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狗娃传作者:角先生字数:85,964第一章:狗娃出长白莽莽长白,林深人稀,天池、瀑布、碧潭、森林,景色美不胜收。
现在是夏季,整座山脉褪去了皑皑白雪,露出了娇艳迷人的一面,紫色的鸢尾花海、壮美纯净的湖泊、激荡的瀑布,恰似人间天堂。
这儿的夏季温度基本在20℃出头,因而成为了东北乃至全国的避暑圣地。
相对于人山人海、接踵摩肩的旅游景区,山里面更多的是寂静无人、名声不显的小村落。
苟家村正是这样一座位于长白山深处的小村落,全村只有十几户人家,再加上年轻人多出去打工了,村子更显出几分破败的味道。
离村子不远的小山上,矗立着一座有点奇怪的小院子。
说奇怪是因为院墙上挂着很多五颜六色的布条,密密麻麻几乎覆盖住了四面院墙。
此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正沿着崎岖的山路向院子走去,脸色有点憔悴。
他远远地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种缓慢而悠扬的鼓声,知道又有人来找萨满婆婆跳大神了。
走到门口,院门刚好打开,一对老年人抱着一个小孩从里面出来。
“五叔、五婶,带铁蛋来跳大神啊?”
年轻人问道。
“狗娃啊,铁蛋前几天一直啼哭,睡觉不踏实……所以找萨满婆来看看,这不请完大神一下就睡着了。所以说萨满婆还是有本事的。”
抱着孩子满脸笑容的五婶低声向狗娃说道。
木讷的五叔则没有开口,跟在后面吸了口旱烟向狗娃点了点头。
告别五叔五婶,狗娃进了院子。
一个满头白发梳着两条麻花辫的老妇人正在低头熄灭跳大神时起的篝火。
她穿着正式的萨满布条法衣,看到狗娃热情地点了点头。
“婆婆,忙着啊!”
狗娃打了个招呼就帮着老妇人一起收拾起来。
两人收拾好仪式物品,狗娃扶着萨满婆进了屋子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喝了一口水,萨满婆喘了口气,敲了敲自己的腰对狗娃说道:
“老咯,跳完大神就累得不行。”
“有长生天保护,婆婆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狗娃蹲在婆婆腿边讨好地说道,帮她敲起了腿。
萨满婆听了狗娃的话,摸着他的头,笑得很高兴,脸上的皱纹一起绽放开来,像极了一朵菊花。
然后看到狗娃手臂上的黑色布条,神色暗淡下来,
“你爷的丧事办完了?”
“嗯。”
狗娃像条小狗一样把头搁在萨满婆的腿上。
“唉,老朋友又走掉了一位。”
狗娃从小体弱多病,又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好酒贪杯的爷爷,多亏萨满婆对他精心照顾,他才没有夭折,才能长得如此高大。
他和萨满婆的感情就像一对亲婆孙。
“那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是继续上学还是出去打工?如果需要钱,婆婆这儿还有点。”
狗娃沉默了一会儿,
“爷临死前告诉我,他和我妈取得了联系,让我到上海找她。”
萨满婆对这个消息吃惊不小,
“你爷不是说你父母都死了吗?”
狗娃神色复杂,
“爸爸是真死了,但妈妈没死,一直在上海。她其实每个月还会打钱回来……爷爷怕她把我带走,就一直不许她来看我,也不告诉我她还活着。”
说完,眼泪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
“是好事啊,你不是一直遗憾自己没有父母嘛,这下总算可以见到自己的亲妈了。是长生天保佑你啊!”
萨满婆爱怜地擦去了狗娃脸上的眼泪。
婆孙俩絮絮叨叨地聊了会。
萨满婆拨弄着手里的小铜铃,突然想起一件事。
“狗娃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知道自己的乳名为什么叫狗娃吗?”
“不是为了好养活吗?”
萨满婆摇了摇头,摸着狗娃柔软的头发说道:
“你爷刚把你抱回来时只有这么大,就像只小猫。到家后,你不吃不喝,已经是奄奄一息。县里的医院也看不出什么毛病,你爷只能抱着你来求我。”
“后来呢?”
“我当时一看就知道你是在路上冲撞了什么,受了惊吓,魂魄出现缺失……用萨满巫医术的话说,你就是得了“小儿离魂症”。
”
“离魂症?”
狗娃乌黑的眼睛看着婆婆,充满了好奇。
“嗯,万物有灵,人有魂魄。小孩因为肉体还没成熟,魂魄和身体的结合度不高,受到惊吓后,魂魄容易散逸缺失,是为离魂症……得了离魂症的人,轻则身体虚弱、精神无法集中、记忆力衰落、嗜睡;重则痴呆、死亡。”
“婆婆,你是怎么治好我的?现在我很好啊。”
狗娃站起来原地跳了一下,还狠狠捏着拳头,摆出了一个拳击的架势,
“我不仅学习好,打架也很厉害的。”
萨满婆被狗娃憨憨的样子引得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
狗娃赶紧给她拍起了背。
“那是因为我帮你求了“乌麦”,杀了一条狗崽,把它的灵魂嫁接到了你的身上,补全了你的魂魄。
所以我给你取了“狗娃”这个乳名。
”
“乌麦”,狗娃知道是萨满教中的一种仪式,他只知道发音不知道如何书写。
“原来我的乳名是婆婆取得啊!”
“嗯,你的大名“苟东青”也是婆婆取得,婆婆希望你像海东青一样凶猛、聪慧、美丽。
”聊完了名字,婆婆继续聊起了“乌麦”。
“也是长生天保佑,
“乌麦”成功率很低的,婆婆这辈子也就做成了你一例……融合了狗崽的魂魄后,你的魂魄就强于一般人了,记忆力、耐力、精力都会提高很多。
”苟东青一拍手,恍然大悟,
“所以我学习很轻松,没怎么花时间,就可以考全校第一。体力也好,学校里长跑一直第一……”
“对,这都是魂魄坚强的表现。但,狗娃,你也会受到狗崽魂魄的影响,染上一些狗的习惯。你一定要学会自我判断,改掉不好、奇怪的举动。”
婆婆严肃地说道。
苟东青突然明白了很多事,
“所以我小时候喜欢四肢着地跑动,一条腿翘着撒尿。”
“对,这些都是坏习惯,婆婆都帮你改正了。”
婆婆看着苟东青的样子突然笑起来,
“还有,你别老是喜欢像小狗一样蹲着,虽然现在很可爱,但以后大了就不好看了。”
苟东青脸色一红,赶紧站了起来。
和婆婆聊了会天,像平常一样,东青最后一次帮婆婆把水缸挑满水,又给她砍了很多柴火。
在婆婆家吃了晚饭后,天色渐晚,东青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走到山下回望,婆婆还在院门口看着他,满头白发在风中飞舞。
东青向着她大叫,
“婆婆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会回来看你的!”
叫声在山谷中形成了回音,久久不散。
一周后,上海佘山月湖山庄。
保安小徐警惕地看着马路对面两个衣冠不整的外地人。
“狗娃,这里就是月湖山庄。叔只能送你到这了。”
村长指定了一个在上海打工的村里人把苟东青送到上海。
“叔,谢谢了,你赶紧去工地吧。为了找这个地方,浪费了你不少时间。”
苟东青非常不好意思。
“没事。这是叔工作的地方,你有事可以到这里来找我。”
老乡看了看马路对面高档的别墅群,没觉得狗娃得了狗屎运,反而有点不安,临走时给苟东青留了个地址。
告别老乡,看了看对面小区门口满脸严肃的保安,东青给自己鼓了鼓气,拉着行李箱走了过去。
“大叔好,请麻烦叫一下11幢的陈桂芳。”
苟东青露出个笑脸,讨好地看着保安小徐。
“姓名,身份证号,手机号,和拜访人是什么关系?”
小徐拿出一张登记表,一本正经地询问起来。
突然,边上冒出一个激动而迟疑的女声,
“是狗娃吗?”
苟东青一愣,向声音来源处望去,就见门卫室里闪出一个神情激动的妇人。
看年纪约30到40之间,身材消瘦,上围却很丰满;衣着朴素,齐耳短发,鹅蛋脸、高鼻梁,大而圆的眼睛里显出几丝血丝,应该是这几天没有睡好。
女人缓缓地走到苟东青的面前,想伸手抱他,又有点迟疑,
“狗娃?东青?”
“嗯……妈?”
苟东青咽了口口水,弱弱地叫了声。
陈桂芳哇的一下扑到了他的身上,紧紧抱住了他,
“儿子,儿子!”
苟东青的双手伸在空中,迟疑了下,才慢慢抱住了母亲,然后越抱越紧,
“妈!”
母子俩激动的重逢场面吸引了几个路人的围观。
小徐不得不上来提醒他们,
“陈嫂,要不你先带儿子进去吧?”
“对对,狗娃,我们先进去。”
陈桂芳激动地感谢了小徐,紧紧挽着儿子,抢过他的大行李箱进了小区。
被陈桂芳紧紧挽着,手臂陷入一片柔软里,苟东青有点不习惯了,脸色泛红。
“妈,我身上太脏了,要不你先松开我吧。”
从东北到上海,苟东青坐了40多个小时的火车,自己都能闻到身上的酸味了。
痴痴看着儿子侧脸的陈桂芳发现了儿子的尴尬,松开了手臂,理了理儿子衣领,
“累了吧,赶紧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东青顺势抢过母亲手里的行李箱,红着脸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没话找话道:
“妈,你住这儿?”
这个小区一看就是那种高档的别墅区,东青觉得自己的母亲不像住得起的。
东青的初中是住校的,不算与世隔绝。
只有假期才会回苟家村。
陈桂芳低下头,有点羞愧,
“妈在这当保姆……妈又再婚了,那人脾气不好,我不敢和他说你的事……我和主家太太求了情,她同意你住在这。”
说到太太,陈桂芳眼睛亮了起来,
“太太可是个好人,不光同意你住这,还帮你办了转学……”
陈桂芳牵着儿子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高兴地像个小姑娘。
周围是苟东青绝没见过的江南美景,小桥流水、红砖黛瓦、整齐的草坪、风格迥异的别墅,但这些都不能使他的视线从母亲的身上分散开来。
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美丽、温柔、善良,感谢长生天让我和母亲重逢!但是母亲身上怎么会有一股浓郁的奶香?不会错的,的确是奶香,苟东青的鼻子从小就很敏感,就像狗鼻子一样。
也许这一点也是受了狗崽魂魄的影响。
撇了一眼母亲高耸的胸部,奶香味明显来自那。
苟东青脸红了,赶紧转移视线。
不知不觉中,陈桂芳带着东青来到了一幢欧式的大别墅前。
别墅有三层,高大华丽,欧式的立柱,红色的琉璃瓦;一条人工溪流从屋后流过,高大的乔木和密集的灌木把它和周围隔离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
这极其豪华的别墅让苟东青有点自惭形秽,在院子门口慢下了脚步不敢进去。
陈桂芳明白儿子的心情,她第一天来这上班同样也好不到哪去。
到了这才明白社会贫富的差别有多大,人真的分三六九等。
“走,跟妈妈进去。”
母子俩轻手轻脚走进了院子。
没有走前门,桂芳自觉地拉着儿子绕到屋后,走了供佣人出入的后门。
后门进去就是厨房,穿过厨房,隔壁就是桂芳住的保姆房。
没有进保姆房,她带着儿子进了斜对面的一间客房。
“哇,这间房是给我住的吗?”
洁白的墙壁,松软的席梦思;朝南的窗户开着,微风吹动窗帘,阳光透过白纱洒在新买的书桌上,留下斑斑点点;窗外就是景观溪流,水流潺潺,给人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对,给你住的。快去洗澡吧,身上都臭了。”
桂芳微笑着把儿子推进了卫生间,开始收拾起儿子的行李。
脸色却淡了下来,她有点后悔让儿子住到这了,以后离开了这里再住进简陋的筒子楼里,儿子的失落会很大吧。
陈桂芳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服务好主家,在这长久地留下来,争取给儿子一个好的环境。
有些东西该妥协就妥协吧。
桂芳拿着一叠新衣服推开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
“狗娃,你的衣服……”
“妈,你怎么不说一声就闯进来了!”
正在洗头的东青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捂住下身转了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妈后来生了个妹妹,没敲门的习惯。我把衣服放在这,马上……”
陈桂芳放好衣服,偷偷地撇了眼儿子,结果……“狗娃,你背上怎么这么多伤痕?”
陈桂芳注意到儿子宽厚的后背上竟然有几道长长短短的刀疤。
苟东青想了想决定老实回答,语气轻松,
“老家那嘎达,大家脾气都比较冲。父母大都外出打工了,小孩子没人管,调皮点,打架是普遍现象……我们都有分寸的,都只砍不捅,死不了人……妈,我和你说我可是学校里的老大……”
他正解释着,突然一个温暖的身体抱住了他,
“孩子,都怪妈,妈没在你身边,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妈,不是你的错,爷爷都承认了是他不让你去看我。”
陈桂芳抱着苟东青动情地哭了起来,却不知这个动作给儿子造成了巨大的困扰。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花洒又开着,不管不顾的桂芳被喷了个湿透。
苟东青就觉得两团又软又弹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背上,随着母亲的哭泣还一抖一抖,他知道那是什么。
他控制自己不去瞎想,可是年轻的身体有自己的意志啊。
他又想起了同学之间偷偷流传的残破小黄书和画报。
东青就觉得背部与母亲相触的地方出现了一种酥麻感,然后飞快地蔓延到了全身。
感觉越来越强烈,脊柱那好像通了电,他开始全身颤抖。
酥麻感沿着脊柱直奔他的胯下,压抑不住了,东青低吼一声,几股白色的浊液突破手指的阻挡飙射到了墙上。
背后陈桂芳的哭泣声突然停了,几秒后手像触电一样松开了儿子,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跑了出去。
啪,苟东青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半个小时后,洗完澡换上新衣服的苟东青低着头羞愧地走出了卫生间。
同样换了身衣服的桂芳已经整理完了儿子的行李。
“狗娃,快坐下来,试试这双沙滩鞋,看看合不合脚。”
陈桂芳低着头,蹲下身子,拿着一双沙滩鞋想给东青换上。
苟东青双腿一软直直地跪在了母亲的面前。
“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真的对不起!”
