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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邪教团】作者:公伯侯2021/1/5发表于:首发SexInSex字数:163772第一章国际刑警“红色档案”中的通缉要犯第一节清晨,弗朗索瓦·维克多醒来,觉得四肢无力,头痛欲裂,法国濒海城市戛纳上空飘荡着隐隐约约的钟声,城市还没有陷入喧嚣的声浪里,透过紧闭的玻璃窗,可听到一部有轨电车正轰隆隆地开过正在醒来的闹市区,早春的阳光明媚,一束灿烂的阳光穿过窗帘,妩媚地照耀着希尔顿大饭店的这间豪华客房,维克多从鸭绒枕上抬起沉重的脑袋,扫视着这间套房,他觉得满嘴腥臭,恶心欲呕。

更糟糕的是他记不得昨晚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屋里弥散着烟雾,香气馥郁,有人点燃了来自印度的珈蓝香,浴室的门敞开着,从那里传来哗哗水声,维克多看到自己在巴黎最时髦的“圣·洛朗时装店”买的鳄鱼皮夹克,胡乱地扔在床前的地毯上,而裤子和衬衣、围巾则垃圾似的堆在床头的西班牙式矮柜上。

最使维克多惊诧的是他身边竟睡着一个金发少女,在宽大的床榻上,这少女背朝着维克多,还在沉睡着,可以看到她一头秀美的金色短发,浑圆的肩膀,线条柔和的脊背和白嫩而饱满的屁股,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维克多眨巴着沉重的眼帘,他怎么也记不起来,这桩风流韵事是怎么发生的。

不久前,维克多刚庆祝过三十岁生日,维克多的父亲具有纯正的法兰西血统,而维克多的母亲则是位波兰裔犹太人,这两种血统奇妙地结合在一起,遗传基因使得维克多长得高大健壮,气质优雅,使许多女性为之着迷,维克多长着一头浓密的栗色头发和灰蓝色眼眸,他鼻梁挺直,面部轮廓有棱有角,下颏坚强有力,但嘴唇却绵软性感,暴露出他的弱点——好色的天性。

“喂,小姐,该起床了吧?!”

维克多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少女的皮肤腻滑而凉爽,少女仍然一动不动背对着维克多,维克多只好温柔地扳着少女的肩膀,把“她”的上身翻转过来。

“啊!——!”

维克多不由惊呼,他发现这根本不是一个少女,而是一个十多岁的男孩!这个孩子嘴唇上刚刚滋生的茸毛,喉咙上微微隆起的喉结,平坦的胸膛,还有两条大腿之间垂着的阴茎,都显示出这个孩子真实的性别,更令维克多惊骇的是这个少年的左胸乳头旁边插着一把黑柄的土耳其弯刀,胸前一大片凝固的血迹,这个容貌稚嫩清秀的金发少年早就是具死尸了!维克多突然想起,自己刚才是被屋子里的什么声响惊醒的,他又抬头一睃巡,发现屋角那边的茶几上搁着早餐盘,托盘上两杯咖啡热腾腾地冒着气,莫非送早餐的侍者已经来过了?维克多猛地跳起来,他身上一丝不挂,急忙扑向矮柜上的衣裤,这时维克多才觉察到自己的肉棒又肿又涨地勃起着,像被注射强力的“利勃隆”性激素。

此时此刻,维克多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穿上衣裤,逃离这个充满淫荡恐怖气氛的套房。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就在维克多抓起他的纯棉内裤时,房门被猛地撞开,两个穿着侍者制服的家伙冲了进来,后面是一群酒店保安,接着是几个拿着照相机的人,有人高声叫喊:

“就是他!就是他!”

在照相机刺眼的闪光灯照耀下,维克多目瞪口呆,甚至忘记用手中的内裤遮挡自己直挺挺勃起的大鸡巴。

弗朗索瓦·维克多是三天前来到这个著名的法国濒海城市的,恰逢一年一度的国际电影节盛会,戛纳市洋溢着节日的喜庆气氛,热闹非常,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奖”被世界影坛誉为与美国“奥斯卡奖”、德国柏林“金熊奖”齐名的世界影坛三大奖项之一,然而对酷爱文艺并自诩为世界文化艺术中心的法兰西人民来说,奥斯卡奖充满金钱铜臭味,金熊奖则渗透了太多政治因素,只有金棕榈奖才代表着世界电影艺术的真正巅峰。

今年有来自一百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两百五十多部电影参加金棕榈奖的角逐和观摩展示,同时,来自世界五大洲的近万名电影界的导演、演员、制片人、经纪人、发行商和数千名记者云集戛纳,一时间,戛纳成了欧洲最大的电影市场,世界各地生产的数万部影片在这里买进卖出,繁荣的电影市场吸引的不仅仅是电影界人士、小偷、吸毒者、同性恋和妓女如同逐臭的苍蝇从法国各地来到戛纳。

整个电影节期间,戛纳城始终洋溢着法国人特有的那种天真、幽默、率直的色情气氛,在戛纳海滩上,尽管早春阳光迷蒙,海水还很冰凉,却出现了许多裸泳的年轻姑娘,她们袒露着曲线玲珑的性感身体,似乎希望引起哪位大导演的瞩目,在城里的广场上,教堂的台阶上就有不少裸露着上身的少女招摇过市,她们晃动着漂亮的酥胸,搔首弄姿,对来自异邦的记者频频拍照毫不在意。

到了晚上,戛纳城内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挤满了寻欢作乐的人群,那里率真的色情气氛更是登峰造极,维克多不是禁欲主义者,作为一个法国人,他很为戛纳这种好客姿态而自豪,但在戛纳的这几天,他根本不敢把目光在那些婀娜多姿的少女身上多做停留。

维克多的目光紧紧盯著名叫默里埃的那对中年夫妇身上,他从巴黎一直跟着他们,来到了戛纳,默里埃夫妇持有丹麦护照,默里埃先生一头红发,有些秃顶,戴一副无框眼镜,瘦削高大,背有点佝偻,模样活像一只灰鹳,默里埃太太长着一头亚麻色头发,毫无姿色,身材肥胖臃肿,两条大腿胖得挤在一起,走起路来脚步蹒跚,就像一只企鹅,表面上,默里埃夫妇只是一对到法国旅游的普通丹麦小业主夫妻,但维克多坚信默里埃夫妇身负特殊使命。

这天夜晚,默里埃夫妇走出拉法热大街的“海洋之星”酒店,默里埃先生驾驶着他们在巴黎租来的梅赛德斯小轿车,穿过五光十色的戛纳市区,来到托雷斯大街的“多丽丝夜总会”,乘坐出租车跟踪而来的维克多在夜总会门口不禁暗骂:

“呸!没想到就像东正教徒一样的这两口子居然也有这种雅兴,他妈的!”

维克多一身花花公子般的打扮,满嘴酒气,装扮成一个电影节期间来戛纳寻芳问柳的浪荡家伙。

“多丽丝夜总会”是个二流的色情场所,客人大多是戛纳城里的领薪阶层和附近的大学生,难得有名流名人光顾,维克多走进大门,里面灯光暗淡,烟雾弥漫,一支六人爵士乐队正在台上敲敲打打,发出震耳欲聋的音响,表演艳舞的姑娘还没有登台,随着台上的一束追光,维克多看到领座员将默里埃夫妇安排到舞台前的桌子旁边坐下,维克多松了一口气,他踅向酒吧柜台,要了一杯加冰块的斯托立其那牙酒,一边慢慢吮着,一边用眼角余光瞄着默里埃夫妇,这两天来维克多尾随默里埃夫妇到过海滩浴场、历史博物馆,超市、图书馆和美术馆,并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举动,这劳神费劲的盯梢使维克多有点儿厌烦了。

舞台上,黑人小号手吹出了一阕凄婉迷离的前奏曲,两位身穿紧身闪光绸衣的舞女登台了,她俩的紧身衣和宽松的披巾上都贴着五颜六色的闪光片,随着身体的扭动,周身闪烁着变幻莫测的光点,六人爵士乐队奏起了具有东方色彩的乐曲,定音鼓敲击出激荡血脉的鼓点,两位女郎的披巾像被狂风刮走似的飘往舞台两侧,紧身衣勾勒出了她俩全身匀称的线条、乳房和屁股尤其突出。

又有几束追光亮起,人们这才发现这两位女郎都装扮成影星模样,一位显然是模仿玛丽莲·梦露的形象,另一位则化妆成美国当红歌星麦当娜,红极一时的麦当娜不久前进军影坛,拍了轰动全球的影片《与麦当娜同床共枕》,她的性感号召力正如日中天。

维克多哼嗤一声,他不喜欢梦露,也不欣赏麦当娜,她们都有一张圆圆的娃娃脸,使得她们不能成为维克多心目中的性感偶像,维克多喜欢有生活经历的成熟女性,或者涉世未深的天真少女,她们必须具有优雅妩媚的椭圆形脸庞,就像他的情人碧姬那样,台上那两个舞女开始缓缓地脱下衣服,没想到她俩都有一对高耸丰隆的大奶子,肥硕得足以和著名影星玛丽·桃顿相媲美,这两对乳晕突兀的大乳房和坚挺的暗红奶头博得了台下观众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脱得一丝不挂的两个舞女又开始花样翻新的表演,那个“梦露”搂着一条足有三米长的南美森蚺,和这条巨蟒缠绵在一起,极尽淫靡猥昵之态,而那个“麦当娜”则戏弄着一条近一米长的红腹响尾蛇,这条来自撒哈拉大沙漠的剧毒响尾蛇忽而游动在她的乳房上,忽而紧贴着她两条大腿根部的阴毛三角区游走,于是,观众的视线都集中到“麦当娜”阴部,维克多也不例外。

这时“麦当娜”一脸迷醉,入神入幻,将红腹响尾蛇的蛇头塞进了自己浓密金色耻毛遮盖的阴道口,全场观众都安静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非同寻常的表演,

“麦当娜”双手握着长长的蛇身,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扭动着腰肢和屁股,那红色的蛇身变魔术似的,一寸一寸地钻进她的阴道,先是颈部,接着是肥胖的腹部,然后是陡然变细的尾巴,当响尾蛇红色的尾巴完全消失在“麦当娜”凝脂般白皙的两条大长腿之间的骚屄之中的时候,追光灯突然切光转暗,音乐戛然而止,大厅内响起如雷般的鼓掌声。

当灯光重新亮起时,乐队奏起欢快的小狐步舞曲,表演告一段落,观众们纷纷走下舞池,维克多看到默里埃搀扶着他的妻子,也走下舞池,跳起了十分滑稽而奇特的舞蹈,维克多又要了一杯斯托立其那牙酒,他端着酒杯离开酒吧柜台,想找个座位坐下。

这时有个穿夏威夷花衬衫的黑人和维克多擦肩而过,撞了他一下,这个黑人瘦的像具木乃伊,秃头,下颏上有一撮花白的山羊胡子,

“抱歉,先生!”

秃头黑人翻着眼白,对维克多笑了一笑,他的法语里有土伦的口音。

“走你的吧!”

维克多挥了挥手,找了一个座位坐下,这才突然感到左脚靠近臀部处一阵刺痛,仿佛被马蜂蜇了一下似的,疼痛剧烈而火辣辣的,很快就变得酥痒,同时有一种冰凉凉的麻木感沿着脊椎往上蹿,直冲大脑,维克多明白自己遭到暗算,他想喊叫,想挣扎着站起,可那股冰凉的感觉已控制住大脑,他歪歪斜斜地倒下,失去了知觉。

“说,你到底是谁?你的护照和身份证都是假的,我们已经查询过了,《图卢兹快报》说根本没有你这个记者!”

戛纳警察局刑事侦查处的审讯室里,一位头发花白,面如红砖的便衣警察擂着桌子喝问,电影节期间的繁忙警务使他非常暴躁,维克多沉默无语,在强光灯下,他脸上毫无表情,便衣警察冲着维克多咆哮:

“你这个无赖、流氓、色情狂!说!你为什么杀了那个童妓?!”

维克多辩解着:

“警官,听我说,我真的没杀那孩子,你们搞错了。”

“我们搞错?!你这下流的混蛋、变态!还想抵赖?那把刀的刀柄上有你的指纹,那个小男孩的直肠里有你的精液!”

肥胖的便衣警察跳起来,狠狠扇了维克多一耳光。

“探长,你别把这家伙的漂亮脸蛋打坏了,在法庭上他能吸引不少女人呢!”

旁边一个警员连忙拉住肥胖的探长,塞给他一支“高卢”牌香烟,探长叼着香烟,继续逼问维克多:

“快说,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干什么的?”

维克多缓缓提出要求:

“我要见你们局里的最高长官。”

探长吐著烟雾,调侃道:

“呸,你是不是还想见市长?!”

维克多不动声色继续说道:

“不见到你们的最高长官,我不会告诉你一个字!”

“哼!你他妈的活的不耐烦了么?!”

探长又跳起来,挥着肥大的拳头左右开弓,狠揍维克多的脑袋,旁边的警员惊叫起来:

“探长,住手,探长!”

