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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后传】作者:逆风首发:文行天下第一节郭夫人***********************************前言:首先说明下的是关于之前在欢喜佛发的小文《原罪》,我在求助区曾谈及并万幸收到刀鱼发过来的旧稿——我电脑被窃,所存稿全灭。

我声言自己会续写,但搁到现在如大家所见,丝毫不见动静,我想推倒一些再重新搭建一些的过程就像怀胎十月的孕妇,想生不生的尴尬痛苦,难以启齿!所以我不负责任地暂时决定将其打入冷宫,等一段时间(不会太长,毕竟虽然没生出来,但至少也生了一半,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

我现在还在攒一台电脑钱,月薪高不成低不就,只好节省过日子了。

所以此文的更新都是在网吧进行。

我讨厌网吧,因为写文的时候我必须像作贼一样提防周围——写H文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啊!所以更新不会很稳定,但绝对控制论坛要求时间内。

最后,顺便说下我不续写旧文而写时下泛滥的金庸改编剧的原因,完全可以归咎于上官那厮的《笑傲神雕》,怨念啊!与其苦苦等待,倒不如奋起一点余勇自己自娱自乐一番。

另外,我很痛苦的是,今年的春节我不能回家和家人团年了——万恶的单位,隔三差五地考个没完后,元旦与春节节假日岗位人员安排的通知提前让某断了回家念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些。

***********************************襄阳一役,神雕大侠杨过以绝世神功飞石击毙蒙古大汗蒙哥,忽必烈为夺汗位,挥师掩退,消息传出,举城若狂。

是夜,大侠郭靖府内,张灯结彩,酒席如林,众多前来相助守城的豪杰义士三三两两,或据案大嚼,或开怀畅饮,席间不时吆五喝六,杯盏碰撞,一片狼藉。

酒酣耳热之际,更有人脱衣赤膊,较量技艺,一时欢声雷动,鸡飞狗跳,往日里严谨肃穆的郭府此时却如同茶寮酒肆。

银烛灯下,黄蓉静静地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心头却萦绕着透入骨髓的深深寂寥与疲倦,自襄阳被围以来,她与郭靖枕戈依剑,既要左冲右突攻防厮杀,又要绞尽脑汁运筹谋划。战况紧时,便是数日数夜不眠不休也照样精神抖擞,现如今城围既解,黄蓉从心底舒出一口的长气,直觉得身心俱疲,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一念即此,黄蓉情不自禁地手抚额前青丝,陷入沉思。

她时年四十,身负中原武林第一美女的艳名多年,虽然岁月荏苒,早已不复少女时代的青涩明秀,却也愈发的成熟妩媚,宛如陈酒佳酿,时间越久,那滋味也就越浓郁。

只见她一头青丝,绾了个圆髻,其余则写意披洒,斜插了一支白玉菊簪,于英迈洒脱中尽显女性的温柔婉约,光洁的额头不见一丝岁月的痕迹,白净细腻的芙蓉俏脸上凤眼含春,水光粼粼,樱唇微启,吐气如兰,一袭剪裁得体的水红色劲装显得英气勃勃的同时也勾勒出曼妙妖娆的玲珑曲线,圆润的香肩,纤若纨素的柳腰,行停之间,柔韧中自有种款款风情,肥臀挺翘,宛如满月惹人垂涎,尤其是胸前哺育过三个子女的一对硕乳,丰盈饱满,顶住胸前的衣襟耸出令男人血脉贲张的山峦轮廓,勾引得血气方刚的江湖侠少呼吸转粗,心跳加快,就是那些老成持重的前辈英雄也忍不住目光闪动,偷瞄上几眼……“人言黄帮主乃武林第一美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乳大腰细臀丰,真是天生尤物啊!”

“那奶子、那身段、那脸蛋,能搂着这样的美娇娘干她的骚屄,少活几年都可以……”

“郭靖那厮也好福气,可惜黄蓉这娇娘一朵鲜花插在他这堆牛粪上了。”

黄蓉秉承其母美貌,打小便是美人胚子,闯荡江湖以来,一干男人或爱慕、或敬重、或轻浮的目光早已是见怪不怪,安之若素。

说到底,对于姿色,黄蓉是自矜中透着自傲的。

她凝眸深看着不远处为群豪所包围的丈夫郭靖,三十余年的夫妻下来,郭靖少年时憨厚莽直的可爱形象早已被江湖风雨消磨得模糊不清了,而今是愈发的果毅沉稳,英气凛然,人前人后地被人尊称为“大侠”。

“只不过,靖哥哥,在蓉儿身边,你到底是万人敬仰的郭大侠呢?还是蓉儿的情郎、丈夫呢?做了大侠,是许多人的,而靖哥哥,只能是蓉儿一个人的……”

黄蓉蓦地想起过儿与小龙女来,这对患难情侣历尽艰辛磨难,不畏世俗偏见终于走在了一起,伉俪情深、神仙璧人,羡煞旁人无数,如今避居世外,不问尘事,夫妻鱼水,快活到老,不也是人间一大美事吗?

“靖哥哥就不会如过儿做此想,忧国忧民,这就是大侠啊!”

黄蓉满腹怨怅,无从发泄,端起桌前酒杯,一仰脖就是连干三碗,邻座的见她豪迈,轰然叫好,赶紧着又是筛酒来敬,饶是黄蓉颇有海量,也架不住轮番相劝,几巡下来,俏脸飞红,更增明艳,一双星眸散乱迷离,几欲滴水,娇喘几声牵动巨乳耸动,全身上下都透出动人的妩媚。

当中有些把持不住的,哐啷一声酒杯坠地,心中均是被撩拨得猫抓猫挠的,直恨不得立马扑将上去,搂住这风骚俏娘狠狠滴颠鸾倒凤几番。

郭靖遥见爱妻酒醉,心下担心,团团作揖告了个饶,挤身到黄蓉身侧,伸手揽住佳人柳腰,凑在伊人耳畔,柔声道:

“蓉儿,你醉了,我扶你进去歇息吧!”

