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大唐春字数:16975(一)阿乍我吞一下口水,战战兢兢地按上门铃,
“叮咚!”
这地方还真不好找,绕路加上找停车位,竟然让我迟到一个多小时。
第一次参加阿乍的轰趴就迟到,让他怀疑我的诚意就糟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机会。
门开一条缝,黑暗中看到阿乍的一双眼睛。
他见是我,才笑着把门打开:
“你这家伙还来啊,以为你临阵退缩了……”
他把我让进门,朝外面张望一番,才又关上门,落上两道锁。
我站在门廊里,趁阿乍不注意,紧张地直搓手,心里如小鹿乱撞,许久没有如此紧张兴奋的感觉了,让我自己都很意外。
“把这当自己家吧,随便吃喝,只求高兴。”
他热情地拍拍我的背,带我进客厅。
“你先自己看看,我那边的事做到一半,先走一步。”
他说完,叁步併两步跑下楼,留我自己站在几个陌生人面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所有窗子都盖着厚重的窗帘,一点光亮也透不进来。
偌大的客厅开着两盏昏暗的地灯,勉强能看到沙发上坐着几个人,觥筹交错,窃窃私语。
“呵呵呵,第一次来吗?过来坐。”
一个女人向我招手,我如释重负,赶紧坐到她对面的位子上。
“我叫艾丽,你叫什么?”
她问。
“Andy。”
“很年轻嘛,你多大?”
她旁边的男人问。
“二……二十五。”
“谁介绍你来的?”
“阿乍,他是我学长。”
学长是客气的说法,阿乍不过是留学时认识的酒肉朋友。
我们没有同窗之谊,倒是在私生活上走得很近。
那时我还是19岁的处男,阿乍主动带我去声色场所,把我引入成年人的生活方式。
在他的安排下,我在一个年轻的东欧妓女身上结束了处男生涯。
也是在他的见证下,我经历了初恋和痛彻心扉的第叁者插足。
又是靠着阿乍,我从其他女人身上振作起来。
我和阿乍之间的太多事情不足为外人道。
那些肮脏轻狂的勾当,有时让我深深地自厌,春心荡漾时又忍不住再叫阿乍出去玩。
他比我早回国两年,我一回来就联繫他,叙旧之餘,内心深处还是暗暗期待着,阿乍这几年在玩什么呢?果不其然,在我的旁敲侧击之下,喝醉的阿乍提到他自己办的轰趴——请一对对的男女一起来开主题派对,情到浓时就大锅炒。
我们两个以前就漫谈过这个愿景,真的实现了吗?没有女伴的我,发毒誓、表忠心、请吃请喝套交情,终于得到了一张入场券。
就是这里了,没来之前满心期待,身处其中又紧张起来。
我孤零零一条光棍跑来,不会被其他人嫌弃吧?阿乍说会找几个应招妹维持平衡,又不介绍给我,他自己也遛了,让我如何自处?眼睛适应了黑暗,我终于能看清楚对面的女人。
大概40岁上下,精緻的头髮妆容,举手投足之间风韵十足。
穿着一件窄小的紧身白色连身短裙,露着大片的肩膀和长腿。
我这才想起来,今晚的主题是“奴隶新娘”,所有女人都穿着白色的纱裙,身上点缀珍珠或丝带。
艾丽靠在身边的中年男子身上,声音和身子都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
“你一个人吗?”
“是……是的。”
我很没有底气。
“想过来坐坐吗?”
她一字一顿,说得婉转多情。
她的声音让我恨不得扑上去,可是又不能不忌惮旁边那个男人。
我对他投去征询的眼光,男人急不可待地打手势让我加入。
走过去,坐到她的另一边,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也不知道怎样做才更有礼貌。
只好双手老老实实放在膝盖上,坐得笔挺,好像真的在参加婚礼。
艾丽笑了一下,主动坐近,挽住我的手臂:
“第一次都会紧张,慢慢来,想做到哪里就做到哪里……”
“什么意思?能做到哪里?”
