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结社首贴:风月大陆***********************************类型:黑道、时空穿梭、媚药***********************************第一回、时空隧道二零零八年二月六日“霹雳啪啦、霹雳啪啦!”
炮竹火花,响彻云霄。
大过年,该是欢庆团圆的日子里,有一种人,却必须在艰难的夹缝中,勉力找寻求生机会。
“哔哔哔哔!”
“汪!汪!”
警鸣的汽笛声,夹杂着此起彼落的嗷犬吠叫,加速的肾上腺,让第一次拿枪的我,分外地紧张不已。
“快!别跑!”
荷枪实弹的场面,也许经常在电影中看过,但当你身为主角时,往往会发现自己双脚是多么不争气地拼命颤抖。
“师爷!这边……快点!”
同伴叫声在我嗡嗡地脑海中响个不停,一时间还搞不清怎么回事,却已经陷入在无可自拔的危机当中。
意外惨死的老大,留下了黑白两道的追兵,逃窜的我们,因为被出卖,而困在了大禹山里。
“怎么办?我们还逃的掉吗?”
“走!跟他们拼了!”
嗓门大的男人,手里挺着一对改造手枪,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人命是何等脆弱。
“闭嘴!别吵!”
发怒的人,头上还绑着纱布,狰狞的表情,有着一股多年磨练下的霸气。
双手还在颤抖的我,甚至连唿吸都还没调整过来。
对了,差点吓出病来,忘了先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叫方杰,二十六岁,是个,莫名其妙,当上黑道老大“师爷”的法律系中辍生。
六年前的一次意外,让我失去知名学府高材生的资格,有人说,就是偷鸡的个性,害惨了我这一生,但,不能回头的人生,却让我没得选择。
“师爷!你当初看过地形的……这里之后该往那里逃?”
出声的男人,头上的绷带再度溢出鲜血。
发号施令者,下巴蓄着一小撮山羊鬍,习惯穿上白领西装与墨镜,他就是老大的外甥,也是准备接班的重要人选之一。
好勇善斗的个性,才三十出头,就已经在这行里窜出响亮名号,有个“单鬼”的彪炳绰号,逢人都称他一声“鬼哥”。
“我……”
反应一向很快的我,这时却被手中陌生的枪,与老大的死,给吓出一身冷汗。
“快说啊!师爷!”
这般狭窄的空间里面,除了我跟鬼哥外,还有其他两人在。
“师爷!你傻了啊?快回答鬼哥啊!”
嗓门特别大的老粗叫阿虎,身高有一米八六,满身结实的横肉,可是鬼哥从近千名属下中,特别挑选出来的贴身保镖。
“鬼哥,我们右路、前路都有员警,现在只有往更山上地方逃才有活路!”
叫声尖锐的瘦小男子,绰号叫妖美,一身怪里怪气的娇作娘腔,却是鬼哥半途找来的药头跟探子。
瞧他一身前卫的装扮,不仅好带劲爆的紫色假发,而且脸上还挂满银环跟入珠,看得出来,不仅是个彻底的心理变态,而且,还相当地矫情做作。
“你给我起来!”
不知怎么,我的身体居然被鬼哥给抓了起来,脸上火辣辣地挨了两巴掌,似乎,这一下,让我冻结的血液开始恢复点知觉。
“走……走暗道……这……这边有……”
一想到自己的窝囊,我连忙指着先前勘查过的密道,要带大伙离开这越来越险恶的环境。
“别跑!碰!碰!”
不知那来的枪声,似乎离我们很近,鬼哥跟阿虎好像也回了好几枪,我已经顾不得这些,哇哇大叫地往地洞内拼命钻去。
“汪汪!汪!”
地洞上方隐约还听得见狗吠声,不……我也不想死……我不要坐牢……不!不知谓何,我的脸上却是泪流不止,会当师爷,不过就是挣钱容易,可,我压根就没想要跟这群亡命之徒,以命相博啊!
“马的……你发什么呆?快点出去!”
鬼哥一个箭步踹了过来,一伙人灰头土脸的刚钻出狗洞,立刻便是不要命地往前奔逃,荒林山野中,根本很难找到可供避难之处。
“哔哔哔!”
我只觉得鬼哥掐住我的衣领,然后四周都是警笛声,我们不敢往低处跑,深怕一个不小心,就给警方给团团围住了。
“快!那里有处老房子……”
鬼哥一面勒着我,嘴里还对两名同伙嚷嚷着,举着枪,急忙躲进一间铁皮搭建的破烂房舍内。
说也奇怪,这矮房内,除了到处佈满古怪的时钟外,竟然空无一物,连张床都没有,炕里面乌漆麻黑地,似乎已荒废了好一阵子,连点材火也没有。
“里面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点出来投降!”
叫嚣的警告声十分刺耳,眼看前不着村、后亦无路的窘境,按耐不住压力的阿虎,甚至攒下腰带上的手榴弹,似乎准备要同归于尽。
“笨蛋!你想干什么?”
这句话,竟是由我们其他三人同时喊出。
“老子跟他们拼了!”
说也奇怪,阿虎不知那藏了好几颗手榴弹在身上,也不顾我们的叫喊,拼命地把弹药往外丢去。
“碰!轰隆!轰轰!碰啊!”
“你……你这白……”
剧烈爆炸让人几乎站立不稳,鬼哥正想教训阿虎时,一旁的妖美却好像找到一条路地大声叫道!
“这!快来这!里面有暗道!”
只见他拼命地往炕头挖去,好像里头真有一条狭窄无比的地道似的,铁皮屋内不时有弹孔穿进房内,似乎像被下了格杀令一般,让人无法静下来好好思考。
“钻!”
我们四人全像似不要命地往里头硬钻,尽管肠道般的压迫感让人难以唿吸,但也管不了这些,能逃多远,就算多远。
“你老子……去死吧!”
最后才钻进洞的阿虎,身体已有多处中弹,但嚣张的宁顽个性,让他把剩下的手榴弹,一股脑儿全丢在炕外。
“你这白痴……危险!”
“波隆!碰!”
噼啪突然地轰隆巨响,很快,把我们最后的唯一退路,都完全炸毁了!炙热的火焰由后方直窜而来,禁不住烧烫般的热意袭身,让我们四人只能拼足性命地往前攒挤。
里头的这条小道,好像十分地蜿蜒绵长,而且看不见任何一丝光芒,只是,路线越长,我们却越感到高兴,因为,这就表示我们能逃的距离,将会越来越远离迫命危机。
漫长的距离让人感觉好像走了一天一夜之久,但我们四人却都没有因此抱怨一句,只要能够活命,就算让我们一直爬下去,也无所谓。
原本以为受伤最严重的阿虎会跟不上,但问了几次,竟然回答伤口不痛了,也没时间多想,继续爬了个把钟头后,才看到一丝曙光。
“哈……哈!前面……前面有光了!”
