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鸣步字数:12000引子周末晚上十点,妻子刚给两岁的女儿薇薇讲完故事,就去卫生间洗澡了。
女儿听完故事,就闭上眼睛乖乖的睡着,嘴角还挂着微笑,大概梦中也是美丽温馨的童话故事。
而我早都洗过了,只穿着睡衣裤躺在女儿身边。
女儿还小,而且我们的房子也小,到现在了还是三个人挤一张大床。
三年后换一间市区的大房子,这是妻子对我俩规定的任务。
那时薇薇就能有单间,而且也能上一所重点小学。
“哗哗哗”,卫生间传来妻子的洗澡的声音,同时还隐隐约约的听到她在哼歌。
妻子名叫姜卉,我在医科院研究生快毕业时认识的她,谈了一年多便住在一起,中间闹过一次分手,但最终还是在第三年走进婚姻。
结婚后很快妻子就有了身孕,然后有了女儿薇薇。
妻子今天的心情不错,是因为晚饭的时候我告诉她一件好消息,我创业的合作伙伴,也是我的师弟王杰下午打来电话说,我们的公司要有大老板来收购了,也就是说我们的企业有救,而且价格不菲,我的专利可以变现了。
这几年创业浮浮沉沉,没有赚到钱,反而还把结婚前的那些家底赔了进去。
要不是妻子在证券业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结婚时买的这间小房子也得断供。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妻子的时候,她立马雀跃起来,然后又一脸凝重的说,专利咱们不能一次性卖了,咱们三年后能换房就行了,现在咱们应该入技术股,让你的专利变成会下蛋的母鸡,那样才对得起你的成果。
我立刻同意了她的说法,然后两个人一起雀跃起来,像两个孩子。
当即惹得薇薇也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一家三口充满了其乐融融的气氛。
我还在数女儿长长的睫毛,突然门一响,妻子进了卧室。
妻子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让只穿了内衣和乳罩,我的下身突然发紧。
这是妻子发出的求爱信号,她是个矜持的知识女性,从来也不会主动在性上对我有要求。
如果她想了,一般就会在特定的时间洗好澡,然后故意穿内衣裤在我面前晃。
我从来没有戳破过她的这点小心思,每次都很配合的兽性大发把她摁在床上。
不过,自从薇薇出生以后,我俩的绝大多数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她很少会有需要,我由于创业艰难心情压抑,性事上也不大热心。
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俩心照不宣的早早哄好了女儿,都想在床上大战一番,以庆祝这难得的机遇。
我翻身下床一个健步便抱住妻子,嘴唇在她的脖子和耳朵上乱亲,双手穿过内裤直接扣在了她的大屁股上。
妻子的胸只是盈盈一握,但屁股却天生饱满,我最喜欢抓的就是她的屁股。
“许赫,别别……”
妻子说。
“怎么啦,薇薇睡着啦。”
我一边说一边揉搓大屁股,揉搓的妻子开始贴着我扭动起来。
“哎呀不是,”妻子说,
“我今天……”
妻子还没说完,我明白了,我的一只手在挫动她屁股的时候突然碰到了卫生巾。
我立刻泄了气。
手上嘴上的动作全停了。
妻子看我失望,噗嗤一笑。
她的小手隔着睡衣抚摸了我的肉棒,低下眼帘柔声说,
“我今晚吃它好不好?”
妻子的口技非常生涩。
一年同居,三年婚姻,口交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
她老是嫌我的肉棒长得凶,然后兴奋起来爱流粘液,味道怪怪的。
所以一般情况下我怎么央求她她也是不肯的。
况且她是知识女性,思想独立,经济其实也能独立,加上性格中本来就有点公主病。
所以在房事上一直都很保守。
在我的记忆中,她很少会对我的身体主动的关注、爱抚或者挑逗,一般就是等着我在她身上攻城略地。
或许是因为妻子在遇到我的时候还是处女,妻子还没有得到充分开发。
我一边稀里糊涂的想着,一边享受妻子的生涩的吞吐肉棒。
“舒服吗?要不要我慢一点?”