维克多被打得鼻血长流,他用手背揩着鼻血,灰蓝的眼睛里泛起笑意,说:

“那好,请你给我纸笔。”

刷刷写下一行数字后,维克多对探长说:

“请你拨打这个电话,国际刑警组织巴黎中央局情报部的哈里·德莱蒙检察官,他会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的,不过你们要为这事负全部责任。”

第二节去年三月十六日清晨,世界各大电传打字机的键盘都在飞快跳动着,发出同一条震惊世界的新闻,无论是《纽约时报》、《泰晤士报》,还是《每日电讯报》、《朝日新闻》,印报纸的轮转机都停止了转动,对已经排好的版面进行了更换,无论是联合国大会的决议案,科威特与伊拉克的新冲突,石油输出国组织的新措施,还是美国总统大选,独联体经济的大崩溃,统统都被移到了次要位置。

圭亚那——热带地区的一个鲜为人知的国家,在大百科全书上也不过寥寥数行说明的小国,却发生了骇人听闻的事件:三百八十名男女老少自愿成为世界上最残忍的一次大屠杀的牺牲品!第一批记者和圭亚那士兵一起来到热带丛林深处的自杀营地,面对不可思议的惨景,他们瞠目结舌,不寒而栗,在幽暗的雨林中到处堆积着惨白的尸体,死者全部赤身裸体,姿势各异,看这情形,他们在死前进行过疯狂淫乱的群交,很多死者是在性欲的高潮状态下升天的。

数百具死尸在林间空地上呈现放射状排列,尸体围绕着的中央放着三口大铝锅,这些铝锅曾熬过剧毒的迷幻药,锅底还残留着药渣,弥散着毒蕈般的恶臭,怪不得所有死者的脸都呈现青紫色,七窍流血,没有人知道那白发披肩的老头怀抱着两个妙龄少女一同赴死时的心情,更难理解那压在中年胖妇的肥胖肚腩上的三个年轻男子临死时得到什么样的快感?这些人仅仅为了纵情声色就抛弃了可贵的性命?他们到底被什么诱惑,难道仅仅为了寻求感官刺激就牺牲了他们的性命?惨不忍睹的场面,淫秽龌龊,令人作呕!这些人为什么要集体自杀?这一惨案的罪魁祸首是谁?最初得到的消息是含混不清的,有人说这些人是在感到生活陷入绝境才走出这一步的,然而随着深入调查发现: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死者绝非穷困潦倒的社会底层,恰恰相反,这些人大部分是身价不菲的亿万富豪,他们中有银行家、石油大亨、国际知名大企业的高级管理人员、夜总会老板、女明星、甚至还有国际军火商人、亚洲和美洲的大毒枭!随着新闻界锲而不舍的追踪报道,一个神秘的名称终于出现在报端:

“玫瑰天国”教团!原来那些死者都是这个神秘教团的忠实信徒,他们追随教团的主教,抛弃奢华的生活,远渡重洋来到南美洲的雨林,欣然赴死,于是全世界都知道了这一惨案的始作俑者:玫瑰天国”教团的主教莫纳·萨博瓦。

唯一的幸存者说他曾经见到莫纳主教在圭亚那雨林里多次向信徒们布道,作为教团的最高精神领袖,莫纳主教在这次的“升天祭”举行时扬言要带信徒们一起进入天国,并且亲自在大锅旁向排着长队的信徒们分发毒药,可是在全部三百八十六具死尸中,幸存者并没找到莫纳主教,那唯一的幸存者尽管受到警方的严密保护,然而三天后他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就像突然消失在空气里。

一切迹象表明莫纳·萨博瓦很可能还活着,国际刑警组织向所有会员国的中央局送去了莫纳·萨博瓦的档案,并发出红色通缉令。

国际刑警组织的档案用该组织列为三种正式工作语言的英语、法语和西班牙语印出,档案分为四种,用不同颜色加以区别:

“红色”是为了通缉和引渡嫌疑犯的,档案中附有确切内容和逮捕证,以便各地警察迅速实施抓捕;

“绿色”是警告性的,通知各地警察注意档案中的对象是职业国际刑事犯;

“蓝色”是通知进一步搜集某人情况,或是为了查明其身份地址;

“黑色”则是为了查明某具死尸的身份。

正当全世界的警察在各地搜寻莫纳主教,新闻媒体却渐渐淡忘“圭亚那惨案”时,

“玫瑰天国”突然又成为新闻关注的焦点,七月二十八日,在玻利维亚和巴西交界的圣马提亚斯森林中又发生一起大规模集体自杀的惨剧,这次死者人数超过上一次,多达五百六十八人丧生!十月二十三日,位于哥伦比亚、巴西、秘鲁三国交界处的累提西牙又发生一起与前两次惨案如出一辙的大规模自杀惨案,这次的受害者总数竟多达九百六十三人!这两次惨案的制造者还是那个邪教集团“玫瑰天国”,其领袖莫纳主教每次都死而复生,亲自主持下一次的“升天祭”,世界各国都震惊了,以往高效地发挥着职能,并受到各国政府褒奖的国际刑警组织成了众矢之的,世界各大报刊纷纷把他们描绘成一群躲在办公室里、戴着眼镜的无能的鼹鼠,日本的《读卖新闻》甚至搞出了一个丑化国际刑警组织的“漫画大奖赛”。

在全世界一致的挞伐声讨中,

“玫瑰天国”并没有销声匿迹,躲藏起来,十二月二十五日,欧洲的亿万民众暂时放下生活的烦恼,沉浸在圣诞节的欢乐中,这一天夜晚,欧洲电视网千万家用户的电视屏幕上出现的不是人们期待已久的圣诞老人的慈祥面容,而是一个留着络腮胡,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

“上帝的子民们,我们都是圣主耶稣基督灵柩前的一朵玫瑰,在这肮脏残酷丑恶的世界上,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像玫瑰那样随心所欲地开放,追循着主耶稣的脚步进入辉煌的天国!不要封闭自己的灵魂,不要束缚自己的欲望,我们“玫瑰天国”教团是你最忠实的兄弟、姐妹、家人,我们随时准备着,帮助你们,实现你们的愿望……”

中年男人开始布道,他磁性的男中音,非常柔和,充满魅力,让人着迷,无法抗拒,随着男人的布道,他身后的大屏幕上迭化出繁花盛放的玫瑰园,耶稣基督慈祥的面容,热带雨林里赤身裸体的人群,那些人载歌载舞,纵情恣欲,狂喜而满足的脸部大特写,庄严的教堂钟声在召唤人们走向天国……电视屏幕前,儿童们看得津津有味,成年人都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关闭电视,欧洲电视联播网加密发射的电视讯号怎么会插进“玫瑰天国”的宣传片?制作、加密、发射、接收……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舆论哗然,欧洲电视联播网成了新闻媒体攻击的目标,可是,仅仅过了几天,一月一日新年第一天由电脑终端排版的欧洲各大报刊也出了状况:头版头条的时事新闻都被“玫瑰天国”的布道词取而代之,内容和电视上的布道一字不差,文章末尾都附着那个中年男人的巨幅照片和一朵黑色的玫瑰花蕾。

看到这篇文章的读者无不毛骨悚然,就像一股黑色潜流,

“玫瑰天国”邪教团利用媒体不断向世界各地渗透,英国维氏新闻社(VISNEWS)的电视新闻,俄罗斯戈瑞庄(Coriont’)的国际通讯卫星、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美国广播公司(ABC’)都出现了“玫瑰天国”的布道宣传,甚至连最严谨的美国CNN、日本NHK也未能幸免,由此可见这个神秘的邪教团伙可不是什么乌合之众,他们有能力,有科技,更有手段来实现自己的目标,人类文明和安全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第三节维克多奉命和德莱蒙检察官一起去国际刑警组织总部接受任务是一月四日,星期一,那天阴雨绵绵,寒风瑟瑟,天气很冷,高速公路上能见度很低,一路上维克多握着他那辆梅兹达牌轿车的方向盘,一声不吭,弗朗索瓦·维克多今年三十岁,是巴黎中央局情报处下属的便衣刑警队的队长,八年前维克多毕业于法兰西高级警官学院后就加入了巴黎中央局。

作为一个外省人,维克多头几年的工作十分艰难,巴黎人大都傲慢自恃,看不起外省人,认为外省人都是些粗俗的乡巴佬,维克多生于尼斯,他父亲是那儿的小葡萄园主,一辈子都没来过巴黎,不过巴黎的同事们很快就喜欢上了维克多,他高大健壮,酷爱足球和射击,多次参加全法铁人三项赛,而且经常名列前十名之内。

维克多勇猛彪悍,认真勤勉,有着“外省人”的那种执着,他加入中央局没几年就接连破获国际恐怖组织“红色旅”、“黑色国际”、“国际革命军”在巴黎的分支,并亲手抓住几十名为首的恐怖分子;而且维克多性格开朗,人缘很好,热爱法国文学,还弹得一手好钢琴,据说和理查德·克莱德曼不相上下,此外他古典舞跳得特别好,舞姿尤其高雅优美,以至于中央局里人人私下里都传说维克多将是将来担任情报处主任这一要职的最佳人选。

和维克多同坐一辆车的哈里·德莱蒙检察官外貌可就比维克多逊色得多了,检察官四十来岁,头顶微秃,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身穿一套花格子西装,那模样就像个中学里的数学教师,或是哪个小钟表店的老板,维克多不吭声,德莱蒙也不说话,两人心事重重,默默地看着外面湿漉漉的路面,国际刑警组织总部的大楼坐落在巴黎郊外的圣克卢,维克多和德莱蒙乘电梯来到总部大楼的第六层,走进了拐角处布莱克曼处长的办公室,办公室的东西两面都装着落地玻璃窗,站在窗前远眺,整个巴黎市历历在目,如果天晴的话,从这里可以看到蒙马特区圣心教堂的白色尖塔、星形广场上的凯旋门、埃菲尔铁塔,还能看到那些正在改变巴黎空中轮廓的一座座高楼大厦。

虽然外面景色不错,办公室内却很简陋,一张办公桌,几个椅子,再加一个铁皮柜子,这个柜子既是档案柜,也是衣柜,此外还有一台小型电脑和大量堆积的文件和档案,布莱克曼处长就被埋在这堆文件之中,布莱克曼是维克多和德莱蒙的老朋友,他也是一名法国高阶警官,来总部任职前曾在格勒诺布尔大学取得法律学博士学位,并在国立高等警官学校教过书,说得一口流利的法语、英语和西班牙语。

“先生们,谢谢你们来这里,来杯咖啡怎么样?”

布莱克曼从文件堆里站起来,声音嘶哑地寒暄道,维克多看到布莱克曼脸色灰暗,眼泡浮肿,看来又是几夜没睡,心力交瘁的样子;维克多没想到这次会晤,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布莱克曼告知两人:据总部获得的可靠情报,

“玫瑰天国”教团改变了以往主要在南美活动的策略,将他们的势力延伸到了西欧,而法国将成为这个邪教集团的主要目标,

“玫瑰天国”的头子莫纳主教将派出得力手下潜入巴黎,负责在法国建立组织,发展信徒,为此总部敦请巴黎中央局成立一个绝密专案组,专门负责此案,经过磋商,总部和巴黎方面决定委派德莱蒙和维克多负责这个专案组,德莱蒙主内,维克多则承担对外的侦察任务。

一两天后巴黎中央局就选派了两名最精干的警员到维克多在蒙奥盖伊大街上租赁的临时办公室报到,维克多对这两位助手非常满意,莱昂四十来岁,是缉毒处的主干刑侦员,五短身材,其貌不扬,看上去就像巴黎丁香门汽车站附近的街头流浪汉,但莱昂却在缉毒行动中屡建奇功,曾经亲手击毙几个武装毒贩,同事们都说他是个神枪手,他那支卢卡尔马克II型手枪的子弹能射穿苍蝇的眼睛,菲娅娜则是个豆蔻年华的金发少女,刚刚从女子警校毕业,她身材窈窕,美丽性感,不知底细的人总把她错认为酒吧女郎或脱衣舞女,其实菲娅娜是女警中的佼佼者,不但在法国国家宪兵突击队实习过,还是黑带级别的空手道高手!维克多租了蒙奥盖伊大街的一幢大楼里位于七楼的一套办公室,并在门上钉了一个招牌“布鲁托商务咨询所”,这个咨询所就像巴黎千千万万个自生自灭的服务处,事务所和侦探所一样,毫不起眼,每天维克多和莱昂、菲娅娜在蒙奥盖伊大街来来往往,他们乔装打扮,或破衣烂衫,混迹于地铁站里的流浪汉中,或西装革履,周旋于社会名流的酒会舞会上。

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从各种渠道逐渐汇拢,

“玫瑰天国”邪教在巴黎的秘密活动已初露端倪,只是整体脉络还不够清晰,悲惨的事件忽然发生了:二月二十六日,星期三凌晨,莱昂驾驶着波尔舍牌轿车在巴黎北郊的贡比涅森林出事了,轿车跌下艾莱特峡谷的陡峭山岗,在谷底摔得支离破碎,莱昂变成一滩无法辨认的血肉,血浆、碎肉和轿车零件绞在一起,然而警察还是找到莱昂从不离身的那支马克II型手枪,据巴黎“蓝衣”交警所述:是一辆马自达载重卡车制造了这起车祸,山岗上的公路路面的确留下清晰的卡车轮胎印迹,但肇事车辆至今未找到。

维克多相信这些交警绝对找不到肇事者,更悲惨的事还在后面:二月二十八日,周末的晚上,菲娅娜失踪了,维克多无法联系上她,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踪迹,维克多在蒙奥盖伊大街的办公室里等了整整一夜,菲娅娜从来不失约,无论工作到多晚,她都要先回咨询所向维克多汇报一天的工作,才会回家。

菲娅娜失踪三天后,维克多收到一个邮寄来的木箱,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箱后,维克多看到里面装着一个用来装医学标本注满福尔马林的大号玻璃缸,里面赫然浸泡着一个年轻女子的头颅和被割下来的一对乳房和阴部!玻璃缸上贴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维克多,这就是你的心肝宝贝菲娅娜。

维克多强忍愤怒和惊愕,仔细端详,女子惨白的面容表情扭曲,极其恐怖,维克多还是认出这就是菲娅娜,这个活泼漂亮的姑娘,竟然变成这种样子,可以想象她被杀害之前遭受过什么残酷的折磨!那对被连根割下的乳房和连着阴唇的阴部也让维克多想起:在那个春寒料峭的夜晚,疲惫的维克多和菲娅娜都没有回家,他俩各自占据了办公室的一条沙发,睡了一晚,次日清晨,维克多一睁开眼就看到那对活泼可爱的乳房在他眼前弹动,菲娅娜比他醒得早,不知什么时候菲娅娜已脱得一丝不挂,赤身裸体地向维克多俯贴下去。

维克多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那支使用了八年的贝雷塔手枪,这种意大利生产的的自动手枪枪身由白钢制成,25口径,弹匣装填九颗子弹,可发射空心子弹,并有自动排除故障的装置,维克多曾经用这只手枪击毙十多名歹徒,维克多将手枪插进枪套,挂在腋下,他穿上外衣,收拾行装,将随身物品收拾进皮箱,拎着箱子,离开了咨询所,从那之后,德莱蒙检察官就找不着维克多了,他消失在巴黎的人群之中。

一周后默里埃夫妻出现,维克多盯着这夫妇二人,从巴黎跟踪到了戛纳,一直到他在希尔顿大酒店被当地警察逮捕。

第四节戛纳警察局刑侦处的拘禁室就像医院的停尸房,地面和四壁都铺着淡青色的瓷砖,洁净的瓷砖冷冰冰地泛着寒光,屋角抽水马桶旁,盥洗盆上的水龙头像时钟一样有节奏地滴着锈水,维克多蜷缩在铁床上,昏昏欲睡,那一针强力的麻醉剂还会使他睡上十多个小时,维克多恍惚中,觉得时不时有值班的警察透过那道铁门上的窥视孔在窥看着他。

在麻醉剂的作用下,维克多做了很多支离破碎的奇怪的梦,一会儿梦见莱昂连人带车被撞下山道,摔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一会儿梦见全身赤裸的菲娅娜被绑在刑架上,被割下了双乳和阴部,菲娅娜不停地哭泣惨叫着,最后被割断脖子,她的头被人拎着,脸对着维克多,嘴巴开合,好像在求救,但维克多却听不到一点声音……不,他似乎听到了得意洋洋的笑声,那是默里埃夫妻的笑声……然而,最频繁地出现在维克多梦境中的还是少女碧姬那窈窕美妙的赤裸胴体,和巴黎中央局的大多数年轻同事一样,维克多还没有结婚,他和很多漂亮的女性有过情愫,但美少女碧姬是维克多唯一的情人,前年秋季的一天,维克多驾车驶过王宫广场,那时秋风初起,巴黎沉浸在金色的夕阳余晖中,景色秀丽而充满感伤情调。

在卢浮宫大街的邮电局门口,维克多停下汽车,走向售报机,他买了一份法文《快报》和一份英文《星期日泰晤士报》,快步走向车子,一个踏着滑轮板的金发少女飞快地沿着人行道滑来,猛然撞上了维克多,维克多若无其事,那个女孩却摔跌出去两米远,这个女孩鹅蛋脸,五官精致漂亮,身穿米黄色紧身薄羊毛衫裤,膝盖和肘部的衣裤都被磨破了,白嫩的肌肤上有血渗出。

“对不起,小姐!”

