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今天下午我又接到了他的条子,上面写着:
“今天晚上九点,老地方。”
看完条子我禁不住害怕的发抖,而他正与女朋友并肩离去,抛给我冰冷的眼神。
现在总算明白被他缠上绝不是受虐那么简单。
一年以前他用“信不信我杀了你”威逼怯懦的我和他发生了性关系,也就是说,刚进y大我便成了他的猎物。
二年级的春天,我承受他施与的心灵和肉体的折磨这么久,竟有些麻木的习惯了,或许已变成受虐狂也不一定。
但是我坚信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
内向近乎羞怯的我从未招惹过任何人,是血液里恃强凌弱天性极浓的ray袭击了我。
记忆里永远抹不去那个可怕的夜晚。
当时同是机电系学生的ray以“考察新社员”为名将我骗到地质系最西的教室中,高大英俊的陶艺社社长一瞬间脱掉温文尔雅的外衣,对我拳打脚踢,最后强行进入我的身体。
原来那就是做爱……可我当时并不清楚那种事的意义,任由ray将我逼进同一间教室折磨。
等到想逃,形势已无法挽回了。
ray会狠狠的踢我的腿,用香烟烫我的身体,甚至是那个地方…,他发起狂来还会将我绑起,用恶心的内裤之类的东西塞在我嘴里,后面则用他不知哪弄来的阴茎似的棒子插上。
每次都将我折磨的以为自己会死。
虐待狂的他已不能为肉体上的惩罚而满足。
他挖苦我,用下流词句描绘我被虐待时的丑态,因为我被虐时勃起了……他让我感谢上帝在这世界上还有他看得起我。
原本就只能用平凡形容的我在他的折磨下更是丑陋,而他则因为别人的痛苦而越发英俊。
ray让我戴笨重的黑框眼镜,每天穿同一套衣服,头发也让他弄成乱七八糟的鸡窝。
我是所有人同情与鄙夷的对象。
与此同时,ray拥有众多的追求者,良好的人际关系,优异的成绩,良好的家庭条件。
对比我,他就会非常满足。
我并不是个没自尊的人,我也愤怒过,只是一看见他凶狠的模样,所有要和他划清界限的话就都逃回口中。
软弱与屈服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成一种劣根性。
想在所有人面前揭露他真正嘴脸的念头变成期盼没收到他邀约的条子。
每一天,每一小时都活的惴惴不安,有时连呼吸都觉得疼痛,……如果明天我忽然消失,学校里没有人会奇怪,更不会悲伤,我算什么?曾经有个尖刻的女同班说过,就是路边的乞丐也比我多几分气质……我也许是没有气质,可是那些衣食无忧的人是不会明白我的苦处的。
一想到那低矮的洗碗池,工作时让人折断腰的疲劳我就头晕眼花,胃里一阵阵恶心。
我八岁的时候,爸爸为了一个十六岁的打工妹抛家弃子,与妈妈闹了三年离婚不成,席卷家中所有财物与情人远走高飞。
要强的妈妈气的大病不起。
她拼命打工,希望我上大学,出人头地。
交完学费,我不得不打工挣钱维持自己的生活。
而为生活挣扎的经历是ray不曾有过的,他可以每晚带着女朋友去酒吧、茶社,我还得为如何从每日的食物中省下一块钱计较很久。
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快一点毕业,找到工作,挣钱养家,……远远的躲开那个恶魔……“你!——就是你!还想不想干了?!快点洗!”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我猛然惊醒,立刻看见管事愤怒的脸油亮亮的冲我闪光,我一阵惊慌,加快了速度。
整个洗涤间忙的不可开交,杯碗盘碟流水一般送进来又迅速送出去,我在5-8点之间要做的就是不停的洗洗洗。
我打工的饭店叫“路易大酒店”,是间三星级的豪华酒店。
我在这已经干了三个月,换句话说,我快撑不下去了,这个工作实在太辛苦。
八点钟换班,我终于可以直起腰。
顾不上喘口气,又得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向y大。
为了省下坐车的钱,我在楼群之间的黑暗小巷里小跑前进,这样可以在九点以前赶到。
转到不知道第几个拐角,黑暗里突然伸出几只手用力抓住我,吓的我叫起来,可是只有一点点声音,一只手迅速捂住了我的嘴。
“不许叫!叫就宰了你!”
四个同样缺钱用的人……我背靠着冰冷的墙,黑暗中看不清任何一张脸。
“我,我没钱……”
我声音发颤,乖乖让他们搜了个遍。
我全身上下只有一块电子表值五块钱。
抢劫犯搜了又搜,没找到一分钱,顿时怒气冲天,
“妈的,穷光蛋!”
“死呆x,穷鬼!”
他们将气都撒在我身上。
我手臂尽量护着头,身子在几双拳头的狠揍下渐渐瘫软。
我真怕出现脑震荡之类可怕又麻烦的后遗症。
我的命挺硬的,12岁的时候从三米多高的核桃树上掉下来,除了脚肿的发亮,人完全没事。
伤脚也慢慢自愈了,总之我不会有事的……有只手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脸向身后的墙撞去。
鼻子最先遭殃,一下流了很多血;其次是额头,蹭破了一大块皮。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鼻梁骨太高,太不结实。
眼睛因为鼻子受挫而酸涩的睁不开,肚皮清晰的接受到外界的冲击。
”呜……”
我折腾了两下,晕过去了。
肝脏好象被打成了四叶……三月初,暖暖的风带着城市的古怪气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
全身痛的要散掉,有血小板减少毛病的我,稍受些撞击就会留下青紫的伤痕。
今晚的伤足以把我整个人都变成青紫色了。
我胡乱中摸到了眼镜和手表的碎片。
来不及考虑自己的伤势,我立刻扶着墙站起,捂着痛处继续前进。
如果迟到,ray一定不会饶了我的。
我心里越来越害怕,手背不断擦去脸上被泪水浸湿的血痕。
头发也因为流汗而粘在头上。
不断的走走停停,我完全是凭着害怕的情绪支撑自己走完接近1公里的路程。
我狼狈的样子活象一条被打的很惨的流浪狗,心里还不断想着可能会受到的惩罚。
2昏黄灯光下的y大像极了张大嘴的怪兽等待吞下我。
我好不容易找到地质系所在时已是精疲力尽。
古色古香的三层建筑是地质系的标志,也是学校建筑中的精华。
在我眼里,这里就是刑场,毫无美感可言。
我在厕所里把脸洗干净,因为头痛,把头在水龙头下淋了一会。
整理整理被撕破的外套,怯怯的溜进了那很像地下室的偏僻教室。
推开门,我惊慌的指尖都冰凉了。
ray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坐的端端正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总算来了。”
我站在门口,想辩解却发不出声音。
“把门锁上,过来。”
就像被他的声音鼓惑了一样,我乖乖照做了。
虽然心里害怕,行为却不受控制。
“怎么了,你的眼镜呢?”
“有人抢劫,……我……”
我看见ray的手伸过来时吓的闭上了眼,还好他没有打我。
“流血了,……痛不痛?”
“有,有一点”
“真可怜。”
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脸,巴掌凶猛的抽在我脸上。
这是他心中许诺已久的,出手之重让我立刻摔倒在对面的桌子上。
鼻血流了出来。
“ray,对不起,我遇到了抢劫,求你,啊!……”
ray姿势优雅的给了我第二个耳光。
耳朵里好似有几百个喇叭一起响,震的我头晕眼花。
我拼命的哀求,只换来他更多的巴掌。
“迟到一个小时!不给你留下深刻印象,以后还会犯这个毛病的!”
