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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当出租车在汉普斯特大街上奔驰时,卡桑德拉尽量让自己不要过份乐观。

当然罗,这个工作听上去很理想,而且面试她的那个妇女好像也认为她非常适合。

只是和往常一样,一到这种时候,她就会想起原先丈夫在跟她分手时所讲的话“凯茜,你真没救了!”

他吼着,将衣服扔往箱里:

“几年前就该离开你了,许多男人在六个月后就会放弃了。”

“你什么意思?”

她大哭,但在心里,她明白,她一直很明白,在结婚的第一个晚上她就明白了,只是不愿意听他讲出来罢了“你性冷感!”

保罗的声音在小小的房子里回荡着,看到她的眼神时,他认为有必要缓和一下。

“也许错不在你。”

他承认道:

“你的父母老得可以做你的祖父母。他们从不让你离开他们的视线太久,你不知道生活是怎么一回事,而我不想浪费馀生来教你。”

卡桑德拉一度想暗示她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他紧张、笨拙和缺少经验。

但最终她一言不发。

不管怎样,路易丝却发觉他能令她兴奋。

否则路易丝不会来引诱他了当他走到前门,卡桑德拉最后一次请求道:

“保罗,我怎么办?我从没有工作过,我从家里直接搬到这儿来,我靠什么活下去?”

“我不知道。只是别到街上卖,你会饿死吗?”

他毫不顾惜她的感情。

他们的婚姻就这么结束了“小姐,到了。”

司机说,卡桑德拉一惊又回到了现实。

她慢慢钻出车子站到人行道上。

车子停在两个起码八尺高的铁门前,门后是一条碎石铺就的车道,拐了几个弯,接着消失在几棵高大的树后“七镑五十便士。”

司机不耐烦了卡桑德拉给他一张十镑面额的钞票,司机没有找零就开车走了。

这可不是好兆头门关着。

也没有门铃。

卡桑德拉抬头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监视摄影机。

那上面红灯一闪一闪地表明已把她摄入进去。

就在她惊奇地盯着摄影机时,门静静地打开了。

卡桑德拉使劲吞咽一下,走进了车道一旦拐过弯,看不到外面的大马路时,这条车道又变得笔直,一直延伸到一栋矮矮的乔治亚式房前。

窗户极多,很多在外面有层欧式遮板。

端详着这一切,尤其刚经历了伦敦市中心的繁忙,卡桑德拉感觉到分外的宁静,似乎来到乡村,她没有注意到在顶楼的一扇窗前有个年轻的妇女正向下打量着她还没来得及按铃,前门已被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仆打开了。

她穿着漂亮的灰白相间制服。

卡桑德拉递上那个妇女给她的介绍信,解怿道:

“我叫卡桑德拉。威廉,我跟底埃特。冯。瑞特十一点有约会。”

女仆笑着但没说话,她示意卡桑德拉跟着她。

穿过一个铺有拼花刨光地板比较暗的大厅,来到一间狭小的接待室,在华丽的大理石壁炉两旁,各有张带扶手的椅子,她慢慢地坐了下来女仆走后,传来开门声。

一个穿着蓝白制服的女子轻快地从卡桑德拉的视线走过,消失在前门外“她是另一个申请者。”

卡桑德拉猜测道。

并绝望地认为她远比自己更适合做男爵两个女儿的家庭教师继续等着的时候,卡桑德拉意识到这栋房子静的不可思议:没有孩子打闹的声音,没有人们走动的声音,没有交谈的声音。

如果不是看到了那个年轻女仆和离去的妇女,卡桑德拉会认为就她一人。

但在肯辛顿办公室,她初次面试时就得知男爵有个情妇,两个年幼的女孩,以及全额编制的工作人员卡桑德拉开始觉得有点不安,除了肯辛的那个妇女外,谁也不知晓她和这栋房子的联系,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真是无人知道。

她的双亲已去世,保罗从不给她写信,恐惧使她的喉咙发紧,她站了起来突然本能地想离开这儿,赶紧离开“是威廉太太吗?”

一个低沉而文雅的声音卡桑德拉转过身,过道上站着一个六尺高的男人,皮肤晒成黄褐色。

金色头发在边上被分开,头发乱乱地倒下遮住了右眼,脸极圆,几乎像孩子一样,但眼睛却与之不相称:大大的,距离较远,深褐色,还有两边弯弯的眉毛。

这些令他的表情充满疑惑,好像随时准备提问题,这双眼睛很不寻常,而且有种卡桑德拉无法描述的聪慧感。

颈动脉开始剧烈跳着,她感到莫名的亢奋他在仔细地打量她,端详着她灰色的裙子,奶白色的高领短上衣,拢到脑后扎成一个松松马尾辫的黑色头发。

他看到了她丰满的下嘴唇,注意到他的出现令她唿吸加快“是威廉太太吗?”

他重复道,这次,她听出了口音,肯辛顿的那个妇女曾说他来自奥地利“对不起真的很抱歉,你吓了我一跳,我正想着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

他沈思地点点头,表情很严肃,突然他笑了起来,左颊上现出一个小小的酒窝,眼角堆起皱纹。

这笑真迷人!卡桑德拉的心脏异常地跳起来:她感觉到自己唿吸困难,双腿莫名地失去了力量,她想可能是病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他的声音很柔和: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她并不知道,可却点点头:

“嗯,可能我来早了。”

“不,你很准时,请随我来。”

不知道他是如何了解情况的,卡桑德拉一边揣测,一边跟着他穿过大厅来到一间宽敞洒满阳光的客厅。

窗上挂着厚重的亮红色窗。

地上的羊毛地毯同样也是红色的,上面绘有黑色的东方图案。

虽然是一屋子的阳光,卡桑德拉却感觉有些冷,禁不住颤抖起来男爵坐到一把安乐椅上,示意卡桑德拉在他正对面的梯形背椅中坐下。

她优雅地坐下,双手叠放在膝部,并没有注意到他欣赏的神色“你坐姿很美。”

他的声音很温柔的:

“我崇尚风度和良好的行为举止,照顾我女儿的人需要有一些老的价值观,我不赞成现代照管孩子的方式。纪律是生活的一部分,如果不教会孩子们。今后她们将如何规范自己的行为?”

卡桑德拉点点头:

“绝对正确,从小我父母对我一直很严。”

“你长大后,这些对你有帮助吗?”

她犹豫不决,心想把事情弄糟了。

如果作肯定回答,那几乎在撒谎。

“我不能十分肯定,但他们肯定是对的……”

“也许你没有学好?”

他笑起来。

这个问题有她无法理解的深度,他不断的发问令她不安,她想坦白“也许没有。”

她承认道:

“我有时反抗,孩子们常这样,是不是?我认为他们赶不上时代的发展,这大概就是我踉保罗结婚的原因,因为我知道他们不赞成。而保罗现在跟上了一个有钱的年龄大的女人,所以很明显他们是正确的。”

“你向父母承认了这一点吗?”

“没有。”

她声音很轻:

“他们都已过去了。”

他将身体朝前倾:

“有兄弟姐妹吗?”

卡桑德拉摇摇头:

“就我一个。”

她的声音有些孤寂他的身体向后仰去,部分脸掩在阴影里。

但她看到他点了头并用一种极轻的满意的语调说着什么“对不起,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她道歉“我说你很不错。”

卡桑德拉的眼睛因惊奇瞪得很大:

“你还没有询问我的资历,事实上,我从没照看过孩子,当然,我爱孩子……”

“为什么当然?”

他打断她“每个人都爱孩子,不是吗?”