可怜的东青以前可只是梦遗过,飞机都没打过,清醒状态下的射精还是第一次,把他吓坏了。
更让他害怕的是使他射精的竟然是母亲,就在她的面前。
陈桂芳蹲在儿子面前,抬起头,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
“你不要紧张,这是正常的,说明你是个大人了……是妈妈的错,妈一直以为你还是个小孩子,没想到你突然就这么大了,妈妈一点防备也没有……让我们都忘了刚才的事吧,好吗?狗娃。”
“嗯。”
苟东青低声答应。
陈桂芳想抱抱儿子安慰他一下,但迟疑了一下最终没有抱下去。
她把儿子从地上拉起来,
“快收拾一下,我们还要去见太太。”
五分钟后,收拾一新的东青被母亲带着上了二楼。
“狗娃,你一定要记着,没有主人家的同意,绝不要上二楼、三楼。”
路上陈桂芳低声叮嘱儿子。
“好的,妈。我明白,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没事情我不会出房间的。”
陈桂芳站定,看着儿子露出复杂的表情,
“过会儿,太太可能会对你提出某些要求,你先答应下来。”
“好。”
东青乖乖点头。
上了二楼来到一间房门前,咚咚咚,陈桂芳敲了三下。
“太太,我儿子来了,我带他来见你了。”
“请进。”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颜料味直冲苟东青的脑门。
这是个画室,墙上挂着,墙脚堆放着的都是油画。
在房子中间竖着一个画架,一个穿着灰色大褂的妇人正在作画。
“太太,打扰你了。”
桂芳低头说道,同时拉了下儿子的衣角。
“太太好。”
东青反应过来,连忙叫道。
“没事,差不多也要到休息时间了。”
太太放下画板,向东青笑了笑,然后脱掉被颜料弄得五颜六色的大褂,露出曼妙的身材,一步一摇地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外面的观景阳台上。
东青跟在太太和母亲后面,路过画架时看了眼,脸色顿时红了起来,因为上面赫然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裸女,白皙的皮肤、丰腴的乳房,还有两颗红色的玫珠,妩媚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他。
第二章:齐雨濛这个观景阳台足有十个平方,地上铺着本色的原木地板,四周点缀着一些绿植,然后就是一张小圆桌两张藤椅,简单而雅致。
太太在一张藤椅上坐了下来,陈桂芳赶紧给她的茶杯续上了热水,然后就毕恭毕敬地站在了太太的身后。
“坐!”
太太邀请东青入座。
苟东青立即摇头拒绝,哪有母亲站着,儿子坐着的道理。
第一个要求就被眼前的男孩拒绝了,但太太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对桂芳说道:
“倒是个懂规矩的。”
“太太夸奖了。”
桂芳低头笑道。
太太优雅地拿起茶杯茗了口红茶,感兴趣地看着高大健壮的少年,
“长得不错,眼睛和鼻子像你。”
“嗯。”
桂芳被这句话夸到了心里,爱怜地看着儿子。
东青遗传到了她和前夫的优点,大眼睛、高鼻梁,四方脸、菱角嘴唇,笑起来嘴角有个小弯弯。
阳光男孩,桂芳想起这么一个单词,对,他儿子就是一个阳光男孩。
东青害羞地低下了头,倒不是因为太太的夸奖,而是他从对方妩媚的脸上认出,刚才的那副裸女图却正是太太的自画像。
东青害羞的表情使太太的眼睛亮了起来,熟女大都喜欢小奶狗似的年轻男孩。
诸位不见,娱乐圈的那些小鲜肉们拥有如此之多的妈妈粉、姨妈粉,40几岁的母亲和女儿一起粉同一个偶像也是常见的现象。
“是叫东青吧。别学你妈叫什么太太,我叫齐雨濛,你可以叫我濛姨……东青啊,你的成绩怎么样?”
齐雨濛的声音清冷而柔和,异常好听。
“濛姨,我初中毕业的成绩全校第一。”
苟东青骄傲地回答,两只乌黑的眼睛勇敢地看着太太娇艳的面容,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
“不错不错。”
太太不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一条腿架到了另一条腿上。
注意到少年偷偷看了眼自己的丝袜美腿,又惊慌地移开,神情就像一头受惊的小鹿。
齐雨濛的心里不觉暗自得意,对少年越发喜爱。
“那会打架吗?打架厉不厉害?”
雨濛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她喜欢看少年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怎么回答?东青挠了挠头,偷偷看向母亲。
桂芳向儿子点了点头。
“濛姨,你知道北方人脾气比较直,几乎每个北方人都会打架。”
言下之意自己当然也会打架。
“哦,厉害吗?”
太太嘴角翘起,让东青顿感亲切。
他也没征求母亲的意见,转身一把撩起了自己宽大的汗衫,露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和浅红色的刀疤,那些是他的勋章。
“我打架没输过。”
少年傲然道,又补充了一句,
“不管是学习还是打架,我都是学校的老大。”
雨濛咬着嘴唇站了起来,走到少年背后,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指沿着他背部的伤疤慢慢摸了起来,眼神有点涣散。
东青背部又有了触电的感觉,酥麻不堪,鸡皮疙瘩慢慢起来了,但他既不敢也不想把衣服放下,躲开濛姨冰凉的手指。
还好,陈桂芳及时救了他,
“咳咳。”
她猛烈地咳了两声。
雨濛立刻清醒了过来,不自然地放下了手,微红着脸解释道:
“毕竟是经常运动的年轻人啊,身材真好,肌肉很清晰,是一个当模特的料。”
陈桂芳看太太越扯越远不得不提醒她,
“太太,你看东青符合你的要求吗?”
齐雨濛坐回藤椅又喝了口茶,问陈桂芳,
“陈嫂和东青提过这件事吗?”
“没有,不知道太太对东青满不满意,所以我没有对他说。”
到底是什么事?东青好奇起来,看着太太丰腴的身材开始想PEACH吃,莫非……“东青啊,阿姨有件事求你帮忙。你知道阿姨有个女儿,叫谢知非,比你小两岁,今年也上高一。”
因为酒鬼爷爷的疏忽,苟东青上学晚了两年,所以和谢知非同级。
“她可能进入了叛逆期,突然就开始不听话了,阿姨很是头疼……听你妈妈说你也要到上海来上高一,我就有了个主意。”
“你能不能装作我的远房外甥,以表哥的身份和我女儿相处,一起上学,一起出去玩,帮我看着她、保护她。”
雨濛说完,两只好看的眼睛看着少年。
“太太,这没问题,但干嘛要装成小姐的表哥呢?”
东青有点不理解。
陈桂芳叹了口气,儿子还是天真了点,一个保姆的儿子又怎么能和小姐成为朋友呢?但聪明的雨濛是这么向东青解释的,
“我女儿一直想要个哥哥,装作表哥可以让你更好地接近她,融入她的朋友圈。”
“那在家里我就不能叫我妈为妈妈了吗?”
苟东青想到这点有点不乐意了。
“东青,太太帮了我们这么多,这件事情我们应该帮忙。”
相对于无家可归,少叫一声妈又有什么不可以,桂芳出面支持太太。
其实私心里,陈桂芳有点希望太太和儿子真得能结成干亲,这样对儿子以后的学业、工作都会有很大帮助。
“你们私下当然随便怎么称呼,只要在我女儿面前注意点就行了。”
齐雨濛解释道,
“为了感谢你们,东青的学费由我来支付,另外我每个月会给东青一万元零用钱。”
“太太,这不行,你让他住在这,又帮他办了转学,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
桂芳赶紧拒绝。
“陈嫂别说了,你知道这点钱对我来说没什么。你老公没工作,女儿也上高中了吧,还要寄钱给父母……我给东青零用钱也是为了他更好地和我女儿交往,两人出去玩,总不能老是让妹妹出钱吧。”
齐雨濛捂着嘴笑了起来,眼睛弯下来像两个月牙。
“再说我相当于给知非请了一位24小时的贴身保镖,一万一个月还是我沾便宜了……我想东青会像保护亲妹妹一样保护知非的吧?”
在这一刻,苟东青觉得太太是如此的美丽,就像个女神。
他感动地说不出话,只会拼命点头。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稍后雨濛突然觉得苟东青的发型太土了,兴致一来,就拉着他上街了,她决定包装下自己这个刚出炉的外甥。
坐在濛姨的白色卡宴里,东青有点不习惯,这是他第一次坐小车。
看着濛姨一边潇洒地打着方向盘,一边用蓝牙和发型师约时间,东青觉得会开车的女人真帅。
“东青啊,现在理发师那有点忙,我和他约了下午,现在也到饭点了,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
打完电话,雨濛向东青建议。
“好的,濛姨。”
两只乌黑的眼睛看着雨濛,腼腆地一笑。
齐雨濛觉得苟东青的眼睛最有特色,眼珠乌黑发亮,又大又圆,眼白干净没有血丝。
盯着人看得时候,就像一条可爱的狗崽在看着主人。
“乖!”
齐雨濛被东青这么一看,又开始爱心泛滥。
觉得自己如果真有这样一位听话、帅气的儿子或外甥就好了,相比自己的女儿,她皱起了眉头。
“那东青,你想吃什么菜?上海本帮菜、日料、韩国菜还是西餐?”
东青认真想了想,
“西餐吧。主要听说西餐的用餐规矩和中餐不同,我想学一学,以后万一和小姐,不,表妹去吃西餐,不至于出丑。”
东青已经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工作”做准备了,他不想让濛姨失望。
他的这番话使齐雨濛对他的好感又加强了,有责任心。
齐雨濛带着苟东青来到了离家并不太远的东鼎购物中心,进了一家西餐厅。
一顿西餐下来,齐雨濛对苟东青更满意了。
小小年纪,又是小地方出来的,第一次吃西餐,却并不胆怯,没有一丝小家子气,落落大方。
而且人很聪明,一步一步模仿着齐雨濛的动作,手势、流程全部到位,就像经常吃西餐似的。
用完午餐,看时间还早,齐雨濛又帮东青买了几身衣服,说是给他的见面礼。
“濛姨,这手机太贵了,随便买个国产的就行了。”
苹果手机东青还是听说过的,有名的肾脏机。
“这是“工作”需要,知非身边的朋友用的都是苹果,你总不能标新立异吧。
”好吧,无可反驳的理由,东青只好接过了崭新的苹果手机。
他的手激动地有点发抖,这在齐雨濛的眼里又是率真的表现。
好吧,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时,他的身上是没有缺点的。
齐雨濛直接帮东青开通了微信,她也成为了他的第一个微信好友,顺手还给他发了个一万元的大红包。
卖手机的男店员看着齐雨濛的这些操作,又看了看东青的外表,暗自确定了他俩的关系。
自认为也是个帅哥的他在边上凹了半天的造型,齐雨濛却全然没有留意到,挽着东青直接走了。
呸,老子就看不起这些吃软饭的,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男店员孤独而倔强地站在那。
当两人手挽手走进理发店的时候,已经很亲密了,就像一对真正的姨甥。
“Petter,这是我外甥。你帮他好好弄个发型,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弄。”
齐雨濛对着一个三十几岁非常英俊的发型师说道。
然后回头给东青介绍,
“Petter是我的私人发型师,他的水平在整个上海也是排得上号的,你放心吧。”
在Petter的剪刀下,苟东青的乡村洗剪吹发型很快变成了一头时髦的韩式厚刘海,顿时显得又奶又甜。
齐雨濛忍不住在他的脸上亲了几下,因为他们对外宣称是姨甥关系,店里的人也没多想。
东青也很满意自己的新发型,但同时心里有点不舒服,因为他觉得濛姨和Petter之间有点太亲密了,一些小动作过于频繁。
他只能自我安慰,应该是自己少见多怪了,也许大都市的男女就是这么相处的吧,就像老外还喜欢全裸着在海滩晒日光浴呢。
当陈桂芳看到焕然一新的苟东青时,心里是很骄傲的,自己儿子果然是最帅的。
但随后看到停好车的齐雨濛非常自然地挽住了儿子,两人说笑着走过来时,心里猛然酸了起来,酸的都要流眼泪了。
“太太,老爷和小姐打电话回来了,今天都不回来吃晚饭。”
桂芳勉强收拾好心情,笑着对齐雨濛说。
“随便他们,那晚饭你不用在厨房吃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吃。”
齐雨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同时把东青搂得更紧了,
“东青,我和你说,你妈的红烧肉那是一绝,肥而不腻,你今天要好好尝尝。”
进了屋内,齐雨濛才放开东青,
“我上去洗个澡,晚饭见。”
陈桂芳沉默着帮儿子把大包小包拎进房间收拾好,看着这些质感明显比自己买的高了一个档次的衣物,心里酸味更浓。
“妈,你看,这是濛姨给我买的手机,是苹果呢!”
东青拿出手机炫耀道。
然后搂着陈桂芳拍了几张合影,被齐雨濛熏陶了一下午,东青对异性的搂抱不是那么敏感了。
“挺好的。你休息下,妈先去做晚饭了。”
桂芳勉强笑了笑去了厨房。
苟东青兴奋地躺在床上玩着手机,玩了玩上面的几个小游戏,没意思退了出来,然后欣赏起里面的照片,多是他和齐雨濛的合影,有一本正经的,也有搞怪的。
翻到最后出现了他和陈桂芳的照片,东青比较了一下这两个他最亲密的女人,濛姨精致一点,母亲温婉一点,都很漂亮。
慢慢地东青的手指停了。
母亲20岁就生了自己,而濛姨最少要25才会生知非吧,以此推断母亲应该比濛姨小了至少5岁,东青暗自揣测。
但对比照片,反而是母亲显得岁数更大,40不到眼角就有了鱼尾纹,而且笑容总有几分苦涩。
笑容苦涩?东青从床上坐了起来,上午见面时还是笑得很灿烂的啊,母亲这是有了心事?苟东青仔细回忆,他和那时最大的不同就是换了发型、衣服。
不喜欢我的新发型?那也不用笑容苦涩啊,不会是发型的原因。
那就是衣服了,东青看了看身上的新衣服,有点明白了。
陈桂芳板着脸在厨房里做饭,东青开门走了进来。
“妈,做什么好吃的?我在外面就闻到香味了。”
陈桂芳用力翻了几下锅子,淡淡地说道,
“表少爷,你叫错了,要叫我陈嫂。”
真生气了?东青走过来搂着她的腰,脑袋搁在母亲的肩膀上,
“妈,你是不是吃濛姨的醋了?你是我妈啊!谁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呢?”
