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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在一个繁华热闹的街道里,正有一个醉鬼发着酒疯,来来往往的人群,无不远离这个疯子,怕是被他缠上后就会倒大楣。

如果不是在发着酒疯,头发乱七八糟,衣服凌乱不堪,依他的身形和脸蛋,绝对是块迷倒众生的料。

这个拿着酒瓶挥来挥去的醉鬼,见人就抓,口中不停的呢喃着。

「为什么啊?活了二十五年,交了三十个女朋友,可是交往的天数不到一个礼拜就分手,而且都是用一堆莫名奇妙的理由说分手。更该死的是,都和我接吻了才说要分手,我的吻技真的有差到那种地步吗?」

他真想仰天长啸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啊?

从小到大,爱慕他的人源源不断,可是和他交往的人,却都莫名奇妙的和他分手,而且理由都可笑至极。

像是他第一次交女朋友时,那女孩竟然说:「皢岩,对不起!我要和你分手。」

「为什么?为什么要分手?我们……我们不是才交往三天而已吗?」

「因为……因为我家的小黑不喜欢你,为了避免你受到伤害,所以我才忍痛做出这个决定的。」

天啊!这是什么理由啊!

只因为她家那只看起来很凶的杜宾犬,每次见到他都不理他,甩头就走,就要和他分手,怎么可以这样!

「可不可以不要决定的这么快?」

「不行我的心意已决,再见了!祝你找到好的归宿!」

呜呜呜~~~~~我的初恋就这么莫名奇妙的结束了!

接下来的更惨,例如:

「算命仙说我不能和属兔,且又是巨蟹座的人交往,否则会发生不幸。」

「昨天我过世的爷爷托梦给我,要我离开你,不然会发生血光之灾,结果隔天起床刷牙时,我就咬到舌头。」

「自从我和你交往后,我养的小金鱼竟然集体跳出水自杀了,我养了好多年的小乌龟也爆毙了,所以为了我心爱的宠物,我决定离开你。」

天啊!这关我什么事啊?可是像这样荒谬的理由,却都是曾我那三十个女朋友的口中说出来的。

为什么会这么命苦啊!像我这样二十五岁的男人,都早已不再是处男了,而我交了三十个女人,却还是老处男一个。

不行!我一定要突破老处男的个耻辱,我决定了,今天被我撞到的第一个百人,管他是男是女。

我豁出去了…………………

他一直低着头,东撞西颠,终于被他撞到第一百个人,我抬起头,摇一摇眼冒金星的脑袋,石破天惊的脱口而出。

「和我上床。」

然后就不醒人事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

「天啊!这……这里是哪里啊?我……我怎么全身光溜溜的?」

「你醒了啊!」

一名男子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还残留着水滴。

「你……你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他惊的足以将驼鸟蛋塞进嘴里了。

这男的还真不是普通的帅啊!

标准模特儿的脸蛋,媲美希腊神话太阳神的身材,这样的条件,有当巨星的本钱。

昨天喝醉了没有看仔细,想不到竟然莫名奇妙被他「撞」上了。

「你忘了吗?昨晚可是你撞到我,死命拉着我要我和你做爱的唷!才过了一夜你就忘啦!」

「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样得蠢事啊?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努力回想昨晚的事。

我真的是天下第一的白痴。

为了要洗刷老处男的封号,带着被人甩的悲伤去大喝一场,然后说要突破老处男的耻辱,还发誓被他撞到的第一百人就要和他上床,结果就抓着人家要和他上床,那男人拒绝,他就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小孩般大吵大闹,然后就……

「想起来了吧!如果还想不起来,现在就让你好好的回味回味。」

男人迅速的将皢岩压在身下,封住他的嘴,身体力行的让皢岩记起昨晚的一切。

可怜的皢岩,昨晚被男人疼了一夜都没睡,直到凌晨四、五点男人才放过他,那还是他哭着一直说:「不要了,受不了了。」男人一时心软才让他休息,休息不到四个钟头又被抓来做运动。

不知道这一做又要做多久啊……………

妈的!那个野兽,竟然那么不知节制,做了他一夜,又将他白天的时间也做掉了,还好趁他睡着后偷偷溜出来,不然他真的会被他做死。

坐在办公桌的皢岩痛苦的揉着腰,心里一直叨念。

「皢岩,你怎么了?一脸痛苦,而且昨天也没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同事小葛过来关心道。

「没事!前天在家搬东西不小心闪到腰,所以昨天在家休息。」

随便撒个谎曚混过去,他总不能老实说是昨天和人家在饭店做一整天的爱而造成的吧!

「你怎么没打电话来请假啊?老总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说要把你辞职耶,而且连带很多人都遭殃。」小葛一脸深受其害的看着他。

「对不起啦!我昨天痛的只能趴在床上呻吟,而且我家的电话在客厅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根本没办法打电话,我今天有去跟老总解释了。」带着歉疚的眼神,我真的是不得已的。

「算了,你要好好保重啊!你可是公司的摇钱树,许多大客户都指名要你去签合约,所以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

「是,我知道。等下我要请假,我的腰真的很痛。」腰真的不舒服到极点,所以决定要回家休息。

「这个啊……嘿嘿!我已经帮你请好假罗!」小葛亮出假单。

「你真不亏是我的知己啊!」他感动的要流眼泪了。

「不用谢我了,其实是老总自动放你假,要你好好休息几天,他说你这些年为公司付出不少心力,所以这就当是补偿你的,对你很好唷!有一个月的假期,好好玩吧!」将假单递给皢岩,摆摆手,潇洒的离去。

看着假单,皢岩有些不敢相信,以前要跟老总请个假简直比登天还难,现在他竟然自动放他假,这下可以好好玩了。

已经过了一星期了,他的小屁屁和腰也好了差不多了,现在可以好好去玩了。

带着愉快的心情,将衣物以及一些日常用品打包好,拿着机票和护照,梦想已久的欧洲十日游终于能实现了。

将行李拖出房间,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哪位?」

(皢岩啊,我是爸爸啊!)

