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欢昏睡的时候会做一个梦。
梦里他被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受尽酷刑,他感到难以名状的痛苦和深深的耻辱反复纠缠让他发疯。
他看不清,只记得许多男人挺立的分身在他眼前乱晃,再有就是无休止的强暴。
欢每次从这个梦里醒来,总是浑身冷汗,除去始终痛楚的身体,心中竟无限惶恐空虚。
他肯定梦中的人就是自己,但是那些人叫着另一个名字,他醒来的时候就会忘记。
他想这就是他毕生无法改变的命运。
现实中欢没有资格感觉耻辱,恐怖和绝望几乎每天都会经历,因为他是一个奴隶,最低贱的那种供主人发泄欲望的器具。
他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洗干净身体,跪在地上抬起屁股等着插入,也许是主人的分身、也许是其他男人的,或者是各种质地的假阳具、木棍、蜡烛任何可以插得进去的东西。
有的时候主人也会让他用嘴来服务,在主人眼里他的嘴跟他下身的幽穴是一个用途,不同的是在享用幽穴的时候,他的嘴可以发出淫荡的叫声。
主人最喜欢听他哀求着呻吟,大张着双腿扭动着腰肢用最屈辱的姿势请主人插入。
除了这些淫荡下贱的哀求,欢不需要说话,也没有人会听他说别的什么。
主人离开已经有三天了。
主人离开的时候,把欢拴在廊下的柱子上。
欢的脖子上有一个铁环,铁环上连着一段铁链,铁链在柱子上绕了一圈,用一把铜锁锁住。
铁练并不长,所以欢只能靠着柱子或坐或躺,不能去其他的地方。
已经是秋天,其他的人都穿了两三重衣裳,欢仍然全身赤裸。
主人认为他没有必要穿衣服,他需要随时随地地用那淫荡的身体满足主人各种欲望。
欢私处的毛发被剃得很干净,身体完全暴露着,苍白的肌肤上爬满道道伤痕,愈合的绽裂的纵横交错。
他的乳头上穿着金环,两个金环之间用一条细细的金链相连,主人上他的时候,会让他咬着那根金链,金链拉扯着金环让他的乳头挺立,主人最喜欢这时揉搓捻压他乳头的手感。
他的玉茎顶端穿过狭小的铃口嵌着一个小铃铛,颤动的时候会发出淫糜的响声。
玉茎根部紧紧箍着一个金环,禁锢着他的欲望,金环上连着一条细细的金链,金链的另一端连接的是嵌在他肛门括约肌上的金环。
他的玉茎上在靠近顶端的部分还嵌了一个小环,环下悬掉着一块金牌,半寸见方,刻着他的名字“欢”。
欢被锁在柱子上的三天里,没有人给他吃的,走近他的人仅仅是解开裤子,在他的身上发泄兽欲。
虽然欢会说话,但是他不曾开口哀求,他从不奢望那些人会可怜他,他知道在这里自己连一头牲畜都不如。
第四天的早上主人还没有回来。
欢跪在地上,他的双手一直是被反铐在背后的,所以他只能用双肩和前胸抵着地面,张开双腿直到脚上的铁链绷到极限,才能勉强承受着骑在身上的那个侍卫疯狂的律动。
欢的幽穴涌出红白相间的液体,嘴里也是,他已经记不清今天早上到底有几个侍卫在他身体里达到高潮。
他只隐约觉得身后的那个侍卫是最后一个,他恐怕无法支持到再有人来。
平远侯段凌霄因为谋反罪被秘密拘禁,三日后供认不讳,赐死狱中。
大将军梁非今日奉圣上之命到平远侯府抄没其家产。
钱财充公,家奴典卖,梁非看着手下有条不紊地将平远侯府内的财产一一登记造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怅然。
平远侯段凌霄本是他们赤国风云一时的人物,曾经多次领兵讨伐澜国,骁勇善战,澜国无人可敌节节败退。
于是段凌霄不到十年将赤国的边界向南推进了百余里。
赫赫战功,受到皇上褒奖,段凌霄渐渐掌握赤国大部分兵权,居功自傲起来。
朝中元老数次上书请皇上小心段凌霄功高盖主,皇上于是采用怀柔政策找了个理由将段凌霄从边关调回都城,赏赐珠宝美女、奴仆宅第,引导他沉迷酒色享乐。
三五年过去了,澜国臣服,岁岁纳贡,边关安定,皇上等到时机和理由解除心头之患。
正好有人站出来揭发平远侯谋反,皇上终于下了决心赐死段凌霄。
梁非在段凌霄府中漫步,秋草衰败庭院凌乱,浮华显赫过后竟是如此的萧条。
梁非一直被笼罩在段凌霄耀眼的光芒之下,当着庸碌无为的将军,因为年轻又没有参加过讨伐澜国的战役,不是段凌霄的亲信,反而在段凌霄倒台后受到皇上器重。
他不愿想将来,甚至不太期望步步高升,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他只期望维持现在的状态,他一直做皇上眼中忠心耿耿的大将军就好了。
偶然一瞥,梁非看见了廊下柱子旁锁着的清瘦人儿。
凌乱的黑发,赤裸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股间和嘴里流淌着红白相间的液体,蜷缩在冰冷的石地上紧闭着眼睛,右臂上烙着一个赤红的印记,原来是个奴隶,而且还是最低贱的那种。
说实话梁非并不喜欢玩弄男奴,但是此刻他竟被那苍白凄美的容颜深深吸引,他不知道心中升起的是欲念还是别的什么,他只想把这个奴隶留在身边。
梁非从抄没的家产中划去一个奄奄一息的奴隶是很容易的事情,谁也不会追究这点小事。
欢于是就被带去大将军府。
梁非只交待下人们把欢清洗干净,晚上送到他的卧房。
下人们当然明白把一个男奴送到主人的房间是什么意思,所以欢不仅身体外面被反复清洗,口腔和下体还被一遍遍灌进清水冲洗干净。
当然不会有人给他吃的,伺候主人的时候要保持空腹,免得秽物玷污了主人高贵的身体。
欢几乎被一直折腾到晚上,疲劳饥饿和疼痛让他一阵阵眩晕,但是他又被灌下一种特制的媚药,除了可以让他整晚情欲高涨,药力还可以刺激他神经兴奋一直保持清醒。
他知道主人不会喜欢动不动就昏死过去的奴隶,看来这个新主人也是这样。
梁非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公务,沐浴更衣坐在床上,身上只随意披了一件衣服,锻炼保养得很好的古铜色肌肤若隐若现,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梁非是赤国公认的美男子,出身贵族文韬武略样样出色,小时是太子的伴读,深受太子赏识,所以才能以弱冠之年就出任大将军一职。
欢被带进房间的时候,双手仍然反铐着,脚上也有锁链,步履踉跄。
他进来以后就静静地跪在门边上,媚药已经在他身上开始发挥作用,他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禁不住小声呻吟,他却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梁非,等待新主人的命令才敢移动。
“你过来。”
梁非也看出这个奴隶身上被下了媚药,被那样束缚着一定很难受吧,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可惜身为奴隶,就必须忍受这样的折磨。
梁非并非冷酷无情的人,但是从出生以来就接受贵族教育,人的等级之分根深蒂固,在他眼里奴隶根本不算人,他能施舍的同情是很有限的。
欢听到主人叫他,赶紧跪爬到主人脚边。
梁非撩开外衣,露出粗壮的欲望。
欢跪在梁非的双腿之间,挺直身子抬起头伸出粉嫩的舌轻舔梁非的欲望,慢慢将那巨大含入口中,用力地吞吐。
他希望这样可以让主人高兴,过一会儿就不会对他太粗暴。
梁非的欲望被欢的口腔紧紧包裹,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感,虽然他自成年后一直有侍妾和奴隶侍寝,但也只是在他们的下身里达到高潮发泄情欲而已。
这一次他禁不住挑逗在欢的口腔里达到高潮,一股浊流射出,欢悉数吞下不敢流出一滴。
以前的主人都是这样命令他的,让他吞下主人所有的精液,如果流出一滴就要挨一顿鞭打。
欢以为还要继续,梁非却抽出肉刃示意欢转过身去。
欢赶紧转过身跪好,叉开双腿,抬起臀部,因为双手被反铐在背后,他只能用肩膀贴着地面支撑身体。
梁非的欲望已经被挑起,他不再想别的,一个挺身刺入幽穴。
欢扭捏着因为痛苦弓起身子,却尽量配合着梁非的律动,让他的欲望能进入得更深。
“嗯……啊……主人,您真勇猛,请进入得更深。”
欢伴随着呻吟哀求着,他过去的主人最喜欢听他这种低贱淫荡的声音,如果他被操的时候不这样叫,让主人兴奋享受,可能早就被弄哑了。
主人认为连叫床也不会的奴隶根本没有说话的必要。
所以尽管身体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欢仍然卖力地叫着,
“主人,请狠狠地操我吧,我淫荡的身子渴求您的玩弄。”
真是自甘下贱的东西,梁非心中添了一重蔑视,动作也粗暴起来。
他一只手拉扯着欢胸前的金链,另一只手攥住欢的玉茎使劲揉搓,自己的欲望则加快了速度用力地撞击着欢的肠道。
欢的玉茎在这种折磨下痛苦的颤抖着,金玲发出清脆的响声。
梁非的手触到那块金牌,摸了一下上面好像是一个字。
“欢。”
梁非随口念出来。
“嗯……啊……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欢的声音颤抖,其实已经痛得有些窒息,但是凭经验主人们都不可能这样轻易地放过他的,这仅仅是热身而已。
“欢,是你的名字?”
