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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二十二日)

我有很多的话想和小媛说。可是刀疤总是安慰我,说小媛刚刚从狼窝跑出来,现在还不太适合见面。我让刀疤帮我问问,看看小媛有没有可能原谅我。刀疤垂下眼睛,很郁闷地说:「估计要她原谅你还是有点难度。再给她一点时间吧。」

我叹了口气。整整一天过去了,我却连再见小媛一面都这么难。说到底,还是我自己没有本事,只是依靠刀疤才救了她出来。在她眼里,现在刀疤才是大英雄吧?我呢?我只是一个抛弃了自己女朋友,背叛她和别的女人上床,回头之后也只能打打杂的loser。

我们住的这个旅馆同时也是杨哥的维修站。从我房间的窗口,可以看到外面停着的几辆破车。一辆硕大的、老旧的东风卡车停在那里,司机正坐在轮胎旁抽着烟。远处公路不断延绵,车灯由远及近的闪过,对这里看都懒得看一眼。

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我的眼泪不自觉间流了下来。由于我自己的犹豫不决,由于我的猥琐,导致我和小媛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们已经滑倒了世界的边缘不是么?这里只是一个无比肮脏的犄角旮旯,容纳着各色不入流的人。在这里,小媛是娼妓。而我是一个连脸的没有的草寇。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而睡不着觉。隐隐约约间,我好像能听到女人的叫床声。是小媛么?有可能。她说不定正和刀疤在床上云雨。她爱死刀疤的大鸡巴了。那个阳具此刻对她来说不仅仅是带来性爱愉悦的宝物,还是英雄的象征。

我只想快点睡着。

可是我越想睡着,那黑暗中若隐若现的叫床声就似乎越清晰。有点痛苦,又有点欢乐。在一种幻听一般的氛围中,我越来越难以入睡,烦躁地如同一只被扔进开水中的鱼。似乎已经被剥光了一切尊严的鳞甲,只是一个美味,一个新鲜的美味,在那里挣扎、死去。

到此时此刻,我才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淫欲的盛宴,本不属于我这样的人。欲望,并不能填满我对于生活的渴望。在享飨淫欲的路上,我只是走错一步,就不得不和那些拥有金钱、权力和暴力的人同舞。而与狼共舞,并不是我所擅长的。

但是现在这么想,会不会已经太晚了呢。

我禁不住再次站起来,望向窗外。午夜,如同一个荒凉的袋子,将世界装在里面,努力榨干它的气息。这个世界的黑暗,我一直以来,只靠想像,因而只生出愤怒和嫉妒,而这两样东西,向来只有催人毁灭。

我终于无法忍受了。推开门出去,走到走廊里。旅馆的走廊非常狭窄,昏暗肮脏。那叫床声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如同在楼道里萦绕的一个幽灵一样。我沿着楼道,向那声音走去。终于,那声音逐渐变得清晰了。果然没错,是小媛的娇喘。那是旅馆的前厅,杨哥住的地方。门虚掩着,我便凑到门口,从门缝里看进去。

居然不是刀疤。而是杨哥。杨哥穿着工服,背带裤拖在脚边。黝黑的臀部一下下撞击在小媛的下体上。小媛的双腿被大大分开,穿着的一件衬衫被解开,露出才洗净的身躯。杨哥捏着她的乳房,用自己的阳具如同仇杀一样在捅着小媛。嘭嘭的撞击声、下体激荡的水声和小媛的娇喘声夹杂在一起。小媛被干的场景我本来已经很熟悉了。可是,此刻在这偏远的小店中,被一个初见的陌生人操干,还是让我感觉到空气凝固起来——愈发淫靡。

「烂货!操死你……啊……爽……我靠,这水逼……年轻就是好……我操……草泥马……操死你个臭SB……」这个杨哥居然是个喜欢言语淫虐的人。

「啊……啊……小媛……小媛……不要干了……小媛明天……明天还要……赶路……」

「你赶路个屁啊,你又不用走。你靠腿么?你的腿不是用来被摸的么,你个骚逼。我还以为你是龙哥的女人呢,原来是那个小崽子的女人。早知道老子昨天就干你了。」

「龙哥……龙哥肯定不让你……不让你干我……」小媛似乎已经来过几次高潮,汗涔涔地,言语无力,但是娇喘却无比有穿透力。

「龙哥?龙哥自身难保,他还管得了你?你知道龙哥……我操……爽……你知道龙哥和我什么关系么?过命的交情,那除了媳妇没有不能一起操的女人!今天就操定你了,让你服服儿的!」

