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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比字数:11000这已经是张晓勤这个月第十二次梦见那个女人了,刚一开始梦里的景象十分模糊,一片雾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

随着做梦次数的增多,那层阻挡视线的浓雾好像被风吹走了似的,终于展示出后面的庐山面目。

那是一条长长的街道,路上的行人川流不息,而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却是长袍大褂,剔着半个光头,留着长辫子,分明是影视剧里的清朝人打扮。

张晓勤在梦里是清醒的,这很难解释清楚,相信很多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当你做梦的时候是知道自己在做梦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具体的内容却记不起来了。

现在的张晓勤就是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游荡在他自己的梦里,说游荡也不准确,因为在梦里他并没有肉体存在,只是能看到四周。

而他的行动也仿佛是不受控制的,像是被人牵扯的木偶控制着前进后退。

“又是这里。”

张晓勤被带到了小巷里一所民宅前,那家人的大门好几处都漏了缝,显得有些破旧。

这连续的半个多月,张晓勤就像看TVB电视剧一样,看着一个少年和一个小姑娘从两小无猜到结为夫妻,每一次进入梦境,梦里的时间跨度都非常大,而眼前的这所宅子正是他们小两口的新房。

丈夫姓沈,身强体壮的,村里人都叫他大牛,以至于叫习惯了,他原来的真名都没人记得了,他自己也叫自己做沈大牛,是个老实的木匠工,跟现在的装修工人差不多,哪家要装修新房了就会找他。

沈大牛的妻子叫做王青青,小时候就长的标致可人,长大后更是女大十八变,每回上街买菜都能引来那些登徒浪子的注意,到后来她干脆带上头纱出门,但尽管如此她那自带的体香还是让人轻易认出她来。

“小娘子慢些走呀,我帮帮你吧。”

此时张晓勤听到耳后传来一阵轻佻的声音,回头一看正是一个打扮的十分富贵的公子哥在追着一名少妇。

那名少妇脸上蒙着面纱,手里拿着蔬果筐子疾步快走。

张晓勤一眼就认出了那名少妇正是沈大牛的媳妇王青青,这样的场景他这两天来在梦里已经不知道见到多少次了。

说着话的功夫,王青青已经来到了张晓勤的面前,她毫不犹豫地“穿”过了张晓勤的身体,迅速地打开家门,赶在那名公子哥追上来之前躲了进去。

那名富家公子仍不罢休,连哄带骗在门口说了几句俏皮话,见屋子一点回应没有,又气恼地离开了。

“这小子可真够笨的,有钱人玩女人还不容易,用点脑子随便就搞上了。”

接下来的剧情发展,竟真的跟张晓勤随口说的玩笑一样,那富公子姓朱,是镇上有名的大商人的独子,他借口家里要修葺房子,找了一个装修团队,特地嘱咐工头找了沈大牛来负责桌椅的施工整修。

沈大牛还以为是上天眷顾,来了一笔大生意,谁知道到了施工的第三天,那朱少爷就叫嚷自己房间里的琥珀佛像玉佩丢失了,怀疑是他们这里的装修工人手脚不干净,仍凭工头如何解释他还是不信,坚持要对每个人搜身。

无奈之下,所有工人站成一排等待搜身,当搜到沈大牛的时候,下人们竟从他的腰间搜出了那枚丢失的琥珀玉佩,当场人赃并获,任沈大牛如何解释,朱少爷都不听他,直接叫了官差把他抓进了牢房。

丈夫入狱的消息由工头带给了妻子王青青,她一个妇道人家吓得六神无主,工头便指了个办法给她:

“你可以去求求朱少爷,让他高抬贵手,饶了大牛这一次,我想大牛这次也是太糊涂才做错事。”

工头走后,王青青思虑再三,为了丈夫的性命还是出发去了朱府,经过下人禀报被带了进去,来到朱少爷的房间,她坐立不安。

等了好一会,朱少爷才姗姗来迟,等他一进门,王青青就跪下了,求着朱少爷放过沈大牛等等,说的声泪俱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个平日里对王青青抱有非分之想的朱少爷竟然正襟危坐起来,一脸的正气,对王青青没有丝毫的不规矩,听王青青说完犹豫一阵才答应了她的请求,让王青青回家去等大牛回来。