梁非心中暗笑,他过去的主人居然能想出这样别致的方法把他的名字吊在那个部位上。
“是的,主人。”
欢不知道主人要做什么,但是他恐惧害怕也是无用的。
“你以前的主人起的名字?”
“可能是吧,那个东西一直就在我的身上。”
“欢,你知道你名字的意思吗?”
梁非莫名地问出这句话,说出口又有些后悔,一个奴隶怎么可能懂得字的意思,他恐怕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吧。
“是快乐的意思吧。”
欢也不知是怎么了脱口答出,他怎么可能识字呢?可是他确实知道“欢”字怎么写,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以前听人说过吧,他想。
“你知道什么是快乐吗?”
“快乐?被主人插入玩弄的时候就是快乐了。”
欢继续呻吟着,因为难以忍受的痛苦和媚药的作用他不想再思考什么,他只是习惯性地捡着主人爱听的话说着,
“主人,请不要停下来,……嗯……啊……”
“这就是你要的快乐啊,好吧,那我就满足你淫荡的身体。”
梁非二十出头青春年少,精力旺盛,一直在欢的身上发泄到凌晨,才倒在床上睡去。
欢身上的媚药渐渐退去,下体已经痛到麻痹,他在失去意识之前挣扎着爬到墙角。
过去的主人在发泄完以后都会把他踢到屋外,新主人好像没有赶他出去,他暗暗庆幸,在屋子里睡比趴在寒冷的院子里暖和多了。
梁非一觉醒来日上三竿,想起还有重要的事务等他处理,穿起衣服草草洗漱匆匆忙忙地离开,根本没有注意到蜷缩在角落里的欢。
欢因为伤痛和寒冷依旧昏迷,身子微微颤抖,下身淌出来的鲜血已经凝固在腿上,一片暗红。
梁非在禁军守备营吃午饭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欢,昨晚自己是不是太粗暴了,那个小家伙能承受得了吗?于是叫过一个贴身侍从低声吩咐道:
“你回府里看看昨天我带回来的那个奴隶在什么地方,找到他把他洗干净,晚上我可不想看见一具肮脏的死尸。”
那个侍从回到大将军府,欢依然在梁非卧房的地板上昏迷。
那个侍卫于是叫来两个下人把欢拖到水井边,将那伤痕累累的身子里里外外清洗干净。
冰凉的井水刺激着伤口还有下人们用力的揉擦搓洗,欢被痛醒过来。
下人们清洗完毕,请示那个侍从是否要再给欢灌入媚药。
侍从琢磨着主人可能晚上还要欢侍寝,但是欢的身体十分虚弱,幽穴的裂伤根本无法愈合,如果再给他灌下猛烈的媚药那些伤口就会血流不止。
主人大概也不想这个奴隶这么快就死掉吧,侍从于是决定先不给欢灌媚药,等晚上主人回来再请示也不迟。
晚上,梁非回到府中,侍从赶紧请示用药的事情,梁非的脸色很难看,因为侍从完全误会他的用意了,他原本只是想让人给那个可怜的奴隶清洗一下伤口而已。
算了,他摆摆手:
“不用给他灌药了,带到我房里去吧。”
欢因为下体被过度地凌虐,根本无力站起,几乎是被人拉住脖子上的锁链半拖半拽着带到梁非的卧房的。
欢的双手仍然被反铐在身后,脚上的铁链也在,没有主人的命令谁都不会为一个奴隶打开锁链。
梁非看见欢这个样子脸色阴沉下来,一旁的仆从们知趣的退出房间。
欢跪趴在地上,勉强抬起头,看见主人穿戴整齐地坐在桌子边上而不是床上,他心中惊恐。
过去的主人不亲自上他的时候通常会想出一些残酷的手段折磨他取乐,让他翻滚哀号,痛不欲生。
欢看见桌子上摆着一盘龙眼和几个苹果,他轻抿嘴唇,龙眼还好说,那么大的苹果可是说什么也塞不进那里的。
桌上还有一个银质的烛台,巨大的红烛插在上面,燃烧了小一半,欢看着那跳动的火焰一阵眩晕。
他曾经被倒吊着,下体插进一根点燃的蜡烛,蜡油就一滴一滴地落在他幽穴附近,烫伤他的肌肤,而烛台上的铁签就插进他狭小的铃口,蜡烛烧完了就换上一根新的,整整一天一夜。
幸好这里只有一根蜡烛。
欢猜测着主人到底会用那种方法来折磨他,还是每种一一来过,但是他看见主人的手伸向苹果上插的一把小刀。
梁非本来想拔出小刀削一个苹果吃,却发现欢的眼睛盯着他的手神情惊恐而绝望,身体也在不住的颤抖,没有让人给他灌什么媚药,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你在害怕?”
梁非问了一句。
“……主人,求求您,求您放过我一次吧……”
欢小声地哀求着,虽然他知道这种哀求通常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但是他真的不想,不想主人把那把刀插进他的下体,那样他肯定是活不成了。
尽管活着很痛苦,可是欢不想死,冥冥中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他还没有完成。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梁非无奈的笑问,真搞不懂这个奴隶在想什么,难道自己能吃了他不成?
“……刀,刀子,主人,求您,求您不要把刀子插进来……水果、蜡烛什么都可以,我会很听话的,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您,不要……”
欢已经绝望地闭起眼睛,眼角淌下两行清泪。
梁非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痛,原来欢以前的主人都是如此对他的啊,怪不得他会怕成那个样子。
这个可怜瘦弱的奴隶到底受过多少折磨呢?不能再吓他了,梁非放下刀子,温和地道: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用刀子折磨你的。”
欢听到这句睁开眼睛吃惊地看着梁非,过了好一会儿才用最谦卑地语气微笑着说道:
“您真是仁慈的主人啊。”
梁非看得出欢的笑很勉强,完全是为了讨好主人的虚伪做作,欢只会说这些话吗?他很想知道欢究竟在想什么。
“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梁非问道。
欢不假思索地回答:
“请主人上我吧,我淫荡的身子渴望着您的玩弄。”
梁非盯着欢苍白凄美的容颜上那双迷离的眼睛,心中升起怒火,这哪里是真话?就算是最卑贱的奴隶也不可能喜欢被别人强暴的。
“下贱!”
梁非骂出口,抬手一个耳光把欢打倒在地上。
欢的嘴角溢出鲜血,他的笑容却更加妩媚,主人为什么打他呢?或许主人喜欢暴力血腥,或许是他表现得不够淫荡。
于是欢努力地跪起,把双腿尽量张开,用被反铐在身后的手摸索到幽穴附近的那个金环,拉扯着使自己的小穴张大,再低头含住胸前的金链,发出含糊的呻吟哀求道:
“……请主人上我吧……”
被主人插入总比塞满龙眼插进蜡烛心里要好受一些。
梁非没有想到欢这样淫荡,光是摆出这种姿势和娇媚的喘息呻吟就撩起了他的欲火。
但是梁非的理智尚在,欢的小穴依然绽裂着,只是轻微地拉扯金环,就会涌出鲜血,勉强承受他的欲望一定会血流不止。
但是欢为什么还要挑逗他呢?他为什么不肯说出真实的想法?
“你说实话,否则我就打你。”
梁非威胁道。
欢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他猜不出主人到底想听什么,他只好把他知道的最淫荡下贱的话说出来,哀求主人上他。
但是这显然没有让主人满意,主人的拳脚落在他赤裸的身体上,他无力招架也不敢躲闪,直到被打得大口大口的吐血,他才意识到或许主人只是想找个理由打他,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于是他干脆闭嘴,省省力气。
“你怎么不说了?你想做什么?”
梁非踢了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欢,他有点后悔刚才一时恼怒出手太重。
欢已经陷入昏迷,咳着血,蜷缩起身体下意识地呻吟着:
“……饿……很饿,主人,求您,求您给我一点吃的吧……”
他想吃东西啊,原来只有昏迷的时候他才敢说真话。
欢昏迷了一会儿就醒了过来,还没有睁开眼他就闻到食物的味道,好像就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
是在做梦吗?为什么睁开眼睛仍然可以看到嘴边的地上放着一盘糕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一下就好像感觉不太饿了。
“你饿了吧,这些是给你吃的。”
梁非看他醒了就对他说道。
“给我吃的吗?是真的吗?”