「啊啊啊……慢点……小媛,小媛要……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嗯……嗯……」

小媛又来一次高潮,下体再次筛糠一般抖动起来。杨哥似乎找到喘息之机,瞬间把鸡巴拔出,她便射出一阵潮吹,砸在杨哥的小腹上。「我操!还会潮吹呢,难怪龙哥这么喜欢你。果然好逼!」

小媛喘着粗气:「啊啊……小媛……小媛好舒服……插……快插进来……」

杨哥笑笑说:「好,别着急,马上给你……」

杨哥撸动两下,然后把小媛翻过来,让她趴在床头,然后从后位再次插入。啪啪啪,他一边辱骂小媛一边抽插,这回是牟足了劲儿要内射,所以毫不惜力。小媛呃呃呃地叫个不听,一只手抓着头皮,似乎是被干得头皮发麻,不停用手指抓着自己的头发。

我也头皮发麻,但是楼道里太安静,我总觉得连解开裤腰带都会被听到,便只是忍着。这时,我听到楼道拐角有脚步声,忙躲到一旁的置物间里。

是刀疤,一边抽着烟一边走过来,朝屋子里看了一眼,说:「不是说别让你操这个妞么?」

「又不是龙哥你的妞,有什么不能操的。你看她多爽……说,爽不爽?」

「恩……恩……小媛……小媛快坏掉了……龙哥……龙哥也来操小媛好不好……啊啊啊……」

刀疤摇摇头:「没心情。既然老杨操得你爽,你就玩玩好了。」

「恩……恩……啊啊啊……又要……要高潮了……」小媛双臂撑起上身,抖动着乳房,头发湿润着散乱开来,闭上眼睛迎接高潮。只见她抽搐两下,忽然脱力砸在床上。整个臀部连着大腿都震动起来。杨哥大喊一声:「我操!震得真鸡巴爽!整个阴道都在抖!我操……老子要射了……」

小媛揪着自己的头发,在高潮中拱起臀部,迎接最后的冲击。随着杨哥的低吼,大量精液灌注在她的花心,刺激她再次高潮,最后软瘫在堆放了一堆肮脏被褥的小床上。

杨哥满意地提着裤子走出了屋子,接了刀疤一支烟:「你真的不来一炮?你咋啦,今天一天都没干?」

「真的没兴趣。」

「这么漂亮的妞,你这么快就干腻了?」

刀疤摇摇头,示意杨哥借一步说话。

我看着刀疤有点不对劲,悄悄跟了过去。走到小屋门口时,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个距离很近,我几乎可以听清她喘息的细节。只见小媛还趴在床上,喘着粗气,似乎难以从高潮中抽身出来。她的下体正对着我,眼见曾经粉嫩的阴唇,比上回近距离看时更加黝黑,有点发亮,如同两片烧制失败的黑色琉璃。杨哥的精液从尚未闭拢的阴道口流出,黏附在阴唇上,垂落在阴毛的尖端。阴道口是一片沁红,大概从昨日就未完全剥离红肿的状态,恐怕将来也会逐渐有色素沉着在上面。整个下体都显得暗了一些,和白皙的臀部、修长粉嫩的大腿有一个渐变的对比。我不禁凑近了一步,很想过去抚摸一下她,问问她下面是不是很疼,是不是也有痛苦。但是我还是没有迈出这一步。只是贪恋着多看了两眼。将目光许久停留在她仍有些脱力的双腿上。那修长唯美的线条,一直延至足踝,肌肤的几何美感无可形容、完美无瑕。我才注意到她脚上还拖着一双拖鞋,和整个下体一样,泛着淫液的光辉。

这样沉溺,你快乐么?我的任务是让你自由的快乐,对吧?