早已疲累不堪的我,似乎也受到妖美这句话的影响,加紧奋力地往出口方向钻去!
“唿……唿……”
当四人完全脱出这条幽暗艰险地古坑道时,早已累到四肢无力的我,瘫平在地上用力喘息着,再多的体力也早透支,没过多久,便晕了过去。
无梦的浅度睡意让人十分难以安眠,身体好像湿湿黏黏地,感觉紧得要命,好像被什么东西捆住一样,四肢伸展不开,逐渐给变小了一样不知过了多久。
“起来……起来!”
脑袋瓜子好像被人狠狠掴了几掌,莫名的怒气让我睁开眼睛,但,却又感到无所适从地发愣起来。
“你……”
“我什么啊!我是鬼哥啊!”
出声的男人又刮了我两巴掌,这下子,我可就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眼前曝露在阳光底下的男人,不过才十七、八岁模样,身上甚至还穿着高中制服,理个小平头,那里会是……威风凛凛的神枪单鬼,鬼哥呢?
“起来!”
我的领口再度被这人给揪住托出洞外,强光照映的我睁不开眼,直到勉强适应后,纳闷的疑问,却又深深揪住了我的心。
“这……”
眼前的三个人,除了一名高中生之外,还有两名穿着不同学校制服的国中生。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格老子……我身上的伤怎么不见了?”
领口绣上安天虎名字的国中生,脱掉了满身脏污的白色制服,矮小个子与还未变声的口音,真让人难以相信……这那里是身长一米八六的彪形大汉?
“天啊………我……我怎么变回这丢人的模样!”
另一名脸面白净的短发男生,双手则贴着自己脸颊上,露出一副羞涩难堪的模样。
隐约之中,其实还是看得出来,他有一股不男不女、死娘娘腔的矫作媚态“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百般纳闷的疑问,正深深困惑着我。
“别这么吃惊,看看你自己吧!”
“我……哎啊!”
的确,不只他们几个,我的身体……现在竟然也小了一号,而且,身上还穿着国中时的熟悉制服。
“碰!碰!咻咻!碰!”
突然,震耳的鞭炮声吓坏了我们,躲回洞里的我,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说服自己已经脱离险境。
“鞭炮……对了,现在可是过年呢。”
“过年?是过那个年啊?瞧……你我现在模样,还是个小兔崽子呢!”
“马的……这太疯狂了……太疯狂……”
我抓着自己脑袋,怎么想,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靠,死鸡巴,你老子我成了高中生呢……你们这些……倒成了矮骡子的国中生,这还怎么搞啊!”
自称鬼哥的青年,头上的纱布已经消失不见,脸上英俊的相貌,逐渐能够认出,有几分单鬼的酷劲。
“我……我想……这会不会是一种类似于时光倒置的通道?”
忍不住出声的我,慢慢地想整理出一点头绪。
“什么意思?”
“或许就是科学家们不断研究的“时光隧道”……”
“时光隧道?”
当我说完之后,立刻后悔自己的愚蠢,因为要跟这些没念过书的黑社会谈科学,简直比对牛弹琴还要糟糕。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需要更多时间来弄清楚怎么回事。”
“想?先找到出路再说吧!”
“嗯,我想起来了,这里好像是大禹山下的臭水沟,而且……好像还是十几年前的旧模样。”
脑中灵光乍现的我,对着这些同样发生异变的伙伴说道当初,之所以提议要来大禹山跟另一帮黑道交易,是因为我从小在这一带混迹,爷爷以前曾在大禹山当过猎户,因此,才会建议老大到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做买卖。
只是没料到,当我们一伙人正在交易时候,老大会突然被对方干掉,而且,还佈下了天罗地网,等着彻底收拾我们。
“不管了,先别想这些,光想脑子就烫啦,走吧,回店里去。”
鬼哥口中的店里,自然是我们组织隐密暗处的贼窝。
“等等。”
“鬼哥,我想这里说不得……不是我们那个年代,搞不好,我们已经回到了过去。”
“你说什么?”
“这样吧,我先试着回家一趟,这里离我旧家也不会太远,说不定,可以找出一点道理来。”
“好吧,小心点,别遇上员警……”
鬼哥的回答让我打从心理感到好笑,果然是黑社会混久了,脑子真是转不过来,就算遇上了真员警,以我们现在这副模样,还有谁能抓得了我们吗?
“我知道了。”
只是,我也不敢为抗鬼哥好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跟浑人计较,是我处身在黑社会所学到的哲理。
“嗯,我也必须回去看看舅舅是否还活着,你们跟我回去,师爷,想清楚之后,就回茶馆集合,知道吗?”
“我晓得了。”
又应了一句,这才离开这群稀奇古怪的“年轻人”三个半钟头之后“阿杰!你……你要吓死妈妈吗?”
刚进家门的那一瞬间,我简直不敢置信,失去已久的亲情,彷彿又再度回到我的知觉里面。
“妈……”
“你这孩子……没事一个人跑到山上干么?让我看看……”
“我……”
“傻孩子,你爷爷都死了这么多年,你还迳往那里跑,要知道一个人上山是很危险的,以后不可以了,知道吗?”
没想到一向严肃、严厉的古怪父亲,竟然也会用如此理性、温柔的声音教训我。
这是怎么了呢?你们……是怎么了呢?自从我大学出事后,你们……不是要跟我断绝了父子关系吗?这会,又是怎么这样地疼惜我呢?是,我现在还是个孩子。
是的,我是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国中孩子。
“你是我们家的独子,是妈妈的心肝宝贝,以后不许再乱跑知道吗?尤其还是大过年,小心被坏人拐走……”
“是,爸、妈,我知道了。”
头一回,内心里头一回如此强烈地感受到父母关爱,而且,竟然会是如此地让人熟悉与难忘!一家子终于又再次开开心心的吃着团圆饭,这……该不会是在我临死之前,上天故意让我重新体验的滋味吧。
(不,不会的,不可能这么单纯!)我捏了捏自己脸蛋,好确定这一切不只是在做梦。
“你怎么了呢?儿子?对了,今天的作业写完没有?”
