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数:56683第一回云雨时今朝演说风月事千古传流诗曰紫泉宫殿锁烟霞,欲取芜城作帝家;玉玺不缘归日角,锦帆应是到天涯于今腐草无萤火,终古垂杨有暮鸦;地下若逢陈后主,岂宜重问后庭花这八句诗,是唐朝李商隐题《隋宫》的诗。
这隋炀帝,历丽□□淫情放志,荡营东宫,显仁宫发大江以南,五岭以北,奇材异石输之洛阳,又求海内嘉木异草。
珍禽奇兽多实园苑。
自长安至江都,置离宫四十余所。
所在有留香草。
又筑西园周二百里其内为海,周十余里为方丈,蓬莱瀛洲诸岛,台观、宫殿,罗络山上,海北有龙鳞渠萦行注。
海内缘渠作十六院,门皆临渠,每院以四品夫人主之堂殿。
楼观穷极奢华,宫树至冬凋落,则剪彩为花,叶缀于枝条,色变则易以新者,常如阳春沼内,亦煎彩为芰荷,菱茨乘与临幸则去,永面布之十六院。
竟以声华精丽,相高求市,恩龙上好,以夜月后宫女数千骑游西苑,作《清夜游曲》于马上奏之。
穷极奢华,后世莫及。
帝尝临境自照,曰“好头颈,谁当砍之。”
后为宇文化及弑于江都,富贵终为他有。
后鲍容题一绝,以叹之。
诗云柳塘烟起日西斜,竹浦风回雁美沙炀帝春游古城在,旧宫芳草满人家又刘沧经炀帝行宫,亦题一律,以叹之,诗云此地曾经翠辇过,浮云流水竟如何;香消南国美人尽,怨入东风芳草多绿柳宫前垂露叶,夕阳江上浩烟杷;行人遥起广陵思,古渡月明闻桌歌话说为何今日,说起这段话儿来,咱家今日不为别的说,只因元朝至治年间,钱塘地方有一小秀才。
这个小秀才,不说他便休要说他,不打紧有分叫,不周山柱倒,钱塘水逆流,正是看取汉家何事业,五陵无树起秋风毕竟这秀才姓甚名谁,作出甚事来?且听下回分解评:隋炀帝也为风流,这个小秀才也为风流第二回玉楼人中途相遇小安童随后寻踪集唐五言律寒食江村路,风花高下栽;江烟轻冉冉,竹日净晖晖传语桃源客,人间天上稀;不知何岁月,得与尔同归话说这个小秀才,姓梅,双名素先,字彦卿。
年只一十八岁。
因他惯爱风月中走,自此人都叫他做浪子。
今日且把他,来当做浪子相称,说这浪子父亲,他也曾做到谏议大夫。
为因恶了铁木御史,奏闻英宗皇帝,罢归田里。
不几年间,夫妇双亡。
这谏议大夫,在日曾抱一个侄女作继女,如今已年十六岁了,叫做俊卿,与这浪子如嫡亲姊妹一般,在家只有二口一日,正是清明佳节,你看乍雨乍晴,不寒不暖,遍树黄莺紫燕,满阶柳绿桃红,真个好景致也。
那浪子对着妹子道:
“吾今日出去,闲耍一番便回。”
妹子道:
“随着哥哥便了。”
浪子随即整了衣巾,唤陆珠、晋福两个跟随,别了妹子,出得大门,往东走来。
你道好不作怪,正是有缘千里相会,无缘对面难逢只见红红绿绿的一群走将过来,你道是甚色样人。
这个是王监生家扫墓,许多妇人穿着新奇时样的衣饰,浓抹淡妆,走到这个所在,两边恰好遇着。
浪子回避不及,站在阶侧,却又偷眼瞧着。
内中一个穿白的妇人,近二十多年纪,眼横秋水,眉插春山,说不尽万种风流,描不出千般窈窕,正如瑶台仙女,便似月里嫦娥。
浪子一见,神散魂飞,痴呆了半日。
自想道:
“世上不曾见这一个妇人,可惜不做我的娇妻好心肝,这一条性命儿,却遗在你身上也。”
晋福哼哼地暗笑,道:
“吾们相公,今日又着好也。”
浪子道:
“陆珠,你与我远远随去,打听一番,这是甚的一家,访问端详,得他拜了一会儿,便死也休。”
你道陆珠是谁?这陆珠年只十六岁,生得俊俏如美妇人,最是乖巧聪明。
浪子十分爱他,如夫妇一般的。
当下陆珠应道:
“相公说的话,我便去。”
不多时,却早转来。
浪子道:
“陆珠,你访的事怎样?”
陆珠道:
“告覆相公,这起宅眷不是别家,是西门王监生家。这个年幼穿白的,就是监生娘娘。因去北门外拜墓,在此经过。他这跟随的小厮,曾与我做个同学朋友,说的是真。我又问他,这个老妈妈是谁?他说是女待诏,吾家娘娘平日极喜他,一刻也暂离不得的。吾又问他妈妈姓甚名谁,他道姓张,住在南湾子口。却又不曾与他说甚,不知相公怎的意思。”
浪子道:
“你也道地。”
陆珠道:
“依着陆珠说起这个关节,都在张婆子身上。”
浪子道:
“你也说得是。吾且回去,再作区处。”
当时三人,即便回来。
正是:数句拨开山下路,片言提起梦中人毕竟后来不知怎生计较?且听下回分解好一个陆珠付为中军谋主,去得,去得第三回李文妃观阳动兴张婆子拾柬传情集唐五言二绝:美人卷珠帘,深坐颦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容色朝朝落,思君君不知;欲识怀君意,明调访楫师却说浪子走到家中,妹子接着,讨午饭用毕,又讨茶吃。
浪子对着妹子道:
“向久不曾篦头,明日要唤一个待诏来。外边有个女待诏,倒也是好。”
妹子道:
“哥哥,随便。”
两个各自归房。
当日无事次日早饭毕,浪子着陆珠去唤张婆子来,说话间,早到,相见毕。
张婆子便走到房中与浪子篦头,两个言三语四。
说话中间,浪子道:
“西门王监生家,你可认得么?”
婆子道:
“王相公娘娘叫李文妃,一刻也少不得我。昨日扫墓请我同去,怎么不认得,不知相公问他怎的呢?”
浪子道:
“问他自有原故。”
婆子急忙篦头毕,又道:
“相公问他怎的?”
浪子便取出五两重,一锭雪花细丝,摆在桌上,道:
“送与妈妈的。”
婆子道:
“相公赏赐,老身怎用许多,决不敢受。”
浪子道:
“权且收下,有事相恳。倘得事成,尚有重谢哩。”
婆子即便收起道:
“相公有甚事干,老身一力承当。”
浪子道:
“昨日见了李文妃这冤家,魂灵儿都随了去,特请婆婆计议,怎能够与他弄一会儿,相谢决不轻少。”
婆子听了,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笑嘻嘻的道:
“相公真个要他么?”
浪子道:
“真的。”
婆子附耳低语道:
“只是这般这般,便得着手。”
浪子首肯,再三道:
“事成后,当重谢妈妈。”
那婆子话别去了。
当时浪子带了巾,穿了上色衣服。
足踏一双朱红履,手拿一柄湘妃扇,挂了一个香球。
叫了陆珠,飘飘扬扬竟到王家门首经过却说李文妃年纪不多,更兼是性格聪明,更好戏耍。
那时分还是清明节候,街中男女往来不绝,文妃便在门首侧屋重挂了珠帘,请着张婆子与几个丫鬟,看那南来北往的游人。
正见浪子走过,生得真好标致,装束又清艳,心里却有几分爱,也便对婆子道:
“这个小年纪的,想是甚家贵宦公子。”
婆子乘机道:
“这个秀才,便是梅谏议的公子,年方十八,甚是有才,老媳妇也在他家往来,知他惯爱风月,见了妇人,便死也不放下。”
文妃道:
“想是少年心性,都是如此。”
婆子道:
“正是。”
文妃听罢,半晌不语,不知想着甚的去了。
口问心,心问口,想到:
“有这样可爱的小官家,娇滴滴的与他被窝里,搂一会、抱一会、弄一会,便爱杀了,我这丈夫要他甚的?”
