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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名取牙子A父亲在我五岁时,因公司经营困难,和他的爱人一起从华严瀑布跳下自杀後,母亲便辗转搬到各地,靠她一个人将我抚养长大。

母亲为了将我教养成品性端庄的女孩,一边在酒吧当女服务生,一边在明信片公司工作,以维持生计,她常说,要和父亲这样的人,将年幼的我养大,是绝不可能的。

我在上中学後就开始翘课,母亲於是痛苦地沉浸在酒精中,每晚带不同的男人回家,半夜常听到母亲的呻吟声,痛苦的惊醒过来。

某天晚上,我留下字条∶“感谢母亲养我至今,我要一个人出外旧斗。”

原本想回故乡,但,要到哪里好呢?自己完全不知道。

正走投无路的坐在车站的长板凳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男人戴无框眼镜,留着胡须,穿着蓝色西装。

“小女孩,你在这做什麽呢?”

“讨厌,我离家出走啦!我不想跟你谈话!”

“说话不要这麽粗鲁好不好!亏你长得这麽可爱!”

“不必说这些风凉话!”

“想要钱吗?”

“你要给我吗?”

“嗯,你如果听我的话,我就给你钱!”

我跟这个男人从剪票口出来,坐进了停车场的一辆黑色宾士车里,这个男人握着方向盘不说一句话,只听到引擎声,我有点害怕,但既然已决定不回去,身体开始慢慢放松,陷入座椅,闭上眼睛,浮游的感觉侵袭而来,车子前进着,却有种倒着走的错觉。

“知道“LOSTHIGHWAY”这部电影吗?”

“不知道。”

“这是部奇妙的电影,拍摄手法多变怪异却又很有条理,令观众感到惊讶!”

“这又如何呢?”

“你长得很像女主角派翠西亚。阿奎特,嗯、简直一模一样。”

“我只看像“侏罗纪公园”这类的电影。

”男人听到我的话,只微笑着默默的点头。

宾士停在一栋枣红色高级住宅旁的停车场,我和他下了车,通过入口去搭电梯。

那男人按下十二楼的按钮,电梯门一关,我和那男人没说话,只凝视着楼层指示灯。

走出电梯,在走廊最尽头的房门前停下来,男人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打开门,使个眼色要我进去。

屋内是粉红色的照明,椅子、桌子上浮出隐隐约约的怪异颜色。

从浴室中发出了声音∶“没办法,现在带来了吗?”

“带来了。”

那男人进入了浴室,我在椅子上坐下来,点者维吉妮亚凉烟。

薄荷特有味道的轻烟,在满是纷红色的室内舞看着。

“让你等了!”

那男人从浴室走出来,我不觉将烟按熄,站了起来,我认为他是让我紧张的那一类型男人。

男人手拿着铁炼,系在像狗般姿态的全女孩脖子上,从浴室走出来。

“你这家伙,是我的奴隶!”

男人使劲踢着那女孩的臀部。

女孩以凄厉的表情喊着∶“啊~呜~”

“主人先生!”

她叫着。

“唉,到现在为止,调教这女孩,实在很花时间和精力呀!”

这个男的一边说,一边鞭打那女孩的臀部。

“你这野孩子,你要感激我,你不是人,是低等的家畜,说“我是你的玩具”一百遍。

”我是┅我是┅你的┅我是你的、玩具┅玩具┅我是┅我是你的┅我是你的玩具┅我是、你的玩具。

啊啊啊啊┅有种不祥的感觉侵袭而来。

我抱着头,祈祷他能饶了这女孩。

我的嘴微微张着,听到传来低沉的金属声。

“怎麽了?气氛不太对?”

工厂的噪音,高速公路上的车子排放废气,蝉群齐声地鸣叫,都像除草机的声音一样。

全部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奔驰着。

不要!实在吵死人了!

“喂、站起来,喂!”

男人抓着我的手臂,将我拉起。

“从现在起,快乐的事才要开始喔!”

他爬到女孩面前,在她脸上吐口水。

“变态!”

女孩继续叫着∶“变态!变态!变态!”

男人打着女孩的的右脸颊。

“你这奴隶,来舔我吧!”

