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小姐,玩桑拿,约良家,就上猎艳网:欲浪情潮(一)经过一番剧烈的运动,我闭上了眼睛,半片身体覆盖着一个女孩子骨肉匀称的胴体,我喘息着、回味着……我非常酣畅和满足,她也是!我们选择了这个地点,来作为我俩冲破最后的一关,这和我们原先设想中的地点,是相距十万八千里的,这里,只是荒山上的一幅小草地。
是春夏相交的季节,亚热带的海岛上,即使是晚间,已是这么炎热,从我们两个人身上泛出来的汗水,把我扪黏得很紧密。
草地上,透着泥土的气息,还氲氤着阳光的气味,一个城市人,并不常常有机会嗅到这种清新的气息。
对于今晚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她当然也不会忘记,因为,这个女孩子的情感特别丰富。
我感受到她温暖的气息呵在我的耳边,使我习习作痒,她用“沙沙”的耳语,向我倾吐着她的心声。
“我……爱……你……”
是那么清晰的少女心声,我毫无怀疑地相信,这句话是出自她的肺腑。
在这里,如此荒凉的山野上,再没有甚么人能阻止我们相爱,再会来骚扰我们的谈情说爱了。
我好不容易才按捺住要高声欢呼的冲动,也用同样简单、而富于感情的话,在她耳鬓旁低说了一遍。
我看到她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般闪亮,她的笑靥像鲜花似的盛放,她那笔挺的鼻子、丰满的嘴唇……它们,这几年来给予我的诱惑实在太强烈了!我的手放在她滑腻的肩上,又偎过脸去吻她,当我碰到她那两片湿濡的唇瓣时,就听到有一个飘忽的声音,从她的喉头中吐了出来。
她喜欢用这种声音来表示她心头的快乐,当她紧张起来时,那声音是更为低沉和含糊不清的。
默默地,她承受着我的轻怜蜜爱,澄澈如水的眼睛在闪动着,如此一个天真未泯,而美丽可爱的面胚,配上她苗条有致的身体,正是天造地设的。
半个小时之前,她还是一个百份之百的处女,她用她那受轻微损伤而流出来的鲜血,灌溉了她身体下面的小草。
我希望有一天,我们会带着孩子,回到这里来采摘那爱情的小花,它是我俩用她的处女血细心培植的小花。
浅浅地吻完了她,我用手支在草地上,凝眸望着她。
两朵红晕在她的颊上浮起,羞赧的神情从她的眸子中流露,没有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美好的月夜、迷人的娇娃、醉人的红唇……我在心中大声地歌颂着,但表面上我仍保持缄默,我不想打破这醉人的沉静。
这时,我开始抚摸她的胴体,此时此地,我们的关系已经达到如此亲密的程度,我对她的抚摸,应该不算得是一件罪恶了。
我用我的手,向她作出无声的赞美,我碰触到她的胸脯,她蠕动了一下,很快就闭上了眼睛,但她那两颗成熟的果子,在我的手掌下滑动,本来是柔软的小颗粒,却经不起我一阵摸挲,又开始变成结实了。
我又看到她的眼盖在跳动,紧闭的唇瓣不时地张翕,露出她皓白的牙齿,她比刚才我吻她时更快活了!果然不错,她的手也开始沿着我的手臂向上面移动,滑到我的肩胛上,然后手指渐渐屈曲着,按住我的颈背。
但她并没有向下面拖,就只是温柔地攀在那里,这是爱的表现,不是欲念冲动的手法。
可是,我的血肉之躯却不争气地冲动起来了,男人到底不及女孩子的纯洁,我的右手飞快地滑过她的小腹,停留在她另一颗成熟的果实上边。
她的反应是把眼张开来,望着我。
我又吻了她一口,舌头轻轻地舐过她柔软的嘴唇、鼻子,和眼盖。
她的气息也渐渐紧促起来,手指的力度是加强了,我俯下去的头,再也无法抗拒她那压力,使我不能抬起头来。
微微扭动的胴体,磨擦着我那热情的手指,她那片小草原还不算很茂盛,可是,那颗果实却是成熟透了,极其饱满的。
我用手掌覆盖着它,发觉小草原是沾满了露珠。
“啊……”
凭着这声音,我知道她是动情的、渴望的!我的手就向她那倾斜的山坡陷落,滑进了一道积水的山谷,这时,她的玉腿就变成一把剪刀似的夹起来,把我的右手紧密地收藏起来。
我销魂地一声低嚷,而一颗心,却“砰砰”地狂跳着,于是我放弃支持自己的身体,整个地向她压下去。
胸口抵着两团温暖的软肉,我的血液顿时像给加热似地膨胀,并且不可避免地,向她显示了我男性的威武。
“啊……”
又是难耐的一声低叹,她的两条手臂扳住了我的脖子。
我把右手移开,让冲动的地方迫近她。
可是她并不予我方便,一双腿仍然紧并着,我斜斜地搁在她的身上,自己也感到是那么燠热。
这次是她主动地吻我,再不是刚才那么慢条斯里,她也急了。
我们牙齿轻碰着牙齿,舌尖抵着舌尖,四肢也缠绕着,双方的鼻息都沉重紧促,这一切,都表示了我们是灵肉合一的。
然后是我退了半步,把舌尖撤退回来,马上,她软软的香舌就紧追伸入我的口腔中,我让它刁钻地一阵搅拨,接着就狠狠地含住了它,热烈地吮吸着。
源源的香津,溢满了她的口腔,我把它当成珍贵的玉液琼浆,一边吮着、一边吞咽。
她的脸愈来愈红,
“唔”、“唔”的鼻音也发出来,娇躯扭动得十分厉害。
而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火花,我是多么渴望再一次拥有她,爱她入骨,在无穷的快乐中制造我们聪明的下一代!她一定也有同样的需要,当我挪移着身体要做那件事情时,她就迅速地配合着、张开双腿,更把一双手移到我的腰部来。
这暗示再也露骨不过了,我是无须再因要尊重她而稍有迟疑的,我赶紧用手来加以协助,我用手指将她滑潺潺的地方轻轻一分,便开始向她的神圣之域进军去!我们双方都很湿滑,可是,她刚才被我开垦的处女地仍是那么的狭窄,我必须要耐住性子才不致会令她过于痛楚。
只滑入了一半,她就气咻咻地抱住我,低声央求道:
“慢一点,温……柔……些……噢……就这样行不行?”
我歇了下来,
“你能把我整个包藏的,别担心,你刚才就能够。美美,我爱你!”
我极力地说得温柔些,以驱除她心头的恐惧。
然而,我的心房却跳得那么急,一定骗不倒她的。
她在我腮边一吻,颤着声:
“你一快活就……忘了形……求你别太狂哟!你要让人家也……快乐啊!”
我低叫:
“一定的!美美,我最亲爱的小妻子,我不会那么自私,我会给你最大的快乐!快支起你的腿来!”
