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成长记 ;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 ;字数:约150000字第01章今天是星期五。
优染明天就要结婚了,这是她婚礼前的最后一天上班,过了今天,她就要成新娘子了,再也不用去工作,优染很乐意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全职太太——如果这也算是工作的话,再也没有比这更让她开心的工作了,优染心里这样想。
自打去年春节公司聚餐的时候,优染醉醺醺地要老板送她回家之后,这个大腹便便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对她一直很好,在公司里很是照顾她。
今天也不例外,打字机旁边这朵象征百年好合的百合花就是老板送的礼物,放着百合花的纸盒里还有一个红包,这个一贯锱铢必较的老板尽然在里面放了八百张崭新的一百元的票子——这是多么难得的事啊!在优染从座位上站起来低声地跟他说“谢谢”的时候,这个卑微的老板弓着腰,脸儿涨得通红,不敢对视她的眼睛,连连说着“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一溜烟踢踢踏踏跑进办公室里去了,在办公室里把抽屉拉出来又推进去,弄得咔哒咔哒直响。
过了好一会儿,老板又“踢踢踏踏”地跑出来,愉快地看着满脸幸福神不守舍的优染说:
“毕竟,今天是工作日。”
他递给优染一个U盘,叫优染把里面的两封邮件打印出来再寄出去,这就是优染整个上午的工作了。
优染心里也明白,没有什么人(包括主管经理)再给她摊派什么任务了,因为这是她结婚的前一天,大家心里都明白:
“结婚可是只有一次!”
想到这里,优染嘴角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骄傲的微笑。
可是当她看见老板在办公室里马不停蹄地忙了好一阵子,终于把一个光盘交给打字中心的时候,她也有些过意不去了,老板真的是太关照她了——本来应该交给优染去做的工作自己一个人承担了下来。
快要下班的时候,公司里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规矩,小小地骚动起来。
姑娘们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挤在优染的桌子旁边笑成一团,一次次地要翻看优染手机上的的照片,看她和阿喆的合影。
每一次都会禁不住啧啧称赞:
“啊哟,他真帅!还很可爱的呢!”
,还有的说:
“你看喔,优染和他真相配,天造地设的一对哩!”
……听着这些不绝于耳的甜言蜜语,优染感觉自己都快轻飘飘地飞起来了,心里暖哄哄的。
就连平日里老是马着个脸的主管也不好意思扫她们得得兴,只是远远地站着,和蔼地笑着。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公司破例开了一个个小小的派对,公司里所有的女员工都到齐了,十六个女人,有的结婚了有的还没有结婚,无一例外都到齐了。
在公司里喝酒可是不允许的,可是谁还管这些呢?姑娘们都争先恐后地向优染举杯祝福,说了很多祝福的话语,什么“百年好合”
“喜结连理”……连说“早生贵子”的也不在少数,啤酒把她们的脸庞儿催得红扑扑的,优染也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姑娘们都很羡慕优染找到了一个好丈夫,很是怀念大家在一起开心的日子,一起回忆以前那些美好的点点滴滴。
优染不停地说着“谢谢”、“你们太好了”、“我会想大家的”之类的话,说得嘴巴儿都酸了,周围的祝福声在她的脑袋里嗡嗡直响。
直到主管再也忍住了,不安地提醒她们今天是工作日,她们才怏怏地散了。
末了还送了优染一个大大的辉煌的牌匾,四周都是金色的镶框,竖起来都和优染的乳房上面差不多高了,里面的刺绣上面绣着鲜艳的牡丹花的枝叶,最醒目的是“家和万事兴”那五个隶书的打字——浓浓的姐妹之情都包含在这五个字里面了,这是大家伙凑份子特意买的。
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阿喆打电话到前台来了,优染像只快活的鸟儿向前台飞过去。
“你在做什么,快要下班了吧?宝贝儿。”
他在那头兴高采烈地问。
她还来不及回答,他迫不及待地接着说:
“给你说个好消息,你猜我今天收到了什么?”
“不知道啊,是花还是什么?我猜肯定是花啦!”
她说,除了花她不知道他还会收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哎,不对,一千块钱,知道吧,一千块哩!”
她好像看见他说这话时难以掩饰地把嘴角向上翘起,对很多事情阿喆常常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只有说道钱的时候才这么认真,优染无奈地笑了。
“呵呵,那真好啊,这是我们迄今为止收到的最大一笔礼金啊!”
她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也像他那样兴高采烈,可是这真的不容易,这几天来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整天倦得没精打采的。
“对啊,对啊!这真的是个意外啊!”
他在电话那头笑着说,
“这可是我姨妈给我的,你知道吧,我跟你说过的,我有个姑妈,打小就没见过她,今天出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地给我一个红包,我还以为是别的什么人呢!要不是爸爸叫她妹妹,我还一点也反应不过来呢。她微微地笑着说:'打开看看,阿喆!打开。'我就打开来,我的天,这可是目前为止送得最多的一笔礼金了!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表姐,比我大两岁呢……”
阿喆在电话那头小声地笑着说。
“噢,你还有个表姐啊?”
优染从来没有听阿喆说起过他有个表姐过,心里可笑地紧张了一下,阿喆今年二十六岁了吧,也不是很清楚,那么他这个表姐最少也得二十八九岁了吧。
“可不是嘛,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还有个表姐,还是个儿科医生呢,我妈妈见到她就像见到自己的孩子一样,喜欢得不得了,非要给她在医院安排一个工作,好时时刻刻能见到她,你说可笑不可笑?”
阿喆还在自顾自地说下去,兴奋劲头一点也不见减退。
优染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真好啊!你这个表姐结婚了吧?”
她急切地问,二十八九也该结婚了的吧?
“还没呢!”
阿喆停顿了一下,似乎听出了优染的语调里有一丝不高兴,
“你在想什么呢?我不会对她有意思的啦,我不喜欢抽烟的女孩,你是知道的。”
阿喆连忙解释说。
“噢,还会抽烟啊,这可不好!”
优染终于有些放下心来了,这年头抽烟的女孩子随处可见,可是没有见过像阿喆这么讨厌女孩子抽烟的男人。
“住在我们附近也好,这相当于我们有了家庭医生啊。”
阿喆乐滋滋地说。“要什么家庭医生哦,我们社区不是有医院么?”
优染很不耐烦地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表姐可是个儿科医生呢,要是到时候我们有了小孩……”
阿喆认真地说。
“你可想得真够远的,有小孩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没点儿正经!”