其实这是一个和她说话的机会,但是我感觉到刀疤有重要的话要说。我偷偷跑出去,躲在他们附近。

杨哥吐了一口痰:「是怎么个意思?」

刀疤说:「那个姓于的抓到我把柄了,这次完全是给她男朋友演了一场戏,让他背锅。」

我心里一惊!难道刀疤是在利用我!我冷汗顿时冒了出来,屏息凝神,不敢漏过一个字。

「什么把柄?」

「我那个弟弟,在老家犯事了。姓于的是洗钱的,他一个后台的儿子靠他养着。那个后台正好能处理我弟弟这个事情。本来都摆平了,他又威胁说要是不配合,就照死里判。」

「犯什么事了?」

「捅死个人。」

「我操,你们这一家子……」

「老子也是没招了。本来都准备跑路了,回来干这个活。」

「他是要这个女的?」

「对,姓于的说真是看上这个妞了。说他非要好好玩玩不可,谁都别搅了他的兴。我砍了他一根手指,这仇算是结了。他说要是能干成这一码,就一笔勾销。」

「他不是去买了么?干嘛还要你出手。」

「他那个是拍卖,操。这姑娘太骚,又长得水灵,暗地里议价都到了两百万了。姓于的觉得不想出那么多钱,又怕和青岛那帮人结仇,就出了这么个王八操的主意。」

「还他么挺复杂。」

我听了这些话,如同被一碗冰渣扣在心口一般。我太天真了,这趟青岛之行,如此顺利,本来就有鬼。姓于的出现在那里,又显得太巧。明明刀疤看起来一切都调查得那么清楚,怎么可能不调查买家?我真是愚蠢!幼稚!贸然相信刀疤,现在不仅害了小媛,还害了自己!

杨哥提了提裤子:「你龙哥也有这么背的时候。」

「是啊,那小子人虽然怂,可是挺信我的,也有情有义。坑他这一把,老子的一世英名……妈了个逼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老了,要是年轻时候,我才不鸟这路鸟人呢。」

「什么时候交人?」

「姓于的在善后,明天一早就来接人。这妞也挺信我的,我也挺喜欢,这回还是不得不卖了她。」

「有钱拿么?」

「姓于的给了四十万。我倒是不缺钱,刚捞了一笔。」

「那你怎么处理那小子。」

「咱们仗义点,我给他十万块钱跑路。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我的脑子几乎没有在转,一片空白。「这辈子算是完了」这句话不断在我脑海里重复,让我像傻了一样,甚至差点没察觉到二人朝我的方向走来。不过好在,我这点警觉性还是有,感觉躲起来,目送着两人走进楼里。

杨哥还念念不忘:「拿着妞明天就送走了……有点可惜啊,龙哥咱俩一会儿一起干一次?」

「你干吧,我对不起她,不想干。」

「那你有伟哥么,给我两片。」

「老子不留那种东西。」

两人的声音逐渐消失在楼道里。我这才失神般从角落里出来。夜色仿佛更深了一些,几乎要扼住我的脖子,让我喘不过气来。估摸着两人回去了,我才悄悄摸回自己的屋子。此时此刻,夜晚终于安静下来了。但是安静得很恐怖。

怎么办?

怎么办?

我一直以来寄希望于别人,不肯自己主动做功。现在终于沦落到了不得不靠自己的地步。可是还有路走么?

我躺在床上,彻底没了睡意。我努力想着办法,却觉得一筹莫展。原来想着对方都只是一般人,没想到有后台的有后台,有人马的有人马,有钱的有钱。红颜祸水?是我错趟了这一趟浑水?喜欢上小媛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相见时,她穿着一身校服。

那样单纯,那样美好。

不,那肯定不是一个错误。我们的相遇没有错误,要错只能是我错了。或者是这个世界错了。

现在跑?

对,破罐破摔了。跑。跑回老家,隐姓埋名。被找到了再想办法,总会有办法。实在不行,让父母摆平。虽然没本事,但是花钱总能搞定吧?卖房子、卖地。这样的想法很没出息,可是我还有什么办法。

这样想着,我爬了起来。去找小媛,现在把她带走。无论如何,要跟她说清楚。告诉她都是骗局,要让她相信我。

她会相信我么?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信也好,不信也好,到了明天,就一切机会都没有了!