“噢!你令人家……肚子也胀了……”
她整张脸红得像火。
我带着激烈的好奇心,支起上身来看她的腹部,看我们结合的地方,然而她却羞赧地紧抱着我,不让我看。
我就弯身吻在她浑圆、粉红色的乳蒂上,她浑身战抖了。
小蒂上面泌着香汗,我伸了舌尖去舐,甘之如饴。
她猛然抬高一双腿,我不由自主地下陷,陷得很深,完全进驻了她的重地,她咬着牙闷哼,双腿使劲地夹住我的腰部。
我亢奋得两眼发红,拼命地把她的腰肢挽起来,使她改变了倾斜的角度,我艰难地在她紧凑的谷道中进退着,她是不是在享受?我不知道。
刚才我们做的第一次,她起初是呻吟着叫痛,一副痛楚的表情,然后,当我将近完结神圣穿透的一刹那,她竟用空前的大力死死地籀住我。
事后她说她是快乐的,又说那一块薄膜的破裂,虽带给她一点儿疼痛,可是肉壁的深处被我透入时,她的感觉好似大海的波浪向两边迫压分开,为此她感到新奇和快乐。
这一次,她应该也有那份快乐吧?但,可惜我的时间并不多,我浅薄的经验只能维持这么一个短暂的时刻。
当我感到敏感的身体的一部分,被她那像小嘴似的肉体包含着、揍迫着时,我打从心中痒了出来。
我曾经尝试作出过努力,就是按兵不动,然而并无济于事,她轻轻地耸动着身体,把我挤迫得快感直如泉涌,终于超越了我所能容忍的限度,我在她身体的深处发生了爆炸!她焦灼地啜住我的上唇,全身每一吋都黏着我,就像我们是给人捆绑时那样,紧密得水泄不通。
多么奇异、多么美妙的一刹!从这一刻开始,就宣告我们多年来的难堪和苦闷已成为过去,我们再也不是“相爱不相亲”的恋人,我们今后所追求的同一个目标,将是灵与欲的结合……欲浪情潮(二)我叫周捷,她叫美美。
美美是她的英文名字,中文名字是钟美琪。
我也有一个英文名,很俗气的,就叫做保罗。
我是一个以绘画为生的人,与美琪认识时,我还是业余的绘画爱好者,但现在却以它来做职业了;我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开设了一间画室,画一些油画批发卖给专做游客生意的公司,更替一些报纸、杂志画画插图之外,还个别教授学生。
我的年纪并不大,今年二十四岁,美琪廿一岁。
美琪和我是一对相恋了好几年的情侣了,那得从四年前说起。
那年的圣诞节还有两天就要来临了,我正在家里正布置着自己的房子。
我的“家”是很简单的,只有我一个人。
说清楚点,在香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独居,但是在国内,我还有母亲和一个妹妹,还有祖父母等家属,我父亲是在英国的一间酒楼当厨子的。
我本来在广州一间美术专科学校念书,那时,父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申请出到香港来,他是用了近十万元港币上下打点,我才有这个机会的。
初来香港时,我本投靠一个远房亲戚,但因为他们是大家庭,我住在他们那里不太方便,于是在半年后独自搬了出来,在九龙一幢旧楼的四楼租了一个房间来住。
美琪和她的姑母住在我同楼的隔壁房间里,她姑母是个退了休的女佣人,一生替人作佣工,丈夫却早死,她把美琪由髫龄抚养到那时,美琪才刚是十七岁。
美琪的姑母对我很好,后来我更认了她做契娘,同时我也在她家搭食。
美琪的父母在澳洲经营一个小型农场,他们认为中国人应该多学一点中文才好出国,为了利便美琪念书,便一直把她留在香港,只月中汇款回来维持她和她姑母的生活。
我那时是晚上念英专,美琪则在一家女子书院攻读,后来大家稔熟了,我反而时常要向她请教英文的功课。
我的房间里挂满了我画的风景油画和人像的速写,由于墙壁残破,板壁也出现了裂缝,我便买了裱墙纸回来自己糊贴,然后再逐幅把我那些速写、“杰作”挂上去。
这些作品中有一幅油画,是我在广州时画的桃花写生画,是拿过奖的,我特镶了个石膏的画框,挂在墙璧之上,裱墙纸时才给除了下来。
我那天站在椅子上,拿一个小铁锤敲着钉子,打算把那幅画挂回去,我脚下站的是一张折椅,如果站不好重心,是很容易把人摔倒的。
我就是一时大意,站个不牢,椅面摇幌了一下,我急忙要跳开时,却又因太匆忙的缘故,一只脚被椅背的木框绊住,结果我惊叫了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
“砰”地一声,我的左额角撞着那幅油画的木框,登时就擦破了皮,血如泉涌。
“甚么事呢?捷哥!”
隔壁房子里的美琪听到声响,走入我的房子。
我挣扎着爬起,露着苦笑:
“真糟糕……”
“啊!血!”
美琪吃惊得很:
“多怕人,你额头破了!”
“没甚么!”
我说,用手在伤口抹了把:
“不要紧的,只是擦破了皮。”
她说:
“别擦,捷哥,让我给你止血。”
之后她走回隔璧房里。
我看到身上的草青色的外衣上,有几滴紫色的斑点,原来是额上流下来的鲜血,和草青色一混,就变成紫色了。
左颊上凉沁沁的,鲜血不住的滴着,美琪很快就拿着小剪刀、红汞水和胶布绷带等跑进来,看到她一脸着急的样子,使我非常感动。
但那时我还没有甚么异样的感觉,只是为了我那件漂亮的新外衣染上了血污而在可惜罢了!对美琪,我还说不上有甚么企图。
我坐在床上,美琪站在我的面前,替我小心地抹着伤口的血迹,鲜血还是不断地溢出来,她的脸色是恐惧的。
“噢!这么多血!”
她说:
“不如我先用药油替你止血吧!”
她又走返她的房子里,拿了一瓶药油回来,给我搽着。
我皱着眉头,因为那些药油使我伤口发生刺痛。
“很痛吧?捷哥。”
她柔声说:
“你忍着一会,好快就不会痛的了。”
过去一年来我和美琪朝晚见面,经常讨论一些属于青年人的各种兴趣问题,此如电影啦、音乐啦、以及一些社会新闻啦……但就从未涉及过“儿女私情”这方面来。
我和美琪情同兄妹,或者说比一对真正的兄妹还要友爱,而且我们互相尊重,她口口声声叫我“捷哥”,我也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来看待,因为我在国内的妹妹也是她这个年纪,两个人一样聪明可爱。
但是,在这以前,我又并不是从未有想念过她,那是指“爱情”方面。
我记得,有天夜里,我更做了个荒诞的梦,我发觉自已竟跟美琪同躺在一张床上,甚至,我还爱抚过她的胸脯!我也曾在清醒时想过,她的姑母(也是我的契娘),已是风烛残年了,万一她去世之后,美琪一个人孤零零地怎么办?我常常被这个烦恼的问题困扰着。
不久前我收到美琪母亲寄来的一封信,还有一张圣诞贺咭,信中说她很感安慰,因为有我这么一个人照顾着美琪和她姑母。
想到那封信,我又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而当契娘去世后,我也一样有责任要去照顾美琪。
但……当我将来结了婚,又怎样照顾她呢?仍然把她当妹妹?美琪为我止好了血,她站着,小心地为我敷上药棉和绷带。
我半抬着头,眼光就无可避免地望着她的胸脯。
我的心当时就荡了一下,她那时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毛绒衣,毛茸茸的,不很贴身,但她隆起来的胸脯还是那么的明显,有一种青春少女的魅力。
我不好意思让眼光继续停留在她那里,我再望上去,她一双修长而纤细的玉手正在我额上忙碌着,手法是那么熟练、轻盈。
我记起她曾经说过,在学校,她学过家政和护理工作的;然而,她本人一见到血就会害怕,我想那可能是女孩子软弱的本性吧!美琪发觉我望着她,顿时双颊有浅浅的桃红色绽了出来,我本来想称赞、多谢她,这时却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闭上了眼,双方都缄默着。
以往,我每一次跟女孩子接触,心中都是或多或少有点儿软绵绵、酥麻麻的感觉,却是相当的好受。
特别是在我读书的年代,女同学跟我研究功课,我就更有那份感觉;记得有一次,我骑单车返学途中,载了一位女同学搭单车尾回校,被她揽着我腰肢时,那种感觉就更加浓厚;结果,我们在暑假期间一直有见面,还相约去看了两场电影,只是后来没多久,我就被批准来到香港……美琪在我额上贴上胶布,用小剪刀把它剪断。
“不要湿水呀!捷哥!”