婆子道:
“他说认得你哩。”
文妃笑道:
“秀才家要说谎,哪里认得吾来?”
婆子道:
“便是前日扫墓见来。”
文妃道:
“他可说甚的么?”
婆子道:
“他说你标致,世间罕见没有的,可恨我没福,却被王家娶着了。”
文妃笑道:
“不是他没福。”
婆子道:
“不是他没福,是谁没福?”
文妃含笑不语。
少顷,文妃又道:
“他可问我甚的?”
婆子道:
“他问你性格何如,年纪许多?我道人家内眷,不好对他说得。”
文妃道:
“就说也不妨。”
婆子笑道:
“不瞒你,吾实对他说了,说你性格聪明,年止十九岁,他道可爱可爱。”
文妃道:
“男子汉最没道理,不知他把我想着甚的去了。”
当晚收帘进去,一夜睡卧不着。
想道:
“怎能够得他这话儿,放在这个里,抽一抽也好。”
次日早饭毕,婆子也到。
又挂起珠帘,两个坐定。
只见浪子又走过去,今日比了昨日更不相同。
又换了一套新鲜衣服,风过处,异香馥馥。
那妇人越发动火了,又自想道:
“我便爱他,知他知我也不知呢?”
那妇人因为这浪子,却再不把帘子来收,从此连见了五日,也不在话下那帘子对门,恰有一东厕,一日,浪子便于厕中,斜着身子,把指尖挑着麈柄解手,那妇人乖巧,已自瞧见这麈柄,红白无毛,长而且大。
不觉阴户兴胀,骚水直流,把一条裤儿都湿透了,便似水浸的一般。
两眼朦胧,香腮红蒙,不能禁止。
浪子便了,临行袖中,不觉落下一物,他也不知,竟走了去。
婆子便揭开帘子拾了这物,道:
“原来是甚书柬,却落在此。”
反复一看,却没有封皮。
拿过与文妃,道:
“娘娘,可看一看,若不是正经书柬,省得老媳妇,又到他家还去也。”
文妃接过手来打开看时,不是甚书,却是一副私书,就送与文妃的。
正是:故将挫王摧花手,来拨江梅第一枯当时有曲名《殿前欢》为证:才出门儿外,早见了五百年;相思业债,若不是解裤带,露出风流态。
这冤家怎凑满怀,更着那至诚书撒尘埃。
拾柬的红娘,右针线儿里分明游玩。
只见他素性聪明,那时节愁闷心变毕竟后来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评:李文妃也是一个妇人,不知这婆子也是一个妇人,所云便成绝笔重痴云:
“恨不得共枕同床也,在跟前站站儿也是好。”
若云:
“又恐站在跟前,那时共枕同床哩。”
潘卿又为之妙第四回春娇定计在桑间婆子遣书招玉郎集唐:人生争望四时景,看月连娟恨不开;世上农花和地种,日边红杏倚云栽不是爱花如欲死,只恐花尽老相催;今夜书斋好明月,嫩芯商量细细开话说文妃接过一看。
你道上写着甚的书,道:素先再拜,奉达文妃:可人妆次,前往中途,遥接尊颜,恍疑仙子,猿马难拴,千金之躯,虽未连袂,而夜夜梦阳台,久已神交矣。
幸唯不弃,敢走数字相闻文妃看毕,自思道:
“他也有我的心哩,不枉了我这番心肠。”
便把书儿藏在袖中,对着婆子道:
“没正经的。”
婆子笑道:
“想是哄我。待吾再与别个一看。”
便来袖中取那柬帖。
文妃抢任,死不肯放,道:
“婆婆,这里不是说话去处,吾与你到房里去,那时还你。”
两个拖拖拽拽走到房里去。
文妃却唤走使的都出去,只留一个心腹使女春娇,与那婆子三人立着。
文妃道:
“我有心腹事对你两个说,你若成得,自有重赏。”
两个道:
“你说出来,却是喜的。”
文妃道:
“这个梅相公,吾也看上了他,他也看上了我。这封柬帖,是一封私书。”
婆子对着春娇道:
“这事有何难处?但要重重赏赐吾两个,保你成就。”
文妃道:
“干娘,只依着你便了。”
婆子道:
“他既有这封书,娘子可写一封回书,约他一个日期。只是一件,没有门路貂来,是怎么好?”
春娇道:
“不妨,后门赵大娘,只有女儿两口,便是藏得的,近晚留在房里,与娘娘相会,却不是好。况这赵大娘,平日又是娘娘看顾的,把这一段情由,与他说了,再把四五两银子与他,保着无辞。”
婆子道:
“这个却好。”
文妃道:
“既然如此,你便与他说。”
一到赵大娘家里,只见大娘手持银钗,一股坐在那里沉吟。
春娇向窗前叫一声:
“大娘!你在这里看那钗何用?”
大娘说:
“吾娘女二人,做些女工不能过活,谢娘娘时时周济,愧没甚相报,不好再去缠他。今日缺少鱼菜,要将此钗去当,所以沉吟。”
春娇就笑道:
“凑巧,凑巧,吾有些银子,借你用何如?”
便将五两银向桌子上一丢。
赵大娘忙说道:
“你那里来的?”
春娇抱着大娘耳朵,轻轻说道:
“如此如此。”
大娘思量了半晌,说道:
“不妨,只是银子不好受得。”
春娇把银子向大娘袖中只一推,连忙便走回来。
微微笑道:
“娘娘他已应允。他道平日得了许多看顾,今日怎么好受这个银子呢。是我再四推与他,只得承受了。”
文妃道:
“好个干事的丫头,后日好好寻一个丈夫与你。”
春娇笑道:
“相公吾也瞧见了几次,也爱他几分。后来倘有一点半点,娘娘不要吃醋,便是赏赐了。”
文妃道:
“小丫头,休要弄舌。”
遂取金凤笺一方,写道:妾李氏敛衽百拜,奉答彦卿郎君尊前:人生欢乐耳,须富贵何为,妾命薄,天不我眷,不以妾与郎君作佳儿妇,顾态俗子拈酸作对,岂不悲耶!一见芳容,不能定情,适读佳翰,惊喜相半,期约在后日十三夜,与君把臂谈心,莫教辜负好风光也。
谨奉香囊以示信写毕,用着娇娇滴滴的手儿,去拿着风风流流莺莺烧夜香囊儿,并做一对,又取出白银四锭与那婆子,道:
“这个权做买茶吃。你去对梅相公说道:”你也有心,我也有心。
后日吾相公入郡去友家祝寿,可来一会。
““婆子道:”感谢许多银子。
我自去传付与他。
“话毕自去了。文妃又买了春娇。自去睡着闭了眼。想道:”好冤家,得他来把那好卵儿放在[毛皮]里,再不许他停顿。
直弄杀他便了。
“想了一会,把一个枕头儿拥定,亲一会。牝户发痒,着实难熬,又勉强按定。那日王监生不在家里,在朋友家饮酒。直至二更方回。那妇人熬了半日,正待丈夫归来,扫一个兴。不意丈夫吃醉,行不得了。妇人把这柄儿含一会,咬了一口,自家去里床睡了。方才合眼,只见浪子笑嘻嘻走将进来。妇人道:”心肝,你来了么?
“浪子应了一声,脱去衣服走到床上,就要云雨。那妇人半推半就,指着丈夫道:”他在这里,不稳便,吾与你东床去耍子儿。
“浪子发怒望外便走,妇人急了,双手连忙拥住,睁开眼看时,却原来一梦也。拥的便是痴醉不醒的丈夫。文妃把丈夫摇了两摇,只是不醒。文妃叹了一口气,痴痴迷迷,半睡不醒的过了一夜次日监生备了礼金,吩咐了家里,竟下解去了。话分两头说,这张婆子拿着香囊柬帖,迳到浪子家里来,浪子领到他房中去问,道:
“事体如何?”