「爸,你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啊?」

(你有没有空?能不能回家一趟,爸爸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用电话说也一样啊!」还好离飞机起飞还有三小时,应该来的及。

(呃……这件事很重要,一定要当面说才行。)

「可是我今天要出国耶!而且还有三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不然等我回国再回去。」

(你要出国!?去哪?什么时候回来?)爸爸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

「去欧洲,大概十天以后吧!」爸爸在激动什么啊?有点搞不懂。

(你……你……能不能晚点去?先回家一趟好吗?这件事真的很重要。)爸爸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行。我答应你我一回国就会马上回家,就这样了。拜拜!」

喀嚓!皢岩将电话挂了。

怎么回事啊?突然要他回家,瞥了一眼手表,糟糕!再不快点出门真的会来不及啊!

冲冲的拖了行李赶紧出门去开他的小爱车。

带着既兴奋又愉快的心情,皢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像置身在十天的欧洲之旅的感觉了。

当他出门时,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然后拨了一通电话,说了几句就跟踪皢岩离去了。

没有警觉心的皢岩,殊不知他的这趟欧洲之旅即将多灾多难,不过却也终于让他达成二十五年来的梦想。

………………有情人终成眷属………………

欧洲,欧洲,呵呵!好棒啊!终于如愿以偿了。

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天空好蓝啊!

不过他感到疑惑的是,从他登机到现在,这带着鸭舌帽、黑墨镜的男人一直跟在他旁边,而且座位竟然也在他隔壁!?

不是说对他有什么不满的,而是觉得奇怪,上了飞机也不见他将帽子和眼镜拿下来,更诡异的是,他竟觉得他和那个夺走他初夜的人很像。

算了,这不干我的事,还是少管微妙。

「宝贝,那么快就忘记我啦!我可是对你记的一清二楚哦!」凑近皢岩耳边,暧昧的说:「就连你哪里是敏感带也一清二楚哦!」坐在皢岩身旁的男人摘下帽子和墨镜。

天啊!这……这个变态的野兽怎么会在这?

「你怎么会在这?」他不是眼花吧?

「当然是要去玩啊!我好不容易摆脱工作,现在要好好享受我的假期。反倒你,怎么这么巧啊!竟然这么刚好就坐在你旁边。」眼中闪过精光,可惜皢岩没有发现。

「呵……呵呵呵……还真是巧啊!」皢岩的嘴角正再抽筋。

他可不可以换位置啊?他真的不想再看到这男人,看到他就会让他想起那丢人的一夜,想起自己在他身下不知羞耻的向他索求的自己。

男人突然握住皢岩的手,在他耳边说:「那天你怎么不说一声就离开了?我可是找了你好久了,你让我忘不了你在我身下喘息呻吟的媚态,害我无法找别人,闭上眼都是你哭着说不要的性感样子。」说完还在皢岩耳边舔吻。

皢岩颤抖了一下,捂住男人的嘴:「不要说了!那是过去的事情,你要忘了它。那不过是我喝醉酒,所以才……才……」

「才怎么样啊?」男人更加放肆的将手伸往皢岩的下身。

「住手!别这样!」皢岩羞的快哭了,当初他为了犒赏自己而买了头等舱的票,好在头等舱里没什么人,不然以他现在满脸酡红,泫然欲泣的样子定会引来关注的眼光。

看他这副模样,男人很绅士的缩回手,温柔的帮他擦了擦挂在眼眶的泪。

「别哭!我会心疼的。刚刚是跟你开个玩笑,是惩罚你的不告而别,别再哭了!乖!」

皢岩有点傻了,现在在他眼前的目光温柔的男人和刚刚戏弄他的人是同一个人吗?

男人温柔的笑笑,「虽然和你有了关系,不过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程皢岩。」皢岩报出自己的名字,可是他其实还处在刚才的震撼中。

「宫翔音。」他凑到皢岩耳边低低的说着。

他可不希望让人家发现他的身分,他这次出来是度假以及办另外一件事。

宫!?他……他该不会是……

「你该不是宫氏集团的……总裁吧?」

男人微笑的点点头。

他也不常出现在公众场合及闪光灯下,所以知道他模样的人是少之又少。

他……是走了什么运啊?竟然和宫氏集团扯上关系。

宫氏集团明是正常的跨国企业,可是暗地里听说是跨国的黑道组织,但真实情形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不过据说宫氏集团的资产有上千亿。

「你要到哪?」宫翔音扯开的话题问道。

「我要到欧洲玩几天,好不容易公司里的大魔头自动放我一个月的假,我当然要趁机好好玩啊!」

到欧洲旅游一直是他的梦想,无奈一毕业后,就因为要帮爸爸还清生意失败的债务而投入职场工作,而老板又不喜欢员工休假,所以这梦想一直没有实现。

「是吗?那真巧,我也是要到欧洲度假。不然这一路上我们同行如何?」宫翔音提出邀约,而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不过一向迟钝的皢岩没发现。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那一路上就麻烦你了。」皢岩兴奋的忘了刚才的事,只是一心想着有人作陪,这下子不用怕一个人无聊了。

