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干渴的人没有希望找到水的时候,它是很容易受海市蜃楼的欺骗,而徒然在一片又一片的沙漠中去探寻。
——(印度)泰戈尔靠着一些繁文缛礼撑撑场面的家伙,正是愚妄的世人所醉心的;浅薄的牙慧使傻瓜和聪明人同样受他们的欺骗,可是一经试验,他们的水泡就爆破了。
——(英国)莎士比亚第一章老友来电我刚冲完凉,一丝不挂地躺在出租屋的凉席上,准备迎接一场酣战——馨儿已经洗完澡,正在客厅里吹头发,她那条卷毛大黄狗正躺在客厅的沙发前面呼呼地睡觉。
我那话儿早已昂首以待,等到的却是马彪的一个电话,高考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直到大学毕业我也没有接到过他的电话,这让我很是激动,正如我勃起的下体。
“嘿,兄弟,在那边混得怎么样?”
马彪用他惯有的调谑的口吻向我问候,他的声音薄薄地有点娘娘腔,一点也没改变,一声“兄弟”那么亲切有力地掀开了那些岁月的面纱。
馨儿“吱呀”一声推开房间门又反手“啪”地掩上,看着我赤裸的身子似笑非笑地解开腰上的束带,薄如蝉翼的浴衣从完美的肩头飘落,向下一路拂过白玉玲珑的胴体,轻盈而乖巧地跌落在她的脚跟。
“呃……”
我沉吟了一下,馨儿莲步轻移,附着身够着了凉席,在远处射来的迷离摇曳的灯光之中,缓慢而优美的向我这边爬过来,像一只发现了老鼠正在蹑足潜行的猫。
“还行!”
我装着自信满满地回答,我不想告诉他我彼时正在一个叫“可比基”的快餐店打工,干着给那些被杀死的冻鸡上面粉的粗活,一个月有一千块左右的工资。
我的猫抓住了我那只心不在焉的老鼠,因为它也在听着电话放松了戒备,就在一不留神的那一刹那,就被我那猫的柔软温热的爪子给抓住了,等到它被纤纤细细的爪子拦腰握着脱不了身的时候,才知道次此刻命运已经掌握在他人之手。
“啊……”
我忍不住轻声哼叫出来,表示对我那粗心的老鼠感到失望地轻轻叹息。
如果房东的那欲求不满的丰满妻子听闻这声音,她会错误地认为这是快感的呻吟。
“你在哪里?”
我把语气放轻松后问马彪。
我给他家里打过电话,他妈妈说他大约还在吉林,也就是说也不太清楚。
“侯马,知道不?”
他说得像“侯马”必须是尽人皆知样子,好像每个人必须得知道那地儿才像话,馨儿正无声无息地握住那里轻柔地套弄,包皮细腻而有节奏地刮过龟头的肉——我可怜的老鼠啊!它正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僵直了身体想要从狡猾的猫的手中溜走,在从窗玻璃处射进来的微光中满头大汗,闪闪发亮。
“什么侯马?噢……”
我的呼吸有点不均匀,馨儿的手就像被施了魔法的软肉,若即若离粘着我那里,可怜的老鼠绝望地挣扎着,显得可笑而无力,可是它毕竟还在继续挣扎,继续涨大……这倔强的老鼠啊!
“没听过,你就说是哪个省吧?”
我流畅快速地说出这句话来,好让马彪觉得我在认真听他说话,我从来就有点听不惯他的语气——那至始至终夸夸其谈的语气,我还不至于是井底之蛙,我不知道的地方当然是不出名的鸟地方了。
“山西,亏你还自夸精通历史呢,侯马市新田广场,晋国都城所在地!”
马彪这样一边介绍侯马一边揶揄我,高中那会儿我的文科确实比他好很多,而他呢经常无法完整地写出一段话来,即便是写出来了,就像小学生写作文那样幼稚可笑而又不知所云——可是这“晋国的都城”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半点关系也没有,我的都城不在那里,我的“都城”在馨儿的小腹下面,两腿之间,在那温柔旖旎的软毛之中,建在魔鬼的沼泽地里——全是温香软玉垒叠而成,我的手掌的脚步正沿着光滑洁白的曲线步道跑向那里。
“别扯了,你在哪里干什么呢?”
我连忙打断他,怕他滔滔不绝地说个不住,影响我的手掌及时顺利地到达我的“都城”。
“在侯马国际海运上班,搞采购。”
他回答说,一听到“国际”这两个字,我心里不免有些嫉妒,心里涌起了一阵骚动,也可能是因为馨儿放开了我的欲望的神经——那条老鼠,直起身来取下手腕上的橡胶套,把一头散发着洗发露清香的黑发拢到脑后扎上。
“那真好啊!”
我由衷地恭喜他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哪像我只能靠打杂过日子,投出去的简历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杳无音信。
“咳……”
看到两腿之间那团三角形的小小“都城”黑乎乎的,就在我粗壮的阳具上方,我不由得咽了口水,轻咳了一声——胸腔里有团火苗“扑扑”地就要跳出喉咙眼来了。
“还多亏了老李哩!要不是他,我到现在还在漂着的。”
老马不无侥倖地说,老马是吉林大学电子物理材料学毕业的本科生。
“啊哟!都……”
我的指尖抵达了“都城”的城门,那里的正在颤抖着流着热乎乎的激动的“泪水”,把门边的罗列的荆棘渲染得湿哒哒黏糊糊的,彷彿在这座空空的“都城”正在等着它的王归来。
“老李!”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提高音量盖过馨儿的呻吟声——她正挺起臀部迎接前来探路的“哨兵”,给他最亲切的问候,诉说着对王的思念,恳请这最尽职的“哨兵”把赤裸裸的思恋转达到王的神经里面——老李和老马是好朋友,我和老马是好朋友,而我和老李只是点头之交,老李并不老,也没有胡鬚(也许他总是把胡鬚刮得溜溜光),个子也不大,毛乎乎的丑陋的脸上一副老成持重的神情,走路背着手驼着背就像一个小老头一样——故名“老李”,其实他的真名叫李卓友,这是小易给他取的多个外号中较为贴切的一个。
“他也在那里?”
我听说老李是我们几个之中混得最好的一个,南开大学化学专业毕业的本科高材生,在上海有一份薪水不菲的工作,我对他的消息仅限于此。
“是啊,他考了公务员,在侯马国际做主管哩,等过了年我也考一个给你看看。”
老马兴冲冲地说着自己的计划,语气里全是对老李一贯的艳羨,多年以前我跟他说过这样有点“低三下四”的谄媚之嫌。
“我现在只是候补科员,只有考了公务员才算正式编制。”
他补充说。
“龟儿子些,搞着事了,等我辞了工作来跟你们混吧!”
我觉得只有我才是混得最差的了,小易在青岛一家塑料生产公司做质检员,他是我们之中成绩最差的一个,考的学校也是最差的。
我的指尖在馨儿的默许下,轻轻地陷了进去,正在拨弄里面那扇小小的粉红的内门——粉红色是在我脑袋里出现的颜色,远处射进来的光太暗,又加上窗帘摇曳不定地遮遮挡挡,所以不能看到粉红色的原色,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那条可爱的裂缝微微泛白,如一柄细小的柳叶匕首的一部分,和周围的颜色迥然而异。
“好啊好啊,我也正想着这事哩!”
