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里有张床,宽大而舒服。
杨国忠缓缓坐了下来,静静的瞧着对面的女人。
坐着的女子美得像是深谷幽兰、肌肤白致似吹弹可破,虽有绝色姿容却面带几许愁思。
她只是静静地坐着,没有任何言词,没有任何动怍,但却比世上所有诱惑的动作和言词都要诱人。
她身上仍穿着一件轻盈的纱衣,掩盖着她的躯体,露出来的只有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一双纤美的足踝。
她缓缓地挪动了一下,露出了纱衣下她那双修长的,笔直的腿。
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抗这种诱惑,杨国忠终于抱起了她。
她身子轻盈得像是真能在掌上作舞。
男人的手抚下她轻盈的纱衣,露出了她光滑的,像缎子般的皮肤,又露出了她鲜嫩的,柔软的胸膛……手,沿着她光滑的背脊轻轻溜下去,她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世上没有任何事能比这种颤抖更令人销任何一个男人都明白这是一个明确的讯号,她在等待着……谁知杨国忠竟忽然拿起床头的金杯,高高举起,缓缓倾下,杯中琥珀色的酒一条线般流在她身上。
嫣然静静地躺着,动也不动,任凭那冰冷的酒,流过她高耸的胸膛,平坦的小腹……这才是美酒,才是佳人。
只有用佳人的身体来饮用的美酒才是美酒,只有盛装美酒的佳人才是佳人。
杨国忠倒了下去,倒在他的酒器上。
他顺着酒流去的方向吮吸下去,吮过她高耸的胸膛,平坦的小腹,探向那玉门杯口……他撑直身躯捉住她那纤美而玲珑像是白玉雕成的脚,把她修长的双腿往肩上一搁,原本隐蔽的丘峦溪壑,登时毕露无遗,张眼望去,见那里翕张吐水,黏稠的花露,早已沿着她那羊脂白玉般的大腿,流淌而下。
他不顾一切地挺起腰杆,把肉冠更牢牢抵住她玉门,接着扣关而入,一往尽根。
这一记男人闯得急了,强烈的压挤感,登时叫男人爽得浑身一颤。
他心下不由一惊,连忙把那股畅美的快感,强自抑压住。
已经那么久了,自己对这个女人的身体还如此的迷恋,难道她那柔软的甬道,真的如小嘴一般会吸吗?管他的呢,杨国忠继续抽送运作,三深一浅地将前端刺激着她肉洞,逐渐从刚才的冲动中恢复过来。
她也挺起充满淫液的蜜洞,完全将男根迎入柔软的秘道内部。
开始愉快的哼叫,享受被长长的肉棒插入。
阳具飞快地开始抽出插进,而花露充沛的穴壁,顿觉比刚才更为紧缩,强烈的磨擦快感,直把杨国忠美得飞上云霄,他的促喘声,也渐趋剧烈。
抽动之间,嫣然也觉一阵阵热流,不住自玉户深处涌出。
恰在这时,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从两人身后兀的传来,杨国忠一惊,连连打了多个畅快的哆嗦,热乎乎的玉浆,立时飞喷而出。
杨国忠趴在嫣然的酥胸上,喘息了片刻,身后的敲门还在继续。
他知道,一定是什么急事,否则下人不会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打搅他。
“什么事?”
杨国忠冷冷的问道。
“皇上召见相国,是高力士来传的旨,正在前堂候着呢?”
“高力士!”
杨国忠一个激灵,转念想了想,竟然哑声笑了起来:
“哈……哈,一定是安禄山,一定是安禄山,他果然反了,皇上啊皇上,这次看你信是不信。”
……夜,北风呼呼。
高力士见到杨国忠的第一句话:
“第一次急报到来,安禄山于本月甲子日—哦,甲子是初十,在范阳反!”
“公公莫慌,国忠上月就密札付太原守将杨光,还有几个城的郡守,着他们密切注意安禄山的动态,一旦有变,闭城坚守待援!高翁曾在军中,看情形,我们在河北岸守点的希望如何?”
“我这个大将军对正式打仗是不在行的,前方的情形如何我们所知太少了,要再看几天才能判断,第一,希望太原守军能认真打一仗,此外,寄望河东兵自侧面进击!咱们还是先见皇上,请圣上裁断吧。太子、骠骑大将军、京兆尹和金吾将军已分别派人去传,皇上专嘱我来请相国前往。”
“正是,高翁请。”
(二)我们曾和大食人血战过,如今却在护送他们的使节回国,据说他们提出要和大唐联防吐蕃。
看来国与国之间的争执好像就是皇帝们像小儿般的打闹一般,没有什么长期的朋友,也没有什么固定的敌人。
在西域躲了半年了,段秀石派我们镇守一个偏的兵驿,将我保护了起来,这里名义上的长官是大政。
这里来往的商队不多,大食的外交使团选择从我们这里出境也有躲避吐蕃暗探的意思。
前面就是葱岭了,那边已经是大食的土,我们要返回了。
一路上没和我说过一句话的大食使臣,默赫迪阿訇向我躬身致了意。
眼神却在我的虎头短刀上停留了片刻,便带着他的队伍去翻越葱岭了。
尚未回到兵驿就看见大政单骑迎来,一定有什么事,这不像大政的风格。
“大人,安禄山在范阳起兵造反,皇上传旨大赧戴罪之人,要各路兵马进京勤王。”
您看我们该当如何。
“大政的意思我很明白,这种时候我有两种选择,一是进京勤王,二是投奔安禄山,毕竟安禄山和我也是有些交情的。不过我有我的主意,安禄山是个能人,但不是个有雄才大略的人,他得不了天下。另外我要堂堂正正的回到长安,而不是作为一个强盗。“弟兄们!国家有难,中原混战,势必连累到我们的父母妻女,我们刀箭在手,不能让他们陷于战乱,不能保护他们,我们还算不算男人?你们!愿意和我回中原吗?”