维克多连忙伸手去搀扶这个女孩,倒在地上的女孩努力做出一副笑模样,轻松地说:

“哦!你真像一堵墙”她抬着头,瞥了维克多一眼,维克多呆住了,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呀!碧绿的眼眸在秋日夕阳照耀下,折射出金色菊花般的光彩,薄薄的泪水使这双眼睛中波光粼粼,惹人怜爱,这真是一口爱的陷阱,能投身其中的男性有福了……“喂!白痴,你瞎了眼吗?!”

一声粗野的咆哮打断了维克多的胡思乱想,他眼前出现三个长发披肩的年轻男子和一个戴着象牙项链的年轻姑娘,这四个青年男女都很兴奋,从抽搐着的面孔来看,肯定刚嗑过药,一个穿露胸T恤的年轻男子挥拳打向维克多,其他两个男子也一起扑过来,朝维克多拳打脚踢。

维克多用拿着报纸的双手护住自己的头和脸,维克多要放倒这几人很容易,可他不想还手,他忽然感到羞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巴黎街头也充满了暴力,仿佛这已不是世界闻名的花都,而是变成了纽约的哈莱姆区那样的暴力犯罪麋集的混乱街区!维克多肋部挨了一脚,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住手,你们住手,我真为你们感到羞耻!”

维克多听到那个滑板女孩尖声叫道,这一瞬间,男人的天性战胜了警察职业的戒律,报纸从手中飞出,维克多挥拳反击,仅仅两秒钟,三个男人仰天摔倒在路面上,一个抚胸,一个揉着肚,还有一个捂住裆部,围观的路人先是目瞪口呆,紧接着开始鼓掌欢呼,在戴项链的姑娘搀扶下,三个男子难堪地走开了。

“喂!一堵墙先生,我替我的同学向你道歉!”

滑板女孩跟在快步走向自己轿车的维克多身后说道,她站在车窗前,又问了一句:

“随便提个问题,你是职业拳击手吗?”

维克多摇摇头,笑着回答:

“不,我贩卖毒品。”

金发的滑板女孩笑起来,露出晶莹的皓齿,非常可爱,她说:

“算了吧,他们不过抽了两支大麻而已,他们在学院宿舍阳台上种的,喂,能告诉我名字吗?”

维克多爽快地回答:

“弗朗索瓦·维克多。”

女孩点点头,说:

“唔,我叫——碧姬。”

维克多从未告诉碧姬他真正的职业,他只告诉碧姬,自己在警界工作,同样,巴黎中央局中也没有任何人知道维克多有个年轻的大学女生情人,只关心同事本人,而从不过问同事的隐私,这是巴黎中央局的纪律。

维克多和碧姬的第二次邂逅是半个月后的一天傍晚,维克多驾车驶过塞纳河畔,那时深秋的夕阳正把河面染成一片金黄,河畔寒风嗖嗖,行人稀少,维克多忽然看到一个女孩美丽的倩影,不由怦然心动,碧姬坐在河畔的铁栏杆前,面对着画板,正在描画着夕阳下的塞纳河,维克多停车下车,走过去和她搭讪,在交谈中,碧姬为维克多画了一幅素描人像,线条粗犷,富有力量,维克多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居然和美国明星施瓦辛格非常相似,体型却像一个橄榄球星。

那天碧姬身穿银灰色束腰风衣,金色长发绾在脑后,显得更加美丽动人,碧姬告诉维克多,她在文学院原本主修东方文学,后来转攻拉美文学,碧姬谈及拉美文学神秘的魔幻主义,不由眉飞色舞,兴致勃勃:

“原先,我以为东方文学最神秘,现在才感受到拉美文学的魅力,在我们平淡无奇的生活中,魔幻主义简直就是拯救我们灵魂的力量,你说是吗?”

他俩一直聊到华灯初上,维克多很自然地邀请碧姬共进晚餐,那时巴黎刚刚兴起新潮的“花草美食”,在维克多经常光顾的“埃利丹客栈”,他俩点了鲑鱼、实心圆火腿、酸乳酪和烤蜗牛,这些菜肴分别配以马兰草、金合欢、锦葵、雏菊、金盏花,不仅卖相漂亮,而且清香四溢,在整个晚餐过程中,碧姬娓娓的述说让维克多觉得整个身心都浸泡在少女清纯温馨的气息中,仿佛是在阅读女诗人罗伊·乔安娜的抒情诗,仿佛回到了故乡尼斯那绿茵茵的牧场和那晨露未干的葡萄园。

晚餐后,维克多很自然地带着碧姬回到他在圣热尔曼街的寓所,由于职业习惯,维克多经常变换住处,他在任何地方都不会住上半年,两个月前,他搬到圣热尔曼街,但并不会经常来这个寓所过夜,寓所里十分杂乱,还有一股霉味,卧室里的金属架大床上被褥凌乱,床下还遗留着上次和维克多上床的那个波兰女警员用过的纸巾。

维克多挑选了一张麦吉逊的激光唱片,放进组合音响,寓所内顿时响起《哦,我不能爱你,不能爱你》的歌声,碧姬自自然然地走进屋,但在歌声里却显得有些呆滞,她呆呆地盯着墙上的一张照片,在那张黑白照片里,少年时期的维克多捧着奖杯,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泳裤,维克多帮碧姬脱下外衣,碧姬里面穿着一件红色细绒紧身毛衣,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段。

“你喝茶吗?还是咖啡?”

维克多问,碧姬腼腆地回答:

“不,两样我都不要。”

她不敢正视维克多,维克多明白此时她最需要什么,于是抓住碧姬的肩膀,把她拉近自己,低头吻她,由于喝了香槟,碧姬的娇唇发烫,有些哆嗦,她嘴里有奶油草莓的味道,齿缝里还残留着草莓的颗粒,不知为什么,碧姬并没有响应维克多的热吻,这反倒使维克多更加动情,他感受到碧姬的羞涩和那涉世未深的清纯。

“我爱你……碧姬!”

维克多说道,碧姬抬眼,仿佛不相信维克多的话语,她的眼神更激起了维克多的欲望,维克多疯狂地吻她,一双大手也不安分地抚摸着她的背脊,碧姬紧闭双眼,睫毛抖得就像蝴蝶的翅膀,在维克多的热吻下,她渐渐有些反应了,碧姬贴近维克多的身体,细细的双臂也搭上了维克多的肩膀。

被强烈的爱欲所驱使的维克多撩开了碧姬身上的羊毛衫和衬衫,他凑近少女的胸脯,隔着粉红色的网状胸罩,吻向少女挺翘的奶子,碧姬开始呻吟,挣扎着想摆脱维克多的搂抱,维克多极其娴熟地脱光碧姬上身的衣衫和乳罩,具有美女鉴赏家眼光的他也被少女那赤裸漂亮的双乳惊呆了,碧姬慌乱地用双手试图遮拦自己的乳房,维克多的手却已伸向她的下身。

不一会,碧姬就被维克多扒了个精光,维克多把一丝不挂的碧姬抱起,走到大床前,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就扑到碧姬赤裸的身体上,迫不及待而又柔情脉脉地吻遍她全身每一处肌肤,碧姬的阴道里变得湿润起来,然而她仍紧闭双眼,把两条漂亮的大腿紧紧地拢在一起,维克多迅速脱光衣裤,看着少女羞涩地紧闭双眼,维克多有些遗憾,她真该看看维克多的健美身躯,胸肌凸起的胸膛上长着栗色胸毛,肌肉饱满强健的四肢,处处显示着男人强悍的雄性魅力。

在《哦,我不能爱你,不能爱你》的歌声里,维克多把鸡巴插进了碧姬的阴户,他挺着鸡巴一次又一次地朝碧姬阴道深处攻击,刚开始时碧姬被操得发出几声低低的惊叫,后来就变成了喃喃的昏谵,最后,当维克多在碧姬身畔躺下时看到从碧姬小穴里汨汨流出的鲜血在身下凌乱不堪的白床单上染出一块鲜红的血渍。

维克多惊奇万分,笑着说:

“啊,圣母玛利亚啊!真没想到,你还是……处女!”

碧姬却手捂着脸,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少女的哭泣使维克多心生怜惜和愧疚,他连忙安慰碧姬:

“真抱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那天晚上,碧姬就留在维克多寓所,他俩几乎一夜无眠,交谈了一个通宵。

碧姬告诉维克多:她的父亲是拉丁区一家面包铺的老板,父亲母亲都是保守古板的天主教徒,他们可以满怀着激情地背诵拉森格尔主教在巴黎圣母院所做的祈祷词,十分留恋从前用拉丁语所做的弥撒,严肃拘谨的家教使碧姬远避异性,直到上大学,进了文学院,她才认识了一些男性朋友,碧姬对维克多认真地说:

“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跟踪默里埃夫妇,即将离开巴黎前往戛纳的前夕,维克多打电话约碧姬到夏多·德·郎蒂耶大街的寓所幽会,电话打往“安德拉斯画廊”,那是一位瑞典富商鲁兰克先生开的艺术品交易所,去年碧姬从文学院毕业就在那里谋到了一份工作,同时还为几位画家当模特,当维克多走进郎蒂耶大街的寓所时,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碧姬扑进了他的怀抱。

碧姬身上只穿着一件短睡袍,刚出浴的她浑身散发出香气,当年她身上紫丁香般清新的体味已经消失,如今她身上散发出的不知是月季,蔷薇,抑或是玫瑰浓郁芬芳的气息,和维克多交往了一年多,清纯的女孩碧姬变得成熟了,她美得就像主演过《三张26日的票》、《内莫》等电影的法国性感明星玛蒂尔达·梅;两人嘴唇紧贴,碧姬吻得热烈奔放,她不仅是施予,更是索取,其实维克多不经常和碧姬幽会做爱,两人一个星期难得见一两次面,维克多知道碧姬很寂寞,她并非为了钱才去当画家着衣模特,维克多好不容易才从碧姬的热吻中挣脱,说:

“甜心,让我放下皮包吧。”

有时候维克多真觉得碧姬过于性欲旺盛,哦,应该说是过于热情了些。

维克多听说碧姬最近和一个来自尼日利亚的黑人画家交往甚密,真不知道她和那个穆斯林黑小子在一起,是否享受过床笫之欢,碧姬叫着维克多的昵称:

“大维,我爱你!我爱你!我们上床吧,你快操我……啊啊!”

