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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21259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您的支持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43)生子之争宝儿坐吃大肉棒两人携手上了床榻,宝儿先将钗环取下,摆在枕边,又脱了外头衣裙,身上只余一只浅桃肚兜一条雪纱亵裤,才过来跪在李瑟跟前,温温柔柔地帮他宽衣解带。

李瑟见她面如喷霞,秀眸水汪汪地不时望向自已,瞧得心里酥麻麻的,呼吸渐粗了起来。

宝儿褪下他外裤,瞧见亵裤裆上搭着个高高的帐篷,嫣然一笑,竟俯下头去,隔着亵裤轻轻舔吻起来。

李瑟一阵销魂,心里想道:

“宝儿进步很快哦。”

宝儿挑舔了一会,只觉裤裆内的东西越涨越大,稍稍退后一瞧,不由怔住,心里纳闷道:

“怎么挑得这般高了?”

忍不住扒下裤子来看,这下不看还好,这一看顿唬得个目瞪口呆,暗讶道:

“怎么哥哥的宝贝比以前更大了!”

原来李瑟此时情动已极,气血充盈,整根玉茎全都勃发起来。

宝儿心如鹿撞道:

“哎呀……不知还能不能弄进我那里边?”

想到此处,娇躯已酥了九分,哆哆嗦嗦又用嘴儿去亲吻,这回没有丝毫阻隔,感觉更是震撼,自已腿心内已是淋漓一片,泞泥如淖。

李瑟十分受用,不觉往后仰倒,舒舒爽爽地躺在被堆里,倏一下被女孩吮得骨头发麻,忍不住哼道:

“宝儿,你真好。”

宝儿闻言,吮咂得愈是卖力,不时舔舐李瑟腿缝阴囊,更销魂地是偶尔还用舌尖去点刺他的菊眼。

李瑟美不可言,绷紧了身子哼吟道:

“宝儿,若再这样耍,便要弄出来了。”

便手伸到底下去拉她。

宝儿嘤咛一声,从底下爬上来,晕着脸趴在李瑟胸膛,娇声腻语道:

“你不想弄出来么?”

李瑟揽住她蛮腰,道:

“若是这么弄出来,我们便耍不了啦。”

宝儿媚眼含波道:

“不敢陪你耍啦,这么大的宝贝,每次都弄死人哩。”

李瑟一听,急了起来,道:

“怎么会,你每次都吃得蛮爽的,也没什么不行呀。”

宝儿瞧着他笑道:

“可是人家很怕怕哦!还是……还是用嘴帮你弄出来好啦。”

李瑟只好哄道:

“我们且试一试,慢慢地来,若是真的不行,我便立时作罢。”

宝儿还是摇头不允,玉指轻拔李瑟乳头,只道:

“不试。”

李瑟:

“宝儿你怎么能这样,乖,听老公的话。”

宝儿急得他够了,才道: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人家……人家就试。”

李瑟不知是诱,喜道:

“你说。”

宝儿道:

“等会射给我了,你要去花妹妹那里,人家便舍命陪老公。”

李瑟道:

“这又是为何呢?”

宝儿道:

“不告诉你。”

李瑟见她妩媚非常,色胆壮起,上前环臂抱住,笑道:

“敢对你老公隐瞒?”

宝儿甜声道:

“不是了,是我和容儿约好的。”

说着轻轻把李瑟推倒,跪在被堆上自个褪了亵裤,露出一只小馒头般的玉阜,圆润光洁,底下毛发水光闪烁,早已蓄饱了汁液。

李瑟瞧见,伸手一捋,晃着两指笑道:

“都已湿成这样,却还哄我呢。”

宝儿被他掏得雪腹上浮了一片鸡皮疙瘩,撒娇道:

“你再笑人,我便不试啦!”

李瑟忙陪不是,拉着宝儿的柔荑,只盼她快快去攀自已的擎天柱……宝儿一手底下扶着,对准李瑟的巨棒战战兢兢地坐下,原想十分难入,孰料阴户一触到龟头,立觉烫热逼人,身子便似融化般不知从哪涌出许多滑腻来,蛤口也着魔似的自启,竟将巨硕无朋的龟头缓缓吞入,雄浑的茎身也随之一寸寸揉入……李瑟早已叫宝儿诱得欲焰如焚,龟头才触着娇嫩,便情不自禁地抬臀一耸,巨棒破开嫩脂,一气至底,只是茎身实在粗长,尚余三分露在女人的花瓣外。

宝儿娇哼一声,三魂六魄差点都被顶散,缓过神来,才觉花心已被采去,自脐以下蓦地都麻了。

李瑟见她似乎受用,底下得意道:

“怎么样?岂有不好的?”

宝儿颤声道:

“顶死人哩,这根东西要命?”

李瑟笑道:

“如此好不好呢?”

底下拱了拱,龟头在花宫深处揉出一块嫩滑之物,软绵中微微发硬。

宝儿娇躯慌乱朝上缩起,哼呀道:

“你先别动,让人缓一缓……”

李瑟看着有趣,就道:

“宝儿,猜个谜语吧: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抽动,其乐无穷。”

宝儿笑道:

“坏老公,出这么色的谜语给我猜……等会夹死你……”

说完双臂支榻,一下下轻轻地蹲耸起来,那小穴里的肉壁果然狠狠的夹着肉棒。

李瑟:

“宝儿,你还没回答这个谜语呀。”

宝儿就边上下摆着屁股边吟道:

“起舞弄清影,锄禾日当午。城春草木深,清明上河图。”

李瑟听完哈哈大笑,肉棒更是硬挺了几分,在小穴里面一涨一涨的享受着王宝儿的美穴。

王宝儿便用手撑在李瑟膝盖上,李瑟托着王宝儿大腿,一会上面那个骑马,一会下面这个上下挺动,两人玩得很舒服。

李瑟瞧见女孩露出的一截玉乳白得可爱,便扯扯她的肚兜儿道:

“好宝儿,把这也脱了吧?”

宝儿“嗯”了一声,返臂背后,边摇边解,摘了肚兜,露出一身雪粉般白腻的肌肤来,惹得李瑟上下其手,扪乳揉腹,不亦乐乎。

宝儿媚眼如丝地摇着摇着,幽深处的花心子几乎下下碰着龟头,美得心肝都颤了,不觉伸手到底下去探,摸到不能没入的那截茎根,神魂一荡,忽地打了个摆子,从花底冒出一大股腻液来,淋了李瑟一身。

李瑟知是女人快美之象,却笑道:

“宝儿怎么了?是不是其乐无穷了?”

宝儿羞道:

“你敢笑,还不是你摸的。”

李瑟猛地朝上大拱了两下,笑道:

“只是摸的么,这里就不快活?”

宝儿“嗳呀”一声,软弯下身来,粉乳贴着李瑟胸膛,酸得花容失色美目湿润,粉拳无力地捶着男人,断续道:

“原来你这么坏的……”

如此嬉耍了良久,肉穴渐渐适应了大肉棒,可以尽根而入了。

李瑟在她耳畔道:

“宝儿你这般斯文,怎能达那极乐之境,还是待哥哥来吧。”

便抱住她的屁股,一阵顶送。

插了一阵,李瑟要宝儿反过身来背对着自己,双臂撑在床上,两腿打开,自己抱住宝儿的腰肢在下面挺动抽插。

插了一阵,见宝儿爽得不行,手臂无力,便将她翻转过去,压在身下,打开她两条白腿,开始一下下耸刺起来……宝儿初时只嘤嘤低哼,待李瑟加速发力,口里也渐渐流出些淫声浪语来,皆是李瑟没有听过的:

“哥哥,花心子要给你顶掉了!”

