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进城回来之后,麻三就像得了相思病,这短短的三天,他觉得比三年还要长。
这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小院的宁静,麻三马上站了起来,脑里闪过几个女人的笑脸。
当然他不希望是孔利或小霞,感觉这二人就像是带刺的玫瑰、沾了罂粟的香烟,他希望看到的是身材玲珑有致的陈纯红或清秀淡雅的姜银。
“有人吗?”
这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麻三没吭声,因为他不确定对方是谁,但听起来不像是要来看病的,一点病恹恹的感觉都没有,倒有几分媚惑与挑逗。
“全医生在家吗?”
声音再度响起,麻三还是没听清楚。
这会是谁呢?听起来不像是熟人,难不成这个女人听到了什么妖风,说我的性功能比较强悍,而且还进了先进的调情工具,慕名来访了?他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笑了,我都看到你了,快开门吧!”
走到院子里的麻三一听,顿时说道:
“哦,呵呵,来了,你哪里不舒服啊?”
麻三不敢用挑逗的话语,因为他还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时门口的女人也不说话了,还真吊起了麻三的胃口。
他心想:会是谁呢?难不成真是自己想的那种女人?嘿,那可真撞上桃花运了,自己正愁没地方发洩呢!想到这里他便走到门口,隔着门缝望了望却看不清楚,才又说道:
“我开门了,小心别夹到手。”
门口的女人笑道:
“你真是个细心的好男人。”
她说话的语气总让麻三感觉怪怪的,心里直痒。
麻三勐地拉开了门,却不见人影,莫非只是幻觉?不可能,刚才明明听得清清楚楚的,肯定是躲起来了。
听着娇嗲的声音,麻三感觉对方应该是个富有情趣的女人,想想老婆不在家,这正中午的,大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令他开始打起坏主意。
既然此女这么浪,自己也陪她玩一玩,来个饿狗扑食,用力抓住乳房揉捏两圈,让她爽到天昏地暗。
他环视四周一番,看来只有大门拐角处能藏身了。
想到这里,麻三一下就扑了过去,两只手像狗爪子似的,死不要脸地抓了过去,他还闭起眼睛,似乎觉得这样更刺当他的手抓到两只奶球的时候,这个女人反而动也不动,麻三干抓着也不敢动,心想:不对,女人这么敏感的乳房被抓到,怎么会没反应呢?更别说是陌生女人了,第一个反应应该是把手拉开或给自己一个耳光才对,为什么这个女人一动也不动?他急忙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傻眼了。
这个女人不是什么陌生人,也不是孔利或小霞,更不是自己想见的小纯红或姜银,而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老婆,孔翠。
麻三万万没有想到,平时老实得很、心里只有自己的老婆,怎么变得这么富有心计的来这一手呢?麻三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老婆的心眼变多了。
他开始害怕了起来。
“哟,老公,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呀?难不成来一个女的,你就去抓一个?”
麻三听着老婆的话,心头像被乱针剌着一样,脑子急速想着该如何解释这事。
“你说呀?你说呀!看来孔利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情种……”
麻三明白了,这段期间老婆的变化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孔利。
俗话说的好:急中生智。
他喜上眉梢,笑着抱住了孔翠的小蛮腰,说道:
“老婆,看你说的,你知道两个人爱得深时,就会产生心灵反应,你还没进门时我就感觉到是你了。再说,你不也正想刺激一下我吗?我就顺水推舟给你演了一场,况且,我平时在村里的好名声也不想这么毁于一旦,自己打自己的脸啊!要是村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个色狼的话,还有人要来看病吗?你也不想想,我是因为知道是你才这么放肆,要真分不清是谁,就算把你的苦胆借给我,我也不敢啊!”
麻三说着伸手就在孔翠的胸脯上挑了一下,奶团很大,被手一挑,不由得晃了几下。
孔翠噘起嘴,笑道:
“我谅你也不敢。真是的,快点回院子吧!让别人看到多难看啊!”
“还不都是你,竟出此损招试探你老公,太可恨了。”
孔翠把门关了起来,拉着麻三的手说道:
“这不也是为了我们俩的感情吗?没事最好。我觉得你也不是那种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人,你老实的跟家里的鹅一样。”
麻三摸了一下孔翠的头,孔翠顺势就把头枕到了他肩膀上。
麻三说道:
“是啊,家里的鹅就是我们的榜样,我们就要像它们一样,天天在院里转啊转,谁也不离开谁,一直到我们慢慢老去,头发变白、脸上满是皱纹,那时候你就不会再怀疑我有什么歪心了吧!”
孔翠“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道:
“哼!那个时候你下身的老二想坏也坏不起来了,我当然放心。”
麻三趁机在孔翠的身上乱抓一把,二人互相打闹起来。
孔翠痒得受不了,指了指屋顶说道:
“小心,有孩子在看呢!”
麻三知道隔壁家的几个坏孩子老是偷看二人调情,忍不住往屋顶看去,这一看他顿时就愣住了,只见三个小孩子正盘着腿,手里拿着棍子,很认真、仔细的看着呢!一发现麻三在看他们,中间的男孩顿时喊了一声:
“快撤!”
几人便一熘烟地顺着梯子跑下去了。
孔翠羞得在麻三的身上又乱捶一通,然后就准备进屋。
这时,门“砰砰”的响了两声,二人都愣了。
“有人吗?”
孔翠心想:谁啊?怎么跟自己说的话一样。
二人相互看了看,都没吭声,麻三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着。
“全医生在家吗?”
孔翠和麻三都傍了。
会是谁呢?为什么连说的话都一样?
“你去开门。”
孔翠先开口了。
麻三这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去,这不明摆着试自己吗?
“你去开吧!我不去。”
麻三晃着头说道。
“怎么?难不成你还真想去抓人家咪咪?这个色狼。”
孔翠说着就在麻三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别拧,疼死了。谁让你大白天关门,人家以为我们在干嘛呢!”
孔翠也想知道对方是谁,所以勐地几步向大门口走去,但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个底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孔利,因为这几招都是孔利一手精心策划的,除了她,没有人会如此巧合地说一样的话。
走到门口,孔翠笑了笑说道:
“别躲了,孔利,快点出来吧!我早就猜出来了。”
麻三一听,顿时感到心头笼罩上一片乌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想:怎么是她啊!可是门外好像没有反应,孔翠也纳闷了。
真是的,孔利在搞什么名堂?
“孔利,出来吧そ都几岁了还玩躲猫猫。”
这时门外又开始说话了:
“呵呵,请问全医生在家吗?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全进的老婆吧!”
孔翠也觉得奇怪了,看来应该不是孔利,孔利是个直肠子,从来不拐弯抹角。
“是啊!请问你是谁?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请进来吧!”
孔翠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位与孔翠年纪相仿,长得挺漂亮的女孩,穿着打扮都很时尚,和村姑们有着明显的差别,小巷凉风一吹,传来了一阵香气。
孔翠顿时醋意大发,望了望她,马上挡住她不让麻三看见,冷冰冰的说道:
“你哪里不舒服啊?”
