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耳塞福涅(希腊语:Περσεφ?νη)是希腊神话中冥界的王后,她是德米特尔的女儿,被哈底斯绑架到冥界与哈底斯结婚,成为冥后。
(本故事中的人物和事件纯粹虚构)
(1)
市政厅公园本身其貌不扬,但是它悠久的历史和所在的位置却使它非常特別. 它位於曼哈顿下城,百老汇旁边,它上面的几条街聚集了各政府部门和法庭。每天上下班时间,公园旁边的人行道差不多全是胸前掛著各色证件,行色匆匆的公务员。
这天早上,公园显得与往日不同,十数辆警车停在人行道上,上百名警察將整个公园包围起来。各大电视台的直播车停在一旁。
“是恐怖袭击吗?”
“炸弹袭击?!”
…
路过的人纷纷议论,不由加快脚步。
这时,有一男一女走过来,他们向警察出示身份证明文件之后进入公园。“嗨,杰弗”男人向一名正在对下属说话的警官打招呼。“噢,翰维,你来了。”警官把下属遣散后,和这个叫翰维的男人握手。“请问这位是…”“这是艾美史格顿,纽约大学心理学博士,我的新同事”杰弗打量著眼前的女性:她身材高挑,穿著黑色的西装套裙,面容颇为好看,特別是她灰蓝的眼睛,让人有一种看久了魂魄就被吸进去的感觉。
三人寒暄了几句后,翰维颇为慨叹地说:“我们来协助你们调查。想不到在我们办公室门口会发生这种事情”
“哈,没错,联邦调查局的办公室就在两条街以外的地方。居然选择在这种地方陈尸,犯人真是胆大包天”杰弗看著二人的脸色,干咳一声:“情况大致是这样的。清扫公园的人今天清晨五点左右开始工作,在公园中的喷水池旁发现了一个被涂成黑色的大胶箱,他觉得不妥,於是就报警了。驻守唐人街的伙计和消防员最先到达,把公园封锁,拆弹专家在七点到场,七点十五分打开胶箱,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具尸体。箱和尸体已经被搬到鉴证和法医那里了,这是现场的照片,他把一本很厚的文件夹递给艾美。”法医初步估计,死者是白人女性,25到35岁,死因是剧烈鞭打后形成的內脏和皮下出血。“
艾美看见相片,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呕,除了因为她今早觉得不舒服,主要还是这些相片。这个还算是人吗?全身的皮肤布满紫黑的类似鞭打的痕跡,身体紧紧缠绕著有倒鉤- 就像铁丝网顶端的那些圆形铁线,倒鉤深深陷进皮肤之中。她戴著黑色的布眼罩,嘴里面塞著一个很大的黑色胶球。
“…死者的肛门和阴道发现了黑色的胶棒,至於有没有被强奸就要法医进一步检查才知道。”
“你没事吧?”翰维很关心的问。
艾美摇头“…我没事。犯人不是有心理障碍就一定是想暗示什么,否则他不会这样对待尸体的…”翰维轻轻拍了一下艾美的背脊。
“有没有目击者?”
“犯人应该是在凌晨3 到4 点移尸的,那个时候虽然公园左边的百老汇还有一些的士来往,但公园右边的J&R 等商铺早就关门了,这边应该没有什么行人。”
“百老汇对面大厦的蔽露电视应该可以拍到一些东西”翰维说
“映带已经带走了,但是不要有太大的期望,这么远的距离,加上是黑夜,公园又有如此多树…”
韩维看到艾美的脸色很差,於是说:“好了,杰弗,很感谢你的帮忙。可以把相片和口供送一份给我们吗?我们会自己联系鉴证和法医的。”
然后搀扶著摇摇欲坠的艾美步行回26號联邦大厦的联邦调查局纽约市办公室。
“果然是新人啊…”杰弗叹到。
(2)
艾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已经两个钟头了,可是双手还在震个不停。今日起床的时间已经觉得浑身乏力,现在更加难受,一想起相片的女人就想呕。“看来我真的病了。今天真是不祥的一天吗”
“嘿,艾美,你感觉好点没有”翰维好像对这位新同事很关心。
“我没事了”艾美强作笑容。
“如果真的不舒服,不如提早回家休息吧。第一次办案就遇到这种变態杀手,我完全了解你的心情。替政府打工不用如此卖力的。”
“好吧。啊,法医那边有什么进展?”