欢虽然饿极,但是仍然要确认一下。
过去的主人从来没有这么好的心肠,不会是耍他吧,还是某种折磨的开始。
“是的,我命令你把这盘糕点全吃掉。”
梁非不耐烦地回答。
欢真的饿坏了,不管接下来会怎样他只希望自己能在主人改变主意以前把食物吃下肚。
梁非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狼吞虎咽的吃法,一眨眼的功夫盘子里的糕点就消失了,连碎屑都被欢用舌头舔得一干二净:
“你几天没吃东西了?又没人跟你抢,吃的这么急。”
欢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小声道:
“大概有五天了。我真的很饿,害怕主人会改变主意。”
梁非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咽在嗓子里,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欢意识到自己的话让主人不快,赶紧改口:
“主人善良仁慈,能做主人的奴隶真是太幸福了。”
五天没有吃饭,任人蹂躏,清醒的时候连饿都不敢说,再痛苦也只能默默忍受,还要强颜欢笑用尽屈辱的姿势讨主人欢心,这就是欢的生活。
奴隶们都是这样的吗?这也未免太凄惨了一些。
如果换成是梁非,这样活着还不如早死早解脱。
“你从生下来就是奴隶吗?一直像这样生活吗?”
欢抬起头,眼神迷茫:
“我只记得最近三年在平远侯府的事情,之前没有任何印象,不过应该也是奴隶吧,一直是这样子的。”
梁非发觉欢除了叫床呻吟以外的谈吐用词文雅语音柔和,绝不是一个低贱的奴隶该有的,而且平远侯段凌霄是一届武夫朝堂上都是满口脏话,肯定不会费力培养斯文的奴隶,难道欢以前并不是段凌霄的奴隶?梁非心中疑惑,但是欢好像是失忆了,三年前的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就连如何进的平远侯府都没有印象。
还是找个机会查一下这些年平远侯府买进奴隶的记录册吧,梁非打消了继续逼问欢的念头,摆摆手说道:
“我要休息了,你睡在屋子里吧。”
欢如释重负,正要挣扎着挪向墙角,又被梁非喊住:
“你等一下。”
难道主人改变主意了?不过也没什么的,欢早已习惯了,反正现在吃饱了,有一些力气了再痛苦也能挨过去的。
梁非叫住他是因为看见欢的双手仍然被铐在身后,身上又有伤行动很不方便,想把他的手铐打开。
梁非走到欢的身后,仔细看那副手铐,发现那副手铐根本没有钥匙孔,只是两个连在一起的铁环,大约是烧红了直接铐在欢手腕上的。
欢手腕上的皮肤除了磨痕还有烫伤的痕迹。
欢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主人是想要他的身子吗?好像正在看他的手铐,难道主人不满意这副手铐,要再给他换一副。
主人还是没有上他,而是叫来下人拿着铁锤进来。
欢被摁倒,手贴着地面,随着“叮叮当当”地敲打,那副手铐终于被除了下来。
梁非遣退了下人,又从床上随便扯下一条毛毯,丢在欢的身上:
“盖着这个睡。”
欢感激的落泪,这是他记忆中最温馨的夜晚,吃饱了肚子又有毯子御寒,虽然仍然没有衣服穿而且睡在地上,但是他的双手得到了自由,可以把毯子紧紧地裹好在身上。
如果每天都有东西吃,裹着毯子睡在主人的屋里,就是他这样的奴隶梦寐以求的幸福了吧。
第二天,梁非让下人找来一件罩衫,给欢穿在身上。
赤国有法律规定,奴隶不准穿鞋袜和长裤,必须用铁环和铁链锁住脖颈和双脚以防止逃跑,奴隶穿衣物最多也只能穿一件,而且必须袒露手臂上奴隶的印记,如果不符合上述规定则被视为有意反抗,一经发现立刻处死,奴隶的主人也要上缴一定数量的罚金。
虽然只是一件破旧的粗布罩衫,长度勉强到膝盖,右臂的衣袖被撕掉露出手臂上赤红的奴隶印记,左臂的衣袖也只到手肘破烂不堪,但是欢已经很知足了。
这是他有记忆的三年中第一次穿衣服,可以遮住饱受凌虐的私处,让伤痕累累的身体感觉到一丝温暖。
欢被梁非带到后院的马房,一路上梁非并没有像以前的主人那样用力扯着欢脖子上的锁链,任由那铁链垂在欢的身前,晃来晃去直到脚面。
欢身上有伤,双腿也因为下体的裂伤每走一步都很艰辛,但是梁非没有踢打责骂他,欢也就咬牙尽力跟着。
梁非指着马房里一匹赤红色战马朗声说道:
“那就是我心爱的座骥,今天我要骑着他带你出去。”
原来主人让他穿起衣服是要带他出去,不知道是办什么事情?欢紧走两步在马前四肢着地的跪趴好。
他记得以前的主人上马的时候有专门的奴隶垫脚,那个奴隶就像这样恭顺地趴在地上,背上还放着一块朱红色的上等毛毯,以免奴隶卑贱的身体弄脏了主人的鞋子。
“你闪开。”
梁非有些恼火,他看上去是那种上马都需要垫脚的老头子吗?
“主人,对不起。”
欢哀伤地退到一旁,他太瘦弱肮脏连作主人垫脚凳的资格都没有,可是这里没有别的奴隶啊,主人怎样上马?他正思索间只见主人纵身一跃,就轻松地骑到马上,那样干净利索的身手欢仿佛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好像他自己也曾经这样骑在马上纵情驰骋。
欢心神一阵恍惚,又在做白日梦了吗?欢自嘲地想:他这样卑贱的奴隶怎么可能会骑马?梁非注意到欢若有所思的样子,长发束起穿了衣服少了卑贱的妩媚多了几分英气,那如秋水一般深沉哀伤的眼眸,散发着不可思议的魅力。
这样的容貌气质绝非一个卑贱的只会用身体讨好主人的奴隶能拥有的。
欢说过他只记得最近三年在平远侯府的事情,三年前他在哪里,他究竟是谁?他真的只是个任人蹂躏践踏的奴隶吗?有空闲的日子里,梁非就会骑着他的战马到城外的山岗上走一圈,既是骝马也可以让自己心情放松。
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带着欢出来,也许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公务应酬让他厌烦,最近又听说皇上打算把公主嫁给他,皇上赐婚,他做臣子的一无婚约二未成家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他潜意识里是不想娶公主的,这哪里是娶妻子,分明是请回家里的菩萨,三叩九拜小心谨慎地伺候着,虽然做了驸马身份显赫,但是自由轻松的日子恐怕绝对不会再有了。
欢脖子上的铁链虽然没有被拴在马上,主人骑着马也只是悠闲地漫步,但是他必须咬牙尽量快走才能跟上。
如果他被落下,脖子上的铁链没有固定又没有被主人牵在手里,很有可能会被误认为蓄意逃跑,作为奴隶他很有可能因此丢了性命。
好不容易挨到城外的山岗上,主人翻身下马,任那赤红色的马儿欢快地跑开在附近溜达吃草。
欢此时下身的伤口又绽开了,有鲜血顺着腿流淌在地上,他却不敢停下来休息,吃力地跟在主人身后爬上山坡。
梁非偶然回头,看见欢脚步踉跄地跟在身后,双腿之间血迹未干,心中不忍,于是停在一棵树下,招手道:
“欢,过来。”
欢走到主人脚边恭顺地跪好,主人是要在这里休息一下吗?还是要用他的身体发泄?他犹豫着是否应该立刻脱去衣服,用身体满足主人的欲望。
“你躺下,如果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梁非温柔的有些不真实。
欢惊诧地看着主人,但是他不再怀疑,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已经知道新主人是不同的,是最温柔体贴仁慈的主人。
这样的幸福他要好好珍惜。
欢听话地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渐渐放松,伤痛磨光了他的力气,他很快就陷入半昏睡的状态。
他隐约听见主人在耳边说话,像是喃喃自语,感慨岁月抒发着胸中烦闷,原来身为主人也并不快乐。
梁非看着欢安静的躺着,苍白的脸上淡如水色的唇在斑驳的日光里闪耀着诱人的色泽。
他自言自语地说了很多话,平时压抑的情感一旦放开就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他禁不住吻上欢的嘴唇。
欢被惊醒,惶恐地睁开眼睛却不敢反抗挣扎。
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被这样吻过,他的嘴通常是用来吮吸吞吐主人们的分身,他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应对,梁非的舌却趁机侵入纠缠挑逗。
欢几乎沉醉在这个甜美温柔的吻中,无力自拔。
他甚至开始希望这场好梦永远不要醒来。
中“梁非,你也在这里。”
一位锦衣华服的青年带着五六个侍从走了过来。
梁非赶紧抬头,惊道:
“太子殿下?您怎么会来这里?”