面前的女孩看了看孔翠,
“噗”的一声笑了。
“呵呵,一看就知道你是全进的老婆,也在我的想像之中。”
“你来干什么的呀?要是生病了就来看,要是有其他事就跟我说,在这里我说了算。”
麻三这时也看到了,顿时吓了一身冷汗,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医药公司的老同学严璨。
她怎么来了?麻三心里十分清楚,这个女人暗恋自己,至今还没有死心,虽然是听别人说的,但严璨那种强大的气势让麻三感到恐惧。
这个女人肯定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二人相较之下他还是喜欢孔翠,上得厅堂也下得厨房,不但文静矜持,晚上也可以表现得爱意绵绵、浪里泛骚。
“呵呵,是我有福分,请进吧!”
虽然孔翠心里极不情愿,但是她表现上还是维持着风度。
严璨轻盈的走了进来,望了望院里,说道:
“我只是来看看我的老同学家里是个什么样子,现在看来过的还不错。以前,全进是我们学校里的才子,写诗作画,令多少女同学为之倾倒,现在倒真有几分陶渊明的隐士精神。”
麻三想躲也来不及了,只好笑了笑说道:
“严璨,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啊?”
说着严璨双眼直愣愣的望着他。
好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纯净的像湖水,鲜红的唇,打扮得让人想入非非,一双高筒靴裹着一条紧紧的毛裤,搭配上毛围脖,可以说是美丽极了。
“欢迎,当然欢迎,快请进。”
麻三伸出手做出邀请的样子。
孔翠追上几步,看着麻三那殷勤的样子,在他屁股上拧了一下。
麻三忍着痛望了望孔翠,道:
“干什么呀?痛死了。”
“看看你那猴急的样子,是不是常跟人家来往啊?”
“没、没有,我才没有。别不懂事,来者是客。”
正当二人低声吵的时候,严璨笑了笑说道:
“你们家里养的东西真不少,生意怎么样?”
“呵呵,托你的福,还可以,村里的人没什么大病,一般都是头痛、发烧,小病小灾的,不过今天还没做到生意。”
严璨笑了笑,望了望天说道:
“是啊,现在天气晴朗,通风见日的,一般都不会得病,只有阴雨连天时,病菌才容易传染,特别是流行性的疾病,让你一下子忙都忙不过来。”
“是、是,现在这个天很少有人生病。”
严璨被请到了堂屋里。
孔翠忍气吞声地倒了一杯信阳毛尖茶,道:
“请喝,这是刚采的毛尖,老字号窖藏的老货。”
严璨笑道:
“呵呵,全进,看看你老婆多好,你在外面还那么不安分。”
麻三一听,顿时愣了,急忙说道:
“老同学,你可别乱说话,我哪有什么不安分?”
孔翠这时也愣了,恶狠狠地望着她。
“没事,说着玩,别当真。”
严璨故意望了望孔翠。
孔翠也知道全进的这个老同学没安什么好心,笑着说道:
“呵呵,我们家全进我最清楚了,即使不安分,也都是那些不安分的女人勾引的。”
麻三一听,在心里竖起大拇指贊道上闻招,老婆厉害。
严璨一听,脸红了,心想:好,你们还真一个鼻孔出气,气死我了。
随即一笑,说道:
“在家里不比在外面。在家里天天搞得脏兮兮的,看了就不舒服;在外面不用干粗活,连手都细皮嫩肉的,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别看男人在家里老老实实的,但是一出门就变了,说不定钻到哪个女人怀里呢!”
说着,严璨摆弄着自己的双手,只见她的小手嫩白细滑,还涂着红色的指甲油,看起来非常漂亮。
“男人再坏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你说的那种人少之又少。我说老同学,你可得小心一点,找老公一定得好好选,要不然,这事发生在你身上就不好啰。”
麻三见她一直针对自己,想让她住口,但严璨却没有要住口的意思。
“呵呵,我严璨还没一个看上眼的男人,但是一旦看上眼,就不会放手,就算赔上一生,也要把那个男人搞到手。”
说着双眼落在麻三身上,麻三则不敢直视她的眼神。
说实话,这个女人长的确实不赖,要是真的仔细研究一番,恐怕会陷进去无法自拔。
“嗯,好痴情。看来哪个男人要是得到你,那可真幸福。怎么样?现在有没有找到看上眼的?要是有就早点告诉我们,我们好去给你道喜。”
孔翠补了一句话后,拉起麻三的手。
麻三这时真的很不想这样,但也不能不给老婆面子,毕竟他们才是最亲近的。
麻三双手拉着孔翠的手,夹着她的手摸着,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
“好了,你们亲热吧!我要走了,我只是回家刚好路过这里。”
孔翠一听,急忙说道:
“好,那就不留你吃饭了,慢走。”
麻三拉了一下她的手,意思是:别这么说,好像撵人家似的。
“好。对了,全进,小宁在我那里很好,你放心吧!”
说完,严璨便走到大门口,回头望了望麻三,笑着走了。
麻三望着严璨远去的背影,内心琢磨着她今天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怎么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走了。
“全进,还没看够啊!没看够就追上去啊!”
麻三这才回过神,说道:
“乱说什么,这种女人另有企图,虚伪得很,别理她。穿成什么样,一看就不正经。”
孔翠望着他,哼了一声道: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我看你真够虚伪的,我要是不在家的话,你连眼珠子都能看得掉下去,说不定还真去抓人家了。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麻三知道孔翠心里在想什么,但他也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鸟,解释再多也没用,所以就低头不语,回了药房,孔翠也跟了进去。
“全进,我也要学医。”
“什么?你也要学医?我没听错吧?”
孔翠望了望麻三紧张的样子,说道:
“怎么?别人可以学,我就不能学?只要你教我就学。”
“好,你想学是吧?那等一下有人来了我就教你。对了,你妹妹用的那颗红薯还在这里,你拿去用吧!”
麻三把桌上的蔫红薯拿了过来,摆在孔翠面前。
孔翠望了望他,问道:
“干嘛?”
“练针,就像小时候练飞镖一样。那上面有红笔点的小红点,什么时候扎准了,再学下一步。”
麻三说完后,拿起桌上的一本医学杂志就看了起来。
“好,我学。”
孔翠气唿唿的扎了起来。
麻三偷偷望了望她,心里偷笑着“进,快点!快点看看你二大爷的手!”
平静的小院里勐地出现一声叫声,听起来很着急。
麻三隔着窗户望了望,是二大娘。
她一只手捏着二大爷的手,疾步走了进来,二大爷的脸色刷白,不太好看。
“嘎嘎!”
两只鹅冷不防地钻了出来,二大娘心里正着急,一看这两只不知死活的东西钻出来想咬自己,顿时朝着鹅头就是一脚。
沖锋陷阵的公鹅一看不妙,想闪却已经来不及了,脖子被踢得勐往一边甩去,撞到了旁边的母鹅身上。
“去,滚一边去!”
