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紫一红两名妙龄女郎向花弄蝶拱手道:
“紫罗兰、红玫瑰参见宫主!”
花弄蝶道:
“嗯。调查得如何?”
紫罗兰道:
“根据属下这几天埋伏调查,发觉石豹进出莆田‘百剑门’长达三次之多,而且神色颇为诡异……”
红玫瑰续道:
“属下曾伪装卖花女,在莆田左近探听虚实,据说有些百姓亲眼目睹’观世音菩萨’显灵,依属下之见,想必是‘她’现身没错!”
花弄蝶精神一振道:
“很好,你们去吧!”
两名女子向她一拜,顿时呼啸而逝。
花弄蝶立即取出文房四宝,写了张纸条镇在桌上,身形一闪,从窗口贯窜而出,顿时失去踪影。
当陆玄霜发现桌上的字条时,已是向晚时分。
陆玄霜望着西沉的夕阳发呆,脑海中不时映出花弄蝶留下纸条的字字句句:小霜亲亲吾爱:与亲亲共结连理,为姐平生宿愿。
惟姐今要事相缠,不得不办,故未及亲言以告,含泪而去。
乞亲亲艰守医庐,万难不却,不多时将团圆于庐,共效于飞。
巫山之情,不敢或忘!蝶姐笔自从花弄蝶不告而别后,陆玄霜格外显得空虚寂寞,镇日面对的,是一具干枯老化的躯体,还有一根银样蜡枪头的肉棒。
为了等候花弄蝶早日归来,她只得继续咬牙忍受。
而何三郎为了要取悦陆玄霜,不仅假阳具又重新启用,并且下了好几帖价格昂贵的壮阳药材,希望能够重拾他男性的尊严;这方法果然有效,陆玄霜的确获得了很大的满足,可是几次下来,却也搞得他腰添上弯、腿添上酸、口添上涎、阳添上绵,真是亏损累累,而且又欠了一屁股债,何三郎知道这样下去,非倾家荡产不可;可是只要一看到她娇媚绝世的芳容,冶艳动人的身裁,光滑白晰的肌肤以及风情万种的体态,就再也忍不住了。
诚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天,陆玄霜正在浴桶中沐浴时,厅堂处传来闹哄哄的吵杂声,她心生狐疑,便抹干身子穿上衣服一探究竟;却看见厅堂中除了何三郎外,又多了两个陌生的男人。
一个生得高颧突眼,下巴尖瘦,皮肤黑黝黝的;另一人凤眉蚕目,面色腊黄,两人看来约莫三十出头,非常健壮的男人。
当两个男人见到陆玄霜时,原本怒目横眉的凶相尽皆收敛,取而代之的是瞠目张口的贪婪神情,猛盯着陆玄霜全身打量。
那黄面男子咋舌道:
“他奶奶的!老头子,你哪来这么漂亮的孙女儿?
“何三郎苦笑道:
“她不是我的孙女儿。”
黑面男子道:
“是你的女儿吗?”
何三郎道:
“也不是。她……她就是我那个相好。”
“什么?”
两个男人尽皆大愕:
“你的相好?这么漂亮的女人,你是怎么勾搭上的?”
何三郎得意笑道: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陆玄霜见那两名男子说话俚俗无礼,心中有气,也不加以招呼,迳自回房去了。
才过不久,那两名男子竟门也不敲地闯了进来,黑面男子笑吟吟地把房门拴上。
陆玄霜惊嚷道:
“你……你们,怎么可以随便进来?滚出去!”
两名男子不但不理睬,还露出了淫猥的笑容,兀自把自己全身的衣物脱得精光。
当陆玄霜看到两人下体的凶器时,差点晕眩过去,两人的肉棒,简直就像巨炮般的昂然挺直。
那黄面壮汉邪笑道:
“宝贝,跟那老头子在一起,简直太委屈你了,让我们来安慰你寂寞的芳心吧……”
便和那黑面壮汉一起对她毛手毛脚。
陆玄霜拚命挣扎着,黑面壮汉移动下体,把他雄伟的宝贝举到她的面前,要她把巨棒含在嘴里;陆玄霜咬紧牙关,忿怒地拒绝了,谁知那黑面壮汉毫不怜香惜玉地抓住她的下颚,硬把她的嘴巴挤了开来,这时黑面壮汉的巨棒已经塞入她的嘴里,他抓着她的头发前后不停摇晃着。
黄面壮汉也脱下了她的裙子和亵裤,揉捏着丰臀的雪白双丘;受到两侧压迫而隆起的肉瓣,发出妖媚的光芒。
陆玄霜扭动屁股想把他甩开,黄面壮汉却用力抓住两个肉丘,拨开到极限的程度,然后疯狂地舔着扩开的秘密溪谷。
屈辱、羞耻和快感,把陆玄霜的思绪彻底搅乱。
她的嘴巴感到快裂开来,每一向前,就直塞住喉咙,她感到一阵呕吐,眼泪直流,口水猛滴。
没多久,黑面壮汉终于耐不住了,可怜的陆玄霜只好吞下那浓稠的精液。
他们交换了位置,叫陆玄霜趴在地上,将她的上下口都占据了,她感到身为女人的悲哀,无奈在巨棒的冲击下,她早已昏厥不醒。
两名大汉逞完兽欲后,便回到厅堂和何三郎一起喝酒吃菜。
陆玄霜过了些时候,才慢慢醒了过来,她拖着疲累的身体,倚在房门旁恨恨地瞪视着三人。
何三郎看到陆玄霜,赶紧扶她过来一起坐下,陪笑道:
“你醒啦?我来给你介绍,这位黑面的男人叫‘丁七’,黄面的叫’通仔’,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从现在起要在咱们这暂住五天,你可要好好伺候人家哦!”