婆子道:
“只管取谢金,买喜酒吃去。”
浪子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说出,决不负你。”
婆子便把那细数根由,一一说了。
道:
“叫你到后门赵大娘家等候。”
却把香囊书帖付与浪子,道:
“这不是容易得的。”
浪子接得过来,如同珍宝。
笑吟吟的,拆开看了。
这个香囊儿,便爱杀了。
又看了这书,道:
“生受婆婆了,谢天地,今日打扮着,做新郎去也。”
两个却就分别,不觉的过了一日,又是一日,正是十三日了。
正是: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时移毕竟当期,可曾去也不去?且听下回分解评:积想成梦传神杂集云:
“有一妇人,与所谓罗长官者密甚,一夕长官不至,妇人不能自己,乃以萝卜当长官自娱。呜唿!萝卜可以当长官也,枕儿亦可作浪子耶。”
第五回俏书生夜赵佳期俊娇娘锦帐重春集唐七言二绝:满槛山川漾落晖,榴花不发待即归;中宵能得几时睡,又被钟声催着衣起行残月影徘徊,苑路青青手是苔;自今以后知人意,一日须来一日回且说当夜,文妃吩咐奴仆,今相公不在家,汝等各自安歇。
男人不许擅入中堂,女人必须不离内寝。
毋得诹便私自往来,众皆听命。
又吩咐众丫鬟道:
“今晚只留春娇一个在房里住,你们都去厢房里睡者。”
入定后,婆子与浪子已在赵家等候,文妃叫春娇铺好衾帐,焚一锭龙涎香饼,自家也打扮得整齐,只见浪子已进来了。
春娇闭了中门,又闭了房门,自去睡了却说浪子进得房来,叙礼毕坐定。
浪子倒觉有些害羞。
怎当这个妇人家水性杨花,见了这样俊俏书生,犹如饿虎一般,粉脸通红,说不出甚的言语,便要云雨。
拥住浪子,把脸偎在浪子脸上,低低叫道:
“心肝,脱了衣服罢。”
浪子也拥住了亲一个嘴道:
“心肝,你也脱了衣服罢。”
只见那妇人急忙忙除脱簪髻衣服,露着酥胸。
浪子又道:
“主腰儿一连除去。”
文妃也就除去了。
浪子道:
“膝裤也除去。”
文妃把膝裤除下,露着一双三寸多长的小脚,穿一双凤头小红鞋。
浪子道:
“只这一双小脚儿,便勾了人魂灵,不知心肝那话儿,还是怎的,快脱了裤儿罢。”
文妃道:
“到床上去,吹灭灯火,下了幔帐,那时除去。”
浪子道:
“火也不许灭,幔也不许下,裤儿即便要脱。这个要紧的所在,倒被你藏着。”
两个扯扯拽拽,只得脱了,露出一件好东西。
这东西丰厚无毛,粉也似白。
浪子见了,麈柄直坚约长尺许也,脱得赤条条的。
妇人道:
“好个大卵袋,到屄里去。不知死也活也,不知的有趣也。”
两个兴发难当,浪子把文妃抱到床上去。
那妇人仰面睡下,双手扶着麈柄,推送进去。
那里推得进去,你道怎的难得进去?第一件:文妃年只十九岁,毕姻不多时;第二件:他又不曾产过孩儿的;第三件:浪子这卵儿又大。
因这三件,便难得进去。
又有一件:那浪子卵虽大,却是纤嫩无比,一分不移的。
当下妇人心痒难熬,往上着实两凑,挨进大半,户中淫滑,白而且浓的,泛溢出来。
浪子再一两送,直至深底,间不容发,户口紧紧箍住。
卵头又大,户内塞满,没有漏风处。
文妃干到酣美之际,口内呵呀连声,抽至三十多回。
那时阴物里,刍了一席,这不是浓白的了,却如鸡蛋清,更煎一分胭脂色。
妇人叫道:
“且停一会,吾有些头眩。”
浪子正干得美处,那里肯停。
又浅抽深送,约至二千余回,妇人身子摇摆不定,便似浮云中。
浪子快活难过,却把卵头望内尽根百于送,不顾死活。
两个都按捺不住,阳精阴水都泄了,和做一处滚将出来,刻许方止。
此一战如二虎相争,不致两败俱伤者。
幸亏文妃把白绫帕拭了牝户,又来抹麈柄,对着浪子道:
“心肝,我自出娘肚皮,不曾经这番有趣。吾那三郎只有二三寸长,又尖又细,送了三五十次,便作一堆,我道男子家都是一样的。”
浪子道:
“竟至死不见天日,不独姐姐一个。”
妇人道:
“心肝,你甚的标致卵儿,又甚的粗胖,铁石也似不倒。却又白嫩无赛,柄根无毛,似孩儿家一般的有趣,正对着我的屄,倒进去处处塞满,又难得泄,真个快活死人也。吾那日见你解手,恨不得一碗水,吞你肚里去,连累我骚水,直淋至今。桃红裤儿,还不曾净。夜夜梦你,不能够着实。若当初与你做了夫妻,便是没饭吃,没衣穿,也拼得个快活受用。”
浪子道:
“你这话又嫩又紧,箍得卵头儿紧紧的有趣。”
两个语到浓处,兴又动举,再把柄儿送进去,抽送四千余次,精又大泄,放了一户,两个没有气力,叫醒春娇拿着帕子,把两个都揩净了。
惹得春娇也便骚水直淋,可恨的是寂寞更长,欢娱夜短,却早鸡鸣了。
慌忙披衣起来,文妃道:
“一有空隙便来请你,你须便来,不要走了别路。”
浪子道:
“吾会的,不须叮咛。”
两个又不忍别去。
妇人把玉柄,偎在脸上,吮咂一回,咬嚼一回,不肯放。
又道:
“你须再来,吾与你便是夫妻了。”
浪子也不忍去,只管把他来拥,又把牝户来捏。
旁边立着春娇,向前道:
“后会有期,天已黎明,别了罢。”
两个只得放了,文妃把一双红绣鞋,便是随常穿的,送与浪子。
浪子接来袖了。
文妃又把那日淫水淋湿的桃红裤儿,送与浪子,浪子即便穿了。
浪子却把头上玉簪一枝,送与文妃,含泪而别。
正是:两人初得好滋味,朝朝暮暮话相思第六回梅彦卿玉树轻颜赵大娘翠眉勾引集唐五言律:长眉留桂绿,丹脸更加红;夜愁生枕席,春意罢如龙乱云低薄暮,柔情已近迩;行云且莫去,留翠玉芙蓉话说浪子走到赵大娘家,谢了赵大娘,一迳归家,妹妹方起,接着浪子,道:
“哥哥,昨夜怎的不归?”
浪子道:
“友人留饮,不觉夜深沉醉,便留宿他家。”
话毕。
浪子走到房中去,麈柄不觉有些疼痛。
你道怎的疼痛不知?文妃的话儿小,浪子这柄儿大,他两个一大一小,又不顾死活的,弄了一会,不觉擦伤了些,所以疼痛。
当下浪子便取甘草水来净了,把汗巾轻轻拭干,讨一杯人参汤吃了。
自睡了一日。
不觉的日月如梭,又过两月。
这一日,浪子想起文妃不觉动兴,吩咐家里道:
“吾往友家去,若是夜深了,或者留榻友家,不要伺候的来了。”
只见浪子打扮得齐整,走将出去。
你道他到哪一家去,他不到别家去,竟到赵大娘家,打听文妃的消息去却说这赵大娘,是借王蓝生房屋住的,他也生得风流俊俏,三十三岁,没有丈夫,守寡在家。
却有一个女儿,叫做妙娘,因他生得标致,都叫他做赛西施,年只十六岁。
更有一个小厮与着那一个小丫鬟,别无他人。
当日浪子到了他家,由怀内取出十两银子,谢了大娘。
又问:
“王蓝生可在家么?”
大娘道:
“在家里。”
浪子道:
“文妃可有甚的言语么?”