黄蓉轻唔一声,埋首丈夫怀中。

郭靖搀着娇妻,笑对众人道:

“内子不胜酒力,且容郭某扶去将息。”

群豪纷纷道:

“郭夫人连日劳累,理应早些安歇,郭大侠请便。”

“在下怀有解酒秘方,愿献于郭夫人。”

“郭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大家伙定要以夫人为榜样,今晚不醉不归啊……”

一时七嘴八舌,嚷嚷不休,却也自动闪开一条通道让行。

黄蓉斜偎在丈夫宽厚的肩膀,一副不胜酒力的娇慵,柳腰轻款,丰臀微摇,风情万种地渐行渐远,身后不知多少死盯着她肥嫩大屁股的人暗中吞下几口唾沫。

郭靖穿堂入室,好一会儿才将黄蓉扶进内室躺下,放下珠帘,正欲掩上衾被,突听黄蓉低声呓语:

“爹爹,你莫要走,别抛下蓉儿。”

“周大哥,你也要走吗?瑛姑呢……”

“过儿,龙姑娘……”

胡言乱语,想是醉梦中见到这些至亲之人、知交好友与疼爱晚辈一一离她而去,白日里还能强自忍住,到梦里才见真性情。

郭靖听了,一副心肠满是柔情,暗忖这些日蓉儿太过辛苦,自己忙于战备,平日里对她极少温言关怀,我郭靖实在是……亏欠她良多。

郭靖爱怜地望着眼前海棠春睡的娇妻,厚实的大手抚着妻子的青丝,目光游离,从酡红的脸颊,微微颤抖的红唇,直至高耸的胸前,小腹处一股热力腾腾地不可抑制地涌起,想起夫妻间已是数月不曾云雨恩爱,一时情欲满怀,呼吸也不禁粗重了许多。

他的手随之行动起来,轻轻地抚摸过爱妻精致的脸庞,洁白的鹅颈,微微一顿,仿佛把抚着这世间最精美的艺术品,小心翼翼地攀上黄蓉高耸的乳峰,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随着手劲的加重,黄蓉丰熟的肉体也被调动起来,身体不安地轻微扭动,樱唇喃喃地说着什么,香舌不时伸出作舔舐状,郭靖轻笑一声,暗想蓉儿只怕也是熬得久了吧。

手上也不迟疑,有些粗鲁地扯开黄蓉的胸襟,大手探入,将黄蓉上身剥得只剩下明黄色的一件肚兜,里面薄纱似的亵衣难以掩住肉色,炼乳般白皙嫩滑的胴体袒露无遗,一时春光无边,刺激得郭靖再也无法自持,腾身而上,将黄蓉压再胯下,双手扯开肚兜,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那对令无数男人梦萦神绕的圣女峰,触手的滑嫩、丰满与惊人的弹性让夫妻床底鏖战多年的郭靖也忍不住赞叹:蓉儿的这对奶子,当是世间第一品。

郭靖的大手搓弄着娇妻的美乳,丰满的大奶饶是他一双无人的铁掌也难以一手掌握,不少滑嫩晶莹的乳肉不堪挤迫溜出掌心,乳首处的红樱桃也不时从指缝间探头探脑,此时黄蓉的低喃已渐成嗯哼的娇喘,身体迎合的扭动也更加明显。

当郭靖低下头一口叼住那粉嫩迷人嫣红奶头时,她更是一声低呼,双臂不由自主地环上郭靖的脖子,下颌后仰,螓首微摇,一头青丝渐渐散乱。

郭靖心知爱妻已然情动,当下更是再接再厉,含着乳头,左右逢源,又是吮,又是吸,又是咬又是舔的,玩的不亦乐乎。

惹得身下的黄蓉水蛇般扭动,嗯哼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

郭靖的大手也没闲着,蜿蜒而下,抚过白净平坦的小腹,一点一点地往下移动,渐近着那诱人的三角地带,芳草桃源,手指间一股潮湿的热力传来,黄蓉的下体花洞已是泛滥成灾了。

郭靖见火候已足,正欲用手指探入撩拨,一声细微的脚步声传入耳中,他武功已臻宗师化境,虽然此刻情欲满怀,耳目已然聪敏,听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厅院门外顿住,似乎颇由犹豫,来回走动几下,终于开口叫道:

“郭大侠!郭大侠!”

那声音却是熟悉,正是吕文德帐下参赞军机的刘姓军使,郭靖心下烦恼,暗忖今晚怕是只能到此,他歉意地望了眼黄蓉,却见娇妻已偏过头睡在一旁,郭靖叹息一声,掩上爱妻衣襟,盖上衾被,温言道:

“蓉儿,你早些躺下,我去去就来。”

随即翻身下床,走到室外,问道:

“刘大人,郭某在此,不知有何见教。”

刘军使道:

“吕帅有紧急军务相商,万请郭大侠移步台府。”

“也好,请!”

“请!”

……脚步渐行渐远,终至声息俱寂,罗床上的黄蓉,一滴珠泪自眼中滑落。

第二节孙老爹次日清晨,黄蓉被一阵紧过一阵的尿意憋醒,睁开眼看看天色,已是日上三竿。

想来昨晚醉意昏沉,一觉竟错过日头。

她看看床塌,心知昨夜郭靖不曾来睡,只怕是被滞留在帅府内,心中不免一阵怅然。

尿意袭来,她习惯性地往床下一摸,竟是空空如也,敢情郭府内那些勤快的婢子们见她久睡未起,不便打扰,又知她素来喜欢精洁,擅自做主将床下过夜的马桶拿去洗刷,如今尚未送来。

黄蓉睡得沉重,竟未发觉,大丢武学高手的脸面,心中不免有几分尴尬。

无奈之下,翻身起床,觉得尿意更盛,也顾不上什么形象,简单梳洗一下,匆匆出门,就往府内净厕方向奔去,一路上僮仆丫鬟们见了,纷纷停下见礼,黄蓉自矜主母身份,必然停下来点头致意,为此也耽搁了些许时间。