“不,但不是凯蒂亚。”

他停了停,看了卡桑德拉一眼,又继续说道:

“她是我的未婚妻,她不喜爱孩子。所以,我想找个人,年轻,可以像母亲一样疼爱孩子,同时又必须严厉,教会他们孩提时期必要的规则。”

卡桑德拉想起自己的童年,虽然她迫切需要这个工作。

但她必须讲出来“我认为爱和训练同样重要。”

她恨坚决男爵凝视着她,表情很严肃,但由于光线的原因,他的脸变得晴朗起来“我同意。”

他声音很轻:

“疼爱和严厉结合起来是最好的。”

卡桑德拉很高与有勇气讲出这番话。

她的话非但没有令男爵不高兴,反而证实了她最适合这份工作的感觉。

不一会儿,他就让秘书起草合同并询问她几时能开始。

因为面试的成功,卡桑德拉高与得有点迷煳了“由你定,我的房子只租了一周,因为当时我没工作。”

“那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早晨我派车去接你,行吗?”

“太好了。”

卡桑德拉点点头“就这么定了。”

他跟她握握手。

他的手指员长,竟碰到她的手腕。

“希望你能长期同我们在一起,太多的变迁对孩子不宜。”

在他的手掌心里,她感觉自己快要燃烧了。

但她依旧很冷静,几乎不能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他的眼神似乎在暗示什么“别担心,我也不喜爱经常变动。”

最后她声音有点不稳说道:

“吸引我来此工作的原因之一是你不必在公众前露面。这很不寻常,可我一直过着被人保护的生活。这儿确实不错,我想你几乎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吧?”

“一点不错。”

他缓缓道:

“你会适应这儿的,这栋房子不允许外部世界侵袭进来,我们有齐备的设施。”

卡桑德拉意识到自己不想走,不愿去收拾行李。

她只想和这个具有魅力的男人待在一起,还有他的家庭。

“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孩子?”

她突然忆起她早该提这个问题了倾刻间,男爵看上去吃了一惊,似乎他忘了她们的存在。

“噢,不错,现在你该见见孩子们了。”

他站起身,按了按壁炉台旁边的铃。

几分钟后门上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一个漂亮的红发女郎领着两个金发孩子走了过来。

男爵飞快地瞥了女郎一眼:

“阿比盖尔,谢谢你,我们已找到替换你的人了,今晚你就可以回到你从前的世界中去了。”

女郎眼眶泛红,她扭过脸去,瓷器一般细腻的肌肤显出淡淡的红色“不幸的是,阿比盖尔不能遵守纪律。”

男爵继续道:

“所以她决定离开我们,真令人失望。”

感到尴尬的卡桑德拉朝阿比盖尔同情地笑了,看到她双眼盈满泪水,不安地站在男爵面前等候他发号施令。

“就这些了。”

他极尖锐的说。

她一下子冲出客厅,房间里充满了令人难堪的寂静两个女孩仰着碧蓝的眼睛望着她们的父亲。

在父亲面前,她们显得极随意。

男爵拍拍稍高些的女孩子:

“这是海伦娜,四岁,这个会让人误以为是天使的是克瑞丝蒂娜。才两岁。孩子们,这是卡桑德拉,你们的新家庭教师,只要你们不把她吓跑。”

女孩们哈哈笑起来,用手遮着脸,偷偷打量着她。

男爵耸耸肩:

“小女孩都喜欢这样吃吃地笑,虽不能说不好,可也招人讨厌。”

“我想她们一定很害羞。”

他皱着眉:

“但愿并非如此,我不允许家人这付模样。”

卡桑德拉拿不准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她注意到孩子们飞快地放下双手“我很害羞。”

她坦言道另爵沈思地看着她:

“会好的!现在,孩子们,你们走吧,楼上你们的房里肯定已摆好了午饭,明天你们还有机会看到她。”

女孩子们极有教养地行完礼后才走出房间。

卡桑德拉希望在门关上时能再次听到她们的笑声,她失望了。

甚至连孩子在大厅行走的脚步声都未能听见“现在你见过她们了,还愿意留下来吗?”

“当然,她们看上去挺不错的,都很漂亮!”

“她们像她们的母亲。”

听起来,他并不以这点感到高与矩暂的沈默片刻,他看了一下钟:

“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

卡桑德拉难以置信自己是如此地想留下来,想弄清这屋子里的神秘,屋子的主人那么强烈地吸引着她。

“出租车就可以了。”

她不愿让男爵叫车“我宁愿用自己的司机,我讨厌陌生人在这所房子里跑来跑去,彼得会开车送你回去。”

他拎起电话,用法语说了几句,然后又搁下听筒。

“几分钟后车就会停到门口。我送你出去,明天我们期盼着你能来加入我们这个家庭。”

“那么合同?”

卡桑德拉战战兢兢地说,肯辛顿的那位女士曾解释说对于薪水有些细节,她还不够清楚“这些数目已经够可观了。”

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好像厌烦她怀疑这一点“你可以成为我们家的一员,但必须保证遵守家里的规矩,这些规矩并不是毫无原因,除却那些保密的条款。”

卡桑德拉总想有个归属,她是恋家型的人她惊奇地看着他:

“保密条款?”

他耸耸肩:

“我有钱,又有名气,当人们离开我家,辞职不干,我不想让他们在报纸上透露这里的情况。像你这样,我希望你成为家里的成员,深居简出。”

“我不会到报纸上去对你评头论足的!”

卡桑德拉有点胆寒地说“我相信这话当真,但如果是在一份签名文件上如此保证过后又不能做到。无论有什么吸引力,如果人们带着可以想像的怨恨离开,或者……”

在他们上面一扇门打开,从大厅通道里飘过来像是痛苦的叫喊声“我知道你能够理解。”

男爵突然结束谈话然后他转过脚跟,快步离开她,站在扶手楼梯上面的宽敞的平台上卡桑德拉慢慢地走出前门朝等着的汽车走去男爵站在大卧室的凸檐窗前看着年轻的彼得,他是他去年的清洁工,驾着车把卡桑德拉送回到她原先租用的房子里去,男爵的调查部门已经了解过那地方。

那地方位于贫民窟,挤满了下层社会债台高筑的失业者。

他知道如果给她那个职位,她肯定会接受的。

但在他最野心勃勃的梦想里,她也没有如此完美。

他的嘴角荡漾着贪心的微笑,他还轻轻叹了口气那个娇小玲珑的浅黄色头发的女人赤裸地躺在大圆床上听到这声叹气,大笑了起来:

“她将带着礼物来,她肯定是你这几年里最动人的礼物。”

凯蒂亚也被打动了,她的声音是那种十年来经风见雨现在又无所事事的女人的烦人腔调她长长的,卷曲的浅黄色头发,娇小的骨骼,使人误以为天真无邪。

从远处看她会被错误地当作一个少女,但她已二十九岁,如果不加修饰年龄就会显老,不过她让男爵知道她并没编造年龄。

她没想过会从他生活里被分离出去,玛瑞塔的死已经保证她可以在这所屋子里待下去。

现在她安全地置身于底埃特家,她不打算让路给别的什么人“你都看见了,凯蒂亚?”

“当然,我就爱看闭路电视,当你跟他谈到爱和制约是完美的结合时,她脸上的表情奇妙极了,相当明显,她不懂你的意思。我们必须保留这盘磁带,不久她就会懂得好一点了,比赛一结束我就让她看看她自己原来的样子。”

凯蒂亚展开身体,把乳房托起,希望底埃特对她那里引起注意“阿比盖尔什么时候离开?”

“今晚上,她的合同规定是六点钟。”

“你不认为她应该工作到那个时候为止吗?”