大娘道:
“自那日别后,也不曾看见,只有春娇时常出来问相公,也没甚的话。”
两个言三语四说了半晌,不想这个妇人,也看上了浪子。
你道他怎么也看上了他,是三十三岁的妇人,一向没有丈夫干那话儿,见了这个俊俏小官人,又晓得他麈柄好处,更会风流,便十分爱他。
对着浪子道:
“感谢相公不尽,妾有一个小敬意,却不嫌了怠慢,千万款作一回。”
浪子道:
“怎么生受大娘,却是不当。”
大娘道:
“款待不周,千乞怨过。”
便去叫小厮,买长买短。
不多时,天色晚了,酒肴已完备整齐,叫着女孩儿去下房坐地,自家来陪着浪子对面坐定。
一杯二杯,总无言语,第三杯酒,却是大娘亲手递与浪子,道:
“多谢相公厚意,聊敬一杯。”
浪子饮过,也答着一杯道:
“感承美意,特借一杯,权作答耳。”
两个又吃了四五杯酒,那妇人春兴不能禁止,却把酥胸半露,眉来眼去,带着笑颜,把了一杯酒,对着浪子道:
“妙人,你在我手里饮一杯者。”
那浪子也有些动与,竟吃了一杯,接过杯来,斟了一杯酒道:
“吾娘,你也在我手里吃一杯者。”
大娘笑嘻嘻也吃了一杯,浪子便走过来道:
“吾与你并着生了罢。”
两个生了,便走去捻手捏脚,引得那妇人云情雨意,一时勃发难当,倒把浪子,便如拥儿子的一般,搂在怀里,浪子是个春风性儿,见了这个如花似朵的后生寡妇,也不能禁止,他两个搂拥做了一块,不顾甚的瞧见。
正是:色胆如天怕甚事,鸳鸯云雨百年期毕竟当下两个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评:人道年少的爱浪子,不像中年的更爱着浪子哩第七回狂蜂儿既采红花蝴蝶儿又思含蕊话说那妇人拥住浪子道:
“心肝儿,吾闻得你年纪小小,却倒有本事,吾与你弄个高下。”
妇人放了手,发付小厮睡了,又叫女儿与小丫鬟去下房安置,自家闭了房门,与浪子脱去衣服,见了这张卵,粉腮通红。
就是一口咽得下,便自家也脱精赤条条的,坐在浪子身上,淋了两股骚水。
浪子道:
“你且仰面睡下。”
那妇人即便睡下,只见屄肉两边胀满,一吸一吸,动了浪子,却把舌尖舔刮,那妇人那里熬得,叫着浪子道:
“吾的亲肉儿子,儿子心肝,老娘熬不得了,你快把大卵送进老屄里去,操我一个快活,便爱杀了儿子。”
浪子道:
“儿子在这里舔刮娘的屄。”
却又舔刮了半晌,舔得妇人不能过活,舔管把身躯纽。
浪子却才抹了妇人,连亲了四五个嘴,把卵在屄边乱擦,不放进去。
那妇人便似求告爹娘的一般,道:
“吾的心肝,吾的亲亲性命心肝,你娘熬不得这苦,快些操进去还好,再迟一会,便要死了。”
浪子只是不顾妇人,便咬了一口,骂道:
“天般的!短命的!怎么不放进去。”
求告了一回,毒骂了一会,浪子把指头去摸那牝户,却如浓涎一般的,牵牵连连只管熘出。
那时浪子方才昂起卵头,直操进屄里面,那妇人大叫一声,摊了手脚,便如死的一般,只凭起干,口里不住的伊呀连声,吞进吐出,抽了四五百回,一泄如注,扑倒床上。
妇人道:
“好心肝,真个会操哩,自幼嫁了丈夫,没有这般快活,不想道守了几年寡,遇着心肝。这一张大卵,操得我心痴意迷。”
两个拥了一会,坐起拭干了,听得外面已打三鼓。
浪子道:
“你令爱却在那里睡?”
妇人道:
“在下房睡,问他怎的?”
浪子道:
“干了老娘一会,已自爽利,却得妹妹这香喷喷、紧俏俏的屄儿,在那卵头上戴一戴,一发爽利。”
妇人道:
“你这张大卵儿,比了别起已大了一半,吾还经得起,吾的女儿是小小的雏儿,怎当得这个大风浪。”
浪子道:
“不妨,差不多年纪儿,难道便欺了他。吾如今把这嫩卵与他开了黄花,却不惯了。”
妇人道:
“吾却爱了心肝,就凭着你罢,你两个年纪又相仿,容貌又相配,你两个做一对小夫妻去,如今却要拜吾做岳母哩。”
浪子笑道:
“好个岳母女婿。与女儿□□。岳母却来拾头。”
妇人道:
“倒是先奸岳母,后娶其女有罪哩。”
又把卵来含了一回,道:
“你尝了老娘的滋味,又要尝女儿的滋味,却不受用了你。”
浪子道:
“服侍老娘,管待女儿,却不难为了他。”
妇人道:
“你却有甚难为,只恐难为了我这女儿哩,若是难为了他,把他弄坏了,便是十个也陪不起。”
两人戏了一回,披着衣,浪子便走到下房来。
那妇人随后起来听着。
毕竟两个不知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第八回他那边双锦传情俺这里连营独战话说这女儿妙娘,听得两个惊天动地,吓得心惊胆战,自家按了一会,不觉的睡去。
那浪子走到下房,不去惊醒那丫鬟,近到床上,揭开被盖,伏在身上,把香腮一口,那女子梦中惊醒道:
“是谁?”
浪子道:
“是你的心肝。”
妙娘见了浪子,便问道:
“你来做甚么?”
浪子道:
“借我心肝的屄儿干干。”
妙娘把身子侧转,只管推开浪子,那妇人便走到床前道:
“吾儿做了妇人,前后有一日的,从了罢。”
妙娘道:
“他要做甚的,便有娘在,怎么又来缠我,我不去。”
妇人道:
“痴儿前后有一日的,他这卵儿虽大,却倒棉花似软的,放在那个里也不疼,也不痛,预把这好卵儿弄惯了,后日嫁了丈夫,不受那硬卵的气。”
妙娘道:
“羞人答答的,怎么好?”
妇人道:
“有甚羞处,做了女子,便有这节,你娘先与他干了,我也爱他,把做心肝来叫。你却不爱这个标致书生,却不错过。”
妙娘方才翻过身来,对着浪子道:
“你须慢慢来哩。”
浪子道:
“吾自晓得。”
卵头上抹些津唾,推了半晌,进得寸许。
妙娘道:
“忒急了。”
浪子便缓缓抽送,又进寸许。
妙娘道:
“有些疼痛,住了手罢。”
浪子道:
“住不得。”
又抽又送,却又进了三寸许,妙娘觉得难过,星眼朦胧,眉头双蹴,对着妇人道:
“娘,叫我怎么好?”
妇人道:
“吾那娇娇的儿子,吾当初头一次,也是这般的,熬了一会,后次就不痛心。”
浪子又抽又送,却到根头。
你说这女子小小东西,受了这张大卵,怎当得起,觉道里面迸急,对着浪子道:
“好哥哥,饶了奴罢。”
浪子那里肯罢,又抽了百余回,星红点点,香凝满席。
妙娘道:
“如今还不住手,直待怎的?”
浪子道:
“未哩,直待来放水。”
妙娘道:
“娘啊!我那里过得,代我一次。”
那妇人一则惜这女子;二来也是动兴,便走到床上,仰面睡着,竖起两脚,捧过浪子来到自家身上,去把卵插进屄里去,抽了五百多次,妇人又咿咿呀呀起来。
那女儿见了,也便发兴,不觉骚水出来,便渡浪子过去,浪子便移过身来,也抽了五百多会。
那女子初来动兴也,却熬过到后,终是难熬,推着浪子道:
“你原过去。”
浪子正恐弄坏了他,没尽兴处,便走过去,极力抽送一千多次,方才泄了。
你道这一次怎的甚是坚久,原来起手已干了一次,这是第二次了,却又不曾停实,自然难得出来。
三次后,起来叫丫头烧了汤,净了脚,已是五更天气,三个一床睡着。
毕竟醒来,还是怎的?且听下回分解第九回大娘哄诱裙钗春娇耍弄书生闻鹌鹑:小丫头家,口没遮拦,一味里的言语,伤残走了机关,好不羞惭。
逞着这绿窗人静,云雨巫山。
他做了半腰裹的饶头,你做了一怀儿的添番次日赵大娘,把浪子锁下房,或遇早饭中饭,开了门时,依旧锁了。
你道他们作怪的事,也是春娇的造化。
白白里拾一个好表子。
那日只见春娇急奔奔的跑到大娘家里来,对着大娘道:
“借个泉钵用用。”
不想这个泉钵真是缘分,偶然却锁在下房。
那妇人自想道:
“要说在下房,开门时,却不露了那人。要说没有,他决不信,那时也瞒不过了。索性把春娇也做一会罢。”
对着春娇低低道:
“娇姐,吾有一句言语,对你说。”
春娇道:
“说甚的?”