“哎呀!顶到肝儿了!”

李瑟听得新鲜无比,心道:

“宝儿果然与众不同,单单这些吟叫便已迷坏人。”

当下更如暴风疾雨,难以自持,插得宝儿胸前晃动出阵阵乳浪……只不过近百抽,宝儿花眼里便开始麻痒了起来,隐隐间已有了一丝丢意,两手抓揉着床单和自己的大腿。

被她惹得狠挑怒刺,李瑟癫狂之度再胜一层,抱住腰肢,狠命抽插,两人下体的激烈的交合牵动了两人全身都按那个抽插的节奏在挺动。

宝儿便咬了樱唇,拱腰举股迎合男人,岂知愈摇愈美,越撼越爽,渐至忘乎所以,更是哼哼呀呀地死命迎送,仿佛想把李瑟的巨杵尽根吞没,无奈她那花径只是新开,哪能如愿?反折腾得自已花心酸坏通体麻软,浊蜜直冒涂了李瑟一腹滑腻。

李瑟抽耸至此,也觉有了一点泄意,巨龟头只寻宝儿幽深处的那粒娇嫩之物顶刺。

宝儿突然整个顿住,俏容情状有如憋尿,李瑟还没回过神,已见她那小肚皮迷人无比地一下下抽搐起来,龟头上也猛地一烫,茎身霎间就被一股浆液包裹住了。

宝儿只逞强了一小会,倏地软成一团,白股坠回榻上,雪腻的小腹仍不住抽搐。

李瑟见她丢了,忙拼根送入,只想跟着一齐美透,几下重击后,也一泄如注了。

宝儿美眸翻白香舌半吐,雪颈上的筋管根根凸现,出了一身大汗,尤如方从水里捞起似的,花底又沥沥排出一大股阴精来。

云雨之后,王宝儿便对李瑟道:

“李郎,你快去找花妹妹去吧!”

李瑟奇道:

“为什么去找她?我累了,想要休息了。明天还有事情呢!”

王宝儿道:

“不要啊!你在我身边我就生不了小孩啦!这个法子是这样的。”

李瑟无法,叹气道:

“你还小,我以为你单纯,让你听到也无妨,所以那天你在门外也没有戒备你!可是宝儿怎么这样在乎小孩啊!你等过几年再生嘛!”

王宝儿撅嘴不理他。

李瑟被王宝儿折腾几次了,知道说服不了她,只好穿衣去找花想容。

到了花想容房间,房间没点灯,李瑟推门进去,关上门,道:

“容儿,怎么不点灯?”

花想容道:

“别说话,快点过来。”

李瑟听她语气,连忙来到花想容身边,花想容二话不说,便为李瑟宽衣,李瑟道:

“你这是做什么?”

花想容道:

“你别再说话了。我今天打听到了一个生孩子的秘法,你按我说的做。”

不管李瑟同意不同意,便为他脱下衣服,让李瑟伏在身上,然后道:

“先进去十下。”

李瑟哭笑不得,可是没办法只好配合。

一会儿花想容道:

“再来三十下。”

过了一会儿,花想容又坐在李瑟上面。

花想容虽然被李瑟弄的情欲上脸,可就是一声不吭,似乎惟恐一旦呻吟,孩子便没有了一样。

这样一来,哪里还能有趣味,李瑟更被花想容一会儿一个命令折腾的味同嚼蜡。

王宝儿和花想容如此,薛瑶光和冷如雪哪会不知,打听到内情之后,都是嗤之以鼻,可嘴上是不屑一顾,背地里就换了个人,也开始到处寻找秘方来。

几女争着让李瑟留寝倒没什么,可是进房之后李瑟就受不了了,一会这个女人让他在房里不许说话,那个让他焚香之后才可进房;这个只许百下留精,那个务必要千下才可以泄。

本来李瑟尽享风流,可是因孩子争宠这事之后,李瑟不再能随心所欲了,处处受她们支配,被折磨得几欲疯掉。

众人知道这事之后,评价也都不一样。

角先生对李瑟道:

“我还没抱怨呢!你倒抱怨起来?你没孩子,我这个当老师的靠什么吃饭?难道让你白养着?岂有此理!你赶紧听她们的话,快点给我生个徒弟。”

三大掌门道:

“先生英明神武,能被当今这些著名的美女们折磨,也只有先生才能享受得到。您这是幸福的烦恼,让人羡慕啊!”

四大淫贼就不同了,道:

“啊!门主原来练就了不孕神功,乃我蝴蝶派的最高心法之一,玉大真是厉害!”

杜开先最后嘟囔道:

“哈哈,玉大,您是不是也和小弟一样是太监了啊!”

李瑟气得差点昏倒,感叹世无知音啊!李瑟架不住众女的折腾,一天带领几女观看花想容修炼法术,忽然灵感大发,对众女道:

“哈哈,对了,我师父师叔们都成仙了。我们不如也都修炼成仙好了。凡俗的世界太无聊啦!”

李瑟的本意是让她们修道,那样即使缠他,也不会现在这样紧了。

可是花想容一听就跑了过来,道:

“好呀!我要是神仙的话,就变成小人,住在郎君的耳朵里。”

冷如雪忙道:

“那好啊!那样我就变成小人,住在郎君的另外一个耳朵里。天天可以和郎君在一起了,真好!”

李瑟一听,怒说:

“我恨成仙,我不练了!”

冷如雪道:

“为什么啊?一定要练。”

花想容也前来纠缠。

李瑟被众女折磨的实在受不了了,忽然想起楚流光来,暗骂自己该死,怎么把天下第一聪明的人给忘了呢!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不去找她,真是活该受罪。

李瑟兴冲冲地去找楚流光,把事情说了一遍,楚流光听了咯咯笑道:

“什么?薛妹妹和香君姐姐也这样荒唐?难怪大哥你吃不消!”

李瑟苦着脸道:

“妹妹就别笑啦!有一天我可是拜佛拜了一夜……”

楚流光止住笑,道:

“好了,我不笑了,想来更荒唐更可笑的事情大哥也不好意思告诉我,这个忙我会帮啦!在我而言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几句话的事情罢了。”

李瑟连忙道谢,好话说了一车,又送上很多礼物,楚流光笑道:

“大哥现在真会哄女孩子了,出息不少。”

李瑟心想:

“娶了这么多老婆,没办法,幸好花蝴蝶前辈留下的泡妞大法有些用处。”

道:

“我要不是有些本事,非被她们把我治得一命呜呼不可。”

楚流光道:

“我知道大哥的难处了,放心吧!你的事情我一定帮。”

楚流光先去找古香君,对她道:

“姐姐,原来你不爱李大哥呀!”

古香君奇道:

“妹妹今天怎么一来就说这话?有什么事情吗?”

楚流光道:

“姐姐是聪明人,我就不用拐弯抹角了。听说姐姐想为大哥生孩子?”

古香君叹道:

“自然啦!谁不想啊!可惜很久都没有!妹妹聪明绝顶,什么都懂,难道有好办法?”

