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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地裂山崩,尘土飞扬,尘土散尽,只见白笑天刀光一指,化为一道七色彩虹,身刀合一,向天灵子砍去。

天灵子刚才那多年辛苦炼就的赤火罡风绝灭光,已被三人破了,这时见白笑天的撕空裂元刃厉害,难以抵挡,只得忍痛用化血分身遁法,自断左手一指,那手指幻化做人形,被白笑天一刀斩碎。

天灵子以血画咒,咬牙瞪目,用右手将一面招魂幡立起,左手将旗面展开。

他凝神专志,注视着招魂幡上画着的奇形怪图,口中念出了他用心血炼就的法宝──损心万灭咒!楚流光见了,道:

“他是燃烧性命来施展法术,就算打赢了,也不会活下去了。”

李瑟叹道:

“他这是逼我,他不想活了。”

触到楚流光的眼波,忽地丹田之气一盛,这才想起什么,连忙又背对众女盘膝运气。

楚流光微微一笑,这时除了公主不做声外,众女都议论纷纷,最后齐问古香君该怎么办。

古香君到了楚流光身旁,道:

“妹妹,你聪明绝顶,又精通法术,李郎的情况你最清楚,你说我们怎么办,才可以既不伤害李郎,又能脱险。”

楚流光在古香君耳边轻轻说了起来,最后道:

“时间紧急,就看姐姐能不能说服公主了。公主虽爱李大哥,但姐姐要知道,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连性命都可不顾,何况情人!而且女人最要紧的是脸面,这个姐姐千万记住!”

古香君点了点头,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才走向公主朱无双。

楚流光走到李瑟身后,道:

“大哥,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睬人家?”

李瑟听楚流光语声清柔,十分娱耳,词色又极温婉幽怨,心中怜爱之情大起,丹田之气一下旺盛起来,差点控制不住。

李瑟勉强压制之后,才气愤地道:

“妹妹,你怎么到这时候了还来气我。你要是有好主意的话,就快快告诉我,别等一会儿自己惹火上身。”

楚流光笑道:

“我才不怕,最多让你把我们都欺负了!反正薛大小姐、王家小公主都比我娇贵,冷妹妹、花妹妹比我美,我一个草木人儿,身体也不值钱!”

李瑟听了楚流光的话,想起七女一个个容颜娇丽,各领风骚,要是玩耍的话,那滋味……李瑟再也忍不住,一下站了起来,转过身来,面色赤红,一把扯下披在楚流光身上的小衣。

楚流光发出一声惊呼,忙用手掩遮住粉嫩圆润的胴体,在这忽隐忽现里,更刺激李瑟的视觉,使得他的兽性欲发,吼了一声,众女都是惊叫。

楚流光道:

“李大哥,你干什么?别这样!我害怕!”

李瑟盯着楚流光,脸色变化莫测,一会儿才恢复正常的颜色,痛苦地道:

“你们都离我远点。”

说完转身又盘膝坐下。

楚流光凑到李瑟身边,在他耳旁轻声道:

“大哥,我有办法不让你沉迷欲海,还可以解今日之危。”

李瑟虽然努力和体内的丹药抗衡,可是脑中仍很清醒,闭目道:

“你既有办法,为什么还故意害我出丑?”

楚流光笑道:

“不让人知道你处在险境,别人怎么会起菩萨心肠来以身度你呢?”

李瑟道:

“你的意思是?”

楚流光道:

“等你到了最难忍住的时候,体内的真气就会冲破师叔所下的限制,你就能恢复武功了。你就把我们全部都点晕,只留公主一个人,然后剩下的就是你和公主的事情了,所有成败都在你们身上。公主自小修道,是禅体,不会轻易沉迷欲海而和你一起堕落的。她一定能够帮你化解体内淫气的。大哥,你记住,你要喜欢的话,我们这些人早晚都是你的,不过今天你只能碰公主一个人。你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才好。”

李瑟默然了半晌,道:

“你放心好了。”

楚流光俏皮地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千万不能反悔,否则你就真的是一个淫贼了。”

李瑟道:

“我知道,我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这个难关,我一定能过。”

楚流光道:

“什么难关呀!是想摸宝儿妹妹吗?还是想摸瑶光妹妹?我猜是都想摸,宝儿妹妹虽小,但皮肤白嫩如玉,而瑶光妹妹妙不可言,美丽异常,真是我见犹怜……”

李瑟听了楚流光的话,体内一股热气腾地而起,口中发出“呵呵”的声音,忽然站起转过身来,逼视着楚流光。

众女见李瑟又突然失态,脸色又红又涨,都大惊出声。

朱无双喝道:

“楚流光,你和他说了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惹他做什么?”