膀胱夹了又夹,连带着脚步也有些踉跄,正要赶至,却见前方浓烟滚滚,空气中混着一股恶臭,黄蓉皱了皱眉,问身旁一名伺立的一名侍女:

“前面怎么回事,又是烟,又是臭的。”

那婢女答道:

“今日清厕,点了艾草用来熏味的。”

黄蓉点点头,心头暗暗叫苦。

这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时候清厕。

她知襄阳城被围以来,水泄不通,一城的吃喝拉撒也积攒了数月之久,如今敌军败退,附近耕种为业的乡农纷纷驾了牛车,挑担提桶地前来“挑肥”。

大户人家也借此清理府内粪池,两得其便。

黄蓉何其不凑巧,恰遇郭府清厕,一时没奈何,被尿急得团团转,平日里智计百出的女中诸葛,今日却被自己的尿逼得束手无策,传将出去,不知要笑掉多少大牙。

黄蓉暗暗苦笑,忽忆起府内后门西侧有一柴房,废弃不用,不妨借来方便。

她主意打定,也顾不得许多,展开身形,一路疾奔,好在那里也是个僻静角落,平日鲜有人至,一路上倒也并没撞见其他人。

不时便到,挥手拍开木门,回身插上门栓,见屋内东墙角叠了堆半人高的干柴,被下人收拾得倒也干净,不见灰尘堆积,她也不及细想,跑过去解开裤腰,撩起褶裙裙摆,肥白的大屁股往下一沉,大腿内侧一松,哗啦啦,金黄色的尿液喷洒而出,膀胱内的压力一解,舒服得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好舒服啊!”

黄蓉却不知道,此刻她身侧那堆干柴后,一双充血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尿液四溅的屄门,一眨也不眨的。

孙老爹是郭府内一名挑水担柴的普通杂役,身量矮小,长相猥琐,一张干核桃脸,五十三四的人看上去倒像是七十五六的人,不过老人家身体强健,论筋骨倒似四十岁的精猛壮汉。

孙老爹是土生土长的襄阳人,襄阳以其形胜之势,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屡遭兵劫。

时值天下板荡,好战的蒙古鞑子更是连年攻城不休,孙老爹祖上是周边乡镇老实巴交的农汉,鞑子来时躲藏不及被砍了脑袋,一家人逃入城内靠着帮佣讨生活,穷得叮当响。

孙老爹五十来岁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条,若不是郭府招下人时,管家见他实诚,年纪又不小,心生怜悯要了他,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饿死街头。

因此孙老爹心怀感激,干起活来格外卖力。

况且郭府待下人一向极厚,管吃管住之外,每月还有几贯不等的例钱。

逢年过节,红包除外,又会添置应时新衣,乱世之中,上哪找这样好人家啊!俗话说:

“饱暖思淫欲”,此话不假,孙老爹自成了郭府下人,住的是高屋大宅,吃的是精粮细面,劳力又不重,两颊的肉也见鼓了起来,一颗不老的心却渐渐活泛起来,心想着也不能就这样光棍过一辈子。

于是选了吉日,穿戴一新,央了后街惯做媒的牙婆,说道自己年纪不小,也存了些银钱,想求你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说一门亲事,年老的不要,只要二八娇娥。

那牙婆对他也是知根知底的,虽说登门是主顾也不好明面取笑,暗地里却当做笑话给传了出去。

由是郭府一干下人里竟是无人不知,有些轻浮的当面笑他为老不尊,老牛想吃嫩草,孙老爹也不着恼,被笑得厉害了,才脸红脖子粗地指天发誓:

“定要娶个美娇娘羞煞尔等!”

众人闻听,皆是大笑。

府内那些嬷嬷、丫鬟、婢女们听了,有笑他的,也有怜他的,有些性情轻佻的,见了面免不得用些风言风语的取笑他,这老儿也当了真,还道这些姐儿妹儿的对他有意,打情骂俏来着,嘴巴也就接着不老实起来。

有些知道轻重,惧怕郭府家法的,啐了他几口就不再理睬,偏有些水性杨花的,见他有趣,不轻不痒地也撩拨他,孙老爹占了些口头便宜,心头火烧火燎地就忍不住动手动脚起来,那些娘们也是风骚,今儿被他趁机捏捏屁股,明儿给他借故摸摸奶子,假正经地横他一眼,骂他几口,心里也暗暗地有些情动,孙老爹倒也乖巧,见那些姐儿瞪他时眼睛里含着春意,骂他时口角挂着媚笑,肚内欢喜,痴缠得更加起劲。

有些被他缠得烦了,领到僻静处,宽衣解带,颠鸾倒凤,个个都心惊这老儿那话儿的长大粗壮,干起活来生精勇猛,不输少年儿郎,每每被他冲杀得丢盔弃甲,哭爹叫娘,完事之后,红肿着阴门,走路一瘸一拐的,下次再见着他,一个个如同耗子见了老猫,躲都来不及,谁还敢再接招。

孙老爹没了乐子,好生烦躁,也动过找窑姐的念头,可惜腰包不鼓,嫖资不丰,跑去开荤,徒惹耻笑也就罢了,就怕被人乱棒打出,脸面丢了不算,身子骨也挨不起。

想想许多无奈,只好强行忍住,每日价地见着府内那些花枝招展莺莺燕燕得婢女丫鬟们扭着小蛮腰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心里的邪火烧得翻江倒海似的。

没奈何,只好用手替代,一边意淫,一边喷洒。

这其中,郭大侠的妻子,他孙老爹的主母,艳名满天下的前丐帮帮主黄蓉黄女侠便是他幻想中的常客。

他初见黄蓉时便惊为天人,这世上还有出落得这般俊俏得娘们,被她瞅上一眼,一颗魂都被勾到天边去了。

虽然知道自己与黄蓉身份悬殊,这辈子也别想吃这口天鹅肉,但一颗贼心可止不住要做些绮想,手中快速地套弄着那根老而弥坚的大肉棒,快感传来时,脑海中娇媚不可方物的黄蓉赤裸着一身雪肤,挺着一对硕大的雪白奶子,口中卖力地吞吐着他的大屌,肥嫩得大屁股像只发情得母狗一样摇来摇去,荡人心魄得淫叫声时而婉转、时而高亢,伴着摇荡不休的奶子,终于在孙老爹一声闷哼中,浑浊的精液扑哧地射出,得到满足的同时,心中的失落也越发的重。