优染高兴起来,心里就想着了未来的胖乎乎的小子,可是自己连爱都没做过,这小孩该怎么生得出来呢?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结了婚就很容易生小孩的啦!”
阿喆涎着脸在电话那头说,
“我今晚什么时候过来找你呢?”
“噢,这个我可不知道了,你尽早过来吧,这样好些。”
优染还没单独和阿喆单独在一起过。
“没问题,不过,我得去KTV和我的好哥们聚一聚,他们要单独为我开一个小派对的呢,所以我是这样打算的:下班了我先去KTV,然后回家吃完饭就过来,大概八九点的样子,你看可好?”
“好啊,听着,你准备得差不多了吗?”
优染惴惴不安地问,她知道阿喆总是磨磨蹭蹭的,不得不叮咛他。
“昨天就拿到了定做的西装了,穿在身上真合身,那裁缝不错,你呢?也准备好了吧?”
听起来还不错。
“那好吧,晚上见,亲爱的!”
优染挂了电话,蓦然觉得“亲爱的”这个词好陌生,还没叫习惯。
她永远记得她是在什么时候叫他“亲爱的”,那是他决定嫁给他的时候在电话里这样叫的,她还记得阿喆当时也吓了一跳。
第02章她开始清理自己的物品放到一个大纸箱里,准备下班了,再过十分钟,她就又要离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该死的公司了。
在清理物品的当儿,她甚至有了一丝莫名的惊慌:我就要嫁给他了,可是我根本不了解他!可是有谁说过非要了解才可以嫁给一个人呢?有谁说过呢?她有些拿不定主意,就是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惊慌。
她还记得妹妹昨天说过的那些话,直到现在还影响着她。
“我说姐,你怎么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定的呢?”
梨香说,昨天可能是为了筹备婚礼,优染看起来有些疲倦不堪。
“不过也难怪啦,你们是相亲结婚的嘛,对对方也没有太多的了解,很正常不过啦!不过,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给他?”
梨香虽然比优染小两岁,只是个二十岁的大学生,可是在男女问题上,可比姐姐经验丰富多了,男朋友走马灯似的换,现在正和一个叫阿拓的混小子厮混,优染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说话流里流气的愣头小子,简直就跟街边的小混混没什么两样——要是把他大学生的头衔拿走的话。
“噢,我想清楚了,不就是那么回事嘛,我觉得阿喆靠得住。”
优染没好气的说,这个问题她想了不止一两天了,现在还要逼着她去想?
“我的意思是说,万一,他是个恋童癖或者同性恋怎么办?”
梨香老练地说,一点也不顾及姐姐的感受。
“这怎么可能?阿喆是很喜欢小孩子,可是也不至于到病态的程度啊,至于同性恋嘛,他又不是那种娘娘腔的小白脸,没有人会打他的主意了!”
优染反驳说。
“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我单纯的姐姐!”
梨香叹了口气说,
“即便不是恋童癖和同性恋,万一是个性虐狂你就等着哭吧!”
梨香越说越吓人了。
“你是说'SM'?”
就在前一天晚上,在梨香的那淫秽的小屋里——她经常把阿拓带来家里关起门做爱,爸爸妈妈都睡觉了以后,梨香给这个冰清玉洁的姐姐普及了SM的最新知识,听得优染嘴巴张大得合不拢来,想不明白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恐怖的情况。
这个好为人师的妹妹看见姐姐大惑不解的样子,连忙打开电脑给优染看了两段SM的视频,优染知道怎么样做爱,可是不知道爱还可以这样做,男人就像对待奴隶一样把女人用绳子捆绑起来,用鞭子在女人赤裸的身体上抽打,把“呜呜”振动着的跳蛋和硕大的假阴茎塞到女人的阴道和肛门里搅动,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工具和各式各样的制服。
看着片子里的女优杀猪般的叫声,优染捂着脸不敢看下去了,回到房间里大半夜睡不着觉,好不容睡着了,却做了一个恐怖的梦,赫然就是有关SM的春梦。
就在那间布置好的新房里,房间里闪烁着变幻不定的霓虹灯光,又恍惚觉得像在KTV里转动的水晶灯下,紫色、玫红色、蓝紫色的光块像飘渺的云雾一般在眼前缓缓移动。
她就跪在阿喆面前,仰起头看着阿喆拿了根亚麻色的绳子,很认真地在她赤裸的肉体上缠绕,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打结再束紧,挺翘的乳房被勒得鼓满了出来。
看到他打结时那种认真而细致的表情,优染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开心。
直到双手被反绑到背后,整个蜷缩着的身子被粗鲁地扔到床上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动弹,心里马上失去了可靠的安全感,开始在床上想徒劳地挣扎起来,想拼命地嘶喊出来,可是根本就无法移动身子,嘴里被一块绸布塞得满满的,只有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鸣。
优染只觉得心里充满无尽的耻辱,觉得自己“下贱”得和一条母狗没什么两样。
她不知道阿喆接下来会做什么,心里十分害怕。
阿喆也会想象视频里面的那些扭曲了脸庞的男人用鞭子打她的臀部么?也会把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塞到她的下体里面么?还是直接就把那话儿推进来抽送?……“下贱!”
