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皮特燥字数:8000第零章,M国我来了“徐同,快点过来,别刷浴缸了。快点过来和我一起看书。今天你得把昨天没背的单词一起补上。”
女友宝莹在卧室里叫到。
“大同哥,你複习去吧,剩下的我帮你刷。我打完这盘就去。”
在客厅里打游戏的是我和宝莹的室友崔小宝,作为室友他人真的很好相处,像这样听见女友叫我而替我解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其实我心里知道这间房子里的人,除了我这个化学系出身的洁癖,其他人看见浴缸里的零星黴渍都是大可以忍受的。
崔小宝这个单身留学屌更是不会在乎的,不过他却经常愿意帮我解围善后,只能归结於他的心地很纯真善良,而且他还经常宽慰我说浴室是公共空间他也有打扫的责任,让我对他更是心里有着一分感激。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把刷浴缸的长柄刷和橡胶手套放好,洗好手回到了我和宝莹的卧室。
这卧室是我和宝莹的私密的小天地。
就和大多数来M国求学的普通留学生住的一样,卧室里带着一个衣橱,有一张不大的双人床,还有两把椅子和两张桌子,一张桌子作为电脑桌用来放一个大台式机,另外一张桌子一半当宝莹的梳妆台一半作为临时学习的桌子。
此外还有两个整理箱靠着床两侧一边一个放着,每个上面垫一个硬木板铺上一张桌布当床头柜用。
这就是我和宝莹简陋的但是属於我们的小天地。
宝莹见我回屋了,从电脑桌上起身,把电脑让给我,然后翻开自己的学习笔记开始看书。
而我就在她的监督下开始背GRE单词。
在昏黄的台灯下,我和宝莹各自完成着自己的学习计划,一如数年前在大学图书馆的自习室里相识的我们。
哦,抱歉各位读者,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徐同,男,二十五岁,硕士研究生毕业,现在以f2的身份陪伴我的女友陈宝莹来M国求学。
其实赴M的f2签证是指留学生的直接亲属的陪读签证,一般也就是指父母配偶和子女等获得的签证。
所以严格说来我和宝莹是夫妻关系,不过我和她之间只是在我临出国前才匆匆办了结婚证而已,缺乏婚礼这样的重大仪式,让我一直还只是觉得我们之间仅仅是情侣关系。
但是宝莹却不这样认为。
当?早来M国一年的她,等到我申请M国研究生的努力全部落空的消息之后,毅然提出了替我办理f2签证的建议。
使我来到了这里和她团聚,并且让我来M国之后一边加强英语一边再继续申请学校。
在认识宝莹之前我只是一个随波逐流的化学系的普通屌丝,大家打游戏我也打游戏,大家恋爱我也恋爱,大家保研我也保研。
因为我本身英语的程度比较差,所以本来出国对我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是在认识了宝莹之后,出国读书才被提上我的日程。
而且宝莹虽然还低我一届,但是一向规划清晰又十分强势的她,最后还是替我决定了硕士毕业之后来M国的计划。
当我满怀忐忑和甜美的憧憬飞到了M国N城之后,我才知道现实的压力其实是非常残酷的。
在我人生的前面二十几年里其实我是生活在像牙塔里的,硕士研究生之前是家里供我读书,我的成绩也没有辜负家里的期望。
作为保送的硕士,我又有大学的助学金,虽然也要和父母要点零花钱,不过压力很小。
但是来了M国之后,从小对钱没有认识的我突然明白了生活的不易。
宝莹就读的是N城的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的法学院,但是这里是没有办法和同城另外一所常青藤大学相比的。