太子干的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你忘了,小时候咱们俩人经常到这里玩的。”
梁非站起身来整整衣衫向太子行礼,欢则谦卑地低着头跪在梁非的脚边大气也不敢出。
“太子殿下找臣有什么吩咐?”
“没有事情就不能跟你打招呼吗?咱们好歹也是从小在一起的玩伴。”
从小的时候开始太子干就对梁非有很强的独占欲,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发不能容忍梁非亲近别人,梁非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夺走。
他曾经多次偷偷亲吻梁非熟睡时的脸,却一直不敢亲吻他的嘴唇,他怕梁非生气。
三年前他在父皇面前极力推荐梁非为大将军,让梁非负责皇城守备,为的就是把梁非留在身边。
对于太子的古怪心理,梁非多少有点察觉,每次他与其他官员走得很近的时候,太子就会向他们投来杀人似的眼光,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今天太子的心情好像还不错,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太子干看出梁非不敢贸然讲话,于是开口道:
“咱们还像过去那样不可以吗?你叫我阿干,我叫你小非,什么君臣礼节都放在一边。”
“太子殿下说笑了。臣当时年幼不懂事,太子殿下是国家的储君,臣当然要恪守礼节,以免冒犯殿下。”
“你是不是在逃避我?”
“臣不敢。”
太子干觉得梁非似乎变了,变得老成世故,也许从一开始梁非就没有喜欢过他,虽然那时太子提出的每一个无理的要求梁非都会答应,这仅仅是出于臣子的忠孝之心吧。
梁非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太子干一直以为梁非生性冷漠,可是刚才他分明看见梁非在吻一个奴隶。
他眼中燃烧着那种温柔火热的激情,太子干从来没有见过,他竟然有些嫉妒,嫉妒被梁非压在身下的那个奴隶。
“你那个奴隶长的不错啊。”
太子干突然话锋一转,
“借我玩几天吧。我拿一个奴隶跟你换。”
梁非有些犹豫,却没有理由拒绝。
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总是交换着喜欢的玩具。
梁非也知道,其实太子完全可以直接用命令得到想要的东西,但是太子对他总是用商量的口吻,还采用交换的方式让他也不觉得吃亏。
“好吧。不过只能借几天,我很喜欢他的。”
梁非最终答应。
太子干笑得有点阴寒:
“随你,肯定会把他活着还给你的。”
说完一挥手叫出一个长相俊美的奴隶,
“小何,你可要好好伺候梁大将军。”
看着欢被拴在太子侍从的马后,脚步踉跄地离开,梁非禁不住有些担心。
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可笑,自己为什么要为一个奴隶牵肠挂肚呢?但是欢确实很特别,他不舍得放手。
太子的侍卫们才不管马后拴着的奴隶,欢的脚上锁着铁链不可能大步奔跑,再说伤痛早已使他每走一步都很吃力,所以他几乎是一路被拖拽回皇宫的。
脖子上的锁链从马鞍上解了下来以后,欢跌倒在地上,又被人拖到院子中央,拴在一根石柱上,被泼了几桶冷水才勉强清醒过来。
太子干坐在廊下的椅子上,奴仆们恭敬地侍立两旁,等候主人的命令。
“来人,先给我鞭打那个淫荡的奴隶,竟然敢勾引我的小非吻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下贱的货色!”
太子干忿忿道,
“要狠狠地打,每一鞭都要见血,我没喊停就一直打下去。”
欢没有哀求,太子干瞪着他的眼神中含着刻骨的怨毒,像是能生生剥下人的皮肉。
确实是他的错,是他诱惑了主人,他这样卑贱的奴隶怎配得到主人的亲吻,得到了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鞭打持续了多久欢不记得,只是痛晕过去又被盐水泼醒。
早已破碎的衣服被涌出的鲜血粘在伤口上,他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他知道这仅仅是折磨的开始。
果然太子干命令侍卫剥光欢的衣服,侍卫的动作相当粗暴,那些碎布连带着血肉被扯下来,伤口绽裂得更深。
欢昏死过去,任侍卫们再怎么踢打,也毫无反应。
欢醒在深夜冻醒过来,他全身赤裸,手被反铐在身后,脖子上的锁链仍然拴在那根石柱上,周围有一些侍卫,见欢醒过来纷纷走上前解开裤子,掏出蠢蠢欲动的分身塞进欢的嘴里和下体的小穴。
一个接着一个轮番上阵,欢几乎连喘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很快的下体和嘴里就溢出红白相间的液体。
像野兽一样的轮暴在凌晨结束,发泄完的侍卫们扬长而去,欢就像一个残破的木偶被丢在院子中央。
双腿因为过度的凌虐无法并拢,只能大大张开着,下身流血不止,嗓子却是红肿溃烂发不出声音,张开嘴也只是流出混着血丝的精液。
欢的意识跌进黑暗里,与现实中遭遇的蹂躏相似的梦境一遍遍重复,他恐惧地哀求但发不出声音,只有无休止的窒息的痛楚包围着全身,一点点吞噬着他的生命。
第二天中午欢在强力的春药刺激下痛欲交加的醒来,他呻吟着哀求着渴望得到爱抚,哪怕是强暴也好。
他的理智和羞耻完全崩溃,他甚至主动摆出淫荡的姿势,任何一个人只要远远地看一眼就会被挑起欲念,但是没有人敢靠近他,因为太子命令。
这样的折磨比轮暴更让欢难以忍受。
他无意识的在固定他脖颈铁链的粗糙石柱上摩擦着下体,冷硬的触感仿佛可以缓解焚身的欲火。
挨到日落的时候,太子终于动了恻隐之心,让人随便找来一根木棍,捅进欢的下体。
欢的幽穴再次被撕裂,但是被春药折磨的快要发疯的欢顾不上钻心的痛楚,尽量扭动身体让木棍在体内摩擦。
“真是淫荡啊。”
太子干冷冷地笑着,
“一根木棍就能让这头小畜生整晚的兴奋。看来明天要多找些畜生才能满足他。”
春药的作用一直持续到转天上午才逐渐退去,插进欢下体的木棍被拔出来连带着一片血肉,欢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太子干不给欢任何喘息的机会,就立刻命人牵过来三只被喂食了春药的猎犬。
猎犬好像对死尸一样的欢并不感兴趣,太子干就只有耐心等待侍从们把欢弄醒。
这个时候奴隶小何战战兢兢地出现在他面前。
“你怎么回来了?难道才三天就被梁非玩腻了吗?”
太子干厉声喝问。
小何有些惊慌失措,他凭着美丽的容貌和出色的床上功夫一直是太子宠爱的贴身奴隶,主人从来没有对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他虽然知趣地立刻跪在地上,但是心中仍然委屈,颤声为自己辩解道:
“主人,梁大将军三天都没有碰过我,甚至都不曾正眼看我。我出入都尽量跟在他身旁,他却当我是空气。”
“你脱光了衣服挑逗他,他是男人的话就绝对不会没有反应。”
太子干狠狠地道。
“昨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向您说的那样在他的卧房里脱光衣服摆出最卑贱的姿势引诱他。结果他终于对我说了一句话:你是叫小何吧?这几天辛苦你了,明天一早你就回皇宫去,转告太子殿下,请他把我的奴隶还回来。他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理我,任我苦苦哀求,甚至趴到他的身上隔着他的衣服亲吻,他只是不耐烦地挥手把我打到地上……”
小和泪眼汪汪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子干的巴掌就落在脸上。
“没用的东西,才三天就被赶回来。”
太子干咬牙切齿:我这边还没发泄够,就要把那个贱货送回去,真是心有不甘。
但是他不想被心爱的梁非认为是不守信用的人,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让人把欢从石柱上解下来,拖在马后送回了大将军府。
没有了欢,太子干只能把未发泄完的怒火转嫁到了小何身上,人兽交欢的血腥表演暂时让他忘记了不快。
几天以后,欢才清醒过来,包裹全身的痛楚比昏迷的时候更清晰,就像一张逐渐收紧地由利仞编织的网,勒进血肉刺入骨中,让他无法逃避。
他咬牙慢慢睁开眼睛,发现置身一间简陋的小屋中,而且,竟然还躺在一张床上。
虽然他能感觉到自己赤裸着身体,但是身下铺着破旧却柔软的褥子,身上也盖着棉被,给予他难以想象的温暖和舒适。
是在做梦吗?从没有做过如此的美梦,欢赶忙又闭上眼睛,但愿这个梦不要醒来。
迷迷蒙蒙中欢听见隔壁房间里传来一些人絮絮叨叨的抱怨,欢渐渐明白这里大概是仆人们住的院子。
他已经回到大将军府了,太好了,又回到了那个温柔的主人身边。
忽然他又害怕起来。
他为什么会睡在仆人们的房间里?作为一个卑贱的奴隶主人房间的地板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
难道主人已经厌恶他了?把他随便赏赐给了某个仆人?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欢禁不住哀伤的落泪。
但是主人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吧,作为奴隶他必须服从,他应该认命。
说不定过一会儿就要伺候新的主人,他还是抓紧时间面对现实吧。
欢又躺了一会儿,攒足一些力气掀开被子,翻身滚到床下,挣扎着爬到墙边,蜷缩起身体。
等新主人进来的时候,他要立刻跪在地上才行,然后再尽量用身体满足主人的要求,这样可能就会少受一些折磨了吧。
寒冷和伤痛让欢无法睡去,奇怪的是感觉不到饥饿,难道昏迷的这几日有好心人给他喂吃的了?正在思考时,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几个人的样子。
欢有些绝望地咬紧嘴唇,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今晚是否能伺候那么多人。
房门被推开,欢努力地跪好在冰冷的地面上,等待着厄运降临。
“欢,你怎么跪在地上?”