王青青千恩万谢出了朱府,心里顿时对这个朱少爷改观,万分感激。

只是王青青在家里等到了天黑还是没见沈大牛回来,官府不是她一个寻常妇女可以进去的,她想再去朱府询问,但时辰已晚就打算隔天一早再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王青青来到朱府再想见朱少爷,却被下人告知昨天朱少爷就出城收租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

王青青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每日都来朱府询问朱少爷归来没有,下人的回答从来都是一句“没有”。

王青青担心牢里的丈夫安危,茶饭不思下人都瘦了一圈。

算起来已经是沈大牛入狱的第六天了,这天一大早王青青又是起来准备去朱府问问情况,谁知她刚打开大门出去,差点与人撞个正着,一时没站稳就要往后摔去,一只手伸了出来及时地抱住了她。

这个人正是王青青连着找了好多天不着的朱少爷,朱少爷救起了王青青后抱着她腰上的手却没有松开,王青青见到来人是自己等候了多日的朱少爷,早就把其他事情抛到了脑后。

“朱少爷我可等到你了。我找你好多天了。”

“让沈家娘子等了这么多天真是我的错,我一回来就听下人说娘子来找了我好多天,我这赶紧就过来了。”

见他一个富家少爷如此关心在意自己,王青青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感激,说:

“我家大牛从那日被抓后,至今都没被放回来。朱少爷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错。”

“我料想你肯定是为这件事来找我的,我一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问清楚了,原来是县太爷扣着不放人。”

王青青惊讶地问:

“这是为什么!”

“还不是他们官场上的规矩,这年头当官的靠着那点俸禄早就饿死了,只能是从老百姓身上捞点油水。”

“这可怎么办呢,我就是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恐怕也不够那些官差索要的。”

“娘子放心,我既然答应了让大牛回来和你团聚,怎么能让你出钱呢,这件事情我已经吩咐下人去办了,待会大牛应该就能回来了。我们在屋里等会他吧。”

王青青心里的感觉溢于言表,都快哭出来了,这时她才发觉两人的距离是如此的相近,而朱少爷的手还抱在自己的腰上。

朱少爷适时地将手移开了她的腰上,本来让一个男子留在家里实在多有不便,但王青青又担心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再找朱少爷不着就麻烦了,便不好在顾虑别人,大概等了有一刻钟的功夫,门外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敲门声,王青青快步走去开门,果然是丈夫沈大牛回来了。

只是他现在遍体鳞伤,看起来在牢里受了不少苦,整个人十分虚弱的样子。

“大牛,你终于回来了,你怎么会被打成这个样子,是不是那些官差打的。”

“我……”

沈大牛刚要开口说话,突然间见到了自家屋里还站着另一个男人,正是那个朱少爷。

沈大牛顿时怒气上涌,质问着王青青说:

“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样子跟要吃人似的,把王青青吓了一跳,王青青刚要解释,沈大牛却双腿一软晕倒过去。

而一直作为第三者在旁观看的张晓勤也是眼前一黑,伴随着一阵吵闹的闹钟铃声从睡梦中醒来。

张晓勤脑袋昏昏地坐在饭桌前面,对于早餐一点胃口没有,这几天做梦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梦醒之后自己竟然还记得特别清楚,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早上醒来头就会痛,他只当作是睡眠不足引起的症状罢了。

“想什么呢,快点吃呀,吃完了赶紧去上学,这几天李老师可是跟我说你上课注意力有点不集中了。”

王可儿是张晓勤的妈妈,三十六岁的年纪,却保养的非常好,丝毫看不出来已经是生过孩子的人了,每次家长会大家都会以为她是张晓勤的姐姐,每一次她来参加学校的家长会,都会引来班里其他家长的瞩目,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而且她参加过几次之后,家长会就出现了一个怪现象,那就是参加的家长由三七开的男女比例,一下变成了全部由女性家长参加,不管多忙,参加的人一定是妈妈。

张晓勤听见了妈妈略带怪责的提醒,赶紧低头扒拉白粥。

张晓勤的家庭结构不像一般的家里,男主外女主内,恰恰有些相反,妈妈张可儿的性格比较强势些,是公司里的部门主管,身居高位,薪水很高,所以她显得非常有主见。

爸爸张安虽然不大不小是公司里的一个头头,但相比起自己的妻子还是差了一些,加上妻子各方面比较优秀,所以他也甘当后勤,总得来说他们的家庭关系还是比较和谐的。

“慢点吃,让你快点也别吃这么快呀,再噎着了怎么办。”

