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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风字数:6万第一章台湾台南乡下——喜气盈门春风堂上双飞燕新事临阶丽日池边并蒂莲吉日良辰,正是蔡夏两家联姻的好时候,上面那两句话正是贴在新郎蔡玉洗的喜联,横批是——才子佳人。

虽然新娘子夏喧妍想旅行结婚就好了,毕竟领了那张结婚证书就已经成为法上的合法夫妻,何必再大张旗鼓地请客吃饭,搞得自己从头累到脚。

奈何蔡夏两家的父母皆是乡下人,最看重的就是婚姻大事,家里虽然不甚宽裕,却一定要个面子,毕竟这是自己孩子的终身大事。

若在古代,对女子来说,这可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大事耶,怎么能草草结束呢?再怎么样也要摆摆场面,让乡亲父老都喝上一杯喜酒,做一个见证;才算有了个完美的婚礼。

蔡玉洗与夏喧妍也算青梅竹马,他们从小学就认识了,后来初中、高中、大学都念同一间学校,之后他们又互相支持,去念了不同的研究所,双双取得硕士学位。

现在夏喧妍在大学母校当助教,继续攻读博士学位,蔡玉洗则去另外一所大学念博士,所幸他们仍在同一座城市里,两人依然在一起。

现在两人皆已二十六岁,虽然他们还想继续过快乐的单身生活,并且在工作上努力争取成就;可是两家的长辈却等不及了,他们最后干脆从乡下追到大城市来,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这边想抱孙子、那边想抱外孙,都非常的坚持。

两人的恋情从大学确定之后就没再动摇过,见父母催得急、逼得紧,身边的同学、好友也都纷纷踏入了婚姻的殿堂,作为孝子孝女的他们也就各自向学校请了一周的假,回老家办喜事。

就像许多从小苦读的有为青年,他们在老家都有着极好的声誉,皆是父母的莫大骄傲;再加上他们又都在念博士,感觉上就高人一等,和那些在公司打拼的白领阶级又不太一样,更是受到推崇。

蔡玉洗相貌端正,身材修长瘦削,鼻粱上总是架着一副眼镜,言行举止皆斯斯文文的。

夏喧妍则是位娇小玲珑的美女,皮肤粉粉嫩嫩的,有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是古人所形容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还有一个直挺的小鼻子,五官透着一股倔强的俏皮气息,一双薄厚适中的樱唇,不点而朱,分外诱人。

只可惜她本身的个性使然,再加上在神圣的教育界工作。

令她举止颇为端正,是属于那种坐有坐姿、站有站相的正经人。

而且她身材娇小,使她在那些发育良好的大学生面前要矮了一个头,走在校园里人家还会以为她是大一的小妹妹。

为了显现出身为助教的尊严,所以她更要端出严肃的面孔。

基于以上的因素,就形成她颇为刻板严肃的行为模式,但蔡玉洗就喜欢她如此。

蔡玉洗是个书呆子,呃……这样说好像有点过分,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下厨做饭,其他的打扫工作也都是他在做,不过那是因为他有沽癣,并非夏喧妍不想做。

蔡玉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邀请夏喧妍去看看电影、散散步,或是去咖啡厅悠闲地喝咖啡,像这些小有情调的事情他都会做,但是,还是要说他是个书呆子。

从十八岁开始谈恋爱,到如今二十六岁结婚,他还是处男、她还是处女。

因为他们平常所做的不过就是牵牵小手、亲亲嘴唇,有如蜻蜒点水一般。

天啊,如果有人知道的话,一定会这样大喊一声。

不知蔡玉洗是生性淡薄呢,还是夏喧妍不好意思,反正两人习惯在一起讨论文学话题或者社会现象,甚至会谈到国计民生的大小事情,反正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皆谈,就是没有性事。

在这个开放的社会中,居然还有这样清纯到家的人,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没结婚之前可以不谈这个,但如今结婚了,好歹是要洞房的吧……两人对此都有些期待,又都有些惶恐,宛如有了婚前恐惧症。

筹备一次婚礼把两人折腾得精疲力尽,眼看他们都消瘦了许多,使得两方的父母天天煮好料的,准备把两人喂得健健康康,好早点开花结果生个一男两女。

***他们就这样被折磨了几天,今天总算到了大礼的日子。

因为双方父母都极为传统,不喜欢到教堂成亲那一套,所以就在蔡家的院子里布置礼堂,大红喜字映得整个院落非常喜气。

两家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仅仅租了一辆礼车,按照习俗地把夏喧妍从夏家接到蔡家。

等到午时三刻,吉时已到,锣鼓齐鸣、鞭炮齐响,然后司仪宣布正式拜天地。

司仪才刚喊出:

“一拜天——”就听外头一片嘈杂,然后一排身穿黑色西装的剽悍男子鱼贯进入院子,直接走到两个新人面前,从中间把蔡玉洗和夏喧妍分开。

蔡玉洗先是一怔,然后推了推鼻粱上的眼镜问道:

“请问有何贵事?”

这十几个黑衣男子个个剽悍威武,胳膊看起来都比蔡玉洗的大腿粗。

他们站好之后就两腿张开,双手放到身后,一副待命的样子。

这些乡下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早就慌得不得了,又见其中一人伸手掏了下西装内衬,隐约露出一把黑色的手枪,众人更是胆战心惊。

看起来好像在拍警匪片哦!可是,蔡家和夏家祖宗十八代都是良民,安分守己、与人为善。

夏家虽然开了间杂货店,偶尔也会设法赚点蝇头小利,可是付出就该获得,这也是天经地义吧?他们到底得罪了谁啊?难道是老天爷?而那些前来参加婚礼的乡亲与亲戚朋友一看苗头不对,老早就暗叫一声哎哟我的妈,便赶紧溜之大吉。

外面的情形更是不得了,一连停了五六辆高级轿车,居中的是一辆深蓝色的凯迪拉克,车子的标志上有七颗珍珠,在阳光下散发着璀璨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位贵客莅临了这个山野小村。

两个高大的黑衣男子从另外一辆轿车上抱下厚厚的红地毯,恭敬地把地毯铺在凯迪拉克的车门前,然后把地毯向蔡家院落里铺展。

另外一名黑衣男子则恭敬地把车门打开,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句话,不是英语,不晓得是哪国的语言。

由车内先伸出来的是一双发亮的米色皮鞋,然后一位身材伟岸的男子才从车里出来,站在红地毯上。

“啊——”看到男子的长相,所有的女宾都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开始觉得心跳加速、脸蛋发烫、双腿发软,彻彻底底地发情了。

男子穿着一件乳白色的纯棉T恤,结实的胸膛轮廓若隐若现;一条亚麻质料的长裤衬托出他修长笔直的双腿,全身的比例是完美的黄金比例,他看起来高雅且尊贵无比。

让大家吃惊的是,轮廓很深的他有双蔚蓝色的眼睛,宛如大海一般,幽深而神秘。

他挺直的鼻粱、略薄的双唇、坚毅的脸部线条,在在表露出男人的极致魅力。

男子有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俊美容颜,他的目光所到之处,皆令雌性生物散发出饥渴讯息。

男子仅是微微一笑,又迷倒了一票师奶、师姐、师妹各种类型的女性。

那些本来想逃跑的人们纷纷停住脚步,宛如被一种神奇的魅力吸引,脚底像被黏住一样,一动也不动。

众人刚刚对那些剽悍男子的恐惧之情,此时完全被这位身高足足有一百九十公分的男子的魅力所替代。

人们忘了害怕、忘了逃离,只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男子的每一个举动。

宛如贵族驾临,男子踩着铺好的红地毯一步一步地走向蔡家的院子里。

原本逃离出来的人们又纷纷跟在他后面走进去,同时小心翼翼地不要踩到红地毯,生怕他们鞋子上的污泥沾染在上面,那恐怕是杀头之罪呢。

***看到男子的时候,夏喧妍心中一震,一阵恍惚。

这个俊美如天神、尊贵如皇族的男子,竟然让她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她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到把那双水灵灵的美眸搓得发红,还是觉得眼前这个男子令她有些熟悉,就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因为今天发生的怪事实在太离奇了,总是让她有种置身梦中的怪异感觉,会不会是因为筹备婚礼忙得太累了啊?就在她歪着小脑袋、苦思不已的时候,男子已经走到她面前,他的大掌缓缓握住她还在虐待自己眼睛的小手,拉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印下一吻,然后男子缓缓地单膝跪到地毯上,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句话。

“哎呀!果然是在做梦,他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夏喧妍喃喃自语地说:

“好奇怪,我看到一位绝世大帅哥耶,就像好莱坞里的大明星,不,比他们好看多了,气质也好多了。如果学生们知道我竟然做这种梦,一定又要取笑我了。”

“NO!”

男子改说英语:

“贝儿,你不是在做梦,我来接你回家了。”

“回家?”

夏喧妍奇怪地问:

“回什么家?我们认识吗?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啊!好痛!夏喧妍忍不住掐了粉颊一下,轻轻呼痛。男子目光如炬地望着她,然后缓缓站起身来,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粉颊。“啊!”

夏喧妍浑身一颤,莫名的感觉袭上心头,陡地她又清醒过来,急忙推拒着男子,

“我不认识你,你不要碰我!”

“贝儿,不要再呕气了好不好?跟我回家,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

男子深情款款地说。

看他一副认真的表情,夏喧妍真要以为自己认识他了。

“喧妍,他是谁?”

被人墙隔在另一边的蔡玉洗问。

听到蔡玉洗柔和的声音,夏喧妍才大梦初醒。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好想问问这个男人是谁呢!

“我不认识他啊,除了大学的同事之外,我从来不认识其他外国人耶!”

厂夏喧妍委屈地说。

“我是你的丈夫,你怎么可以说不认识我?”