陆玄霜怒道:
“凭什么要我这么做?”
黄面壮汉“通仔”道:
“凭什么?我来告诉你,你这老姘头在赌场里欠了咱兄弟一屁股债,没有本事还,家里连个值钱的屁儿都没有,只好拿你来抵债了。”
黑面壮汉“丁七”续道:
“咱兄弟俩是出外人,来这‘福兴镇’办点事情,五天后就要回去了,这段时间便索性寄宿在这,要和你搞也方便。”
陆玄霜恨恨然道:
“我又不是妓女,为什么要让你们予取予求?”
通仔向何三郎努嘴道:
“只怕这可由不得你了,谁叫你这个老姘夫不中用?”
何三郎搂着陆玄霜尴尬笑道:
“不要这样嘛!就算是帮帮忙,牺牲一下好不好?况且他们都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会让你满足,我才答应他们的。”
丁七淫笑道:
“是啊!我们的表现,你也见识过了,保证会让你上瘾的!”
陆玄霜无奈地嘘了口气,不敢想像未来五天会如何度过了。
陆玄霜望着窗外的风景微微出神,心中惦念着花弄蝶,只要有空,便站在窗前等候,希望花弄蝶能突然出现在窗子的另一边,带她远走高飞,只可惜都成了奢侈的幻想。
自从那两名不速之客住进来,已是第五天了,陆玄霜深深体会到什么叫“旺盛的精力”。
想想在这小屋,不过四、五天,每天都被他们宰杀十次以上,其中大部份都有快感,真是不可思议。
最令她感到印象深刻的,便是昨晚的游戏。
记得昨晚才刚喝下通仔的滚滚精液,丁七紧接着又把硬梆梆的肉棒压进了她的嘴里,到达了喉头。
闭着眼、锁着眉的陆玄霜没有办法,不得不张口含住。
新的官能侵袭着陆玄霜,虽然脑中对此已经麻痹,但却又十分着迷。
“宝贝,好好地喝吧!”
边说着,丁七摇动着腰部,陆玄霜也用舌头在整只肉棒上围绕着;火热的凶器在陆玄霜嘴里昂起了欢喜和高扬,律动般的摇晃在一刻钟后,陆玄霜的口中充满了热热的精液,从喉头流入的精液流畅了全身。
陆玄霜张开口,此时口中滑出来的肉棒依然不失硬度,整只沾满了口水。
她用脸颊去擦,又抱紧了丁七的腰。
事实上她喝了精液后,反而令她更兴奋、更狂野了。
此时,通仔来到陆玄霜面前,伸手抚摸着她雪白丰满的臀部。
“啊……”
仅是如此,快感就侵袭了陆玄霜。
他的手指沿着美丽的裂缝挖弄着,当她不自主地打开诱人的大腿时,便轻揉着她的阴唇。
陆玄霜美貌泛上红潮,腰枝自己扭动着。
通仔抱起陆玄霜的两条大腿,自己昂起的肉棒,龟头对准着她的阴唇。
他让陆玄霜一点点、慢慢地坐了下来,插入那已溢出花蜜的肉瓣。
他的下体开始了抽动,一只手揉捏着她的乳头。
“啊……喔……”
陆玄霜全身流着香汗,泄流着热情地喘息。
“爽吗?宝贝!
“通仔抽动得越来越快,陆玄霜尖声道:”好……好爽……好棒……“这时,丁七从她背后吻着她的红颊,陆玄霜兴奋地将自己的红唇贴上去,吐出舌头贪心地缠绕着他的。丁七从背后也抱起了她的大腿,又热又硬的龟头抵住了她的肛门。陆玄霜惊恐不已,尖叫道:
“不……不行啊!那里不可以……”
丁七的龟头慢慢钻入了陆玄霜紧闭的肛门,淫笑道:
“放心吧!这几天让你吃了一大堆泻药,你的肛门比以前松多了,插得进去的……”
肉棒突然向上一顶。
“啊!”
陆玄霜一声惨叫,痛苦地皱起了眉头,疼痛的感觉中窜出淫秽的快感。
“好紧哦!真是太爽了……”
丁七边说着,与通仔开始合作,两人一前一后、你来我往地抽插着。
陆玄霜的大腿同时被两个男人抱着,身体完全浮在空中。
两支肉棒一前一后深深地插入陆玄霜的体内,当前面的肉棒向上顶时,后面的肉棒便抽离;而当后面的向前冲时,前面的就后退,陆玄霜难受的下体,随着前后肉棒的律动,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快感,那强烈的愉悦,在她体内爆炸开来,咆哮着将自己喜悦的身体,委托给两人的你来我往之间。
不中用的身体,就在昨晚那次奇妙的冲激下爆炸了五次,想到这里,陆玄霜不禁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听到了厅堂传来说话声,陆玄霜知道他们回来了。
明天丁七和通仔就要离开“福兴镇”,何三郎先前便领着他们到邻近的“福田镇”购买马匹及车辆。
厅堂桌子上摆满了酒菜,丁七、通仔及何三郎如饿狗般正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陆玄霜在何三郎旁坐了下来,通仔强行把陆玄霜拉到自己身边,伸手探入她的裙子里毫无忌讳地乱摸。
丁七哈哈笑道:
“这次保镖任务这么顺利完成,回到‘福州府’可以向弟兄们大大夸口了!”
