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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36798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您的支持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01风流(上)话说大唐贞观年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万国来朝,端的是一派太平盛世。

一日,无棣县金山寺的法明长老到江边散步,闻得江中有婴儿啼哭,仔细一看,乃见一片木板随江流漂来,木板上置有一襁褓婴儿,正自朝天哇哇大哭,长老忙唤人将其救起。

婴儿啼哭不休,被长老抱在怀中後,就安静下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瞳牢牢的看着长老,一瞬不眨。

长老心头若有所悟,检视过襁褓,就将婴儿抱入寺中抚养。

婴儿稍稍长大,法明长老替其剃度出家,取法名为玄奘。

这玄奘天资过人,四岁便能识文辨字,此後便自行翻阅寺中诸般佛经,也不须旁人指点,自能道出其中的佛理,金山寺的众僧异之,认为其有佛门宿慧。

玄奘六七岁时,一次伺奉法明长老会客,席间一女善信士泣诉,言其夫君信奉道教,自己常因敬拜佛像受到斥责,侍立一旁的小玄奘当即便说,你其实不信佛啊。

众人皆讶之,问其缘由,玄奘答曰,佛乃常在,礼与不礼,敬与不敬,皆不影响佛的存在,若非要礼佛敬佛才能信佛,其实是不信佛。

此言一出,众人皆默然无语。

席散後,法明长老不再以寺规管束于他,任他在寺中自由自在。

忽忽十五年过去,玄奘长成一丰神俊逸的青年僧人。

此时的玄奘诸般佛经精熟,金山寺年年的佛法大考,均远超同侪,他又不知如何的,竟从经文中悟出一身金刚伏魔力,一身气力堪比龙象,寻常十数名壮汉合力,也远不及他力大,寺中僧人谓之曰自悟佛门神通,这名气也愈发大了。

这玄奘虽佛理精湛,却有一样奇异之处,与普通僧人每日清淡茹素不同,他喜啖酒肉。

尤其是领悟出金刚力神通後,更是每饭无酒肉不欢,谓曰酒肉增气力。

法明长老闻之,只是一笑,也不去管他了。

其时佛门并无禁酒肉的戒律。

佛教源于天竺,天竺僧人乃是化饭度日,化到甚麽张嘴便吃,并无挑选饮食的权利,佛教东传中土後,至南北朝年间,崇信佛法的梁武帝以帝皇之尊强令茹素,中土佛门便默认奉行。

只是,不食荤并非佛门正式戒律,遵与不遵全凭个人。

金山寺的伙房只提供素斋,并无酒肉供应,这玄奘便每日到市坊沽酒卖肉。

他在寺中地位不低,又是法明长老的亲传弟子,每月领取的衣单钱倒也不少,他便全部用来买酒肉,恣意享用,任它酒肉穿肠而过。

这时间一久,无棣县中便多了一条童谣:饮酒吃肉江流僧,大力神通花和尚。

大力神通是顾名思义,花和尚之花,非但是指行事风流不羁,亦是指仪表俊俏、花儿一般漂亮。

金山寺山门的左侧,有一片数亩大小的松林,乃是一干僧人休憩和论经的惯常去处。

这日午後,十余名僧人坐于松荫下,讲经参禅,谈说奥妙。

“近闻天竺新传佛理,曰大乘佛法,言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当作佛,即心是佛。此乃大善,日後我等传扬佛教,只需教晓众生持咒诵经,众生成佛可期,人间即极乐世界可期也。不知金山寺的诸位师兄对此有何见解?”

说话的是一名脸泛红光的胖大僧人,一番佛理说下来,顾盼四方,肥脸上满是得色。

一众僧人从未听闻过大乘佛法,听其吹嘘得惊人,一时竟无人辩驳。

默然了片刻,一个清朗声音淡淡的说道:

“众生是否皆有佛性,小僧不敢贸然说道。然而,佛性於我等来说,如同矿中有金,金被尘沙包裹,不过是一凡石而已,须将沙砾磨砺去尽,方能显金成器,我等修行精进,无非是磨砺本心,修断被无明覆盖之本性。”

那清朗声音顿了顿,冷冷的下了定论:

“本心不经磨砺,妄想持咒诵经即可成佛,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此乃异端邪说也。”

众僧皆转头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名青年僧人,一身月白僧衣,盘膝靠坐在一棵青松下,身材略显高瘦,眉目清俊,脸上并无多少表情,一对眸子就那样静静的瞧着众僧,竟是显得幽深无比,正是金山寺的玄奘。

“你,你……”

那胖大僧人呼的站了起来,脸色涨红如滴血,抬手戟指着玄奘,肥厚的嘴唇哆嗦个不停,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他法名胜航,乃是无棣县一座小寺庙的主持,最近通过一些路子获知天竺的新传佛理,便想着来金山寺显摆一番,借辩经之名压倒这无棣县最大的名刹,博一个名头,日後他主持的寺庙自然香火兴盛。

不想在玄奘一番辩驳下,竟是被指责为异端邪说,他一时没有囫囵的言辞以对。

松荫下的众僧也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说起来:

“玄奘师兄说的极是,我方才也在寻思这个大乘佛理有点不对,一言惊醒梦中人啊。”

“就是说嘛,若是成佛这麽容易,佛祖座前又岂止五百罗汉。”

“正解,斩破心中的孽障,又岂是持咒诵经如此简便。”

……胜航听得这些个怪话,一时业火烧透无明,恶向胆边生,便口不择言的狠狠骂道:

“你这饮酒吃肉的江流业畜,姓名也不知,父母也不识,哪里配说什麽佛理!”

此言一出,松荫之下登时一片死寂,众僧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胜航。

那玄奘脸容平静,也不说话,探手缓缓从身侧草地上拿起一只黑陶小坛,揭开封盖,仰头咕嘟嘟的灌了几口,便眯着眼睛屏息不动,过了片刻才长长喷了一口浓凛的异香,众僧方才省悟过来,他这是在喝酒。

冲着胜航露齿一笑,玄奘平静的说道:

“你方才还在吹嘘,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现在就不认了?再说,我等修佛证佛,求的无非是本我中的一点佛性,这与小僧的皮囊外相,以及父母等有何相干,你说是吧?”

胜航心底不知怎地生起一丝寒意,下意识的退後了两步,色厉内荏的说道:

“谁管你说这些,你这……”

话尚未说完,只听得头上彭的一声大响,一阵火辣辣的巨痛,一只黑陶酒坛已然在他肥胖的秃头上爆裂开去,酒水和鲜血瞬间就迷了眼睛。

胜航一声惨叫还没来得及出口,模糊的看到身前隐约有白影一晃,肚子上又是一下彻入心扉的巨痛,却是被一脚直直的踹上了。

松阴下的众僧只见得一个胖大的身躯如同腾云驾雾般向後飞起,然後轰的一阵尘土飞扬,重重的摔在地上。

胜航眼冒金星,五脏欲裂,口里才哀哀的哼叫了几声,一只芒鞋就踏在他脸上。

玄奘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一双眼眸清冷无比。

胜航的肥脸上粘满泥土血水,嘴里淌着血沫,只觉连气也透不过来,双手爬在地上死命挣扎,然而踏在脸上的那只芒鞋如同大山般沉重,哪里能挣动分毫。

这等变故忽然之致,松荫下的众僧一时都呆住了。

就在此时,听得两声怒喝,有两人越过众僧,向玄奘猛扑了过去。

这两人神情愤怒,作灰衣勒发装扮,乃是胜航随行的行者。

原来,这胜航存了在辩经中大出风头,折辱金山寺一番的念头,特地带了两名行者来护身。

这两名行者不是一般的出身,一名乃是在军中斗殴打伤了上司的出逃军士,另一名是犯了事逃亡的惯匪,两人皆是精通拳脚、孔武有力之辈,犯事後一直托庇於胜航的寺庙,做了带发修行的行者。