男子陡然把夏喧妍拉进自己的怀中,目光狂肆地盯着她。

在男子铁掌的钳制下,夏喧妍竟然丝毫不能动弹,只有一百五十五公分的她在男子的面前简直就像个娃娃,毫无反抗的能力。

“胡说!他才是我的丈夫!”

夏喧妍指着蔡玉洗。

“贝儿,你还是这么不听话!”

男子的目光突然凌厉起来,他单手环着夏喧妍,而后猛然吻上她的小嘴。

“唔……唔唔……”

在大喜之日被一名男子如此羞辱,夏喧妍又气又羞,心底充满了羞辱感;可是男子的舌如灵蛇一般,趁她欲张口争辩时滑人她的檀香小口,让她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

蔡玉洗看到她被轻薄,情急之下想要硬冲过去,却被黑衣男子拦下。

亲眼目睹法式热吻的观众们个个目瞪口呆。

这种以往只有在电视、电影中才能看到的情最,竟然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面前。

哎呀,真是让人脸红心跳,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在场的女子对夏喧妍既羡慕又嫉妒,羡慕她能得到美男子的青睐,嫉妒只有她能得到、而自己却没有份。

“原来新娘子早就结婚了呀,瞧人家都找上门了呢!”

“是啊,都有这么好的老公了,还要欺骗老实的玉洗,真是没良心哦!”

“看她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原来这么骚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看着众人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蔡母不禁放声大哭。

“作孽啊!作孽啊!人家都是欢欢喜喜娶媳妇,我们却要被看笑话,我不想活了!什么知书达礼啊,我看人家舞女结婚都不会演这出戏。”

“唔……唔唔……”

想要辩驳的夏喧妍依然说不出话来,她在男子的怀中死命挣扎,却徒劳无功。

我不是什么贝儿!我不认识这个男人!我不是不守妇道的女子啊!夏喧妍欲哭无泪,却毫无办法。

男子好不容易把夏喧妍松开,夏喧妍立即想要跑开,可男子又伸手把她拉人怀中。

“贝儿,不要惹我生气。”

男子用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恐吓她。

“我不是贝儿,我叫夏喧妍!”

夏喧妍用不太流利的英文回答他: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贝儿是谁,我想你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或许你的贝儿和我长得有些相似,但我不是她,我是夏喧妍,我在这里土生土长,唯一去过的国家是日本。我和你素不相识,我的老公是那位先生,今天是我们的婚礼,请你不要再骚扰我们了,好吗?”

等夏喧妍一口气说完这一长串,男子看着她却笑了起来,用他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双唇。

“好吵的小嘴。”

夏喧妍睁大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在她那样声嘶力竭地解释之后,这个男人居然依然故我?上帝啊!请拿块砖头把她敲晕吧,让她相信这只是一个荒唐的梦!男子不动声色地用眼神吩咐保镖把夏家父母架开,然后利用墙壁和自己的身体把夏喧妍包围起来,这个举动或多或少避开了周围一些窥视的目光。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夏喧妍,让她产生片刻晕眩,这是她和蔡玉洗在一起时从来没出现过的反应。

男子用薄而性感的唇吻上她的耳,舌尖轻舔着她耳垂上一颗芝麻般大的痣。

那种痒痒的感觉让夏喧妍情不自禁地缩起自己的身体,她羞得面红耳赤。

“你走开!太过分了!我要报警!”

再吵,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男子一只手撞开她胸前的两颗扣子,用两根手指抚着她的酥胸,在乳尖处微微摩挲,他热练的指法对女人而言的确是一种过火的挑逗。夏喧妍羞愤欲死,而男子紧抵着她的下半身更是热情如火,让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可是,男子的恐吓让她完全不敢动,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当众被猥亵更加羞耻的呢?而且这个男子显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不要!放了我女儿!”

夏母哭着哀求:

“你们到底要怎样?是不是要钱?要多少钱我们会想办法给你,求你放了我女儿!”

男子皱了皱眉,显然嫌她太吵了,一名黑衣男子立刻一掌击昏夏母,夏母软绵绵地滑倒在地。

“不!”

目睹这一幕的夏喧妍发出一声悲鸣,

“不要伤害我爸妈!不要!你到底要做什么?”

“很简单,跟我回家。”

男子在她耳边温柔地说。

“我不认识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夏喧妍苦涩地辩驳:

“先生,我们真的完全不认识,我连你是哪国人都不知道,我的家在这里啊。”

“你再说说看!”

男子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大掌更是撩起了她的裙摆,手指探人蕾丝底裤里。

“啊——”夏喧妍惊叫一声,那邪恶的手指竟然探进她从未被人触摸过的处女地。

泪水滚滚落下,夏喧妍终于哭出声音。

“放开我……你这个恶魔!坏蛋!色狼!你走开!呜……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子舔着她脸上的泪珠。

“乖,跟我回家,家里的小公主和小王子都在等你呢,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

男子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一接触到那结实的胸膛,夏喧妍手一颤,宛如触电一般。

男子把她的手压到心口。

“感觉到了吗?它是因为你才跳动着,难道你想让它停止吗?”

男子的眼神深若无底,可是眼底漾出来的深情却让夏喧妍失神。

该死!又是那种感觉,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他们一定见过,他眼中的深情让她心痛,天啊!她一定是快被逼疯了,否则不会精神分裂,呜……“贝儿,你太爱撒谎了。”

男子轻咬一下她已经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

“我只说一次,你要永远记住,否则看我怎么惩罚你!”

男子微微曲起一条修长的腿,从夏喧妍的双腿中间伸了过去,还轻轻地磨蹭着她的柔软地带,然后猛然向上一顶,让她惊呼出声。

“啊……”

“记住我的名字——法兰克·穗·尼凯尔。”

夏喧妍看着他,神智再次恍惚。

法兰克、法兰克,好熟悉的名字,真的好熟悉。

可是……这是个外国人的名字,她应该不熟的啊,为什么?为什么?男子霸道地抱起夏喧妍,笔直朝外面走去。

***警笛声忽然大响,把夏喧妍从恶梦中惊醒。

“放开我、放开我!”

她再次挣扎起来。

不知是谁偷偷打电话报警,大概是夏喧妍的朋友,因为这一幕怎么看都很怪异。

夏喧妍平时和什么人来往他们都很清楚,而且她极为自爱,怎么会惹上这样的麻烦呢?全副武装的警察走到法兰克面前。

“对不起先生,请问您这是在做什么?”

“带我的妻子回家。”

法兰克用英文回答。

警察听不太懂,旁边有人小声为他翻译。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走上前来,把警察拉到一边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拿了一个证件给他看。

警察立刻脸色大变,急忙奔回男子的面前,行了一个大札。

“Sorry!尼凯尔亲王,小的打扰了您,请原谅!”

他又行了九十度大鞠躬,恨不得把脑袋抵到地上。

法兰克淡漠一笑,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抱着夏喧妍坐上那辆凯迪拉克,接着有人恭敬的把车门关上,全然不顾夏喧妍的哭泣声。

先有两辆车在前面开道,那辆凯迪拉克缓缓朝远处驰去。

那名警察还站在那里发呆,他用手捏了下自己的脸颊,天哪!他居然还有命活着!那个国际上赫赫有名、黑白两道皆敬畏三分的尼凯尔亲王,竟然真的到了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哦哦哦……铁定要下红雨了!其中一个黑衣男子留了下来,年纪大约三十多岁,样子颇为稳重,他走到蔡父面前,递给他一张支票。

“对不起,打扰了令郎的婚事,非常对不起!”

男子弯腰行礼。

“这是一点小意思,请为令郎再说一门亲事吧。”

蔡父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支票,拼命地数有几个零,一二三四五六七……乖乖!一千万美金耶!真的假的?不管他在发呆,男子又走到夏父面前,同样递给他一张支票。

“对不起,回到蒙特卡罗我们会好好照顾令千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为了亲王好,我们也实在是出于无奈,这是一点小意思,就当作二位的养老金吧。日后若还有需要,请打我的手机,我也会定期向二位回报令千金的情况的。再见!”

男子转身离去,最后一辆轿车也开走了。

夏父看着那张五千万美金的支票,颓然坐倒在地,再多的钱又有何用?他的宝贝女儿啊!第二章在法兰克·德·尼凯尔的私人飞机上。

挣扎了一路,也哭了一路的夏喧妍已经疲惫至极,她浑身无力地蜷在法兰克的怀里,闭着眼睛默默地流泪。

她的头脑混乱极了,梦境与现实各自参半的荒谬感让她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

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自始至终一直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想她这二十六年来的生活,虽然普通到了令人乏味的地步,可是也不乏一些温馨时刻,尤其是和父母、玉洗在一起的时候,她能感受到自己被爱的温暖。

她从没什么奢求,只是希望能够孝敬父母、成家立业,在自己喜欢的中国古典文学中能够获得一些收获,进而让中国文化的精髓能够发扬光大。

她长得不难看,但也绝对称不上倾国倾城,走在大街上的她仅仅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人而已,投有多少人会特意回头看她。

这样普通的她,却被人打劫了?一没财、二没色,对方到底要什么?今天是她和玉洗的大好日子,他们相恋了八年,直至今日才算“修成正果”,结果却被这个卤莽的男人打断了!玉洗……一想到他,夏喧妍便觉得心如刀割。

他一定难过死了,现在的他还好吗?

“贝儿,不要再哭了。”

法兰克低下头吻去她的泪珠。

“不要碰我!”

夏喧妍大叫一声,她抬起双手推拒着法兰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是犯法的?”

“我没有啊。”

法兰克无辜地看着她,

“我只是带自己的妻子回家而已,难道这也犯法的吗?”

“你要我说多少遍啊?我不是你的妻子!”

夏喧妍气恼极了,

“我叫夏喧妍,我不是贝儿,我不知道你的妻子是谁,但她绝对不是我!与其带一个冒牌货回家,你何不继续去寻找真正的她!”