“愿意!……”
长安,独孤难要回来了。
************封常清进京时,安禄山造反的消息还没传到西域。
他是半路上得知的消息,一到长安城外,便直赴华清宫。
他当殿请缨杀敌,简单明快地指陈形势,自请到洛阳开府库募兵,可以很快地击破安禄山的部队。
皇帝任命封常清为范阳、平卢节度使,即日赶赴洛阳募兵。
天宝十四载十二月初二,东征军副元帅高仙芝率长安地区募得的新兵,加上长安城内原驻骑兵,合共五万人,出师。
元帅李琬则早两天率五百骑兵先行,这支号称天武军的军队并不直接上前方,而是出屯陕州训练,宦官、监门将军边令诚作了监军。
天武军,就此浩浩荡荡地出城去了。
可高仙芝在短短的十日之间,只教会了新兵排队和行路,每小队用一名老兵为队正,因此,这一支兵在表面上是军容甚盛的,实№上,新兵中十有九人还不知道如何使用兵器,对弓箭,自然更谈不上了。
这位威镇葱岭东西的将军,多希望他那支能善战的安西军在他的身边,段秀石、李嗣业、对了,还有独孤难……天宝十四载十二月初二夜,黄河冰封。
天宝十四载十二月初三天明时,安禄山的军队渡过黄河天险。
初六陈留陷落。
初八荥阳陷落。
安禄山的部队快速地推进,大军沿黄河南岸西上,向洛阳进攻,其馀的小股部队,一两千人一伙,出掠河南东南区的富饶城镇。
许多城守,逃亡或投降,敌人来得太快了,各地的防卫又太差了,根本不曾有正规的抵抗,一个城又一个城落入了胡兵的手中,一天中会失陷几个城镇。
安禄山西上攻洛阳的部队,一天之内攻破虎牢关,封常清竭尽全力才能收集败散的部队,退守偃师,又退守葵园。
安禄山的骑兵疾进着,不让封常清有喘息的机会,官兵才退到葵园,安军又杀到了,只一个时辰,那些新兵又溃散了。
封常清退守大唐皇朝的东都洛阳的上东门,那是守城战。
然而,安禄山的兵如潮涌到,封常清守东面的城门,安禄山则先攻破了南面的城门进了市区。
封常清再退保皇城,但他已到了无可战之兵的地步。
这位纵横西北的名将在皇城宣仁门打了最后一仗,败入内苑,击破一边苑墙,向西逃出,再收散兵奔逃。
十二月十三大唐东都洛阳城陷落了。
(三)从李嗣业在龟兹集结部队那天起,我们就不停的紧张忙碌着,磨刀、备箭、钉马掌……出发后就更是马不停蹄。
其实急也急不来,西域到长安千里迢迢,可以说我们是离中原战场最远的一支援军。
相比较而言,朝庭可能更看重哥舒翰原先带的陇右军,他们数量上比我们多,更重要的是他们要少走一大半的路。
我们安西军原本人数就不多,这次内调的军队也不足万人,不过无论是朝庭还是安禄山都不会轻视这支人马。
只有我们才是大唐最精锐的部队。
经过半个月的奔波,虽说劳顿的狠,但总算赶到了玉门关,队伍要在这里休整一日。
一踏入玉门关,我身心似乎放松了下来,这一夜我睡得那个香啊!半夜我睡得正香,却被一阵哭声惊起。
守夜的李子义,抹着泪进了帐篷,扑通一下趴在地上。
“朝庭……朝庭杀了高帅和封帅……”
“什么?!”
************封常清在河南被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狼狈逃往陕郡,这才认识到叛军锐不可当,他劝高仙芝退守潼关,以阻止叛军西进。
高仙芝依从了封常清的建议,急忙打开太原仓,把库中的缯布全部分赐给将士,放火焚烧了仓库,率兵向潼关方面撤退,中途被叛军追及,官军一触即溃,官军退入潼关后,高仙芝马上整顿部伍,缮修守备,士气也渐渐振作起来。
叛军前锋很快兵临关下,攻关不下,只得退走。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监军太监边令诚曾经以私人相请托,遭到高仙芝的拒绝,因而怀恨在心。
在他入朝奏事时,状告高仙芝、封常清,并诬奏高仙芝盗取军。
朝庭竟听信了宦官的一面之辞,敕令将二人处以死刑。
十二月十八,名震西北的大唐名将封常清、高仙芝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朝庭的屠刀下。
************杨国忠也被这突来的圣旨搅得心烦意乱,封常清是他保的,皇帝竟然没有理睬他的求情就这么杀了二人。
前线的战败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其实谁也没有指望那支临时军能去打败安禄山的虎狼之师。
他要的是时间,只要他们能把安禄山挡住就可以了。
虽说他对这些将军没什么好感,可是这种时候杀了他们,谁来挡住安禄山?现在也只有他亲自去请哥舒翰了。
当杨国忠被搅得心烦意乱的时候,在他的别苑内,嫣然正在接待一位神秘的客人。
“将军又来这里做甚,难道不用练兵吗?安禄山可是打到潼关了。”
“小将的职责是保卫京城的安全,自然也要保护夫人的安全了。”
“我还以为上次以后,你就不敢来了呢,难不成你是怕了他,不敢来了?也难怪,他是当朝首相,你哪里动得了他?我也只有……”
男人道:
“笑话!我会怕了他,实话说吧,皇上对他已不甚满意,况且太子早晚要接位,到时候他还不知能不能…到那时我一定把你接过去,好好对你。”
他说话之间,已伸出葵扇般的大手,隔着嫣然的衣衫,把她的玉峰捏在手中,又搓又捏,淫笑道:
“很好,又挺又软。咱们到榻上再玩。”
嫣然又哪能反对,只得任由他拥在怀中,往床榻走去。
男人从后拥抱着她,并动手脱她衣衫。
嫣然软着身躯,任他所为,没多久便被脱了个精光。
“好一个美人儿,待我把你弄上天吧。”
……(四)严寒和大雪阻挡了我们回长安的路,不过听说前方的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
从长安传来的消息得知,河北、河南、敌后城镇已有许多义兵崛起,特别是朔方节度使郭子丁,率部将李光弼等,转战皆捷,击破安禄山的大同军使和兵马使的部队,其中一役,杀伤安禄山部七千人。
郭子丁的部队招募和收编义军、降卒,迅速扩充,在山西、河北境内,占了几个重要据点。
河北、河南降顺安禄山的郡守,度过了一个短时期,也起兵了!河北二十四郡,已有十七郡起兵击安禄山,重归朝廷;河南反正的州郡虽少,但山东西部与河南南部,都有义兵配合官兵抵抗,初期闻风败逃的现象已纠正过来。
而威名远扬的哥舒翰也已经到了潼关,并不断的在潼关集结部队。
安禄山的前锋曾进犯潼关,为守军击退,由于河北情形的变化,安禄山不得不回援。
对潼关的压力也降低了。
我们中开始有人乐观的认为,内乱会很快的平息,我们甚至有可能成为一支打扫战场的部队,可至少我不这么认为。
我是从长安逃出来的,朝庭的政治和军力是什么状况我看的一清二楚。
虽然人们不拥护安禄山,可是以朝庭目前这种腐败的状况很难有效的调动和指挥军队,而各支军队的战力来看比得上叛军的还是寥寥无几。
“大人,想什么呢?”
是大政。
“我在想安禄山的叛军究竟有何高明,高帅和封帅是何等人物,居然被他们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是啊,听说安禄山除了本部军马外还有奚、契丹、室韦诸胡兵,这些人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他还有一支铁马骑兵,冲锋陷阵最为有效。咱们多为轻装骑兵还没有用过铁马重铠呢。”
“一物降一物嘛,总有能对付得了他们的,”我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掀开帐篷上的小帘,只见外面的雪仍是纷纷扬扬,
“等雪停了,我们不就能见到安禄山的铁马了?”
