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天期待 ; ;本章完全文未完云海魔影——白羚之死陈天骄她们组自接手云海南山奸杀案以来,市内一连发生了数起类似的案情,经过勘察作案者的手段与犯案方法都体现出一致的特征来。
局里决定将这几起案子并案处理,要求组长季洁限期破案,他们组里开了好几次案情分析会总和案情侦查结果,也没有得出多少有价值的情报,这天一大早娇娇刚到办公室就又接到报案,市西近郊的碧苑小区内发现一具女尸,她赶紧和季两人急忙忙出现场,再回到局里已经是中午了。
本来组长季洁打算守着等尸检报告出来,娇娇看她头天已经值了一夜班,精神不好,就把她劝了回去,今天是换她值班,一直到半夜等到报告出来,就在灯案底下开始紧张的检查报告分析案情。
都是一样的捆绑,都是一样被强暴后辱杀的悲惨境地,身上某器官都被割除,身上没有被殴打的痕迹。
这次的女尸是从事皮肉生意的年轻女性,就是社会上俗称的小姐,名字叫俞美玲,25岁,在市里头号的高级色情场所百胜夜总会上班,职业昵称佳佳小姐,娇娇皱着眉翻到现场勘查篇目,现场是在较高档公寓式小区里是一层住宅内,经查是死者在半年前租住的,报案的是她的房东,称她已经比正常交租日子晚了三天,房东来敲门没人应,打手机才听到她的手机在房间里响,于是房东用自配的钥匙打开了门——死者就在大厅的吊扇下吊着,差点没吓死她。
娇娇仔细的查看了现场,室内的陈设布置挺新潮兼具典雅风格,看来这小姐的品味不俗,但她的死法却比她的职业还要不堪入目!成个人被扒得精光,五花大绑弄成个捆猪倒攒蹄的样子,吊在吊扇下面半米多高的地方,身体呈水平悬挂,尸体下体被塞进一根木质拖把柄,只剩下绒布做的拖把头自阴户里露出来垂在下体近处,被削尖的另一头已经从死者嘴巴里穿了出来,沾满了黑色的血迹,弄得佳佳小姐只能昂着脑袋怒瞪着前方。
娇娇注意到死者右手腕处被人用胶布和一个吸尘器的管子黏结在一起,手腕被割破,管子另一端已经被扯断垂挂着,而吸尘器的接口接在一个放在死者头部下地面的脸盆里,里面有浅浅的一层血,好像之前曾经被用来对她施暴的样子,要她自己看得见血在流失一样,这样的布置使娇娇有些迷惑,室内空调被打到最低18摄氏度,使尸体的变质过程被放缓了,皮肤被捆绑的部位已经发黑,尸僵期已过,尸体软化,但还未膨胀腐化,粗步估计死亡时间至少在三天前,也就是说她已经这样吊在家里很长时间都没人来上过门。
另一个疑点是她观察到室内布置虽然很精美,但大多数家具上都已经有一层落灰,连高级席梦思的床架子搁板间也落上了一层,显然不是近期打扫的,室内也没有发现一把笤帚之类的卫生工具,只有那个吸尘器和拖把,娇娇心中反复琢磨这些疑点,想理出个头绪来。
其实娇娇想破这个案子的心情比组里其他人更加急迫,自打李云妮被害案被并入此案后,她非常想为自己的好友一个交代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但随着案情的逐渐深入,她对这看不见的凶手越多了解一分就越多出一分迷惑与不安,就目前这里已有的资料,可以肯定主要凶手是一个人,在每一位女死者的体内除了李云妮外,都只检测到一种精液成分,其中不含精子,完全是精液,这很可能说明他是性功能障碍者或是老龄化比较严重的人,女死者的受害过程遭受的暴力又证明此人体能绝对超常,这样的人应该体态健硕,精力旺盛,其施暴过程完全不顾及死者的感受及反应,可谓冷血残暴,其整个犯罪过程包括尸体处理阶段都思虑周全,绝不拖泥带水,遗留证据,智力发达思维周密,可这样聪明的罪犯为什么每次都会留下自己犯罪最重要也最明显的罪证——精液呢?