“贝儿,你总是有千万个拒绝我的理由。”

法兰克喷喷有声地摇着头,

“可是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姑息你了,我给了你太多特权,结果却得到你对我的背叛。女人,这次我要让你明白,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夏喧妍为之气结。

和这种人谈判,就好像对牛弹琴!

“听说,你这段时间都在大学里攻读博士?”

法兰克主动问话。

“不是这段时间,而是一直!我出生在台湾,成长在台湾,除了日本之外,从来没去过其他国家,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夏喧妍感到浑身无力。

“呵,居然跑去念书,你能念什么?”

法兰克的眼中充满讥讽。

“中国古典文学。”

夏喧妍叹息道:

“我再次告诉你,我不是贝儿,不是你的夫人,我的生活你完全不了解,你的世界对我也是彻底陌生,不要拿她的标准来衡量我!”

“瞧你这副模样,说得像真的一样,看来你演戏的功力又再上层楼了。”

法兰克湛蓝的眼眸中掠过一丝阴邪。

“不过,你的身体是不会说谎的。”

法兰克硬把夏喧妍的身体扳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大掌撩起她的裙摆,露出她光滑的大腿与洁白的底裤。

看到她穿着少女式的底裤,法兰克的嘴角再次扬起,带有深深的嘲讽意味。

“想学纯情淑女吗?你现在的品味真是越来越糟糕了。”

“拿开你的脏手!”

夏喧妍先是一愣,然后开始拼命挣扎,可是他的手紧紧环住她,让她逃脱不了,因为高大的法兰克力道更是惊人,她也是无可奈何。

但是她越挣扎,便使两人之间的接触更加频繁,益发刺激着法兰克的男性感官,他的灼热紧紧顶着她的俏臀,让她既心慌又羞窘。

法兰克用左手撕裂了她的上衣,露出洁白胸罩。

她身上散发出一种介于少女与成熟女人之间的奇妙气息,胸部不是很“波”的那一型,但和她娇小玲珑的身材却是完美的搭配。

法兰克隔着胸罩抚摸她的椒乳,还用手指逗弄着她的蓓蕾……“不!不要……”

夏喧妍羞耻得连耳根子都红了,她剧烈地扭动着,想要避开那双魔爪,更试图逃离身下那令她无地自容的硬硬触感。

这个无耻的男人!虽然她要求法兰克不要这样,但他根本不理她,右手先探人内裤中捏抚着她的嫩臀,接着再将内裤扯下。

在她的挣扎下,法兰克一时间脱不掉她的内裤,急切的他干脆直接撕裂那条妨碍他的内裤。

他用左手玩弄着她的椒乳,右手则是抚摸着那充满诱惑的性感地带,热烈地感受她的柔软。

待他触及她的私密处后,原本挣扎的她缓缓放慢挣扎,直到停止。

夏喧妍将头偏转过去,浑身颤抖地嚷泣着。

凄楚的啜泣声及身体的颤抖都在抗拒着他的野蛮侵犯。

法兰克一怔,她刚才明明还在喊叫,突然的沉默倒令他有些惊讶。

突然,他发现她张嘴要咬她自己的舌,他猛然抬起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不要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泪水如泉涌,夏喧妍拼命摇着头,摇乱了盘好的新娘发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倾泻而下。

发现她有一头漂亮长发的法兰克眼睛一亮,他伸手缓缓抚摸着有如丝绸般的秀发。

“真美丽,我的长发精灵。”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会遭到报应的!”

法兰克淡淡一笑,手指如灵蛇般探进她的柔软。

夏喧妍身子陡然一僵,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不要!”

她的身子异常紧室,这是法兰克从未遇过的情形,以往不管在任何情况下,淫乱的贝儿身体是十分热情的,总是迫切地期待着男性的坚挺,可是现在他怀中的人儿……他将手指再次深入,几乎要探人她的最深处,当手指遇到一层薄膜时,顿时停住。

夏喧妍此时已经感到生不如死,她紧闭双眼,忍受此生最大的羞辱与折磨,只恨不得快点结束这一切,早点让自己解脱。

法兰克收回手指,他伸手捧住夏喧妍苍白的脸颊,直勾勾盯着她。

“你还是处女?”

夏喧妍依然闭着双眼,不回答也不出声,她已经不想再跟这个可恶的男人说话了。

“告诉我!”

法兰克的脸色阴沉下来,见她依然紧闭双眼,忽然笑了起来。

“你不说我也明白,现在到处都有人工处女膜的女人,为了勾引那个男人,你竟然做到这种地步,实在不像你的作风!”

夏喧妍猛然睁开眼,朝他的脸吐了一口口水。

法兰克浑身一僵,他从口袋取出一块洁净的手帕,慢慢地擦拭自己的脸。

“女人,你不要逼我!”

***夏喧妍别开头,不再看他一眼。

法兰克猛然撕裂她全身的衣物,突然衣不蔽体的夏喧妍大吃一惊,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畏惧地望着法兰克。

“呵,想求我了吗?”

法兰克的大掌抚上夏喧妍的双乳,将她小巧尖挺的乳房尽覆其中,

“承认你错了,我就暂且饶过你。”

“做梦!”

夏喧妍怒视着他。

闻言,法兰克的手指稍稍用力。

不知为什么,在这惊恐万分的时刻,夏喧妍竟然在他的触碰下产生了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像有两道暖流柔和地袭上她的双乳,并且慢慢地扩散,逼近她的体内,令她没来由的倒抽一口气。

看到她的反应,法兰克露出满意的眼神。

当他看着自己时,眼神已不像方才那么冷酷,却总觉得他好像要望进她的内心深处,要穿进她的一切似的。

这个念头让夏喧妍又开始惶恐起来。

“放开我!呜……放开我!”

她再次想咬舌自尽,法兰克的嘴唇迅速地覆上来,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

让她惊讶的是,被他恣意玩弄的感觉突然让她产生了一种异样感受,她不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只是觉得好像并不讨厌,最起码身体是不太讨厌的,甚至……情不自禁地还想要更多。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法兰克的手开始揉起她的椒乳,他的动作并不粗暴,但总让夏喧妍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玩弄她,尤其是他毫不掩饰地观察起她的每一个反应。

这个探不可测的可怕男人!

“啊!嗯……嗯……”

夏喧妍忍不住呻吟了几声,因为他的手指大胆地捏住她的蓓蕾,还不断搓弄。

暖流仿佛瞬间加强,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也加强,她同时也更加困惑。

他突然把夏喧妍转过身,让她背对着他。

他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托住她的双乳揉捏起来。

这次他的动作有一点粗鲁,仿佛是在对夏喧妍身体的反应程度做着控制。

夏喧妍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喘息声也加剧了,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是啜泣声还是呻吟。

他的手在夏喧妍赤裸的上半身游移了几趟后,她几乎能够感受到他的目光仿若在她背部烙下印记,令她产生热辣辣的反应。

法兰克的手在她的肌肤上游移,指尖滑过的肌肤都像烧了起来一样。

清楚地感受到那些被挑逗过的细胞活跃起来,夏喧妍无法否认,她的身体对他的触碰很敏感!从未被开发过的身体在突然遭遇这种过度刺激的触摸后,身为女性的情欲自觉正以惊人的速度苏醒过来。

他的手滑入夏喧妍的双腿之间,最隐密的地方完全被他侵占,她无力抗拒。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却被这个男人那么精确地占领,他不断地搓揉,使她的身体更加柔软,体内的欲望也蠢蠢欲动。

突地窜起的电流……很痒。

夏喧妍闷哼了一声。

法兰克在恣意蹂躏的同时,粗暴地将夏喧妍的腿向两边挤开,令她情不自禁地夹紧腿。

“张开!”

他命令道。

夏喧妍的双脚被他的脚一顶,为此不由自主地分开,彻底暴露了腿间的秘密。

他的热情举动令夏喧妍呼吸加遽,不但肢体压抑不住地扭动,就连体内的一些敏感部位也在悸动。

忽地,他停下动作,夏喧妍听见他拉下拉链的声音。

接着,一个硬邦邦、有温度的东西插在她的私密处,她的反应竟是……不由自主地将双腿更加分开,好像主动在迎接它!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可是强暴啊!她应该做最激烈的反抗,不是吗?可是现在的她却好像是在主动配合,像一个饥渴的女人!夏喧妍试图做出最激烈的抗拒,可是都失败了。

娇小的她在法兰克强悍的压制下毫无反抗能力,况且,身体的反应不能骗人,在心底深处她其实是渴望的,二十六岁的她欲望已然被压抑太久,如今一旦被撩拨起来,便会产生一股巨大浪潮,足以将她淹没。

法兰克亟欲释放欲望,他用力一顶,硬硕的坚挺长驱直人,没有半点怜惜。

“啊……好痛、好痛……”

夏喧妍感觉身体好似被撕裂成两半,那种痛楚迅速地席卷了全身,令她不断深呼吸。

她冷汗直流、泪如雨下,嘴里频频呼痛,泣不成声。

可是,法兰克却丝毫不怜香惜玉,愤怒的情绪使他一直律动着身体。

他的动作相当缓慢,似乎要把每一次的感觉完全记牢,在这个过程中他完全没有退缩,很坚定、很霸道地慢慢挺人。

察觉夏喧妍所有能包容的空间完全被占据了,他就停止前进,任由他的坚挺在她体内停留,教她有足够的时间彻底感觉他的所有。

“宝贝,把腿并拢。”

法兰克在她身后再次下达命令。

夏喧妍犹如被魔法控制一般,情不自禁地夹紧双腿,双腿一紧,异物在体内的感觉更强烈了。

“感觉到了什么?”