“从指纹库中找出来了。死者叫阿曼达斯大拿,29岁,住在泽西城,是曼哈顿的某律师楼的律师。我已经通知新泽西警方,阿添他们也赶去她的律师楼了解情况。根据法医报告,死亡时间是昨晚12点左右,於是我们推断,凶手有可能在12点至3 点的三个钟头內搬运和处理尸体。扣除半小时处理尸体时间,他还有两个半小时开车。我估计,第一案发现场离弃尸地点最多也不超过2 个半小时。
不过在深夜时分,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差不多覆盖整个纽约市了,还可以到达新泽西。还有,她的手腕和脚有镣扣的痕跡,可能她是被人大字形吊起来再鞭挞致死。“
“哦…”
“市长已经打过电话过来,老板对这个案件也大为紧张,因为凶手竟然在这种地方弃尸。看来最快明天我们就会全面接手这个案件。啊,我送你回家吧”
“多谢啦,你这样忙,我无办法帮手已经好內疚了。”
…
艾美住在皇后区。她的双亲早逝,只好独自在双亲留下的物业里住。一回到家她就觉得头痛欲裂,身体好象虚脱一样,只吃了少许东西,太阳还未落山就倒在床上休息了。
黑暗中,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呻吟。
“唔,唔…”呻吟似乎伴隨著皮鞭打在皮肉上的声音画面逐渐清晰起来。
一个赤裸女人被手镣和脚镣固定在正方形的铁架上,眼睛蒙著眼罩,嘴上戴著一个黑色的胶球,下体好像还插著一些东西。她的身上已经布满血红的鞭痕。每次粗皮鞭打在她的身上,她就发出“唔”的一声惨叫…
“啊!”艾美惊醒,全身湿透,喘了大半天气才恢复过来。看看钟,已经清晨5 点“原来是发梦…好可怕,看来我被那张相搞到神经虚弱了。这次真的需要去仙多拉那里了,唉,枉我还是读心理学的…”
艾美已经难以再入睡,好在体力已经恢复了。她从书房找来一些心理学的书和案例开始研究。
艾美刚回到办公室就觉得气氛不妥,每个人都神色凝重。“发生什么事?”艾美一见到翰维就问。
“罪犯把纪录凶杀过程的DV带寄我们这里,是邮件安全检查的人发现的”
“什么?!”
“从邮挫来看,包裹应该是弃尸之后即时寄出的,就在这里附近的邮箱。原装DV带和信封已经送去鉴证科,他们翻录了一份…”
“简直是挑衅!你们看了没有?”
“等人齐了就开始”
会议室並不大,但是挤满人,所有人全神贯注。一开始就见到一个赤裸的女人被固定在铁架上,周围漆黑,灯光照在女人身上。艾美心头一震,竟然和梦境差不多一模一样。
突然,一条皮鞭打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唔”的一声惨叫。皮鞭后面的人刚好不再画面之內。皮鞭疯狂地打在女人的小肚,乳房,大腿,女人的惨叫一浪接一浪。在前面打了几十鞭,画面变黑,之后画面转到了女人的背后,皮鞭又开始落下,凶手还是不在镜头內,甚至连手都见不到。眾人大叫凶手狡猾。就这样换了几次,女人竟然从惨叫变成呻吟,有人甚至看到她下体插著的胶棒有液体滴下来。女人似乎越来越兴奋,呻吟声渐大,还不停地扭动身体。最后一鞭打在她的小腹,她全身剧震,“唔!”一声大叫,一股尿液喷射出来。然后她就不醒人事了。凶手没有停止,还在不停鞭苔,直到女人被鞭死。
DV播完,现场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特別是艾美。
这时有人冲进来:“报告出来啦!”