“拜托、让我回家啦┅”女孩声泪俱下地哀求着。

男人的手搭在女孩的脖子上。

似梦非梦的景色,那麽缺乏真实感。

***女孩好像失去了意识一样。

“你这家伙,现在你的机会来了。”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脸,微笑着,他再次转向那女孩,从口袋中拿出大哥大按着号码。

“啊、是我┅嗯,情况不好的话马上过来!老地方┅嗯,拜托你了,再见!”

我觉得自己的意识在膨涨,这个恶梦不知什麽时候突然兴起。

我感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另一个自己浮出来,凝结在眼前的茶壶上,变成另一个我。

─咦、我会被杀吗?我问茶壶上的另一个我。

─不会吧!─为什麽呢,你知道吗?─你不会这麽简单就被杀。

─如果我死了,壶上的另一个我会幸存下来吗?─对,壶上的我会幸存下来。

那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喝着纯威士忌,额上汗流如注,眼睛滴溜滴溜地乱转,无法平静下来。

脖子被勒的女孩,在地毯上不停地咳杖,我想她还活着吧?

“来吧!我的乖奴隶┅”男人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摇动着威士忌酒。

片刻後,响起了门铃声。

“来了!来了!”

他打开玄关的门,走进了一个男人。

“新的奴隶吗?”

听到那男人的问话,他嘴角浮出暧昧的微笑。

“先解决这家伙吧!”

“好像还活着呢!”

头发稀少的男人,从手提袋中取出黄色缆绳,缠在女孩的脖子上,拼命地勒紧。

女孩边咳杖着,边从口中流出大量唾液,没多久就大小便失禁而死,室内充满着臭味。

“实在很不过瘾!”

男人看着这些情形,不过瘾的咕哝着,接着又开口∶“把这家伙送回去吧!”

“怎麽送呢?”

“叫快递送回去吧!”

男人笑着说。

─我也曾被这样处置吗?我问着茶壶上的另一个我。

─不要紧,你┅我不会死。

─我不会死吗?─嗯。

男人在女孩身旁,来回地观察她的尸体。

“很恐怖吗?”

男人浮出笑容,敲着我的肩膀,我的头拼命摇着。

“不要紧,也不会像那女孩一样的。”

“让你知道我全部的事吧!”

“你说什麽?”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儿了。”

受到重大惊吓的我,好长一段时间发不出声音来,只是看着这男人的脸。

“不好意思,你的事我已全部调查清楚了,今天在车站相遇,并非偶然的事。”

“你说不是偶然的┅”

“大概两个月前吧,我在车站旁的书店看到你,尽管害羞,却深深迷恋上你了,名取牙子小姐。”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这样说吧!我做了各式各样的调查,也和你妈妈交谈过。”

“和我母亲?”

“我拜托你妈妈把你让给我,因为她慷慨地答应了,所以我已给了她一大笔钱,是你妈妈把你卖给我的。”

我凝视着茶壶上另一个我,很长一段时间。

“我会提供车站前的高级住宅给你住,你要怎麽玩,要不要去上学,都是你的自由,但一个星期我会来两次,我来的时候希望你在!啊!只顾着说话,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做板仓洋一。”

男人递出了名片。

那张名片有着“K贸易总经理”的头衔。

─如何呢?─不是很好吗?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

─这样吗?─是的。

“知道了吗?”

这男人叮嘱着。

我微微地点点头。

B从住宅阳台了望东京的夜景,非常漂亮。

我在傍晚起床,一边看着电视新闻,一边喝咖啡,吃着外送的披萨,晚上从车站前溜哒回来後就去冲澡,并在睡觉前看漫画或小说来打发时间。

“喂?”

“喂?”

“牙子,你现在在做什麽呢?”

“刚刚进浴室。”

“已经四天了,这种生活还习惯吗?”

“嗯,习惯了,而且很舒服。”

“那我可以过去吗?”

“┅好啊!”

“那麽,明天七点我会过去。”

室内只有板仓洋一买来的床、桌子,餐具和几本着,我愈来愈感到寂寞。

换上睡衣後我躺到床上准备睡觉,将意识集中在咖啡杯上,我和咖啡杯的界限逐渐变得模糊,咖啡杯及想要看另一个我,其中不知道含有什麽崇高的意境,我决定和咖啡杯上的影像打招呼。

─巳经一个礼拜没去上课了。

─这样啊!─亚纪子和真实子她们还好吧?─说到亚纪子,和她在一起的男友,两人因为无法生下小孩而去堕胎,他背地里好像跟水子在交往。

─咦?能不能说详细一点?─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

玄关的门铃正好响起。

─喂、是板仓洋一,我要去开门了。

我打开门时,拿着花的板仓洋一一脸愉快的表情站在那边,这个表情我从没看过。

“我想你没有花,而且又寂寞吧?”