一点也不会误会了这句话后面的恶毒用意。

男爵脉膊也加快了。

这是他的原则,让他所有的女人处于迷惘,疑惑他做了什么或者不做什么。

此外,凯蒂亚比他喜欢玩弄阿比盖尔。

他已经厌倦这个红发女郎,她一点不守规矩,流泪太多。

他并不介意凯蒂亚的快乐,得乐且乐也不至于伤害她“我认为我宁愿等卡桑德拉。”

他回答凯蒂亚很难再开口了。

她恨他为难她,但又找不到钥匙开导他:

“我还以为你会送她一份临别礼物呢,一个红包,如果你一高兴的话。”

她轻松地说“她已经赚不到了。”

“来,坐到床上来。”

凯蒂亚引逗他。

“一个上午我都是一个人孤单单地等在上面了。”

她用了她小女孩的撒娇声,虽然她慢慢地认识到,不去想大部分男人。

男爵却不为所动“孤单?”

最后他脸转向她:

“我不信你真是一个人,我给彼得打电话,他就不在他屋里,我隐隐约约听到阿比盖尔的哭声,我只是希望年轻的卡桑德拉没有认识到那噪音是什么。我们还不想惊动她。”

“我说孤单,我意思是没有你,彼得是孩子,阿比盖尔已经让人够受了。”

男爵哈哈大笑:

“彼得是非常成熟的十九岁的青年。”

“阿比盖尔是非常成熟的二十岁的女子,如果她赚不到红包,也许她应该被最后惩罚一次。”

“为了什么?”

“为了不能结束这场比赛。”

“很好!是的,我认为这将是公平的,公平才是重要的,否则这整个比赛就没有重点了,为未能结束而处罚是个极好的主意,按铃叫她。”

凯蒂亚笑,吻吻他的脖侧:

“我很乐意,她已经痛苦了,这样会格外好玩,你对我真好,亲爱的。”

“听到你夸赞我真好啊。”

凯蒂亚头脑里的警铃响起来,她肯定不能推开他,她似乎得独立,但绝不能专横。

他不喜欢固执的女人——玛瑞塔固执,但是他也不喜欢一个过于依赖的女人。

有时候她认为他一点也不是永远需要女人的。

他喜欢比赛的激动而不是别的什么。

爱情,亲昵,感情纽带对于底埃特来说都是教堂的妄语。

凯蒂亚可以确信他在找寻什么,她只是想发现那是什么从她的房间里(她的房间很快就归卡桑德拉了)阿比盖尔被嗡嗡的蜂鸣声传唤了来。

她轻轻地叩了叩门,叩到男爵唤她进去,便进去了。

他正坐在床边上,她紧张地看着他。

尽管一切就在过去的这几个月发生,她还仍旧感觉到他的阳刚之气,他的难以安顿的性欲。

从一开始他就让她如此愉快,本来这都是好好的,都叫这个女人弄糟了男爵看着阿比盖尔灰色的眼睛转向床中间的凯蒂亚坐着的位子,她小小的结实的乳房挺了起来,他看见了阿比盖尔脸上的害怕。

她一直没有学会分享,没有学会接受凯蒂亚的欢乐,也没有学会接受他的。

可惜,她也不能知道她会变得怎样,如果她能参与他的比赛长一点时间的话,她是会变的“你离开我们凯蒂亚很不高兴了。”

他解释说。

他走到阿比盖尔的身后关起了门“她特别恼人,你和她没能设法相处得更好些,她觉得那肯定是她的错。”

阿比盖尔看着男爵在房间里转,她不想答他的腔。

她知道他说这话本身没意思,他是话里有话。

她不可能足够快地反应过来取悦他,她只能保持沈默,因为她不开口她就不会破坏了规矩“你认为是她的错吗,阿比盖尔?”

他继续说下去,用手托起她的下巴,撑起她的头阿比盖尔勉强小声地说:

“不。”

“好,因为也不是我的错,我认为那是你的错。基本上你还算是个聪明的姑娘,但你从未真正试图理解我们,理解我们喜欢的居家过日子的方法。你破坏了规矩,又拒绝接受惩罚。你就像个不肯学习的小孩。因此,你该受责备,是你搅乱了我们的比赛。因为这个,我们不得不中止这一场比赛再开始另一场比赛。如果不合适的邀请你来,我认为,是为了支付给你一次惩罚,在你离开我们之前收你一点点罚金。”

阿比盖尔的唿吸加快了,男爵看着她的唿吸起伏,在她薄薄夏装下面的颤动的乳房,慢慢地伸出手去拿掉她肩头的裙带,这样她的胳膊就紧贴着她的身侧,他又解开她腰上的两颗钮扣,手摸上去握住了她赤裸的乳房,手指在奶头上绕着小圈子,奶头活勃勃地弹起,她深咽了口唾沫“上床来。”

他的声音很柔顺,再次催促,但她觉得不舒服,因为有凯蒂亚在边上。

她一丝不挂地横卧床脚,那双绿色的眼睛像是猫眼。

阿比盖尔恨她,恨她实在残酷,而且一点不了解阿比盖尔身体的反应“来吧。”

他用那只闲着的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拖带到床边,把她一推,她就顺势倒在了鸭绒被子上她的腿还在床下,但由于她害怕,觉得两腿发沈。

在这种情况下,她知道无论如何她是抗不过他们这一对了。

他们总是赢,而她总是体验不出男爵给她的快感。

这只是因为她忍受不了他的情妇在场。

害怕,不是阿比盖尔的性欲特徵。

在这个可怕的人家,害怕,似乎被认为是失败。

尽管那样,她仍然希望这一次男爵能给予她起初的快乐,她总是这样希望男爵看着她脸上不同的表情变化,发现了激情的火花,看到有人与他们自己的情欲作对时总是一件快乐的事。

既使这个精力旺盛的红发女郎明显地太性感,她发泄的最至关紧要的当口即使被凯蒂亚扫了兴仍旧是一样动人的情景。

这种刺激的场面足以值得让凯蒂亚按她的法子行事他转身对急不可待的凯蒂亚说:

“去拿带子来。”

“不!”

阿比盖尔喊道男爵用手指按着她的嘴唇:

“我们当然必须用带子,这将增加快乐,你早就了解了,还记得?”

“不要跟她在一起,我不想要她在这里,捆上我以后不要,请求你!”

“我亲爱的阿比盖尔,这是惩罚,你在这并不是为了你取乐,而是为了我们取乐。”

阿比盖尔没话说了,她急切地想去一下洗手间,因为她觉得她的膀胱已经涨得不行了凯蒂亚,以通过训练练出的高速度取来丝带,捆住了阿比盖尔的足踝,然后大展那姑娘的长腿,再把带子系在圆床周围的金属小桩上一等她弄完,男爵就脱掉了他自己的衣服,坐到阿比盖尔身旁,慢慢地去解她身上都还未解开的钮扣,让衣服从她身上滑落,露出硕大的乳头黑黑的乳房,他的情妇对这两只乳房特别痴迷他看了一眼抖抖索索躺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姑娘,他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凯蒂亚走到床头同样分别捆绑住她的手腕男爵的眼睛向下瞄瞄她那奶油色的肉体,他认为她太过于合他的味口了,她太风骚。

他心想在洛林的别墅是凯蒂亚挑选了她。

要他选,她一点不会被看中,从内心里他把这个挑选算着了凯蒂亚犯的一个错不知是不愿在比赛中失分,还是因为还没有经验,她对男爵所做的一切很少反抗。

但对于她总是不断与凯蒂亚的教习作对,让他早就对她烦透了当他拿她火焰般的身体与卡桑德拉纤细的身体一比,他就几乎不想费力去弄这最后一次了。

但他认为凯蒂亚值得再享用一回他低下头,吻吻阿比盖尔闭着的眼睛和太阳穴,同时用手把玩她的肩膀和臂弯,然后是屁股和腹部,他埋下头去叼起她的一只奶头,用舌头弹击,手压着她的耻骨他稍一着力,她长叹一声,拼力让身体往下沈他听到凯蒂亚大笑起来:

“她的冼手间门关了一上午了。”

她在阴影里失声细气地说。

男爵朝阿比盖尔笑了笑,她的眼睛睁开了,含着害怕和不适。

“那会增加你的快乐。”