“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打了……”
我哭的象小时侯被爸爸揍一样,完全不顾自己已是个20岁的成人。
痛哭流涕的样子让ray更厌恶,他踢了我几脚,最后厌倦了。
“不是男人的东西。”
蜷缩在课桌下的我的确不象个男人,卑贱的哀求施虐者的宽恕。
他坐到了桌子上,脚踢了踢对面的桌子,
“趴到那边去!”
ray的脸我看不清,但那肯定是轻蔑而狠毒的冷笑,将他英俊的脸扭曲的像魔鬼。
“没听懂?!”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不得不松开皮带,褪下下身所有的衣物。
这样做没有三十次也有二十多次了,可是我还是觉得羞耻。
他要用性来惩罚我。
我趴在桌子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屁股高高的翘着;ray站在我身后仔细的看,我在他的视线下不由颤抖起来。
我实在忍不住开口求他不要这样,他立刻“啪”的一巴掌打过来,我不敢开口了。
ray一只手探到我前面轻轻的摩挲,呼吸喷在我耳边,让我不由自主的战栗。
我羞耻的发现自己勃起了,
“ray……”
,我想逃开。
ray的手一下加重了力道,兴奋中的我猝不及防受到重创,痛的叫出声。
“我没想到你会犯这么大的错误,所以什么工具都没带,真不知怎么惩罚你好。”
他轻轻的笑着说,竟然很高兴的样子。
我本来还无精打采的分身在他手指触碰下又生龙活虎,但还是有点痛。
我真是变态,这种情况下还能兴奋……身体越来越热,我忍不住射精了。
溅到课桌和ray手上的液体散发出男性的体味。
我虚弱的喘息着,回头向他送去抱歉的眼神。
毫无理由的,ray看见我的脸后发起了狂。
他一手握住我的前面,用力过度的搓揉,让我痛的大叫。
“求……啊!”
我发出悲鸣。
ray的分身带着愤怒猛的刺进我身体。
巨大的撞击让我气力全失……灼热的痛感中仍能清楚的感觉到体内硕大、火热的硬块在不停的蠢动,造成更大的痛苦。
如果不是他顶着我,我早已瘫在地上了。
没一会,性器摩擦内壁带来的快感让我觉得疼痛也是种享受。
我忘乎所以的叫着,
“啊!ray……,啊!”
ray低吼了一声,在我体内射出一股热液,退了出去;而我仍处在兴奋的状态,顿时羞的抬不起头来。
ray揪着我的头发将我转了个个儿,他一脸暴怒;近距离下我甚至看见了他脸上的毛孔。
他冲着我怒吼,
“不许把头发弄成这样!谁许你把脸露出来的?!你这个贱货,以为自己有多美?!我从来没见过比你还丑的!”
我吓呆了。
他激动的将唾沫也溅到了我脸上。
“除了我还有谁看得起你?!贱货,你以为凭那张脸就能勾引人?!你有什么能炫耀的?!是脸还是屁股?!”
“不,不是……”
“只要给你机会你就会让所有男人插你的屁眼,听那种比婊子还贱的声音!没男人插你就会死!”
“不,不要说……”
我的哀求淹没在他失控的叫喊中。
“你在打什么工?卖屁股?!你唯一能卖的就是屁股了!”
吼完这句话他终于停下来喘气。
我用胳膊遮住脸,虚脱的滑到了地上。
活到21岁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说;这也是ray第一次侮辱我的职业。
他的精液还留在我体内,这是他罪恶的证明,……明亮的教室里一时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和我的抽泣声。
我没有……没有做那种事……我瘫坐在地上,将哭声都憋在心里,只能对着的教室的空气分辩。
ray发泄完后头也没回的走了。
他不想也不会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
在这异乡的校园里我是个多余的人,不会有人关心,我,……太孤独……3自那晚后,我的腰痛的直不起来,一连两天课没法上,洗碗的工作也丢了。
可我还得吃饭。
于是咬着牙在另一个小餐馆洗了一天盘子,结果回来休息了一周才能上体育课。
我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身体虚弱,175cm的身高,体重才41公斤;脸白的好象全身没有一滴血,身上割不出几两肉。
更丢脸的是我不自量力,到工美系自荐当人体模特……我真的想钱想疯了。
接待的老师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我鼓起勇气结结巴巴的说明来意,然后——“你?!”
那老师突然瞪大了眼睛看我,好象听了什么很可笑的故事一样,窘的我不敢抬头。
“啊,我们从来不找本校的学生做模特,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位同学,你有这个勇气很好,但是规定在这,所以……”
偷眼看见他脸上掩不住的讥笑,我不禁羞的夺门而逃。
祸不单行,我低着头向下猛冲,慌乱中和一个正上楼的人撞了个满怀,两人顿时跌作一团滚到了楼梯下。
全身痛的没缓过劲,我摔的眩晕的脑袋发出了警报:闯祸了!……那人摔的真惨,加上我还压在他身上,那肯定更痛。
我慌忙爬起要道歉他已叫了出来,
“有没有搞错?!”
他猛的推开我,顺势打掉了我的眼镜,
“啪”的一声,这副眼镜与地面用力亲吻之下,报销了。
“对,对不起……”
我惊慌的道歉,急忙拣起掉落一地的书用行动表示歉意。
理所当然的,他向我怒吼,
“怎么走路的?!到底会不会走路啊?!走路都不带眼睛的?!”
。
“对不起,我……对……”
薄的一触即碎的自尊心发出的碎裂声全数传到耳朵里,几滴眼泪还很不争气的掉下来,我慌忙擦掉。
书递过去了数秒却没人接,沉寂之后我壮胆抬头看去,那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等我意识到是男人哭的镜头对他而言太过刺激了,脸皮立刻涨的通红,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
四目相接的短暂瞬间,情况一下逆转。
他突然怒气全消,
“你的眼镜坏了,……多少度的?”
“五,五百…”
“学校外面就有眼镜店,我陪你去重新配一副吧,五百度的眼睛看东西应该蛮吃力的。”
“不,不用了,……”
我受宠若惊,一时不明白情形的变化。
“这儿是四楼,说实话我担心你能不能走到一楼不出事。”
他口气像在开玩笑,我又羞惭又感动,有点怀疑他被撞坏了脑袋:前一分钟还怒气冲天,怎么现在对“肇事者”这么关心?难道是因为我哭?!……我根本抬不起头来了,身不由己的被拉出了校门。
为了省钱我只在旧镜框里配了两片玻璃镜片了事,这还是花了三十块〔我生平第一次欠债〕。
接着“受害人”提出一起吃午饭。
很久都没有人这样亲切的和我说话了,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对我亲切而关心,我感动的简直想哭。
受宠若惊到连行动也拘束到可笑……我去拿筷子,碰倒了辣油瓶,去扶辣油瓶又带倒了醋瓶。
他没有笑我,只是帮忙抢救那一桌摇摇欲坠的调料瓶。
一时窘不堪言。
他是个晒的黑黑的,但很精神的人。
适度削瘦而健壮,从体格到眼神都充满自信。
我们一边吃面,一边说话。
“不撞不相识!我叫peter,工美三年级,不过我只对摄影感兴趣。”
“我,我叫阮非,学自动化的……”
我也怯怯的自报家门。
“你是一年级的?”