妻子突然吐出肉棒问我。
“亲亲蛋蛋吧,”我说。
“不亲!全是毛。”
妻子说。
“还没你毛多呢。”
我说。
“讨厌!”
妻子有点愠怒了。
“你到底还要不要了?”
妻子还是改不了矜持。
我撇撇嘴,失望的说:”好吧,再慢点,想让你多亲一会,含着就好。
”我的肉棒又回到了一团温暖中。
五分钟后,尽管妻子的口交毫无技巧,我还是满足地发射在卫生纸里。
转眼看一眼女儿,正睡得香甜,浑然不知床另一侧的父母刚才的淫靡一刻。
我和妻子,则收拾好一团杂乱,怀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相拥入眠,同样浑然不知明天发生的事情将彻底颠覆我们的生活。
第一章天旋地转十年之后我志得意满,成为人人羡慕的成功人士。
夫贵妻荣,高贵优雅,女儿好像可爱的小公主一般,我们三人仿佛在云端里面生活……为什么我总觉得头时时有钝痛,为什么好像眼前的一切那么逼真但又觉缥缈?头痛越来越重,膝关节肘关节也时时隐隐作痛,耳旁好像时时有车辆刹车的声音和撞击的巨响?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好奇怪。
我突然觉得我应该努力睁开眼睛……我醒了。
醒来的我置身在一个优雅的单间内,身旁站满了人,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让我局促。
一个中年女声略带兴奋说道:
“我说能救过来就是能救过来。你们最好不要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会妨碍病人休息。”
我的眼睛转动一周,我终于认出了我是在医院。
头和腿在隐隐作痛,视线却逐渐清晰。
我的病床围了一圈人,一位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大夫,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气质不错。
还有2位年轻人,1男1女。
女孩子很漂亮,西装筒裙黑丝,标准的OL打扮。
这位女孩子好像在那里见过,其他人都是完全陌生。
我一大早和王杰两个人去东升集团,和本地巨商曹先生谈收购的事情。
为什么我现在会在这里?对了,谈完后曹先生提议要去我们现在的开发基地看一看,我们一齐坐车去郊外我的实验室。
刚出城,坐在后排的我只听一声凄厉的刹车声伴随着另一声撞击的巨响,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从侧面袭来,我的身体和车一起飞了出去,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看现在情形,我应该是被抢救过来了。
我的头绑着纱布,左臂也打着石膏。
我受了重伤,但是被救活了。
可是,我旁边的人是怎么回事,我老婆去哪了呢?我女儿呢,还有我妈知道我重伤的事吗?她年龄大了,这事必须瞒住!姜卉一向不太懂人情世故,她会不会冷不丁就直接打电话给我妈了呢?我越想越着急,一句话脱口而出:
“我老婆去哪了?”
话已出口,我和床边的几个人全是一愣。
我的嗓音怎么变浑厚了呢?妇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东升,你别吓我!我是你老婆啊,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
妇人这一哭,旁边的人也开始哥,曹总的乱叫。
我更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老婆是姜卉,你乱认什么老公?而且我叫许赫,虽然创业这几年也有人叫许总,但手下就王杰一个兵,也就是谈生意的时候别人给个面子而已。
东升是谁?
“你们走错病房了,”我平静的说。
“我老婆应该就在附近,她叫姜卉,麻烦叫进来一下。”
床边的几个人的表情更加惊愕。
那妇人惊得停止了哭泣,年轻女孩也瞪大了眼睛。
床边的一个身穿夹克年轻小伙子往前走了一步:
“大哥,你别吓我姐,你这次伤的重,你再好好想想,你看看我们是谁,你看看我姐,我看看我,我是苏涛啊。你不会……失忆了吧?”