************天宝十五载正月初一,过年了,这是大唐皇朝开国以来最暗淡的一个年关。
在长安的大唐天子,于大明宫含元殿举行早朝——同一天,安禄山以大燕皇帝的名义,在洛阳的紫宸殿举行开国大朝。
杨国忠知道,安禄山一旦称帝,这场战争就会拖延下去,然而,这是他所无能为力的事。
作为大唐的首席宰相,他已经尽了他的能力,但是,攻击他的人却渐渐增多。
他知道,这些人的背后是太子。
这时,杨国忠不得不承认李林甫比他强,他压不住安禄山,也压不住太子。
而李林甫却让这两个人怕的要命。
昨天,寿王侧妃魏来馨入宫,藉机会向贵妃说,太子得罪父皇,目前是为寿王进言的最好机会,魏来馨建议贵妃这位寿王的前妻设法联合高力士和杨国忠,内外合作,扳倒太子,改立寿王。
贵妃虽然没有答应,但还是让杨怡来告诉了杨国忠。
杨国忠想,这至少可以是一种选择,可以暗中动作。
只是当他和杨怡交谈的时候,忽略了一个始终伴他左右的女人。
初三,龙武大将军陈玄礼在巡城间中,溜进了杨国忠的别苑……别苑的内室中,锦被拱成了一个小帐篷,一支纤美而玲珑,像是白玉雕成的脚,颤抖着从被里伸了出来,却又很快就缩了回去。
伴随着女人的呻吟,那小帐篷剧烈的抖动起来……突然间,帐篷在呻吟之中不动了。
过了很久有女人的声音轻轻道:
“有时我总忍不住想要问你一句话,你究竟真的是个人?还是铁打的?”
这女人声音甜笑而娇弱,而且这种话比一百味春药都要管用,男人若想抵抗这种诱惑力,只有变成聋子。
男人道:
“你受不了,那你再来试试。”
女人吃吃的笑着,道:
“好了,好了,我有正事给你说,杨怡昨天从宫里传话给他了,你听是不听?”
男人一个骨碌爬起来:
“快说,有什么消息?……”
……陈玄礼飞一样的走了,去哪儿?嫣然当然很清楚。
太子和首相的关系走到今天这一步,正是她所希望的,如今的嫣然已经不再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妇人了,谁骗过她,害死了他的丈夫,她都是一清二楚的,她都要用自已的方法让他们偿还一切。
(五)最后的一场春雪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停了下来,我们再次从玉门关启程,向关内开去。
一路上回暖的天气也让我们的心情感到舒畅,希望战局也如同这天气一般不再恶化。
一路上,秃鹰在天上围着我们的队伍,等着我们的残羹剩饭。
如果是另一种情形下,它们等的就是我们的身体了。
就这样走了一个多月,已经临近天水了。
天黑时分,队伍扎下营来。
照例,各营长官去听简报。
一入中军帐,却见得李嗣业,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表情。
“诸位,离长安不远了,刚从长安传来消息,哥舒翰将军已经率部从潼关出击安逆。希望可以一举克之。”
李嗣业说完,不少人显得有些激动,这毕竟是朝庭发动的总反攻。
可是,也有人如李嗣业一般沉默,我就是其中之一。
前方的局势我虽不清楚,可安禄山毕竟统有三十万大军,且都是能征善战之辈。
反攻不是不行,而是本不必动用哥舒翰从潼关出击。
潼关是长安的门户,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上策是另派兵马从朔方出河北,抄安禄山的老家。
想这些也没用,从前线传消息到这儿要十几日,也就是说哥叔翰已经出击十几天了。
现在可能胜负已分,我们只有一边向东南行进,一边听新的消息了。
************长安城春花如锦,气候向暖了,以关中的节序来说,已进入初夏,但实№上却是残春。
太子李亨听了陈玄礼的报告后感到了危机。
宰相对他的威胁太大了,哥舒翰与杨国忠的密切关系他也是很清楚的,手握重兵的哥舒翰如果和大权在握的首相联合让太子下野,那这个太子也就当到头了。
他必须有所行动,想办法先搞掉哥舒翰,就像边令诚搞掉高仙芝那样。
一项很特殊的阴谋在进行中,那是太子系的人物争权的新战略,他们尽力宣扬安禄山的凶焰已消,官军强大,已到了反攻的时候。
表面上也的确如此,哥舒翰在潼关已集中了二十万以上的人马,据说训练完成,士气很旺。
此外,不论河北、河南,敌后地区和长安之间交通不绝,各种消息都能顺利地传入长安,传来的,又多有好消息。
皇帝真的相信,安禄山的大将崔干佑在潼关之外的兵力不多,哥舒翰一出,必能将之击溃。
于是,皇帝严命哥舒翰出击。
天宝十五载六月初四,哥舒翰在痛哭中向长安遥拜,出师反攻了,他明知道这是冒大险而少有获胜机会的,但皇帝严命,他又怎能不出兵呢?************安西援军离长安越来越近了。
我们先前几天的好心情也都败光了,从前方传来的消息简直让我们目瞪口呆。
六月初七日,哥舒翰与安禄山部下统兵官无敌将军平西大使崔干佑,两军相会。
六月初八日,哥舒翰发动了全面攻势。
然而,崔干佑在灵宝地区已有很周密的布置,哥舒翰的大军陷入了最不利的境地,前锋入了隘道,受到火攻,中央大军遇伏而散,有几支兵进入了绝地。
于是,潼关大军在一天中崩溃了,哥舒翰自率的三万人,闻变即归,受到阻击,军心慌乱,也逃散了,哥舒翰率残兵绕道首阳山逃归。
十八万人出击,逃入潼关的军队只八千人,而最不幸的是,蕃将火拔归仁在最后叛变了,诱擒主将哥舒翰,向安禄山投降。
六月初九日,潼关失守。
李嗣业听到这消息后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二十万兵一下子就……长安已经不保,看来皇上必定会移驾出京。再去长安无益,我们转去灵武,和朔方军汇合。”
形势变得这么快,我也是没有想到的。
可是长安……那是我的家,想到这里我立即向李嗣业进言。
“将军,前方初败必定混乱,消息难免不准。让末将一队轻骑前出长安一探究竟。”
“也好,你要小心。探得消息就到灵武和我汇合,遇敌不可交战。”
“末将得令。”
……(六)陈仓,我们百馀骑沿着渭水向东,走了一天一夜到了这里。
一路上已经遇见了些零星的逃亡者。
在一片竹林休息了两个时辰,天亮了我们继续顺着水流的方向向东。
迎面又是几匹马仓皇而来,几个男人骑在马上与我们擦肩而过。
他们一定是从长安逃出来的,可能他们跑累了,低着头趴在马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倒是走在最后的一个十五六的小伙子抬头望了我们一眼,怎么有些面熟。
没容我多想这些人已经走了过去。
前面就是陈仓城了,我打算进城看看,打听些消息,如叛军尚未进入长安,我还是想抢先一步进城看看。
看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也许去找找看公孙大娘和燕儿那个小姑娘还在不在?也许,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嫣然,嫣然?找她做什么?我心中不由一阵烦躁。
“嘘!”
的一声脆响,李子义打了一个呼哨。
我一摆手,兄弟们停下马来,弯弓搭箭警惕的注视着前方。
李子义已经飞马赶回,
“大人,前方有十馀轻骑兵,步军约八十人正向我们这里过来。走的很急。从衣甲看像是地方驻军,敌我不明。”
我举起手摆动两下,左右各分出二十骑隐入道旁竹林。
不一会儿对面就出现了几名骑马的军人,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些步兵。
他们看到我们吃了一惊,旋即停住了脚步。
“安西都护府中军校尉独孤难奉旨进京勤王,来者何人?”