陆玄霜闻言大惊,问道:
“你们在‘福州府’的镖局任事吗?”
何三郎笑道:
“这两位兄弟可是‘福州府’最有名的镖局’威远镖局’的镖师呢!”
“是啊!”
丁七道:
“咱们‘威远镖局’在白少丁总镖头的领导下,早已蒸蒸日上,名气响遍中原了!”
陆玄霜吃惊道:
“可……可是,据我所知,‘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是陆德威先生,并非白少丁啊?”
通仔笑道:
“宝贝,想不到你知道的事情还真多,以前总镖头叫陆德威没错,可是最近一次大换血,总镖头换人了,连镖局里的镖头镖师也都汰旧换新,我们就是那时新加入‘威远镖局’的。”
说罢便倘开她的衣襟,开始搓揉着暴露出来的乳房。
陆玄霜眉头一皱,沉吟了片刻,又问:
“那么……陆德威先生现在人呢?”
丁七移到了她身旁,也开始把玩着她的乳房,笑道:
“他呀,他和他老弟锒铛入狱了!听说他女儿跟着两个镖师私奔,把一部份人家委托保镖的镖物偷走了,两个老人家还不出这笔赔偿金,只好挨告被关了……”
“什么?”
陆玄霜心中大惊:
“史大和陈忠,竟然没有把那些宝物送回去?可恶!
“心中顿时对于置身囹圄的两位老人家,感到忧心忡忡。吃完酒菜,又是作乐的好时机。三个男人把陆玄霜脱得一丝不挂,又开始玩起集体杂交的游戏。陆玄霜的嘴巴、阴部和肛门,被两根怒胀的巨棒及一根栩栩如生的假阳具占领着,乳白色的精液洒满了湿热的阴部、发红的肛门及美丽的脸上,但陆玄霜不但不以为忤,反而热情地卖力服务着,因为她的心中,已经下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当早晨何三郎从睡梦中转醒,发现丁七、通仔及陆玄霜失去踪影时,心中大感着急,正要出门寻找时,发现了陆玄霜留在厅堂桌上的一张纸条,写着:何郎:我和他们一道走了,蝶姐回来时请务必转告。霜留气得何三郎的白发又不知多了几根。这正是陆玄霜下的决定,在自己身无分文、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之下,为了能回故乡探视狱中的两老,她只好答应当他们的玩物。丁七、通仔两人见她自动送上门来,自然也就趁着何三郎呼呼大睡时,欢天喜地地带着陆玄霜偷偷离开了。一路上,自然也是春光澜漫,活色生香。丁七、通仔对于能够拥有一个这么妖媚迷人的玩物,都感到十分的兴奋,自然也就不吝于施云布雨,让陆玄霜接受大量的甘露滋润了。陆玄霜觉得现在的处境,和当初与史大、陈忠在一起时颇为相似,不同的是目前这两名镖师的那话儿,似乎是更大上了一号,而且精力也比史大、陈忠旺盛许多,每天总是要干上十几次才肯罢休。陆玄霜深深觉得和以前比起来,自己现在更像是泄欲的工具,但为了要顺利返回福州,她也只好暂时接受这个事实了。回到福州府通仔的家,已是夜半三更了。经过几天的奔波,大伙儿都累了。通仔脱光了陆玄霜一起洗顿鸳鸯浴后,便即搂着她呼呼大睡了。陆玄霜趁两人熟睡,赶紧着上衣物,毫不留恋地逃离这淫窟。走在这熟悉的街道,陆玄霜心情倍感激动,虽然长夜漆黑,但一切都是这么地熟悉;只是景物虽依旧,人事尽已非,陆玄霜不禁唏嘘。来到镖局门口,看到“威远镖局”的匾额依然高挂,陆玄霜心中更是伤感。
有一种想要跨门而入的冲动,却迟疑不敢向前。
犹豫了一阵,便决定还是偷偷进去看两眼,不让人发现就行了。
毕竟是自己的家,不舍之情自然难免。
拨开了丛生的杂草,钻进一个通往后院的小地洞,很快就进入了“威远镖局”。
这个地洞是小时候她和白少丁一起挖掘的,当年陆德威对女儿管教甚严,不准她女孩子家常往外跑,而一向贪恋玩耍的她,怎能忍受父亲的控管?便拉着白少丁强迫他帮忙完成,从此只要父亲不注意,便和白少丁从小洞一起溜出去玩耍,直到她年纪稍长,父亲不再限制她的行动时,便再也不曾使用过。
多年前的往事,陆玄霜却是历历在目,只是没想到以前常藉着偷溜出去的小洞,今日反而成了自己偷溜进来的管道。
陆玄霜环顾四周,一切似乎并无改变,但那种心灵契合的感觉,却是少了很多。
一片黑暗,亦无人踪,陆玄霜逗留片刻,便往自己以前的闺房走去。
才刚步出,却又止步,因为在阒黑之中,赫然发现自己闺房内竟有烛光闪烁。
陆玄霜心中大惊,小心翼翼地趋向前,隔着门缝窥视,不禁百感交集,呼吸急促;房内一个白衣男子,正自抚着她以前的佩剑出神,这名白衣男子正是白少丁。
陆玄霜顿时泪眼盈眶,心情大为激动:
“原来大师哥还一直惦念着我……”
想到白少丁如此多情,而自己却成了人尽可夫、毫不知耻的荡妇,羞愧之情登时萦绕,忍不住轻叹一声。
“谁在外面?”
