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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图录》作者:YUNFILE12152018年11月2日发表于第一会所字数:18118(一)前因相传150年前,道消魔涨,魔道横行。

自阴阳宗为首的八大邪派击溃了正道联盟后,便瓜分了神州大陆,各自圈地为王。

其中尤以阴阳魔宗为最,其圈养人族,以男修为血食,以女修为鼎炉,可谓无法无天。

便在此绝望之时,有无名少女自海外蓬莱而来,以无敌之姿,单人独剑击溃了邪派联盟的联军,魔道诸多大修联手竟未能当其一剑。

其后少女清算恶行,尽诛首恶阴阳宗众人,灭其传承,并抬手遥遥一指,于蓬莱仙境平地而起一锁妖塔,镇压其余各派邪修于此,待其真心悔过方可开释。

魔潮既去,魔窟之中尚有众多受害者幸存,少女怜其身世,便抹除众人惨痛之记忆,携众人至蓬莱仙境对岸的东海之滨,助其安家并加以庇护。

世人皆感无名少女之恩德,又因少女天人下凡般的风姿与当世无双的修为,故尊称其为神女,神女出世这一年又被称为神女元年,从此开始神女历的纪元,寓意神州大陆在神女的帮助下浴火重生。

光阴流转,瞬息百年,神女容颜依旧,仿佛时光长河都不忍冲刷一般。

而海边那个当年的幸存者组成的小村庄中,人们早已繁衍了一代又一代,当时的幸存者已然全部死去,第一代出生的婴儿也已是垂垂老矣,我们的故事便在此时开始……(二)起始神女历150年,天下承平已久,只因神女元年那一战后未过数年,本已处在化神天仙这一尘世巅峰境界的神女竟又作突破,进入了前无古人的纯阳金仙境界,神念足以覆盖整个神州大陆。

神州每有重大灾劫,神女只需念动间便可降临而至将其镇压。

故而这百五十年间,天下再无大型灾祸,亦无妖魔作祟。

虽然正邪两道损失的精英在这些年间未能弥补回来,修真界依旧是一幅惨淡景象,但普通百姓却早已走出伤痛,呈现出一片盛事祥和之景。

然而没人知道的是,守护着这一切的蓬莱神女,即将迎来此生最大的劫难……东海之畔,神女当年亲手搭建的村落外,一场屡见不鲜的生死追逐正在上演,追杀者身躯庞大,行动如风,却是一位筑基巅峰的妖蛇;被追杀的则是一位身着灰色布袍的老者,似是因他偷了那妖蛇所守护的宝物,那妖蛇竟锲而不舍的一路追杀至此。

其面容枯槁,仿若历尽了沧桑,一头灰白斑驳的长发杂乱不堪,显然是之前在密林中很是经历了一番跋涉。

那老者不过练气境界,却凭着一门诡异的遁法遥遥领先,眼见就要步入当年神女亲手所设的守护阵法范围,到时别说一只筑基妖蛇,便是当年邪道鼎盛时期的八大化神高手齐至,怕也难以破开此地结界。

然而终究老者只是练气修为,一路遁逃至此已是油尽灯枯,再难驾驭那门超出他境界的遁法。

眼见安全的结界就在眼前,却难以向前一步,老者不由绝望,心道难道我堂堂一位金丹强者竟要陨落于一只筑基小妖?离复仇明明只差一步,就此落幕如何能甘心?只是任他心中电光火石般闪过诸多应对之策,却限于修为无法实现,正待闭目待死之际,只听天外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且住”这声音便如言出法随般,明明未见那出声之人有何动作,却见那庞然大物般的妖蛇便定在了原地。

那声音便又道:

“我观你这蛇儿法力清正,显是久居深山修行,未曾伤得人命,如今何苦为了一时意气杀人,坏了自己功德?想来你追杀此人不过因他盗了你族守护之物,不如我做主替他还与你,并赠化形丹一瓶以作补偿,你饶他一命,也可少造杀孽,以免自损功德,如此可好?”

那蛇妖慑于来人实力,此时既有办法能追回失物,又有化形丹可得,哪里还有二话?当即点头应是。

老者见此情形,忙双手捧出一块散发幽光的诡异石球,道:

“多承仙子救命之恩,小老儿吴言,乃本地人士,此番听闻玄蛇一族持有一奇物,竟鬼迷心窍欲盗此物,险惹杀身之祸。老朽所盗之物在此,自当奉还,还……还请仙……仙子代为转交”这老者看上去一把年纪,口齿却颇为伶俐,然而话到末尾竟是磕绊起来,却是见到一素衣赤足的清丽身影自天边踏虚而来,一时竟是看得痴了。

只见那人眸眼幽深,纵是世上最美的宝石放在此也对比的仿佛路边的碎石一般;不施粉黛的脸上如白玉般光洁,黛眉琼鼻,红唇如画,五官单独来看已是完美到极致,再难增减半分,组合起来更是将这种美展现的淋漓尽致,更有一股清冷而高洁的气质,似超然物外的仙人,又似不怒而威的帝王。

这仙子未佩戴任何首饰,仅以绸带拢起如瀑的青丝,一袭朴素的白袍勾勒出高挑而玲珑的身材,白袍之下一对玉足若隐若现,未着鞋袜却纤尘不染,隐隐可见到精致的足踝和小巧的玉趾。

老者虽未曾亲眼见过神女,但见此景象哪里还不知道面前的是何人,心里火热之余忙不迭的举起手中奇石递了过去。

神女见此略一蹙眉,旋即舒展开,显然是识得这自称吴言的老头手中之物。

此石名曰幻音,乃是一百五十年前魔道大行其道时常见之物,却不是什么好物件,乃是左道邪魔用以催眠他人之物。

幻音石正如其名,作用乃是通过身体接触将一道声音送入他人识海深处,纵是明心见性的高手若不仔细审查内心也容易忽视,误以为那声音乃自己潜在心底深处的心声。

只是不知为何,她对这老者甚有好感,见他愿将此石交还便也不欲追究。

见吴言伸手将幻音石递过来,倒也不疑有他,毕竟虽然此石的效果一旦植入识海便很难察觉,但前提是要能突破对方的精神防线,以此石的能力,纵是金丹强者,只要有了提防也能阻止声音传入识海,何况是已然走到此世巅峰纯阳金仙境界的自己呢?神女伸手接过幻音石,白玉般的手指划过吴言粗糙的手掌,见吴言老脸一红,不由得一乐,只觉此人一把年纪了竟如此害羞倒也有趣,想来他之前盗石也未必是出于什么龌龊目的,或许只是误信了某些谣言,想要拿来延寿吧,毕竟神女可是深知150年前一战之后,诸多典籍失传,修真秘辛便被传的五花八门,此石的用法怕是早已失传,如今的传言却是道此石有助修行,可以延寿。