她柔声地叮嘱着。
我轻声应着她,偷偷张开眼缝窥伺她起伏均匀的胸脯,我又偷窥她细细的腰肢、颀长的玉腿。
美琪穿着一条短裙,露出她那双雪白的小腿,是多么匀称、浑圆!我喜爱这样的玉腿。
在家里她穿着夹趾的拖鞋,白嫩清爽有致的脚趾裸露出来,是那么的整齐可爱;我又嗅到了从她身上发散出来的少女气息,那不是香水气味,香水太俗了,那是一种幽香,一种发自少女身体的香气,是多么地沁人肺腑,透着无限的青春和热情!我一颗心登时“砰砰”地狂跳起来。
刹时间,几百件往事一起涌入我的脑际,我想起了过去一年以来,我跟美琪朝夕相处的深厚感情、想起她的温柔体贴、想起她姑母曾经暗示过我和她是非常登对的一对……美琪对我是这么的好,我竟还要痴痴地等待,要等到她离开校门之后,投入另一个男子的怀抱后,我才去追悔么?那一股冲动似闪电、若迅雷,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全身的血液仿佛被置在一个火炉上面,被煮得沸腾了,我恨不得张开双臂,拥抱她,打开她的心扉,勇敢直接地闯进去。
但,太鲁莽只能坏了大事……我必须要小心翼翼地来处理。
美琪贴好了另一块胶布,冰冷的小剪刀,贴着我的额头一剪。
“好了!”
她说:
“你快换了这件外衣,我拿去为你清洗,否则就洗不去这些血渍的了。”
她放下剪刀,两只手离开我的额头。
顿时,我心中产生一种寂寞和惆怅,我享受她的温柔也到此为止了。
不!我要争取!我知道自己突然好像疯狂起来了,一股莫明其妙的激动,使我站起身来,迅速地捉着她一双柔软的小手。
美琪大吃一惊。
“捷哥,你……”
声音低而颤抖,她被吓坏了,我知道从未有一个异性这样对待过她。
一时间,她唯一能够做的只是要缩手,但我却紧紧捉着她那双玉手不放。
我不知应说些甚么,除了那简单而又老土的一句“我爱你”,说甚么好呢?但是我还是这样说了,我兴奋、紧张、而又难为情地凝视着她,说:
“美美,我爱你!”
美琪害羞极了,双颊呈现了火红的颜色,头也跟着低垂下去。
这份少女的羞态使我更形激动,我现在不宜多说甚么话,我只是用热烈的行动来表示,我把她的一双手捧到面前,像对圣坛上的圣物膜拜一样,低头便吻下去。
她要缩开,我却不愿放弃,用干燥而发抖的唇瓣吻在她白哲嫩滑的手背上,同时,我也发觉她的手在颤抖着。
“啊!不要这样,”美琪低声央求:
“捷哥!请不要……”
隔房没有人,美琪的姑母去了搓麻将,但租了我们客厅作象牙雕刻工场的,是有师徒两人正在工作着,所以我们由始至终都是很细声的说话。
我边吻着美琪的双手,边含糊地说:
“美美,我爱你!我要……跟你生活在一起!”
“放开我吧!放了手再说。”
她继续向我央求。
我并没有放手,但却停止了抚吻。
她瞥了我一眼说:
“你……太冲动了,捷哥!”
我说:
“不!美美,我已经深思熟虑过,我爱你!我要向你表达我的感情,让你知道。”
我用一条手臂搂住她的腰,她把两手挣脱我的掌握,要去扳开我那只手,但我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又搭上了她的肩膊。
少女的羞态更浓了,她没法可想,只轻轻地嘘出一口气。
“美美,你答应我吗?”
我着急地说:
“我爱你,你爱不爱我?”
她依然垂着头,闪着腰来躲避,我把身体贴了上去,我们贴住了,她就再也不敢扭动。
柔软的少女胸脯贴在我的胸前,我心中的酥软程度又增加了不少。
我同样不敢动,但,我的鼻尖已经触着她头顶上的软发,我贪婪地嗅吸着她那份幽香。
但最煞风景的事这时发生了,通道上传来了脚步声,美琪惶恐地抬头望我一眼,我迅速在她额头一吻,就放了手。
她脱出身去,房门前正走过了那个象牙师傅老李,因住客们要进入洗手间,是必须经过我房门前的。
美琪没有看我,低着头,收拾起她带来的救急用品,默声不响地走出了我的房子。
而,我的灵魂也彷彿给她带走了!晚饭时,美琪闷声不响,我也觉得难为情。
连契娘也不出声,我想:莫非美琪把这件事告诉了她?想到这里,我更没有勇气说出任何一句话。
这天深夜,万籁俱寂中,我想起白天动人心弦的一幕,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那股热劲,我写了长长的一封信,第一次用书面向美琪倾吐了我的心声:今生今世我也爱她!第二天吃过晚饭,趁美琪在厨房洗着碗碟时,我把那封信交给她,她还是不敢看我一眼。
美琪个性内向,这是难怪的,她没有回信,但也没有甚么不满的反应。
这天晚上,我又写了更热情洋溢的第二封情信,细诉我对她的热爱,及我心里对她的感觉,我用同样的方法交给她。
然而,一样没有回覆,我急死了。
这天是圣诞节,我终于找到了机会向她质询。
那时我从国内出来没有几年,又因我不是教徒,圣诞节对我来说,并没有甚么特殊的意义。
但对美琪可就不同了,因为她们学校一连放七、八天假,除了可和同学逛街、看戏之外,她还可以在家里埋头攻读文艺小说,她早说过要一口气把琼瑶的三部“还珠格格”读完。
吃过午饭,契妈吩咐美琪买了墙纸回来裱墙,因为契妈看过我的房间,她很喜欢我那些墙纸,就叫美琪也去买了同样花式的回来裱贴,我当然立刻主动提出要帮忙美琪做这件工作。
午饭后契妈到二搂打牌,我和美琪就多了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客厅的象牙加工工场开着电视机,声浪虽不很大,但至少可以掩盖着我俩的谈话,不致被他们师徒听到。
“美美,你很恼我,是不?”
我患得患失地问。
她撕着旧墙纸说:
“不是。”
“那你怎么对我不理不睬?”
她答不出。
“你怀疑我的诚意?”
