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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庄sir,咱们已经知道刘奎要进行交易了,为什么不行动?”

于姗姗怒气冲冲地对她的顶头上司,缉毒课长庄明德喊叫着。

“慎重,局长说慎重,咱们已经让刘奎耍了不止一回,这次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局长是不会同意咱们行动的。”

“慎重,慎重,不就是怕丢乌纱帽吗?”

“于警官,不要这么同长官说话。”

庄明德严肃地说,接着语气又缓和下来:

“这是上边决策的事情,不是我这个小小课长能够影响的,咱们只要把查到的证据汇报上去就完了。”

“可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大批大批的白粉从咱们这里过境,咱们却什么也不作?如果你们不管,我自己去。”

“于警官!别忘了你是一名警官,要服从命令!”

“那我请求休假,行了吧!”

于姗姗把自己的警徽和手枪掏出来往桌上一扔,转身出去,把门“咣”地一下子关上,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办公室,满屋子的警员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于警官工作压力太大,想要休两个星期的假,我没同意。唉,也许是我错了。黄警官,你能不能替她两周?”

庄明德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行啊,庄Sir,反正她的案子是您亲自办的,打杂的事我还能干。”

黄警官说。

“那好吧,明天就让她休假去吧。好了,大家作事吧。”

……“于警官,咱们找个地方谈谈好吗?”

正在气头上,蒙头大睡的于姗姗接到了庄明德的电话。

“有什么好谈的?”

“别那么大的火气嘛,生气解决不了问题。你到我这儿来,我有重要的事同你商量,电话里不太方便。”

“我不干了,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姗姗,我是知道你的,这不过是气话,你怎么会放得下这个案子呢?半小时后我开车来接你,咱们先去吃日本料理,吃完了饭再到我家来商量。”

不等于姗姗回答,庄明德就挂上了电话。

“喂!喂!”

于姗姗对着听筒喊了几声,气恼地把电话一扔,气却小了许多。

于姗姗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姑娘,身材修长,容貌俊美。

她是警官学校毕业的高材生,在缉毒课已经工作三年多了。

刘奎是公认的大毒枭,在国际刑警组织中早就挂着号,可惜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抓到他贩毒的证据。

这样一个大毒枭的案子,自然是要缉毒课长庄明德亲自过问,于姗姗则成了他的助手。

庄明德三十六岁,是个精明干练的人,对下属也十分关心,是个公认的好上司,而且,他还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又是单身,没有几个女孩子见了他会不动心。

于姗姗也不例外,从一进警队,她就暗恋上了这位英俊的上司,但说也奇怪,庄明德对队里所有的女性都有说有笑,就只对她一个人,总是那样一副平淡的表情。

越是这样,于姗姗越是放不下他,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咳嗽都让她感到是那么性感,那么难以让人忘怀。

就象今天一样,只因为他在电话中叫了她一声“姗姗”,她的一肚子不高兴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于姗姗听到铃声打开房门的时候,庄明德吃惊得下巴差一点儿掉下来。

往日里于姗姗一身警服,便衣的时候也喜欢穿运动装,流露出的是一身英气。

今天她穿的却是一身晚装,看样子是着力打扮了一番,长长的秀发盘在头上,一条露肩的蓝色礼服裙,细细的高跟凉鞋,又白又嫩的肩膀泛着牛奶一样柔和的光,从礼服的上沿,露着一抹高耸的酥胸和一条深深的乳沟,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性感。

庄明德的下面不由有些发紧:

“哇,你真美!”

“谢谢!”

于姗姗有些激动,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当面夸她,不管是真是假,出自他的嘴里,都会让她忘呼所以。

“快走吧!”

“嗯。”

(二)吃饭的时候,于姗姗感到对方的眼睛不住地往自己的胸前看,看得她心里扑扑乱跳,却又十分高兴,因为他毕竟不是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回庄明德家的路上,于姗姗心里多少有些踌躇,自己这个样子,会不会诱使他对自己……,心里是又害怕发生什么,又希望发生什么。

“姗姗。白天你太冲动,这样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其实,我也和你一样,希望能尽快抓住刘奎。但上司有上司的考虑,这个刘奎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送上法庭,可结果呢?证据不足,无罪释放。凡是搞过他的案子的警局都给弄得狼狈不堪,就是咱们也抓了他不止一次,可什么证据也没有找到,还被他反过来告了咱们警局一状,上头能不谨慎小心吗?你要体谅上头的苦处。”

“对不起,庄sir。”

“叫我明德吧。”

姗姗的心里再次激动起来。

“可是,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作呀。”

“所以我才找你来商量。从种种迹象上看,这个刘奎在警察局内部一定有眼线,而且职位还不低,所以才能一再让咱们扑空。”

“我也有这种感觉。”

“所以,要想真正抓住刘奎的尾巴,就必须要躲开他的眼线,秘密调查,这事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在咱们警队里,我也只有你是可相信的,所以我想请你去作这件事。行么?”

“庄sir,噢,明德,我以前错怪了你。有什么要我作的你就说吧,我一定作好。”

“那好。今天你同我吵架以后,我就对大家说你感到压力太大,想要休假。这正是个好机会,刘奎后天不是要去东岛吗,你可以以休假为名暗中跟踪,看他究竟同谁联系,有什么动作。”

“没问题。”

“别大意。要知道你正在休假,不能以警官的身份去办案,而且,为了保密,我也不能同东岛警方预先通气,所以你一定要同刘奎保持距离,否则,万一有什么不测,我这里远水解不了近渴,没有办法救你。”

“你放心,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姗姗,你知道,你是我心里最惦记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要让我担心。”

“明德,你这么说,我,我真高兴。”

于姗姗对这突然到来的幸福有些不知所措,眼泪差一点儿掉出来,没等庄明德反应过来,她已经扑进了他的怀抱。

这一夜,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于姗姗同庄明德紧紧拥抱在一起,狂吻着,渐渐的,庄明德开始失去了控制,把于姗姗一把抱起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于姗姗沉浸在爱的幸福里,听任他把她扔在床上,亲她的脸,她的脖子和肩膀。

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挤压着她的酥胸,倾听着她的心跳。

他的手从她的肋边抚摸着她的躯体,渐渐滑向她的腰肢和两髋。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她有点害怕,但却没有勇气拒绝他。

终于,他的手从背后拉开了她长裙的拉链,又解开她胸罩的带子,把裙子慢慢向下拉去。

她的心狂跳着,吁吁娇喘,却听任自己的一对玉峰暴露在他的眼前,被他那厚厚的嘴唇亲吻着,又被他叼住乳头吸吮。

她被彻底融化了,从下面流出了涓涓爱泉。

她感到自己的高跟鞋被他用脚蹬掉,然后他起身把她的裙子从她的脚上褪下去,又慢慢脱了丝袜,最后是真丝内裤。

她张开嘴巴,闭上眼睛,任他细细品味她裸体的美丽,任他的大嘴把她从头到脚舔遍,任他分开自己的双腿,轻轻地搔扰她的秘处,任他把赤裸的身体压在自己的玉体之上。

她没有感到疼痛,只感到他插入时的充实。

她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感觉着他那区凶猛冲刺所带来的强烈快感。

她扭动着自己的玉臀,忘我地喊叫,鼓励他更加用力地攻击,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竭为止。

“明德,咱们结婚吧。”

“嗯,等这个案子一完,咱们就用婚礼来庆祝。”

“嗯。”

她幸福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波音飞机巨大的身影从空中缓缓飘落,三百多名乘客鱼贯走出机舱,在海关通道前站成长长的两列等待通关。

于姗姗穿着一身牛仔服,戴着太阳镜排在队伍的中间,在她前面两、三个人的距离上,便是她的跟踪目标刘奎。

刘奎是个五十岁不到的男人,身高体壮,圆头大脑,也戴着一副太阳镜,看上去象一个普通富商,却少有人知道他所经营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的一切手续都非常齐备,通关十分顺利,这一点于姗姗并不感到奇怪。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生怕他会突然在眼前消失。

“小姐,您的护照。”

海关的女检查员在叫她。

“哦,在这里。”

“请问,能把您的皮箱打开一下么?”