白少丁听到叹息声,倏地夺门而出。
陆玄霜大骇,发足便逃。
白少丁追了几步,伸手一叹,抓住了她的臂膀,将她翻转回来。
当他看到陆玄霜的面孔时,竟然吃惊地退了两步,瞠目结舌,难以言语,不知过了多久,白少丁才勉强吐出几个字来:
“小……小霜……你……回……来……了……”
在陆玄霜的闺房里,她背对白少丁坐着,低头不语。
白少丁望着她那娇柔的背影,感伤地问道:
“这……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
陆玄霜再也按捺不住,伤心啜泣起来。
白少丁颤抖的双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柔声道:
“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陆玄霜嘤咛一声,投入白少丁的怀抱中,尽情痛哭着。
白少丁抚着陆玄霜的头,笑道: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让我们再重新开始吧……”
一大早,白少丁便召集全镖局的众镖头、镖师们,把陆玄霜介绍给大家认识。
她和史大、陈忠两人私奔的丑事,早已传遍整个福州府,是以大家都用极为异样的眼光盯着她瞧。
当她和镖师群中丁七、通仔两人的眼光接触时,更加面红耳赤,羞赧不已。
白少丁向大家吩咐了几句后,便陪着陆玄霜肩并肩走着。
陆玄霜问起了镖局的近况,白少丁感慨道:
“自从你离开之后,咱们镖局可就变样了;咱们无法把阎员外的珍宝顺利护送回粤,阎员外大为震怒,告上了公堂,知府大人便把咱们镖局给查封了,师父、师叔两位老人家也身陷牢狱中受苦,最近就要判刑了。可恨人情冷暖,镖局有难,弟兄们竟都纷纷求去,丝毫不留情份,我也被迫流浪了一阵子。后来那位阎员外竟花大笔资金,重建‘威远镖局’,聘我为总镖头,重新招揽人手,重新开始,咱们’威远镖局’才得以恢复旧貌……”
陆玄霜点头道:
“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答谢阎员外的宽宏大量……”
白少丁脱口道:
“这是条件交换,有什么好谢的……”
陆玄霜奇道:
“什么条件交换?”
白少丁一愣,不禁嗫嚅道:
“条件……交换?我有说吗?一定是你听错了···”便即扯向别的话题。
陆玄霜大感不解,却也没有继续追问。
想到父亲及叔父身陷囹圄,不禁急道:
“我得尽快去探视两位老人家!大师哥,陪我去吧!”
白少丁道:
“师父俩老目前遭收押禁见,府衙官差根本不许任何人探监,恐怕连你也不例外。”
陆玄霜这下更急了:
“我去求知府大人,请他务必通融!”
白少丁道:
“俩老不久就要判刑了,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急事缓办,此事有待从长计议!”
不久,白少丁去接见了几位前来拜访的江湖前辈,陆玄霜一个人在后院闲逛着,突然眼前人影晃动,通仔出现面前冷笑道:
“原来那个和两个男人私奔的大小姐就是你,难怪你对三人的游戏这么驾轻就熟。”
陆玄霜双颊泛红,转身要走,丁七也早在另一边阻挡道:
“几天来的恩爱,你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陆玄霜前后受阻,又惊又羞,红脸道: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通仔失声笑道:
“过去的事?我的大小姐,你也太健忘了吧!天没亮之前,我还在舔你的阴唇呢!”
“是啊!”
丁七道:
“我吸你的乳头时,你还‘好爽、好爽’地叫着,记得吗?”
陆玄霜苦苦哀求道: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相信不久,你们会找到比我更适合的姑娘的。”
通仔邪笑道:
“要找一个既淫荡,又有丰富杂交经验的,只怕没人比你更适合了!”
丁七促狭道:
“你是要我们向大家公布咱们的关系呢?还是现在就引我们到你香闺里去?”
看来是谈不拢了,陆玄霜万念俱灰,引他们进入自己闺房里,决定再和他们周旋一次。
一进房门,通仔二话不说,将唇压在她的红唇上强吻着;丁七更从她的背后伸手扯开她胸前的衣襟,抓着她的两颗乳房疯狂地推移。
陆玄霜紧闭双眼,双颊泛红,无奈地任由两人玩弄着。
通仔强拉陆玄霜的左手,让她握着自己坚硬的巨棒急促地推移,自己则探入她的亵裤中,用手指尽情挖弄着她逐渐湿热的肉洞;丁七也让陆玄霜用另一只手爱抚着自己的肉棒,自己也伸出食、中二指,插入她的肛门中翻搅着。
两男一女淫乱的动作持续进行着,陆玄霜始终闭着眼,两手的动作越来越快,希望赶快结束这场恶梦。
丁七、通仔以为陆玄霜兴奋起来了,才会加快速度,于是更加大胆地揉捏着她的乳头和阴核。
正当三人快达高潮时,恍惚中只听到有人大叫:
“快给我他妈的住手!”