“我二年级……”
“啊,真看不出来!”
我又没办法抑制的红了脸。
很突然的,他对我说,
“有没有兴趣当我的模特?”
“什么?”
“当我的摄影模特!”
“……可是,……”
我只知道人体摄影的模特都是女人,而且都是一丝不挂的……真让人吃惊,他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我想为你拍照。……你是混血儿吧?”
“不是。”
可我说了谎。
我有1/4的俄国血统。
据妈妈说,我那早逝的外婆是个苏联美人。
外公在黑龙江工作时碰巧捡到了这个“大便宜”。
后来外婆生下五个儿女,只有妈妈最像中国人。
可是洋人深目高鼻的特点不巧遗传了一点到我身上,还给了我一头黑黄之间的乱发。
妈妈当年不顾家人反对和我爸从黑龙江私奔到苏州,从那时起就没再回过老家。
我也无缘见到那几位洋人似的叔叔阿姨。
这段家世够写一部小说了,可我不打算说给任何人听。
而且我也不认为有个不中不洋的长相有什么好处,我从小就被邻居小孩骂做假洋鬼子。
peter显然不相信,
“你真的没有外国血统?你眼睛不是黑色的,……皮肤也白的不象中国人……尤其是鼻子到下颔的线条,……脸的轮廓也很漂亮……”
他如痴如醉的说,我始料未及,羞急之下几乎想钻到桌子下去。
“你没有眼睛不会自己照照镜子?!”
冷笑着的ray突然出现在脑中,一时间我不禁觉得peter的话讽刺多过赞美,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再考虑一下,当我的模特行不行?”
他什么也没发觉似的自顾自的说。
“不行,我要打工!”
我情急下回答的又快又凶。
peter黝黑的脸顿时像被蝎子蛰到,尴尬的变了颜色。
“对不起,我,我真的要打工,根本没有时间。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对不起了。”
我意识到失态又惶然的解释,peter做出个笑脸,有些勉强,他说:
“那太可惜了。”
“对不起,对不起……”
他勉强作出个笑脸,
“我说说而已,你不用太在意。”
接下来我们一直无话可说,因为气氛被破坏了。
将钱还给他后我整整后悔了一个晚上,后悔不该对唯一一个对我说话亲切的人态度粗鲁。
好象做了亏心事一样难受。
我暗暗决定如果能再见到peter一定向他道歉,然后当他的模特,按ray的话来说就是,别人看得起你才叫你为他做事,我不该不识抬举。
可是如果要裸拍呢?……五天后,也就是星期日,我很巧的又遇到了他。
看来弥补过错的时候到了。
peter站在一个名为“月牙湖”的人工景致边写生。
我很喜欢他那副认真的样子,于是大胆走上前去打招呼。
他猛一回头,看见我后神情突然大变,好象看见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脸上满是厌恶和轻蔑。
我的心一下凉透了,还害怕起来,因为ray经常用这种表情让我哭。
而现在的peter是那么的像ray。。
我的舌头粘在口腔里,什么也说不出,他抢先冷冷的开了口。
“请你不要妨碍我写生。”
我讷讷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又一步,低着头逃开了。
peter为什么会这样讨厌我?难道还在为我一时的情绪失控生气?那种表情,好象我是什么肮脏的东西……我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发现了。
我羞惭的躲进一个熟悉的教室,突然发觉抬头看我的人,他们的眼神都是冷冷的,冷的让我坐不住,只得逃走。
我恐惧的问自己,为什么平日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别人都是用这种厌恶的神情看我?为什么没发现其实我坐的地方大家都远远的避开?还有,他们叫我“阮小姐”……我就像突然从一层自我封闭的保护膜里掉出来,一下看清四周的残酷景象,被冻的要死掉。
我想逃开,逃开那些鄙夷的视线,逃回家中,躲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没办法听课,于是逃回了宿舍,躲在床上发抖。
不知不觉中眼泪就盈满了眼眶。
……如果这就是生活,那我情愿去死……不用再面对任何人。
4做梦般的又过完一周,我的情况不太妙。
首先是身体越来越差,我的精神状态也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好时坏,其次就是我听到了有谣言说我是同性恋,卖淫,还有脏病。
这样恶意的谎言让我无从辩白。
我无法对每一个听过这谣言的人大喊:
“我是清白的!”
,也不会有人相信。
我就像一个小丑,不断的让人发笑,又让人厌恶。
在所有人都遗弃我时,ray真的成了唯一还“看得起我”,愿意和我讲话的人(且不管他说的是什么)。
他又写条子来让我去“老地方”。
我乖乖的去了。
喝了酒,有点醉的ray一看见我就笑起来,他说,
“阮非,你要死了?脸色那么难看。”
我低着头,畏畏缩缩的坐在他旁边。
他揪着我的头发,用力的吻在我嘴上,湿腻腻的舌头带着酒味在我嘴里乱钻,这一次他又夺走了我的初吻。
想吐的感觉……ray却乐在其中,手顺势滑到了我腰以下的地方。
今天晚上他也会和我做爱的,我神思恍惚的想。
ray今晚特别得意,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
他不住的冷笑,却没有出言挖苦我。
很快我就猜到了原因。
他先问我有没有上过女人,我摇了摇头,他就挪揄我,
“当然了,你要的是被男人上,怎么会又办法上女人呢?阮非,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嘿,对付女人我轻而易举。我告诉你,y大没有我摆不平的女人!周雪珠知道吗?”
“你女朋友?……”
“我马子!看她一副清高的样子,一到床上就像条母狗!什么冰山美人,狗屁!老子一唤她就乖乖的脱衣服。”
我一下想起了那个留着长发的秀气女孩,斯斯文文的,书卷气很浓。
若是她知道被男朋友这么评价,是不是会被气疯?
“女人这东西就是贱!”
ray唠唠叨叨的说着女人的缺点,声音在教室里嗡嗡作响。
这个教室非常偏僻,阴冷的像地下室,而且只有西面墙上有窗户。
而高大的树木又像屏风一样遮住了它们,即使在白天也要开灯。
加上地质系传言闹鬼,所以平时根本没人来。
ray一直都是在这里折磨我、发表他对人生和世界的“见解”。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神志有些恍惚。
从心到肉体都疲惫不堪。
他不知何时开始唠唠叨叨的说一个故事,等我明白过来后眼睛不禁越睁越大。
“那个女人,我像狗一样讨好她,要什么买什么,什么都依着她!她就像女皇一样!对我呼之及来、挥之即去!但是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做!你知道她怎么回报我?!她榨干了我,跟着有钱的男人出国潇洒了。我甚至跪下来求她不要走……”
ray说话时一双眼睛始终盯着我。
“后来我看见了一个男生,和那个臭婊子长的几乎一模一样。本来想重新开始的我一看见他,伤口就又开始流血!所以我要他赔偿我的损失!”
我恍惚明白了什么,可又不敢确信,身体像怕冷一样哆嗦起来了,我在期待着下文。
ray冷哼了一声,像是在笑我笨。
“我要在他用脸勾引人之前制止他!他演灰姑娘,我就扮巫婆。嘿,我用魔法掩盖了他的真面目,这样就不会有人上当,没人敢——觊觎我的东西了!”
他说着,突然狠命的亲我的脸,甚至是用咬的,我真怕他会咬下我的鼻子,嘴里发出了呼痛声。
“你这个三八,臭婊子!”