法兰克问。

夏喧妍感觉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点笑意。

痛楚已渐渐变淡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微妙的骚动,夏喧妍难堪地别过头。

法兰克把她的双腿再次打开,动作仍是缓慢得不可思议,如同他进入的时候一样,每次的挺进,那种感觉都极为清晰。

当他挺进到最后,夏喧妍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放松了一下,深深呼出一口气。

接下来,他反复地退后、挺进,再退后,而后再挺进……一切都缓慢到极点。

夏喧妍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点冲动,仿佛他十分冷静。

这让她不寒而粟,身体却更加兴奋。

莫非他要永远以这种速度进行下去?夏喧妍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她真的已经压抑不住了,欲望已经完全被他挑逗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可是已被挑起的情欲却得不到有效的纾解,这是多么无奈且又痛苦的事。

而他,却是那么冷静……“嗯……法兰克……”

夏喧妍控制不住地发出呻吟,竟然还叫了他的名字。

“受不了了?”

他轻笑一声,突然用力一挺。

“啊——”夏喧妍感觉身体被狠狠地贯穿了,整个人似乎要向前扑去。

若说刚才的感觉是细水长流,那么这一下就是翻天巨浪。

夏喧妍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种从未领教过的澎湃感觉强烈冲击,在她还来不及完全体会这种感觉时,法兰克又继续以同样狂暴的方式律动起来。

夏喧妍头晕目眩,在这一波感觉尚未被她的身体完全吸收时,下一波的攻势又排山倒海般地涌来。

她就像一艘脆弱的小舟,在滔天巨浪中翻膊,无力抗拒。

更不可思议的是,此刻她完全被体内传来的快感征服了,第一次领略到男女情事的真正魅力。

法兰克将夏喧妍翻了个身面对自己,他抱起她的双腿,从正面进入她的柔嫩。

那种被充满的感觉又来了,刚开始的羞辱和恐惧感已淡化,在他再度进入她时,她竟然是欣喜,而且是渴望的。

法兰克猛烈地律动着,他的欲望在她紧窒的体内放肆。

夏喧妍忘情地叫喊,在失去神智之前,她看到法兰克脸上的表情;他的表情并无太大的改变,只是将性格的薄唇抿成一条线,浓黑的双眉紧拧在一起,而且双眼紧闭,表示他在忍耐着、享受着。

这代表他是有感觉的,夏喧妍对于自己能让他感到满意,不知为何,这竟会让她感到一些欣慰。

这是一场如狂风暴雨、如电闪雷鸣的欢爱,夏喧妍拼命地压抑,不想一直呻吟,她那隐忍的娇俏模样益发激起法兰克的狂热。

他就像只脱缰的野马,在平原上尽力驰骋,他紧搂着她的娇躯,激烈地进出着,灼热的坚挺不断地碰触,使两人的身子好似要燃烧起来一般。

初体验便遭遇如此激烈的撞击,令她不住的颤抖,脑中暂时一片空白……法兰克搂住她的身体,在最后几下狂刺后,洒下了热情的种子,那灼热澎湃的欲望将她淹没,令她既有失去之后的空虚,又有得到后的满足。

夏喧妍全身瘫软,只能紧紧攀着他雄壮的身躯,靠在他身上剧烈地喘息。

天啊,这就是男女之间的情事吗?如此的激狂、如此的快乐,如此的令人迷乱。

而她……竟然就这样失去了坚守二十六年的清白身子,就这样被一个野蛮霸道的陌生男人给侵犯了。

男欢女爱鸳鸯戏水,情投意合鸾风朝阳。

今天本是她的大喜之日,岂知与她交欢的却不是自己的爱人……体内的灼热感觉让她非常难过,她极力压抑,不想再嚷泣。

“我要去洗手间。”

第三章叩叩、叩叩!专用机舱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进来。”

法兰克略微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而后好整以暇地端坐着,不用想也知道来者是谁,那种有节奏的敲门声是他的总管路易所特有的方式。

夏喧妍去了洗手间,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先生。”

路易进来时微微弯着腰,这是他一贯的恭敬姿态。

“什么事?”

路易是位三十二岁的男子,身材瘦削、五官端正,有着褐色的卷曲短发和褐色的眼睛。

在平时,路易的眼睛是毫无光彩的,但是一旦它们灵活地转动起来,就会露出仿若狐狸般狡黠的目光。

现在路易微微躬身,站在距离法兰克两公尺之外的地方,他轻轻蹙着眉,似乎有些为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很少见到他如此拘谨的法兰克不禁问道:

“怎么了?”

“先生,关于夫人……”

“她怎么了?”

法兰克有了兴趣。

“夫人……已不是从前的她,她得了失忆症,她认定自己叫夏喧妍,性格也和以前不一样。现在的她已经不记得您了,也完全忘了城堡的一切,所以……我想提醒您一声,请对她温和一些,给她点时间,让她慢慢回忆以前的一切。如果逼得太急,我担心会……”

“担心什么?”

法兰克才刚问了一句,就忽然听到一道沉重的撞击声。

他一怔,霍然站起来冲向洗手间。

可是门被夏喧妍从里面反锁了。

“贝儿!开门,该死!你在做什么?”

路易中肯地提议:

“还是把门撬开吧,我担心夫人出事了。”

“快做!”

法兰克紧锁眉头。

路易叫来一名仆役,仆役取出特制的铁丝,灵巧地把锁擂开。

法兰克迫不及待地推开门,看到里面的情景他赫然呆住。

血流满面的夏喧妍昏倒在洗手台前,洗手台的一角也留下斑斑血迹。

法兰克急忙抱起夏喧妍,发现她的伤在额头上,大概她是自己擅洗手台想自尽。

“快叫随行医生来!”

法兰克把夏喧妍抱到外面,吩咐路易。

***医生将夏喧妍的伤势检查了一下,为她清理伤口并包扎,然后对法兰克说:

“夫人的头部受到剧烈撞击,皮外伤并不严重,只是担心脑部是否受损,这要等她醒来之后再观察一下情况如何,回来之后也要进行脑部扫描检查。”

法兰克面色严肃地听完,然后挥挥手让医生出去了。

他把夏喧妍安置在特制的长软椅上,自己就守在一旁看着她。

路易说:

“先生……”

法兰克站起来,示意他走到机舱的另一端说话。

“她真的什么记忆都没有了?”

“是的,完全丧失了。”

“那她怎么会跑到台湾?

“”她的祖籍是台湾啊,大概上次受伤之后就回到这里。

“法兰克拧眉思索。“我该怎么做?”

“不要逼她,您记得她,她却完全不记得您了,她已经完全适应台湾的生活,要她突然接受您是不太明智的若是将她逼急了,难保今天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法兰克的脸色益发严肃,甚至有些激动起来,他的大掌紧紧握住路易的双肩。

“路易,你说她还会不会想起我?”

“应该会吧。”

路易有些迟疑地说:

“失忆症很难讲,有的会很快恢复,有的也许一辈子都恢复不了,希望夫人能够度过此劫。”

“那她还会不会爱我?”

“会。”

路易回答得非常迅速:

“先生,谁会不爱您呢?我想只要给夫人一点时间,即使她无法恢复记忆,也会重新爱上您的,一定会的!”

法兰克俊逸的面庞浮现一丝忧伤。

“路易,我是不是做错了?她宁愿自尽也不要我的拥抱,我这么令人厌恶吗?”

路易猛然抬起头来,褐色的眼睛闪烁着灼热的光芒。

“不!您一点也不令人厌恶,反而让人着迷,先生,您怎么会有这种消极的念头?如果一个女人让您如此不自信的话,就不像您的作风了。如果这样,您不如不要她,这样才不会让自己难过。”

法兰克忽然唇角一扬。

“我不会不要她。”

“那就不要说出这么让人难过的话,她会爱上您的,就像所有的人都爱您一样。”

法兰克摇摇头。

“不,我要的不仅如此,如果她和别人都一样,我就不会爱她了。我要她爱我像我爱她一样、我要她的忠贞、我要成为她生命中独一无二的男人,就像她是我生命中独一无二的女人一样。”

路易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会的,一切都会实现的,现在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法兰克点点头。

“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

路易恭身退出。

法兰克重新回到夏喧妍身边。

昏迷中的她看起来苍白而憔悴,令人心生怜惜,法兰克弯腰在她失去血色的唇瓣烙下一吻。

“快想起来吧,如果睡美人需要王子的亲吻才能苏醒的话,我希望我的亲吻也能唤醒你爱的记忆。”

***半个小时后,夏喧妍缓缓睁开眼睛。

她看到一张俊美却有些邪气的男性面孔,那双蔚蓝色的眼睛正以一种令人心悸的目光深情地看着她。

看到她醒来,法兰克露出一个令她目眩神迷的性感笑容。

“头还疼不疼?”

他的大掌抚摸着她的脸颊,奇特的热感从他的手掌与她的脸颊摩擦之处升起,让她心神荡漾。

她迷惑地摇了摇头。

“贝儿……”

“不!”

夏喧妍突然清醒过来,被他凌辱的记忆重现在脑海里,让她浑身一阵颤抖。

她猛地推开法兰克的大手,身体更是蜷缩成一团,像只怕冷的小猫一样紧紧地将自己环抱起来,奋力抵御寒冷的侵袭。

“我不是你的贝儿,我叫夏喧妍!”

她凄楚地重申,幽黑的双瞳再次被泪水淹没。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她死?为什么还要让姓回想起这一切?她心如刀割,因为她二十多年的清白全部毁于一旦,也为她纯洁的心灵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阴影。

法兰克的手举在半空中,本想再伸前抚摸她,可是不知为何停住,然后就好像一尊雕像般停止动作,许久之后才缓缓收回。

他叹了口气。

“好吧,让我们再重新认识一下彼此好了。我叫法兰克·德·尼凯尔,出生于法国,摩纳哥国籍,今年二十四岁,我们结婚四年了,那时候你二十二岁,我二十岁。”

夏喧妍播着头。

“不,与你结婚的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今年二十六岁没错,可是你的夫人真的不是我!”