梁非惊奇地问。
五天前欢被送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没有人认为他还能活下来。
但是梁非没有放弃欢,甚至为欢请了大夫用了药。
他不能让欢就这样死掉,因为他发现没有欢的日子他的心好像空了一块,他承认他在牵挂欢,一个卑贱的用身体取悦主人的奴隶。
梁非一度怀疑自己病了,总是想起欢苍白凄美的脸和流动着浓浓哀伤的双眼,欢的柔弱让他心动,欢偶尔显露出的神秘气质让他着迷。
他为了能让欢好好的养伤,特意让人在仆人居住的院子里腾出一间空房,除了欢还从没有一个奴隶享受过这样高的待遇。
可是欢刚一醒来居然就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赤裸的身体微微颤抖好像极为恐惧。
他又在害怕什么?欢不明白主人的意思,主人是在责备他这样卑贱肮脏的奴隶没资格待在屋里,应该跪到屋外去吗?欢犹豫着,他现在一阵阵眩晕,恐怕没有力气立刻爬到屋外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哀求道:
“对不起,主人,我这就出去。”
梁非知道欢又想歪了,只好苦笑着吩咐侍从把欢抱回床上。
他拉过棉被把欢伤痕累累的身子盖好,温柔地道:
“你现在暂时住在这里,我命令你乖乖的躺在床上,尽快把伤养好。”
原来主人没有抛弃他,欢高兴的几乎忘记了伤痛,心中涌动着莫名的快乐,这就是幸福了吗?他要赶紧好起来,然后才能用身体好好的伺候主人。
又一日早朝,皇上突然问起梁非一件事情。
“梁爱卿,你可知段凌霄因何获罪?”
“段凌霄居功自傲意图谋反,死有余辜。”
梁非虽然不信这个说法,但是也不敢对皇上的英明提出异议。
“很多大臣都以为朕是怕段凌霄功高盖主,找了这样的借口将他除去。”
皇上顿了一下语气一转,
“其实说段凌霄谋反也不为过,他通敌叛国有证可循。四年前段凌霄已经领兵攻入澜国腹地,甚至有传言说他曾经生擒了恰好外出游猎的澜国君主。如果他当时趁机一鼓作气完全可以攻陷澜国,让我赤国从此一统天下。谁知他却莫名其妙的又退回边境,按兵不动。朕猜测他可能与澜国的君主制定了秘密协定,收了不少好处。朕见他之后的一年里不思进取,就把他调回京中,有收回兵权之意。段凌霄却顺水推舟遵从了朕的旨意,不用朕再费什么力气,他就已经完全沉迷酒色享乐之中。”
“原来还有这样的隐情。皇上英明果断,提前斩除隐患,高瞻远瞩。”
梁非附和道,虽然入朝为官不过三年,但是自幼在宫中为太子伴读,耳濡目染多少知道皇上爱听什么。
皇上听了梁非的话十分顺耳,喜滋滋地道:
“段凌霄与澜国的秘密协议很有可能留下书面的文件,这关系到我赤国的利益,另外他应该从澜国带回不少宝物。朕前几日命你抄没他的家产,你现在应该已经统计清楚,你再仔细查对一下看是否能找到线索。”
梁非明白皇上打着查找秘密协议的幌子,其实真正感兴趣的应该是澜国贿赂段凌霄的那些宝物。
梁非也很好奇,抄没平远候府的时候他粗略地看过财产统计,并没有发现什么珍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打动了段凌霄,让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战功,背叛了国家的期待呢?下朝后,梁非立刻拿着名册去库房查对了一遍从平远厚府抄没的家产,金银珠宝玉器古玩在梁非看来没有什么稀奇,同是贵族出身的段凌霄应该不会被这些俗物轻易收买。
梁非又去了一堂平远侯府,撕开门上的封条,满院萧条,房间里更是凌乱不堪。
值钱的东西全部被翻出抄走,剩下一些破烂桌椅歪倒在地上。
梁非不经意地在一间卧房的床脚地上发现一把折扇,可能早就掉在那里,主人懒得捡。
梁非弯腰拾起,斗落尘土,是普通竹质扇骨不曾镶金饰银,只是刻了一行古字:醉梦枕江山,谈笑弄干坤。
随手打开,素白的扇面上山高水阔,意境深远,正合了扇骨上刻的字。
落款没有年月,只是一枚朱红色的印章:昭华,看来就是题字的人。
如此的豪情气魄,洒脱不羁,绝非庸碌之辈,普通的文人墨客或许画得出这样的山水,却是不敢留这等俯视天下的词句。
观画之笔法品句中含义,这个昭华应该是才华不凡身份显耀的王公贵族才合情理。
赤国的贵族中似乎没有叫这个名字的,而且这把折扇被毫不在意地丢弃在普通侍从的房间角落,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这大概是段凌霄掠夺来的战利品,因为看上去不值钱,段凌霄又不喜文墨,那扇骨上龙飞凤舞的古字他不晓得是什么意思,就随便赏给了某个下人。
得到折扇的人很可能不识字,否则若是看得懂字意一定是不敢用的。
梁非拿着扇子走出房间,在日光下又仔细看了看,发现竹质的扇骨上有细细的自然纹理,像缠绕的流云飞烟,隐现淡紫的光芒,原来这扇骨是澜国特产的紫纹竹所制。
那么此扇原来的主人昭华很有可能是澜国人了。
会不会与段凌霄通敌叛国的证据有什么瓜葛呢?又在每个房间里搜索了一遍,再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秘密协议的书面材料更是没影子的事情,就算段凌霄真的与澜国签过协议,也一定是收藏在极为隐秘的地方,必须多找些人手花几天时间,掘地三尺,认真搜索才行。
于是梁非决定明天上朝的时候再恳请皇上多给些时间仔细调查。
折腾了一整日,梁非带着那把折扇疲惫地回到府中。
用过晚饭又把折扇摊开在手中坐在床头仔细研究了一会儿,仍然一无所获。
欢恭顺地跪在梁非脚边,身上穿了一件粗布罩衫,烛光下衬着脸色更加苍白,但是他却在微笑。
因为自从养伤的日子,主人就对他温柔宠爱,每天都给他吃的,伤好以后还让他睡在主人温暖的卧房里,给他毛毯盖还允许他平时穿着衣服。
就算是需要欢的身体来满足欲望,主人也再也没有使用过暴力,尽量轻柔让欢的痛苦降低到最小程度,甚至每次都会吻欢的嘴唇,表达炙热的情感。
欢感觉到今天主人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主人研究得如此疲惫?欢瞥了一眼,一种异样的熟悉涌上心头,不像是这三年见过的东西,难道是三年之前见过的物品?他禁不住盯着主人手中的那把折扇怔怔出神。
梁非发现了欢的异样,问道:
“欢,你见过这把折扇?我是在平远候府捡到的。这好像不是我国制造的物品,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梁非边说边把折扇递到欢的面前,让欢看个仔细。
扇面上的山水清丽秀美,欢觉得似乎曾经置身其中,落款的印章换居然识得“昭华”欢轻轻地念出口,好像在那里听过这个名字,努力地回忆却毫无印象。
难道欢识字?梁非刚才恍惚间听到欢念出了“昭华”这个名字。
不太可能吧,谁会教以一个卑贱的奴隶识字?也许欢仅仅是知道这把折扇的来历而已。
“这是你以前的主人用的东西吗?在平远候府之前你就认得的东西?”
欢迷茫地摇摇头:
“不记得。”
“那你怎么知道‘昭华’这个名字?”
欢正在努力思索,听到梁非问话就下意识地答道:
“上面写着的,我只是念出来而已。”
“你居然识字?”
“不不是,我这样卑贱的奴隶怎么可能识字?”