“若有机会一亲芳泽,便死了也甘心……”

昨夜府内大张筵席,与会的英雄众多,大都喝得酩酊大醉,只能就地在府内歇息,客房远远不够,好在黄蓉早有所料,预备着将一干下人所住腾出来供众人休息,又于城内一家经营车行的客栈商议将床铺安顿下人,这样一折腾才堪堪将人安排下。

孙老爹昨晚却是尽心尽力忙得太晚以致错过时间,到想起时已是城内宵禁,当时鞑子刚退,襄阳城内外也不敢大意,一更时分全城戒严,若无帅府手谕条令擅自上街者,杀无赦!孙老爹左右为难,突地想起府内自己以前与人偷情的那间柴房,平时自己拾掇得倒也整洁,东角处那堆干柴后还铺了床稻草棉絮以便享那齐人之乐,想想拔脚便往柴房走去。

这一觉却是睡得迷迷糊糊,酣梦中突然被一声撞门声惊醒,他擦擦眼屎,正要嘟嚷几句,透过柴禾的缝隙却发现是自己一直意淫而不得得九天仙女——黄蓉。

孙老爹唬了一跳,暗忖自己偷睡懒觉被主母发现,正要滚爬出去磕头认错,接一下来得一幕却让他目瞪口呆,三魂出窍。

黄蓉被尿憋得惶急,褪下腰裙后只顾着轻松,她本事武学高手,耳目聪灵,此时却沉浸在释放得快感之中,浑然不知正前方那堆干柴之后,孙老爹睁大着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住她喷洒尿液的桃源春洞:雪白粉嫩晶莹得大腿根部,一丛茂密的得芳草被尿水淋得乌黑发亮,暗红色得股沟处几绺阴毛洒湿后贴一起,垂挂而下,一滴金黄得尿珠垂垂欲坠,更迷人的是那草丛中盛开的两瓣粉嫩鲜红的阴唇,仿佛晨露中得一朵玫瑰花瓣,湿润,新鲜,娇媚,拇指大小得阴蒂就犹如一颗的珍珠,沐浴在花心所喷洒得甘露之中,愈发得光润嫩滑……孙老爹憋红着脸,气息渐粗,一双手情不自禁地抚上正自发硬发胀得下体,开始一上一下地套弄,眼前的美景着实把他刺激得不轻,没几下,肉棍马眼处已渗出丝丝晶亮的体液。

黄蓉缓缓放完积尿,舒舒服服地正要拉起裤腰,套上褶裙,猛地耳中捕捉到一丝喘息,此声听来不啻于惊雷,她心中霎时转过无数念头:

“是谁?我怎么没发现,难道是高手?是敌是友?我刚才得丑态被他(她)瞧见……”

心中又惊又怒,娇叱一声,抬手一记劈空掌循声击去。

她这手劈空掌尽得乃父黄药师真传,此番又是含怒出手,掌劲呼啸,顿时将柴木劈得四下乱飞。

孙老爹猝不及防,被打得翻了几翻,靠在墙上大呼:

“夫人手下留情!”

黄蓉正要上去一步追击,猛地听见,凝掌不发,喝道:

“你是谁?为何偷窥我?说!”

她又羞又怒,声色俱厉,眉目间隐隐一股杀气,孙老爹不敢与她直视,手忙脚乱地爬起跪在黄蓉面前死劲地磕头求饶:

“夫人,夫人,我是府上挑水的孙小栓,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没看见啊……”

黄蓉定睛看着眼前这猥琐的老头,她与孙老爹甚少照面,但依稀也记得此人正是府上下人,心里隐隐觉得可能是误会一场,她目光在孙老爹身上逡巡,正好看见这老儿慌乱中不及放进去的那话儿,长长粗粗的一条,红红的,仔细一看,龟头附近还滴挂着一丝精液。

“还说没看见……”

黄蓉心中一阵气苦,自思出道以来未遭此等奇耻大辱,自己清清白白得胴体,居然被这糟老头子瞧去,还……还用来自慰。

她足尖一挑,将孙老爹踢了个跟头,怒道:

“你这老儿,好不要脸,还说没看见,说,那是什么?”

手指着孙老爹的阳具,身子微微的发抖。

孙老爹老脸一红,知道遮掩不过,只得爬起来又是磕头,不过这次却不敢再出声讨饶。

黄蓉渐渐冷静下来,看着这孙老头一脸鼻青脸肿,额头上又是灰尘又是红肿的一块,佝偻着身子被吓得止不住发抖,心中一软,暗忖自己也是疏于防范,这老头也是无心之失,又想自己的身体便是罗汉金刚见了也要动心,更何况一老头呢……心中微微得意,瞧着孙老栓的阳物,那话儿虽京方才一吓,兀自还在硬挺着,粗长肥大,便是靖哥哥勃起时也颇有不如,这花老头竟长着这么大的本钱,黄蓉暗暗惊叹,心头忍不住春意一荡,下体花瓣深处一股热气微微涌动……“我……我这是怎么了。”

黄蓉俏脸一红,忙摄敛心神,厉声喝道:

“念你是府内下人的份上,暂且饶过你,今日之事,若是一星半点传了出去……”

一声冷哼,黄蓉屈指一弹,一缕凌厉的指风破空,正打在孙老爹的左耳上,一时鲜血淋漓,孙老爹虽痛得涕泪交流,却也不敢大声哼哼触了眉头,忙点头哈腰地道:

“不会!不会!借小的天大的胆也不敢啊……!”