一听到失忆,妇人又开始抽泣。
女孩的眼泪也流下来了。
搞得我莫名其妙。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去东升集团谈生意的时候女孩一直跟着曹先生。
而曹先生本名就是曹东升。
原来他们把我当成曹先生了。
“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你们走错病房了,曹总如果受伤了麻烦你们去别处找他!”
我有点不耐烦了。
一个穿西装的小伙子拉了一把那妇人,
“姐,咱们得转院了,姐夫可能伤到脑子了。”
妇人一听立刻更加激动起来,站过来抱着我肩膀,摇晃着说,
“东升,你再好好看看,你真的记不起来吗?你再好好看看!呜呜……”
面对这帮陷入疯狂的人,我有点不想理他们了。
但是胳膊的剧痛又让我不得不理。
我好气有好笑,只好说,
“我不到三十的小伙,你们能认成大叔?你们别开玩笑了……”
我立刻被放下了。
几个人静了下来,面面相觑。
我一看一言奏效,又说:
“你们认错人了,帮个忙扶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几个人连忙过来将我扶下床。
还好,头部和胳膊伤了,腿还好。
大难不死,不知道姓曹的伤的怎么样,谈好的事还会不会再推进。
我慢慢向前走,才注意到是刚才那个少妇扶着我,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和她一齐进了洗手间,她随手带上了门。
我大窘,
“你干嘛,你怎么跟进来了?我要解个手!”
“东升,你别逞强了。你看看你的胳膊伤成什么样?”
我看了看我被石膏固定的胳膊,一迟疑间,妇人的手熟练地解开腰带,然后往下一拽。
我的下体暴露在了一个陌生女人面前。
我的脸顿时红到耳根。
“你干什么!”
我又惊又怒。
这妇人看起来干练优雅,怎么神经有问题?姜卉可能就在外面!我下意识的环视了以下四周。
天哪!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卫生间的洗手池上面清清楚楚的照出了我的模样。
只是我没有办法相信那个我是真实存在的我。
因为镜子里的我,分明是曹先生,我车祸之前刚认识的、和我谈生意的曹先生。
我变成了曹东升!我的脸变成了曹东升的脸。
镜子里的我,不再是一个不到三十的瘦小伙,是一个健壮的中年人,我的身高比以前也变矮了,原先一米七五现在最多一米七。
我呆呆的站在镜子前面,下体在那里晃荡显得可笑,后面满面泪痕的妇人在呆呆的看着我。
突然头部一阵剧痛传来,一时天旋地转,我又一次人事不知了……第二章灵魂交换当我第二次醒转的时候,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快去拿一块镜子给我。
真的无法可想,只有小说中、穿越剧中发生的情节为什么会发生在现实世界?为什么偏偏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但实际上在拿到镜子之前,我已经不抱希望,因为明明白白我的嗓音和以前也不一样,我所能看到的我的躯干我的四肢甚至我的体毛,和原先也完全不是一个人了。
这不是一场梦。
梦不会这么真切。
在梦中掐自己不会疼。
梦境不会像这样场景连续。
我被附体了,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我附体了别人,或者也可能是灵魂互换。
我曾经在一个韩国电影里看到过类似情节。
两个人同时乘坐电梯却发生事故,在生死悬于一线之际两人灵魂互换,各自在对方的躯壳中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想必在车祸发生之时,我的灵魂和曹东升的灵魂分别离开了自己的躯体,附在对方的躯体上。
我开始选择沉默。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
我不必说话,我也无法说话,我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和立场说话。