张可儿拿纸巾擦了擦儿子脏兮兮的嘴角,那一刻张晓勤愣住了,他发现这一刻的妈妈竟然和自己梦里的那个王青青有着几分神似,细看之下嘴角、轮廓都有几分相似,张晓勤怀疑自己头昏看花了眼,又忍不住看了看妈妈。

“你怎么发呆呀,是不是生病了,我看看。”

见到儿子的怪样子,王可儿担心儿子身体,伸出手去就放在了张晓勤的额头上测试体温。

那只带着温热的手背刚一放上张晓勤的额头上,他只觉得一股暖流从额头流遍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这也没烧呀,奇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勤勤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当王可儿的手掌从自己的额头上的抽离开来,张晓勤一下清醒过来,心里一下感觉少了点什么,他喜欢上了这种跟妈妈肢体接触的感觉,希望能更多些更久些。

“没有,就是昨晚写作业写的晚了,有点困。”

张晓勤找了个借口又低下头吃饭,他可不想让妈妈看到自己因为肢体触碰而通红的脸颊。

“嗯,是这样呀。是不是给你报的补习班太多了,……,勤勤你再加加油熬一熬,你今年初三了,再过不久就生高中,再辛苦也就是这段时间了,好吗。”

跟所有的父母一样,王可儿是不可能会轻易给儿子减负的,只能是让他自己默默消化。

吃完了饭张晓勤收拾好书包坐上妈妈的车准备出发去学校,王可儿和张安的公司其实离儿子的学校都不是顺路,只是为了儿子不需要等公交车那么辛苦,夫妻俩会轮流接送儿子上下学。

刚一坐上副驾驶座张晓勤就把安全带系好,扭头过去看的时候刚好看到妈妈也在系安全带,王可儿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OL套裙,配着黑色丝袜,干练中又带着几分性感,随着她扭身去找安全绳的时候,OL套装的下摆随着她转身的幅度被稍微拉起了一些,露出了大腿的一部分,雪白的大腿陪着黑丝,显得那么的耀眼与诱惑,而这一切都被儿子张晓勤看在眼里。

但这美好的时光不过是短短的数秒,当王可儿转正了身体,张晓勤赶忙看向窗外,心脏却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希望没被妈妈发现。

果然,在开去学校的一路上母子俩都像往常一样随意地对话,只是在偶尔等红绿灯的时候,张晓勤会装作百无聊赖的样子扭头看看妈妈那边的风景,实际上他的眼角正在偷瞄妈妈的大腿,不过妈妈现在的坐姿只能是看到黑丝包裹着的小腿,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

张晓勤多么希望去学校的路的能够长一些,车子能够开得慢一些,只是这一切都不是随他所欲的,终于王可儿还是按时送儿子到了学校,在照例嘱咐几句后,看着豪车扬长而去。

张晓勤是自分床独自一人睡之后,第一次感觉到离开妈妈是这么的难受,希望妈妈陪在自己身边的感觉,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今天突然会有这种想法。

(二)“张晓勤,张晓勤!”

张晓勤满脑子关于妈妈的思绪一下被一声恐怖的叫声给带回了现实中,他迷茫地环顾四周,发现同学们或疑惑或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而班主任苏雪更是火冒三丈地瞪着他。

苏雪清了清嗓子说:

“请张晓勤同学起来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这首诗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

张晓勤顿时头大,只好胡乱说了几句。

苏雪没有为难他,只是等他坐下后轻飘飘地说了句:

“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全班几乎笑出了声,张晓勤暗叹自己今天倒了霉运。

“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上课的时候注意力都不集中,是不是上别的课也这样?”