我站起来,暗自下定了决心,鼓起一口气,朝楼下走去。我拐过拐角,正好看见小媛从楼门走出去,拖着步子,一副脱力的样子。我刚要开口喊,却又想到不能惊动了杨哥他们。便跟了过去。

然而等我走到楼门口,却发现机会已经错过了。

小媛刚走出楼门,脚步就轻快起来。像小燕子一样,忽然从高潮后的疲惫中蜕出,跑向那边站在卡车旁吸烟的刀疤。刀疤踩灭烟头,问:「你怎么还不睡?」

「人家想你啊,救了小媛的大英雄。」小媛扑到刀疤怀里,像恋爱中的女孩一样依偎在他胸口。她抬起头,伸出舌尖,轻轻刮蹭着刀疤的脖子。

「别闹了,快去睡。」

「怎么了,龙哥。今天一直都不碰我。你是不是嫌弃我……」

「怎么可能……」

「那不要不碰我嘛,小媛睡不着……」

我的傻小媛……你怎么会相信这样一个人。我和你一样愚蠢。一个二话不说,就剁人手指的心狠手辣之徒,又怎么对你有真情可言。此刻看着小媛的样子,简直和初恋时在我面前撒娇的样子无两。我真的是心如刀割,如锯齿绞痛着心肌。胸口的衣服似乎自己在攥紧,挤出酸涩的汗水流溢到胸腔里。

刀疤好像忽然动情了一般,抱住小媛:「好了,别闹了,回去睡觉吧。」

「不,」小媛突然从刀疤怀里脱出,「今天小媛要定你了。」

她离开刀疤两步,缓缓退到一片昏暗的灯光下。然后一颗扣子一颗扣子地解开自己身上的衬衫。衬衫就那样,从她光洁的肩膀滑落,露出完美诱惑的胴体。她揉捏着自己的乳房,一只手伸到下体,捻出一点刚刚遗留的精液,将手指塞到口中。

这样的小媛,谁能不想推倒大干一番?

我看到,刀疤的下体,明显隆起了一个山丘。他的喉结稍稍蠕动一下,似乎在咽下口水。他走到小媛身边,摸着她的下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你真是红颜祸水啊,小媛。」

「恩,我是祸水。你来祸害我啊,让我流更多水好不好?小媛的小穴在叫你呢。」

刀疤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抱起小媛,将她带到一辆破车旁边。小媛伏在车前盖上,就这样在夜幕里,被刀疤毫无前戏地没根插入。

「啊啊啊啊……好爽……龙哥……龙哥最棒……啊啊……」

「我的大还是黑人的大?」

「啊啊……龙哥比黑人的还大……」

「想不想跟龙哥?」

「想……龙哥……龙哥……插到小媛……嗯嗯……插到小媛的子宫里好不好……那样……那样超爽的……啊啊……」

「不怕怀孕么?」

「不怕……不怕……小媛想怀龙哥的孩子……啊啊……好……好软……」

小媛此刻焕发着无限的激情,如同一台上满了发条的性爱机器一样,配合着刀疤巨大阳物的抽插,抖动着自己纤弱的身躯。夜色虽深,但旅馆门口微弱的灯光,却将这场面照的无限淫靡。而我的目光,无奈地投在这一双交媾的男女身上。任由小媛身上浅浅反射的微光,刺瞎我的双眼。

刀疤似乎也是将全部力量都灌注在这一次性交上,少了之前那种从容,而是近乎疯狂的抽插。激烈的撞击似乎要把小媛拍散架了似的,我都担心她的骨盆会因为这剧烈的撞击而骨折。小媛的高潮来得十分得快,声线高低起伏,提示着高潮状态的起承转合,如同一首叙事诗。两个人好像一架手风琴一样,拉开又聚拢,不断奏响这首曲子。不到三分钟,小媛就没有了任何言语,只有咿咿呀呀呜咽的份。

刀疤将小媛放在车盖上,面对面抽插。他咬着小媛的脖颈,使劲吸啜,而小媛只是变换着叫床的腔调呼应他的动作。她的双腿线条紧绷,交叉在刀疤腰间,像是要努力蹬着他的身体上天一样,每一块肌肉都收缩着。