板仓洋一将花插在窗户边的花瓶里。

“好漂亮喔!”

看着花的我喃喃自语,板仓洋一这时突然抱着我并亲吻我,我非常意外,但,没有那种讨厌的感觉,於是就这样让他抱着。

“我今天想吃你煮的料理。”

板仓洋一看着我的脸说。

“嗯,咖哩,好不好?”

我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说。

“好啊!你要做咖哩给我吃吗?”

听到板仓洋一的话,我心想,我只是个年轻的小女孩,这像恋人一样抱着我的男人,我却没有和他上过床!如果他今晚对我提出要求,对我来说,有种被开玩笑的感觉。

***板仓洋一正吃着我做的美味料理。

“这个星期天┅”

“咦?”

“一起去看电影好吗?”

“嗯,好啊!”

“你有没有想要看的电影呢?”

“有啊!我有点想看“编蝠侠和罗宾”这部电影。

”板仓洋一微笑地点着头。

“电影的蝙蝠侠系列,全部看完了吗?”

“嗯,看过录影带。”

“这样吗?”

“为什麽呢?”

“啊、蝙蝠侠的导演“提姆。巴顿”你知道吗?”

“不如道!”

“我是他的忠实影迷。”

“这个提姆┅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提姆。巴顿,他的电影要怎麽说呢?整部电影充满奇怪的东西,很悲惨!对於幸福的我而言,这电影居然让我感到全身满足,虽然,在精神上觉得很畸形。”

听到他说“全身满足”时,我想到先前看到的那女孩,顿时感到一阵心,咖哩饭都吐了出来。

“不要紧吧?”

板仓洋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着我的肩,当我闭上眼睛时,眼脸内映出那少女的影像。

“你怎麽了?”

“我想到之前那个女孩。”

我天真地说着,板仓微笑着说∶“牙子的感受特别敏锐喔!”

***我一边冲澡一边想着板仓今天抱着我这件事,我半年前和同年级的神野幸太郎做过爱,现在已经不是处女了,如果跟板仓坦白,不知他是否会介意?他如果知道我不是处女,会不会将我杀了呢?正这麽想时,我回忆起那女孩的话。

我是你的玩具┅我是你的玩具┅我是你的玩具┅我不是板仓洋一的玩具。

我用手摸着股间,那边现在还很乾。

“牙子,还没吗?”

板仓洋一说着。

“快要出来了!”

板仓洋一今天突然想抱我。

这样想时,我的心脏噗通噗通地加速跳动。

我到底有什麽奢求呢?是板仓洋一的身体吗?是板仓洋一的老二吗?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其实我┅存在的欲望,也许能给我什麽价值吧?那麽,板仓洋一能给我什麽呢?当我看到肥皂缸上另一个自己的那一刹那,感到很吃惊。

─板仓洋一能给你什麽呢?─不知道。

─你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有待别的存在意义吗?─特别┅我从来没想过,我很平凡啊!─以後会怎样呢?─以後┅─以後吗?─让你看看以後的我。

我拿起肥皂,往墙壁上丢去,跑出了浴室。

***我仰望着模糊的天花板,露出寂寞的表情。

“怎麽了?”

睡在旁边的板仓洋一,脸朝着我小声地说。

“我母亲┅有说什麽吗?”

“你想听什麽呢?”

“因为我有点在意。”

“不要去想比较好,你母亲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但是┅”

“但是?”

“她是我的妈妈,我的亲人啊!”

“是啊,妈妈是亲人。”

“卖了我是为了钱,不是吗?”

“你母亲可能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吧?”

“是吗?”

“是吧。”

我变成麻烦了吗?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但发觉时,已不自禁地靠在板仓洋一胸前哭诉着。

板仓洋一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背部,我抱着他,不知不觉地睡着了┅C“我们去巴黎吧。”

板仓洋一突然这麽说。

这是我开始“新的生活”後正好一个月的一天早上,直到今天我都还没跟板仓洋一做过爱。

“耶?”