当看见所有人都注视著他,立即变得口吃起来:“…D …V …和信封都…都没有…任何…指…指纹…信封…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买到…信封的字是…是…打印机…印出来的…”
(3)
一个月过去,案件的所有线索都中断,凶手竟然像人间蒸发一样。翰维他们每天都要被老板骂 -虽然各大传媒已经將注意力重新投入到美军在伊拉克的伤亡数字和对总统的评论上。
艾美在看影带的当天就跑到仙多拉的诊所。仙多拉是比艾美早两年毕业的学姐,在大学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就像恋人一样密切。她毕业后完成实习並考了心理医生牌,自己在曼哈顿租了两个单元开心理诊所,之后两人的关系就疏远了。艾美还清楚地记得和仙多拉久別重逢时的情景,仙多拉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艾美,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样。
她向仙多拉倾诉了自己的烦恼,仙多拉也认为艾美是被惊嚇之后心理上不自觉投入到案件之中,从而造成困扰。
“只要你每个星期都来这里接受治疗,很快就没事了…”
在仙多拉两次催眠治疗之后,艾美的病情果然转好。但是仙多拉似乎对这个案件很感兴趣,总是在有意无意之间打听进展。艾美不以为然,因为她觉得既然仙多拉是心理医生,关心各种案例也是很正常的。
这一天,艾美又来到仙多拉的诊所。在和仙多拉的闲聊中,提到她屋旁边的公路正在大修,不但尘土飞扬,而且昨天不小心把电缆和食水管破坏,断水断电,接下来的几天要住旅馆了。“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我?到我的家住不是更好吗?”
“你不是和你叔叔一家住吗?”
“他们搬到康州一年了,现在我一个人住一间屋,不知多寂寞。你来我那里住吧,就当陪我两个星期。”
“好啊”
於是艾美开车回家收拾了一些东西,再开进布碌伦。
仙多拉的家在布碌伦区T 大道夹西13街,像布碌伦大多数的屋一样,连地库一共三层,三层都有独立的楼梯。仙多拉住在一楼。艾美觉得有点奇怪,她竟然也像自己一样,並没有將空出来的地库和二楼出租。可能她也像自己一样想,既然屋子已经买下来了,又不急於赚钱,加上遇上不好的租客是一件头痛的事。把地库用来放杂物也不错。
当晚,两人一起煮食,看电视,说笑,玩扭扭乐,累到趴在地上爬不起来。艾美觉得两人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从前。
“这么晚啦?”艾美看看手表。
“又来了,现在才9 点半。你竟然没有变,还是这么早休息。”
“我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没办法。我父母总是说,虔诚的教徒不应有太多娱乐,要我早睡早起…”
“唉,好吧,二楼客房已经收拾好了。啊,忘记告诉你,我今天晚上要回诊所,可能在诊所过夜。临走时突然接到电话,明天有几个客户要来,今晚就要准备。”
“保重身体哦。”
“明天见”
艾美今晚的心情被仙多拉搞得好兴奋,用了半个小时才平静下来慢慢入睡。
当艾美醒来时已经是早上10点半了。“天,我竟然忘记带闹钟来!这次惨啦!”艾美立即以超高速度洗漱。正当她出门的时候,手机响了。
“艾美!你到哪里去了?”正是翰维的声音。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快点到布碌伦来!我在布碌伦D 车62街地铁站(注1 )!”
“啊?”艾美正想问,翰维已经收线。
艾美到达62街地铁站时,看到很多警察,心里已经有不祥的预感。
她出示证件后,一个警察带她落到N 车线New Utrecht Avenue,从月台跳下铁轨。沿铁轨走了一百米,只见几行警察胶纸围了一个圆圈,正好在铁轨旁边。
“第二个…”艾美从来没有见过翰维如此的紧张。
艾美完全明白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最大的勇气问:“还在这里吗?”翰维点点头。
“我…我可以看吗?”