一个骑马的人走出了队列,身着文官服饰:
“陈仓县令薛景仙奉旨捉拿钦犯杨怡人等,敢问校尉大人可曾看见?”
杨怡?钦犯?是了,刚才那个小伙子不就是虢国夫人杨怡的小儿子裴徽吗?她……他们如何又成了钦犯了呢?************天宝十五载六月十三,在潼关失守的情况下,唐玄宗不得不逃离了长安,他选择的方向是向西南去蜀地。
蜀地是杨国忠的势力泛围,在这种情况下去那里意味着什么太子是清楚的,他曾想过留下,可是皇帝没有准。
另一方面杨国忠安排他的妻子和杨怡一起向另一个方向逃走,可是嫣然却作为一个侍女带在了身边。
六月十四,逃亡的队伍从金城西行,只有五里便是昔日的兴平县城了,兴平故城的人昨夜都已逃了。
早上,杨国忠和高力士就商定,以兴平西北二十三里的马嵬驿为中午的休息地。
日已午,人也倦,但进入马嵬坡时的秩序还算好,皇帝进入时,炊烟处处,很快就有食物供应皇家人员。
杨国忠忙了一阵,正向驿亭去见驾时,相府的从官赶上来,对他说诸蕃外国使臣的午饭还没有着落——那该是办事人员的疏忽。
些许小事,本不必劳及宰相的,但因吐蕃使臣欲见宰相,杨国忠曾拟向吐蕃借兵,对吐蕃使臣特别看重,便回过去,向吐蕃使臣致歉,又命以相府食物先供使臣。
但是,就在杨国忠和蕃使说话时,忽然有十多名兵士叫嚣起来,说宰相通蕃卖国,图谋不轨!宰相左右的卫士向那些兵喝斥,但是,这些兵士反而大叫,随后,有二三十名携武器的兵士自两边奔来。
杨国忠一看情形不对,立即急走,相府卫士和家丁及从官分别阻挡,同时迅速地牵马过来,杨国忠奋力上马逃走。
然而,他的马才动,兵士们来得更多,而且有人射箭了!杨国忠伏下身,向西急驰,另一边,有马队出现,正赶着杨国忠的儿子杨暄。
一瞬间大乱,几支箭同时射中了杨国忠,他从马上跌了下来……杨国忠的身体才一倒地,叛兵就冲上,两名相府的卫士拼命挟扶起杨国忠奔跑!但是十来名叛兵骑马冲上,他们刀枪举,把大唐的宰相在马嵬坡杀死了!此地,接近故城,离驿亭较远,道北有一所戍卫的土屋,杨国忠死在距土屋不过一百尺之地,他的儿子杨暄,奔到距土屋不足五十步时也被杀了。
只片刻功夫,杨国忠父子的人头就被用长竿挑悬起来。
而土屋之内的嫣然神情冷漠的看完了这一切,换上一身粗布衣服悄悄的离开了。
入夜,陈玄礼也终于松了口气,贵妃也已经被绞死,当他抽空去找嫣然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
(七)数百名骑兵很快的掉头回返,目标是刚刚与我们擦肩而过的杨怡等人,刚才她身着男装我竟然没有认出来。
地方官薜景仙骑着马跟着我们,只片刻功夫我们又回到了早上休息的竹林,阿史那一举右手,我示意骑队停了下来。
顺着阿史那的目光我发现一排新的马蹄印延伸向竹林。
我举起手在空中划了个半圆,队伍自动散开来,很快将竹林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带着几名骑兵放缓马缰进入了竹林,很快,就闻到了血腥味。
裴徽,一个弱冠少年,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胸前的伤口淤满了血。
大唐首相杨国忠的妻子同样趴在一滩鲜血中。
而虢国夫人杨怡手中擎着宝剑,镇静的望着我们。
“独孤难,果然是你,刚才你没认出我,我却认出了你。你把我们都骗了,国忠和我都以为你死了,看来你还是逃到了安西。现在你回来了,要抓我吗?反正我已经家破人亡了。”
“夫人不要忘了,你也骗过我。独孤难早已经家破人亡了。”
“哎!我小看了你们夫妻,你能死去活来。嫣然呢,国忠的死她恐怕是难脱干系。要说错,错在我杨怡为何要去招惹你们呢?”
嫣然?我的心中一痛,她怎么样了,这些日子以来她都经历了些什么呢?恰在我沉思之№,杨怡一抬手,横剑向自己的脖子抹了过去。
剑锋已经嵌入了肌肤,鲜红的血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陈仓城,大牢内。
只有我和杨怡两人,她受了伤,但没有死,被捉回了陈仓。
我静静的听着杨怡陈述所发生的一切,非常想恨她。
这个女人引诱我的妻子红杏出墙,最终也间接害死了我的姑夫姑母,害得我家破人亡。
可面对她今天的局面,对她,我更多的是可怜。
“独孤难,对不起,我并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一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信我吗?”
“我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现在要杀你的又不是我。”
“不,我不是怕死,我只想让你原谅我,到了地府也少受些罪。”
她说着,艰难的挪动着身体,竟爬进了我的怀中,然后哭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哭,也是最后一次。
这样一个女人让你很难把哭泣和她联系在一起。
后来我常常在想,我可以理解她当时的行为,一个女人濒临死亡的放纵,可是我呢?为什么我会那样?唯一的答案就是我已经有快一年没有做过了。
不知是怎么的,杨怡娇嫩的手儿就已经握住了我的阳具,轻轻地推了推,然后带到她的玉门。
我的心情特别紧张,稍微用力,已经把一半的阳具插入她滋润的甬道里,她轻轻哼了一声,放开扶着阳具的手,让我整个的进入里面。
我只感到全身发着高热,坚硬的阳具一次又一次陷入软肉,接连抽送了一二十下,整条阳具都发生奇痒,我赶紧贴着她的阴户,骨碌骨碌地便射精了。
这样快的时间,只不过是一杯茶的功夫,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感到了失望,这一次的性交之中我根本不能体会出真正的欢乐。
我在她的肉体上不断喘息着,阳具仍然插在杨怡温软滋润的阴户中,可是已经渐渐地软下了。
当一切都平息下来之后。
“独孤难,你帮帮我好吗?”
……我最终选择帮助了她,帮她做完了她没有做完的事。
************薜景仙看着我,他知道我和杨怡有旧。
也知道是我最终闷死了杨怡。
但沉默片刻后还是说:
“景仙上表,钦犯杨怡闻马嵬事变后仓惶中逃入竹林,在此杀死其子裴徽,杨妻,然后自刎,未死,被景仙抓获,关入狱中。不久,刎伤出血凝结喉中窒息而死,现拟葬在陈仓郊外。独孤大人以为如此据实上奏可否?”