黄蓉自思将这老儿逐出家门,保不得又会怎么胡说八道,闹得满城尽知,不可收拾。

不如留在左右以便控制,是以使出弹指神通的绝技,务必要让那老儿又惧又怕,不敢放肆。

她自与郭靖结为夫妻以来,侠名日着,行事之间也多了几分仁义之风,若放在以前,以东邪之女的性子,早就将这老儿性命结果,以图灭口了。

黄蓉见孙老爹虽然畏惧,担目光躲闪之际,时不时还会偷瞄几眼,她这才想起自己尚未系上褶裙,整个下体还是暴露在空气之中,两条粉嫩修长的雪白大腿在透窗而过的光线中闪烁着象牙般的色泽,小腹底部处的芜乱丛生,无遮无拦,就连屁股也觉得凉嗖嗖的。

她反应过来,又窘又怒,正要抬手劈这老色鬼一掌,不想孙老爹也是机灵人物,早已滚倒一旁,蜷作一堆,一副任凭宰割的可怜样。

黄蓉见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鬼使神差地眼睛又溜到孙老爹腰下那根垂挂着的肉屌之上,啐道:

“还不把裤子系好。”

说着柳腰轻折,香风暗送,快步走了出去。

只留下一个娉婷婀娜的背影让孙老爹发了好一阵呆。

第三节吕文德襄阳知州州府,吕文德的官邸所在,时任京湖安抚制置使的吕文德,其抚使衙门本不在襄阳城内,只不过这几年鞑子南下侵扰,屡寇襄阳,南宋朝野一夕数惊,理宗皇帝下诏促其督战,吕文德迫不得已离开舒适安全的后方,携了两名侍姬来到襄阳,为了不委屈安抚使大人,营建时不惜工本的州府衙门便成了吕文德在襄阳的临时住所和商议军机的节堂。

此时时方正午,几个看门守卫的兵丁斜靠了长枪倚在墙壁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打瞌睡,府衙内万籁俱寂,曲折反复的游廊幽静深远,几株开得正艳的牡丹争香斗艳,招惹得一群狂蜂乱蝶上下飞舞,更是平添几分宁静。

府中东南方一座雅致深幽的别院内,此时却传来一声声若有似无的呻吟。

透过悬挂的湘妃竹帘,绕过正厅来到内院寝居,薄薄的冰蛸纱帐内,淡淡的烟色缭绕,香气馥郁,一座鎏金镀银、造型精致的火山炉内,青烟徐吐,闻之令人精神舒爽,暑热全消,红木雕就的牙床上,两具肉虫翻翻滚滚,大汗淋漓。

女人手撑着床面,将细细的纤腰弯到极致,光滑如玉,洁白似雪的后背形成了一个魅人至极的弧度,几颗晶莹的汗珠凝聚在背凹,隐隐地偷出脂粉的香味,浑圆挺翘的屁股宛如两轮白玉满月,此时夸张地向上翘起,袒露出微微泛出紫色的股沟,肉褶形状漂亮的菊门,往下,杂乱的毛丛中,一根粗黑油亮的肉棒正卖力来回抽插,一进一出,带出的水花四溅。

男人腆着将军肚,每一次狠狠的冲刺,肉棍与阴道内壁的摩擦快感令女人忘情的浪叫:

“好哥哥!用力,蓉儿……蓉儿还要……”

男人受到鼓励,一把捏住女人倒垂的丰乳,五指深陷其中,竟欲似将这对雪白粉嫩的美乳掐个粉碎。

“要?你想要什么?”

声音轻浮,充满着淫邪。

女人丰腴白嫩的身体被凌虐的痛楚和快感包围,她极力承欢,不敢稍有忤逆,当下媚声道:

“蓉儿……蓉儿还要哥哥的大肉棒,蓉儿下面……下面好痒啊!”

说着不断扭动屁股摩擦两人肉体的结合处,一张娇媚的瓜子脸上,满是春情荡意。

“哈哈!”

男人满意的大笑,沉腰发力,又是一阵颠鸾倒凤的肉搏。

终于,在女人欢愉的浪叫声中,男人屁股一阵抖动,阴囊中存货尽数射出,击打在女人娇嫩敏感的花心深处,一时两人俱是魂飞极乐,尽享高潮。

这一男一女,便是襄阳守备吕文德与他的侍姬丽娘。

吕文德白胖的身子虚软地躺在锦缎上,闭目喘息,脑海中仔细回味着方才射精那一瞬间攀到顶峰的快感,就好像自己的胯下臣服的就是襄阳军民心目中不容亵渎的女神黄蓉,那是何等的销魂滋味,能将黄蓉这样的绝世尤物骑在身下承欢,莫不是天下男人的一大梦想。

吕文德虽然贪财好色,才智平庸,却也非无能之辈,能在诡谲多变的宋廷官居从三品的安抚使,岂是幸致。

于上,他谄事当权宰相贾似道,为贾相援引为心腹;于下,襄阳守卫战中他毫无保留地对以郭靖为首的民间义士信之、任之,这番胆色也自是有其过人之处。

如今鞑子既退,襄阳围解,更兼将蒙古大汗毙于城下,这等不世奇功,他吕文德的仕途之路,只怕要青云直上,更上层楼了。

吕文德春风得意之时,心底下也不免有些怅恨。

他猎艳无数,所御之女不乏天香国色,或勾栏花魁、或良家闺秀、或异域佳丽,可谓阅女多矣,却从没见过有一个女人能像黄蓉那般成熟妩媚,雍容端庄,秀媚无匹的美貌,玲珑有致的身段,再搭上侠女这一似乎凛然不可轻辱的圣洁光环,如此天生尤物却又又辣手无比的英雌,只怕是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会在心底翻腾起征服的欲望吧!对黄蓉成熟丰满的胴体,吕文德既垂涎又忌惮。

毕竟黄蓉非寻常女子,金钱权势就能令其乖乖就范,可那等美艳之色,实乃平生仅见,自思唯有那日城头惊鸿一现的神雕侠之妻方能比拟,如此绝色每日价地在眼前晃动却又无从下口,他心下能不烦恼。

鞑子攻城紧时,自己小命堪忧,也没哪心思做此绮想,如今性命无碍,一颗勉强按耐住的贼心忍不住就蠢蠢欲动起来。

这一日,他欲火升腾,烧得全身燥热难耐,召来丽娘按倒在牙床上,云雨翻滚,一番盘肠大战下来,精疲力竭,心中欲念稍得舒解,但内心深处的空虚却恍若深渊,不得填补。

他长叹口气,双眉紧锁:

“不知何时方能将黄蓉骑在胯下,恣意取乐呢!”