阿喆的脚步声和辱骂声从身后传过来,优染回头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阿喆么?阿喆已经不是那个温文儒雅的白面帅哥,他赤裸着上身,在迷离的霓虹灯下袒露着结实的胸脯,好一身梆子肉,平日里穿着西装一点也看不出来啊!下身穿了条网纹的丝袜,内裤穿在丝袜的外面,内裤中央那鼓鼓的隆起如此分明,手中握着一条皮鞭——跟SM视频里面皮鞭一模一样,赤着脚狞笑着向她走过来,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那张被欲望扭曲的脸庞让阿喆看起来像个可怖狰狞的魔鬼,这个魔鬼正在向她一步步地靠近。
优染心里的恐惧随着阿喆的靠近在升级,她试着蠕动着转过身来面对这阿喆,企望用凶狠的眼神让阿喆望而却步,可是稍稍一动,肩膀上的绳子就像蜈蚣一样把肩头勒得又麻又痛——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和双脚反绑在一起,优染只能腹部支撑在床上,仰起头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呆板的小船。
正在优染苦苦挣扎的时候,阿喆把她的眼睛紧紧地蒙住了,周围很黑,一丝光也没有——至少从她的角度来看,布是黑色的,而且很光滑,可是就算是光滑如丝也给不了她丝毫的安慰,此刻在她的心里只有无穷无尽的恐惧。
她被丝绸布塞住的嘴并没有用胶布贴牢,说明阿喆并不担心她喊出来,事实上也是如此,舌头拼命地抵拱丝绸布起不到丝毫效果。
优染拼命地忍住了发不出来的尖叫声,告诉自己只有冷静下来,她试着深呼吸、深呼吸……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了,她侧耳倾听,关注身后一丝一毫的动静,想弄清楚阿喆究竟会对她做什么,是用那无情的皮鞭抽在自己娇嫩的皮肤上么?皮鞭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啪啪”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后面是窸窸窣窣爬上床来的声音,一团热气正从她的身后靠近来,热感越来越近了……这头恶魔究竟要干什么?有什么东西正向她的大腿根部伸过来,是阿喆的东西么——在内裤里隆起的那团东西?优染禁不住有些渴望,二十二年了,她还没有在现实中见过男人那东西,不过在梨香的电脑上看见那些活色生香的彩画,看到女人那陶醉的样子,她肯定那是条好东西,今晚这一刻,她就要知道这东西的滋味了,自己是不是也会像她们那样陶醉?她不确定,在这黑暗的深渊里,在那一个时刻,没有了视觉,只剩下听觉和嗅觉,还有皮肤对外界的感觉,没有什么是可以确定的。
优染再一次失望了,伸过来的不是让她害怕而又渴望的热乎乎的阴茎,而是阿喆的手指,它正在把优染的花瓣轻柔地剥开,剥得越来越开,让那里感觉到了吹过来的丝丝凉风。
长大后除了梨香,还没有人亲眼目睹过优染那神秘的花园,如今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亲手掀开花园的大门,她感觉得到自己纯洁无暇的肉体受到了玷污,宛如自己年轻的生命被剥夺了一样。
当冰凉的东西渐渐地贴到她的肉瓣的时候,优染终于明白了,这是皮鞭的手柄!阿喆竟然想用皮鞭的手柄夺取她宝贵的初夜,这头披着人皮的狼啊!当初怎么就没有看清楚他龌蹉的本性。
她一直对阿喆心仪有加,想不到他竟然是头禽兽,自己真是瞎了眼,优染感觉得到自己真是咎由自取,罪孽深重。
冰凉的感觉一点点向里面慢慢延伸,眼看二十二年的完璧就要破碎了,优染拼了命挣扎起来,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太卑鄙太荒谬了!她什么都可以给阿喆,但是绝对不会给没有知觉的冰凉的皮鞭手柄!她的胸腔里从满了怒火,想大声地叫出来。
“啊……”
优染终于尖叫了出来,原来却是南柯一梦。
优染气喘吁吁地坐起来,浑身酸痛难忍,仿佛绳子还紧紧地捆在身上一样,梦里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她伸手摸了摸额头,额头上满是冰凉的汗珠,大腿根部也凉飕飕的,把手沿着睡裤到内裤里一探,已然湿哒哒一片。
优染赶紧拉亮了床头灯,爬下床来到洗手间里把内裤脱下来,带着耻辱和庆幸的感觉把那里清洗干净,换上干净的内裤出来喝了一杯白开水躺进了被子里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梦!阿喆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人的,他有着干净的笑容,对谁都和和气气的,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羞涩,像个大男孩似的,这么单纯的人怎么可能是性虐狂?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可能从订婚之后自己就有点紧张,加上这几天为了筹备婚礼累得够呛,加上梨香那小妮子放了那些该死的视频,才导致自己做这样的梦!这样想着才舒服了一些,在暖烘烘的被子里慢慢地睡着了。
姑娘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从打字机那边传过来,打断了优染的思路,使她吃了一惊。
她抬头望去,看见两个女同事在那边咧开嘴笑,
“我们看见你走神了!走神了!”
其中那个平胸的女孩指了指她模仿者说唱歌手的腔调唱道。
“又走神了,啊,我们看见你走神了!优染!”
另外一个边说边把手肘支在下巴上,像模像样地模仿她出神的样子,样子很是滑稽。
模仿完了站起来对她眨了眨眼,两个女孩笑得东倒西歪的。
优染定了定神,连忙恢复了平日里单纯、开朗的模样,对她们友好地笑了笑,现在要做的事情是赶在下班之前把东西都装到纸箱里去。
办公室里的东西又多又杂,不可能全部都能带走,很多东西都扔掉不要了,就算这样也整整花了优染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整理完毕,装了满满两大纸箱,想着梨香说的那些话和那个荒诞的梦就让她的脑袋隐隐地作痛,忍不住叹了口气,结婚本身的障碍并不在物质上,而是心理上承受的压力啊。
第03章“他真好笑!”
梨香在他们第一次约会后这样对她说,那天梨香也去了--不过那天阿喆却不是约会的主角,因为姐姐怎么也鼓不起勇气来,在妹妹的怂恿下才战战兢兢地去了,感觉还不错。
阿喆一表人才,腰板挺得笔直,说话也幽默风趣,只是有点小小的口齿不清,
“他把'卫生间'说成'卫星间'!”
梨香打趣地说,优染咯咯地笑了,轻微的口吃反而让她觉得阿喆格外可爱。
有一段时间优染对妹妹的崇拜简直达到了狂热的程度,觉得妹妹在每件有关男女的事情的看法上都是对的。
梨香刚开始是不太支持姐姐和阿喆交往的,就因为那可爱的口吃,但是整个秋天阿喆都在锲而不舍地追求优染。
到了秋天快要结束的时候,优染开始站在阿喆一边了。
“梨香!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阿喆呢?”
优染有一次郑重地问梨香,
“他人真的很好啊!”
“这个世界上的好人多了去了!”
梨香轻描淡写地说,
“每个人都很好,那只是结婚之前恋爱的时候,结了婚简直完全是两个人,要不哪来这么多离婚的啊?”
梨香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她正在小心翼翼地往指甲上涂亮粉色的指甲油,这时她抬起头来,
“他连'卫生间'和'卫星间'都说不清楚,难道以后你一直上'卫星间'吗?”
“我不懂这有什么关系,这和他是个好人有什么关系吗……”
“哎哟,姐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我的姐姐这么漂亮,就像一块完美无瑕的白玉一样,完全有条件找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有一点瑕疵都不行!”