殊不知其实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早就是宫翔音算好的。

「嗯啊……不要了……啊…………」

「嗯嗯………啊………求你……啊……」

「求我什么?」

男人恶质的放慢身下律动的速度,有意折磨被欲望焚身的皢岩。

「求你……快……快一点………」

「乖孩子!」

男人满意的扬起嘴角,原本放慢的速度,瞬间有如猛兽出闸般狂猛的动了起来。

皢岩气喘呼呼的摇着臀,享受着有如狂风暴雨的欢爱。

「啊哈…………啊啊…………啊………………」

皢岩满足的在男人的肩上咬了一口,然后晕死过去了…………

奇怪了?为什么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我?让我感到呼吸困难。

呃………该不会是鬼压床吧!?

也不可能呀!这里是欧洲耶!

不可能!不可能!

皢岩倏乎睁开眼,只见一条结实的手臂占有欲十足的横在他的胸前。

原来这就是害他呼吸困难的「凶手」啊!

呃…………

「哇啊…………」皢岩吓的尖叫了起来。

「闭嘴!」躺在他身旁的男人嫌他吵的用唇封住他的尖叫。

「呜呜呜………」被封住嘴的皢岩只能呜呜呜的抗议。

当皢岩以为快要被闷死时,男人睁开眼睛,微笑的放开皢岩。

「还有力气尖叫,可见昨晚让你不够累。」

昨晚!?

皢岩这时才发现两人的暧昧姿势,难道他们又………

「我们……我们又……又……」皢岩羞的说不出话来。

「没错!昨晚你又喝醉酒,硬缠着我做爱,看,这是我们昨晚爱的见证唷!」

拉开皢岩裹着的被单,露出来的白皙肌肤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几乎没一块是完整的,尤其是他的私密处,可说是「乌青」遍布。

「我……我……」

天啊!他快晕厥了。

每次喝酒就酒后「乱性」,都快变成欲求不满的淫荡男了,看来酒精真的碰不得。

站在法国有名的凡塞尔宫殿的花园内,皢岩一点欣赏的兴致都没有。

自从他因为酒醉而再次和宫翔音发生关系后,那头欲求不满的的野兽,每晚都要跟他来上几回,每天拖着疲累不堪的身躯,有谁还欣赏的下去啊!?

他发现自己来欧洲不是「玩」,而是被人「玩」……………

妈的!看着眼前神清气爽,精神饱满解说着凡塞尔的辉煌历史,他就有股冲动想上前狠狠咬他几口。

滔滔不绝的男人,在「万箭穿体」的瞪视下,终于发现皢岩的不对劲。

「岩,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很苍白呢!」

「还不都是你害的。」皢岩不满的低吼出声。

宫翔音了解的点点头,横过皢岩的腰,将他抱在怀里。

「你干嘛?」皢岩因他的动作而吓了一跳,紧张的问。

「你不是不舒服吗,我帮你揉揉。」宫翔音体贴的揉着皢岩的腰。

宫翔音力道适中的按摩,让皢岩舒服的闭起眼享受,甚至开始寻找舒适的位置,准备睡起觉。

看着皢岩如猫般的动作,宫翔音不自觉微笑了起来。

「岩,看你这么累,我带你回饭店休息好吗?」

舒服到不想开口的皢岩,懒懒的应了声,就打起呼来了。

宫翔音不想吵醒他,轻柔的将他横抱在怀中,轻手轻脚的起身去搭车,就怕扰醒怀中的睡美人。

「好好睡吧!」轻吻皢岩的额头。

无视周围惊讶的目光,只希望怀中的人儿能睡的好。

四周的人看见宫翔音呵护备至举动,各个都呆了起来,不是厌恶的注视,也不是恶心嘲弄,而是宛如看见一幅绝美的画,美的让人不敢相信。

直到宫翔音抱着皢岩上了一辆高级的房车,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离去,那些人还是久久无法回神,彷佛刚刚做了一场梦,因为他们怎么也不能相信…………

原来男人和男人的亲密举动,也能如画般的每到令人离不开眼啊!

当皢岩再度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伸了伸懒腰,宫翔音就拿着装满食物的拖盘走进来。

「醒了,睡的好吗?」

皢岩点点头,见宫翔音坐在床边,习惯性的往他怀里钻,寻求舒适的位置。

「睡一天了,都没吃东西,我帮你准备了一些食物,来,起来吃。」

宫翔音拿起拖盘上的食物,将皢岩当成小朋友似的喂他吃饭。

对于宫翔音的举动,皢岩有点不悦的皱皱眉。

什么嘛!把他当小孩。

「我要自己吃。」

「乖,我喂你,你不是腰不舒服吗,好好坐着别乱动。」

知道宫翔音说什么也不会让他自己吃,皢岩也就索性张开嘴,当只需要母鸟喂哺的雏鸟。

「岩,你什么时候要回台湾?」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皢岩含着食物,口齿不清的问。

他和宫翔音窝在一起后,他几乎没有在算日期,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来了欧洲几天。

「八月三号。」

八月三号,嗯!那他也来了不少天,后天就需要回国了。

也就是说,他和宫翔音在一起的日子,只剩两天!?