她的小手伸进维克多的皮夹克里,抚摸着心上人厚实的胸肌,同时不住地吻着维克多的发际,舔舐着维克多的耳腮。

长期处于危险之中而紧绷着的神经渐渐松弛,维克多开始热情地回吻碧姬,即将面临的殊死搏斗,对两位惨死部属的怀念,以及对眼前这位少女的愧疚,交织在维克多心中,使他变得比以往更亢奋,两个人不再说话,互相搂抱着接近那张大床,脱光了身上的衣裤后,碧姬扑到维克多身上,发狂似的嗅着维克多的腋窝,碧姬曾经说过她爱闻雄性的汗息,她说维克多的气息能调节她的内分泌,使她不再失眠。

此时碧姬那变得异常润泽的双唇沿着维克多的胸膛往下一路吻过去,她狂热的激情点燃了维克多的性欲,

“我爱你,碧姬……”

维克多气息粗重,抚摸着碧姬浑圆的乳房。

“嗯……”

碧姬眯眼吟哦着,维克多的大手在她浑圆的乳房处揉捏着,同时以指缝将她小小的乳头夹住,还不停的扯拉着,碧姬兴奋得几乎无法呼吸,尤其当维克多吻在她耳背上的唇不断呵气时,她昏眩得几乎要不支倒下,她连忙抓着维克多强壮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肌肤中。

维克多挑逗的指尖绕着碧姬的乳晕画圈,使得她昏眩不已,维克多不但咬着她的耳朵,唇舌也沿着她的脸颊一直舔到她红色的唇瓣上,碧姬热情的唇舌早就等在那里,两人接触的那一刹那,马上彼此相互吸吮,热吻,同时,维克多一手揉捏着碧姬的美乳,另一手则垂下到她的大腿上,然后不停的向上撩拨,探进她赤裸的阴部。

碧姬双手紧紧搂住维克多脖子,热烈的激吻起来,彼此都觉得强烈的情欲在骚动,维克多一翻身,将碧姬放到床上,

“你真美,碧姬……”

维克多目不转睛地看着碧姬坚挺浑圆的丰满乳房、泛红而满涨的白皙娇躯,鲜红诱人的乳头,全部清晰的、活色生香的呈现在维克多眼前,使得原来就硬着的鸡巴因此更加亢奋。

欲火在维克多胸中燃烧,他径行张嘴将碧姬左乳的奶头含进嘴里,不停的吸吮,兴奋和刺激冲击着碧姬全身每一个细胞,让她忍不住弓起身子,在她的呻吟声中,维克多的舌尖灵活的以画圆圈圈的方式停在碧姬乳沟前,细闻她的体香,然后,维克多将碧姬安置坐在床边,再次用双手撑开她的双腿,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私密处。

接着,维克多低下头,在碧姬一脸狐疑时,猛然将舌尖覆上她湿润带着光泽的阴唇。

“啊!维克多!…”

碧姬惊喘一声,连抗议声也发不出来,只是不停喘息着。

“别动,碧姬,我试着让你感到舒服。”

维克多舔着从碧姬阴户分泌出来的爱液,舌尖灵活的在碧姬的嫩屄里搅动,细致的阴唇才刚刚被维克多逗弄,因此显得脆弱与湿润,当他温暖的舌尖一滑过那粉红色的花瓣时,且即引诱出更多的爱液,沾湿了碧姬的大腿。

“不要…维克多…很痒……”

碧姬全身瘫软的坐着,敏感的察觉到维克多的唇舌在她敏感的屄穴内移动,她不禁兴奋得四肢蜷曲起来,维克多双手抓住碧姬双腿,低头在她的私密处不断吸着她的爱液,嘴唇与舌尖轮流舔吮她的阴户,甚至张口轻咬她的阴唇,碧姬浑身酥痒,不住喘息,想阻止却无力抗拒,直到她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床。

“你真是天使……”

维克多抬头,将嘴唇往上移动,从碧姬的下腹、腰部、胸部,一路仔细轻舔着她每寸肌肤。

碧姬双颊红得几乎冒烟了,整个人呈现羞涩的粉红色,维克多顺手拿了床上靠枕垫在碧姬屁股底下,再将她的双腿举抬至自己肩上,好让碧姬的阴部更显突起与清晰,维克多逗弄着碧姬,握住自己坚硬的肉棒抵在她湿润的阴道口,利用湿润的爱液在鲜嫩的阴唇上轻轻擦磨着。

“哦……”

碧姬眯着眼,快感激增,她紧窒的阴道逐渐温柔的吞噬了维克多的肉棒,这美妙的滋味也迷惑了维克多,肉棒贪婪的在碧姬的阴道内向前再挺进,维克多感到温暖与湿润的刺激快感,这种亲密的交媾所引发的欢愉迅速传遍碧姬全身,不一会儿,在维克多持续的逗弄撩拨下,她闭上美丽的眼睛,又兴奋又急切的催促道:

“我受不了啦……哦……维克多!”

“我亲爱的小姑娘,我来了!”

维克多热血喷张,鸡巴更加坚硬,用力往前一挺,啧的一声,整根应声没入碧姬体内。

“哦!……”

碧姬双眉紧蹙,但轻柔的娇吟却已出口,维克多的屁股缓慢而有节奏的起伏不停,碧姬紧窒的阴道紧紧的包夹他的鸡巴,使他舒服透顶,脑袋一片空白,维克多的每一下插入都让碧姬疯狂,她深吸着气,嘴里吟哦不断,受到碧姬兴奋呻吟的刺激,维克多猛力挺动肉棒,狂插进入碧姬体内,屁股前后摆动得紧凑之极,碧姬的双腿紧紧的夹住维克多的腰,任凭身体反应出最原始的欲望与动作,不一会儿,维克多感到背脊处一阵搔痒,两人迅速达到高潮……他们紧紧的搂住对方舒缓急促的喘息,维克多的肉棒仍然停留在碧姬体内,仿佛不愿断了这种亲密感,直到彼此都调匀气息,这一夜,仿佛即将诀别的两人,一次又一次地缠绵缱倦,尽情交媾做爱。

第二天清晨,当晨曦透进窗帘时,赤条条躺在维克多身边的碧姬忽然对维克多说:

“亲爱的,我……我想有个家,我们结婚吧……”

这是这个少女第一次提及婚姻,维克多心中对黑人画家的醋意烟消云散,然而他却没有正面回应碧姬的请求,维克多拍了拍碧姬白嫩圆挺,弹性十足的小屁股,笑着说:

“要是我想结婚,我保证一定找你,我的俏妞!”

维克多蜷缩在床上,昏昏欲睡,他朦胧中觉得拘禁室的四面墙壁和天花板似乎在缓缓地紧缩,朝着他挤压过来,碧姬那漂亮诱人的赤裸身体消失了,维克多大口大口喘着气,猛地醒了过来,自从接受了国际刑警组织的任务后,他就经常产生各种幻觉,他怀疑自己的精神是不是出了问题,也许应该去找心理医生,忽然,维克多又想起郎蒂耶大街寓所的录音电话,碧姬会不会把电话打到那里去,或许留下了电话录音。

维克多开始担心碧姬的安全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把这个女孩牵扯进这危机四伏的事件之中,这时,维克多发现自己其实真心实意地爱着碧姬。

第五节据许多科学家证实,世上的确存在心灵感应等特异功能,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今天,人类对自身的许多不可思议的现象仍然难以做出科学合理的解释,于是,作为补充,人类还需要巫术和宗教,当维克多在戛纳的拘禁室里为碧姬担心的时候,远在大洋彼端巴西里约热内卢郊外的碧姬也在睡梦中乍然惊醒,帐篷外一声类似狼嗥的怪叫把碧姬吵醒,碧姬醒来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触摸左右两边睡着的女孩。

“莫琳!埃莱娜!”

碧姬轻声呼唤两个女孩,没有回答,碧姬打开氖气应急灯,她看到左右两边的睡袋平整地铺着,却不见那两个少女,现在正是最黑暗的深夜时分,她俩去哪里了?碧姬惊呆了,里约热内卢郊外西北方的曼提凯腊山脉中的“国家森林公园”寂寥沉静,从帐篷外南美洲的旷野上射进来一方惨白月光。

到南美旅游是碧姬多年的夙愿,她最强烈的愿望就是带回一幅南美雨林与太阳的巨画悬挂在自己寓所的客厅里,文学院的同学埃莱娜和黑人混血女孩莫琳一直怂恿碧姬一同去参加巴西一年一度的里约热内卢的“嘉年华狂欢节”,碧姬每年都从电视上看到狂欢节的盛况,心向往之,然而她犹豫着,碧姬实在舍不得离开维克多。

郎蒂耶寓所那一夜后,维克多一大早就出门而去,躺在床上的碧姬流下了几串眼泪,接着她就打电话给莫琳,答应和她俩一同去巴西,拿到机票后,碧姬又有些后悔,生怕维克多找不到自己,她给郎蒂耶寓所打了几次电话,每次都是录音机的声音:

“抱歉,弗朗索瓦先生不在,请您留言。”

临上飞机前,碧姬在候机大厅给维克多的住处打了最后一次电话,她对着话筒那头的录音电话说道:

“亲爱的,我去里约热内卢了,大约一星期,爱你,想你,等我回来,吻你的唇……”

来到里约,距狂欢节开幕还有两天,莫琳提议大家一起去游览曼提凯腊山的国家森林公园,于是她们租了一辆敞篷吉普车和帐篷睡袋等物就出发了,到了天黑时,碧姬一行人就露宿在一座险峭山崖下的山溪边,碧姬钻出睡袋,她只穿着一件睡衣,光着脚,打着氖气应急灯照向帐篷里的各个角落,她不相信埃莱娜和莫琳会抛下她。

埃莱娜是个文静的姑娘,莫琳则是热情如火,她们三人在临睡前还各自讲述了最近和男性交往的经历,三人聊得兴高采烈,十分投机,埃莱娜和莫琳是不会抛下她一个人的,莫非她俩是出去解手了?碧姬想到这里心中咯噔一下,顿时产生了不详的感觉,在公园入口处的汽车加油站旁边,碧姬看到路边蹲着一个乞讨的印第安老太婆,这个老太婆皮肤黝黑,满脸皱纹,白发稀疏的头上缠着红格子花布,就像一个老巫婆。

早晨,入口处游客熙熙攘攘,老巫婆操着葡萄牙语不停地向人们乞讨,不知为何,碧姬总觉得这个老太婆老盯着自己,老太婆忽然改用拙劣的英语说道:

“小姐,可怜可怜我把……我饿,我有病……”

不知受到什么情感的驱使,碧姬下意识地掏出一张十美金的纸币塞到老太婆手中。

老太婆用一个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动作飞快地收起了纸币,她仍然盯着碧姬,口中念念有词:

“我看到乌云遮瞒了天空……天蝎星和红狼星相撞,天神的花园里玫瑰开放……有难的人哪,你从哪里来快回哪里去……”

碧姬听不懂她的话,呆愣在那里,莫琳和埃莱娜却大笑起来,拉着碧姬登上加满油的吉普车,往公园深处驶去。

车子开到柏油公路的拐弯处,碧姬回头一看,那个巫婆一样的印第安老太婆却不见了踪影,碧姬回想起这些,浑身寒毛直竖,拿着应急灯的手也有些哆嗦了,为了给自己壮胆,碧姬高声叫了起来:

“莫琳、埃莱娜——!”

她撩开帆布,走出帐篷,碧姬真希望莫琳和埃莱娜是和她开玩笑,此时此刻她俩正躲在帐篷外的草丛中,巴西的初春就很炎热,但曼提凯腊山的夜晚还是很凉,山风阵阵,四周密林飒飒声响,不远处,那条山溪水声鸣咽,令人心寒,山林上空,悬着一轮月亮,凄凉而恐怖。

“莫琳、埃莱娜——!”

碧姬又一次高声呼喊,声音颤抖还带着哭腔,她已经害怕得缩成一团,但仍然没有人回应,这时碧姬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她就像陷入到幼年所作的噩梦之中,碧姬咬着嘴唇,壮起胆,朝土路那里走去,她记得傍晚时她们的吉普车就停在那。

地面凹凸不平,布满枯枝败叶,碧姬娇嫩的脚被刺得疼痛难忍,凉风飒飒,她只穿着睡衣,身心的寒冷使她几乎僵住了,

“哇——!哇!”

密林里传来声声怪嗥,不知是猫头鹰还是鬣狗在叫,雾气笼罩了野地,碧姬好不容易挣扎到了简易公路旁,路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吉普不见了?!可她并没有听见车辆发动的声响呀?怎么回事啊?

“啊——!”

碧姬忽然惊惶大叫,拔腿就往回跑,这时她突然觉得,躲进帐篷才是最安全的,碧姬跌跌撞撞,发狂似的跑回小溪边,她气喘吁吁,满身冷汗,可是帐篷也不见了,就像莫琳和埃莱娜,还有那辆车一样,都凭空消失了!莫非这是一场噩梦?!碧姬将自己的嘴唇咬得几乎出血,她本来不相信有什么妖魔鬼怪,可此刻的遭遇,却使得她在心中祈求上帝的援助了。

“维克多——!维克多——!”

碧姬颤抖的声音在惨淡的月光下回荡在野地里,她惊慌失措地奔走,试图找到一个敝身之处,电池渐渐耗尽,碧姬手中的应急灯越来越暗淡,她踉踉跄跄,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几乎无法迈步,碧姬猛地停了下来,她看到惨淡的月光下,雾霭朦朦的密林中突然出现了四个移动的物体,正朝着她飘来,越来越近。

碧姬定睛一看,吓得屏住呼吸,那是四个赤裸的黑人,只在腰间缠着一条遮羞的布条,他们瘦削高大,脸上不知是涂了白垩还是戴着面具,白惨惨地就像碧姬在电视上看到的鸟喙怪人,

“哇——!”

碧姬吓得尖叫一声,拔腿就跑,在巴黎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行人中,碧姬见过不少黑人,她并不觉得黑人有什么可怕的,反而觉得那些生于斯长于斯的黑人具有法兰西民族那种高贵文雅的气质。

在法国人眼里,与暴发户无异的美国佬那种白人至上,鄙视黑人、拉美裔和亚裔的种族歧视观念愚不可及,只有法国才是世界上最文明,最自由,最平等的国度,所以当那个来自尼日利亚的黑人青年洛科站在碧姬面前时,她对这个光顾安德拉斯画廊的黑皮肤小伙子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感,碧姬一眼看出那个黑人青年受过良好的教育,谈吐优雅,衣着时髦,他一看到碧姬,那对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就放出光芒来。

后来碧姬才知道洛科出身于约鲁巴部落的望族,可算是一个王子,他的父亲垄断尼日利亚三分之一的石油出口,他的家族富可敌国,洛科说他来巴黎是为了学习绘画,应洛科的要求,碧姬当上了他的绘画模特,开始碧姬只当着衣模特,可是在洛科一再请求下。

碧姬终于在画台上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丝不挂地站在了洛科面前。

碧姬还记得当时洛科那种沉醉的眼神,他手颤抖得几乎握不稳画笔,他热烈的目光甚至能灼伤碧姬最隐秘的部位,要是没有维克多,碧姬完全可能和洛科交媾做爱,她还真的想象过和信奉伊斯兰教的黑人青年性交时的感觉,但实际上,碧姬只允许洛科吻她,洛科的嘴唇非常柔软,非常性感,他嘴里没有其他男人那种烟味,只有一种新鲜的萱草味,接吻时洛科的手每次都伸向碧姬的乳房,但碧姬每次都将他的手推开。

在凄凉而澹淡的月光之下,碧姬没命地奔逃,应急灯早就落地摔碎了,她身上的睡衣也被荆棘挂得破烂不堪,惊恐的碧姬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脚丫已经鲜血淋漓,

“救命,救命啊——!”

碧姬呼喊着,可声音却噎在喉咙里,那四个鸟喙黑人穷追不舍,

“格!格格,格!”