楚流光急忙逃开,叫道:

“我是想帮他啊!谁知道会这样。”

朱无双怒道:

“你们真是胡闹,你们的事我是不会理的。”

楚流光瞥见古香君展颜一笑,顿时了然于胸,便叹道:

“公主说的是,她们都是李大哥的妻子,其实她们什么都不怕的,我真是做傻事!我们两个自保就是了。”

说完便躲在朱无双的身后。

李瑟浑身暖洋洋的,丹田之气突灌全身,浑身力气忽然大增,似乎想要发泄出去,同时只觉的精气上脑,心叫师叔好厉害,随手一挥,把除朱无双之外的众女都点昏过去,朝朱无双走去。

朱无双盯着李瑟,忽道:

“夫修道下手,不可执于有为,有为都是后天;亦不可着于无为,无为便落顽空。初功在寂灭情缘,扫除杂念,除杂念是第一着,筑基炼己之功也。人心既除,则天心来复;人欲既净,则天理常存!”

李瑟一下顿住,道:

“安炉立鼎,炼己持心,这是有为,还是无为?”

朱无双口不能答。

李瑟正在思索并等待朱无双的回答,忽然一眼瞥见朱无双那只欺霜胜雪,胫腿丰妍,纤细柔滑的白足微露被角之外,竟情不自禁俯身下去,在那绵软温柔,无异初剥春葱的纤指上亲了一亲。

李瑟和朱无双论道,因此还保有一丝清明,偷觑朱无双面色,似嗔似喜,看去只更惹人爱,并无真怒。

于是李瑟又伸手下去,竟将那只美妙无双的白足握住,抚摩了一会。

又跪将下去亲了又亲,手也渐渐往粉腿上摸。

李瑟觉的朱无双仙骨珊珊,清丽绝伦。

再一抬头,见她一头墨色的秀发披拂两肩,双瞳剪水,隐蕴精芒。

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白色下衣,玉肤如雪,隐约可见。

她的臂、腿俱都一半赤裸在外,一双丰妍的白足被自己握着,纤柔可爱,不由心中大动。

朱无双容貌秀美,自不必说。

最奇的是通体琼雕瑶琢,宛如一块无瑕美玉融铸而成的玉人,珠光宝气自然焕发,秀丽之中更具一种说不出的高贵清华之姿。

李瑟哪里还能忍受,手上加力,就要扑向朱无双。

忽听朱无双道:

“触其声色,惊散元神,激鼎翻炉,劣了心猿,走了意马,神不守舍,气不归元,遭其阴魔。真阳一散,阴气用事,昼夜身中,神鬼为害,五脏气血皆随上腾,身提悬空不着地,杀身丧命不待言……”

李瑟住手不动,眼中显露出一丝清明。

朱无双道:

“凡有所相,皆是虚妄,你何必耿耿于怀?”

李瑟盯着朱无双,见她虽然身段苗条,却生有一对丰满硕大的乳房,便伸手去摸,觉得丰腻柔滑。

朱无双双颊晕红,只觉浑身松软,差点升起放弃抵抗之念,只想任李瑟轻薄。

李瑟道:

“你这是幻相吗?我却不信,为何这么美好?”

朱无双知道要是不能让李瑟保持道心,一味贪欢的话,后果很可怕,可是一味逆着他,他更容易走火入魔,便心着禅念,道:

“你既觉得好,我便给你,你不须伤脑筋啦!”