那想到两人口角乍起,玄奘一句狠话也未曾放,转眼就将胜航打了个半死,两名行者深感有负职责,心中甚是愤怒,便怒喝着猛扑了上来。

玄奘见两人来势猛恶,身形一凝,却是挺立不动。

呯呯两下闷响响过,一名行者旋身猛力踢出一记弹腿,正中玄奘的软肋,另一名行者使出一记势大力沉的黑虎掏心,结结实实的擂在玄奘的胸口上。

月白僧衣飘舞,玄奘长身而立,身子没有半分动摇。

玄奘淡淡的看着两人,双手一分,两只手掌就向两人分别印了过去。

只听得两声惨叫声发出,两名行者皆是向後倒飞而去,一个背撞在松树上,软软的滑倒在地上,另一个重重的仰面跌落草地上,两人皆是脸色煞白,嘴角有血丝渗出,倒在地上只懂得呻吟,起不了身。

玄奘的一身金刚伏魔大力,哪里是他们能够抵御的。

玄奘拍去僧衣上的尘土,也不去理会那两名行者,又重重一脚踏在胜航的肥脸上,胜航只觉得颈骨格格作响,几欲折断。

玄奘垂首看着他,淡淡说道:

“佛经云,人体皮囊乃是一切苦厄之始,小僧这就替师兄解脱罢了。”

胜航本已是头晕眼花,听得他这一说,几欲魂飞魄散,当下手脚爬动,死命挣扎,然而他被玄奘踩着,又哪里能挣动分毫。

松荫下惊呆的一众僧人,听玄奘说得凶狠,都惊醒了过来。

一干金山寺的僧人都拥簇了上来,围着玄奘,抱腰的抱腰,搬腿的搬腿,纷纷的说道,

“小师叔慈悲,饶他的则个。”

“我佛有好生之德,师兄请勿要随意杀生。”

……剩余几个原地不动的,都是外寺僧人,此时面面相窥。

他们也曾听过一些大力神通花和尚的传闻,原以为不过是金山寺的吹嘘之言,不想这玄奘外貌看似俊逸平和,一旦发作,直如经书中的明王发怒,手段彪悍,直接要将人打杀,心中不禁生起畏惧,原本存着一别金山寺苗头的想念,登时消散无踪。

金山寺众僧奋力规阻,玄奘被几名僧人半拥半挟着,渐渐的走远了,头破血流的胜航狼狈趴在地上,兀自惊魂不定。

转出了松林,几名僧人都笑嘻嘻的放开了手,玄奘绷紧的脸色也松了,他整了整僧衣,向几名僧人施了一礼,说道:

“此事的接下来,就劳烦几位师弟、师侄处理了。”

一名圆脸僧人笑嘻嘻的道:

“小师叔请放心,这般事情我等弄惯了,管叫那胜航只会记恨小师叔,不会对金山寺有半点怨怼之心。”

话到这里就缓了下来,脸上也转了肃然的神色,对玄奘合十道:

“那等外寺来的僧人,常有折堕金山寺声名之心,小师叔每每挺身护法,担了恶名,真乃是苦了小师叔。”

玄奘淡淡的说道:

“金山寺乃是小僧的根本,小僧自当尽力守护,区区声名外物,实不足挂齿。”

说罢合十一礼,就僧衣飘飘的转身离去。

02风流(下)出了松林,玄奘抬头看看日色,便也不回寺院了,径直向附近的黎家集走去。

到了市集,玄奘先去熟肉铺子割了两斤卤猪头肉,让夥计切好浇上调料,用油纸包了,提在手中,又去馒头店买了几个馒头揣在怀中,然後再到酒坊沽了一葫芦的新酒,这便是他今日的晚餐。

他在县中甚有名气,一路上陆续有信众对他敬礼的,他便一一合十致意。

他平素大多会在酒家里进食,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心头隐隐有些烦躁,不欲在人多喧闹的地方久待,买了酒食後就离开了市集。

闲步走了一会,玄奘见一片小山坡颇为僻静,便踱了上去,寻了一处乾净的草地,将馒头酒肉放在一旁,却不急着吃,而是盘膝坐下,闭目听着微风吹拂过草树和虫鸣的声响,缓缓的呼纳起来。

过了良久,玄奘张开眼眸,结束了呼纳工夫。

他伸手取过酒葫芦,仰头喝了几口酒,揭开那油纸包,正要大快朵颐,此时他身後却是传来一串窸窸窣窣的响动。

玄奘回过头,便见在山坡拐角处,一名身穿青衣的小婢女藏在一株小树後,露出半张清秀的小脸,她摇动着树枝发出声响,一面向自己急急的招手。

这小婢女约莫十三四岁,小脸白生生的,一双眼睛乌溜溜的转来转去,背上有些累赘的负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袱。

玄奘怔了怔,放下手中的酒葫芦走了过去。

小婢女见玄奘走过来,晕红着脸,低声说道:

“花和尚,我家小姐在後头等你,你快过去,小婢给你们望风。”

说着,又扶着小树紧张兮兮的四下张望。

玄奘抬目看去,在她身後不远处的一棵树後,露出着一角粉色裙角。

他沉吟了一下,举手揉揉小婢女的头发,就走了过去。

小婢女耳根子都红了,举手护着自己的双环发髻,嘟嘟囔囔的说道:

“你欺负我小姐就够了,干嘛连小婢也欺负呢。”

玄奘方走到树前,一名体态婀娜的女子就从树後转出,一双妙目泪汪汪的,径直扑入他怀中,泣不成声的说:

“花和尚,我爹爹将我许配人了!”

玄奘只觉怀中的身子温香妙曼,柔弱无骨,随着抽泣在一阵阵的颤动。

玄奘好读书,数年前就遍阅了金山寺所藏的典籍,此後他便向无棣县的各户富贵人家借阅藏书。

他虽是僧人,涉猎的书籍却是甚广,诸般医卜星相、地理志异、道书儒卷等,凡是有可观之处,他便会细细究读一番。

黎家集的黎老夫子家中藏书甚富,玄奘屡屡上门求借,这登门的次数一多,便与黎老夫子的独生爱女见了数面,玄奘并非是严肃方正的性子,见面时难免会谈笑几句,便是如此,这生性害羞、情窦初开的女子,一颗芳心就牢牢系在了花和尚的身上。

女子自从得知被许配人家後,芳心就飘飘荡荡无所依,今日贴身小婢女来报,花和尚在市集出现。

她一时来不及多想,匆匆收拾了一些细软,就悄悄的出来寻玄奘,期待他能带自己私奔他乡。

听她抽抽泣泣的诉说完,玄奘抬手轻抚着她的秀发,叹息道:

“痴儿。”

过得一会,他缓缓的说道:

“你亦知道,小僧幼时幸得长老救了性命,及後又蒙长老剃度为僧,这其中的因由,非是恩情二字可以说得清的,我将终身为僧,断无还俗的可能。”

女子紧紧搂住玄奘挺直如松的身躯,又稀里哗啦的大哭了起来,泪水打湿了大片僧衣。

过了良久,女子方才仰起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痴痴看着玄奘,轻声说:

“花和尚的难处,妾身亦知道,只是妾身实在难以管束自己,神差鬼使的就出来寻你,让你为难了。”

玄奘身子挺直如松,女子偎依在他胸前,两人无言看了一会。

女子脸色微晕,羞不可抑的低声说道:

“花和尚,吻我。”