我心想。
随着她的动作,我的手自然搭到她腿上,想到她的男伴正在看着,仅仅这样也让我心潮澎湃,忍不住用手背侧面划过她的大腿内侧。
把她夹在中间的另一个男人,对我们之间的亲暱动作视而不见,反而招呼人给我拿杯子来。
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一个年轻女孩端着托盘送来气泡酒和零食。
身边的女人性感多情,走来的那个女孩却是另一种魅力。
她身材娇小清瘦,几乎像个未长足的小女孩,穿着白色的内衣,白色的吊带袜,头上象徵性地别着一一块白纱,正像新婚之夜新娘的打扮。
她的脖子上戴一个白色的狗项圈,正面有一个小锁,随着她走路一晃一晃。
艾丽面前,我始终不好意思死盯着另一个女人,马上收心回到艾丽身上。
她的男伴反而毫不掩饰对那女孩的垂涎,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还伸手在她腿上摸了一把。
女孩稍微躲了一下,露出惊慌羞涩的表情,和她现在的打扮完全不配。
艾丽说:
“小舞,那边不忙就加入我们吧,他都快急死了。”
叫小舞的女孩低着头不说话,那男人抓住她的手,攥在手心里,眼睛直勾勾地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处。
本来就衣着暴露的小舞,在男人的视姦下害羞起来,咬紧了嘴唇。
要是光线更好些,能看见她身上泛出粉红色吧。
男人拉小舞坐到他腿上,艾丽也不再顾忌,贴上我的身体。
她髮丝间淡淡的香气淹没了我的理智,随着她爬上来,我的手顺着她臀部弯曲的线条一路摸到上面,像摸着一尾美人鱼。
艾丽的动作十分熟练,用双唇啟开我的嘴,滑入一条小小的舌头。
我们咬在一起,我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抓在手中,在她轻柔的套弄下,一瞬间就充满她的手掌。
有经验的女人真是了不得。
我彷佛进入了一个青少年的春梦,什么都不用做就通体舒畅,不急不缓,像在温泉里游泳。
为了报答她,我紧紧搂住她的身体,贪婪地索取她的肌肤。
撕拉一声,白色的小裙子轻轻一扯就拉出一个大口子。
“没关系,撕烂它……”
艾丽轻喘着说。
在这种时候,衣服总是像蜘蛛网般顽固地包裹着女人。
我左拉右拽,把艾丽从蜘蛛网里挖出来,那轻飘飘的布料没几下就碎成布条,落在地上。
艾丽保持着美好的身材,成熟的肉体和放浪不羈的灵魂糅合成一个充满魔性的尤物。
她把我压在下面,一双手勾住我的脖子,另一双手在我双腿间触及着我自己也没碰过的地方。
我难以想像她细长轻软的手指都做了些什么,让我在愉悦的高峰和半山腰里徘徊,不由发出呻吟声。
艾丽自己也发出娇媚的叫声,把我挑逗到全身都快爆炸的时候,她分开腿跪坐在我身上,自己坐上来。
我任她在上面索取,双手抓住她的屁股,把每一下都插到最深。
艾丽像穿着烙铁舞鞋的女巫,径自跳动不停,舞到香汗淋漓,头髮甩到蓬乱,髮尾贴在发了一层薄汗的皮肤上,像白瓷上画过的一抹蓝。
我的神智抽离了身体,全部思想只有性的快感、性的快感、性的快感……我在艾丽身上冲刺,和她紧紧结合,用各种方法结合,在任何能容下两个人的空间结合。
不知过了多久,我把艾丽紧紧抓在怀里,在她体内射出。
***********************************神智回归身体,我发现自己犯下大错。
“对不起……”
艾丽从地上爬起来:
“只限你这一次,好在你还干净……别担心,我有避孕。”
她倒是恢復得很快,马上坐起来,爬进我的双腿间。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艾丽把湿漉漉臟乎乎、还硬着的东西含进嘴里,半是清洁,半是好玩,让那东西在她嘴里进出。
我惊嘆于她的服务精神,不过一时之间也无力回馈。
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才有空看看周围。
就在我们旁边,艾丽的男人正在卖力干着小舞。
小舞早被他脱光,像小狗一样趴着,双手紧紧抓着沙发靠背,呻吟中带着哭腔,睫毛上似乎还沾着水滴。
向后面看去,我几乎不能相信,那么大的一条东西正在贯穿小舞小小的、没什么肉的屁股。
这男人也算骨骼惊奇,一条阳具粗大而长。
他扒开小舞的身体,每一下都插到底,任小舞叫到声音嘶哑,上气不接下气,也没有减慢速度。
看到我留意到那边,男人主动邀请:
“摸摸吧,用前面也可以。”
我还在犹豫,艾丽轻轻抓起我的手,放在小舞的裸背上。
我的手掌摸到她凝脂般的皮肤,就再也不愿放开,一直抚摸下去,摸到她的腰线,又摸上来,小心翼翼地触到她小巧的乳房。
那个男人看我放不开手脚,直接一手抓住小舞另一个乳房,狠狠拧了一下。
小舞发出嘶哑的尖叫声,马上被他后面一插到底的重击打断。
男人小声对我说:
“不用那么客气,她是买来的。”
我不太确定自己听得真切,男人又说:
“女人是用来疼的,这里就是女人最大,得罪了她们,你就永远不用来了……除非是这种,这种女人是用来糟蹋的……说,是不是?”