“哦,可以,可是,为什么?”

于姗姗有些诧异。

“没什么,只是看一下。”

那女检查员非常礼貌地笑着说。

“请吧。”

于姗姗打开自己的皮箱,却吃了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东西不是我的,我的东西哪去了?”

皮箱中本来装着自己随身衣物,现在竟然变成了男人的衣服。

“小姐,您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女检查员从衣服下面翻出一个手掌大的塑料袋,里面装着雪白的粉末,于姗姗的眼睛都直了,她的职业知识已经告诉她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她被栽赃了。

(三)“不,那不是我的东西。”

在空港海关的办公室里,于姗姗失口否认毒品是自己的。

“难道那皮箱不是您的吗?!我们刚刚检查过,那上面只有您自己的指纹。您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别人的皮箱会在您的手上,又为什么您能用自己的钥匙打开它?”

“这我也不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作了手脚。”

“对不起,我们只知道毒品是在您的皮箱里带入境的,至于是谁的东西,那同我们没有关系。”

于姗姗知道,同这些人说什么也白搭,只得向他们公开自己的身份。

“我是红港警察局缉毒课的警官,到这里来是跟踪一个毒枭,请你们同庄明德课长联系,他会证明我的身份。”

“您稍等,我们会去核对。”

等候消息的这段时间里,于姗姗对自己的皮箱为什么会被掉包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自己一直处于毒贩子们的监视中?难道他们早就知道自己这次行程?为什么我自己的钥匙可以打开别人的皮箱?这皮箱是我昨天刚刚从一家超市买的,他们是怎么得到我的钥匙模型的?包又是怎么换的呢?忽然,她恍然大悟:

“一定是上飞机前自己同明德吻别的时候,被别人趁机掉换了一只同样的皮箱。现在怎么办呢?”

于姗姗知道,即使明德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也无济于事,因为东岛国王对于毒品深恶痛绝,他规定了一条法律,凡在东岛境内发现有人携带毒品,一律处以极刑,不需庭审,而且不能上诉。

自己虽然是红港警官,但按照这条法律,自己是没有理由免责的。

现在,于姗姗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群毒贩子是要把她置于死地,一个缉毒警官,竟然会因为毒品而被以法律之名处决,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但于姗姗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于小姐,我们同东岛警方联系过了,他们没有接到过红港警方任何关于您要入境公务的通知。”

那位东岛海关的官员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身后还有四、五个强壮的东岛警察。

“那红港警方的庄警官呢?”

“联系过了,他能够证明您的身份,但不能说明为什么您的身上会带有毒品。还有,必须告诉您,即使贵港警方预先通知了您的行程,但只要没有预告携带毒品的事,那么您仍然触犯了东岛的法律。”

“那么,就没有办法证明我无罪了吗?”

“按照东岛法律,我以为您不能证明自己无罪。”

“不!我是被栽赃的!”

于姗姗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几个警察一见,立刻冲上来把她抓住,强行给她戴上了手铐。

“对不起于小姐,我现在正式宣布,您因携带毒品入境而被拘留,请跟我们走吧。”

“不!我不走!我是被冤枉的!我要找律师!”

“按法律规定,携带毒品罪不需要庭审,也不需要律师。”

“不!我没有罪!我是警官!我是被冤枉的。”

于姗姗拚命挣扎着,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几个警察强行把她架起来,拖到海关的院里,那里有一辆专门押解犯人用的警车,他们把她推进去,两个警察跟着上了车,然后关上车门启动了。

于姗姗知道自己完了,现在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挽救自己的生命,她哭了,低声叨念着:

“我是冤枉的!我是被栽赃是呀!……”

汽车在美丽的海滨公路上走着,这是在将一个优秀的缉毒女警送上断头之路。

道路很平,车很好,极低的噪声让人昏昏欲睡,但于姗姗却无法休息,她将面临死神的判决。

警车进入一段不太大的上坡弯道,开始哼哼唧唧地爬坡,两个押车的警察半眯着眼睛打着盹儿。

于姗姗泪眼婆娑,透过前面那块小小的玻璃窗向外看。

只见一辆大货车迎面开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快,不停按着喇叭,于姗姗的嘴巴大大地张开着,看来一场车祸即将发生。

就在两辆车即将相撞的一刹那,对面的货车突然猛地转向了一边,冲出了公路,翻滚着坠下路基,而自己的警车也同时向相反的方向一拐,

“轰”地一声侧翻在路上。

于姗姗一下子被震晕了过去。

于姗姗醒来的时候,见自己躺在车厢里,两个警察满身是血,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车厢已经被摔得变了形,后门处裂开了一个大洞。

于姗姗爬过去,摇了摇那两个警察,见他们没有反应,便取了钥匙打开自己的手铐,然后从那破洞钻出警车。

货车在路基下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车里的人肯定是没得救了,但这警车里的几个人怎么办?救了他们,自己的小命就完了,不救他们,良心上怎么过得去。

于姗姗左思右想,最后还是爬进车里,找到那警察的对讲机,对着里面连说了几句:

“我们出了车祸……”

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询问:

“你是谁,报告你们目前的位置。”

于姗姗“啪”的一声关上对讲机。

不知所措地左右看了看,终于下定决心,扔掉对讲机,向旁边的山上跑去。

(四)深夜,一只破旧的渔船在热带风暴带来的巨浪中摇曳,一个巨浪打碎了渔船,于姗姗抱住一块船板在大海里飘流。

她的生命就快耗尽了,忽然,一点灯光重新燃起了她的希望。

精疲力竭的于姗姗终于爬上了海岸,而且,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这里竟然就是她的目的地——红港。

她在岩石边休息了一会儿,感到又冷又饿,踉跄着走到一座房子外,想先找些吃的。

那家人正在屋里看电视,于姗姗来到窗边,刚要敲窗,忽然看到电视上自己的身影,她吃了一惊。

“红港警方发布今年第十三号通缉令。”

电视里一个女人的声音:

“红港警察局缉毒课的警官于姗姗,以休假为名,携带可卡因在东岛入境时被东岛海关查获。该嫌疑人在押往看守所的途中,因发生车祸而潜逃,据估计可能回港。请广大市民积极向警方提供线索,警方将有重奖。……”

于姗姗感到自己是那么无助,她转过身,沿着墙根滑下去,瘫坐在地上。

现在,她腹无食,身无衣,一文不明。

她不敢再敲门,勉强支撑着身体,长途跋涉,一步一步慢慢捱回自己的住处,才到墙角,便看到自己家的附近一个个陌生的人影。

作为警官,一种职业的敏感使她明白,这些都是负责监视她住宅的警察,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相信自己,所以她决不能露面。

看来,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便只有庄警官了。

于姗姗再次拖着疲惫的双腿来到庄明德的家,她不敢声张,悄悄地来到他的窗外,听见他正在打电话:

“是的,是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不会,她不会想到是我给她掉了包,她已经被我迷住了,临走之前还让我上了她。啊?什么,她回红港了?没关系,她现在是通缉犯,一露面就会被人抓住。你放心,你的案子一直是我同她办,现在有她顶罪,就不会有人怀疑我了。我已经把她过去办案的资料都给销毁了,现在找不到案卷,我都推在她的身上。你就放心吧,一周之内,趁着接替她的人还没弄明白,交易保证不会出问题。什么?行,没问题,不过……,那就好说。”

于姗姗恨得咬牙切齿,她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自己一直暗恋的人,这个骗去了自己初夜的男人,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便是警局中真正的卧底。

同时她也明白,这一次自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龙口湾拆船厂,一艘破旧的货轮中,两伙人正在为争地盘而大打出手,长刀乱舞,斧头横飞,不时有人倒在血泊中。

流血的争斗进行了十几分钟,其中一方开始处于下风,被对手逼到了船舱的一角。

“老大,老大,我们认栽,这块地盘归你们了。”

“认栽?你们在这世上存在一天,老子就不得安心,还是请你自己了断了吧。”

“老大,都是出来混的,你也太狠了。”

“老子就是不想让别人同我一块儿混。”

“那,就让我作你的马仔,行了吧?”

“不行,你从前是当老大的,怎么甘心给我作马仔呢。嗯!”

他摆了一下头,示意手下动手。

“怦!”

一个抡刀上前的打手突然间凭空飞出去四、五米远,一个一身黑衣,面罩黑纱的年轻女子站在那个下令杀人的老大面前。

“你是干什么的?”

老大对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感到十分震惊。

“别问,放他们一马。”

“就凭你这么一说?”

“不错,就凭我这么一说,不够么?”

“够!”

老大很会见风使舵,他知道面前这位不太好惹:

“看在这位大姐的份上,放你们一马,滚吧。”

“慢!这块地盘是他们的。”

“这,你也太过分了!”

老大显然是恼了:

“我们刚刚打下的地盘,凭什么让给他们?”

“我替他们打回来,可以么?”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那好,请!”

“请!”

说声请,老大立刻示意手下动手围攻。

不用问也知道,这位蒙面女子就是于姗姗。

她知道现在警察局没有人会相信她,而自己的信用卡也已经被银行给冻结了。

她要给自己洗清冤枉,就必须找到庄明德与毒枭勾结,陷害自己的证据,而这,决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到的。

可自己现在连一分钱都没有,连吃饭都成问题,怎么隐藏自己,又怎么去查案?这几天于姗姗迫于无奈,偷了几家小店,总算是吃饱喝足了,剩下的事情一是换一个身份,二是挣下一大笔钱供自己调查之用。

于是,她想到了黑道。

说实话,这两个黑帮不过是些个小角色,不过,向他们筹些钱还是不成问题的。

于姗姗一见对方冲过来,凭着自己多年的功夫,三拳两脚就把这几个挥刀弄杖的小痞子给打发了。

然后她走向那个成了光杆司令的老大。

“你,你想干什么?”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不愿意别人同你一块儿混?叫他自己了断?”

“大姐,我他妈的是混蛋,您就饶了我吧。”

“饶你不难。那这地盘?”

“归他!噢,不,归您。”

“我轻易不出手,出手不空回,你看,你的小命能值多少钱呢?”

“大姐,您说,您说。”

于姗姗伸出一个手指。

“一千?一万?十万?哎哟,大姐哟,把我卖了也还会值这么多呀。”

“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那就算了,少了十万就别想买你的命。哎,你们谁有兴趣动手哇?”

她回头看着刚才被老大吓得魂飞魄散的别一帮的老大。

“我来,我来。”

大家争着要上。

“别别别!大姐,我给,我给。我给您开个支票。”

“不要支票,要现金!”

“这个,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哪。”

“我可以等,后天我会找你要的。滚吧。”

“是,是”那老大拔腿要走。

“慢!别同我耍花样,我可不是好骗的。”

老大走了,剩下的另一拨儿老大问:

“这位大姐,多谢援手,不知大姐高姓大名,容图后报。”

“后报?不必了,我这个人出手不为别的,就是为钱。我也不想当什么老大,算你欠我十万元,我还要请你们替我办点儿事,都从这十万里扣除。”

“大姐,看您说的,这地盘是你争下来的,本来就该是您的,您既然不要,这十万应当奉送,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说。”

“好吧,先给我弄个身份证,还有红港、越南和美国的护照,该多少钱算多少钱,都从那十万里扣。”

“一定办到。”

“还有,想办法给我弄支枪,还有子弹。”

……(五)刘奎这些日子很窝火,他的手下交易的时候连连出事,气得他在电话里骂了起来:

“庄Sir,你是怎么搞的?我给你保护费,可不是让我的弟兄在你的地盘上连连出事的。”

“哎呀,刘老板,不要生气嘛。我也觉得奇怪,他们都是110的人抓的。每次都是在你的人交易之前,有一个女的打电话给110,说是某处有毒品交易,结果110去一抓一个准儿。这110的人不归我管哪。”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坏了我们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向110要了他们的电话录音,我怀疑是那个于姗姗。”

“于姗姗,她回来了?”

“看样子是回来了。”

“那她一定怀疑你了。”

“看来是。我有点儿担心,最近一段时间咱们收收手吧。”

“怕什么,她一个黄毛丫头,又不敢公开露面,知道了又怎么样?”

“可不能小看了她,你的那些证据都是她查到的。再说,从东岛那么远的地方跑回来,可不是一般女人能作到的。还是小心一点儿。”

“那好吧,作完这笔大的,我就暂时到别处去。”

“这一笔也暂时停一停为好。”

“不行,不作买卖,我手下那么多弟兄靠什么养活,还有你的保护费,能从天上掉下来吗?”

“反正我都同你说了,听不听在你,到时候出了事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别那么说,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你也跑不了。”

“既然这样,我看一定要先把这个于姗姗除掉。我不太方便,你看?”

“这好办,我叫手下的弟兄们把这红港查个底儿朝天,不怕找不到她。”

深夜,一群持枪的蒙面人摸上了一条停在岸边的渔船,抓住了正在睡梦中的船老大:

“租你船的那个女人在哪儿?快说!”

“老大,不干我的事,刚刚还在舱里。”

“他妈的,跑了,快找。”

“大哥,在那儿!”

“快追!”

一群人在女人的身后紧追不舍。

“开枪!”

乒乒乓乓的枪声响起,前面的女人也不时还击,渐渐的,她被赶到了靠海的悬崖边。

“她跑不了了,快!”

双方在崖上崖下对射着,相持了五、六分钟,只见那女人身子晃了晃,向后一仰,在崖边消失了。

来人追到崖边,见石头上淌着一滩鲜血。

“看来是中枪了!”

“不知伤得重不重?”

“管他重不重,这崖有几十层楼高,就算不打死也淹死了。”

“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应该是。”

“带点血回去,让老大找人去化验一下不就行了么?”

“好!一会儿条子就该来了,快走吧!”

一行人迅速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庄明德从警察局回来,立刻给刘奎打电话,这是他们之间专用的手机,别人是不知道的:

“刘老大,我已经找人验过了,正于姗姗的血迹。”

“那就行了,咱们可心高枕无忧了。”

“也别太大意,不是还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吗?”

“庄sir,这么胆小干什么?你见过有谁从几十层高的楼上跳下来还不死的?”