我反问他。

“巴黎!我想牙子没出过国吧?”

“嗯。”

“那麽就这样决定吧!我的公司大概会有一个礼拜的休假。”

“没问题吧?”

“即使总经理不在,公司也会很有规律的运转下去的。”

说完话的板仓洋一轻轻的亲着我的脸颊,就从“我的别墅”出发到他的公司。

我走到阳台凝视着那辆黑色宾士开走,板仓洋一他有家室吧?我想自己有点惊讶,虽然已经过一个月了,也没听板仓洋一说通有关妻子和孩子的事,於是我决定到板仓洋一的公司去看看。

我穿着粉红色的连身洋装,戴着遮阳帽後就出去招揽计程车。

“请问要到哪边?”

“麻烦到K贸易公司。”

计程车沿着湾岸的高速公路走下去,大楼整齐的并排着,阳光透过窗户反射出令人眩目的光芒。

第一次看到K贸易公司的宏伟大楼时,我有点吃惊。

出入这栋大楼工作的人一定是一流的人才吧!一流的人才?太无聊了吧!大楼的窗户上映出另一个我,跟我说着。

─你所说的一流人才的基准是什麽呢?─不知道!但是我认为人类一出生也不可能有绝对平等的。

─板仓洋一是一流的人才吗?─我不知道。

─那麽,你呢?─你好吵喔!赶快消失!我穿过大门来到柜台前,柜台小姐微笑的询问我。

“欢迎光临!请问要会客吗?”

“嗳┅麻烦请找,板仓洋一。”

“是┅总经理吗?”

“是的。”

“对不起,请问你有预约吗?”

“啊,我┅是板仓洋一的女儿。”

“请稍等一下。”

从总经理室的窗户俯看东京的景色,一片灰蒙蒙的。

“好惊讶!牙子怎麽会突然来了呢?”

板仓洋一坐在沙发上,点着香烟说话。

“我想要来看你工作的地方。”

“对我这麽有兴趣吗?我好高兴耶!”

“有兴趣┅吗?”

“对吧!所以特地来到这里┅”

“耶?”

我回头看着板仓洋一的脸。

“今天有个很有趣的舞会,牙子要不要也一起去呢?”

“舞会?”

“会是个非常愉快的舞会哦!”

“那是怎样的舞会?”

“来了就知道。”

板仓洋一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听筒,按了电话按钮。

“今晚和T公司总经理的饭局,告诉他我有要事无法出席。”

黑色宾士在世田谷的高级住宅街边停了下来。

“来吧,这边下车。”

眼前有栋红瓦色的大建筑物,这麽豪华的家里面,住的是怎样的人呢?

“牙子,进去吧!”

板仓洋一在门前向她招手。

“我想牙子也一定会喜欢的。”

板仓洋一说完就按着通话器。

“是的、请问是哪位呢?”

透过话筒可以听到女人的声音。

“我是板仓。”

“请稍待。”

听到叩的一声门就打开了。

板仓洋一走在往玄关的小道上,玄关的门打开,可以看到一个穿着和服的四十几岁女人。

“板仓先生,好久不见。”

那女人的脸上刻着好几层皱纹,她注意到这位年轻的女孩。

“这位小姐是?”

“啊、是我的女儿,叫牙子,请打个招呼。”

“我叫牙子。”

我跟她点个头。

“我叫和泉百合子,请多多指教。”

自称是和泉百合子的女人露出温柔的微笑。

板仓洋一和我走在很长的走廊中,最後停在深红色的大门前。

“这里是?”

我问着板仓洋一。

“这里是举办舞会的场所。”

板仓洋一用很平稳的语气回答着。

和泉百合子打开门请我们进入。

室内的墙壁涂着紫红色,像嘴唇一样的深红色沙发,奇特歪曲变形的椅子,桌子很随兴的摆放着,这种不协调的感觉绝不会让人有好的心情。

“还有谁没来呢?”

板仓洋一说着。

“你们比较早来,舞会要到晚上九点才开始!”

“今晚的客人有谁呢?”

“现在还在禁闭室内。”

“禁、禁闭室吗?这好像是大正时期的东西吧,我觉得只有这个家还停留在那时期。”

我一边看着板仓洋一与和泉百合子的脸,一边想着这两个人一定有什麽关系吧!