老马的反应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们不是约好了毕业后一起打拼的嘛,这样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老马兴奋地说着,我们在毕业的时候是有这个约定,也就那么随口一说,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
就在那“哨兵”正要鲁莽地突入内门,迫不及待要进入到五彩缤纷的城里的时候——“哨兵”在外面听到了城内的欲望在喧闹,却被馨儿的手捉住了,紧紧地攥着拉开了,就像守门人在说:
“吾王不入,谁敢擅入?”
“哨兵”只好悻悻地离开了,回来报告王上,王很有把握地沉默着,那神情彷彿在说:
“再等等吧!它会来的。”
彷彿它早已熟黯那套“欲擒故纵”的小阴谋。
“再看看吧?我都还没上几天班哩!”
我也只是信口胡谄,心不在焉,我缩回了手,馨儿玲珑光滑的上半身毫无顾忌地袒露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两只坚挺的乳房骄傲地挺立着,扭动丰满的臀部笨拙得向我的阳具移动过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这份工作,才上了五天班,正打算踏踏实实地干下去,叫我不干就不干了?再说了,大学四年下来,我习惯了这个美丽山城的气候和饮食,习惯了这里明媚热烈的阳光,况且我还在热恋中——我刚泡到了妹子,一时半会也舍不得离开。
“看什么看哩,赶快过来吧。”
老马有点急不可耐地说,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其实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
“你这家伙,是不是有女人了?!”
老马一猜即中,我早已习惯,事实证明他对我瞭如指掌,简直堪比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连忙直起身来,往后退去,退无可退的时候,已经靠在床头的挡板上,馨儿伸出修长的双臂搭上我的双肩,下面膝行着步步紧逼……“瞎说什么呢,自己都养不活,我还能再干那事?”
我说的有一半也是实话。
我伸出手抵在馨儿饱满的左乳上,示意她等电话说完了再过来。
馨儿领会了我的意思,一只手探到我那根暴怒的生命的权杖,轻轻地握着柔柔地安慰它,另外一只手按住我的手指贴在乳房上不准离开,带动着手指的指尖按着硬硬的小巧的乳头,我的手掌心就像在一股魔力的吸引下,不由自主地在那圆润的胸乳上摩挲,就像触摸在两只鼓鼓的天鹅绒圆球上……她的呼吸在喉咙里急促起来,挺直了腰身仰着头朝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直吐气,努力地把胸部挺向我的手掌,挺向我的脸……“嗨,兄弟,过来这边,什么汉堡包什么洋妞随你挑,都包在我身上。”
老马说的话让我觉得好笑,可能他想得到最好吃的就是汉堡包了,说得就像所有的洋妞都是为他而生的那样。
这个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家伙,说不定还是个老处男呢!
“你就那点出息啊,你还是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
我说着鼻子里“嗤”了一下,我用力地捏了一下馨儿的乳房,馨儿“啊……”
地一声叫了出来。
“你在干嘛?看黄片?”
老马听到了有女人的叫声,在那边“嘿嘿”地傻笑着问我。
“没……,你听错了吧,天气有点热啊!”
我简直是在胡扯,重庆的七月流火的季节,那不叫有点热。
要是现在房间里不开空调,身上的汗珠子绝对汇成水流顺着皮肤刷刷地往下直流。
馨儿见我们说个没完,把我握着她乳房的手甩开了,生气地从床上站起来,
“通通”跳到床下,爬在窗户的边上看外面的夜景。
白花花的苗条的身子伏在窗台上,颀长而流畅的两条秀腿,柔韧而丰润的的臀部嘲笑似的看着我,泛着微微的白光,有着好看的素淡而雅致的曲线。
“你还是过来吧,我这日子比你过得滋润一百倍哩!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好兄弟就是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嘛!”
老马兀自喋喋不休地说着,我彷彿看见了他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胸膛,捶得“通通”直响——想让人相信他说的是事实的时候,他总有这个动作。
“我是真的走不开,再说没发工资也没钱,怎么来啊?”
我话出口之后脸上一阵阵发烫,虽然我说了谎,这也是事实,这个月房租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我不相信有洋妞,也不企望和洋妞打炮,但是我相信只要有钱了,对女人的选择范围会更加宽广一些,许许多多的例子都证明了这点。
“干大事的人要不拘小节,那点工资不要了,来这边我给你垫上行了吧?没钱用你要说啊,我们之间谁跟谁呢——这么见外?!”
老马一席话说得我都流汗了,他还是那样的大方!只是我的馨儿正在生气,这如何是好?我恨不得立刻结束这通该死的电话。
“这个倒不必了,我发了工资就来,这样可以吧?”
我实在是抵挡不住老马热情的邀请,只好妥协了,也许这样他就该挂了电话了吧?一个月之后再说吧,我想在这温柔乡里多待一段时间,再说这事也得和馨儿合计合计才对。
“好吧,那我们要经常保持联系,我的电话在上班的时候是打不通的,一般在中午和下午都有空。”
老马说,这让我觉得他们的公司好正规,上班连电话都不准接,这才叫“大公司”啊!
“好吧,我知道了,拜拜!”
我终于摆脱了这通该死的电话,连忙跳下床来往窗台走去。
第二章窗台上的呻吟“你不打电话了?”
馨儿头也不回,继续看着窗外对面公寓的灯光埋怨地说。
“唉,好多年没见面了,这是当年的“铁哥们”哩!”
我还处在对当年那纯真的友谊的回忆之中,但还是可以听得出来我的声音里道歉的意思来。
馨儿在那凹着细腰,那浑圆肥满的臀,那绷得笔直的双腿,像那成“八”子的圆规钉在窗台前,看得我脑袋“嗡嗡”直响,那根开始渐渐变软的利剑彷彿也看到了股间那团白花花的肉团,直戳戳地迅速挺立起来。
“那你说,是你的“铁哥们”重要呢还是我重要?”
馨儿还是头也不回,无赖的问话里已经听不出生气的意思了。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你更重要了!”
其实彼时我也分不出孰轻孰重来,我试着着贴伏在她的脊背上,她的皮肤如丝绸一般光滑,暖暖地冒着热气,如果是白天可以看得见她的皮肤呈牛奶般的亮白色。
“油嘴滑舌的……”
馨儿终于扭转过头来,眸子里闪闪地放着肉欲的光芒。
我握着那条的欲望的王,顺着她的臀缝下面戳过去,想要强行进入那“都城”里去,不料却扑了个空,只是刺开了肉团的裂缝,从裂缝的边上掠过,那里已然湿哒哒的一片糟了。
“啊!”
馨儿短促地尖叫出来,毫无征兆的突袭让馨儿有点措手不及,
“经常都这样,告都不告诉人家一声就来!”
馨儿一边埋怨一边想转过身来。
“就这样!”
我连忙按住她的肩头不让她转过来。
馨儿很顺从地把头对着窗外,两腿分得更开了些,臀部也翘起来了,一副任我为所欲为的样子。
我甚至在这微光中都看得见那条鲜明可爱的裂缝了。
我的喉咙里乾燥得像要出火似的“咕咕”直响,我抬着那欲望的权杖,抵在那两片温润湿滑缝隙口来回磨蹭,时而如蜻蜓点水——轻轻浅浅地陷入进去又飞快地退出来,时而如狂龙搅海——深深地把龟头埋入裂隙间用手握着没头没脑地搅动,里面“嘁嘁喳喳”一阵清响,搅得花瓣都翻裂开来,黏黏滑滑的爱液把龟头濡得一塌糊涂。
“别再弄了,里面痒死了,快……快进来……”
她咬着下嘴唇扭过头来说。
“进来干什么?”