玄奘心中叹息了一声,低头就含住那两片颤抖不休、薄薄嫩嫩的香唇儿,含弄了一阵,又用舌头顶开女子的贝齿,挑逗着那条软软滑滑、怯生生的丁香小舌。

女子紧闭着一双妙目,任由他肆意的舔弄,整个人迷醉得软绵绵的。

玄奘痛吻了一阵,只觉一股热气从下丹田涌起,顷刻就弥漫全身,胯下那不文之物不觉就硬如金铁,直挺挺热腾腾的贴在女子柔软的小腹上。

女子唔的一声,轻轻挣开玄奘的双唇,睁开一双水汪汪的妙目,又喜又羞的看着玄奘,红霞满脸,几不可闻的小声说道:

“花和尚,要了奴家的身子吧。”

玄奘微微的摇头,凑在女子耳边轻声说道:

“痴儿,你日後的道路还有很长,小僧若是坏你的身子,你会走得很艰难的。”

女子闻言,脸色一阵苍白,软香的身子也就变得僵硬起来。

玄奘往女子耳朵眼里吹了一口热气,低声笑道:

“小僧虽不能坏了你的身子,然佛法中,有一法门名曰欢喜禅,能带你领略红尘的至乐境界,这也是你我相识一场应有之份。”

他说着,本来轻搂住女子纤腰的大手,忽然向下一探,揉住了那翘挺的香股,一根不老实的手指,更是探向隐秘的股心,轻巧的撩拨着。

女子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娇脸上瞬间红晕密布,体酥骨软,站立不住。

玄奘早有准备,一手紧搂着摇摇欲坠的佳人,另一手扯下身上的月白僧衣,扬手铺在地上,将怀中那通体酥软的佳人,轻轻的平放了上。

他僧衣之下并无里衣,裸露的上半身筋肉精实,彷如半截白玉柱。

女子脸色潮红,纤手娇弱无力轻抵着玄奘的胸膛,长长的睫毛颤动不休,双眸却是不敢睁开,娇躯一阵阵颤栗,任由得他摆布。

玄奘捧起女子的一双纤手,用唇舌轻轻的亲啄着,一根根纤指轻柔的吮吸过後,然後重重的吻在香软雪白的掌心。

女子身子一抖,身子瞬息潮热一片。

玄奘笑笑,转脸去亲吻女子的脸颊,含住两片樱唇重重的品尝不休,一双手却不停休,轻轻分开女子的衣襟,揭起粉色的肚兜,露出一对白嫩嫩颤休休香馥馥的乳儿,然後就握了上去。

女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一双秀足瞬间绷得笔直,又放松。

玄奘把玩了一会软绵绵的乳儿,只觉得煨得手掌都酥麻了,便把一颗光头移了下来,含住一粒淡粉色的乳珠,舔弄了起来,那纤巧的乳珠不一会便被他含弄得竖立膨胀起来,散发着艳红的色泽,如同一粒小小的红宝石。

玄奘转头又去舔弄另外一粒娇嫩的乳珠,只弄得那女子在他身下娇喘吁吁,发出着一阵阵猫叫也似的呻吟。

玄奘一双大手悄然下探,掀起裙摆,不知不觉间就将女子的亵裤脱了下来。

待魂不守舍的女子惊觉下体凉飕飕时,玄奘已是双手托着女子雪白柔腴的大腿,轻轻分开,一颗濯濯光头俯首向散发着潮热的股心凑了下去。

映入眼帘是一段带着异香的雪腻小腹,一些稀疏的柔软毛儿长在小腹末端,毛儿之下,是一处令人气血贲张的桃子状的坟起,肉桃子中间有一条粉红色的裂缝,裂缝的下端晶莹莹润泽泽的濡湿了一片。

玄奘伸出舌头,对着粉红色的裂缝剖了下去。

女子全身一僵,喉间发出一下含糊不清的短促声音,半裸的娇躯却猛的半挺而起,双手捧着玄奘的一颗光头,羞不可抑的急声说:

“花和尚,使不得,这里脏。”

玄奘看着女子一笑,也不言语,轻轻分开女子的双手,舔了舔嘴唇,又对着股心凑了下来。

女子呜咽了一声,一双纤手紧紧的捂在潮红的脸儿,无力的躺下,任他施为了。

那娇嫩得如同凝脂一般的裂缝,被粗糙的舌头勾拨匝弄了几下,一股晶莹腻腻的水儿冒了出来,玄奘舌头一卷,含了那水儿一点点的涂抹在那粉色的嫩肉上,也有一些水儿顺着舌根滑入喉管里,只觉得微微咸腥中带着一种异样的香气。

玄奘对着股心品匝了一会,那女子已如软泥儿一般,断断续续的发出着如同猫叫一般的声音,那嫩嫩的裂缝也变得艳红红的,如同花儿绽放一般,一粒小小的珍珠凸现在湿淋淋的裂缝顶端。

玄奘含住那小小的珍珠,轻轻一吸,舌尖也同时也上面一划而过。

女子瞬间全身绷紧,发出一声如同频死一般短促高亢的呻吟,红艳艳的裂缝深处冒出一大股清稀的汁水,把股心都淋湿了,然後全身瘫软,双眸泛白。

玄奘坐起身来,吻了吻女子的脸颊,见她脸色潮红,呼吸轻急,知她是因快活太甚,体力不支而昏厥了过去,小憩片刻後就无碍了。

玄奘整理着女子的衣物,心念一动,转头看去,便见那小婢女脸红耳赤的瘫坐在小树下,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这边,小小的胸口急促起伏着。

这小婢女本是在望风,然而身後的小姐不住的发出那羞人声音,便按耐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那知这一看便收不住了,将一场香艳的肉戏从头看到尾,也看得自个心欲如潮,体酥脚软。

玄奘微一沉吟,对瘫软在地上的小婢女露齿一笑,大步走了过去,将她抱了过来,置於昏睡的女子身旁,同样扯开了她的衣襟,撩起了裙摆。

小婢女身子尚未长成,一对乳儿只是微微贲起,腿胯间稀疏的长着几茎毛发,股心的那一道嫩嫩的裂缝甚是短浅。

玄奘俯身下去,一如对女子那般,摸乳匝胸,撩拨股心。

小婢女不堪得很,被他亲了一会小乳儿,便心神迷醉,只懂得大口喘息,再被他探手到那嫩嫩的浅缝中轻揉揉捏,不一时就尖叫一声,嫩缝湿淋淋了一片,即随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夕阳已西沉下去,余下天边一片火烧般的红霞,玄奘静静坐在小山坡上。

女子带着小婢女归家去了。

女子本性聪慧,只是一时被心中执念所迷,压抑不下那一股子情欲,才生起了离家私奔的念头,及至被玄奘用欢喜禅法门,引发身心潜藏的欲望,淋漓尽致享受了一回人间的至乐境界後,那一股子抑屈的情欲得以释放,心性也就自然清明了。

她知道自家与这风流花和尚乃是一场镜花水月,当不得真的,哭哭啼啼一番後,她便与玄奘依依惜别,自去回家去,过她本应过的生活。

玄奘对着天边的晚霞,缓缓的吸了一口长气。

此时是金山寺的晚课时间,金山寺的一干僧人应该都在做那每日的水磨工夫,他的身体里有一团火焰,也需要将其消磨乾净。

他不曾坏女子和小婢女的身子,那两个女子既脸嫩,又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情事,自个享乐完後,就当是完事了,全然没有想到玄奘胯下那不文之物,一直刚硬如铁,没有得到丝毫的慰藉。