一道人影呼呼两拳击中丁七、通仔的脸颊。
陆玄霜急忙把衣襟拉回遮住双乳,定睛一看,却见白少丁不知何时已进了房间,双拳紧握,脸色铁青。
丁七、通仔两人的嘴角皆渗出血丝,惊慌道:
“总镖头请息怒!我们和她……”
“敢碰我的女人?找死!”
不等分辩,白少丁失去理智地抽出墙上挂着的长剑,便往两人刺去。
两人吓得失声大叫,左支右绌地闪躲,踉跄打开房门,没命似地拔腿开溜。
白少丁杀得双眼泛红,发足要追。
陆玄霜急忙抓住白少丁的臂膀,哀叫道:
“让他们走吧!别追了!”
白少丁气得把剑重甩地上,大吼道:
“没想到你居然恶性不改?太让我失望了!”
陆玄霜心痛如绞,垂泪道: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我···我配不上你!”
双手脸,拔腿要跑。
白少丁怒道:
“你走吧!再和他们去鬼混吧!你和史大、陈忠胡来,在妓院干那青楼女子的勾当,我都可以不计较,为什么你还不能明白我对你的真情?还要干出这种龌龊无耻的事情呢?”
陆玄霜心头大震:
“大师哥怎会知道我在妓院待过?虽然我‘爱奴’的花名还算小有名气,但’爱奴就是陆玄霜’这件事,怎会传到这里来?”
顿时方寸大乱,却也依然挥泪而去。
白少丁喘着怒气,踌躇了一会儿,牙一咬,立即夺门而出,奔到镖局大门口左右张望,却哪里有陆玄霜的踪迹?一些镖师见到白少丁不知在找寻什么,其中一名便趋前询问。
白少丁急道:
“有没有看见陆玄霜小姐跑出去?”
众镖师你看我我看你,尽皆耸肩摇头,表示不曾见过。
殊不知陆玄霜自忖无颜再多待镖局片刻,奔出后院便往那小洞钻出去;白少丁寻向大门方向,自然追不到她。
陆玄霜失魂落魄地噙着泪,毫无目标地走着,心中大感悲凄,自觉命运乖戾,遭遇坎坷,万念俱灰之下,竟想一死了结。
不过这个想法仅在她心中一闪即逝,因为她想起了还有爱她的花弄蝶、百般照顾她的芹姨,以及有养育之恩的父亲和叔父。
想到自己的两名亲人身陷牢中受苦受难,心中更是伤恸难忍。
“说什么也要和两位老人家见上一面!”
陆玄霜抱定决心,便朝府衙方向而去。
时至未时,陆玄霜彻夜未眠,如今又未曾进食,早已饥疲交迫,无奈身无分文,既不能饱餐一顿,又无法入店打尖,而府衙遥遥三十里远,以前快马一鞭,二刻可到,如今只靠女人的双腿,当真遥遥无期。
陆玄霜只得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一步算一步。
有一个在街上搜括保护费的地痞不期遇见了她,当他看见陆玄霜媚艳绰约的容貌和体态时,当真淫心大炽;见她孤寡一人,便上前调戏。
陆玄霜瞠目蹙眉,不予理会;那地痞食髓知味,便开始说些不堪入耳的淫词,更伸手对她毛手毛脚。
在饥疲难耐的情况下,陆玄霜妥协了,半推半就地被那地痞拉到一处无人的死巷内奸淫。
陆玄霜喝下了地痞射出的大量精液,也因此得到了十两银子,于是便找家客栈打尖,吃饱睡足了便又继续出发。
当她来到府衙大门时,已是华灯初上,月兔甫升。
陆玄霜上门谒见,等待多时,一名婢女引着陆玄霜通过两个庭院,进入一个书房里。
陆玄霜见到太师椅上坐着一名长眉修目、口似弯弓、颔下留着五绺长须、约莫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自聚精会神地览视着手中的书册。
陆玄霜裣衽行礼道:
“‘威远镖局’陆德威之女陆玄霜见过大老爷……”
隔了半晌,那长须男子的目光才从书册中移向陆玄霜,长眉一扬,微微点头道:
“街头小道传言,‘威远镖局’陆总镖头的独生女,乃我福州府第一美人,老夫一直无暇求证,今日一见,当真解了我几年来心中之谜。看你芳龄只怕不出二十,可是全身却散发一股极为浓郁的女人味,当真奇哉怪也!”
长须男子对陆玄霜品头论足一番后,续道:
“这个时候求见大人……想必是为了令尊令叔而来吧?”
陆玄霜道:
“是的,小女子惊闻父亲身系囹圄,忧心忡忡,特来请求大人准许小女子与父亲、叔父见上一面……”
长须男子道:
“大人日理万机,无暇处理这等琐事。老夫姓‘莫’,乃知府大人师爷,一般的小事情,老夫还可以作主。”
陆玄霜忙道:
“那么请莫师爷您帮帮忙,让小女子与两位父执见上一面吧!”
莫师爷心平气和地笑道:
“陆姑娘孝心可嘉,老夫理应帮忙。然而令尊二人目前既已收押禁见,而且近日之内即将宣判,老夫若循私于你,岂不乱了律法?视大人命令为无物?况且你我素昧平生,又凭什么要老夫冒此大讳,帮忙于你呢?
“陆玄霜立即双膝跪地,垂泪道:
“我父女多年来相依为命,小女子尚不及报答养育之恩,父亲便遭此大劫;今日之求,只是尽为人子女的一点本份罢了,求师爷念我思亲情切,破例一次吧!”