以她的眼光可以轻易地看出,这老者吴言的年龄已是接近百五大限,若不能突破金丹,必然要寿终正寝,他此时为了一丝传言便拼命争那一线生机,在不得不交还宝物之时也未有怨恨不甘,此人虽然资质太差,这心性倒也值得栽培。

想到这,神女已然暗自做了决定。

将幻音石交还与妖蛇并将其传送走后,神女并未回转蓬莱仙境,而是转身向吴言问道:

“这位老丈,我观你心性甚佳,奈何资质不足,修为至此已是极限了,不突破金丹,终是难逃百五大限。今日你与我有缘,可愿随我回蓬莱仙境,为我真传弟子?以蓬莱仙气之浓郁,又有我从旁传道,你当有望金丹,未来即使结婴化神亦然可期”恶言……不,吴言闻言,大喜过望,忙俯身便拜,口称师父。

神女也不在乎此等俗礼,含笑扶起吴言,便要带他破空回返。

吴言打蛇随棍上地问道:

“徒儿还未知仙……未请教师父名讳”神女略一沉吟道:

“我本无名,因生于沧海之滨,便以沧为姓,世人皆称我为神女,既然徒弟你想知道为师的名字,那我便取个名叫沧玄吧。”

说罢,挥手带起吴言,化作一缕仙光回归蓬莱仙境。

然而,对新收的徒弟颇为信任的神女并未留意,吴言苍老的脸上,除了不可置信的狂喜外,还有着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

“真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转修了那门功法。虽然难以理解,但这就是天意要我恶言有了复仇的机会啊!神女沧玄,150年前你毁我肉身,灭我宗门,那时的你一定想不到有一天会落到我这样的蝼蚁手中吧?……不过,此时不知道那门功法能影响她到何种程度,还不能放松,不过终有一天……”

(三)传道“世人皆知修真五境,乃是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然而却少有人知晓这些境界有何意义,一味按照前人典籍苦练,150年前那场大战之后,修真典籍四散,普通修真者更是难知修真五境的本质。”

蓬莱仙境,明心崖巅,沧玄神女素白的衣摆随风舞动,隐隐可见其下修长圆润的双腿。

神女清脆的声音亦如珠落玉盘,向徒弟娓娓讲述着无数人求而不得的修真之秘。

神女回头瞥了一眼正襟危坐倾听的吴言,继续道:

“练气与筑基二境不过是打基础,仍在凡人境界,故而若不突破金丹,凡人寿命都有百五十年大限,概莫能免。练气、筑基二境无非是以内气和天地灵气打磨肉身,这一点但凡有修真资质之人都可完成。我曾测过你的资质,可谓先天不足,难有成就,到如今未突破筑基境界绝非你之过错。不过如今你既为我弟子,为师自有办法助你脱胎换骨,改善资质,只需心性跟上,倒是不必担心无法突破,寿尽坐化”

“至于结丹,却是修行路上的重中之重,乃是由凡化仙的质变。所谓金丹一转别仙凡,金丹一成,不但法力大增,能运使诸多奇妙法术,更能得享千载寿元。金丹之后,修士的魂魄越发增强,直到魂魄与神识结合而成元婴,便算跨入元婴地仙之境,从此脱离肉身限制。地仙的元婴经过化神天劫的淬炼,便成为化神天仙了。这些境界目前离你太过遥远,你也无须过早了解以至好高骛远,只是你须记得,金丹及之后的修行重在修心,若不能明心见性,哪怕资质再好亦无望提升。至于一百多年前倒是有魔道修士可以采补之法突破,然而此法目前也已断了传承,何况此法损人利己,有伤天和,乃我辈修士不为。”

神女顿了顿又道:

“这五境便是修真界流传了万年的传承,世上原本化神巅峰便已是极致,为师百五十年前便是如此境界,然而道无尽,求道之路亦无尽头,为师昔日却是得了机缘,有幸窥破了前方道路,率先踏入了前无古人的纯阳金仙之境。到化神巅峰之后,日趋贴合大道,此时已可称之为与天同寿,与世长存,这便是纯阳之境。”

神女说着这足以令万世敬仰的踏入全新境界之举,脸上却是毫无得色,只是平静的向徒弟阐述着修真各境的要点。

神女这一番话深入浅出,剖析了此世修真至理,哪怕吴言早有异心,此时也是听的如痴如醉。

他本是百五十年前被灭门的阴阳宗金丹长老,名为恶言,神女灭魔道联军之时,他正自与一鼎炉作乐,连神女的面都没见到便被神光击杀。

然而此前的淫乐之举却给他留了一线生机,被他玩弄的鼎炉恰好怀孕,令他得以靠秘术投身胎儿体内。

战后神女安抚幸存下来的鼎炉,将其安置在东海旁的小村落里,吴言也就借此逃过一劫,顺利出生。

如今时光荏苒,昔日幸存下来的鼎炉早已老死,他却靠着曾经作为金丹长老的经验重拾修为,苟活到如今。

吴言虽曾是金丹境界,却修的是采补之道。

如今神女镇世,他哪里敢为非作歹,再加上这具身体的母亲被采补过度,生下的胎儿天生体弱不适合修炼,竟而直至快老死才让他修练至练气巅峰。

若不是得遇神女,便只能静待一年后寿尽而亡了。

然而命运却给两个人开了一个玩笑,在他即将寿尽之时被神女收留,从此两人的命运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认为自己有能力收服天下无双的神女,却不是无端狂妄,而是确有依仗。

原来昔年阴阳宗立派之祖曾偶得一天外奇书,名为阴阳图录,上载了两套绝世神功,分别为天阳诀和玄阴诀。

玄阴诀只适合女子修炼,其精深玄奥,不但修炼精进神速,更是与此方天地的大道无比贴合。

然而如此强大的功法却有一个致命弱点,那便是对天阳诀的真气毫无抵抗之力,这并非真气的质有所不敌,而是玄阴诀真气视天阳诀真气为主导,非但不会抵抗,反而还会迎合。

而天阳诀则恰好相反,若独自修炼则修为进展极慢,战力更是堪称同阶最低,此功法妙处却在于采补和控制,对修炼了玄阴诀的修士有着极强的控制力,能以咒印令修炼玄阴诀的强大女修为自己而战,这一点却是类似于兽王宗的手段,不同的是阴阳宗修士控制女修不但可以在战时助战,平时亦可双修采补提升修为。