玄奘去山溪中洗了把手脸,便在山坡上盘膝闭目,默诵经文,做起了晚课。

一段功课做完,天上已是繁星点点。

玄奘双肘枕头,在草丛中躺了下来,他不受寺规的约束,夜不归宿却是无妨的,此处有清风星月还有蚊虫为伴,今晚且在此露宿一宵罢。

女子和小婢女离家出走的时间不长,若是她们离家时的动作隐秘一些,那黎家的人说不定不曾发现她们离开过。

女子主仆两人虽都与他风流了一场,然而两人的身子都是白璧无瑕,即便是生起小许风波,她们也经得起任何的检验。

不过,为避免有意外发生,今夜还是就近守候好了。

那松荫下斗殴一事,次日便有好事之徒告知了法明长老,长老唤人把玄奘叫来。

玄奘来到长老禅房,法明长老正自合目诵经,做那佛门功课,玄奘合什施了一礼,便自静静的侍立在一旁。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法明长老的一段功课做完,复又张开眼,瞧了玄奘半晌,见他神色淡静,眼观鼻鼻观心,并无一丝焦躁之色,法明长老微一颌首,开口说道:

“汝生有宿慧,兼之年纪轻轻就悟得佛门神通,老衲一直忧虑你会性子浮躁,如今观之,汝行事也算沉静,甚好,甚好。”

法明长老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函,说道:

“信阳县的李员外来函,言他府中近日为邪物侵扰,不得安宁,特向老衲求助。然老衲只是研修佛理,锤炼本我心灵,并无那降妖伏魔的术法。我金山寺诸僧中,也唯有汝悟得佛法神通,汝可愿前去降服妖邪?”

玄奘也不急着回答,他接过信函,打开细细看了一回,才缓缓点头说道:

“李员外乃是本寺大善信,弟子自当去除忧解难。”

法明长老捻须一笑,说道:

“如此,汝去吧。”

说着又闭目做起了功课。

玄奘收好信函,向法明长老合十鞠躬,转身走出了禅房。

他回到僧舍收拾了一些衣物,又至寺中僧值处报备了去处,领取了度牒和作为盘缠的一些散碎银两,便离开金山寺,东行而去。

03庙夜(上)暮春时节,草色青嫩,杨柳风不时拂脸而过。

玄奘穿着一身单薄的月白僧衣,背负着小小的行囊,大步行走在官道上。

官道用黄土垫就,宽阔笔直,道边那平扬开阔之地,被垦作大片农田,藜麦离离,风过如同卷浪。

官道上旅人络绎不绝,常有人踏歌而行,或豪迈或俗艳的俚词小曲便入耳而来。

玄奘自幼便在金沙寺中出家,虽然年少成名,却一直未曾踏出过无棣县境界,此番孤身远行,乃是从未有过的经历。

一路走得倦了,玄奘便学那些行脚商旅,在路边的村寨歇脚,或是到招展着酒旗的野店点上酒菜打尖,一面进食,一面听着那些行脚商人和村野之人喧嚷谈说,在纷扰的南腔北调中,跃然着各种古怪传闻和隐秘之事,颇令人咋舌。

他虽无远行的经历,然他遍读诸书,能知天下事,兼之修行佛法多年,自有一种沉静的出家人威仪,虽有嗜酒肉这样异处,一路行来,却也安然无事,并不曾闹出什麽岔子。

他这一路早行晚宿,耳闻眼见各种新鲜景象,有了颇多的感悟,一颗心活泼泼的。

这日,玄奘在路边的一间小酒家打尖,有两名乡野耆老坐在另外一桌,口沫横飞的吹侃,玄奘静静的吃着酒食,话语便自入耳而来,不想就听了一桩迭事。

话说蜀中有一大儒,收有两名弟子。

大弟子出身贫寒,拜师时家中只有半箩黍糜,便用布袋装了一半作为拜师礼,大儒欣然纳之。

大儒收的第二名弟子,乃是豪富之家,拜师时极尽奢糜,奉上的财物不下万贯,大儒亦欣然纳之,曰,吾两名弟子均奉上一半家财为束修,吾心甚慰。

此事便成为佳话,广为流传。

那两名耆老赞叹大儒之高洁,转眼就为两名弟子的孝心争论起来。

一人说两名弟子皆是奉献一半的家财,孝心应该是一般无二;另一人说二弟子所献的财物明显远超大弟子,那大弟子若是有如此家财,不知会否舍得奉上,因而应是二弟子的孝心更佳。

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脸红脖子粗的争辩了良久,便气喘咻咻的扫视着店里的诸人,两人对看了一眼,一齐向气度沉静的玄奘走过来,声称要小禅师作个仲裁。

玄奘神色淡淡,吃过最後一点酒肉,方才对两人合十,缓缓的道:

“两位老人家着相了。孝心即人性,人性善变,以一时一事来评断一人的孝心,有失公允。”

他顿了顿,又笑笑说道:

“何况,此事的关键不在两名弟子,而是半袋黍糜和万贯财物之间的价值差距,被一句一半家财就轻飘飘的抹去了,让人看不清事情的本性,这等文过饰非的手段,才是你们要争论的所在。”

看着两名耆老吹胡瞪眼的模样,玄奘也不多说,招过店夥,会了账又上路去了。

这日的垂暮时分,玄奘登上一处小岗,左右顾盼,见前方二三里的树林中隐隐挑出一角青灰色的飞檐,似乎是一处破落寺庙,心中一喜,便寻了过去,准备夜宿事宜。

他走到近处,才发觉那角飞檐所在,是一处破败不堪的山神庙。

这山神庙只得一间数丈见方的庙堂,斑驳的墙壁上长满了青苔藤蔓,门窗等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就连青砖铺就的庙堂里,也疏疏的长着一些青草。

走进庙堂,一尊积满灰尘的山神像正对着庙门方向,神像前有一缺腿的陈旧木供桌,桌上置有一残破香炉,香炉中有一层厚厚的灰尘,显见断香火的时日已不浅了。

庙顶上更是缺了不少瓦片,抬头便可见一片天空,不过今晚看来并无雨水,倒也无妨。

玄奘在山神像前合什一礼,便放下行囊,出门折了一些树枝,粗粗的做成一把扫帚,收拾出一块乾净的地方,又捡来一些枯枝乾草,在庙中生起一堆篝火。

篝火渐旺时,玄奘从行囊中取出用油纸包裹的熟牛肉,用乾净的树枝串了,插於火旁待它慢慢烤热,又掏出一只装有酒水的葫芦,也搁於火旁。

不一时,便肉香酒暖起来,玄奘擦了擦手,便自享用起来。

吃过几口酒肉,玄奘停了下来,转头看着门外,从缺了大门庙门内看出去,外面天色已是黑沉沉一片。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篝火遇风微微一黯,两条人影已是走入山神庙中。

“哈哈,竟是有个酒肉和尚在此。”

走进来的是一男一女,说话的乃是走在前头的粗豪汉子。

这汉子长着一脸的虯须,目眸中精光闪动,身穿一身黑色衣袍,腰间挂着一柄长刀。

稍稍落後的是一名妇人,眼波流转,脸若桃花,穿一身湖绿色衣裙,腰间也佩有一柄短剑,身材高挑婀娜,几与男子平齐。

玄奘微微一笑,对两人略一颌首,便继续吃喝。

两人在庙中稍稍站定,借着火光仔细一瞧,不由有些讶然,不想这个在兀自在吃肉喝酒、满嘴油光的小和尚,竟是自有一种沉寂的佛门威仪。

两人对望了几眼,那妇人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嫋嫋婷婷走前几步,对玄奘敛衽一礼,柔声说道:

“我这师兄性子鲁莽,总爱胡乱说话,小禅师勿要介怀。”

玄奘放下酒肉,双手合十道:

“小僧好酒肉,你这位师兄所言不虚,并无得罪。此地荒凉,相遇即是有缘人,小僧这里尚有一些热酒食,两位何要用一些?”