我面无表情的躺着,继续享受着陪护“家人”的照顾,享受着总统套间一般的病房,享受着自称我老婆的女人的服侍如厕。
别人问我话,我也唯有“是”、“不是”、“嗯哪”或者“不记得了”这几句来应付。
第二次苏醒后,我旋即被确诊为失忆症。
我暗觉好笑,同时觉得这也是上帝的绝妙安排。
否则,要我回想什么,与要亲命何异?大夫说,拍片显示大脑无明显损伤,目前的失忆应该是暂时性的。
加以正确的诱导和一定的恢复期,定会记忆复原。
我的“老婆”苏蕙闻言显得如释重负。
于是一有机会就可是对我进行记忆恢复训练。
从身边的陪护人员,讲到三亲六戚;从东升集团创业伊始,讲到如何富甲港城。
然而我心如死灰,权当故事一样听了。
平心而论苏蕙这女人不错。
苏蕙看起来三十四五年纪,大眼睛圆脸盘,皮肤保养得很好,有珠圆玉润之感,但依然腰肢匀称。
从外貌看起来她和曹东升并不是一个风格,曹东升五短身材,粗眉大眼,江湖气草莽气扑面而来。
苏蕙却看起来很知性。
大概是因为苏蕙出身于一个官宦家庭的缘故吧。
曹东升这人的信息,我倒是了解不少的。
他本来就是港城知名度最高的人物。
曹东升3张祖传秘方起家,20岁从一名游医变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药商。
曹东升24岁商而优则仕,娶了时任港城市副市长的女儿苏蕙,一时成为坊间津津乐道的话题。
16年过去,曹东升的老丈人已是省部级大员,现在的东升集团已是价值千亿的财团,经营范围覆盖制药、酒店、地产和海运。
曹先生原先想跟我合作,就是看中了我手上的专利。
这张专利是我读生化博士起,倾注了9年心血的作品。
用我的专利制药,对抑郁症有奇特的辅助效果。
全世界被抑郁症折磨的患者何止千万,我深知我的成果的重大意义。
原想自己创业实现一片伟业,后来才意识到融资的必要性,待到和曹先生一起合作的时候,我原以为一切将走上坦途,无奈一场春梦!另外两位时不时来病房陪护我的,年轻小伙是“妻弟”苏涛。
就是那天说我伤到脑的那个小伙子。
那位略眼熟的美女,我后来回想起来了:那天我和曹东升交谈的时候,她在旁边做记录。
她是岳赫的秘书,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叫黎媛。
黎媛那天给我的感觉是个高冷美人,一瀑长发及腰。
我那天和曹先生谈生意,眼神禁不住被她吸引过去好几次。
沉默了三天之后,我突然问道:
“那天和我一起在车里的许赫,他现在在哪?”
苏蕙一惊,显得大喜过望:
“东升,你可开口说话了!”
接着她转向苏涛,
“车上其他几个人怎么样了?”
苏涛说:
“哥,还是你命硬啊!你和姓许的都在后排,你现在人醒了,话也能说了,听说那姓许的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应该就是植物人了吧!”
黎媛忙笑说:
“曹总,你还惦记着那天的生意吗?你先是说胡话,又晕倒,又是三天不说话,我们都急死了,结果你老人家第一句还是生意生意……”
一众人都笑起来。
我干笑了两声,心里面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我的肉身变成了植物人,我的肉身变成了植物人……那曹东升去哪了?我来不及思考这如同玄学一般深奥难解的问题,又问:
“许赫现在在哪?”
苏涛一怔,说:
“哥你管他干嘛?你俩那天也是太寸,遇上一个酒疯子开车……总之不是咱们的责任!”
显然他并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我原意想一直保持沉默,心如死灰的我对这世界的失去了兴趣。
我甚至对我的肉身的下落如何也失去了兴趣。
但是我却不能不挂念着我的家人,挂念妻子孩子,挂念老家的母亲。
当我看到身边的苏蕙,我就想起妻子姜卉。
挂念如藤蔓一样生长,我不能不有此一问了。
我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年轻小伙的身上:
“小涛,你去把许赫还有他家人现在的情况查一查,毕竟别人坐的是我们的车!”