我会心的看看了他,心知这县令是个人物,点了点头:
“薜大人为朝庭立下此功,朝庭定有嘉奖,国难当头,我等自当挺身而出。独孤难将继续东行,在此与大人别过。”
“后会有期。”
(八)长安城外。
一名瘦小的叛军胡兵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显得很扭。
骑术倒是不错,打马飞奔转眼间就进了我们埋伏的地方。
走得急,看路就不仔细,更看不到草丛中的绊马索。
飞奔中的马突然失去了重心,马上的骑手像石头一样被抛了出去,但见那胡兵在空中一调身姿,一个漂亮的侧滚翻,双足竟稳稳的踏在地上。
眼见一击不中,几名伏在草丛中的伏兵骤起就要上前捉他。
却见那小个子胡兵抽出双剑摆了一个仙人指路的起剑式,就要相斗。
不对!胡兵哪有用剑的,而且……想到这里。
我一声大吼:
“住手!”
说罢纵身跳出。
那胡兵愣愣的看着我,突然将双剑向地上一抛,冲我叫道:
“独孤大哥!”
说罢竟扑入我的怀中哭了起来。
但觉入手的身躯纤细柔软,一阵女子香气扑面而来。
我将她的头抬起一望,竟是她——李燕儿。
燕儿彷佛想起了什么,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抽泣着,对我说:
“独孤大哥,快……快去救……救大娘!”
“大娘她怎么了?”
************公孙大娘没来得及撤出来,叛军就进了城。
她和她的十几名弟子,边打边向西撤,无奈再高明的剑招和骑兵的马刀弓箭相比也是要落下风的。
在蜂拥而至的敌人骑兵面前,很快就被打散了,她和李燕儿被逼进了一个小院。
敌人开始向院内射火箭,房子被点着了,李燕儿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竟被公孙大娘连着两支木桶扔进了一口井中。
随后,李燕儿躲在井中,听见了院中的破门声、打骂声、惨呼声、火焰吞噬房梁的声音……公孙大娘在一阵巨痛中醒了过来,发觉自己已经一丝不挂。
略微动了动身体又发现琵琶骨上竟被穿了两支又粗又重的铁环,稍微一动就疼痛万分。
“你这个鸟女人,还记得老子吗?”
公孙大娘抬头看了看眼前说话的男人,见过,一定见过,对了,当年在寿王府上这人讥讽过自己,若不是独孤难出手,自己险些就杀了他。
今天落到了他手里……这男人正是安禄山的契丹部将耶律雄,他揪着公孙大娘的头发,将她提着站起来。
“早就听说你是个淫娃,唐朝老皇帝的女人。那个老头子能伺候好你吗?嗯!”
说着伸手抓住公孙大娘两个丰满硕大的乳房,用力一握。
公孙大娘一痛,想握起拳头,却发现琵琶骨上的铁环让她连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耶律雄过来抓住公孙的双手,将她拖到一根从天花板上垂下来铁链前,然后将公孙悬空吊了起来。
随后走到了公孙的身后。
公孙大娘猛地感到从后庭里传来一阵巨大的涨痛,迅速地传到了腹部。
她不是一个贞洁妇人,但她没有想到男人会侵犯她的后庭,巨痛传来,她立刻疯狂地挣扎起来,嘴里不停地发出模糊地尖叫,拼命扭动着屁股,想将插入后庭的肉棒摆脱出来。
耶律雄在公孙身后用力猛地一挺身体,将整根粗大的肉棒全部插进了这一代传奇佳人的后庭。
然后开始野蛮地强奸她。
他一边用力地在她的屁股里抽插着,一边紧紧抱住她赤裸的肉体。
公孙大娘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努力想从痛苦中挣扎出来。
但耶律雄的每一下重重的抽插都令她感到一阵阵巨大的痛苦,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强奸要将她的身体撕裂了。
发泄过一阵的耶律雄走到公孙的面前蹲下,他一支手顺着光滑丰满的大腿摸上去,摸到她的肉穴上。
剥开柔顺的毛发,裸露出细嫩的肌肤,另一支手指慢慢地插进肉穴中。
“娘的!还是干的。”
说罢站起身来在她被分开的两腿之间,挺起自己刚刚强暴过公孙的肛门、还沾着不少秽迹的阳具,用力地对着肉穴刺了进去!公孙干燥的肉壁与用力顶进来的阳具磨擦着,感到一阵阵剧痛袭来。
耶律雄哪管公孙大娘的痛苦,用力挺腰,大力干了起来。
************沦陷后的长安失去了往日的天下第一大城市的光彩,现在可以形容这座城市面上的只有一个字——乱!叛将孙孝哲的军队入城前,唐军的溃兵和城中的流氓就已经开始抢东西了,叛军一入长安就更不用说了。
我挑了队中的十八名胡人,伪装成一队同罗骑兵混进城中。
进城时竟没有占军过问,都去抢东西了,我不由一阵心疼,家园已经沦为地狱。
(九)长安城内遍地都是尸体、残损的兵器、辎重车辆、敌兵们还在调动,迎面开来一队奚骑兵,这些向来以号令森严着称的东胡骑兵却早已经忘记了军纪,乱哄哄的拥向崇仁坊。
其中一人向我们喊道:
“爷们,跟我们去乐乐吧,娘们都给拉到那边了,哈……”
阿史那看了看我,我点点头。
“走,一块乐乐去。”
我们随着这一队乱军来到崇仁坊的一所大宅前,虽是已想到会发生什么,但到那里还是吃了一惊。
门前,一个精赤着上身的壮汉站在被捆在马车上的妇人身前,将她赤裸着的雪白的双腿扛在了肩膀上耸动着。
妇人裸露着的双腿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两条浑圆结实的小腿软绵绵地耷拉在那壮汉的后背上,光着双脚的样子显得十分狼狈。
那个壮汉显然正在残绘地强奸不幸的女人,尽管我看不清她下身的样子。
当兵的长年见不到女人,有这样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发泄一下,走进庭院内,只见四百多疯狂的男人拼命地轮奸着被俘的女人。
每个女人都是全身赤裸的,衣服早已不知去向,原本扎好的头发被弄乱了,长发全部飘散在肩膀上,但是乌黑的头发更衬托出女人雪白的肌肤。
胸前的奶子被无情的玩弄。
也不知道是伤痛还是男人野蛮抽插的痛苦,女人凄历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而这样的庭院在崇仁坊内还有近百,看来长安城的妇人能逃过此劫的实在是不多了。
“喂,你们几个,这个女人给你们了。”
说话的是个军官。
听到这个我们都吃了一惊,互相看看愣在那里。
没想到这个军官的“好心”给我们带来这么个麻烦。
很难说弟兄的不想,男人嘛。
可是这是对……“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干不干?”