“不是我胆小。这个小妞儿让人吃惊的事儿太多了。”

“那你说怎么办?”

“还是先找几个小兄弟作几桩小买卖,看看还有没有事。”

“好吧!”

山里的一座破旧仓库,四辆高级轿车从两边开进来,一宗多达几十公斤的毒品交易正式开始。

在附近的高处,一堆破麻袋的后面趴着于姗姗,正用望远镜观察着,焦急地等着什么。

突然,几辆警车破门而入,庄明德跳下车,向两方的人高喊:

“快走,警察就要来了。”

“什么?”

“那个于姗姗还没有死,是她打电话报的警,快走!”

来不及了,外面传来急促的警车声。

“干他娘的!”

刘奎恶狠狠地说,两方参与交易的人都掏出了枪,分别找到各自的掩体准备抵抗。

枪声首先来自庄明德,他一枪击毙了正指挥抵抗的刘奎。

庄明德一开枪,毒贩子们也都明白了,纷纷同庄明德带来的人交起火来,枪声渐渐稀落,仓库中只剩下了庄明德。

他慢慢走出仓库,向随后赶来的警察局长报告:

“报告,毒贩十六名全部击毙,参加行动的警官……”

他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于姗姗在远处看得明白,这个庄明德居然为了保护自己不暴露,不惜杀人灭口。

刘奎死了,于姗姗再也没有能证明庄刘勾结的证据,再也别想为自己找回清白,她恨得咬牙切齿。

她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后半生,她只能作为一个全球通缉的毒品犯逃亡下去。

不行!不能让姓庄的得逞!她要亲手杀了这个混蛋!

“姗姗,我知道你在这儿,你出来吧,咱们两个谈谈。”

庄明德一回到家就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那是一种杀气,只有在枪林弹雨中生活过的人才能感觉得到。

他警觉地掏出手枪上了膛,轻轻地在房里移动着脚步。

“出来吧,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了解你,你的枪法不如我,你赢不了的。咱们谈谈,我给你一百万作补偿怎么样?”

他慢慢地走着,细细地倾听着每一种声音,然后他看见了于姗姗,几乎在同时他开了枪。

庄明德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前冒出的鲜血,原来于姗姗将一个大穿衣镜放在屋里,庄明德打的是镜子,而于姗姗则在他的侧后向他开了枪。

“还是你赢了,可你永远都见不了天日!”

庄明德慢慢滑倒下去。

(六)“昨天晚些时候,正义道十七号发生了一起枪击案,”电视里正在报道新闻:

“几天前破获刘奎走私毒品案的警官庄明德被人打死在家中。据可靠人士透露,刺杀庄明德的可能是漏网的刘奎手下,最有可能的是前缉毒课的女警官于姗姗,因为在现场发现了于姗姗留下的指纹。于姗姗日前因在东岛携带毒品入境被拘留,后侥幸逃脱至今,目前正在受警方通缉。……”

就在红港警方通过电视再次发布缉拿于姗姗的通缉令时,她已经坐在了去往越南的偷渡船上。

对于自己的前途,于姗姗一片茫然,自己难道还是那个同毒贩拚斗的警花吗?这一去,将要怎样生活下去呢?她不知道。

船在茫茫的大海中飘泊,不知哪里是它的终点。

突然,船老大惊恐地喊起来:

“海盗!”

于姗姗往前一看,见一艘铁壳快船疾驶过来,船老大也不管满船的偷渡客,自己拿起唯一一个救生圈,扑地跳下海去,转眼就不见了。

于姗姗早就听说过,这一带的海盗出没频繁,专门袭击偷渡客,而且要钱也要命。

于姗姗十分后悔,为什么没有把枪带在身上,自己虽然武功在身,可怎么也敌不过人家手里的枪啊,为今之计,只有保命要紧。

来的果然是海盗,约有七、八个人,手里长长短短的什么枪都有,还没有到跟前,便乒乒乓乓先朝天打了几枪。

于姗姗知道不能硬抗,仗着自己水性不错,也从船的另一侧悄悄溜下去,抓住一截缆绳,把多半截身子泡在水下,紧贴着船帮听上面的动静。

不多时,便听见有人大声地命令:

“把缆绳接住!拴好!不想死的就别乱动!”

接着便是船上女人孩子的哭声。

“坐好!坐好!把钱、首饰都拿出来,快点儿!”

“快点儿!想死啊?”

“……”

过了有十几分钟,又听上面有人说话:

“快点儿,男女分开,男的都到前面去!”

“老大,老大,我们的东西都给你们了,就饶了我们吧!”

“少废话,到前面去!”

“你们几个,把他们都捆上!”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又说:

“你们几个听着,有命的自己游回岸上,没命的自己认倒霉。”

“老大,可我们这么捆着,怎么游啊?”

“我管你怎么游?!下去!”

接着便有什么东西被从船上丢了下去,原来是一个被反绑着的男人,紧跟着又是十几个人被扔了下来,船上一片女人孩子呼唤丈夫和父亲的哭叫声。

那个狠毒的声音又接着说:

“来,咱们都来练练枪法。”

“老大,你先来!”

“好!看我的,我打那个大胖子!”

接着是几声枪响,于姗姗看见不远处那个胖胖的男人脑袋上绽开了几朵红花,身子一翻就不动了。

船上的人不住地射击,被推落水中的人一个个被击中,不多久便被海浪吞没了。

接下来又听到船上把年纪大的,模样丑陋的女人们也都捆起来扔下海,也都被枪杀殆尽。

最后,是年轻女人们的痛哭乞求和海盗们的淫笑声。

于姗姗知道,她们正在被强奸。

她庆幸自己见机得早,否则,自己现在只怕也正赤条条地躺在船上惨遭凌辱呢。

海盗们当真没有一点儿人性,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后,也仍不忘记灭口。

只听海盗的头目说:

“快,把她们都捆上。”

听着上面批哩扑通折腾了一阵子后,那人又说:

“咱们走吧。”

“老大,让她们活着,万一给人救了怎么办?”

“回到船上去,一会儿给她一火箭筒不就完了吗。”

“用火箭筒?多可惜呀!”

“什么可惜不可惜,打着玩儿呗。”

“好!走!”

于姗姗听到发动机的声音响起,知道海盗们走了,赶紧往船上爬。

她知道,自己再大的本事也无法避免火箭筒把这小小的渔船击沉,自己只能尽量把那些被捆在船上的患难姐妹们救出来。

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船帮边露出头来,甲板上的景象让她气愤难平。

只见七、八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被剥得一丝不挂,有的反绑在桅杆上,有的四马躜蹄吊在半空,有的四肢摊开仰躺在甲板上,还有的手脚在身前捆在一起,象要宰杀的猪羊。

还有四、五个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也都捆在一起。

她们看到于姗姗,都向她投来乞求的目光。

此时的海盗船已经开出去几十码远,兜了个圈子停下来。

于姗姗仿佛远远看到了一只黑呼呼的火箭筒瞄准了这条小小渔船。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一扭头跳回了海里,向远处游去。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大大小小的木片从空中掉下来,散落在于姗姗周围的水面上。

于姗姗感到眼睛湿了,泪水泉一样涌了出来。

海盗船扬长而去,于姗姗努力抓住一块大一些的船板,向四周望去,见海面上满是残碎的木片、油污、衣服和血迹,还有几个年轻女人白花花的裸体。

于姗姗在这一大片残迹中寻找着每一个生命,但她看到的,只是没有了生命的浮尸。

于姗姗在这茫茫的大海中独自飘流着,天空阴沉沉的,没有星星,无法判断方向,她只能随波逐流,也许,大海便是她最后的归宿。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于姗姗遇到了也在大海中挣扎的船老大,此时的于姗姗早已不再对他丢下全船生命独自逃命有任何不满,现在他们是同命相怜。