母亲一面帮我夹菜,一边还不忘询问起我功课进度。
是的,我之所以能考上好大学,一直都是母亲从小逼出来的,甚至,会发生“那件事”,某种程度也跟你们脱离不了关系!一想到这,我得眉头就开始揪在一起,放下饭碗离开座位。
“我吃饱了。”
“喂……阿杰……阿杰!你这孩子……怎么可以不吃完?老公,你也说说他啊。”
“别逼他了,他也累了,让他早点休息吧。”
两夫妻的对话声还在我耳边作响,关上了房门,让我慌乱的意识好好沈淀第二天一起床,我便立刻拉开桌上的年历,让人诧异的是,这一年,果真是一九九六年的二月十九日,也就是农历新年的一月一日,是大过年的头一天。
换句话说,这一年的我,应该还只有十四岁的年纪。
“霹哩啪啦!霹哩啪啦!”
门外炮竹的声音,让我整个人缩在床铺底下,枪林弹雨的惊险画面,依然在我脑海内挥之不去,直到父母多次叫唤我时,才缓缓醒觉过来。
“阿杰!你爸买了很多鞭炮,快下来啊!”
“无聊……”
心里一边还想着,这两老怎么还想着放鞭炮?直到走下楼,我都还不能接受,自己真的只是个十四岁孩子。
这一天里,我花了很长、很长时间,想好好整理出一点头绪,埋在被窝内的我,却突然被窗外的砸石声音给惊醒。
“师爷!师爷!快下来!”
一听见阿虎“稚嫩”的童音叫声,我连忙便打开窗户来看。
只见年轻的鬼哥、阿虎与另一名少女三人,早已等在楼下。
“阿杰……他们是谁?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些古里古怪的坏学生……”
母亲的训话还没说完,我却已经一个箭步地跑出门外。
“阿杰!阿杰!”
“好了老妈,我会回家吃晚饭的,记得帮我留一份。”
应了一句话,便跟着这些人离开家门。
“老公……你也说说你儿子啊!”
唠叨的老妈子,依旧说个没完地在背后叫道。
“怎么了鬼哥?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家,还跑来找我?”
“茶馆……茶馆根本还没盖呢!”
阿虎满嘴气愤的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
“别说这,连我们老大都还没发迹,他现在只是个混舞厅的小头目而已,我们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才找到你这来呢。”
一旁抢话的女学生,身上穿着一套标准的女生制服,久违的百摺裙,与干净素色的洁白制服,真是让人眼睛为之一亮。
但,她的声音,却让我打从心底毛了起来。
“你……你是妖美?”
“讨厌,干么这么看着人家啊……”
果……果然是这死人妖!真没想到,他才一穿上制服、带上齐边的假发后,竟然浑身让人感受不出一丝男人的噁心气味,反而,多了那么一种特殊的少女魅力。
也许,这就是年轻的魅力吧。
“别吵,我知道一个地方,跟我来……”
很快的,我们跟着鬼哥走到一处废弃的工厂内,翻了翻几张桌椅,权充起会议室来,打亮的破碎灯光,做为我们新成立的秘密基地。
“好了!好了!开会!”
鬼哥的一声吆喝,让爱吵嘴皮的妖美跟阿虎都安静下来。
以往黑社会的“开会”,一不是准备抄傢伙砍人,就是等着要分配利益,也因此,每个人在这时候,都会很自然地集中起精神来。
“师爷,你说,把你想到的,通通仔细说一遍!”
“嗯,鬼哥,如你们所见,我们……似乎已经回到了十二年前的自己。”
“什么?”
“不用太讶异,那条通道,应该就是科幻片中常出现的时光隧道,只是,没想到真让我们给碰上了而已。”
“岂有此理。”
“很玄的东西,世上多的数不清呢,我想说得也不是这些,而是我们现在身在这里,还能做些什么。”
我的回答,立刻引起鬼哥全部的注意力。
“嗯,不愧是我们的师爷,我想听得就是这些,你给我好好地说说看……”
“是,我想,既然这是一条时光隧道,说不得再钻回去的话,就能回到未来去。”
“是阿!怎么来就能怎么回去!”
阿虎迫不急待地插嘴道。
“只是,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恐怕还是难逃被枪毙的命运,要知道老大干得这一票交易,可是要判死刑判好几次呢,尤其那种“药”对女人……”
“别扯远,我要知道的,是我们该怎么办才好,还能不能回去?”
鬼哥对我的解释并不感兴趣。
我也知道,所有干大买卖的人,都是只对结果感兴趣。
“我认为时光隧道应该还是存在,但是我们必须先待在这里才安全,毕竟十二年前的我们,可还是一群死背念书的学生而已,了不起也只是个小混混,以后“将会”犯下的那些罪,是不可能拿来审判我们。
”
“对!对阿!哈哈……我是国中生……哈哈……真他妈的……我真的是国中生啊!”
穿上女生制服的妖美疯疯癫癫地大笑着,尽管相貌看似娇美可人,但那娘气古怪的模样,无怪乎我每次见着了,都想海扁他一顿。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都是干净的学生麻?”
“嗯,没错,就是这样,只可惜我们来得十分仓促,更不及记下什么重大事件,或有利可图之事。”
“哦?”
“打个比方,如果能够再回到十二年后,那便可以将一切明牌、股市、考题等等,甚至是名人轶事通通记载下来,这样……很快的我们就能再这发上一笔横财,而且,还能改变整个历史呢……”
当我这么一说完,旁边的阿虎与妖美更是立刻跳起来的加以附和!
“对!对极了!只有每期大家乐都给我乐上!哈哈……这样我们还能不发财吗?”
好赌的阿虎,脸上可真乐的歪了。
“哈!这样老娘就有钱可以整容、整形了!哈哈!哈哈哈!”
“闭嘴!让师爷说完!”
“嗯……我想重点是,我们不能贸然回去,而且不能同时回去,最好一次至多两位。”
“这是为什么呢?”
鬼哥好奇的问道。
“因为如果不小心在未来遇难的话,还有其他的同伴可以从“过去”改变历史,设法将灾难给拯救回来……”
接着,我开始把我想到的长篇大论与计画,滔滔不绝地说给这群老粗听,也不管他们吸不吸收得了,我只觉得越说越起劲,而他们,也被我这股莫名兴奋的气息,给感染了。
“好!说得太好了……嘿嘿,嘿嘿嘿……这真是宝物……真是比海捞一票更让人爽快阿!”