虽然李云妮身上发现了存留不止一个人的精液,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她的死本身就是一个迷,在她身上的暴行基本都是死后数日内发生的,这一阶段比别的案例都长,而且别的案子里都只发现过一个作案人的痕迹,他们要如何收藏这具尸体这么久,这些都弄不明白,更弄不清楚施暴者的特征,相互间是什么关系,是联合作案,还是偶然碰在一起的巧合性事件?难道李云妮就这么特殊,能有这许多少有的事件给她遇上??娇娇虽然对这些疑点百思不得其解,但凭直觉她认为只有那个唯一的在所有案件中都出现的家伙是最重要的,这样一个高智商狡猾透顶的人不会无意犯这样的错误,那么是什么样的动机使他要这样做,总不会是个偏执狂,要在尸体上留下些东西来证明什么吧?这样的行为通常发生在极个别的变态心理罪犯的手法中,但那样的人是绝不容忍别人再占有自己的东西的,这在李云妮身上解释不通,再联想到她们死时都被捆绑的样子,令她们的死状都包蕴着一种异样的情调,这一点是她一开始没有特别留意的,直到亲眼目睹了好朋友同样的死法,她还记得当时不禁自心里冒起股寒意,她认为如果有灵异事件的话,那当时就在自己身上发生了,那不是体会之类的形容词可以概括得了的,那简直就是潜藏李云妮身上的那股黑暗气息直接“传染”到她的身上,使娇娇在那瞬间仿佛暴露在一头黑暗怪兽的目光下,那目光的蕴意就是残暴,残暴的控制住她的一切并把她也拉进那恐怖的黑暗中!当时她以为自己看见了妮子在求救,但她难以想象那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就是那个在警校格斗课程中身姿矫健的新晋警花,居然如同毫无反抗之力一样的就被弄得那样,还是被对手彻底凌辱的样子,简直就是被特意丢弃在那里丢人现眼一样!如果是一般的人也就算了,可她是专门与这样的犯罪分子斗争的职业警察啊,她事后回想起来,才理清自己当时是怎么样的心情,那和孤零零的小羔羊突然面临一头恶狼时心态一样,那不是单纯用恐惧可以形容的,那是从此发生的事态再也由不得自己控制的无力感,对她这样自小要强好胜的心理惯势来说,是最不愿意置身其中的,假如是自己面临这样的处境,她甯可自我了断也绝不愿意彻底的沈沦在命运里!?娇娇使劲拍了拍脸颊,想得太多了,不能这样,还有很多工作要进行呢。
她起身拿湿毛巾擦了把脸,坐回座位继续看案卷。
一直到凌晨,才趴在桌子上迷糊起来,?四周白茫茫一片中,她努力辨认着方向,又听见前面有人在哀哭求救,她循声找去,突然来到一地方,脚下软绵绵的,感觉到地面还在蠕动,是许多的蛇在翻滚爬行,前面一个人影半身陷在蛇堆里,正在呻吟,她不顾一切地翻开这些蛇堆向那人挤去,依稀的人影越来越清晰,刚看清是一个露着半身的长发女子,不知谁在她背上猛击一掌,她不由自主地就往蛇堆里载下去……!?0娇娇噩梦娇娇一下惊醒,见身边站了个劲装女青年,正拍着她的背脊叫:
“醒醒,还睡哪。”
她这才回过神来,认出是刑侦四组的女警员,也是自己的好朋友,叫白羚,鹅蛋脸,过耳的短发额头前翻左刘海,她身着牛仔装,里面海军蓝条纹圆领T恤衫,牛仔短裙,里面黑色紧身健美裤,衬托出一双硕长美腿,左手还在拍她,天娇叫声:
“要拍死人啦!”
