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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堕情网中计被擒受酷刑

作者:不详字数:19868

(一)

    一向道貌岸然、自命不凡的胡知县,这几天却是真正地剥去了他风流儒雅的伪装,绅士风度荡然无存,变得喜怒无常,一忽儿暴跳如雷,一忽儿唉声叹气。这不,今天在公堂上怒气冲冲地把那几个办案的衙役各个责打了二十板子,回到家里拍桌子打板凳、摔盆子砸碗。

发泄完了,又面壁长叹:「完了!完了!天亡我矣!」

    你道为何?原来近二年本县出了一个女飞贼。早先还好,只不过拦路抢劫过往零星客商,做些剪径的勾当;或者夜晚潜入富贵人家,偷盗一些散碎银两。可是近期来,胃口愈来愈大,竟发展到杀人越货、谋财害命的地步。特别是那些为富不仁、盘剥乡民、欺行霸市、强抢民女、奸淫妇女、欺压善良的奸商恶吏、土豪劣绅、地痞流氓,劣迹一现,不出三日,定然身首异处。

吓得那些官绅豪富提心吊胆、坐卧不宁,日日时时,如履薄冰。纷纷投诉县衙、府衙,官府和豪绅自然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当即派出捕快衙役趴窝蹲点、寻访搜捕,弄得鸡飞狗跳,却连飞贼的一根毫毛也没有见到。

    最让官府吃惊和不能容忍的是,这个『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飞贼竟然在民间做了许多修桥补路、扶贫帮困的善举。无知小民竟然把她当做救苦救难的活观音菩萨一样对待,有些地方还在土地庙里供上她的偶像,四时牺牲、顶礼膜拜。人们可以骂官府、骂朝廷、甚至骂皇帝,却对一个贼盗表彰赞扬,实实令人匪夷所思。

    事情愈闹愈大,愈传愈广,不久就传到了京城。据传,皇帝老儿闻听十分震怒,下了口喻:「小小蟊贼,危害地方。堂堂知县,束手无策。此等庸官,留之何用。今令捉拿,限期破案。再若无功,撤职查办。」

胡知县听到这个消息,真如青天霹雳,吓得胆战心惊。要知道,官就是权,权就是钱。没有了这些,什么荣华富贵也都付诸东流。搞不好,皇上发怒,连脑袋都保不住。

    胡知县本是一介穷儒,虽也读过几天孔孟,论其学问,也就半篇文章、半瓶墨水而已。外表看上去倒是长得风度翩翩、人模狗样的。好在偏远小县,也没有见过什么真正的文人雅士,所以就被本县一个乡绅郭老爷的千金小姐看上,喜结连理。靠老丈人家的钱财,捐了一个知县当当。几年下来,权钱交易,也着实得到不少好处。以胡知县的能耐和条件,在脂粉堆里和低层官场中招摇撞骗还勉强过得去,可是到了需要拿安邦治国、保境安民的真招时,就麻了爪儿,成了一盆糨糊。

    飞贼的横行,使得乡绅富豪们惊恐万分,有的隐藏财物、逃避异乡,有的聘请高手、保家护院。胡知县的岳父郭老爷也是一方豪绅,在惊慌失措的情况下,只得请求女婿派兵保护。胡知县正为捕捉飞贼事闹得焦头烂额,正是捕快、衙役人手不够而感到捉襟见肘的时候。

本不想答应老丈人的要求,但胡知县向来惧内,  可不,他的前程都是用娘家的钱捐来的,能不听老婆的吗!无奈就随便派了几个老弱病残的衙役为老丈人保镖去了。事情就是这么巧,就在这个时候飞贼光顾了郭老爷家。

众衙役、家丁将飞贼包围在院子里,展开了激烈地打斗,终于还是叫飞贼跳墙逃跑了。哎!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到手的功劳化为了乌有。胡知县又是惋惜又是后悔,胡夫人又是埋怨又是讥讽,当初要是派几个得力的、武功好的捕快去,岂不大功告成了。胡知县在恐惧、焦急、愤怒和无奈的心情下,莫名之火陡然升起,将那几个当事的衙役每人打了二十大板,申斥一番。

这几个衙役也是够冤的,本来吃官家的饭,替你私家办事,好赖也得给点人情面子呀!何况大家也都尽了力,还冒着生命危险和飞贼搏斗了一番,技不如人有什么办法,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吧。

再说,官兵搜捕飞贼一年有余,大小案件也发生了几十起,却连飞贼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这是第一次和飞贼面对面的遭遇,掌握了对飞贼的第一手感性资料:是个年轻女性,作案时黑衣黑裤黑巾蒙面,身材高大,黑夜中两眼炯炯发光,会飞檐走壁,武功高强。这些信息对今后的搜捕无疑是有利的。这样看来,这些无辜受责的衙役,不但无过而且是有功的。

(二)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还是来说胡知县怒气不息地回到后堂,摔折了椅子腿,打破了茶盖碗,恨天怨地叹命运,飞贼还是抓不到,真是一筹莫展。