楚流光道:

“所以我说姐姐不爱大哥嘛!眼下正是最紧要的时候,天龙帮和六大门派的争斗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姐姐正应该协助大哥管理好家事和钱财,才能让大哥打赢天龙帮。要是姐姐怀孕了,家里怎么办?”

古香君恍然大悟,道:

“不错,是我疏忽了。再说我和众妹妹争着为李郎生孩子,李郎见我心胸狭窄,众妹妹以为我就知道争宠,肯定都会对我有意见的。”

楚流光含笑点头。

楚流光说服了古香君,便又来到薛瑶光的闺房,楚流光一进门,便道:

“妹妹素有才女之名,可惜做事情不知道轻重缓急,致使大祸将要临头,还不自知,真是可惜啊!”

薛瑶光道:

“姐姐就会危言耸听,我倒要请教,我什么地方不知道轻重缓急,使什么大祸临头了?姐姐要是说的对,就当你还是我的姐姐,否则的话,你还是做我的妹妹吧!”

楚流光道:

“六大门派和天龙帮马上就会有一场大火拼、大争斗,可惜妹妹你居然看不到大局,只想着争风吃醋。两方交战,粮草先行,打的是金钱战,妹妹要是有了小孩,那李大哥的生意怎么办?而且李大哥的钱很少,你还不想着帮忙去赚钱,却儿女情长的!难道等六大门派被天龙帮剿灭,你跟着李大哥流亡江湖,你才乐意?”

薛瑶光香汗顿出,羞愧地道:

“姐姐说的是,小妹真是甘拜下风,差点铸成大错,我以后一定改正,听姐姐的吩咐。”

楚流光接着又去找冷如雪,花想容和王宝儿三女,把同样的道理又说了一遍,三女也都被说服了,王宝儿和花想容齐道:

“我们以后一定多多的采药,多赚钱来帮助郎君。”

冷如雪也说:

“是呀!我一定要帮助李郎对付天龙帮,要没我的话,姥姥一定不肯让天山派蹚这样的混水的。”

楚流光轻易地便把问题解决了,李瑟万分感激,不知道怎么道谢好了,楚流光戏谑道:

“大哥不知道怎么报答我,以身相许好啦!”

说完红着脸跑了。

天龙帮帮主白笑天在龙虎山和李瑟一战之后,视李瑟为劲敌,厉兵秣马,等待再和李瑟所率的六大门派一战。

李瑟探听到天龙帮的动向,也一直调集调整六大门派的人员和部署,这日,李瑟请角先生和楚流光来参加六大门派的议会,商议如何对付天龙帮。

李瑟道:

“天龙帮人强马壮,据说高手如云,他们在等待机会和我们一战,消灭我们。如今太子监国,事务繁忙,他又对汉王要夺皇位之事半信半疑,不肯帮我们对付天龙帮,天龙帮在汉王的支持下,越来越强大,态度也越来越强硬,看他们的布置,快要和我们动手了。各位有何良策应对呢?”

不清道:

“盟主放心,现在各派都严阵以待,准备迎战,可是我们这样被动,总不是办法,且我们实力上确实和天龙帮有差距,能不打的话,最好不打,再说一战功成万骨枯,要死很多人啊!”

角先生道:

“没有和解的希望吗?据我所得到的消息,白笑天幼有大志,为人侠义,确实是个一心为百姓的人,他要消灭六派,无非是想让你们停止收税,这是可以商议解决的问题嘛!”

李瑟苦笑道:

“可是这事麻烦的很啊!现在要是为了天龙帮的压迫不收税,六派的人就失去了抗争的动力,那我们军心涣散,便会一败涂地了。再说这些日子整顿税收,税已经收的很少了,但要完全不收,六派的人怎么吃饭?江湖就要大乱。这事只可慢慢来,但天龙帮却看不到六派的进步,认定只有消灭我们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他们为了这个目标已经准备好多年了。”

楚流光笑道:

“这就是缺少人来疏通的问题。大哥不是告诉过我,王家背后的靠山是魔教吗?他们很多钱财都支持魔教了?”

李瑟道:

“正是。”

楚流光道:

“若我所料不差,天龙帮之所以崛起江湖这么快,是因为他们背后是魔教支持的。白笑天是不是魔教的还不好说,但天龙帮里魔教有很大权势,这是一定的。大哥何不透过王家,提出和天龙帮和解的想法呢?”

李瑟道:

“这个主意可以试一下,但成功的机会不大。能战才能言和,天龙帮觉得可以轻易地打败我们,就不会和我们谈判,只有我们给他们一个教训之后,他们才肯放过我们。”

角先生道:

“说的好,不过先透给他们和解的消息,一来示敌以弱,二来他们晓得我们是接受他们的想法的,他们也不会怀着鱼死网破之心,和我们死战。”

李瑟点头称是,便依计行事,带王宝儿回家省亲。

王家,李瑟和王老财在客厅相见。

李瑟道:

“岳父大人,咱们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岳父原谅。”

王老财道:

“你说,你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和老爹还有什么不能说。”

李瑟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您号称天下钱王,可是您的钱财却多半都给魔……明教了,您在明教不知道是什么地位呢?”

王老财愣了半晌,然后吩咐下人去请儿子王容,王容到后,王老财道:

“孩儿,李瑟现在也不是外人了,不如我们父子三个好好商议一下。”

然后王老财庄重地对李瑟道:

“不错,我乃是明教的经济法王,天龙帮是我们明教背地里支持的,所以才有今日江湖上的声势。这个秘密江湖上只有三,四人知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瑟笑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未为,不过我不知道是否该透漏她的名字,岳父大人要是一定要知道,等我问问她,再回答您可成?”

王老财道:

“不用,我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还是谈正事要紧。”

王容道:

“不错,妹夫你今天要是不问这事,我和父亲也想和你谈谈呢!说实话,几十年来,我王家几代都为圣教积攒钱财,虽然外头名声很响,可是家底空空。圣教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我们也是殚精竭虑地出力,可是我王家几代下来,早已经弄的筋疲力尽。我父亲年纪也大了,很想退出圣教,享几年清福。”

李瑟想起花蝴蝶便是为了王家,牺牲了他的幸福,叹道:

“大哥说的不错,王家已经付出那么多了,也该歇息一下了。难怪大哥对外装痴呆的样子,其中的苦衷,我现在已经明白了。明教既然许多年都没做出什么业绩,朝廷又多方镇压,就不如不用为他们卖命了。”

王老财叹道:

“我以前一心为了圣教,在所不惜,差点弄的家破人亡。妻子已经死了,只剩一对儿女,为了圣教,老夫牺牲性命倒没什么,可是他们两个要是再走我的老路,我于心不忍。我不想再让他们受老夫以前所受的罪。”

李瑟道:

“既然如此,那岳父脱离明教好了。”

王容道:

“不可啊!江湖上呼风唤雨的天龙帮就是我们明教背后支持的,他们得汉王之助,势力强大,如果统一江湖之后,再帮汉王得到天下,到那时我们王家可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李瑟道:

“那好办,如果我们六大门派和天龙帮和解的话,天龙帮就不能独霸江湖了,我们两个阵营互相牵制,江湖会更稳,你们帮我办成这件事,不就可以把所有问题迎刃而解了?”