当小媛彻底失神后,就更像是一个散架的木偶,完全被刀疤摆弄着,在野地里以各种体味抽插。刀疤甚至将她放在地上的帆布上面,也不怕油污沾满她的身体,就那样使劲抽插。小媛的嗓子还是嘶哑了,断了线一般,最终陷入了单调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声中。不时夹杂一声稍长的呻吟,宣告又一次高潮忙不迭的来临。

忽然,她的声音停滞了,面色变得青紫,如同死灰。刀疤停止了动作,拍拍她的脸,发现没有反应,赶紧叹了一下她的鼻息。似乎是大惊失色,赶紧晃动小媛。她那死亡了一般的身躯,被刀疤重重砸在车盖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终于,她大叫一声,颤抖着回到人间。窒息引起呼吸急促地代偿,像是刚刚从溺水的状态里苏醒一般,一边咳嗽一边喘息。

刀疤拍拍她:「你吓死我了……没事吧……」

小媛喘过气来,摸摸自己的头,还没说话,似乎有点缓不过来。过了两三分钟,她才伸展着躯体,喃喃说道:「……好舒服……刚刚……好像死过去了……然后又活过来了……」

「你他么真的是死过去了,吓死我了。不做了,我们回去好不好。」刀疤的声线温柔了好多,我能听出其中的爱怜,还有愧疚。

小媛拢住刀疤的脖子:「不要……今天状态好好哦……小媛还要……你今天好卖力……以前都好像在玩我,今天才真的是在做爱。」

刀疤笑了笑:「从来没这么爽过?」

「没有……前后干死了那么多次都没有这次爽……」

「我可不敢再这么玩了,你真死了我伤心死了。」刀疤谄媚地笑着。他很少笑。所以此时此刻的笑容在我看来特别诡异。那是一个杀人犯、一个骗子和一个色情狂的笑容,而最可怕的是,小媛完全被笼罩在这个笑容的欺骗中,丝毫不自知。

这是偷窥了小媛做爱这么多次,我唯一一回没有硬起来。一点都没硬起来。看着小媛癫狂的样子,我反而冷静起来。

小媛很傻。她就是很傻。

不是说一个人傻,她就有犯错误的权利。但是她值得第二次机会。

虽然已经穷途末路,但我还要争取一回。

我不是没有牌可以打。

此刻,我的头脑无比清晰。一样一样整理着我所拥有的资源。我有大量的视频,从北京一直到南京,于哥等人各种各样的罪证,甚至还有黄暂自己录的视频。我还有张向南他们那边的视频。没有人像我手里捏着如此众多的证据。

我眼前有一个矛盾的人。刀疤。他是被胁迫的。虽然他不会帮我,但是他或许有利用的空间。

更重要的,小媛。我总是相信,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她会相信我。

我还可以周旋,我还有机会。

我默默地沉在黑暗里,看着刀疤将小公主一样幸福的小媛抱起来,走回楼里。他们跑到旅馆的浴室,进行下一轮的操干。杨哥这个旅馆的一大特色就是这个浴池,那是一个方圆七八米的大池子。虽然此刻没有人洗浴,但是仍然是温水。两个人缱绻着步入水中,小媛趴在池子边,把头枕在双臂上,臀部如同一座小岛露出水面。刀疤扶着那两瓣诱人的岛屿,将仍然坚挺的阳具插入了她的后门。

这时候,杨哥脱着衣服走到澡堂子里:「龙哥你可以啊,跟我说不干了不干了,自己在这人偷着操呢?」

刀疤和小媛相视一笑,还挺不好意思的样子。这倒是刀疤难得的可爱面孔,他活像一个刚从农间走出来的小伙子,居然有一丝憨厚。

刀疤亲了小媛一下:「你杨哥念叨你一天了,一起吧。」

小媛笑眯眯地:「恩,跟你做爱还从来没有试过一起插呢。」

刀疤笑着在水里将小媛抱起,双臂展开她的双腿。水不深,两人交合处在白炽灯的辉耀下,隐隐折射在水中。小媛双臂向后,撑在刀疤的肩膀上,努力将身体往下沉了一些,咬着嘴唇,让直肠完全吞下刀疤的巨物。