麻三走了出来。
母鹅一看主人又在骂自己,再望望旁边的老伴好像被踢晕了,便叫了两声,决定见好就收;公鹅也反应过来了,靠着母鹅回窝了。
“哟,二大爷这是怎么了?流那么多血。”
“你看看,我说不让他去割草,他非要去,这下都快把手指头给割掉了,快点帮他看看吧!”
二大娘急得不得了。
麻三一看也心疼得不得了,只见那受伤的手还在不停的往外冒血,看样子割得不浅。
他朝孔翠叫道:
“翠,快点烧开水,把酒精、红药水都准备好。”
孔翠急忙应了一声,跑去准备东西了。
麻三让二大爷坐在床边,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把孔翠拉了过来,指了指二大爷的手指头。
“翠,你不是想学吗?来,你先看看。”
二大娘的手一松,血就从伤口流了出来,
“滴答、滴答”的流个不停。
孔翠哪里见过这种情形,只感到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快,进,你老婆晕了。”
麻三一看,心想:真是的,就现在这个样子还想学医,真是可笑。
他急忙拿酒精棉包住二大爷的手,说道:
“捏好这个,我先把她弄醒。”
“不碍事吧?”
二大娘这时也怕了,倒在地上的孔翠看起来挺可怕的。
“没事。”
麻三一边说着,一边扶起孔翠,在她的人中穴上用力按了起来。
孔翠慢慢的醒了过来,望了望周围,问道:
“我、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快点躺下歇息一会儿,等我把二大爷的手缝一下。”
孔翠先是一愣,然后问道:
“缝手?”
“对,把被割开的皮用针缝在一起。”
孔翠一听,
“呕”一声,又晕了过去。
“看看你,真是的,越帮越忙。”
麻三又按了按孔翠的人中。
孔翠醒来后双目无神,一副痴傻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心想:自己真不是当医生的料。
“孔翠真是的,一点血就吓成那样。”
二大娘望着走出去的孔翠,笑着道。
“是啊,今天还吵着要跟我学医呢!这回她自己就知难而退了。”
“呵呵,一家有一个会就行了,女孩家不适合做这个,老传统也在这搁着,好说不好听。你说说,一个女人经常扒开男人的屁股,那算什么?女人嘛,就得好好在家待着,没事别在外面瞎晃。不过孔翠还是很好的,从来没听她说过别人一句闲话,不错了啦。”
麻三点了点头,心想:其实老婆也已经够实在了,不像其他女人。
二大爷这时看上去疼得不轻,咧着嘴直吸气。
“进,看看我们这村里,没几家比你们更好的了。吃得好、穿得好,二人还能经常在一块,多好。”
二大爷这时还不忘插上一嘴。
“呵呵,我也觉得。这可能就是做医生的唯一一点好处吧!”
这时院里有人唱起歌来,把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又是谁来了?
“生意又来了。”
二大娘望了望来人,翻了一下白眼,说道:
“疯子来了,不知道是正事还是来捣乱的。”
“呵呵,你们也在啊!真有缘分。”
风妹从外面走了过来,抿了一下涂了口红的嘴。
二大娘最看不惯这种人,没好气的说道:
“看个病还有缘分啊?那我一辈子都不想和你见面,把疯病传给我们就完了。”
风妹看了看二大娘,说道:
“哟,我说大娘,你嘴里是不是放了坨尿?说起话来这么臭。”
“你……”
二大娘本想跟她理论,二大爷却突然拉住了她,道:
“别那么多事,包扎好了我们就回去,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二大娘一甩手,说道:
“看你疯癫,不跟你一般见识。”
麻三对风妹也没什么好印象,上次要不是她,也不会让孔利钻了个缝,闹出那么多事;她现在来,不知道又要有什么麻烦了。
麻三心里七上八下,怀里像揣了只兔子似的。
“好,那我们先走了。对了,你小心点,别一不小心被咬了。”
麻三很为难的笑了笑。
“没事,我会小心的。”
二人离开后,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麻三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麻三望了望她,率先问道。
风妹没吭声,绕着麻三转了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说道:
“没事就不能到你这里转转吗?这么多天没看到你,想让你夸夸了,怎么样?我还是那么漂亮吗?”
麻三一听,这人真不要脸,都什么时候了还跑到自己家里来,老婆知道了不气死才怪!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赶紧把她支开,不然后果会相当严重。
想到这里麻三坐在了椅子上,手里转着英雄牌钢笔。
“你没发烧吧?我现在可以理解成你在乱说话。要是没事,我还要做一下帐,麻烦你出去。”
“拉倒吧你。做账?你以为是大医院啊?就你这小诊所,说实话,连人家一个卫生间都不如,还做账?说的好听。”
麻三看了看情况,心想:这种女人就不应该搭理她,越理她越来劲,还是保持沈默就好。
等了几分钟,风妹憋不住了,道:
“哎,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是不是非礼过后就不打算理人家了?”
“你、你这个疯子,少来这套。”
麻三一听这个女人又要来捣乱,真是又急又气。
此时风妹倒来劲了,捂着嘴笑道:
“我说全医生,你可是个帅哥哦,一气就不好看了。你要是再大声,恐怕对你更不利哦,还是乖乖的任我折磨吧!”
“你简直不是人。”
麻三真的没办法了,压低声音骂道。
风妹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竟心安理得的坐在了桌上。
“还记得吗?那天你可真把我弄舒服了,我到现在还记着你的好呢!”
麻三没辙了,面对这么一个疯女人又有什么办法呢?但要是让老婆看到这种情况,自己该如何解释啊?
“我告诉你,我现在真的不想惹那么多事,你如果没事就出去,我这里是看病的地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病传给你了。”
麻三想吓唬她,可是风妹哪肯听,捂着嘴笑道:
“拉倒吧你,你懂的那些我都懂,没那么傻,我以后有空就来你这里坐坐,谈谈心什么的。”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出了脚步声,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孔翠从里面走了出来,这要是被她听到那还得了?想到这麻三就想把风妹从桌上推下去,让她赶紧回去。
麻三还没摸到她的身子,风妹顿时就叫了起来:
“哎呀,你怎么摸人家屁股啊!”
声音很大,让麻三吓了一跳,这时门外的脚步声也朝药房走了过来。
“哎呀,你别摸了,痒死了。”
风妹的声音愈来愈大。
第二回为了后代正当麻三百般无奈的时候,大门勐地打开,把二人都吓了一跳。
正想往药房走的孔翠也吓到了,心想:是谁这么大力,跟大门过不去?回头一看,又吓了一跳,问道:
“二麻子,你来干什么?”
二麻子头也没回的说道:
“我家那个骚娘儿们在你家吧?她不在家好好待着,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着就沖进药房里。
别看这个风妹傻,但是有时心眼也够,一看老公来了就吓得脸色铁青,她知道老公不是个东西,打起人来可不分轻重。
她想钻到麻三的桌子底下,却被一把抓住了头发,用力一扯给拉了出来。
“我让你到处犯贱!”