梨香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你要知道,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呢……”
优染试图说服妹妹,可是看到梨香说完就低着头皱着眉涂她的指甲油——表示她不愿再和天真的姐姐把谈话继续下去了,优染只好知趣地打住不说了。
整个冬天优染都很迷茫,直到阿喆托了媒人来提亲,她才觉得不能一拖再拖了,该是做出最后的决定的时候了。
当时还有两个男人在追她,一个就是她在上班的这家广告公司的老板,公司不大,但是十多年奋斗下来,也有上百万的积蓄,只是岁月催生出来的大肚子让人看着怪不舒服,最让人可气的是他是一个已经有家室的人,孩子都有两个了,最大的那个女儿也已经上初中了,这种男人打什么主意优染心里清楚得很,当然不在优染的考虑范围之内。
另外一个是阿喆家的邻居吴琦,在市里重点中学教高三,还是班主任,人也长得不错,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显得老成持重,对优染简直是有求必应,随叫随到,不过自从听说他和班上一个叫什么堤绿的女生不清不白起,优染就和他断绝了任何往来。
相比之下,阿喆不像老板那样有钱,也没有吴琦那样稳重,只不过是一家茅台酒公司的推销员,一个月也就万把块钱的薪水,不过在重庆这个城市还是够用的了,何况他爸爸还给了他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无论从哪方面看,阿喆都是最佳人选。
她把阿喆带回来见了父母,父母也觉得不错,他们也去见了阿喆的父母,老两口看着这水灵灵的小美人就要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嘴都笑得合不拢来,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定在来年的五月六号——也就是明天了,据说是请阴阳师看的日子,大利结婚,老人就爱信这个。
说到梨香,这个妹妹一直要求自己宁缺毋滥,可是她自己呢?也不过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流氓些混在一起,经常整夜不回家,这可让爸爸妈妈伤透了心,唉声叹气地抱怨怎么不像优染一样听话。
想到这里,优染不禁苦笑了一下,听话又有什么好呢?自己连个主意都拿不定,从小到大一切事情都听父母的安排,唯独这一次,是她自己选择的。
到了下班时间了,公司里的所有人一直送优染到了大街上,两个男同事一左一右地抬着那大大的牌匾走在最前面,老板自告奋勇地一个人抱起两个大纸箱,一瘸一拐地拖着笨重的身子跟在送行的队伍后面,一直把优染送到了车上。牌匾太长,出租车里横着放不下,只能竖着放。
“好了,优染,”老板憨厚地拍着手掌说,
“祝你永远幸福。”
他拉了拉弄歪了的领带,眼圈红红的。
“谢谢你!”
优染真诚地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摇下车窗像他们挥手告别。
姑娘们全都围过来,争着向她道别。
“再见了,优染。”
“到时候拍了婚纱照放到QQ空间里给我们看哦。”
“新婚快乐,万事如意,宝贝。”
“晚安,早点睡,明天才有精神。”
有几个女生还止不住地哭了,优染心里也很舍不得他们,毕竟上了两年多的班,感情还是有的,虽然有个别女生有些小心眼,可是在这离别的时刻,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心里涌动着满满的留恋。
当的士司机鸣笛把车开上主干道的时候,他们还站在人行道上朝着优染挥手,优染忍不住要把头伸出去朝他们大喊,被出租车司机一声“危险”给呵止住了。
“我一定还会来看你们的!”
出租车卷入了滚滚的车流的时候,优染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
太阳渐渐地落到城市的另一边去了,天色开始渐渐暗下来。
优染坐在出租车里看着飞驰而过车辆像大大的甲壳虫从身边飞速地掠过,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考虑嫁给阿喆的呢?绝对不是媒人来提亲的时候,媒人只是个催化剂罢了。
应该是国庆节的时候,直到那时优染在心底里才最终接受了他。
那时候公司放了三天假,组织了一场大型的联欢舞会,那已经不知道是他们第几次约会了,那晚他们也去了,当然还有梨香这条小尾巴。
当乐队在舞台上奏响了梁静茹的《我喜欢》的伴乐,一个甜美的女生在闪烁的聚光灯中拿着话筒,袅袅婷婷地从舞台一边走到舞台中央去的时候,阿喆紧紧地拥着优染,拥得那么用力,几乎让优染动弹不得。
梨香刚才还在旁边载歌载舞地,接了一个电话就不见人影了,大概又是和阿拓鬼混去了。
阿喆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哼着开场的旋律,鼻孔里飘进了男人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她在心里吃了一惊,从来不曾奢望阿喆会有这么浪漫的举动,在她的印象里,阿喆一直是个不解风情的乖乖男罢了,不曾想他也会如此甜蜜温柔——很可能就在从那一刻开始,她就开始想着和这个男人共度一生的事情了,尽管并没有下定决心嫁给他。
阿喆紧紧地搂着她,沙哑的吟唱声和着有股男人独有的诱人心脾的香味穿过她的发丝,钻进她的耳朵里,细细地敲打着她的耳膜,优染禁不住轻盈地摇曳起来,跟着他的歌声轻轻地唱和:
“看蓝蓝的天空下绵绵的白云停在你脸上爱在巴黎的塞纳河畔上面晀望赶不上的玻璃船却不觉得遗憾早已沉醉在你暖暖的手掌紧握住我不放偷偷的闻着你带着孩子气的男人香……“仿佛就是在那让人沉醉的歌声里,在那满天星斗的夜晚,她决定与这个干净的男人长相厮守了。那天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她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梨香,还要梨香帮她保密,不要让父母直到。到现在他还记得梨香听完她激动地倾吐心声之后,脸上那种像见了外星人一样的说不清是惊讶还是嘲讽的表情。“姐姐,你不会……是说真的吧,你喝醉了吗?”
梨香还伸过头来在她的嘴边嗅来嗅去,想确定她究竟有没有喝醉,
“你可要想清楚哦,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呢!我觉得他配不上你……谁也不会喜欢口吃的男人的,除了你——我的傻姐姐!……”
“你别说了!别说了!闭嘴!”
优染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愤怒,对妹妹勃然大怒,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对谁这么大声地说过话,她伤心地哭了一晚上。
到现在她还有些恨梨香。
不过即便是现在,她两眼茫然地穿过车窗玻璃盯着前方变化着数字的红灯,心里想到明天就要嫁给阿喆了,万一梨香是对的呢——她指的是阿喆有可能是性虐狂,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口吃从来就不是她喜欢阿喆的障碍,何况还是轻微的口吃。
第04章回到家门口,优染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梨香。
“快出来帮我搬东西,我一个人搬不了。”
挂了电话,就看见梨香蹦蹦跳跳地从大门窜出来,穿着一身素雅的格子连衣短裙,活泼地摇晃着齐耳的短发,看上去很苗条。
“嗨,我家大小姐,眼圈怎么红红的,是谁欺负你了?”