不知怎么的,一想到着皢岩就觉得胸口闷闷的。

「后天我就要回台湾了。」

宫翔音点点头,将最后一口喂进皢岩的嘴里。

皢岩用含糊的的声音说。

「你做了我那么多次,我却从没问过你任何事。」

宫翔音将碗放好,坐回床边,顺便将皢岩捞进怀里。

「你想问我什么?」

「我们……回到台湾后……就……不要再见面了………呃……我是说……说……」

皢岩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不要见面?」

宫翔音沉下脸眼神也变的深邃。

忍住心中不断涌上来的酸楚,皢岩困难的说出理由。

「我们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一时的迷惑,回去台湾后就应该回到「正常」的生活,所以我认为我们都不要再见面的好。」

皢岩特别强调「正常」两个字。

虽然他说的坚决,但是揪紧的手指却泄漏了他的秘密。

宫翔音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他,过了半晌,才淡淡的开口。

「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10

什么!?

他………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你说……你……已经有……有……未婚妻了……」

「没错!」

皢岩顿时觉得听到有东西碎裂的声音。

愣愣的瞪着宫翔音,好半晌,皢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既然你都有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招惹我?」

他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但是……

他竟然说他有未婚妻了,那他程皢岩到底算什么?

「岩,你听我说,我的未婚妻是和我从小就订亲了,约定在他二十五岁时将他娶进门,今年他就二十五岁了,所以回台湾后我就要和他结婚了。我不是故意要隐瞒,只是没想到,我竟然会喜欢上你。」

为了增加可信度,宫翔音偷捏自己的大腿,想挤出几滴眼泪,来博取同情。

皢岩做起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呵,他要结婚关自己什么事?

他不过是他一夜情的对象罢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怪他,而且严格说起来,其实……是自己先惹上他的。

只是……他觉得心好闷……好痛……

强压下将要涌出的泪水,转过向宫翔音露出微笑。

「恭……恭喜你啊!新郎官。」

皢岩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自嘲的想,自己还真是宽宏大量啊!

「岩……」

「我没事。」

低头想了想,皢岩脱掉自己的衣服,主动搂住宫翔音的脖子。

宫翔音因为皢岩的举动而露出讶异的表情,不解的看着皢岩。

「抱我,回到台湾我们就成了陌生人,所以让我们好好享受剩下的两天吧!」

面对皢岩的诱惑,早就「哈」很久的宫翔音怎么可能放过,转身压上皢岩,反被动为主动的夺回主权。

皢岩闭上眼,一颗晶莹的泪珠悄悄落下。

一直注视着皢岩的宫翔音,当然没有忽略那颗眼泪,纵使心疼皢岩,他也不能表示什么,不过,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

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只是闭上眼的皢岩并没有看到。

11

回到台湾已经三天了,这三天皢岩一直吃不好睡不好。

少了那熟悉的温暖,皢岩天天难以入眠。

还有一星期就要回公司上班,皢岩强迫自己要打起精神来。

翻开今早买的报纸,皢岩瞪大了眼……

足足三页,报导的都是那令他心痛的人──宫翔音。

宫氏集团总裁宫翔音,前天晚上招开他上任以来第一次记者会,在记者会上,他表示八月十二日,也就是三天后,他将迎娶他的未婚妻,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社会。

令人疑惑的是,宫翔音从未公开有未婚妻,有人指出,商业界的大老曾为拉拢宫氏集团,纷纷将女儿介绍给他认识,却未见他和谁来往过,因此宫翔音将要迎娶的未婚妻,遭到各界多方面的揣测…………

他……三天后要结婚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皢岩,多日来的隐忍与坚强,终于在此刻溃堤了。

他放声大哭,哭的柔肠寸断。

虽然早就知道,也早有准备,可是他还是希望一切都是假的,怀抱着那小小的希望,如今那小小的希望都因这篇报导而彻底粉碎了………

他冲到浴室,脱掉衣服,用冷水冲洗着自己,身体被他粗鲁的刷到了呈现红色,他还是用力搓洗到宛如要脱掉一层皮才甘心。

皢岩想将宫翔音留在他身上的痕迹洗掉,也想将宫翔音留在他心里的影像洗掉,可是,不论他怎么洗,那些事实,早已烙印在身上,就像枷锁般,愈是想忘,却愈旺不掉。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止了自我虐待,披上浴袍,走出浴室,才刚坐上床,客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拖着疲累,皢岩缓缓去接电话。

「喂,哪位?」

(皢岩,我是爸爸。)

听到话筒的另一端传来父亲的声音,皢岩突然觉得想哭。

强忍着泪水,他不能让父亲担心他。

「爸,有事吗?」

(你从欧洲回来啦!好玩吗?)

程父关心的问话,却勾起了皢岩伤心的回忆。

「嗯!还可以。」

哑着声,皢岩已经忍不住留下泪来了。

(怎么了?你的声音怪怪的。)

「没事!」

(皢岩,你后天能回家一趟吗?)

12

后天!?

不就是宫翔音结婚的前一天吗?