这样下去我们会被人识破的,我冲弟兄们点点头,可是没人动。
“你们……”
那军官又要说下去,
“我来,多谢了。长官。”
终于还是我跨出了第一步。
我身下的那个是个少妇,不过双十年纪,长的挺漂亮,皮肤白昔。
看她的手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媳妇,她原本可以相夫教子,可以过着富足的生活。
可是如今,她那张开的双腿中间红肿的部位,布满了血迹和污秽,但两块肥嫩的白肉中间那奇妙的裂缝,裂缝下端那微微张开的红润肉涡,被折磨得憔悴,却更增添了淫糜和诱惑。
女人已经昏迷,我也没再想什么,是我自己强迫自己不要去多想什么,只把这当作一次任务完成吧。
没有快感,没有思维,也就没有耻辱,就是常做的那种。
她那里粘粘的,甚至她的脸上、皮肤上也有粘粘的感觉,那是什么,我心里清楚。
刚才看到那一幕强奸的情景是我确有冲动,可是轮到我来强奸了,却是这种感觉。
我萎缩了,没有射出来就萎缩了。
我退了出来,强忍着胃里的痉挛,没有吐出来。
而那个可怜的女人,还要接受我的部下的轮奸。
也许他们憋的太久了,我感觉他们在那女人的身上兴致很高。
我第一次对我的部下感到厌恶,可是想想,他们只不过是跟着做我做过的事,最可恶的人还是我。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不男不女的声音:
“大燕皇帝陛下有旨,于崇仁坊处决伪朝玉真公主并皇亲人等。各部将士前去观斩!”
我循声望去,竟然是边令诚!(十)本来我们是不想去观什么斩的,我很清楚我们不可能救出那些皇亲,和大臣的家人。
可既然边令诚要去,那我们也就要去。
安西军五万将士不会放过这个杀害高仙芝和封常清的凶手。
更何况这个混蛋明显是投降了安禄山了。
一到刑场我的毛发就都竖了起来,已经有十数个头颅堆在一起,且不说这些死去的人,单看那被绳索串在一起的女人们,那些骂声不决的男人们,竟有几百人等着被杀。
又一个男人被拖了上来,被固定住跪在一个架子前。
头也向后仰绑在一支木棍上,这个姿势不会是砍头了。
他们会将他怎么样呢……正在我想的时候,一个刽子手挥起一支铁棒向男人的前额狠狠敲了下去,快似闪电的一击,好像敲掉了什么东西。
再一看,男人头顶竟露出了又红又白的人脑。
原来刚刚那一下竟将男人的头盖骨掀了起来。
饶是我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军人看到这个也不禁为之侧目。
安禄山要为他的儿子报仇,什么残绘的刑法都用上了。
这时人群又一阵哄,向另一个方向拥去。
我们也远远的跟着边令诚和几名叛军也向那个方向走过去。
突然,从刑台上掷下些白乎乎的东西。
落在我跟前,仔细一看竟是女人的乳房,接着一些肉块还夹杂着女人的头颅和内脏一并被抛了下来散落在人群中。
这些东胡人可真是没有人性啊!可更残忍的还在后面,又一个女俘被押上来,并很快的被剥去衣服,是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子,她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
下体可能因为被很多人轮奸而变的红肿不堪,站在地上也只能叉着腿,走起路来更是摇摆不定。
那刽子身长八尺,一身彪肉,足有二百斤的一个大汉,把姑娘推倒在地,抄起她的一条腿并用脚踏着她的另一条腿慢慢地双膀用力往外撕扯。
小姑娘发出悲惨的叫声,她的阴户被撤开,鲜血从阴唇间流出来。
姑娘的阴部被一点点撕裂了。
只听姑娘一声长长地惨叫,
“喀嚓”一声骨头的断裂声,姑娘就气绝身亡了。
又一支木架被抬了上来。
不。
是又一个女人被抬了上来,只是她的四肢、头颅、腰身都被固定在木架上,没有丝毫活动的馀地了,被摊开来,就像一支待宰的白羊。
木架绑缚的姿势使她的下身仰面朝外,那血肉模糊的阴部,肿得很厉害,并且整个阴部都随着肚子的痉挛而扭动着,阴道口大张着,黑洞里的血已经不怎么流了,有的凝结起来了,她的屁股象呼吸一样舒张并收缩。
刽子手上前来了,他的手中是一支钩镰枪。
接下来的事情再明白不过了,那带倒钩的枪尖猛然插进阴道里,又猛往外一拽,女人的子宫连同内脏都从阴道里被拽了出来,在双腿间拖了一大摊。
我强迫自己不去听她的惨叫,如果是几年前还未从军的时候,可能我早已经吐出来了。
当然像边令诚这种人已经吐出来了。
“哎呀 ̄ ̄快走快走,杂家不看了,我也在军中待过几年,可从没有见过,呕……走,快走……”
边令诚一边说一边吐,带着六个叛军骑上马离开了刑场,他一面走一面和身边的人说着话:
“哎哟,可吓死我了,我说你们一路从范阳过来是不是都这样啊?”
“回公公的话,皇帝陛下这是为了祭奠庆宗皇子才开的杀戒。”
“哟 ̄ ̄当时我也想保庆宗来着,是杨国忠非要杀他,报应啊,杨国忠也死了。你们听说了吧?……嗯?”
边令诚正想着这几个人怎么没人和他搭话呢,后背就被刀尖逼住了。
回头一看,几个卫士已经无声无息的趴在马上。
一群同罗骑兵将他围在中间。
“边公公,你也知道报应啊!”
(十一)公孙仰卧在榻上,一动也不动,只睁开眼睛迎着在她身上耸动的男人。
她的双眼浮肿,想哭,却哭不出来。
因为她的眼泪早已哭干了。
这几天以来,她是怎样渡过的呢?在模糊中,也不知有多少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不理她软弱无力的哭叫,将一波又一波的兽欲发泄在她身上。
耶律雄腰№一挺,吼叫一声,再一次将火热的激情在公孙的身体深处发放。
在初始的挣扎之后,她就放弃了。
无论事前事后,公孙都木无表情,一言不发,身子像软皮蛇般无力,任由摆布。
耶律雄草草了事,感到全无性趣,他喜欢的是女人的挣扎和叫喊,他喜欢看她无可奈何的样子,想到她昔日的威风,他就兴奋。
可现在她……“喂!你哑了吗?”
耶律雄狠狠的抓了她的乳房一把,半软不硬的阳具还留在她的体内,享受着激情过后的馀韵。
公孙依然没哼一声,就像来自身体的痛楚已再不能牵动她的一切。
她的眼光虚浮,无处着力,耶律雄不禁在不快之馀还有一点点心惊的感觉。
冷哼一声道∷“死娘们儿全没反应的,浪费我的时间!”