他轻声轻语地告慰她阿比盖尔知道得很清楚:

“不,请不要。”

她气喘吁吁地说。

但是他的手指压住了她拱起的膀胱,她禁不住发出不适和害怕的嘘声。

立刻凯蒂亚走上前来,对着那个被困住的姑娘的已经被男爵挑逗得肿胀起来的奶头,勐然用她的利牙咬住阿比盖尔的乳房像是被火舌燎了一下,顿生疼痛,但这一她咬着嘴唇没有叫出声来。

男爵紧盯着她,看着牙咬的效果减退。

他摊开他的手掌揉着她的下腹,根据姑娘眼里流露出来的表情增加或者减弱的压着她她承受的折磨也使他激动,他觉得他的那个把子也硬了起来,这样他的鸡巴头就刮擦着阿比盖尔的盆骨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不停地加压放松,使得阿比盖尔十分清楚,她就要失去完全控制,尿湿床了。

以前也发生过,她跟凯蒂亚单独玩弄的时候。

这种惩罚如此恐怖,她想她是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眼睛哀求地看着男爵,但他却不为所动,她觉得她必须叫出声来,紧张和压力开始朝她脑子里输送不同的信号,像电极一样的小火花击中她的下腹部,她的屁股微微地抬起“保持平静。”

男爵命令她:

“难道你在这里什么也没学到?”

她呻吟着,努力含混牙齿咬紧的“咯咯”声,她知道她必须保持平静,忍受一切,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了。

一滴液汁从男爵阴茎的溪口里滴落了下来。

阿比盖尔的神经末梢已经绷得不能再绷,使她要弹跳起来。

男爵哈哈大笑,更加用力地压着她,这一次可是不能忍受了,但他似乎知道,他的手很快就移开了,他动手分开她柔滑的外唇,精心地拨动湿漾漾皮肉下的阴蒂阿比盖尔感觉到她欢乐的肉苞开始肿胀,有两个星期男爵本人没碰过那地方了,她不听指挥的身体一直挂着他。

现在她胀满的膀胱的压力和她悸动的神经末梢已经无望得到他过去给过她的那种轻松了他用他的舌头慢慢地转着圈舔着她的乳沟,经过肚皮再往下到达她的大腿。

她现在痴迷于他,指望他能关照关照那颗快乐的小按钮,舌头伸到她体内去,用他用过的那种极为撩人的方法在里面移动,使她快乐得忘乎所以,但他只是在她两腿之间倘佯,她只能等着他高与了快乐地盼得快要发疯时,她突然发现一只小手插到她的屁股下,她挣扎着想躲开那个长指甲轻轻抓在她的肛门虚的抓搔,但是凯蒂亚可不是容易被摆脱的。

这种疼痛抵消了阿比盖尔从男爵的抚逗中获取的欢乐突然男爵的舌头最精致的尖头,移到了她的内阴唇里,从那个小眼里钻了进去,这正是她热望已久,觉得是天下第一美事的事。

凯蒂亚的手指弄出的隐隐疼痛开始消退了。

她的盆骨和膀胱充满激情。

男爵的手还在对付着她的乳房,狠劲地揪着。

舌头仍旧给她的难以置信的欢乐,她的整个身体快要兴奋地发作起来因为这似是个不会改变的永久动作了,她被悬在兴奋的边缘上,他迅速地从她那潮湿,温暖的孔道里抽出,转着圈文移向阴蒂,她的眼底红灯一闪,身体弹离床面,绷紧了丝带,她的身体抖动起来到了性欲的极至,凯蒂亚朝她紧紧的肛门戳进了三根手指,男爵下方压住她的耻骨阿比盖尔完全失去了控制,她的身体激动地拼力扯动丝带,同时她的膀胱倾出所有蓄积。

恐怖地认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她尖声地渲泄了她积压的仇恨,放声嚎啕大哭起来凯蒂亚忙碌的手指停了一会,她转脸朝男爵一笑。

底埃特已经离开了屈辱不堪的姑娘,脸上毫无表情阿比盖尔最后一次性发泄的战栗结束了,凯蒂亚低下头去舔净她的大腿,阿比盖尔闭上眼睛以示不满这种侮辱。

但凯蒂亚却照行不误男爵拉了她一下:

“够了,放开她。”

凯蒂亚勉强服从了。

“看着我。”

男爵柔声地对那个呜咽的姑娘说经验告诉她,在他的声音仍旧平静的时候,最好还是服从,她慢慢地抬起眼睑,他看着她,她想恨他,又恨不起来“你看。”

他对她说:

“这对你有好处。只要你愿意认认真真参加比赛,我想你可以了解许多有关你自己的情况,谁知道呢。也许这里就有你永久的一席之地了。”

阿比盖尔不能忍受地认为她可能失去和男爵消磨一生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和你待在一起?”

她轻声地说,她想像着这里如果没有可恨的凯蒂亚生活将会是怎样的他撩起她汗水淋漓的额头的一缕乱发:

“当然不是和我一起!我认为这里可以有你和凯蒂亚的一席之地的。”

“她滥交无度!”

阿比盖尔抽泣着说:

“你不了解爱不是那样的吗?”

“这是一种浪费,所有这些有关滥交和正常性交的谈论。快乐就是一切,但你从不懂这个,是吧?那不是你的错,凯蒂亚的口味差。至于爱……”

他的声音逗乐似地变了调凯蒂亚仍然坐在阿比盖尔扳开的腿间,抚弄着那年轻女人无绉的皮肉,听到男爵说这话,她抬起头来,她觉得一种危险的预感“那不是我的错!”

“你的话像个孩子。”

他的措辞很轻,但指责是够清楚的。

她肯定不能用孩子的噪音了,她得对她的错误负责。

只要底埃特能给那个姑娘更多时间,但他是烦了她了。

因此他们得重新开始一个新游戏了阿比盖尔没曾给过他足够的激动。

至少如果卡桑德拉不能刺激他的疲惫的味觉,那就会是他的错“我不想离开你。”

阿比盖尔突然大叫,坐了起来把凯蒂亚蹬下床:

“我知道我能使你快乐,你可以爱拿我怎样就怎样。你能……”

“开。”

他的声音比她听到过的任何时候都冷淡:

“你开始烦我了,你不认为你所说的就是我想像中最坏的事吗?我不要一个女人愿意让我摆布,那样还有什么激动?”

“但是……”

“走吧!彼得将送你去一家旅馆。记住你签约合同——绝对谨慎,你可以得到经济赔偿。虽然我确定我可以相信你,毕竟你不愿意别人知道过去的两个月你怎样生活?”

阿比盖尔瞥了一眼卧室角落里的大电视机以及上面的跟踪摄像机镜头“不。”

她轻声地说,她的头沈了下去“我知道,走吧。”

她走后,凯蒂亚拿她的胳膊拥着男爵,拿她的裸乳压着他宽宽的后背:

“让我们看看电视,应该很刺激。”

男爵把凯蒂亚揽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他心不在焉地抚摸着她的脖子。

她把他那仍然挺举的阴茎含到嘴里轻轻地吮着。

“我不这么认为。我还有另外的事操心咧。”

“但我要你操我。”

凯蒂亚轻声地说,抬起了头。

“我要你……”

他把她推开了,那一堆可重了,把她推跌倒在地上,她觉出了另一种不舒服,他还不仅是厌倦,他是恼怒了。

如果下一次比赛里不能使他欢心,她就可能要失去在这里的栖身之地了“我认为卡桑德拉将会让我们皆大欢喜的。”

“我也这么认为。她已经不断地在我脑海里出现了,这些天这种天真无邪的东西是很稀罕了。我怀疑她丈夫是否让他有过一次欢乐。”

“也许她是牲冷感。”

凯蒂亚咬牙切齿地说“我曾经看错女人过吗?”