不行!不能再想他了。

「好,我后天就回家。」

(嗯!你妈说好久没看到你了,一直催我打电话叫你回来,说要煮你一堆你爱吃的菜等你。)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隐忍的泪水,哗啦哗啦的如水库泄洪。

「呜呜呜………翔音………为什么你要结婚……呜呜………」

叮─咚─

门铃恰巧在此时响了起来。

谁啊?竟选在这时候来。

快速擦干眼泪,皢岩举步去开门。

「你………」

皢岩惊的瞪大了眼。

站在门口的人,正是把皢岩惹的不断哭泣的人。

「岩,你为什么又不告而别?」

宫翔音语气不佳,脸色难看的质问皢岩。

皢岩闪避他的眼神。

不告而别是怕自己会忍不住在他面前落泪,求他不要离开自己。

「怎么不说?」

「不干你的事。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你知道你莫名奇妙离开后,我有多担心,我像是疯子般不断在找你,以为找到你,你会高兴的给我一吻,没想到你却是这种态度。」

「你找我干嘛?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回台湾后,各过各的生活。」

尽管心里头小小的高兴了一下,不过皢岩还是要冷漠的回映宫翔音。

「岩,我知道你因为我有未婚妻而打击很大,可我还是要让你知道,我爱你。」

宫翔音忍不住激动的抱住皢岩,对他表露爱意。

「那你的未婚妻呢?」

皢岩不屑的撇撇嘴。

「我也爱他。你们我都是用生命在爱的人,我不想放开。」

「还真是博爱啊!」

听宫翔音的话,皢岩像是妒妇酸溜溜的表情表漏无遗。

宫翔音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得意的微笑,小岩岩果然是爱他的……

「这不是博爱,我的未婚妻是我从小就认识了,后来我被父母送出国,出国前,我和他约定在他二十五岁时,我一定会回来娶他,而你,和他一样令我心动,让我放不开手。」

13

「那你想怎样?坐享齐人之福?」

「岩……」

宫翔音知道皢岩并非全然对他无情,动作也就大胆了起来。

宫翔音的一双大手对皢岩上下其手,嘴巴当然也没闲着,对着皢岩耳鬓斯磨了起来。

「不要……不……不要这样………」

皢岩推拒着宫翔音的侵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回应。

「你的身体都在回应我了,还说不要。」

被宫翔音这么一说,皢岩的脸不自己的红了起来。

在欧洲的时候,他的身体被宫翔音调教到,宫翔音只要一抚摸他,他就不自主的回应起来,害他气恼好久。

「岩,乖乖让我抱,再过三天我就要结婚了,到时我们就真的不能再见面,我不想让我的未婚妻伤心,相对的我也不想让你伤心啊!」

「你……好坏,明知道我无法拒绝你,还这样欺负我。」

皢岩抽抽噎噎的控诉。

「是,我坏,但我只对你坏。」

抱起皢岩,宫翔音朝着房间的方向前进,关上房门,里头传来春色无边的呻吟,直至天翻肚白………

「爸,妈,我回来了。」

皢岩提着简单的行李,在门外对两老喊道。

自从他到现在的公司上班后,他几乎很少回家,看着一切如她未离家时的摆设,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触。

「皢岩,妈的乖宝贝,你总算回家了。」程母冲上前抱住久未见面的儿子。

「皢岩,要请你回家一趟还真是耗费功夫啊!」程父也随后跟来。

「呵呵!」

程母拿过皢岩手上的行李,交给程父,然后兴奋的拉着儿子到餐桌。

可怜的爸爸,无奈的看着老婆,醋桶被打翻了。

唉!有了儿子,就不要老公了。

不顾老公如「闺中怨妇」的表情,亲热的拉着儿子

「妈妈好久都没看到你,你好像瘦了很多,我特地为你准备一桌你爱吃的菜,赶快趁热吃吧!」

「谢谢妈,爸,你也来吃啊!」

「哦,好。」

还是儿子贴心,还记得他,不像老婆,有子忘夫,亏他每晚都那么努力讨好她。

唉!男人的悲哀。

等程父哀怨完,将行李放在沙发上,走过去一同开动。

一家三口就在饭桌上,享受许久未有的天伦乐,也让皢岩暂时忘掉宫翔音。

14

寂寞的黑夜终究会来临,皢岩回到房里后,那张欢天喜地的脸,瞬间垮的有如丧考妣。

「翔音……」

皢岩暂时遗忘的思念,在此时此刻,像是涌水般,滚滚涌出。

那一夜,宫翔音到他家找他,他们发生了关系,宫翔音也在他家留了两夜,直到今天他亲自将他送回父母家。

终究……还是没能留住他………

为什么他的命运那么坎坷?

国父革命了十一次成功,他比他还努力,为爱情革命了三十一次,却还尚未成功。

这二十五年来,交了三十个女朋友,宫翔音是他初次交往的男人,却也是叫他初次尝到真正心痛的男人………

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皢岩不知黯然神伤了多久,敲门声响了起来。

「皢岩,你睡了吗?」

「还没。」

听到是妈妈的声音,皢岩赶紧胡乱擦掉眼泪,起身去开门。

「妈,有事吗?」

皢岩开门让程母进来。

「有些事。」

程母拉着皢岩坐到床沿,手里拿着一个珠宝盒。

皢岩不解的看着妈妈。

程母从珠宝盒拿出一块泛着淡淡的青绿光芒的玉佩,表面晶亮剔透,无一丝瑕疵,拿起来,似乎还可以穿透光线,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玉佩。

皢岩惊讶的看着母亲。

「妈,你这是……」

他记得这块玉佩,妈妈从来都不许他碰,怎么现在………

「这是你奶奶给妈妈的传家宝,这块玉佩是传媳不传女,我现在交给你,是要送给你的另一半。」

「我的另一半?」

拜托,他现在哪来另一半?他的另一半明天要结婚了,哪里轮的到他。

「是啊!要好好保管哦!早点睡吧!明天有的忙。」

程母留下满脸疑惑的皢岩,眼角泛着点点泪光的离开皢岩的房间。

皢岩虽然不懂母亲的意思,但他知道,这块玉佩对母亲的重要性,不过他不解的是,妈干嘛那么早就给他?玉佩不是要到结婚当天才给的吗?