王老财道:

“天龙帮帮主白笑天是个耿直汉子,他看不惯六派跋扈收税,欺压百姓的样子,所以一心想除掉六派,不再给老百姓增添负担。如果你要是整顿六派,减少税收的话,他可能就会和你们和解。但是我们圣教目标远大,宗旨是救民于水火,还天下以光明。圣教希望汉王登位,然后均田免税,制定出更好的政策,从根本上让百姓的生活更好,才是我们的目的。所以我们明教会反对天龙帮和六派和解的。”

李瑟肃穆道:

“看来事情非常复杂。和解的希望是没有了?”

王容道:

“也不是,我和父亲只为明教提供钱财,至于别的事务,对我们都是保密的。明教到底和白笑天怎么合作的,我们也不太清楚,但是白笑天绝不是明教的。据我们风闻的情况,白笑天和我们明教只是合作的关系,他要是野心不大的话,你们和解的希望也很大啊!就算不能,也能分散天龙帮和我们明教的力量!如此你们就有机可乘了。”

李瑟道:

“我明白了,多谢岳父和大哥了。”

王老财道:

“宝儿嫁给你,我本以为教里会反对,但没想到教里却没有阻止,我料教里也是为了留些后路,你好自为之吧!你要是保住太子登基,然后号令天下武林的话,我们王家在你的羽翼之下,就会安全啦!否则,以后我们就会没有好日子过。”

李瑟凛然道:

“我明白了。弱肉强食,自古如此,我一定把握好机会,请岳父放心。”

李瑟本想问问关于明教的事情,可是知道问也白问,要是王老财能说,早就告诉他了。

再说明教要不是组织严密,怎么会历经各种打压,还没被消灭,依然藏于江湖之中?李瑟回到家中,把事情的经过和众人说了,角先生道:

“江湖争霸,涉及到皇位的争夺,当年太祖朱元璋也起于草莽,出于江湖。但是太子不重视这事,想办法说服他才行啊!否则他会吃大亏的。”

楚流光嫣然笑道:

“这件事情交给我了。”

众人都知道楚流光聪明绝顶,见她承揽,都大是放心。

第二章悲喜交集楚流光入太子府拜见太子妃张氏,张氏是永城人,父亲张麒。

洪武二十九年,朱高炽被立为燕王世子,她封为燕世子妃,永乐二年,又立为皇太子妃。

她因聪明贤惠,遵守妇道孝道,在燕王府的时候侍候燕王夫妇十分小心周到,故很得公婆欢心。

等到燕王称帝,见太子朱高炽虽然生性仁厚、端重,举止言行沉静有法度,但有时不免失之于懦怯,一点也不像他,而汉王勇猛果断,便有心废除太子,改立汉王。

不过太子妃张氏惯会察言观色,在中间调停,屡次化险为夷。

而且张氏生的儿子朱瞻基自小就聪明好学,张氏又善于管教,因此朱瞻基颇得永乐皇帝宠爱,才让太子不至于被废掉。

楚流光见到张氏,把六大门派和天龙帮的事情直接告诉给她听,又道:

“汉王支持天龙帮,又以李世民自居,摆明要凭借他们发动叛乱。那些江湖之人武功高强,不可小视啊!”

张氏点头道:

“我明白了。多谢姑娘这样费心。姑娘也不稀罕什么金银珠宝的,我也没什么让你心动的稀罕物。不过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等你成亲的时候,我一定让你风光无限。”

楚流光脸红道:

“您是太子妃,人品贵重,怎么也没正经的,人家和您说国家大事,您却取笑我。”

张氏笑道:

“国家大事要谈,婚姻大事也要谈啊!”

二人连说带笑,亲密非常。

楚流光回到李府,告诉李瑟,太子妃让他放心去做,她一定会让太子在背后支撑他的,有什么困难尽管去找她。

李瑟和杨盈云商量过,再和众人商议之后,觉得当前最紧要的事情应该是离开京师,虽然在京师安全很多,但是离六派所在地太远,指挥不便。

以前是被动等天龙帮进攻,现在必须要全局掌控,和天龙帮一战,众人当下便决定一起回镇山,一来镇山有豪华的庄园,二来在华山脚下,正好可以坐镇指挥六派。

众人散后,李瑟想起镇山的庄园是公主给他建造的,但是二人现在却形如水火,这些天李瑟虽然有众女陪伴,但每想到和公主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分开了,心里也是难过万分,现在明天就要离开京师,以后再难见她了,心里不由惆怅无比。

古香君见李瑟脸色难看,便吩咐不让人打扰,让他静一静。

夜渐渐深了,李瑟还是睡不着,公主现在做什么呢?她开心不开心?李瑟左思右想,牵肠挂肚,终于忍不住,悄悄穿衣出门去了。

月明星稀,李瑟来到大报恩寺,坐在寺庙的顶上,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曾和公主一起谈心的那晚,心如刀绞。

李瑟迷茫自失的时候,忽然听到轻微地脚步声响,霍地站起,果然见一个身影跃上屋顶,向这边走来,李瑟迎上前去,颤声道:

“公主?”

来人白衣飘飘,正是美丽无双,宛如月仙女下凡的朱无双,她呆呆望着李瑟,道:

“你为了我,下的本钱好足啊!”

李瑟道:

“我对公主一片真心,公主为什么误会我呢!我知道我妻妾很多,可是这无损我对你的感情,心之所钟,无关其他。你我本不是凡俗之人,世人的眼光我们何必在乎?”

朱无双怅然道:

“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我愿意,我不在乎你是做什么的,是什么人,你有多少妻子。可是我要你对我是真的感情,而不是骗我,不是因为我是公主,不是因为我的地位而喜欢我。初遇你时的模样,我历历在目,你不因为我面目丑陋而厌弃我,不因我地位低下而瞧不起我,我感动万分,可现在才知道,你早就看破了我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骗我!”

李瑟伤心地道:

“公主为什么这么想,我从来就没骗过你啊!真情假意你还看不出来吗?”

朱无双道:

“这就是你的本事了。现在想来,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不过我曾经快乐过,这就够了。我现在不恨你了。谢谢你带给我的快乐和悲伤,使我受到挫折,让我坚强,让我进步,让我知道俗世没有留恋之处。”

朱无双说完,平静如水,望着李瑟。

李瑟感觉和朱无双之间像是隔了一道墙,一瞬间就明白了,二人已经如同陌生人了。

李瑟喃喃道:

“公主功力又进了一层,恭喜你了,可是……我真的不是什么淫贼。”

朱无双一笑,道:

“你是不是淫贼已经和我没关系了。我不想知道,山明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那是我的去处,你我情缘,不过随风而逝,宛如梦一场罢了。”