苏雪抬了抬眼镜,双手交叉在胸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张晓勤,她是个标准的美人,人如其名皮肤雪白,个子不算太高,因为职业的关系,一头黑发像瀑布似的披散下来,是学校里公认的美女教师,只是她的脾气不太好,也不能说是脾气不好,只是她对于学生有严格的要求,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们的学习,所以大家对她是既爱又怕。

张晓勤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只好保持沉默,苏雪看着他谈了口气:

“行了,你自己好好检讨一下,我待会儿会打个电话和你妈妈聊一聊你的问题。你先回去吧。”

苏雪的这一手比让张晓勤写检讨还要痛苦,就在他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苏雪放在包包里的电话铃声响了,她上课的时候是从来不带电话的。

张晓勤被铃声吸引不自觉地看向包包,苏雪此时正在翻找包包里的手机,没留意到自己包包里的某件东西被张晓勤看到了,那是一个四方形的粉红色塑料袋,上面写着“durex”,张晓勤已经不是一个小学生了,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张晓勤带着无比的惊讶走回了教室,平日里一板一眼的苏老师原来会随身携带避孕套,那换句话说是不是她随时准备和男人发生关系呢,他不肯相信自己一直奉为女神的苏老师会是这样的人。

晚上放学,是张晓勤的爸爸张安来接的他,他和平常一样只是随口问了问儿子在学校里的情况,张晓勤含糊地回答了几句就带过了,张安将车上的广播调换到了体育频道,他是一个爱玩乐的人,对于生活就是衣食无忧即可,不需要事业上有多么的成功,这点和妻子王可儿有很大的差别。

回到家里的时候,王可儿还没有下班,张安换了件衣服就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了,王可儿的工作忙,所以家里的很多事是他来做的,买菜做饭洗衣打扫,在张晓勤的眼里爸爸更像是个妻子。

“咚咚咚!”

不妙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就是让张晓勤头皮发麻的声音:

“晓勤开开门,我是妈妈。”

张晓勤就是为了躲避开妈妈才一直呆在房间里没出来,没想到她还是找上门来了。

张晓勤心惊胆战地打开了房门,他像自己这回是死定了,早上才刚被妈妈提醒上课的问题,下午就被苏雪告状到妈妈那里去,这回妈妈是饶不了自己了。

张晓勤看着门外的妈妈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难道是自己猜错了,王可儿进了房间顺带着就把门关上,在儿子的床边坐下。

张晓勤呆呆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站着干什么,坐下,妈妈有话跟你说。”

张晓勤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头垂的低低地,不敢跟妈妈对视。

房间里异常的沉寂,只有偶尔QQ好友登陆的敲门声响起,终于这样安静三四分钟后,王可儿开口说话了:

“今天下午你们班主任苏老师打电话给我了。”

张晓勤听了开头这一句就知道自己还是躲不过这一遭。

王可儿接着说:

“她告诉我,你下午上语文课的时候竟然走神开小差了,有没有这回事?”

张晓勤不敢撒谎,害怕地点了点头。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不过只是短暂的一会,随后就听到王可儿无力的一声叹息,那声音饱含了失望,对张晓勤这个一直以来都是家长、老师口中的优等生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晓勤把头抬起来,抬起来看着妈妈。”

张晓勤紧张地慢慢地抬起头,他快速地扫了一眼妈妈,她的眼里尽是关爱,并没有怒发冲冠,让他的害怕稍稍减轻了一点。

王可儿很是温柔地说:

“是不是妈妈给你的压力太大了,把你累坏了。”

张晓勤想了想,摇了摇头,平日里的功课对于他来说其实不算太难。

“那你能告诉妈妈,最近这段时间为什么上课老走神吗?”

张晓勤张口又止,像这种梦境的东西实在太过虚无缥缈了,而且又不是什么噩梦,自己的问题应该不能归结到这上面吧。

“怎么了,有什么话是不能对妈妈说的吗?”

王可儿见儿子沉默不语,开始耐心地引导他说出心里话,她读大学的时候选修的是心理学,还当过心理辅导社的成员,她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对孩子大吼大叫,那会适得其反。

王可儿还在不断地耐心地引导着张晓勤说出心里的秘密,张晓勤思前想后还是不能告诉妈妈自己做的那个梦,于是就说:

“我就是最近睡眠不太好,早上起来都没睡够的样子,所以上课的时候就有点想睡觉。”

王可儿听完疑惑了,对于儿子的作息她是有要求的,作业尽量在八点前写完,可以看一会的电视,玩一会的游戏,在十点之前必须上床睡觉,如果被她发现起来偷偷玩电脑的话,就把电脑没收了,至于手机王可儿一直也没给儿子买,就是怕他上课不认真听偷玩手机。

按理来说张晓勤的休息时间应该是足够的,怎么会出现睡眠不足的情况呢,王可儿想了想去也想不出来问题所在。

“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就是最近这段时间。”

“这样的问题你怎么没有早点跟你妈妈说呢?”