桂芳停下了炒菜的动作,带着鼻音说道,
“我只是个保姆,干的是粗活,随时会没有工作……你会嫌弃我吗?”
声音越来越低。
东青搂紧了母亲消瘦的腰肢,
“我从小就羡慕别人有母亲,而我没有。我好多次向长生天祈祷,期望他赐我一个母亲,哪怕母亲生病,不能行动,只要她能陪着我就行……现在你健健康康的,能跑能跳,还能给我做饭,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陈桂芳嗅了下鼻子,不好意思起来,对着儿子娇嗔道:
“知道了。你快松开我,热死了。去玩你的,不要影响我做饭。”
东青松开手臂,帮桂芳捶起了后背,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在老家都是我做饭的,爷爷都说我做饭好吃呢。”
在愉快而温馨的氛围中,晚饭很快做好摆上了桌,三个人四菜一汤,主菜是红烧肉和清蒸鱼。
“太太,你和东青先吃,我先上去伺候太爷吃饭。”
桂芳端着一个餐盘上了三楼。
“太爷?我应该去打个招呼吧,否则太没礼貌了。”
东青向齐雨濛说道,就想起身。
“不用。”
雨濛阻止了东青,
“太爷,也就是我公公,他有老年痴呆,基本不认识人了。你妈到我家也主要是为了照顾他。”
齐雨濛吃得不多,中午吃了大餐,卡路里超标,所以晚饭只吃了几口,荤菜更是碰也没碰。
她就微笑着看着少年狼吞虎咽,不停地给东青夹菜,享受投食的乐趣。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都吃完了,桂芳还没下来。
齐雨濛移步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东青,你上去看下你妈,怎么还不下来?”
“好的,濛姨。”
三楼因为有个大平台,所以房间不多。
东青很快就找到了太爷的房间,因为就那个房间开着门、亮着灯。
“妈?”
东青叫了声,没人答应。
看到母亲的鞋子脱在门口,东青也脱了鞋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的风格很奇怪,家具都是红木的,是老年人喜欢的;但地板上又铺着五颜六色的爬行垫,床上、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玩具;窗户上还装着不锈钢栏杆。
苟东青忍不住憋住了呼吸,房间里有一股屎尿味。
别人可能就觉得有点异味,对东青来说却像进了一个很脏的厕所。
这也是鼻子太灵带来的坏处。
“囝囝乖,不要吊在姆妈的腰上,好好走。”
陈桂芳说着一口上海话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儿子。
母子俩都愣住了,一个脸色开始发白,一个则涨得通红,这次不是害羞而是愤怒。
就见陈桂芳上身的汗衫半湿半干,下身就穿这一条花内裤,光着两条大腿,白皙的皮肤刺得东青眼睛疼。
她的身上还挂着一个瘦小的老头,头发花白,全身赤裸。
这老头缠着陈桂芳,头埋在桂芳高耸的胸部里,丑陋的鸡巴顶着她丰腴的大腿。
并发出怪异的笑声,
“姆妈加油,把囝囝拎到床上去。”
“东青,你怎么上来了?”
桂芳脸色发白地问道,一只手扶着瘦老头,一只手拽着自己的内裤,防止被老头扯下去,异常狼狈。
“濛姨叫你下去吃饭。”
东青只觉自己脑袋突突直跳,木然地回答。
“哦,你先下去吧,我马上就下来……太爷刚才拉了裤子,我帮他洗了个澡,怕裤子弄湿才脱了的。”
眼睛不敢看儿子,勉力加快步伐,把老头拖到了床上,飞快地给他穿了个成人尿不湿。
“这是妈妈的工作。”
陈桂芳不知怎么对儿子解释,最后只能默默地说了这么一句。
看着母亲熟练地给老头穿上纸尿裤,穿好睡衣,把他按在被子里,开始哄他睡觉。
东青没那么愤怒了。
是啊,这是母亲的工作,太爷只是个病人,母亲的这份工作就像医院的护工,很正常。
东青拼命说服自己,心里却无比难受,勉强调转身体向门外走去。
这时,突听陈桂芳惊叫了一声,
“别!”
东青飞快转身望去,就见本来躺着的太爷正埋在母亲的怀中,撕扯着她的衣服,
“姆妈,我要吃奶奶。”
“你干什么?”
东青怒吼一声,冲了过去,一把把太爷从床上拖到了地上,挥拳向他打去。
“不要!”
陈桂芳惊恐地叫了一声,扑了过来,就像母鸡护崽一样把苟东青猛然推开了。
抱住哇哇大哭的太爷,熟练地卷起了汗衫和文胸,露出了两只怒涨的大奶,把一只乳头塞进了太爷的嘴里。
太爷就像一个委屈的孩子,躲在陈桂芳怀里,一边哽咽一边大口吮吸着乳头,那里竟然真的有奶水在溢出。
白汁四溢,从老头的嘴角滑落,在陈桂芳的胸前挂出几道长长的痕迹。
那些乳汁自己都没吃过啊!苟东青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被陈桂芳推倒在地的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一个猥琐的老头当着自己的面一边吮吸一边把玩着母亲丰乳。
而母亲还全力护着他,就像那老头是她的儿子。
“这也是你的工作?”
呆呆的东青缓缓问了这么一句。
怀抱着太爷的桂芳低着头,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啊!”
苟东青从地上爬起来,狂叫一声冲了出去。
第三章:夜谈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综艺的齐雨濛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大叫,然后就见苟东青光着脚从楼上冲了下来。
“东青,怎么了?”
苟东青没理会齐雨濛,疾步冲进了自己的房间,砰地把门关上了。
齐雨濛穿上鞋子来到东青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东青!”
里面没人说话,但能听见翻箱倒柜的声音。
齐雨濛又按了几下门把,门被反锁了。
几分钟后,脸色苍白、衣冠不整的陈桂芳也来了,手里还拎着苟东青的鞋子。
“这是怎么了?”
雨濛严肃地问桂芳。
“他看到了我给太爷洗澡……和喂奶。”
桂芳求助的眼神看着太太。
“今天怎么提早了?不是还没到睡觉时间吗?”
雨濛疑惑不解。
“太爷拉裤子了,所以我顺便给他洗了个澡,然后喂了奶。”
“怪我,早知道不叫东青上去叫你了。”
按计划,雨濛和桂芳是打算慢慢告诉东青陈桂芳的具体工作的。
谁知第一天就被撞破了,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你也要理解东青,哪个大小伙子能受得了自己的妈妈给别的男人喂奶。”
雨濛安慰桂芳,后者的脸越发苍白。
这时房门打开了,苟东青换回了原来的旧衣服,后面拖着行李箱,就想挤开两个女人过去。
齐雨濛张开手死死挡住了门。
东青对太太还是很感激的,不敢硬撞。
三个人僵在了房门口。
“你想去哪?回东北吗?”
齐雨濛问。
东青点点头。
“可是现在没火车了,要走也必须明天了。要不你先现在这睡一晚?”
雨濛想拖时间。
“我到老乡那住一晚。”
东青拿出老乡的地址。
雨濛皱眉拿过地址,桂芳紧张地在身后扯了扯她的衣服。
“这个地方在浦东,离佘山很远啊,让我送你去过吧。”
雨濛反手握了下桂芳,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好。”
东青想了想同意了。
卡宴平稳地行进着,车厢里很安静。
雨濛时不时看看坐在副驾驶的东青。
他的眼睛闭着,随着车窗外路灯的变化,一会儿明亮一会儿暗淡。
白天那种自信、爽朗、坚毅再也看不见,苟东青躲在变幻的阴影中,显得异常虚弱、孤独。
齐雨濛越看越心疼,心里的母亲泛滥起来,实在忍不住一踩刹车停在了路边,但没有熄火。
“?”
东青以为到了,伸手想解开安全带。
雨濛抓住了他的手,
“东青,再陪濛姨聊聊吧。马上就看不到你了?”
“濛姨,对不起。”
男孩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雨濛一时想不到如何开口。
她烦躁地打开扶手箱拿出一包薄荷女士烟,自己用点烟器点了一根,同时递了一根给东青。
东青接了过来,雨濛帮他点着。
男孩猛吸了口,苦涩的烟被吸进了肺里,又被吐了出来形成一个白色的烟圈。
“这烟没劲,太淡了。”
东青这一刻尽现初中部扛把子的风采。
扑哧,雨濛笑了起来,
“想不到,东青啊,你是这样的人。我还以为你是个乖孩子呢。”
“我也想不到濛姨女神一样的人物也会抽烟。”
香烟使东青放松了一点,话多了起了。
薄荷烟使齐雨濛有了灵感,她想到如何劝导男孩了。
“东青啊,你说小孩和成人的区别在哪?除了年龄以外。”
东青想了下,看了眼濛姨,心虚了一下,
“我就直说了啊。”
“嗯,我洗耳恭听。”
“我觉得是做爱吧,做过的就是成人了,没做过的就是小孩。”
“什么啊!”
雨濛惊呆了,羞恼地揉乱了东青的头发,
“你脑子里整天想点啥?”
“我错了,濛姨那你说区别是什么。”
东青赶紧认错。
齐雨濛收回了手,脸色正经起来,
“我认为是对是非对错的判断。小孩往往认为非黑即白,不是对的就是错的,不是好人就是坏人。世界哪有那么简单。”
东青知道濛姨开始劝说他了,但没有反驳,认真地听雨濛说下去。
其实在心底他也希望濛姨能说服自己,给他一个留下来的理由。
“而成人不会急于下结论,他们会去进一步了解情况,各方面综合考虑后才得出结论。”
接下来,雨濛开始提及桂芳,
“你妈真得不容易,其他的不说,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手?”
“她的手怎么了?”
今天才第一天见面,大部分时间还是和齐雨濛在一起,东青真得没有观察到母亲的双手。
“你妈不到40,可是双手看起来就像60岁的老妇人,老茧、皱皮、青筋暴起。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过得很苦,干过很多脏活累活。”
“五六年前,太爷的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哭着喊着要找妈妈,要喝奶。”
说到公公的阴私,雨濛也尴尬起来。
“年纪轻的奶娘倒能找到,但太爷说她们是姐姐不是妈妈,不肯接受。最后我老公想出了一个主意,找年纪大的女人,然后通过打催乳针产奶……我们把薪水提高了三倍,还是没有人来,毕竟打催乳针,给男人贴身喂奶太羞耻了。”
东青狠狠地掐灭了香烟,雨濛停了话语担心地看着他,
“你,继续说。”
“最后,中介找来了你妈妈,她当时十分缺钱,一口答应了下来。”
“和她熟了后,她对我说这工作救了她的命。他老公欠了赌场高利贷,如果不是这份“高薪”,她就要被迫去做那个了,你懂?”
“嗯,就像街对面那些女人。”
东青对于未见面的继父,不,母亲的第二个老公,更厌恶了。
“哦?”
听到东青的话,雨濛才注意到街对面是个城中村,路边昏暗的灯光里站着很多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
“你还知道这些女人啊,小小年纪。”
齐雨濛鄙视着东青。
“东北三省的经济很差,你知道什么职业在东北最火吗?卖烤串、跳二人传和当发廊妹。”
东青自嘲地解释了一句。
“所以,你要理解你母亲,她是没办法,当奶娘总比当街女好吧。”
雨濛选择了一个比较文雅的称呼。
“你妈就是运气不好,没生在一个好的家庭,没碰到一个能够庇护她的男人。”
最后齐雨濛看着东青不客气地说道:
“你妈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只要你有出息,她吃再多的苦也愿意……你妈并不欠你什么,再怎么困苦,你的生活费也没断过……你有本事,现在就把你妈所需要承担的责任接过去,让她回家享清福,如果做不到就不要指责她,你没资格!”
在雨濛尖锐的话语中,苟东青的脑袋埋了下去。
“你,还要走吗?”
看到男孩默默摇头,齐雨濛总算心定了。
卡宴掉了个头,向月湖山庄开去。
看到东青情绪很低,雨濛安慰了他一句,
“我向你保证,太爷那方面绝对已经不行了,他不会把你妈怎么样的。他吃奶绝对没有色情的想法。”
当雨濛和东青下车时,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陈桂芳。
东青小跑到母亲面前,一把抱住了她,没有说话,就是紧紧抱着。
“好了,你们母子慢慢聊。我先上去了,今天累死了。”
雨濛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了。
“妈,外面凉了,我们进房聊吧?”