“相公,何事烦忧!”

一段藕臂伸了过来,带者潮热气息的雪白胴体依偎在吕文德的身侧,丽娘一脸春意,腻声问道。

吕文德皱眉叹息,闷在一旁却不言语。

丽娘勾人的媚眼闪过一丝嘲弄,伸出兰花纤指缓缓轻轻地在吕文德多肉的腰背上摩挲滑动,似笑非笑道:

“莫不是为了郭夫人。”

她本是扬州名妓,艳冠一方,吕文德与其春宵一度之后,竟是割舍不下,自思己乃朝廷命官,出入烟花柳巷于令名有碍,遂使了些钱钞手段将丽娘纳入府中,收为侍妾。

襄阳前线抗敌之时,也不忘带在身旁,可见宠溺非常。

俗话说:鸨儿爱钞,姐儿爱俏。

丽娘出身青楼,本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吕文德除开权势赫赫之外,面皮长相实在不敢恭维,粗犷中带着股匪气,兼之身材臃肿无半分风流气蕴,丽娘瞧在眼中心下自是不喜,若不是贪图他背后的身份地位,他吕某人想将她收入囊中,恐怕还须多费些时日吧!好在吕文德虽然长相不佳,但两腿间那杆长枪却是能征善战,惯能采花,鱼水交欢之际丽娘常被搞得通体舒泰,浪叫连连,因此也没那心思偷闲养汉,给吕安抚使大人戴上一顶新艳耀眼的绿帽了。

丽娘既是勾栏姐儿,多历风尘,相好无数,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不遑多让。

吕文德对黄蓉的那些个花花肠子自是瞒不过她的双眼。

其实莫说吕文德会被黄蓉弄得神魂颠倒,便是丽娘一介娼妓,乍见了黄蓉的仙子容貌,心神也不禁荡了一荡,暗呼叫世间竟有如此女子,临阵破敌时的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敌我双方均是心折不已、,偏偏这样英气勃勃的女子又生具媚相,乳大臀丰,体态风流,于雍容华贵中透着股烟视媚行的妖娆。

丽娘一向自负“媚功”了得,但自忖与黄蓉相较,不啻于云泥之别。

她的媚,不过是狐媚,风骚放浪,带着风尘味儿;而黄蓉,那简直就是仙子与魔鬼,贞女与荡妇的完美混合。

丽娘自惭形秽,对于吕文德的痴迷,倒也颇能放得开,就是吕文德与她床第换好之时让她假饰“蓉儿”,她也甘之如饴,并无一丝一毫的醋意。

只是冷眼旁观,吕文德自鞑子撤退后,动辄以商议军机为名邀郭靖入府议事,致使郭黄二人聚少离多,以期离间生分二人之情。

此等鬼蜮伎俩在丽娘看来,不仅拙劣且不讨好,不说郭氏夫妇伉俪情深,无隙可入,就是时间上,没个一年半载难见其功,而留给吕文德的时间实在不多,按着宋廷惯例,必不会使其久柄兵权在外,恐怕此时诏其回临安述职的黄衣使者也已动身启程了吧!吕文德被丽娘说破心事,也不见恼,哀叹一声,嘴里嘟囔着:

“关关谁鸟,在河之洲,兆幼淑女,君子好逑。”

他樵夫出身,识字不多,南宋官场以附庸风雅为能事,他为免遭人耻笑,请了房西席,翻了几本诗词歌赋,可惜又不肯下番苦工,字倒是认多了些,却是个“白字先生”,遇到不熟的生僻字眼,尽拣着偏旁部首来念,好好的一首《关雎》被他念得不伦不类。

丽娘又是鄙夷又是好笑,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凑在吕文德耳畔,低声道:

“相公,还记得上次……”

声音渐渐微小,几不可闻。

吕文德初时还是一脸的苦大仇深,渐渐地喜动眉梢,最后一把搂住丽娘娇躯,得意地长笑:

“此番若能了却心愿,成全美事,丽娘当记一大功。”

“你们臭男人,都是些没良心的臭虫,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丽娘故意娇嗔,扭着火热身子便欲挣脱吕文德的怀抱。

吕文德得此良谋,正是心怀舒畅,丽娘嘴里浓浓的醋意听在耳中,自有番宜嗔宜喜的销魂滋味,他欲念一动,鼻息渐粗,眼瞅着丽娘奶白的身子,低吼一声,腾身压下,大手揉挤着那对雪白的大奶,彷佛一头发情的公牛,再次发起攻击。

丽娘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很快,下体的快感传来,再睁眼时已是情欲如火,春情无限。

第四节跟踪次日,天朗气清,风和日丽。

黄蓉见天气可喜,一时静极思动,思量着出府走动走动。

此时距襄阳围解已一月有余,大战之后,黄蓉身子倦怠,神色间总有抹恹恹慵懒的味道,郭靖只道爱妻操劳过度,心力损耗过大,心中怜惜,话语间时常温柔劝解黄蓉多多休息。

他性子木讷,自是难解女人心思,遭了几个白眼后也只是摸摸脑勺呵呵赔笑,一副憨样倒是让黄蓉没了脾气。

黄蓉知道自己这个靖哥哥一生抱负旨在报国为民,如今襄阳守备吕文德似乎颇有倚重之意,一应城防修筑,士卒操练等都交与他全权负责,平日里也是三番五次的遣人相召商榷军情,忙的郭靖是团团转,夫妻两人是聚少离多,有时候就是数天也难得见上一面,语言交流更是少之甚少。

黄蓉腹内虽颇多怨言,却也不忍拂了夫意,男子汉大丈夫,谁不怀抱一腔建功立业的豪情呢?只不过……“哎!”