带着满肚子的一惑,与对宫翔音的思念,今夜的皢岩睡的极不安稳。

15

几乎一夜没睡的皢岩,到了早上五点半好不容易才想睡觉,眼睛才眯起来不到一小时,便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吵起。

「皢岩起床了。」

听到母亲的叫唤声,皢岩睁着有点浮肿的双眼,摇来晃去的将房门打开。

当房门开启时,只见外头除了母亲,还有堆看都没看过的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堆东西。

「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程母不理会皢岩的疑惑,一挥手,那些人就如鱼贯耳的蜂拥而上……

「哇啊~~~~~」

皢岩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有些人剥掉皢岩的衣裤,并为他套上嫁纱,嫁纱套好后,换另一批人进攻,在皢岩细致的脸颊涂涂抹抹,为他上妆。

大概两个小时后,皢岩已经被打点好了。

这时,早在那些莫名奇妙涌进来的陌生人对他动手动脚前就已经不知去向的程母,现在出现在皢岩的房间。

「皢岩,你好漂亮啊!和妈当初嫁给你爸时,一样漂亮,没想到我的儿子穿起婚纱,竟然这么美!」程母满意的绕的皢岩打量。

被刻意打扮过的皢岩,宛如是维纳斯的化身。

皢岩的肤质本就较白皙,再穿上那洁白如雪的婚纱,犹如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清新脱俗,加上那些国际知名的化妆师的妙手回春,为皢岩上那淡雅的彩妆,如虎添翼的增加皢岩独特的魅力。

被那些人搞的头昏脑胀的皢岩,一见到母亲,头脑顿时清明。

「妈,你这是在干什么?想整我也不是这种整法啊!」

皢岩气恼的看着自己一身的婚纱,虽然他想结婚,可是也不应该是穿着「婚纱」吧!

「我没有整你啊,等下新郎就会来接你了。」

这下子可把皢岩吓傻了……

新……新郎!?

「妈,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给我说清楚。」

皢岩终于火山爆发的吼着母亲。

16

「嘿嘿!不可说!不可说!」

程母神秘的摇头晃脑,那模样简直和庙口的算命仙有的拼了。

「你………」

皢岩快气炸了,扬手就要将好不容易戴好的假发扯掉。

程母一惊,赶紧抓住皢岩的手,防止他将辛辛苦苦打理好的头发弄乱。

「皢岩,乖,听妈妈的话,不要乱来,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能说,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程母眨眨「楚楚可怜」的眼睛,哀求看着已经气疯的皢岩。

皢岩一向受不了母亲用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自己,只好一个人生闷气的坐在那,眼睛直瞪着地板,像是非把地板瞪出洞来才甘心。

程母怕皢岩再乱来,只好忍受那低气压的攻击,乖乖的坐在一旁,像是被主人虐待的小狗,躲到一旁,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种诡异的气氛,直到程父上来叩门,说是新郎来了,才稍稍有转变。

程母一听到救星来了,心里开始从西方的阿门到东方的观世音菩萨,只要想的到的神尊,全部都谢过了一遍。

「哼!原来爸也是「共犯」之一啊!」

「皢……皢岩,你……我……那个……这个……」

被皢岩这么一吓,程母顿时讲话开始结结巴巴。

「不是说新郎来了吗?走啊!我要看看你们到底在搞啥鬼。」

要是真的在耍我,我绝对会让爸妈有一段毕生难忘的「回忆」。

「呃…………好,我们走吧!」

程母在皢岩起身后,将他身后那拖曳的婚纱下摆提起,以防皢岩跌倒。

若是让皢岩跌倒,只怕和老公是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享受不到明天的空气了………

而皢岩也好不到哪去,他被迫穿上女性的高跟鞋,还好鞋跟不会很高,不然铁定摔的鼻青脸肿。

该死,是谁发明高跟鞋的啊?根本是在活受罪,幸好他不是女的,不然岂不折磨死自己。

想到此,皢岩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又再次熊熊燃起。

我非杀了那个新郎不可!

这是皢岩在下楼前的想法。

17

当皢岩看到楼梯口的人时,他简直呆住了。

怎……怎么可能!?

他………他………应该和别人结婚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只见宫翔音身着一席高雅的燕尾服,一头带点蓝色发丝,被梳的整整齐齐的,英俊挺拔的站在楼梯口。

「皢岩,我依照约定来娶你了。」

宫翔音踏上楼梯,将脑中呈现一片空白的皢岩抱下楼。

被吓的不轻的皢岩,微张着粉唇,怎么也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我在作梦吗?」

宫翔音只是看着皢岩微笑,什么话也没说。

然后就如同一切结婚的程序:拜别、出门、礼车、掷扇……………

皢岩一路惊呆,一直到了晚宴前一刻,皢岩才回过神。

皢岩怒视着宫翔音,气的掐着宫翔音的脖子。

「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啧啧,结婚还不到一天就要弑夫啊!到时你就成了寡妇罗!」宫翔音轻笑道。

皢岩并没有用力,只是做做样子,所以宫翔音轻易的就摆脱了皢岩,反手将皢岩抱上大腿。

皢岩还是怒瞪着宫翔音,不过身体已经很自动的偎进宫翔音的怀里。

「今天不是你迎娶未婚妻的日子,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家?为什么我会变成你的新娘?」