我故意地问,手上兀自不停,更加疯狂地搅动,直搅得她的两腿难受地向中间靠拢。
“啊……求你了……进来止痒,把你的大鸡巴放……放进来!”
馨儿喘着断断续续地说,
“里面……里面好痒……好痒,痒死了啊!”
她开始有点语无伦胡乱哼叫起来。
“进来……进来就不痒了?”
我低哑着嗓子说,声音就像是从腹腔的深处被挤压出来似的,龟头被那两片软软的花瓣和茸茸的细毛撩动得簌簌地痒开来。
“嗯,放进去,快放进去,进来就不痒了……”
她开始不安的扭动臀部,摇晃着向龟头上蹭过来。
“我的心肝尖尖儿,我这就来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握定她的腰部,低头看了看。
“求求你了,混蛋亲亲,我的亲亲。”
她已经急不可耐了,反手伸出来盲目地寻找我粗大的欲望的权杖,试图抓住它。
我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抓住我那欲望的神经,这次我要自己选择进来,不要让她牵着进来。
我的另外一只手紧紧按住她那不安地摇晃着的的肉臀,我往前迈了一步,微微地沉下腰来,至下而上地把粗壮的神经管束凑近那张条可爱的裂隙,一挺腰有力地顶入那一团软软的肉馒头之中,一干到底。
“呜喔……”
她闷闷地哼了一声,声音就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我感觉到一团热热的气流瞬间就把那坚硬的躁热包裹住了,四周的肉壁紧张地贴上来,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
里面松紧适度,温润滑腻,就像如羊水一样暖融融的,
“国王”终于回到了“都城”里面,这确信这才是它最好的归宿,非“侯马”那个所谓的晋国的都城可比。
我像让它在温柔的肉穴里面停歇了一会儿,可是我就像登上了正在奔跑的列车,根本无法遏制不住列车奔跑的势头,不由自主地耸动腰部抽插起来,没天没日地抽插起来。
她先是闷哼了一声,边捂住嘴不出声了——可能她也意意识到左右上下的邻居会听见,我甚至怀疑对面公寓里面那些鬼鬼祟祟的偷窥者们也听得见——她的脸朝着对面的公寓,嘴里发出被手掌遮蔽了的压抑了的“呜呜”的呻吟声,欢快地摇动着臀部承受着这没乱的撞击。
“嗯啊……好热……好难受……”
她回过头来轻声吟唱着她的感受,媚眼如夜空中的星星在闪烁,嘴唇半阖半开,痴迷地吐着芳香的气息,双手无力地攀在窗台上。
“还痒吗?还痒吗?嗯?”
我一边前后抽插一边询问她,她不说话,
“嘤咛”一声甩过头去,秀发飘飞,丝丝青丝散乱飘落在肩上和脖颈上。
我用坚铤而鲜明肉茎放肆地在温软淋漓的沼泽地里前进后退,左右摇摆。
她像波浪一样扭动着臀部,转着圈儿迎合着抽插,彷彿那就是个在悬崖边上玩耍的蹦蹦跳跳的孩子,不到处阻拦着它,它就会掉到悬崖下面去一样。
我只感觉得到肉穴里面的肉褶在膨胀,在蠕动着延伸,颤动的触鬚一层层地紧紧包裹上来,紧紧吮附着我的肉茎,彷彿有魔力一般不让它离开温暖黏湿的巢穴。
龟头的顶端传来涟漪似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爱液跟冒浆似的濡湿了龟头,伴随着“??啪啪”的声响飞溅,打湿了我的毛从和睾丸,也打湿了她的白馒头似的肉丘和茸茸的耻毛。
我们还是有所顾忌——怕楼上楼下的邻居和房东的媳妇听见,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我低哑着嗓子喘息着,她仰着头低微地嗫嚅着,发出“嘘哈嘘哈”的愉悦的声韵,颤动着低低地吟哦。
我玩命似的抽插,咬着牙忍耐着龟头顶端传来的麻酥酥的感觉,那感觉如电流一波又一波侵袭着我全身的神经。
过了良久,也不知有多少回合,她突然像发了羊癫疯一样疯狂地扭动着臀部,喉咙发出“咯咯”的声响,全身的肌肉紧紧地绷紧了,踮起了脚尖,头就使劲的向后向上伸展,花房里也一阵阵地抽搐。
“要来了,要来了!”
她狂乱地甩动着头发,声嘶力竭地喊叫出来。
我终于听到了她热切的召唤,赶紧抖擞精神,放开手脚努力快速地抽动起来,深深地打入淋漓的泥沼中,又沉沉地全根拔出来,再深深地打入进去。
“呜……哇哇……啊……啊啊……别停”她的嘴里止不住叫唤起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顾忌和压抑,
“宇哥哥!宇老公……快点啊,快点,要来了!”
我就像一条饿了几天几夜的野狼,埋头苦干不能停息,大腿根部“…啪…啪”像连珠炮似的响个不住,混杂着浪叫声声回荡在房间里,穿过来门的缝隙,传到了客厅,传到了房东的房间里,甚至传到了对面的公寓楼里,在闪着星星的夏夜天空里传开来——有人吹起了起哄的口哨声。
就差那么一点点了我就可以把我的馨儿——我的爱人送进极乐的天堂了!我绝对不能停息,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一股暖流被馨儿绷紧着四肢聚集起来,聚集在双腿之间的深处,随时准备像岩浆一样喷薄而出。
我的全身汗津津地就像刚洗过澡一样,馨儿也好不到哪里去——握住她臀部的手在热腾腾的汗水的润滑下,有好几次差点就抓握不住了。
“天啊,我死了,死了……”
她突然僵直着腰身定住不动了,只有穴里的嫩肉在抖动在抽搐,内壁在一阵一阵地在收缩……我连忙往后沉身一缩,阴阳两物分开时发出响亮的“噗”的一声——这声音和小时候把手指伸到玻璃瓶口费了好大劲才拔出来时发出的那种声音如出一辙,我就这样无情带走了那让她饱胀的感觉。
“不……”
她拖着长长的调喊叫起来。
仰着头“嘘嘘”不已。
我喘着粗气低头看那话儿,油油亮亮地闪着光,正在使劲地向前一抖一抖地急速跳动,憋屈了很久浓热的欲望的汁液终于簌簌地急速喷射而出,一次接一次猛射,射到了她的大腿上,射到了窗台下面的墙壁上和地边上,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馨儿的身子已经软得像一滩烂泥,瞬间就想被抽乾了空气的气球那样地软塌下来,娇慵无力地趴伏在窗台上,扭过汗津津的头面来看着我,兀自喘息不定。
我抱着她那软得像根面条的身子回到了床上,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她那柔顺般的长发,周遭的一切变得迷迷濛濛的不清晰起来,时间彷彿也慢了很多,几乎就要停滞不动了……第三章热情的车费距离马彪的这个短信一个月还不到,那天早上我和馨儿刚吃完早饭,正准备去上班的时候,老马一大早又打电话过来了:
“结了工资了吗?什么时候过来啊?”
“还没结哩,不过我马上去结,不知道能不能拿到钱。”
这回我是有点想要过去了,昨晚刚和老板为一点小事争执的面红耳赤的,就为那该死的滚烫沉重的油锅该不该我来抬下来,他扬言要我滚,我也扬言要结账马上走人。
“你真的要去侯马?”
刚挂了电话的时候,馨儿很认真地问我。
“这个……你看,在这里工资这么低,都不够用……”
我沉吟着说,拿不定主意。
“不是还有我吗?”