他们不停地发出鬣狗嚎叫似的短促笑声,碧姬无法分辨出他们是人还是鬼怪,很快,追逐就结束了。

在密林中的一棵高大的南美拉檬树下,他们追上了碧姬,一人伸手拽住碧姬飘曳的金发,用力一扯,碧姬被扯得向后摔倒,她大声惊叫,马上就被几双黑手按住,碧姬身上的睡衣不一会儿就被撕成布条,飘落到灌木丛中去了,那几双粗糙冰冷的大手又开始撕扯碧姬的乳罩和内裤。

“不……不要!求求你们放了我……”

碧姬已经明白这些家伙要干什么了,而回答她只是一阵叽里咕噜根本听不懂的土著语言,密林的枝叶遮挡住月光,碧姬甚至看不清这些怪物的面容,她只嗅到一股腥臊味,就像野兽身上那种气味,不过一眨眼工夫,碧姬身上仅存的乳罩和内裤就被扯了下来,她全身赤裸,几只手抓握住她的奶子,用力捏揉,奶头也被狠狠掐了几下,疼得碧姬眼泪都流了下来。

“不!不要……不……”

碧姬挣扎着,她感觉到脖子被一根粗糙的绳索打成的绳圈套住,随即,碧姬的手臂被强行扭到身后,双腕交叠在一起,被从套住脖子的绳圈延伸下来的绳索紧紧反绑束缚,在身后高高吊起,套在脖子上的绳圈骤然收紧,碧姬只觉得呼吸困难,再也叫不出声来,她的脖子和手臂关节处痛得像要断折,拼命并拢的双腿也被强大的外力强行分开,碧姬知道,自己马上就将遭到强奸甚至是奸杀。

“当暴力的强奸无法避免时,你最应该做的就是不要反抗,”巴黎街头随处可见的《少女须知》之类的书刊中通常是这样告诫读者,在求生本能驱使下,碧姬放弃了反抗,她屈服于这些野蛮的强暴者,甚至下意识地配合他们奸淫自己。

在黑暗的丛林里,野蛮的强奸开始了,一个鸟喙黑人用有力的大手强行分开碧姬白皙修长的双腿,玩弄起那道细细的肉缝。

碧姬的骚屄粉嫩水灵,那个怪物看得下身的黑屌硬了起来,变得又粗又长,他迫不及待地拨开碧姬的阴唇,黑屌往肉缝里猛地捅进去,碧姬只觉得阴道内一阵剧痛,不由得扭动被反绑双手的赤裸身体挣扎起来,她徒劳地叫着:

“救命啊!救命啊!”

另一个鸟喙怪物趁机把黑屌插进碧姬的小嘴里,立刻把她的呼救声堵了回去,一时间碧姬嘴里鼻里全是腥臭的味道,熏得她一阵恶心,想要呕吐,但嘴巴被大黑屌塞得满满的,那里吐得出?其他的鸟喙怪物则将黑黝黝的大屌在碧姬雪白的奶子和脸蛋上不停地磨来磨去,碧姬只觉得肛门剧痛,也被一根又粗又硬的黑屌强行插入,直肠被撑得像要裂开,痛得碧姬眼前发黑,眼泪直流,嘴里发出“呜呜”的惨哼,她努力不让自己晕厥,她害怕自己一旦昏死过去,这些鸟喙怪物就会撕碎她的身体,把她活生生地肢解!

“啊,圣母玛利亚啊,我的苦难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正在惨遭怪物轮奸,痛不欲生的碧姬悲哀地想着,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承受痛苦的极限,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蹂躏惨死了。

“砰!砰!砰砰!!”

死寂的密林中突然爆出几声巨响,被强奸得下体鲜血淋漓,痛得快要失去知觉的碧姬恍恍惚惚,觉得那似乎是枪声,那个正挺着黑屌在碧姬屁眼里凶猛冲刺的鸟喙怪物,忽然朝后栽倒,大鸡巴一下从碧姬直肠内抽了出去,碧姬只觉得嘴里和阴道里的大鸡巴都退了出去,剩下的几个鸟喙怪物拔出鸡巴,跳了起来,转身就逃。

“哒哒哒哒哒!”

又一阵枪声,这次是冲锋枪在扫射,鸟喙怪物纷纷倒下,这时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碧姬看到一群身穿白色长裙的美女走出树丛,朝她走来,她们裙袂飘飘,好像一群仙女,带着一股石斛兰般的馨香,为首的一位美丽女子,割断了反绑着碧姬双手的绳索,把她扶起。

“可怜的姑娘,你得救了,你也是天国花园里的蓓蕾,从今往后,你就挣脱了污秽的尘世,你将在其他姐妹们温暖的爱中绽放,将你的生命化成那朵玫瑰……”

这个美艳的女子用不怎么流利的法语喃喃说着,音调柔和悦耳,充满诱惑力,在失去知觉前一刻,碧姬忽然觉得这个女子的声音似乎有和那个老巫婆类似的腔调,随后碧姬就昏死在这个美女的怀抱里。

第六节清晨,细雨蒙蒙,当弗朗索瓦·维克多走出戛纳警察局刑侦处的拘禁室时,早春的冷雨又淅淅沥沥地从天空洒落,街道对面停着一辆沾满泥浆的雪佛兰轿车,车窗被窗幔遮住,维克多走向雪佛兰轿车,毫不犹豫地拉开后车门,钻了进去,车辆立刻启动,沿着石块铺砌,坑洼不平的道路驶远了。

车内,维克多叼上一支香烟,说:

“嗨,德莱蒙先生,抱歉……”

坐在车后座上的德莱蒙检察官低声抱怨:

“抱歉?维克多,你知不知道你给我们惹了多少麻烦!”

他说着一按揿钮,后车座和驾驶座之间立刻升起一道隔音的有机玻璃板,维克多满怀歉意地说:

“我离开巴黎时,应该先告诉你一声……”

“用不着解释了!维克多,前天夜里,希尔顿酒店的值班人亲眼看到你和那个男孩互相搂抱着走进酒店开房……这就是他们证词的记录!”

德莱蒙尖刻地说着,一拍他身边鼓鼓囊囊的公文包,维克多一掸烟灰,问:

“这么说,你也认为我是凶手咯?”

“维克多!我从巴黎赶到这里不是来听你辩解的!我要告诉你的是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中央局的人了,我们不再保护你,而你也不用再对我们尽义务,你彻底自由了,维克多,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检察官先生,我被解雇了,对吧?”

“不错,维克多,不过我以我个人的名义在瑞士的洛桑银行给你开了一个账户,你凭这个密码,可以使用这个账户的存款,还有,你闲得无聊时可以打这个号码,一定能找到我。”

德莱蒙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维克多,维克多默诵着纸条上的数字,将它们牢记于胸,随即把纸条点燃,放进烟灰缸里面,他问德莱蒙:

“检察官先生,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德莱蒙看着他,说道:

“白痴!我是在拯救我自己,前面就是十字路口,你应该下去了。”

下了德莱蒙检察官的车后,维克多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给碧姬打电话,可是电话里“安德拉斯画廊”的女雇员说碧姬不在,维克多又给碧姬所住的公寓打电话,却没有人接,维克多焦躁不安,恨不得摔碎话筒;在戛纳机场的存件处维克多取回他寄存在那里的一个皮箱,用皮箱里的护照,维克多变成了昂·热内——某大学的体育教师,他住进港口区的一家小旅馆。

在小旅馆的客房里,维克多换上一套花格呢西装,带上他那支贝雷塔手枪就出了门,来到“海洋之星”酒店,侍者告诉他:默里埃夫妇已结账退房,不知去向;这时正是电影节的高潮,维克多跑遍戛纳各个旅馆酒店,就是没能找到默里埃夫妇的踪迹,最后,好不容易通过戛纳机场的电脑查询,才在乘客名单上发现了默里埃夫妇的名字,原来他们已经在昨天登上了飞往荷兰阿姆斯特丹的航班。

四个小时后,

“昂·热内”也登上了飞往阿姆斯特丹的夜航飞机,当机身在跑道上滑行,灯火辉煌的戛纳往后滑去的时候,维克多抑制着对碧姬的思念,只想着默里埃夫妇,只想着“红色档案”里那个被通缉的要犯——“玫瑰天国”的主教莫纳·萨博瓦,维克多明白如今自己几乎是单枪匹马,面对一个信徒众多,势力巨大的邪教组织,凶多吉少,生命岌岌可危。

但维克多坚信自己一定能够获得胜利,他要为所有“玫瑰天国”的受害者报仇,包括他的好搭档莱昂和菲娅娜,

“好戏刚刚开场,”维克多不禁想起著名的古典剧作家莫里哀在一出幕前曲之后所说的最简短而最有力量的致辞,是的,好戏刚刚开场……第二章美丽少女的名字也列入了国际刑警的“蓝色档案”第一节巴西、阿根廷、乌拉圭这三个南美国家同属发展中国家,一条蜿蜒的,有时甚至分不出主河道的乌拉圭河及其上游成了这三个国家的分界线,在这三个国家中,白种人约占百分之八十,其他有黑白混血、黑人,印第安欧洲混血等人种,居民多信奉天主教,巴西的国语是葡萄牙语,阿根廷和乌拉圭的国语则是西班牙语。

这三国交界处的蒙特卡塞罗斯附近是一望无垠,郁郁葱葱,杳无人烟的热带森林,在这些热带森林中生长着南美拉檬树,曼密苹果树、人心果树、美果榄和野生可可树,以及木质坚硬的红柳桉树,还有那些茂密的草木植物和藤类植物,共同构成了人类的禁区,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对神秘而魔幻的热带森林和沼泽地始终怀着一种敬畏。

斯布雷特镇大约只有二千居民,他们散居在方圆十公里的范围内,小镇中央有一座可容纳五六百人的教堂,它是小镇里最华丽堂皇的建筑,这里的居民都笃信天主教,由于交通不便,现代文明的瘟疫还没有传染到这里,斯布雷特镇的居民们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密林和沼泽困住了他们,却又庇护着他们。

但这一年来,居民们却感到了不安,首先是几个划着独木舟在沼泽捕鱼的渔夫发现沼泽深处的一片密林中插上了许多水泥柱,并围上了带瓷瓶的铁丝网,后来居民们又发现密林中不知何时开掘出一条通道,不知哪里来的载重汽车队满载着一车车建筑器材,开进了铁丝网围住的区域内,不到一年,那片密林中的高地上就矗立起一座豪华的建筑,五层楼的仿法式浪漫主义风格的房屋,建筑表面贴着乳白色瓷片,在烈日下反射着耀眼的阳光。

小镇的居民们又经常看到这幢豪华建筑的楼顶阳台上架设起一个巨大的抛物形天线,一群彪形大汉住进了这幢楼房,这伙人身穿色彩鲜艳的T恤衫,背挎美国柯尔特公司生产的M—16自动步枪,牵着高大的德国狼犬,在建筑四周以及铁丝网围着的密林中往来巡逻,更令小镇居民们惊诧的是天空经常出现直升飞机,这些天蓝色的直升飞机,有时一架,有时两架甚至三架,轰鸣着掠过密林和沼泽上空,降落在铁丝网内。

于是小镇里有了种种传闻;有人说那栋豪华建筑是某位阿拉伯石油大亨的别墅,有人说那幢法式别墅的主人是某位避难到此的东欧国家前领导人,还有人说铁丝网内武装人员保护的是一个逃避组织内部争斗残杀的大毒枭,最后居民们从乘汽艇到镇里采买蔬菜的别墅厨师助手嘴里打听到了确切的消息:那别墅的主人并不像居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他只是一名神职人员,铁丝网里面的人们称呼他为“莫纳主教”。

莫纳主教到斯布雷特小镇布道是在一个炎热的星期天上午,这天,居民们趋之若鹜,教堂内人满为患,人们早就听闻莫纳主教的大名,都想一睹他的尊容,除了虔诚的宗教信仰之外,不少人还怀着对财富和权势的仰慕,那天非常炎热,一大早就热得人萎靡不振,昏昏欲睡,然而居民们一走进教堂就不约而同地寒毛一竖,感到一股凛烈的凉意。

教堂被装饰一新,彩色的玻璃窗全都蒙上了黑色绒布,使得教堂内就像个幽深的洞穴,教堂的讲坛也蒙上了黑幔,两束惨白的追光分别从讲坛的左右两侧的上方射向讲坛,不知从哪里刮来一股股冰冷的风,冷风卷来一阵居民们从未听过的庄严乐声,这种凝重肃穆的氛围将没见过世面的居民们镇住了,他们噤若寒蝉,教堂内鸦雀无声。

居民们看到从讲坛两侧的黑布幔中走出两列黑衣人,他们戴着黑色面罩,身穿黑衣,外面还披着黑色大氅,这两队人站在追光的光圈外,身影朦胧,但从身形轮廓上能看出,一队全是男人,另一队则全是女人,斯布雷特镇的居民们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全都呆住了,教堂里忽然响起音乐,悠扬的乐声仿佛在歌颂崇高的信仰,既空灵悠远,又带着极其强烈的节奏感,既震撼激荡,使人血脉贲张,产生一种近似性高潮时的那种晕眩感和悬浮感。

这时就像从地下冒出来似的,讲坛后忽然出现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此人身穿紫色闪光绸西装,打着紫色丝绸领带,身材魁梧,肩膀宽阔,头发剪得很短,前额宽展,络腮胡子剃得干干净净,鼻梁上架着一副超薄的黑晶眼镜,他站在追光下,神情安详自信,姿态充满权威和尊严,这人就是莫纳主教。

莫纳主教用柔和悦耳,谆谆善诱而又不容置疑的腔调开始布道了:

“斯布雷特镇的居民们,我们都是上帝的信徒,在上帝仁慈的眼里,我们都是圣子耶稣基督灵柩前的玫瑰,我们在漫漫人生之路上所遭受的摧残就像玫瑰所遭受的酷暑严寒,在这肮脏,残酷,丑恶的世界上,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遵循上帝的旨意,像玫瑰那样随心所欲地纵情绽放!”