唯一的好处是这所大学对法学学生提供学费减免,让宝莹免於巨大的学费压力。
另外她的导师藉着合作的关系,帮助宝莹获得了同校一个心理系的助研的职位,让她能够获得一些收入,为此心理系提供助研的教授也成了宝莹的联合导师,指导她在学术上做心理和法学的一个交叉题目。
我来到M国之后,我们的生活费就是宝莹那份微薄的助研收入。
而为了在这个寸土寸金的N城居住,我和宝莹也不得不和另外三个留学生合租了一间公寓——五个人分摊后的房租才是我们能负担的。
合租的室友就是我前面提到的崔小宝和董军与王晓蕾这对情侣。
而我的生活就变成了白天在家做家务,研究周围药妆店的打折,收集各种coupon;晚上和宝莹一起按计划学习英语并且继续申请在M国的学校读书。
偶尔宝莹也会带我去她的同学聚会放松娱乐一下。
但是在法学院这个比较难以获得奖学金的环境里,遇到最多的还是国内那些殷实家境出身的白富美高富帅的同学。
一直学习实验学科的我比较难融入宝莹法学院同学的圈子。
其实一直十分严肃与朴实的宝莹也和她的不少白富美高富帅同学有点格格不入。
不过宝莹每次都会十分认真的和我讲,虽然她看不起她很多同学的浮夸,不过以后作为要走上律师这条路的职业规划来说,尽量维持和扩大自己的社交圈子是未来成为优秀律师不可回避的重要事项。
而正是这样的聚会让我认识了未来撬动了我人生的一个人——秦蒙。
其实正式认识秦蒙并不是在宝莹的同学聚会上,而是在崔小宝的同学聚会上。
彼时赴M已经大半年的我刚刚获得了J州一所大学的录取,心理负担也大为减弱。
因为平时和崔小宝相处的就十分融洽,而且他计算机系上的那些同学也让我感觉没有什么隔阂,所以那时我也和计算机系的中国学生多有走动。
那一年农历春节的时候,宝莹的导师介绍她去参加一个N城律师协会举办的替驻N城的各大中国银行庆祝农历新年的酒会。
作为法学院的研究生,与美国其他院系的PHD学生略有不同,法学的博士JD的就读时间往往只有三到四年,作为第二年的学生,宝莹这时候已经要为下一步的实习做打算了。
这样正式的party,无疑是宝莹接触业界人士的好机会。
於是在农历春节之前那天,我极少的和宝莹分开各自行动了。
而室友崔小宝则再次非常贴心的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同学聚在一起办的party。
当我跟着崔小宝赴会的时候,发现party的举办地居然是宝莹的同学,秦蒙的家。
到了他家之后我才知道,秦蒙是个交游广阔的人,不仅N大的中国学生他认识不少,C大的很多学生也和他认识。
而且他认识的人里不仅限於法学相关方面的学生,还有很多其他院系的中国同学。
在那以后的一次交谈中秦蒙告诉我,他的志向是去W街从事金融相关的法律工作,而现在的W街随着fintech的蓬勃发展,早不是金融人士一家独大的局面啦,搞计算机的大有人在,而且未来与计算机相关的学科在fintech领域会有越来越多的应用,搞计算机的人士未来在W街也会越来越重要,所以他有心多认识些计算机系的同学,好为未来做打算。
这不,N大计算机系中国同学里的系花就被他认识之后搞定了。
比起计算机系里那些像崔小宝一样只知道打游戏的屌丝程序猿,家境优渥的秦蒙确实展现了不一样的魅力。
作为富二代的他,住的是N城西乡的公寓,光这一处居住条件的优势就不知道甩开大多数和我们一样合租在各个地铁沿线公寓里的屌丝多少条街。
平时出入代步的豪车,在五大道的奢侈品店豪不手软的消费能力,有些我从来没听说过的高档餐饮所在的会员,这等等的彰显他钱包深度的特徵也自然不在话下。
这次party就是他那个计算机系的新女友作为主人召集的。