黄蓉幽幽一叹,多少心事剪上眉梢,现如今,这些百结愁肠却又与何人说呢!今儿个的天气实在不错,艳阳高照,熏风拂面,黄蓉深深呼吸了口气,胸中阴霾为之一扫,举步就往府外走去。

一路上,她虽然目不斜视,但一双妙目暗中却不停地四下逡巡,一干恭敬侍立的仆役当中,果然被她发现了孙老爹的身影,正低眉垂首战战兢兢地躬立着。

黄蓉冷哼一声,视线在孙老爹身上微一停留,满意地看见孙老爹一个激灵,手脚忍不住地哆嗦起来。

那日她春光大泄,被这老儿窥见私隐之后,虽出手予以警诫,心中却委实放心不下,此后暗中观察了数日,见孙老爹还算老实规矩,想来也是深惧她的手段,这才长舒了口气。

她既留心孙老爹,这老儿那些风流韵事自也有所耳闻。

“哼!还想娶二八美娇娘呢!”

一念即此,黄蓉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随即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孙老爹胯下的活宝来。

“还真是大呢!”

她心里喃喃道,没来由的一阵羞臊,竟觉得胸闷气粗起来。

黄蓉瞬时镇定过来,暗暗纳罕方才的失态,眼睛忍不住又瞄向孙老爹,谁知正碰上那厮畏畏缩缩的望来,她眼角一跳,神色一冷,吓得老儿赶紧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正走间,转角处闪出两个谈笑风生的丽人,身上衣着,一个翠绿、一个鹅黄,均是雪肤花貌的成熟少妇,却正是完颜萍、耶律燕。

完颜、耶律二女笑语连连,神情极是亲昵。

见到黄蓉,性情活泼的耶律燕抢先道:

“师娘,你出去啊!”

二人分别嫁于大小武,平时见着郭靖黄蓉都是执弟子礼,甚是敬重。

黄蓉含笑道:

“窝在府里一个多月了,早想出去透透气了。你们有说有笑的,什么高兴事啊!说来听听。”

她与完颜、耶律二女极为相得,私下里从不以长辈自居,此时开口相问,宛如温柔和蔼的大姐姐。

二女本是北人,素来豪迈,不是为世俗礼仪所拘之人,兼又与黄蓉相处极洽,倒也见怪不怪。

完颜萍微笑道:

“方才我与燕妹去了趟净慧院,听那些喇嘛僧讲了遍经……”

“净慧院,喇嘛僧!?”

黄蓉皱眉道。

“师娘有所不知,这净慧院本是禅寺,大战之时,和尚们跑了个干净,如今驻了几个吐蕃来的喇嘛。供的是甘珠尔药王菩萨和欢喜佛,极是灵验的。”

黄蓉微微一笑:

“哦!”

她实是对金轮法王忌惮颇深,今日听城内来了藏僧,不由得心头一紧。

须知蒙古鞑子军威之盛,旷古绝今,一时灭国无数。

自唐以来便与中原王朝对峙的吐蕃政权也早已臣服在蒙古人的铁蹄之下,神州版图之上,只余南宋和大理苟延残喘而已。

吐蕃既然臣服日久,便与鹰犬无异,听闻蒙哥伐宋之时,就令吐蕃以一偏师相助攻蜀,牵制川地宋军,而今鞑子撤围不久,襄阳城内就来了喇嘛,心思较他人多一窍的她焉能无所警觉!

“你们在菩萨前许了什么愿啊?”

勉强收回心思,黄蓉笑吟吟地看着二人。

她家学渊博,藏传佛教一脉中甘珠尔菩萨除了祛病禳疾之外,还与中原的送子观音一样,是掌生育的神祗。

至于欢喜佛,黄蓉眉头微不可察的挑了挑。

完颜萍、耶律燕见黄蓉笑的促狭,知她瞧破了两人心思,脸上均是一红,但北国女儿毕竟学不来南朝女儿家的扭捏,含羞之余,也不掩饰:

“自是求菩萨保佑,早日能生下一男半女。”

说着脸上一黯,显是触动心怀。

黄蓉暗叹口气,她知二女与两徒儿燕好以来,夫唱妇随,情深日笃,美中不足的便是数十年来肚皮毫不见动静,暗中也曾寻访名医,吃药无数,可惜从不见效。

求子心切之下,于神灵信仰更是虔诚,就盼着有一日神灵庇佑,武家香火不致断绝。

其实以黄蓉看来,数十年不孕的祸根只怕该着落在武氏兄弟身上,只是在此节上,即使身为他们的师娘,也不便多口,况且,齐儿与芙儿不也是如此吗?

“那菩萨是怎么说的。”

黄蓉忙岔开话题,引去不快。

“泥菩萨哪会开口说话,不过有位活菩萨说我们面相福泽深厚,断不是膝下无欢之人,只要多虔诚叩拜,该有的终会有的。”

耶律燕兴奋地说着,显见着对那位“活菩萨”极为信任。

“活菩萨?”

黄蓉失笑道。

完颜萍见状,知黄蓉不信,摇头道:

“花衣喇嘛不比寻常僧人,那可是东巴转轮寺持事僧之一,端的佛法精妙,不容小觑,师娘今日有暇,不妨去见见。”

她与耶律燕一是金人,一是辽人。

金辽二国虽已覆灭,但昔时佛教昌盛不下中原,藏传佛教起自蛮荒,自有种野性神秘的原力,契合游牧民族对天地洪荒的本能敬仰,广为两国贵族所推崇,二人也是深信不疑。

一席话倒勾起黄蓉的好奇心来,她点点头,笑道:

“如有缘,自当拜晤。”

微笑着与二女分别。

喧闹的街道,熙攘的人流,没有战争的压力后,襄阳这座前线重镇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黄蓉穿梭其中,兴致颇高。