上船的时候,船老大也发现这个女乘客长得异常美貌,也曾有过非份之想,现在呢,活不活得了都成问题,那种欲望早已被求生欲冲得无影无踪了。

他们游哇,游哇,从夜晚游到天明,又游到日落西山,还是不见一片陆地,一条小船。

长时间浸在水里,又腹中无食,两个人越来越冷,越来越虚弱,男人的耐力差些,终于没有能够坚持到天黑。

他对于姗姗说:

“我不行了,你要是能活着,给我老婆孩子稍个信,就说我想他们。这个救生圈,就留给你用吧。”

然后自己从救生圈里出来,一仰身躺在水面上。

“哎,别,我有这船板足够了。”

于姗姗一把把他抓住,一看,已经没了气。

“我得活着,我要把这群混蛋绳之以法!”

她咬牙切齿地告诉自己。

但她自己已经虚弱得不行了,根本游不动了,她仰躺在船板上,听凭海流把她冲到哪里。

(七)于姗姗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条越南的缉私艇上。

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在水里飘了两天两夜,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仿佛是冥冥中有神力相助,船刚刚进港,她便看到了抢劫她们的那条海盗船正停泊在港内。

海盗们被抓住了,有赃物作物证,有于姗姗作人证,他们都被判了极刑。

于姗姗很高兴,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她打算从越南穿过边境到泰国或者缅甸去,从此隐姓埋名,嫁上一个有钱的老农,过上一辈子田园生活。

“张小姐,请您跟我们回局里一趟,那个案子的嫌疑人已经上诉,所以还有些细节问题想请教您。”

于姗姗给自己的新身份用的是张惠芬的名字。

“没问题。”

她跟着几个警察上了车,当她走下车的时候,发现并不是原来处理海盗案的那个警局。

“这是哪儿?”

她问道。

“进去就知道了。”

警察指向楼门。

在一间大房子里,警察请她坐在最里面的桌子的后,她发现屋内有二十几个警察,全都看着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叫我来究竟有什么事情?”

“这里是国际刑警的分部。请问您的姓名。”

“不是说过了吗,我叫张惠芬。”

“这个人您认识吗?”

对方递过来一张照片,那是她自己穿警服的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穿警服照过相。”

她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恐惧。

“那么,您的指纹为什么会同通缉令上的这个叫于姗姗的一模一样呢?”

“……好吧,我是于姗姗。我没有做过什么,请把我引渡回红港。”

“我很抱歉!”

那警察耸了耸肩,然后过来把一支手铐戴在于姗姗的手上。

于姗姗在看守所里被关押了五、六个小时,然后有人把她带出来,坐上一辆警车。

“我们去哪?”

“机场,引渡你。”

“哦。”

于姗姗没想到引渡办得这么快,她在想,回到红港,我该怎么为自己辩护呢?谁会相信庄明德是个毒枭的卧底,而我却是个无辜者呢?唯一对自己有利的证据便是自己给110打的电话,但,陪审团会相信我吗?如果认为我有罪,会判我多少年?红港没有死刑,但我就在监狱里度过一生吗?于姗姗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如何运作。

“下车吧。”

于姗姗从警车里出来,只面前停着一架小型喷气客机,看到客机上漆着的标志,于姗姗愣住了,那是东岛航空公司的标志。

“不!,不对!我不能去东岛,送我回红港!”

于姗姗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双腿打着坠儿不肯往前走。

“对不起于小姐,我们同红港没有引渡条约。是东岛政府要求我们引渡的,您是在那里先犯的案,按司法管辖的原则也应该先引渡您到东岛。至于以后东岛会不会向红港引渡您,那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

“不!我不能去东岛,他们会杀死我的。”

“那是因为您触犯了法律,这同我们没有关系。”

“不!不要引渡我,我不去!”

她又踢又咬,但双手戴着钢铐,怎么能抵得过两个强壮的男警,到底还是被死拖活拽地押到了飞机跟前。

看着两边的官员办理引渡的交接手续,于姗姗感到一阵强烈的便意。

“我要方便一下!”

东岛的警察办完了手续,从越南警方的手里接过了拚命挣扎的于姗姗:

“飞机上有卫生间,你可以在那里方便。”

“不!不!我不去东岛!”

到了舱门前,于姗姗双腿分开,用力蹬住舱门两侧的机身,差一点儿把两个抓住她的警察撞倒。

“铐上她的脚!”

从机舱里又出来一个警察,手里拿着另一副铐子,一下子铐在姗姗的脚踝上,然后硬把她的另一只脚也铐住,随后一抓铐子的钢链,三个人把她抬起来,硬拖进了机舱。

于姗姗累了,也绝望了,她知道,这一次不再会有那么凑巧的车祸,而且,人家也会更加倍小心了。

正如于姗姗知道的那样,一下飞机,就有一名东岛的法警对她宣读了一份判决书:

“……于姗姗,……非法携带毒品入境罪成立,根据东岛法律,判处服毒死刑。即日起押往第一女子监狱服刑,三十日内服毒品处死,不得上诉。”

然后,她便被塞入一辆专门用于押解犯人的警车中,前后都有警车押运,向岛内开去。

此时的红港警方也收到了于姗姗被引渡的消息。

由于事后在庄明德的家中发现了他参与贩毒的证据,又查出给110打电话告密的是于姗姗,所以都明白她被冤枉。

于是,红港政府同东岛政府进行了艰难的谈判,希望能给予于姗姗特赦,或者将其引渡回红港,但都遭到了拒绝,终于眼睁睁地看着她命断海外,从此红港开始同东岛交恶,此是后话。

(八)警车在海滨公路上飞驰,正是在这条路上,于姗姗侥幸逃走,然而今天她却再没有这样的好运。

她的泪水哗哗地流下来,为自己的命运而哭泣,她知道,自己这一去,失去的不仅仅是生命,还有她的清白,她的人格,还有她的贞操。

东岛是一个火山岛,长不过五十公里,宽不过三十公里,人口不过十万,是太平洋中的一个独立王国。

在这个国家,国王有着绝对的权力。

他是个好恶分明的人,在他制订的法律中,有许多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比如:不准在公共场所打嗝、放屁;吃洋葱和大蒜后不准上街;女人不准剪短发等,还有就是涉毒必杀。

此外,东岛禁止开设赌场和妓院,这在表面上看起来挺不错,但要是加上后面的规定便滑稽透顶。

按东岛法律,凡开赌场、妓院,卖淫或拉皮条的,男的阉割,女的则要判徒刑。

市中心有一个第三女子监狱,关押的都是涉及色情和赌博的女犯。

这些女犯在这里并不象其他监狱一样作工,而是当妓女接客。

当然,在这里嫖妓也是要交钱的,而且要交很多钱,有个名目叫情色税。

在这里玩儿女犯的方式不受限制,可打可骂,可捆可绑,可以奸阴道,也可以采后庭,只是不能勒脖子动凶器。

女犯在这里除了饮食还算不错,卫生条件也好之外,过的就根本不是人的日子,她们每天接客的次数是没有限制的,如果给人家玩儿死了那算活该,谁让你卖淫来着呢?那些老丑没有人要的也别想好过,每天至少三个小时的时间要在一种木椅上度过,那上面有一根塑胶阳具,通过电动机械控制着在她们的阴户中抽插。