杨哥捏着自己早已涨红的鸡巴,兴奋地跃入水中。此刻关键位置在水里,看不仔细。但能看到杨哥努力塞入的急眼样子,和小媛如同分娩一般,长着小口努力容受的表情。虽然插入渐深,她的面孔越来越涨红,也不敢喘气,就好像一呼吸就被被炸裂一样。

终于,小媛像是突然坐下了一般,整个身体一沉,牢牢被固定在了两个鸡巴之间。她顿时「啊」地交换出来,头高高扬起,到达了一次高潮。

杨哥可能还没见识过,惊叹道:「我操,这姑娘这么容易到高潮?」

「对啊,小媛就是这个,特别稀罕。」

小媛似乎根本无暇顾及他们,随着抽插的启动,只能哦啊哦啊地叫唤。两个人抽插的节奏不快,但是每一下都似乎是将小媛的灵魂抻开又捏紧一样,带给她巨大的快感。在泳池里操干为抽插减少了不小难度,温暖的池水和小媛高速分泌的淫水一起,很快将两个硕大阳物的结合润滑起来。抽插得速度越来越快,泳池边水花四溅,如同打闹一般。

两个男人十分专注,甚至都有点严肃地在配合抽插。而小媛早已忘我,声音像是风笛一般尖锐地响着。「啊——哦哦——啊——哦哦——哦哦哦——啊——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还睁着眼,眼睛似乎还在努力看自己的两个男伴,可是身体其他肌肉都被固定了似得,几乎凝固起来,连脖子的角度都无法扭转。

我猜想,她的高潮快到了吧?在追求快感的道路上,小媛是成功的。恐怕没有几个女人有幸到达她这种高度,尤其是在中国。

果然,在加速抽插几分钟之后,小媛变得青筋暴起,就好像那天在各种药物调剂下达到的「极限高潮」一样,嘴微微张开,下巴机械地抖动着,眼睛逐渐翻白。终于,随着枪击一般的一次抖动之后,小媛如同蜻蜓的翅膀一般,高速震动起来。乳房如同被重塑了一般坚挺着,身体整个变得红亮起来。杨哥喊着:「我操,这阴道完全捏住了,抽插不动了。」

「别插了,容易出事。」

刀疤暂停了动作,但杨哥还是努力抖动着下体。小媛的高潮持续了一分半,忽然演变成呓语,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似乎完全是说胡话。杨哥兴奋地说:「可以插了。」

于是两个人再次加速,鞭笞着还在梦境之中的小媛。水声和小媛念咒般的呓语夹杂一处,确实前所未有的刺激。

我能感受到这种刺激,但是仍旧没有硬。就好像,我突然失去了勃起的能力一样。

抽插十几分钟之后,小媛从呓语状态中脱离,再次变成一团没有力量的软肉。靠在杨哥肩膀上。两个人借机更换体味,就这样把在高潮状态中无法脱离的小媛,以各种体味、各种姿势抽插。

整整两个小时。他们最后的姿势是半清醒状态的小媛,一边含着杨哥的鸡巴,一边迎受刀疤从后不断的全力冲击。一阵加速后,两个人双双在小媛的体腔内爆浆。当他们抽离小媛的身体,小媛软瘫在地面上,慢慢像刚醒过来一样揉揉眼睛,腿稍微动了动。

杨哥扶着墙,一副把老命都射出去了的样子:「我操,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争这个丫头片子了,简直不要太爽。」

刀疤点点头:「是啊,简直是老天爷为操穴造出来的东西。」

小媛揉揉眼睛,在地上翻了一下:「唔……」

「醒过来了?」

小媛呢喃着:「恩……刚才就有点醒过来了……就是感觉说不出话,好像……好像脑子突然不会说话了……」

「现在好了?」

「恩……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好像被操了无数遍。」

刀疤蹲在小媛旁边,像看着一条刚从水里钓出来的鱼儿。

小媛拉住他的手:「腿动不了……感觉好像没有腿……」

刀疤呵呵笑了一下,把她一把抱起来。他刚抱着小媛走了两步,便突然停下来了。

杨哥问:「怎么了?」

「睡着了。」

「看样子是真操累了。」

「恩,让她睡觉。」

杨哥叹口气:「我再洗个澡,操。这辈子,感觉值了。」

刀疤将小媛抱回去睡了,两个人睡在一起。我忽然也感到一阵无法抗拒的睡意,竟然有点睁不开眼了。回到屋子,我才发现自己虽然没有硬,但还是遗精了。换去内裤,便感到无比的疲倦。一闭上眼,就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一醒,已经天大亮了。我起来以后,才发觉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小媛?!我刚想起来看小媛是否已被带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谁?」