看到凯蒂亚摇了头,他接着说:

“当然没有过。她可能是不敢承认自己的性欲,要迫使她面对这个事实,拿她的聪明与我较量这本身就将是巨大的快乐的源泉。”

“我也在期待着。”

凯蒂亚同意“这次比赛将不一样了。”

他套上了一件薄夹克,凯蒂亚注意地听着,他的比赛总是如此复杂。

“这次将给你增加一点小小的激动。”

“那是什么?”

她好奇地问“这次只能有一个赢家。”

“一个赢家?”

她不懂男爵点了点头:

“要么是你,要么是卡桑德拉,亲爱的。”

“输家将如何?”

凯蒂亚紧张了他耸了耸肩:

“我不知道,输家归罗伯特,或者她就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输了我就得离开一段时间?”

“我意思是如果你输了,我将再也不想见到你。”

痛苦堵住了凯蒂亚的胸口。

只有通过底埃特她才能满足她的复杂的性饥渴,她的残酷,她与别的女人的爱情关系,她对年轻男人的不断增加的欲求,这些都得到男爵的理解,她到那里才能发现一个爱人愿意纵容她。

她毕竟密切地了解底埃特,知道他灵魂深处的全部秘密。

底埃特的世界是黑暗的,古怪的,是她觉得唯一合适于她的居所。

她怀疑在汉特斯普以外的地方她能否存在第二章当卡桑德拉看到这年轻的司机把她那两只提箱从时髦的黑色的“戴厄姆勒”的行李箱中取出又经过男爵的前门进来的时候,她心里既激动又紧张。

感到别人需要自己,知道有人真正需要她为他们工作,真是太高兴了,但是使自己与先前所知道的一切决裂,也令人心惊胆怕。

她知道这是荒谬可笑的,然而在汉普斯特这所住宅里,在某些方面却似异国他邦,而她从来没有勇气去外国旅游最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彼得进去了。

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她的两只箱子早无影无踪了,她想箱子可能已被带上了楼,到处再一次寂静无声。

几秒之后,她听到楼上轻微的脚步声歇下了,她立刻回忆起就在她被接见后要离开时来自那个方向的奇怪哭声当时,她以为那是一个孩子的哭声,但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想像的驰骋,她自信这更像一个成年人痛苦的呻吟,这种想法像断断续续的牙疼一样,一直使她痛苦不堪“我想我听到汽车声了!”

一个女声喊道。

卡桑德拉抬起头来,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她一头淡黄色的披肩长发,像瀑布似的,波浪起伏,正走下楼梯她娇小的个子,仅比五尺略略高一些,纤细的骨骼,焕发着晒黑的面庞,更加显露出那双惊人妩媚的眼睛。

她穿着紧身的迷你裙,勾划出通常是在作特技飞行或游泳时的体型。

那种完美境界是卡桑德拉在报章杂志中读到这方面内容时都始终难以置信的然而看到这年轻的女子。

想到她就是这男爵的未婚妻。

她很自然就明白了,对有充足时间和金钱的妇女来说,这样做无疑地是有意义的。

一个像男爵,冯。

瑞特这样的男人总是只会被艳物所吸引,而这位年轻女郎肯定是。

客观地端详别的女子的形体,在卡桑德拉这还是第一次,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干着什么的时候,她立刻移开自己的目光,因为她感到羞愧的红晕正传到她的颈项那天早晨,凯蒂亚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准备会见这位女子,这位女子就是即将开始比赛中的对手,而她本人还不知道这点。

当她看到卡桑德拉脸红时,就感到一种满足的喜悦。

她把双手下滑到臀部上面,似乎在弄直裙服上的皱纹。

然而实际上却使她的曲线更加突出了,于是她伸出她的右手来迎接来客“您一定是卡桑德拉。威廉斯,我是凯蒂亚。瑰斯,我跟男爵和他的非常可爱的小女儿们住在这儿。她们很有趣,但对我来说,她们的精力恐怕太旺盛了。我是只猫头鹰,她们是一对云雀。既然您到这儿来,至少我午夜前可以酣然入睡了。”

她对卡桑德拉作了少女似的傻笑,卡桑德拉报之以微笑,完全不知道凯蒂亚从来也没有从床上起来照顾过这两个女孩,也不知道如果她有办法,孩子们一满八岁,就会被送到供膳宿的学校去寄读“早晨我都挺好的。”

卡桑德拉回答道“但是夜间就不好了吗?”

凯蒂亚问道,她的声音突然柔和起来“我通常在十点前就寝。”

卡桑德拉承认这点。

“我的父母亲总是嘱咐我不能过分耗费精力。”

“这些话听起来多么令人厌烦啊。我父母亲几乎找不到睡觉的时间。浪费他们生命中的一分钟,他们都是无法容忍的。”

“他们住在英格兰吗?”

卡桑德拉问道凯蒂亚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男爵可能告诉过卡桑德拉她比他所见过的女人更容易流下鳄鱼的眼泪——接着她的声音降到窃窃耳语。

“他们三年前在一场飞机事故中遇难了。”

她吐露了这一秘密“多么可怕!”

想起自己父母亲的去世,卡桑德拉的同情之心,立即油然而起凯蒂亚,她从不知道她父亲是谁。

她的母亲,用一切可能的办法讨一个男人欢喜,在完成她女儿十二岁教育之后,不久便因患花柳病去世了。

凯蒂亚嘴角垂下片刻,于是勇敢地笑了笑“好吧,我们不要细述往事了。每个人在一生中都有伤心的事。我带你上楼吧,给你看看你的房间。从阿比盖尔昨天离开后这房子已经彻头彻尾打扫过了,而且我们已经更换了窗泻痛驳ィ这样更将适合你的个性。底埃特认为你和阿比盖尔在室内设计上的情趣是不同的。”

“我真是没有料到……”

卡桑德拉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她很难想像到一个男子对他的雇工们如此关心,为了她们的方便而改变他很多房间的装饰“但是寝室对一个女子来说不是很重要的吗?”

凯蒂亚说,当她领着卡桑德拉上楼的时候,把一只小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肘上,然后沿着楼梯的平台转向右边“我想,一个合适的寝室是多么重要。当然你有了自己小巧的起居室和盥洗室,但是我盼望您常跟我们在一起。阿比盖尔就是这样。在我们小型的聚餐会上她是很出色的。几杯酒之后,她就变得非常活泼了。”

卡桑德拉感到她的胃部紧了一些。

“恐怕我不是参加聚会的那类人。还有,我是为照料孩子们才来这儿的。我相信男爵也不需要我同他的朋友们交往。”

“你现在是这个家庭的成员之一了。”

凯蒂亚坚持道。

“别这样紧张不安的样子,聚餐是这儿生活的最精彩的场面之一。底埃特都熟悉这些风趣的人们。”

卡桑德拉希望凯蒂亚的手从她的肘上移开。

她知道凯蒂亚只是在试图表示友好,但用力很大。

当她们停在一个沈重的栎木门前的时候,她感到烦恼减轻了。

凯蒂亚推开了这房门。

“我们到了,这是你的寝室。”

卡桑德拉惊奇地凝视着她。

这寝室比她刚刚离开的那整个套间还要大,寝室由巨大的四柱床和否黄色的窗所支配,窗可以拉回和拴在大栎树环的柱子上没有被子,然而代替被子的却是金色和米色绣花的织锦床罩,床罩上撒遍了与窗相同的杏黄色的线网。

地板上铺了米色的羊毛地毯,毯子很厚,走在上面,你就会陷下去:窗户上那些厚厚的窗,同她在客厅被接见时所看到的那些窗质地相似,也有类似床罩上的网状金线。

房间的奢侈华丽使她心思分散了,没能注意到窗户外都有巨大的铁栅栏凯蒂亚注视到卡桑德拉见到这间房子时,眼里流露出喜气洋洋的神情,她回忆起阿比盖尔刚到的那天,对这间屋子完全不感兴趣。

当然房屋的外貌已今非昔比了,充满活力了,显得更华丽了,然而她冷漠的态度早该告诉她某些事情。

她自己,一个耽于声色的人,知道适当的环境是多么重要,在一间赏心悦目的房间里多么容易引起情欲她有一种感觉:卡桑德拉的苗条的躯体将也会领略到每天更换的丝绸被单的乐趣,当她想像到这几乎与男孩相似的细长身材熘上了床,拂拭着天真无邪的肌肉,衬托着柔软的激起身体需要的爱抚时,她便感到了片刻的骚动“这房间真可爱!”