由於以前随宝莹参加过在他现在租住的公寓举办的聚会,所以秦蒙对我还有些印象。
到了他家之后崔小宝还给我们做了介绍,秦蒙知道我是宝莹的丈夫,所以表示了欢迎。
但是在吃饭的时候听说了我明年将去J州的R大去学习计算化学时,秦蒙对我格外热情了起来,这让当时还是作为f2陪读分子的我感到了受宠若惊。
在聚会的最后秦蒙还和我互加了微信,表示以后和宝莹还是会在一个圈子联络,所以也希望和作为同学家属的我多多交流。
那天晚上回到家以后,我和同样赴宴归来的宝莹谈起了秦蒙这个人,喝得有些微醺的宝莹不常见的露出鄙夷的神色,嗤之以鼻道:
“一个花花公子,对谁都笑嘻嘻,以后离他远点吧,瞎加什么微信啊。”
然后简单洗漱过,宝莹又打开了台灯,继续努力的完成那天她给自己定好的学习计划。
那时的宝莹处在一种微妙的焦虑中。
虽然我在J州就近申请到了学校,下半年的生活也终於有了着落,但是我到M国已经大半年了,在N城负担两个人的生活成本并不容易,到我去R大上学的时候我们已经耗完了宝莹第一年在M国积攒的微薄积蓄以及我家里支援我带来的存款。
当我离开N城去J州的时候,我们只是堪堪无需举债度日而已。
所以当时的宝莹,每天都在坚定的推进她自己定下的毕业计划,不论自己多么疲劳。
她的想法其实非常简单,早日毕业早日工作就可以大大改善我们的经济压力,让我们这个小家庭早日在M国立足,这就是当时宝莹的全部念头。
有时候我劝宝莹多多休息,甚而有时候是渴望向她求得进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如果说没有完成当天的计划,宝莹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我。
由於那一年以来作为家里唯一经济来源的她已经对我树立起了家长式的权威,所以当她拒绝我的时候哪怕是可以说得上已经飢渴难耐的我也只好乖乖坐到书桌前陪她一起学习。
在台灯的灯光下看着认真阅读或是论文或是专业书籍的宝莹,我忽然觉得这个比我还小一岁的女生其实是我的依靠和我全部的寄託。
第一章,和宝莹在一起很幸福,但是却不轻松到了那一年秋季,我开始了R大的求学生涯。
起初宝莹认为她已经进入第三年的学习,虽然还要帮助导师进行学术研究,但是单纯的课程压力已经小了,出於节俭考虑可以在R大和N城的N大之间的地方找一处地方一起租住,这样她平时只在有课或者和导师开会的日子才返回N大就好,而让我方便去R大上课。
然而这样坚持了两个月在J州和N城之间的奔波之后,一贯坚强的宝莹也觉得疲惫不堪,加上在下一个学期找实习也会主要集中在N城,最后她只能无奈起了返回N城的念头。
一开始宝莹还担心因为错过了开学之初租房的时间,现在再回N城难以找到合适的合租房子。
不过我们一直的好室友崔小宝却给我们带来了福音,他告诉我们在我和宝莹离开了那个合租公寓之后,他们又找了一位N大的男生顶替了我们租的房间。
但是在半个学期的磨合之下,很意外的另外一对情侣董军和王晓蕾选择了搬到别的地方去住。
事后我和崔小宝探讨过这个事情,崔小宝为人和善和董王完全没有矛盾。
我们都认为是后找来的男生,唐孝文,可能让他们感到不好相处。
这其中的因由我大概猜想出了一二,因为当初五个人蜗居在一处小公寓里,大家各自私密的空间已经被压缩到了逼仄的极致,而且崔小宝又是和我们两对情侣合租,所以他其实很自觉的都会尽可能延迟回家的时间,没事就自己在他们系里自习或者帮他的导师做研究。
而我虽然作为一个无所事事的f2,但是也尽我的可能为董军和王晓蕾创造便利,比如在他们俩没课的那天我都会提前问好我们五个人要用的日用品列好清单,然后在那天自觉的去药妆店通过组合各种折扣和coupon的方式尽可能用几乎免费的价格买回我们平日使用的消耗品,进而消磨掉一个下午的时间。