第三章专情最难一星期之后,苏蕙安排我出院回家。
曹家住在近郊的富人区里。
我以前只是从外面经过,不料竟以这样的机缘得窥这些花园洋房内的风光。
曹宅比周围的洋房显得还要气派一些,三层别墅外面看起来像个欧式大宫殿,花团锦簇点缀其间。
家里护卫、佣人男男女女有数二十人,但仍显得空间过于空廓,有点冷清。
苏蕙之所以让我回来住,就是因为医院套房的条件和这里差距太大,在这里才能更好地调养。
但实际上我反而浑身更不自在。
虽然住进了别墅,享受着一百平米的大卧室,别墅花园和游泳池,却难有我原来小窝的温馨感觉。
我依然强烈的想念妻子和女儿。
强烈的打击一定让她变个人一样。
不知道女儿现在怎么样,他爸爸变成植物人,她会不会从此变得沉默寡言,从此再无幸福童年?我目前知道的就是苏涛对我的汇报:车祸发生后,许赫就和曹东升去了不同的医院。
许赫一介屌丝,去的是本地一家公立医院。
在大夫的奋力抢救下,捡了一条命但从此就没能清醒过来。
许赫的老婆姜卉拿房子作抵押,筹款后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一家人情况还算稳定。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妻子的身旁。
我最想说的话就是:
“老婆,我还活着!”
但是理智告诉我,这是最不能说的话。
我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妻子,如果我说出真相,对她来说不啻于鬼话,对她反而是雪上加霜,对我来说也是灭顶之灾。
我现在别确诊为失忆,如果我坚持自己是许赫,该去的就不是康复医院而是精神病院了。
想到这里,我只是叮嘱苏涛先给姜卉拿过去一笔钱。
其他的事情只能谋定而后动了。
每天三件事,吃饭,睡觉,游泳晒太阳。
苏蕙也不怎么外出,每天也是吃饭,睡觉,化妆,除了好吃好喝照料我生活,就是伺候我游泳。
我大多时候保持沉默。
我并不了解这个家庭,不了解我周围的所有人。
电话是苏蕙代接,公司的事则授权给了苏涛。
晚上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既然此身已经成了另一个人,和苏蕙睡觉成了不言自明的义务。
苏蕙的亲昵举动我也不便拒绝,毕竟“我”原本就是她老公。
早上醒来有时发现她手臂伸过来抱住我,有时候则全身紧贴在我身上,睡到半夜有时发现我的蛋蛋被她抓在手心当作玩具。
我自然也有动情的时候,我真实的年龄是28,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不过心里总是挂念妻子,不想对不起她。
男人有时也真是可怜,下半身经常会如怒涛一般冲击自己脆弱的定力。
频繁的夜勃让我苦不堪言。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梦到了妻子。
“今晚我吃它吧。”
妻子妩媚一笑,拉下了我的睡裤。
我的肉棒啪一下弹出,极度的充血让我发痛。
正在渴望着妻子樱唇含入的时候,我突然醒了。
醒来在一个依然陌生的空间。
我突然发现自己正紧紧抱着苏蕙。
我急忙放开了她,心里惴惴的背朝她睡下。
苏蕙突然从后面抱着我,两只大乳贴在我背上。
背后传来的肉感让我肉棒重新发紧。
好大的奶子!好有压迫感!从来未曾体验过的压迫感!命根已经充血发痛,我心咚咚跳个不停。
“东升,我要……”
苏蕙轻轻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这样的语调,简直就像交欢时呻吟。
我紧绷的神经像被再次紧了发条一般。
突然,我的肉棒被她隔着内裤迅捷又准确地抓住,一阵电流从肉棒顶端传来。
我立刻有了一种闷骚而别人发现的羞赧。
转身也不是,不转身当鸵鸟也不是。
“东升,我要……”
苏蕙呢喃道。
她的下体也贴了上来,在我的臀部扭动摩擦。
我的肉棒已经充血到爆。
我的心乱了。
一个声音说:
“你已经是曹东升了,干自己的女人,你没有任何错。”
我想拒绝这个声音,声音又说:
“如果你不是曹东升,你的身体还是曹东升的身体,干了她,也等于是曹东升的鸡巴干了她自己的老婆,你还是没有任何错。”
我还想拒绝,声音又说:
“是苏蕙自己要求你干她,干她,怎么说你也没有错!”