阴阳宗祖师得此两卷功法后,深觉此功法乃为双修魔道量身定做,于是隐去天阳诀部分,将玄阴诀伪装成顶级功法,诱使当时一位天之骄女转修了玄阴诀,待那化神女修玄阴诀大成之际,利用自身特性将其暗算捕获。

那位女修也就成了后来阴阳宗的第一位化神期鼎炉。

直到神女灭阴阳宗后,那位被囚禁了万年的鼎炉才得以解脱,神女抹除了她那万年来作为鼎炉的记忆,从此天阳玄阴两诀的秘密也再无人知晓。

阴阳宗灭门之后,侥幸偷生的吴言原是没胆子起复仇之心,不料当他重修天阳诀至练气境时,竟通过天阳诀对玄阴诀修士的感应能力感应到了东海海外那股精纯浩大的玄阴法力。

虽不知是为什么,但是似乎便是那神女在灭阴阳宗后转修了玄阴诀,这一来吴言的复仇之心顿时蠢蠢欲动,于是有了故事开头吴言盗取幻音石的一幕。

凭借天阳诀修士对玄阴诀修士的莫名吸引力,吴言总有办法引得神女近身,从而以幻音石影响她的决定。

寻常幻音石连金丹宗师的精神防御都不可能突破,自然不可能影响到已是金仙境界的神女,然而这幻音石却是由吴言亲手交给神女的,原本无懈可击的精神屏障毫无防备的任由吴言微弱的天阳诀法力包裹着幻音石上的低沉回响潜入神女的心海深处。

吴言深知以神女之精神修为,就算成功的将催眠之语沉入她的心海,也会极容易被她清除,因此唯有使用神女本来就容易接受的话语,才能伪装成她自己自然而然的想法。

因此幻音石中包含的声音只有短短两句话:

“这老丈倒是与我有缘”

“我该彻底开发玄阴诀的能力了”神女转修玄阴诀,原本就对吴言有种莫名的好感,故而在发现吴言盗窃他人宝物之时会下意识的为他开脱,当时感受到了心底与这个老头有缘的声音,只当是自己本身的想法,当即要收下吴言为徒。

至于第二句话,却给神女带来了莫大的苦恼……(四)沉沦神女最近很是苦恼。

当年她败魔道联军后,发现了阴阳宗的心法传承,本待将之毁去,却无意中发现给鼎炉修炼的玄阴诀竟意外的贴合大道。

她早已到了人间巅峰境界,百尺竿头,进无可进。

见到玄阴诀后竟给她发现了一条全新的修炼道路,那便是贴合大道,与道同真。

以她的眼光看来,修炼此诀定能一步步贴近大道,走出新的境界,至于玄阴诀其他的诸如精进神速,战力强大等优点,她倒是并不看重。

只是玄阴诀那被天阳诀克制的特性太过致命,其实这正是天道安排,所谓大衍五十,天衍四九,留一线生机。

大道总会给人留下一线超脱的机会,然而总执一切的天道却不欲众生能轻易超脱,因此这唯一的一线超脱之机便藏在充满了致命缺陷的阴阳图录之中,可谓造化弄人。

好在当时阴阳宗余孽已全部授首,其余鼎炉也被清洗了记忆,传承玉简则被神女全部毁掉,只要天阳诀不存于世,玄阴诀也自然没有了克星,可谓两全其美。

何况以神女的求道心之坚定,纵使仍有风险,也会毫不犹豫地转修,以求那一丝成道之机。

然而,自从收下弟子吴言之后,神女时常感觉自己对玄阴诀的认识还不够全面,如能修行彻底,或许能更进一步。

只是这个想法却令一向清冷自持的神女羞恼难言。

玄阴诀除了主修的心法外,还自带诸多辅修功法,其用途却颇令神女脸红,如令自身更为敏感的秘法焚欲诀,令男修更为快活的侍奉技法还阴诀,甚至还有将精元融入体液的琼浆玉液诀——需知以神女如今境界,早已身成无漏体,无一丝体液流出,这秘法修炼后却能令神女重新分泌出下体元阴,甚至乳液,并将自身精元融入其中,可谓羞人至极。

这些旁门左道之法似乎完全为了取悦男修而存在,当年神女自是弃之不练,但如今看来这终究是自己所修玄阴诀的一部分,若不习练恐功法不得完整,神女苦恼之余却是暗暗下定了决心。

在吴言的眼中,师父这些日子似是没有变化,依旧面色清冷,尽职尽责的为他解答着修行难题,只是行走之间常带有香风,闻之神清气爽,连年老体衰的身体都似重新焕发青春,凝滞在练气巅峰多年的修为都更进一步,步入筑基境界。

却不知,这几日的神女在镇定的表象下其实也极为难熬。

那焚欲诀的修炼令身体出现可耻的反应倒也罢了,以她精巧到巅峰的控制力操控法力保护变得愈发敏感的娇躯,倒还不至于动摇自己的意志。

只是那新收的徒弟迟迟未能结丹却令自己担忧不已。

她原本就看重吴言心性,原以为他的只要修为跟上便能顺理成章的突破金丹,却不曾想如今在自己的倾力协助下,吴言虽已修炼至筑基巅峰,却迟迟未能踏出突破的那一步。

她倒也没怀疑自己高估了徒弟的心境修为,只当是他少年时留下的痼疾阻碍了修为突破,当下神女心里便有了计较。

次日,蓬莱仙境深处的寒宫偏殿,吴言侍立于神女所坐的高台之下。

往日空旷的寒宫之中仙雾缭绕,隔绝了神识与视线,吴言忙运足天阳诀真气于双眼望去,只见神女的身影在仙雾之中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吴言吾徒,前日为师教你那门通脉指诀,不知你可习得几成了?”