翰维把她带到一块很大的防水布前,和另一个警察把布揭开。
她看了一眼就用最快的速度跑开,然后呕了出来。
一个赤裸的白种女人,面贴地趴在地上,双手双脚被捆绑,双膝跪地,屁股高高翘起来。她的阴道插著一条黑色胶棒,肛门里有一条胶管伸出来,胶管连著一个透明的胶袋,里面是带有粪便的无色液体。
还有,她的身边放著DV带…
注1 - D 车62街地铁站和N 车New Utrecht Avenue地铁站相通,都在两条行车线相交重叠的位置,62街站在上,New Utrecht Avenue站在下。其实是因为这一段D 车线在公路上方的高架桥,而N 车线则低於地面,从公路下穿过。N 车线虽然低於地面,却是露天的,像一条河道,两边的斜坡上有铁丝网。
(4)
下午6 点,会议室內,调查员全部到齐。鉴定人员平静地宣读报告:“…经过指纹鉴定,死者名叫罗拉 R伊曼。是布碌伦某公立高中的老师。她的死亡时间是昨晚12点左右,死因是中毒。我们在死者肛门发现的液体是某剧毒物质,通常用於制造杀虫水。凶手將液体灌入死者的大肠,当人体吸收到一定剂量的有毒物质之后就会死亡。
DV带和死者身上都没有发现任何凶手的指纹和痕跡,在现场也找不到有价值的脚印,因为那里全部是碎石。N 车线沿途的铁丝网有很多缺口,有几段旁边还有河流,凶手是在何处进入铁路就要逐一调查…捷运局已经同意封闭布碌伦的N车线一星期让我们调查。这是凶手留下的DV. “
开始播放DV. 背景依然漆黑,凶手依然没有露面,只有一名裸身女子,双手被反绑,双腿分开,M 字型绑在椅上,下体表露无围,一条胶棒插进阴道。她带著黑眼罩,口中是巨大的黑胶球,和上次不同的是,她的鼻孔有消音用的鼻塞,凶手似乎想抑制她的声音。鼻塞很有效,大家只听到微弱的呻吟。镜头向她靠近,然后下方出现一个装满液体的灌肠用玻璃筒。
当玻璃筒碰到肛门附近时,她剧烈地挣扎,企图发出更大的呻吟,但“唔唔”声仍然很微弱。玻璃筒的一头插进她的肛门,液体慢慢地灌入,800 毫升的液体全部灌完后,画面变黑。第二段开始,女人的肛门已经塞著一个橡胶肛门塞,她发狂地挣扎,身体表面布满了汗珠,而且表情极度痛苦,眼罩都被眼泪浸湿。法医立即补充一句:“这种剧毒物质本身具有很强的刺激性…”大约10分钟过去,女人挣扎的幅度逐渐变小,20分钟之后才完全静止,DV也立即完结。
自由发表意见的时间到,会议室立即变得群情汹涌。
“这是连环杀人案!”
“凶手可能有虐待女性的倾向”
“我同意凶手有性虐待的倾向”艾美信心十足:“而且很明显,凶手正在遵循一个模式杀人。第一次是鞭打,第二次是灌肠,第三次…第三次可能是滴蜡,或者窒息…”
“一定不可以再有第三次!”坐在最后面的老板终於打破沉默。
艾美回到仙多拉的家,已经是晚上10点。“为什么今晚这么迟?又有案件?”艾美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简略地讲述今早的事和自己的假设,仙多拉听完后沉默不语。“有什么高见?”仙多拉笑了一下:“我累了,今天很忙。”艾美看到仙多拉的表情有点奇怪,可能她真的很疲劳,毕竟她昨晚开通宵。
第二日,艾美准时起身,发现仙多拉已经走了。“心理有问题的人真的有这么多吗?”