惊慌失措的我被ray当成了他恨的女人教训,脸上挨了三四个耳光而痛的像火烧,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你这个傻瓜,你到底明不明白?!”
ray暴怒了,把我从座位上推到地上,又把我拖起来仰面压倒在桌上,我被弄的头晕脑涨,连眼睛都睁不开。
“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就是喜欢被作弄,喜欢被强*是不是?!”
喘着粗气的他声嘶力竭的吼着,眼睛都突出来了。
他在质问我,可我什么也答不出。
“为什么不反抗?!你没有自尊心是不是?!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贱货!”
失去理智的ray一下撕破了我的衬衫;他又开始剥我的裤子,我挣扎了一下,放弃了。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和过去那许多夜晚一样温顺,可是他这次执意要让我改变。
他说,
“还不反抗?!我就告诉你一点更刺激的,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那些狗屁朋友躲你像躲鬼一样?!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同性恋,卖淫?!”
“我没有卖……”
“当然,我知道你很清白,不过我放了个风,说你做了,他们就都相信了。毕竟,我是学生会的主席么。怎么样,一天到晚一个人,被所有人耻笑是不是很享受?!”
即使现在有人告诉我,我妈病危也不会让我这么震惊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楞楞的看着他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的脸,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原来……是你……为什么?为什么!我想大声质问他,蓦的又想到他已将理由全盘托出了,他就是恨我,因为一个和我素不相识的女人恨我!就因为他,所有的朋友都离开了我,所有人都瞧不起我!……我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泪水和愤怒,千言万语堵在喉间,让我什么也说不出。
ray眯着眼笑了,
“终于生气了?!小猫终于……”
没等他说完,我想也不想,抬起手给了他狠狠一耳光,打的他像被鞭子抽了一样向后退去。
从惊讶中清醒,ray立刻又扑上来。
所有的怒气都被点燃的我毫不畏惧,使出全力还击。
我真想和这个卑鄙的男人同归于尽!可我毕竟还是太无力了,一记重拳将我击晕了过去,记忆顿时被分割成模糊的片段,夹杂着声音,简直像噩梦。
“贱货!……就喜欢被强*!”
“……我不会把你给任何人,要死一起死!”
“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
狠狠的辱骂与哀求奇怪的交杂着,身体的剧痛要将我撕成两半……我尖叫一声,痛醒了过来。
ray激烈的撞击着我的身体,凶器在我体内暴虐的挺进,将伤口不断扩大。
我的心被羞耻撕成了一片片。
“我要把你的xx缝起来!别的男人都不可以用这里!”
他疯狂的抽插着,像要把我从内部捣毁。
我的惨叫还未平息他又将手指伸进我受伤的地方,指甲要把我脆弱的内壁刮出血来。
“住手……不要……啊,不要……”
“你给我发誓!”
“不要啊……”
“你发誓永远不和别的男人做!”
“呜々,……啊!”
“快发誓,要不然——”
“我发誓!不要……求你不要……”
ray的手指慢慢拔了出来,放在我眼前,让我看那上面的血和黏液。
“记住你发的誓,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他揪着我的头发,仔细的看我的脸,像要察出我有没有说谎;我满脸是泪,眼睛都哭肿了。
许久,疼痛慢慢平息,我定下神来。
“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我用仇恨的语气对他说,尽量像他一样冷酷。
疯狂了这么久,酒精都变成了汗流光了。
ray开始清醒,他放开了我。
“你飞不远的!……即使我不拉着你,还会有别人拉住你,阮非,你只不过是从我身边飞到另一个人床上而已。”
“顺便告诉你,今年一毕业我就会结婚。那时我就不用再天天想起你,想起那个该死的女人了。”
那就太好了,我再也,再也不用看见你这个卑鄙的东西!我仇恨的视线一直追随到他从这个教室消失。
如果仇恨有温度,那我早将他烧成了灰!伤心与委屈在发泄完怒气而空荡荡的心里弥散,我闭着眼,泪水不住的流下来。
5我不要当天使!既然每个人都认为我淫荡,我还守身如玉干什么?反正都要死了,我就干脆做一回给你们看看!喂,你到底要不要干?!什么,你怀疑我有病?!你妈才有病,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价是多少?老子,老子只不过要死了才给你占这个便宜,不干就滚远一点!谁想和我做就排好队来找我!我是y大的阮非,阮“小姐”……头痛的要死,我在半梦半醒间徘徊,陷在一个过于真实的梦里无法自拔。
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淫荡而充满欢娱的感受,我变成了一匹野兽与一个陌生人疯狂做爱,地点……竟是在一张餐桌上!我就是那人的美食。
身体被肆意的玩弄,欲望象火焰一样将我燃烧殆尽,我身疲力惫,因为纵欲而气喘吁吁。
疼痛因为知觉的恢复纷纷苏醒,我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
有种异样的感觉缠绕着我,我伸手摸去,一下骇的睁大了眼睛,我竟是全裸的!全身一丝不挂,两腿呈60度角张开,我急忙想合上腿,可是一双有力的手立刻又将它们掰开了。
陌生的男人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正对着半躺在桌上的我,悠闲的抽烟,欣赏我毫无遮蔽的下体!
“很棒,你真的很不错。”
我一下脑子里炸开了锅,无数的声音在大叫:我到底在哪儿,我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脸若死灰,全身哆嗦个不停。
好不容易我有了个主意:我先不去想发生了什么,我要离开这儿!对,先离开这儿!我使出全身的力气跳下桌子,脚一沾地,又酸又软的腰和疼痛的秘处立刻让我动弹不得。
我伸长了胳膊去拉散落一地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上。
“要走了?”
长长的沉默后他突然开口,让我更加慌张,顾不上处理细节问题便向门口逃去。
结果因为没有眼镜我一头撞上了桌子。
我惊慌失措,好象一只过街老鼠,这让陌生人发出了类似于笑的声音,
“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
拒绝说出口没有两分钟我就明白这是很不明智的,首先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其次,我身无分文,连搭巴士都不可能,然后最基本的,没有他,大厦管理员会对我进行盘问,我惊慌中肯定会说出些不该说的话。
当我坐进taxi中时根本不敢抬头,生怕自己看清他的脸。
我一定要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一定要忘记!
“车费我付过了,今天的事……”
“我,我不会记得的!”
“那就好。”
他似乎满意的笑了一下。
我处在一种不真实的梦境状态,从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躺在陌生人家中的餐桌上,到坐上taxi回到y大,我浑浑噩噩,不敢相信自己酒后乱性——但我的确渐渐想起一点事情了。
今天——不,昨天晚上我去了一个公园(记不得名字了)准备跳湖自杀。
因为再也无法忍受来自他人的嘲笑和鄙夷,决定用死给y大的人一记还击(我还写了遗书……)我喝了很多酒,坐在湖边又哭又骂。
因为想起谣言说我卖淫,我就想在死前自暴自弃一番。
我对好几个过路人大叫:
“要不要上我?”