法兰克用大掌捧着她小巧的脸蛋。

“叫我法兰克,而我也会从此刻起,叫你现在的名字——妍妍。”

夏喧妍的小脸有些泛红,

“妍妍”是她爸妈叫她的小名,也只有他们才会这样叫她,现在这个男人竟然……“你承认我是夏喧妍了?”

她讶然地眨着浓密的睫毛。

法兰克点点头。

她松了口气。

“既然这样,就放我回去吧。”

“不!”

法兰克断然回绝。

“为什么?”

夏喧妍勉力坐起来,头有些痛,她的身体不由得瘴软了一下,被法兰克抱进怀中。

她挣扎着。

“为什么?既然你已经承认我是夏喧妍,不是你那位贝儿夫人,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我?”

“妍妍,自我们分开之后,我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你失去了记忆,忘了我们的过去,为此我感到非常难过。但是,我不会向命运低头的,我会唤醒你,让你重新回想起我们相爱时的浪漫。”

夏喧妍瞪大了眼睛。

“我失忆了?”

法兰克点点头。

夏喧妍笑了起来。

“开玩笑!我在台湾成长、在台湾念书、在台湾工作,我的亲戚朋友、同事学生都可以作证,难道我这些年都处于失忆状态?失忆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完整的记忆?从童年到现在!”

法兰克忧伤地看着她。

“妍妍,我不知道那些观念是什么人灌输给你的,但是你是我的妻子绝对不会错,你看!这是我们的合影。”

法兰克从怀里取出皮包,里面有一张海滩前的合影。

一身自衣的他风度翩翻、一身蓝裙的她娇媚无比,俏丽的短发被海风吹起,他的大手抚弄着她小巧的耳珠,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张亲密无比的情侣照。

夏喧妍瞪大眼睛,那女的确实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耳上的小痣都如出一辙。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她从小到大都是独生女,也没有什么双胞胎的姐妹啊!

“这不是我,这真的不是我……”

夏喧妍喃喃地说:

“我怎么会去海边呢?我有恐水症,是绝对不会到诲边的。”

法兰克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乖,一时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等以后慢慢再想,或者,完全想不起来也投关系,让我们重新恋爱。”

夏喧妍不解地抬头看着他,

“重新恋爱?”

“是的,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妻子。”

夏喧妍困惑地摇着头。

“不……不是的,我的男朋友是蔡玉洗,我爱的人也是他,我和你素不相识,我们不可能的。”

听到她说出其他男人的名字,法兰克深邃的眼眸掠过一抹杀气;当夏喧妍疑惑地看向他时,他眨了眨眼,杀气瞬间隐去。

他抱着她,温柔地说:

“记住,你的男朋友是我,你的丈夫也是我,只能是我,否则我会生气的。”

夏喧妍的头一阵疼痛,她已经被这一切弄糊涂了,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失忆了?为什么连对法兰克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心灵深处那种熟悉的悸动感觉又是什么?她闭上眼睛,懊恼地扭动着身体。

法兰克把她抱人怀中,温柔地拍着她的背,不停地在她的脸颊上轻吻。

那种轻柔如羽毛的触感一点也不令人讨厌,反而舒服极了,夏喧妍的头痛终于慢慢缓和下来。

法兰克微微一笑,他忽然想起夏喧妍说过她是念中国古典文学的,便轻声念道: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夏喧妍猛然睁开双眸,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怎么了?背得不对吗?”

法兰克微笑地问。

夏喧妍的嘴巴张大得几乎能吞下一颗鸡蛋了,她紧紧抓住法兰克的衣袖。

“你会说中文?还会背“孔雀东南飞”?天啊!我一定是在做梦!”

法兰克用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樱唇上点了一下,她吃惊的模样真是可爱!

“会,我不仅会背孔雀东南飞,我还会背许多许多唐诗宋词,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为了你,我特地去选修中文,并且深深地被它古老的文化所吸引,虽然我最着迷的是“孙子兵法”,但那些文化典籍也多有涉猎。

”夏喧妍看起来真的要晕了,她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问:

“为了我?你为了我专门选修中文?”

“是啊!”

法兰克看着她纤细的小手为之着迷,玉指纤纤,指甲呈现自然的月牙白与粉红色,格外健康,与那些被涂成各种鲜艳色泽的指甲完全不同。

法兰克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放进嘴里吸吮着。

“啊……”

一股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一直流窜到全身,夏喧妍的脸蛋迅速红了,她瑟缩着想抽回自己的手。

“不要!”

法兰克脸色一沉。

“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你的心里只能有一个男人,那就是我!”

夏喧妍大声叫道:

“不,你别做梦了!我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欺骗的,我的心是谁的只能由我自己决定,你别想命令我做任何事!”

法兰克用力地捏住她的胳膊。

“你想试探我的底限吗?”

夏喧妍奋力挣扎着。

“是你在考验我的底限,身子已经被玩弄,难道连我的心也要被你玩弄吗?不,绝对不可能!”

法兰克直视她的眼睛,沙哑着嗓音吼道:

“女人,你信不信我会把你关进牢狱?让你做我一辈子的奴隶!”

“信!我信!你都把我硬抢来,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即使你说你一天杀十个人我也信!”

夏喧妍衷戚地摇着头,

“你懂得那么多、你那么喜爱那些爱情故事,为什么偏偏做出最无情的事?法兰克,让我继续喜爱你、欣赏你好不好?拿出与你的文学修养同等的气度来,放过我,成全我与玉洗。你真的很爱贝儿,我感觉得到,你竟肯为了她学习中文,我更是感到惊讶与羡慕,贝儿能得到你的爱是她三生有幸,可是我不是她,我不能占有应该属于她的幸福。法兰克,放了我……放了我……“法兰克缓缓地收回自己的手,一字一句地说:

“这辈子都别想了,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第四章法国巴黎黄昏时分,法兰克一行人抵达了这个浪漫之都。

有辆豪华的专车来迎接他们,夏喧妍像只小猫一般被法兰克抱上车。

她虽然一直默默地抵抗着法兰克的专制与霸道,但她对这个神奇的艺术之城还是充满好奇的。

她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被车外的美景所吸引,这里有着她前所未见的繁华景象。

巴黎具有一种吸引人的磁性,一种魔法般的磁性,最初就以它典雅大方的建筑物吸引了夏喧妍。

巴黎建筑物的色调百分之九十以上为米黄色,但顶层为灰黑色,据说顶层是佣人住的。

米黄色的调性令人感到自由自在,冲淡了夏喧妍自被掳掠以来所产生的阴郁。

她痴迷地看着巴黎所有的一切,贪婪地感受它。

法兰克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反应,见她终于平静下来,并且那双美丽的眼眸再次散发出光彩,他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是她!她就是他的贝儿!只有贝儿才会有如此敏锐的感受力,才会对巴黎的气息发自内心的喜爱,因为她是天生的艺术家,她是那么地推崇罗丹,她曾经在巴黎大学就读,她对这个城市有着独特的感情。

车子并没有驶向法兰克的别墅,而是径自开入一所高级医院。

有些疑惑的夏喧妍被法兰克牵着手朝里面走,她不安地问:

“要做什么?”

法兰克温柔地说:

“别怕,只是给你做一下头部检查,你擅到头,我担心会有瘀血留在里面,或是有什么后遗症。”

夏喧妍点点头,她是觉得头有些疼,但那是恐慌与烦躁所造成,都是因为心情所致,生理上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为夏喧妍做检查的是一位有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他一看到她便笑着打招呼,看起来和她很熟的样子,可是她听不懂法语。

夏喧妍只有勉强挤出笑容,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可是她太紧张了,一直紧紧抓着法兰克的衣袖,医生问她的话,她一概不懂。

她求助地看着法兰克。

“他说什么?我不懂法语。”

法兰克早已发现她听不懂法语。

真奇怪,贝儿的法语明明比英语流利,难道失忆症也会造成语言能力的丧失吗?法兰克为她翻译,体贴地告诉她该如何做。

待一切检查完毕,法兰克让路易先把夏喧妍带出去,他独自留下和医生谈话。

“米歇尔,你看贝儿的情况如何?”

米歇尔很是疑惑。

“她的一切生理状况都很正常,头部也没有瘀血,她对于她在台湾的记忆非常清楚,逻辑能力也没问题。”

他耸了耸肩,

“再给我一些时间,或者要我找那几个老家伙会诊。”

法兰克皱了皱眉。

“我不想在巴黎久待,这样吧,既然她除了失忆之外就没有其他病状,我就先带她回摩纳哥,有时间再请你和你的同事去那里帮她诊治吧。”

米歇尔点点头。

“没问题,只要你预约好时间,我会尽快赶去的。”

“谢谢,再见。”

法兰克步出诊疗室。

法兰克出来之后对路易说:

“奔波一天也累了,我们先回别墅吧。明天上午你带妍妍去买些衣服,下午就回摩纳哥。”

“是,先生。”

路易恭敬地回答。

***车子渐渐驶向一条静谧的街道,夏喧妍看得出这应该是高级住宅区。

车子在宽阔洁净的林荫道上行驰,教堂的钟楼在树林间若隐若现,空气清新、环境幽静。

钟楼就像无事可做的闲人一般,只管精准且一分不差地报时。

车子驶进一座庄园,主人大概有偏爱浮莲水草之雅兴,在池塘当中,群莲争艳,宛如一座赏莲园。

用大块青石铺成的道路,两旁有修剪整齐的草坪,车子在大厅前缓缓停下。

法兰克先下车,然后亲自打开车门,挽着夏喧妍下来。

看到大厅的门廊旁整齐地站着两排人,夏喧妍不禁一怔,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排场。

见法兰克和她走过来,两排仆役一齐弯腰行礼。

夏喧妍有些心慌,一时着急竟想起古装剧的那些台词,

“免礼、免礼!”