吴言闻言忙道:

“徒弟驽钝,那运力之法已是掌握,只是施展出来却是毫无威力,不知是何处练的岔了”神女笑道:

“那指法本不是攻伐杀敌之术,而是用于助人调理内息之法。你可是觉得最近修为卡在筑基巅峰难有寸进?为师想来那应是你年事已高,年轻时又留下痼疾以致经脉不畅,故而传你这套指法让你自行调理经脉。只是这门指法颇为复杂,你若首次使用便在自己身上难免运力不当,伤了自身。所以今日你便先在为师身上实践一下那指法应用,以为师的修为,纵是你运力不当也不会伤到,待你熟练之后便回去自行调理吧”吴言闻言大喜,心中暗想难怪这便宜师傅今日在这大殿之中布起云雾,却原来是为了遮挡视线,免得肌肤相接之时难堪。

口上却是赶忙应道:

“徒弟多谢师父爱护”,说罢快步走上云床。

此时神女纵是知道有云雾阻隔,徒弟无法看清自己的身躯,却也难忍娇羞,只默默地伸手引导吴言双手按上自身穴位。

吴言如坠梦中,双手所触之处光洁温润,似是师父那天鹅般的玉颈,一时之间只觉热血上涌,险些就要兽性大发。

好在其还有一丝理智,知晓还不是任自己为所欲为之时,于是只是阴阴一笑,顺着神女双手的引导开始在神女周身游走。

只是所运之手法却不是神女所授的通脉之术,而是以天阳诀运使的焚欲指。

这焚欲指却是当年阴阳宗之术,与玄阴诀中所载的那焚欲诀正是一套,如果说神女所修的焚欲诀提升自身各处的敏感度,是在自己的娇躯中潜藏了一桶火药,那么天阳诀中所载的焚欲指便是引爆这一桶火药的火星。

在神女娇躯上下其手的吴言也是颇为惊讶,没想到这神女的天资竟如此之强,他很确定神女修炼焚欲诀也不过最近这十几天的时间,没想到效果竟已远超当年阴阳宗中那些修炼了焚欲诀数百年之久的鼎炉。

不过这对此时的吴言却是天大的好消息,神女天资越强,修炼焚欲诀的效果也就越好,也就越容易受他的焚欲指影响。

此时的吴言早已不在局限于神女双手的引导,罪恶的双手运足了天阳诀真气在神女身上各处游走,从圆润的耳垂划过天鹅般的脖颈,落在形状完美的玉女峰之上,时而在神女光洁的腋下打圈,时而抬起神女的一条美腿,以焚欲指刺激着玉足之下的涌泉穴。

在他的特殊手法操纵下,神女那修炼了焚欲诀的娇躯随之响应,相当于普通鼎炉积聚了数百年的欲火在他的操纵下爆发开来,却又被压制住不得发泄,就在爆发与压制的边缘不断积聚。

再看神女此时早已无力斥责这逆徒的无力,几乎全部的心神都被用来压制欲念,双手紧紧捂住小嘴才没有呻吟出声,只是娇躯不停的颤抖暴露了她此时的状态。

她倒是没怀疑自身的敏感是徒弟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只当是焚欲诀的作用恰好被徒弟误打误撞的引发了。

当她勉强提起心神关注体外之时,吴言罪恶的右手已是抚上了会阴要穴。

这里以凡间武者的说法乃是任督二脉交汇之所,极为要害,动则危及生命;即使对神女来说,此处也是要紧所在,原本以她这般修为,周身防御应是毫无漏洞,只是那玄阴诀的修炼却偏偏为天阳诀修士留下了一个气门,而会阴正是为天阳诀“预留”的控制枢纽所在。

神女见吴言抚上会阴,心中暗自警惕,随即便在无边的快感中泄了心神,暗衬反正以徒弟的修为也不可能伤到自己,干脆便放他疯一把吧……伸指按住神女会阴要穴的吴言,此时也陷入了犹豫。

他自是知道玄阴诀修士的要害所在,但眼前的毕竟是一位前无古人的金仙大能,也不知自己的手段能否奏效,若暴露了自己能突破神女的护体法力却没能彻底制住她,只怕神女立时便能想到自己乃是阴阳宗余孽,到时自己难免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自己已然寿元无多,内心更是早已堕入魔道,唯有采补一道才能令自己突破,若错过此次天赐良机,以后未必能有此机会。

犹豫间,恰好神女心神一松,一时没压抑住,自双手捂住的嬗口中泄出一丝微弱的呻吟,正是这一丝呻吟打破了吴言脑子中的最后一根弦,运足了毕生的天阳诀功力的右手狠狠地戳了下去……这一指,他没有使用之前操控欲火的手法,而是彻底的点燃,之前被压制的欲火叠加了半天,早已翻了无数倍,被欲火折磨半天的神女受此强烈冲击,再加上被徒弟亵渎的羞耻,再也守不住心神,发出一声凄厉的呻吟,娇躯绷紧到了极限,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掀翻了能抵挡化神修士攻击的大殿,冲散了殿中缭绕的仙雾,唯独没有伤到有天阳诀真气护身的吴言。

这一爆发足足持续了一炷香时间,神女只觉脑中一片空白,随即不省人事。

云消雾散,吴言瘫坐于地,看到了现出身形的神女。

只见神女瘫坐于云床上,娇躯维持着紧绷的状态,时不时地打着颤,似是在回味着高潮的余韵,白玉般的肌肤处处是不正常的红晕。

身上也未见平日里的白袍,只随意地披了一缕红纱,想是为了方便他触及周身穴道。

灿若星辰的双眼无力的闭着,臻首向后仰去,如瀑青丝散乱的垂下。

即使方才吴言已经尽情的摸过眼前玉体,此时亲眼所见的冲击仍让他险些泄身。

不过他仍有一丝理智,知道时间紧迫,以神女的修为随时可能醒来,必须在此之前借采补突破至金丹期,凭借一门金丹期的神通模糊掉神女这半日的记忆,否则等神女醒来后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解释。

好在此前已是做足前戏,神女此时瘫软的身躯像是在迎接着征服者的到来,吴言瞬时鼓足余勇,将残余的天阳诀真气运于下身,向着眼前的桃源仙境挺去。

随着吴言这一刺,神女浑身的玄阴诀真气似乎活了过来,欢呼着、沸腾着迎接主人的到来,虽然未有体液分泌,但紧窄的腔道却驯顺地包裹着吴言的下体,仿佛生怕他被擦伤。

吴言下身在温暖紧窄的腔壁中行进不久,便感到微微阻碍,然而那一层即使化神修士使用神兵攻击都未必能损坏的薄膜,在吴言的天阳诀真气之下却仿佛一张薄纸,毫无阻碍的任其撕裂。

吴言忙运使秘法,那点点落红便化作精纯的元气融入他的身体,随即神女的身躯仿佛放下了最后一丝矜持,毫无保留的迎合着吴言的进入。

久未近女色的吴言哪里还受的住,滚烫的精元顿时进入神女体内深处,那元精仿佛开启了宝库的钥匙一般,竟令神女此前所修的琼浆玉液诀最终大成,已是无漏之体的神女又恢复了普通人般的分泌能力,一股精纯的元阴疯狂泄出,阴阳交融之下吴言的气息节节攀升,苍老的面皮变得紧致,灰白的长发重回乌黑,竟是让他借此突破到了金丹境界。