欢急忙否认,他不记得以前的主人教过他认字,在平远候他唯一学会的就是一些淫荡下贱的哀求语句,现在的主人虽然对他宠爱有佳,也没有荒谬到会教一个奴隶识字的地步。
梁非显然不相信:
“扇骨上也刻着几个字,你认识吗?如果能念出来,我就让你从今以后都吃饱饭。”
对于一直忍饥挨饿的欢来说这是很大的诱惑啊,欢匆匆瞟了一眼扇骨,发现扇骨上的字体与扇面上有所不同,却不难辨认。
他口唇微动却没发出声音,因为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想到他一个最低贱的奴隶根本不配把这样的话念出口。
犹豫再三欢撒谎道:
“主人,我不认得那些字。”
他第一次在主人面前撒谎,心中惴惴不安,不敢抬头面对主人怀疑的目光。
梁非是察言观色的老手,意识到欢有可能再骗他,沉下脸道:
“你真的不认识吗?如果你念不出来,我会像太子殿下那样惩罚你。”
之前在皇宫里所受的非人虐待让欢一想起来就浑身颤抖,他抿了一下嘴唇,还是决定不念出来,反正已经有过一次都挺过来了,作为奴隶这样的惩罚在所难免,只是迟早的事情,他的身体应该会习惯的。
梁非看欢不为所动,又威胁道:
“我最不喜欢被骗,你如果不说实话,我除了会狠狠惩罚你,而且惩罚过后我会把你卖掉,省得以后再惹我不快。”
“不要啊,主人,求您不要抛弃我。”
欢哀求道,他第一次遇到对他温柔的主人,他实在不想离开。
“我知道你认得,乖乖地念出来吧。”
梁非的语气缓和下来,他不过是想吓吓欢而已,欢害怕的居然不是残忍的惩罚,而是怕被主人抛弃。
这样恭顺的欢依赖他的欢他无法不去疼爱。
那种古字也许欢真的是不认识吧,梁非像欢如果再坚持,他就不再戏弄他了,好好地给他一个吻与他温存一番。
欢见主人沉默不与若有所思,以为主人正在考虑把他卖掉的事情,终于忍不住颤声将那句话念出来:
“醉梦枕江山,谈笑弄干坤。”
虽然欢是惶恐中读出来,但是语速停顿字音都分毫不差。
梁非心中惊奇,欢真的是一个难解的谜团,连这种贵族都不一定能认识的古字,欢居然认识而且理解句义,念出来不显生涩反而熟悉得像曾经念过许多遍。
梁非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这把折扇会不会就是欢的东西,甚至那样豪气洒脱的题字也是出自欢的手笔?真的很荒谬可笑,梁非摇头叹气,就算自己相信欢也不会相信吧。
下自从发现欢识字以后,梁非除了惊喜就是对欢更加的宠爱。
每晚睡前他会让欢念诗给他听,欢似乎曾经接受过良好的朗诵训练,嗓音优美抑扬顿挫,能够完全表达出诗歌的意境,梁非不禁怀疑欢曾经是某国皇室的御用奴隶,耳濡目染才会培养出如此清雅的气质。
这样的可人儿,梁非已经为他着迷,期望此生不要分离。
在赤国一旦为奴,则终身、世代为奴,梁非无法给欢自由——奴隶最渴望得到的东西,但是他可以用感情来补偿,疼他、爱他,给他做人的尊严。
此后的夜晚梁非即使不与欢做爱,也会让欢睡在自己的床上,拥着欢入眠。
欢身体不适的时候,梁非也会忍下欲火,决不再对欢用强施暴,更不容许欢受到伤害。
在梁非的努力维护下,欢感觉自己一下子从地狱升到了天堂,自由会比这更好吗?欢不愿再奢求别的,他只是每天虔诚地祈祷,这样幸福的日子尽量长久。
梁非也期望与欢永远在一起,然而理想过于美好现实就会更显残酷。
段凌霄秘密协议的事情梁非业懒得再查,为死人追加罪名有什么意义?对此皇上并未深究,因为皇上的兴奋点已经转移到公主与梁非的婚事上。
梁非英俊潇洒才华横溢,而且懂得收敛,乖巧圆滑没有野心,皇上怎能不爱这样的臣子?所以要用亲生女儿来拉拢,买断梁非一辈子,为皇家效力。
公主大婚宴请百官热闹非凡,喧嚣过后洞房花烛,梁非却显得有些仓促不安。
公主是金枝玉叶,虽然已有夫妻之名,但是公主不发话,梁非怎感轻易冒犯?公主却早已对梁非有爱慕之情,主动宽衣解带。
一番云雨过后公主趴在梁非耳边柔声道:
“听我皇兄说你府里有个宠奴,日日睡在你房中。不管过去怎样,既然你已成为驸马,作为公主和你的妻子,我从今以后不想在赤国再见到那个淫荡下贱的小畜生。我先礼后兵,如果你做不到,可就别怪我无情。”
梁非无言以对。
有太子殿下那样的哥哥,梁非相信公主发怒以后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梁非虽然舍不得与欢分开,却更舍不得欢因此丧命。
“只要你答应我不伤欢的性命,我就让他离开将军府。”
公主笑颜如花:
“夫君请宽心,我早已找好一个商人,专门经营边境上的买卖。如果你答应了,明早就可以让那个商人把奴隶带走。或许他会被卖到别国的大户人家,咱们少了烦恼,他也会找到更适合的主人。”
“公主想的周全,我没有理由拒绝。”
梁非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终于妥协。
次日清晨,欢被带出将军府。
天空中飘着细碎的雪花,欢只穿了一件罩衫趟着脚镣站在雪地里寒风中,瑟瑟发抖神情凄楚。
梁非没有看欢,因为再看他就会忍不住落泪,他从没有想过与欢的分别会这样难过,欢对于他早已不是一个奴隶,不是宠物,而是情感的依托,某种意义上的知己爱人。
临走他塞给那个商人一笔钱,嘱咐他一路好好照顾欢,到了边境一定要为欢找个好主人。
商人觉得梁非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他行商多年都没有见过对奴隶如此仁慈的主人。
恐怕要找到梁非所谓的好主人,这辈子是没可能了。
但是出于商人的本能表面上他连连的点头答应,谨慎地收好财物,唯唯诺诺的又逢迎了一番,终于让梁非放心的回去。
还是被主人抛弃了,欢禁不住流泪,心仿佛已经不在身体里,而是连同幸福的记忆一起留在了主人身边。
与主人分开后的每一天,欢如同行尸走肉,外部的环境再恶劣身体受到再大的伤害他仿佛都以感觉不到,肉体和心灵痛到麻痹之后反而有一种超脱。
欢的衣服早已被剥去,脖颈的铁链被锁在铁笼上,铁笼很大固定在马车上,里面可以同时关十个奴隶。
男男女女赤身露体,一个个像待宰的羔羊,神情麻木哀伤。
已是隆冬,天气十分寒冷,时不时会下雪,铁笼四周和顶上没有任何遮拦,奴隶们冻得发抖只能互相倚靠在一起借由彼此的身体取暖。
商人的马队路过一个个城镇,车上的奴隶和货物也换了几批,欢却始终留在铁笼里。
欢因为容貌美丽,已经成为整个商队共用的泄欲工具,他几乎每天都会被强暴,商人、商人的侍从、赶马车的、运送货物的,有的时候甚至是被关在同一个铁笼里的其他奴隶。
公主当初嘱咐过商人,一定要把欢带到边境卖到国外,从京城到最近的边境也要上千里的路程,精于算计的商人当然要尽量减小路上的开销,这样才能赚取最大的利润。
商人不希望奴隶浪费他太多的粮食,所以欢每隔三天才会得到一点食物,仅仅用来维系生命。
身体被肆意的凌虐,饥寒交迫,欢几乎不太相信自己还能活下去,然而地府似乎也不愿收容他这样卑贱肮脏的奴隶,他一直没有死,顽强地挨到了边境的市集。
欢被清洗干净,喂了一顿掺了媚药的食物,就被拖拽到了拍卖台上。
媚药的刺激让欢神经兴奋,身体极度敏感,只需要轻微的碰触,他就会颤抖呻吟。
“你们看,这是赤国贵族的宠奴,从京城远道运来,有很多人出大价钱,我都舍不得卖。因为我答应了他原来的主人,要把这个奴隶卖给外国人。”
商人大声吆喝着,拽起欢脖子上的锁链,让欢被金环金链束缚的下体清楚地暴露在人前,商人戏谑地用靴子在上面摩擦,
“光这些巧妙的金饰就值一大笔钱,配上这个奴隶淫荡的身子,真是绝妙的尤物啊。”
商人看着拍卖台下的人越聚越多,充满淫欲的目光对着欢品头论足,商人于是又让欢跪在地上,双腿大大敞开,光裸的臀部冲着台下高高抬起。
商人用手指勾起欢小穴附近的那个金环,让欢下体的通道尽量被撑大,展现在众人面前:
“看这诱人的洞口,正等待着主人的插入。他下面这张小嘴很贪吃的,我曾经试过一整条手臂都能吞得进去,十几个强壮的男人轮流上阵都无法满足他那淫荡的身体。”
台下的人听着商人介绍,看着台上因为药力作用扭动呻吟的美丽奴隶,脑海中都禁不住会浮现出色情的画面,欲望蠢蠢欲动。
想买欢的人很多,商人却犹豫不决,并不是因为买主价钱出的低,而是到现在为止出得起好价的人都是赤国人。
商人不敢违抗公主的命令,如果欢仍然留在赤国,商人很可能会因此丢了性命。
买家以为商人一直不表态,是他们出的价钱不能令他满意。
但是这样的尤物,很少有人看到了不上一次就离开,于是纷纷抬高价钱想把那个美丽的奴隶据为己有。
商人有点动摇,再不脱手,他害怕竞买的人就会失去兴趣。
正要开口答应交易,台下的人群却突然骚乱起来。
沙尘翻卷中一队悍匪杀入卖场。
“是通天寨的人,大家快跑啊!”