馨儿说,她就在楼脚对面工商银行旁边的奶茶店上班,工资比我高很多。
“我想我还是多挣点钱的好,再说你每个月还要往家里打钱的嘛!”
我有点不好意思,馨儿一直以来真的帮助了我很多,甚至可以说在我最艰难的时刻拯救了我。
她是个很节约的女孩子,每个月固定给家里上学的弟弟打一千块钱。
我多多少少还是给她带来了一定的负担,我想有一天如果我发达了,我一定要好好地报答她。
“那就是有点想去啦,你的“铁哥们”可靠吗?”
馨儿一向考虑事情都很细心周到。
“我们好多年的感情了,李卓友是南开大学毕业,老马是吉林大学毕业,从高中开始我们都是互相帮助的,简直就跟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没什么两样,应该没问题的。”
这点我还是可以确定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在那些物资匮乏的年月里,我们都肩并肩地走过来了,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了。
“那我呢?我怎么办?你不要我了?”
馨儿嘟着嘴说。
“说什么傻话呢?我要不要你,早就不要你了,还等到现在。”
我说。
“那我不管,我要跟你去……”
馨儿耍起无赖来,摇晃着头的样子可爱至极。
“不是不要你去嘛,我们现在的条件不允许嘛!”
我把馨儿的头抱在胸膛上,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我就是要去嘛,那个说什么“洋妞”随你选,你去那里要变坏……”
馨儿连这个也听到了,不过也难怪,在馨儿面前打电话我都是按下免提键的,对她来说我是通透的,不需要保留什么秘密。
“你不要说“洋妞”啦,就算是天女下凡,也比不上我的心肝尖尖的!”
彼时在我眼里,馨儿才是最美的。
“那可不一定,
“洋妞”的身材可丰满了,奶子和屁股又大……”
馨儿这样说,我不知道她是哪里看见洋妞的屁股大奶子大的。
“你还真别提这个,外国的女人身上有种刺鼻的味道,臭死了!”
我想起我高中的化学老师说的那段话。
“你是怎么知道的?快快从实招来!”
馨儿一下子好奇地警觉起来。
“哦……我高中的化学老师说的啦!”
我对馨儿过激的反应有点惊讶。
“你们化学老师还真厉害,连外国人的都干过?”
她说,好像只有上过床才能闻到女人的体味似的。
“你这么想的?那可不清楚,他是在坐公交车的时候闻到的。”
我说,馨儿老是把事情想得那么夸张。
“他是怎么说的?”
她越来越好奇,继续追问。
“原话?他说:
“臭死了,臭死了,简直跟牛犊子的味道一样,怪不得老是喜欢发明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哩!”
,原来是为了抹掉身上的臭味……”
我记得他就是那样子说的,还在讲台上厌恶地用指头捏住鼻子。
“这么臭啊,我放心了!”
馨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说真的,我也舍不得你,只是现在什么都没有,等我到了那边,落实好工作,找好了房子,我就来接你!”
“你真好,我就等你回来接我!”
馨儿幸福地把耳朵贴在我的心房上,彷彿看到了我们在侯马体面地生活的样子。
我穿上衣服下楼去结账,过程出奇的顺利,老板一分不少地算得清清楚楚,我把这一千多块钱放到包里的时候,短信又响了,我的银行卡上又多了两百块钱,又是老马干的!他都打了两次钱给我做车费了,再不去的话我就真的太不够意思了。
我把钱存到卡上交给馨儿做房租和生活费,只留了两百还有一些零钱——到了那边就好了,馨儿把我秋天的衣服打了一个大包——老马说那边的天气早晚要比重庆凉快得多,还有一本我正在看还没看完的小说——海明威的《伊甸园》塞进了我的挎包里……我坐在床沿默不作声的看着她——那灵巧的身形在房间里面跳来跳去像只快活的小鸟,我心里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了,要不是为了这该死的的生活,我一时半会也离她不得,要是人不用吃东西不用穿衣服也能活得很好,我真希望和她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筑巢二居,那里是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直到老死。
馨儿今天一早起来就穿个黑色的小背心,底下穿了条蓝色的齐臀牛仔短裤,硬是把她那苗条的身子裹得紧绷绷的,凸凹的线条纤毫毕现——浑圆结实的臀部,高高隆起的乳房,完美柔和的裸着的肩膀和脚踝……一切尽收眼底,我爱她的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乃至爱她纯洁天真的灵魂。
馨儿收拾完毕之后,抬起汗津津的秀美的鹅蛋脸看着闷闷不乐的我,看了好一会儿,才抓起电话跟老板打电话,在电话里请了一天假。
挂了电话,馨儿便把房间门关了,回过头来却说:
“你怎么了呢?哭丧个死猪脸!”
“唉!我还是不去了吧?我再干两个月看看,如果不加工资我就换工作!”
我有气无力地说,话说得倒是轻松,可是这年月找个称心的工作哪有这么简单?上个公共厕所遇到的都是本科毕业生,这几年来大学不要命地扩招再扩招,批量生产出来的“废物”充斥了这个城市的每个旮旯。
“又在犯什么浑哩,这么好的机会不要浪费了。”
馨儿就像变了个人,变得冷静理智起来。
“我去了那边就见不着你了,心里发慌。”
我说,我能想像得到我在侯马那种度日如年的思恋。
“哟喂,我的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儿女情长起来了?刚才是谁还在开导我哩?一转眼就变卦了?”
馨儿咯咯地笑了,脸上挂着被幸福渲染了的甜蜜神采,
“我说你呀,做事情一点也不乾乾脆脆的,
“好男儿志在四方”听说过没有?”
“还“志在四方”,你看我现在还敢提“志在四方”?”
我大声地说,我已经不在去触碰那些曾经远大的梦想,变得猥琐起来,把梦越做越小了,提到“志在四方”这四个字时心里满是懊恼。
“你冲我发什么火呢?是我害得你这样的?”
馨儿大声地回敬我,柔弱的外表掩盖不住她骨子里刚烈的脾性。
“我……我没有,没有对你发火。”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话语一下就软了下来,我知道我今天的这个境况全是我一手造成的,一点也怨不得馨儿。
“那就是了……”
馨儿委屈地一屁股坐在床垫上,床垫“吱吱嘎嘎”地响了响,弹了几下便停住了,我见她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使劲地低着头忍着不要哭出来。
“我就是舍不得离开了你嘛!”
我弱弱地把藏在心里的话吐露出来,声音有点颤抖——我最怕看见馨儿这个样子了。
“你以为我就舍得和你分开啊?”
馨儿用泪汪汪的眼睛瞅了一下我,就差眼泪没掉下来了,
“你这是去上班的,又不是去干什么别的……”
“好啦,别难过了,最多一个月我就回来接你了!”
我说,我打算去那里就直接上班,一刻也不耽误,发了工资就即刻把馨儿接过来。
“我才不稀罕你来接我!你最好别回来了!”
馨儿狠狠地说,伸出手指头把眼角的溢出来的泪水揩抹掉,甩过头来笑了,这么大的人了,脸色就像孩子的说变就变。
“我不回来接你我能去哪?”
我说。
“你还会回来?山西的妹儿比我好的多了去了,你人也长得不差,工作也好了。”
馨儿说。
“你看你又来了,刚才“洋妞”,现在“山西妹子”,你倒是说说,哪个“洋妞”哪个“山西妹子”有你漂亮了?”