那虯须汉子哈哈一笑,大步走到火堆前坐下,说:

“小禅师是爽快人,罗某好生喜欢。”

说着就不客气的拿过酒葫芦,仰头喝了大大的一口,然而即随就苦了脸,好容易才咽下那一口酒水。

他抹去虯须上的残酒,从腰後摸出一只皮囊,递给玄奘,说道:

“小禅师怎地喝这等劣酒,来尝尝罗某的美酒。”

玄奘接过皮囊,这褐乎乎的皮囊份量不轻,至少装有七八斤酒水,当下拔了塞子,轻轻一捏皮囊,一股雪亮的水线便喷了出来,带着浓香射入嘴里。

这酒入口清冽无比,吞咽下去,一条火辣辣的热线从腹中直升而起,确是远胜他从坊市沽来的便宜散酒。

玄奘眼睛一亮,连喝了三口,叹道:

“果然是好酒。”

虯须汉子大笑道:

“小禅师果然是妙人,痛快痛快,也只有这等好酒才配得起小禅师这般人才。”

三人围着火堆,吃着酒肉攀谈,很快就热络起来。

那虯须汉子自称罗黑虎,那妇人乃是其同门师妹,此去东海之滨办事,因路赶得急了,只得在这山神庙中夜宿,因而得遇玄奘。

玄奘也说了自己的来历,乃是金山寺僧人,因受邻县的善信之请,前去诵经祈福。

他从两人身上感应到一种隐隐的肃杀之气,故此不敢说得太尽实。

那罗黑虎虽然长得粗豪,却是健谈之人,喜说一些大江南北的习俗逸事,玄奘经历虽少,却是读书甚博,每每也能引证一些秘闻趣话,那妇人偶尔打趣几句,三人倒也谈得热络。

只是玄奘所带的肉食甚少,谈兴甫起就吃完了。

罗黑虎道:

“没有吃食,这话说起来就是不得劲,小禅师和师妹稍候,罗某去找些吃食回来。”

说着也不待两人答应,就腾腾的出了山神庙。

那妇人挪动身子,坐得离玄奘近了些,格格笑道:

“小禅师勿要见怪,我这师兄就是这般性子,我们接着说话。适才小禅师说那东海之外,有大山不知几千里,几乎堪比中土大陆,此话不知是真是假?”

玄奘摇头说道:

“此乃古籍中的记载罢了,小僧此前连无棣县也未曾踏出过,孰真孰假,实在无从考究,权当是一份谈资罢了。”

那妇人眼眸中水波流转,掩嘴笑道:

“原来小禅师也不老实,专说些不知真假的话来哄骗人家。”

玄奘微微一笑,却不去接这个话头。

山神庙外夜色茫茫,篝火旁孤男寡女,那妇人也是个风流人物,氛围渐渐有些旖旎。

玄奘脸上神色不动,一面喝着美酒,一面说着一些书上看来的趣闻,妇人不时掩嘴娇笑,眼中媚意渐重,身子是越坐越近。

04庙夜(下)不知过了多久,山神庙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数声哈哈大笑响起,罗黑虎步履生风的走了进来,将手中沉重的物事往火旁一扔,却是两条血淋淋的硕大野猪腿。

那妇人已靠坐在玄奘身旁,见状不由嗔道:

“师兄你明知小妹不通烹饪,你自己弄出来的吃食,比猪食还不如,你弄这两条猪腿回来,是如何打算?”

罗黑虎伸手搔搔头,尴尬的笑道:

“师妹有所不知,这荒山野岭的,啥子都没有,为兄奔走了好久,好容易才寻着一头野猪,就割了两条猪腿回来,用火烤熟,至少也算得上是吃食,是不?”

玄奘笑笑道:

“两位不必懊恼,小僧是个好吃食的,不敢说有易牙手段,弄个可口吃食倒是不成问题,两位且稍等。”

说着就拿过两条野猪腿,在火堆上燎去毛发,又提出庙外,寻了一道溪流清洗乾净,用粗长的树枝串了,架在火堆上烧烤起来,再洒上随身携带的青盐及一些调料,不多时,两条野猪腿就烤得金黄滴油,香气扑鼻。

罗黑虎二人看着玄奘提了两条野猪腿进进出出的忙碌,不避污秽,乐在其中,然而气度仍是一派从容出尘,不由又相顾了几眼,眼中均有些怔忪之色。

玄奘用小刀削下一片腿肉,尝过後点点头,便请两人进食。

罗黑虎也取出割肉小刀,削下一块大嚼起来,不由拍腿大呼精彩。

妇人也尝了一片,也是喜逐颜笑,目中异彩连连。

三人便围着火堆,一面谈天说地,一边就着两条野猪腿,分喝着一皮囊美酒。

美酒喝尽时,玄奘也就醉倒了。

篝火渐渐烧尽,山神庙中一片幽暗,虫鸣之声自庙外的草丛中传来。

一些极其微妙的声音,在山神庙里渐渐生起。

先是男子压得极低的语声,似乎是在恳求什麽,然後是女子腻声低声的娇笑,男子低语恳求了一会,便有唇舌相吮的声响,渐渐的,两人的呼吸声急促起来,然後有衣物摩擦的悉悉索索之声,女子嗯的发出一下似惊呼似销魂的声音,鼻音甚重。

玄奘睁开了眼睛,双眸在幽暗中清亮无比。

皮囊中的酒水美且烈,他独自就喝下了近半,然而他自小喝出来的酒量甚豪,只是小醉,兼之对二人存有戒心,因而略有异声便惊醒了过来。

淡淡的星光从顶上的破洞透了进来,照得山神庙中一切隐约可见。

玄奘六识明锐,远超常人,这微弱的光线对他来说,跟点着牛油大烛一般无异,就连那细微的窸窣声响,也尽皆分毫不差的进入他耳中。

玄奘高卧在已熄灭的火堆一侧,罗黑虎与那妇人睡在火堆的另一侧。

玄奘是曲肘枕头,仰面而卧,目光只要微微倾侧,便可清楚的看到另一侧两人的情形。

那妇人裸衫半解,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两只丰腻的玉乳裸了出来,一双粗糙的大手正在上面用力揉捏,那两团雪白乳肉的不住的变幻着形状,两粒肿胀得如同葡萄一般的红艳艳乳珠,不时从指缝中冒了出来。

罗黑虎蹲跪在妇人身侧,下裳已是褪去,挺着一根粗长的不文之物,妇人一只白生生的纤手轻轻的搭在其上,以一种巧妙的手法捻弄着。

罗黑虎脸容有些扭曲,张大嘴巴,丝丝的吸着凉气,一脸舒爽的模样。

那妇人捻弄了半晌,罗黑虎似乎有些难耐,俯身狠狠衔着妇人的红唇吻了一回,低声细气的说道:

“好久没有尝过这张迷死人的小嘴了,师妹,你就帮师兄品一品吧。”

说着就移动身躯,要将不文之物凑上去。

妇人却是紧捏着那不文之物,不让其上移,轻声啐道:

“你这脏货,这根东西又是汗又是脏东西,腥臭死了,休想要妾身品尝。”

罗黑虎嘿嘿一笑,道:

“师妹长得两张好嘴儿,上面的小嘴嫌师兄脏,下面的小嘴却是欢喜得很,这是为何?”