“嗯。”
陈桂芳抽泣着答应了。
母子两人锁了门,关了客厅的灯。
桂芳先回房洗了澡,然后进了东青的房间。
盖着空调被,两人肩并肩躺着,陈桂芳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她出生于四川的一个小村庄,她是老大,有两个弟弟。
家里很穷,她没上完小学就外出打工了。
几年后,她在广州遇到了东青的父亲,两个年轻人相爱并同居了,然后一不小心有了东青。
那时候也很穷,但因为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互相扶持关心,所以桂芳觉得那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生下小孩后,父亲决定带着桂芳回东北结婚,但在火车站遇到了几个地痞流氓。
他们看到桂芳一个人,就上去调戏,然后父亲买好票回来,暴脾气的他当下和流氓打了起来。
最后父亲被捅了几刀,送医院没抢救过来。
双方父母一起赶到了广州。
东青的爷爷当然是埋怨桂芳的,认为她是红颜祸水,害了自己的儿子。
又看桂芳才20岁,肯定要改嫁的,就坚持只要孙子。
桂芳的父母,东青的外公外婆,当然不希望女儿被小孩拖累。
结果三个老人一合计,乘桂芳外出办事,东青的爷爷抱着还没断奶的东青就回了东北。
因为东青的两个舅舅当时都在上海打工,外公外婆就硬是把桂芳带到了上海。
大舅的老板,一个小老板看中了年轻、漂亮、哀怨的桂芳,在他的热烈追求下,在亲人的逼迫下,桂芳最后嫁给了他。
一年后生下了东青的妹妹,楚楚。
可能真得是红颜薄命,第二任丈夫的合伙人又对桂芳动了邪念,私下纠缠被拒,就坏了心思。
设了个商业骗局让楚楚爸爸的公司面临倒闭。
合伙人明着给他们两个选择,一是让公司倒闭,二是让桂芳陪他上床。
那时楚楚爸爸还是很爱桂芳的,果断选择了第一条路。
公司关停后,两人开始外出打工,桂芳没学历,只能端端盘子、当护工、当保姆。
她老公却拉不下面子,工作一直做不长,还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一次喝酒,从醉酒的大舅子那听说了桂芳之前有过一个男人,还生了个小孩,而且他的前任是被人打死的。
嫉妒心使他由爱生恨,感觉自己被骗了,开始打骂桂芳,责备她克夫,自己就是因为桂芳才会变得一无所有。
“妈,你就是太善良。那合伙人骚扰你,你是不是没和楚楚爸说,如果说了你老公就不会轻易上当受骗。”
桂芳一阵沉默,翻过身体埋在了儿子怀中,
“狗娃,妈是不是真的克夫?你爸那样,楚楚爸又这样。”
“当然不是,爸爸那次是意外,楚楚爸是自己信错了人,然后把责任推到你身上……对了濛姨说后来他还欠上了高利贷。”
“嗯,后来我管不住他了,他也不工作就在外面和人喝酒,然后学会了赌博,欠了高利贷,还给人打断了一条腿……最后还是你濛姨出面才彻底摆脱了高利贷。”
“所以太太一家对我们是有大恩的。那次看你想打太爷,我是真急了,万一太爷有个好歹,你肯定没有好下场……虽然知非他爸只是个商人,但知非的大伯是松江区区长,知非的姑姑是公安局的,而太太齐家的门第比谢家更高。”
这一夜,桂芳又哭又笑,把这些年的委屈、苦难都告诉了儿子,母子两人的感情一下亲了好多,彼此完全接受了对方。
东青毕竟刚坐了40多个小时的火车,情感上又受了一番折腾,和母亲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
“妈,其实我就是妒忌太爷,你的奶水我都没喝过,他却喝了好几年。”
桂芳把儿子的头怜惜地抱在了怀中,东青就在母亲温柔的奶香中睡着了。
第二天凌晨5:30,生物钟唤醒了桂芳,她要起床开始准备早饭了。
看着旁边熟睡的可爱儿子,桂芳忍不住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红着脸把儿子的手小心地从自己的睡衣里抽了出来。
起床后,给东青掖被子时,注意到了儿子胯下的那个大帐篷,不由地和自己两任丈夫的比了下,桂芳轻轻啐了口,
“将来的儿媳倒是个有福气的。”
在厨房忙到6点,穿了一身运动衣的东青走了进来,
“妈,我出去跑步了。”
桂芳犹豫了下,
“狗娃,今天就不要跑了吧,早饭时,太太会给你介绍老爷和小姐。”
东青从善如流,
“好的,妈……有什么吃的没?我有点饿了。”
桂芳脸红了下,打开锅盖,从温水里拿出一杯奶,
“这里有杯奶,你要不要喝?”
“可以啊。”
东青没多想,接过杯子就喝了口,然后品了品,
“这是什么奶,味道有点淡啊!”
桂芳转过身没理他。
又喝了口,东青很肯定这不是羊奶也不是牛奶,然后他注意到母亲的耳垂莫名地变红了。
等等,这奶的味道怎么闻起来和母亲身上的一模一样?
“妈,这是不是你的……”
“你喜欢喝就喝,不喜欢喝就倒了。话怎么这么多啊!”
桂芳娇嗔着打断了儿子。
东青嘿嘿一笑,咕嘟咕嘟就把奶喝了个干净,抹了抹嘴夸张地说道:
“真甜!”
桂芳给了他一个白眼,就没听说过有人觉得人奶甜。
看到母亲围好围裙准备洗碗。
这些碗是昨天晚上的,桂芳没心情洗,就浸在了水池里。
桂芳的十根手指这次被东青看了个清清楚楚,果真又黑又黄、布满皱褶,就像十根小树枝。
东青眼睛开始发酸,心里苦涩,他没说话,就是强硬地上去把桂芳挤了开去,开始洗碗。
“啊呀,你干嘛?”
被儿子吓了一跳,然后明白过来的桂芳轻轻打了下儿子,用手指抹了下眼角。
有人疼的感觉真好!时间很快来到7:30,东青帮着母亲把早餐摆上餐桌。
刚刚摆好,齐雨濛和一个中年男人就出现在了楼梯上。
这男人衣服考究、头发整齐,戴着一只金色的手表,文质彬彬,只是表情稍显刻板严肃,一看就是个成功人士。
“东青,这是我丈夫谢北方,你叫他姨父。”
“姨父。”
“北方,这是我一个远房外甥,到上海借读的,暂时借住在这。”
雨濛淡淡地给丈夫介绍。
“欢迎欢迎!”
谢北方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还伸手和东青握了握。
早饭很丰盛,毕竟桂芳很早起来做的,有稀饭、豆浆、咖啡,小笼包、油条、煎鸡蛋、几碟小菜。
但东青吃得有点难受,三个人全程没说话。
等谢北方吃完离开,气氛一下活跃了起来,濛姨也不端着了,翘起了二郎腿,看着东青开始兴致勃勃地投食。
到了差不多8:00,楼梯上又出现了一个脚步声,一个气质比较独特的少女走了下来。
她个子不矮,近1米7。
样貌更接近母亲,也是个小美人。
上身是一件肥大厚实的黑色汗衫,上面绘着一个手拿镰刀的死神。
下身同样是一件黑色的中裤,露着雪白笔直的小腿,脚上是一双板鞋。
一身黑的服装,凌厉的短发,再加上面无表情的小脸,明确表示着,
“别理我,老娘烦着呢!”
少女一眼就看到了家里多了个陌生人,她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东青。
东青赶紧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东青,这是我女儿,你表妹谢知非……知非,这是你表哥苟东青,东北人。”
雨濛高兴地为他们介绍,并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俩彼此的反应。
东青第一个开了口,
“知非,好名字啊。不知是不是出自“北瘦南肥各迥然,知非遥想待他年”?”
又对雨濛拍起了马屁,
“这么有韵味的名字一定是濛姨想出来的吧。”
雨濛吃吃地笑了起来,
“别拍我马屁,是知非外公取的。想不到你还知道这首诗,肚子里有点货嘛。”
东青暗叫侥幸,装逼成功,其实他是早上突然想到,查了下手机百度才翻到了这首诗。
谢知非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是眼睛亮了起来,还是第一次有同龄人能知道她名字的出处。
她向东青点了下头,走到母亲身边坐下来,开始吃饭。
这次雨濛的话明显多了,
“昨天怎么又那么晚才回来?”
语气有点不善。
“就在安琪家,一个小区的。”
知非咬了口小笼包。
“一个小区也不行,女孩子要自爱,就是不能晚回家。”
雨濛严厉起来。
“放假了我也不能轻松下啊?烦死了。”
知非吃了个小笼包,喝了两口稀饭,就把碗筷一放,
“我吃饱了,出去了。”
“你……对了,把你表哥带上。”
雨濛气得胸痛,赶紧叫东青跟上。
第四章:画彩虹的男孩知非在前面走得很急,两条小长腿走出了流星步的感觉,大概还在生濛姨的气。
东青迈着大步跟在后面,也不说话,他可不知道怎么哄小姑娘,对知非的脾气个性也不了解,现在肯定是多说不如少说。
两人在小区里走了约十分钟,来到了另一幢别墅前。
不同于知非家是北美阳光房的风格,这幢别墅应该是北欧风格,尖顶,没有大平台,有点像古代欧洲的城堡。
知非按响门铃,过了两三分钟还是没有人来开门,她不耐烦地拿出手机拨打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通,
“喂?”
“下来给我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说完,知非就挂了电话。
过了两分钟,屋内传来了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有人打开了门。
“知非啊,怎么这么早?我还没起床呢。”
对方披头散发,眼睛闭着半梦半醒,上身是一件印着史努比的宽松汗衫,里面没穿文胸,衣服的领口颇大,可以见到半条白腻的乳沟,当然两个小突起也很明显。
知非看到好友这副样子想提醒她,但嘴角抽了下,什么也没说,直接进门了。
安琪刚想关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冒了出来,对她客气地说道:
“打扰了,我是知非的表哥。”
少女呆了呆,傻傻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孩。
“啊!”
她总算反应过来了,尖叫一声捂着胸就向楼上跑去。
可是脚上的拖鞋没跟上,
“啊呀!”
一声就向地上倒去。
地上可是大理石地砖啊,这下摔下去弄得不好要毁容。
安琪闭着眼,来不及考虑是护胸还是护脸就栽了下去。
几秒后,没有等来倒地的重击,安琪迷惑地睁开了眼。
就看到不远处的死党知非难得地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
随后安琪就感到了不对,自己保护了多年的小兔兔现在正被一只毛糙的手掌紧紧地抓着。
而侵犯者的另一只毛手正不客气地搂着自己只穿了一条小可爱的小屁屁。
“啊!”
少女又尖叫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扶了你一把,不是故意的。”
东青赶紧道歉,但绝妙的手感却使他不忍放手,鬼使神差地又揉了一把。
半个小时后,换了身JK装,梳了双马尾的安琪坐在餐桌上,一边用力用刀叉切着盘子里的小香肠,一边恶狠狠地盯着东青。
边上的知非吃完蛋挞,优雅地喝了口牛奶,低着头以免让闺蜜看到自己开心的表情。
古灵精怪的闺蜜可很少吃亏。
“好了,安琪。我表哥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他扶你一把,说不定你就要摔断手臂了。”
“是啊是啊。”
东青马上接到,又给知非和安琪加满了牛奶,他现在站在一边,充当侍者的角色。
“哼。”
安琪红了脸,她总不能告诉知非,她表哥扶好自己后,又偷偷揉了一把。
“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下。安琪,我最好的闺蜜……苟东青,我表哥,来上海借读的。”
“苟东青,是那个草字头的苟吗?”
安琪眼睛亮了起来,她想到如何报复了。
“是的。”
“那我能不能叫你“狗哥”?”
娃娃脸的安琪放下刀叉,大眼睛哔哩哔哩地看着东青,一副可爱的样子。
但她失望了,东青并没有生气,反而高兴地说道:
“好啊,我老家的朋友都叫我狗哥。”
其实东青在老家有两个绰号,汉族学生都叫他“狗哥”;朝鲜族的学生则在背后叫他“疯狗”。
最后看在东青主动把早饭餐具洗了后,安琪才暂时原谅了他。
就当给闺蜜个面子,安琪自己给自己找了个梯子下。
三人团坐在沙发里玩《王者荣耀》,两个少女在联机排位,东青则一个人在熟悉游戏,新手上路,然后开始苦逼地升级。
安琪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里升起一种骄傲感和满足感,算了,自己堂堂一个白银大神和一个青铜都没入的人计较什么。
“这个傻逼!”
二十分钟后,安琪狠狠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
“暑假就是不能玩,都是小学生。”
“嗯。”
知非赞同,收起手机,随后问安琪,
“这暑假有什么安排?要不我们出去旅游?”
知非这个提问让安琪想起件事,噔噔噔上了楼,然后拿着一个小硬片跑了下来。
“小丫头,看看这是什么?”
潇洒地把小硬片往知非面前一扔。
“身份证?安琪你怎么能领到身份证?”
知非露出个惊讶的表情。
“当然是姐姐我满18岁了,成年了,以后你们两个未成年的要尊重一下我,叫我姐姐。”
安琪得意地恨不得扭动屁股,但因为东青在,她忍了下来。
苟东青探头看了下安琪的身份证,开始摸索裤袋,掏出钱包,打开,也拿出了一个同样的硬片。
“我来上海前也刚刚领到,比较了一下生日,貌似比你大了几天,小妹妹。”
安琪不相信地抢过了他的身份证,的确是真的,的确比自己大了那么几天。
“我有个疑问,我又没早上学,为什么你们俩都会比我大两岁?”
知非不甘地举手发问。
“我是晚上了两年。”
东青耸了耸肩。
“那么你呢?”
知非更关心自己闺蜜的原因,狐疑地说道,
“我记得是小学三年级才认识你的,你又不是转学过来的,莫非安琪你……”
安琪脸红了起来,
“哪有哪有,我就是病休了两年。”
马上转移话题,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个暑假我可以去拿驾照了,以后再也不怕警察拦我了。”
靠,这女孩以前无证驾驶的,要不要这么猛?我说濛姨对知非这个朋友怎么这么不放心。
苟东青开始对外表萌萌的安琪刮目相看。
在安琪的盛情邀请下,在濛姨的支持下,东青第二天报了安琪同一个驾校。
安琪又出了个鬼主意,她对东青说,为了两人能上同一辆车,鼓励东青第三天和她一起进行笔试。
笔试当天,安琪坐在东青的隔壁,打算看他狼狈的样子。
结果就见狗哥鼠标点个不停,全场第一个交卷,分数是醒目的100。
而已经准备了一个月的安琪只考了90。
三天时间,2000多题的题库就背了下来,安琪和知非对狗哥超人的记忆力有了清醒的认识。
为了找回颜面,本来打算直接去考试,而不参加学习的安琪拉着知非来驾校了,她要在狗哥面前找回老司机的尊严。
因为是暑假,驾校里一下来了很多学生,大部分是高三毕业生。
“你怎么这么笨?和你说打直打直,你看你停得像什么样子?”