法兰克微微一笑,握紧她的手。

“还记得吗?这里曾是你最爱的地方,那些莲花都是你亲自栽种起来的。你说在东方莲花是一种受人喜爱、推崇的花,并且被人们赋予众多意义。”

夏喧妍播着头,她怎么会记得!她敢发誓,这是她第一次走进这座庭院,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富丽却又高雅的房子与布置,仅仅从这些东西看来,就足以判定女主人是位品味高雅又才华洋溢的女子。

难怪法兰克会对她如此专情、痴迷……不知为何,夏喧妍竟有些难过起来。

那个贝儿到底在何方?法兰克又怎么会找到她呢?唉……***晚餐相当丰富,有咖哩龙虾、烤牛肉、巧克力慕丝等等,琳琅满目,不过餐桌前只有夏喧妍和法兰克两个人。

看着偌大的桌子和丰富的莱色,夏喧妍好奇地问:

“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怎么了?”

“怎么不叫路易他们一起吃?”

“他们有专门的餐厅,怎么了?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对这里一点印象也没有?”

法兰克的神情有些哀伤。

夏喧妍摇摇头。

“我到底要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才肯相信呢?我不是贝儿,也没有失忆,我根本没有这些经历,怎么会有印象呢?”

法兰克叹了口气。

“乖,吃饭吧,不要再想这些烦人的问题了。”

“可是问题积压越久,就会越难解决。”

夏喧妍的个性一向倔强,她试图说服法兰克,

“虽然我真的很喜欢这里的一切,可是这真的不是我的,也不是我该享有的,我想念我的家、我的父母、我的……爱人。”

法兰克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他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三步,接着走到窗于前把窗子打开,看着外面朦胧的夜色。

“妍妍,我已经让步了,我愿意给你时间,为什么你还要如此?”

“因为你的让步是没有根据的、因为我不是贝儿,即使你再让步,也不会等到你想要的结果。”

夏喧妍痛苦地说。

法兰克蓦然回身,迅速走到她面前,他屈膝在她的椅子前,认真地握着她的手。

“好!我以后再也不问你任何关于回忆的问题,而你也试着接纳我好不好?给我们彼此一段时间,如果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我就放你走。”

夏喧妍苦笑道:

“如果我没有男朋友、如果我不是在婚礼上被人劫持出来、如果我没有双鬓斑白的父母在为我日夜担心,我一定答应你的要求。老实说,你很英俊,风度翩翩又多金,正是女孩子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如果我们早些时候相识,也许我会爱上你,尽管知道我们之间的身份有多么悬殊,有多么的不可能……可是现在不行,我有许多牵挂,我放不开也放不下,而且我也早已过了做梦的年纪,我只想要一个安定的生活。““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离开我是不是?”

法兰克的面色越来越铁青,也越来越狰狞。

夏喧妍叹了口气。

“因为这本来就是一桩错误,越早结束对彼此的伤害越小。”

法兰克的手指宛如要陷入她的骨肉之中,他目光凌厉地逼视她。

“你这个顽固的女人,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顽固!”

夏喧妍淡淡地说:

“是坚持原则。”

“去他的坚持原则!”

法兰克霍然站起来,

“我要出去走走,否则我真想一把掐死你,然后把你囚禁到水晶棺里,这样你就会像白雪公主一样温顺可爱了。”

“你疯了!”

夏喧妍恐惧地看着他,长到这么大,她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强烈的感情,即使在小说里也没有见过,什么样的男人会为一个女人坚持到这种地步?法兰克大步朝外走,只留给她一个挺直而宽阔的背影。

“是的,小女人,我早就为你而疯狂了,别逼迫我做出我不想的行为来!”

“法兰克!”

夏喧妍喊道:

“你爱的那个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想起来了,今天我们不是去医院了吗?我可以去做DNA检测,可以做指纹检测、牙齿检测,一切能证明我与贝儿不同的检测都可以,否则这样下去,我会被你逼疯的厂法兰克回头道:”你想去?

“夏喧妍拼命点头。“别做梦了!你以为我会随便抓个女人就叫妻子吗?在去找你之前,你全部的资料都在我手里了。”

夏喧妍怔住,脸色发白。

“和贝儿的一样?”

“当然!”

夏喧妍觉得眼前一黑,法兰克则是摔门而去一直到凌晨一点,夏喧妍依然坐在卧室的椅子上发呆。

她不敢洗澡也不敢出去,只是在这间华丽房间内苦熬着,因为她担心法兰克随时会出现。

她累得骨头都快散了,似乎还有些发烧,意识混沌的她很想睡一会儿,可是复杂的思绪让她即使躺下也闭不上眼。

也许每个人在一生之中,总会遇到像她这样的时刻,焦躁不安、充满彷徨,前景一片黑暗。

她清楚感觉到自己的每根神经都被拉得直直的,非常的不舒服,可是又找不到放松的办法,只有翻来覆去地忍受着。

就像在联考前、在放榜前,在失业时、在失恋时,在生命片刻的逆旅中,人们都会遇到这种情况,虽然难过却不得不咬牙忍耐。

直到两点钟,在确信法兰克不会到她的房间之后,夏喧妍才懒散地走进浴室,草草地洗了个澡。

不想让自己昏睡在浴缸里的她,披了件侍女准备好的干净浴袍走出来。

她才刚爬上床,一只大手突然从她背后伸过来,猛地捂住她的嘴,而另一只手则抱住了她的身体。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谁?放开我、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一条长而有力的腿绕到她身前勾住她的双腿,接着把她抱起来,直接把她压在墙上。

她感觉到身后是一具雄壮的身体。

“法兰克?是不是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打颤。

男人并不答话,他将她紧紧压在墙上,一只手不断地往下操,她只觉得一阵麻酥的电流从她柔嫩的双腿间传来,他在抚摸她!

“放手!法兰克,救我……救救我……”

夏喧妍的声音哽咽起来,天哪!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被逼疯了。

男人的手依然在逃逗着她的身体,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情不自禁地夹紧腿。

但是他并不放过她,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压到床上,他的上半身也压在她的背上。

她半跪在床边,双手被他反剪到身后,而他只用一只强有力的手就牢牢地控制了她的双手。

这时她半跪着的双腿被他分开,让她想夹紧双腿都不行,只能任由他另一只手在她的敏感部位肆意揉搓。

一阵刺激的快感传来,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因为他突地侵入她柔软的私密处,让她忍不住全身颤抖。

“法兰克……是不是你?法兰克,放了我……”

那汹涌而来的恐惧与羞辱感让夏喧妍真想一死了之,

“不要……”

“不要反抗我,否则你会更难过的。”

法兰克终于通话了,他还刻童压低声音,嗓音中带着一点点极具诱惑的沙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一再地羞辱我?”

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夏喧妍竟然松了口气,泪水也终于落下。

“不,这不是羞辱;这是爱,我在爱你。”

他温柔地说。

他边说边用火热的舌尖舔吮她的耳,那异样的刺激感让她的腰肢迅速酸软起来。

“爱……”

她苦涩地说:

“爱真是这样吗?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一丝情意?爱是要你情我愿的,而你现在是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强暴我!”

“如果你坚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他紧紧压着她的身体,她感觉得到在他衣服下那灼热万分的身体,她仿佛还听得见他冲动的心跳,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激情的血液在他的身体里奔腾……他突然跨坐到她身上,双腿牢牢夹住她的双臂,臀部压着她的背,她听见他脱衣服的声音。

她挣扎了几下,但是当他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时,那种挣扎不但无济于事,反而更加撩起他的欲望。

他重新滑下来,用他赤裸的胸膛压着她的背,一只手又探到她的双腿之间,他霸道地揉搓着她的脆弱,丝毫不懂怜惜的力道在她的神秘地带点燃一把火。

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使她反射性地想夹紧双腿,但是被他的双腿阻碍了。

她不禁全身扭动起来,尤其是她的俏臀,摇动得仿佛是在配合他一样。

他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舒服,一时间她忘了他是在强暴她,反而好像是他们两人在做爱。

做爱!当这两个字滑过她的思绪时,白天在机舱里的记忆又复苏了。

他轻笑一声,在她耳边说:

“这么热情啊?你一定等不及迎接我了。”

不等她回答,他突然抬起她的臀部,以雷霆万钧的气势快速攻占了她的领地,那疯狂的冲击力道不禁让她狂叫出声。

她已经不知道这算不算强暴,因为她的身体在兴奋地扭动着,分不清她是在挣扎还是配合。

后来,他们的身体一起摆动着,他的坚挺深埋在她体内,随着他们的摇摆不停的进进出出。

欲望一旦被点燃就遏止不住,夏喧妍的反应越来越热情,一阵一阵的快感排山倒海地涌来,为了让他能更深入地征服她,她竟然不自觉地将俏臀抬高……这是怎么回事啊?法兰克突然自她的体内抽离,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平躺在床上。

他俯在夏喧妍粉嫩的娇躯上,右手环着她的纤腰,左手搂着她的粉颈,嘴唇落在她那微微分开的樱唇上,疯狂的吻着、舐着,并轻轻地逗弄她的丁香小舌,吮吸她的津液,同时用坚实的胸膛摩擦她已经高耸尖挺的椒乳。

法兰克越吻攒得越紧,一边吻着她的小嘴,一边用腿摩擦她纤细的小腿,还用他的灼热爱抚她那片光滑柔软的小腹。

过了片刻,法兰克轻轻地逗弄、揉捏夏喧妍的椒乳,然后低头俯到夏喧妍的玉腿中间,企图制造出更多热情的火花。

夏喧妍被挑逗得春心荡漾,她仰卧着的娇躯完全瘫软,再也无法抵抗。

她的身体烫得可怕,脸儿红红的,不断地娇喘着,并不时发出快感的呻衅声。

她现在虽然仍有些害怕,但快乐与舒服的感觉已使她放松了许多,她羞耻地闭上了眼睛。

法兰克跪了下来,又开始摩擦她最柔软的地方,一种像触了电的感觉立刻涌上她的全身,欲望像决堤一般地朝她袭来。

法兰克俯下身,在她的耳朵上轻轻地咬着。

“你喜欢……是不是?”