说着他抽离公孙的娇躯,坐了起来。
他休息了片刻,站起身来去拿桌上的杯子想喝水,刚才的运动让他觉得有些渴了。
他突然看到杯子在桌上颤动了一下。
眼花了?又一下颤动,然后他听到了什么声音。
对了,是马蹄声,什么人在内庭里跑马呢?哗啦一声。
身后,一阵风卷过,竟像要将他吸走一般。
耶律雄转过身,吃惊的看到房子的整面木墙没了,被几匹马用绳索硬生生的拖走了。
迎面,恶风扑来,是箭!他掀起桌子向外掷了出去。
“扑”的一声,硬箭穿过桌面势头不减的扑面而来,耶律雄侧身一倒,箭从他耳边飞过,狠狠的钉在身后墙上。
耶律雄惊喜的发现他正倒在他的刀边上,向后一个翻滚,已经抽出了刀半跪了起来。
面前,是一匹黑亮的马。
马上,骑手的刀泰山压顶般的劈了下来。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已不容他多想,举刀就迎了上去。
在刀锋交击的一瞬,他看清了这人。
他曾经从公孙大娘的手中救过自己一命。
他叫什么来着?半截刀刃从半空中落下,插在了地板上。
耶律雄盯着马上的骑手,却感到眼前越来越红,终于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已经来不及想起骑手的名字了。
公孙大娘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看到脑袋被劈开的耶律雄慢慢的歪倒,又看到房中多了一匹马。
这房子盖的时候可没预备让人骑着马进来,马上的骑手低着身子从马上下来,以免顶到房梁。
那人走到自己跟前,将自己抱了起来。
是他!从奄奄一息的公孙口中挤出几个字:
“你来了,独孤难。”
************长安城外,北杜,一个小地方,大政他们接应我们出城后,我们在这里找了个小院落休息了一下。
公孙的伤很重,她琵琶骨上的铁环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弄下来,再加上连日来的摧残。
能活下来真是奇迹了。
李燕儿一直在照顾她,寸步不离,没功夫和我说话。
我和大政商量了一下,打算做完一件事。
如果可能,这事应该在潼关做,高仙芝和封常清是在那里被害的。
我们现在去不了潼关,那就在这里吧。
边令诚从被我们抓到的时候就很配合,指点我们救出了公孙,又帮我们出了城。
他还指望我们带他去见皇帝,却全不知我们要用他的头来祭奠高仙芝。
“独孤将军,我们这是去灵武吧,听说太子去了灵武,我们去见太子也好。到时我一定奏明,诸位将士救我出来,立下大功,定会有封赏,”说罢将一张纸塞到我手中,
“其实国库里的东西我没有全交给安禄山,他们进城之前我偷偷的拣出了些好东西藏在城内了。将军于我有救命之恩,就送于将军了。”
说完见我一言不发,只是陪笑。
大政走了过来,对我说:
“大人,已经步置妥当了。”
我点点头,挽了边令诚的手臂,大踏步向后走去。
边令诚还道我是心动了,和他亲近起来了。
转到院中却见当中香案上并排着高仙芝和封常清的灵位,只吓得》商焱猓一转头,见到众人凶狠的目光,惊上加惊,把一泡尿全撒在裤裆之中。
“诸……位将……将士是安西军,我……我在安西当过监军啊,高将军、封将军和我都是共生死的好友啊。两位将军不幸丧命,是…是受了上命差遣,概不由己啊。”
见我们丝毫不为他的言语所动,当即跪倒,在灵前连连叩头,叫道:
“高将军、封将军,你们在天之灵要明白,害你们的可不是我这蝼蚁也不如的东西。让将士们饶了小人一条狗命罢……”
他还在唠唠叨叨的说下去,大政上前一刀劈下,边令诚的头颅顺着刀光滚开了去。
(十二)安禄山攻占长安后停止了西进的脚步,即没有入蜀追击玄宗,也没有进击灵武,转而从洛阳向南发展。
而马太子自马嵬事变后,到了灵武正式登基,改元至德,以灵武为基地积蓄力量试图反击。
双方的力量都不足以发起新的攻击,一时间西部战线出现了相持。
灵武一时间成为一座临时的京城,成为一座大兵营。
从西北汇集而来的勤王之师,从两京逃出的官员、商人、百姓都向这里聚了过来。
这天一早,我起来先去看了看公孙,许是心里受伤太重吧,她的身体一直没能好起来。
至今还卧床不起,她要求我们不要对别人说起她是谁。
李燕儿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没日没夜,什么都做。
经历了这些磨难后,这小姑娘似也成熟了许多,居然也会做饭了,这些日子里,我吃的都是她做的饭,刚开始确有些难以下咽,现在吃吃也习惯了。
匆忙的吃过早饭,燕儿抢着收了我的碗筷。
对我说:
“独孤大哥,我昨天见你的战袍破了几处,夜里已经缝补了下,我去拿给你。”
说罢拿出了缝补过的战袍,虽说做工不够考究,可那份心意让我心里暖烘烘的。
我不禁有些神往了,好像我又回到那有家的时候。
有那么个小妻子为我做这做那。
嫣然,这一刻我又想起了她,她在哪里呢?
“独孤大哥,怎么了?是不是燕儿做得不好?”
燕儿抽抽子竟似要哭出来般。
“不是,不是,独孤大哥是太感动了,有燕儿为大哥做这做那,便是皇帝,大哥也不想做了。”
“什么嘛,不好乱说的。”
她甜甜一笑,又恢复了往日清纯可人的神态。
见到燕儿的雪肤花貌,一双含泪大眼中,神情楚楚可怜,现又破泣为笑,心中不由得一荡,伸手为她拭去眼角泪水,触到她柔腻温软的肌肤,又感到她吹气如兰,闻到的尽是她肌肤上的香气,几缕柔发在我脸上掠过,心中痒痒的,再也忍耐不住,伸出手臂就去搂她纤腰,将她搂在怀中。
燕儿微微一挣,便不再动弹。
我们就这么抱着,一动也不动。
“咳……”
身后不知是谁咳嗽了一声,我们赶紧分开。
燕儿羞涩的跑进屋里去了。
我转身出了门,门外是大政。
我冲他尴尬的笑笑,一同去校场练兵了。
从校场下来,我已是一身的汗水。
同在灵武的有朔方、河西、陇右、剑南、安西各路军马,大家都不愿被别人比下去,自是特别卖力。
我正牵着马要回住地,身后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独孤大人吗?”
我转身望去,却见一马车上有个妇人掀起帘子唤我,三十多的年纪,看似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哎呀,真是独孤大人,你还活着,我们都以为你……燕秋那孩子当时可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呢。大人不认识我了,长安城的芙蓉画舫,我是红娘子。”
经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最初是安禄山带我去的她那里认识的燕秋,对了燕秋呢?想到燕秋,我倒是心中一动。
走上前作了一揖道:
“原来是红妈妈,你也出了长安城了近来可好?”
“哎呀,安禄山一反,就有人来抄了我们。说我们通逆,姐妹们都散了,我呢也嫁人了,男人是作生意的,现在这边战乱。他已经去了蜀地的,我这也正是要往那里去呢。”
“那就好,蜀地物产丰厚,又最是安定,战乱看样子还过不去。妈妈可有燕秋的消息?”