莫纳主教流利的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加上他磁性的男中音充满了不可抗拒的魅力,在莫纳主教布道的同时,讲坛上的那两队黑衣男女开始缓缓起舞,在渐渐低下去的音乐声中,以千奇百怪的舞姿表达着人类的痛苦、失望和悲伤。

“不要顾忌人类虚伪的法则,它们是捆绑我们,阻止我们遵循上帝旨意的锁链!不要关闭我们的灵魂,使自己感受不到上帝的声音,不要束缚自己的欲望,开放你们的感知和感觉,追随圣子耶稣基督进入辉煌的天国!只要你们诚心信奉上帝,跟着我走,前面就是光明,就是天堂!……”

莫纳主教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教堂中回荡,仿佛神奇的催眠术,他诱导着听众进入一种无我的虚幻状态,控制看听众的意识,仿佛随着他进入了崇高的缥缈境界,这是一种异常美妙的体验,就像性高潮后的虚脱状态。

“啊——!”

听众之中,突然有人发出一声嚎叫:

“我能看见了!我看见耶稣基督了啊!”

人们看到村里的老瞎子利奥·赖安跳上椅子挥动双手狂叫着,利奥·赖安以前是牧牛人,二十年前被热带瘟疫烧瞎了双眼,居民们经常看着他翻着眼白在镇子里乞讨,而现在这个瞎了二十年的人却扔掉了明杖,狂喜地叫嚷着,朝讲坛奔去,伏在莫纳主教脚下,狂热地亲吻着主教的双脚!

“啊——!”

惊愕的听众们又听到有人发出一声嚎叫:

“我的腿,我的腿不瘸了!赞美上帝!赞美耶稣!”

人们看到老箍桶匠琼斯·李扔掉了他的双拐,也跟赖安一样,一面健步如飞,朝讲坛跑去,一面狂喜地高呼着,琼斯·李自幼就罹患小儿麻痹症,后来又染上雨林痛风,那对拐杖伴随了他几十年,惊呆的人们还没有回过神来,奇迹又发生了。

“啊!——”这一声嚎叫是一个女人发出的,人们看到黑人女裁缝拉莉·艾琳弯腰从地上拾起一个西瓜大小,血淋淋的肉团,发出野兽般的叫喊,而她肿的像怀胎十月的肚子却平伏下去了。

“啊,赞美上帝,它总算掉出来了!”

艾琳捧着这个散发著恶臭的卵巢肿瘤穿过教堂过道,一边喜极而泣,一边向讲坛走去,一路展示着这个寄生在她体内三十多年的累赘,目瞪口呆的居民们在接二连三的奇迹前终于感悟并进入半癫狂的状态:

“哇,神的奇迹啊!”

“莫纳主教是上帝的使者!”

“不,主教就是上帝啊!”

“我们得救了哇!”

“我们要追随主教,进入天国!!”

人们纷纷涌向讲台,对莫纳主教顶礼膜拜,讲台下呼啦啦跪倒一大片人,讲台上的莫纳主教面带高傲矜持的微笑,矗立在那儿,他的身后仿佛闪现出灼灼的圣光,音乐重又响起,震耳欲聋,讲台上灯光明亮,那两队黑衣男女以极其优美的姿势拉开衣服上的拉链,脱得一丝不挂,匍伏在莫纳主教脚下,这种场面令人惊心动魄,任何人只要经历过,一生就会被彻底改变,这就是信仰和崇拜的力量。

夜幕降临,热带森林和沼泽沉浸在静谧的月光里,月光下,铁丝网围绕的法式楼房看上去就像一座文艺复兴风格的宫殿,这宫殿的众多玻璃窗都透出光辉,整幢建筑内部轻轻飘荡着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这曲调与整幢宫殿的风格协调,却和四周的南美森林和沼泽形成强烈的反差。

在热情浪漫的音乐中,莫纳主教独自一人出现在顶楼宽敞的阳台上,此时主教换了装束,他身披紫色短浴袍,没戴墨镜,嘴角叼着一支粗大的古巴雪茄,这身打扮使主教显得身材更加魁伟粗壮,莫纳主教有四分之一的黑人血统,他皮肤呈橄榄色,健壮的胸膛上生满黑毛,两条大腿肌肉健壮饱满,就像橡树一样。

如果不是深凹的眼窝和厚厚的赭色嘴唇,主教的相貌还是很英俊的,莫纳主教背着手在阳台上踱着步,他走到铁栏杆前,伫立不动,久久眺望着月光下的密林,一个漂亮的年轻女郎走出灯光璀璨的顶楼房间,用英语毕恭毕敬地说:

“主教阁下,晚餐准备好了。”

粉红色的房间里,乳白色的椭圆形餐桌上摆满精美的佳肴和精致的银餐具。

“你们可以走了,我要和玛莉格共进晚餐。”

莫纳主教走进房间,对四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挥了挥手,莫纳主教的贴身护卫并不是那些穿着T'恤的彪形大汉,而是这些黑衣修士,黑衣修士们顺从地走开了,那个名叫玛莉格的年轻女郎为莫纳主教挪正椅子,并为主教围上餐巾,然后在主教身边坐下,为他斟了一杯酒。

带着沉思的表情,莫纳主教端起那杯无色不甜但十分有劲的意大利“考尔沃”酒,一眼也不看身边的玛莉格,玛莉格是个光彩照人的漂亮白种女郎,长着一头富有光泽的头发,碧蓝的眼睛风情万种,身材非常迷人,她身穿薄如蝉翼的细麻长袍,里面的性感女体上穿着的红色比基尼清晰可见,那对丰满的乳房就像熟透的水蜜桃,浑圆的屁股却比密克罗尼西亚群岛的椰果还要诱人。

“主教阁下,为您今天上午的成功布道干杯!”

玛莉格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莫纳主教不以为然地说:

“是的,虽然十分成功,但还没达到我预期的效果。”

他开始大嚼新鲜莴苣和鲈鱼,汁水溢出他的嘴角,与他的身份不相称,莫纳主教的吃相十分不雅,活像个南美山区的村民。

“难道您要斯布雷特镇的居民都跪倒在您的脚下?我的主教阁下?”

玛莉格一撇性感的嘴唇,说:

“我相信奇迹会很快传出去,不久您的目标就会实现的,我期待着这一天……我们需要这块安全的土地,我们在秘鲁和巴拉圭的那两处基地都受到圣约翰教团的袭击,这就使得这里的基地尤其重要。”

玛莉格一边说着,一边尤为主教斟了一杯酒。

莫纳主教打断了玛莉格的唠叨,问:

“有拉斯莫修士的消息吗?”

拉斯莫修士是主教的黑衣卫队的头子,玛莉格回答:

“刚刚接到他从西班牙发来的电报,他已安全进入和法国接壤的比利牛斯山一带。”

玛莉格优雅地吃着牛肉,但为了保持性感火爆的魔鬼身材,她吃得很少。

“唔,很好。”

莫纳主教简慢地说,玛莉格又说道:

“我想,这次去安排新的基地,应该派兰迪尔修士去,您应该把拉斯莫留在身边……”

莫纳主教打断了玛莉格的话,说:

“我不想讨论这事,你还是说说你那些女孩的情况吧。”

说着瞥了她一眼,锐利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玛莉格的身体。

“我这次来就是向您汇报这件事的!”

玛莉格兴奋地说着,在椅子上扭了扭腰肢,

“我们又找到了几个绝色美女,待会请您看看我带来的录像。”

忽然外面砰砰一阵枪声,紧接着还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玛莉格受到惊吓,手里端着的酒杯洒出几滴香槟酒,莫纳主教却若无其事,仍然低头大吃大喝,一名黑衣修士冲进屋子,向主教报告:

“主教阁下,打扰您用餐了,是一头野猪企图闯进铁丝网,被我们打死了。”

夜已深,莫纳主教那间宽敞奢华的卧室门窗缝隙里还透出朦胧的灯光,卧室里法式壁炉火光熊熊,莫纳主教斜倚在壁炉前的软榻上,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吩咐道:

“可以开始了,玛莉格。”

玛莉格“嗯哼。”

一声,扭动着腰肢,娉娉婷婷地走到菲利普投影放像机前,塞入一盘盒式磁带,她走回去坐在软榻前的地毯上,把头枕在莫纳主教的大腿上。

墙上八十英寸的投影屏幕上出现了彩条,彩条过后,出现了一个黑头发的亚裔少女的影像,这个少女容貌清秀,身材苗条,婀娜妩媚,她穿着体操服在做着柔软体操,紧接着影像一抖,少女已经全身赤裸了,莫纳主教紧紧盯着屏幕,兴致盎然,玛莉格轻轻抚摸着主教的大腿,解说道:

“这个女孩名叫小野芳子,是日本北极星歌舞团的芭蕾舞演员,毕业于早稻田大学艺术学院舞蹈系,考虑到教团即将在亚太地区的事业,需要她这种类型的亚洲姑娘……”

莫纳主教的手也放到了玛莉格头顶,缓缓摩挲着她红色的秀发。

屏幕上影像一抖,换成一个黑人少女,她的皮肤闪闪发亮,神情热烈狂放,她朝着摄像机镜头张开自己的大腿,还用手指掰开两片阴唇,把隐秘之处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屏幕上各种肤色的少女一一展示着自己的青春和魅力,她们千姿百态,宛如世界各地的奇花异卉,美不胜收……“唔,不错,我们需要各种类型的少女来扩充我们的圣女队伍,以便完成上帝交给我们的神圣使命。”

莫纳主教说着,一双大手却顺着玛莉格的脖颈滑下,伸进她的衣服里,隔着乳罩抚弄她的奶子,这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少女,她忧伤哀愁的面容特别惹人怜爱。

“主教阁下,这是我们最近找到的法国姑娘,她名叫碧姬,我想没有哪个非洲的酋长或阿拉伯的石油大亨能够抗拒她的魅力……您说是吧?”

在莫纳主教的抚弄下,玛莉格发起了骚,她气喘吁吁,撩开主教的浴袍,娇唇顺着主教毛茸茸的大腿,一路向上吻去,在主教那根早已火热坚挺的粗大肉棒上不住舔舐着。

莫纳主教已经无心回答玛莉格了,他解开玛莉格红色的比基尼奶罩,揉捏着玛莉格圆滚滚的奶子和膨胀起来的奶头,磁带已经到头,放像机“咔嚓”一声退出了磁带,但主教和玛莉格都没去理会,玛莉格喃喃道:

“来吧,占有我,蹂躏我吧,让我的玫瑰再次盛开吧,主教阁下,我是您最忠实的女奴……”

这位美国耶鲁大学哲学系的高材生双眼乜斜,满脸潮红。

莫纳主教扒下玛莉格身上的所有衣物,抱起这个赤条条的尤物,走到大床旁边,将玛莉格抛到床上,莫纳主教急不可待地脱个精光,他赤裸的身体粗壮强健,浑身上下毛茸茸的活像一头南美棕熊,这头棕熊磨着牙齿,低嚎着扑向床上那个白皙鲜嫩的赤裸美女,

“玫瑰天国”内部很少有人知道玛莉格的真实身份,这个二十多岁的女郎是美国军火商布鲁诺的女儿,也是布鲁诺军火集团的法定继承人,四年前,她被莫纳主教所征服,成为“玫瑰天国”最忠实的信徒和最得力的骨干之一。

莫纳主教尽情地抚摸玩弄着玛莉格雪白的裸体,双手放肆地在她的奶子和下体揉捏掐弄,玛莉格的一双豪乳被莫纳主教握住,手感柔软滑腻,这美艳尤物红润的乳头,傲然突起,被莫纳主教咬在嘴里,弹性特佳,玛莉格平坦的小腹下是一片一片火焰一样的红色耻毛,殷红娇嫩的阴唇一目了然,在莫纳主教的触摸与挑弄之下,一开一合,那颗粉圆般的阴蒂,随之颤动,活色生香,玛莉格被莫纳主教撩拨得神魂颠倒,发出娇媚诱惑的呻吟,她扑进莫纳主教怀里,任主教的手指游走在她身上各处敏感地带,享受莫纳主教的撩拨与舔咬,缕缕不绝的快感,使得玛莉格时而低哼急喘,时而振臂踢腿,双颊绯红,两眼紧闭,沉醉于极度的舒爽与欢愉之中。

莫纳主教那根肉棒权杖已坚挺胀大,玛莉格紧紧地握住它,慢慢地搓拉、抓揉、挑拨、捏扯,时重时轻、忽上忽下,那大鸡巴更加炽热坚硬,莫纳主教欲火炽燃,猛地将玛莉格压到身下,挺起大鸡巴对准了她的骚屄肉洞,先在那颗红润的阴蒂一番顶触与挑逗,倏然硬生生地捅进玛莉格的阴户里去,那淫水泛滥,嫩滑而又充满弹性的肉洞,把莫纳主教的整根大鸡巴吞入其中,玛莉格又湿热又紧实的阴道肉壁,和莫纳主教大鸡巴激烈的推拉与磨擦,带给两人无尽的畅快,汗流全身,莫纳主教急速地以粗壮的大鸡巴撞击玛莉格的肉洞,深深插入她体内,一直顶到了子宫口,噗滋噗滋的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玛莉格的娇喘与浪叫也几近声嘶力竭。

宽敞的卧室里回荡着这位美国东海岸最富有的军火集团的尊贵公主玛莉格淫靡的叫床声和低迷混乱的呓语:

“啊,我爱你,我的主教,萨博瓦……”

玛莉格娇媚的声音反复念诵着这个令世人心惊肉跳的名字。

第二节春天的太阳悬挂在尤库富朗峰上,已经挨近那耸峭的冰峰了,尤库富朗峰是德语,意为“少女峰”,这里横亘着阿尔卑斯山大冰川,在阳光下闪着蓝色的寒光,使这座少女峰看上去冰肌玉骨,这些冰川是几百万年以来由冰水形成的大陆冰川和山谷冰川,随着冰川运动的进展和消退在阿尔卑斯山地形成面积广大的冰川地形和无数冰湖。

弗朗索瓦·维克多伏在一条冰梁之后,他放下手里的高倍望远镜,开始行动,维克多观察那栋旅游度假村出租的小木屋已经一个多小时,十分钟前,他看到身穿天蓝色滑雪衫的默里埃夫妇撑着滑雪板离开了那栋孤立在雪野中的小木屋,维克多把望远镜收进背囊,然后背上沉重的背囊,这个墨绿色的背囊和他身上的滑雪衫颜色十分相近。