有人高呼,闻者皆抱头鼠窜。
一匹黑马载着一个高大的黑衣人瞬间来到拍卖台边。
黑衣人匆匆一瞥看到了拍卖台上的欢,惊诧道:
“是他,居然是他?”
然后放声大笑,声震四方,笑到最后几乎流出了泪水。
台上的商人素闻边境上有一股悍匪,山寨在赤国和澜国交界的通天山一带,经常会到赤国边境的城镇烧杀抢掠,今天不幸遇到,商人早已吓得腿软,眼看来不及逃命,只能跪在地上哀求道:
“大爷,求您不要杀我,我的货物您随便拿。”
黑衣人用马鞭指了指欢:
“今天大爷我心情好,不杀人了。你的货物也没什么稀奇,我看中的只有这个奴隶。”
商人此时哪里还敢计较,保住自己的小命要尽,匪徒们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好了。
悍匪的马队在集市上兜了一圈,挑选好了战利品扬长而去。
悍匪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集市上的人才逐渐从藏身的地方出来,清点损失。
边境上的生意利润高风险大,靠赤国那些只会吃喝玩乐欺压百姓的官兵是毫无安全保障的,所以这里很少有人没遇到过悍匪,因此丢了性命的人不计其数。
这次居然没人死亡,货物损失的也不多,常住附近的人不禁啧啧称奇。
通天山原是澜国境内着名的山脉,山脚下村镇星罗棋布,百姓生活富足。
自从平远候领兵讨伐澜国,将赤国的边境向南推进三百里,通天山就成为了赤澜两国的边境,战乱连年。
许多澜国人为了避免战火殃及沦为赤国的奴隶,不得不抛弃家园向南迁徙。
大片的村庄农田被废弃,剩下的也只是商旅经常路过的集市。
澜国的军队龟缩在通天山以南,赤国的军队在通天山以北的城池,险要的山峦成为天然的屏障,两不管的地界,通天寨就是集合了两国流亡的匪徒靠着抢掠附近的城镇迅速发展起来的。
通天寨的寨主是黑道上人称杀神的君天下。
据说君天下出身澜国皇室,不知什么原因竟沦为匪徒。
他凭着高超的智慧、过人的武功和冷酷的手腕扩张通天寨的势力,很快就成为一方首领,是澜、赤两国的军队轻易都不敢招惹的危险人物。
君天下此时脱掉沾满沙尘的黑衣,在温泉中沐浴过后,赤裸着健壮的身体走进卧房。
他今年三十六岁,正当壮年,在边境上呼风唤雨人又生得英俊不凡,他只需一个眼神就会引来无数美女主动献身。
但是他不喜欢女人,他甚至并不想留下子嗣。
君天下豪华的卧房中已经跪了五名美貌的少年,他们全都赤身裸体神态恭顺,等待着主人的宠幸。
君天下却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因为他的心在今天刚从市集上带回来的那个奴隶身上。
欢的身体里里外外被清洗干净,牵进君天下的卧房。
他跪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你叫什么名字?”
君天下问,他好像是要确认什么。
“欢。”
欢恭顺的回答不敢抬头。
君天下轻轻地笑着,走到欢身边,拽起欢脖颈上的铁链,让欢看着他:
“你认识我吗?”
新主人的容貌有些熟悉,欢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迷茫地道:
“主人,我没有见过您。”
君天下邪媚地笑了:
“很好,很好,真是太妙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主人,只要我活着,你就永远是我的奴隶。”
“是的,主人。”
欢恭顺的回答。
君天下本来已经厌烦烧杀抢掠,近几年只有百无聊赖的时候才会出来走动,自从带回了欢,他仿佛又寻到了新的乐趣。
别人都无法明白他心里是多么的兴奋,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欢的过去,如果知道,就会把占有欢的身体控制欢的精神当作是最大的快乐。
君天下亲自设计了一个图样,带刺的荆棘花纹缠绕呈圆形中间是欢的名字。
他把这个图样纹在了欢的臀部,紧挨着幽穴正上方的细嫩肌肤上。
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妖异美丽的纹身就永久地留在了欢的肌肤上。
之后君天下又为欢赤裸的身体特意戴上了一些奇妙的装饰。
欢的双手被反铐在身后,手铐有一段很短的铁链连在脖颈的铁环上,保证欢的手再也不会碰触到自己敏感的部位。
烧红的铁环直接箍在欢的大腿上,铁环内侧带着钢刺,冷却后铁环就不会从腿上脱落。
双腿的铁环之间焊着一根坚硬的铁棍,一条粗铁链搭在上面,两端分别连着欢脚镣上的铁圈。
铁棍和铁链的长度恰到好处,迫使欢的双腿永远张开暴露着私处,而且再也不能站直身体,若想移动只能用膝盖着地维持屈辱的姿势爬行。
一枚金球坠在欢小穴附近的金环上,沉甸甸地拉开隐秘的洞口。
那里被塞入一个皮质的假阳具,深深地没入体内,只留下很小的一段堵住了穴口。
欢玉茎前端铃铛下方金质名牌的上方又被嵌上一枚金环,金环上引出一段细细的金链与欢胸前的金链相接,将欢的玉茎高高吊起。
一枚涂抹了强烈媚药的银针插入欢狭小的玲口。
被这样束缚着的欢,痛欲难耐,身体变得极为敏感,时时刻刻地渴望着主人的抚摸。
君天下却偏偏不碰他,还恶意地给欢灌了好几碗掺着媚药的水。
小腹渐渐被水撑满,欢实在无法忍受想要解脱,禁不住呻吟哀求:
“主人,求求您,欢憋得好难过。”
“想要解脱吗?过来,先用你的嘴满足我。”
君天下坐在床上,解开衣襟。
等着欢吃力地爬过来,埋首在他的跨下。
他拉扯着欢的头发,让自己的欲望直抵欢的咽喉,然后开始肆虐搅动。
欢扭动着配合,用尽技巧使主人快速达到高潮。
君天下在欢的嘴里射了两次,才满意地抽出肉韧。
欢喘息着低声呻吟在主人的脚边蹭着。
“没想到你上面的这张嘴也这样淫荡。”
君天下一只手揉搓着欢已经红肿的乳头,另一只手玩弄着欢被迫昂立的玉茎上的金饰。
铃铛发出淫靡的响声,君天下禁不住想立刻就占有欢,让欢从身体到灵魂都完全属于他,只属于他一个人。
君天下对着欢说道:
“欢,作为我的奴隶,你不需要羞耻,不需要隐私。你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身体上的每个洞口都是属于我的,没有我的允许,其他的人甚至包括你自己都无权使用。你记住了吗?记住了我才会让你小解。”
“是的主人,欢的身体完全属于主人。”
欢用卑微的声音重复着。
“不仅是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灵魂也是属于我的。”
“是的主人。欢从身体到心灵都是您的奴隶。”
君天下这才拔出那枚小小的银针:
“就在我面前尿出来,我要看着你淫荡羞耻的样子。”
欢此时已经完全屈服,敞开着双腿坐在地上,银针拔出后,尿液就顺着高吊的玉茎端头缓缓涌出,涓涓细流顺着欢的身体流淌。
欢作为人的最后尊严就此丧失。
不知是羞愧还是压抑的痛楚终于得到宣泄,欢的眼角落下两行清泪。
君天下成为欢至高无上的主人。
欢的身体会因为君天下的挑逗而颤抖,因为君天下的使用而快乐。
欢很快适应了那些接近残酷的束缚,对于欢来说君天下算是一个好主人。
因为君天下从来不曾鞭打欢,甚至不让别人碰欢的身体。
就连给欢洗澡喂饭,君天下也不假手他人,都是温柔体贴的亲自做。
为了方便主人随时使用,欢是被禁止穿衣服的,无论天气冷热只能赤身露体,下身涂抹了一种特殊的药膏,毛发剃掉以后再也不会生长,私处更加清晰的袒露。
白天主人会用那根皮质的假阳具插在欢的体内,牵着欢脖子上的锁链在院子里散步。
主人尽量走得很慢,这样欢爬起来不会太吃力,却也足够让欢发出淫荡的呻吟。
偶尔主人会心血来潮,用羽毛轻轻抚弄欢敏感的部位乳珠或是下体,尽情挑逗,却避开欢的小穴,顶多在欢的嘴里泄欲。
只有挨到晚上,主人才会取走假阳具,用自己炙热坚挺的分身捅进欢早已被撑开的下体,欢在主人一次次的高潮中放荡,痛到昏厥仿佛才是最大的解脱。
欢在这样的主人身边不需要思考,可以完全丢弃人格,同时也抛弃了恐惧。
这是一种被征服的快乐,欢无法逃避也不想逃避的现实。