我着急起来。
“真的?!”
馨儿把她那双像羚羊一般善良的大眼睛盯着我的眼睛,彷彿要透过那眼珠子看到我的心里面去,直盯得我浑身发毛。
“都说重庆山城美女多,我看这重庆城里恐怕也没有几个赶得上你这样儿的!”
我连忙勇敢起来,瞪眼直视她那似乎能洞彻一切的眸光。
“真的?!”
馨儿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我,盯得我一时语噎,竟说不出话来,浑身燥热得紧,鼻梁上沁出了汗珠子儿。
“反正,你在我心里是最漂亮的,永远都是……”
我嗫嚅着喃喃自语,把身子挪到了她身边。
第四章填不满的离别“大骗子……滚过去点!大热天的。”
馨儿脸儿上泛起了粉红的光晕,额头沁出了细细亮亮的汗珠。
“你热吧?!”
我答非所问,顾左右而言他。
“不……”
馨儿低了头不住地摆弄她玲珑纤巧的光脚丫。
我一伸手腕把她搂了过来,吓得她“嗯”一声小叫,那柔和的身子像柳条儿顺风似的倒在了我的怀里。
“你又来,昨晚干了那么久还不够呀?”
馨儿在怀里柔声地说,声调儿都变成了娇滴滴的颤音。
“我一去就是一个月,我要把你喂得饱饱的。”
我说着就把手伸过去抚摩着她大腿中间嫩滑的肌肤。
“我才要把你喂得饱饱的哩!到了那边不准沾花惹草……”
馨儿说着往后仰面倒下了。
我翻身压了上去,不容分说地地吻了下去,她张开檀口接住了,两张口自然而然粘合在一起,吐出来的舌头搅缠在一起热吻着,贪婪地吸吮着对方,只剩下鼻孔在喘动这粗气。
“馨儿,心肝尖尖儿,我好喜欢你,馨儿。”
我把口空出来哺哺地说。
“我也是,我也是好喜欢你……”
馨儿眼睫毛还是湿湿的,看在眼里越发楚楚可怜,心里爱怜不已,忍不住又用口凑近去吻那可怜的眼睫毛。
馨儿就吃吃地甩着头,挣扎着不让吻眼睫毛,
“痒……”
她说。
我捧住她的脸不让她晃来晃去的,贴住她那娇嫩的唇瓣,两张嘴就又黏在了一起,双方把所有力气都用来吸吮,彷彿要把对方吸到身体里面去合二为一。
不知不觉间,四只手同时在对方的全身上下忙乱地搓动。
我的手抚摩着她那肥美的屁股和纤细的腰身,最后像蛇一样溜溜地沿着小腹滑到牛仔裤里面去了,短裤腰身太紧,手掌被勒在凸起的阴阜上再也不能往下延伸了,馨儿就把短裤的扣子解了,于是手掌就顺利地钻进去了,摸着了那肥肥软软的温热的阴户,那里已经湿哒哒的一片糟了。
我并拢食指和中指顺着那紧致的湿漉漉的洞穴插了进去,手指由浅入深的慢慢整根陷入那魔鬼的泥沼里去了,穴内四周的嫩肉立刻就颤动着热乎乎地包覆上来,压力让我的手指更加挑衅似的往里深入。
“馨儿,你是痒得等不及了?里面好湿了……”
我说,一边用掌心压住那小馒头的软肉,一边让手指在里面掏弄一边说。
“嗯……”
馨儿轻声地呻吟着,一边抬起虚弱的臀部迎合着,一边曲起双腿把短裤往腿上褪去。
我把手指伸出来——上面沾满了亮亮的蜜液,把她褪到腿弯的短裤拉了下来,彻底解放了她那纤直修长的秀腿。
馨儿把白生生的肉腿分开成“W”形状,我的手指也获得了更大的活动空间,并指如剑再次刺入那鼓蓬蓬的蜜壶之中,与此同时,馨儿捂着嘴“啊……”
地一声叫出来。
花穴内温度好像比先前还要高,险些烫坏了我的手指。
我伸直手指用指腹轻浅的贴着肉壁,缓缓地抽插起来,穴内的四壁和深处不断地流出的润滑液体在蜜壶内汇聚,汇成一汪暖暖的春潭浸泡着我的手指。
馨儿早已软得如一根面,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扭动,
“不要……再……再……快点把你的大……大家伙放进来吧!亲爱的!”
我知道这还不是时候,馨儿正当神志不清的状态,她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才需要我那件最后的武器。
我把手指伸出来,爬下去仔细地去看她的花房,这是上苍打造的稀世珍宝啊!柔软的阴毛稀稀疏疏的卷曲着,泛着蜜黄色的光亮,好比黄铜抽出来的细细的丝线,下腹白嫩平坦得就像一抹洁白滑腻的锦缎,阴户白嫩圆润,肥嘟嘟地高高隆起,好比刚刚出锅的大白馒头,这真是件人见人怜的美物,这是一幅巧夺天工的美妙的画面。
“你这呆子,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点弄进来啊?”
馨儿抬起醉眼来看着我说。
我坏坏地笑了,手掌沿着她的小腿一直往上摸去,馨儿低喘着重又乖乖地仰面倒下去,当我摸到她大腿内侧时,她禁不住兴奋得又颤抖起来,双腿难受地搅动。
当手指的指尖触碰道她那软浓浓红皱皱的肉桃儿的果肉的时候,馨儿的臀部不由得像触电了一般地缩了一下。
我正准备双手拨开她那湿漉漉的微微张开的细嫩阴唇时候——我看见了阴道口子里面那个鲜嫩油亮的仙人洞,大腿两侧紧紧地合拢来夹住了我的手掌。
我岂能就此罢手,我把她夹紧的双腿掰开,那个鲜红油嫩的洞口完全暴露在我的嘴唇前面,我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了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温温热的黏液沾满了我舌尖和嘴唇,濡湿了我短硬的髭鬚。“噢噢噢……”
馨儿不禁轻轻地哼叫起来。
我的双手紧紧把她的双腿压实了,把嘴唇紧紧的贴到那可人的口子上去,不留一丝缝隙——馨儿兴奋得忍不住动了几下臀部。
我继续用舌头贪婪地舐弄她细小的阴唇,在那细小的肉褶上上下刷动,不时地用舌尖挑弄她勃起的阴蒂,那里的肉垫已经像小指头一样悄然浅浅地鼓起来了——馨儿浑身舒麻,身子像筛糠似的全身上下激烈抖动着,口里没头没脑地胡乱吟哦着,一股爱液满溢出来,沿着会阴流到下面去了。
我把馨儿的两条腿拉到床外来,让她的丰满结实的肉臀停在床沿,伸手褪下自己的短裤——那硬梆梆的东西直戳戳地向上斜翘着。
一抖一抖地已经准备好跃跃欲试了。
我弯下腰去把耷拉在床下的软趴趴的两条腿拾掇起来,举起来放在肩上,伸出手指拨开那鲜红的裂隙,她也迫不及待伸出手来扶着阴茎,对准了那滋润鲜红的阴道口,拉着硬直的花儿朝洞穴凑过去,当龟头轻轻抵在馨儿的肉缝上的时候,我一耸身把那粗硬的阴茎尽根戳入鲜嫩的阴道内。
这种玩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用这个姿势插她,她都会舒服地大呼大叫着,看着她摇头摆臀欲仙欲死的样子,会让我觉得十分刺激!