二麻子说着,朝风妹的肚子踹了两脚,这两脚看来不轻,踹得风妹双手捂着肚子连连求饶。
“老公,我不乱跑了,求求你别打我。”
二麻子哪里听得进去,又朝她的大腿踢了一脚。
“你不是腿长吗?我非给你打断不可。”
“别打了、别打了,疼死我了。”
她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二麻子吼道:
“放心,我不会打你的脸,打坏了脸,别人以为我虐待你呢!打了让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说完又是几脚。
看来二麻子经常打她,打得非常顺手。
这时二麻子还不解恨,拿起鸡毛掸子在她的身上抽了起来,无论麻三和孔翠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
风妹好像也被逼急了,一下子推开了二麻子,朝自己的脸上抓了一把,这一下可真够狠,风妹的脸上浮现五道明显的血痕。
“好啊!你打啊!你打一下,我就抓一把,让村里的人都知道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打啊!有种就朝着我脸上打,打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算什么男人?我看你就不是个男人,跟禽兽没什么区别!”
风妹发火了,这可是二麻子万万没想到的事,所以他怔住了。
“好了,别打了,打也解决不了问题。有什么事好好说,快点回去吧!”
孔翠怕影响生意,再说这个二麻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是什么好人。
“还不快滚回去!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二麻子扯着风妹的头发把她拉了出去,风妹这时再也没有刚才那股风光劲了,痛苦难忍的被拉了回去。
孔翠看着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道:
“哎,真是什么人都有。这个女人也真命苦,听说以前是做小姐的,现在又嫁了这么一个丈夫,一辈子没有出头的日子。”
麻三乐道:
“呵呵,这种人活该,不做正事,被卖了是她的报应。刚才还在这里胡言乱语呢!把我气得不得了。”
“放心,你不用解释,我明白。”
麻三一看这么理解人的孔翠,一下子把她拉了过来,紧紧的抱住。
“老婆,谢谢。以后我要更加疼你、爱你,让你感觉到你是最幸福的女人。”
孔翠摸着麻一二的头,乐呵呵的说道:
“呵呵,那就好。算你有良心。”
麻三看此时没人,一下子掀开她的衣服,很准确的亲向了她的乳头。
粉嫩嫩的乳头热唿唿的,他吸了两下,孔翠就把他拉开了,笑着说道:
“你可真是的,老喜欢在大白天搞,被别人看到不好。”
孔翠这么一挣扎,反倒勾起了麻三的欲望,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抱到了床上,上上下下亲个遍,最后将粗大的肉棒子插了进去……一阵激情过后,两个人软绵绵的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孔翠说道:
“我这纯洁的身子又被你糟蹋了一回。”
“呵呵,用词不当,应该说我给你锦上添花。”
正当二人在床上赤身裸体的闲聊时,院子里又有人来了。
“进哥,进哥在家吗?我嫂子身体不舒服,要是有空,快点去看看吧!”
孔翠一听是小霞的声音,急忙慌慌张张的把衣服穿了起来,还顺手打了麻三一下,嘴里嘟哝着:
“都怪你,大白天干这事,差点让人给撞上。”
麻三也顾不了那么多,边穿上衣服边应道:
“好,马上就去。”
说话间小霞已经到了药房门口。
“来了、来了。”
麻三拎着药箱说道。
小霞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当麻三正想跟着她出门的时候,孔翠却叫了一声。
麻三回头问:
“干嘛?”
孔翠一脸的笑容,小霞一看,顿时说道:
“有什么话快点说喔,我嫂子还病着呢!”
孔翠急忙走了过去,道:
“你的裤头没穿。”
麻三一听,压低声音道:
“没事,这样回来好干你。”
说着,便匆匆忙忙的跟着小霞走了。
小霞边走边问:
“哎,进哥。”
“怎么了?”
“你和你老婆还真行,这么久了还那么黏。是什么把你迷成那样啊?是不是你老婆晚上特别厉害?”
麻三也不把小霞当外人,反正自己的鸡巴她都亲过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便呵呵一笑道:
“看你说的,老婆就是老婆,床功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最主要的是两个人彼此的信任与理解。要是相互猜疑的话,那肯定成不了夫妻。”
“看你说的,就你那样,谁都不相信,看来你老婆也是个傻女人,对你太过信任了。看看你那德性,那一天还把我和我嫂子都干了,要是让你老婆知道还不气死?想再让你老婆相信你,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麻三一听急了,急忙说道:
“你可不能瞎说,要是你把事情洩漏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再说了,你一个姑娘家,婆家都还没找呢!名声坏了不就完了?你还年轻,跟我们可比不得,名声可是跟脸一样重要的。”
小霞一听,哈哈大笑起来,道:
“看你说的,我可不在乎,什么脸不脸的,又不是少一斤肉,怕什么?”
看来小霞对名声一点都不在乎,这可把麻三吓到了,心想:你不要脸,我要脸。
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可不能让你给毁了。
“好、好,你怕不怕跟我没关系。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嫂子的病看了,我心里就安了。”
小霞望了望麻三,嘴里不停地说道:
“哟,看你说的跟真的一样,就你那点心眼,谁不知道?我可告诉你,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知道我嫂子为什么病了吗?”
麻三还真不知道,试探着问道:
“怎么?难不成跟我有关系?”
小霞摇了摇头说:
“呵呵,这回还真跟你没什么关系,不过也有间接的关系。”
“看你说的,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可跟你们井水不犯河水。”
“没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说,我嫂子家的家宝是怎么死的?还不是你用大鸡巴给硌死的。我都没把你供出来,还给我装蒜……”
小霞话音刚落,麻三就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个丫头可真不好惹,但此时不能再让她嚷嚷这件事了,万一让别人听到什么风声就糟了。
“可别乱说,这事最后总会水落石出的,再说你嫂子这么年轻,你厚厚哥又这么壮实,再生一个也没有问题。”
麻三想转移话题,小霞听了也乐道:
“我厚厚哥是壮实,但是他还要去干活,一年回来不了几次,哪能一炮就打中?我告诉你,家宝可是花了快一年的时间才播成的种,现在好了,让你给硌死了,难不成还要再花一年啊?他可跟你不一样!”
小霞回过头看了看麻三,麻三自知理亏,便低头不语。
“这回就是跟生孩子这事有关,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麻三看了看,二人已经走到胡同口了。
小霞示意他低下头,麻三听话的把头低了下来。
“我厚厚哥奉父母之命,这两天急着播种,把我嫂子给折腾病了,好像连床都下不了了,看样子是干的次数太多,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麻三一听,头“嗡”的一声,心想:唉!这都是生活所迫。
孩子也不是一、两天就能种上的,又不是麦子播到地里,一下雨,芽就会长出来,女人不排卵,你再射精也没用啊!
“别说了,你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再对症下药吧!”
二人到了家门口,推开木门,木门发出刺耳的声响,屋内这时显得挺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妗子,进哥来了。”
门一开,婶子便露出头,看了看麻三苦笑了一下,说:
“大侄子,又给你添麻烦了,快点过来看看吧!我这不中用的媳妇又病了,这身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禁折腾,唉!”