说完一笑而去。

李瑟呆愣了不知多少时间,和朱无双方才的惊鸿一见,真的如公主所说,犹如梦一场。

李瑟感叹世事无常,和公主的情缘看来到此结束了,过往纵有万般风流,都烟消云散了。

想起古香君她们,失去的人不能再找回来,只好加倍的珍惜眼前的人了。

李瑟本来对众女的纠缠有些厌倦,可是此刻却想立刻飞到她们身边。

李瑟想到这里,便纵身回家。

李瑟拜见过皇上和太子,处理好京师的事务后,便离开京师,杨盈云对外宣布留守京师,为李瑟负责京师的事情。

李瑟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镇山去了。

一路上众人既不隐瞒形迹,也不大张旗鼓,只是如常地赶路。

不清等三位掌门,吩咐了很多六派的高手暗中保护,而且李瑟武功也很高绝,天龙帮想是顾忌,也没有什么行动,因此一路行来都平安无事。

这天李瑟等人来到了杭州地界,故地重游,李瑟和冷如雪,王宝儿等人别有一番感慨。

冷如雪和王宝儿想起昔日还是女儿身,在这里遇到李瑟,没想到再来此地时,已经嫁为人妇了。

一行人包下了一个很大的旅店,第二日早上,李瑟对众人道:

“杭州是个好地方,大家既然到了这里,索性游玩一日好了。”

众女都轰然称好。

不清等人虽然担心安危问题,但也不好横加干预,只好小心加以戒备了。

李瑟被王宝儿、花想容、冷如雪缠着,一起去游逛,四人畅游西湖,好不快乐,日暮时分,四人才往回走。

路上遇到几个年轻的公子,隐约听他们道:

“李公子是我们杭州的大恩人啊!去年水灾多亏了他解囊相助,我们杭州地区才度过了难关,我们受他恩惠呢!他在杭州的遗迹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瞻仰呢?”

一个公子哈哈大笑道:

“自然!如此良宵,我们一定要去品玉楼,李瑟李大人临幸的几位红牌小姐,我们都要光顾,我们虽然没有机会和李大人见面,但我们可以和他神交啊!”

说完这几句话,四人都是放声大笑,扬长而去。

李瑟听得目瞪口呆,说道:

“宝儿,这些人说的不是我吗?可是我在品玉楼哪临幸过什么红牌小姐?”

王宝儿兴奋地道:

“是呀!他们胡说呢!白日里我们就听见有人议论郎君,现在这事莫名其妙的很,不如我们去品玉楼看个究竟好了。”

说完拉着李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拉着就走。

花想容等几女也乐得凑趣,都跟在后面,几人到了品玉楼,只见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好一副繁华景象,比李瑟先前来时更胜一筹。

三女换好准备好的男装,和李瑟一起走进品玉楼,楼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几个下人把李瑟等人迎了进去,李瑟皱眉道:

“听说你们品玉楼有什么李公子临幸处,天花乱坠的,说的挺热闹,你们给我说说。”

几个龟公见李瑟带四大淫贼和扮做男装的几女,派头很大,都连忙巴结,道:

“公子您看来是到杭州来的贵客,有所不知啊!我们这品玉楼可是当今最有名的李公子曾经来过的地方啊!他就是在这个地方,和人斗富,又捐献了大把的银子救助我们杭州抗灾。”

然后压低声音,故做神秘地道:

“他老人家英明神武,临幸过我们品玉楼里的四大红牌姑娘如玉、如花、如月和如烟。他老人家赞不绝口啊!称我们楼里的姑娘乃天下第一,说以后还会来的。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能得到他老人家的赞美,就知道我们楼里的姑娘多么会伺候人了。我们杭州的百姓对他老人家无以为报,都争先恐后地来这里见识一下我们的四位姑娘,以看一眼他老人家曾经到过的地方为荣。”

说完,几人一脸谄媚。

王宝儿听到妓院斗富那一段,想起往事,既高兴又有些害羞。

而冷如雪想起当日扮做妓女如玉,想戏弄李瑟,可是世事难料,如今却和他在一起了,回首前尘,感叹不已,往事犹如发生在昨日一样。

二女回想往事,都感甜蜜,李瑟听了却恼火之极,刚想发怒,可跟来的四大淫贼都是一脸笑容,杜开先笑道:

“哈哈,玉大,原来您还有这样一段风流事,真不愧是我们帮主老大啊!”

李瑟怒道:

“住口,你不知道详情,别乱开口。”

梁弓长道:

“老大不用生气,这也算是佳话嘛!不用生气。”

铁鼎,董彦也跟着笑。

李瑟见几人不明所以,也懒的解释,当下怒道:

“把你们妓院老板给我找来,要是来晚一点,我就拆了你们妓院。”

几个龟公大惊,道:

“您是哪位,可否报上号来?鄙院哪里得罪您老了?”

李瑟哼道:

“你们不是说什么李瑟李公子吗?怎么如今我来了,竟然不认识我了吗?”

几个龟公吓的连忙去了,一会儿工夫那老鸨就来了,带来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一见李瑟,就扑通跪倒,嘴里好话说了一车,那几个姑娘也莺声燕语,缠着李瑟。

李瑟推开她们,怒道:

“你这老鸨,胡乱编排我的不是,现在还不认错,想用几个姑娘就能迷惑我吗?”

李瑟身后的冷如雪道:

“不错,我家公子是这么好欺负的吗?你有天大的胆子,敢用他的名声来招揽生意?还在我面前让女人迷惑他!你真是活够了。”

王宝儿道:

“喂,你看看我们是谁?难道不认识了吗?”

老鸨方才只注意李瑟,这时才看到她们,惊道:

“你?你是王小姐。啊!你就是那个用刀逼着我,非要当如玉的姑娘。”

说完想起什么,连忙把嘴捂住。

李瑟道:

“你这老鸨,知道外面都说我什么吗?说我风流好色,每到一处都是花天酒地,说我最喜欢逛妓院,你倒说说,我叫过你们楼里的哪位姑娘?”

老鸨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李瑟叫过她们妓院的如玉姑娘,现在就陪在李瑟身边,可她不是她们楼里的。

看她的气质,料来也不是普通人,定是和名满天下的李公子有些瓜葛,闹着玩的,现在一起找她来算帐,这回可麻烦了。

老鸨毕竟见多识广,立刻哭丧着脸,哭道:

“公子呀!都是老婆子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生气,您老知道全城的百姓都知道您风流潇洒,都赞叹您呢!老婆子哪知道您讨厌别人说您魅力大,惹女人着迷呢!”

老鸨又对李瑟身后的王宝儿和冷如雪道:

“二位夫人,您们和公子的婚事都震惊天下了!全天下都晓得你们是神仙眷属,您二位来过品玉楼,在这里认识公子的,知道公子的人品那是天下一等的。公子这样生气,您二位就看在老婆子年纪这么大的份上,为老婆子说句好话,求个情吧!老婆子一定有重谢。”

说完对手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连忙去了,不一会拿来一些珠宝,献给二女。

二女见老鸨会来事,再说本来也和她们无关,也不生气,便来为她说好话。

李瑟怒道:

“你们两个不要被她骗了。我的声誉都是被她这样的人给毁了,岂有此理,你们别给我捣乱。”

见二女在这里碍手碍脚,便怒道:

“好,等明天再和你算帐。”

说完怒气冲冲地回到住的旅店。

薛瑶光等几女早就等候他多时了,看他一脸怒容,都问他遇到了什么事。

李瑟便把事情说了。

古香君道:

“李郎,你气量大,就饶了她吧,她一个女流之辈,你吓她一下也就够了,难道真的要处治她?”

李瑟道:

“别看她是一个女流,可是能开妓院这行当,本事大的很。再说她不定让多少女人受苦呢!我一定要处治她,为被她坑害的女人报仇,也为我讨一个清白。”

薛瑶光道:

“那好,李郎你想好怎么处置她了吗?”

