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爽爽地洗完一个冷水浴,缙二奶奶慵懒地由丫鬟虹虹帮她穿上贴身的轻纱。
妙梵庵依着青云山而建,而青云山下这口桃花泉,水质之佳是出了名的,拌上西域进贡的御品香料,这一澡洗得缙二奶奶倦意全消。
倦意消了,心思自然就转到了她正在等待的那个人身上。
方才夫人派人来通知要她前去法缘寺,她便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夜要宿在这妙梵庵中。
此刻沐身已毕,回到房中,洗杯更酌时,那个念头在胸头更加地浓烈了。
此刻已经过了三更,火热的一天总算是稍有了一丝凉意,缙二奶奶让虹虹准备好了一桌精致酒菜,独个儿小饮了两杯。
酒是好酒,妙梵庵自酿的果子酒,远近驰名。
好酒往往后劲也足,不知不觉中,缙二奶奶便有了些许酒意。
就在迷迷糊糊的当儿,门外有人轻敲纸窗,是薇薇的声音,压得极低:
“绮官到了,在外面候着。”
薇薇也是缙二奶奶房中的丫头,和琳琳一样,都深得缙二奶奶的心腹。
缙二奶奶只要出门,经常便是留一个在家中看着老公,而另一个则带在身边,这次是轮到薇薇随缙二奶奶出来办事。
缙二奶奶听到薇薇的话,精神顿时一震,抬头说道:
“让他自己进来,你将院门关好,就和虹虹一块去睡吧!”
薇薇知道这是要自己去看着虹虹,莫要让她乱跑闯出事来,便应声道了声是,转身走了。
等不片刻,禅房门便被推了开来,进来一少年,长得轩昂俊俏、一表堂堂。
一进门便俯身请了个安,说道:
“请嫂子安。”
你道这来人是谁?柳缙同父异母的弟弟,柳家三少爷柳绮是也!缙二奶奶嘴角轻轻地一笑,
“别请安了,”看柳绮笑嘻嘻的样子,
“深更半夜的,没什么好东西,就将就吃点。绮官不会嫌做嫂子的简慢吧?”
柳绮一笑,他也并非是没见过阵丈的雏儿,缙二奶奶深更相约,所为何事,他当然不是不知道。
更何况他叔嫂幽会,也早已不是第一遭了。
他对自己这个嫂子的性格也十分了解,心中就算是千要万要,脸上也是决然丝毫看不出来的,非要男人千求万恳,方肯让他登堂入室。
于是他也不心急,暂且安坐,拿起酒壶先给缙二奶奶倒了一杯,然后自己满了一杯,举杯说道:
“嫂子,我先敬你一杯。”
说完后便脖子一扬,一干而尽。
缙二奶奶不动声色地拿起杯子,说道:
“就你会说话!这会儿死命地灌我喝酒,呆会儿喝醉了,不知你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可不上你这当。”
说完面对着柳绮,突然间狐媚一笑。
柳绮的魂儿顿时被勾到了九霄云外,他的这个嫂子,样貌当真是如同仙妃一般,南京城中,无人不知柳家的二少奶奶乃是人间的绝色!往日同城中一班浪荡子弟厮混,酒足耳酣之时也常提起缙二奶奶,无一个不对她的美貌垂涎的,而柳家在南京权势极大,众人也只有背后羡慕柳缙天赐艳福的份儿。
不曾想真如俗话说的: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柳缙年纪尚轻,又慑于缙二奶奶的雌威,房中并未纳妾,却常常放着貌比天仙的娇妻不理,去外面偷了许多俗粉,弄得缙二奶奶经常独守空闺,暗地里以泪洗脸。
但爷们儿在外应酬份属必然,缙二奶奶虽然万般地不情愿,但也无力阻止。
便是由于有了此等缘由,才给了柳绮得手的机会。
柳绮情迷缙二奶奶的天人之貌,自不必说;而缙二奶奶也贪恋柳绮年轻,十九岁的男儿,更有几分风神俊朗、俊俏宜人的神采。
更主要的是,柳绮常能弄到一些传说是宫中流传的秘方,床第间用来,常会令得缙二奶奶欲仙欲死,而柳缙则自持精力十足,威猛过人,更得过高人指点,向来不屑于用这些劳什儿。
和柳绮偷欢,可以得到和丈夫截然不同的享受,于是缙二奶奶和柳绮叔嫂二人的奸情,便如此定了下来。
这时柳绮又饮了一杯,说道:
“妙梵庵这自酿果子酒果然是名不虚传!才喝了两杯,我便有些醉了。”
缙二奶奶嘴角一撇,
“人人都说柳家的三少爷是海量,怎么才这么两杯,就已经不行了?”
柳绮一笑,说道:
“嫂子有所不知,这酒后劲虽足,却是醉不倒人的。但是有如此人间绝色在此,普天下男子,恐怕没有一个能够不醉的了。”
柳绮的一张嘴最是口甜,几句话说得缙二奶奶“噗嗤”一笑,
“若是如此便能醉倒天下的男子,那么我家里那个为何还要整天往外跑?”
柳绮眼珠子一转,正要接话,已被缙二奶奶打住:
“好了好了,难得今夜开心,莫要提些烦心事儿罢。我方才多贪了几杯,这会儿可当真是有点醉了。”
言罢举手轻敲前额,秀眉微蹙,一份不胜酒力的模样。
缙二奶奶这番做作,柳绮自然会意,慌忙起身,走到缙二奶奶身旁,伸手将她扶住,说道:
“嫂子既然不适,就让我来伺候你安歇如何?”