小霞看屋里没人,便问道:
“妗子,厚厚哥呢?”
“趁现在安静,去睡了,晚上还得加夜班,不睡哪有精神?假期一过还得回去,没钱哪能养得起这个家?家里的开销加上金鸽的,要不少钱呢!”
樊美花说话间一脸为难,脸上写满了忧愁。
麻三一听,心想:金鸽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晚上还要加班播种,哪里受得了啊!麻三把着金鸽虚弱的脉象,说道:
“婶子,现在不能再加夜班了,身子太虚弱,即便怀上了也吃不消。”
婶子说道:
“侄子,这事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看看,本来我们这一家子在村子里就不旺,要是再生不出个带把的来,不被全丁艮笑话死啊?”
小霞一听,愤愤不平的说道:
“妗子,不是我说你,你要是不笑话人家,人家会笑话你吗?还不都怪你。这也许就是报应,老天爷看到眼里了。我建议你平时多多行善,积点德,或许今晚过后就怀上了。”
小霞话刚说完,樊美花就朝她的背上拍了一巴掌,说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吃我的、喝我的,现在倒胳膊往外拐。要是再说这没良心的话就回你家去,有什么事都别来烦我。”
小霞一看妗子生气了,嘻皮笑脸的把她推到一边哄了起来。
麻三望着躺在床上的金鸽,说实话也很心疼,毕竟二人有过肌肤之亲。
他摸着金鸽的手,轻轻说道:
“金鸽,真的让你受苦了,这都是命,谁叫你摊上这户人家。要是你我早点认识,你就不会过得这么苦了。”
话刚说完,金鸽的手就动了一下,紧紧握住了麻三的手。
麻三吓了一跳,向她望去,只见金鸽两行热泪直流,嘴角微动。
“谢谢你,进,我会记着你的。”
麻三看她醒来了,顿时小声的说道:
“金鸽,真的让你受苦了,这样吧,你一切都听我的,我保证让你好受一些。”
金鸽点了点头,看样子身子真的很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麻三想了想,朝在门口的二人说道:
“婶子,你们过来一下。”
二人一听都走了过来,樊美花道:
“怎么样?要不要紧?现在我儿子在家可不能有什么事,不然过了这个时候就没时间了,外面的工作催得紧。”
见樊美花还是想着挣那点钱,小霞拉了拉她说道:
“妗子,你就知道钱钱钱,嫂子的身体健康更重要,要不拿什么帮你生?”
“好,你们说的有道理,大侄子,你看应该怎么办?”
麻三眉头紧锁,摇着头半天没吭一声,可把樊美花急坏了,拉着麻三说道:
“大侄子,到底怎么样?别不说话。现在我们一切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好,既然你们都愿意听我的,那我就说说。现在金鸽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的疗养调理,我现在给她开几帖中药调理一下,用人参、黄耆、白术、红枣、甘草炖鸡或排骨来喝,少量多餐,并且让她多吃点萝卜、大枣等补气的食物,再配上‘四君子汤’,要不了几日身体就会好起来。这事不能急,越急越出问题。”
樊美花一听,虎目圆翻,说着:
“什么?让她吃人参?我的天,难不成我还得把她当成老佛爷供着?吃人参不就把我们家厚厚挣的钱全吃光了?不成、不成,我们可出不起那个钱。我觉得平时多喝点面煳、多吃两个馒头就好了,我们庄稼人哪有那么娇气。”
麻三笑着说道:
“婶子别急,看你说的,人参又不是成根成根的让你买,我只是配上这个药材,要不了多少钱的。你想想,人家这么好的姑娘都嫁到你家了,身体病了却看都不看,是不是太不讲理了?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这个人参的钱我先垫着,你看这样行吗?”
婶子望着麻三,脸一红,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我还以为你要我买千年人参炖给她吃,这样我们家就算砸锅卖铁也不够啊!”
“婶子,你平常挺宽宏大量的,再说了,人家也是为了你们家传宗接代,身体不好能带好孩子吗?况且现在还没怀上呢!”
“好、好,那你先看看要多少钱,太贵我可不掏。”
小霞这时倒同情起这个嫂子来了,站了出来道:
“进哥,你算算人参的钱多少,我出。妗子,看你枢的,将来我要是嫁的人家像你一样,非跟她打一架不可。”
樊美花一听,推了一下小霞的头,道:
“你这个死丫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要是觉得我不好,就快回城里上班。”
小霞哼了一声,朝着麻三说道:
“呵呵,进哥,你放心,这个药钱不会让你出的。我也是女人,以后也要当人家的老婆,所以我看不惯这样的婆婆,太黑心了,就像童话里的老妖婆。”
樊美花一听,气的朝小霞的屁股假意打了几下,道:
“你这个丫头,真拿你没办法,你看看厚厚哥在我跟前连大气都不敢喘,倒是你,净给我难堪,好了,大侄子,你算吧,只要身体能好,我也豁出去了。”
说着一屁股坐在竹椅上。
麻三开完药,估算了一下,说道:
“这中药不值钱,才十五块。”
“这么便宜?好,没问题。对了,加上人参没有?”
麻三一笑,说道:
“加了。”
“不会吧?一根老人参要几百、几千块的,你是不是为了替我省钱,弄了根假的啊?”
这话一出,顿时把麻三弄得哭笑不得,道:
“婶子,看你把我想成什么样子了?再说我们乡里乡亲的,不至于搞这些名堂吧?到时候还毁了我的声誉,你觉得我有必要吗?这里用的人参是切成片状的,薄薄的,几乎透明的……”
婶子一听又有话说了:
“看看你说的,自相矛盾了。别说乡里乡亲,我们就是一门子里的人,既然这么亲,为什么还弄得那么薄?不能弄厚点吗?早好早没事。”
麻三一听,这个婶子可真是的,话可真好改,急忙笑道:
“真是的,婶子,这个是药材,可不是糖什么的,这是大补,吃多了伤身。”
“看看,小气了吧!一说要人参多点就那什么了。随你,只要病能好,什么都行。”
麻三真是无语了,笑着对樊美花说道:
“但是还有一点要注意,疗养阶段是不能够同房的。”
此言一出,樊美花不同意了,急忙说道:
“那怎么成,我儿子在家里的时间有限,再说这多一回不比少一回机率更大吗?你看,等几天后过秋忙,哪里还有力气干那事?你这小子是不是成心跟你婶子家过意不去?”
小霞听着,捂起嘴笑了起来,双眼滴熘熘的望着麻三,麻三真是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如果你想让金鸽的病情恶化下去的话,就随你便吧!”
麻三说着便起身欲走。
这一招让樊美花傻了,她万万没想到平时温文儒雅的麻三竟有如此举止,一下子不知所措。
“哎、哎!大侄子你这是去哪?快点回来,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是医生,听你的。”
麻三没吭声,只顾着往外走。
小霞连忙跟了上去,出了门就拉着麻三的手,嘻嘻一笑说道:
“进哥,做的好,对于我妗子这种人就得这样,不然没办法从她这只铁母鸡身上拔毛的。”
麻三这时一脸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这事情已经很严重了,要是再不制止,会弄出人命的。”
樊美花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跑了出来,用力拉着麻三的手。
“大侄子,我错了、我错了。回屋里先喝口水、歇歇脚,我拿钱跟着你去,你提的条件我都答应,成了吧!”