维克多一撑滑雪杆,脚下的滑雪板载着他离开了藏身的冰梁,春季的积雪表面已经疏松,维克多有一年没滑过雪了,他觉得十分不对劲,租来的滑雪杆很不趁手,滑雪板的弹性也很差,尽管雪具出租店那个脸上长着雀斑的女孩一再对维克多保证说这是意大利生产的名牌货,绝对好用,但维克多认为那不过是那个女孩在卖力地揽生意而已,雪坡上,维克多滑出“之”字形小回转,像一条墨绿色的闪电,滑向那栋小木屋。

在荷兰阿姆斯特丹,被维克多紧盯着的默里埃夫妇住进了市内的“麦克豪尔大酒店”,和在法国时不同,这对夫妇在荷兰与各色人等广泛见面交流,几乎很少呆在那四星级的酒店里,没几天维克多手里就有了一份长长的名单,通过阿姆斯特丹国家警察总署的一位老朋友,维克多查到这份名单上的人大都是精密仪器仪表的制造商和经销商,他们都有和丹麦同行做过生意的经历。

从各方面来看,默里埃先生只不过是个循规蹈矩的丹麦小业主,维克多一筹莫展,有时他甚至打算放弃这无望的追踪,但直觉又告诉他,默里埃夫妇肯定和“玫瑰天国”有关,肯定和戛纳希尔顿酒店维克多遭陷害的男孩被杀案有关,在默里埃夫妇登上飞往法国、德国、瑞士三国交界城市巴塞尔的航班时,维克多已经坐在头等舱里,他就这样一直跟踪他们,来到了三国交界的阿尔卑斯山的滑雪胜地。

维克多飞快地滑到了小木屋前,这是一栋两层楼的木屋,外观模仿十七世纪的乡村农舍,前门有一道小回廊,四顾无人,维克多走上六级木阶,把滑雪用具放在门旁边,他掏出智慧型的万能钥匙,只用了三十秒就打开了厚重的橡木门,屋里黑暗温暖,有一股蜂蜜的味道,一俟双眼适应了黑暗,维克多立刻从下向上,迅速搜索起来。

屋里的家具都是手工制作的仿古家具,在一楼的客厅和厨房,维克多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在二楼卧室里,维克多打开了壁橱的门,里面挂着几件男女大衣和外衣,隔板上分别整齐地摞着男女衬衣和内衣,有几瓶德国生产的胃药,两罐爽身粉,一管增强性欲的激素软膏和几盒避孕套。

一无所获,但直觉告诉维克多,默里埃夫妇租用如此偏僻的旅游度假小屋绝不是用来度蜜月的,壁橱下方放着一只密码公文箱,维克多又花了三十秒打开这只箱子,里面放着一个首饰盒,几叠美钞和瑞士法郎,还有一个马尼拉纸信封,维克多毫不犹豫地将首饰盒和那些纸币揣进自己滑雪衫的内兜里。

马尼拉信封沉甸甸的,没有封口,维克多拿起信封,掂了掂,就往外倒,原来里面装的是一迭放大八寸的彩色照片,大约有四十来张,这些照片拍得十分精美,照片上都是豆蔻年华的美少女,有半裸的,也有全裸的,维克多暗想:

“莫非这老滑头是个美女艳照爱好者?”

他像洗牌一样,飞快地翻看这些美女艳照。

突然,维克多呆住了,在最后几张照片里,他看到了碧姬,维克多抽出这张照片,端详着,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维克多知道碧姬曾经做过画家的模特,但万万没想到她会全裸出镜,然而这确实就是碧姬,照片里的碧姬一副哀愁而忧伤的模样,眼神茫然,似乎不知道照相机的镜头正对着一丝不挂的自己,碧姬那对圆润的乳房和乳峰上粉红的乳头,细细的腰,丰满的屁股和长着一溜阴毛的耻丘纤毫毕现。

维克多发现,在碧姬白嫩光洁的肌肤上,好像有些伤痕,维克多翻过照片,看到照片背面有人用红色化学铅笔写上了两行意义不明的子母和数字:

“NO:010678”

“WPAR13—4578—3254”墙上古老挂钟的嘀嗒声仿佛在提醒维克多时间正在飞快地流逝,维克多把碧姬的照片按原来的顺序放回去,再一起塞进马尼拉信封里,他把信封放进公文箱,照原样锁好,再把公文箱放回原位,然后维克多迅速走出卧室,下了楼,他已发现重要线索,现在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一打开沉重的橡木门,刺骨的山风就迎面刮来,维克多拉起衣领,正要出门,忽听一声低沉的怒喝:

“站住,举起手来!”

一个身穿风雪大衣的大汉拦在维克多面前,这个大汉戴着雪地护目镜,脸上满是花白的胡须,嘴里喷着朗姆酒和大蒜的味道,一根粗大的枪管顶在维克多胸前,这支枪的外形活像一条凶恶的猎兔犬。

维克多认出这是意大利法兰奇公司生产的战斗霰弹枪SPAS12型,常用于执法和作战,一次可装七发弹药,每发弹药中装一到三十六个弹丸,弹丸在40公尺处的散布面为直径90公分的圆形,在这么近的距离开火,可以在他胸膛上轰出一个足球那么大的洞!连十分之一秒的拔枪时间也没有,维克多只得举起双手,一步步退回屋里。

花白胡须的大汉低声喝道:

“脸靠墙站好,双手贴墙,两脚叉开!”

维克多乖乖照办,他明白对手是职业老手了,一只骨节粗大的手熟练地搜走了维克多胁下的贝雷塔手枪,那盒首饰和钞票,大汉粗声喝道:

“转过身来,靠墙站着!老实回答问题,别想耍滑头,否则我一枪轰掉你的小脑袋!”

维克多又乖乖照办,转过身来,木屋的门开着,维克多敏锐地觉察到,这家伙还有同伙,他们随时可能进屋,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大汉喝问:

“说,你是什么人?”

“我是法国旅行者,大学体育教师,名叫昂·热内,我……我不该进这里行窃……”

维克多眼中透出畏惧的委屈,在巴黎高级警官学校讲课时,客座教师维克多时常告诫那些年轻学员:

“当你被罪犯用武器逼住时,你的眼神就是你所剩下的最后救命工具,你的眼神绝对要和你即将采取的动作完全相反——有过实践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非常难做到的,但你们必须学会这种本领。”

此刻的维克多脸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同时他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抵近胸口的枪管,往上一托,花白胡须猝不及防,朝维克多身上跌来,维克多猛地抬起左膝直顶对手裤裆,

“轰”的一声,霰弹枪击发,天棚被轰出一个大洞,花白胡须向后跌倒,他撒开双手,口吐鲜血,倒地前已经昏死过去,他的睾丸被维克多顶破了。

维克多的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索,他觉得吐了一口在戛纳希尔顿酒店被陷害的恶气,维克多捡起自己的贝雷塔手枪,看也不看满地的钞票,飞快地冲出门外,滑出去没有六十公尺,维克多就听到身体左侧“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射在滑雪板前方,溅起一片雪雾,维克多回头一瞥,看到左侧大约四百公尺处有两个穿着橘黄色滑雪衫的人朝他追来,手里还提着带瞄准镜的毛瑟66SP狙击步枪,维克多急忙挥动滑雪杆,一个右急转弯,试图用隆起的雪坡遮挡追击者的视线。

他们提着枪,绝对追不上我!维克多心里不无得意地这么想,

“砰!砰!”

前方又是两声枪响,在维克多前方三百米处又站起来两个穿着橘黄色滑雪衫的敌人,飞速下滑的维克多慌忙往左边急拐,他感到事态严重,虽然可以摆脱单方向的追击者,却难以逃脱来自左右两个方向的追击,左后方的两个敌人越来越近了,维克多不得不停下来,拔枪朝他们射击,维克多当然明白在这样的距离和条件下,无法击中敌人,最多只能阻拦他们逼近。

追击者越追越近,维克多发现其中一人长发飘曳,好像是女人,在左右两边的夹击下,维克多只能朝一个方向滑行,天色越来越暗,山风却越来越猛烈,能见度也越来越低,不久维克多的子弹就打完了,而追兵的枪声依旧响个不停,越来越逼近,维克多突然想起正前方就是一个大峡谷,而他正朝着悬崖尽头滑去!维克多一惊,停下来朝后看去,暮霭中那四个追击者已经汇合一处,朝他追来,连他们的呼吸都隐约可闻了,维克多把心一横,飞速滑向悬崖边缘。

“砰砰!”

“站住!”

枪声和追击者的叫喊声在维克多身后响起,这一切都不能阻拦维克多了,宁死也不愿被活捉的维克多以二百公里的时速冲出悬崖,像一只墨绿大鸟腾空翱翔。

冷风和冰雪射在他脸上,但维克多感觉不到疼痛,黑黝黝的谷底,嶙峋的怪石朝他迎面扑来,维克多感到一种悬浮和解脱的轻松,墨镜被刮走,眼前的白雪格外刺眼,

“想不到,我会葬身在雪里……”

这个念头闪过维克多大脑,然后,他就失去知觉。

维克多听到有人哼着催眠曲,声音温柔动听,他仿佛回到了襁褓里,渴望着母亲的乳汁,眼帘中挤进一线光明,意识渐渐恢复,维克多嘬了嘬枯燥的嘴唇,从黑暗中醒来,他首先看到一个少女站在窗前的木桌旁边煮牛奶,那首温柔好听的催眠曲正是她哼的,这个少女一头柔细而富有光泽的蜜色短发,像个帅气可爱的男孩子,她身穿宽大的圆领白色羊毛衫,身材清瘦而矫健,下身穿着紧绷绷的牛仔裤,勾勒出紧窄的屁股有棱有角的线条。

这个姑娘哼着维克多不知道曲名的催眠曲,窗外是树林和雪峰之间生机勃勃的牧场,草丛中绽放着朵朵鲜花,牛群安静地在柔茵里啃着嫩草,叮咚的牛铃在山谷间回响,其间还传来牧人的引吭高歌,真是一幅世外桃源般的田园牧歌图,维克多眨巴着眼睛,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处何地。

“哦,你醒了?”

短发女孩放下手中的汤匙,兴高采烈地走过来,掀起维克多额头上的冰毛巾,维克多问:

“你,你是谁?”

“我叫海伦娜,丹麦人,职业登山运动员,我在柏尼斯峡谷的悬崖下发现了你,把你运到这里……”

少女说着,端来了牛奶,舀起一汤匙,吹了吹,凑近维克多的嘴唇,牧场的新鲜牛奶美味无比,维克多贪婪地啜着,海伦娜眨了眨眼,俏皮地问:

“昂·热内先生,你这个大学体育教师,怎么跌下那个悬崖的?”

她大大的眼睛,妩媚而明亮,眼角细长,瞳孔是湖蓝色的,脸蛋呈瓜子形,颧骨微突,嘴唇漂亮性感。

“我不记得了,好像是昨晚急着下山……”

维克多想起了悬崖上的追杀,随口搪塞,海伦娜说道:

“幸亏你身体棒得像头斗牛,医生来检查过了,他说你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还有膝盖和脚踝软组织受了些挫伤……”

她语调铿锵悦耳,娓娓动听,维克多这时才发现自己是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他问道:

“海伦娜,谢谢你救了我,我在这里躺了有多长时间了?”

海伦娜莞尔一笑,说:

“有三天三夜了吧。”

维克多有些吃惊,连忙说:

“真的,快,请把我的内衣给我!”

海伦娜笑着把洗净烘干的衣服递给维克多,维克多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你有车吗?”

海伦娜一听,诧异地收起笑容,反问:

“当然有,你问这个干嘛?”

维克多努力挤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笑容,请求道:

“好姑娘,帮我一把,扶我下来走走。”

海伦娜用肩膀贴近维克多,用一只手搀扶着他的腰,维克多趁机把手搭上了海伦娜的肩膀,他发现海伦娜虽然看上去身材清瘦,但肩膀肌肉十分坚实,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看来海伦娜的确是个职业登山运动员,维克多心中暗想,他咬着牙,试着走了几步,除了挫伤处剧痛,全身酸痛外,并没有什么大碍,维克多很高兴自己还能行走,他对海伦娜央求道:

“海伦娜,好姑娘,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为什么?我制定的登山训练课程还没全部完成,再说我付了这间木屋的租金,可以住到月底呢。”

海伦娜不解地看着维克多,维克多断然地说:

“你的全部损失我来补偿,请你务必立刻跟我离开这里!”

他的背脊阵阵发凉,各种稀奇古怪的幻觉又浮现在眼前,自从追踪“玫瑰天国”以来,这样的幻觉就经常折磨他,直觉告诉维克多,此地危险,不宜久留!海伦娜盯了维克多许久,终于一甩手,笑了:

“好吧,就依你吧!”

大概她把维克多当做脑震荡后的偏执症患者了,两人把所有的登山用具和行李都搬上木屋外的蓝色波尔舍吉普车,马上就开车离开了,海伦娜驾驶着车子,微笑着对维克多说:

“昂·热内先生,我和你一样都酷爱冒险,我发誓要征服欧洲所有的高山,然后再去挑战珠穆朗玛峰。”

海伦娜的嘴角叼着一支细长的摩尔香烟,这为她那高挺的鼻梁和俊俏的面容平添了几分英武帅气。

维克多强忍着伤痛,没有搭腔,他注意到这细心的姑娘在尽可能地避免车辆颠簸,维克多心里不由涌起一股温情,吉普沿着牧场行驶,随后沿着盘山公路登上山坡,左转右旋,越爬越高,山下的牧场历历在目,吉普就要翻上顶峰了,

“轰隆隆——!”

山下忽然传来一阵巨响,响声在山谷中回荡,

“吱”的一声轮胎摩擦声响,海伦娜刹住了车,维克多伸头看去,山下海伦娜租用的那栋木屋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他们要是还在那里,一定成了两具焦尸。

“不许动!昂·热内先生!”

海伦娜冰冷的声音在维克多脑后响起,维克多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枪管正抵在他后脑勺,完全是下意识地,维克多猛地一转身,以一种条件反射般的动作,夺下了抵在他脑后的手枪,

“哈哈哈哈!”