卡桑德拉转过来,面向凯蒂亚以示热情。

她发现她的女主人思想有些分散,唿吸不均匀,便感到有些吃惊,继而意识到这房间太热了“我想把窗户打开。”

卡桑德拉迅速地说“它们打不开。”

凯蒂亚插话道卡桑德拉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打不开呢?”

“唉,底埃特总是把女孩子们的安全放在心上。她总是担心她们会从小马上跌下来或跌出窗户外面去,所以在这所住宅里大多数的窗户都关闭和闩上了。床上面有架电扇,它转动正常,我们房间也有一架,还有冷气,但不能多用,因为一会儿喉咙就干透了。”

“但是这房间里太闷热了。”

卡桑德拉固执地说凯蒂亚眼里冒出一霎那的怒火,但是转怒为笑,她伸出一只手使劲拉那过时的铃拉手,这拉手已被卡桑德拉抓到了。

立刻天花板上一座巨大的木扇开始静静地转动起来,接着冷空气在她们的周围流动了“看!我告诉过你这是挺好的。我热的时候,就裸露身子躺在床上,让它就这样使我渐渐凉爽下来,你想像不到这会感到多惬意。”

卡桑德拉,她直到现在感到又热又潮湿。

能想像这扇子定是很好的。

她觉得她也能想像出凯蒂亚连紧身的小女裙也没穿躺在床上,手脚展开的样子,想到这些,使得她很不舒服,以致不知说什么才好凯蒂亚注视着这比较年轻的女子,自己微笑起来。

这决不会是一场竞争。

卡桑德拉不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她简直天真得惊人,她是个感情还未被激起的年轻女子。

在她身上没有东西会很长时间吸引住男爵。

要毁掉那天真无邪的品质非得花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且毁了那品质之后她就不可能想像男爵在她的身上找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不,她,凯蒂亚将是这场竞赛的胜利者。

她从来也不该半夜不眠,来担心她的对手。

今后,如果她夜间难以入睡,那将是设法黜退这个女孩子,使她彻底垮台那么在竞赛结束之后,为了稳妥起见,她将说服底埃特把卡桑德拉交给罗伯特。

那样做,凯蒂亚知道比赛将继续下去而且能不再生曲折,如果过了几周之后她在她的身上发现很多乐趣时,她就偶尔去访问访问,罗伯特将不会介意的“你喜欢这个房间我非常高与。”

她欢快地说。

“露兹一会儿就上来把你箱子打开。中饭后不久,男爵就回家来,他会向你说明你白天剩下的时间要干些什么事。如果我是你,在吃中饭前就休息一会儿。盥洗室在那道门后:注意,有两级台阶不容易看清楚。”

“我在哪儿吃中饭呢?”

卡桑德拉问“像今天这样的好天气,我们通常在室外后阳台上就餐,孩子们跟我们一块吃。在花园里她们的举止倒不要紧。”

“我以为她们的行为举上是非常好的。”

卡桑德拉坚决地说。

“她们是我所见过的最有礼貌的小女孩。”

“你是多么和蔼啊!”

凯蒂亚又笑了,但只是张张嘴,卡桑德拉挪了一小步离开了那个女人。

忽然,她有一种感觉,凯蒂亚并不真正喜欢她。

然而,她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因为直到那时,凯蒂亚一直像个老朋友一样在喋喋不休,而且不管怎样,凯蒂亚也没有厌恶她的理由“谢谢你。”

卡桑德拉低声说“哦,我不是有意说赞美你的话。”

凯蒂亚回答道。

但是,卡桑德拉还没来得及回答,凯蒂亚就转身离开了房间,让沈重的栎木门在她后面关上了男爵脸朝下倒卧在床上,下巴搁在手背上,眼睛盯住了屋角的闭路电视上。

凯蒂亚走了进来,他没去管她的存在,尽管知道她试图跟他答腔“真的,她肯定要洗澡了。”

凯蒂亚急切地说“安静!”

男爵恼怒地斥责她。

他并不介意卡桑德拉是否洗澡。

凯蒂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卡桑德拉脸在手心里埋了一会了,虽然穿着衣服,她笔直地站在镜前,严格地审视她自己,略略犹豫了一下,她解开了她厚厚的黑发的发结,她摇了摇头,让黑发散开,当她的黑发像瀑布似地披在肩上时,男爵轻轻叹了口气。

凯蒂亚正闷声不响地坐在窗台边又稍停了一会儿。

这一次卡桑德拉检查了各个水龙头,想搞清楚各种喷头。

然后抬起双手,开始解她那身猎装风格的棉质连衣裙钮扣一解完,她将肩一耸,连衣裙便滑下身,直落到身后的地板上。

接着,她上身前倾,解开那软软的棉胸罩。

她双臂向前一伸,构成一个角度,使胸罩在身前滑落下来。

那些偷看者正好将她那两只小乳房看得一清二楚,白嫩的皮肤衬托着玫瑰色的乳头,使它们更加醒目。

那两朵小花蕾不像女人的乳头,像是长在小孩身子似的男爵使劲咽着唾沫,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凯蒂亚打了个呵欠,无力地说:

“她的胸脯,几乎是平的,底埃特。太没劲了!”

“我承认她不像你的阿比盖尔那样过于成熟,不过我可不能说她胸脯太平。你再瞧瞧她那纤细的腰和那肚子:多逗人哪!我完全可以想像出你和她在一起的情景,凯蒂亚。你肯定会是第一个,与她作爱的女人。你难道不觉得那令人与奋吗?”

她是这样感觉的,不过她不喜欢底埃特注视屏幕时的那种眼神。

阿比盖尔在他身上从未有过这样的效果。

卡桑德拉虽年满二十三,可看上去如此年轻:而凯蒂亚清醒地意识到,她虽才二十九岁,却看上去老多了卡桑德拉最后脱去那令人动情的白色棉短裤,跨进浴缸。

当她抬起右腿的时候,底埃特和他的情妇第一次看到她的最隐密的部位:这时两人都被屏幕上的图像迷住了。

卡桑德拉的阴毛又多又浓,而外阴部又小又紧,所以,他们只看到两外阴唇之间那柔粉红的部分,她就在浴缸中蹲下身,躺着,将头枕在浴缸边上“你觉得她会玩弄自己么?”

凯蒂亚激动地问道。

她回想起阿比盖尔来的时候是怎样使他们高与的“如果这样做了,我会非常失望的。”

男爵答道:

“她可不是阿比盖尔,亲爱的。与你那像家酿的淡葡萄酒一样的红头女人相比,这妞儿可是一种深色的神秘的红葡萄酒。稀有的红葡萄酒,只能慢慢品味。算了,这样闲扯是得不到任何结果的。”

他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我还没有看完呢。”

凯蒂亚叫道“你当然看完了。去和我的孩子共进午餐吧。要保证孩子们规矩点。今天吃晚饭的时候,穿上那件青蓝色的连衣裙,领口放得低低的,里面什么衬衣都不要穿。”

“我们今晚不是没有客吗?我穿什么有何干系?”