刀疤的声音,恢复往日低沉:「我。」

「哦,龙哥。」这个骗子。

「你来我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马上清醒过来。此时此刻,想必小媛已经被带走了。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想了想我必须通过这一轮谈话获取的信息。

我到了刀疤屋子,他背对着我,指着桌上的一个包说:「这是八万块钱,你跑路吧。」

我愣了一下,不是十万么?看样子他觉得十万多了。

「什么意思?」我偷偷按开了兜中手机的录音键。

刀疤回过头:「实话跟你说,小媛已经被别人带走了。」

「谁?」

「这个不能跟你说。」刀疤一脸严肃,满是要凌驾在我之上的帝王神色。

「我为什么要跑路。」

「我实话跟你说,这次带你出来,就是让你背这个锅的。在青岛,我让你出去拿枪的地方,有摄像头。现在张向南他们肯定在找你。」

我故作惊诧,一脸懵逼的样子,一言不发。

「简单点说,哥坑了你。这个锅本来应该我自己背,可是我身上有案子,再背不起另外一件事儿了。否则黑白两道都找我我没办法。只能让你背。」

「我就问你,小媛……」

「小媛跟谁走了我不能告诉你,」刀疤眼神稍微有点迟疑,「但是你放心,肯定是好人……」

他真说得出口。

他把八万块钱推到我面前:「你替我背锅,哥不能不够意思。这笔钱你拿着,有多远跑多远,别被逮住。真要是被逮住了,你就把钱全给他,告诉他小媛跟你出去就跑了,钱就这么多。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

「大不了让他剁你一只手,好歹能捡条命。」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龙哥」为我设计的结局?八万块钱够跑到哪儿啊。

我做出一副面如死灰的表情,一言不发。

刀疤站起来:「我走了,别跟着我,要不别怪我狠心弄死你。」

我追问道:「张向南真的会对我那么狠么?」

他冷笑一下:「小媛跑了,他损失上百万,你说呢?」

「可是是他劫持小媛在先啊!」

「小媛是自愿的。」

我竟然无言以对。

刀疤扭头甩了一句:「你,根本配不上小媛。今天走到这一步,别怪哥。哥尽力了。」

我心中暗自骂了一句脏话。CNMLGB。

但是我仍是一脸崩溃的样子:「哥,咋办啊,你不能不管我啊……指我一条明路……」

「还有一个办法,你投奔个有黑道背景的人,签个卖身契,把钱交了当保护费。有人给你中间当保人,你可以拿一辈子时间慢慢把那一百万还上。」

真是个好办法。

我把装钱的包抱到怀里,看着刀疤走出门去,想想还有什么我能问的。但是果然脑子还是不好使,他有点走远了我才想起一句:「刀疤!你到底怎么坑我的!你让我死个明白好不好!」

刀疤一边走一边说:「你就知道两件事就行了,一个是我要小媛,反正要把她从张向南那儿弄出来;另一个是要你背锅,你现在已经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要把张向南给废了?!」

刀疤扭过头,面露凶光:「因为老子不喜欢他操小媛的样子。」

够了。

我目送他远去。看他上了车,叼着烟,一副电影男主角的样子,踩着油门绝尘而去。你说他这会儿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帅?

身携巨款,夜长梦多。我没有犹豫,直接出发,向机场赶去。我要在那里一趟完成买票、存钱两件事,然后速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如果我没猜错,小媛应该还是会被带回北京。北京好歹是我的主场。最起码我知道,找到了姓于的,就找到了小媛。

我是不会,在此时此刻放弃她的。因为所有人都在玩弄她,至少我还没有把她当做一个玩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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