妇人道:
“梅相公想你哩。”
春娇道:
“想我甚的,莫不是想谢我也。”
妇人道:
“想你云雨。”
春娇道:
“这个怎么使得?”
妇人道:
“你说那里话,正主儿尚然如此,何况走使的,吾此是没丈夫的,你也是没丈夫的,两个病则一般,你吾真人前说不得假话,逞着梅相公这个好主仪,大家干一会,却不是好。”
春娇低着头道:
“梅相公像是标致的,但恐被人观破。”
妇人道:
“此事只是你知我知,有谁观破。”
春娇道:
“如今相公在那里?”
妇人道:
“在这下房。”
春娇道:
“怎么在下房?”
妇人道:
“因为你走来,恐人瞧见,故此锁在下房,吾正欲寻你,你正来得好。”
春娇却不开口。
妇人道:
“泉钵在下房,你去则屋等着,我把这泉钵与你便了,却与他相见。”
春娇点头便去等着,妇人开开房门,对着浪子道:
“春娇来了,你也药他一药,不然走了风声,许多不好看相。”
浪子道:
“正没消闲处,叫他进来。”
当时妇人把泉钵与春娇使了。
却送春娇到下房去,依旧锁了这门,走将出来话说这浪子,见了春娇,道:
“多谢娇姐扶持,今日何缘得遇,小生特以白玉一枝奉酬。”
春娇道:
“我们主人不是好惹的。”
浪子道:
“休得撒清。”
便把自家裤儿脱下,只见那件东西,直坚起来,便似白玉一般的。
春娇就按捺不住,把衣服都脱去,两个上床来。
浪子把麈柄送进去,不甚紧难,直到深底,想道:
“李文妃时常弄的,倒也紧俏。春娇不过寻两个私偷偷,怎么倒也容易,这原故所不同的,不要怪他。”
却说这麈柄送了进去,着实抽送,送到得意处。
浪子麈柄一送,女子牝户也是一迎,迎送了三千多回。
那女子头晕身乏,却迎不得,只凭浪子送了房中,滑腻如油,麈柄便按顿不住。
把春娇两脚丢在肩上,又着实抽了二千多回,一泄如注。
春娇自觉困倦,咿咿的道:
“怎般有趣,大卵儿怎么叫我娘不爱他,若是干了一次,凭你恩爱夫妻也都丢了,娘娘自从那日与你弄了一会,日日思想,夜夜做梦里,只是没有空儿会你。”
浪子道:
“吾也是这般,只是怎能够再会一会?”
春娇道:
“后日相会,不要说起看见相公,恐生疑虑。”
浪子道:
“依你说得是。”
两个话了两刻。
春娇穿了衣服,重梳着头儿,叫开了房门去了。
那妇人依旧把门锁了,等晚开门不题。
正是:着意种花花不活,无心栽柳柳成荫毕竟后来,又有怎的异事出来?听下回分解第十回小妮子嫩蕴含葩大娘儿生姜老辣歌仿古:歌管楼台凝轻雾,碧月天心照古渡;深闺锦帐人不闻,幽怀悄悄两相诉两人心意何双双,奇香缥渺满兰房;才过东来后西去,终宵达旦透芬芳恩情母子深入骨,柔枝软干探重窟;酝藉风流多媚态,笑看绝色两倾国倾国姿容皆世绝,枕边小语声切切;携手问郎谁个好,新蒲细柳难经雪却说当晚开了房门。
浪子道:
“如今好回去也。”
妇人道:
“再住一晚,待我女儿干一个满怀,明早回去罢。”
浪子应允,只见泉上摆着下饭,三人并坐吃了几杯酒。
浪子却把妙娘儿坐在身上,捻着一杯酒,两个共饮了几日,妇人便东支西吾避了出去。
浪子与妙娘脱了主腰,把乳尖含了一回,戏道:
“好对乳饼儿。”
妙娘道:
“好对乳饼,却送在他手里。”
浪子又去摸那话,嫩滴滴的浮起,那女子道:
“你这话儿,也用与我看看。”
浪子放下妙娘,便去脱了裤儿,那麈柄起初也是软绵的,被女子把尖尖的玉手儿,捻了一会,便硬发起来,上下一般粗大,光彩荧荧。
女子道:
“这般大东西,我这小小的,却怎么放得进去,我且问你,男子都是这般大东西么?”
浪子道:
“我比常人不同,那常人又瘦又短,又尖又蠢,纳在户中,不杀痛痒,引得妇人正好兴动,他到停了。我这卵儿又长又壮,又坚又白,放进去,没有一些漏风处,弄得妇人,要死不得,要活不得,世上没有这张卵儿好。”
女子不觉春心荡漾,道:
“昨日见了他,却有些厌烦,今日见了他,却又堪爱,不觉这个里,有些不自在,你与我弄一回,等他爽利着个。”
浪子把手摸着牝户,却是出火的一般,淫水淋了一手,他这裙子也都湿了。
浪子知他果然动与,便搂到床上去,缓缓插进去,女子心忙得紧,只管把身子耸起来,道:
“如今不痛了,你须实着实干吾一斡。”
你道他怎的不痛,这个不是不痛,他兴动到二十四分,就有六七分痛,也都不知了。
浪子真个着实抽送,这番知味,比昨夜会时不同。
昨晚是勉强承受的,今晚他却兴动,把一个身子儿摇幌不定,几时停了一刻,他也初得滋味,这也初得滋味。
只见一边鼓动,一边只手将住头颈,双双勾住腰间,那肯罢休。
抽送不计其数,约至二更方才泄了,房中乱滚出来。
却有星红间杂,这个不是别的,是妙娘身上的。
那时妙娘便觉疼痛,自去泉床上便了,觉这身子困倦,去下房安置不题话说那妇人窥见两个许多风月,也自按捺不住,吩咐丫寰把家里物件都收拾了,走到房中闭了门,抱着浪子道:
“如今也要与我一个爽利。”
白浪子方才弄过,麈柄也软了,再不能举。
大娘便把口来含了,吮定了一会。
浪子却过不得,渐渐硬起来,把妇人口都塞满。
妇人却又双手握定麈柄,上下挪移数百下,浪子便觉忝不过。
叫道:
“我要泄了。”
妇人即把口来承受,放了一口,
“咕的”都咽下去,道:
“好个人参汤。”
那麈柄却又软了,妇人又把日来含吮一回。
浪子那里过得,不觉的又硬起来,那妇人便把牝户套上去。
两个拥住翻过身来,抽送千五百多回,妇人叫死叫活,着实难过。
浪子把妇人两足勾在臂湾上,又拍几百多回,那妇人干到酣美处,声也叫不出,只管闭着眼,死搂的不放,那浪子也尽力抽了二千多次,却才泄了,只见那妇人喉咙也多哑了。
他身子也都倦乏没有气力,把话儿丢了,坐在床上。
那更鼓已经五下,连忙披衣下床。
不及叫醒妙娘,两个自经话别,乘着人静走归去也。
正是:仰着横星三四点,心忙移步出闻花毕竟后来又做出其事?且听下回分解评:童痴云:
“免不得娘知也,定有一顿打。”
余云:
“娘是过来人,这顿打,决恕得过。”
以对赵大娘可发一言罢了第十一回狂童儿书堂生春意小梅香锦帐说云情集唐七言二绝:路人桃源小洞天,乱飞红处遇婵娟;且王误作高唐梦,却恨青娥误少年侧垂高髻樟金钿,孤灯挑尽未成眠;云飞而散如何处,且将红叶寄天仙却说浪子俊卿妹儿体态,幽闭半神绰纳,娇媚百生,姿水俊雅,其妙处应心悟而言,不足以形之也,奈何陆珠久萌异心,时常要与他偷一偷儿,却无门路孰意,俊卿有一侍女,唤做红叶,最是伶俐乖巧,俊卿十分爱他。
如姊妹一般的,时常同床合被,谈话心事,甚是相得。
陆珠便把自己心事,尽与红叶说知。
红叶道:
“不可造次,且耐心等着,吾自有计较,包你成事。”
陆珠感谢不题只见一日,红叶假意对俊卿道:
“小姐,吾才在门首拾得一卷,描花样在此,吾也不曾仔细看,也不知是甚么花样?”