我一个翻身,直接把苏蕙压在身下。
一只手臂搂着她的脖子,一手直接握上她的乳房揉动起来。
巨大、柔软,肉香四溢。
太棒了!完全不同于妻子小椒乳的手感。
热血上涌的我,此刻觉得就是世界末日我也不管不顾了!身下的苏蕙直喘粗气。
我们互相撕扯着对方的睡衣,很快便坦诚相见。
突然好奇想看看身下的女人什么样,
“啪”的一声打开床灯。
苏蕙和姜卉的身高差不多,都是一米六二左右,苏蕙的骨架略大,抚摸起来手感完全不同。
此刻苏蕙乌发凌乱,丹凤眼眼神迷离。
乳头勃起,在扭动中乳浪翻滚。
“啊,开灯干嘛?”
我以一个猛刺回答了她。
“啊!”
女人悠长的叫了一声。
今天的肉棒面对的是一片完全湿润的沼泽地,苏蕙的阴道又湿又烫,和记忆中妻子的感觉完全不同。
一片啪啪声中,又夹杂着着行走在一片水地的泥泞之声。
我的好奇心和成就感被同时满足了。
今天肉棒的坚硬程度超出以往,而且迟迟没有射意。
看着身下的女人已近迷乱的晃动着两颗大乳,好想吃一口又很难够到。
苏蕙觉察到了我的企图,用手捧起乳房让我正好能够噙住奶头。
好温顺的女人!我心中不禁大乐,身下肉棒愈加虎虎生风。
正得意间,苏蕙的双腿紧紧圈住我的腰让我难以抽动,肉棒前端被一阵热汁浇下,她高潮了。
半个小时后,云散雨收。
怀里的女人贴在我身边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人生真是无常,命运让我和妻女分离,又无意间进入了另一个家庭。
女人和女人是那么的不一样,经历一个女人的身体就像读一本书一样,让男人充满了获得感和存在感。
“你和小情人最近又学了新招数,做爱的时候还吃人家奶,你小孩子啊?”
苏蕙突然说。
我觉得不便再沉默,
“说啥呢?谁有小情人?”
“曹东升你真没劲,黎媛跟了你有两年了吧?还有那个胡媚儿!哎!黎媛那个丫头走路恨不得头抬到天上,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你以后不要把什么都交给她办!”
苏蕙一口气说了一串,信息量太大,我一时难以接上。
我不知道是该掩饰还是默认还是把话题岔开。
只好说:
“老婆大人别急啊,生气会变老。”
这话用在姜卉身上屡试不爽,情急之下只能用一用了,谁让咱刚才不争气没忍住占了人家便宜。
苏蕙噗嗤一声笑了。
“你这次出事以后啊,也就是这张嘴变甜了!”
我继续无言以对。
我本来就是个与世无争的穷书呆子而已,让我强势的讲话我也不怎么会。
这样的对话我觉得越来越吃力,曹东升夫妻的密事我怎么能搭上话?我嗯嗯了两声,装作鼾声大作。
“半年了碰了我一次,你们曹家的香火你忘了我还没有忘……”
苏蕙悠悠的说。
第四章心依旧在和苏蕙做爱的第二天早上我心里五味杂陈。
自从认识妻子之后,我没有和任何别的女人有过肌肤之亲。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说婚后对别的女人没有过爱意没有过性冲动那是欺人之谈,但是那些都是一些动物本能罢了。
而现在,我却是真真切切地上了别了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比我大了近十岁!我觉得好对不起妻子。
然而,我也知道我的心里还有另外一种念头:我似乎找回了自己。
数月以来,我一直都是觉得在另外一个世界生活,我的身体固然不是我自己的,我的心也不是我自己的。
但是在苏蕙身上的十多分钟,我真真切切感觉到我还是我,我的手在感受温润,我的肉棒在感受湿窄,快感在身体里面奔涌,看着身下刻意逢迎的女人我的自信和成就感直冲云霄——我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
我还活着!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我第一件事就是——“阿良,备车!”