……我真的那么下流的说了。
有人骂我神经病,最后有个陌生人回应了我,我就和他……痛苦恼恨的心情交织着羞耻让我只想挖个洞把自己活埋了。
我真的淫荡吗?我不自觉的逃避所有人的视线,蔫头搭脑,一会满脸通红死命的捶自己的脑袋,一会又脸色苍白,眼泪盈眶。
两天下来,在别人眼里我差不多是疯了。
第三天午休时间,我躺在床上发呆,忽然电话铃声响起。
宿舍里除了我别人都有女友了,男女之间电话诉衷肠是很普通的。
不寻常的是这个电话竟是找我的。
接电话的人告诉我时,我吓了一大跳。
心怦怦乱跳,第一预感是家里出事了。
我家没装电话,和妈妈都是靠书信联络。
难道妈妈她的胃病……我不敢想下去了。
“我是阮非。”
“……你生病了?说话有气没力的。”
是个陌生男人的嗓音,我一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
“还记得我吗?那天晚上——”我“砰”的一声挂了电话,面无人色的惶然四顾,宿舍里的人不约而同的都转过头去。
那晚不堪的场面象电影一样一幕幕在眼前重演……脑袋里“嗡嗡”的响成一片,思维却吓人的清晰。
我心里没命的狂叫:他竟然找过来了!从骨头里升起一股凉意,我甚至能数出脑中血管的跳动次数。
电话又响起,我迟迟不愿去接,可周围假装漠视却等着看好戏眼睛逼着我拿起听筒将这一切解决。
“你还有什么事?”
我强作镇定,可是声音在颤抖。
“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电话号码的,请你不要打电话过来了。”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也许会……呵呵。”
我猜测着他将使出的杀手锏,脊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我拍下来了,你那天晚上的表演很精彩。”
声音平滑的像丝绸,又像只冰凉的手摸过我的心。
他说什么?……眼前一片天昏地暗,我几乎站立不住。
“马上出来,我在南大门前面等你,限时五分钟。”
说着,电话挂断了。
我呆呆的放下听筒,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脸上一片冰凉,我竟然吓哭了?!顾不上他人的异样眼光,我转身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奔向那该死的南大门。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狂奔中的我不断的问自己,可是心里又乱又怕,什么主意也想不出。
只是麻木的跑;好不容易赶到校门口,忽然又害怕的几乎要回头溜掉,因为我想我看见“他”了。
穿着黑色紧身t-shirt,,半长的头发用发胶粘在头皮上,打扮的象混社会的青年的人侧坐在一辆黑色重型机车上。
虽然不记得容貌,但我隐隐约约知道这就是他——不管他有没有认出我。
我强忍住恐惧走过去,马上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怎么穿成这样?我都认不出来了。”
他墨镜下的眼睛肯定是可恶的嘲笑。
“你想怎么样?”
“上车吧。”
我僵立在车旁,
“你直说好了!”
“在这儿说给所有人听?你会不好意思的吧?”
他狡黠的笑着。
我不知所措了,一团混乱的脑袋做不出合适正确的判断。
“上来吧!”
他笑的胸有成竹,像是晓得自己会胜利。
即使前面是陷阱我也只能跳了,他了解我的弱点,我绝望的想,两腿乖乖的移了过去。
重型机车异常沉闷的轰鸣吓的我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一路上飕飕的风刮的人睁不开眼才让我想起我和他谁也没带头盔。
从没体验过的可怕速度……等到下车时我头晕眼花,两腿一点力气都没了。
还没来得及观察一下环境又被一路拖进电梯,半强迫的进到一间乱豪华的房间里。
这位我至今仍不知名的先生伸开双臂在黑色大理石铺地的客厅里转了一个圈,向我展示一个过去只能想象的豪华场面。
光是这一个客厅就差不多是我那寒伧的家的全部面积,更不用说一件件的名贵家具……我虚弱的站在墙角的盆栽植物旁拘束的不敢动弹。
与其说我害怕陌生环境不如说我无法适应豪华。
为了掩饰紧张我又干巴巴的重复那个问题,”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喜欢百事还是美年达?”
他文不对题的反问,语调轻松无比,让我觉得自己象个傻瓜。
联想到莫名其妙就被带回事发地,我不禁羞愤难忍的叫起来,
“你还想怎么样?想要什么?!那天,那天我喝醉了才……”
“我知道。那是你情我愿的事。可是现在我对你很有兴趣。”
这句话的潜台词不就是我想和你上床吗?我脸上一片火热。
“我没兴趣!”
“那我就把录影带寄到y大的纪管会。”
“不要!你不要……”
我急出了眼泪,对这个威胁人时还保持虚伪笑容的恶棍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凭这盘带子被学校劝退应该不是难事吧?”
“求你…不要……”
他攫住了我的绝望,语调甜蜜的在一旁低语,
“我想再尝尝你的味道。”
我惊惧的向后退去,背一下触到了墙。
哪里还有路……片刻后我在他的逼视下低下了头,
“你会把带子给我是不是?”
“那要看你的表现如何了。”
他微笑。
做一次和做十次都一样,我已经肮脏的无法救赎了,我绝望的想,只要忘记地点,时间,人,就当又做了一场梦。
一场恶心的梦。
我用眼神询问他要怎么做,他胜利的笑了笑,殷勤的为我打开浴室的门,眼睛里全是野兽一样掠夺的凶光。
“好好洗干净。”
我心中一紧,回身紧紧关上了门。
我下意识的把会用到的地方也清理过,心里迟迟没有没有勇气走出去。
正对着镜子发抖,门“哗”的打开了。
我猛抬头看着闯入者,紧张的全身僵硬。
“走吧,要我抱你?”
我吓的向后大退一步,强装镇定的把抱着胸的胳膊放下。
反正都是要脱,那么现在一丝不挂的走出去也不算什么。
他饶有“性”趣的看我“坦然”走进卧室,顺手在我屁股上推了一把,顿时让我的镇定全盘瓦解,我吓的站立不稳跌坐在床上,
“你干什么?!”
我惊慌的声音都变尖了。
“你说呢?”
他反问着,身体欺了上来,一双手直接攻向我的下部。
这是ray以外第一个人触碰到我私处,羞耻和紧张让僵硬的身体出奇敏感,反应也惊人的大,我脸颊上烧起了一片火。
我慌乱的要扭身逃开,可是那人如蛇般越缠越紧,不留丝毫空间。
很快我便无法反抗的有了欲望。
ray从来不会花这么长的时间“照顾”我……那双娴熟又温柔的手将一个个火苗四处传播。
“啊,你快一点!”
我强压下想呻吟的冲动要求他快点结束,反正只要他插进去就行了。
他认为我已是饥渴难捺。
“还是这么性急。上次我慢了一点你骂的可凶呢。”
说话间他的手滑到了我后方,脸埋在我两腿间,不停的舔弄我的分身。
“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我那儿已经硬的不行了,他却有办法就是不让我射出来,反而更加刺激越来越敏感的裂缝里面。
我要发疯了,身体在床上扭来扭去,怎么也推不开他。
眼泪和透明的体液流个不停。
“想不想做?”