莫师爷道:
“说得好!我且问你,令尊令叔桎于牢中,已经一月有余了,既然你有思亲之情,为何今日才来求见?”
陆玄霜闻言一愕,红脸道:
“我……小女子当时行动有所不便,直到今日才……”
莫师爷打断她的话,促狭道:
“行动不便?哈,怎地行动不便法,老夫倒要请教!”
陆玄霜一时面红耳赤,咬牙不语。
莫师爷讥诮道:
“不好意思说吗?既然敢做,又为何不敢说?你陆玄霜和两名镖师私奔的事,早已传遍全府,家喻户晓了,又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陆玄霜急得哭出来:
“我是被他们挟持走的,怎能称之为私奔?莫师爷您怎可信口雌黄,毁我清白?”
莫师爷微笑道:
“陆姑娘你别激动,是挟持也好,是私奔也成,我且问你,和他们在一起这段时间,你可有保住自己的清白?”
陆玄霜恨得紧咬着唇,不发一语。
莫师爷冷笑道:
“这不就成了?你自己都守不住清白,又怎能说我信口雌黄,毁你清白?”
陆玄霜站起身来,皱眉道:
“莫师爷一番问话,倒不知和我求见我爹这事有何关联?”
莫师爷捻须道:
“有关联!大大的有关联!你现在有求于我,就要对我开诚布公,实言以告,才能获得老夫的信任,老夫也才能进一步考虑要不要帮你,你说是吗?老夫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须据实回答,你若改变主意不想见你爹,大可挥袖而去,老夫绝不勉强!”
陆玄霜忙求道:
“对不起!方才小女子有失礼之处,请师爷海涵,您的问题,小女子必定据实以告,绝不隐瞒。”
“很好!”
莫师爷得意笑道:
“老夫问你,你和那两名镖师在一起,是不是常常作爱?”
陆玄霜羞道:
“您怎么问这种问题?”
莫师爷不悦道:
“不想回答就请吧!”
陆玄霜无奈,只得红着脸道:
“是……”
莫师爷道:
“他们是轮流和你搞?还是两个一起上?”
“都有……”
陆玄霜已感到无地自容了。
莫师爷扬眉道:
“你比较喜欢玩哪一种?”
“都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我是被迫的!”
陆玄霜怒道。
莫师爷点头道:
“好,你会用嘴舔他们的那话儿吗?”
陆玄霜怒道:
“为什么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
莫师爷沉声道:
“你若再不针对问题直接回答,老夫立刻轰你出去!”
陆玄霜咬牙道:
“好,我回答。会!”
“你觉得自己的技术好不好?他们被你舔得舒不舒服?”
“我不清楚。”
“他们如果喷出精液,你会怎么处理?”
“吞下去。”
“精液好吃吗?”
“不……不知道……”
“现在想吃吗?”
陆玄霜听到莫师爷竟说出这番淫猥的话,不禁恶狠狠地抬头瞪着他……。
衙门的郑捕头例行巡视府衙,经过庭院时,远远看到莫师爷在自己的书房中背对着门站着,于是走上前推门而入。
郑捕头与莫师爷向来私交甚笃,不拘小节,是以他看到莫师爷在书房内,也就不先敲门,直接进入了。
莫师爷听到开门声,知道唯有郑捕头才会不先叫门,于是回过头来道:
“老郑,你来得正是时候!”
说完便又转过头去,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双腿之间。
郑捕头皱眉道:
“你在搞什么鬼?”
走到莫师爷的面前,赫然发现莫师爷撩起了自己长褂的前摆,而陆玄霜正跪在莫师爷的身体之前,鲜红色的嘴唇正含着莫师爷深褐色的肉棒。
陆玄霜发现了郑捕头,赶紧吐出肉棒,羞得将脸转向一边。
莫师爷道:
“喂!还没完呢!”
抓住陆玄霜的头发,压向自己的肉棒。
紧闭着双眼的陆玄霜,只好伸出了舌头,舔着红通通的龟头,上下地吸吮着。
郑捕头看得眼冒火花,咋舌道:
“这不是陆德威的女儿陆玄霜吗?听说她和史大、陈忠两人私奔了,怎么又会……?”
莫师爷淫笑道:
“她说史大、陈忠不能满足她,所以找上老夫了……”
看着陆玄霜的动作,郑捕头奇道:
“真是奇妙!她就这么乖乖地舔着……”
莫师爷笑道:
“这就叫做‘卖身救父’啊!哈……”
伸手摸了摸陆玄霜发烫的红颊。
郑捕头瞪大眼睛,仔细地看着陆玄霜的一举一动。
莫师爷暧昧笑道:
“怎么?老郑,有兴趣的话,待会儿你也来试试。别看她年纪轻轻,工夫可是职业级的哦!”
郑捕头嗫嚅道:
“可……可是,我还得执勤呢!”
话虽这么说,却兴致勃勃地看着陆玄霜嘴巴的动作,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这时,陆玄霜的嘴含着肉棒,开始前前后后不停地活动,莫师爷与郑捕头也都把注意力投注在陆玄霜的动作上。
正当三人都浑然忘我时,
“碰”地一声门被踹开,白少丁发疯似地挺剑刺向莫师爷。
郑捕头眼明手快,身上的佩刀一隔,叱道:
“大胆!竟敢行刺师爷!”