妇人脸色潮红,嘤咛了一声,喘息得更急了,原来罗黑虎的一只怪手已从妇人胸前下探至修长的双腿之间,正自掏摸个不休。

过得一会,妇人的喘息变成了低低的连绵呻吟声,管弦一般销魂入骨,罗黑虎忽然从妇人胯下收回大手,湿淋淋的举在鼻端,嗅了几下,就将那淋漓的汁水涂抹在自己直挺挺的不文之物上。

罗黑虎搂过软绵绵的妇人,除去那半解的罗裳,剥得如同白羊儿一般,低声说道:

“你这小浪蹄子,别以为师兄糊涂,若是换了睡在旁边的俊俏小和尚跟你弄,不要说嫌脏了,恐怕连他的菊道,你这小浪蹄子,都会用你那香喷喷的小舌头,舔个乾乾净净。”

玄奘见那罗黑虎说话时,目光似是有意无意的瞟了过来,忙合上双眼。

过了片刻,耳边听得那妇人鼻音甚浓的唔了一声,悄声说道:

“师兄在胡说什麽,小禅师风仪过人,小妹只是敬仰得很,哪里有甚麽心思。”

罗黑虎低声笑道:

“你当师兄是瞎子,我出去找吃食时,若是再晚一些回去,你这小浪蹄子就要挨挤到小和尚的怀里了。再说了,你看小和尚的那种目光,心思谁看不出来,怕是给你弄口水,你就连人家小和尚都能吞到肚子里。”

在妇人娇嗔不依声中,夹杂着一阵亲嘴匝舌的声响。

一阵打闹後,罗黑虎又说道:

“我看着这小和尚虽不守清规,却是个有道的,师妹你就不要动什麽心思了,免得没的麻烦。”

妇人没有答话,却是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呻吟,似乎是被罗黑虎掏摸到什麽要害的地方,妇人喘息了几下,腻声说:

“师兄不要再瞎摸了,小妹身子里好痒。”

罗黑虎哈哈一笑,道:

“师妹莫要着急,为兄这就替师妹止痒。”

又是一轮亲嘴匝舌的声音,那罗黑虎道:

“好师妹,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真令为兄爱煞,你且趴过去,翘起肥臀儿,待为兄来个隔山取火。”

妇人呻吟了几声,一阵悉索声响後,就听得妇人发出一下闷闷的哼叫,似乎是身子的什麽地方被塞满了。

接下来便是一连串皮肉相拍击的啪啪声,夹杂着柔媚入骨的低低呻吟声,一股带着女子体香的异样气息,弥漫充斥着整个山神庙堂。

过了一阵,玄奘忽觉那气息越发潮热,似乎喷薄到自己的脸上,不由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妇人那张红艳艳的娇媚脸孔,却是近在咫尺,那小嘴儿在急促张合,不断的喘息呻吟,潮热的气息就一口口喷在自己脸上,水汪汪的一双美眸失神的看着自己。

目光稍稍向上一抬,便见到一段纤细柔美的腰身俯伏在地上,一个浑圆的雪臀正高高向後翘起,一具雄壮的身躯跪在曲起的两条美腿之间,一根黑黝黝的不文之物没在雪臀深处,在不停的冲撞抽插,发出着如陷泥沼般的声响。

原来那妇人娇柔的身子不堪冲撞,跪趴着被操弄了一会,轻盈的身子便渐渐不在原地,无意识的向玄奘这边靠挪,罗黑虎性致勃发,一时只顾大开大合的抽插,顾及不了其他。

不知不觉之间,赤裸的妇人就移至与玄奘并头而卧、气息相闻的距离。

玄奘睁眼一扫,便又合目睡去,脸容淡静,仿佛未曾醒来过。

妇人水汪汪的美眸与玄奘目光一触,心肝儿却是大大的一颤。

她本已到了要紧关头,心肝儿这一颤,只觉雪股深处传出一阵抽搐律动,不由发出一声高亢的悲鸣,语不成声的急呼:

“小妹要到了,快些儿不要停。”

罗黑虎抽插正酣,忽觉师妹下面的那张流溢着汁水的小嘴一阵夹紧,层层圈圈的嫩肉包裹过来,快美无比,兼之一股热流不知从何处冒出,浇淋在不文之物的顶端,酥麻麻渗入骨髓深处,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当下低吼一声,猛力抽插几下,便一泄如注了。

两人完事後,躺在地上歇息,过了一会,妇人忽然格的一笑,在寂静的山神庙里,甚为响亮刺耳。

罗黑虎懒懒的说道:

“师妹如此愉悦,想是适才为兄侍候得卖力。”

妇人啐道:

“休再胡说八道,明日还要起早赶路,如今赶紧休息才是正路。”

说着两人起身拭去污物,分别整理好衣物,便席地而卧,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山神庙中重新陷入寂静中,玄奘睁开了眼睛。

他静静的看着那尊在幽暗中的破败山神像,借着黯淡的的星光,他清晰的在那脱了颜色的泥胎上,辨认出狰狞与慈悲并存的表情,他默默的看了一阵,又合上双眼,自管睡去。

次日清晨,玄奘醒来时,罗黑虎与那妇人已不见了影踪,在熄灭的火堆前,端端正正的放着一锭份量不轻的银子。

玄奘一笑,将银子收入囊中,昨夜之事也可算是一桩奇闻了。

他舒展了一回筋骨,把残留的火堆清理乾净,便收拾行囊出了山神庙,在一条溪流中略略洗漱一番,便又自上路去了。

05桃妖(上)玄奘又行走了几天,这一日过午时分,来到了信阳县城。

去信法明长老的李员外,乃是信阳县有名的大户,府邸位於信阳县城的西大街上,青砖绿瓦的几乎占了半条街道,镶着巨大铜钉的大门紧闭着,越过院墙可见着一些精致的楼阁和绿树红花。

玄奘整了整僧衣,便去叫门,门子问了来历,自去通报员外。

那李员外与法明长老交好,常去金山寺上香,倒也见过玄奘几次,知玄奘虽年少,却是有宿慧的,身具佛门大神通,乃是金山寺数得着的有名僧人。

他接报後,不敢怠慢,当下大开中门,将玄奘迎入府中。

在客厅奉过茶水後,李员外令下人设宴,不多时,酒肉佳肴便摆满了一桌子,陪席的一干李府中人言笑晏晏,对玄奘劝酒布菜,倒也热闹。

吃过几口酒菜,玄奘询及宅中不靖之事,李员外脸色微微涨红,陪席的李府中人也纷纷含糊其词,只是连连劝酒,玄奘便不再问,自去喝酒吃肉。

玄奘这一路行来,虽不艰苦,路途上缺衣少食乃是当然的,眼下酒菜丰盛,他倒是吃喝得甚是惬意。

酒席吃了小半个时辰,众人酒酣耳热之际,忽听得外头泼刺刺的一声大喝:

“李员外,你家的妖邪业已找到,乃後园一株桃树妖是也。”

话音未落,两名身穿杏黄色道袍的道士大步闯入厅中,一红脸一黄脸,皆身材高大,须发飞扬,神采不凡,几名阻拦不及的李府下人不知所措的跟在後头。

席间气氛登时一窒,一人低声嘟囔道:

“什麽你家的妖邪,这两位道爷说话好不懂事,当我李府家是养此等物事的不成?”