她出门的时候,顺手將邮差隨地放的邮件捡起,走回屋子,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地库的门外有极少量的木碎,是木门长年关闭又被突然打开的那种痕跡. 看来有人在前天或者昨天打开过它,因为三天之前下过雨,雨水会把木碎冲走。“有地库的锁匙只有我和仙多拉,看来她昨天去过地库,进去取东西吗?”
艾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走近木门,手不自觉地伸向门锁。“唉,算了,不要多事,快迟到啦。”她的手刚碰到门锁,又缩回去。
艾美很快就將这件事忘记了,因为她忙到不得了,整个调查局办公室都忙到不得了。
“技术分析组的人分析了DV的画面,他们说,虽然画面很暗,但利用电脑软件还是可以找到一些背景光,光线的来源是画面旁边的一个小窗。这种小窗应该在一般住宅的地库內。”翰维因为这个发现而十分高兴,虽然在美国,几乎每间房屋都有类似的地库。
“哦?”
“还有!”翰维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兴奋的心情:“第二组调查两位被害人的共通点,竟然发现她们都是信徒,而且是纽约市某某教会的会员!”
艾美一听到那个教会的名字,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我,我也是这个教会的会员!”
“什么?”翰维也嚇了一跳。“那么你,认识她们吗?”
艾美摇头:“这个教会有上万名会员,我不认识她们”
“如果这是凶手选目標的准则,那么你…”
“没事的…或者这是巧合呢。如果真的是这样,也轮不到我啊…”
艾美和翰维都沉默了。
(5)
整个下午,艾美都若有所思,翰维当然明白。他心中有股冲动,想对艾美表白,让我保护你吧……但是走到艾美面前时说出口的往往变成另外的话题。
到放工的时间,翰维有意和艾美乘搭同一部升降机,看著数字逐渐减少,那一句“我可以载你回家吗”却始终说不出口。升降机到了,人群从里面走出来。艾美回头看著翰维,强装出一个笑容说:“明天见!”就走了。看著艾美快要消失在人群中,突然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翰维终于忍无可忍了:“艾美!坐我的车吧!”
两人都在沈默,车里的气氛令人很不舒服。翰维以为可以籍载艾美的机会,在途中讲一些笑话之类的,开解一下她,然后伺机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再然后……但是看见艾美只懂望著窗外发呆,不禁暗叹一口气,还是等待更合適的机会吧,现在专心开车为妙。
翰维按照艾美说的地址,把她送到仙多拉家。翰维又在盘算,停车后,艾美会在车上和他道別,然后翰维就叫她留下来一阵,再然后开门见山向艾美表白,在一个女人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一个男人可以……最后……
“拜!”
车停下来不到一秒,艾美就不在车里了,甚至不等翰维的道別,留下翰维一个人在发呆……
“唉……看来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了”翰维无奈地想。
晚饭的时候,仙多拉发现艾美的异样。
“发生什么事?”
“没有啊,我很好”
“在心理学家面前讲大话是不明智的哦”
“……是那件案件的事……”艾美犹豫了一阵:“两个受害者都是xxxxxxxxxxxxxxxx教会的人”
“!”仙多拉的表情十分古怪,不知是惊讶,恐惧,开心还是忧虑。
“你……好像也是那间教会的人哦”
“已经很久没有联络了”仙多拉不出声了。
晚饭后,艾美提出要出去前院的长凳坐一下,並拒绝了仙多拉赔她一起坐的要求。
看著静静的马路和两旁停泊的车辆,房屋內透出来的灯光,艾美有说不出来的孤独。屋里的人在共享天伦吧……无论白天工作如何辛苦,晚上都可以尽情地欢笑……她叹了一口气,转身想回屋,突然,地库的门进入她的视线。
艾美回想起早上的事,又不自觉地向它走去。
艾美用锁匙打开门锁,有点艰难地拉开门。漆黑的地库像一个黑洞,想把她吸进去。艾美无端打了个冷震,可是既然把门打开了,为什么不进去?