“游戏已经开始了,凯蒂亚,再提问题是要扣分的。”

凯蒂亚心中直冒火,可她还是强压了下去。

如果底埃特认为他在使她恼火,那他就开心了,并使游戏更加复杂。

凯蒂亚先前那种卡桑德拉对她不构成威胁的想法,在她观看萤幕时已经消失了她有好久没见到底埃特脸上出现过如此垂涎欲滴的神情了。

自从他在威尼斯那次糟糕的舞会上第一眼见到玛丽文特以后就没有过这样的神情。

而玛丽文特的影子在他的大脑里持续了五年之久才消失的。

因为五年之后,她死了。

凯蒂亚不想让卡桑德拉也这样在底埃特心中逗留那么久“你最好还是吃午饭去。”

男爵提醒道。

凯蒂亚见他仰躺着,动身子。

她将目光移到他的下身:她看到了卡桑德拉唤起他的欲望的那可见的迹象。

她向床边走去,仔细注意他是否有恼火或讨厌的兆头,可是一点也没有,只是一种被逗乐的容忍表情“你真的要她,是吗?”

她问道,在床边静静地坐下来“当然要她!不然我干嘛雇她?”

“告诉我,你要她做什么?”

他摇摇头,说:

“那样泄密太多。记住,这对你也是一场竞赛。”

“但你想毁了她,是吗?至少得承认这一点。你想改变她,彻底改变她,直到她都认不出自己为止。”

男爵耸耸肩道:

“如果你要那样说,那就是。”

凯蒂亚一只手从他的裤腿上往上摸,手指在裤当中间鼓起的地方轻轻地抚摸着“这告诉我你想那样做。”

她错了。

男爵一把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将它挪开,同时使劲捏着她的手指。

“别管我,下去吃饭。我要见露兹。”

“为什么要见她?”

凯蒂亚追问道“她跟我还有事未做完。快走开,凯蒂亚,我不喜欢你问个不停。”

她没有法子,只好离开当卡桑德拉终于来到花园,与她及孩子们共进午餐时,凯蒂亚情绪特别坏。

她尽量掩饰自己,因为她知道得很清楚,侍候吃饭的彼得会将一切都报告给男爵的。

但她实在无法向那走过来的,比她年轻的女子露出笑容“抱歉,我迟到几分钟了。”

卡桑德拉致歉道:

“我迷了路,最后走进了书房。”

“那对我无所谓,可是男爵特别要求守时,你以后记住这一点就是了。”

凯蒂亚说着,示意女仆递几只盘子过来“当然,我会很快熟悉这儿的环境的。问题是,没有人好请教。所有工作人员都躲到哪去了?我从来不见任何人!”

“他们都守着自己的岗位。海伦娜,坐直了。将盘子放到膝上。难道阿比盖尔没教你吗?”

那四岁的小女孩,垂下眼皮,又朝凯蒂亚望了一眼,道:

“教得不多,她总是钻进你的房间。”

凯蒂亚转过脸,对卡桑德拉说:

“恐怕是阿比盖尔被我的衣服和化妆品迷住了。我常发现她以不充分的藉口在我的卧室。我觉得你得为这样的女人难过。这毕竟不好。所以,她只好走了。”

卡桑德拉睁大眼睛问道:

“是吗?男爵好像说她有点不太自律吧。”

“对,那也是。但她实在是一点也不值得信赖。是那个介绍所,为我们挑选的。所以,这一次男爵坚持自己面试。我想这样做明智多了。”

卡桑德拉点头道:

“是得先见到人才能……”

她打住了,听到一声怪叫传来,不像她前次来访时听到的那种声音:这声音中没有痛苦的表示,但它使卡桑德拉不安她瞧了瞧凯蒂亚,看她是否听到叫声。

对方脸色显得毫无表情。

她有一会儿呆着一动也不动:然后才双手忙着用膳,脸上又恢复了神情“是啊,我同意你的说法。”

她继续平静地说:

“跟人对面相见总是比较好的。你可以从表情中了解到许多东西,你说是吗?”

她那双绿眼直对着卡桑德拉的眼睛。

那效果叫人昏昏欲睡。

这位年轻女子觉得无法回避,而且,当她注视着凯蒂臣时,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的四肢开始感到沈重。

当肩部放松时,她感到肚子里有一种奇特的骚动凯蒂亚向她倾过身子,伸出一只纤小的戴了几只戒指的手朝她的膝部摸去:

“你知道,卡桑德拉,有些东西我……”

海伦娜入迷地注视着父亲的情妇,两腿朝旁边一歪,盘子从膝上摔了下来,在地上跌得粉碎陶瓷盘子跌碎的声音便卡桑德拉勐地从幻觉中惊醒,而凯蒂亚非常恼怒地跳了起来“你这个蠢货,真是愚蠢!瞧你干的好事。你等着我告诉你爸爸。他会非常生气,而你要受罚。你说是,卡桑德拉?我肯定知道,卡桑德拉懂得该怎样处罚你这样粗心笨拙丑陋的小女孩的。”

海伦娜蓝色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她双手紧握置于膝上,轻轻地说:

“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意外发生的。”

克瑞丝显然没有因为姐姐的哭而烦恼,倒是“意外发生”一词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抬起头清楚地说:

“妈妈死了,是一场意外发生的事故。”

“别说了,克瑞丝。”

凯蒂亚放低声音说道,但语气无疑带着威胁的口吻。

克瑞丝赶紧退缩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海伦娜重复道,她一边看着卡桑德拉,下嘴唇颤抖着“别担心。”

卡桑德拉迅速说道:

“我们都会不时地发生意外。”

“我的天哪,恐怕你是待不长的。”

凯蒂亚说着,怒气突然消失:

“底埃特不会赞同这种多愁善感态度的。”

“可她才四岁呀!”

卡桑德拉说,她很想伸出手臂去搂一搂小海伦娜,可她没把握是否该这样做。

“似乎她不是故意摔的。”

“我要她挨罚。”

凯蒂亚断然说道:

“就这么回事。她毁了这顿午饭。”

“下午好,女士们,好像出问题了?”

一个男子汉的声音问道。

那是男爵。

他轻手轻脚上了台阶,从落地窗那儿向内院里走“你那女儿刚打碎了一道午餐。”

凯蒂亚恶狠狠地说:

“她不喜欢吃,是因为我在和卡桑德拉说话,而她要我们也分点注意力给他。”

卡桑德拉感到震惊,她想开口辩护,可是又闭上嘴,不说了。

她刚到,还不能当着男爵的面与他的未婚妻顶嘴。

但这也太荒唐太不公平了,而且她知道有责任代海伦娜表达本意。

她想着怎样既能向男爵说清真相,又在表面上不和凯蒂亚唱反调“海伦娜,是这样的吗?”

男爵向女儿问道海伦娜低下头,抚弄着小手“回答我,是真的吗?”

“是意外发生的。”

他女儿轻声说道克瑞丝拉着父亲的夹克衫提醒说:

“妈妈死了。”

男爵将目光迅速从两岁的小女儿身上移向正在注视着他们的卡桑德拉:他突然微笑起来“这么好的天气,别让吵嘴煞风景。我想现在就忘掉此事。彼得,你打扫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凯蒂亚,你的按摩师已经来了。露兹带孩子们上楼去午睡,我要在这儿和卡桑德拉有话说。”

就在孩子们蹦蹦跳跳走开,彼得开始清扫碎瓷片时,卡桑德拉瞥了凯蒂亚一眼,发现她一脸狂怒。

她两眼直冒怒火,嘴巴紧闭,成了一条细线,同时,两颊出现两个深色红晕“凯蒂亚,你的按摩师。”

男爵提醒道“我要她受惩罚。”

她冷冷地说:

“她破坏了……。”

“我知道她实质上毁掉的是什么。”

他说道:他的话音很低,没传到凯蒂亚的耳朵里。

“你不该在吃饭时就试图勾引她。我对你这种做法感到不高兴。”

他又提高嗓音说:

“快去,亲爱的。你知道皮埃尔最不喜欢等人。”

“简直太不像话了!”