俊卿道:
“在那里?”
红叶道:
“在这里。”
拿来看时,却是春意交欢图,红叶接来道:
“看吾也不知,却是怎的,小姐你不要看。”
俊卿道:
“待吾看看何妨?”
红叶道:
“妇人家看不得的。”
俊卿道:
“吾两个私自看一看何妨,那里会有人晓得。”
那时红叶方才拿出来,细细一玩,却都走出像的风月事,也有交顾而戏;也有叠股而欢,神情意态活现,他是十六七岁女儿,又兼聪明俊俏,竟观这些事体,当时不觉与动,淫心满怀,不能按却。
红叶藏过了,自家回到房里去,惟有俊卿难熬,自言自语道:
“多大年纪没有男子戏耍,可恨错过了吾的青春也。”
自此以后,心事杳杳,饮食有不下咽,日夜胡言乱语。
一晚,又叫红叶同睡,红叶即便上床睡去了,但见俊卿闷闷不乐,乘机道:
“小姐日夜不宁,心神恍惚是何意故?”
俊卿道:
“你管道你,管吾甚的?”
红叶道:
“莫不是春心动了。”
俊卿怒道:
“小贱人,你那里晓得?”
红叶道:
“小姐,晚间睡着了,便胡语道青春难再,可惜错了好光阴也,因此得知。”
俊卿回嗔作喜道:
“你倒也乖巧。”
低声道:
“红叶,你枕边来睡。”
红叶依着便去枕边睡了。
俊卿道:
“红叶,吾梦中胡言,委实不知,你早是吾的心腹人,是口稳哩,倘被别的觑破,怎的是好,红叶你知我心病么?”
红叶道:
“怎的不知,吾与小姐便是一般的病,吾想人家女子只图快活,如今年纪渐大,没有一个男子倍伴,青春错过,诚难再得。”
俊卿叹了一口气道:
“这个不是我们女儿家的。”
红叶道:
“吾两个是心腹人,故以说起。”
俊卿道:
“吾不瞒你,前日见了这个画儿,不觉情动,所以两日恍恍惚惚,语言颠倒。”
红叶道:
“贞烈之女,非无怀春之性,人非草木,岂独无情,吾也是这般的。”
两个言言语语,无非说些真情,惹得俊卿心痒难熬,不能禁止。
红叶道:
“小姐,吾两个就依画儿上的模样耍一回,何如?”
俊卿道:
“你就做男子,可上身来。”
红叶应允,使与俊卿脱了裤儿,自家也脱裤儿。
扑盖上去,如男子一般的,把俊卿着实送了一会。
引得俊卿心如火热,对着红叶道:
“你可曾得男子滋味么?”
红叶道:
“恐小怒,不敢说也,曾行来。”
俊卿道:
“是谁?”
红叶道:
“你猜一猜?”
俊卿道:
“你的相知在外边,吾那里晓得。”
红叶道:
“只在家里。”
俊卿道:
“吾家里没有人,我实猜不着,你与我说了。”
红叶道:
“便是相公喜欢的陆珠。”
俊卿道:
“这小奴才倒也标致,你且说来,与他怎的耍子。”
红叶道:
“陆珠的模样,是小姐看见的。不知他这卵儿还有妙处,嫩又嫩,大又大,吾爱他这张好卵,来把着实含了他一回,他使熬当不起,越便大泄,把吾泄了一口,被吾都吃了。”
俊卿道:
“可不污秽?”
红叶道:
“污秽人的,便污秽俊洁人的,不污秽他这一个雪白样的身子,轨绵绵把我拥住耍了子,小姐你不知他会温存得紧哩。”
俊卿道:
“实是怎的?”
红叶道:
“起初也有些疼痛,但见他标致,被他迷魂了,痛也不觉。小姐你不知弄惯了,有趣得紧哩。”
俊卿听罢,兴起难当,死活不得。
对着了红叶,委实春心难遏,道:
“吾也要他。今晚你可唤他进来耍一会儿,后日重重谢你。”
红叶道:
“吾与你如何由此言,吾自有计,今夜不可唤他进来,待相公出去了,可唤他来。”
俊卿道:
“他怎能够出去也?”
红叶道:
“耐着心儿,自有一日,只要小姐一个印信儿,他方才敢进来。”
俊卿道:
“吾晓得了。”
当晚俊卿熬了一夜,等候天明不题。
正是:越女含情已无限,俊卿幽闷倚栏杆毕竟后来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评:但将自己描写,便荡漾了,小姐人情,好一个老世事。
吴歌云:
“梅香道:”姐儿扯了沸,烧杓热汤来豁豁。
“姐道:
“梅香呀,你是晓得个热汤,只浴得外面皮。”
”可谓深知痛痒者第十二回月下山盟海誓花前雨意云情集唐七言二绝:六街晴色动秋光,寒蛩卿卿树苍苍;扫石焚香当夜月,深深再拜诉衷肠明月婵娟照画堂,小语低声间玉郎;酒力渐消风力软,且谐云雨赋高堂却说明早,俊卿梳洗毕,拿一个香盒儿,对着红叶道:
“你可用心着去对陆珠道,小姐送几凡香茶与你,叫有空便进来。”
红叶道:
“是。”
拿了香盒去。
不多时,回覆道:
“香盒已送去了,他道感谢小姐美意,又恐自家没福,陪不得小姐。”
俊卿笑道:
“他陪得相公过,怎么陪不过我。”
两个话毕,自去房中消遥,等候浪子出去。
不题却说浪子一日,独自在门首立地,却好张婆子正走进来,把一个小东递与浪子道:
“李文妃写来的,道中秋夜,千万一至。”
浪子接过藏在袖中,便留婆子吃茶,那婆子又有别事,茶也不吃,竟自去了。
浪子当下回步,走到书房里去。
拆开了封成,看这写书,对着甚的。
书道:一别经秋,想多成恨,拙夫往京,未能即归家中。
便无他人,花月之下,倚槛孤吟,妾实不忍。
中秋夜敢祈光,荣相与数日,谅不我弃。
妾李氏敛衽拜浪子看毕,隐在书房中,更不说起。
一日,已是中秋节了,假对着妹子道:
“中秋佳节,钱塘尤胜朋友,约俺同往,不日便回。”
妹子亦应说道:
“哥哥须是早归,省得家里没人。”
又问道:
“不用陆珠跟去么?”
浪子道:
“友家,省有差用的,不用陆珠。”
俊卿却便暗喜不胜,当下浪子穿了一套新艳衣服,竟到赵家来。
赵大娘按着,浪子叫妙娘相见。
妙娘却有三分赧颜,浪子道:
“如今多是一家了,有甚害羞处。”
三人说了一会,却待坐地,只见春娇已出来,道:
“请相公即便进去。”
浪子道:
“进去可不妨得么?”
