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回头,见是闫三。
心想自己找了两天都没找到这混蛋,不过琢磨一下也对,他既然跟王小眼穿一条裤子,肯定这么大的事儿得现身的。
王小眼看他是混子,所以和他走的近,以后要是讹人不给钱,就让闫三出面去要。
再给他点好处。
陈楚这时拳头攥的紧紧的,脸上却是笑容满面的走近。
“闫三,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我和你说,杀人放火可是大罪,你乱说我能告你造谣!”
“造谣?造你麻痹谣?”
“哎呦喂!闫三,你麻痹原来还会造谣哪!你麻痹功能挺全啊?会不会吹啊!那以后就不用吹牛逼了,吹尼玛比得了……”
陈楚说着哈哈大笑。
旁边的徐国忠也憋不住的跟着嘿嘿笑。
“徐国忠!我糙你妈的!我跟陈楚说话,你笑你麻痹啊!”
闫三抓起一块砖头砸到徐国忠脑袋上。
徐国忠哎哟一声被干倒了。
陈楚笑了,心想徐国忠这货也活该倒霉啊。
闫三干倒了徐国忠,接着朝陈楚冲过来。
陈楚早就准备好了。
打架讲究心气平和,不能心浮气躁,尤其那种见面就大声骂人的,这样的人除非仗着人多,或者欺负老实人,要是面对厉害的,他这么骂人肺活量都骂出去了,就没力气打人了。
而更忌讳打出一拳喊一句草泥马的,拳打出去,得憋住气,那样才有劲儿,把气放出去了,拳头也没力了。
闫三气急攻心,冲上来,陈楚低头躲过他一拳,下面快速两拳打出轮到闫三下巴上。
“我糙!”
闫三被打的接连后退。
这时大伙冲上来开始拉架。
“我糙你麻痹的!你们拉偏架!”
闫三骂着。
“喊啥喊?再喊我给派出所打电话,都给你们带走!”
这时村长张财黑着脸从车上走了下来。
刚才他正在被窝跟年轻小老婆造小人呢,听到外面喊着火了,但又不是他家着火,插进媳妇身子里的家伙不能不射就拔出来啊!所以又在老婆肚皮上捣鼓一阵,射出去了找手纸擦干净了。
才穿衣服开着小车过来的。
闫三不给谁面子,村长面子还是要给的。
别拿村长不当干部,在农村,村长最是牛逼闪电的,跟派出所关系也好,咋说人家也是做仕途的。
张财要是真一个电话过去,派出所真能把闫三拷走。
黑社会再黑,也没当官的黑,混的再好,再明白,也是下三路,不是正统。
张财震住了闫三,又喝道:
“老王家着火的事儿人家消防都证实了是最近干旱,天太热,着火的又不是他一家,谁让他把柴禾晾嗮了?这天气这么热用晾柴禾吗?不自找的么?还围着房子晾嗮,谁想的主意?还有,闫三你刚从大狱出来,最近就惹了不少事儿了!是不是还想进去呆几天?”
“嘿嘿,嘿嘿村长,俺不能。”
闫三黑着脸皮笑了笑。
心里恨不得把张财砍个十七八块,心想你算个几把啊!
“不想就消停点,咱小屯子不大,破事还不少,老王家着火了还不消停?还想整出个人命案子咋的?”
张财白了闫三跟陈楚几眼,随后开着小车回家抱老婆睡觉去了。
闫三见张财走了,便指着陈楚骂道:
“小逼崽子,我给村长个面子,不过我告诉你,你他妈的活不过明天晚上!”
“切!闫三,吹你妈牛逼啊,有本事你让我活不过今天晚上……”
这时,徐国忠叫了起来。
“哎呀!我脑袋出血了!闫三,你得陪我上医院看病!”
闫三对村长张财有点忌惮,但根本不尿徐国忠。
“滚!你他妈的跟马小河他二婶去医院看病去!麻痹的,前天我还在苞米地理还堵到你俩在里面光着腚搞破鞋呢!还他妈的管我要医药费……”
徐国忠闹了个大红脸。
当下也不要医药费了,捂着脑袋自己跑老袁家诊所包扎去了。
陈楚呼出口气,心想树欲静而风不止,麻痹的闫三老子怕你不成!第二天,陈楚也没去上课,给王霞打电话说头疼。
王霞笑了:
“你屁股不疼啊?”
陈楚听着下面就硬了。
“老师,我屁股咋不疼啊?要不你给我揉揉呗!”
“滚……不要了……行了,我去上课了,你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休息……”
陈楚挂了电话,不一会儿那小青又打了过来。
她也听到消息王小眼家失火的事儿了,找陈楚证实一下。
最后那小青咯咯咯笑了:
“老王家活他妈的该,让他骗我妹妹,这算是报应,我妹子还和他过个屁,正好和我一块回沈城,过段时间直接和他儿子离婚……”
陈楚笑了:
“小青姐,你也离婚得了,到时候咱们三个人天天光着腚睡觉……”
“滚……陈楚,我要是离婚,你咋养活我啊?你少来?”
两人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直到中午,闫三才当当当的敲起陈楚家大门。
陈楚还在屋子里看书。
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出了门。
“闫三,你他妈哑巴啊,不会说话咋的?把我家大门都他妈敲掉漆了……”
闫三笑了。
“行,陈楚,你他妈的有种,敢不敢跟我走一趟?”
陈楚眯缝下眼。
感觉在这也没法打,让村里头人看到又拉架了。
“行啊,走吧!”
闫三直接走到村东头的小树林。
陈楚也跟着进去了。
闫三冷笑一声,拍拍手。
旋即从树林里走出两个敞着怀的秃子。
身高马大,身上纹着纹身。
都三十多岁年纪,一脸的横肉。
“闫三,你找我俩就对付这个小逼崽子?我糙!”