“想!求你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几乎是欢呼出声,指甲在他身上掐出了血痕都不知道。
一根手指猛的进入了我的身体,这个刺激让我一下射精了。
喘的象刚跑完一千米,我眼神迷蒙的看着他除去自己的衣服,露出健美的身体,不禁发出惊叹。
“坐上来!”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他,两腿间的玩意朝气蓬勃的一柱朝天,立刻明白了。
羞耻心在欲望与好奇心面前不堪一击。
他分开我的臀部,手指将口水涂在肠壁上充作润滑剂;我忸怩了一下,对准位置乖乖坐了上去。
好不容易,他的“家伙”才进去一半,我却已经疼的不行了,额头上全是汗。
这种姿势带来的疼痛简直要让全身的血管都爆掉,被串在竹签上的鱼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受不了那种疼了,惊慌失措想站起来。
他见我退缩,扶住我腰的手突然就用力按下去,涨的好粗的分身刀子一样“滋”的一下刺到深处。
我立时倒抽一口凉气,全身都僵住了。
“动啊,”他催促我,我只能微微摇头。
那种疼就象有把刀从尾椎沿着脊梁骨一直划进大脑里,小穴口燃着大火又被撑到要崩毁,我片刻之间便疼的脱了力。
没有办法,他只得猛的抱着我将位置颠倒过来。
我仰躺着,腿架在他的肩上。
被这么大的东西插过,我那儿肯定要坏了……他帮我手淫,让我迅速勃起,然后乘着我兴奋时握住我的胯部猛烈的抽插起来。
我觉得自己是他手中的一张纸,耳朵恍惚听到身体被撕开的声音。
疼的死去活来,刺激到g点以后又舒服的说不出话,疼痛与快感的双重洗礼下我恍惚又回到了与ray一起渡过的夜晚,手脚失去自由、从背后被强行插入……我像个受虐狂一样兴奋的神智恍惚。
他在我体内射精前我就达到了高潮,高叫着将热液撒在他身上。
然后他也猛的释放了。
我瘫在床上,沉浸在余韵中不能自拔。
想象着几秒前的情景,兴奋的又勃起了,简直象机器一样迅速干脆。
这让他嗤笑出声。
“没有男人让你这么满足过吧?”
“你喝醉的时候一个劲儿的说自己不是同性恋,可是你的xx比嘴巴老实的多,我只是用摸的你就那么带劲,不是同性恋是什么?”
我觉得苦涩的气愤,硬起来的东西也象受了打击一样没精神了,
“别碰我!”
“生气了?不好意思承认?嗯,我要说你很漂亮,皮肤这么好,简直象女人……尤其是屁股,嫩的还会弹手。最迷人的就是后面的这个小洞,它这会儿可是很贪心,能吞下我一个拳头呢。”
“把手,把手拿出去!”
他有三根手指在我身体里。
松弛的地方被撑开还是很痛,我觉得自己又要射精,不禁低声下气起来了,
“不要……”
他真的抽出了手,但立刻把自己已勃起的分身插了进去。
我说不出话,难以抑制的呻吟出声,全身都酥软了。
“‘小荡妇’,不想对镜头笑一个吗?”
“?!”
沉醉中的我努力睁开眼,欲火立刻被那张脸上的残忍表情扑灭。
他伸出手指,
“在那儿,那儿,摄象机可是一直对着你呢。”
我惊恐的抬起头,果然看见有个模糊的黑色三脚架样的东西立在离床不远处。
我立刻向那边爬去。
他在我奋力爬到床边时猛的抓住了我的腿,把我拖了回去。
手指几乎把我的肉都掐掉下来,我痛的大叫。
因为受力部位是大腿内侧,皮肤上立刻出现了红紫的淤痕。
“嫩成这样……”
他舔了一下伤处,很轻松的化解了我的反击。
“谢谢你的合作。那天晚上没拍是我的失误,今天可以弥补遗憾了。”
他下床取出录影带得意的在我面前摇晃。
我真是个十足的傻瓜,为什么一开始就对他的每句话深信不疑?我愤怒的盯着那张邪气的脸数秒,因为心中羞耻的上升不得不低下头去,用胳膊遮住自己的脸。
泪水流在我的手臂上,好冰凉。
他的语调忽然变成了哄小孩般的甜腻,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想要你时你就来。只有这么少的要求。你做到了我就为你好好保存这盘带子。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做的好我会给你奖励的……”
这算什么?当我是男妓还是狗?嘴拙的我愤怒的不知该怎么反驳。
他又来抱我,我奋力挥着手臂想打开他。
“我要回去!你放手!”
“不用那么着急,先看看带子怎么样?了解一下自己的本性也是件很有趣的事么。”
他这样说着硬把我抱到了客厅。
我被逼着跪在冰凉的地上看屏幕上不堪入目的画面。
惟恐我看不清,他还把我放在电视机前。
图象清晰的让我害怕的发抖,那张象a片女主角般陶醉的脸是……我?!我坐在一个男人身上,手里抓着自己的阴茎,……听不见声音,但看的出我叫的十分卖力。
“怎么样?”
“…我不要看!不要看了!”
我拼命挣扎、挥动拳头,想一拳砸碎那面“魔镜”;那样的人决不是我!拳头被抓住了,身体也被死死抵在冰冷的电视柜上,我挣扎无力,放纵自己的哭起来,恨不得死去。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就是喜欢和男人做爱么。听话,我会好好满足你的,只要你听话…”
“你是我见过的最棒的……”
他像念魔咒一样在我耳边说个不停,全是关于我醉酒那晚的“精彩表现”,他反复强调那是种本性的流露。
我哭的精疲力尽,再也无法想任何事,只是神智混乱的一遍遍告诉自己阮非决不是他描述的那个人!可是,那个录影带中沉溺于性爱的人又是谁?……软软的嘴唇又含住了我的要害,我泪痕未干下身却又开始兴奋了。
这样的我又开始“本性流露”…6我现在对“一失足成千古恨”有了深刻入骨的了解。
只因为我想在死前放纵一下,结果变成了想死也死不了的局面。
那个人——samon,用一卷不堪入目的录影带威胁我。
如果我违背他一点点意思,他就会把复制的带子寄到学校和我家中。
他不知通过什么途径把我的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
我曾经为了无法忍受别人的漠视和流言而自杀,现在受到这种对待却不得不忍着眼泪承受。
samon说,如果我自杀,他一定会在我死后把录影带公布,让我死了也背个臭名声。
我不敢想象到那时流言会如何可怕,孤单一人的妈妈该如何承受……我要做的就是接到samon电话召唤后去他床上服务。
每周总有两三天我不得不外宿。
我的外号也因此变成了“callboyruan”。
常常被折腾到几乎连路也没法走。
samon的性欲强盛的恐怖,每次我都以为自己会死在他的巨棒下。
我有时怀疑他是故意在床上这么疯狂,为的是看我第二天的丑态。
越温驯受到的伤就越少,我任他在床上摆弄,……samon对此很满意,他大方的给我钱做奖励。
这个住高级公寓的家伙一次就大方的给五百块。
五百块!对失去工作,不得不每顿吃半份素菜的我来说决不是小数字!有了钱我就可以解决温饱问题,不用天天吃芹菜了!可我不是在卖淫,不能收这种“服务”后的“奖励”。
自尊在悲惨的叫喊,尽管因为主人营养不良而分外衰弱,为了我人格里仅存的一点东西,我忍痛拒绝了samon的钱。
他便用了另一种方式回赠我在床上的“精彩表现”。
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就给我配了隐形眼镜,从里到外买了全套的新衣,把我拖到美容院做形象设计。
钱象水一样流走,我心痛无比,尽管那不是我的钱。
很快我就明白samon是在用种恶劣的兴趣将我打扮的象暴发户一样光鲜,让所有人不齿。
这种藏着恶毒的“善意”让我不寒而栗。
我面对的是个远比ray卑鄙百倍的恶棍。
在床上我是只温驯到没有情绪的绵羊;穿上衣服,离开床,我总会有意无意的沉默到冷淡。
我对这个男人又恨又怕,敬而远之,samon对我这种态度“称赞”为:
“公私分明。”
samon有条恶毒的舌头是我对他认识到的第二点。
我对他的讽刺几乎没有抵抗力,只能被蛰的遍体鳞伤。
有一次他问我,
“你是混血儿吧?”