JK装的双马尾少女撅着小屁股,上半身钻到车窗里,正在兴奋地狂喷东青,不顾车窗玻璃把自己的胸勒出了一道深痕。
而教练乐呵呵地捧着水杯在边上看热闹,安琪的驾驶技术已经获得了他的认可,在边上看看小美女休息一下,何乐而不为?男人都好色,区别就是教练这种人到中年的老色鬼只会在心里意淫下,而年轻人则喜欢把自己的肮脏心思说出来与朋友讨论。
这不,场边的其他男学员都在议论安琪,其中三个又特别大声。
因为这三人中的一个是这驾校校长的侄子,另两人是他的同学。
因为教练都给他们几分面子,所以他们错误地认为驾校是他们的地盘,可以为所欲为。
“那妞真赞,双马尾好可爱。”
这句话还正常。
“看什么马尾啊,你看那胸,我狠不得是那窗玻璃啊。”
边上的知非皱起了眉头。
最后一个是校长的侄子,咽了口口水,
“你们说她那超短裙下面有没有穿安全裤?这么热的天……我们去看看吧。”
三人嘿嘿笑了几声,还真的动身了。
“下流!”
清脆、愤慨的声音一下使整个场地静了下来。
场上诸人都停止了交谈,以鄙视的眼光看着三人,好像自己都是正人君子,刚才没有议论。
三个人面对众人围观,有点恼羞成怒了。
“她裙子穿得这么短,还不就是给男人看的?”
“就是,明明是个小骚货。”
“看你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三个男学员围着知非开始乱喷,气焰越来越嚣张。
“你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让你们这个暑假拿不到驾照。”
校长侄子甚至开始伸手去推知非。
知非愤怒异常,正打算打手机叫人。
就听见旁观者惊叫一声,一道人影冲了过来,一脚就把校长侄子踹了个大马趴。
另一个男学员挥拳来打,东青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接一个转身,一用力就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这个打击就有点重了,男学员当时就起不来了,也不敢起来了。
最后一个学员撒腿就跑了。
接下来就是喜闻乐见的拼爹时刻了,知非打了几个电话,过了一会儿驾校校长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道歉。
最后承诺会把这三个学员挪到下一期,保证这个假期他们不会再出现。
回去的路上,安琪搂着东青的手臂,也不说话,眼睛就这么哔哩哔哩地看着他。
知非看着闺蜜的样子摇了摇头,责怪东青,
“你怎么就动手了呢?万一你那个过肩摔伤了那人的头或者脖子呢?”
东青憨憨一笑,摸了摸头,借机摆脱了安琪的搂抱,再被她那团柔软夹着,他就要出丑了。
“东北人嘛,能动手就不吵吵。”
“哇,狗哥好MAN!”
某个花痴双马尾出现了一对星星眼。
要说东青的动手能力、学习能力真不是吹的,两个星期后,老司机安琪就教不了他什么了。
驾校校长送瘟神一样,让他们插队进行了考试,第一时间送走了他们。
时间来到了8月份,上海进入了一年中最热的日子,平均温度达到了40度。
知非和安琪整天躲在空调房里打游戏、看电影,两个女孩穿着清凉也不好意思要东青陪了。
再说东青拿到驾照后,齐雨濛把家里闲置的奥迪Q5给他开了,让他尽快熟悉,开学后由他接送知非,就不再另找司机了。
东青第一时间开着Q5接送桂芳去买菜。
要说别墅区的坏处就是周围配套少了点,桂芳要买个菜还要坐小区门口的9号线出去买,每次都要一番折腾。
这有车接送就不一样了,直接到菜场门口,然后牵着儿子的手慢悠悠地一路逛过去,兴致来了还和儿子吃碗砂锅小馄饨什么的,日子不要太舒心。
儿子来上海后,桂芳的精气神就完全不一样了,以前总有点阴郁,愁眉不展;现在呢,整天乐呵呵的,笑容多了,皱纹少了,也没用化妆品,皮肤却越来越好,红润光泽,显得更加年轻更加漂亮了。
现在桂芳最怕的就是周六,周六是她的休息日。
在那天她不得不离开儿子返回自己的家里,去见那个脾气越来越暴躁的丈夫。
说来好笑也可怜,她丈夫因为常年酗酒,身体早废了,现在看到老婆越来越年轻滋润,就怀疑她在外面有了相好,毕竟在他眼里桂芳是有“前科”的。
每次桂芳回家,他就找事吵架,桂芳一反驳,他就上手。
也就通过打老婆来维护他最后的尊严了,全然忘了他现在就是个靠老婆养着的废物。
要不是还要看下、陪下女儿楚楚,桂芳真不想回家。
又是一个周六,雨濛睡到了自然醒,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家里静悄悄的。
陈嫂回家了,知非估计又去了朋友家,至于分房而睡的丈夫好像好几天没回家了,谁管他呢!晃晃悠悠地给自己煮了点咖啡,吃了几片土司,填了下肚子。
来到画室,打开阳台门,被外面的热浪差点熏了个跟斗。
刚想退回来,听到了阳台下有哗哗的水声。
探头一看,东青拉了个水管,赤着脚,正在洗车。
男孩全身就穿了条沙滩裤,上身赤裸,露出青涩而结实的肌肉,青春四溢;乳头小小地,果然是个小处男,阳台上雨濛感觉有点口干舔了下舌头。
水管里的水冲击在车上,反弹开来,在空气中形成一层水雾。
然后雨濛神奇地发现,在太阳的照射下,东青的头顶竟然出现了一道彩虹。
她一下有了绘画的冲动,进屋拿了速写本,飞快地画了个结构草图。
画完草图,雨濛想了想,探头对下面叫道:
“东青,到画室来一下。”
“好的,濛姨。”
男孩抬头咧嘴一笑,八颗白牙像贝壳一样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濛姨,什么事?”
东青推开门走了进来。
雨濛在画架上摆了个新画板,月牙眼笑得很妩媚,
“有时间吗?当一下濛姨的模特吧。”
“好啊。”
男孩欣然同意,
“要怎么弄?”
“你侧站着,一条手举起来,就像刚才洗车一样。”
雨濛从画架后面走过来给东青纠正动作。
东青身体一下僵硬起来,因为他发现,濛姨就穿了件黑色的吊带睡衣。
丝绸睡衣柔和地包裹着濛姨丰腴白皙的身体,尽显熟女风姿。
特别是胸前那一大片晶莹饱满,还有那深深的沟壑,东青要疯了。
濛姨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东青的异样,落落大方地在他面前调整姿势,每当低头,东青甚至可以看到两颗嫣红。
“好了,就这样,别动啊。”
调戏了一会儿男孩,雨濛满意地回到了画架后面,开始素描。
但没过多久,她又有幺蛾子了。
“东青啊,你能不能把短裤脱了?”
雨濛一本正经地问东青。
“啊?”
男孩拉着短裤迟疑了。
雨濛拿着速写本走过来给他解释,
“你看啊,姨打算把你刚洗车的画面画下来,就叫《画彩虹的男孩》,想表达工业与自然之间的和谐……车代表工业,彩虹和你代表自然……全裸的人体更能反应出自然这一主题。”
解释的头头是道。
“人体是现代艺术中的主要构成因素,你看姨都自己画自己了。”
雨濛指了指墙上,那挂着她前不久刚完成的自画像,一丝不挂,毛发清晰,
“我们这是艺术,可不能乱想哦。”
然后诡秘一笑,
“你要是脱了,姨把那副自画像送给你,怎么样?”
“好吧。”
男孩掩饰住自己的激动,背转身脱下了短裤和内裤,反正濛姨在侧后面,应该看不到自己的那个东西吧。
画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画笔在纸上的摩擦声。
东青总感觉濛姨看着自己的眼神非常炙热,就像在凭空抚摸自己的后背。
男孩的肉棒不可控制地慢慢勃起了。
“唉!”
东青听到身后的濛姨发出了一声叹息,然后轻柔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
吧嗒,门被反锁的声音。
脚步声继续向自己走来。
“东青啊,这样不行的,会破坏画面的结构。”
濛姨来到男孩面前,手指在某根凸起上轻轻弹了下,凸起一下变得更大了。
“濛姨,我也不想的,可是控制不住。”
东青羞愧地低下了头。
“谁叫是濛姨求你帮忙的,濛姨必须帮你解决……为了艺术而献身是每个艺术家的觉悟。”
雨濛嘴里讲着大道理,眼睛盯着某根东西。
东青瞪大了眼睛,激动地看着濛姨的行为,心砰砰地跳着。
雨濛用手腕上的皮筋把长发绑了个马尾,娇媚地看了眼男孩,然后就蹲了下去。
纤细的手握住了凸起的根部,竟然还有一大截露在外面。
外皮很白,鸡蛋大的头部显得粉红可爱,这就是处男的鸡巴啊,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品尝。
雨濛咽了口口水,然后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马眼,那已经有清晰的前列腺液在渗出。
舌头像小手一样,灵活地在龟头上四处按摩。
东青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双手抱住了濛姨的头部。
嘴巴张开,一下含住了整个龟头,因为充血,粉红已经变成了紫红。
雨濛含着硕大的龟头开始吮吸,就像在吸奶一样。
东青头皮发麻,脚趾死死扣着地板,太舒服了。
嘴巴继续张大,肉棒又塞进去了一节,雨濛开始用口腔、舌头、嘴唇四面夹击肉棒,又舔又吸又裹。
口水开始大量分泌,雨濛没空管它,任凭口水沿着嘴角、肉棒滴下。
有的掉到了她的前胸,滑进了深深的乳沟里;有的沿着肉棒滑落,湿润了棒杆和弯曲的毛发。
画室开始变得淫荡不堪,任何人看了,都不会想到艺术两字,这分明是一个淫荡的熟女在诱惑一个单纯的少年。
当肉棒被塞到底部,雨濛开始用小舌头击打东青的马眼时,男孩终于忍不住了。
“濛姨,我忍不住了,要射了。”
他抱住雨濛的头,向里面挺动。
雨濛加快了吞吐,大而媚的眼睛向上和男孩的眼神交织在一起,同时拍了下男孩的屁股,示意他发射。
“濛姨!”
东青低吼一声,全身僵直,肉棒在雨濛的嘴里跳动着,一股股腥浓的白浊射进了熟女的口腔里。
东青感觉灵魂脱离了肉体,舒爽得脑中一片空白,他在这一刻深深喜欢上了高潮的感觉。
雨濛含着男孩的肉棒静静等了一会儿,等他全部射干净。
然后张嘴给东青看了一眼她嘴里满满的精液,随后一口吞了下去。
雨濛站了起来,双臂搂住了东青的脖子,嘴巴嘟起,恶作剧地吻向男孩。
东青并不嫌弃,立刻吻住了濛姨的红唇。
雨濛一步步耐心地教导着东青,先咬着对方的嘴唇吮吸,然后舌头伸进对方的嘴里,找寻、纠缠住对方的舌头,大量的唾液在两人之间彼此互换着。
东青抱住了濛姨的腰身,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丝质的睡衣就像没穿一样。
东青能明显感到濛姨胸前的饱满和两颗勃起的小颗粒。
东青无师自通,双手下滑,摸向濛姨的另一处丰满。
咦,好像没穿内裤。
雨濛松开嘴唇,水光弥漫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小情人。
一只手下滑,抓住了小情人的大手,引导着它进入了自己的裙底。
“小傻瓜,姨特意为你脱了。”
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沙沙哑哑的。
裙底是一片温暖柔和的肥腻,手掌抓上去,Q弹、充实;臀肉好像要从手里溢出的感觉。
东青双手贪婪地在裙底肆虐,丝质黑裙抖成了一片。
雨濛搂着男孩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胸口,闭着眼睛享受小情郎的肆意妄为。
“啊,坏蛋,轻点,姨的屁股要被你捏肿了。”
雨濛娇嗔着打了一下东青。
松开手,拉着东青的手走到了一张美人塌前,那是雨濛工作之余休息用的,现在它将成为两人的主战场。
雨濛让东青坐在美人塌上,自己站在他的面前,双手伸到肩部抓住细细的吊带往外一拨。
丝质睡衣就像水一样从雨濛的身上滑落到了地板上,一具丰腴熟美、前凸后翘的身体赤裸裸地展现在了少年的眼前。
雨濛不喜欢运动,人又到了中年,身材稍稍有点发福。
但这具肥熟的身体在第一次看到活生生女人的东青眼中无疑是完美的,他那不知什么时候又勃起的肉棒微微跳动起来。
濛姨的乳房像一对玉碗一样倒扣在她的胸前,乳量稍稍有点下作,一手握不过来。
腰部稍稍有点赘肉,东青觉得很性感,很有韵味。
和乳量对应的,是肥硕而恰到好处的屁股,犹如一个巨大的蜜桃,诱惑着少年前去品尝。
大腿丰满,小腿却一下瘦了起来,很适合穿衣。
花穴由于角度的关系,只能看到一抹殷红,阴埠上的毛发修理成了一个小三角。
最后是小巧的玉足,十个脚趾甲鲜红。
雨濛微微一用力,脚趾便灵活地分开合起。
可惜青涩的男孩还不知道它的秒处,只觉得十分有趣可爱。
雨濛满意于小情郎眼中的贪婪和热诚,视线在她身上来回巡视时,雨濛竟然感觉像是有羽毛在身上轻扫,皮肤上似乎有静电流过,下腹处的瘙痒越来越强烈,她忍不住了。
雨濛向前一步跨坐在了男孩的腿上,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探到了底下,摸到了巨大的龙根,贴到了自己的花穴上。
“东青,你的太大了。让姨来,你不要动。”
雨濛用龟头在自己的外阴上摩擦了几下,那里早已泥泞不堪,随后慢慢送了进去,一种被撑爆的满足感产生了。
小心翼翼地吞入了三分之一,雨濛扶着东青的肩膀慢慢上下挺动,就怕一不小心一屁股坐了下去,那样估计要被插穿的。
真正的性交明显要比刚才的口交更舒服,口交是灵活,舌头在肉棒的每一个点骚动;而插入肉穴时,那是全方位的包裹,龟头一层层破开肉壁,越深就越紧,温度就越高。
雨濛这个不爱运动的,体力根本不行。
观音坐莲了没几分钟就浑身大汗,只能啊呀呀地叫了起来。
“东青,姨不行了,没力气了,你上来。”
说完就想拔出肉棒下地。
东青不舍得离开濛姨的温暖肉穴,抱着她两条雪白的大腿,腰部一用力就站了起来。
吓得雨濛啊啊大叫,紧紧抱住了东青,汗淋淋的奶子被压成了两个巨大的肉饼。
还好,现在的东青还不懂什么叫火车便当式,他只是转身把濛姨小心地放在了美人塌上。
躺平后,雨濛才敢放开东青,手指捻着他的小乳头,娇媚地说道:
“别急,一定要慢慢来啊。别把姨给肏坏了。”
傻东青信以为真,控制着自己快速抽插的冲动,继续慢慢捣腾。
还好雨濛的淫水越来越多,东青的肉棒又滑进去了一大截,满满的胀满感使雨濛飘飘欲仙。
东青下面慢慢抽插,上面却有了新目标——濛姨那两只上下抖动的大奶。
“濛姨,我可以吸吸它们吗?”