她摇摇头。
我心中非常高兴,至少,我已得到了一个答案:美琪并不拒绝我的爱!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这个害臊的女孩子,羞人答答地低着头,她香腮上的红晕足以和晚霞比美,而这个女孩子,将是属于我的了。
有点乐极忘形,我抛去手上的碎纸片,向美琪的肩上搭去。
今天她穿了一件紧身的黑T-恤,益发衬托出她苗条健康的体态。
当我的手放到她肩上时,她猛地侧过脸,眼中闪过一丝惶恐惊慌的神色。
我就在她手足无措之际,很快上前一步和她并着肩。
“美美,谢谢你……”
我的声线是颤抖的,但这句话却是出自我的衷心,如果我有甚么财富的话,我会毫不犹疑就全部送给她,作为对她肯接受我爱意的答谢。
美琪的头垂得更低,黑色的衣领上露出她一截雪白的粉颈,令人看得心弦震动。
少女的体香沁入我的肺腑,我激动地对正那儿吻下去,而明显地,我发觉美琪整个人都在震栗。
“啊……不要……”
她低语。
我是那么冲动,几乎是出自本能地,我用另一只手圈在她的腰肢上,美琪吃惊地一转身,我们就四目交投,脸颊相贴。
从美琪的眼光中,我看到一种热情的光芒在闪动,她只看我一眼,马上把眼睛闭上。
我盯住她线条丰满、温润柔软的樱桃小嘴,跃跃欲试。
犹豫了片刻,我终于热情难禁地,献上给她难忘的浅吻。
人们描写男女在接吻时,双方到了紧张的程度,感觉和触电相似,我当时的情形也就是那样,我仿佛受到一下轻微的电击,我的手臀迅速地将她的颈项缠住了。
登时,美琪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她未尽全力地挣扎着,把脸别到一旁去。
我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的,它是我梦寐以求的一刹!但是,我却又不敢过于猖狂,我焦急地追吻着,但又要把动作做得斯文一些。
美琪气咻咻地仰高颈子规避,我灼热的嘴唇就印在她喉头上面,一边狂嗅着她那股叫人难忘的幽香。
“唔……唔……”
美琪稍作挣扎,从鼻腔中发出沉音,身体也在蠕动着。
而我丑恶的男性本能却已勃发起来了,我感到难堪,极力要伛偻着腰,不要让它碰到美琪白壁无瑕的身体。
到她把我推开时,我知道自己的冲动形态,是不能够再站直身子了,我就坐在一张椅子上,轻轻对她说:
“美美,原谅我……”
美琪背向着我,点了点头。
我一颗心快乐得要飞起来了!那一年的圣诞节,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欲浪情潮(三)圣诞节翌晚,我和美琪第一次约会。
看电影,是一般情侣们约会的最隹开端。
因此,我们就去看了一场“文艺”电影。
我们两个胆小的人,是一先一后离家出门的。
我吃过晚饭后,先去戏院买了票,在戏院的大堂门口等候;美琪经过清淡的打扮,像个刚出来教书的女教师那样端庄。
入场和散场时,我们连牵牵对方的手都不敢,但离开戏院后,我们还是一起去了港岛半山的姻缘路走一转。
在那里,我的手轻轻围住了她的腰肢。
“我们不能够偷偷摸摸的,捷哥!”
美琪望着脚下面的碎石路说:
“我要将这件事问准姑母才可以的。”
“她会答应?”
我一时拿不定主意。
“她对你很好,不然,她就不会认你做义子了。”
“但这是两回事,”我说:
“义子和侄女婿,毕竟是不同的。”
“她说过你是个好青年、有人情味、又有学识……”
美琪说得我心花怒放,我的虚荣心,似乎并不比女人弱哩!
“你真的要向她说?”
我按捺住心中的兴奋,轻按了她的腰肢一下问。
美琪的眼向我斜眯了一下,抆唇浅笑,说:
“她准了,我已经问过了她!”
“啊!”
我有点意外,但这意外是那么令人高兴。
“那太好了!美美,你真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事前竟瞒着我!”
“这样,你会更惊喜呢!”
她有点羞涩地说。
“你是怎么问她的?美美。”
我故意拿她寻开心:
“你是问,姑姐,我好想嫁,想嫁给我心爱的情哥哥,你准不……”
“噢!你笑人!”
美琪发起娇嗔,将我的话打断了,一扭腰就挣脱开去。
我笑着把她搂得紧紧的,我们身体贴着身体,彼此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扑面的夜风吹过来,令人有一点寒意,姻缘路的两旁,那些树木也纷纷向我们点着头表示祝贺;只天边,那一钩寒月却洒下了惨淡的银光,它似乎在妒忌着我俩的热情呢!我的心是暖烘烘的,在寒月底下,我感到极大的幸福和温暖。
在这以后的几天里,我们的约会也就变成“光明正大”了。
我们沉醉在爱河里,契娘并没有向我问及我们的这段情,像她这个年纪,有这么开明的头脑,真是相当难得的了。
跨进了新的一年,假期结束后,美琪和我都要照常回到学校上课。
我读的英专夜校是晚上七时至十时上课,一共四节,既不是正式的学校,很多学生在日间都有工作,所以年纪都是略大一些的,我们的一班平均年龄?欲浪情潮(四)在赴安妮之约以前,我提早了一个钟头去找亚力喝咖啡,顺便向他了解一下关于安妮这个新潮女郎的事。
亚力跟我一样,也是在太陆美专出身的,他在上海美专,而我则在广州。
他比我早两年申请出来,投靠这里一位当教师的叔父,他叔父介绍他到一家戏院担任绘画海报的工作。
亚力这人很爽朗,更因我们的境遇差不多,且又志趣相投,所以在班上结识了一个月后,我俩便成为知己好友了。
“那个安妮,哈!她跟你挂上钩啦?”
亚力一扬眉毛,做了个含蓄的笑容:
“保罗,你这回艳福可真不浅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
“哼!你是以小人之心去猜想罢!起码,你的艳福来得比我早……”
亚力摸了摸下巴。
“哦……你这是凭空捏造!”
“我是有根据的。”
跟着,我便笑口吟吟地、把安妮说过有关亚力是她两个约会过的人的这件事,全部向他说了出来。
亚力听后,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变得红了。
“约会算得是甚么?她瞎说!我和她只一起喝过一次茶,看过一回电影;但这一次是她约你,我显然比不上。”
我鉴貌辨色,亚力似乎不是说诳言,于是我就问:
“亚力,据你的了解,安妮是个怎样的人呢?”
“她嘛!”
亚力一听见我提起她,就喜上眉梢。
“热情奔放,但有时热情得令人吃不消;她是个典型的香港女孩子,对付男人很有一手,但她又不像一些人传说的那么浪漫、开放,起码对我是这样。”
我知道亚力心中是喜欢安妮的,亚力也相信我告诉他安妮的解释。
事实上,安妮在许多人的眼中,都是一个热情、浪漫、狂野美女的形象,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去追求她了。
“你爱上她了,亚力!”
“你用错了字眼!我只是欢喜,不是爱。”
“这是自欺欺人的说法吧?”
“你不相信?”