麻三站住,道:
“婶子,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攸关人命。你要是觉得值得看病,就去我家拿药,要是觉得不划算,就待在家里吧!”
说完,麻三不顾二人劝说,很坚决的走了。
当然麻三并不是真的要离开,他是要让婶子下定决心治好金鸽的病。
回到家里,孔翠正在院子里缝编织袋,擡头看见麻三急沖沖的样子,问道:
“什么事?你怎么跟平常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不过今天有件事保证能成。”
孔翠被弄得煳里煳涂的,翻着两只杏仁眼问道:
“到底什么事?还保证能成?帮人家牵红线了?”
“没有。婶子那人也太不通人情世故了,金鸽都病得不成样子,还让全厚厚天天跟她同房,说是要抓紧在秋收前让金鸽怀上,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孔翠一听,哈哈大笑道:
“哈哈,还有这种事!这个人真是有点神经,哪有这样的呀!”
“就是啊,所以我就耍了一下狠,让婶子自己上套,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我这做医生的心里也过不去。”
孔翠一听,哼了一声道:
“你算了吧,人家的老婆还用得着你心里过不去?别假惺惺了,就算出了人命,也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省省心吧。要是有时间,去学学帮我做饭才是正事。”
“好,有时间我一定学做饭。不过我这手不干净,一下摸屁股,一下摸菜,只要你觉得不恶心就成。”
“拉到吧你,再说下去我就吐你一身。”
孔翠说着,就拿起一个袋子团在一起扔了过来。
麻三趁机熘进药房里,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不冷不热的刚好,他用手捋了几下头发,仰头靠在椅子上,享受着难得的阳光。
桌上略微泛黄的书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书的一角明显有着虫蛀的痕迹,此时显得非常平静,窗户的一边,一张破旧的蜘蛛网随风来来回回地飘荡着。
麻三心里盼着婶子赶紧出现,但是久久都没有见到她,这让麻三心里郁闷极了,怎么也想不到在她家里说得好好的,为什么现在还没来呢?难不成真的不顾金鸽的生命安危了?他开始坐卧不宁,金鸽痛苦的样子不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抹不去。
“快点吃饭吧!”
厨房里的孔翠叫了一声。
麻三深深的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
已经黄昏了,阳光开始明显变弱,有气无力的挥洒着金黄色的余晖。
“吃饭了,又过了一天啰。”
他一边说,一边心想:还有一天就可以去城里看看纯红了。
想到这里麻三就有精神了不少,纯红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快乐是无法替代的。
他边想边向厨房走去。
桌上依然是三菜一汤,还没等麻三说话,孔翠便开口说道:
“要是等着你做饭,早就饿死了。”
“呵呵,看我什么时候心情好,我一定给你做一顿你最爱吃的。”
正说着,门口有人呵呵笑了起来,这一笑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孔翠正对着门口,仰头一看,大嚷道:
“你这人真是的,跟鬼似的そ什么时候来的呀?”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洋气的少妇孔利。
她在这个时候出现,令麻三刚高兴起来的心情,又荡然无存了。
“我说全进,你说要给孔翠做好吃的,你知道她到底喜欢吃什么吗?”
这么一问,麻三倒吸了一口气,说真的,自己还真摸不准老婆喜欢吃什么,但他还是不想回她的话。
“呵呵,算了,不给你难堪了,你压根就不是一个细心的男人,自己做了什么事都记不清了。”
麻三一听,这女人真是话中有话,自己不好好弄弄她可不行了啊!
“吃了吗?没吃就一块吃,看是不是你喜欢吃的呀?”
麻三说着,把旁边的凳子挪了挪。
孔翠也急忙说道:
“是啊,来吃点,现在这个时候,你肯定还没吃吧!”
孔利哈哈大笑着,看了麻三一眼,说道:
“哼,说你不细心,倒还有点心眼,说实话我还真没吃呢!肚子饿得都叫了。”
说着便走到碗柜里拿了一双筷子,吃了起来。
此时,院里又有人来了。
“进哥,你快点给我嫂子看看去,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这么一说,麻三再也吃不下去了,饭碗一推就跟着小霞走了出去,道:
“你们先吃,我去看一下。”
“看看你老公,越来越放肆了,人家的病比他吃饭还重要呢!”
孔利说着,望着麻三远去的背影。
孔翠呵呵一笑道:
“这没什么,村里人都说他热情,毕竟人命关天是不?快点吃吧!等一下我把饭菜给他留着,热一下就行了。”
麻三看着小霞的样子也很紧张,觉得这事确实有点蹊跷,便问道:
“对了,你妗子不是说要来拿药吗?怎么一直没来?这病真的拖不得,我又不是没告诉你们。”
小霞也急得不得了:
“你不知道,本来我妗子想去拿药的,后来被西头的叫什么铁蛋的叫走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哦,那你厚厚哥呢?到哪去了?”
“他啊,就是个傻子,我妗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主见都没有。现在去镇上买乌鸡了,说是要给嫂子补补身子,过几天还要努力呢!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要是我是我嫂子,非把他的鸡巴给弄断,一点自尊都没有了,谁愿意啊!”
小霞愤愤不平地说着。
第三回夜半闲情小霞的愤愤不平到让麻三对她刮目相看,至少她还是一个讲道理的女人。
“走吧,我把药都带来了,等下我告诉你怎么煎药,照我说的喝上几天,保证没事,现在就是得好好休息,要是能阻止你厚厚哥侵犯她,好得就更快了。”
小霞呵呵一笑,说道:
“呵呵,也是,嫂子原本身子就虚,现在加上这事就更难好了。这样吧,我劝劝我哥,让他注意点。”
“别,你一个女孩子家哪里能说这个?还是我找时间跟他说吧!”
麻三望了望身旁的小霞,胸脯挺得还是那么高,说实话,这时倒真想好好干她一炮,长得那么水灵灵的,看着就让人想做。
小霞直觉觉得麻三在看自己,擡头望了望,伸手在他的下面打了一下。
“进哥,看哪呢?”
麻三觉得不好意思,道:
“没有,我看你那里不是塞了什么东西,那么满。”
“进哥,你真坏。”
小霞说完,手就伸过去想打麻三。
麻三见街坊来来往往的,抓住小霞的手说道:
“别动,村里人都看着呢!等有时间再说。”
二人便正经八百的一前一后向金鸽家走去。
这时胡同里静得出奇,大白杨叶被吹得沙沙作响,粗糙的榆树裂着纹竖在墙角,一排排的小蚂蚁从树根一直往上爬着。
门关着,似乎没有一点人气。
麻三打开门,一阵奶香传来,看来金鸽的奶还没完全退去。
他看了看床上的金鸽,依然躺着一动也不动,像睡着了一样。
“睡了吗?”