她今日穿了件素白的丝衣,轻可当风,薄如蝉翼,香肩处肉色隐隐可见。

同色的抹胸堪堪将胸前一对硕乳裹束。

至颈以下,袒露处晶莹雪白的肌肤,一道浅浅的若有似无的乳沟,搭配着高耸云鬓,婀娜体态,于闹市之中,宛如一朵瞩目绽放的清雅白莲,摇曳生姿,娇媚不可方物。

所有经过黄蓉身侧的路人都在此等绝色面前屏住呼吸,交织着情欲、欣赏、赞叹、嫉妒和玩味等种种难以一一名状的目光贪婪地在那具成熟诱人的胴体上舔舐着。

黄蓉在众人的目光中安之若素,虽然心中多少有些暗责自己一时心不动,着了件少女时代喜穿的衣物,过于招摇,但一念及时光如梭,一晃眼过去多年,自己依然保持着动人苗条的身姿,年青时能穿出一身的清丽明秀,如今是成熟妩媚,一样的美丽如昔,说到底,也是暗暗窃喜,颇感骄傲的。

人群中有识得她的不时敬慕的向前致意寒暄,她也微笑着不失礼仪的回应。

一路下来,正觉得烦闷,寻思着找家干净雅致的酒楼坐下歇息,两道人影不期然的撞入眼帘,黄蓉心中一动,身形毫无征兆的展开,众人眼前一花已不见了踪影,一些个愚夫蠢妇纷纷大咋其舌,口称恕罪保佑,纳头就拜,以为是大白日冲撞了神灵。

前面的两道人影虽然行走颇快,但并未施展轻功,黄蓉不时便赶至其身后一丈左右的距离,小心翼翼地掩藏了行迹,不紧不慢地跟着,心中纳闷:

“这两个家伙,鬼鬼祟祟的也不知要干什么?”

那两人便是黄蓉的长女郭芙和幼子郭破虏。

只见两人一前一后的低头赶路,郭芙偶尔回首,神情大为不耐,似是不停地催促郭破虏跟上,一张传自乃母的芙蓉俏脸上,双颊绯红,竟是颇有羞色。

反观郭破虏憨厚的黑脸上,局促的讪笑,莫名其妙的激动,竟也是颇为生动。

黄蓉心下狐疑,也不上前揭破,饶有兴致地尾随着二人穿过闹市,拐过街道继而出了城门。

一路走来,竟是越走越荒僻,两人尽拣着蒿草遍地、杂树丛生的野外小径赶路,警觉性也越来越高,不时回首往身后查看,若不时黄蓉身手了得,经验丰富,只怕是早就露了形迹。

越是如此,黄蓉心中的疑团越不得解,她深知郭芙少时仗着父母宠溺,品性顽劣,最是惹是生非的主,后嫁与他人妇,又屡经江湖磨练,往日的狂悖收敛了不少,但骨子里黄家一脉相承的傲性不改。

郭破虏长相似郭靖,性子也似,憨厚敦实中带点懦弱,对自小带他长大的大姐一向敬若神明。

这两个家伙,想鼓捣些什么呢?约摸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四周已是寂静无声,郭芙二人似也是放心下来,开始有说有笑,郭破虏更是跳上跳下,欣喜雀跃,不时与郭芙勾肩搭背的神态极为亲昵,而郭芙也只是轻轻训斥几句,并不为意。

黄蓉虽然疑窦丛生,但见着二人姐弟情深,也是深感欣慰。

只是想不到破虏也有如此调皮可爱的一面,此时,郭破虏伸手环住大姐的纤腰,脸儿贴偎过去,耳鬓厮磨。

黄蓉从二人身后看去,竟似恩爱亲密的小两口一样,一时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心忖着呆会自己闪身出来,吓唬一对子女,再板脸教训一番,两人虽是姐弟但也不宜太过放肆吧!她想到吓唬两人的种种促狭处,忍不住轻笑出声。

前面行走着的郭芙似有所觉,警惕地往后望去,空荡荡不见人影,郭破虏见她停下,心头大喜,搂过郭芙的纤腰,撒娇道:

“姐姐!就这里就这里了!”

郭芙俏脸飞红,伸指在他额头上一戳,啐道:

“莫闹!不听姐姐话啦!”

说着终是放心不下,狐疑地望着身后,心头隐隐的不安。

郭破虏却不依不饶起来,继续纠缠道:

“姐姐,就这儿吧,走得好累啊!”

郭芙被他搂得鼻息一乱,樱唇轻启,微微呻吟了下,正要点头应允。

一阵悉悉索索的草动声传来,隐隐地杂着人声。

郭芙心头一凛,抱住她的郭破虏身体也为之一僵,红着脸讪讪地望着大姐,郭芙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拉着他矮下身子,按住剑柄,彼此点点头,悄悄地钻入草丛,看行动方向,似要避开来人。

黄蓉从后闪出,一脸的茫然,方才种种情状让她大为不解,心忖这两人这么大了还要玩小孩子家藏宝的游戏。

她正要跟上,前面的人声传了过来,只听一人压低了嗓音:

“兄弟,就是那片林子了。”

声音憋闷,似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随即凌乱的脚步声大起,不时有兵刃拍打撞击的声音。

黄蓉听音辨形,已知道来着有两人,脚步沉重,行动仓促慌乱。

黄蓉心下大奇,掩藏好身体循声望去,只见两个宋军打扮的士卒神色匆匆地往左手边一处密林奔去,腰侧悬挂的制式军刀敲打在皮革上,哐啷哐啷地响做一堆。

方是时,襄阳大战的余烟未熄,忽必烈更是通晓兵阵的帅才,临退之时,盛设疑兵,虚虚实实,硬是将几股衔尾追击的宋军击溃,方才从容而去。

据闻,忽必烈挥师北退之时,令军中部分细作侦骑就地潜伏,侍机而动。

襄阳城内外为此警戒多日,如今门禁虽略有放宽,但宵禁却一直未解,黄蓉见眼前两个军汉形迹可疑,也顾不得郭芙二人,双足一点,一式“乳燕投林”,人已飞向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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