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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排练的事儿,也算放下副肩上的担子。留下那帮女人慢慢磨合,相信豆儿有自己的办法,毕竟那次和妻子的意外会面,她就表现的很机智,她只是太容易相信人,并不是笨。

里里外外忙活了半个月,难得放次假,离开别墅就径直回家。

车上接到个电话,是杨志打来。有些喜悦,豆儿的事儿就是拜托的他,猜测肯定有消息了。

苏峰很忙,杨志就要清闲一些,隔半个月就要在我们公司定两个位,去山里转一趟,打点野味回来。似乎对他来说,回到山里比在城市更自在,这样一来二去,人自然熟了,关系也拉近不少。前些天约他顿饭,把事情跟他说后,他点头表示没问题。

电话接通,杨志果然有好消息。他隔天就走访了吴彪当初租房的地方,从房东哪儿得到吴彪的信息。借着内部系统,查到吴彪的身份证在邻县一家酒店开过房,还在商场刷过卡。

说完,杨志问我要不要进行抓捕。我想了下后,谢绝了他的好意,从他哪儿询问到吴彪住的酒店地址,和刷过卡的商场地址,感谢一番后,就挂断电话。

不让杨志帮忙,因为我另有打算。毕竟这是私事,他也是私人帮忙,不想麻烦他太多,加上如果他出手,就是官方动作,必定劳师动众,有些事儿反而不好处理。这件事我想自己私下处理,掏出电话,拨通了廖云松的号码。

这家伙就是条混江龙,只要给钱,什么事儿都肯办,而且合作这么久,对他也信任。电话很快接通,知道生意上门,廖云松亲热的不得了,一个劲儿招呼。我也不跟他啰嗦,把人名,地址,信息全告诉他。让他立刻找几个人开车过去,把人带回来。

价钱按老规矩,廖云松二话没说就答应没问题,让我等着好消息。

回到家,妻子又不在,已经习惯了,懒得打电话问。没过多久,她就打来电话,老一套,要加班。心里不满,可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只能叮嘱她早点回来,太晚的话就打电话,我去接她。妻子甜甜的答应,亲了一口就挂断。

……

隔日,回家的路上。

正听着电台,猜测妻子是不是又在加班。电话响起短信提示,以为又是什么垃圾短信,房产,汽车广告之类,随意拿起,不过当我看到内容后,心跳瞬间慢了半拍。

是张照片,上面是妻子清晰的笑脸,看环境像是家夜宵店,桌上摆着水饺,背景后面有不少人。仔细看后,总感觉有些熟悉,把车停在路边,很快想起,这是妻子最喜欢吃那家饺子店。

偶尔她提前回家,想吃的时候,就会让我顺路带一份,所以对里面的装修很熟悉。照片下角还编辑有日期,依稀辨认,回忆后,似乎跟妻子第一次加班,给我带回饺子是同一天。

照片拍摄距离很近,像是在同一桌,妻子笑的很开心。不知为何,看到她的笑脸,我会不自觉联想到她近日不停加班,而且越来越晚,还有一些细微的变化。血压迅速飙升,翻出号码就回拨回去,第一次接通,不过对方没接,响了一声就被挂断,第二次在打,对方已经关机。

我不死心的连续拨打,我迫切的想知道,是谁拍的照片,谁发给我的,发给我又想干什么。不过一切都是徒劳,不停的拨打了几十遍,得到都是相同的自动回复。

烦躁的把电话丢在副驾驶座椅上,电话又突然响起来。愣了半秒,立刻抓在手中急道“喂,你是谁?”

“啊!是我,廖云松啊!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廖云松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郁闷的看了眼号码,果然是他的。他接着道“倒是你,电话一直打不通,在跟那个妞煲电话粥啊?”

“煲什么粥,有事快说。”现在没心情开玩笑,听到这话,反而心里有些发堵,我没好气道。

“昨天你要找的人,带回来了。”廖云松正经道。

“在什么地方?”我眉头皱了下。

“城北,废弃的炼钢厂这儿。”廖云松说了个地址。

“等着,我马上过来。”说不清是在气骗豆儿的吴彪,还是在气刚收到那张照片,我猛然调转车头。引得路上一片刹车声,差点酿出交通事故,后面骂声一片。

“快点啊,忙活了一宿,哥几个都快困死了。”廖云松嚷嚷完,就挂断了电话。

自然没心情理会,加速开往炼钢厂,引擎的轰鸣声,就像我体内翻腾,跳动的血液。

城北的炼钢厂,几十年前,大炼钢时代的产物,后来因为效益不佳,质量不达标,没有订单等等,各种各样的原因,如今关门已经十多年,四周长满杂草,只剩下一栋锈迹斑斑的旧仓房,和里面大锅炉,证明过它的存在。它就像一个符号,记忆着那个时代,和在这里洒下过汗水的人。

二十分钟后,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在炼钢厂内。往了往四周的环境,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地上的铁锈和附近的肮脏依旧没有改变。

望了眼不远处那辆面包车,知道是廖云松的车。听到我车子的声音,廖云松和小伙从面包车上走下来。

我也下车走过去,廖云松满面笑容的迎过来,我有些疑惑,正要说话,他却与我错身而过,跑到了我的车旁,爱惜似的抚摸道“新家伙,不错嘛!”

“人呢。”我有些恼火,回头问道。

“在里面,几个兄弟看着呢。”廖云松示意厂房内,随即对小伙道“带徐老板进去。”

“你不进去?”我疑惑道。

“我对下面的事儿不感兴趣,只对剩下的钱感兴趣。”廖云松望了我一眼,笑说“我还是留在下面看车吧。”

“不会少你的。”我转身跟着小伙进厂房。

里面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铁锈味,跟着小伙拐了两个弯,隐约有哭泣声传来。有些疑惑,小伙也不解释,带着转过去,很快看到空旷房间中的六个人,四个站着的男人,一个带着头套,被绑着双手,只穿着条裤衩的男人坐在地上,还有个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女人。

女人衣衫不整,光着长腿,就穿着内衣,外面披了件男人外套,哭泣声就是从她嘴里传出。走近看了眼,浓妆艳抹,还有两分姿色,不过赶豆儿差远了。看着她哭花的妆容,我疑惑道“这是谁啊?”

“不知道,你说把人抓回来,我们进门,这两家伙都在床上,就一起掳回来了。”小伙笑嘻嘻的说。

有些郁闷,廖云松那家伙也不在,转头向女人问道“你谁啊?”

女人抬头望着我,或许察觉到我是这堆人里能说话的,立刻大声哭喊道“大哥,放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别吵,在吵抽你丫的。”旁边一人震喝道。

女人似乎真的害怕,立刻缩着身子,捂住嘴退到了一旁。

懒得理会这女人,我蹲下,摘掉了男子的头套。看清面容后,愣了下,带着副眼睛,看起来还挺斯文,脸也很清秀,还有那么几分帅气。不过想到他做的事,心里更气愤了,仗着脸蛋四处骗女人。有嫉妒吗?摇头否定,肯定没有。

男子还没适应光线,偏头闭眼躲避着。

“你就是吴彪?”我问道。

等渐渐适应,男子转头四顾,打量我道“你是谁啊?你们要干什么?”

“别TM管我是谁,现在是我在问你。”看到他一副被坏人绑架,理直气壮的质问嘴脸,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抬手就冲他脸上来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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