李瑟一怔,道:

“我还没想好,难道你有好办法?”

薛瑶光道:

“那好,把她交给我好了。不过事情越是澄清,越发引人议论,我让她把品玉楼停业,也就是了。这样可好?”

李瑟喜道:

“这样最好,否则我成了杭州一景了。人人都要去见识一下我曾去过的妓院,我可真够冤枉的。淫贼的名声就是这样得来的啊!”

古香君道:

“不会啦!这是风流韵事啊!苏东坡、秦少游、杜牧、白居易之辈,都曾逛过妓院,或将妓女娶归,纳为小妾,传为佳话,郎君何必介意?”

花想容道:

“宝儿和冷姐姐不是在妓院认识郎君的吗?也是佳话啊!”

冷如雪脸色微变,知道花想容读书不多,人又单纯,不晓得人间的礼数,不是存心戏弄,否则要是别人的话,立刻便会动起手来。

薛瑶光见了连忙解劝,道:

“花妹妹比喻的不对,宝儿、冷妹妹和李郎的事可不能这么说。不过香君姐姐说的话很有道理,那老婆子的确没有怎么污蔑郎君的名声。杜牧有诗云:”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郎君看看,人家可是引以为荣呢!”

李瑟道:

“好了。我不生气了,你们不用再为这事劝我。只要让品玉楼不要再打我的旗号就行了,那老婆子你随便处治吧!”

薛瑶光微笑点头。

夜里,李瑟陪在花想容身边,花想容少不了埋怨一番,又提起“如雪如玉”那件事,说李瑟偏心,又大是羡慕王宝儿和冷如雪能在妓院这么浪漫的地方和他相遇。

李瑟哭笑不得,和她又讲不清道理,只好好话说尽,温柔怜惜,这才哄花想容高兴了。

第二日,薛瑶光告诉李瑟事情已经办妥了,李瑟欢喜不禁。

不清劝李瑟上路,李瑟也就答应了。

一行人终于平安到了镇山,那李家山庄盖的甚是威武雄壮,六大门派的人早就派人驻扎了。

小石头和六派的人都来迎接。

众人住进山庄,李瑟想起这是朱无双给他建造的,心里少不了一番感叹。

李瑟对众女道:

“昔日我和香君开的酒楼叫做香君酒家,这山庄的名字也叫香君山庄好了,提醒我们过去曾经有过困苦的日子,让我们珍惜现在的日子。我们要为天下的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嘛!”

众女见李瑟发话了,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哪能反对,只好都同意了。

李瑟坐镇镇山,指挥调动六大门派,青城派掌门齐岳也率众前来参见,至此所剩的五大门派悉数到齐。

李瑟只在华山聚会时见过齐岳一次,见他气度不凡,说话不紧不慢,看来是个精明之人,难怪不清等人让他留守率领众人。

李瑟道:

“五位掌门,江湖上的形势大家都知道了。天龙帮誓要歼灭我们,说是为了我们几派赋税的事情。你们有什么良策,说出来大家讨论好了。”

青城派掌门齐岳第一次见到盟主,见李瑟看着他,知道李瑟是想问问他的想法,不清几人的想法他自然早知道了,此刻是看他的想法,便道:

“盟主雄才大略,在下才微力薄,只愿追随盟主,至于别的想法,岂能入盟主法眼呢!”

李瑟道:

“你一直和天龙帮直接相斗,感触更深,大家都不是外人,你不用客气,我是真心想找出对付天龙帮的办法,有什么想法,你尽管说出来就是。”

不清道:

“是呀!齐掌门,你就不用客套了。盟主不是气度小的人,也不是虚伪之人,否则我们怎么能选他做盟主,你有话就说好了。”

齐岳谦虚地道:

“我还真没什么好想法,还是请盟主训示好了。”

李瑟见齐岳气韵内敛,但表面一味谦卑,心想:

“这人果然是个厉害角色,难怪不清放心让他带领人马和天龙帮对抗。”

便道:

“那我就先说说我的想法好了。我们一方面加紧备战,准备和天龙帮一战,另一方面内部整顿,减少税收,争取几年后不取赋税,你看如何啊?”

齐岳立刻色变,见不清、司徒明几人脸色如常,知道几人不是第一次听到李瑟这么说,急忙道:

“盟主,不可,千万不可啊!”

李瑟道:

“哦?齐掌门别急,请慢慢说。”

齐岳道:

“现在江湖的形势是天龙帮最强。但是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我们五大门派如今实力不比先前,但联合起来,还是能够和天龙帮抗衡的,但是因为我们五派分散的很开,指挥又不方便,因此落在下风,衡山派被天龙帮所破,就是明证。而且在朝有握有重权的汉王支援天龙帮,天龙帮又打着为天下百姓的旗号对付我们,因此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我们都落在下风。”

李瑟道:

“就是这样,我们才要减少赋税,获得更多人的支援,岂不甚好?”

齐岳道:

“可是如此一来显得我们是被天龙帮逼的,我们才不得不这么做的。好的名声还是天龙帮得去了。所谓人为财死,我们派中的弟子如果不能维护自身利益了,岂会尽力对抗天龙帮?如此一来,我们既削弱了自身的实力,又没有获得好名声,岂不是得不偿失?”

李瑟道:

“说的好,有道理,请继续说。”

司徒明介面道:

“现在要是减少赋税,我们麻烦就大了,就和投降没什么两样了。我们五派的弟子舍命和天龙帮争斗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能多得些银两,要是减少赋税,谁还肯为我们卖命啊?”

李瑟微笑道:

“前辈果然见识高远,和我们的想法一致。我所说的减少赋税,是我减少收入的情况下,慢慢让六派的人学做生意,一样可以有很好的生活。你看我所建立的严帮,那些人以前都是强盗,现在开药铺,不也很好吗?”

不清道:

“盟主高见,不过这事急不得,要慢慢来。生意可不能乱做,六派的人吃喝玩乐惯了,都是草包,不能和那些人比。”

古玄中等人见不清说六派的人都是草包,心里不喜,但这是实情,也不能反驳,再说老和尚连少林派也说上,可是大大的给他们面子了,都是摇头叹息。

李瑟道:

“现在我们找到其中的关键了。如果天龙帮真是为天下百姓着想,一定会配合我们整顿六派的,他们给我们几年时间治理,这样我们就好办了。他们要是想独霸江湖,就不会给我们机会,如此一来,他们的真面目就会大白天下。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和天龙帮谈判。”

不清等人都吃惊地望着李瑟。

第三章各逞心机六大门派盟主,朝廷少卿李瑟的一封信传到了玉泉山庄。

玉泉山庄是天龙帮长公子白廷玉的住所,位于北平府。

此时,玉泉山庄里,一位绝色少女对白笑天道:

“爹爹,李瑟这小子既然邀请咱们谈判,那么女儿便去一趟好了。”

白笑天道:

“君仪,你真的以为这小子会按他说的,减少赋税,最终直至取消吗?”

白君仪道:

“我和爹爹的想法一样,李瑟这是缓兵之计。这么大的便宜,除非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否则他们岂会放弃。可是既然李瑟昭告天下,我们要是置之不理,就理亏了。我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先和他们谈判,然后答应他们的条件,爹爹在背后调集人马,在谈判的时候,我们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这样就可以一网打尽,我们岂不是少费了许多工夫?”