“乖孩子,来吧。”
东青可怜巴巴的样子激起了雨濛的母爱之心,她的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奶子,轻轻一捏,勃起的玫珠停在了男孩的面前,等待着他品尝。
东青咽了口口水,连胯部都不动了,低下头凑了过去。
舌头舔了一下,棕色的乳头弹了弹,雨濛发出了一声娇喘。
然后嘴就整个含了上去。
“坏东青,别咬,轻点。”
雨濛扭着身体发嗲。
东青又一大口咬住了乳头和周围的雪肉,开始用力吮吸。
可惜没有奶水,只有濛姨汗水的咸味。
足足十分多钟,东青才满意地放过了濛姨的大奶。
可怜的雪白大奶上已经是吻痕斑斑。
还好,谢北方已经和自己分房多年,否则还真不好交待,雨濛暗暗庆幸。
又过了十多分钟,东青粗如儿臂的肉棒终于完全插到了肉穴的底部,撞到了一片质感不同的肉壁上。
“啊呀!”
雨濛惊叫一声,好像那种掏耳屎被掏得太深的紧张感。
从没有被人插得如此之深,一种强烈的快感突然从子宫中产生了。
“儿子,快肏妈妈,妈妈要到了。”
雨濛胡言乱语起来,竟然叫起了儿子,可能在心底她很希望有东青这么个儿子吧。
被她这么一刺激,东青开始飞快地摆动起胯部。
他现在的样子有点怪异,身体其他部位不动,就胯部像个小马达在前后冲刺,像极了一只发情的泰迪。
不留情的大力撞击次次撞在了雨濛的子宫口上,她痛苦而快乐着,嘴里叫着、嚷着,头发乱甩,乳房上下起伏,晃出了一片肉浪。
突然,东青感觉龟头撞进了一片新天地,被一张小嘴紧紧咬住了,动弹不得,一下子快感达到了顶峰。
雨濛和东青一起大叫起来,大汗淋漓的身体紧紧抱在了一起,雨濛的指甲在东青背上挠出了几道血痕,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进入了天堂。
……两个小时后,画室里还有噼啪噼啪的肉体撞击声。
“东青,饶了姨吧,姨不行了,一点力气也没了。”
雨濛全身被射满了精液,声音有气无力,她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一只潘多拉的魔盒,美丽而致命。
“姨再坚持下,我还差一点点。”
噼啪噼啪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东青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明显又要到高潮了。
再仔细听,可以听到夹杂在里面的,嘤嘤嘤的,雨濛的哭声。
桂芳是周六晚上回月湖山庄的。
那天晚上,齐雨濛没有下来吃饭,说是白天摔了跤,屁股受伤了。
第二天还是不能下床,私下里恶狠狠地要东青去给她买消肿药。
第五章:今晚的风儿有些喧嚣几天后,晚上。
东青没有上床睡觉,而是站在窗户前,望着外面的月色,神情烦躁。
他还是没有想到什么挣钱的法子。
对,他在想着如何挣钱,挣大钱。
经过濛姨的劝导,他表面上好像原谅了母亲当奶娘的事,但说到底他还是介意的,毕竟他是从东北农村出来的憨娃子,接受的是最传统、最守旧的大男子主义思想。
东青在白天还会装着若无其事,好像根本不介意桂芳当奶娘的事。
只有到了晚上,在自己的房间里东青才会不掩饰自己的内心,焦虑不安。
虽然他的学费、日常开销都由雨濛包了,甚至还有一大笔零花钱,但这些哪够啊。
不算他,母亲还要负担上高中的妹妹、一个没有工作的老公、老家年迈的父母,以及住房的租金。
为了这些,母亲不得不屈辱地去当奶娘。
东青真得没有理由,没有资格去责备她,看不起她。
去卖体力,当服务员,送快递?一个月能挣10000?东青很清楚,他目前最主要的还是上好学,读好书,考个好大学,然后找个好工作,这是最正常、最靠谱的挣大钱方法。
可是时间太长了,高中三年,大学四年,难道还要让母亲再当7年的奶娘?其次就是当好知非的表哥兼保镖,能在月湖山庄住下去,以接受濛姨的资助。
在做好以上两件事的前提下,东青已经没有多少私人时间去找活了。
开学后,还要加上繁重的学业。
东青烦躁地揉起了自己的头发,感觉全身无力。
这时他的房门被人急促地敲响了。
“东青,东青!”
是濛姨的声音。
东青跑过去打开门,濛姨穿着睡衣满脸焦虑地站在门口。
“东青,知非不见了!”
濛姨着急地说道。
斜对面保姆房的门也打开了,桂芳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原来今天晚上起风了,濛姨关好自己房间的窗户后,就想去看看知非,结果发现女儿的床上空荡荡的。
“知非从来没有在外面过过夜,吃晚饭的时候她也没说什么啊!”
雨濛虚弱无助地看着东青,丈夫不在家,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大男孩。
“有没有打她电话?安琪的电话打了吗?”
东青一边问着,一边脱下拖鞋光脚穿上了一双板鞋。
“两人手机都关机了。”
雨濛拿着手机,双手抱着身体有些发抖。
“放心,我会找到她的。”
说完,抱了抱濛姨,东青拿着车钥匙和手机向门外走去。
路过桂芳时,也抱了抱她,
“没事,放心。”
桂芳挤出了一个笑脸,千万不要出事,她的生活全靠齐雨濛。
开着奥迪来到屋外,打开车窗,东青冲着外面狠狠吸了口气。
在杂乱的各种气味中,东青找到了两种熟悉的味道,一种是清冷的雪花味,另一种是微甜的苹果味。
这是知非和安琪的体味,只有东青能辨别的出。
像桂芳奶香的覆盖下,本质是微酸的柠檬,而雨濛则是雨后的玫瑰味。
甚至在雨濛身上,东青认识到,当女人发情时,这种独特的专属体味就会越发浓厚。
也是运气,知非和安琪应该刚离开不久,所以她们的体味还没有被冲散,如果时间再长一点,东青也只能无能为力了。
苟东青一路像狗一样嗅着,还好这两丫头没跑出多远,过了十几分钟,东青就在辰山植物园附近找到了她们。
一条马路上停满了各种跑车和改装车,一群嚣张的年轻人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
循着味道,东青很快在最大的人堆里找到了她们。
里面传出安琪愤怒的声音,
“为什么我们不能参加?”
“小妹妹,赛车不是手机里的游戏,很危险的。女人的反应速度、体力都不行,就没有女人赛车的道理。”
一个嘴唇上戴着唇环的非主流年轻人不耐烦地解释着,他是辰塔路地下赛车的组织者之一。
“出了事,我们自己负责。”
硬来不行,安琪赶紧转变态度开始求情。
“这是规矩,不能改变……驾驶或领航最起码要有一个男的。”
说完,组织者就不再理两个少女了,他还有一大堆事做。
安琪和知非被嬉笑的人群挤到了一边。
知非开口道:
“要不算了?我们回去吧?”
“不行,我就是喜欢赛车,以前年纪不够拿不到驾照,只能偷偷开下过过瘾。现在驾照有了,车子也缠着爸爸买了。怎么就不能参赛?”
安琪可怜兮兮地看着知非,
“要不,我随便找个男人搭档?早知道我叫上狗哥了。”
“那为什么不叫我呢?难道你没把我当朋友?”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两姐妹回头一看,不正是穿着一身睡衣的苟东青?
“狗哥,你怎么来了?”
安琪开心地说道,又挽住了东青撒娇解释,
“我不是不想叫你,新买的跑车就两个座位,带了你就不能带知非了。你知道知非的脾气,我不带她,她肯定要和我绝交。”
面对闺蜜的甩锅,知非只能给了她两个白眼。
“等等,我先和濛姨打个电话,她急死了。”
东青拿出电话拨打濛姨的手机,很快接通了,
“东青,找到没?”
“找到了,安琪买了辆车,她们出来兜风的。”
听东青这么说,知非暗暗捏紧的手松了开来,毕竟不会有父母会同意自己的儿女出来非法赛车的。
“为什么手机没开?”
“好像没电了?你要和知非说话吗?”
东青向知非示意,知非扭转头假装没听见。
“濛姨啊,知非去厕所了,你要不然等一下打过来?”
“唉,好吧,你们小心点,早点回来。”
电话里,雨濛沉默了一阵,猜到女儿不肯接电话,无耐地终止了通话。
现在看来把东青放在女儿的身边是很有必要的。
“走吧走吧,我们先去报名。”
知非拖着东青又挤进了人堆。
三人找到组织者,这次顺利报上了名。
安琪加了他的微信,交了2000元的参赛费或叫赌资。
比赛结束后,组织者会把总款的80%转给第一名。
报完名后,三人来到安琪的座驾前,这是一辆骚气十足的荧光紫跑车。
几个年轻人正在围观,
“哇,最新款的兰博基尼大牛,要800多万吧!”
“你确定是大牛不是小牛?”
兰博基尼旗下的旗舰型跑车称之为大牛,入门级跑车称之为小牛,两者的价格相差一倍。
“你看它的排气管在中间……”
先前开口的年轻人说了几个大牛的特征,引得围观者信服不已。
“这车可以作为我们松江区的牌面了。”
“就不知技术怎么样,不要白瞎了这么好的车。”
说话的参赛者开的是辆改装车,虽然也花了不少钱,但还是嫉妒能买得起跑车的人。
上海有钱人多,赛车氛围是全国最浓烈的,国内赛车手排行榜前几位都是上海人,像排名第一的韩寒。
相对于投入巨大的专业比赛,这种改装车也能参加的地下赛更受广大年轻人的欢迎。
上海每个区都有自己的地下赛车比赛场地,松江区就是辰塔路。
在几个路人的议论中,兰博基尼突然鸣叫了一下,然后剪刀门缓缓上升打开,这是兰博基尼大牛最炫酷嚣张的标志,有点江湖独孤求败的味道。
周围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人们的交谈声和汽车的马达声都没了,路人们有点自卑地散开,看着一身睡衣的车主带着两个美媚走了过来,在豪车的衬托下就连睡衣也显得如此奢华、不羁。
“你确定不开?那要不我们回去?”
好不容易报上名,临跑之前,安琪却突然怯场了。
东青当然第一时间想说服她们回家。
“狗哥,这次就你开吧,钱都交了。我做副驾驶体验下氛围就行。”
安琪感觉自己的身体发僵,很是自恼,自己真没有当赛车手的天赋?
“好吧。”
毕竟2000呢,玩玩就玩玩,反正方向盘在自己手里。
见狗哥答应,安琪欢天喜地地拿出一圈铝箔胶带把前后车牌遮挡了。
另一边,东青掏出奥迪的钥匙递给知非,
“车就在前面,你可以到车上等我们。还有把手机开下吧,便于联络。我陪安琪去玩玩。”
“嗯。”
知非乖乖地接过钥匙答应了。
“宝贝祝我们好运!”
安琪抱着知非亲了下,就喜滋滋地和东青上了车。
上车后,又凑到东青脸上吻了下,
“狗哥,fighting!”
东青没理她,他发动了车子在尽快熟悉车况。
这辆兰博基尼和奥迪不同,是手动挡的。
看着在认真研究车子的狗哥,安琪突然问道:
“狗哥,你就不好奇我爸爸是做什么的?”