“哇!大卫。”

板仓洋一回头说着。

“大卫?”

我也回头。

後面站着一个高大白皙的男人。

“啊,乔治,好久不见啊!”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麽一回事。

在这麽大间屋子里,这麽奇怪的房间内的这个白皙男人。

他到底在这边做什麽呢?

“牙子小姐,请这边坐。”

和泉百合子邀我坐在唇形的沙发上。

有个穿着明亮围裙的下女,不知道从哪儿出现将红茶端放在桌上。

整个脑子好乱。

叫作大卫的这个男人坐在旁边跟我说话。

“我呀,在六0年代後半时期参加越战,还没二十岁就被所谓的徵兵制度调到那边,直到现在我的印象还很清晰。我们的部队在距离泰国边境一百二十公里处进行侦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既闷热又下着雨,我背着步枪及火箭筒,在茂密的森林中看到晃动的人影,就发射火箭筒,不久肉体的烧焦味扑鼻而来,我看到尸体很害怕,於是就回到同袍之间;从那时候起吧,我有一段时间陷入连吃饭也吞不下去的地步;数日之後,进入一个情报显示没有越共的村落中侦查,这边有很多漂亮的女孩,村长说这边的物资可以送给我们,村子里的姑娘可以随我们搂抱,那天晚上我在储藏室中抱着一个年轻女子,当我的老二插入时,却因惨痛而跳开,原来那个女孩的私处放着刮胡刀片,我的老二从根部被切断,於是我愤怒的将那女孩杀死;也因为这样我从军中退役下来,但是从此不能人道,我想从那时我才变成有性变态的倾向吧!”

门被打开,进来的是穿着高级西装的一男一女两个人。

“啊!是高田先生。”

板仓洋一伸出手来握住叫高田的这个男人。

“牙子,这一位高田先生是个律师,来跟他打个招呼。”

板仓洋一这样跟我说。

我只是坐在沙发上跟他们点个头。

高田先生突然拉着他带来女人的长发,压着她的肚子让她蹲下来。

“为什麽?你这家伙。”

高田先生踢着那长发女孩的臀部说。

“不会跟大家问好吗?”

“我、我叫奈美子。”

叫做奈美子的女孩肚子被按着,口水从嘴巴流了出来。

“第一次见面!我叫三千代,很抱歉,奈美子她还不习惯。”

说话的三千代爬到奈美子旁边掀起她的裙子,扯下她的内裤。

“不要、不要┅”奈美子眼睛浮上泪水摇着头。

“等一下,有啥状况吗?”

说话的高田先生用两手将奈美子的臀部扳开来看。

菊洞中有插入果汁的空瓶。

板仓洋一和大卫看到这样,微笑的拍着手。

“妤厉害!真的插进去了。”

板仓洋一说着。

“不只插入一只,而是插入两只宝矿力水的空瓶。”

高田先生用很高兴的表情说着。

“事实上我也┅”说话的三千代将自己的内裤扯下,扳开臀部让别人看。

“我也插入两只。”

板仓洋一因为感叹而叹息着。

我不自主转移视线,在我的潜意识中开始和另一个我对话。

─什麽?为什麽,这些人是?─这些人都有问题。

─这样啊!但是如果都有问题话,怎麽能这麽容易活在现今的社会中,一定┅─我也有问题吗?─是的,你也┅***“喂、大家集合了,有位特别的客人要登场了。”

百合子拉开嗓门喊着。

我看到那女人的脸後,吓得倒抽一口气。

那不是我的母亲吗?

“来见个面吧!”

板仓洋一微笑的轻拍着我的肩膀。

现实感不断的变稀薄。

为什麽母亲会在这种地方呢?这时门被打开,进来一位瘦小的男人,带着一位用锁锁住脖子的裸体女人进来。

我感到目眩,不禁跌进沙发,闭上眼睛,耳中听到不断传来的话语。

混蛋东西!随便插上两只就要敷衍了事,再插入我的老二怎麽办呢?来、来、通肠的时间到了!臀部再翘高一点,这迟钝的女子下体已完全湿透了,但是奴隶的趣味真的很棒呢!来,再擦一些甘油┅我稍稍张开眼睛。