海伦娜笑起来,笑声清脆,维克多低头一看,这正是他那支打光了子弹的贝雷塔手枪,维克多不禁苦笑,海伦娜神色严峻,问:

“昂·热内先生,你绝不是什么大学的体育教师啊!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三节巴西的亚马逊河是世界第一长河,流经两高原之间广阔的亚马逊平原,在马卡帕城附近注入大西洋,沿着亚马逊河口的海岸线往西北方向走四百公里就到了一座被沼泽包围的城市——阿马帕,在海上有一座大海岛和阿马帕城遥遥相对,这就是马腊卡岛,马腊卡岛景色秀丽,树木葱茏,在几百年前的大航海时代,这港湾众多的岛屿是海盗们栖身的天堂,如今这里的海滩成了度假胜地,每年一到春季,人们就像候鸟一样涌到这里,马腊卡岛也被誉为“南美的夏威夷”。

在马腊卡岛中部的群山中,有一座“艾帕利斯疗养康复中心”,清晨,碧姬从单身病房的床上醒来,她一睁开眼,就听到救护车的警号由远及近,一直到了楼下,大概又有一位亟待抢救的病人被送到这里,碧姬跳下床,光着脚跑到窗前,撩开抽纱窗帘往下张望,她看到医护人员用担架从车上抬下来一个很年轻的女孩,那女孩紧闭双眼,脸色惨白,碧姬回到床前,坐在床边,脱下病号服,换上一套桃红色运动衫和运动短裤。

碧姬来到这里已有十天,她恢复得很快,前天医生已允许她早起跑步,碧姬拉开房门,步伐轻盈地跑下楼梯,跑出大楼,她在林荫道上跑着,不时向已熟悉的医护人员点头致意,碧姬有些迷惑,在这偌大的康复中心里,她所见到的都是女性,无论医务人员还是警卫,竟没有一个男性,听说就是这些女性工作人员在曼提凯腊山的国家森林公园里救了她,其中还有康复中心的女主任玛莉格。

不过碧姬至今还没有见到这位据说获得心理学博士学位的女主任,听说她很年轻,不知为什么,这些工作人员会出现在曼提凯腊山?难道她们是奉上帝的旨意,特地赶去救了她的命?往事如烟,不堪回首,碧姬不愿回想,她奔跑着,穿过林荫道,穿过草坪,汗水渐渐濡湿了运动衫,碧姬觉得轻松愉快。

一位护理小姐走进碧姬,对她说:

“喂,碧姬小姐,玛莉格主任来了,她请你上午十点去她办公室!”

碧姬点头答应:

“好的,我准时去。”

约定的十点钟到了,在玛莉格办公室里,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玛莉格对碧姬做了请的手势,说:

“你好!碧姬小姐,请坐,我们谈谈好吗?”

“谢谢。”

碧姬在玛莉格对面坐下,尽管已有所闻,但她还是无法想象玛莉格竟然这么年轻!碧姬眼前的玛莉格有一头光亮的红色头发,一双美丽动人的碧蓝眼睛,漂亮出色的容貌,给碧姬一种这人值得信赖的印象,玛莉格看着病历,说:

“碧姬小姐,根据你的状况,你可以离开这里了,不过,我想请你留下来,在这里工作,为期两年,你看行吗?”

碧姬睁大了眼,连忙回答:

“两年?行,我愿意。”

玛莉格看着她的眼睛,问:

“你不需要考虑考虑,再答复我?”

碧姬摇摇头,说:

“不,谢谢,我想不需要。”

玛莉格点点头,说:

“好的!当然,参加中心的工作需要三个月全封闭的专业培训,地点就在山那边的那栋大楼里,你能接受吗?”

“行。”

碧姬答道,她知道山那边的银灰色大楼有许多警卫守护着,离大楼好几百米就围着高墙,墙上隔不多远就钉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科研重地,如不开放”字样,碧姬晨跑时常经过,她以为里面是一所实验室,玛莉格站起来,伸出手来,碧姬也伸手,两人双手相握,碧姬觉得玛莉格的手又温暖又有劲。

参加这期“培训班”的有四十多个年轻女孩,她们来自世界各地,囊括了欧亚美非澳各大洲,人种,肤色各异,其中甚至有来自中东阿拉伯国家的姑娘,看到这些美少女,碧姬顿时有种置身于“世界小姐”选美比赛赛场的错觉,每个女孩都有美妙的身材和性感的三围,在这七层的大楼里,每个女孩都分配到一套带有空调和盥洗间的套房,按照规定,女孩们必须统一着装,她们每个人都领到几套薄薄的衬衫和短裤,短裙,发给她们的乳罩和丁字内裤都是半透明的,这使得那几个阿拉伯小姑娘非常害羞和疑惑。

第一周的课程安排得满满的,几乎都是体能训练课,女孩们在设备齐全的健身房,在乐声悠扬的舞蹈室,在碧波荡漾的游泳池度过了紧张充实的每一天,严格的体能训练,能使身材更加健美动人,姑娘们对此完全没有怨言,每餐的菜肴丰盛可口,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而几乎没有脂肪,还有大量的蔬菜和新鲜的水果,据说这些都是养颜所不可或缺的,一个星期下来,每个女孩无一例外地都变得容光焕发,很快她们迎来了第二周的正式授课。

第二周的第一节课由中心主任玛莉格博士亲自主讲,地点在五楼的舞蹈排练大厅,四十多个女孩排成四排,坐在排练大厅地板的软垫上,等候玛莉格前来,在令人心旷神怡的轻音乐声中,电动遥控的大布幔渐渐蒙住了所有的玻璃窗,宽敞的排练大厅顿时变得一片幽暗,夹着讲义的玛莉格和一位名叫艾丽丝的年轻女教师一起走进大厅,玛莉格对女孩们点头致意:

“年轻的女士们,你们好!”

立刻就有两束追光照射在她俩身上,玛莉格和艾丽丝走上讲台,讲台上方一百二十寸的电视投影屏幕上立即出现了她俩的影像,比真人大上好几倍,玛莉格显得格外神采飞扬,她的声音抑扬顿挫:

“姑娘们,今天由我来讲授一堂非常重要的课程!严格地说,我不是传授什么,而是启发和激发你们身体内的潜能……”

玛莉格和台下的女孩们一样穿着白色短裤,裸露着修长白皙的美腿,她上身穿着无袖衬衫,衬衫的下襟在胸前打了一个宽松的结。

“所有的艺术家达成一致的共识:我们年轻女性的胴体是世界上最美的自然天成的艺术品!在圣子基督眼里,我们就是他灵柩前那束含苞待放的玫瑰,是随时准备奉献给万能的主宰……”

所有的姑娘,包括碧姬,都被玛莉格的语调和神态吸引住了,有人甚至屏住了自己的气息,玛莉格继续说着:

“……那么,我们还要身上这些羁绊做什么?来吧,跟着我,一起脱掉着这些东西……”

玛莉格解开胸前的蝴蝶结,脱下衬衫,露出半透明的奶罩,她那玫瑰红的乳晕和乳头清晰可见,玛莉格身边的艾丽丝也开始脱衣,女孩们面面相觑,她们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一时无人响应,这时,碧姬第一个抬起手,解开胸前的衣扣,玛莉格朝碧姬微微一笑,赞许地点了点头,她已经解下了奶罩,正在脱下白色短裤。

年轻的女孩们开始学着碧姬,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人群中传出了轻轻的啜泣声,玛莉格大声说:

“谁不想彻底让自己解脱,可以离开,回自己的房间去!”

她说着已经脱下了自己的裤子,这下她白皙性感的美丽裸体就毫无遮蔽地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

“哇!呜呜呜!”

那两个脱光上身衣服的阿拉伯女孩子站了起来,哭着跑了出去,自此之后,碧姬再也没有见过她俩。

玛莉格叫道:

“姑娘们,你们必须明白,奉献是无私无畏的!”

讲坛上,玛莉格和艾丽丝赤裸相对,玛莉格凝脂般的裸体白得耀眼,而艾丽丝的裸体则是呈现为日光浴的小麦色,玛莉格说:

“请你们像我和艾丽丝一样,抚摸对方,从对方身上感受自己的圣洁和激情……”

玛莉格嘴里说着,已经和艾丽丝搂抱在一起,互相摩挲,她捧起自己坚实的双乳凑近艾丽丝的嘴唇,艾丽丝则吮啜着玛莉格的奶头,双手滑向她的大腿根部。

在激荡的音乐声中,讲台上那两个赤条条的美女肉体换发出美妙的光辉,美得令人心醉,美得无与伦比,一丝不挂的碧姬拉着她旁边的少女,情不自禁地模仿着玛莉格的动作,她只觉得那个女孩的双手好像轻柔的羽毛,和煦的春风,又像是潺潺的温泉,唤醒了她荡漾的春意,碧姬全身酥软,骚屄里越来越湿润……在曼提凯腊山遭鸟喙黑人强奸的那种污秽感,一点一点地泌出了她的灵魂,消失了,不存在了。

这堂课结束时,女孩们走出舞蹈大厅,她们腼腆得都不敢互相对视,但心中都澎湃着新生的春潮,第二天上课时,玛莉格和艾丽丝带来了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他健美的身体像是一个体操运动员,姑娘们已经很久没见到过男性了,看到这个男人,她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玛莉格对女孩们说道:

“玫瑰绽放需要阳光和雨露,今天这一课讲授最基础的男女做爱方法,由艾丽丝示范,我给大家讲解……”

一个月后,这幢银灰色大楼里只剩下二十几个少女了,这天,教务长通知碧姬到六楼的教研室去接受玛莉格的单独辅导,叩开房门后,碧姬走进了那间教室,教室内的办公桌后坐着玛莉格和艾丽丝,碧姬有些忐忑不安,担心自己也会被淘汰,一个月的训练唤醒了她的性爱本能,她渴望能够继续下去。

“碧姬小姐,从各方面的情况看,你很优秀,”玛莉格说:

“不过根据各种测试的结果,可以看出,你的性爱技巧还停留在一种被动的状态,还需要进一步提高。”

玛莉格说着,一按桌上的电钮,房间一堵墙的上半部分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块单面可视的铬化玻璃大镜子。

镜子那边的房间里面摆着一张大床,床沿坐着两个上身赤裸的男性,一个是浑身肌肉松弛,看上去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另一个是个壮实的十三四岁少年,玛莉格问碧姬:

“比如他们,你能唤起他们的热情,满足他们的性欲吗?”

碧姬困惑地摇了摇头,玛莉格转头对艾丽丝说:

“艾丽丝,请你向碧姬示范一下吧。”

艾丽丝矜持地站起来,拉开边门,走进镜子另一侧的房间,碧姬目不转睛地看着,体内性欲之火开始燃起。

在镜子那边的房间里,艾丽丝一面和那老少两个男性说笑着,一面把身上的衣裤一件一件脱下,直到全身一丝不挂,她以一种极其顺从的诱人媚态撩拨着那个老头,不一会,老头的鸡巴就硬了起来,同时,艾丽丝也没有忘记那个少年,就像一个知心体贴的大姐姐一样,不住地鼓励挑逗着那个少年,使那个孩子渐渐亢奋,发育中的小肉棒勃起,急不可待地想要证明自己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

这一个月来碧姬所观摩的所有色情影片都比不上艾丽丝这番现身说法刺激火爆,碧姬看得全身燥热,脸颊泛红,她不安地呻吟着,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体,一副欲求不满的发骚浪态,玛莉格看到她这副样子,于是说道:

“碧姬,你也去吧,晚上看录像时,我再为你分析纠正。”

又过了两星期,这栋银灰色的大楼里只剩下十六个女孩了,这一天,玛莉格通知大家,她们盼望已久的日子就要来到了:莫纳主教次日莅临,他将亲自向她们布道,当晚,碧姬激动得一夜未眠,第二天上午,碧姬第一眼看到莫纳主教时就仿佛遭到了雷殛——啊,这不就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男人吗?!莫纳主教开始布道,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一下子攫住了少女们的灵魂,布道刚开始不久,她们就都匍伏在主教脚下。

金色秀发遮盖住碧姬的脸颊,渐渐地,她听不见主教的声音了,碧姬只觉得主教用橄榄色的大手紧握着她的小手,引导着她穿过烟雾弥漫的黑夜,夜空中群魔乱舞,鸡脚木屋前女巫骑着扫帚飞行着,主教的手温暖有力,他俩向着光明,向着玫瑰色的天堂走去,在灿烂的光环中,响起了不绝于耳的召唤声:

“来吧,跟着我步入天堂吧,你就是玫瑰,我的玫瑰!”

布道结束后,莫纳主教在玛莉格殷勤陪同下离开了大楼,碧姬坚信,她还会见到主教的,当晚,碧姬被爱欲的煎熬折磨得辗转反侧,这种爱不仅仅是肉体的性交,这时,碧姬想起了维克多,她觉得在听了莫纳主教的布道之后,她和维克多永别了,碧姬的泪水打湿了枕头……一把锋利的剃刀顺着碧姬的肚脐眼往下刮去,一直刮往她的大腿根部,碧姬躺在手术床上,她全身赤裸,张开了双腿,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她身上忙碌着,碧姬感到自己的下腹部,阴阜一阵清凉,她的耻毛已经被剃得干干净净,那两个戴着口罩的男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各自从盘里拿起了工具,碧姬忽然感到下体一阵剧痛,不由得浑身一颤,她紧紧咬着下唇,她知道自己必须忍受,为了能再次见到莫纳主教。

半个月以后,贴在碧姬阴部的纱布被取下,碧姬对着一面硕大的落地穿衣镜张开了双腿,她看到一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在她的阴部纹上了一朵色彩异常艳丽的玫瑰,围绕着玫瑰的两片绿叶延伸到她两条大腿的内侧,层次感分明的花瓣簇拥着碧姬的阴户蜜穴,玛莉格赞叹道:

“啊,真漂亮啊!”

这一天,在这栋银灰色的大楼里,只剩下包括碧姬在内八个女孩,玛莉格对她们说:

“姑娘们,从今天起,你们将开始学习重点课程,从古希腊的性史,到古印度的爱经,中国的素女经,一直到文明社会最先进的工具用品的使用。”

她特地对碧姬说道:

“碧姬,有天分、灵性和素质,我要把你培养成玫瑰天国的头号——圣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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