李员外看着玄奘,神情十分尴尬,好容易才一笑,他起身招手引过两名道人,对玄奘弯腰作揖,赔笑道:

“这两位乃是真法、真经道长,昨天游方至此,言我府中有妖气,李某恰逢久候禅师未至,便请了两位道长查看家宅。此事说来,乃是李某做得不地道,还请禅师勿怪。”

他自在那里赔礼致歉,那两名道人却是气势甚盛,乜斜着眼睛看玄奘。

李员外这般一分说,玄奘心中明镜也似的,这两名道人乃是来抢金山寺的香火来着了。

他当下微微一笑,也不管嘴上油腻,起身合什道:

“降服妖邪,乃天下有道之士的共责,并非佛门专责。李施主挂心家宅,两位道长义勇,小僧自个来迟,何来的怪责之言。”

李员外心中忐忑,若是因自己贪图一时便利,得罪了在邻近数县大有名声的金山寺,事情就不美了。

此时听得玄奘的说辞,不由松了口气。

那两名道人在李府中巡查时,隐约听到几名下人说府中来了一名和尚,乃是员外从名刹金山寺请来的高僧,便存了同行别苗头的心思,甫一发现妖邪踪迹,便直闯酒宴大厅,存心给这刚来的佛门同行一个下马威。

此时听玄奘言辞大气,两人也消了几分傲气,分别与玄奘见礼。

这两名道人自称乃是楼观道门下弟子,专责行走人间,荡妖诛邪,红脸稍胖一些的那位是师兄,道号真法,黄脸瘦一些的乃是师弟,道号真经。

楼观道的大名,玄奘是听闻过的,一些典籍中也有其记载。

楼观道据说是尹喜所创,尹喜乃是与老子齐名的道门大能,他结草为楼,观星望气,因而其道派称为楼观。

楼观道至今已传承了近千年,乃是鼎鼎大名的修行门派,绝非是金山寺这等不修术法的世俗寺庙可相比的。

这两名道士若真个出身楼观道,怕是不好相易的高人。

李员外却是没有听说过楼观道的,在他心中,在这附近数县颇有名气的金山寺,才是正宗的名刹大寺,玄奘是来自名刹的有道小高僧,真经和真法两人,则是不知从哪个山沟钻出的两个野道士,故此方有适才的赔礼致歉。

玄奘心念一转,就明白其中的缘由,他当然是不会去说破。

略略寒暄过後,那红脸的真法道人性子急,扯着李员外急吼吼的说道:

“李员外,你且随我等去看看那株桃树妖。”

李员外闻言心中甚慌,有心不去,奈何这是在自家宅中,是避不得的事情,踌躇了半晌,他才哭丧着脸,执着玄奘的手说道:

“请禅师务必与老朽同行。”

玄奘微笑应允,李员外这才紧紧携着他的手,带了几名管事,颤巍巍的跟随两名道人向後园行去。

李府的後花园占地约莫十多亩,花木繁茂,满目青绿嫣红。

两名道士指认的桃树妖,乃是一株孤零零长在西北角落的桃树。

这株桃树年岁久远,合抱粗细,树干深褐多裂纹,此时虽未挂果累实,枝头却已是密密匝匝的绿色叶片,无数粉色的桃花在绿叶丛中开得热热烈烈的,与其他方自抽出寥寥几片绿叶的诸树相比,其勃勃生机远超寻常。

两名道士走到离桃树约莫七八丈处,就停下脚步,等待李员外等人跟上来。

真经看了一眼身後的众人,从怀里小心的掏出一面铜镜,递到李员外身前,说道:

“这乃是我楼观道的秘宝,名为照妖镜,员外且用它照这株桃树。”

李员外心中忐忑,转头看着玄奘,见他微微点头,这才手颤颤的接过铜镜。

这铜镜颇为古旧,边缘处有一层莹润的包浆,似是常常被人持握,四边雕画着一些类似符咒的奇异花纹,镜面却是灰蒙蒙的,映着人脸都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楚。

李福员外不敢久持,转动着镜子,照向那株桃树。

桃树映入铜镜里,镜面忽然微微一亮,只见镜中模糊的桃树影像中,一股青黑之气在树杆里收缩吞吐。

李福员外大叫一声,双手发软,铜镜就直堕向地下。

真经手快,探手接住了照妖镜,顾惜的左右反转察看过无碍,才放入怀中,说道:

“员外请小心些,这等秘宝若是有所损坏,我师兄弟回到师门也不好交代。”

那真法走前几步,取出一柄青铜符剑,向着众人挺胸凸肚,威风凛凛的说道:

“这两日我师兄弟查遍李府诸处,才觅得此妖踪迹,李府家宅不宁,便是此妖作的怪,李员外且站到一边去,看我师兄弟做法,除去此妖,保你家宅平安。”

说着用青铜符剑一指那株桃树。

那桃树被符剑一指,却是生起了一些异样,枝叶哗哗作响,竟是无风自动。

一些远远跟在後面看热闹的李府下人,发出一连串的惊呼,转眼就逃个无影无踪,只余下几个胆儿肥的,兀自远远的打望。

李员外脸色煞白,腿脚发软站立不住,两只胖手便死死的拿住身边一样牢固的物事,及至稍稍回神,方才发觉他双手紧捉着的,乃是玄奘的一条臂膊。

玄奘的臂膀温热稳定,强健有力,无端使人觉得心安。

李员外转头看去,只见玄奘那略显高瘦的身躯挺直如松,纹丝不动,神色淡静。

他心中略定,却不敢松开手,并又将肥肥的身躯向玄奘靠近了一些。

跟随着李员外的几名管事,也都是骇得魂魄欲散,心中极欲拔腿飞奔逃去,奈何家主还留在此地,只好强忍着害怕,双腿颤颤的躲避在甚有高僧气度的玄奘身後。

李员外虽然害怕得很,然而这是涉及自家的事情,便强撑着向玄奘解释这桃树的来历,虽未免有些口齿不清,玄奘倒也勉强能听个明白。

这老桃树不知长了多少年,在李府建府邸前便有之,李员外因爱其茂盛,建宅时便将其圈入了後花园,不想原来是妖物,这真乃是自取其祸了。

此时,那真法与真经对看了一眼,彼此点点头,心想这动静也闹得差不多了。

两人行前几步,成犄角之势,面对着桃树凝神养气。

那真法陡地大喝一声,挥舞着青铜符剑,左手捏法诀,嘴唇快速张合,念诵咒语,脚下一步一顿,却是绕着桃树踏起了罡步。

那桃树的枝叶抖动得越发厉害,仿佛极是不安。

真经一圈罡步堪堪踏完,手臂忽然一扬,两道黄色的符籙脱手飞去,啪的贴在桃树干上,那符籙一贴在树干上,上面用朱砂绘就的符文闪亮了起来。

桃树陡然一下大震,一声不知从何而来的凄厉呼声充斥诸人耳际,众人只觉脚下的地面波动,无数树根在土下疯狂穿行,桃树的枝条如同无数人臂,在狂舞不休,更有一阵冰寒的恻恻阴风绕着桃树刮起。

众人只觉一时天昏地黑,偌大的一棵桃树仿佛要活转过来一般。

李府那些大胆的下人以及几名管事,齐齐发出一声呐喊,什麽都顾不上了,四散而逃。

李员外两眼发直,也想转头便逃,奈何身胖腿软,半步也迈不动,身旁的玄奘也牢牢握住其臂弯,根本移动不得。

一直没有动静的真法忽然动了,双手分别由腰侧升起,划出两道圆弧,聚於胸口,双掌合成莲花状,停顿了一个瞬间,然後猛力向前推出,嘴里同时一声暴喝:

“先天真火,楼观道诛妖!”