梨香一边把牌匾扛在肩头上一边问,干起活来完全就是一个小伙子的样。
“哦,没有人欺负我,”优染说。
“大家对我都很好,好得不得了!”
到了屋里,两姐妹都累得气喘吁吁的,优染把两个纸箱放下,把手提包放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优染叫起来,她看到整个客厅都被打扫拭擦过了,
“你干的?”
她歪着头问梨香。
“噢,不是我难道是你呀,”梨香说着脸红了一下,优染很少看见她会这么腼腆过,
“我只是想,明天有客人光顾的话,看起来整洁点。”
一向懒惰成性的妹妹突然间好像长大了,懂事了一般,这让优染觉得很是欣慰。
“哦哦,爸爸和妈呢?”
优染从一进门开始就没有看见父母。
“去阿喆家了呗!还不是为了明天你们的婚礼能顺顺当当地进行!”
梨香说着笑了。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商量的,都商量好几回了,搞得人心惶惶的。”
一想到妈妈那张布满皱纹的纯朴而快乐的脸庞,优染心里就一阵刺痛。
“哎呀,饭要烧焦了,”梨香尖叫起来,飞快地系上围裙一溜烟跑到厨房去了,
“还好,在晚一步就糟糕了!”
梨香又在厨房里侥幸地尖叫起来。
真是让人吃惊!梨香从来都不下厨房的,今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下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勤快起来了,还会烧饭了。
优染躺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的妹妹拿着一把油乎乎的锅铲,远远地与铁锅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够着腰在锅里翻搅着什么,闻着飘溢到客厅里味道,优染闻出来这是熬排骨的味道。
“刚刚下锅,估计也得有两个小时吧?”
梨香朝着姐姐投来征询的目光,不确定要煮多久。
“先大火把水烧开煮十五分钟,在把火调小慢慢炖,炖得越久越香,差不多两个小时吧,”梨香支起身子来有气无力地说,全身就像散架了一般,
“我上楼去躺一会儿,开饭了叫我。”
优染说完抓上手提包就上楼去了。
到了楼上,优染把长裙脱下来放在床头,换上吊带和家居短裤,躺倒在床上给阿喆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闹哄哄的,音乐开得很大声,混杂着劝酒的吆喝声和杯盘的撞击声,听不清楚优染在说什么,只听清楚了优染说的叫他少喝点酒早点回来那句话,连声说“是是是”便挂了电话。
五月的重庆已经有点夏天的味道了,不冷也不热,刚刚好,优染扯过一条薄毛毯来盖在身上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优染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肚子里咕咕直叫,准确地说是被饿醒的。
卧室里漆黑一片,她支起身子来伸手去按床头灯的开关,灯光的亮光刺得她的眼眯缝起来,爬下床来靸上拖鞋走到床前把窗帘打开,近处的小区公寓楼的窗户里已经亮起了温暖的灯光,远处的高楼上的标志牌乍一看像是大海里的灯塔。
不知道梨香做饭做好了没有,怎么不见来叫她吃饭,优染心里很是纳闷,抓过手机来看了一下,原来自己才睡了一个小时,排骨熬熟还有一个小时,可能是自己饿极了才提早醒了过来的。
她走到楼口叫了一下:
“梨香,梨香!”
没有人回答,这小妮子不会是睡着了或者是跑出去玩了吧?不知道她调的火力是大还是小。
优染连忙走下楼来,客厅里还亮着灯,却空无一人。
优染跑到厨房里一看,电饭煲是拔了插头的,显然已经煮熟了,只有锅里咝咝地响,揭开锅盖一看,香喷喷的热气升腾起来,谢天谢地,还好,水是加足了的,火力也调得刚好,看来梨香挺聪明的嘛,一说就会,孺子可教啊!聪明倒是聪明,就是太贪玩了,优染的目光穿过客厅看了看沙发那头梨香紧闭着的卧室门,无奈地摇了摇头,拉开冰箱准备拿杯牛奶喝,就在“嗤啦”一声拉开冰箱门的瞬间,听到了沙发那边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心一下紧缩起来,连忙循声望过去,沙发周围空无一人,难道是梨香出去这会儿家里近了小偷,就藏在沙发的后面,又或者是谁家的猫咪跑到家里来了……梨香也顾不得关上冰箱门了,心里砰砰直跳,本能地回过头来一把攥住锅里的锅铲,蹑手蹑足悄无声息地朝沙发后面走过去,最好是只猫就好了,要是小偷怎么办?小偷有可能夺门而出,也可能向她扑过来伤害她,不管什么情况,只要是小偷,优染就准备好放声尖叫,要是向她扑过来,就尖叫着用锅铲狠狠地拍她的头或者随便什么地方都行……就快到沙发了,优染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了,都快要跳出嗓子眼来了,太阳穴嗡嗡作响,额头上都沁出了汗水,两只脚感觉都快站立不住了,颤颤巍巍地向前缓慢地移动。
到了沙发扶手边上,优染攥住锅铲的手心都出汗了,她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个箭步跨过去,我的天,什么也没有,纯属自己吓自己虚惊一场,心里的石头骤然落下,优染“嗨”地一声把憋在胸口的气吐出来,无力地蹲在地上用手背插着额头上的汗珠,自己是听错了,疑神疑鬼的,优染真想给自己两大耳光。
正在优染刚要起身回到厨房去的时候,那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回她听清楚了,在梨香的房间里面,听起来有些忙乱,窸窸窣窣地好像再翻什么东西,优染心里落下去的石头又悬了起来,不过经过刚才那么一吓,她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变得理智起来——正好来个关门打狗,如果自己先叫起来的话,等邻居赶到的话小偷肯定要夺门而出,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行,优染觉得自己应该从外面死死地拽住门把手,以防自己呼救的时候小偷夺门而逃。
主意已定,房间里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形式刻不容缓,优染一激灵站起身来,轻跳几步跃过去,到了房间门前,正要伸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候,里面突然“蓬”地一声,好像什么重物倒在了床上,
“啊!不,姐姐在楼上睡觉,你小声点。”
是梨香的声音,她在喃喃的请求。
哦!这小妮子!肯定又是阿拓!优染知道梨香在家里没人的时候总是把阿拓带到房间里来,有好几次下班回来都被她在大门口撞了个正着,不过都已经完事了,没机会看见他们的现场直播。
其实上大学之前梨香也像姐姐一样文静,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就像一只发春的母猫,逮着没有人的机会时候就和她那些男朋友干那事。
梨香老是逮住机会就给姐姐灌输性知识,有时候还给姐姐放那些叫什么来着——AV片,仿佛姐姐就是一个一窍不通的榆木疙瘩。
看那种片子的时候,优染都湿过好几回,和阿喆恋爱之后,常常想象片子里女主角就是自己,男主角就是阿喆,下面就湿得更厉害了,有时候一个片子看完了,不得不换新的内裤。
显而易见,梨香正和阿阿拓在房间里干着AV片里的事情呢,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得去看看——优染心里有个魔鬼的声音这样叫着。
优染还没有看见过现实中真枪实弹的性爱呢,再说明天自己就要出嫁了,这可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啊!可是房门紧锁着,自己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推开门看,那样会发出声音来的。
第05章优染小心翼翼幽脚幽手地走出大门,顺着墙角绕到房子后面,那里有一扇窗户。
优染一边走一边祈祷:千万不要拉上窗帘!千万不要拉上窗帘!……走到墙角的时候,优染勾着腰看了一下,谢天谢地,窗户里有光射出来投射到了后花园的草坪上,静寂的空气里,只有灌木丛里传来几声蛐蛐的叫声。
她的心里兴奋得就像小鹿一样乱撞,鼓足勇气走到窗前来,结果大失所望,窗帘原来是关着的,房间里面开了灯也能射出光来的啊,还有谁家做爱开着灯还拉开窗帘的?优染在心里嘲笑自己真是幼稚,她静静地立着把耳朵凑过去的听了一听。“这几天都没见你,你去哪里了嘛?你去哪里了嘛?”