吴言感受着突破后的境界,畅快不已,见神女在自己的“帮助”下练成了琼浆玉液诀,视线不由得又落回完美的双峰,琼浆玉液,可不仅仅是下身一处啊。

吴言手口并用,像个孩子一般疯狂地吸吮着,随着那甘美的液体吸入口中,他那因采补突破而境界不稳的修为竟然稳固了下来,甚至超过了自己重生前的境界,昔日里的种种左道之法如今却是能用了。

他深知时间紧迫,不敢耽搁,忙使用秘法模糊神女这半日的记忆。

也亏得那半日里神女本就神智极其模糊,又对吴言的法力毫不设防,这才能让他勉强得逞。

这却不是他不想以刻印之法奴役神女,收下这兼具了美丽与强大的奴隶,只是昔年他不过一金丹长老,而阴阳宗中的化神期鼎炉也是极为稀缺的资源,那阴阳宗宗主自是牢牢把持着控制化神强者之法,不肯令吴言这等普通长老知晓如何操控化神修士。

何况神女乃是前无古人的纯阳金仙境界,便是昔日的阴阳宗宗主怕是也没有对这等大能的奴役之法吧。

模糊了神女记忆的吴言仍不放心,或者说不甘心只此一次享用神女的肉身。

见神女仍是神智未清,不由得计上心来,使出一门金丹期的神通秘术。

这门秘术原理却是仿照幻音石原理的幻音之术,乃是将一道声音传入受术者的心海深处,只是由金丹强者使来,比普通的幻音石效果更为隐秘,因此,此次他所下达的暗示也较之前更进一步。

只见他双手附在神女光洁的前额,低沉的声音回响着:【吴言乃我绝对信任之人】【玄阴诀本是双修之术,恐怕只有真正双修方能大成】……第五章蓬莱,神女寝宫。

独自跪坐在蒲团上的神女内心是茫然的。

自昨日于一片废墟中悠悠醒来,只见大殿倾塌,周围树木伏倒无数,蓬莱仙境宛如台风过境一般,倒是自身完好无损,只是之前所修的焚欲诀等功法尽数突破原本的瓶颈,进入大成境界。

她回忆晕去之前的情景,只觉一片茫然,依稀记得指导徒弟修炼之时自身的焚欲诀起了变化,一时刺激便不省人事。

说到徒弟,只见那徒弟乖巧侍立于自己身前,白发转乌,干枯的皮肤宛如新生,面色红润,双眼奕奕有神,竟是已突破了金丹境界,脱胎换骨,返老还童。

据他所说乃是之前自己灵力暴走,他在庞大的压力刺激下竟尔突破。

神女欣慰之余并未怀疑这徒弟在自己昏迷后做过什么,或许是她打心底里信任这弟子吧。

然而,焚欲诀虽已修成,自己在修炼玄阴诀之时却并未有转机。

想来这玄阴诀乃是双修功法,莫非真的要寻道侣双修方能大成?只是这玄阴诀被天阳诀克制的问题太过致命,若非绝对信得过的道友,总是难以放心。

想到信任之人,神女脑海里竟浮现出吴言返老还童后的模样,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红晕。

她本身心志坚定之人,既已下了决心,便不在做小儿女之态,当即略整仪容,唤徒弟吴言前来寝宫。

“吴言,过去你未至金丹,为师不欲过早告诉你金丹之后的道路,以免坏你心境。如今你既已突破,便与你讲讲为师所修之路。”

吴言眼中的师父似乎又重回昔日的威严姿态,只听她一脸正色地讲起了自己所修之道,方知她为何好端端的转修一门似乎专为鼎炉而设的功法。

却原来昔日神女已然人间巅峰,却在灭阴阳宗后无意发现那门鼎炉功法玄阴诀中竟蕴藏着新境界的秘密,于是毅然转修此功。

反正阴阳宗满门上下皆是罪大恶极之辈,无一无辜之人,神女便毫无障碍地灭其满门,毁去阴阳宗传承。

自转修玄阴诀后,果然愈发贴近大道,不过几年便突破至如今的纯阳之境。

然而以神女看来,纯阳虽可与天同寿,与世长存,但应还未至修行的尽头,下一步当是设法超脱此世,与道合真,成为天道执掌者,真正达到天地灭我不灭,天地毁我不毁的终极之境。

只是又百年过去,神女修为却是进展微弱,似是因那玄阴诀本为双修功法,这些年独自修行却是违背了功法本意,故而欲寻一可信之人为道侣,共修阴阳图录。

吴言故作担忧状:

“可是那天阳诀早已失传,却上哪去找一天阳诀修士来?何况此功既然对师父颇为克制,若那人借此暗害于师父你,却是如何是好?”

神女宽慰道:

“你可放心,当年我虽绝了天阳诀传承,却仍保留了最初的那卷阴阳图录,如今就置于蓬莱之中。至于你所担心的遭人暗害之忧,却是不必。为师突破之前,此世并无纯阳之境的修士,故而图录所载天阳诀只对化神境及之下的玄阴诀修士能有十足的掌控之力。为师如今已臻纯阳之境,虽然仍会受那天阳诀影响,却非毫无抵抗之力。“说罢看了一眼吴言,又道:

“何况为师既找人双修,自会选择可信之人,那人却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莫非徒儿你将来会暗害师父不成?”

吴言纵是早有预料,此时闻言也大喜过望,只是仍故作犹豫道:

“这……徒弟对师父一腔敬意,绝无非分之想,此事只怕……”

神女闻言欣慰,却仍正色道:

“不必作凡间小儿女状,我辈修士不过合籍双修,不涉其他,为师尚不介意,你却在犹豫什么?何况若行这双修之法,以为师之能当能保你跨入纯阳之境,与你大有好处。不知你可愿意?”

吴言按捺下一口答应的冲动,思考半晌方苦笑道:

“此事对弟子大有好处,如何会不愿意,只是不敢亵渎师父,故而犹豫。既然师父一作决定,弟子自当从命。”

神女见吴言答应,伸手一招,便于虚空中现一斑驳古卷,分为阴阳两面,上面以乳白色的笔迹绘着诸多小字,细看却似蕴含了天地至理,正是当能阴阳宗开派宗主所得的那阴阳图录。

神女手持图录,却未递与吴言,而是正色道:

“传你此功前确需说明,此功若用来为恶,必会在尘世间掀起腥风血雨。我既已认你为双修对象,将来为师之身体你自有机会享用,只是若你以此功为非作歹,祸害无辜之人,为师哪怕拼着前路断绝也必诛杀你,你可明白?”