母亲跨坐在洗脸盆上。

D我的头抽痛着。

昨天的事情就好像恶梦般,我从床上爬起来到厨房,从冰箱中倒了一杯牛奶,一口气把它喝完。

板仓洋一带我去那边做什麽?我们一起回别墅的时候我一直这样问自巴。

我坐在沙发,旁边的小桌上有一封信,我拿起来并打开。

“我们後天要出发,去买一些需要的东西。洋一”信纸里附上头等舱机票和现金二十万元。

但是,我总觉得心情很郁闷,於是脱掉衣服到浴室冲个热水澡。

下午两点时,我离开别墅打算出去买一件连身洋装。

“欢迎光临。”

我走入青山街的漂亮时装店时,听到店员殷勤的声音。

“你要找什麽样的衣服呢?”

“嗯,我要一件连身洋装。”

我指着展示橱窗内的一件蓝色连身洋装。

店员用怀疑的表情从头到脚将我打量一番,我真的有带这麽多钱来买这件衣服吗?

“这是一件很高级的衣服,所以价格很贵。”

店员这样说着。

“多少钱?”

我态度粗鲁的问着。

“耶?”

店员露出迷惑的表情。

“你没听我说很贵吗!”

店员从展示橱窗拿出连身洋装的价日标签给我看。

十一万三千元。

“瞧,真的很贵吧!”

店员用着胜利夸张的口吻说着。

我毫不犹豫的从钱包中取出万元的钞票。

“哪,十二万元。”

店员当场愣住。

“啊、非常感谢!”

店员一收到钱,马上到收银机结帐并包起那件漂亮的洋装。

“不要欺负我这个中学生。”

我突然这样喃喃自语。

店员们却瞪大眼睛说∶“你真的是中学生吗?”

“对啊!”

我用着若有所失的口吻说着。

“想不到你这麽年轻!一个中学生居然能┅”

“你们好吵哦!”

我拿了零钱和衣服,迅速的走出这家店。

***一回到家,我立刻在镜子前试穿这件洋装。

这时,玄关的门铃响起。

谁啊?这个时间板仓洋一应该不会来的。

“请问是哪位?”

我用对讲机问着。

“威尔松先生死了。”

一个嘶哑的男人的声音。

“咦?你说什麽呢?”

“威尔松先生死了。”

那个男人再次回答着。

我很惊恐的把门打开。

走廊一个人也没有,墙壁上只是一片深红。

“谁啊?不知什麽时候┅”我直觉的回到房间嘀咕着。

“威尔松先生死了。”

走廊又传来这个声音。

“谁啊?到底是谁呢?”

我走到隔壁房间的门前停了下来。

将耳朵贴在门边,就可以听到一个女人喘气的声音,我按着门把悄悄的把门打开。

是母亲在里面。

她露出胸部及私处,在後面冲刺的是穿着黑色西装的板仓洋一。

“妈妈!?”

“啊啊、啊、好舒服、啊┅”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呢?”

我退後,不知道被谁抓住肩膀,一回头看到一个很丑陋的高大男人站在我身後。

“走开啦!”

我大声的叫着。

“给我好好的看!”

“不要!”

“好好看!”

“不要、不要!”

我激动的摇着头。

“牙子,你的母亲已达到最高潮了。”

板仓祥一一边扭动着腰一边说着。

“威尔松先生死了。”

这个高大男人说着。

“他是谁呢?”

“你的同伴。”

“同伴?”

“他的妻子叫作伯位图。”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事我一点也不清楚!”

我用脚一踢这高大男人的胯下,他就从房间飞奔出去。

“牙子?”

我可以听到母亲的叫声┅E查理戴高乐机场被雾雨覆盖着。

我和板仓洋一搭着计程车走在高速公路上。

“为什麽要带你到巴黎,因为能客观的看到自己及我想要训练你的期望。”

板仓洋一这样说着。

“客观的看到自己本身?”

“对啊!”

我说着,很想在咖啡杯或肥皂盒上和另外一个自我对话,但是却完全不行。

“到了饭店後,我们各自活动,牙子啊!你可以到你想要去的地方,当然如果遇到困扰的话,我马上会去帮你。”

“怎样做好呢?我不和道耶!”