“哦……哦……啊……”
馨儿爽叫着,叫声犹如一曲动人心弦的音乐。
馨儿闭着眼睛舒服地享受着我恣意的抽插,用双腿紧紧地夹着我的脖颈,生怕那腿子从我宽厚的肩膀上滑落下来。
馨儿比较敏感,沾着动着就蜜液横流,大呼小叫地叫出声来,每一次都搞得我性欲勃发,底下的大肉棒发起狂来,狂抽猛送,带动着鲜红的肉瓣翻卷成声——“辟啪——辟啪——”有节律的清响着。
大约抽送了两百多个来回,馨儿的腿也酸软了,从我的肩上耷拉下来,我连接接住把她的腿卷起来推到胸部,她却伸出手来掰开了放在两边。
我看见了鼓胀着的胸脯在白色的背心里颤动,便伸手撸开她腹部的背心,连着乳罩一直翻过胸部去了。
我握着她的纤纤细腰继续狠命地耸动,那完美的半球形就像波浪一般前后浪动不已,看起来煞是诱人。
“啊……啊……呀!哦……哦……哟!”
馨儿呻唤着迎接一波又一波的冲撞,脸儿上早已白里透红香汗淋漓,秀发随着头面的甩动早已纷乱成云。
插了数百下竟然没有写出来,连我自己都感到十分吃惊了,我俯下身来对她说:
“我们变个姿势吧!”
馨儿便爬下床来,气喘吁吁地爬在床沿撅起屁股对着我,好大一个白玉锦团!我觉得馨儿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是美妙绝伦的,上天怎么可以把这么多的美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我曾经一次又一次为她雪白的胴体和漂亮阴户而倾倒——现在我又将湿漉漉的阴茎从后面插入那鲜嫩的花瓣里去,变换着角度再次疯狂抽插起来,像打桩机一样推动着阴茎朝穴内一次又一次地撞入。
“啊啊……宇……要到了……要到了啊……”
馨儿尖叫起来,高潮就快来了,我这么卖力的撞击终于收到了成效。
馨儿那美妙的阴户里面的肉褶像一个吸盘似的收缩着,夹裹着的龟头一阵酥麻麻地痒起来。
我赶紧闷哼一声抽身急退,一股浓浓热热精液急剧地喷射在她的臀峰上,有的精点越过臀峰跌落在脊背上。
与此同时,馨儿消魂的肉穴激烈地一张一合,正“咕嘟嘟”把白乳一般的琼浆往外吐出来,随后整个身子伏在床沿软趴趴地不动了。
我们倦慵万分地相拥着地沉沉睡去,合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和汗水的肉香,我们之间肉体的结合总是这么完美,那种幸福的满足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我们睡着又醒来,醒来就干,她要了又要,我给了又给,直到精疲力竭——彷彿要把这即将到来的一个月的空虚填满似的。
第五章爱看书的女孩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她送我到火车站,车站里挤满了各式各样人,每个人脸上挂着或欢喜或伤感的表情,看起来各有各的心事,有一个“棒棒”把两手插在深蓝色卡其布的衣兜里里,嘴上叼根烟,睡着一般地靠着台阶的扶手站着,斜睨着眼光敏锐地打量着来来往往的旅客,正在试图搜索到他们需要帮助的目光;我们在候车室里一直等着列车的到来,馨儿一直喋喋不休地告诉我坐火车的各项注意事项,彷彿我是个半大的孩子头一次出远门一样,比如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啦,不要向陌生人暴露自己的真实信息啦,要经常查看自己的东西是否还在,零钱和大票要分开放……尽管开着空调,空气一如既往地沉闷得让人心慌,电灯光昏昏黄黄地亮着,一切人一切物都像在笼罩薄薄的看不清的蓝色的烟雾里,直到天快黑的时候,灯光才渐渐显得亮起来,检票口的方向传来火车长长地一声嚎叫——“呜呜……呜……”
远远地呼啸着越来越近,候车室里的喇叭开始报站,到侯马去的列车终于进站了,我站起身来,馨儿把我的衣领理了理说:
“走吧!”
我提着大包挎上肩包向检票口走去,检完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在候车室里的馨儿——她眼泪涟涟地站在候车室蓝色的座位上使劲挥舞着双手,突然之间我觉得这离别真是让人伤感万分,脖子里面硬硬地难受,赶紧快步往站台走去,心里一直安慰自己:
“这又不是永久的离别,何必搞得自己这么伤感兮兮的!”
现在是八月份初,天气炎热,这时候坐火车硬座出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车厢里拥挤不堪,硬座上皮革刺鼻的味道夹杂着各种各样难闻的气味,在闷热的空气中漂浮着。
大学四年,我一直坐着火车在家和学校之间来来回回,早已没有了第一次坐火车时的那种兴奋和好奇,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厌烦和倦怠,看着来来往往的旅客上了车又下车,产生的只是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概。
不过也有那么几次遇到过一些有趣的人,给乏味的旅程平添了许多的趣味。
今天看起来运气不怎么好,我找到我的座位坐了下来,期盼着我旁边和对面的座位会出现一个比较有趣的人,最好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子就好了!我站起身来,把目光越过座位的靠背,看着人们提着大包小包挤挤攘攘涌进来的方向,一边在心里暗自祈祷,祈祷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或者女孩坐到我身边来。
有那么几次,有几个容颜姣好的女孩子进来了,我的目光追随着她们苗条的身影挤开过道上的人,慢慢地朝我这边移动,一边朝左右伸出头去看座位号码,终于到了我这里,也抬起明亮的眸子凑过来看座位号,我甚至看到了她们胸前鼓鼓胀胀的诱人的轮廓,闻到她们身上沁人心脾的香水味道……遗憾的是,她们在看清了座位号之后,都在我期待的眼光中失望地摇着头往后面走了,反而是一男一女的两个老人带着两个小男孩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老人们头上都已经有了花白的头发,像老树皮一样皱缩的脸皮上也星星点点地出现了褐色的老人斑,显得慈祥和蔼,两个小男孩穿着一样的服装,圆圆的可爱脸蛋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大概是双胞胎吧——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一个老人带一个小孩在旁边坐下了,就只剩下对面的一个座位了。
车厢里的乘客都已经把东西放到了头顶上的行李架上,大包小包的食品放到了座位前面的小桌子上,基本上都各就各位,就等着火车开动了。
火车已经开始鸣笛,喇叭里传出来清脆的女声已经开始向各位乘客问好,宣传一些火车上的注意事项,那个座位还是空着,我也气馁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这个座位要么是没人买票了,要么就是哪个粗心鬼错过了这趟列车。
就在火车开始“轰隆隆”地开始在铁轨上向前滑动的时候,一阵匆忙的箱子轱辘声在走道里响起,断断续续地一直响到我们身边才停下来。
终于是个女孩儿,我有点紧张地看着她伸过头来看座位号,生怕她摇摇头又离开了。
“这个座位没人的,你可以先坐着,火车就要开了……”
我迫不及待地试图通过自己的游说让她坐下来。
“呵呵,勒就是我的座位撒。”
女孩气喘吁吁地嫣然一笑,脸上汗津津地闪着光,听她的口音是重庆本地女孩子。
她“啪”的一声把箱子的拉手按下去,试弯下腰去图把这个沉重大箱子举起来,然后放到行李架上去。
“我帮你吧?”