一点火光在他掌前闪现,瞬间就变成一个暴烈的火球,疾飞向桃树。

那徘徊在耳际的呼声愈发凄厉,桃树的枝干猛烈的晃动,枝叶舞动得近乎癫狂,绿叶飞散飘落,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地而出。

正当此时,一声急急的娇叱从墙外传来,

“住手,你们两个蠢材。”

随着娇叱声,一条娇小身影迅捷越过院墙,半空中挽弓一放,嗖的一声,一支淡红色的小箭射在那暴烈的火球上,轰的一下闷响,火球爆做漫天的火雨。

那火雨飘飘洒洒,一些向着李员外和玄奘洒落了过来,玄奘便扬袖一拂。

他的力气甚大,那宽大的僧袖被他一挥,呼地生起一股猛风,如同小龙卷一般,将那些散飞的火雨都吹卷上半空,闪烁几下就熄灭了。

那道娇小身影落在地上,乃是一个身穿杏黄道袍、约莫十八九岁的女冠,身子娇小玲珑,脸庞略圆,一对大眼睛亮晶晶的。

女冠暼了一眼僧衣飘飞的玄奘,身形飘飞而起,落在尚自猛烈晃动的桃树前,纤手一挥,啪啪两声,将贴在树干上的两道符籙打飞。

那两道符籙飞在半空中,符文颜色一黯,便化成点点飞灰,消失不见。

符籙被打飞後,桃树的枝干虽还在晃舞,却是没有了方才那种癫狂。

女冠伸手按在树干上,闭着一双大眼睛,嘴里轻轻呢喃着,似乎是在跟桃树交流着甚麽,过了一会,她从怀里取出一道绿朦朦的符咒,小心的贴在树干上,又把纤手按在上面,继续闭目呢喃着。

那绿朦朦的符咒发着淡淡的绿光,那绿光一丝丝的渗进树干里。

过了良久,桃树才彻底平息下来,却还不时的一阵抽搐轻抖,极像是一个小姑娘在轻轻抽泣的一般。

那本是密密匝匝的绿叶和粉花,在刚才的狂舞中已几乎脱落殆尽,只有寥寥数片最顽强的叶子还残存在光秃秃的枝干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

06桃妖(下)真法和真经在女冠叱喝後,就垂手站在一旁,不敢略有异动,此时见她忙活完了,两人讪讪的走了过去,低眉顺眼的说道:

“大师姐,你怎麽来了?”

女冠瞪着他们,又急又疾的说道:

“我怎麽就不能来了?你们两个蠢材,怎麽学的道法?这株桃树,才孕育出灵性,智慧未开,只是本份的餐风吞露,吸纳月华,根本算不得妖,若能好好养育,不出十数年就是看护洞府的上佳灵物。被你们这两个蠢材这般一通蛮搞,这株桃树少说也损失了百年的道行,这还是赔上本大师姐一枚上品木生符的结果。”

她话虽说得疾急,嗓音却如黄鹂鸣叫般,清脆动听。

真法和真经身材魁梧高大,气势雄赳赳的,然而在这娇小玲珑的女冠面前,却是宛如小狗一般俯首贴耳,被她训斥得冷汗淋淋。

过了半晌,真经才期期艾艾的说道:

“大师姐,我两人下山的职责乃是除妖靖宅,查出这府宅有妖气,我二人又没有大师姐的慧眼,哪里能分辨得这般仔细。这个有妖,自然是要除的了。“女冠一瞪大眼睛,说道:

“明明是你们两个学艺不精,如今又在推诿责任,心性修为太差,回到门中後,罚你们两个抄写妙真经一千遍、执苦役半年。”

真经和真法苦着脸应诺了,女冠又训斥他们一通後,亮晶晶的大眼睛转了转,白生生的纤手指着玄奘,叱喝道:

“你这和尚,难道也看不出这株桃树尚未成妖,任由这两个蠢材胡闹?”

玄奘行前了一步,合十施礼,肃容说道:

“妖生人宅,乃属不详。小僧惭愧,自知无能这桃树安然搬离府邸,也只好看着两位道长施法除妖,还善信人家一个宁静了。”

真法道人凑在女冠耳旁,低声嘀咕了一阵,似乎是在解说玄奘的身份,不过料想无甚好话,女冠听完後,皱着小鼻子哼了两声,便不再理会玄奘。

後花园的动静消失後,李府一众惊魂失魄的下人和管事,跌跌撞撞的陆续前来寻家主,而後看围簇在李员外身边。

真经和真法便向李员外、玄奘以及几名管事,引见这名忽然出现的女冠。

这女冠大名为尹小花,样貌一如名字般玲珑美丽,自幼便入门修行,天赋极其出众,乃是楼观道年轻一辈中道行精深的弟子,被尊为楼观道的大师姐,掌管着门下三百弟子的赏罚大权,亦是楼观道主的独生爱女。

尹小花不满的瞟了一眼两人,说道:

“说辞还算可以,你们要记住,下次引介本大师姐时,最後一句就不必说了。”

真经和真法忙点头称是。

李员外此时如梦初醒,抬手颤抖抖的指向那安静下来的桃树,呐呐的问道:

“那,这……这桃树?”

尹小花撇撇嘴,清脆的说道:

“你放心,这株桃树并非妖物,此时它已伤了根基,我贴上木生灵符,七日後,这株桃树就会退化为小树苗,届时我会将它带走,另行寻一处风水宝地种下。这七日期间,你们不要进入这花园便无事了。”

李员外大喜,转头对一众仆役吩咐:

“快去设宴,我要好好款待禅师和几位仙长。”

此番除妖玄奘并未出大力,然而他一直护持在李员外身边,令李员外觉得心中甚是安稳。

在李员外的心目中,这位金山寺的小高僧,可比那三个呼呼咋咋的野道人牢靠多了。

众人回到大厅,仆役已撤去残席,重新上了酒菜。

尹小花和那真经、真法两位尚未用饭,此时腹中甚是饥饿,当下就毫不客气的踞案大嚼,只是他们持律甚精,只是就着一些素菜豆腐下饭。

玄奘刚进了酒食没多久,便与李员外陪在一旁小酌。

喝了几杯酒,玄奘向李员外问起家宅不靖的事情,在去给法明长老的书信里,只是简略提及家宅不不靖,并未有细说具体情况。

李员外此时自是如实相告,没有半分隐瞒。

在月余前,李府的马厩忽然半夜悲鸣骚动,家丁赶往查看,发现一匹公马不知何故发了狂,将其他五六匹马撕咬致死,马厩一片鲜血淋漓,那匹发狂的公马满嘴鲜血的大嚼着一块撕咬下来的血肉,家丁惊骇之下将那疯马击毙。

事後官府也派人来勘察,却也查不出什麽端倪,便以马匹吃错东西为由结了案。

过得几天,李府的厨房里的一只准备宰杀的老母鸡也发了狂,硬生生挣开捆绑的草绳,将厨娘啄得满脸鲜血,还从手臂上撕下一条血肉吞下,又把赶来的两只看家黑狗啄死了,最後被家丁乱棍敲死了。

经过这两事後,李员外估摸府中可能有不靖之物,便去信法明长老求援。

去信之後,李府又发生了猫狗和雀鸟狂乱嗜血的等几起事件,李员外坐卧不安,夙夜不得眠,然後便有了真经真法道人上门除妖的事情。

如今在三位仙长和禅师的襄助下,李府终於除去了妖孽,还家宅一个安宁,李员外长舒了一口气,如是说。

他说完後,却见玄奘皱起了眉头,尹小花的一张小脸也阴沉的板了起来。

李员外心中一跳,张口结舌的说道:

“难道,难道说……”

真经和真法两人此时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停止了胡吃海塞。

尹小花不去理会李员外,一双大眼睛瞪着真经和真法,问道:

“喂,你们两个,听了这些事情後,就找上了那株桃树妖?”

真经和真法相顾了一眼,真经嗫嗫嚅嚅的说:

“我们找遍了整座府邸,只找到这麽一个妖怪,自然就是它作怪了。”

尹小花脸如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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