因为不是在床上,我觉得没有义务回答便保持沉默。
接下的恬不知耻的话语让我到死都忘不掉。
“我花钱不就是为了你这张四处勾引人的脸和淫荡的屁股么?我想知道这么一点情况也是应该的吧?”
我脸涨的通红,恨不得抠出他阴阳怪气的眼珠子,却差点被捏断了手。
不会有保护神,我得保护自己。
我没在“卖淫”谣言据说“被证实”的说法里再去自杀,我不想倒在这个人故意让我走的路上。
y大的校花是国贸三年级的苏美娟,最人妖的就是我——机电系二年级的阮非。
这是至少三个系中人所周知的笑话。
我的脸就是很中性,皮肤就是这么白,身材苗条的过分,看我不顺眼的人尽管说吧!没有y大的空气我一样能活。
我不动声色,ray却沉不住气了,他无法忍受我脱离他的控制。
数日后,他决不“凑巧”的在我经常去的一个教室门口拦住了我。
当时是午饭时间,四下都没有人。
我下意识的想逃,他一把扯住我,把我拖进男厕,用力按在墙上。
我顿时就象昆虫标本一样动弹不得。
黑色的眼睛愤怒而贪婪的扫过我的脸,像食肉兽一样凶猛。
我真的有些害怕了。
“放手!听到没有?!”
“…看样子你是一点都不记得规矩了。”
他的嘴贪婪的啃咬着我的唇,让我因为缺氧而头晕目眩。
心“怦怦”的跳的好象要蹦出喉咙。
身体开始热起来。
沉浸在吻中的我冷不防吃了记耳光,这才发觉自己已勃起了。
“贱货!你勾搭上了多少男人?!卖了多少次屁股才让他们给你买了这么多东西?!你每个星期都要出去卖是不是?!”
“不关你的事!放手!”
我轻蔑的看见他眼睛嫉妒的发红了。
“我告诉你ray,别想再控制我!我们没任何关系!”
“啪!”
他居然又打了我一个耳光!我顿时像野猫一样发起怒来,这口气我已经憋了很久了!疯狂让我平添了几倍的力量,指甲抓伤了他的脸,他捏住了我的手,几乎要把我的手指扭断;我便抬腿在他要害处狠命一击,这下他瘫软在地上动不了了。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ray!我不在乎!”
喘息未平的我抛下这句话,恨恨的看了一眼他转身就走。
如果这一击会让他以后不举我也不会内疚的。
“贱货!……妈的……”
ray蜷在地上大骂,也不怕有人听见。
不知怎么此后几天我都觉得被一双痛恨的眼睛注视着,回过头去看时又没有人。
晚上九点十分,我正在教室里看书,忽然有个不认识的男生过来告诉我有老乡找,要我到校门口去接人。
这个时候还有老乡找?我和所有旧日同学断绝联系已有一年多了,来得会是谁呢?谢过送消息的人我决定还是去看看。
毫无预警的,我刚走出这幢楼脖子便受到了重重一击,一声不吭的晕了过去,倒在埋伏已久的人的胳臂弯里。
神智消失前我在想:我被绑架了?还是ray他……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听到了说话声,身体轻飘飘的,好象在飞。
“敢不敢赌?!”
“你敢不敢上了他?我和小a各出三百。”
“……我要怎么做?”
“用你的宝贝从他的屁眼里插进去就行了,不过小心他夹死你。”
(有人剥下了我的裤子?!为什么下身凉飕飕的?)好一会以后……“可以了,用你的棒插的他叫娘吧!”
“啊!”
我惊叫一声醒了过来,刚直起的腰立刻又被好几双手按回桌上。
“不要!你们放开我!”
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抵在我的小穴上,我惊惧的全身都缩紧了。
更可怕的是我竟能感觉到那东西一下膨胀,变的更加巨大和坚硬。
“你们不能这样!放开……啊!”
身后的东西猛的刺进我的身体,将小穴口撑到了极限。
濒临破裂的痛苦……我眼前一片血红,呼吸也为之停顿了。
这人大概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我的欲望。
我因为直肠被刺激,尽管疼痛还是产生了快感。
他却只知道由着自己的本性向前冲刺,让我很痛苦。
“啊。……呜……啊!”
我像畜生一样趴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插入;直肠缺少润滑,他便使出全身力气粗暴的插入、抽出、插入……疼痛从身体深处一直燃烧到体外,我全身掠过一阵阵悸动和快感,屈辱夹杂着无比的兴奋,全是对残忍的惧怕和期盼,我真的变成受虐狂了?……激烈的抽插后他喷射出惊人多的精液然后退了出去,一丝仍联系着我们的冰凉黏液落在我腿上。
“感觉怎么样?”
“把钱拿来。”
“阮小姐爽的说不出话了。”
他们的声音都是嘶哑的,饱含着情欲。
我努力撑住沉重的身体,转过头,第一眼就看见眼睛红红的peter在数钱。
我惊骇羞辱的颤抖起来,也不管泪水会冲出隐形眼镜,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为什么你也……peter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钱攥的紧紧的。
“咦?你……”
“我也想试试看。”
“听说只要和他做过就再也没办法和女人做了。”
“嘿,我不信邪。”
“那你小心了,别对不起爹娘。”
一个貌似老实的男人用力把我按在桌上,一下刺穿了我的身体。
“不要!peter!让他……住手……”
我满脸是泪,只能把脸藏在自己的臂弯里,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
“喔,peter,你认识阮小姐?是不是你们……”
有人淫亵的笑了。
peter凶狠的回答,
“不认识!你不做我们就走,省得被发现。”
“发现不了,这儿是前辈密授的安全地带。”
那人边抽插边玩弄我的前面,我抑制不住的呻吟,脑子却异常清晰,
“玩到天亮也不会有事。”
这个房间的确眼熟,我努力抬起头向四周望去。
阴冷潮湿……不就是……我似乎看见了抛却斯文的ray在狂笑。
是不是ray让你们来的?是不是ray!我第一直觉就想到了他。
我叫了一声,可是声音里全是呻吟,于是不得不叫了第二声,声音不大可所有人都听见了。
“是不是ray让你们来的?!”
身后的人冷哼了一声,
“乱猜对你没好处。”
,抽插间他加重了力道,我因为疼痛再也说不出话,根本没了快感。
“是不是ray你们……”
“不要和他废话,把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部相机,我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打算。
我惊叫一声,拖着沉重的身体向桌下逃去。
一个家伙抓住我,粗鲁的剥掉了我上身仅存的一件衬衫,拉开我蜷缩的身体,让我完全暴露出来。
“不要拍!住手!不要……”
我挣扎,一个人就按住我的身体,我想遮住自己的脸他就拉开我的手;闪光灯在另一人手中不断亮起,将赤裸裸、痛哭的我记录在胶卷中。
我像要被谋杀了一样凄惨的大叫。
身体非常痛,而我的丑态不断落在一个曾想要我当他的模特的人眼里,我不停的叫他的名字向他求救,直到最后一丝幻想消失殆尽。
我因为叫的太悲惨嘴也被两只手用力的堵上了。
一切都结束了……瘫倒在地的我精疲力尽,连蜷起腿遮住身子的力气都没有。
头重的抬不起来。
peter沉默着,另两个人还沉浸在使用暴力的兴奋中,不住的对我看,小声的商量什么。
“想要照片就拿四千块来,限时三天。要不然我们只好不惜血本把你的照片贴满y大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哪儿来那么多钱?