她在门边摸索著想找出电灯开关,却没有找到。艾美想起那种古老的连著灯泡的绳子开关,只好摸黑走向地库的中央,双手不断地在空中摆动,想捉住绳子。
突然双手碰到一个硬的东西,接著是好像木家具倒地的声音,艾美急忙弯腰用手按住那样东西。她觉得那是一个很长很大的木质大相。惨了,一定惊动了仙多拉。她摇摇头,继续寻找拉绳。出乎意料,过了两分钟左右,仙多拉並没有出现,而艾美也碰到绳子。
当她用力一拉,头顶上的灯突然亮起来,艾美急忙闭起眼睛。当她再次张开眼睛,看到了最惊嚇的情景。灯光被灯罩约束著,只照在中心,也就是艾美的位置;就在艾美的旁边,是一张古老的木质大椅,而这张椅竟然和第二个DV中用来固定受害者的一模一样!灯光,木椅,艾美嚇得叫不声来,转身就跑,却被刚才碰跌的东西绊倒在地,到现在她才发现,那个东西竟然是一副空木棺材,是埃及法老王那样的棺材!
“木乃伊……木乃伊!……”艾美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剧烈地颤抖。
“噢,你真的在这里!”
这是令艾美崩溃的声音–地库的门已经关上,仙多拉站在门口,正很有兴致地看著艾美惊慌失措的样子。
仙多拉慢慢向艾美走过来,艾美却只好往后退,退到地库中央,被木椅撞倒,一下子坐在上面。她正想张口惊叫,仙多拉却已经飞扑过来,用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毛巾捂著艾美的口和鼻。毛巾上沾满高效的催眠用神经药物,连续吸入十秒钟,病人就会进入数小时的深层睡眠状態,是仙多拉以精神科医生的名义买的。“唔唔!!”艾美拼命挣扎,想推开仙多拉,但是动作渐渐慢下来,最后瘫倒在椅子上。
仙多拉把毛巾丟到地上,喘著气对睡过去的艾美说:“好好享受这次睡眠吧。我也要做事了。”
(6)
仙多拉先將DV机安放好,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我要將整个过程录下来留为纪念。你知道吗,艾美,我要將你变成永恒!”
仙多拉从车尾箱上搬来精心准备的工具。她看起来心情极佳,抱著装著绷带,纱布等物的纸箱,走进地库;如果现在有人看到,还以为她刚刚购物回来。她並不知道,在她转身出去的瞬间,其实有一双野兽般的眼睛正在窥视著她……
……
“啊!”艾美在尖叫声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她似乎发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但现在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她突然记起昏迷前经历的事情,立即又尖叫到:“仙多拉是凶手!仙多拉是凶手!”並跳下床,疯狂地拍打房门。门外迅速进来几个人,两个將她架起来,重新按倒在床上,两个用几条皮带將她捆绑在床上。“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你们快点把凶手捉回来!”艾美对这种行为大为不解。
那几个人离开后,翰维才走进来。
艾美看到翰维,即刻叫到:“翰维!快点放开我!仙多拉是凶手!不要让她逃跑!”
可是翰维却只懂神情萎顿地看著艾美在挣扎和大叫,过了很久才试探性地问:“你……真是艾美?”艾美几乎被他气死:“我不是艾美那我是谁啊?”