蹦起来就要擒拿她的手臂。
?白羚嘻嘻笑着跳开,说:
“别闹了别闹了,昨天的那个案卷还没给我呢,我们组长在等着呢。”
娇娇想起来,这个死者俞美玲也是四组在侦办的一个案子的重要线索,前不久白羚他们才查访过她,没想到她会突然被杀害,昨天下午四组组长老潘还找过季洁,告诉她案情报告出来后要个备份供查,她晚上知道的这事,没想到这死妮子一大早就来了,她放开小白的手臂,说:
“知道啦,看把你急的,这么早就来催债了,你们组长也真是的,把个白小姐支使得一大早就赶过来了,真不懂怜香惜玉。”
?白羚说:
“哪啊,昨天我们接到内线的紧急通报,说今天海龙帮要有大行动,帮派的主脑会出现,这不连夜召集我们来的,再过会可能就要出发了呢。”
娇娇听了不禁也觉得来劲,刚想问下是什么行动,又想起这样随便问案情违反纪律,改问道:
“那可不容易,你们接手这帮派案子时间不短了,这样兴师动众的,看来是难得的大行动吧?”
白羚兴奋地说:
“是啊,这次要是搞到的情报是真的话,就可以一锤定音一劳永逸了,我们的人都要参加行动,我一会吧资料拿去打印好也差不多要出发了。你们这案子还没有线索吗?”
娇娇的神情一下变得有些黯淡,把整理好的案卷袋拿在手里拍拍,:
“总会抓住这个王八蛋的,去吧。”
刑警许乐推门进来,刚好天娇把档案袋递在白羚手里,他惊喜的叫道:
“哎哟,两大警花聚首啦,今儿是什么日子啊,我许乐何德何能,一来就看到这样惊艳的场面啊!”
白羚是陈天骄一样活力外射的性格,平时比娇娇还要活泼,她把手上东西高高一扬,假装扬手要打,
“趾高气扬”地骂许乐:
“哼,让人家娇娇开夜班,你这个大男人回家猛地米,还好意思在那说啥呢!”
?许乐把手机掏出来,把摄像头对准她,笑道:
“别急,待我把你的劲装靓影拍下来,赶明洗个三十寸的艺术照,裱上框扎上花送你当赔罪。”
白羚回头一把搂住娇骄的肩膀,使劲往怀里搂,笑道:
“别把我们两拍偏啦,偏一分罚十个大耳刮子加训练场上肉体攻击一次!”
娇娇还没砸摸出什么味来,许乐已经“咔嚓”好了。
?白羚冲许乐做了个鬼脸,回头朝门外走:
“娇娇回头我帮你分析下你那案子,咹。”
?娇娇目送白羚出了门,坐下来盯着案台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她开口说:
“你刚才胡说什么呢?”
许乐乐呵呵的端详着手机,还没反应过来:
“啥,我说什么你不是也听着吗?”
?娇娇沈着脸冲许乐一昂头:
“什么叫照片裱框?还要扎花?你咒……你琢磨什么呢!”
?
“…………!!”
许乐楞住了。
?1不祥合影老乞丐平生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占有中意的女人,这能令自己的欲望汹涌奔泻,而最恨的一件事,就是干好事的时候被打搅,他最怕的一件事就是碰上警察,那会令他本能的紧张,使本来简单的事情变得难以实行。
而现在大概是他游走江湖生涯开始以来极少有的几次最紧张的时刻之一,因为现在自己看上的猎物就在只有咫尺之遥的地方,那是在一栋废弃待拆的破公房里,选在这里就是因为他看上这本来就不应该有人,自己不会被人打扰,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从准备扑食的狐狸变成了一只落入狼群的羊,身边都是警察,不是一两个,而是被一整队刑警和荷枪实弹的特警包围!?开始他以为自己哪个步子走错了,失了风,泄了底,但看来他们显然在此的目地是志不在他,带队的警察在迅速据守位置后,只是命令他老实呆在角落里不许言声,他见几个穿便衣的警察们进来,一个中年半秃的老警察看了看他之后,只是吩咐手下不要让他乱动,便带人径自上楼,几个年轻的男女警察跟在后面,还好奇的看了他几眼,他心里暗绷住了劲,看来自己并没有引起注意。
?不久外面传来摩托车由远及进的轰鸣声,车停在不远处,听得出是一位女骑士的高跟皮靴在地面踏步,那本来是他准备好下手的目标,现在………?
“娘的!”
他冷静地观察着周围事态,却在心里咒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