“那是你的事了。你在校外搞‘副业’会没钱?”
他们不屑的冷笑,有个人“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在地上。
你们不要走,听我说啊!我哑着喉咙,两眼噙满了泪却吐不出一个字,眼睁睁的看着那三个人头也不回的离去。
这是梦吗?怎么会有强*、勒索这种事?我一定是在做梦,闭上眼睛,一觉醒来就会发现这都是做梦了。
我还是那个阮非,平凡、不起眼,没有人想会欺侮我……一件冰凉的织物落在我身上,
“你的裤子。”
冷冷的声音一下将我拉回现实。
一看见这个去而复返的人,我忍不住哭出声来了。
“……”
我的眼里和脸上一定写满了害怕和悲哀,让他的表情暗淡了很多。
他扭过头去,像是不想看到我。
“……我没有那么多钱,求你……把胶卷给我……”
“你去对他们说好了,我和这件事没关系,不会拿你一分钱。”
peter冰冷的说完,转身要走,
“把衣服穿穿好,外面起风了。”
……你想就这样把所有的事一推了之?……你敢说自己一点责任也没有?我看着他,眼泪随着要和他把一切说清楚的冲动一齐涌了出来,
“……我值多少钱?!你和他们把我赌了多少钱?!”
,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叫,
“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么久我都以为你只是因为一些误会对我冷淡,我知道你一定是听见了那些难听的传闻才以为我是,是那种贱货,我以为……你还会对我亲切……我真是个单纯的傻瓜。
隐形眼镜早已不知去向,我拼命擦去泪水,可流出来的更多,世界一片泪光朦胧。
peter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握成团,丢到我面前,
“两清了,你……”
他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我拾起纸团才发现那是人民币。
慢慢的将纸币摊开……一张、两张……一共六张一百块。
心一瞬间痛的好象裂开来了一样……就是鞭子抽在身上也不会有这么疼。
你是什么自己应该很清楚才对吧?可笑!peter未说完的话语我已经猜到了下文。
伤及灵魂的侮辱让我顷刻间泪如泉涌,所有的怒气、悲伤、羞耻都化成了眼泪。
我是男人,不能哭成这种样子!手死命的捂住嘴,哭声憋在心里让喉咙痛的像要流血。
我哆嗦着手去撕那几张纸头,却没有半分力气。
期待的越深,受的伤就越大……阮非你这个傻瓜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在期待什么?我拼命挖苦自己,惩罚自己的无知。
因为我是同性恋,所以对男人都会有幻想?我一直认为他和别人不一样,我一直以为自己在暗恋他,因为忘不了他是第一个对我亲切的人……可是我是个十足的傻瓜!只要还在y大我就觉得全身疼痛难忍,止不住的想哭。
我花了很长时间穿好衣服,挪动身体到校门外叫了车,直奔xx大厦。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后栖身地了。
世界变成地狱时,性爱的囚笼未必不是天堂。
冷酷、不可捉摸的samon会折磨我,却一向愿意当我的听众,哪怕是最小的事。
可是另一方面我又莫明的恐惧起来,万一连他也不要我呢?我该怎么办?我没办法再想下去。
门铃响后的几秒比一万年还长,几乎要耗尽我所有的勇气。
门后终于露出了samon没有表情的脸。
“你?!……怎么了?”
我憔悴的脸低了下去,整个身子都向下坠去;疲惫不堪,强忍的眼泪一瞬间彻底投降了。
7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难不成是苏州的水多,我是水做的?我觉得羞耻,更羞耻的是samon执意要检查我的伤口,我不愿意他就用强的,逼的我情绪失控,疯了一样的大哭大叫。
我明明把一切都说了,包括难受的心情,可是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安慰。
一早就该知道他不是会安慰人的人。
可是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做这种事实在……从身体深处流出的液体已经干掉了,samon的体温不断传给同样赤裸裸躺在棉被下的我。
身体是热的,心却很冷。
钟敲过十二下,他终于醒了。
因为是午饭时间。
伸过懒腰,他饶有兴致的观察我的表情,简直让我无法忍受。
“怎么样,我的技术抚平了你昨晚的创伤了吗?”
侮辱夹杂着讽刺,还是如一的杀伤力。
没有同情,没有怜悯,这就是samon,料到会受到我沉默抵抗的他继续挑拨我的情绪,
“你喜欢别人用强的是不是?我要在你的小弟弟上做我的标记。”
我愤怒的瞥了他一眼。
含着泪光,不知怎么就带了几分悲伤的味道,samon阴阳怪气的表情一下收敛了。
在别人伤口撒盐是你的特长吗?我无声的质问他。
samon觉得无聊,停止了对我的讽刺。
和他共享了一顿并不愉快的午餐后,我返回了y大。
我必须解决这件事。
我先找到了peter试图和他商量,他一脸冷漠,说:
“我说过我和这件事没关系,要问你去问他们。”
“我怎么找他们?”
考虑再三,他写下了人名和地址,不耐烦的扔给我。
自始至终他都没看我一眼,好象我丑陋不堪。
他竭尽全力只是要让我感觉到他的轻蔑。
我心里没有一丝原先的想要解释的念头。
“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冷冷的说。
我看了他一眼,心里又辣又痛。
“……你放心,对你我也没兴趣……”
作出毫不在乎的样子,我转头迅速消失。
晚饭时间我终于找到了其中一个人,小a,工美三年级的学生。
由他又找到了剩下的人——阿猛共同谈判。
“我只有一千块,再没有钱了。”
“你会没钱?找你老板要好了。”
“……我没什么老板!”
“那你是没有固定客人,随便什么人都卖了?”
两个人不顾我铁青的脸色下流的低笑。
这是家生意兴隆的面店,人很多,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谈话的内容。
“四千块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吗。你脚上那双乔登鞋恐怕就不会低于六百块吧。”
小a眼光很毒的把我周身打量。
“那是……”
我几乎要吐出samon的名字。
我拿了他的东西却没拿过一分钱。
四千块对我来说简直和四万没什么区别。
“就四千。顶多多给你两天时间。今天十五号,你二十号前把钱带来,我的电话是……”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就这样!到时候没钱你可不要怕丢人!”
他们威胁着说。
口笨舌拙的我根本无法反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留下我付饭钱扬长而去。
我呆坐在吵杂的面馆里,对周围的一切再也听不到、看不到,唯一的感觉是彻骨的冷。
我穷途末路了……就算真的去卖身五天也赚不到四千块。
samon说过gay吧里一个零号的出台费最高也只有两百。
就算我能拿到两百那得接多少人?!唯一的出路就是借钱。
我绝望的思考着自己的情况:我在学校里没有一个朋友,名声也臭透了,根本弄不到钱;家里更是没希望,回去要钱等于就是等着这件事曝光。
我有的……就只有我这个人。
所有能够借到钱的渠道都指向一个人:samon。
想到他,我忽然一下打心底后悔,我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那么傻,骄傲的不屑接受他的“奖励”。
那时侯说什么都要保持该死的自尊,而今天我想弄到钱,不管什么办法都行!——早知道早晚都要抛弃那种东西,我当初就不会那么倔了,我自暴自弃的想。
samon掌握了主动权,凭着录影带就可以支配我,不会白给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