梁非与公主的婚姻说好听的就是相敬如宾,其实是枯燥乏味毫无激情。
梁非觉得自己的自由被束缚,他想挣脱。
当许多大臣都提出要再次讨伐澜国的时候,梁非也极力附和。
和平的年月久了,没有战争没有流血也少了刺激,于是皇上做起了一统天下的春秋大梦,积极筹备起讨伐澜国的事宜。
经过几个月的准备,赤国皇上调集了百万雄兵浩浩荡荡开往澜国边境。
这一次皇上亲自挂帅,梁非则被任命为先锋率精兵十万先行一步,暂时逃离了公主的阴影。
到了边境,不可能不知道通天寨。
梁非还没有决定是否发兵讨伐,就接到了君天下的邀请信。
信中君天下有归附之意,诚邀梁非赴通天寨饮宴。
凭着传闻,这个通天寨的主人决非等闲人物,梁非也正想亲眼证实一下,再说他身后有百万雄师坐镇,量那小小的通天寨不敢动他分毫。
君天下果然是个人物,通天寨上上下下都对他十分佩服,用少量的兵力凭借山险做出最有效的防守。
而且君天下见识卓远,文韬武略绝不在梁非之下,熟悉澜国的地形关卡,若是有此人相助,攻陷澜国指日可待。
但是越深谈,梁飞越是困惑,这样的人才随便辅佐哪一国的君主,不出十年也绝对可以封侯拜相有想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为什么他一直做流匪,到现在才选择归附朝廷。
“我原是澜国皇族。”
君天下为了打消梁非的疑虑坦言自己的身世,
“现在澜国的皇帝伦辈分是我的侄子。他父亲也就是我的亲哥哥当年为了皇位,设下重重阴谋陷害我。我侥幸逃过死劫,隐忍多年,为的就是等待时机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梁非却道:
“你归附我赤国,是想利用我赤国的军队夺回皇位吗?你不要忘记,此番我国君主亲自挂帅势必要一统天下,你把你侄子赶下台,你们澜国很可能就此灭亡。”
“我知道。”
君天下轻笑,
“所以我找你谈条件。请你借给我十万军队,一个月内我就能攻陷澜国都城。我只想做三个月的皇帝,之后随你,军队是你的,澜国我双手奉上,就算是天下你也唾手可得。如果你不答应,即使百万雄师讨伐,我也敢保证你们花一年的时间都无法越过这通天山。”
这个交易听上去只赚不赔,梁非却高兴不起来:
“你为了个人的怨恨,牺牲一个国家,这样值得吗?”
“国家?国家是什么?只是统治者手中的工具强权暴力的发泄而已。谁站在权力最顶端谁就可以翻云覆雨,战争和平不过儿戏,被压在社会最底端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幸福。”
君天下淡淡道,
“天下,只要曾经拥有,我就别无所求。”
梁非被君天下的话震撼了,他竟然能看得如此透彻?浮生若梦,事不由人,聚散离和潮起潮落什么能长久?只求一瞬的拥有,就像蝴蝶一春的美丽,流星短暂的灿烂,燃烧生命中的辉煌,却能实现此生的梦想,这又是何等的不凡?梁非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勇气和梦想,所以他被君天下深深地折服。
他已决定尽力帮他。
离开通天寨之前的酒席宴上,梁非意外地见到了欢。
仍然赤裸着被束缚的身体,敞开着双腿跪在君天下的脚边,闭着眼睛扭捏着呻吟。
梁非禁不住痴痴地多看了几眼。
“我的欢美丽吗?”
君天下举杯笑问,条件谈得很顺利,他心情很好。
“可以让他陪陪我吗?他以前曾是我宠爱的奴隶。”
梁非突然问道,难以忘怀的爱恋在心头复燃。
“对不起了,梁大将军。现在,欢只属于我一个人,别人都不许碰他。”
君天下婉言拒绝。
他怎么能让别的人碰欢?他们也配?
“醉梦枕江山,谈笑弄干坤。”
梁非低声沉吟。
欢听到熟悉的诗句熟悉的声音睁开眼睛,看见梁非,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不许看他。”
君天下攥住欢的玉茎狠狠地掐了一下,欢痛得呻吟了一下,急忙低下头,再也不看梁非一眼。
“只是一个奴隶而已,寨主竟然如此宝贝,都舍不得别人碰?”
君天下却正色地回答:
“纵使我失去天下,也不能失去他。”
有这样的主人,欢也算是得到幸福了吧,梁非心想。
过去欢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只是不愿与欢分离,可最后还是把欢抛弃。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爱欢的,却自始至终没有把欢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更不会像君天下那样当众表态。
梁非掏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紫纹竹折扇:
“这把扇子虽然不名贵,但是扇骨上刻着的诗句很适合你,不妨做见面礼。”
君天下接过扇子,打开,就看见了扇面上的印章。
“昭华,”君天下喃喃自语,
“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你就是昭华?”
梁非惊问。
“不是我,不过我跟他很熟悉。”
君天下微笑道,
“我可以替你把折扇转交给他。”
梁非压下心中波澜,原来君天下认得昭华:
“如果你见到他,请代我向他问好。”
君天下笑而不答。
梁非走后,那把折扇就代替了皮质的假阳具塞进了欢的下体。
君天下会在散步的时候时不时地拍拍欢光裸的屁股,嘱咐道:
“乖乖得好好夹着,千万不要掉出来,这可是你的东西啊。”
梁非从通天寨回来之后,说服了皇上借了君天下十万精兵,不出一个月,澜国都城就被攻陷。
君天下杀了自己的侄子,即位称帝。
君天下登基后颁布的第一条法令就是在一个月内废除澜国的奴隶制。
而且从自己的奴隶做起打开了他们脖子上的铁环砸掉脚上的铁链。
澜国朝野动荡,老臣和贵族们敢违抗的,都被君天下毫不留情地杀掉。
有近臣冒死劝柬:
“皇上,您这样一来让贵族们损失十分惨重。”
君天下反问:
“澜国的贵族有多少人?奴隶有多少人?”
“贵族三万,在册的男性奴隶大约三十万人。”
“让三十万人快乐,牺牲掉腐朽堕落挥霍国家资源的三万人,很划算的买卖。”
君天下朗声道,
“不仅要解放全国的奴隶,而且我要鼓励他们参军,凡是参军满一年的我就发给他们一块土地。”
大臣惊道:
“如果奴隶们都去参军,澜国哪里有那么多土地给他们?”
“澜国是没有,但是赤国有。我要在一年内统一天下。”
君天下的豪情和手腕为更多的人开启了幸福之门,面对从没想过的美好未来梁非彻底被征服了,天下本该归这样的王者管理。
两个月后梁非带领的十万军队没有为赤国接收澜国而是臣服于君天下。
十万精锐再加上为了自由和美好未来而战的三十万奴隶,君天下所向无敌。
军队所到之处常常兵不血刃,赤国的奴隶纷纷揭竿而起推翻贵族腐朽的统治,打开城门迎接君天下的到来。
短短的一年时间,君天下竟然真的统一了天下。
江山初定,豪华的寝宫之中,君天下斜倚在床榻上,眼中闪动着浓情爱意。
“欢,你已经不记得了吧。解放奴隶一统天下创建自由和平的国度,让百姓生活安康,这样惊世骇俗的观点我还是跟你学的。你十四岁时向你的父皇呈上这篇天下论,你那个只懂得享乐的父皇怎能理解,反而害怕你威胁到他的统治。你那做太子的哥哥更是嫉妒你的才华联合贵族把你陷害入狱。酷刑和轮暴彻底抹杀了作为皇子昭华的你,把你从精神和肉体上改造成了供人发泄的奴隶。甚至你的父兄为了自保把你盛放在金笼之中连同大量的珠宝当作礼物送给了平远侯。平远侯被这样美妙的玩物打动了,终于退兵休战。你的魅力真是无法抵挡啊。”
君天下不禁感叹。
欢不知是否听见了君天下的话,刚才过度的欢爱让他筋疲力尽,枕着君天下的大腿昏睡着,依然赤裸着身体,嘴角和小穴都流淌着君天下的精液。
君天下的手则玩弄着欢玉茎上的金饰,引得玉茎轻颤顶端的铃铛乱响。
君天下温柔的说道:
“你醉梦枕天下,我谈笑弄干坤。咱们是最般配的,你早就想到了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