此刻的鬼哥,满脸都是遮掩不住的兴致与得意。
“既然大家都有了共识,我在把所有重点说明一次:”打铁要趁热,我在次把事情挑明了说。
“这条时光隧道不仅救了我们,而且,还会让我们大大发达,其一,我们可以靠它来漂白罪孽,其二,还可以靠它狠狠地发笔大财……”
我光说到这里,所有人就已经忍不住雀跃地鼓舞叫好。
“还没呢……其三,我们每个人甚至可以不必苦读,就能顺利通过每一次测验,最重要的第四点……”
“我们开发数年的这些药,还可以找些女人来试,尤其学校,更是一处绝佳隐密的试验地点……”
“喔?”
“毕竟这是十二年前的现在,对于“这种药”可是完全陌生,更不晓得该如何防治,甚至,连法令都还没定下,又要如何判我们入罪呢?”
此时,读过点法律的我,忍不住就想卖弄几句刑法条文来。
“对!对!太对了!哈哈!只要把药方全弄来!要多少,我就能做多少!”
身兼药头的妖美这下也忍不住地乐歪了,只要一想到钱跟药,他整个人就像沾满了蜜的蜂一样,完全克制不了自己。
“好!说得好!”
身为主持人的鬼哥,此时也大拍桌子地,为这场会议做下注解。
“我,单鬼,在此郑重地向所有的人宣佈,我们组织,将在这里成立新的社团!”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社团的总会长,有没有问题?”
“没有!”
尽管只有三名团员,所有人还是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阿杰!”
“是!”
我知道,鬼哥这是在分发工作,这也是黑社会中,订立个人地位的重要时刻。
“我现在聘任你为师爷,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必须听你的!”
“是!谢谢鬼哥……不……谢谢总会长!”
“阿虎!”
“在!”
“我现在任命你当总会长私人保镖,有没有问题?”
“这……”
阿虎其实想说,这还不是跟以前一样吗?但碍着鬼哥的兴致,一时竟然忘了搭腔。
“妖美!”
“奴婢在……”
这噁心的死娘炮,这会倒是给我打起古装来着。
“我现在聘任你当生化班的班长,以后给我好好念书,要用这一代的成果,开发出更强的新药,知道吗?”
没啥学问的鬼哥,竟然会想出“班长”这称谓,听得我心里是直摇头。
“哀呦……什么班长不班长,怪难听的……人家知道了啦。”
“从今天起,我们的社团就叫做单鬼帮!明白吗!”
“明白!”
所有人再度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然而,就在一伙人欢天喜地得自以为挖到宝藏时,我得脑海里,却开始思考着另外一件更紧要的事。
如果,我从十二年前的现在,开始调教一名不相关的女子,日夜不停的蹂躏灌输后,再回到十二年后的未来,那她,到底会是变成何种模样呢?是没有被调教前的模样?还是被调教过后的惨样?如果是后者,那我再将她带回到十二年前,那她这些年来被调教过的记忆,是否就会直接覆盖掉了呢?也就是说,一个女人,很可能在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下,却突然拥有了被调教十二年的悲惨记忆,而且越来越可怕的邪恶念头,正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我脑海中,快速成形。
轮回与轮回之间的矛盾,彻底阻塞了我的思考能力,不过,我并不会放弃,因为,我们之间密不可分的非法结社,将会帮我完成这项不可能的任务第二回、无知未来三天后图书馆内,我独自埋首在各式各样的科学期刊、文物与发表权威当中,试图想找出任何与“时光隧道”有关的论点。
“可恶……”
翻开了一本接一本厚重的书,除了许多荒缪不羁的、天马行空的论调外,始终找不到能支援我们遇上的这种情况。
这三天里,我背着家里人,开始翻遍全岛各地的大小图书馆,只可惜台湾人思想过于封闭,竟然没有任何成熟的论点,是针对“时光隧道”加以探讨所幸,从几篇国外的原文着述中,或多或少还沾上一点个人式地大胆假设,我仍尽其所能地,将任何值得参考的东西,全都整理妥当。
会需要如此地大费周章,是因为,我们已定好在四天之后,开始着手第一次的“回归”测试。
“开会!开会!”
星期天的废工厂内,经鬼哥这么一吆喝,所有人立刻坐回长板凳上。
“好了,已经过完第三天,跟我回报每人负责的工作进度。”
“小妖,由你先开始。”
“是。”
没想到妖美手中竟然准备了一大堆稿件,而且里头密密麻麻地都是铅笔注记,看得出,是十分用心在整理这份资料。
“我仔细地研究过了,我们所开发的子母药中,子药材料的生产是完全没问题,因为还没被列管,缺的,只是找地方栽种。”
“母药的话,因为还需三种合成材料,但都是列管品,无法光靠蒸馏技术制作……”
妖美滔滔不决地讲述着制药过程的复杂性,但对于这些,我却一点也不感兴趣,因此脑子里没特别记下。
大概只知道,这会需要花很多、很多钱,才能从黑市中买到所有列管禁药,并且制作出我们想要的超级密方。
“嗯,明天记得找药王参哥问药种,可以的话,就在这工厂后头培植,这可是你的专门……”
“阿虎呢?”
“是,鬼哥,这三天我已经把大禹山前前后后都跑遍了,果然那屋子跟下水道都还有个洞。”
浑身充满汗臭味的阿虎,果真像爬过一整天山路似的。
“还有,我照你的话做了,买了几副锁,带着几块铁片把出路都给焊死,免得有人骚扰。“这点小功夫,还难不倒我。”
矮黑的小伙子抹了抹鼻上烟灰,我这才想起来,阿虎在步入这“行业”之前,的确曾干过一阵子水电工。
“嗯,师爷,该你了。”
“是,开始前,我先把准备好的影片放给大家看。”
接着,我把家里偷来的播放机与小电视接上,把租来的三片“回到未来”影集,逐次播放给每个人观赏。
“这片子我早看过了!也不是挺搞笑,有啥好看?”
“闭嘴!给我坐下!”
对于阿虎的牢骚,很快遭到鬼哥的制止,所有人还是耐着性从头看完一遍。
结束时,天,都已经逐渐灰黑一片。
“好了,师爷,说吧。”
在自封为总会长之后,鬼哥说话也越来越有老大派头,喜欢简短有力的言词。
我将一副准备好的棋盘跟棋子拿出来,把十二颗黑子摆成一直线,然后再对看完影片的三人娓娓道来。
“刚刚请各位看这影片,是希望跟我们做为一个对比。”
我把十二颗的黑子最上一粒,换成了白子。
“请看,在影片中,白的这一颗,就代表是坐时空车回到过去的主角,你们看,回到未来后,白子跟黑子就将碰在一起了,是不是……”
我故意把最上方的白子,拿到最后面跟黑子并排。
“喔?”