一般情况下,在我回家的时候王晓蕾都会是满面红光的为我们做着晚饭呢。
这是N城这个小角落里不富裕的留学生之间的默契和尊重。
至於我和宝莹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嘛,其实我们俩在M国反而没有太多次性生活。
其实我和宝莹在她大四的时候去开过几次房,之后就是她在M国一年的独自等待,接下来等我来了之后生活的重压似乎让宝莹一直对爱爱这件事兴致缺缺。
我来美国的那一年里似乎在记忆中我们爱爱的次数只有个位数。
所以对於室友的存在似乎没有给我们带来太多的困扰,而且这里还有几次其实是在法学院的教室里发生。
有几次当我出於安全起见晚上去接宝莹回家的时候,在我脸上读出了求欢二字的她,居然果断的拉我去了夜里几乎没人会光顾的资料室,然后脱下裙中的内裤和我讲:反正晚上崔小宝,董军和王晓蕾都会在家,弄出声音还尴尬,不如就在资料室的阅读间里做。
於是曾经在意淫中才有的教室做爱居然在生活窘迫的压力之下成真了。
我还清楚的记得虽然说几乎夜里会没有人,但是其实有一次还是遇到人了。
可能因为当时临近期末,那晚当我和宝莹在资料室里已经开始向欢乐的极致进发的时候,有两个人来资料室查找一份非常久的文献,也许那是他们指定的期末複习需要参考的内容。
有些教授难免在一门课上会有点刁难的心思,让学生对这门课重视起来,法学方面相关的久远的文献就可能是教授借题发挥的道具。
太老的文献网上难以找到,只能靠阅读最原始的实体资料进行了解,这样就客观上刺激了学生对於这门课的学习(其实奏效吗?)。
N大虽然坐落在N城着名的繁华区,但是我猜那两个学生绝非住在学校附近,而是和我们一样居住在某个地铁沿线的公寓,N大的治安虽然不错,不过N城的地铁可没有这样的保障,所以夜里也自然是要结伴而行才算稳妥。
当那两个学生还未推门进入资料室的时候,其实我就听见了门外有男生在交谈,可能我这人过於敏感,不仅有轻微的洁癖而且听力嗅觉这些感官方面也好像都比周围的人敏锐。
我停止了抽插,还躺在阅读间的书桌上的宝莹一开始还觉得异样,但是一秒之间她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略微花了一秒镇定下来的宝莹,立刻跳到地上拿起扔在椅子上的衬衣和裙子开始往身上穿,同时把她的内衣裤和我的裤子塞到我怀里,示意我钻到到书桌下面去并同时把她的大衣摆在靠近桌子边缘以便掩护住我的身影。
当时的我在极度的紧张之下又被宝莹强迫的推进一个不怎么乾净的空间,这种强烈的不洁的刺激似乎让我感觉到了某种感官上的放大效果。
那时我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看见每一粒在飞舞的灰尘,而且不止於此,从我的视角里我发现宝莹每个动作都急促但是又不凌乱,彷彿有某种微妙的节奏感。
在两人推开门的时候,宝莹刚好把她的美脚蹬进高跟鞋里同时正把裙子套好,背着手拉上后腰的拉炼,而且开门的吱呀声恰巧掩盖了宝莹拉上拉炼那细微的摩擦声。
接着宝莹开始系衬衣的釦子,这时的我感觉到时间被极大的拉长了,进来的学生每一步脚步声都显得沉重而悠长,而宝莹仍然保持着那微妙的节奏,伴随着每一下脚步声,她都会系好一粒釦子。
当两个学生走近的时候宝莹已经穿好了衬衣和裙子,接着她准备开始整理凌乱的头发。
这里不得不说明一下,由於女生打理头发在N城并不便宜,宝莹的打理方式就是一直留着头发,每天她都是把头发盘起来用头绳和发卡固定好。
在我们刚刚放纵的时候,自然难免弄乱了她盘起的头发。
但是下一刻从我在桌子下面的观察来看,她似乎有所迟疑,又仅仅尝试了两秒宝莹就放弃了盘好头发的打算,而是一把扯下发卡索性放散了头发。