他一掌啪啪打着小舞的屁股。
“是,是,小舞被玩得好舒服……”
她这样说着,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样。
男人挽着小舞的头髮,把她的脸放在我的胯下,和艾丽一起舔起来。
我再也不想思考那些复杂的事情,太舒服了,就这样下去吧……***********************************做爱以后就觉得很渴,喝了酒又催发性慾。
边喝边做,上了小舞,又再次和艾丽做过,然后发生了什么,再也不记得……半醉半醒之中,阿乍来晃我,我的意识知道是他,就是身体醒不来。
他叫不醒我,只好拿东西给我盖上。
朦朧中,屋子渐渐空了。
然后似乎看到阿乍把两个鼓鼓的信封交给小舞和另一个女孩。
小舞已经穿好了衣服,看上去很普通,清秀瘦小,带有学生气。
另一个女孩高挑丰满,即使穿着衣服,也能看出胸部和屁股比例出眾。
阿乍叫她花花。
她打开信封看过,高兴地跳起来:
“阿乍哥最好了,爱死你了!”
她掛在阿乍身上亲不停。
小舞也笑盈盈地说:
“下次一定要再叫我们,不许忘了哦……”
两个女生的高声谈笑让我头疼欲裂,又睡过去。
***********************************(二)小舞眼前一片光明,我在原地醒来。
窗帘大开,射进刺眼的阳光。
我扶着脑门坐起来,想吐又头昏。
我就知道,遇到阿乍一定是这个下场……咦?环视四周,桌明几净,没有无数个空瓶、乱扔的避孕套、皱巴巴丢满地的衣服。
这是哪里?光线和摆设都与记忆中不同,房间里干干净净,难道一切都是一场梦?还是我被阿乍卖给了陌生人?还在酸痛的后腰提醒我,昨天的确是纵慾过度。
那些事真实发生过,不过在白天,就把那当成一场梦吧。
就算是做梦,也很久没做过这样充满想像力的美梦了。
我离开阿乍家,早春耀眼的阳光把我带回现实世界。
没有打算停过夜的车子果然收了一张罚单,回到家又被老妈念。
说起来也许好笑,我还和父母住在一起。
16岁那年,我被送到国外读书,那时只觉得天高任鸟飞,世界都在我的脚下。
自由快乐,放荡不羈,自己管钱,没人管我,世上最美好的青春也不过如此。
一晃十年过去,再玩也有个尽头。
当自己不再是个小孩,才发觉自由不仅仅是漫无目的不做事;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才是真的自由。
拿着钱去找地方花,当然快乐。
然而时光飞逝,这种快乐的尽头在哪里呢?大学毕业,在国外找不到工作,又不敢贸然投资,整日游荡也无趣,只好回家。
住在十年前千方百计想逃走的地方,回到父母身边,学着做生意。
不过目前,我基本上是公司一个閒人。
偶尔有点小任务让我做,我不做也不会影响任何人。
虽然没人直接告诉我,我也知道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比方说,老妈可以在上班时间突然打个电话,让我去她的衣店给她拿衣服。
我离开自己的位置,不用跟任何人打招呼。
没有人抱怨,没有人追查,没有人问一句。
那么,我的工作能重要到哪去呢?假如我现在死了,老爸会哭,老妈会自杀,也许会登很大的讣告,也许会烧很多真钱。
第二天,没有第叁个人会记得这件事——这就是我的重要性。
我懒洋洋地走在步行街上,老妈自己开了衣店,又懒得过来看。
进了下一季的衣服,还打发我来拿给她试穿,真把我当跑腿……我心里碎碎念着,眼前突然晃过一个熟悉的人影。
小舞?远远看过去,一个身穿白色衬衣和天蓝色长裙的长发女孩站在店面的橱窗外,娇小的身影没有引起店员注意。