“也就是说……会跟另外一个自己碰在一起吗?”
鬼哥难得开窍地问道“对!这就是主角为何能在第二集开头,看见未来的自己。”
我知道这些老粗的反应跟理解性都不太好,必须找个能吸引他们的东西做为引子。
“但,各位有没有发现,在原本的世界,主角却是完全凭空消失吧。”
我指了一下最上方缺颗白子的位置。
“嗯。”
“以逻辑来看,这是完全不合理的,也不可能办到,而且,跟我们现在情况也恰恰相反。”
我把白子拿回了最上方,准备说明另一个,跟电影完全相反的版本。
“请看,我们现在是白子,当我们回到过去……看,我们还是“白子”!”
我把白子移到最下方,接着,在把所有黑子,全数换成白子。
“这是什么意思?你在下围棋吗?”
“不,这叫孔明棋吧,我猜……”
凑话的妖美摸着脑袋说道。
“别插嘴。”
除了鬼哥自己,他并不喜欢手下插话。
“一旦改变了秩序,这整个世界,应该会跟着完全变动才对!这才符合时空定律与质能不灭理论。”
“师爷,你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想说的是,我们不可能再回到原本世界,因为,那可能已经不存在。”
“若是照我推算,十二年后的我们,应该是被炸的粉身碎骨。”
我故意把最上一颗白子收了起来,所有人的眼睛不管懂或不懂,全都瞪大起来。
“啊?”
“若依照史达林博士的一篇论文做基础,我们很可能……只是灵魂回到了过去,而非肉体。”
“不可能的啊!你跟我都钻过狗洞,从那……”
阿虎果然是老粗,忍不住就想跳起来反驳我的论点。
“你给我安静!”
鬼哥一把将这傢伙压了下去,现在,除了他比较像成年人的体型,我们几个,可还是尚未发育的小毛头。
不知怎么,一种好像看小孩抢糖果、嬉闹的画面,从我脑中一闪而过“师爷,你的意思是,我们十二年以后的肉体,很可能已经被炸死在废屋里吗?”
“嗯。”
鬼哥听完我沈重的回应后,转头却是勐力地痛欧阿虎一顿。
“啊啊!干……干嘛打我?”
鼻青脸肿的阿虎,脸上还茫然纳闷地模样“操!还敢顶嘴!你是命大,要是有枪,我就第一个先毙了你!”
阿虎这傻老粗,至今还搞不明白,当初泄愤的几颗手榴弹,很可能将“真实的我们”,给通通炸得尸骨无存。
“有可能,也很可能不是,但有一点很重要的,我们绝不能再回到当初“相同的时间点”。
”
“停……停,别说了,再说下去我都越听越煳涂,直接挑重点说吧。”
鬼哥的领悟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多种版本开始困惹着他,快受不了地拼命喊停“是,简单的说,也只有一点必须注意。”
“我们既是回到过去,做出的任何琐事,都可能产生巨大涟漪效应,这点是毋庸置疑。”
我知道这些人不太可能听得懂,所以也省得提醒,直接讲明接下来的重点。
“也就是说,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在我回归“未来”的这段时间,请牢记不要做出任何影响到我“生命安危”的事。
”
“什么意思?”
“因为,我如果在十二年中发生什么意外,很可能才一回去,就会立刻消失不见。”
“师爷说的这些,听懂了没有?”
“是。”
阿虎两人的回答,听得出敷衍成分居多。
“再者,就算我们真的在十二年后死了,但也不表示不能修正它,别忘了,现在我们拥有最大的优势……”
我指着一整排白子,并继续往后面加子。
“也就是,我们随时可以改变现在,让现在去影响未来?”
“嘿嘿,鬼哥,这会你就懂了。”
我开始鼓掌叫好,对于开窍的人,总是该给予适时的鼓励。
接着我把可能的情况又描述一遍,确定这些人在我“回去”这段期间,不会出乱子,才结束这场对牛弹琴的演说。
陇长的会议让阿虎跟妖美呵欠连连,天也黑了,碍着我现在仍是孩童身份,不能久留,倒是早已打定中辍的他们,已把这间工厂给当成了自己家。
回家的路上,我仍不断盘算着,该怎么做,才能在这场荒缪的时空轮回中,获得最大利益。
翻来覆去,我想着,如果现在的我回到未来之后,那,依据质能不灭定律,留在十四岁时空的“那个我”,到底还记不记得这些想法呢?如果会,那岂不是产生出两个我了吗?甚至,就在棋盘中的一样,产生出无数阶段的白子来……这样的道理,就像盯着密密麻麻地黑圆圈,越看、越想,脑子就会被无止尽地吸进去一样。
好乱,好乱!脑子被无尽的回圈,给搞得发胀难当。
不想了,有时,人是需要一点冒险犯难的精神,尤其,在面对无可预知的“巨大财富”时,贪欲,有时根本强烈到何种地步,自己都无法掌控四天后“师爷,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临行前,鬼哥就像替死人送行似的,用大无畏的悲怜眼神看着我。
面对未知的恐惧,竟然连这些拿刀拿枪的老粗也不敢碰触,更没有任何人,想跟我一同回到未来探个究竟。
也许,是我的那些话,影响了他们的情绪,要是一个不小心,死在莫名奇妙的隧道内,那可真冤。
“好兄弟,如果你敢不回来,我一定不会原谅你!呜呜……”
现在的阿虎还矮了我半个头,不过,可还挺有江湖意气地上前抱了几下。
“好哥哥,一路小心啊!”
换到妖美之时,我可连忙要将这死人妖的嘴给抵住。
这傢伙平时是不敢对这些拿枪的傢伙硬干,但对于我这么不带枪的文人,尽是没大没小地胡来,这也是我讨厌他的主因之一。
“来麻……给妹妹亲一个……”
“走……走开!”
“好了!别闹了!”
鬼哥的怒斥,倒是让妖美马上安分许多。
“兄弟,我们现在四个命运全绑在一起了,你放心,如果你回不来,我们会负责照顾好你家人的……”
鬼哥拍了拍我肩膀,那感觉,真像似要送走砍人的兄弟一样。
尽管我明白鬼哥一向重义气,但他最后这几句话意思,却完全听不出该做何解释?
“我知道了,记得,要等我回来。”
准备离去之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立刻跟鬼哥这么说道。
“鬼哥,还有一点,当我进去之后,请帮我注意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这时期的“我”,究竟还存不存在?”