吴言闻言几乎要笑出声来,这要求却不算什么,他虽是色中饿鬼,但见识了神女那钟天地之灵秀的身躯后,对外界的凡俗货色哪里还提得起兴致?当即郑重立誓,那真诚之态倒是令神女愈发满意。

神女将图卷递与吴言,那图卷的阳面顿时射出一道金光落入吴言脑中,正是阴阳图卷中的完整天阳诀传承。

吴言虽曾习得天阳诀,却是那阴阳宗宗主筛选之后赐予的残缺版,只到金丹境界为止,这图卷中的传承却是极为完备,更令他惊喜的是,其中竟然有控制纯阳境玄阴诀修士之法,只是需得天阳诀修士本身也提升到此境界才行。

神女曾言天阳诀无法彻底控制纯阳修士,却是因为当能她观此图录之时,世上本无纯阳之境,图录上自然也没有记载相应术法。

然而这图录不知是何来历,在神女突破纯阳境后,竟尔自行演化出了对应纯阳境修士的部分,如今图录的阳面文字化为传承进入吴言脑海,神女更是不可能知道了,除非将来某日吴言亲自对她使用此术。

待吴言整理完毕脑中传承,神女忽道:

“我观你如今金丹境界稳固,却是有一法门可助你直接晋入元婴之境,且日后修炼并无隐患。不知你可看到图卷中所载的夺婴之术?”

那夺婴之术吴言自是清楚,乃是昔年阴阳宗中一门令正道深恶痛绝的邪术。

世上原有无望突破金丹之人,无奈之余觅得一捷径,便是寻一妖兽内丹炼化作为自己的金丹,只是此种方法所成的金丹再无进境可能。

而这夺婴之术与此相类似,却要远比利用妖兽内丹更为邪恶,乃是寻一元婴女修,逼出其元婴后以阵法困住,再以特殊手段交合沾染其元婴,逐步将其掌握化为自己的元婴,而那女修自然跌落回金丹境界,且因元婴之故会受那施术者控制。

此功一出,立时被各大正道门派斥为邪术,只是不知神女此刻为何提及此法,以吴言对她的了解自然不相信她会认同他习练此术。

神女却是解释道:

“既然你已清楚此功,自然也当知道此法损人利己,邪恶之极,且因夺得的元婴并非自己练成,故而此后再难提升。然而我观此术后却能加以改进,若以我为施术对象却是无需如此低劣。以为师如今境界,不难凝结第二元神,你可将这第二元神作为自己的元婴,此法妙在新生的第二元神如同一页白纸,再加上为师主动配合,只要你及时将其占据便可与你极为契合,当然,若要效果完美,只怕施术之前你还需以秘法与为师交合,在为师体内种下印记,如此凝结的第二元神方能与你最为契合。如此一来好处还不止于此,因到时你与为师气息相连,那第二元神也与为师的元神极为契合,日后你我双修之时,那第二元神也可与为师的元神结合,使你的肉身与元婴修为同步提升,不会有强夺元婴留下的隐患。这还不止,因你我元神之间的联系,将来你渡化神天劫,天道会默认你我一体,你的天劫自可由为师挡下,可谓是保你化神了。”

吴言听的师父一本正经的教着自己如何从她身上榨取法力,只兴奋地头都要炸了。

神女见他满面通红,还道是害羞与感激,只笑道:

“不必如此,你既是我弟子,又是未来道侣,为你做这些却也没什么。在你踏入纯阳之境之前,哪怕日夜采补,亦不会对为师有何损害,只怕还不如为师法力自动回复的速度快。只是将来你踏入纯阳之境后,却需我二人阴阳相济,共同进步了。如今我先指点你天阳诀中所载的采补之法吧。对了,今后你也无须称我为师父,你我初次相见时我曾称自己名为沧玄,这沧乃是取自我出生之时所在的沧海,而那玄正是取自玄阴诀的玄字,说来也真是缘分,你便唤我沧玄或玄姐即可。”

接下来的日子,吴言过的可谓神仙般的生活。

每日里除了偶尔暗自研究阴阳图录中的秘术,便是陪神女双修,修行疲惫之时还能尝到神女的琼浆玉液恢复精力,有时神女担心他常年不出蓬莱孤岛会心生寂寞,便带他出入青冥观漫天星辰,亦或潜入深海观海底之奇诡,朝游北海,暮苍梧。

其实他有神女为伴,在岛上极乐无边,哪里会有半点寂寞之意?只是既然神女欲带他周游天下,他也并不反对,反而对旅途充满期待,无论是于宇宙星海还是人间坊市,一旦兴致上来便可央求神女与他就地相交,与在一成不变的蓬莱相比,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日复一日的修行中,神女与吴言之间的结合愈发紧密,吴言对神女的影响也愈发强大,在神女的帮助下,他得了元婴,渡了天劫,修为一路直逼纯阳之境……毕竟欲突破纯阳之境要点便是以身贴合大道,如今神女已接近以身合道境界,堪称大道在人间的化身,而整日与大道化身亲密接触的吴言自然突破毫无障碍。

不知过了多少年,吴言某日照常与神女结合,只觉灵魂一阵颤抖,整个神州大陆的一草一木皆映入眼帘,身下的神女亦有所感,惊喜道:

“你已突破至纯阳之境了!”

吴言感受着全新的境界,自信心前所未有的膨胀,此时望着神女诡异一笑,悠悠道:

“沧玄、玄姐、师父、蓬莱神女,可还记得你我初见,那时我正被筑基小妖追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而你从容而来,言出法随间便镇住了那妖蛇?”

神女闻言奇怪,心下升起不妙的预感,口中仍是答道:

“却是如此,如今你已晋入纯阳之境,当也能做到此事。”

吴言笑道:

“我此番突破,却是得了一门言出法随的神通,只不过与你那一言可决天下的神通不同,我这神通只能对一个人言出法随。”

大笑之后,只见吴言张口道出一个字【定】神女还未来得及奇怪,已然惊觉自身被彻底定住,再难挪动一根手指。

吴言隐忍多年,如今可谓一朝得志便猖狂,见神女果然被定住,更是得意,大笑道:

“可能你没有想到,那卷你亲手赐予我的阴阳图录之上,竟是载有彻底掌控你身体的法门,只是这法门需得我成为纯阳金仙之后才可施展。这门言出法随的神通与你修炼玄阴诀有成后的言出法随正是一对,只不过你的神通可以操控世间万物,唯独管不了你自身;而我的神通谁也影响不了,却唯独能掌控修炼了玄阴诀的你。对了,老夫本名恶言,正是当年被你灭门的阴阳宗长老,只怕你没想到,当年随手即灭的蝼蚁,如今会向你复仇吧?”