“总归是个富人吧,我是和你交朋友,又不是和你爸爸。”
东青随口答道,十分装逼。
“哦,我告诉你,他是福地集团的老总,做房地产的。”
安琪娇羞地回答。
东青哪知道什么福地集团,他在奇怪安琪,这丫头莫名其妙就开始发情了,身上的苹果味充满了整个车厢,倒挺好闻的。
接到通知,比赛车辆开始入场,东青估算了下这次约有10辆车参赛。
他们因为是新人被排在了最后。
安琪满脸正色,手捧一块平板,开始领航员的工作。
“狗哥,这次的赛道是一个近似正方形。从这出发,沿辰塔路向南,然后左拐上广富林路,再左拐上龙源路,最后由沈砖公路回到这,一圈约10公里出点头,跑7圈。”
“每次转向我会提前和你说,你要注意路上的突发情况,虽然现在是深夜了,但就怕万一。”
“嗯,明白。”
两人绑好安全带。
黑色保险带把安琪颇具规模的前胸勒得更加诱人,东青撇了一眼,有点沉醉于诱人的苹果香中。
比赛开始了,一开始由于路况、车况不熟,兰博基尼落在了后面,引起一片耻笑。
慢慢地,兰博基尼的速度上来了,它像一头在低沉咆哮的野兽,一辆一辆地超车,把竞争者一一甩在后面。
虽然东青的驾驶技术一般,特别是弯道技术,根本不懂什么叫“漂移”,每次转弯都会被后车超越。
但大牛就是大牛,一分价钱一分货,强劲的动力使它在直线路段上成为了强者。
如果是弯道多的专业赛道,东青一定赢不了,但辰塔路赛道就是四条马路构成一个近四边形。
所以完全凭兰博基尼的优良性能,东青在最后一段勉强超越了前车,抢到了第一名。
通过这次比赛,苟东青又发现了自己一个隐藏的天赋——敏锐的危险预警。
在比赛时,每次他感到不安,肌肉紧张、汗毛竖起,就意味着前面有危险,必须放慢速度了。
最危险的一次,他正和一辆改装车在激烈竞速,突然心脏开始猛烈跳动,东青没有犹豫就开始刹车。
改装车一马当先超了过去,得意万分,就在这时,边上的小巷里突然冲出了一辆电瓶车……最后倒没有人受伤,但那辆改装车避让不及冲进了田里。
这个天赋就是为路况多变的街头赛车保驾护航的啊!东青冲过终点,缓缓停下了车。
刚走下来,副驾驶的安琪就打开车门跑了过来大叫着跳到了他的身上,手搂着他的脖子,腿夹着他的腰,低头在他脸上狂吻。
东青没办法,只好一只手抱住了安琪,就像抱着一只巨大的布偶。
还好安琪比较娇小,如果是知非那个大高个,那就别扭了,东青暗道。
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那鼓掌的知非,东青走了过去,空出来的手拉住了知非,两只手一起举过头顶,接受众人的欢呼。
知非的脸红了一下,但没有拒绝。
人们围着三人欢呼起来,人生就该这么牛逼啊,豪车、美人,左拥右抱。
这一天起,辰塔路狗哥和他的兰博基尼开始在地下赛车圈内流传起来。
东青和知非回到家,齐雨濛还坐着沙发上等他们。
知非就当没看见她,直接跑上了楼,回了房间。
东青坐到雨濛边上,抓着她的手拍了拍,
“濛姨,等知非长大点,她会懂事的。在此之前,我会帮你看着她的。”
雨濛点了点头,疲惫地靠在了他的肩头。
回房又洗了个澡,东青躺在床上就想入睡了,手机嘀嘀地响了。
他拿过来一看,安琪给他转了一笔钱,20000。
嘀嘀,又一条微信,
“今天的奖金,谢谢你。很刺激,很棒!”
看到这个,东青突然就不困了,回了条,
“是我应该谢谢你,正缺钱呢。/笑脸”过了好一会儿,安琪都没有回复,就当东青放下手机想睡觉时。
嘀嘀,新的微信来了,
“狗哥,你能到我家来一下吗?”
东青犹豫了,他又想起了那浓厚的苹果味,最后还是输入,
“好,等我。”
他从抽屉里找出了后门的钥匙,穿着拖鞋就从厨房溜了出去。
走在小区的路上,盛夏的晚风混着各种昆虫的鸣叫,显得有点喧嚣,就像东青的心情一样。
走到安琪家门口,还没敲门,门就打开了,香甜的苹果味扑面而来。
一双肉肉的小胳膊把东青拉了进去,少女习惯性地跳到了少年的身上,两人迫不及待地热吻起来,嘴唇吮吸、舌头纠缠。
东青抱着安琪,身体往后一靠关上了门。
挣脱开少女香甜的嘴唇,喘着气问道:
“家里没人?”
“嗯。”
少女的丁香小舌又顽强地伸了进来,这次少年不客气地吸住了,动作更加激烈。
楼下的灯都关着,但窗帘没拉上,屋外明亮的月光洒了进来,暧昧而明亮。
“抱我上二楼。”
安琪低声说道,同时开始撕扯东青的汗衫。
两人手忙脚乱地配合着,不久被扯成一团的可怜汗衫被扔在了客厅的中间。
第二件掉落的衣物是安琪的宽大睡衣,它被挂在了楼梯扶手末端的立柱上。
东青把香喷喷的少女搁在了楼梯转角的扶手上,然后就低头含住了少女的娇嫩蓓蕾。
安琪发出了小猫一样的叫声。
少女白皙的肌肤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白玉般的光泽,蓓蕾小小的,颜色看不太清。
它们在少年贪婪的嘴边突隐突现,昂首挺立。
东青把安琪搁在扶手上,释放出了自己的两只手臂,一只把玩着安琪不大不小的结实玉乳,一只伸到下面三下两下脱去了自己的裤子。
“抱我到床上去。”
少女娇喘着,紧紧把东青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由于视线看不见,东青只能慢慢摸索前进,粗如儿臂的肉棒在安琪的腿心处磨来磨去。
大量的淫液渗了出来,安琪的内裤一塌糊涂。
安琪引导着东青走进了卧室,她湿漉漉的小可爱被扔在了门口。
卧室的床头灯亮着,窗帘拉着,看来安琪做好了准备,房间里充满了暧昧。
两人纠缠着倒在了床上,东青的舌头开始一点点下移。
雨濛还没教过他如何“漫游”,他只是本能地想把娇嫩的少女完全品尝一遍。
舌头舔过前胸、小腹、肚脐,然后沿着大腿根部向脚趾延伸,直到最后东青把安琪蚕豆一样、白白嫩嫩的脚趾含进了嘴里,大口舔食着。
安琪毫无抵抗之力,只会像蚕宝宝那样扭来扭去,小白羊一样的身子开始泛红,嘴里小猫似的发出莫名的声音,又哭又笑。
终于,东青满足地放下了安琪的小脚,像条蛇一样埋下了身体,向少女最神秘的地方探去。
安琪的毛发很稀疏,外阴也不丰厚,只露出一条粉红色的细缝,显得很干净可爱。
东青找到了苹果香的来源,正是安琪湿漉漉的淫水。
东青小心地伸出舌头在细缝处舔了几下。
就听见安琪发出了一声哀鸣,手一下抓住了东青的脑袋按了下去,她的身体先一个僵直,然后是轻微的颤抖,一股股细细的热流喷到了东青的脸上。
还没正式开始,安琪就泄身了。
等安琪高潮的余韵过去,东青爬了起来,跪坐在了安琪的腿间。
握住自己的龙根,缓缓向安琪的肉穴插去。
可是少女的肉穴太紧了,只插入了一半的龟头,安琪已经叫了起来,
“疼,疼。”
东青只能停住,埋下身轻吻安琪的眼泪、嘴唇和乳头。
过了有一会儿,安琪歉意道:
“你不要管我,直接冲进来,总会适应的。”
东青想想是这个道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他咬咬牙,胯部一用力,扑哧一声就插进去了一半。
安琪就觉一根烧红的铁棒捅了进来,身体好像被刨成了两半。
啊!她死死抓住了东青的腰部,指甲抠进了他的肉里。
东青忍着腰部的疼痛,一动不动,直到安琪的身体放松下来。
“你动吧,别管我。”
安琪虚弱地说道。
东青也不知该怎么做,只能听她的话。
肉棒是不敢再进了,只能缓缓拔出,然后再缓缓插进去。
少女紧致、火热的肉穴给了东青完全不同于濛姨的感觉,使他明白了少女和熟女的区别。
女人的适应性就是好,几分钟后,安琪痛苦的声音慢慢变成了愉悦的呻吟,肉穴也放松了,水渐渐溢出。
东青抽插的速度慢慢变快,插的也越来越深。
但东青不敢像对濛姨那样蛮来,以对方的反应为主,肉棒最终没有全部插入。
“哥,好舒服……哥,我爱你……”
安琪的声音越来越大,反复叫着这两句,十几分钟后终于凝结为了一声娇媚入骨的尖叫。
事后,东青抱着浑身洋溢着满足感的安琪躺着。
“哥,你没有射不难受?要不要我用手帮你打出来?”
安琪用屁股顶了顶撅在那的肉棒。
东青嗅了嗅对方汗淋淋的脖子,引得少女缩了下,
“不要了,不早了……我们不急,等你适应了,下次好好做,来日方长。”
“哥,我有过一个男朋友……你会不会嫌弃我?”
安琪的手抓着被子。
“呵呵,当然不会,我也不是处男了。”
安琪的身体立刻转了过来,娇嗔地问道:
“说,有过几个?”
“就一个。”
只不过是你闺蜜的妈妈。
“哼!”
……“安琪,来了几次,怎么一直没看到你的父母?”
“他们在我小学二年级时离婚了。”
安琪沉默了一会儿,
“后来我爸再婚了,又生了个男孩……我和继母关系不好,就搬出来一个人住了。请了个钟点工打扫房子、做做饭,但她不过夜。”
“一个人,不怕?”
一个这么大的房子,就一个小丫头住。
“这儿的物业挺好的。”
安琪又指了指房间内的各种布偶,
“我有他们陪我,不怕。”
“我以后尽量过来陪你。”
东青把娇小的少女抱紧在怀中。
……“安琪,我要和你说件事……我其实不是知非的表哥,我妈是她家的保姆陈嫂……濛姨为了让我照顾知非才让我假扮她的外甥……”
安琪抬头吻了下东青,
“就像你说的,我是和你交朋友,又不是和你妈妈。”
等安琪睡熟后,东青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出了房间,下楼捡起衣服穿好,打开门回了家。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安琪的眼睛睁了开来,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
第六章:小苟和老丁嘀嘀,知非按响门铃。
“来了,是知非吧,等等啊。”
过了有一会儿,门才打开,安琪手扶着腰,站在门口。
“怎么了?”
知非问道,一看安琪就是行动不便的样子。
“昨晚下楼梯时拐了一下。”
安琪满不在乎地解释了下,脸色微红,撇了眼知非身后的东青。
“对了,我帮你俩录个指纹,下次来,自己开门。”
知非和安琪家的大门都是指纹门锁。
进了门在沙发上坐下,安琪眼珠一转对知非撒娇道:
“非非,我还没吃早饭呢,帮我热点牛奶烤几块面包吧。”
知非点点头就去了厨房。
安琪冲东青招了招手让他坐到身边,身体靠在东青身上,
“狗哥,你是不是想找个兼职?”
握着安琪柔软的小手,东青点了点头。
“你看地下赛车怎么样?都是晚上比赛,不影响白天的事情,收入也很高。就是有点危险,你看呢?”
东青想了想,
“这也合理,事情都是公平的,收益越大危险就越高,比如抢银行和贩毒……我觉得赛车的风险还能把控。”
他有危险预警天赋,不用来赛车可惜了。
但东青也有自知之明,
“真要比赛,我的技术还要练练,上次能赢全靠兰博基尼的性能。你认不认识这方面的教练?”
安琪心中一喜,她就是要引着东青去参加培训,
“嗯,我有个渠道,回头介绍你去。”
又着重强调道,
“在外面别说我的事,我爸爸不喜欢我飙车。”
“还有,你还有没有其他车?兰博基尼当训练车太奢侈了,被蹭到刮到也不好,也不利于我练技术。”
骚气十足的荧光紫还真不是东青能驾驭的。
“有,我还有一辆以前自己偷偷玩的改装车。当时考虑无证驾驶被抓时要弃车跑路的,所以买了辆十几万的小钢炮,正好给你练车。”
安琪吐了吐舌头,一副调皮的样子。
东青爱怜地摸了下她的脑袋,
“先说好,这车算我借你的,等我有了钱,你必须卖给我。”
安琪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她没说改装一个3。8升双涡轮增压V6发动机就花了10几万,还有碳纤维机盖、轮毂、刹车系统、尾翼等等。
狗哥,这三年你就乖乖地给老娘卖身抵债吧。
东青拿着车钥匙去车库看车了,知非从厨房探出头问安琪,
“他同意了?”
安琪笑眯眯地比了个OK的手势,这两个小女生好像还有什么事瞒着东青。
东青打开车库门,在兰博基尼的旁边找到了那辆小钢炮——大众高尔夫GTI。
他对车的性能了解不多,只能看外形。
原来是全白的车身,现在前盖和车顶改成了黑色,四个红色的轮毂,放低的底盘,小巧的尾翼,再加上两厢车原本就短小精悍的车身……一种平头哥的冲劲就跃然眼前。
“不服就干”,东青表示这种气质和自己很配,他一下就喜欢上了这辆小钢炮。
旁边荧光紫的兰博基尼就像它的主人安琪,一个叛逆的大小姐;而这辆小钢炮就像自己,一个愣头愣脑的小流氓。
只是前车门上,一左一右贴着两个美少女战士月野兔的黑色剪影,东青看着有点牙疼。
上海闵行中春路,翼虎汽修改装,一家门面不大的汽车改装店。
东青开着小钢炮抵达这里时差不多是下午1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熄火停车走进店里,静悄悄的,好像没人。
“有人吗?”
东青开口叫道。
“什么事?”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脚下响起,吓了东青一跳。
然后一个人从旁边的车子底下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些修车的工具,也不起来,就这样躺在地上看着他。
东青蹲了下来,对着这个女人说道,
“师傅,我是朋友介绍过来学飙车技术的。”
从胸部的规模上判断眼前的人应该是个女人。
“飙车的话买辆好车就行,我这只教赛车技术。”
女人冷冷地说道。
“赛车,对不起,我是来学赛车技术的,主要就是弯道技术……”
“一个小时500。”
不等东青说完,女人不耐烦地报了个价,
“不包教包会。”
“可以。”
女人手一撑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当着东青的面一把就拉开了工作服的拉链,三下两下脱了下来。
里面是件灰色的运动背心,但已经被汗水染成了黑色。
汗味、机油味还有一股淡淡的香蕉味,东青嗅了下鼻子。
这女人的脸上有几道黑色的机油,所以外貌如何看不太清,但两只眼睛乌黑有神,自有一股英气。
高耸的胸部下面竟然有六块腹肌,被汗水浸染得油光锃亮。
东青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女人撇了眼东青的猪哥样,没有理他,自顾自向楼上走去,
“我去洗个澡,完了就出发。”
从后面看去这女人的身材极好,小蛮腰,屁股滚圆。
东青想起贾平凹在《废都》中的描述,从背后判断一个女人是否漂亮时,只要看屁股就行,往往屁股越圆,脸就会越漂亮。
想想自己接触的几个女人还真是这个道理,陈桂芳、齐雨濛、谢知非、安琪虽然屁股有大有小,但无一不是滚圆的。
没让东青多等,十分钟后女人就从楼上下来了。
洗干净的脸不是很白,没有涂任何化妆品,眼角有淡淡的鱼尾纹,估计30出头了。
大眼睛、高鼻梁、没有修的眉毛笔直如刀,脸有点方、嘴有点大,说她漂亮还不如说她英俊。
上身换了一件白色的运动背心,下身是阿迪达斯的运动裤,匡威的板鞋。
皮肤是咖啡色的,其中左小手臂最黑,显然是因为经常开车被晒黑的。
丁亚楠把头发扎成一个马尾,然后扣了顶棒球帽,本来就想这样去教人开车了。
但看到那个男孩盯着自己的眼神有点炙热,皱了皱眉头又回去找了件短袖衬衣披上。
“走吧。”
锁好卷帘门,两人来到小钢炮面前。
丁亚楠眼睛亮了起来,绕着小钢炮转了一圈,敲了敲前盖,
“这车改的不错,在哪里弄的?”