我站起来伸手接住她的箱子,真够沉的,我还以为里面只是装了一些衣物,错误的估计险些让箱子脱手掉在了地上。
我还为刚才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难堪呢,现在正是消除难堪的时候了——行李架比较高,箱子又这么重,她的身高最多也只有一米六的样子,站在地板上就算伸长手臂也只能够到行李架的边沿,更不要说举着箱子放到上面去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沉甸甸的箱子安稳地放上去了,她澹澹地说了一声“谢谢”便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这让我有点郁闷。
我有意无意地仔细打量了她一下,看来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上身穿着绿色打底起小黄花上衣,下身穿一条赭色的褶皱小短裙,衣着虽然素澹但却雅致得体,染成葡萄色的头发刚好齐肩,衬托着清秀红润的杏子圆脸,饱满的额头,弯弯的新月眉,清晰的双眼皮下是一双澄净如水的眼睛,胸前鼓鼓的好像一对小蟠桃,和馨儿的差不多大小,只是形状不一样——馨儿的是那种圆圆的半球型,她的则是顶端尖尖地凸出来微微向下,雪白的脖颈下是敞开的两个扣子的衣领,刚好能看见浅浅的乳沟,腰身细细的,美丽的样子就如邻家女孩儿,像一枚石子投进了我心湖里,荡起一圈圈欢喜的涟漪。
天就快黑了,站台上的灯光开始昏昏黄黄地亮起来,在缓缓地向后移动,渐渐地消失了,火车驶入了越来越浓的夜色之中,远处高低起伏的山峦像一条长得没有尽头的游动着的黑龙,渐渐地被浓重的夜色覆盖了。
车厢里的热情并没有退去,大家很快熟络起来,来之天南地北的人们操着各地的方言互相问候,有的甚至很快就一起拿出纸牌开始斗起地主来,有的健谈的甚至拿出酒来一边喝一边拉家常,年轻人都拿出手机自得其乐地玩起来……只有我们这里要冷清些,两个小孩隔着桌子在嘻嘻哈哈地嬉闹,两个老人是不是地骂一下,对面对面的女孩从一上车就开始瞇起眼睛睡觉,除了那句“谢谢”之外再也没有说过别的话了。
我本来期待一场和谐的对话现在看来就算泡汤了——我的手机是最老式的诺基亚,没有看网页和聊天这些功能,我只好把挎包里的那本《伊甸园》拿出来摊开在前面的小木台上,就着摇摇晃晃的灯光没精打采地看起来。
火车到了万源站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两个顽皮的小孩早就玩累了,倒在老人的怀里甜甜地睡着了,老人正靠着座位后背沉沉地睡着了,脸上挂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对面的她站起来,提着空空的玻璃茶杯到洗手间那边去倒开水,我才看到了她的腿,修长笔直的玉腿像两条莲藕一般白腻,脚上穿一双娇小的藏青色的帆布平底敞口鞋,有点像舞鞋的样子,紧紧翘翘的臀部被短小的皱褶短裙包裹着,走起路来袅袅婷婷地扭动着腰身,我想只有曹植的《洛神赋》那句“翩若惊鸿”才堪可比类。
她端着大半玻璃茶杯开水颤颤巍巍地走回来了,这一次她用波澜不惊的眼波飞快地瞥了我一眼说:
“你不睡觉啊?”
“睡不着嘛!每一次坐车都这样。”
我有点受宠若惊地连忙接着她的话说。
“你看的什么书啊?”
她问,她说话的声音真好听,就像挂在屋檐的一串风铃在微风的轻拂下发出的清脆的响声。
“随便看看呢,聊以打发时间而已。”
我一直害怕别人说我是文学小青年,在我看来“文学小青年”这个短语和“书獃子”一模一样,
“我的手机没那么多功能,很撇的!”
我为了让她相信我不是一个爱看书的人,又补充说。
她轻轻抿了一口开水,皱了皱眉,好像开水还很烫,就盖上盖子放在窗台边了,她伸出洁白柔软的手来说:
“给我看看好吗?”
我不由自主地把书递过去,简直无法抗拒她的要求。
她接过书本认真地看起来,好像这本书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一样,那么自然那么好不客气地把我晾在了一旁。
我想说句话,可是一时忘了我要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我一直在想我这句话究竟是什么,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开始翻开第一页看起来,不过我想她很快就会厌烦的——特别是看这种翻译过来的书,尽管很多都是名着,但是不知道是翻译的问题还是外国人的情感和我们还是有差异的,又或者两者都有,总而言之,总叫人昏昏欲睡。
再说现在的年轻人,特别是年纪像她这般大小的女孩子,不管什么名着不名着的,一般都提不起兴趣来,她们似乎更锺情于在手机上看那种童话般完美的“白马王子”与“灰姑娘”的流行情节,里面男主角一般都是没有缺点极具魅力的翩翩富家公子,女主角一般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楚楚可怜的平凡女子,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男主角之后,连番装傻卖萌之后终于败在男主角帅气冷酷的气场下,当然里面那种唯美缠绵的色情段落也是必须有的。
十五六岁的时候我也看过这类小说,刚开始还是曾被深深地吸引过,一本书躲在被子里马不停蹄地看完之后仍然嘘唏不已,迫不及待地又去租第二本来看,怎么发现就像琼瑶阿姨的小说,情节大多类似而且比那个还恶俗不堪,第三本还是这样,就索性不看再看了。
大概是因为我和我的身边的人也找不到书中男女主角的影子,生活里那些唯美浪漫的故事和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倒是现实生活中数不尽的麻烦,一个又一个地开始轮番找上了我,这让我很是气馁,怀疑自己是否幸福,找不到生活必须要的勇气和力量。
从那时候起便“恨屋及乌”,很是厌恶看这类书的人,不论男女看着就懊恼。
可是我面前这位却不,她都看得十分仔细,不再跟我说话了,甚至连看都不看书的主人一眼。
她瞪着那书上的字看得那么专心,痴痴的注视着慢慢地从左到右,从左到右……一页又一页,眼睛里闪着光彩,睫毛扑闪扑闪地像蝴蝶的翅膀在扇动。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专心致志的样子总是具有某种不可名状的魅力。
尽管我很想找个人说话,但是看着她沉静的样子,我就忍不下心来去打扰她,彷彿我在看着一个孩子在甜甜地安睡。
第六章同行到侯马火车就像在黑暗中游弋的大鱼,划着沉沉的寂静的海水在向前游动。
她放在火车窗台前的盛着开水的玻璃杯随着火车的前进微微地摇晃,开水应该早就降下温来了。
玻璃杯被火车有节律的抖动一点点地摇向桌子的边沿,眼看就快要掉到她那边去了,还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瓶身,但是还是有水从里面溅到外面来了,我们都同时吃了一惊。
“噢,谢谢你!”
她把书放在膝盖上抬起头来说,这是我第二次听见她说的“谢谢”了,声音里有种柔和的调子。
“不客气……”
我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想我之前要说的那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
我终于想起来了,大概就是这句,不过也不太确定。
“我叫王蓉,叫我蓉蓉,你呢?”
她从我手里拿过被子喝了一口水,然后盖上了盖子。
“我叫彭宇,宇宙的宇,听口音你是重庆人吧?”
虽然这样问有点显得多余,只是一时找不到更好的话来说。
“是啊,我是重庆铜梁的,你也是重庆的吧?”
她说。
我的家乡话本就跟重庆话差不多,再加上大学四年的耳濡目染,如果不是特别细心的本地人还真听不出其中细微的差别来。
“我不是,我是贵州的,我在重庆读的大学,又在那里上班,呆在重庆都有好几年了,算半个重庆人吧?”