梨香的声音中带着嗔怪,
“通通通”的捶打胸膛的声音响个不停。
“忙嘛,我姑妈家搬家,过去帮了几天忙。”
阿拓小心翼翼地陪着不是。
“忙得电话都不接?我看你是和哪个学妹鬼混去了吧!”
梨香说话从来都是伶牙俐齿的,出口不饶人。
“我哪有?我这不是来了嘛。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永远永远!我发誓……”
阿拓压着嗓子说,优染在外面听得都要吐了,这么老土的话都能叫妹妹上当,梨香的智商真的值得商榷。
“你说真的?你真的只想我一个……”
梨香还真的是上当了,当起真来。
阿拓的的声音似乎变得不均匀起来,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我……好想你,我好想……好……想要你……”
“骗子,就想着干人家这里,我这里有什么好的?”
梨香的话让优染的觉得真是家门不幸啊。
“啊——”阿拓突然大叫起来,
“快松口!快松口!姑奶奶,求你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一迭声央求着。
“这一口要你永远都只记得我一个!”
梨香似乎松口了,调皮地说。
阿拓“哎哟”
“哎哟”地喘着粗气厉声说:
“你居然咬我的脸,看我不干死你,干死你这骚货!”
接下来是床垫被挤压得“吱呀、吱呀”直响的声音,含混不清的呻吟声和喘息声弥漫了整个房间,波及了站在窗侧的优染,优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呼吸一霎间也跟着急促起来,面色也涨得通红了。
他能想象得到房间里这对干柴烈火的男女纠缠的模样,就像片子里演的那样活色生香,优染的心里就像被猫的爪子挠扒着一样,恨不得一睹为快。
优染迟疑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转到窗户的另一侧去,真是太好了,那里的窗帘并没有拉严实,确切地说是根本无法拉严实——窗帘的一角由于太陈旧而向内翻卷,在窗脚露出了斜斜的一小绺剔骨刀样的缝隙,把眼睛贴近去,整张床上的情况尽收眼底。
她用手按住胸口,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兀自屏息凝神站在窗口偷看。
她刚开始以为看一看就走回去的,然而到了一看之下,脚跟竟如同被钉子钉在地上了一样,动也不能动了。
只见阿拓那小子压在妹妹的身子上,俯下头来像只狼狗一样伸着舌头,舔吮梨香的光洁的额头,舔过泛着红晕的脸颊,找到梨香那花瓣一般微微翕开的嘴唇,把舌头伸了进去。
梨香竟然尽力嘴巴张大含住这条饿狼的舌头,贪婪地吸吮起来,发出“啧啧”的声响,喉咙里“咕咕”作响,仿佛吞下了甜美的琼浆玉液。
阿拓的双手也不安分,在梨香鼓满的胸脯上隔着衣服胡乱地抓捏。
梨香的手从腋下穿上来紧紧地搂住阿拓的肩头一放不放,生怕一松手这头狼就飞也似地逃跑了一样。
优染大气也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她面上的筋肉,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
阿拓的双手滑向妹妹的臀部,把裙摆往上掀开,妹妹那肥肥白白的臀部便露了出来。
就在阿拓伸手去抓住紫黑色的三角内裤,正准备往下拉的时候。
梨香“嘤咛”一声甩开头来,抓住了那只魔掌,一鼓劲翻身马趴在阿拓的身上,阿拓伸手来拉,却被梨香抓住手腕甩在一边。
阿拓无可奈何地把双手一摊,仰着头闭上眼一动不动了,一副放弃了挣扎,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
梨香低着头盯着下面望了好一会,仿佛下不定决心似的。
优染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只见阿拓的裆部已经凸起了一个小帐篷,梨香在害怕什么?里面装着的男人的东西不正是她想要的吗?梨香皱着眉头小心翼翼而又麻利地“踏”的一声挑开皮带扣,抓住皮带头“嗤啦”一声把皮带抽出来。
优雅地摔在床下,回过头来“吱溜”一声拉开拉链,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
梨香俯下身来抓住阿拓牛仔裤的裤腰,使劲儿往下拉。
阿拓“唔”地闷哼了一声,把臀部挺起来,梨香才顺利地把裤子拉下来了,一直拉到大腿弯处才停下来。
优染被眼前的景象呆住了,好大的一根阴茎!就像是雨后刚出土的红蘑菇,是那样的可爱而粗壮,紧绷绷地在灯光下闪透着迷人的光亮,血管虬结在一起,还在突突地不停跳动,仿佛有什么不安分的东西在里面奔突,晶莹的液体迷蒙了马眼,在蘑菇的顶端闪闪发亮。
优染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见男人的东西,忍不住一声低呼,连忙用手捂住了嘴。梨香像只发现老鼠的猫,一下子聚精会神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可爱的蘑菇,手脚并用小心翼翼地爬过去,目光变得妖冶迷离起来,这种目光让优染感到陌生,她从来没有见过妹妹露出过这样的目光。
当梨香伸出纤长的手指来,轻柔地握住男人的命根子的时候,阿拓挣扎着杨起上身来张开眼看了一眼,
“唔喔”一声叹息无助地有倒了下去,恢复了刚才的模样。
梨香似乎很迷恋这根粗壮的蘑菇,握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上下套动起来。
阿拓变得有些气喘吁吁的,把头在枕头上难受的左右摆动,就像被抓住了七寸的蛇头,那鲜红的肉棍似乎越发显得长,越发显得硬了。
阿拓有些气喘吁吁地问:
“你姐姐不会醒来了吧?”