亚力叹了口气说:
“我的事向来不瞒你的,保罗!我们都是从另一个地方到这个社会来的,寄人篱下,有家等于无家,大家内心中都有一种苦闷。我的工作你也知道有多烦,有时心情太闷了,我才想找个女朋友来调剂一下;但是,像安妮这样新潮的女孩子,与她制造一点罗曼蒂克玩玩还可以,要是更进一步,像要谈到将来会共同生活的,我就不敢领教了。”
我品味着亚力的话,这番话好像一杯热咖啡,喝下去时是甜的,但实际上却有点苦味。
“亚力,”我望着他忠诚的脸孔,寄以无限同情地说:
“想不到竟勾起你的愁怀来了……”
“也不算是甚么愁怀!”
他苦笑着。
我的牢骚也好像特别多,我说:
“并不见得,别说是我们这批由大陆里出来的人,就算是土生土长的香港青年,由于改朝换代了,一切都跟以前不同,何去何从?无所适从,他们也都是苦闷和不满的,我们都是失落的一代!”
亚力也欷歔了一会,忽而眼前一亮:
“保罗,安妮叫你教她画画,是吗?”
我佯怒说:
“这都是你的好介绍!”
“哈!看情形,我是处于下风的了!”
亚力大笑道:
“起码我被工作困身,没有你那么多的空闲时间。追求女孩子,少不了要有一个“闲”字嘛!”
“不要神经过敏吧!亚力,我保证不会“撬”你墙脚的;退一步说,就算我真有那么一支坚硬的铁笔,把安妮给“撬”了过来,这也怪不了我,谁叫你作这么好的介绍?”
“保罗,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亚力煞有介事地说。
“愿听其详。”
“唔!我对她不会有真情意,这是肯定的,你可以尽量去追个够,但……”
他挺神秘地眨着眼,顿了顿,然后才低声说:
“你如果不想要她做你妻子,你最好也别傻着性子去和她谈情说爱。”
我敞声笑道:
“谢谢你的忠告,我会遵守的!”
但我的心里却在想:我已有了聪明可爱、玉洁冰清、纯情漂亮的美琪,我何苦还要追求一个贪慕虚荣、浪漫野性的安妮呢?我暂时保守着美琪是我女友的这个秘密,没有告诉亚力,假如我说出来,亚力对我的保证是会更为相信的。
和亚力分了手后,我到另一间高贵的餐厅去赴安妮的约。
安妮打扮得新潮极了,黑皮短褛、黑皮裙子、黑皮长靴、白色的毛绒帽子、白色的手提包、白色绣花阔领恤衫,她像煞一个表演时装的模特儿一样,我这身半新不旧的西装和她相比,简直是一个乞丐对着一位高贵大方的公主。
“要你等我!多不好意思……”
我和亚力谈得投契,过了约会时间了,而她又好像特别早到,似乎违反了香港女孩子赴约时例必迟到的习惯哩!
“保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爸妈非常高兴我跟你学画!”
安妮喜形于色地告诉了我。
我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太可耻了,安妮对学画是正经的,而我竟企图以此来亲近她、制造一点罗曼蒂克的经历,我心中是连亚力也一起怪责起来的,我们都不够正派。
“值得庆祝一下,安妮!”
我说:
“只可惜你找错了人,我这样一个下三滥的角色,是不配做你老师的。”
“不!如果你自认不够资格,那等于嘲笑我也不够眼光了!”
安妮抆唇浅笑着,那双描上眼线的美眸凝视过来,多妩媚的神态!真该死!我竟有点心旌摇曳,觉得安妮虽没有美琪的那份秀气,但她这副妩媚的神情却更令我心动。
那我心中把美琪放到哪里去了?我警告自己,不能想入非非。
可是,安妮的眼神、她的樱唇、她的举手投足,莫不富于女性的味道,一个十八、九岁的野性美女,当然要比十七岁的纯情美琪更懂得风情的。
因此我虽然用上极大的耐力,也仿佛拂不去安妮对我的诱惑,再加上其他人的传说,我被惹起了不少遐思。
我们只喝了饮品和吃了件三文治,就离开餐厅了。
结账时,安妮轻声说:
“应该让我请老师喝茶的,所以让我做东。”
她从抬底下塞了一张钞票过来,但我没有接。
“我只是你的义务老师。”
走到街上时,我笑着说:
“因为我还没有资格做人正式的老师,你不要开我玩笑,不许叫我老师!”
“那我仍叫你做保罗好了!”
安妮偎住我,那情形相当亲密;一阵香水味沁入我肺腑中,我心中一凛,自动自觉地跟她保持着起码的距离。
在一家书店里,我帮她选购了画架、水彩颜料、画板和炭笔、毛笔等。
“似乎还欠缺油彩哩!”
拣选妥当后,安妮提醒我。
“不必急着买,”我笑道:
“你要按步就班的来,先学写生、然后素描、再然后才是水彩或油彩。”
“但,我对抽像画更为喜欢,不需经过那么多的程序吧!”
“那是错误的想法,安妮,画抽像画并不容易,正统的抽像画要有高深的基础才行,那些乱涂一通的,只是对艺术的一种侮辱……”
安妮看我说得一本正经,不由地吃吃笑道:
“啊!啊……看你啦!人家只是说说吧了!”
我替安妮拿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出门,她截了一辆的士载我俩返她家去。
在安妮家门前,我有点犹豫。
“安妮,我就这样上你家去?”
“噢?难道还要穿燕尾礼服?”
安妮又绽出了鲜花般的笑靥。
“告诉你吧!这时候我家里不会有人的,弟弟未放学、爸爸未放工、妈妈去了打四方城,除非她们一班人在我家里打。“安妮家里真是空无一人的,看看布置倒是相当的漂亮,很通爽的一层楼。安妮的睡房里有一口大窗子,她把画具全摆在窗前的书台上。除了美琪和她姑母的房间以外,我是第一次走入女孩子的闺阁,心中真有点兴奋。“喜欢音乐吗?”
安妮问道:
“喝一杯热茶,再听一支歌,然后你教我把这些画具摆起来,这样好不好?”
“谢谢你!”
我坐在一张柔软的小沙发上,看着她把皮短褛剥去,只余下那窄窄的、半透明的白恤衫,把她那怒茁的双峰衬托得曲线玲珑,我心中又有了一份酥麻的感觉了。
这感觉在不由自主地滋生、扩大,我只好移开眼光,但心中却想着:安妮的身裁竟这么匀称,双峰又如此拔挺,似乎不是一个处女所能拥有的,她还是处女吗?怎么我尽是想着这个问题呢?对安妮,这是大大的不敬。
我走过去,拿了一张雷射唱片放在唱盘上,扬声器就播出悠扬的抒情音乐。
安妮把热茶捧了进来,我喝着茶,一边帮她把画具从盒子里拿出来摆好。
“这个拍纸簿是给你练习画写线条的,”我指导着说:
“你要不断的画写,不论直线、曲线、弧线,一有空就画,画到得心应手为止。”
我拿铅笔示范给她看,然后又叫她照样学习;看看她的成绩,我相当满意。
“你很聪明,安妮,你会进步得很快的!”
我说。
安妮很开心地说:
“但愿你说得对,我要拿出成绩来给爹地和妈咪看!以前我学过裁剪、学过插花、学过仪态,但总没有一样学得好,他们好似已对我再甚么也都灰心了。”
我笑着望住她:
“原来你是学过仪态的,怪不得你走路的姿势那么好看!”
“你……”
安妮眨着她那双带点狡狯的眼睛说:
“你很留意我的每一个动作耶?”