神女闻言,往日点点滴滴皆如电光火石般闪过眼前,以她的智慧哪里还能不明白前因后果,只怕从最初相见之时自己便中了算计,那幻音石原本自然影响不到自己,但若那吴言本就修炼了天阳诀,以天阳诀真气对自己的影响力,却是不难把暗示送人自己脑海。

想来那暗示并不过火,应当只是加强了自己对他的亲善,自己对他本就无恶感,一时不察之下将这暗示当作了自己的原本想法也不奇怪。

至于后来自己执着于开发玄阴诀的全部功能,如今想来也是略有突兀,想是那吴言借机加给自己的暗示。

而后来自己为何突然昏迷,吴言又为何突然突破金丹,原因更是昭然若揭,既然他原本就是阴阳宗修士,想来是趁机以特殊手法激发了自己体内的欲火,并借机采补突破,只可惜自己当时已修炼了还阴诀,破身后下体竟又自动复原,以至于自己醒来后未能发现吴言的暴行。

在那之后,更是一步一步落入吴言的陷阱。

想通此节,神女只是在心底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暗叹自己遇人不淑,随后也不管吴言如何,只任他摆布自己的躯体。

蓬莱仙境,明心崖这最初神女为吴言传道之地,此时却是传来吴言气急败坏的声音“沧玄神女、师父姐姐,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天下无双吗?怎么如今就这么任由我玩弄?”

只见明心崖边有一句仿佛倾尽了天下之灵秀的绝美玉体虚浮在空中,身上只披了一袭红纱,暴露出白玉般的双臂与美腿,挺拔的酥胸,只遮住了胸腹及下身私密,而那嫣红的峰尖与幽邃的深谷亦隔着红纱隐隐可见,那红纱似乎正是当年吴言第一次得到神女的身子时,她所披的那条,也不知吴言是从何处翻出。

只是此时面对着眼前的玉体,吴言却并不高兴。

“师父,你倒是说话呀,我是限制了你的法力,可没禁止你出声,你求我一句,弟子马上放你下来”悬在半空的神女依旧闭目不语。

距离当日吴言翻脸制住神女,到如今已是百年了。

这百年间,吴言用尽了各种方式玩弄眼前的躯体,无论是用霸道的药膏将眼前的身体从头发丝到脚趾尖涂了个遍也好,利用阴阳图录中的秘术将神女周身的敏感度提升到常人的数百倍也好,亦或者是炼制了各种邪恶器具,没日没夜的刺激神女的身体也好,眼前之人都始终云淡风轻,别说哼都没哼一声,就连那已经将琼浆玉液诀大成,极易分泌体液的躯体都始终干燥无比。

若非这肉体依然温暖柔软,吴言都几乎以为眼前之人是个泥塑木胎。

原来那日神女自知中计,也不做怨妇状哀怨,只是谨守内心,默默运转主修的玄阴诀。

经此一劫,她却也因祸得福,冥冥中窥得一丝天机,知晓自己不知为何遭天道所算计,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若能度过便是超脱尘世,身合天道,成就不朽不灭的大罗之境。

故而对外界一切一概不理。

而此时吴言却也后悔不已,如今神女既不主动配合,也未心神崩坏,谨守内心之下,他竟是连采补都做不到。

他曾有意放出被神女镇压于锁妖塔的妖魔邪道,放任这些被镇压了数百年的恶鬼亵渎神女以打击她的内心,可思前想后却终是不舍。

他原本确实是一心复仇,可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从他见到神女第一面起,坚定的复仇之心就悄然起了变化。

如今的神女身躯落入他的手中,一颗求道之心却更是通透;而他得了朝思暮想的肉体,一颗心却不知不觉的沦陷了。

相持了百年之后,吴言终是忍不住了,将神女带回寝宫,便以正常姿势做了起来。

时光流转,某日吴言照常交合之时,忽地冥冥之中心生感应,知晓神女即将超脱此世。

说时迟,那时快,吴言脑中方才闪过这个想法,便听到虚空钟响,震荡三界,整个神州大陆的人都能看见一道绚丽无比的彩霞于东海外直入青冥,天地灵气欢涌翻腾,仿佛欣喜于世上第一位超脱者的飞升。

而寝宫之中,吴言愣愣地看着那道彩霞从眼前升起,徒留一具充满灵力的躯壳在自己怀中,还来不及怅然,突然一股精纯无比的元阴疯狂泄出,庞大无比的灵力自下体而入,冲刷着他的身体,他的气息也节节攀升,逐渐达到了某个质变的临界点。

恍恍惚惚间,那庞大的灵力包裹着他的灵魂本源,进入了世界外侧某个未知的维度。

这原来是神女超脱之后,失去了她的心神镇压,被吴言挑逗了数百年的身躯内积累的欲火瞬间爆发出来,携着她庞大的灵力进入吴言体内,竟尔令他达到了质变的临界点,而此时恰好神女超脱,天地间的通道被打开,吴言便也顺其自然的被送入世界外侧,成就了超脱世间的大罗之境。

世界之外,吴言不及感受大罗之境的种种奥妙,便听得一道冰冷的女声:

“姑且还是叫你吴言吧,这数百年来,为师的身子可还让你满意?”