立即挥刀回砍。
莫师爷吓得大叫:
“来人呀!来人呀!有刺客!”
白少丁挽着陆玄霜的手,与郑捕头拆了十余招。
这时,衙门捕快陆续循声而来,将白少丁与陆玄霜团团包围。
白少丁大吼一声,抖剑削去,数名捕快哀叫几声,已挂了彩。
趁此机会,白少丁每人一脚,将他们一一撂倒。
突破重围后,拚命奔向府衙门口。
众捕快追至大门时,白少丁已携着陆玄霜跃上一匹预先准备的骏马,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
在西街尽头的鬼屋里,泛着磷磷火光,火堆旁蹲踞着的白少丁与陆玄霜依旧惊魂未甫地喘息着。
此时,黑云遮月,野风狂吹,把丛生的杂草吹得沙沙作响,火焰也被吹得摇晃不已。
白少丁再也按捺不住,抱头狂啸,啸声震天动地,陆玄霜住两耳,哀叫道:
“大师哥!求求你快停止啊!”
这时,白少丁披头散发,泪流满面,口中喃喃道:
“这一定是报应!这一定是报应!”
在磷磷火光的照映下,显得凄厉骇人。
陆玄霜心生恐惧,急道:
“大师哥,你怎么了?”
只听得白少丁喃喃道:
“只有报应,才会让我最心爱的人,一再做出那种事情……老天爷啊!你太残酷了···”白少丁抱头痛哭。
陆玄霜喝道:
“大师哥!你疯了?”
白少丁怒目圆睁道:
“我不是你的大师哥!现在我老实告诉你,我不是白少丁!白少丁早就死了!”
陆玄霜皱眉道:
“大师哥,你在胡说些什么?”
白少丁紧握陆玄霜两肩,沉声道:
“你仔细听好!我不是白少丁!我是谢锋,你最讨厌的谢锋!白少丁已经死了,那个死了的谢锋才是真正的白少丁!你明白了吗?”
陆玄霜挥掌重掴他脸颊道:
“大师哥!求求你清醒过来好不好?”
禁不住垂下泪来。
白少丁住脸颊呆了半晌,说道:
“你不相信我是谢锋吗?好,你还记不记得陆总镖头宣布把你许配给白少丁那一夜,我谢锋对你做了什么?还有,你和白少丁打猎那一次,我躲在草丛里,你用箭射我,后来……后来你对我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吗?你说……‘便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正眼瞧你!’你还说……’你快滚你的蛋,别站在这里碍眼。’还有,你要我走得远远的,永远也不想再见到我。你记得吗?”
陆玄霜这一惊非同小可,白少丁所述,皆是她和谢锋独处时发生的,他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只听白少丁又道:
“就是那一次,你深深刺伤了我的心,我这么爱你,你却这么残忍对待我,我好气!我好恨!我发誓我要报仇!今天会造成这样的悲剧,一切都是因此而起。我仇是报了,你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可是……我……我一点也不开心!我好后悔!我的一念之间,不但毁了你,毁了白少丁,毁了‘威远镖局’,也毁了我……”
陆玄霜听得直冒冷汗,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人会是谢锋,急道:
“你说你是谢锋?可是,你的容貌,你说话的声音,根本就是白少丁本人啊!”
“那些都是‘百花宫主’的杰作!”
白少丁道:
“她把白少丁的脸皮移植在我脸上,又让我服下’百变神丹’,使我说话的声音和白少丁的一模一样,你看!”
指着自己下巴的疤痕道:
“这个疤,就是当初换脸皮时留下的伤口,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陆玄霜连退数步,失声道: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白少丁道:
“那个死了的谢锋,才是如假包换的白少丁!”
陆玄霜惴惴道:
“这么说……你真的是……谢锋?”
白少丁道:
“没错!”
陆玄霜顿时发疯似地连掴谢锋数十掌,尖叫道:
“你为什么要杀了大师哥?为什么?为什么?
“谢锋嘴角流出一道血痕,镇定道:
“白少丁非我所杀,却是因我而死。那个杀了白少丁的人,正是花─弄─蝶。”
谢锋把杀人凶手的姓名一字一字吐出来,陆玄霜听了差点昏倒,叱道:
“胡说!这和花弄蝶有什么关系?”
谢锋咬牙道:
“相信你和花弄蝶,已经产生了非比寻常的亲蜜关系,我的话你自然不信。其实,她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女魔头,这一连串,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陆玄霜喘气道:
“说下去!”
谢锋道:
“我当然会说下去!我要把一切的一切都抖出来!她既然不能遵守和我的约定,带你回百花宫享福,却让你在外面倍受凌辱,我也不必再为她保守秘密了!”
谢锋道:
“花弄蝶是个心理变态的女魔头!三年前当她第一眼看到你,就想把你占为己有,于是设计了这一连串的毒计……”
这时,陆玄霜慢慢回想起第一次和花弄蝶碰面的情景。
那时陆玄霜从城郊外黄泥大道跑回来,撞见了女扮男装的花弄蝶;花弄蝶曾说过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当花弄蝶离开时,她觉得这人的背影看来挺熟悉的,或许三年前的某一天,真的和花弄蝶曾经见过面,只不过自己淡忘了,否则怎会觉得她的背影很熟悉?陆玄霜这样推理着。
只听谢锋续道:
“其实,阎员外的那趟镖,就是那女魔头下的第一颗棋子。你想想,平时咱们不论生意大小,总是会有山寨土匪前来打劫,阎员外这趟镖价值连城,怎么从京城运回来,却反而没人找碴呢?