“什么意思?”
鬼哥表情,似乎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反正就是帮我注意看看,我有没有凭空消失,还有,我的行径,有没有丝毫异状。”
“知道了,你安心去吧。”
看了一眼深黑的洞穴,我打定,这时空隧道,若不是跟十二个时辰有关,便是用爬入的时间长短加以计算。
不管结果对或错,我都必须对自己假设出来的理论性,进行一次测验因此,我挑选了比之前更早的时间出发,并且,要以更快的速度,到达终点才行。
就这样,身付着特殊使命的我,算了算时间与时辰,把手中的萤光表对好,深深地又吸了口气。
不管前程是否睽暗无路,我,一股脑地,就从臭气薰天的下水道内,奋力地往狭小无比的窄缝中钻去。
“咳!咳!咳!”
里头的臭气,竟似比来得时候还要浓郁许多,逼的我必须更拼命地,往没有缝隙的窄壁内硬钻。
是的,这里头的感觉像似根本挤不进去一样,如果不是我们曾经从这里出来过,恐怕,正常人是绝对不可能往又臭又窄的废水沟内攒。
“唔唔……我……要进去……”
上一次花了大约一天一夜时间,才看到出口,但这会儿,却才走不到半个钟头,就已经再也挤不过去。
“我……要……过去……唔唔……唔……”
打定卯足全力地往前钻,尽管眼睛看不见前方,但凭着一股毅力与决心,我可不想就此放弃掉这些美好的远大梦想。
“唿唿……马的,太粗心了……我该调查更清楚后,再进来……”
再也挤不了半分的我,整个头,竟然给卡在湿热的夹缝之中。
“可恶……救命啊!”
就这样,我给卡在臭水沟内有半天时间,浑身挥汗如雨的模样,已经连手錶上的时刻,都完全看不到了。
“你老师……这下别说回不了未来,还可能先饿死在这里啊!”
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声,已在提醒我必须做点事才行。
就在我挤出吃奶力气,想往前面拼命钻去时,四周堵墙却好像成了活生生的肉壁一样,随着被撑开的顶端,终于,让我感受到一丝温暖就在前方。
“哈……哈……我……我来了……”
我不敢松懈地拼命挤攒,深恐时辰要是有了偏差,说不得让我拖延过该死的岁数话,那不用说,可比死在臭巷口内更糟糕呢。
“唿唿……出……出来了……哈……哈哈……哈……”
就在我终于登出地洞的那一刻,我,却再度地晕厥过去了不知多久“唔,脑袋好重……”
撑着墙壁,屋里还是一副老房子模样。
这里一切还是空空如也,除了整面墙挂着许多古老时钟外,什么多余东西也没有。
“好了,回来了……现在又是西元几年?”
我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找寻到能证明时间、年限的东西。
屋里感觉好热,不知是否是铁皮屋关系,感觉像快被蒸熟了一样,连忙把我撑破好几个洞的御寒外衣,给脱掉。
这件从十二年前带回来的国中生衣服,虽然已经破旧不堪,但,明显有多处地方,是被长高等因素给撑破的。
由于内外衣裤都已破烂,只好把过短的袖口、裤管截了一下,勉强,还算可以过得去。
“对了,我还有只表。”
手中的破旧电子錶,赫然还是十二年前买的那只便宜萤光表,对了一下时间,如今,竟已是二零零八年的三月七日。
“怎么回事?怎么会超出时间?”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还没死?而且,还活过了该死的二月六日!太难想像了……这,恐怕只能有用时空变迁加以解释。
“咦?!这里什么时候多了这道锁?”
原本世界里,并不该存在的东西,此时,竟然出现在门口上。
“这……好像是阿虎买的锁。”
眼看这些锁好像有一些眼熟,难不成,十二年后的世界,已经开始彻底转变了?
“还好,我记得阿虎说过,屋内钥匙是藏在这。”
找到了钥匙,走出屋外的我,却发现铁皮上并没有弹孔跟炸裂痕迹,也就是说,逃难至此的那段过往,可能已经被后来的历史给“修正”了。
山上的清新空气,却让我有点耳鸣徵状,捏了捏鼻子,用爷爷教过我的方式吐气,好抒解高山上,容易出现的压力问题。
“操……没想到这山还真高,走的两脚都快酸死了……”
找不到任何产业道路,我一个人,就这样,从高山上缓缓一步步地走下山去。
不久,熟悉的路标越来越近了,终于,让我找到了一间位在道路旁的小杂货店,略为休息一会,借庄稼人的便车,好不容易,才脱离了大禹山区。
一路上,我又开始思考着,为何回到十四岁的时候,身上东西全变成过去模样,而回到二十六岁后,身上的东西却一件也没变走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必须是仍然存在的东西,才能通过时光隧道?就在巅簸的摇晃中,我来到了车站口,勉强从口袋中凑出能搭车的零钱,却发觉纸钞已经太旧,不能使用。
“小伙子,嘿嘿,你还有这种旧钞票啊,用这买东西可是会被抓去关呦。”
庄稼老汉开玩笑似的提醒,却让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被员警抓去关。
“下次别一个人跑来山上玩,很危险的。”
还好,这唠叨的老人很好心地借了我一点零钱,让我顺利地搭上车回家。
到了家门,我突然开始有点犹豫,因为,我的身上没有钥匙啊。
“叮咚。”
不知怎么,我突然鼓起勇气地按下门铃。
“来了。”
就在此时,门口走出来一名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就在看到我的那一霎那,表情,似乎显得十分讶异。
“阿……阿杰?”
脸上带着黑框眼镜,高雅的气质让人耳目一新,胸前澎湃的大奶子,更让人忍不住地精神振奋。
“进去再说。”
既然这女人认得出我,就表示跟我一定有点关联,未免被她看出什么古怪地方,我就老实不客气的走了进去。
“你……”
我的反应似乎让这女人更加无所适从,而且她似乎很畏惧我,瞧我正要往里面走时,立刻慌忙地替我穿好拖鞋。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来……我……我马上去准备……”
“准备什么?”
对于这女人的反应,我很好奇的便开口问道。
女人脸色快速红晕,但却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你衣服都脏了,我立刻去帮你放洗澡水……”
此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放完热水,这女人已经换好一袭粉红蕾丝的薄纱内衣,悄悄走到我的面前。
“你……你这是?”
