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小羽和宇昂第一次遇见的话…………小羽记得她那天是她因为实在没办法了,妓女妈妈因为一直卖淫,身体早就不如从前。
她们家的房子是租来的,还要供水供电,她更要读书。
小羽恨过她的妈妈,可是唯一不恨的,就是她坚持让小羽去读书,平时只要‘工作’,也尽量找关系比较清白的朋友照顾。
“老板!哎哟,知道您要来啊,把好货都给你囤着不让人碰呢!”
那天小羽穿的像一个妓女,不,她冷冷的笑,应该说今天起,她就是一个妓女,还是个童妓。
她跟在妈妈桑的後面,来到了VIP房。
她很庆幸自己还年轻,而且有相貌,可以做高档一点的客人,虽然恶心,可是她不想再继续做社会底层的爬虫了!她要读书。
“哦。”
男人低沈的声音就好像是家里那台收音机里的DJ,
“有多好?”
小羽想,她第一个客人的声音真好听,反正只要闭上眼,声音好听最重要。
妈妈桑老练的一把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他身边坐着,
“啧啧啧,您看啊,这个18号新来的,一级棒啊!样子好看声音好听,而且年纪又小,刚来就给您存着了!”
妈妈桑一直在背後用手肘推着小羽,想让她示范‘样子好看声音好听’。
小羽不是没接收到信号,可是她不想。
妈妈桑见低着头的小羽没有反应,在她胳膊上大力的一扭,她吃痛得双眼噙着眼泪,抬头看了他。
天……!这是‘客人’吗?说他是个男神也不为过,这样的男人,何必招妓?他嘴巴噙着淡笑,西装革履的,系着一条应该很名贵,却不印logo有品位的领带。
在那麽一瞬间她看着他,看痴了。
“嗯。”
男人对着妈妈桑点点头:
“是不错,可是年纪会不会太小了?”
妈妈桑可是个聪明人,怎麽会砸了自己的招牌,她赶紧摆摆手:
“不不,就长得嫩,刚成年所以显得小!是吧是吧?”
小羽感觉到妈妈桑在给自己信号,她赶紧点点头,然後低下头。
她暗骂自己失态,本来明明是自己出来卖,结果却被一个客人的外表给迷住了。
男人出手很阔绰,可是很快就支走了妈妈桑,小羽一个人留在了和他单独相处的包厢里,突然不知所措了起来。
“老实说。”
男人凑近她,却没有碰她,他双臂张开架着沙发靠背,
“你其实未成年吧。”
小羽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样有点‘多余’的问题。
男人勾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
“应该未成年,说罢,为什麽要干这一行,只是因为没钱?”
小羽嘲讽的笑了声,
“老板说得轻松,‘只是’因为没钱?没钱就会饿死,没钱就不能读书……就像你没钱也不能招妓,不是吗?”
她说完还意犹未尽,一把抽出他的领带,
“就你这一个装饰品,能给我付一学期的学费,你知道吗?”
男人不太喜欢这个女孩的行为,他抽回她手中的领带,从内袋里掏出了烟夹,点燃了一支烟。
“所以说,我今晚来花了钱,还要受气的意思咯?”
男人对着烟灰缸弹了一下烟灰,小羽沈默了一会,低下头解开自己的外套,留下了里头白素的背心。
“你还是个处吗?”
男人吸了口烟,问道。
小羽知道他问这句话的意思,她抬头看着他:
“不是了,所以你放心,你不是第一个罪人。”
“呵呵。”
男人好笑的笑了声:
“你是不是处都好,你来卖我就能买,我怎麽就有罪了。”
小羽冷冷看着他,果然长得再好看,来招妓的都不是好人,她开口:
“法律有规定。”
男人耸耸肩:
“那也是,如果你犯法了不用坐牢,思想道德教育就行了,是吧‘未成年人’。”
小羽狠狠咬着唇,自己毕竟还是嫩,就是说不过这些在社会上已经摸爬滚打,变得油腻的男人。
她不做声,继续解开自己的皮裙。
“别了。”
男人按息了烟蒂,
“反胃,不想上你。”
小羽刚才强硬的立场立刻化为软弱,自己才第一次接客就得罪了客人,这里就混不下去了。
“我道歉。”
小羽换了个好点的语气说。
“没见过人道歉都那麽硬邦邦的。”
男人转头看着她,看得小羽有点不舒服,然後低下了头。
男人无奈,耸耸肩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小羽见他这样,一把拉住他的手:
“求你了!”
男人转头看着她,齐刘海下是一对闪闪的黑色杏眸,看得他眼神黯了一下。
“求我?你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求我上你吗?”
男人这次开口,声音的温度极其的冰冷。
小羽努力的眨着眼,不然眼睛变酸,不然眼睛流泪。
她大力的对男人点点头,
“知道!”
“你现在差多少钱?”
男人挑眉。
小羽愣了愣,弱弱开口:
“八千多……”
男人狠狠皱眉:
“为了八千块把自己卖了?”
小羽着急了:
“这只是现在欠的啊,以後还有呢,求你了……我……”
她哽咽了,突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非要读书,如果不读书的话,靠妈妈卖淫也不是不能在泥板房继续过活。
可是,这是什麽话……一个‘家’要靠妈妈卖淫才能维持。
男人默默的看着女孩就这样不顾的哭了起来,他刚才给妈妈桑的钱都有三千块了,这个女孩知道吗?
“别哭了。”
男人有些心烦,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沓钱按在沙发上,
“我不管你以後做不做,至少这半年别让我看见你。”
小羽看着那一沓红红的人民币後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可那个男人头也不回的拉开门走了。
小羽那天回到家,得到就是被狠狠抽了一巴掌,也是那天起,她们母女之间开始了无尽的争吵,本来就关系不好的她们,彻底撕破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