我耸耸肩:
“爱美是人的天性嘛!不要笑我。”
她还是忍不住笑了:
“那以后,我自己就要特别留意了,以免给你不好的印象,对么?”
安妮的身体向我依偎过来,那股香水味又钻入我的鼻腔,这时,她偎得我更近,我的手肘被一团柔软的物体所烫贴,哪是她的乳峰!我的心情极之矛盾,既想闪开,又抗拒不住这份“软玉温香”的诱惑;如果不闪避,我又有一种犯罪的感觉,埋怨自己对不起美琪;终于,我放弃抗拒,却又不敢把手肘移动一下。
安妮幽声道:
“保罗,多美的旋律,跟我跳一只舞好吗?”
“我……不大识跳舞。”
我说了实话。
“来,又不是去表演。”
她转到我的面前,提起一只手掌。
我觉得不应该辜负她的美意,就抓着她的手。
安妮贴过身来,怒茁的双峰触在我胸膛上,她把眼睛闭上,我们两个人缓慢地移着舞步。
这就是安妮的热情之处,我想起了亚力的话,有时,她热情得教你吃不消!我现在不但吃得消,而且很受用!安妮的腰肢很娇小,我的手臂轻绕着她皮短裙的裙头上,我的眼正视着她迷人的脸蛋。
她薄薄浅蓝色的眼盖和细细的一道眼线,令我觉得迷醉。
美琪就从未这样化妆过,安妮的这种打扮引起我一份新的兴奋。
我又看到安妮丰满的、线条性的嘴唇,正富于诱惑地半翘着,似乎等待着一个热情的亲吻,我应该吻它么?不!我不能!然后,安妮仿佛觉得失望了,就把脸伏在我的肩上。
也许她认为这个举动很平常,也许她对不少男朋友都是这样的,但对我来说,就并不简单了!这动作逗得我心头发痒,同时,因为她的胸脯更贴近我,甚至压迫着我,使我更清晰地感受到她双峰的弹性和温暖,这给予血气方刚的我有多大的挑逗?难以遏止生理上强烈的反应,血脉贲张之中,我的身体出现了难堪的形状了,我只好微弯着腰,不使她发觉。
然而,我脸上的红晕是无法掩盖的,安妮又是一个富于交际经验的女孩子,我的表情瞒不过她。
“啊,你的脸这么烫!”
她在我耳边低声说:
“保罗,有甚么不对劲么?”
我偏了偏脸,看到她灼热约眼光。
“不是呀……”
我呐呐地说:
“或者我穿的衣服太多,所以……有一点燠热。”
“是吗?你可以把衣服除下来,像我一样。好不好?”
我知道这是抉择的时刻了,再逗留下去,我没法阻止自己会堕入她的情网之中,至少,不能拒绝她各式各样的“好意”,我必须要离开!我看看手表,说:
“安妮,我必须走了。”
“为甚么?你是没有工作的。”
她好像不愿意放开我。
我轻轻把她的手拿开。
“我约了亚力,我答应要帮他画一幅海报的,有一套新戏等着上演,今晚之前要完成。”
她似乎相信了这个理由,怏怏地放开对我的搂抱;我马上转过身,背着她,假装弄着画具,为的是我身体的某一部份一直兴奋着,我的神经也一直是那么紧张。
安妮把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
“保罗,我很想有机会同你到外面跳一次舞,我们可以去的士高跳,你喜欢么?”
“喜欢,”我说:
“但我那不纯熟的步法,会惹人捧腹大笑的,也会累你出丑!”
“唔!你本来就跳得很好嘛!只是……”
她斜眯着我,好一会,才继续说:
“只是你太紧张了!”
这句话说得我心头一荡,她发觉了吗?多难为情的事!
“多跳上几回,你就会习惯了,保罗,我是很喜欢跳舞的,只是,没有合意的舞伴我就……不跳。”
“我并不是你合意的舞伴……”
“但我觉得很合意呢!保罗,你能每天都来教我画画吗?”
“我想……隔天来一次,好不?”
她笑了笑。
“我不敢勉强老师,就是隔天来好了。”
我离开她家时,她的弟弟刚巧放学,安妮介绍我们认识,而认识她的父母却是几天以后的事了。
就是这样我开始教安妮画画,我隔日中午去她家,我去时美琪已返了学,她是不知道的。
有时安妮的妈妈在家,如果不是搓麻将牌,总买一些午点或亲手做些蛋糕、芝麻糊之类的零食给我们吃;有时她不在家,安妮就邀我跳舞,但每次我只跟她跳完一支音乐,就叫她练习画法。
我不敢跟安妮太亲热,因自己的意志太软弱了,我知道自己的这个缺点,所以要极力避免。
教安妮画画的事,我也没告诉美琪知道,我只说每天中午是在戏院帮亚力写海报,美琪是深信不疑的。
同时,我和美琪经过多月的“拍拖”,双方感情也在急剧进展中。
放了寒假,在新年那几天,我和美琪两个人到新界和离岛去旅行,我带了照相机给她拍照,用自拍掣加上三脚架给我俩拍了很多“孖公仔”的亲热照片。
我又教美琪骑单车,她只学了一个钟头就会了,开心得要死!有时我租了电单车(我是有驾驶执照的),车尾搭着她,风驰电掣驶在郊外的公路上,美琪又惊喜又快活,在后面紧紧地揽住我的腰,温暖酥软的胸脯紧贴在我背脊上。
啊!那份舒服甜蜜的感觉,简直是无法形容的爽!热恋中的时光是快乐的,也许,苍天妒忌我们起初太快乐,才制造出后来那么多的苦难来考验我俩、阻难我俩,可幸我和美琪终把那些苦难一一战胜……又要开学了,美琪是中五下学期,我才是中四,而我的课程只偏重于会话和实用方面、文法是采取“填鸭式”硬塞硬吞的,我得尽量利用日间的空闲时间,在家自修才跟得上。
明天就要返学了,我们以后要想开心地玩,只好等待周末的来临。
这一晚,我和美琪又去看了场头场电影,回到家里时,象牙工场静悄悄的,整层楼只剩下我们孤男寡女,契娘对四方城有“契而不舍”的精神,最令我们庆幸。
美琪在房里换了睡衣裤,我把她招过来,一同观看我俩影的相片。
美琪穿着桃红色碎花点的睡衣,短短的,衣脚下面是她胞满的臀部,很圆、很结实。
在这以前我曾爱抚过它,每次爱抚,都令我心痒继熬。
我虽没有胆量偷吃伊甸园的禁果,但是,我还未致怯懦到不敢把她拥抱的程度。
在我的心目中:对于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拥抱和接吻是必须的!爱抚也是必须的!只是,这种爱抚最好有一个限度。
我就从背后把美琪的腰搂着,使她的背部靠在我身上,我又俯下嘴唇,轻吻她那截透出幽香的粉颈。
我嗅到了一阵淡淡的香水味,她为了和我看戏而搽的。
看戏时我已嗅到,还不觉得怎样,但现在,当孤男寡女相对时,我嗅到这种幽香,心头是不可遏止地急促跳动了。
美琪还在逐张逐张的欣赏着我俩的倩影,而我已觉不耐地用前身贴住她浑圆的臀部,一双手慢慢由她腰间向上面移。
我摸到美琪最低的肋骨上,她身体挪动一下,回眸白了我一眼。
女孩子都是喜欢半推半就的,我不会被这一下“白眼”所吓退,因我的血液已开始热起来了,身体的冲动已逐渐明朗化,如果现在她斥骂我,我也不怕。
骂,有时包含着相反的意义,在这个阶段的骂,和最初我向她求爱时的骂,有着截然的不同。
如果那时她骂我,我会心碎、会觉得人生毫无乐趣、我会痛恨女人,说她们是害人精,害得人相思欲死!但现在她倘然对我大骂,我会暗自开心;如果再升一级,她打我一顿,我就更加得意。
因为有一句名言,叫做“打者爱也”!打得愈凶,爱得愈热烈!除非是“谋杀亲夫式”的出到利器,大开杀戒般的大打,否则我极乐意被美琪打一顿、骂一餐!这不是“贱男人”的哲学,而是男欢女爱喜剧中的闹剧,有时胡闹一下,将会使男女双方的感情更弥笃,所以是“实用哲学”,我理当“活学活用”。
美琪这次没有骂我,但是,当我好奇的手,爬上她那两个成熟、尖挺的半球时,她挥动玉手,轻轻拍打我的手背。
“又来了!”