从第三女子监狱里出来的女犯,只要听到与性有关的词汇便会浑身发抖,决不会再去卖淫。

还有一座第一女子监狱,是专门关押女死刑犯的,同样是一座官办的妓院,不过,这座妓院的条件非常高档,收费也高,而且对女犯每天的接客次数是有限制的,目的是防止她们在执行前被人玩儿死。

在这座监狱中有三个向公众开放的部分,当然开放的对象只能是成年人。

第一个是专门的资料馆,有男女两个阅览室,里面保存的都是女犯从入狱到死刑,直到解剖的精选音像资料,只要达到法定的成人年龄便可以到馆内欣赏,收费要比嫖女犯低得多,东岛的父母经常让自己成年未婚的子女到那里去接受婚前性教育。

第二个是活体春宫馆,里面都是一个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有闭路电视,电视的每个频道代表一个囚室,人们可以在这里二十四小时观赏每一个女犯的活动,包括她们更衣,排泄和入浴,都在这些电视的监视之下,还有女犯的执行过程也都有现场直播。

这里的收费要高一些,而且是分等级的,最低的也与在第三监狱嫖女犯相当。

第三个部门就是监狱本部,嫖客们可以在这里选择他们希望的女犯去发泄,但必须保证不伤害她们的身体和生命。

于姗姗被送去的地方便是这座第一女子监狱,这也就意味着她要以一个妓女的身份被人玩儿弄整整一个月后再在成群男人的参观下光着身子被绞死,还要被解剖,并录制成音像资料供人永久观赏。

对于这些,于姗姗以前只是听人说起过,女同事们有时还会以东岛的监狱为题相互冲击,那不过是玩笑而已,谁想到这一切都在自己身上成了现实。

于姗姗是一个十分忠于职守的女缉毒警,却要被人当成罪犯,以这样的方式杀死,让她怎能不为自己的悲剧结果落泪?东岛最长也不过五十公里,警车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市区,又走了十几分钟,便来到第一女子监狱。

东岛实在只是个弹丸之地,不过这里的女死刑犯数量却是全世界都排得上号的,在这个只有十几万人的岛上,专门用于关押女死刑犯的监狱竟然拥有数十间牢房,而且多数牢房都关有犯人。

究其原因,便是这里是个旅游圣地,又是个自由港,所以人口流动频繁,毒枭们更是相中了这个地方。

尽管东岛对贩毒有着如此严厉的法律,但查获的毒品在过境的毒品中毕竟只占极少数,所以还是会有许多人铤而走险,结果监狱便人满为患了。

其实真正的毒枭在东岛如覆平地,倒霉的都是那些想发财想疯了的小角色。

更为恶劣的是,毒贩们经常设计把游客们的行李用装有少量毒品的同样箱包掉换,借以转换海关检查的视线,掩护大宗毒品过关,结果便有许多人糊里糊涂作了毒贩子们的替罪羊。

第一女子监狱的主要建筑是一座口字形的四层大楼,大楼里朝外的一面是办公室和看守们的宿舍,隔着环形走廊,内侧便是牢房。

牢房有门无窗,口字形内侧也有楼道,这里是嫖客们出入的通道。

一层和二层的牢房中关押的年老貌丑的囚犯,几个犯人同押一间,由于没有人光顾,所以也不需要过多的看守关卡。

三层和四层关押的则是年轻美貌的女犯,因为经常有嫖客出入,为了防止意外,这一边没有电梯,而且每层楼梯处都有上了锁的铁门和看守,女犯们也都是每人一牢。

大楼后面紧接着一个大院子,另外有门通向大街,这是狱方专用的,于姗姗与其她女囚便是从这里进入监狱的。

她首先被送到接收室(这里只有接收室,因为进到这座监狱的犯人是不可能自己走出来的),那里有专门的看守负责办理入狱手续,不过不象其他地方的监狱需要犯人签字,她们只不过是货物,人家办的是交接手续,同她的意愿没有任何关系。

手续简单明了,几张手续一签就完,然后有四个看守过来把她带向里面的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可能是典狱长,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于姗姗,然后问道:

“年龄?”

“二十二岁。”

于姗姗知道,她必须回答。

“身高?”

“一百六十八公分。”

“三围?”

“什么?”

“三围!混蛋!在这里要穿囚服不懂么?”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对于姗姗说话,她感到十分委屈,眼泪不由得涌了出来:

“我是冤枉的,让我出去!”

“我问你三围!”

那典狱长吼道:

“到这儿的都说自己冤枉,你们都冤枉,难道是老子有罪?再不回答,就让你尝尝警棍??的滋味!”

“八十六,六十一,八十九。”

于姗姗一听,立刻吓得不敢再哭,老老实实报出了自己的三围。

“他妈的,倒是和香港的那个女星叫什么舒淇的差不多。腿长?”

“不知道。”

“去给她量!”

于是,两个看守拿过皮尺来给她上上下下量了个遍。

一个看守坐在典狱长旁边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然后递给押于姗姗进来的看守之一。

“去吧,七十一号牢房。你的号码是三五三号,记好了!”

于姗姗现在连名字都没有了,只有一个编号,她又想哭,但没有哭出来。

(九)关押于姗姗的七十一号牢房在四楼,这也就意味着她是被认为最美的女犯之一,在这座淫窟里,她的身价也是最高档次的。

四个看守拥着她先去库房拿囚衣,让她自己抱着,坐电梯上到四楼,通过几道带电动锁的铁门后来到七十一号牢房前。

牢门与其他监狱的牢门倒是没有太多不同,也是铁门,上面有监视用的小窗。

等进了号子,于姗竟发现这里面完全可以同高级饭店相媲美。

牢号的面积有近三十平米,里面被一道带门的玻璃墙隔开成两个房间,她所进入的房间要大一些,占了三分之二,没有床,而是日式的塌塌米,另一间里有真皮沙发、茶几、还有冰箱,并且另外有一道铁门。

通向不知什么地方。

在大间的侧面也用玻璃墙隔出一个小卫生间,里面有洗手池、淋浴头和马桶,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窗户,以及那厚重的铁门,还真想不到这是监狱。

“自己去洗个澡换上,吃饭的时候把换下来的衣服交给我。”

一个看守命令道,然后便“咣当”一声把牢门关上了。

于姗姗走到那玻璃墙跟前,发现这玻璃与众不同,足有三公分厚,而且是由许多层粘结在一起的,她明白这是防弹玻璃,没有专用的设备是无法把它打破的。

卫生间的玻璃也是同样的材料制成,看来他们很在乎女犯会不会把玻璃打破用来自杀。

在那玻璃墙上有一个同样材料的房门通向另一间,不过却是用电子锁锁着的,也不知那间屋子是干什么用的。

她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利用的漏洞,气馁地来到屋子的一角,蜷缩着坐了下来,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中间,任眼泪刷刷地流出来。