“不知道,应该不会吧,她才睡了一个小时还不到!”
梨香一边套弄一边歪着头喃喃地说。
“你真是想找的?”
“恩……”
阿拓挣扎着撑起身子来,抓着裙摆网上提,
“我想你的逼了,想你的小嘴巴了,快!快啊!”
梨香被提起来的格子连衣裙蒙住了头,在衣服里面瓮声瓮气地说:
“这么说,你只是想我的身体,不想我的心了?”
一边把阿拓笨拙的双手拨开,自己把衣服从头上取了下来。
“都……都想!”
阿拓的声音仿佛变了个调,听起来怪怪的,好像感动得随时都有可能泣不成声的样子。
这小妮子,竟然没有戴乳罩!对此优染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梨香放学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束缚解除掉,直到早上要去学校的时候才戴上,极度讨厌这束缚她生长发育的物件,谁叫妙龄少女都有一副坚挺不下垂的乳房呢?那一双雪样半球形的乳峰!那一双颀长流畅的白腿子!这全身玲珑曼妙的曲线!跟优染的简直如出一辙。
虽然比姐姐小两岁,梨香似乎比优染还要高一些,脸盘也像优染的一样是可爱清秀的瓜子脸,要是梨香留着长发,烫成海藻般的样子,身体再稍稍丰腴一点点,换上成熟优雅的裙装,举手投足像姐姐一样文静而不张狂,外人绝对会误以为她们是孪生姐妹呢!随着连衣裙卷成一团无辜地落到了地板上,在顶上飞利浦圆形的吸顶灯均匀的灯光里,一副玲珑曼妙的少女的身体,不知羞耻地裸露在阿拓和优染的眼前,大小适中的乳房在空气中结结实实地静默着,全身的肌肤在灯光里泛着微微的白光,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梨香身上就只剩下那条镂空的紫黑色的蕾丝内裤了,这就是少女身上最后的屏障了!优染的心里止不住替妹妹惋惜起来,梨香的一点也不珍惜自己完美的身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胴体产生的不可估量的美丽,轻而易举就给予每一个像哈巴狗一样讨好她的男生,而这些男生的品种良莠不齐,就像骑在她身下的阿拓,长得不怎么样说话还流里流气的,不知上辈子修了什么福业,竟然也能一亲芳泽!优染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的身体是属于阿喆的,只有阿喆才可以得到,才可以享用。
第06章优染抬起头来再次望去的时候,阿拓身上那件花哨的衬衫已经不翼而飞,袒露着上身把梨香紧紧地搂在胸前,把头在梨香的脖颈上乱啃乱咬,直咬得她仰着头对着天花板“呼哧哧”地喘气,抱着阿拓的脖子不住把乳房往阿拓的胸脯上蹭压,压挤得变了形状歪挤开来。
阿拓的双手不安分地在梨香光滑的背部忙乱地抚摸着,在玲珑的肩头抓捏着,不知所措的手掌有时候从后面的内裤边上插进去,在肥满结实的臀肉上揉捏不休。
本部分设定了隐藏,您已回复过了,以下是隐藏的内容阿拓终于停止了在梨香脖颈上的啃咬,抽出一只手来沿着小腹滑进紫黑色的内裤里面去了。
梨香“咦喔”一声娇吟,身子向后倒去,双手撑在身后的床上,挺起腰胯迎合着指尖的掏弄。
优染面上同火烧的一样,喉咙眼也干渴得就像火烧一样,感觉到自己的那里开始燥热起来,忍不住伸出手别进内裤去轻轻探了一下,口子上已经湿哒哒的了,里面就像有蚂蚁在内壁上簌簌地爬动,奇痒难耐。
那里就像有种魔力一样,使优染不由自主地伸出指尖从那柔软的缝隙中间陷进去——优染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里面已经是沼泽一片,指尖被温热的的肉瓣包裹着,里面的肉褶正在细微地颤动着,那口子就像一张小嘴巴,随着优染指头伸出时微微地翕开向外翻吐,手指往里深入时紧紧向内收吸,吞吐着优染寂寞的指尖。
不大一会儿,里面黏黏滑滑的爱液流溢出来,沾满了光秃秃的阴阜,优染的指缝间和手掌心里满是这种滑滑的液体。
房间里面的那对人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阿拓的手指在梨香的双胯间急速地掏弄,发出“嘁嘁喳喳”的声响。
梨香张着嘴乱哼乱叫起来,嘴里骂着让优染脸红心跳的粗话,
“杂种……干我呀……干我呀……快干老娘的骚穴!”