缙二奶奶不答,却抬头用一双妙眼看着柳绮,眼中水波流动,已是一片春意盎然;俏面朱粉暗呈,显然心中依然情动。
一个温香软玉的身子斜斜地靠在柳绮身上,只隔一层薄纱,隐约可以看见低下那一身粉妆玉刻的肌肤;胸前那两团高耸,更几乎是呼之欲出了。
柳绮毕竟年轻,风流阵丈虽见得多了,但哪里比得上缙二奶奶的天姿国色?此刻美人在怀,心中气血翻腾,胯下那条肉棒,顿时都竖了起来。
慌忙扶起缙二奶奶,一步步向牙床走去。
此时缙二奶奶轻轻一推柳绮,自顾自走到旁边的水盆处,先仰着头解开项下的一个纽子,绞了一把手巾先擦了脸,再擦脖子。
柳绮站到缙二奶奶身后,两眼呆呆地凝视着她露出来的那段雪白玉颈,痴痴地说道:
“嫂子的肌肤,真如那些骚客文人所说的,是“赛雪欺霜”!好白!好嫩……”
缙二奶奶听了,忍不住“噗哧”一笑:
“哪里还嫩得了?”
接着口气一转,说:
“人老珠黄不值钱!”
柳绮忙道:
“哪里老了?这金陵城中,不知多少人在羡慕哥哥的艳福,说是柳家的老二前世不知敲破了多少木鱼,才娶到缙二奶奶这般又美貌、又能干的人物,人做到这个份上,也该知足了……”
听到这话,缙二奶奶长叹了一口气道:
“人心苦不知足!男人啊,都是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要不然,你大哥又怎么会整天在外面厮混!”
柳绮道:
“那却是“家花不如野花香”的道理,二哥在外面荒唐也是出了名的,城里那班人背地里常说……常说……”
说到这里,柳绮迟疑了一会,话在嘴边,却似乎不敢说将出来。
缙二奶奶秀眉一搐,
“常说什么!快说!”
缙二奶奶威严极重,微怒之下,神态更是令人胆战。
柳绮顿时不敢不说,当下便忝着脸说道:
“常说柳二爷若是再不知足,活该今后做个大王八!”
缙二奶奶一听大怒:
“放他妈的屁!”
不由分说,一巴掌便抽在柳绮脸上。
柳绮促不及防,脸上顿时火辣辣地吃了一记。
他在家中地位虽不如柳缙,但好歹也是少爷的身份,何曾挨过这样的打?登时便捂着挨了打的半边脸,泪珠子已经在眼眶中打滚,却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打了柳绮一耳光,缙二奶奶的气也消了一半,看着柳绮的可怜样子,心里不由也有些后悔,是她自己要柳绮说的,却因此而打了人家,何况柳绮也只是转述别人的话而已。
心中歉然,于是伸出手来,轻抚着柳绮挨了打的脸,说道:
“怎么样?可有打疼了你?”
柳绮负气,一下将缙二奶奶伸过来的手摔开:
“好没道理!是自己要人家说的,却又打人!”
缙二奶奶闻言,微微一笑,却不在意,也不再去安慰柳绮。
只是转身自顾自地解开纽扣,卸了身上的旗袍,里面只剩下一件白丝绸的对襟褂子,露出雪白的两条玉臂,说道:
“好热的天!刚刚洗过澡,这一会儿就又流了一身汗!绮官,肯不肯过来帮我抹抹身子?”
柳绮一听,顿时转嗔为喜,脸上似乎也不痛了。
慌忙紧两步跑了过来,从身后抱住缙二奶奶:
“好嫂子,我愿意,快让我给你抹身子吧!”
说着便去解缙二奶奶褂子上的扣子。
对襟褂子很快地便被脱了下来,里面便只剩下一件金链子吊着的肚兜了。
这时缙二奶奶偷眼看去,柳绮的下身处已经高高地搭起了帐篷,便知道他已经箭上了弦了。
于是抬了抬头,望望房门。
柳绮意会到了,立刻停了手,转身将房门关死,然后再度回转,一把便将缙二奶奶紧紧地搂在怀中!缙二奶奶却还想再吊吊他的胃口,一把将他推开,说道:
“好好地给我抹身子,不要乱来!不然老娘一脚踢你出去!”
话虽说得狠,但是此时谁都听得出来,是“其言若撼,其实深喜”的意思,柳绮当然也意会得到,便馋着脸道:
“嫂子,外面的都给你抹干净了,还有里面的还没抹呢!”
缙二奶奶脸上一红,虽不是第一回偷这个小叔子了,但想想还是十分羞人。
同时又感觉双峰之间一片湿漉漉地十分难受:积汗都聚在双峰处,若不除去肚兜便无法抹得干净。
于是缙二奶奶伸手在柳绮高高耸立的裤裆处一捏,说道:
“那你还不快点帮我抹干净?”
被美艳如仙子的嫂子如此挑情,柳绮哪里还能按捺得住?两手迅速地运动,不消片刻,便将缙二奶奶贴身的肚兜儿除了下来。
胸前两座白生生的玉峰,在柳绮的面前散发着无穷的诱惑,坚挺的乳峰稍稍地有点翘起,正是青春旺盛的标记;浅紫色的奶头处,隐约似乎可见一点水光,益发的显得令人神迷!柳绮只觉得目眩神迷,不知人间几何,在一片迷乱之中张口一吸,伸出舌头来,着落在缙二奶奶的香乳上,探入乳沟深处,一舔一舔地,替缙二奶奶清洁着乳上的积汗!不曾料想到柳绮会如此迷乱,缙二奶奶一时不免愣了一下,但很快的乳房被吸弄的快感便传了上来,特别是两乳之间的那处所,更是凉飕飕地十分受用。
缙二奶奶忍不住便眼睛一闭,享受起小叔柳绮的温柔解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