“你去看看,我也不清楚,反正四肢冰冷,挺吓人的。”
麻三一听,心慌了,急走几步抓起金鸽的手,脸上则笑开了花。
“你这个小丫头真是的,吓死人了!手挺暖和的。”
麻三正说着却忽然看到小霞捂嘴笑了起来,同时,金鸽的手突然把麻三拉了过去,麻三一不注意就被拽到了床上,这一举动他可万万没料到,还没回过神来,金鸽的香唇就堵了上来,四片嘴唇热唿唿的贴在一起。
麻三也被搞晕了,心想:是病情加重了吗?怎么现在来个突袭啊?麻三用力把金鸽推开,望着她的脸道:
“你不是在生病吗?”
金鸽一下子坐了起来,红着脸看着麻三说道:
“怎么?害怕我传给你啊?”
“不是,现在你身子这么虚弱,是不行的,钥匙你真想,等你好了之后,怎么样都行。”
小霞在后面也说话了:
“好了,这回我就先帮到这了,你们慢慢聊,恐怕也没多少时间,我在外面帮你们把风,抓紧时间啊!”
麻三指了指调皮的小霞,小霞“咯咯”笑了笑,在门口站起岗来。
金鸽坐起身,望了望麻三,说道:
“我听了你的话很感动。虽然我们不能同床共枕,但是能见见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你现在需要吗?我现在就给你。”
金鸽出乎意料的脱起了衣服,麻三急忙抓住她的手,说道:
“别,你的心情我理解,我能遇到你也很高兴。反正来日方长,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你的身子,等一切都恢復了再说也不迟。我会跟你的丈夫说好,在这段时间不会让你受什么伤害的。”
金鸽这时真的被感动了,一下子抱住了麻三,小嘴在麻三的怀里亲着。
“砰”的一声,门开了,小霞突然沖了过来,急忙压低了声音说道:
“别抱了,我厚厚哥回来了。”
麻三一听,顿时把手松开了,打开药箱子,假意帮金鸽量起了体温。
“厚厚哥,你回来了。带了什么好吃的呀?”
“哦,买了一只乌鸡还有板鸭、状馍,可好吃了,妹妹你先吃点吧,把这个给你嫂子。”
小霞接过一块后,说道:
“嫂子的你自个儿送去,我才不去呢!”
“你这个妹妹真是的,好、好,我先把车子停好。”
全厚厚把车子停好后,拎着一大块状馍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麻三,笑呵呵的说道:
“呵呵,全医生也来了,来,一起吃点状馍吧,还热着呢!”
麻三望着全厚厚这个老实人,心里觉得挺对不起人家的,顿时陪笑道:
“呵呵,不吃了,在家里刚刚吃过,你们先吃吧。我把药也拿来了,等你们吃完饭就煎了,喝上几天就没事了。”
“哦,好,请放心,这个我懂得怎么熬。”
小霞也笑着说道:
“是啊,我妗子之前有点老毛病,吃了几年的中药呢!难不成你不知道?”
麻三愣了,心想:几年前的陈年旧事,我哪里知道啊!但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便笑了笑说道:
“对,你看我把这事都忘了。我还是跟你说一下,这个要用文火慢熬,最后把这味药放进去,再熬半个小时就好了。还有,现在她的身子很虚弱,最禁忌的就是同房,这对病情的恢復可不利。多忍几天,别听信谗言误了事。”
全厚厚点了点头,看上去也挺为难的。
“好了,你们吃饭吧,我得回去了,你注意些。”
麻三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声。
“嗯。”
全厚厚点了点头。
“哥,我去送送全医生。”
“快去吧,记得回来吃饭哦,我去做。”
小霞跟着麻三出了院子。
到了胡同里,她忍不住说道:
“进哥,看来你真捨不得我嫂子了。玩玩可以,千万别动真感情。”
麻三心里一乐,心想:我会动真感情,那才是扯淡呢!来这就是为了好好享受生活,多玩玩女人而已,只不过是不忍心看她这么受罪。
夜已经全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除了院里的收音机声外,就只有孩子们睡前的哭闹声及大人的喝斥声。
二人这时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感觉挺惬意的,活泼开朗的小霞又说又笑,时而跟麻三打打闹闹,虽然麻三再三制止,但小霞习惯性的挑逗动作还是难免,这着实让麻三受不了,因为他还在要乡亲之间留下一个救死扶伤、大慈大悲的美好形象。
“哥,都过这么久了,要不我们也来一回吧!这几天都快郁闷死了。”
麻三看了看小霞那骚样,轻轻说道:
“别急,来日方长。这段时间我也够累了,没心情。”
小霞的手一下子插进了麻三的口袋里,麻三的裤袋是破的,她的手刚好钻到了里面,随便一抓,顿时抓住了麻三的大蛋蛋。
他感到浑身一麻,像触电一样。
“你干嘛?这大街上的,被人看到多不好。”
“你说这个铁蛋每天有那么多砖拉吗?我都有点怀疑了。”
小霞望着不远处的拖拉机说着。
麻三看了看小霞,呵呵笑道:
“怎么?是不是觉得人家特别有能耐啊?看来这小子应该挣了不少钱,要不你去找他弄点零花钱?”
“就他?我在城里见的有钱人多了,就算嫁个四、五十岁的老头,也不会找他啊!你看看,不但长得难看,身材又粗又短,哪有点人样啊。“麻三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心想:小霞说话可真够损的。二人说笑着,拖拉机竟开到了二人的面前。“小霞你去哪啊?”
车上的人说话了。
“嘿,还真忘了我妗子跟他在一块呢!”
小霞顿时转头对妗子说道:
“哦,刚才我去叫进哥,现在送他一下。”
“婶子,都这么晚了,你跟着铁蛋去哪了?”
麻三话里多了几分讽刺。
樊美花一听,拍了拍车厢说道:
“你这个大侄子,说话这么难听。我是搭个顺风车,什么叫跟着他去哪了,我还能去哪?你以还像你们年轻人啊!说个话都不会说,要是让你叔听到了,还不整死我啊!”
麻三笑了笑道:
“那不都一样,这是去哪啊?”
婶子一听,从车上下来了。
铁蛋这时一笑,露出一口的小白牙,在夜幕里特别明显,任何人见到这玩意不吓个半死才怪。
他开口说道:
“你婶子跟着我去抓奸了,不过这回没抓到,算他老小子走狗屎运。老鸡巴都软了还在外面搞外遇,你说说这叫什么事?我是替樊美花打抱不平,这种事我看不惯——”铁蛋话还没说完,樊美花就一掌抡了过去,打在他厚厚的黄皮大衣上,借着车灯看上去灰尘还不少,像战马刚跑过的战场一样。
“你这个老玩意,再瞎说让你不得好死。不是说好了不乱说吗?”