骂声不绝于耳。
突然梨香直起身来,猛地推了阿拓的胸膛一把,阿拓“啊哟”一声往后便倒,手掌从内裤里挣脱出来,摊开在床沿,整只手掌就像被浸到水里再抽出来的一般,在灯光下发着淫靡的光泽。
梨香骄傲地直立着坐在阿拓的大腿上,挺着纯白的流线型的身体,乳尖鲜红的两点就像是熟透了的两枚樱桃,周围是一小圈淡淡的褐色的乳晕。
梨香麻利地伸出双手来,把脸颊上的短发拢到脑后,卡在耳朵上,然后用膝盖支撑着身体,把双腿叉得更开了些,伸手把她的内裤扒在一边,低头看了看那湿润的洞穴,那鼓蓬蓬的馒头上乌黑黑的毛从小小的一片,中间是在灯光的阴影里微微泛白的口子,性感诱人的天堂之门啊!这是优染所熟悉的——从小到现在两姐妹都是一起洗澡的,梨香经常把那双腿间的尤物掰开给姐姐看,告诉姐姐哪里是大阴唇?哪里是小阴唇?哪里是阴蒂?处女膜在什么位置?……不用说,妹妹是自己的性启蒙老师,此刻的梨香想必早已经不是处女了吧?多亏了妹妹,自己才没有在自慰的时候把手指插得很深,因为梨香告诉过她处女膜是很娇嫩的,每个女孩只有一次,她要把这宝贵的薄膜在新婚之夜留给阿喆!优染一边想着,一边看着房间里活色生香的默片,手指在小穴里缓缓浅浅地撇捺着,期待着梨香接下来的动作。
梨香用左手那根倔强的蘑菇扳直起来,用手指掬住阴茎龟头的下面,右手把内裤拉住往边上理了理,用手拉住边沿,膝行挪动着臀部来靠近,把她可爱的蘑菇头抵在裂隙上,摇动着臀部用湿哒哒的阴唇濡了濡,扶着粗壮的肉杵对准口子,慢慢坐了上去。
肉馒头的缝隙一点点地吞没粗大的肉棒的时候,梨香紧闭了双眼“噢……”
地一声,嘴里拖着长长的满足的咏叹调,红红的脸上挂着幸福的表情,仿佛完全陶醉在被充满的快感中。
阿拓也不由自主弹起上身来又跌落下去,鼻孔里“呼呼”地冒着粗气。
梨香绷直了起身子,仰起头来长大嘴巴闭着眼对着天花板,这个姿势保持了好几秒钟,才开始缓缓地把臀部摇动起来,就像在平静宽阔的湖面上划一条小船,要到达那布满鲜花的彼岸去。
她们都没有发出太大声音来,梨香用一只手捂住嘴巴,阿拓则是张大嘴巴深深地缓慢地喘息,可能是害怕太大的声音吵醒了楼上“酣睡着的姐姐”。
此刻的优染心里非常害怕,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心里非常羞怯又非常喜欢,明天晚上,夜阑人散之后,洞房花烛之下,她就可以和阿喆像他们这样缠绵了,她也想要划船,温柔地划阿喆这条华丽的小船,一起到梦里的天堂去。
阿拓伸过手来握住梨香的白玉似的大腿,紧紧地按着往自己的胯间拉动,看起来很不满足女孩的缓慢的节奏,试图拉着梨香的臀部迫不及待地向他的中央涌动。
可是梨香直立着的身子却把他压得死死的,使他无法实现自己的企图。梨香熟练地扭动腰部,像风中的垂柳婀娜摇曳生姿,动作那么优美,那么缓慢,她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船夫,驾着一条躁动不安的小木船出海了,那么沉着地摇着橹。
“求求你了,快点摇吧,动快点啊!”
阿拓急切地说,几乎是在哀求梨香了,仿佛一个着急的赶路人要求艄公快点把船摇到对岸去,好踏上归家的路。梨香也不言语,只是不再前后耸动了,开始把臀部转着圈推磨一样旋转起来,交合的地方发出湿润的“查查”的声响,还是缓缓的节奏没变。
阿拓无助的呻吟着,伸出指尖往发出声音来的地方探索着,像在找什么细小的东西,最后终于找到了,食指按着轻轻地转动起来?阴蒂!这个词在优染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烁了一下,梨香曾给她看过那里,就像大豆大小的那么一点,揉一揉就会鼓鼓地冒出来,梨香在洗手间里还亲自给她演示了一下,真的就像有活着的一样会凸露出来,梨香一边演示一边还很专业的解说,
“别小看这小小的豆子,里面含有丰富敏感的神经末梢,不需要男人,单靠指尖的刺激就可以达到性高潮……”
,优染记得梨香就是这么说的,自己只是半信半疑,从来没有尝试过。
优染把手指放到阴唇的结合处摸索,果然找到了的一小团软软肉瘤,指尖刚触碰到那团肉的时候,就像被电击了一般,全身止不住打了一个冷噤,这感觉让她感到怪舒服的。
优染把指尖贴在阴蒂上揉动,那神奇的肉丁便慢慢的胀大着伸展开来,一直有指头那么大那么高了,这陌生的突起物让优染感到新鲜而又惊奇,羞怯而又舒服。
梨香捂住嘴巴的手已经放开了,开始加快了速度,欢快地摇动起来,再也顾不得楼上“睡着了的姐姐”,放心大胆地摇动起来,没有章法地吟哦起来,在她那撩人的歌声里,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摇曳的身姿就像沉醉在曼妙的音乐里舞蹈一般。
优染看了看下面的阿拓,他正用双手紧紧的抓住床单,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嘴皮,脸上的神情万分痛苦,死死地在忍耐着不可抗拒的快感,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低吼,交合处的声音也跟着杂乱无章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优染才发现经过这番来来回回的运动,梨香早已香汗淋漓,胴体上在灯光下开始泛出了亮光,呈现着一片晶莹的水膜的颜色,下面的阿拓的胸脯上也是如此。
阿拓此刻好像缓过气来了,伸手握着梨香的乳房,那对鼓鼓满满的尤物在粗大的手掌中扭曲变形,婉转成梨香娇滴滴的呻吟。
“你快到了吧,啊?”
阿拓嘶哑着嗓音问。
梨香没有说话。
“你停住,我们一起吧?”
阿拓又问,显然快支持不住了。
梨香只是把汗津津的额头点了点,随即更加疯狂地扭动起来。
优染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胯间聚集的样子,不由自主地也加快速度揉动起来,优染自慰时有过高潮的经验,知道自己也快了。
梨香就这样枝乱颤地甩着头摇摆着,口里“啊啊啊”地浪叫着,过了不大一会儿,
“里……面……痒啊!痒……都快痒死了啊!”
梨香声嘶力竭地一边喊叫一边扭动。
交合处仿佛有团熊熊的烈火,烧得她的脸颊绯红起来,烧得她大汗淋漓,房间里的空气就快燃烧起来了,交合处“噼噼啪啪”一阵狂响。
外面的优染更加难受,水儿流了一波又一波,不得不战栗着夹紧双腿来,企图减轻这难耐的奇痒。
下面的阿拓咬着牙“呜呜”地强忍着,太阳穴上的筋道都鼓满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不行了!”
梨香尖声娇叫起来,一下子挺直了上身,头使劲地往后仰去,僵住不动了,就像一尊定型了的塑像。
只剩下臀部紧紧地贴着阿拓的胯间一阵阵地抽搐,优染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肉穴在一阵阵地收缩,一阵阵地抽搐,有一股电流般的酥麻的感觉从阴蒂顶端传遍全身,一股劲道从全身瞬间聚集到洞穴的四壁上来,我在这股劲道的涌动下,一股热流从身体深处“咕咕”地奔流而出……几乎同时,和妹妹绷紧的身子一同瘫了下来,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了一样。
梨香的身体瘫伏下来,像只八爪鱼一样趴在阿托的胸脯上,
“呼哧哧”直喘粗气。
梨香不知道,她和姐姐同时到达了快感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