她不明白命运为什么这样捉弄她,本来是一个缉毒警官,如今却以毒品犯的身份等待着死刑。

哭泣是没有用的,这里没有人会可怜她,还是好好想想怎样度过人生最后的几周吧。

在哭了近两个小时后,于姗姗终于明白她没有选择,于是,她抬头,擦了擦红肿的眼睛,伸手取过那个据说是装囚服的大纸口袋,把囚服拿出来。

看着那些东西,于姗姗的脸刷地红了。

那里面的衣服有三件。

第一件是极薄的连裤袜。

第二件是低领无袖牛仔小背心,下摆至胸廓下沿,只在胸前有一颗纽扣,左胸和背后都印有她自己的编号“353”。

另一件是牛仔短裤,是短到同三角裤差不多的那种,不过裤腿要比三角裤松,屁股上也印有一个小编号。

看过这三件衣服,傻瓜也会猜到某种不妥。

从一进来一直到现在,于姗姗都没有见到一个女性工作人员,加上她对东岛的这座监狱早有卫闻,再一看这囚衣,立刻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想起这座监狱附设了一个资料馆和一个活体春宫馆,让嫖客们可以二十四个小时自由欣赏女犯们的生活起居,那么,牢房里应该装有监视器,至少,按照自己的容貌,应该不会被划到丑陋的人群中去,照说不也不应该不把自己当成色情目标。

于是,她便注意地往墙上看,这一看,马上就发现了问题。

只见四面墙分上中下三种不同高度都镶有几块十公分左右见方的玻璃,玻璃的颜色是深紫色,她自己所坐的后面就有一个这样的玻璃。

她靠近了仔细观察,里面果然装着一只小型摄像头,而那玻璃之所以呈深紫色,是因为表面镀了一层增透膜的缘故。

于姗姗默默地数了数,墙上一共是二十几个,对面的玻璃墙上也有三个,而另一间屋子里的茶几上也装着一个。

其实这牢房中的监视器安置得并不隐蔽,既然是以法律的名义,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于姗姗明白了,自己今后的一举一动,都会处于无数双色欲的眼睛监视中,她再次感到了奇耻大辱和虎落平阳的无奈。

此时此刻,确实在有无数双眼睛在监视器上盯着这个美丽的女缉毒警。

早在于姗姗被引渡到东岛起,就被当成新闻被东岛的各种媒体进行了报道,人们可以从报纸上和电视上看到她在机场被宣判死刑时的画面,于是,大批嫖客们一齐拥向第一女子监狱的活体春宫馆,为得是争睹这个年轻女警的风采。

每一次有年轻美貌的女犯被判了死刑,都会有许多人急着到春宫馆来占上一个位置,这不仅是因为贪图一睹女犯的美貌,更是因为嫖客们喜欢初入牢房的女犯在那种强烈的羞耻感下表现出的表情和行为。

于姗姗是个缉毒警,她曾经有过的身份和地位会使她比普通女性更加感到羞辱,所以来抢位置的人都更多了。

在于姗姗被带到牢房的时候,春宫馆的每一个单间都被人占领了,监视器上显现出的几乎都是这个年轻女警的身影。

于姗姗的身材修长,穿着无袖的牛仔衫和牛仔裤,赤脚穿一双高跟凉鞋,由于坚持不懈的格斗训练,她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又不象一般高个子女人那样瘦骨嶙峋。

合身的仔裤紧裹着那一掐细腰和高翘的屁股,圆润的双臂上肌肤白晰细腻,再一看那双脚,瘦瘦弯弯,却不见筋骨,便是电影明星也难得如此诱人。

嫖客们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在牢门前被看守打开手铐,把高跟凉鞋脱在门外,走进牢房四下打量,最后再蜷缩在屋角哭泣。

他们耐心地等待着她停止哭泣,走进卫生间,脱下衣服露出她那翘翘的小屁股,洗澡之后,再换上那身诱惑已极的短牛仔装。

看到她拿出了纸袋里的囚服,嫖客们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然后,他们看到她开始观察整个房间,并发现了墙上的摄像头。

当她知道了人们在暗中看着她洗澡换衣服,她会怎么样?大家都对此十分感兴趣。

于姗姗的反应似乎与多数女犯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她再次蜷缩在墙角里,双手抱住自己的两膝,落下了泪水。

终究这样也是没有用的,于是,他们最后还是看到她重新擦干眼泪站起来,把那囚服拿在手里。

“她终于要换衣服了!”

观众的眼睛开始放光。

“噢!混蛋!”

当他们看到她走到墙边,把一个被单展开的时候,许多人急得骂起来。

于姗姗躺在榻榻米上,用那被单把自己的全身盖住,人们只能看到被单下不停地动,根据那动作猜测她现在在脱着哪一部分的衣服,却什么也看不见,多急人呐!当被单掀开的时候,于姗姗已经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囚服,坐在榻榻米上。

她那两条穿了薄袜裤的修长玉腿全面暴露出来,从那牛仔短裤的腿脚下,露出一个白色针织内裤的窄边。

多数人的下面都立正致意。

“混蛋!”

于姗姗听到屋子里什么地方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知道那一定是暗藏在什么地方的扬声器:

“353号,把你自己的内衣脱下来,这里不准穿自己的衣服!”

“对呀!”

春宫馆里一片应和声。

他们看到于姗姗无奈地重新钻回到被单下,然后把一条乳罩和一条三角小内裤从里面拿出来,同她自己的衣服一起装在那个纸袋子里。

“出来呀!出来呀!”

嫖客们开始焦燥地喊着,一般的女犯知道自己最终无法保住自己的贞操时,大多在绝望中认命了,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女犯用这种办法来抗拒羞辱。

但于姗姗没有出来,她用那被单裹着自己,坐在地上慢慢向后挪,最后又回到墙边,抱着双膝蜷缩成一团,不过这一次没有哭,只是低头看着面前的榻榻米。

“妈的,还真犟!”

嫖客们有些着急,如果是在平时,春宫馆里一般不会满员,嫖客们只要有钱,可以愿意在里面看多久就看多久,但一有了年轻漂亮的新女犯,就会限制每人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

如果这二十四个小时里女犯就这么裹着被单坐着,那这群人的钱可就白花了。

“哼!别美,老子不信你不拉屎,不撒尿!”

他们随即又释然:

“看谁更有耐心!”

(十)“353,开饭了,拿着换下的衣服出来!”

看守在外面打开了牢房门。

于姗姗摇摇头:

“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少废话,出来!”

另一个看守拿着一只“啪啪”打着电弧的警棍作势要进来。

于姗姗没有办法,只得裹着被单从榻榻米上站起来。

“把那个放下!”

于姗姗只得放下被单,露出只穿着那牛仔小背心和短裤的身体。

她拿起纸袋,走起到门口,监视器里显示出她的背影,两条修长的美腿缓缓迈动,从那短短的牛仔短裤下,露出半截白白的屁股。

到了门口,看守把她的双手铐在前面,然后让她穿上自己放在门外的高跟鞋。

她蹬上鞋,却不敢坐在榻榻米上系鞋带,因为那样的话,自己的秘密就可能会从短裤的裤脚处向看守露出来,于是,只得十分小心地弯下腰。

虽然仔裤的裆布遮住了她最隐秘的生殖器,整个屁股却完全从裤脚处向后显露出来。

“爽!”

春宫馆里暴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

这里的设备是十分先进的,犯人们去吃饭,牢房空空如野,嫖客们也同时开饭。

此外,他们还可以自己操纵着选择器,选择犯人们的录像回放,于姗姗饭前这最后一段的慢镜头回放自然是最觉欢迎的,各个摄像头拍下的不同角度的镜头一遍一遍地回放,给嫖客们的晚餐添上了一道极好的作料。

于姗姗来到楼道中,被命令面朝牢门站好,她左右看着,见从其他牢房里也都有年轻美貌的姑娘走出来被带上手铐,穿上鞋子,她们都同她一样,穿着极其性感的囚服,不过式样却不尽相同。

有的是和她一样的牛仔短裤,有的穿着兔子装,还有的就穿着连体的薄丝紧身衣,同一丝不挂也差不到哪里去。

“把手放下来!”