瞬间,吴言只觉一股冰冷肃杀的气势逼得自己几乎要三魂出窍,心中死亡的危机之感大作。

之前他掌控神女可是全凭着功法的压制,此时两人皆放弃躯壳,已魂合道,他可再也无法仗着天阳诀操控神女了,凭他这全靠采补被提携上来的水货大罗,如何有胆量与神女对抗?虽然此时已是号称天地灭我不灭的大罗之境,可是在一位货真价实的大罗面前,丝毫没有保命的机会。

正闭目待死之际,忽听神女一声惊咦,那杀机顿时散去。

只听神女怅然道:

“别装死了,睁眼看看人间吧”。

吴言忙张目望去,只见此时人间已是一片地狱景象,火山喷发,地震海啸不绝,更有绝大恐怖在虚空中孕育着,仿佛随时可能灭世。

只听神女急促道:

“原本超脱大罗之境当是以身合道,只是你我几乎同时超脱,竟被天地默认为共同执掌天道,两人一阴一阳。但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若天道的阴阳两面不能交融,凡间万物便会失衡,火山地震只是预兆,只怕不久便要重新坍塌回天地初开前的混沌状态。若想阻止灭世,除非……除非天道阴阳相合,没想到终究还是便宜了你。”

第六章尾声史书记载:神女历538年,神女于蓬莱仙境举霞飞升,以身合道。

因有神女镇压天道,至今千年来,天地间从未有过大灾祸。

世人常感念神女之功,自发为之立祠供奉之。

神女历1538年记而凡人不知道的是,此时,世界外侧某个维度中,靡靡之音从未停歇……“求……轻点……等一”

“我的好师父,莫非你想反抗不成?别忘了上次你我下身才分开不到盏茶时间,凡世间就有大灾难在酝酿,若非你机警,赶紧坐了回来,只怕那次凡间就要大祸临头了。我这没日没夜的在你身上操劳,可都是为了凡间百姓啊。凡间这千年来从未发生灾祸,你我可是功不可没”

“不是……你别……别吸了”

“唉,弟子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弟子在师父身上损失了太多精元,早已疲惫不堪,不得不靠师父的乳汁恢复体力,我们这也算是阴阳轮转了吧?”

这两道声音,自然是属于神女与吴言,自那日神女为维护阴阳平衡不得不委身于这无耻弟子,到如今已是千年了。

神女面对如此玩弄原不至于这么不堪,只是若不主动接受这欢愉,阴阳两面便不能融洽交接,难免使凡间灾难不断,故而神女只得主动促进这快感冲击自身的灵魂。

吴言这千年心底里却是一直有着极大的危机感,生怕哪天被神女发现那时光长河的秘密。

却说那时间长河,乃是世界外侧的一处神秘所在,记载了神州大陆从诞生至毁灭的一切过往。

与不得不全身心沉入快感的神女不同,吴言还能抽出几分心神研究这时间长河。

所谓大罗者,超脱时光,超脱世界,自然可以影响这时光长河,吴言便从中看到了昔年的自己,昔年的阴阳宗,昔年的神女。

他一边牵制着神女的心神,一边在时光长河中布置着,他将一斑驳古卷化作阴阳图录,蘸着神女的乳汁在其上绘制了天阳诀与玄阴诀的功法,并将其投入时光长河,落入阴阳宗开派祖师手中;他看到神女灭阴阳宗满门的画面,并暗做手脚令神女注意到阴阳图录,又令当时的自己恰到好处的得到机会以秘术借体重生;他看到苍老的自己被蛇妖追杀的画面,又暗自令神女注意到此间,顺理成章的将他带回蓬莱;此后神女的每一次决定,都有他暗中推动,直至举霞飞升……只是他影响时光长河之余,也不由得担心,他既然能做手脚,同为大罗,修为更是远胜于他的神女自然也能。

若神女击杀他于过去,他可无力阻止,到时世界线改变,没有自己的掣肘,她依旧能登临大罗,而不用与自己共享大道权柄,到时,她自己便是大道,无需日夜交合便能守护人间安宁,到时自己……故而他这些年一刻不离神女的身体,时刻刺激着她敏感的身体,便是为了防止她偶尔清醒,注意到时光长河的秘密。

思绪翻飞间,却没注意到身下的神女双眸恢复了一丝神智……“哦?时光长河?原来你就是担心我发现这个?”

吴言闻言一惊,没等他有所反应,便惊觉自己浑身正自消散。

弥留之际望向身前的人影,只见眼前的神女已不是方才赤裸的样子,而是素衣赤足,丝带束发,一如东海之畔两人初遇。

吴言这一千多年来见过神女的无数种样子,今日才忽然惊觉,这才是他眼中最美的神女,正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他无力的张嘴,未能说出最后一句话,便消散于虚空,再无一丝痕迹。

神女历150年,东海之畔。

一只筑基妖蛇一口吞下苍老的练气修士,夺回了守护的幻音石,又衔着不知从哪落下砸在自己脑袋上的化形丹,喜滋滋地返回了洞府。

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进,碾碎了吴言留下的痕迹。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除了神女没有带回一位心怀不轨的弟子,只独自在蓬莱仙境潜心修炼,若干年后仍是于蓬莱仙境明心崖举霞飞升,震动三界。

而世界的外侧也唯有她这一位大罗仙,执掌着天道,守护着尘世……消失的吴言便如投入时光长河的一枚小小石子,没能溅起几丝水花就消失无踪,仿佛他不是世间第二位超脱大罗的强大修士,而是路边某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不,倒不如说,他本来便是这般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全文完】***********************************说在最后的话,女主的称呼最后还是定为了神女而不是仙子。

一人一山,超脱世间,这是仙。

牧养众生,收取供奉,这是神。

神女修的无疑是仙道,她的一切力量都来自于自身,无需对众生负责。

然而她的行为却像是神,守护着众生,故而叫她神女。

神女虽然如神明般守护众生,却从未向神明那样向信徒收取回报。

甚至于,即使这守护是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她也没有犹豫。

她修的是仙道,大罗就是要超脱尘世,高于一切,凡间众生的死活与她何干?大不了灭世后再创世就是了。

可是她偏不,为此也付出了千年的代价。

她看似强大而聪慧,实则是天真又愚蠢,然而就是这份蠢,让作者实在不忍心对她下手。

这个故事源自一个梦境,梦里的神女的经历更惨。

然而梦醒了,再回想这个故事却又为神女感到不值。

按照梦里的大纲,最开始被神女镇压的妖魔就是为了日后的无惨准备的,可是我不忍心,于是这情节删了;神女的肉戏原本很多,可是我也不忍心,于是这剧情也删了大半;大纲的结局是神女最终沉沦,我还是不喜欢,于是大纲撕了。

后来又想反正也要撕大纲,不如让女主亲手撕吧,于是有了神女重置时光长河。

总之作者就是不想女主沉沦,毕竟小白作者还是下手不够狠啊,诸位渴望肉戏的还请见谅。

按新剧情人设,其实女主对此也不太在意。

自从屌丝男主撕破脸让女主得知真相以后,他就输了,因为女主已经不在意他了。

女主一旦不在乎了,便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她了。

肉体上的伤害,男主办不到,也不忍心;精神上的伤害,女主完全当他不存在。

你爱玩就玩,我就当你是在玩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充气娃娃。

正是“旁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骂我、骗我、如何处置呼?随他便,等老子(老娘)逮着机会再恁死他”最后讽刺了一句男主,毕竟他原本就是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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