白笑天道:

“好计谋,可是你身入虎穴,岂不犯险吗?我宁可不要这场胜利,从长计议,也不能让你出什么差错。”

白君仪一笑,道:

“爹爹太小看孩儿的本事了。爹爹尽管放心就是,我不会出事的。再说我要是落在李瑟他们手里,爹爹就算有再多的兵马,还有什么意义?这点我若不能防备,岂能行此计谋。”

白笑天欣慰地笑道:

“不错,我女儿聪明的很,天下间谁是你的对手啊!不过可惜你太聪明,配的上你的男儿哪里去找啊?”

白君仪嗔道:

“爹爹,瞧您,怎么又来了?”

白笑天道:

“你大了,做爹爹的怎么能不急。你什么都有了,可是终身大事早晚要解决的。”

白君仪嫣然笑道:

“爹爹放心!等我们平定了江湖,女儿一定找个好归宿。”

白笑天道:

“那可不知道要几年了。你别只顾事业,也要想想自己的事情。”

白君仪道:

“知道啦!爹爹不要再说了。”

白笑天叹道:

“多么聪明的女儿,也要父母操心。”

还欲再说,白君仪早跑了。

李瑟向天龙帮发出请柬,邀请白笑天商谈江湖大事,并说如果天龙帮给三年时间,他一定会取消赋税。

天龙帮果然答应了,虽然白笑天没有亲自出马,但答应派他的女儿白君仪率领天龙帮的几个首脑来镇山谈判。

李瑟和不清等人商议这件事情。

古玄中道:

“天龙帮这几年每到重大事情,都是白君仪这丫头负责调停谈判的,这丫头聪明的很,又处事得体,很是能干,我看天龙帮还是有诚心的。”

不清道:

“先谈着,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抓紧备战的目标还是不能变。我们有实力了,谈判才能顺利,否则给天龙帮看扁,那还谈什么?他们直接把我们消灭就是了。”

平时不清等人说话荒唐,但到了正事,还是有一番见解的,李瑟习惯了,也不嗤之以鼻了,道:

“边打边谈,这也是常理。最好我们给天龙帮点颜色看看,才好和谈!”

齐岳道:

“不如派人刺杀白廷玉,但不杀了他,这样既可以显示我们的实力,也避免白笑天恼羞成怒,来个鱼死网破。”

李瑟大喜,道:

“好主意!”

不清却摇头道:

“不好。据说白笑天有个习惯,就是他的这一对儿女,不能让他们同时在外做事。他是个谨慎小心的人,怕他的两个儿女一起被人暗害,从此绝后,因此每次只要有一个人在外办事,另一个必然留在天龙山庄。想要暗杀白廷玉,那是几乎全无可能的。”

李瑟道:

“好厉害的心计。既然这样的话,我看这样好了。派精兵把天龙帮一个重要的分舵消灭掉,或者把衡山派的地盘抢回来,一样都可显示我们的实力!大家看如何?”

几人听了齐声叫好,都说是妙计,不清等人又恭维起来,他们的话李瑟听惯了,无非是什么盟主高深莫测之类,不过此时听来,也是顺耳,心里很高兴。

众人都没有异议,便商量具体的策略,最后决定由不清和冷如雪带队,率领五派的高手,去夺取被天龙帮霸占的衡山派的地盘,一来衡山派有内应,地形也熟悉,容易攻打;二来虽然衡山派掌门杜重言死了,但衡山派根基未散,打下来之后重整衡山,无论是声势还是实力,都可以扩充,于名声上更圆了六派之实,可以鼓舞士气。

冷如雪女孩家心性,要是只为六派的事情,她自然不怎么上心,不过现在是为了郎君,自然肯卖力,再说李瑟妻妾很多,为了地位问题,她也要立功讨好李瑟。

李瑟却不放心冷如雪,除了吩咐不清要保护好冷如雪,注意她的安危之外,又让花想容跟着保护冷如雪。

花想容法术也不算是很高强,不过逃跑起来,可比一般武林高手厉害的多,李瑟叫她遇到危急,施展法术,带着冷如雪逃跑就是,千万不要逞强死斗,花想容含笑答应了。

花想容得意不已,想起她用处大的很,又是帮助平时不可一世的冷如雪,心中的高兴就不用说了。

李瑟安排已定,众人便按计行事。

十里长亭处,李瑟率领六大门派重要人物迎接白君仪,薛瑶光和王宝儿以夫人身分陪同,王宝儿早听说白君仪美冠天下,一心想要见见。

天龙帮众护拥着一辆马车缓缓走近,李瑟等人迎上前去,马车上两个丫鬟搀扶下一个戴着面纱的少女,和李瑟见过礼后,众人寒暄一阵,把白君仪送上准备好的香车,由薛瑶光和王宝儿陪同,往山庄去,李瑟等人骑马护送。

白君仪旅途劳顿,先是安排住下后,沐浴更衣,古香君几女又陪同饮宴,第二日,六大门派和天龙帮才在大厅相见。

李瑟道:

“白姑娘风采照人,真乃人间龙凤,今日一见,三生有幸。且闻姑娘聪明绝顶,心地善良,必可解决我们两家的纷争,造福天下,还武林一个平静。”

白君仪不卑不亢,道:

“树欲静,奈何风不止。我们两家之争,起因都是阁下统领的六大门派所征收的赋税之故。当年六大门派有功于天下,太祖特令六大门派在其各个所在地收取朝廷的十分之一赋税。可是六派经过这些年的扩张,地盘比原来大了十倍不止,所征收的钱财又比先前不知大了多少倍,这样下来,百姓怎么能受的了?纷纷逃往不是六派的所辖之地。家父穷苦出身,深知天下黎民之苦,因此创建天龙帮,不惜和六派一战,也要为天下百姓讨个公道。如今公子愿改变这种局面,真是可喜可贺,不过希望公子说话算话,可不要哄骗天下百姓才好。”

司徒明站起道:

“姑娘也说当年六大门派有功于天下,因此我们六派收取一点赋税,也是应当的。只是这些年来出现了一些败类,败坏了我们六派的声誉,我们盟主下决心要整顿六派,希望姑娘要多多支持才好呀!”

白君仪身边天龙帮两大护法之一的左护法汤遥之冷笑道:

“六大门派?如今烟消云烟,已经剩下五派了吧?此一时,彼一时,司徒掌门还提当年做什么?当年的功劳你们收取了那么多百姓的血汗钱,也已经够了。现在就是你们痛改前非的时候,否则衡山派就是前车之鉴,嘿嘿,到时也不必谈什么了。”

司徒明和古玄中都很震怒,霍地站起,眼看要动武的样子,李瑟出声制止,道:

“你们坐下,汤护法说的也有道理。”

然后盯着白君仪,微微一笑。

原来李瑟听了刚才白君仪一番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的话,被打动了。

李瑟本来见惯美女,就算白君仪被称为天下第二美女,仅次于剑后杨盈云,他也不怎么在意。

可是白君仪一身正气,心怀天下,这点让李瑟有些意外,见白君仪貌美如花,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美的容貌之下,更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

白君仪见李瑟盯着她,道:

“李公子要说什么?请说好了。”

心里大是鄙夷:

“这家伙还是这么好色,不晓得薛瑶光那些聪明美貌的姑娘被他用了什么手段!”