凯蒂亚急促地说。

她慢吞吞地向屋子走去,表明她就是想让皮埃尔等着卡桑德拉站起身来,等男爵发话。

打那面试之后,她想了许多关于他的事。

而现在又与他面对面相见,她的心跳得太快了,她莫明其妙地感到很高兴能见到他。

他对她笑了笑,似乎是同样很高兴见到她“凯蒂亚总是将事情搞得大惊小怪的。现在你可看到,为什么她不能成为一个好继母了。”

“我想接管两个小女孩不是件容易的事。”

卡桑德拉说“啊哈,你很会调解。这太好了亲爱的。你告诉我,真实情况是怎么回事。海伦娜是要人关心她吗?或者那确实是意外发生之事?”

卡桑德拉叹了几口气稳住自己,眼睛直盯着自己的雇主,决定从头把真情向他道来。

“我想那确是意外之事,就是大人,要在膝上将盘子放稳也是不易做到的。”

“说得好!”

“另外,她是很生气。通常,当孩子们要人关心时,是要做点动作的,但他们不哭,只流愤怒的眼泪。”

“这么说凯蒂亚说谎罗。”

他轻声道“不,我肯定,她认为那是故意捣乱。”

“你有把握?”

卡桑德拉被问住了。

其实她并无把握她似乎觉得凯蒂亚因为别的事而气恼,结果在那小女孩身上出气,同时,狠毒地以孩子的沮丧取乐,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说出来。

“也许她们俩存在我所不知的更深的矛盾。”

她最后说道男爵点头表示赞同:

“说得好!也许在这个家里还有许多复杂的事情有待你了解,而那也是你接受教育的一部分,是吗?你显然十分明达,而且更有其它美德。”

他将目光往她的下身移动,随即又抬了起来,但抬得很慢,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她进行评估的企图。

卡桑德拉惊奇地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介意:相反,在他的注视下站得更挺。

当他再一次瞧着她的眼睛时,他的神情很正常他评论道:

“我想你会干得很好的。”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然后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面颊,便转身向屋子走去。

他交代道:

“作息时刻表在你房间里。好好看看,就开始执行任务。你今晚九点跟我们一起吃晚饭。那时,孩子们睡着了。如果他们真的醒了,其中一位保姆会去负责的。穿着要正统。”

卡桑德拉独自留在花园里,完全感到不知所措。

她本指望与男爵进行长谈,由他告诉她怎样安排孩子们每日的活动。

而他却跟她一起待了不到五分钟,也没说什么正事。

可是卡桑德拉奇怪地发现自己改变了虽然男爵已经走了,她仍感到他用手指碰她的面颊留下的印象,仍回想着他细瞧她时的样子。

以及在他的注视下身体挺直的样子。

从前保罗看着她时从未这样过甚至此刻她已感到自己的乳头硬硬地顶着胸罩。

她比以前更关注自己的身体了。

她身上的长裙子好像在不停地擦着两腿。

她下意识地双手从臀部摸向大腿,就像那天上午凯蒂亚下楼向她走来时所做的那样。

那感觉真舒服。

她仰面朝天,让阳光抚慰面孔,让面部取暖,直到这种照射的热往下散布至喉咙里这时,底埃特站在楼上一个窗口,注视着这个子高佻的女子,第一次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仅需要食物和衣着,而且需要更多的东西。

他的身体亦骚动起来。

当他目光搜视她全身时,他想像着她在萤幕上的样子,还未被唤起的身体,白晰,苗条,而最重要地,还不知将会发生什么那正是位想通过审视所得到的一切。

一种迅速裂变的快乐感,而那已经超出了这样的意境。

她在他的注视下又开始充满生机。

他看见她耳边的血管怎样加快跳动,并随即知道那将是一场非常特殊的游戏他将需要百分之百的自律,不让她匆匆通过考验:不过他知道那消逝的每一分钟都将延长,以提供尽可能最大量的快感当然痛苦也是同等的,但对他来说,两者是一样性质的,它们对卡桑德拉也将如此。

他现在就能肯定这一点。

她不会再像阿比盖尔那样痛苦和呻吟了。

不会的,这女子会理解并迎接挑战的。

他还好久未这样激动过通向楼上书房的门开了,按摩师皮埃尔站在门道上说:

“想加入我们一起做吗,男爵?夫人已准备好了。”

男爵向卡桑德拉挤了一下眼,转过脸干脆地说:

“我想和你们一起干,让凯蒂亚把彼得也叫来。”

凯蒂亚很高与听到皮埃尔告诉她说男爵想跟她一起干。

后来他似乎对她的身体并不那么感与趣,而即使彼得来入伙也并不扫她的与。

彼得总是给他们增加快乐在男爵走进这狭小但配备齐全的体操房后,凯蒂亚的高兴劲才开始消退。

他看上去十分恼怒,不是那种常常逗人的生气。

好像她坏了他什么事,那好久未发生过的事。

起初,那是她要学习的一部分内容,而这好像是她丢弃很久的东西,她不想再有此种经历了“亲爱的,多可爱呀。”

她与高采烈地说:

“皮埃尔很棒,不过刚够开胃。”

“你为何要在屋外勾引卡桑德拉?”

他问道,全然不理她的话“勾引?我只是跟她聊天而已!我想,她该把我看作朋友,使那事以后更有趣。”

他眉头一皱道:

“我从窗户里看见了,你试图勾引她。要是海伦娜没有跌碎盘子,你已开始碰她了,是不?”

“当然不是。”

凯蒂亚轻轻一笑,可是男爵一手卡住她的喉咙,迅速打断了她的笑声。

另爵握紧手指“你对我撒谎了,我叫你在今晚之前别碰她的,而你故意不服从我。那是作弊,我不玩那一套。也许在我们开始之前就该把你换掉。”

凯蒂亚挣扎着想摆脱男爵那只手:她又是咳杖,又是唾沫飞溅。

那皮埃尔只是无动于衷地站着旁观。

突然,男爵松开手,凯蒂亚深吸一口气,喘着咽着,只感到脖子上被抓破的肌肉疼痛她真希望没有裸着身体躺在那张作按摩用的桌上。

底埃特站着俯视她,处于非常逼人的地位。

如果他不让她的话,她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台子上逃走他俯视了她一会儿,那双深色眼睛充满怒气。

她抬起头,看见彼得进来了。

“彼得!太好了。把我的短马鞭和为夫人准备的皮件取来。”

凯蒂亚在长沙发上支起身子说:

“不底埃特!那不是为我,不再为我备了,是为……”

“是为我选定的任何人准备的,亲爱的。当然,除非你不想玩了?”

“游戏开始了吗?”

她低声问道他不乐意她笑道:

“昨天就开始了,我一定是忘了告诉你了。”

昨天。

她迅速回想着,努力回想昨天除与阿比盖尔的那场景外,还发生了什么,但她一点也想不起后来发生的事。

要么就是,如果她认为底埃特不在与露兹忙乎,她绝不会企图在花园里碰一碰卡桑德拉的。

现在她知道了,他一定是故意让露兹同时发出激情之声,来引开她,而她正好中计了彼得很快拿着一只木盒回来并递给男爵。

另爵慢慢将盒内东西取出。

一根小马鞭,男爵用起来比任何人所能相信的还要准确:一块黑色的天鹅绒布:还有一件乍看像是一件普通的比基尼,但是用橡皮料子做的凯蒂亚试图压制自己的恐惧,问道:

“亲爱的,这不太时髦了?”

“没有家里其它一些东西那样时髦。”

他果断地说:

“把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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