姗姗看到在楼道最外端的一个看守拿着一条登山绳在命令一个穿兔子装的女犯。

他把那登山绳一端的锁扣“卡啦”一声扣在她的手铐上,然后把一只手从她的屁股后面伸过去,从她的裆里接过那条绳子,拉着来到第二个女犯后面。

那绳子上隔不多远便有一只锁扣,每个锁扣锁住一个女犯,然后把绳子从腿裆里拉到身后。

于姗姗也没有逃脱这种羞辱,终于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摸了自己的屁股。

她又想哭,但这一次没有哭出来,她毕竟是警察呀,应该比其他的女人更坚强!

“你是新来的,所以特别告诉你一声,一会走路的时候,自己用手捂着你的臭?,要不然那绳子会勒得你很难受的,知道吗?”

那个拴绳子的看守用手又摸了一把她的屁股,在她的耳边说道。

女犯们就这样被串成一串向楼道的一端走去,转了个弯,过了几道铁门,这才来到专用餐厅。

这餐厅是每层有一个,女犯们进去,上到中间的一个正方形平台上,平台的四周是餐桌,内侧是餐椅,都是钢木制品,被成排固定在地面上,女犯们逐个坐进餐椅,被命令将两脚分开与肩宽,伸进椅子前面的两只专用铁箍内,那铁箍也是自动控制的,立刻便收紧,把女犯的脚固定住,然后相邻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个有机玻璃隔板,将她们隔开,这是为了避免犯人之间用餐具互相伤害。

在平台下面的四周,还另外设有一圈餐桌餐椅,都面向平台安放着,不过椅子都带着皮椅面,不知什么级别的犯人才能坐在那里。

于姗姗看到这些女犯对看守们的命令十分驯服,脸上都是一副无所畏的表情,知道她们都已经在这里关押了不止一天,估计也已经接过不少客了,心里再次为自己的磋砣命运叫起屈来。

当监狱的看守和工作人员们进来的时候,于姗姗才知道为什么餐厅是这样布置。

原来犯人同工作人员在同一个餐厅用餐,而工作人员吃饭的时候,一方面可以监视女犯人有什么异常,另一方面,他们的位置正好可以从女犯们的餐桌下看见她们的腿和下身儿。

于姗姗急忙把自己的两条大腿并拢起来,尽管两只脚腕被铁箍分在两边,她还是不肯让自己从裤脚下面走光。

典狱长就坐在于姗姗的对面,一边吃饭,一边两眼色迷迷地盯着于姗姗的桌子下面,虽然饭菜非常好,但她这一顿饭却吃得十分不自在。

“报告长官。”

刚吃完饭的于姗姗举起了手。

“什么事?”

“我要方便一下。”

“憋着,回号子里去办!”

“憋不住了。”

她就是不想在牢房里方便才故意憋到现在的。

推荐个卖成人用品的,她那里有女用催情类的产品和各类情趣用品充气娃娃什么的。

我买过几次女用催情的,效果都很不错所以推荐给大家。

特别推荐个德国绿色诱惑真是棒极了!她的名字叫菲儿扣扣是一八二六六六九零一零。

去了就说高飞介绍的,现在查的严要不然不敢卖。

“憋不住就尿在裤子里头!没衣服换你就光着!”

于姗姗这才明白,不让她自己对着镜头脱了裤子露出阴部,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再次回到牢房里的于姗姗又把自己裹进了那个被单中,她在想,怎么样才能躲开那一个个镜头解决自己的问题呢?对了!她站起来,把一条小毛巾被裹在自己的腰里,变成了一个裙子,看你们还怎么办?!春宫馆里的嫖客们看到于姗姗的表演都不由笑了,他们知道,她再怎么折腾,也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的。

于姗姗走进卫生间,见正对着马桶的玻璃墙后也装着几个摄像头,那是专门拍她洗澡和方便的。

她走到马桶前,刚要转过身向后撩起那毛巾裙,突然她彻底绝望了,只见那不锈钢制的马桶里面竟也是玻璃的,玻璃下,一盏小灯突然亮起,而且明明白白地朝天装着一个摄像头!!!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了。

她鼓着个被尿液胀满的肚子,回到牢房里再次坐在屋角上哭了起来。

她暗骂自己,并没有喝什么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尿?!可膀胱是不会同她争辩的,她只有服从。

她憋着,憋着,终于再也憋不住了。

她一把扯下那毛巾被,疯了一样冲进卫生间,她的短裤裆部已经微微变湿,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站在马桶边,一下子褪下那让她无比羞耻的短裤,露出小腹下那一丛浓浓的黑毛,然后一屁股坐在马桶上。

“万岁!爽!”

春宫馆里再次暴发出一阵喊声。

从那马桶内的影视器上,女警完整的外生殖器完全暴露在光天画日之下,在专用照明灯下,露出一朵深褐色的小花,还有微微裂开的一朵花芯,一股水箭从那花芯中射出来,激起淡淡的水雾。

放完了尿液的于姗姗没有急于从那马桶上站起来,对于她来说,让嫖客们看两秒钟和看两个小时已经没有什么的区别了。

于姗姗就这样坐在马桶上脱下了短裤和连裤袜,又脱下那小背心,让自己一丝不挂地暴露在镜头前。

她站起来,把短裤和袜子放在洗手池里,轻轻洗去上面的尿液,然后晾在毛巾架上,又把背心扔回牢房内。

既然一切已经发生了,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一下温暖的洗澡水呢?卫生间的地上铺的是带着拇指指甲大的孔的橡胶垫子,为得是赤脚的女犯不会被滑倒。

于姗姗发现在淋浴喷头附近的胶垫下面也有好几个摄像头,知道那是专门从下向上仰拍女犯阴部的。

这一次她不再在乎了,站在喷头下,拧开了水阀。

第二天早饭后,两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从另一个门走进了玻璃墙另一侧的房间。

虽然于姗姗已经被迫在众多摄像头前展示过自己的玉体,但被两个陌生的男人近在咫尺地参观,她还是感到十分不自在。

她不得不当着两个男人的面大小便,从两个男人盯着茶几上的一只小显示器的色迷迷的目光,她便知道,他们也能通过显示器看到从马桶的摄像头中拍下的自己生殖器的图像。

玻璃墙后面的嫖客一天之中换了好几拨儿,每当她方便过后,他们便离开,换了新的人进来。

到了第三天,于姗姗已经被看得完全没有了羞耻的感觉,反正早晚也要被人强奸,再如何遮掩也不过掩耳盗铃罢了。

于是,她干脆脱了那身并没有太多作用的囚衣,光着身子用毛巾被一裹。

这是进来的第几天,于姗姗没有记住,她已经没有什么指望。

然而,早晨起来走进对面屋子的男人却让她吃了一惊。

这个时候,她刚刚用过早餐回来,把衣服脱得干净,连毛巾被都没盖,四仰八叉地躺在榻榻米上,谁爱看谁看!牢门被打开了,看守命令她走到门口,转过身去,背起双手。

她知道他们打算把她铐起来,却不知要干什么。

看守们果然用一根尼龙带把她的手腕拴在一起,然后让她回到牢房中。

一般情况下,只有违规的犯人才带铐关押,她自己并没有感到任何违规,怎么会也被铐住呢?她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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