李瑟听出白君仪有不悦之意,笑道:

“姑娘,其实我们两人有许多相同之处啊!只是交往不深,故而误会颇多。我乃刀君传人,和六大门派的关系你想必也清楚。我师父曾经有恩于六大门派,但那时我师父乃是为天下百姓,江湖正义才除魔卫道,帮助六大门派,而不是和六派有什么关系才帮他们的。我继承我师父遗志,自然也是以天下苍生的福利为己任。如今六大门派腐化堕落,祸害不小,我也是想拨乱反正,整顿六大门派,还武林一个安静祥和的环境,你我的目标一致,难道不可以携手合作吗?”

白君仪笑道:

“盟主这么想,那就好了。我们天龙帮绝不是贪图什么武林盟主,也没有独霸江湖之心,如果能不动干戈,就可以造福百姓,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李瑟大喜,道:

“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想法相同,那么以后就好合作了。来,摆上酒宴,昨日姑娘鞍马劳顿,不敢打扰,今日在下设宴为天龙帮的各位朋友洗尘,请。”

六大门派和天龙帮很快地就达成了和解的共同目标,可不出所料,在具体怎么实行的时候,两派就出现了诸多难以调和的矛盾。

李瑟和白君仪做为两方的首脑,只是把握大方向,具体的事情,交给身边的人去做,可是遇到不可调解的矛盾,还得二人商议。

这天,谈判陷入僵局,李瑟不得不去拜访白君仪。

丫鬟把李瑟带到白君仪门外,李瑟恰巧听见白君仪曼声吟道: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李瑟听得一呆,诗是李商隐的一首无题诗,全诗含蓄深婉,幽怨感叹,动人心弦,是一首闺怨诗,李瑟想起薛瑶光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不由一叹。

适时那丫鬟轻步进入房中禀告完毕,迎接李瑟,请他进去,李瑟便迈步而入。

白君仪立在门边起立恭候,对李瑟勉强一笑道:

“盟主大驾光临,小女子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李瑟见白君仪如此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孩子,刚才还在感叹她的少女心事,可是现在只能强做笑颜,不得不应付客人。

她一个女子,为了天下正义,不顾念她自己,却为天下人的福利而努力,真是让人可敬。

薛瑶光、楚流光几女也都是女中豪杰,可她们做事还是为了爱人和亲人多些,和白君仪比较起来,高下立判。

李瑟心存怜惜,柔声道:

“白姑娘,你不必和我这么客气,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叫我李大哥如何?你刚才吟的诗我听到了,和姑娘的心事很贴切。贾午、宓妃所中意的都是才子豪杰,想姑娘容貌出众,品质高贵,能得姑娘青睐的才子豪杰真是世间难找,姑娘有此一叹,是应当的啊!”

白君仪心想:

“你曾扬言要夺江湖八美的芳心,又以天下奇才自居,除我之外,你差不多尽得那些女子的欢心了,现在如此做作,自然是放出手段来引诱我了!可惜我和那些女子岂能相同?”

白君仪此时已是神色自若了,微微一笑,道:

“李大哥客气了,我是随便翻翻诗书,碰巧读到这首诗而已,不敢有什么幽怨。”

李瑟还沉浸在方才的气氛中,道:

“义山之诗,姑娘喜爱,也是我所钟爱的。我最喜欢的一首诗就是他的锦瑟。”

接着吟了起来: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李瑟道:

“以前读这首诗,并不觉得如何,后来经历多了,有生离死别之恨,难言之痛,无奈之苦,才体会到这首诗的意境。世事复杂难明,有时心中若有所思,可仔细想来,又若无所思一样。自己的心思,有时真的很难明了,过往遭遇,有时怅然若失,可是仔细思索,却朦胧不知何往,其时心境,正合这诗含蓄深沉,情真意长,感人至深,朦胧凄美的意境啊!”

李瑟回想他的遭遇,感叹了半天,嘴里说了很多的感想,直到发觉白君仪一句话不说,才醒过来,见白君仪一副懒散的样子,大是冷漠,这才醒悟,道:

“对不起,叫姑娘见笑了。真是失礼。”

白君仪淡淡地道:

“没什么,你感情真丰富!”

心想:

“你这些勾引女人的伎俩,投其所好的手段的确很厉害,但是我可不像那些女子一样,你这都是白费心机。”

李瑟见白君仪冷冷的样子,又听了她的不碱不淡的话,感觉极是羞愧,一个大男子,做女儿多愁善感之态,真是丢脸之极。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做为一个一向以道行高深自居的人,心田就要平静如水,临万事而心中不起涟漪,李瑟自从遇到道衍之后,又在龙虎山悟道,修为大进,可是突然之间在一个女子面前丢脸,李瑟忽然发现他有些地方不对路了。

李瑟一下呆住,想起他自从修为精进,武功大成之后,可是他的心境仍是陷于很肤浅的境地,什么事情都很计较,和众女打情骂俏,易喜易怒,易嗔易怨,这可不是什么道行高深之人该有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瑟一下震住,想起困扰他的这个心事起来。

白君仪忽见李瑟脸色红白不定,痴呆了一样,开始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了:

“这家伙故意吸引我的好奇心,然后好引诱我,真是好深的心机。”

白君仪想到这里,大是厌烦,不耐烦地扫了李瑟一眼,便眼望别处,也不理李瑟了。

李瑟清醒过来的时候,想起此行的目的,道:

“惭愧,姑娘请原谅,我这人时常好发呆,请多包涵!我今天冒昧前来拜访姑娘,只因你我两派出现了很多矛盾,不知姑娘有何良策,可以化解吗?姑娘仁慈聪慧,必不想你我两家交战,白白牺牲许多人的生命。”

白君仪见李瑟方寸大乱一样,问的干脆,便直言道:

“贵派说要在三年之内取消赋税,可是你们想的办法是给你们三年时间,让你们做生意来解决你们的生活来源问题。你们仗着和朝廷的特殊关系,以及你们的强大势力,靠这些特权来做生意的话,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六派的生意已经不少了,获利已经很多了,根本就不需要再找什么借口。如果按你们说的来,你们还要继续扩大你们的生意规模,那危害难道比你们收赋税小吗?都是一样欺压百姓,可以说是换汤不换药。”

李瑟沉思了一会儿,叹道:

“姑娘所说的是实情,可是我有信心让手下这些人靠本事吃饭,绝不是做什么欺行霸市的生意。”

白君仪微微哂道:

“还是开什么回春堂这样的药铺吗?”

李瑟听出白君仪的嘲讽之意,脸上不觉就红了,心里所受的打击别提多么沉重,感觉无颜在白君仪面前再站立一刻,只想尽快离开。

李瑟脑里一片空白,结巴地道:

“姑娘,不是,我……我会有办法的。我这就回去想办法,你等着。”

李瑟连礼也忘了行,夺门便去了。

李瑟回到房中,心里犹自砰砰大跳。

古香君见李瑟一脸通红地回来了,奇道:

“郎君,你这是怎么了?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大对劲!”

李瑟摸着发烫的脸颊,道:

“没什么,没什么。”

古香君见李瑟不说,便旁敲侧击道:

“你和天龙帮谈判怎么样了?谈崩了吗?”

李瑟道:

“没有,派人请楚妹妹她们过来,我有事情和她们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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