“在异国谁也没有熟识的人,自己要见机行事,这样和世界的关系就会重组,说到进步这是确有其事的。”

我想我甚至无法理解板仓洋一所说的话,我对於自己竟这样的信赖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而感到有些意外。

***办理完住饭店的手续后,板仓洋一就从后行李箱拿出行李放在小衣橱裡。“我认为这间房间真的比其他的好,但是牙子好像感到很不安,我去冲一下澡。”

我决定到饭店的中庭去喝杯咖啡。

坐在椅子上眺望着圣德贝大道,服务生为我倒上义大利浓缩咖啡。

初春的暖风吹进心裡,让我的心情感到舒畅。

我眺望着大道一段时间,忽然有个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对不起!”

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日本男人站在后面。

“一个人吗?”

这个男人说着。

“我有同伴,但是现在在房间…”

“可不可听我说说话呢?”

我的嘴像是被堵住一样,这个男人说着说着,就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

你这傢伙!我在心中这样喊着。

“事实上…”

男人一边该嗽一边从口袋裡取出手帕来。

“有什麽事吗?”

这个男人仍然激烈的咳嗽着,并从胸部的口袋拿出很奇怪的东西。

“我、这是气喘,咳、咳…使种药,对气喘很有效。”

这个男人直着喉咙吐痰。

我清楚的露出讨厌他的表情。

“啊!妳听我慢慢的说。”

“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这溷蛋!”

我站了起来,这个男人马上说:

“威尔松先生死了。”

我吃惊的再次坐回椅子。

“…你说的威尔松先生,他是谁啊?”

我突然发觉到,这个男人、和出现在我幻觉中那个歪脸的高大男人,并没什麽不同。

“威、威尔松先生是我的亲戚。”

“那个人和我有什麽关係。”

“威尔松,是妳的同伙之一。”

“同伙?”

“这样说吧,妳是他妻子。”

“妻子?”

“这、这、这世上不只是妳一个,妳、妳、妳真的是他的伙伴,但,但是他已经死。”

“为什麽你知道这件事呢?”

“因为、我不是人!”

那个男人的瞳孔闪烁着光芒。

我不自觉的将眼光移开。

“妳、妳从现在开始,将会步上悲惨的人生…会、会很辛苦的,妳能够觉悟吗?如果妳死的话,我会马上邀请妳到妳该去的地方。”

“什麽?你说什麽!你这个人很奇怪耶!”

我说完话,马上站起来往出口走去。

“威尔松先生已经死了。”

那个男人还在我背后这样喊着。

F板仓洋一因为注射针筒而感染爱滋病,从那时到今年春天已经过了一年半。

我也接受爱滋检查,很幸运的,我是阴性反应。

因为在这之前,我和板仓洋一连一次的关係都没发生,我现在已经没到学校上课了。

因为去上课也没什麽意思,板仓洋一这样说。

板仓洋一请了三个优秀的家庭教师及一个家政老师来替代学校老师。

我觉得电脑操作,在瞬息万变的世界中,能成为唯一的通路。

我一天的时间几乎都在室内度过,但是每天透过电脑从外面进来的情报像山一样的多;汇率行情、纽约道琼指数、脑爵士乐团、信用卡、外国人持有的股票比率、都心CD、ATM証券的开放…从不可缺的情报到完全没有用的资料都会显示在电脑萤幕上。

九年后,板仓洋一在医院的病床上去逝了,他留下的正式遗书中,让我当上K贸易公司的会长,那一年我二十六岁。

当然,我在就任会长时,传来很多来自公司内外的责难声,就像那一天我去访问面带油光有点胖的常务董事。

“若说到故板仓会长的意识,突然的将会长的职务让给妳是…”

常务董事一边擦拭着浮在额头的汗水一边说着。

“他的遗言在法律上是生效的。”

我说完后浮出微笑来。

这是我!这怎麽是我?很想将眼前这一位男人捆绑起来。

我故意的对我面前这位男人挑逗的说。

“你和你太太的性生活幸福吗?”

我用轻挑的口吻说着。

“为什麽,突然的说出这种话来呢?”

“你长得这付德性,应该没有爱人吧!”

“用不着妳多管閒事。”

“我知道,你来当我的奴隶好了。”

“请妳不要太过分!”

这位有点胖的男人发出怒吼声,就气呼呼的跑出房间。

我想这是一个相当好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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