我叫道。
阿良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是曹家的保镖队长。
“备车干什么?老公?”
正在化妆的苏蕙被吓了一跳。
“小蕙,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
“老公,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啊?你的记忆恢复过来了?”
是啊,我备车干什么?我拿手机又要干什么?数月来,说好听点我如同婴孩一般被照顾,说不好听点其实就是行尸走肉。
这段时间我完全是别人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别人教我什么我就记什么,我既不想当曹东升也做不回许赫,这数月之间我完完全全的不存在!而我认识到自己的存在感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家——我的妻子和孩子!
“恢复不恢复我也不知道,不出去走走怎么恢复?”
我当然不能说我的真实想法。
苏蕙显然被我的说辞说服了。
她本来就是温柔顺从的女人。
而且昨晚的春风一度的欢愉现在还停在她的眼角。
数月来第一次接触到手机我心里莫名激动。
我的存在感又一次喷发。
熟练的拨了妻子的电话号码,然而——“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老公你要找谁啊?”
苏蕙挨近了我,
“联系不到人你就先别出去了,让阿良去找人,让那人过家里来也是一样的。你身上还没好利落……”
“这不行,阿良能找回的是他自己的记忆。”
我意识到无法再搪塞了,又说:
“我要找当天车祸的一些相关人,再看看当时的一些场景。”
“你别管。”
我口气略强硬的补充了三个字。
曹东升在家一向是说一不二的霸王。
这几个月以来,因为家人仆从都觉得曹东升已经失忆,渐渐不太把男主人当回事,而唯这位女主人的话是从。
而苏蕙自己,跟我说话的口气也有点妈妈照顾大小孩般的感觉。
在昨晚之前我心若死灰,哪去计较这些事?但此刻,我不能不去做主。
否则真的就是一个大男人连老婆孩子都见不着了!话音一落,苏蕙就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
我坐在加长的别克车上,沿途的风景让我感觉像是鬼门关里走一遭后又重生的感觉。
可是——怎么回事,妻子的手机总是无法接通?!
“阿良,直接去道信律所。”
今天是工作日,现在是早上九点半,妻子应该在单位。
到了道信律所,我却被告知妻子今天请假了,根本没来上班。
道信律所的前台居然认出了曹东升,直接将律所主任找了出来。
说实在话,这位主任我以前在道信年会的时候见过,他也是妻子所在团队的直接负责人。
我那时出于一般的人情礼节,向他敬酒时他神情甚是有派头。
今天在曹东升面前,这位主任人像矮了半截。
“曹总找小姜有什么事您请说,我一定转告。如果业务需要,您直接跟我说,我让别的律师来做也是一样的。我们律所10年以上资质的律师有……”
“不用了。”
我无心听他现场拉业务。
下一站只能去家了。
走进老旧的电梯,穿过长长的楼道,回到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家门口。
我习惯性的摸钥匙,突然惊觉自己已经不是这家的主人,又哪来的钥匙?伸出手想要敲门,手却停止在半空。
不知道妻子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我”变成植物人一定对她打击极大,人一定会憔悴万分吧。
假设她知道此时面前的曹总实际上就是她的丈夫,她又该怎么想呢?还有我可爱活泼的女儿啊,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心里就甜甜的,一种温暖的力量包裹了我的心脏。
她都好几个月没见爸爸了!咚咚咚,我坚定的敲门。
叮咚叮咚,我坚定的按门铃。
无人回应。
怎么回事,难道妻子请假了也不在家吗?那她又在哪里?我的心在一阵阵门铃的响声中提到嗓子眼,又一次次的沉到底。
突然,门开了。
啊!是我妈!
“您找哪位?”