夏喧妍全身都羞虹了,她紧紧咬住下唇,不相信自己的身体会如此淫荡。

法兰克抬起她的双腿,猛然用力挺人她微微颤抖的身子。

夏喧妍只感觉到又痛又痒,说不出是舒服还是痛苦,她全身的血液慢慢地沸腾起来,甚至感觉有些晕眩。

一阵阵的快感和喜悦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她觉得整个身体好像都在火焰里焚烧一样。

法兰克开始慢慢地律动起来,他的技术很好,每一个动作都冲击着她的灵魂深处。

夏喧妍浑身颤抖,每当法兰克的动作加大,她都本能地抬起粉臀往上挺,身体也会收缩一下;她的悸颤让法兰克越来越疯狂。

他用双手握住夏喧妍的椒乳,手心还在冒着汗,他不停地揉捏着,热情地膜拜丰挺娇俏的椒乳。

他突然停止抽送,这个时候夏喧妍才发觉她的动作,她竟然主动挑逗他!听见他嘲讽的笑,她突然面红耳赤。

他明明是在强暴她,而她却主动配合?她强迫自己停下来,但是他突然以大拇指和中指轻捏住她的乳尖,还用力揉搓。

“啊……”

她再也无法使自己冷静,一股刺激的电流迅速从乳尖蔓延开来,微微的刺痛彻底粉碎了她的冷静。

夏喧妍情不自禁地在他怀里扭动起来,尤其是她的俏臀摇动得更为厉害。

这个时候的她再也无法保持理智,只知道自己被原始欲望牵引着,浑身好像要冒火一样,亟须一种雨露的滋润。

他再次冲刺起来,冲击力太强大,强烈的快感让她忘情地尖叫。

“啊……啊啊……”

身体撞击的声音在静夜的卧室里分外清晰,伴随着她娇软的呻吟、他粗重的喘息……他的身子一阵剧烈地颤抖,狂烈地释放压抑许久的欲望;她觉得自己仿若被快感淹没,那滚烫的感觉令她呻吟一声,随后全身痉挛和他一起瘫软下来。

法兰克温柔地吻上她已经肿胀的双唇,轻声说道:

“你感觉到我们是天生的一对,是不是?就像上帝创造了亚当,又拿他的一根肋骨造就了夏娃。每个女人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归属,而每个男人也都只有那一根属于自己的肋骨,我们的身体如此契合,难道不已经证明了一切吗?”

夏喧妍悲哀地别开头,不敢再看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它们纯净得如万里无云的天空,是那么澄澈、那么深情……她的眼睛再次湿润起来,她相信自己的心还在,可是身体呢?这个令她感到恐惧的敏感身体,会不会在法兰克一次次的侵袭中沉沦?她到底该怎么办?她的明天到底在何方?她真的感到迷惘……第五章摩纳哥公国蒙特卡罗“袖珍王国”摩纳哥位于法国东南方,是一个建在地中海边峭壁上的国家,地形狭长。

虽然它的国土面积仅仅有一点九五平方公里,资源有限,但却是富豪商贾和旅游者公认的天堂,这里可以欣赏著名的蔚蓝海岸和世界上最著名的赌场。

从山顶向下俯瞰,湛蓝的晦湾里停满白色的私人游艇。

海鸥在辽阔的地中海上空翩翩起舞,岸边长满只有地中海型气候才能生存的植物、花卉,宛如世外桃源。

法拉利跑车在狭窄且蜿蜒的山道上行驶,两旁的大树枝桠摇曳,交错纠缠,形成穹窿般的浓荫。

绿叶交织成一片,浓密异常,即使正午的太阳也无法透过,只能在道路上投下一些时隐时现的温暖金光。

四周非常安静,鸦雀无声。

夏喧妍好奇地观看这一切,直到今天她才知道,法兰克从台湾把她掳掠的最终目的地并非巴黎,而是蒙特卡罗。

她对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印象,今日一看,才发现这个海岸城市有着比巴黎更加清新的空气,滴翠的绿荫、湛蓝的海岸,都让她万分着迷。

夏喧妍因为昨夜被法兰克再三索求,她一直睡到早上十点才醒来,怜惜她体力不支的法兰克自行去时装大街为她选购了大批衣物;等她醒来,他便直接带她乘上私人飞机飞到蒙特卡罗。

渐渐的,车道由窄变宽,向一片开阔地伸去。

在两边树林的簇拥之下,他们拐了最后一个弯,终于到达法兰克所说的“海之梦”城堡。

梅之梦城堡与天然景观合而为一,在苍林绿野间,静静铺展着两座湖泊,如丝绒般平滑的沉沉湖水围绕在城堡四周,而城堡就像是大自然中美丽山间的一座巨石。

设计这座城堡的人,一定是位天生的艺术家。

城堡看起来完美无瑕,主体建筑物被绒毯似的草坪环绕,庭院的平台倾斜着伸向花园,而花园又通往大诲。

车子向宽大的石阶驶去,最后在敞开的正门前停车。

“我们走进去吧。”

法兰克温柔地牵着夏喧妍下车。

走在石板路上,夏喧妍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步人童话故事中所形容的宫殿。

在械堡各处都可以见到雕塑的美人鱼,她们神态各异,表情与头发的长短都不一样,但她们都是美丽的,温柔且多情地注视着城堡。

夏喧妍的目光一再地在那些美人鱼身上停留。

法兰克轻声地问:

“喜欢吗?”

夏喧妍点点头。

“因为这是美人鱼居住的城堡,所以起名为“海之梦”吗?”

法兰克笑着点点头。

夏喧妍叹了口气。

“我怀疑自己进入了童话王国。”

法兰克微笑道:

“不用怀疑,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你的到来,海之梦才真的变成了现实,不再是一个虚幻的梦境。”

夏喧妍不知怎么回应,只好默默地任由法兰克牵着她的手向前走。

大厅内有更多的仆人在恭候,夏喧妍有些紧张,她还是无法适应这种大排场,不禁紧抓着法兰克的大掌。

“别担心,他们都是恭顺的好仆役。”

法兰克温柔地对她说。

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稍微缓和了她怯场的情绪。

摩纳哥以法语当作官方语言,所以那些仆役的问候她依然听不懂,这反而多少让她感到有些释然;因为听懂之后,她害怕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像这种贵族社会的礼仪,她是不太懂的。

夏喧妍一踏入这里时既兴奋又紧张,她浑身颤抖得像只受惊的小猫咪,又有些像初次来到人间的小美人鱼,一切都觉得既新鲜又好奇。

法兰克对她说:

“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夏喧妍才想反驳,却被法兰克用修长的手指掩住樱唇,然后示意她朝里面看。

“妈咪!”

两个孩子从楼梯上跑下来,他们美丽得就像洋娃娃。

那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两个小人儿长得一模一样,有着美丽绝伦的脸蛋、白皙柔嫩的肌肤、琥珀色的大眼睛和栗色的卷曲头发。

不同的是,女孩留着长长的头发,头发上还扎着蝴蝶结,她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裙,红色的小皮鞋和洁白色的丝袜。

男孩则穿着天蓝色的海军服,打扮得像个小上校,黑色的小皮鞋与同样是洁白色的丝袜。

两个小家伙热情地扑到夏喧妍身边,一人抱着她的一条腿,神情充满渴望的仰望着她。

夏喧妍震惊地看着他们,再无助地看向法兰克。

法兰克说:

“这是我们的孩子啊,双胞胎兄妹,卡尔和苏菲,他们三岁了。”

夏喧妍好笑又无奈地望着他。

“我的孩子?天哪!”

“妈咪?”

卡尔和苏菲依然紧紧依偎着她。

夏喧妍无奈地蹲下来,在这两个小家伙的脸颊上各亲了一下。

“我叫夏喧妍,不是你们的妈咪,但是阿姨很喜欢你们呢。”

“妈咪?”

苏菲瞪大眼睛,

“你还是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吗?”

卡尔愤怒地拉着妹妹退后几步。

“我们也不要她!她是邪恶的女巫,不要我们!”

“卡尔!”

法兰克喝斥道:

“不许胡说,妈妈丧失了记忆,你们要温柔地爱她,知不知道?”

“妈咪不记得我们了吗?”

苏菲的眼睛泪汪汪的。

夏喧妍感到心力交瘁,如果她是贝儿该有多好,英俊深情的丈夫、可爱天真的儿女,唉……可是她只能作为一位旁观者,无奈地看着这一切。

***目睹海之梦城堡完美的一切之后,更加坚定了夏喧妍尽早离开的决心。

这个地方不属于她,她待得越久,对自己和其他人的伤害就会越大。

可是,在法兰克的强势下,她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她只能进行消极的反抗,于是她开始绝食。

一开始,法兰克还保持观望的态度,后来没有办法,他只好强行喂她,可是吃进去的东西又全部被她吐出来,眼看她迅速地憔悴下去,法兰克只好让她吊点滴。

到了绝食的第七天,夏喧妍已经虚弱得无法下床。

法兰克一早就离开了,好像是因为公事。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绝望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美人鱼绘画。

这种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叩叩、叩叩!

“请进。”

她示意侍女去开门。

身着黑色西装的路易走进来,他走封她的床前深深地弯腰一鞠躬,轻声问道:

“夫人,可以打扰您几分钟吗?”

“没关系。”

她淡淡地说。

待侍女出去之后,路易反锁了房门,接着才静悄悄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夏喧妍说:

“本来我不想多嘴的,可是看到夫人这种情况,我只好将实情全部告诉您了。”

夏喧妍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问道:

“你是指关于贝儿的事情吗?”

路易点点头,他站了起来,面色严肃。

“其实我也不怕告诉您,真正的夫人已经去世了。”

“啊?”

夏喧妍震惊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贝儿夫人已经去世了,是在法国,她喜欢在深夜到大街上兜风,结果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出了车祸,车毁人亡。”

夏喧妍挣扎着坐起来。

“怎么会这样?人都已经走了,难道法兰克会不清楚吗?”