翰维叹了一口气,然后用颇为伤心的语气说:“艾美……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事情的真相。或者你看完录像就知道了,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
然后將录像带放进墙角处的录像机。几十秒的黑色过后,电视机出现画面。是案发的地下室。镜头內艾美瘫坐在椅上,仙多拉正在忙碌地搬运东西,然后仙多拉背对著艾美弯腰整理工具。本来在睡椅上的艾美突然睁开眼,执起仙多拉遗留在地上的毛巾,急速扑向仙多拉並从后用毛巾捂住她的面。虽然药水经过挥发,但残留的药物还是够仙多拉睡一阵。仙多拉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来不及有所反映就不省人事了。艾美將她慢慢地放在地上,熟练地收好毛巾:“果然是新手,一点经验也没有。”
电视机前的艾美张大了嘴,却惊讶得说不出话。
录像里的“艾美”看一下仙多拉准备的东西,奸笑著点点头:“嗯,准备得不错,不过想做我的模仿犯,还是不够资格。”然后迅速地脱下仙多拉的衣服。当一具完美的身体出现在眼前,“艾美”不禁惊叹。然后“艾美”戴上手套,用塞口球將仙多拉的嘴塞住,防止她醒来大叫;从那几箱东西中取出纱布绷带眼罩棉花,手指放平,在手指间塞进棉花,再用纱布缠绕,几分钟后,仙多拉的双手就变成白色的纱布棍。然后双手放在身体两侧,双手和身体之间的空间也用棉花填充。“艾美”惊异地发现仙多拉竟然为她准备了那种搽在皮肤上使皮肤又痒又酸又热的催情软膏,于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把软膏涂在棉花上,再將棉花贴满乳房,腹部和腰部,还有腋窝,用纱布將双手和上身卷在一起。
“艾美”拿出假阳具和肛门塞,想了一下,又拿了一个灌肠用的筒。几分钟后,她带来一瓶可乐,用灌肠筒將可乐全部灌入仙多拉的肛门,紧接著是棉花和肛门塞。假阳具塞进去之后,“艾美”又把软膏涂在棉花上,把仙多拉的小腹,会阴和臀部贴满,帮她穿上內裤,將里面的东西全部紧紧兜住。大腿內侧,脚趾之间,脚心也用涂满软膏的棉花塞满,任何空间都不留下。外面是一层纱布。现在仙多拉颈部以下全部白色一片。“艾美”又在外面加一层更坚韧的绷带。
最后是头部。“艾美”把塞口球除下,將仙多拉的丝袜慢慢,一点一点地塞进去,慕求舌头上下和口腔不留任何位置。丝袜塞进去后,把仙多拉的舌头完全包住。“艾美”用纱布將她的嘴一圈圈包裹,再用纱布將下巴和头固定,这样仙多拉连张嘴也不可能。可能是可乐和那些药膏的刺激,加上吸进的药物並不多,仙多拉慢慢醒过来,身体被包的太紧只能艰难地蠕动。她睁开眼睛,马上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全身上下,特別是乳房,腰,腋窝,会阴,大腿內侧和脚底这些敏感的部位感到要命的酸痒和热;肚子里翻江倒海,又释放不出来;阴道被假阳具占据,爱液狂流,但那东西却无法抽动。最要命的是身体被紧紧包裹,想用手发泄一下都不行。
“艾美”看著仙多拉满脸通红,还有那充满欲望,恐惧,无助的眼神,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仙多拉,多谢你將我呼唤出来!感觉如何?”
“唔唔唔?”
“哦?你不明白为什么那药对艾美无效?这个不能怪你,其实你真的將艾美送入睡眠状態;但是当艾美入睡后,就是我的时间了。唉,事到如今,全部告诉你吧。我叫弗莉西亚,每次艾美入睡后,我就会出来,完成我心中想做的事。那两个女人就是我杀的”
仙多拉完全明白了,弗莉西亚是艾美的第二个人格。枉她从艾美口中套取案件的机密,想模仿凶手的手法把杀艾美的罪名推到凶手身上,现在却聪明反被聪明误,把真正的凶手引出来,把自己拱手奉送,真是引火自焚。
“好了,我会让你躺在棺木中慢慢享受这种失去视觉,听觉,味觉;充满痛苦和兴奋却不能宣泄的快感。棺木会被钉上,放在艾美家的地库,没有人会猜到你在那里,包括艾美。艾美醒来后会把你当成凶手,全世界都会通缉你,却想不到你竟在艾美家中,在无尽的黑暗中慢慢死去!哈哈!虽然这不是我的一贯做法,但是它太完美了,就作为我送给你的礼物!”