东青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
“我朋友的车,转给我的。”
看了下美少女战士的车贴,
“女孩?”
“嗯。”
“还在玩吗?”
“好像放弃了,说开得太快会头昏。”
安琪把东青忽悠进赛车圈后,自己好像倒不玩了,没了兴趣的样子。
“也是,赛车对女人真得不友好,早点放弃也好!别像我……”
丁亚楠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暗淡下来。
“上车吧,你沿路向北,那有个商务区,人很少,适合练车。”
两人上车坐好,东青发动车子,小钢炮发出哄的一声,向北开去。
20几分钟后,小钢炮稳稳地停在了莘庄商务区。
东青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坐着,等着师傅的点评。
丁亚楠不急不慢地掏出一包中南海,自己点了根,没给东青。
“怎么说呢,你天赋不错,视野开阔、反应迅速、心态很稳,最难得的是空间感很准,知道什么时候能超车,什么时候不能超,很适合当个赛车手。”
出乎预料,师傅先夸奖了一番东青。
“但是,你赛车技术方面几乎为零,标准的菜鸟,白瞎了这么好的发动机。3。8升双涡轮发动机,马力可以达到600匹,是专业的赛车级别。”
从声音丁亚楠就听出了发动机的级别。
“这不,我不是来拜师了嘛,师傅。”
东青腆着脸说道,他现在对丁亚楠的水平非常认可。
“我们只是买卖关系,别叫我师傅,叫我老丁好了。”
说完丁亚楠松开保险带,
“我们换个位置,我今天先教你发车技巧。”
丁亚楠的脚飞快地在离合器、刹车、油门之间切换着,边做示范边讲解,
“当红灯变黄时,也就是预备状态时,立即挂起档位,松开离合器,找到半联动状态,感觉车身轻微摇晃,并继续制动……绿灯亮起,立即放开脚刹,接着松开离合器,再轻点油门,车辆就会启动得更快。”
“这个过程至少比等待灯打开后操作快2-3秒,仅仅几秒钟,但这足以让你在交通流中快人一步……你在听吗?你眼睛看哪里?”
丁亚楠讲完整个流程,侧头看向东青,却发现他的眼睛没在看自己的脚,而是盯着自己的胸。
“我在听,都记下来了。”
东青连忙回答,肚子里却在吐槽,还不是你的大胸把我的视线挡住了,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哦,记住了,那你来一遍。”
丁亚楠真得生气了,她不是生气男孩偷看她的胸,而是生气他的狂妄自大,她不相信只教了一遍,这男孩就能记住。
东青坐到驾驶位,在脑子里过了下动作流程,然后就是一顿操作,虽然还不够熟练,但整套流程的确掌握了。
亚楠有点惊呆了,莫非自己真碰到了一个天才?但嘴上没说。
“太慢了,手脚要联动起来,档位的切换也太慢……再来一遍。”
咔咔咔,一遍,咔咔咔,又一遍……过了10几分钟,亚楠已经挑不出刺了。
这男孩在发车上已经完全像个老鸟了。
不得不说,体育运动还是要看天赋的。
普通人流再多的汗,花再多的时间训练,成绩也比不过那些天赋好的人。
沉浸于赛车圈10几年,看尽风浪的丁亚楠便是个天才论、精英论者,她对东青的态度立刻开始转变了,在她看来天才是必须被人尊敬的。
“小苟,老实说,你的确是个赛车天才。只要你好好练、认真练,不管以后是参加职业赛、业余赛还是地下赛,都会出人头地的。到时,金钱、小女生都会有的,何必盯着我这个老阿姨,说实话我的年纪都可以当你妈了。”
心情大好的亚楠甚至开起了玩笑。
“小女生有什么好,我就是喜欢熟女。”
东青不过脑子地回了句,然后车里的气氛就尴尬地安静了。
“小赤佬,毛长齐没?还喜欢熟女……别废话了,给我认真练。”
丁亚楠呸了口,然后转移话题又逼着东青开始练车。
认真练车的东青没有注意到,老丁的耳垂有点泛红。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小钢炮把亚楠送回了翼虎改装。
东青去楼上的卫生间洗了把脸就想离开,下来却发现老丁一个人在拆一个车前盖,车前盖很重,她很是吃力。
“小心点,我来。”
东青过去帮亚楠把车盖卸下,放到一边。
“丁姐,店里就你一个人?”
东青还是换了个称呼,没叫老丁。
“我老公出去见朋友了。”
亚楠低下头,脸色淡淡的。
东青赶紧换了个话题,
“丁姐,这好好的车前盖为什么要换?”
说到这些亚楠就来劲了,当下拆开一个包裹,拿出一个新的黑色车盖,这个车盖竟然很轻,她一个人就搬到了车上。
“这种叫碳纤维机盖,是用碳纤维做成的,优点是轻、散热性好,现在改装车很流行装这个;缺点是贵,变形后不可复原,相当于一次性材料,撞坏了就只能再买新的……你现在用的机盖就是碳纤维的,你来摸一下,手感和铁皮的完全不一样,细看能看到一条条的条纹,很漂亮。”
喜欢汽车、机甲是每个男人的天性,东北汉子苟东青在这个炎热的下午就喜欢上了汽车改装,主动地帮了丁亚楠一个下午。
看着满头大汗,一身油污的东青,亚楠歉意地说道:
“你上去洗个澡再回去吧。”
东青想想也是,就去了楼上,进了卫生间。
亚楠在下面忙了会儿,突然想到小苟的T恤肯定不能穿了,就急忙上楼找了件老公的T恤,想给东青送去。
这间店铺是亚楠夫妇租的,卫生间的锁有点毛病,需要用点巧劲才能锁上。
东青显然不知道,随便一带就以为锁上了,开始洗澡了。
结果就是,当亚楠过去送衣服时,发现卫生间的门是半掩着的,里面的男孩正在洗头。
年轻富有张力的身体,下身晃来晃去的大鸟,全部被亚楠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种青春四溢的男孩无疑是熟女们的最爱,就像油腻大叔们喜欢少女一样。
亚楠躲在墙角偷偷看着,心里告诉自己要走开,脚步却钉在了原地,反正小苟在洗头就再偷看一会儿。
在洗头的东青突然闻到了一股香蕉味,这不是丁姐的体味吗?怎么这么浓?东青偷偷睁开一只眼观察四周,然后他发现了,卫生间的门竟然开着,而丁姐正站在不远处偷看着他,视线的角度显然是俯视的。
小流氓苟东青立刻决定假装继续洗头,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大鸟就完全展现在了丁姐的眼前。
在熟女火热的眼神中,大鸟渐渐苏醒、跃跃欲试,鸟首处甚至开始出现一些透明的粘液。
就在东青决定睁开眼,打算和偷窥者来个眼对眼时,楼下突然传来个声音:
“丁姐在吗?我的车改好没?”
有客人上门了。
丁亚楠立刻惊醒,慌张地退到房间里,在里面叫道:
“小苟,这里有件干净的T恤,你洗完后穿着回家好了。”
“好的,谢谢丁姐。”
东青装着还在洗头,头发都要被他捋秃了。
东青回到月湖山庄时已经快5点,直接去了安琪家停车。
按下指纹打开门,安琪和知非正在等他。
“怎么样?见到丁亚楠没有?”
安琪急急问道。
“丁亚楠?你是说丁姐?很好啊,赛车水平很不错,我学到很多东西。”
“怎么这么晚回来?不是说每天学一个小时吗?”
知非问道。
“学完后,给丁姐帮忙打下手来着,你看我原来的衣服都脏了,身上这件是丁姐老公的。”
东青往沙发上一个葛优躺,累坏了,他现在知道丁姐的身材为什么那么健美了,每天都在做体力活啊。
安琪和知非互相看了眼,安琪接着说道:
“嗯,我看你学点修车技术也是很好的,能更好地了解车况啊。离开学还有大半个月,狗哥你看要不天天去吧,除了学赛车,修车也学一学。技多不压身啊!知非,你说呢?”
“是啊,等开了学,我估计就没时间了。”
两个女孩拼命想把东青往丁亚楠身边推。
东青想了想同意了,他看着两个女孩说道:
“但我有个要求,我不在家,你们不能乱跑。”
安琪是知道东青有照看知非的任务的,当下答应下来:
“当然了,这么热的天,谁高兴出去。空调不舒服吗?游戏没意思吗?雪糕不好吃吗?”
看知非也点头了,东青才放下了心,说实话他还是挺喜欢和丁姐待在车铺里的,既可以撩姐又可以学到知识,比陪两个小丫头玩游戏有意思多了。
第二天早上,当东青把知非送到安琪家,安琪给了他一个餐盒。
“我学着煮了点皮蛋瘦肉粥,你给丁姐带点过去。记着,别提我。”
“安琪,你还会煮皮蛋瘦肉粥啊?还有没有?给我尝尝呢。”
东青跟着知非挤进了厨房,顺便偷偷地摸了把安琪翘翘的小屁股。
安琪回了他一个媚眼。
头发蓬松的丁亚楠拉开卷帘门,就见一个人蹲在门口。
“谁?”
亚楠吓了一跳。
“丁姐,是我。”
东青微笑着站起来。
“是小苟啊,怎么这么早?”
亚楠脸色微红,把头发捋了捋。
“放暑假,在家里待在没事,就到丁姐这混混。丁姐欢不欢迎?”
“有个免费劳动力当然好……你早饭吃了没?”
“吃了,这是家里做的皮蛋瘦肉粥,带点过来给丁姐尝尝。”
东青把粥放在一张小桌上。
“皮蛋瘦肉粥?”
亚楠呆呆地在桌边坐了下来。
“嗯,皮蛋丁姐不忌口吧?”
东青打开餐盒,发现里面安琪还贴心地放了把勺子。
亚楠接过勺子,低下头默默地吃起来。
东青又到车里换了件旧T恤,这是他用来当工作服的。
当他回到店里时,发现亚楠竟然在边吃边哭。
“丁姐,你这是?粥不好吃?”
“不是。”
亚楠擦了下眼泪,
“我想起了以前我妈每天给我煮皮蛋瘦肉粥,就是因为我喜欢吃。”
说完眼泪又流了下来,同时大口地往嘴里吞咽着粥。
丁姐的妈妈应该是过世了,否则她不会这么伤心,东青猜想。
他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丁姐的肩膀以作安慰。
丁姐的性格毕竟是坚毅的,等她吃完,洗好餐盒,已经恢复了正常,就是眼睛有点微肿。
“丁姐,今天我们做点什么?”
“我们就从简单的做起,先帮一辆车贴个拉花。”
丁姐走到一辆白车旁,打开手机给东青看了张照片,
“客户要这个效果。”
东青看了眼,
“藤原豆腐店,啊,头文字D。”
“对,第一步当然是把相关的车身部位洗干净。”
“这让我来。”
东青抢过水桶开始清洗,丁姐在一边欣慰地看着,手抱在胸前,山峰显得更加挺拔。
“然后,如果是新手,心里没数,你可以用双面胶在车身上打个轮廓。经验足了,可以直接贴……先喷点水,这样如果贴歪了,可以移动、微调……开始拉花,小的可以全拉开再贴,大的最好一点点撕开……贴好后,用刷板把气泡、水分全部挤掉……等水分干了,再撕掉底纸。”
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拉花就出现在了车身上。
“要不,另一边的拉花你来贴?”
丁姐微笑着鼓励东青。
“不不,还是你来。”
“没关系的,这拉花不值几个钱。”
东青想了想,
“丁姐,说实话我那车上的美少女我不喜欢,要不我自己来更换下,就当练手……你这还有拉花吗?”
“有。”
丁姐拉开个柜子,里面有一叠拉花。
然后东青在里面找了找,很快挑出了两个斗牛犬狗头的拉花。
“你确定贴这个?”
丁姐对这两个拉花很有印象,是个男客人定制的,后来嫌太凶恶了女朋友不让贴,当然工本费付了,
“颜色倒不冲突,黑白两色的,但不觉得太凶了吗?”
嘿嘿笑了笑,东青说道:
“就是要凶一点,我们是赛车啊,就要这个气质。”
“倒也是。”
“还有,朋友们都叫我狗哥,不是正好符合这拉花吗?”
东青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狗哥,好霸气啊!”
不知想到了什么,丁姐笑了起来。
在丁姐的帮助下,先用吹风机加热撕掉了美少女拉花,然后再用除胶剂去除残留的胶体。
贴个拉花只要十几分钟,去除拉花却花了一个多小时。
好歹最后结果不错,两个黑白的凶恶狗头完美地贴在了车门上,小钢炮更显霸气。
关于费用两个人争执了起来,最后因为狗头拉花是零工本费,东青就没有坚持付钱。
500元一小时的学费,东青一定要付,否则就不学了。
丁姐拿他没办法,也妥协了。
学改装、修车技术的学费和帮工费互相抵消,东青装了把大款说家里有钱,就是来丁姐这消磨时间的。
丁亚楠还能说什么呢?她心里阴暗地想到,这小子这么殷勤,该不会真得对她有什么想法吧?自己是个老女人了啊,这小子莫非恋母?他说过喜欢熟女,不会是真的吧?脑子里一时乱成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