“……”

张晓勤像个受伤的小绵羊又把头低下了,王可儿怜爱地看了他一眼说:

“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跟妈妈说,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知道吗?”

张晓勤松了口,这时他才惊讶地发现到,自己现在所坐的位置和视线竟然刚好对着的就是妈妈的大腿,可能是关系儿子的原因,王可儿回家后衣服都没换,就找了儿子来谈心,还是早上的那件米色OL套裙。

正对着妈妈的张晓勤刚好能看到大腿内侧的部分,雪白的美肉尽归眼底,这种偷窥加上突破伦理禁忌的感觉交错,让他的肾上腺素飙升,裆部立马隆起,他紧张地夹紧了双腿。

“我看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健身房健身吧。”

王可儿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接着说:

“锻炼身体其实是有助于睡眠的,不要只是看它好像很累,累过以后再睡的话,精神能够更好,你看妈妈每天工作这么晚,但每天精神都很好。我让你爸跟我一起去,他都不肯,都成大肚子来了。“张晓勤知道妈妈注重外在,都有去健身房健身,以前就有叫他一起去,不过他嫌累就一直找借口,这次如果不答应下来恐怕她再问下去会泄露自己的秘密。“好吧,我去就是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走吧,出去吃饭吧,你爸应该把菜做好了。”

张晓勤有种错觉,妈妈好像是为了骗自己和她一起去健身房而故意来吓自己的一样。

“大牛、大牛,大牛你醒了。”

张晓勤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片光亮,那名叫王青青的少妇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

“大牛,你总算醒了,你可把我吓坏了。”

沈大牛此刻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一米八的大个身体强壮的像牛一样的人,此刻却萎靡不振。

“那个恶人、那个恶人呢!”

沈大牛无力地吐了几个字,引起一阵咳嗽。

“你说谁?”

王青青关切地用手抚平丈夫的气息,她看着丈夫伤成这个样子心里难受极了。

“还能是谁,那个小白脸呢,你这个、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妇。”

沈大牛气的满脸通红,颤抖地指着王青青大骂。

王青青这才明白过来丈夫嘴里的恶人、小白脸竟然是朱少爷,他更是大骂自己是贱妇,王青青伤心不已,但仍解释说:

“你怎么能这样说朱少爷呢,是他救了你的性命,要不是他、要不是他的话……”

沈大牛见王青青竟然还在帮那个朱少爷说话,气的大骂:

“住口!不是那个恶少,我怎么会被抓入狱,又怎么会在牢里受尽酷刑。”

王青青怕引动丈夫的伤势,不跟他争辩,又受不了他的无端指责,只好逃了出去。

王青青出屋里出来以后,坐在石阶上发呆,她不知道丈夫为什么对朱少爷这么仇恨,如果不是朱少爷的话丈夫肯定要死在牢里了。

就在她发呆的功夫,突然间听见屋外有人在敲门,王青青抹了抹眼泪想说来人是谁,就听到外面喊着沈家娘子在吗。

王青青快步走去应着,一打开门就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下人恭敬地站在外面,王青青正疑惑间,那名小厮立马开口说:

“沈家娘子好,我是朱府的下人,专门奉了我家少爷的命令过来看望你家相公的。你们把东西给沈家娘子拿进去。”

那名小厮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手里抬着礼盒,还没待王青青弄清楚情况,两名下人已经抬着东西进了屋子。

王青青一脸为难地问道:

“这、这,无功不受禄,怎么能让朱少爷破费送我们这么重的礼,小哥快拿回去吧,否则我家那口子知道了肯定不答应。”

小厮摆了摆手说:

“娘子尽管收下,这是我家少爷的一点心意,表达他对于大牛兄弟的歉意。”

“歉意?”