一直留着的长发立刻像黑色的丝绸瀑布一样散开。
当我们所在的这个阅读间进入那两个学生的视野时,宝莹早都从容的拿出一本笔记在那里看了起来而且还把我死死的踹进了桌子下面最角落里。
那两个学生显然也很惊讶这么晚了还有人没走,其中一个男生还认识宝莹,从他们的谈话内容来看他和宝莹应该选过同一门课。
当两个男生走近的时候,宝莹似乎还担心我会曝光,就扭身侧坐过去,还高高的翘起了二郎腿,以便把我完全挡在阴影之中。
从宝莹纤细的两腿之间望过去,我看到最后两个男生的皮鞋都站到了桌子和椅子边上,心里也放松下来。
离桌子这样近其实他们是没有角度能看见我的,最可能暴露我的是他们刚刚看见宝莹的时候所站的位置。
认识宝莹的男生给另外一个男生做了介绍。
然后还打趣宝莹说平时在系里见到她都是盘着头发,从来没见过她披肩长发的风情。
宝莹则半开玩笑的说,出门的话披散下来的头发有助於耳朵保暖。
然后三个人都爽朗的大笑。
接着宝莹问明了他们的来意又指点了他们需要的文献在资料库的哪个位置。
然后宝莹就自顾自的开始低头在笔记上写起了东西。
其中那个熟悉的个男生似乎还有点舍不得走,又问宝莹说:自习的太晚回家要注意安全。
宝莹则敷衍他说这就看完书要回家了。
讨个没趣的男生就默默走开了。
当两个人走远之后,宝莹直接把笔记本举到桌子下面我的面前,藉着昏暗的灯光我认着那页上面的字:你等我一收起本子就钻出来去右边靠窗的第五个阅读间,也就是最里面的阅读间,那里他们看不到,动作轻点,这屋没人太静。
又隔了一会,大概宝莹确定两个男生已经走远之后,猛的把笔记本收了起来,我彷佛像得到了发令枪的命令一样从桌子下面窜了出来,但是我起身的同时宝莹又伸手拦了我一下,我先是一愣然后就明白了她是抽走了我怀里她的那条内裤。
在我俩错身的间隙她小声咒骂道:
“ctmd,走光了。”
我顾不上她的话,立刻按她指示的远远跑进最里面的阅读间。
当我进来之后先左右环顾了一番,在确定没有暴露的危险之后才开始轻手轻脚的穿上自己的裤子和鞋。
等我穿好之后再向宝莹那里望去我才知道那两个男生去而复返。
熟悉的男生这时在一个劲的吹捧宝莹是女学霸,还极力邀请她参加他们的学习小组。
另外那个男生也在旁边帮腔。
宝莹怎么回答的我不得而知,因为和那俩男生比起来,她的声音小很多。
最后两个男生还问宝莹要不要和他们结伴回家。
他们说去他们系里的收发室把今天找到的文献複印一份带回家就好,时间应该很快,不用宝莹等他们太久,然后他们可以先送宝莹回家。
然后宝莹和他们说了几句话,还站起来和他们握手,之后两个男生就道别离开了。
等到资料室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我们两个的时候,宝莹提着书包蹑手蹑脚的找到了我所在的这个阅读间。
“徐同,你去咱们平时见面的那个南门那里等我。”
宝莹命令道。
因为一直有点慌乱的我到这时其实还都没有平复下心情,脱口而出说:
“咱们现在就走吧。”
宝莹解释道:
“不行,我和他们说了在等你接我。”
我先是一愣,宝莹继续解释下去:
“楼南面都是教室,南门你能进来。西边这边没有教室都是要门禁卡才能出入的,你是进不来这的。直接走万一让他们碰个正着就露馅了,我先去他们系那里迎他们,你悄悄从外面溜到南门去。到时候我们出去了,你再一迎我说是等了我一会了,就一切都通顺了。”
听了宝莹的解释,我点头赞同。
然后宝莹拉着我的手走到了门口关了资料室的灯。
然后她回头嘱咐我说:
“我先出去,等到我走到西门,没有碰见人,就给你发短信,你进从西门出去绕到南门那里,等我。”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