对了,家中遭难,我妈过来照顾女儿,这是必然而且顺理成章的事。
而且,我遭遇大难的事也不可能在数月之中瞒着老妈。
老妈看起来老了十岁!她看起来好消瘦,脸上居然显出老年斑了。
我妈还不到60岁的年纪啊。
老妈面色暗淡,眼神中透着忧伤,但又有一种坚持着什么的坚定。
“我找——我找姜卉。她在家吗?女儿在家吗?”
老妈听到我问女儿略感有点诧异,我自己也有点尴尬。
但她还是耐心的说:
“姜卉不在家,孩子在家睡着了。您找我儿媳妇有什么事?”
“我……我找她来谈点事情。”
立刻意识到敲别人家门找一个女人谈事情有点不妥。
“阿姨——,我是许赫和姜卉的生意上的朋友。不瞒您说,许赫出事时,我也在车上,我也是刚刚身体才恢复。我今天其实是来探望他们……”
把老妈喊阿姨的时候我想抽死自己。
我的眼眶肯定是红的,一股窒息感压迫着我的胸腔,我简直要崩溃。
老妈一听我的话眼圈也红了。
“我家许赫还在医院啊!姜卉出去了,说是去医院。哎,我娃命苦,一起出事,你现在看起来好好的,我娃躺在医院不声不响几个月,现在就是植物人……哎,哎,呜呜”。
“妈——呀,大姐别难过。”
我的眼泪也下来了:
“许赫是我的朋友,以后他的事我一定会照顾……不瞒您说,这个能力我是有的,大姐相信我……”
我情急之下险些叫出一声妈。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安慰她。
老妈听到这些话也感受到了我的好意。
她忙不迭的让我进去坐。
我为了看看女儿,顺水推舟一进家门就奔到女儿的卧室。
老妈对我的轻车熟路显然略感不安,我也顾不上了。
熟睡的女儿看起来好安静。
她的身躯靠在一侧,四肢蜷曲在一起,看起来小小的弱弱的,好像在防备着什么。
好想抱抱她亲亲她,却又怕吓到她。
“大姐,有啥困难,您一定对我说。”
我控制着自己的眼泪,鼻子都酸痛了。
而此时老妈已经老泪纵横。
“我叫曹东升,有什么事情您直接打我电话,许赫的事就是我的事,您一定别和我客气。”
“您就是曹先生吧,您是好人,我家姜卉说起过你,说许赫的医疗费都是你出的。已经麻烦你太多了,出这种事也不是你的责任……许赫没交错朋友啊,呜呜。”
老妈哭的更伤心了:
“曹总您是大生意人,别耽误到你工作,呜呜。”
多么善良的老人!哎,我真是不孝子啊,拖累了老人,拖累了整个家。
我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家。
找妻子结果见到了老妈和女儿,也算是有点收获。
虽然伤心,看他们依然在坚强的生活,我的心放下了一半。
下面就该去医院找妻子了。
我坐上了车,心里却又泛起了踌躇。
我的心情完全谈不上平复,刚才这一趟回家让我心情无比沉重。
心似乎是柔弱的弦,上面的重物却有千万斤。
如果见到妻子,这根弦大概也就要断了吧?我竟一时失去了力气。
“曹总,下站咱们去哪儿?”
阿良问。
“额,去——医——”
“来啊,造作啊,反正都有大把时光;来啊……”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我被吓了一大跳。
什么鬼铃声?我摸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赫然一张美女头像,头像上两个字:黎媛。
“喂,苏姐,请问曹总在吗?有点急事苏涛和我都做不了主,我想请示下曹总。”
“我是曹东升,电话在我这。”
“曹总,您在家还是?我能否找您当面汇报?公司和您家都不方便……”
当面汇报?公司的事我可是一窍不通啊。
“我在外面,办一点事情。明天说可以吗?”
“曹总”,黎媛的声音突然有点发甜,
“明天您的电话可能又要苏姐转接,我跟您打电话都十多次了,到今天才成功……我真的有紧要的事情,对公司对您都很重要。”
“好吧。”
我居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