春娇道:
“相公己往京中,有几个要紧的都跟随去,家中走使的,妇人非唿唤,都不敢进来,只有一人老妪,又是娘娘的乳母,却不坏事的,四五个丫鬟,己多买嘱了,中堂以内三尺童子,都不敢进去,门深似海,凭着相公在里边快活哩。”
浪子辞了两个,随了春娇,竟到房里。
只见文妃素抹淡妆,硫吟吟的按着浪子坐定。
浪子道:
“好久不见姐姐,比前更觉标致,只是我那一日,不思量你哩。”
文妃道:
“吾心亦如之幸,彼往京却得抽空,实出天缘,哥哥此来,千万多住几日。”
道未罢,只见二个丫鬟,扛着小小菜儿,放在窗前,庭内排下果酒下饭,请二人去坐,那时月正当空,明如白昼,他二个便去对面生了,文妃笑道:
“自那日会你后,那人再看不上了,却把你来作丈夫,时刻放在心上,你不可便背了。”
浪子道:
“说那里话来,如今二人,就把这月光菩萨,做了明证,拜他几拜,那一个先负思义,便是天诛地灭。”
二个随便起身,对着月儿焚了香,拜了四拜。
文妃斟过一杯酒,道:
“你有我的心儿,饮这个满杯。”
浪子饮过,也把了一杯,文妃也便饮了。
二个饮了一回,言言语语,情兴溢浓,顾不得个丫鬟了,妇人拥了浪子,指着月儿道:
“既有这个月老,亲亲可不叫他,亲见一个佳期,吾二个就在这里,道着这月明之下,弄一会儿,兀的不快活死人也。”
,当时春娇把地扫了,就在湖山石畔,铺了单,上面铺了细凉席,放上一个锦绣鸳鸯枕,枕边放下一个宝鼎,焚下沉速香饼,那时月光横空,花荫满庭,香烟人气,氤氛不分,正是:千里关山如水雪,玉楼人醉伴花眠毕竟当下二人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评:语云:
“花影纱窗人未眠,光景风情,津津有昧。”
第十三回神将单三入红门女真主生还险地集唐:今夜鹿州夜,千门立马香;香雾云环湿,清辉玉臂寒瑶琴多远思,高兴发云端;玉人情烂烂,流莺绕合欢当时月下二人,脱去了身子衣,穿着齐腰小汗衫,文妃先自扑他睡下,那个话儿被月光照耀,更觉白得无比。
浪子玉柄,也似灵粉,只见那春娇,把一件东西递过来,道:
“相公使的角帽儿。”
浪子接过来,把自己的柄儿一比,差了一大半,道:
“用不得。”
文妃道:
“先把帽儿,空试一试,做个探子。”
浪子真个拿来推进去,没一盏茶时,只见里头出的一声,把那帽儿流星似也一般,直喷将出来,去了四五尺路,你道这是怎的?这是妇人兴动,难按淫水,涌发不觉的。
把帽儿喷出来也。
浪子笑道:
“原的不是发硕,硬出来了。”
文妃道:
“休得取笑,快把大卵操进去。”
浪子依着,便扑下去。
捧住文妃,道:
“许久不会,不知这话儿,又是甚的?”
文妃带着笑,把双手扶着麈柄,导引进去,挨他半晌,挨得到底,依旧把柄儿箍得没有一些松处,便如带丫头箍一般,也似紧紧塞塞的,抽了一个时辰有余。
文妃叫道:
“心肝,被你点透了花心。”
也只见闭了眼,不住的道:
“好心肝,好个标致,心肝大卵,心肝真个。得我快活也。”
浪子见他这样娇娇的声音,越发动兴,尽根抽迭不止。
只见那妇人弄到细腻处,也不叫心肝了,恰似力气不接的,只管喘息。
那浪子兴也溢浓,狠命的抽迭,准准的过了两个时辰,便觉精来。
浪子却如忍小便的一般擒住,轻轻提放。
忽然间,一枝落叶正飘在浪子腰间,浪子勐然惊骇。
于持不定,双双都泄了。
约有半盏多,从户中流出。
春娇扶起,文妃抹干了,起来坐定。
那时明月正在天心,万里无云。
露滴满台,两个重整杯盘,望空沥酒,谢了月老,两个交杯对仗酒酣,将一张古琴,两个互弹了一回。
浪子道:
“前日中途见了姐姐模样,几乎唬杀小生,不意今日与姐姐如此快活。想当初,那里如有今日。”
文妃道:
“实出天缘,实预偶然。”
浪子道:
“姐姐你那般姿色,不要说当今罕有,即古来也不多几个。”
文妃道:
“吾不足数,吾有一个姐姐,他姿容绝世,胜过王嫱西子。”
浪子道:
“你令姐姓甚名谁,如今却在那里?”
文妃道:
“姓潘名素秋,他丈夫是秀才,就在聚仙坊,陆条巷便是。”
浪子道:
“这个秀才,我曾识一面,他已死了。”
文妃道:
“若说这素秋,是十七岁毕姻的,他丈夫爱他模样生得好,日夜耍子,不顾性命,十八岁上便坏了性命。如今这素秋,年已二十一岁,这个却便无赛的。”
浪子便牢记在心里,两个又说了一会,鼓已三更。
妇人道:
“我身子有些困倦,大家睡着留些精神,明晚弄罢。”
浪子应允,两个脱了衣服,合着一个枕儿,手儿相抱,股儿相叠,话儿又硬起来。
在文妃腿上不住的动,文妃又发了兴道:
“那里睡得去,错过好时辰。”
一看月影纱窗,蛩鸣四壁,佳人才子共逞风流,正其时道爬起来,颠扑倒在浪子身上,把麈柄着实含弄,浪子道:
“把牝户舔刮,两个都熬不过。”
翻转来,调过身子,把麈柄推进一半,款放抽送六七百次。
那妇人正在难过之时,浪子狠命的把麈柄一送,尽力气着实又抽了一千多回。
只见文妃,牙关紧闭,手足坠瘫,浪子仔细看时,文妃神已走了。
浪子连忙停了,双手扶起,上过接了一口气,讨滚汤喂了半钟,方才苏醒,朦胧着眼,邪视浪子。
道:
“心肝,这番比了前次,更觉美妙。干到不可知处,满身翻麻,脑后森然莫知所之,一条性命几乎丧了。”
浪子又把汤来喂了两口道:
“如今睡罢。”
把麈柄便抽出去,妇人连忙拥住道:
“吾身子还有些不自在,须是再干一会,方好过得。不然还要死哩。”
浪子道:
“你也不尽兴,吾也不尽兴,却才被你一惊,卵也痿了。只恐你不耐烦,既是姐姐还要干,却又重干起,把前番工夫都弃了。”
文妃道:
“随你的便,良火正遂吾意。”
两个起来,各自便了,复走到床上去,只见枕边有一个香茶盒,揭开一看,却是香茶饼儿。
浪子拿起一丸,纳入户中,留了半晌,文妃自觉里边有些热痒,浪子却把麈柄送进去,抽了一会,那妇人香气便从口出,道:
“却又要死也。”
只见不住的手忙脚乱,便似按摩的一般,干得欲火牝内,热气烹蒸,阴精乱流。
浪子觉得多时,才能泄了许多。
把绢儿揩了,共枕同衾,才合着眼睛多睡去。
当下春娇见了两个,长长短短,也自动兴,却又不敢说出。
只得收拾两个安置,乘着人静偷这帽儿,自去搂了一会,熬不得痒。
但去拿着冷水,吃了两碗。
自去睡着不题。
正是: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毕竟后来却又怎的?且听下回分解评:或曰:
“李文妃一死,真的着实一香痛痒者。”
予曰:
“否,否,失神而已。”
客曰:
“波弄美人,有几件绝妙处。”
予曰:
“甚几件?”