“唔唔唔!……”仙多拉用最后的力量挣扎,但是弗莉西亚还是轻而易举地给她戴上眼罩和耳塞,最后纱布和绷带把她变成完美的白色木乃伊。
“唔唔唔唔!”在仙多拉绝望的呻吟声中,弗莉西亚打开棺木的盖子,她慨叹仙多拉赫有可能会成为另一个自己,因为连棺木都做得一丝不苟,外面是金碧辉煌的绘画,內部是厚厚的海绵內衬,还仔细地铺上了黑色的绒面。可惜,她將要断送在自己精心准备的道具上!弗莉西亚想起就无比兴奋。
“停手!”冷不防背后一把声音大喝。
然后是翰维登场了,他用枪指著弗莉西亚,从他不停战抖的手可以看出,他当时是何等激动,他一定听到弗莉西亚刚才的话。
“哦,翰维警官,你敢向你心爱的女人开枪吗?”弗莉西亚十分镇定:“我知道你爱艾美,我还知道,其实艾美也爱你……”
“不要再说了!”就在翰维分心的瞬间,弗莉西亚冲向翰维,企图抢他手上的枪。虽然翰维受到极大的精神打击,但是对一个受过训练的联邦探员,弗莉西亚的伎俩当然没有效。不到十秒的搏斗,翰维已经把弗莉西亚反手按倒在地,用手铐把她锁起来。
看到这里,艾美已经泪流满面。
翰维叹口气,换了另一个带
这是审讯的录像,弗莉西亚一五一十说出她杀人的经过。本来坐在后面一言不发的翰维问:“你为什么要杀人?”
弗莉西亚沈默了一阵,然后说出一个在艾美记忆深处的故事。
在艾美很小的时候,一家三口过得很开心,艾美也很爱她的父母。但是令她不解的是,父母总要她每晚很早就睡觉,理由是清教徒不需要娱乐,要早点休息。有一次,艾美在半夜醒过来想喝水,她走下楼的时候,发现父母的房间竟然空无一人。艾美一边叫著父母,一边寻找。结果整间屋子都找不到,她很害怕,忍不住哭起来。突然,她想到,爸爸妈妈会不会在地库里?于是走向地库。果然,地库的小气窗隱约有灯光透出,她好奇地从窗口望进去……见到妈妈被绑在椅子上,爸爸正在用一个奇怪的工具把一些水往妈妈的脏脏……里面灌……从妈妈的表情看来,既快乐又痛苦……艾美看了很久,然后回房间睡了。第二天醒来,她就把昨天的事忘记了,其实,另一个艾美也从这时出现了,这个艾美叫自己弗莉西亚,每当艾美入睡后,她就会起来,来到地库看她父母做的事。后来父母在一次交通事故中丧生,弗莉西亚也就消失了。艾美长大后,弗莉西亚又出现了,她从艾美的电脑里找她的目標 -那些表面虔诚,但內里放荡的女人,告诉她们,清教徒不应该有娱乐的……
看到这里,艾美已经泣不成声。翰维也低头不语。
过了很久,很久,艾美停止了哭声,她淡淡地问:“仙多拉……怎样了……”
“她没有死,也没有受伤,但我们会起诉她意图谋杀……”翰维停了一下,说:“至于你……因为你有精神方面的障碍,所以……”
“请不要说了……你出去吧”
翰维叹了一口气,把一个戒指戴在艾美的手指上:“这个戒指应该在那天晚上送给你的,虽然迟了,还是请你收下吧”然后在艾美的额头深深地吻了一下,深情地望了她一眼才离去。留下艾美一个人在默默流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