「我的新娘始终是你,从没任何改变。」

宫翔音闻着皢岩身上清新的味道,啃咬着皢岩细嫩白晰的粉颈,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不……不要这样………」

温玉馨香在怀,宫翔音怎么肯理会他。

「嗯……不………」

转眼间,皢岩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宫翔音褪下来。

全身赤裸的皢岩,引起宫翔音体内猛兽的苏醒…………

「岩,我的爱……我要你………」

「呜……嗯………翔音………不………」

宫翔音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抚着皢岩的欲望,双唇也不断舔吮皢岩胸膛那那两颗坚挺的红莓。

「不……不要……音………」

被宫翔音逗弄的欲火中烧的皢岩,扭着腰,想摆脱宫翔音的逗弄。

宫翔音那可能那么简单就放过他,低下头去进攻皢岩纳被雪嫩的双丘保护着的花蕾。

18

「啊……啊……不……不要……」

「啊哈……」

宫翔音解开裤头,将皢岩的双腿分开,让他两条白皙的分别环着他的腰,而他胀大的火热对准了他的柔嫩,在准备要直捣黄龙,一举

攻略城地时………

叩叩!

「少爷,宴会要开始了,请下来主持。」

「该死!」

宫翔音咒骂了一声。

「嗯嗯……音……快……我要………」

已经被情欲薰昏头的皢岩,并没有听到敲门声,仍旧扭着腰,催促着宫翔音的进入。

已经箭在弦上的宫翔音,再加上皢岩的诱惑,宫翔音终于弃械投降的挺入皢岩的身体。

反正晚宴晚点也不会怎样,顶多让那些老头在多等一会儿。

宫翔音这么想着,挺动的力道愈加狂猛。

「啊啊………呼……嗯…………」

被宫翔音猛力挺入的皢岩,只能无力的抱着宫翔音,任由宫翔音将自己带入情欲的巅峰。

门外的管家,听到里头传来暧昧的喘息声,一张老脸不禁羞红了起来。

唉!少爷还真是猴急,也不等到晚宴结束,就开始行起洞房,真是辛苦未来的少奶奶了!

摇着头,管家走下楼去,他是奉太爷的命来请少爷,看样子要少爷下楼,可能还得要等些时候,他得先去覆命才行。

在房里行的火热的两人,完全不知管家的心思,等他们结束火热的纠缠下楼去时,晚宴已经进行到中场了。

当宫翔音搂着双颊微红,身着粉色的削肩礼服的皢岩出现在众人面前,马上成了聚光灯的焦点。

宫翔音的爷爷也是宫氏的创始人──宫之玠,及皢岩的双亲朝着两人走来。

「兔崽子,终于知道要下楼啦,没有主角的晚宴,像话吗?」

宫之玠吹胡子瞪眼睛的瞪着宫翔音。

「爷爷,我们这不是下来了吗?」

宫翔音笑嘻嘻的回应宫之玠,一点都没有愧疚感,反倒是一旁的皢岩羞红了脸。

「对不起!」皢岩小声的道歉。

宫之玠看向皢岩时,已经转成一副慈祥和蔼的长者模样,和刚刚的态度简直天壤之别。

「岩岩啊,没想到多年不见,你变的更加漂亮了。」

多年不见!?他见过宫翔音的爷爷吗?

皢岩茫然的看着宫之玠.

「看你一脸茫然,你真的都忘了啊?原本翔音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呢!」宫之玠惊诧的看着皢岩。

「对不起,宫爷爷,我们见过吗?」他真的想不起来。

19

「呵呵,当然见过啦!你可是我亲自挑选的孙媳妇哦!」

话说二十年前,宫之玠出了一场意外,那时有个路人,在路过的时候发现他,将他紧急送医,才捡回一条命。

为了感谢这个人的救命之恩,宫之玠想将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权送给他,可是这救命恩人不愿接受,说是太贵重了。

刚好恩人有个五岁的孩子,而这孩子长的非常清秀可人,所以就突发奇想的要自己的孙子娶这孩子。

可是两夫妻为难的说他是男孩,无法嫁给自己的孙子,宫之玠失望的想着其他的报恩方式。

这时那小娃儿看到十岁的宫翔音,竟吵着父母要嫁给宫翔音,而宫翔音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经喜欢上这粉雕玉琢的小娃儿,当然也发下誓言非他不娶。

好在两老都是开明的人,并不排斥同性恋这档事,妈妈甚至是BL的支持者,所以这门亲事也就订下了。

那个意外救了宫之玠的人正是皢岩的爸爸。

宫之玠对着皢岩说出往事,皢岩惊愣住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你从五岁起就是我宫家的媳妇了。」

「爸妈,你们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哪知你竟然忘的那么彻底。」妈妈委屈的说。

呃……其实她也是宫翔音来找她商量结婚细节的时候才赫然想起这件事的。

「你早就知道了?」皢岩怒视身边的男人。

宫之玠与程家父母一件瞄头不对,赶紧找理由闪人,以免受到波及。

「我看到一个老朋友,我去跟他打声召呼。」宫之玠先开溜。

「老公我觉得有点饿,我们去找点吃的。」程家两老随后跟进。

宫翔音低下头,在皢岩唇边偷吻。

其他人识相的当成没看到,新人嘛!难免热情了一点,习惯就好。

皢岩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那我们回房去,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可好?」