客曰:
“醉时好,睡时好,死时好。”
予曰:
“三者俱好,但是不醒不好。”
第十四回娇娘子触景生情小秀才贪花得病集唐二绝:小院闲眠微醉消,山榴海柏枝相交;水纹簟上琥珀枕,旁有堕钗双翠翘。
《得兰字韵》寻芳不觉醉流霞,倚树沉眠日已斜;薛女不知本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得树字韵》话说次日辰时,分两个起来,梳洗毕。
过了早饭,把围棋下了几盘,又过了午饭,两个便从房后东廊下走去,有两个书房,中间有许多玩器古董,琴棋书画,无一不备,只见书桌上,有一轴春意。
两个指指点点,看到浓处,便眉来眼去,春兴动发。
文妃拥住浪子,将粉脸偎在浪子脸上,道:
“亲亲,这个可不像我两人。”
也把那右边的小脚儿,跷在浪子身上,便要云雨。
当下浪子脱裤儿,与文妃也脱了,道:
“吾两个就在椅上耍一个罢。”
文妃依着坐定,椅上靠着身子。
浪子把臂捧起了双足,文妃把玉茎了些津唾投进去,干了两刻。
文妃发痒难禁,道:
“弄得不着实,不好过,须是卧了,着着实实弄二会,方才爽利。”
浪子便叫文妃勾在颈上,就把臂儿朝向榻上去,拿一个软枕儿,挨垫了腰儿,缓缓的抽了几百抽。
文妃道:
“只是不爽利,着实弄了个罢。”
浪子紧了一会,却又慢了一会,只管紧紧慢慢,惹得文妃不痒不疼,文妃也故意,放出娇来勾引浪子。
把腰边颈上咬了几日,露出娇娇的声音道:
“好心肝,好心肝,你曾这般难为人也。”
惹得浪子情兴独发,魂不附体。
狠命送了几送,不觉的泄了。
浪子道:
“吾还不尽兴。”
且上把麈柄惟出来,只管弄送这柄儿,又硬起来,尽气力抽了一千多回,口内咿咿呀呀,但觉骨肉都痒。
熬接不过,却又泄了。
这一遭比前更泄得多,那妇人还不煞痒,便把玉茎含弄。
少顷,玉茎又硬起来,放进去用力连抽了几百回,却又来了。
浪子正在得意处,不觉快活难当,肚里拽拼死休,连连抽送,住手不得了。
妇人又耸起来,浪子却身不自由,痴痴迷迷,怡然相感,走泄不止。
只见浪子不动了,那文妃便轻轻展过身来,紧紧拥住,按了一口气,半晌方醒。
口中道:
“有趣,有趣。”
文妃又抱了一回,把玉茎抽出。
浪子煞然,又道:
“有趣。”
又泄不止,当时只有小莲、建兰两个丫鬟随身。
文妃叫一个扶定浪子,一个取人参汤来。
文妃自把舌尖舐住龟头线眼,只见建兰,不多时又同着春娇,把一杯参汤拿来了。
文妃指着,春娇喂了四五口汤,那时便不出了。
当下生了一回,几个丫鬟扶着浪子,走到房里,安置将息了一日,却走得动,只是精神歉少,那妇人虽是动兴,却也不敢惹他,权留在家调养不题话分两头说,这浪子妹子俊卿,见这浪子出去了,便对着红叶道:
“今夜相公不在家里,可唤陆珠进来。”
红叶应允,便与陆珠打了关节。
只等夜饭后便进来。
红叶回覆了俊卿,俊卿道:
“这些丫鬟怎的发付他?”
红叶道:
“吾去买嘱他便了。”
当时红叶便去买嘱众丫发,不觉的天色晚了,此夜也就是中秋节,但见月色穿窗,花荫满庭,真个好光景也呵。
俊卿打扮整齐,盼望陆珠不题。
正是:秋月无云生碧落,人传郎在凤凰山毕竟当晚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评:昨夜文妃死,今日浪子死,客曰:
“两恨死不觉。”
予曰:
“他两个不死不得。”
或曰:
“不痴不死。”
予曰:
“就是要痴,也是希奇处。”
第十五回巫山里玉人娇嫩阳台上才子温存集唐五律言:白玉谁家郎,几度隔山川;怎见翻成梦,夜深人未眠赵氏连城璧,由来天下传;今日把赠君,深恩重百年却说浪子家里有一座临月轩,轩后便是小姐卧房,当晚红叶已在临月轩等候陆珠,陆珠却早隐隐的进来。
红叶便将陆珠抱定,道:
“陆珠,今晚这段姻缘,你晓得是谁的功劳?”
陆珠道:
“全亏了姐姐。”
红叶道:
“造化你了陆珠哩。”
陆珠道:
“吾先与你弄一会儿,可不好也。”
红叶道:
“这也使得,但恐分了精神,小姐处不能够满怀了。留在别晚与你要子罢。只是一件,这小姐嫩蕊儿,不比吾的,你须缓缓轻轻,不要弄坏了他。”
陆珠道:
“吾自有偷香手段,不须你吩咐。”
当下走进俊卿房里,俊卿那时顿口无言。
低低叫道:
“陆珠小奴才,你倒也标致,可不想杀了奴也。”
两个扯扯拽拽,便将陆珠拥定,亲了一口。
陆珠道:
“小姐是天上嫦娥,陆珠乃人间奴辈,怎敢与主母长长短短。”
俊卿把陆珠脸儿咬了一口,道:
“奴才子,你不要撇清了,快些脱了衣服,除了裤儿,把这卵与我弄弄。”
陆珠便都脱了,只见一张大卵比着浪子略小些,模样却也不输。
俊卿便十分爱惜道:
“红叶说他曾含你这卵儿,曾吃你的精儿,果有的么?”
陆珠道:
“有的。”
俊卿便骂丫头,你到先得趣了,又指着龟头线眼道:
“陆珠,吾问你,你这精儿,便从这个里出来么?”
陆珠道:
“正是。”
俊卿仔细看了一会,道:
“吾的心肝也要含你的,也要吃你。”
道完,便把口来含这龟头。
那知樱桃小口,却含不下,但舔了一回。
那时红叶在傍对着,红叶道:
“你来含一个,但是要泄,即忙叫我者。”
红叶是旧相识,况且有些动兴,即便含吮一回。
那时陆珠春兴正动,就把红叶的口儿,当了牝口,抽送了半晌。
叫道:
“如今要泄了。”
俊卿连忙以口承爱,却放了半酒杯的多少。
俊卿道:
“做两三口吃了,道是真个有趣。”
这般好滋味,又去把龟头舔刮,指望还要他泄,不肯便放。
陆珠这柄儿,起初泄了,便有些痿,被这女子舔刮,不觉的又发狂起来,这女子刮了一回,自觉舌酸也便罢了,叫:
“你且与我弄一回。”
那时便去自家脱了衣服并裤儿,走到床上去,叫陆珠也上床来。
当时陆珠见了这个好模样,又见了这番儿精致儿,并这一个娇娇嫩嫩的舔儿,却便兴发难当,道:
“小姐的心肝,吾又来了。”
跌翻上去,一对小脚儿垫起,道:
“心肝,你双手扶着卵,送将进去。”
俊卿道:
“你须是轻轻儿来,不要急了,恐到其间不堪痛苦。”
陆珠道:
“理会得。”
把些津唾沫滑了,麈柄轻轻投进去,却甚艰满,半晌仅抹龟梭。
陆珠却濡首逸巡,不敢即进。
那女子情也熬不住,道:
“再进一进。”
只见淫水滑溢,龟头却又有些活动,又进二寸许。
俊卿道:
“里边有些疼痛,且缓一缓。”
陆珠真个也缓一缓。
俊卿道:
“如今户内有些痒动,待我熬定,你索性送到根头去。”
陆珠真个深深浅浅,直送到根头去,花心拆动挑浪一香。
俊卿道:
“再住一会。”
陆珠却又住了一会。
俊卿道:
“户内虽有些疼,遍体却过不得,如今逞你本事弄一弄罢。”
陆珠又把麈柄整顷了,频频抽起。
只见那女子皱着眉头惺惺,若小儿梦中啼,既而知醉如痴瘫者四肢,凭这陆珠着实抽迭,抽了四千多回,温存良久,怡然而泄是交也。
女子二八男亦二八,两个年貌相当,共做一会,这个便是人间天上,当下俊卿抱着陆珠道:
“心肝,吾爱你标致,故此不惜身子,吾令与你两个便是夫妻了。”
陆珠道:
“恩蒙小姐厚意,陆珠生死难忘。”
话说间已鸡鸣了,当时即把汗巾揩了两次,这条汗巾也都染红了,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