她凝视着橱窗里面,是在看人吗?还是看上了某个严重货不对价的烂衣服,反正老妈店里只有那种东西……在白天的阳光下见到她,一星期前初遇的场景更没真实感,倒像是我意淫一个暗恋对象產生的春梦。
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见过她,也许这是既视感,或是那所谓前世因缘……我似乎真的疯了。
接下来,我又犹豫是不是该上去打招呼,这会不会唐突了她和我的秘密?会不会破坏了某些不成文的规则?会不会惊扰了我和她的世界那脆弱的连接?我一步一步走近她,千百个念头涌上心头,心跳逐渐加快。
“小舞?在看什么?”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小舞什么的,肯定是个花名。
欢场女子大多把工作和生活分开,我这么大声叫她的花名,恐怕是触了霉头。
果然,小舞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好像我在用刀逼着她。
如果是个小动物,她现在已经叁步两跳逃跑了。
“没什么,无聊上街……”
她露出礼貌性的笑容,
“随便看看……”
我看她刚才盯着一双灰色翻毛高跟鞋,心想不妨送她,就尽量迂迴地说:
“这家店是我朋友开的,想要什么,我买可以打折。”
小舞避开我的视线,低头说:
“经过而已,没什么。有空来店里坐坐,我还有事……”
见她想跑,我赶快抓住她的手:
“进去看看,挑几样带走没关系。”
小舞没什么力气,大庭广眾之下也不好挣扎,被我拉进屋。
“你穿几号鞋?”
我问。
小舞抽出手,背对着店员,小声对我说:
“我们只是上过床而已,又不是很熟,你不要想太多,不会有下文的。”
我第一次遇到送人礼物还碰钉子,脑子一热,赌气说:
“你也别想太多,我上床还没给你钱呢,阿乍付了多少我不知道,这个就当是小费吧。”
以为小舞会生气,没想到她整个人一下子轻鬆起来,莞尔一笑,说:
“人不可貌相,你小费还给的挺大方。”
“初次见面,开门见喜。”
“可惜你这钱花不出去,我想要那个长颈鹿,人家不卖。”
“什么长颈鹿?”
小舞带我去看,也许是配高跟鞋的大象灰,鞋子旁边放了几个水晶做的非洲动物,大象、狮子、长颈鹿……每个只有两寸高,在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不顾店员抗议的眼神,我把长颈鹿拿出来给她。
放在橱窗里很好看,还以为是水晶的,抓在手里才知道是人工材料,有点轻。
把这个没质感的东西放在她手里,我觉得有点没面子,就叫店员找一个畅销的包来,包起来给小舞。
“不用,我有这个就够了。”
小舞拿着长颈鹿说。
以为她是客套,一不留意,小舞已经径直走出门。
我追上她:
“下次带给你吧,你什么时候有空出来?”
她又露出一开始那种警惕的样子:
“我工作很忙,下班想在家休息。”
“那……”
“这样好了。”
小舞嘆一口气,拿出张名片:
“来我店里找我,每週四五六上班。不用带礼物,多照顾生意就行了。”
我看着手上的名片——雷神KTV。
是张公用名片,没有她的联繫方式。
一抬头,小舞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我孤零零站着,很有些失落。
不但被女生拒绝,而且是一根针的缝隙都不给我,完败。
店员在小声议论:
“她不要这个包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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