她不是骂,而是调情式的口吻。
妙在那个“又”字,这证明她这两串美妙的果子,遭我偷摘过已经不止一次了。
我的指尖触着她柔软的女性动情区,仿佛音乐家的手指放在琴键上,我不能禁止它们飞舞;同时,我激昂的本能,也因这个环境而显得放肆,偷袭式的向它跟前的异性胴体挤压着。
心弦抖动中,我伸长了脖子,去吻美琪泛着红霞的香腮。
她一回头,柔软的樱唇在我嘴上擦过,我快活地低哼了一声,急忙追吻。
她欲拒还迎,缩着肩,我的手将她的肩胛轻轻一扳,她就顺势倏地转过身来,两手松开,那些相片纷纷跌在写字台面和地上去了……欲浪情潮(五)我们两个人都无暇去顾及,美琪是需要吻的,她把整个身体都放软了靠在我身上,微仰着脸来接受。
我狂放地含着她的樱唇来吻,使她的鼻息“嘘嘘”地响。
我搂得她非常的用力,她玲珑浮突的胴体嵌入我身上。
起初美琪的手软弱地垂着,但是,她大盖抵受不住我的热力,慢慢就由我的背脊上爬到我颈后面来,然后,她也出力地按压着我。
从我向美琪求爱时算起,她从未反应得如此地热烈过,这女孩子本来是害臊的,但,她的春情给我肆无忌惮地煽动起来时,她终于弃却了矜持。
我俩的身体都发生了震栗,我俩的情潮都泛滥起来!我啜吸,她也啜吸;我伸出舌颈,从她的牙缝中钻过去,在她的口腔里旋转一匝,再缩回来;马上,她也伸过来一条香舌,向我同样撩弄一番。
还有,我膨胀得有点刺痛的部分,是情急而带点惊惶地向她挤压着,她起初是退缩,到了后来,她就暗暗地向我“回敬”式的反压过来了。
我感受到她饱满的肌肉,感受到她少女身上最神秘之区域的温暖,较之那次在安妮身上所感受到的,还要清晰得多,自然更令我冲动得多。
这是我们热恋中的第二个阶段,双方都不再空谈甚么“精神恋”了,那只是“柏拉图”式的所谓灵性恋爱,但我们是处于活生生的现实之中,所以我们脱不了“俗套”,我俩都渴望更热烈的动作。
首先,我不再放过美琪的香舌,将它含住,吮吸着她芬芳四溢的津涎,我腾出一只手,钻入她的睡衣里面;我探上去,爬过她薄薄的背心,然后又把它和睡衣一起掀起。
但我又怕美琪着凉,不敢全卷起来,只是尽够我的手插入她的胸围内,并把她的胸围掀起。
美琪的身体一阵抽搐,从喉底发出一下短促的“啊!”
声。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直接触到女孩子的乳峰,它是如此滑腻、酥软和温暖的地方,我的心也仿佛悬在一个鞦迁中,荡呀荡的!美琪叫出那一声后,揽着我的两条手臂就加强了劲力,并且迅速地缩回了舌头,通红的脸伏在我肩上,急喘着。
我把她一双乳房从胸围里解放出来,由于还隔着睡衣和背心,而我们又是贴得如此的紧密,峰峦的美景使我缘悭一面。
但是,我凭着指尖的触觉,探索到她尖端上的乳头早已坚硬的事实,获得了明证,美琪是热情的,虽然她的性情内向,但内向绝不等于冷感!我带着好奇而又拘谨的心情,用手指夹着她的乳头,去轻揉她那对峰峦;我的舌尖在她的颈际和耳畔舐过,她的两手就改而抱着我的腰。
而重要的部分,男性和女性的,这时也开始轻轻辗磨,我磨着,美琪也磨着,我不会觉得自己是色胆包天,更不会认为她本性淫荡,当你自己也禁不住这样做时,你已丧失了批评他人的资格。
尽管你是男人,她是女人,男人和女人,都有生理上的需要啊!美琪贲起的小丘,给予我的诱惑力实在太强烈了,早已渴望亲自用手去摸一下,而现在就正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了!我将另一只手滑下去,经过美琪平坦的小腹,碰到她那一道橡筋睡裤的带子。
我犹豫一下,终于警告自己不能照上面的方法来做,那样的摸法过于露骨了。
我没有直接去抚摸,而是隔着两层布,向她这块神圣的处女地致以亲切的问候。
我整只手掌按着它,马上,美琪好像全身骨骼也松散开来,她发出一下抽噎声,浑身哆索着,忙不迭地扯开我这只越轨的手。
这么强烈的反应,只有令我益发控制不来,我的脑袋中涌现了一个坏主意,但当时,任何男人在那个时候,都不会认为那个主意是坏的。
我把一只脚跨向前,从美琪微分的玉腿之间嵌进,我触到更软、更热的女性肉体,动作就快得多,我的两手和两脚一阵乱动,美琪还未来得及撑拒,就给我压在背后的单人床上。
“噢!不……”
美琪颤声低呼。
我仿佛伏在一块柔软而暖和的天鹅绒上,我贪恋这美妙的环境,当然不肯放开她。
于是我用嘴来封住她的嘴,一边祈求契妈以及那个学徒阿成不要在这时回到家来,以免拆散鸳鸯;一边用我强而有力的身体去辗磨美琪。
我两脚撑在地板上,用力摇撼着身体来增加双方的磨擦,又制止美琪将双腿交合起来,我的一双手抚遍她滑腻的酥胸。
因而情形是紧张、剌激而香艳的,再加上美琪的挣扎和低叫,我的一颗心都跳到喉咙上来,血液也在沸腾着。
“嗳……你太……狂了……嗳……”
美琪若断若续地哼着。
我张大了嘴巴在急喘,再也无法封堵她那张潮湿滑溜的桃唇,耳畔,受到她呵气如兰的气息所薰染,痒痒的,痒得痛快。
而身下,美琪像一条蛇似地扭动、挣扎,怪要命的,如果她要,我会亳不迟疑地把生命献给她,只求那么一次未曾真个的蚀骨销魂。
我俩都身穿着衣服,下面更是隔着四层布之多,倘若不是干柴烈火,这样的“销魂”法不啻是可笑的“隔靴搔痒”吧了!然而我俩是灵欲一致的恋人,当双方都处于欲火难熬的情形底下,而又置身在那么刺激的偷情式环境中,这个“搔痒”的方式,已足以使人当时疯狂无限,欲仙欲死,而事后又回味无穷,谏果回甘。
似乎不足一分钟,也许多一点,我的摇撼使得山崩地裂、江河倒泻,就当美琪情急地在我背上捶打着时,我蓦地觉得心弦剧烈震荡,接着全身一松,久已积压的热液,在一阵强烈的、不可忍受的痉挛中,竟裂顶而出。
我,竟然忍不住低声呻吟着,没头没脑地捧住美琪烫热的脸蛋就吻,舌头和着涎沫,舐在她的香腮上、鼻子上和眼盖上,然后,我酣畅而疲乏地瘫痪,她也静止了。
热液冷却,黏在我的内裤上,我并不觉得难受,反之,我快乐得全身轻飘飘的,愿意有一阵烈风,把我卷上缥渺无际的太空里。
美琪把眼睛紧紧地闭上,她不会了解我刚才的行为的;一个男人,忽而变成一头失却理智的猛兽,又忽而温柔得像一只小羔羊,那是为甚么?这个女孩子不会理解。
到美琪了解的时候,是经过我在温柔的轻吻中,向她低声赔不是,和经过解释以后的事,她还是半信半疑。
后来美琪终于完全了解,不过,那时我们的“搔痒”方法,己经大大地迈进了一步,我们不再是隔着衣服,仅是隔着一层少女的天然屏障。
那时,我们的关系已经和一对夫妇差不多了……喘息匀停,美琪把恋恋不舍的我推开,她看到我裤子的前面湿了一片,于是急忙低头看她自己的,那里也有一块水印,她马上飞红了脸。
“哟!我要换了它,不能让姑妈看到!”