“少爷这趟见过沈家娘子后,越发觉得大牛兄弟能娶到这么好的妻子,不该是偷鸡摸狗的人,于是回府后又把那日负责搜擦的下人找来问了个遍,终于那小子扛不住招供,原来是他偷了少爷的玉佩,被少爷发现丢失之后,就趁机嫁祸给了大牛兄弟。是我们冤枉了好人,少爷心里忏愧,不敢来见娘子,就派了小人把薄礼送来聊表心意,希望大牛兄弟早日康复,少爷还说了,娘子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到朱府来找他。”

王青青听明白了小厮的来意,原来大家是误会一场,虽然是朱少爷误会了大牛,才累他入狱,但王青青对于这份大礼还是不敢收下,想让那小厮带回去,只是那小厮始终不肯,等另外两人出来就急忙离开了。

王青青回到屋里看着桌子、地上堆成小山似的礼盒,心里对于朱少爷的风度不免又赞赏几分。

“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像少爷交代的一样,一字不差说给了那沈娘子听。”

“好。”

小厮没走多远,在一个拐角停下,在那里等他的就是朱家少爷。

张晓勤作为旁观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心想:

“这朱少爷还有点脑子,不用硬的反倒玩起了心眼,恐怕那美女要落在他手里了。”

一念至此,张晓勤的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这个跟自己妈妈神似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占有,就跟从他身边抢走了自己妈妈一样难受。

然而在梦境中的张晓勤只是一个看客,无法改变这一切。

王青青无奈收下了朱少爷的重礼,但她不敢把这件事情跟沈大牛说,怕他生气又要骂人了,只好把东西都偷偷藏起来。

隔天,王青青就趁着外出买菜的空儿来到了朱府求见朱少爷,下人们见了她立马进去通传,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请她进去了,这一回下人带着她来到了一处后花园,虽然不知道朱少爷为什么请她到这里相见,但过来是客,她也不便多问。

花园里道路弯弯曲曲,若不是前头有下人带路,王青青恐怕自己在这里走个一天一夜也找不到出路,这一路走来尽是些她从未看过的珍奇异兽、奇花异果,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好玩有趣的东西,目不暇接,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赞叹。

终于在下人的带领下她来到了位于花园中央的建在小山之上的凉亭,那朱少爷正在那里摇头晃脑拿着书本好像在温书,下人对她示意一番表示不要先不要打扰了他,自己就先退下了,王青青站在台阶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听见朱少爷口中念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王青青听着朱少爷念诗,不免也跟着念了起来,她虽然不明白诗文所说的含义,但读来朗朗上口只觉得好听。

一首诗念罢,朱少爷这才发现了站在台阶之下的玉人,

“沈家娘子来了,哪个狗奴才不懂出声提醒我,怠慢娘子了。快请上来。”

王青青这才抬腿走了上去,边走边说:

“不怪他们,是我见少爷正在吟诗,不敢打扰了少爷的雅兴。”

朱少爷倒了一杯茶向王青青递去,笑着摇头说:

“什么雅兴不雅兴的,不过是消遣罢了。娘子也懂诗文?”

王青青害羞一笑,那模样既带有几分邻居女孩的可爱,又有几分成熟妇人的风情,把朱少爷的眼睛都看直了,只听她说:

“我哪里懂什么诗呀,字都不认识几个,胡乱说的,朱少爷别取笑我了。”

“这有何妨,如果娘子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多学些东西总是有好处的。”

王青青听他要教自己认字,受宠若惊,又觉得害羞,猛然间才想起了自己来这的目的,赶忙岔开话说:

“我来这里是为了把东西还给少爷的。”

“还东西?我怎么不记得借了什么东西给娘子。”

“朱少爷贵人事忙,是昨日你让府上的下人送来的礼品,我们夫妻俩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无功不受禄的道理还是懂的。”

朱少爷摆了摆手说:

“本来就是我家下人栽赃给了大牛,我不辨忠奸冤枉了好人,害得大牛入狱受苦,这点东西不过是表示我的歉意,娘子如果不收下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王青青见朱少爷说的非常诚恳,她本来就不善言辞,为难地说:

“这、这,还是不好吧,这礼物送的太贵重了,少爷的心意我代大牛谢过了。”

朱少爷皱眉走了几个来回,显得很是难办,突然热切地对王青青说:

“不如这样吧,我家里有好多陈年的家居年久失修,破损的厉害,上回就是想找人修理修理,只是出了这么档子事被搁下了,我看过大牛的手艺,那是没得说的,就还让他来做这个活,只让他一个人包了,你看怎么样。”

王青青一听心里高兴坏了,朱少爷家大业大,府里的木头家居不知道有多少呢,还是让丈夫一个人来负责这个活,也就是所有的收入都归了自己一个人,这可是天大的一笔生意。

王青青连忙答应下来:

“我先代大牛谢过少爷了,但那些礼物的事?”