“陆玄霜忙道:”为什么?
“谢锋道:
“原来女魔头派了部下暗中护行,把想要劫镖的帮派门会全都给挑了,所以一路上我们才会畅行无阻。这趟镖安全运回,才能继续下她的第二颗棋子。”
陆玄霜疑道:
“这些事情,你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谢锋道:
“那天我在城郊遭你辱骂,心受重创,找了家酒招子猛灌闷酒,一时酒性大发,竟失神杀了人,正自束手无策时,一个手持摺扇的蓝衫青年出现了。”
陆玄霜心头浮现出三个字:
“花弄蝶。”
谢锋道:
“她就是花弄蝶。她说她不但能帮我躲过这个劫难,又可助我报仇雪恨。我问她有什么条件,她说没有条件,只要我配合她的计划行事就行了,于是告诉了我她所有的计划……”
谢锋续道:
“我听了她的指示,把白少丁引到这里,那女魔头一招便杀了他!想想真可怕,白少丁的武功火侯不小,当今武林,能在一招之内取他性命的,只怕仅有花弄蝶一人了。”
又道:
“这女魔头杀了白少丁,取了他的脸皮,把我易容成白少丁的模样,夺你贞操……”
陆玄霜一想到白少丁无辜惨死,自己的清白又毁在谢锋手里,顿感悲愤不已。
若不是想继续探知真相,早已手戮此厮了。
谢锋道:
“我夺了你处女之身,心头的怨恨早就消逝了。没想到这女魔头要我助她达成计划,我若不予,便会付出惨痛代价。在她软硬兼施之下,我不得不妥协,只有继续错下去。”
又道:
“那女魔头相当喜欢你,为了让你有资格加入她的组织,便设计了一套调教你的计划……”
陆玄霜咬牙道:
“她的什么组织?她的什么计划?你快告诉我!”
谢锋道:
“花弄蝶正是百花宫主!‘百花宫’的宫规,新人必须要历经各种凌辱的考验,才能加入这个组织,成为百花宫人。于是乎,我成了她的刽子手,骗你喝下了强烈的春药……”
陆玄霜大惊道:
“我明白了!原来是你!把我放在史大的房中,让他们奸辱我!又偷了宝物栽赃给他们!他们骑虎难下,只好带着我亡命天涯,这一切都是你的杰作!”
谢锋辩道:
“我也是受制于人,无从选择啊!你和史大、陈忠在一起,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混蛋一而再、再而三奸辱你,我的心比任何人都要难受啊!”
陆玄霜大梦初醒地点头道:
“我明白了,这就是调教我的计划,让我成为一个淫乱的女人……”
谢锋道:
“没错!这正是花弄蝶那女魔头的意思。后来你坠入谷中,更被雷一虎那淫贼蹂躏着,我原要出面救你,却被那女魔头制止了。她说,这件事虽不在计划之内,却比原计划更有效果,所以便任由你遭受那淫贼无情的虐待……”
陆玄霜道:
“这么说,史大、陈忠把我卖入妓院,也是计划之一了?”
谢锋咬牙道:
“没错!看到你这一连串的遭遇,我再也受不了了,要女魔头立刻收手。那女魔头给了我承诺,只要让你在妓院受几天苦,她便会出面救你,带你回‘百花宫’享福,我想你既然就要苦尽甘来了,也就顺着她的安排,回到’福州府’让阎员外资助我,使我无忧无虑地登上总镖头的宝座……”
此时此刻,陆玄霜终于了解,自己这一连串惨痛的遭遇,原来全在花弄蝶的算计之下。
她也可以领悟到,花弄蝶为了掳获自己的心,甘受石豹百般凌辱;也了解为什么花弄蝶会答应何三郎无理要求的真正原因了。
陆玄霜不气不恼,取而代之的是一波波强烈的恐惧感。
自己的命运,竟被一个心理变态的女魔头玩弄于股掌中,而这个女魔头,竟是自己最爱的人!若不是遇上了丁七、通仔,阴错阳差地回到“福州府”来,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恐怕现在仍倚在何三郎的窗边望伊早归呢!谢锋望着全身颤抖的陆玄霜,颓然道:
“我原以为自己可以改头换面,重新过着新生活的。可是我却仍然惦着你,仍然深爱着你啊!昨晚你突然现身,更使我彻底领悟到这一点,我原以为我们可以重新再出发,编织一个美好的未来。现在我发觉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出悲剧,现在,也该让悲剧告一段落了!”
话一说完,谢锋立即挺剑反转,一剑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陆玄霜惊骇不已,扶着倒地的谢锋垂泪道:
“错误已成了事实,你这么做,休想我会因此原谅你!”
谢锋脸色发白,口吐鲜血,奄奄一息道:
“我不敢……求你原谅……只···只望悲剧……到此为止……”
“你这么做,只怕才是悲剧的延续……”
听到这熟悉而带有磁性的嗓音,陆玄霜猛然跳起,望着倚在破门前的蓝衫青年,吓得全身哆嗦,连连后退,直到背部撞上了墙壁。
谢锋恨恨然道:
“花……弄蝶,是你?”
这名蓝衫青年,正是女扮男装的百花宫主花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