红娘子似有些尴尬:
“燕秋对你可是有些情意的,我们散了以后,他也嫁给了一位大人,做了妾。”
我也只好笑笑,道:
“那好、那好,只是当今乱世,不知她现在可安全。”
红娘子也若有所思的说:
“是啊,她官人是真源县令叫作张巡。他们那里听说正打着呢。老天保佑,燕秋可是个好女子,要让她平安无事才好啊。”
“妈妈放心,燕秋会没事的,我也不耽搁你了,还是快快启程往剑南去团聚吧。”
“那我这就走了,以后有机会见到燕秋可要告诉她,红妈妈还想她。这就告辞吧。”
说罢冲我挥挥手,放下帘子唤车上路去了。
我想着红娘子的话,燕秋嫁人了,自有了她的归宿。
张巡?对了,莫不是在雍丘大败叛军的那个张巡吗?听说他孤城被围,尚能出奇策以少胜多,以区区数千兵马打败叛将令狐潮的四万之众。
从长安陷落后,朝庭尚没有打过这样的大胜仗,此人定是个大大的英雄。
燕秋是有福气啊。
“独孤大人,李将军传你去见他。”
我正在思量燕秋的事,李嗣业的传令兵找到了我。
************见到李嗣业,只见西首坐着一个中年人,不曾见过。
他丁表堂堂,却未着官服。
李嗣业让我坐下对那人道:
“先生,这位就是独孤难,智勇双全,是安西诸将中的后起之秀,而且有一匹好马。先生的任务若有人能完成,也只有他了。”
我见李嗣业对他如此恭敬又称他为先生,不禁有些奇怪。
李嗣业却对我说:
“独孤难,这位就是李泌先生。”
原来是他!听说李泌原是长安人,小时候很聪明,读了不少书。
张九龄曾称赞他是个“神童”。
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现在的太上皇就让他和太子交个朋友。
他对太子是个亦师亦友的人。
后来,李泌被杨国忠排挤出长安。
他索性跑到颖阳隐居起来了。
这次,皇上请他出山,他却不要任何官职,听说皇上跟李泌就像年轻时候一样,进进出出,都在一起,大小事情,全都跟他商量。
李泌有什么主意,皇上没有不听从他的。
人们常说他是诸葛再世。
他来找我有什么事呢?这时,李泌开口了:
“独孤校尉,你可听说雍丘之战的情行了?”
“末将知道,真源县令张巡在那里大破敌军。”
“雍丘之战不仅是杀伤敌军多少多少,更要紧的是叛军被挡在雍丘、睢阳一线无法南下,使得淮水以南、江南等钱粮富足之地不至落入敌手,朝庭的米粮、军有保证,就能立于不败。”
“先生点拔的透彻,末将明白。”
“张巡在河南立下大功,朝庭拟升他为河南节度副使,着他统管河南一带,此外朝庭接到密报,叛军于雍丘落败后并不甘心,正拟派尹子奇率十万兵马南下攻睢阳。这个消息一定要送到张巡处,让他提前准备,设法援助。可是从灵武到雍丘中间的地方均已经落入敌手。要从南绕行的话,是绝对来不及的。唯今之计就是设法穿过敌占区,将敌情和朝庭的封赏令送到雍丘张巡处,此乃九死一生之举。无过人胆识之士是绝难办到的。”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口,不再说话。
说到这里再明白不过了,后来想起当时的情形也有些奇怪,为什么我一点都没害怕呢,当时只觉得热血上涌,脱口就说:
“先生、将军,独孤难愿往!”
(十三)正月十五,本是众家团圆之时。
凄冷的月光照耀着空旷的雪地,给大地覆上一层轻纱。
一个小黑点,后面跟着一条小黑线,在地面上向东南跳动。
两旁的树木、脚边的灌木丛,噌噌地向后倒退!夜风在耳旁呜咽,身后追兵的呼喝声一阵阵传来。
我抱着马首,猛踢马刺,挥鞭疾打,不顾一切地飞驰。
我们在雪地里已经飞奔了一天一夜了,我知道它支持不了多久了,再出色的千里马,也总有累倒的时候。
而我也快撑不住了,我的背上插着一支箭,箭上有倒刺,我不敢将它拔出来,昨晚只是将它削断,设法包扎了一下,可经过刚才一阵的奔波,血又开始向外流了。
在我身后,有几十名室韦骑兵在追赶。
这些苍狼和白牝鹿的后代,打生下来就长在马背上,骑术非常出众。
而我的黑驹太累了,步伐明显的慢下来了。
所以他们只落后我大约二百步距离距离,散成一道半圆形弧线,紧咬着我不放……************旷野上矗立着一棵树。
树冠上,有一个不为人察觉的黑影,如同一支邪恶的蝙蝠静静地安卧树梢。
这棵树就如同他的家乡长白山上的树,为了等一头熊他可以在树上待上几天几夜,只是现在他等的是人。
自西北而来的小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黑影心里默默地计算着对方的奔速、路线和自己动手的时机。
箭已在弦上,但却未发。
猎物是他的,他要独自把将他擒下,而不想一箭射出却便宜了那些喝羊奶长大的家伙。
************锐声响处,一股阴邪之气突然从侧上方朝头顶袭来!这次暗袭,不仅毫无征兆,而且线路非常刁钻,封死我的一切闪避空间,端的是防不胜防!这等绝境之下容不得我多想,猛然腾身而起,竟迎着偷袭者杀来的方向反扑而去!偷袭者气劲强横,武功狻高,倘若躲避,不仅气势立落下风,对方尚有无数厉害的后手等着自己。
即便能挽回颓势,但追兵就在身后,时间上拖不起。
当此之时,只有以最猛力道迎向敌人最强的方位,摧锋折锐,一招决胜负!对方一定没有想到,这个穷途末路身负重伤的敌军探子居然还有力气,而且在如此迅猛的攻势下,竟然不闪不避,一上来就是与敌偕亡的招式!这一下,气势给倒转了过来。
“轰!”
的一声,气劲相交,刀刃互对,避无可避的猛然对撞,又轰的一声分开!对手的刀割开了我的皮甲,在我的右肩上开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血槽,而我的弯刀则在他的头颈之间平滑地切过。
这一次交手,兔起鹘落,时间极短。
忍着彻心的剧痛,我用力蹬在枝杈上,借助这点蹬力落回马背。
不过,这稍一延宕,身后的追骑又靠近了。
又一支箭射中了我,我的身子在变冷,神经变得麻木,连箭扎入身体都感觉不到。
只有下意识里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
“打马快逃!打马快逃!”
不知跑了多久,突然间感到自己的身子彷佛浮了起来,漂在半空中。
“可以睡了……”
我听到有女人在哭,是谁?是燕儿吗?离开之前我甚至不能对她说我去了哪儿,或许是我的∮只氐搅肆槲洹恍恍忽忽的悲之声中,一支柔若无骨的纤手从我的肩头掠过,为我包扎了伤口。
那感觉真的很舒服,我挣扎着睁开眼,想看看身处何方。
睁眼一看,不是别人,却是燕秋。
是梦?忙又将身子欠起来,向脸上细细一认,只见两个眼睛肿的桃子一般,满面泪光,不是燕秋,却是哪个。
(十四)燕秋,这个曾经在我最失意的时候安慰过我的女人,如今就在我的面前,她的眼睛真的好美好美,她那深邃的眼眸透露着些许的无奈。
我就这样的怔怔的望着她,突然觉得心底深处有种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圣使大人,你醒了。”
身旁一人突然发话,将我的对燕秋的情感和欲望击退了,退回我心的深处。
不知何时,床边多了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胡须已有多日未理,身上衣衫敝旧,分不清颜色,看上去似一个落拓的武人;却是双目炯炯,如星掠空,如电骤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