朱少爷摆了摆手说:

“娘子要是再推脱就是看不起我朱平贵了。”

王青青见他态度坚决不好再说什么,朱平贵又开口说:

“我听人说娘子的女红手艺了得,绣的小鸟、鲜花活灵活现的。”

王青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都是大家瞎说的,哪有的事,那粗浅的功夫哪里能入少爷的眼。”

“娘子就别谦虚了,恰好我家里赶着元宵过节,有一批家眷用的手帕衣服需要找人缝制,娘子能否给在下个面子帮我这个忙,完工后不会亏待了娘子。”

王青青本想推辞,但一想到大牛现在还伤重在家,他不在的这几日家里少了收入来源,养病又需要一笔银子,家里确实是十分需要银两,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朱平贵看出了她的心思,在旁不断游说,王青青一咬牙拿定主意答应了下来。

“到了,就是这里。”

张晓勤看着那灯饰装修的发亮的几个大字“非常动人健身俱乐部”,看着门口还有保安在那巡逻,就可以看出这家俱乐部的档次。

“走吧。”

张晓勤本以为健身的事情妈妈工作一忙也就忘了,哪知道第二天放学一回家刚吃完饭她就带着自己开去了健身俱乐部。

王可儿显然是这里的熟客,门卫见了她立马打招呼迎了上来,从王可儿手里接过车钥匙帮她把车停好。

这家俱乐部一共有五层,第一层只是普通的招待休息的大堂,张晓勤进门就看到大堂三三两两地坐着人,还有人在咨询费用事宜,而第二层就是健身的场地,成员们都在这里健身,有男有女,每个人都穿得装备齐全。

王可儿带着儿子一上来就引来许多的目光,但王可儿都不在意,随意地看着,此时有人过来打了个招呼:

“可儿姐你来了。”

张晓勤顺着声音瞧了过去,是一个一米八五高个,浑身肌肉线条明显的男人,立着寸头,眼睛小小的,但五官比例和谐,一脸笑意显得很阳光,在他的紧身衣之下胸肌显得格外发达,在他的面前张晓勤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小羊羔,一只手就能被人提起来。

“嗨,安迪。”

张晓勤见刚才那个人叫妈妈叫的那么亲切,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有气,没想到妈妈还回应了他,看起来他们两个还很熟的样子。

“好几天没看见你了,今天有空来锻炼了。”

“我要再不来,我的那些课时费可全都要被你扣光了。”

那个叫安迪的男人这时才注意王可儿身边的张晓勤,好奇地问:

“这位帅哥是你朋友?”

“你瞎说什么呢,这是我儿子。”

安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地说:

“这是你儿子?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是你朋友,最多是你弟弟。”

安迪不着痕迹的奉承让王可儿很是受用,她开心地笑了起来:

“就你会说话,以后我都会带他来这里一起健身的,要不然书读的再多没个好身体也不行啊。”

“那是,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不然那么多有钱人都积极去健身干嘛,你好,我叫安迪。”

安迪很懂得分寸,没有冷落了在一旁的张晓勤,适当地伸出手跟他打招呼。

张晓勤虽然心里不喜欢这个人,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你好,我叫张晓勤。”

“晓勤,那我以后就叫你晓勤可以吗?”

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叫的这么亲热,张晓勤心里别扭极了,只是很简单会回答了他两个字:

“可以。”

“他的卡我还没办,待会走的时候我再去补办,你还有空吗,以后勤勤的锻炼我想也交给你负责。”

“可以,美女吩咐我怎么会拒绝呢,卡的事情我待会儿会帮你办好的,你就别操心了。”

王可儿和安迪又简单聊了几句,带着张晓勤上了三楼,那是更衣室和沐浴室,是男女分开的,每个客人都有自己专属的储物箱存放衣物杂物。

张晓勤是第一次来健身所以并没有准备什么健身的装备,不过这家俱乐部显然已经帮客人们考虑到了这点,在四楼就设了一间卖装备、衣服的商店,王可儿领着儿子在里面挑选起来合适的衣服、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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