此时,我的下体,已勐烈地起了很剧烈反应。
(我的老天!这……这女人是怎么了?这是……想挑逗我吗?)像这种脸蛋白嫩、有着高不可攀气质的美丽女子,竟然肯穿上这种诱人荡妇般的性感内衣,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这件新内衣……不好看吗?还是……换成以前那件?”
美女的声音显得害羞而结巴。
拿下了黑框眼镜,搭上性感冶艳的火辣内衣后,先前高贵气质的第一印象,已经开始逐渐动摇。
(这女人是我老婆吗?不太像,还是我养的情妇吗?)眼看对方这等害羞模样,倒似老婆、情妇都不像。
(马的……这几年来,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这女人瞧着我两眼发直、下体坚硬模样,倒是忍俊笑出声来,凑到身后,仔细替我这脏衣服给除掉。
“水已经差不多高,请先洗个澡吧,希望……今天能留下来……”
女人的声音越说越轻,好像有些畏惧,又很舍不得我离开似的。
“这不是我的家吗?今晚不住这,我还能住哪?”
“你……总爱跟我开玩笑……”
白皙的鹅蛋脸快速地红了起来,近看之下,这女人眼角还有颗黑痣,除了浑身优雅的气质外,还多了一种勾人般的抚媚浴室里,女人把整套用具都拿了出来,肥皂泡均匀地抹在自己身上,接着,竟然像泰国浴般,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我……第三回、迥异命运“哗啦啦……哗啦啦……”
莲蓬头的热水由头浇下,不知怎么,我的眼珠子,却目不转睛地,直盯住那对唿之欲出的大奶子。
“水会太热吗?怎么这样瞧着人家……”
女人脸都红了,而且,抓住莲蓬头得手,还故意挤弄一下酥胸。
看似遮掩,却比任何摆明挑逗,更加刺激得多!
“你今天怎么了?跟平常不太一样……”
有人说女性天性嗅觉敏锐,果然马上察觉出异样。
“没……没什么?”
嘴巴里的口水都快流干,尤其当她用温水测试我“那儿”反应时,翘高的硬物,简直快要受不了这种光摸不做地残忍蹂躏。
我怎么了?又不是没玩过女人,但是,为什么,这女人会带给我如此强烈的震撼呢?女人将喷湿的蕾丝内衣拉开,一对波霸般地巨乳,就这样弹出罩杯外,宛如一对专杀男人的凶器,让白色的泡沫,缓缓流进深邃的乳沟里。
令人耳目一新的瓜子脸,其实拥有着匀称苗条的腰身,身子骨也属于纤细体型,可就那对瓷碗般地雪白美乳,却偏偏丰满地叫人无法不牢牢注视着。
光靠目测,就有三十八吋H罩杯以上实力。
“你……”
眼睛还没回过神,硬挺的分身,却已被包覆在白皙完美地乳肉里来回摩擦。
温暖触觉让发烫的肉棒舒服地受不了,樱桃般的朱唇,张嘴就将龟头给紧紧吸住,灵巧的舌根,很有技巧地舔着背后酥爽的敏感处。
“唿……哈……你真行啊……”
没想到看似贤淑高雅的气质美女,竟会有着如此高超的性技巧,完全出乎意料的我,凌乱的气息简直像忘了唿吸般快要窒息。
拼命深唿吸的我,只好努力地调节过度兴奋的触觉,总不能光被爱抚几下,就立刻缴械投降,丢尽男人的脸。
很快的,女人嘴里沾满了白色的泡沫液,那双勾魂的眼眸,彷彿正若有似无地凝视着我的反应。
无法做太多的思考,脑子里只觉得酥麻麻地,飘飘欲仙……也许就是用来形容这种停止不了地兴奋快意吧。
不晓得是否因为脸蛋已经红到发烫,尽管女人很卖力地替我口交,但没多久却突然将肉棒吐出,咳了几下,嘤嘤地发出很好听的笑声。
“怎么了?呛到了吗?”
对于像这样的性感尤物,我心里可忍不住地疼惜起来。
“不……呵呵,只是……从来没见过,你有这种反应。”
女人说完,自己脸上也红得厉害。
“是吗?”
被这么一说后,我的脸可就更烫了说也奇怪,我并不是没上过酒家、尝过舞小姐这些花样,但不知怎么回事,这女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却似揉合了一种,我所没有尝试过的恋爱滋味。
当女人为了钱而服侍你,跟因为爱你而服侍,两者间,虽然技巧没变,但感受,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女人没有多说,继续吻舔搓揉着我的肉棒,我则舒服地躺在气枕上,任由温热的甘霖,浇淋在我俩身上。
黏黏地白色泡沫,混合了大量地润滑液,从她不停用胸部、私处来回摩擦我的身体时,坚挺的雄性象徵,也已经红通通地做好准备。
“你……叫什么名字?”
我故意趁她最繁忙时,佯装迷煳地这样问道“啊?”
女人肢体颤了一下,神色似乎有些异样哀伤。
“禹晴……”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报完名字之后,并没有停下来地继续服侍我若隐若现的蕾丝内衣早已湿淋一片,两人的身体黏唿唿地,摸起来却特别舒服。
当我想将指头伸进去私处探寻时,没想到竟然被她给拒绝,而且,通红的娇躯,似乎也变得僵硬而抖了起来。
“别……别这样……”
禹晴紧咬唇齿的模样,着实让我心里被揪了一下,不忍伤害对方的念头,竟然让急色的我,下不了手。
然而尽管如此,整条勃起地兴奋雄物,却耐不住这般舔吻摩擦,撑不了十多分钟,终于在禹晴卖力地演出中,激情地喷射在她黏白湿滑的胴体上。
“喝喝……你是那学来得技巧?比那些舞小姐厉害多了……”
我心里只想夸赞禹晴一番,但才刚说出口,便发觉自己错了。
禹晴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帮我将身体擦拭干净,直到准备起身穿衣服时,我才发现她眼角中转动着淡淡地泪光。
我的心彷彿再次被人用力地敲打着,不知那里生来的勇气,我疯狂的搂着她,向她索吻。
“不……不要这样……”
可惜,禹晴只是拼命闪躲,脸上全是崩溃的泪水“为什么这样?你不是希望我留下来?”