李瑟见她娇姿十分俊美,更是心动,将朱无双扯过来搂在怀里,一边亲嘴,一面解怀,朱无双在怀里作蛇般扭动。

李瑟见她顺了,心中甚是欢喜,剥尽衣裙,只见玉体横陈,香腮雪颈,美乳如玉,那樱桃乳头猩红诱人;纤纤玉手如雪白的笋尖儿;白生生的两条腿可爱非常。

李瑟将朱无双的两腿分开,见小肚子下边那个东西白肥肥的,中间一道缝儿,又白又红又嫩,煞是令人怜爱。

李瑟见朱无双媚绝天下,如何能受的了,低吼一声,便要揉身而上。

朱无双叹道:

“可怜啊!我贵为公主,却失身于淫药之下,不能和心爱之人共赴巫山,真是可悲!”

李瑟一下顿住,道:

“你不爱我吗?我不是你心爱之人?”

朱无双道:

“你是我所爱之人。可是你被淫药控制住了,只是把我当做你练功用的鼎炉。”

李瑟双目通红,怒道:

“你胡说,你竟敢污蔑我?”

朱无双道:

“你既说我污蔑你,那好,你说我是谁?”

李瑟道:

“你是公主朱无双啊!这还能难住我?”

朱无双道:

“那旁边的那些女人都是谁?你看见她们,想不想和她们亲热?若是想的话,就不要来理我。”

李瑟往旁边一瞧,只见触目香艳之极,美人如玉,兼且各有各的美妙之处,不由欲念大起。

朱无双哼了一声,道:

“我就知道,只要是女人你就喜欢,根本不爱我。”

李瑟茫然回过头,道:

“我爱你。”

朱无双道:

“你是因为我是女人才爱我,还是因为我是朱无双才爱我?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就不能把我当做女人。你要把我当做和你一样的人,懂吗?男女等相,非色非空。”

李瑟蓦地震住,忽然有些话在脑中流过,喃喃道:

“内外阴阳皆无男女等相,非色非空,即色即空;非有非无,即有即无。若着色空有无之形,便非真阴真阳实迹矣。既知阴阳,须要调和相当,不多不少,不偏不倚,不急不缓,不有不无,不即不离,不躁不懦。或阳动而阴随,或阴感而阳应,或阴中用阳,或阳中用阴,或借阴以全阳,或用阳以制阴,或以内之阴阳而助外,或以外之阴阳而济内,内外合道,金丹自虚无中结就……”

李瑟越念越是清醒,师叔道衍在他头上画龙点睛的一幕蓦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道衍似乎在向他微笑。

李瑟忽地会心一笑,搂住朱无双,笑道:

“公主,委屈你了。不急不缓,不有不无,不即不离……这话大有道理啊!”

朱无双见李瑟双目澄清,心知他恢复了本性,可是万不能大意,使他再陷进深渊中,到时说不定就救不转了,当下啐道:

“你坏死了,在胡说什么啊!”

双手搂住李瑟,右掌贴在李瑟后心,虽然朱无双功力被封,可是运起意念,让右掌冰凉无比,好让李瑟保持清醒!李瑟爱怜地抚摩着朱无双的秀发,柔声道:

“好双儿,多谢你这样费心。你既要受我轻薄,却又要保持道心,不使我沉迷欲海,你起菩萨之念,以身伺虎之心,可是我若是身心不明,当此之时,心不由主,像以前我对香君她们一样,只被欲念主宰,行苟且之事,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好意,辜负了你这女儿之身?”

朱无双忽听李瑟说的话很是诚恳,又清明无比,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清明,不由呆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瑟道:

“说有情,道无情,若是喋喋不休,翻来想去,有为而已,何论真心!蝴蝶派也好,刀君闺丹派也罢,无非过往一场,在别人眼里,又何曾有过,又何曾劳心过?修生之术,顺其所欲,纤尘不染,心源自在,本是无生无灭,强求生灭区分善恶一时忘念,无非缘木求鱼。我们要过的是当下啊!”

朱无双一下怔住,道:

“当下?”

李瑟道:

“夫唱妇随,玉鼎汤煎,金炉火炽。说什么修仙求道,宝刀蝴蝶,御女炼心;道法两忘,有无不立,身外有身,极往知来,根本不固,虚而不实……”

李瑟谈笑之间,仿佛看见一只蝴蝶在空中飞过,转瞬间终消失不见。

朱无双犹如雾开日莹,也是大悟,眼望李瑟,柔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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