宫翔音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

「好,我要看你怎么跟我解释。」

皢岩挣开宫翔音的拥抱,率先走进屋,宫翔音轻笑着,看着爷爷眨眨眼,也进了屋。

宫之玠叹口气,这小子,又将残局留给他收。

20

一进到房间,宫翔音便将皢岩压在门板上,撩起皢岩礼服的裙摆,扯下皢岩的小裤裤,解开裤头,将肿胀的利刃,狠狠的挺进皢岩那在二十分钟前,才被他好好疼爱过的小穴。

「嗯啊……你……不……不要……」皢岩推拒着宫翔音。

可是早已习惯宫翔音疼爱的身体,已开始主动迎合,皢岩反抗的举动,反倒成了欲拒还迎。

「岩,你真紧,不管要了你多少次,你还是紧的令人窒息,让我怎么也要不够你。」

宫翔音在皢岩的耳边低语着,他的下身也不停在皢岩身上冲刺。

「音………啊啊………」

皢岩主动将一条腿抬高,让宫翔音挺的更深入一点。

「啊哈………呜………」

皢岩释放了他的欲望,宫翔音也在皢岩体内达到高潮。

宫翔音将仍处在情欲巅峰的皢岩,就着交合的之姿势,抱了起来,走到床边,在双双倒入床上后,又再次很狠的捣进皢岩地柔嫩。

「啊啊………」

皢岩无力的只能不断迎合宫翔音的侵犯,一次又一次的发泄欲望…………

直到午夜时分,那火热的情事才结束,而皢岩早已无力逼问。

乍现曙光,又是一个充满生机、充满希望的早晨。

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而被鸟吃。

这句话正好验证在宫翔音和皢岩的身上。

皢岩睁开眼,就见到一张超大特写镜头的俊颜在他眼前。

「醒了,刚好我肚子饿了。」

宫翔音不等皢岩的反应,又在度压上他吃起他的「早餐」…………

唉!结婚才一天,皢岩就觉得快「精尽人亡」了……

不知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事后,皢岩躺在宫翔音的怀里,享受情事之后的馀韵。

「爷爷说我在五岁就订亲于你,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皢岩在意的还是这件事。

听皢岩说到这事,这次换宫翔音怒瞪皢岩。

「你还好意思说,在你十岁那年,因为一些原因我必须到国外去,虽然舍不得离开,但也没办法,所以我和你约定,等你满二十五岁,我会回来娶你,没想到你将这个誓言忘的一干二净。」

「我真的……等等……你……你该不会就是……翔哥哥。」皢岩惊愣了起来。

21

「终于想起来啦!」宫翔音轻佻的吻着皢岩的唇。

「你真的是翔哥哥?」

「不然还有谁呢?」宫翔音反问。

「你……哇啊啊………」皢岩忽然大哭了起来。

宫翔音被皢岩突然的大哭下的不知所措。

「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宫翔音坐起身,将皢岩抱在怀里安慰。

「你……呜呜………好坏……我……我……以为……你不要……不要我了……」

皢岩哭的抽抽噎噎,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乖,别哭了,你哭的我好心疼。」

「翔哥哥,你好坏,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你走了以后,我每天都在哭,妈妈不停的安慰我,说你一定会回来找我,我就一直等,等了三年,也不见你寄任何只字片语给我,后来我就决定要忘了你,可是……你竟然在十五年后回来,你怎么可以这样………」

皢岩虽然没再掉泪,但他哭红的双眼,显得楚楚可怜。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因为爷爷将美国的公司交给我,虽然我想回台湾,可是却走不开,我告诉爷爷说今年是你二十五岁,我要回来娶你,他才肯让我回台湾来,我不知道你这么想我,岩岩对不起。」

「呜呜……不要再丢下我了……」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不过………」宫翔音眼中闪着怒火。

「不过什么?」皢岩不解的看着他。

「你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交了三十个女朋友,要不是我从中阻扰,你是不是打算和别人结婚?」

「什么?原来他们会和我分手都是你搞的鬼!」

「不然呢?你在失恋第三十次时,在酒吧喝醉了,说出被你撞到的第一百个人,你要和他上床的话,好在我听到了,一路上跟着你,等到你撞了第九十九个后,故意站在你面前给你撞,不然我防了十多年,都是白费的了。」

听到宫翔音这一席话,皢岩更是震惊到不行,原来在几那些荒谬至极的分手理由,全都是宫翔音搞出来的。

22

「原来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全都是你设计的。」

「没错!这事为了想给你一点点的惩罚,谁叫你完全不懂我的苦心,女朋友一个交过一个,害我在美国每天都胆颤心惊,害怕你被哪个狐狸精拐走了,害怕你被哪个该死的人拐走童真。」

宫翔音说的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看他那副认真的表情,皢岩确信,他若真和别人发生关系,宫翔音绝对会把那个人做掉。

「你真的好讨厌。」皢岩再宫翔音怀里撒娇。

「是,我讨厌,岩,我从前对你说过,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

宫翔音深情的亲吻着皢岩。

「我知道,我………也只爱你。」

皢岩娇羞的对着宫翔音说出他瞒在心里已久的爱。

分开了十多年,皢岩作梦也没想到,十多年前,那个自己最爱的人还会回到身边……

闭起眼,皢岩在宫翔音怀里睡着了,这份等了十多年的爱情,终于…………开花结果了………

梦中,皢岩回到自己还是五岁时的样子………

「翔哥哥,我长大后要嫁给你。」

「好,等皢岩长大后,翔哥哥一定把你娶回家。」

「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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