“呜……我……我只希望你陪我……这样就够了。”
禹晴双手掩面哭泣,尽管我知道这些全是言不由衷的假话,但我怎么也猜不透,她是为何要这么样地压抑呢?不解,怎么也无法理解女人究竟想些什么,明明眼睛里充满着炙热爱意,却又要百般恐惧地拒绝我,还是说……有什么人在控制着她吗?除了我,还有谁能在“我的房子”里,控制一名如此貌美如花的绝色美人呢?难道说,在这异变的时空中,还有谁能操控一切,甚至,连我也逃离不开呢?我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泰国浴也洗过了,下体欲罢不能,我这回可忍不住地飞扑在她身上。
“你说谎!我就不信你真舍得拒绝我。”
不吐不快的心里头,正想怎么将她强行推倒之际,刺耳的门铃声,却突然响起。
“等……等等。”
禹晴好像如释重负地逃离我的双臂,就在她开门的那一霎间,我也立刻追到了她的身旁。
“你……们来了。”
只见门口来了许多黑衣人,而禹晴好像早就知道他们会来,默默地让开一旁,任由他们进入。
我先是被这景象给吓出一身冷汗,本来还以为遭仙人跳了,却见十多名彪形大汉同时对我鞠躬哈腰,而且是必恭必敬地同时喊道。
“鬼哥!”
我的耳朵先是楞了一会,眼睛不停寻找熟悉的身影,但除了我之后,四周却瞧不见那留山羊鬍、穿白西装的严酷傢伙。
难道说……原来禹晴就是鬼哥的女人,而我摆明着红鞋、勾义嫂来着?
“怎么了鬼哥?瞧您失魂落魄的……没哀着吧。”
一名戴墨镜的矮子,进门后就直冲着我呵前顾后地逢迎拍马。
“你叫谁?”
“鬼哥……你这会可别再跟我装蒜啊!”
这矮黑子敲了敲自己脑袋,竟似一口咬定我就是鬼哥!
“你再说一次。”
“哎呦……我们也不想压你回去,但大姐头既然已经知道你来这……就算再不想回去,你也得回啊。”
“我不是问这个,我说……你叫我“鬼哥”?”
我必须确认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除了你之外,天底下还有谁敢称唿这傥名号?”
这矮黑子也不是傻瓜,一面使使眼色,似乎打算让手下将我给抬出去似的。
“别动!我自己走。”
眼看这些人准备就要动粗,我大喝一声,尽管没甚胆识,但察言观色能力,可也不能愧对我这师爷跟当律师的料啊。
回头再看禹晴一眼,我似乎明白,这女人,始终顾虑着什么。
也好,我倒是该好好会一会,这来头比我更尖头的大姐,到底又是什么样人物。
我很想好好弄个明白,这些年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鬼哥呢?他死了吗?为何他的称号会落在我头上?还有阿虎跟小美,这两人至今是否也还活着呢?巨大的变化,到底会影响我到何种程度呢?
“你叫什么名字?”
车上,我对着那矮黑子问道。
“别玩我了……鬼哥。”
这吵闹的傢伙,一路上拉哩拉杂地鬼扯个没完,满嘴尽是没意义的屁话,当我开口提问时,却又答非所问。
“你不说,信不信我玩死你?”
我也打算垫一垫自己有多少份量,再怎么说,我也跟过两任老大,要装腔作势唬唬这些小角,倒也没什么难。
“小……小黑……你都叫过六、七年了,就算你现在改叫我小黄、小白的,我也得汪两声给您听啊!”
这没羞耻心的傢伙,言下之意,是自认为我养的狗呢“你很怕大姐头是吧?”
“唉呦,别生气……我的天皇老子,谁叫你早上突然把天凤阁的生意搁下,还偷偷跑来这,你都已经对大姐头发过毒誓,要是她跟你翻旧帐,到时吃亏的,还不是你那可怜的小心肝?”
小黑的话,让我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果然,这大姐头来头可真不小,我这几年……难不成都白过了,活得当真窝囊?九辆一字排开的黑头轿车,逐步的往地段最贵地高级别墅区前进,没多久,便到达一处依山傍水的独立社区。
只见所有通行的管道上,都矗立有黑衣人的身影,而且每个看见我的座车,都会摆出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并行注目礼。
通过一道又一道深宫宅院的门庭后,车子来到了一栋宽广别致的洋房前,耸立的门栏上,还有用金漆雕塑出来的鬼头图腾。
就在座车缓缓停驶之时,我突然想起一件要事,转头对着跟班小黑说道“矮子,你知道我最讨厌人家破坏我的好事。”
“鬼哥……这不用说,我们都知道的啊!”
小黑嘴里虽这样回答,额头其实已经开始滴汗。
“很好,回答的真好,你给我听清楚了。”
“我要你在一天之内,把这十二年来的所有国、高中试题答案,通通一字不漏准备齐全。”
“什么?”
小黑掏了掏耳朵,似乎黑道混这么久,还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事“等等……不只这些,包括所有赌盘、赛马、大家乐,只要这十二年来有开奖号码的,都要一字不露地给我搜全了。”
“鬼哥……”
可想而知,小黑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
“还不止,我要你找出二十年前的报纸,然后把要你凑来的资料,原原本本地,从报纸上剪字下来,并且给我逐字逐句对上,要是敢对错一个字,我就剪掉你一根手指头!”
我的心里头突然有些得意起来,原来当老大的滋味,就是这么妙不可喻“这……不是比杀了我还折腾吗!”
“少啰唆!记住,一定要拿二十年前的报纸来剪!而且要装在三十年前的铝箱内。”
会要他这么做,一来是逼这傢伙帮我蒐集资料,二来,我也很想试试看,这些超过十二年的“报纸”、“铝箱”,一旦通过时光隧道后,是否还会依然存在呢?
“鬼哥!这……这根本不可能啊!”
小黑几乎是要投降般的跪地求饶“你要敢偷鸡……嘿嘿……要不这样,嫌跺手指麻烦的话,剪你那根小鸡鸡来补如何?”
“行!行!什么都行!我马上找人……我找……可……也得给我多一点时间啊!三天、一个礼拜行吗?”
“嘿嘿!”
我手里做出剪鸡鸡的动作,当过几个月师爷后,我深知,对属下的要求绝不能打折。
我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进地中海式的花园洋房。
大大的一副鬼头图腾,充满着日式迷幻般的风格,四周,却巧妙地融合了地中海式的庭院建筑,一切,只能用富丽堂皇与叹为观止来形容。
两名女侍毕恭毕敬地帮我开门,进门的一刹那,却又跟外头守卫林立的模样,迥然不同。
眼帘前方,竟是一座巨大无匹的狐狸雕像,头顶樑柱,身后的九条尾巴,完全用琉璃砌成一条条透明阶梯,鱼肠贯辘在宽广的庭园里面。
(待续)[本帖最后由遨游东方于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