铁蛋就是一个老粗,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反手在樊美花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笑着说道:
“美花,别怕,要是你老头真的不要你了,我要,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么的漂亮。”
铁蛋说话间眼神色迷迷的,盯着婶子那对大咪咪目不转睛。
“你这个老色鬼,滚一边去。”
樊美花冷不防一脚踢去,差点踢到铁蛋的裤裆。
铁蛋看她一点都不留情,嘻皮笑脸的说道:
“好、好,改天有消息了,我们再一起去,有时间就干点别的人消遣一下,老在那里拉拉手,不够爽的。”
“滚!再不滚,我拿砖头砸你的猪脑袋。”
铁蛋一看她真弯腰捡砖,马上跳上车逃走了。
樊美花当着麻三和小霞的面也不好意思,顿时解释着:
“你看看这个死铁蛋,没一点正经话,别理他。”
小霞也不分轻重、长幼的问道:
“妗子,这男人没一个正经的,你去抓奸抓到没有?舅舅是不是真跟人家那个什么了呢?”
樊美花一听,在小霞的身上打了一巴掌;小霞穿得薄,被打得“啪啪”响,疼得嗷嗷叫道:
“妗子,你轻点好不好?打我跟种田似的,那么大力干嘛!打死我你要赔啊?”
小霞一脸的不高兴。
樊美花一听,看小霞真被打疼了,顿时呵呵一笑,走过来轻轻抚了几下,道:
“跟大人说话得分个轻重吧!没大没小不是讨打吗?要是你这话让你爸妈听了,不打你才怪。那可是你亲舅啊,能乱说吗?”
“那你还去抓奸。”
小霞毫不留情的逼问着。
樊美花看了看麻三,又看了看顽皮的小霞,说道:
“你……哎,我不就是不放心吗?好了,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说。侄子,谢谢你,没事我们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做呢!”
“家里能有什么事啊?”
樊美花闻言打了小霞一下,随即推着她准备离开。
“好,那你们慢走。有什么情况赶快找我,别耽误了病情。”
“好,先走了。”
相互道别后,麻三也转身回家了,折腾了一天,麻三也有点累了。
走到家门前,他推开门,然后青青地关上,正想着走向屋里,就看到院子里两个白白的东西沖了过来,速度快的让他措手不及,麻三后知后觉的想到是那两只忠心耿耿的大白鹅,他急忙大吼一声:
“混蛋,看看我是谁!还咬!”
这两只大白鹅一听这声音很熟悉,顿时紧急剎车,
“嘎嘎”叫了两声,然后围在他的双腿旁蹭啊蹭的,麻三看它们这么懂事,便俯下身摸了摸两只鹅的脖子,会心一笑,对鹅说道:
“还是你们好,不用操那么多心,看你们恩爱的样子,我也很开心。不过公鹅你也别在我面前装,要是多弄几只母鹅,你也没这么老实了。”
公鹅“嘎嘎”叫了两声,像是在反驳,母鹅这时却低着头一语不发,看样子它也非常明白男性都是一个鸟样。
麻三站起身向堂屋走去,屋里的灯泡不算亮,昏昏黄黄的,没有什么声音传来。
难不成孔利走了?他轻轻地走到门口俯耳侧听,就在这时,麻三的肩膀不知道被谁拍了一下,这一下可把他吓得不轻。
“谁?”
“看你怕成那样,真是个胆小鬼。在自己家里还偷听什么?”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孔利。
麻三很慌张,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女人的脸皮也真够厚,竟然连晚上都不回去,真是的,了安全起见,自己宁愿去药房睡,也不能和她睡在一块。
这个女人太色了,做爱倒还好,就是怕被老婆知道了,会影响家庭和谐。
二人的说话声让屋内的孔翠听到了,她顿时叫了声:
“全进。”
“在。”
麻三没办法,只好应了一声。
“你们在外面干嘛?快点进来,不冷啊?”
孔利倒不把自己当外人,伸手想拉起麻三一起进去,麻三哪里会让她拉?一转身,客气地说道:
“你先进,女士优先。”
二人进了屋。
麻三见床上又多了一床被子,一一话不说,拿起自己的被子就走。
“你去哪啊?”
孔翠一看麻三反常的举动便问道。
“去药房里睡,我还得盘点一下要进些什么药,早点盘点完早完事,明天病人一多,就没时间了,到时候急急忙忙,怕漏了药。”
话刚说完,孔利就先开口道:
“哪差这点时间?再说了,你自己在那里睡多冷,在这里挤一挤暖和些。”
说着就朝麻三眨了一下眼。
麻三心领神会,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来这里不就是想着那事嘛!
“呵呵,有被子不会冷,你们先睡吧!”
说着麻三便走了出去。
孔翠也拉孔利上了床,还没钻进棉被里,孔利就又下了床,端起茶喝了一杯。
孔翠一看,说道:
“你可真是,晚上喝茶会兴奋的,再说了,喝那么浓的茶,能睡得着吗?”
孔利一听,点了点头,心想:对,就是要让你这么想。
“呵呵,有点渴,没办法。”
孔翠是个纯真的女人,并没有想那么多,她不会想得到这么要好的闺中好友,会背着她搞自己的丈夫。
没过多久,孔翠便鼾声如雷了。
了安全,孔利又在床上停了半个多钟头,但此刻她早已慾火焚身,几天下来实在憋得难受,特别是望着麻三那俊朗的模样时,她恨不得马上就来一回,让他慢慢地抽插自己。
孔利下了床,穿着贴身的睡衣几步就走到了药房,一闪身就进去了,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她便摸索着往里走去。
到了床边,孔利停住了,望了望病床上,还没说话就先笑了起来。
“你们俩真有趣,一个是傻女人,一个是蠢男人,亏你还长了这么一副好身材。今晚你就跟了我吧!让我好好伺候一下你。我那老公一点都没情调,弄不了多久就射了,太没意思了,自从和你做了一回之后,我心里就一直惦记着呢!你那根鸡巴又大又长,我可喜欢死了。进,我来罗!”
孔利说完朝小床就扑了过去,当她的身子扑到床上时才感觉到不对劲,胯下在床边狠狠地撞了一下,好像快被撞碎了,而且床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这下孔利可气坏了。
就在这时房门一开,进来了一个人,正是麻三,孔利这时脑筋一转,钻到了另一张小床上面。
麻三走到书桌胖,打开了灯,又走到门前往外看了看,才把们拴上,边走边说道:
“要不是你这个骚女人在这,我哪里用得着到这里睡?”
说着便走到了药柜前,拿起一个袋子从中取出一件假阳具,望着说道:
“不过我现在谁也不怕了,别说你孔利,再加上小霞也行,即便是你们二人一起来,我也能把你们搞得落花流水、浪叫一片。”
麻三用力一推假阳具的开关,假阳具顿时狠转起来,头部四处摇晃,让躲在床底看着的孔利心痒难耐,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逼真的假鸡巴。
孔利心想:好啊,你这个死家伙在背后竟这么说我,看我等一下怎么好好修理你。
想到这里,她还是压住心中的慾火,擡头望着床上的麻三。
“这人真会做,这种东西也能做出来,看来正合我意。”
麻三越看越来劲,一个个的拿起来玩弄,不一会儿竟将手伸进裤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