“他不相信。”

路易叹了口气,

“夫人出事的时候,先生正在这里工作,而老夫人因为害怕他难过,在他回去之前,已经将贝儿夫人火化了,他只看到骨灰;先生不相信那是真的,后来他大病了一场,每天都念着夫人的名字,眼看他就要这么颓丧下去,我们才想起贝儿夫人曾说过,她还有个遗失在外的双胞胎妹妹,于是便开始了寻找替身的工作,最后寻找到您。”

夏喧妍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切都太离谱了,我怎么会有个双胞胎姐姐呢?而法兰克又怎么会不相信贝儿已经死了呢?天啊,这太胡闹了!”

“这一切都只有一个答案。”

“什么?”

“痴情。”

夏喧妍震惊地看着他。

“你说法兰克?”

“或许您不相信,但先生确实就是这种人,就像英国那位宁愿选择爱人而放弃王位的温莎公爵,先生从小就立志要寻求到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爱情。虽然出身贵族,又生活在一个花花世界里,先生却一直沽身自爱,直到遇到贝儿,他对她一见钟情,并决意要爱她一生一世。”

夏喧妍讶异地听着,她简直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吗?既然有了挚爱,为什么上天又要捉弄他?那么快就将他的幸福给收回?一想到法兰克失去贝儿时的痛苦,夏喧妍的心开始悸动起来,难过得几乎无法呼吸。

“先生差点疯了,其实直到现在,他也依然处于半痴半醒的状态。他在处理工作时,都是理智而果断的,可是一看到您,他就会陷入自己的梦境中。夫人,所以基本上,他是位病人,如果您也为他的这份痴情怜惜的话,就请您对他温柔一些吧。”

“既然你知道真相,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痛苦?”

夏喧妍直盯着路易。

路易痛苦地低下头。

“我原本以为您会很快爱上他,因为爱他,就会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那样一切问题就解决了,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就够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这样欺瞒下去,只会给法兰克造成更深的伤害?假的终究是假的,我终究是我,不是贝儿,我所有的一切都与贝儿不同;而法兰克的幻梦也终究有一天会醒来,如果当他发现自己的一往情深,竟全部奉献在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身上,在不自觉中背叛了他深爱的贝儿,那他情何以堪?”

夏喧妍咄咄逼人地追问。

路易无奈地摇头。

“那是您没有见到先生失去贝儿时的痛苦,失去了贝儿,他就失去生存下去的勇气,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绝望的?我们宁愿让他在假设的幸福中生活下去。”

“好吧,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法兰克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有我的世界、我的生活,我也有我想去爱的人,恣意践踏我的幸福来换取法兰克的快乐,你难道不觉得残忍吗?”

“夫人,您真的对先生没有一点感觉吗?”

夏喧妍沉默了片刻。

“我只知道这一切都太荒谬了,而我也不是个演戏的天才,我不想做别人的替身。”

咚的一声,路易跪在她的床前。

“夫人,就算我求您,可怜可怜他。”

“我可怜他,谁来可怜我?谁来可怜我的父母和爱人?”

夏喧妍别开头,

“你还是起来吧,我不喜欢你这种做事的方式,一切都太不自然、太扭曲了。”

路易绝望地看着她。

“他已经濒临疯狂了,您居然可以毫不动情?果然是最毒女人心,为什么天底下的女子皆是如此?我还以为你会不一样,可是我还是看走眼了,我根本就不该对任何女人抱有幻想,真正爱先生的人只有我!”

夏喧妍吃惊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路易淡淡一笑。

“算了,你不会明白的,你是一个无情的女人。”

夏喧妍无奈地移开目光。

路易冷漠地说:

“既然如此,你还是离开吧,我会告诉先生一切的真相,我也会安慰他,你走吧。”

“你肯放我离开?放我回台湾?”

夏喧妍既惊又喜地看着他。

“是的,你走吧。”

路易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

“这是可在任何大银行兑现的支票,一千万美金,你拿了钱从城堡走出去,就完全自由了。”

“我不要钱,只希望你能够把我送回台湾。”

“你既然不想做夫人,我们就毫无瓜葛了,这件事我也不会管,你自己想办法吧,只要有钱,哪里会去不了?”

路易冷笑着转身离去。

夏喧妍看着那张支票。

走不走?不走的话,或许就永远走不了了……***一股逃生的惊人毅力,支撑着夏喧妍在漫长的山路上踉跄地走着。

路易果然说到做到,她从城堡里出来,再没有任何人阻拦她,也没有任何人跟踪她。

可是长路漫漫,哪里才是尽头?仅凭着虚弱的躯体,她要如何找到银行、如何买到机票、如何回到台湾啊?不知不觉天已昏暗,她又累又饿,浑身软绵绵的,脚底也磨出了水泡,每向前走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起舞。

可是,山路好像永无尽头,远处的灯火就像幽明的鬼火,眼看着就快走到了,可走近了之后才发现它依然在自己触不到的地方。

终于,她支撑不住地昏倒在地,也许,她就会这样曝尸荒野了吧……**8当夏喧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小木屋里,四处散发着呛鼻的腐臭气味,让她几欲呕吐。

“嘿嘿嘿,小美人,你终于醒啦?”

一个有着酒槽鼻子、满脸粉刺的大胖子用手抓着她的下巴,色眯眯地说。

夏喧妍大吃一惊,迅速清醒过来,虽然她听不懂男人说什么,可是直觉让她意识到自己已落人了坏人手中。

“你是谁?放开我!”

“呵呵,小甜心、宝贝儿,你真是太迷人了。”

大胖子用他黏腻的大舌头舔着她的脸,他的舌头就像恶心的虫子在蠕动一般。

夏喧妍尖叫起来,可是发现自己四肢都被绳子绑住了,她用英语哀求着:

“你是谁?你是不是要钱?我口袋里有支票,可以在任何大银行兑现的,你要就拿去,只要放了我!”

大胖于早已翻遍她的全身,他不怀好意地说:

“宝贝,钱我要,人我也要,我从来没玩过东方女人呢,你是日本人、韩国人,还是中国人?”

夏喧妍害怕地哭喊着:

“救命啊、救命啊!呜呜……”

大胖子淫笑几声,开始用他肥胖的手撕扯她的衣裳。

“这十里之内投有第二户人家,半夜三更更不会有任何人经过,你即使喊破了嗓于也没用,只会令我更兴奋罢了。”

“不……不要!”

夏喧妍哭了起来。

天哪,她真是倒霉透了,与其被这个肥猪蹂躏,她宁愿回到法兰克身边。

法兰克……“法兰克、法兰克……”

夏喧妍凄厉地哭喊着。

当胖子欲撕裂她身上的底裤时,木门突然被擅开,已经急红了眼的法兰克像野兽一样冲进来。

他冲上前一脚踢开胖子,抱住夏喧妍,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包裹起来。

“妍妍,你没事吧?”

夏喧妍抬起头,忽然瞥见大胖子手上拿着猎枪,她大叫一声:

“躲开!”

她不假思索地推开法兰克,可自己却来不及躲开,枪声连响了两下,她闷哼一声倒进法兰克的怀里,鲜血迅速自胸前淌出来,染湿了法兰克的衣服。

大胖子也栽倒在地上,子弹射进他的后脑勺,他立刻倒在地上,像只肥猪一样抽搐了几下,死了。

原来第二枪是赶到门口的路易开的,他走到夏喧妍面前,想查看一下她的伤势,却被法兰克一手拨开。

“滚!”

路易难过地低下头。

“先生……”

法兰克抱起昏迷的夏喧妍朝外走。

“马上打电话通知家庭医生准备好手术室,要立刻将她的子弹取出来。”

“是!”

**8一小时后,夏喧妍在她的卧室醒过来,从恶梦中醒来。

她大声地哭叫、奋力地挥舞双手,她看到那个大胖子又压到她身上……“妍妍、妍妍?”

她的小手被法兰克坚定地握住,

“不要怕,你安全了。”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满脸胡渣的法兰克,他看起来憔悴极了,仿佛那旺盛的生命力巳被抽离了大半。

夏喧妍全身颤抖,小心翼翼地问:

“法兰克?真的是你吗?”

法兰克使劲点头,把她颤抖的小手包进自己的大掌中,然后放到嘴边亲吻。

“是我、是我!你安全了,再也不会有人敢伤害你。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疏忽才会酿成这样的错。妍妍,我怕极了,子弹擦着你的心脏而过,只差一点点,你就……天哪!我要把那个混蛋碎尸万段,我要惩罚路易,他竟然把你看丢了!”

夏喧妍忽然脸色苍白,她哭泣着抽回自己的手,拼命摇头。

“不、不要碰我!我好脏、好脏……那个男人……他好脏,鸣鸣……不要碰我……”

法兰克再次抓回她的手,俯下身紧密地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自我折磨。

“你是我的天使、是我的小美人鱼,为了救我不惜牺牲自己,你怎么会脏?以后再也不许折磨自己了,你已经消瘦得不成人形,我多么心疼你都不知道。”

夏喧妍深深地凝视他。

“真的?”

法兰克点头。

“那就抱抱我。”

法兰克温柔地抱住她,小心地不碰触到她的伤口。

夏喧妍突然有种安定感,恨不得把自己融化在这个男人的臂弯里,不过她的心宛如浸泡在盐水里的伤口,好疼。

天啊,她到底是怎么了?

“不要再折唐自己,不要再试图从我身边逃开,好不好?”

法兰克深蓝的眸子温柔地看着她。

“我答应你,再也不做你不喜欢的事;在你不同意的时候;再也不会强行拥抱你,让我们真正的重新开始,让我重新追求你,好不好?”

“法兰克……”

夏喧妍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答应我,别走。”

法兰克俾个大孩子一般,将头深深地埋入她的怀里,

“否则,我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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