另个也说:
“就这小逼崽子都不够我一只手捏吧的……”
闫三冷笑一声:
“都别几把吹了,这小子有两下武把抄的。”
随即又冲陈楚说道:
“小崽子!今天我就废了你!麻痹的,你不装么?你不狂么?这是我俩狱友,你一天牛逼不得了,先和我俩狱友练练?”
那两人冲陈楚一脸嗤笑,拳头捏的嘎巴嘎巴响,一步步朝陈楚走来。
陈楚双目紧缩,见闫三旁边还有块石头,心里一变,感觉自己肯定会吃亏。
“等会!闫三,你他妈的不讲究啊!三打一啊!你先别动,我打个电话,我也叫我兄弟来,咱们双方拼一下!”
闫三没说话。
他那俩狱友骂道。
“糙!我们他妈的等你叫人来?逼样的,就你这德行的,来一百个也白扯!”
“行!”
陈楚点头,眼睛飘向闫三,怕这小子先动手。
陈楚想了想,尹胖子太远,报警白扯,警察根本不会来,马华强……也不行,陈楚随即给季扬拨了过去。
季扬这几天一直在红星台球室。
他因为妹子的事儿跟齐冬冬闹掰了,便在金星这,跟他一起打理台球厅。
很多小混混一听是季扬在这,都过来玩,金星的生意比以前好了一倍,又加了几个案子。
季扬正在打球。
电话响起,见是陈楚的号,忙笑呵呵接听道:
“楚兄弟,几天不见了,来打一杆?”
“我有点事儿,在我们村东边小树林……”
陈楚简单说了一遍。
季扬忙放下电话,骑上金星的摩托车风驰电掣的朝陈楚这开来。
农村的土道不存在堵车,十来里地五六分钟就能到了。
季扬到了小杨树村,直接骑到最东边,看见小树林直接骑了进来。
随后咯吱一声刹车停住。
“我糙!来的挺快啊?”
两个胖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闫三也从一颗树桩上站起身。
见从外面走进一潇洒帅气的小伙。
季扬最近也开始留头发了,奔着陈浩南南哥那样留的,而且亦是一身皮衣。
“我糙你妈逼谁啊?”
闫三指着季扬骂了一句。
“季扬……”
季扬只淡淡的吐了两个字。
“季扬?吹牛逼呢吧!”
不过回答闫三的只是一记拳头。
陈楚也往前冲了两步,奔着一个秃子打去。
陈楚以一打二,过了两个回合就感觉吃不消,这两人身强力壮的,这么打下去不成,忙想起张老头儿的阴招来。
打着打着冲着一个秃子裤裆狠狠踢了一脚。
再厉害的高手,裤裆蛋蛋被踢,他也趴下。
陈楚随即探手朝另外秃子眼睛抓去。
随后下面膝盖狠狠点击那人裤裆,那人弯腰之际陈楚滴溜溜转过那人身后,单手反抓住那人肚皮,五指深嵌,张老头儿教过他抓住人的肋骨,往上用力一提,肋骨脆弱,便能把肋骨掰断,但是对付胖子,他们肚子大,肋骨不容易抓到,便摸他们的腰间,那里是肾脏,只要五指抠进去就能抓住人的肾脏,用力一捏,便会制服。
陈楚第一次这么干。
捏了一把那胖子的肾。
“啊!”
那胖子痛叫一声,身体来回翻滚疼的豆大的汗珠从胖大的脑袋头皮上渗出。
陈楚也不想闹出人命也就住手了。
此时季扬已经把闫三打翻在地。
闫三先后站起来几次,都被季扬打翻了。
不过季扬还是留手了。
他回头看了看陈楚,显然发现陈楚不太满意他留手。
季扬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左脚在闫三肋骨上踩了几脚。
“啊……”
闫三忍着疼痛,不过还是发出瘆人的叫声。
他肋骨发出嘎嘎嘎的声响。
季扬感觉他肋骨最少断了四根了,差不多了。
这才停住。
“闫三!我叫季扬,你记住我,想要报仇别找陈楚,直接来找我懂么?我随时奉陪……”
“麻痹的……麻痹的陈楚……”
闫三嘴角流血,双眼充血的看向陈楚,而不去理会季扬。
“陈楚……我,我他妈的跟你完不了,除非你今天整死我,不的,我闫三让你们爷俩谁也跑不了……”
“草你妈比的!”
陈楚过来一脚踹中闫三下巴。
闫三下巴脱臼,耷拉下来,已经说不成话,只呜呜的像疯狗似的忿恨。
“闫三!你记住,祸不及家人,你要是敢动我爸一根指头,我陈楚杀你全家,不管老少!一律活扒皮!”
陈楚狠狠点指闫三几下。
季扬一把抓住他。
“行了,楚兄弟,咱们走吧……”
季扬拉着陈楚上了摩托车,随后见那两个胖子强忍着爬起来去扶闫三。
“楚兄弟,你家在哪?我去你家坐会儿吧!”
季扬平静的说。
陈楚明白,万一自己家出啥事儿,他好找。
片刻,到了陈楚家。
季扬坐在院子的杏树下,摘了几颗青杏品尝。
“楚兄弟,闫三这人算是个亡命徒,这件事不会完,不过他也算是个汉子,我感觉你还是跟他说和说和,和好的好。”
“呼……”
陈楚呼出口气,没说话。
这时,刘翠出来抱柴禾,老王家着火了,现在村里人都把原本院子里的柴禾抱到院外。
她不禁回头看了陈楚跟季扬一眼。
季扬淡漠的目光中忽的多出了一丝的神采。
回头冲陈楚说:
“楚兄弟,美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