说完美琪就跑回自己的房子去。
在我的想像中,美琪在洗涤她这两条裤子时,她一定会好奇地研究这种液体,以及怀念今晚这剌激的一幕,并且一定会引起她脸红的。
安妮学画进步得很快,她对绘画极有天份,而且也较有耐心来学习,所以成绩才有这么好。
我替安妮买了几尊石膏像,教她着手写生。
先是速写,然后才是素描。
石膏像有些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神仙,有爱神维纳斯、有太阳神阿波罗,有半身的、有全身的、还有些是现代人的塑像。
春天已过了一半,安妮的闺房里已挂满了她的习作,甚至客厅的墙壁上,也挂着几幅经过我加工的素描人像,其中有一张正是她的素像。
她的父母对我的印像挺不错,有一天就请我在她们家里吃晚饭。
那天我是用亚力相邀晚饭来做借口,瞒过美琪和契娘去的。
我不想一直都瞒着美琪,但下意识中又认为和安妮的这段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妙。
特别是契娘,妇道人家的心胸比较狭窄,如果使契娘耿耿于怀,诸多猜疑的话,她会在美琪跟前说些甚么闲言闲语,那时我就后悔莫及了。
可是,我对安妮连半点野心都没有么?自己的良心是不能欺骗的。
我虽不敢抱染指之心,但总觉得和安妮这样漂亮迷人的女孩子来往,确能满足我的某种私欲、一种虚荣心。
安妮去到那里,都是惹人注目的,我时时陪伴在侧,也觉叨光不少。
此外,我时刻没有忘记亚力的话:安妮的热情奔放,有时使人吃不消。
而所谓的“吃不消”,其实就是男人最受用的另一种说法。
例如:安妮高耸而弹性充足的双峰压到你身上时,你用“吃不消”来形容。
但私底下不止“吃得消”,而且是非常“受落”!除非几个女孩子要向你集体施暴,实行轮番把你折磨,这时“吃不消”的字眼,才是真正派得上用场,作为正面的解释,那才是如假包换的“吃不消”,因为没有能力吃!因此我一直是既怕与安妮过于亲近,又怕失去亲近她的机会,这种心理,正好是“患得患失”。
令我感觉不安的是,安妮时常投身在我的怀抱中,两个人时常肌肤相贴,我本能的冲动每每无法掩饰,有好几次,安妮也偷偷用眼睛瞟向我那里来。
而我又往往觉得遗憾的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未正式抚摸过安妮健美肉感的胴体,她的裸体更从未在我的眼前出现过。
有时想起来,心里会因我们的友谊是纯洁的而感到安慰,但大多时却又因自己的一点私欲未获满足而焦燥不已!直到那一天,风和日丽、暖洋洋的一个下午,我和安妮的“友谊”开始变了质,走入了一条叉路去……那是三月里的一个下午,美琪返了学后我才出门,上了安妮的家。
又只是安妮一个人在家里,她穿了一件松身的睡袍,头发有点儿蓬松、神情娇慵地出来开门。
我打量着她。
“有甚么不对?安妮!”
她摇摇头。
“不是生病,别担心!”
她的声音也比平时软弱了点儿:
“我只是有点疲倦!”
“那么,今天暂时停一课好了,你应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请你不要走,你反正有空的。保罗!”
她的神采开朗一点儿。
“陪我一会可好?我躺了大半天了,现在倒想出街走走……”
“还要去街?你不要是着了凉吧?”
我关心地抓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摸一摸。
安妮低笑着:
“那有这样探热的?”
她把我的手捉住,送到她的头上。
“摸额头才对,唔!我没发烧吧?”
她很舒服似的眯着眼睛问。
“没有发烧呀!你见冷么?”
我的手收回来,但她不放开。
“我不冷!”
安妮摇头说,又将我的手掌按着她的脸颊。
我感到一阵温暖,心头也有一阵酥麻,怪好受的!
“唔!保罗!”
她闭起了眼,低吟了声:
“每次见到你,我总会觉得很高兴的。你看,我不是比开门时有神气得多么!”
这时她明亮的眸子凝视着我,我很感动,也有一种振奋的感觉,安妮的这句话,蕴藏着太丰富的情感了。
“我给你放张唱片听一听,”我说:
“藉轻松的音乐也许能排除你心中的闷气,你说好不好?”
“你……想跟我跳舞?”
安妮含笑问。
她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是存心找机会来与她亲近了。
我摇摇头道:
“完全只是为你设想,安妮!”
她坐到我身边的沙发扶手上,温暖的臀肌紧挨着我的手臂,然后,她轻轻抓起我的手来,温柔地摸挲着。
“保罗,你真的不想跟我跳舞?”
我仍然摇头。
“为甚么你这样问?安妮,是另有意思?”
“唔!在跟你跳舞时,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安妮幽声地说,一双眼睛凝视着我:
“那是很宁静、很叫人满意、舒服的感觉,不知你是否也和我觉得一样?”
我笑了笑:
“那倒是真的,你形容得很对,很宁静、叫人满意。”
“发明舞蹈的人真伟大,音乐和舞蹈、还有绘画,我最喜欢!”
安妮像个天真的小女孩那样,执着我的手站了起来,嘴里哼着乐曲,又要翩翩起舞。
“不了!不了!”
我说。
安妮停着,望了我一会:
“保罗,我不许你走。”
“为甚么?又不是“落雨天留客”。
”
“保罗,你陪我到街上走走……对了,你不是会驾驶电单车的么?我想你搭我去兜兜风!我从未搭过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