我说,我虽然想说我是重庆人,借此来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可是我面对的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重庆妹子,万一她听出来就不好了。
“哦,你读的什么大学哦?”
她说。
“重庆大学。”
我说,我实在不愿意提到这个名字,它和我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的不相称啊。
“哎呀,你真厉害,是本科吧?”
她羨慕地说,我知道重庆有句流行在校园之间的顺口溜叫“重大的牌子,西政的汉子,川外的妹子,交大的园子”,重大在重庆名儿可是顶呱呱的。
“是啊。”
我说,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种自豪感——可耻的自豪感,我是重大的,但是不是重大建筑系的,我的专业有个很长的名字,以至于我现在都无法完整地把这个专业名称复述出来,可怕的是学的东西又和专业无关,至从入校伊始我就十万分地不喜欢,很快就失去了兴趣,丢掉了人生的方向,成了现在这幅颓废的模样。
“你呢?”
我问她。
“我可比不得你们大学生,我高考结束就没读了,成绩也不好,不过根本就没想过读什么大学。”
王蓉有点自卑地这样说,也许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她的选择是对的,我当初就该这样选择。
“大学生也没什么,还不是要面对找工作,面对社会上激烈的竞争。”
我说,我只有这样安慰她,也算作是安慰自己吧,
“这不,我现在就是去侯马找工作。”
我说。
“侯马!”
她惊讶地轻声尖叫起来,把我吓了一跳,
“我也是到侯马去的哩,我姑妈家在那里耶!”
“那你是去走亲戚啰?”
我说,我心里有点小小的兴奋,坐火车和一个漂亮的女孩从同一个起点出发,到同一个终点去,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
“不,我也是去找工作的。”
她摇着头说。
“那在重庆找多好啊,离家又近……”
我觉得她应该在重庆找份工作。
“你没听说过吗?重庆是”三线城市的工资,一线城市的消费“,工作不好找,工资又低得要命,消费又高。”
她说。
“是啊,是啊,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到处跑了。”
我深表赞同,
“重庆是个好地方!”
我说,我还真有点舍不得重庆。
“呵呵,重庆好么?热得要死。”
她说,似乎对重庆没有太大的好感。
“重庆的妹子漂亮啊,都跟你差不多。”
我顺便夸了一下她。
“那你还要去侯马,那多划不来啊!”
她说,重庆妹子说话心直口快。
“身不由己啊,我同学在海关上班。”
我说,我是划不来,可是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让事情变得两全其美呢?我把我为什么到侯马去的原因粗略地跟她说了一遍。
“有同学在那边真好,我都没有熟人的,姑妈也是好多年没看见过了,都不知道找什么工作好。”
她说着说着有些失落起来。
“那只有到了才知道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情况,我们能做的就是及时适应并作出反应,
“要是顺利的话,你也可以来和我们上班的啊。”
我说,我这叫爱心氾滥,不过我觉得老李是主管的话,安插一个服务类的行业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只要她能胜任的话。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都是萍水相逢,都还不怎么熟悉啊,我还是先找找看吧。”
她呵呵地笑起来,眉毛好看地向上弯起。
“那不可以这么说,出门在外就是要互相帮助的嘛,成不成也不一定啊,尽量吧!”
我对自己的承诺感到有些惭愧,毕竟我也是去投靠别人的。
“那你要记得哦,不知什么时候到侯马啊,感觉都过了好久了。”
她说,打着呵欠伸了一下懒腰,胸部鼓鼓地向前突出来,看得我脸红心跳。
“我看看。”
我从挎包里拿出那出在火车站买的那本小册子,上面有火车时刻表,
“我们现在过了万源站,下一站是安康,天亮的时候应该到得了西安南站,从西安南站过去就只有三个站了。”
我看完后告诉她。
“那也得要明天中午才到得了侯马呀,现在才三点多钟。好困……”
她把膝盖上的书拿上来放到桌子上,打着呵欠说。
“你的电话是多少?”
我连忙一边说一边把电话拿出来,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我怕她睡去后自己也忘了这事儿——这才是重点。
她说了一边自己的电话号码,我记在手机上,又确认了一边,打了一下她的电话,她的电话响了一下。
她掏出手机来保存了,就侧着身子调整姿势准备睡觉,下面不小心踩了我的脚一下。
“对不起哦,踩到你了。”
她的脸霎时红了起来,连忙把腿缩了回去。
“没事,你安心睡觉吧。”
我拿过那本书准备接着看下去,接下来又是我独自一人面对这孤独的旅途了,馨儿应该也睡了吧,她在十二点回了我的短信之后就再也没信息发过来了。
从列车的布满尘埃的车厢玻璃往外看出去,外面黑沉沉的夜笼盖了四野,只看得见铁轨边上被露珠浸得湿乎乎的黑亮的沙石,被从车厢窗户射出的灯光昏昏黄黄地浅浅照着。
下面火车轻吻铁轨时发出的“哐唱哐唱”的声音,韵律鲜明地欢唱叮咛。
远处是一片浓重的黑暗,偶尔亮起一簇簇星星点点的亮光,就像成群的萤火虫在遥远的田野上空向后飞去一般,从眼角飞快滑过不见了踪影。
王蓉侧着脸睡着了,那两个孩子从来就没醒过,两个老人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瞇缝着惺忪的眼看了看我们,现在又重新合上了,换成了高低错落的酣睡声,周围的喧闹的声音早就潜伏下来,也有三两个健谈的大嗓门中年人,还在远处的座位上说着粗俗的笑话,粗哑的声音清晰可闻,这感觉熟悉而又陌生。
每一次坐火车,毫无疑问都要去很远的地方,却总不外乎放假回家和到学校去上学,唯独这一次不一样,既不是去学校也不是回家,我要去一个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侯马,这种对未知的新鲜感觉类似于探险,也许比那还要刺激,以至于让我兴奋得睡不着觉,从上车到现在睡意全无。
我很想馨儿,一想到离她越来越远,心里就止不住地恐慌起来,我强迫自己进到书里面去,试图同戴维?伯恩同呼吸共命运,试图进入凯瑟琳的身体,试图爱上玛丽塔……可是全然无用,火车已经过了安康站,身边的人只是王蓉翻了个身仰面躺着之外,其他的人依然纹丝不动,就像大理石雕成的一样。
看着王蓉熟睡的清秀脸庞和微微翕动的鼻翼,我真的恨不得周围的人就像空气一般突然蒸发了,就只是我们俩了,以便于我肆无忌惮地吻上她那鲜鲜嫩嫩微微上翘的嘴唇——它让我想起了馨儿那鲜红可人的阴唇,下面不安分地鼓动起来。
我多么想这列车长了翅膀,顷刻之间就飞到了侯马,我和蓉蓉好在火车站开间房,房间里有铺着洁白床单的宽大的双人床,轻柔的淡色调的窗帘随风飞舞,床上一对乾柴烈火的男女正在纠缠,发出淫靡的喘息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这个荒谬的幻想让我觉得自己很是邪恶,我告诉自己这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我在火车上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艳遇,再说了,对面的女孩这么漂亮,她也未必就能看上我,所以自己还是安分一点好,不要无所谓地庸人自扰。
第七章下面的风景我带着有点失落的心情懒懒地看着书,纯粹就是在认字,书上的句子的意思一句也理解不了,更不要说理清情节的脉络了,为了强迫自己定下心来,我就像所有患有阅读障碍的读者一样,张开嘴一句一句地几乎没有声音地读起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