然后宝莹就踩着高跟鞋在滴答滴答的节奏里走了出去,很快我就收到了宝莹的短信:
“NobodyGO”。
得到命令的我立刻离开了资料室,然后疾步走出了这座大楼的西门。
当迎面的夜风刮来的时候,我才精神一震回过神来,然后围着大楼向南门绕过去。
由於这座大楼追求设计感,我第一次从外边绕行才发觉这比从大楼内部走向南门绕远了很多。
我足足花了五分钟才走到南门。
等我走到的时候发现南门那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进了楼发现连大楼管理的值班门房都不在了。
担心自己从外面绕行花了太久时间的我立刻拨打了宝莹的电话,想和她确认一下是不是我走太久错过了。
可是打了电话居然打不通,直到自动断掉。
我焦急了起来,又连续拨打了三遍,又变成了用户无法接通。
焦急的我立刻就决定掉回头去看看。
可是等我跑到西门之后又尝试进楼才想起,这边的大门需要门禁卡,只能出不能进。
折腾了一通的我没有办法只好又跑回南门。
然后在继续几通电话都不通之后,我决定直接去找宝莹。
可是之前宝莹只说了去那两个男生所在的系找他们,但是我却不知道那两个男生是什么系,而且对於这栋大楼其实我并不熟,只是知道去宝莹他们系怎么走。
所以没头苍蝇一样的我先去了宝莹所在的系,可是发现那里大门紧锁之后,我又以他们系为中心开始上上下下几个楼层的找,然而都没有见到人。
这时我心里又担心我上楼来找宝莹反而会错过了她,最后只能又跑回南门去蹲守。
当我这次返回南门的时候,值班的黑大爷门房却在。
他见我下楼来又不离开,就问我要干嘛,我想了半天告诉他在等同学。
他说快十一点了,大楼要关闭了,怎么有人还没走。
他抱怨说一会大楼断电,楼上的人就只能爬楼梯下楼了,这么晚不走还要他催,真是给他添麻烦。
於是门房黑大爷又问我同学在几楼,他用火警广播催一下。
我只好说我不知道,还解释说只和那个同学一起选过课,不是一个系的,是刚才短信联系的要等她一起走。
黑大爷没好气的说你再打电话问问她在哪层啊,我只好回答说现在打不通了。
黑大爷听我说完直翻白眼,最后他拿钥匙开了值班室,说是要从监控看哪层楼没关灯,就催哪层楼。
被晾在大门口的我心里想着:这样也还好,至少说如果黑大爷发现有楼层还亮着灯起码应该就是宝莹还在那里,应该说没有错过她。
结果我在南门门口又被晾了二十分钟,黑大爷才从值班室出来,对我说,还真有人磨蹭到现在还没走。
说着就似笑非笑的抱着保温杯坐在门口的大楼管理台那喝起杯里的东西来。
知道没错过宝莹,我也放心下来。
又等了大概五分钟之后,看见电梯打开,宝莹和那两个男生走了出来。
看见我,宝莹小跑着过来抱住我,然后回头和两个男生打了招呼道别,她还不忘和黑大爷也道别。
黑大爷皮笑肉不笑的对她说了句:
“Goodevening。”
然后我俩就挽着手离开大楼直奔地铁站而去。
在回家的地铁上我问她怎么打电话打不通?宝莹十分惊讶的问我说:
“你还打过电话呀,我没收到呀,我还以为你就在那傻等着呢,不知道紧张一下呢,看来这部用了快两年的某拉牌手机是真不行了,等我工作了一定换一部某果牌的手机。”
顺着这个话题我们又继续讨论了像某拉牌这样的手机能不能把使用信息顺利从某卓系统转移到某OS系统里去,以及可能的话要如何转移的问题。
其实我和宝莹就是这样一直在讨论着各种各样的问题里交流着我们的感情的,有的时候爱意无需情话。
只是那天直到地铁到站的时候,宝莹才对我讲:
“其实今天意外的挺刺激的。”
讲这话的时候宝莹难得的带了一点坏坏的还有点俏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