忽然大丫鬟秋儿慌慌张张地跑进堂来,口中高叫:「老爷,不好了!夫人叫飞贼给杀了!」

    「你待怎讲?」简直不可思议,胡知县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句:「谁叫谁给杀了?」

    「夫人,我家夫人叫那个女飞贼给杀了!」秋儿再一次解释。

    怎么可能?因为家中遭劫,还和飞贼发生了冲突,夫人放心不下,今天一大早就回娘家探亲去了。大白天的,还有丫鬟仆妇一大群人,这飞贼的胆子也忒大了。于是赶紧招集了十几个捕快、衙役,由秋儿带路急急忙忙奔出事现场而来。

    出事地点在离县城十里左右的一片树林边,此时已经围了不少群众观看,有的面露喜色,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挖苦讽刺,还有人合掌祷告。

众人议论纷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有眼!一报还一报。」「观音菩萨显灵,为民除害!」

你道乡民为何对胡夫人如此憎恶?原来这胡夫人是本乡豪绅之女,土生土长,大家熟悉得很。

现年大约二十七、八岁,由于家庭富裕,养尊处优,把个千金小姐养得白白胖胖,虽缺少几分苗条,却另有一番丰满性感的成熟风韵。体形虽然胖得有点笨拙,论脸蛋则美得无可挑剔了,圆润白嫩的肌肤,配上瓜子脸、柳叶眉、杏眼桃腮,无一处不显得娇媚艳丽、风情万钟。

人们都说她脑袋和身子不相匹配,其实最不般配的是她的性格。既奸又滑、既狠又辣,仗着父亲有钱、丈夫有权,做出许多诸如放高利贷盘剥民众、包揽诉讼诈骗钱财的勾当。大家在背后都叫她「母老虎」、「坐地炮」。

    胡知县一行到达现场时,已有几个乡约地保在那里弹压地方,叫大家不要「胡说八道」,留神「惹是生非」。胡知县也无暇顾及人们的议论,直奔那顶夫人乘坐的小轿而去。

轿顶已经掀去,四周也已破碎,夫人那一堆白嫩的肥肉臃肿地滩放在里面。两只丰乳已被齐根削掉,一只落在身旁,另一只则滚到了轿外的地上。从胸口到小腹下的阴毛丛中,被人用刀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裂口,肚肠及内脏从裂口中涌出挂在身体侧方。不大的一方轿底,喷满了屎尿和污血。

胡夫人整个躯体上最值得赞美的那颗漂亮脑袋,却不翼而飞了,只剩下颈项上一个碗大的还在渗着鲜血的伤疤。一片凄惨恐怖的景象,丈余范围内腥臭扑鼻。虽然是自己的老婆,胡知县也不愿意多看,捂着鼻子悻悻地走开了。接着仵作验尸,捕快询问丫鬟及轿夫等目击证人,处理尸体,打扫现场等等不细言表。

    胡知县回到县衙,已是掌灯时分,疲惫的身躯倚卧在太师椅中,一股似悲伤、似解脱、似惋惜、似恐惧的复杂情绪缠绕在心间。结发夫妻惨遭杀害,悲从中来是人之常情;但从此没有了母老虎的管束和拘绊,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惜夫人娘家财团的后盾支持,不知因夫人的逝去会发生什么变化;当然最关键的还是飞贼的凶狠狡诈,案件迟迟不能侦破,到后来不是被皇帝杀了,就是被飞贼杀了,这才是胡知县最最害怕的事啊。

    这边胡知县正在胡思乱想,那边丫鬟秋儿已把晚餐准备停当,还烫了一壶老酒给老爷压惊和解乏。只见秋儿轻移莲步,悠悠地踱到老爷身旁,秋波频送,莺声燕语地说:「老爷,节哀罢。不要伤了自家身体,夫人不在了,还有奴家我呢!待秋儿伺候您就餐吧。」

说着又飞了老爷一眼,并用手去搀扶老爷,胡知县乘机捉住秋儿的手往前一带,秋儿顺势滚到他的怀中,俩人抱做一团,脸贴脸,嘴对嘴,一会儿俩条舌头也绞在一起,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和一阵阵淫靡之声。

    这个小丫头秋儿,年纪不大,也就十七、八岁。身材玲珑秀美,小圆脸象豆腐般白嫩得吹弹欲破,杏核眼,樱桃嘴,珍珠牙,翘鼻头组合在一起,给人以清、巧、柔、丽之感。别看身体长得小巧,思维可灵活,所谓人小心不小,她获取的营养完全都用到心眼上去了。她能在粗暴霸道的夫人和狡猾奸诈的老爷之间周旋,博得双方的信任,俨然成了知县老爷家庭生活的策划及调节者。

这样的人物,放在色迷心窍的胡知县身边,眉来眼去、动手动脚、调情戏耍的事是免不了的,好在还有个母老虎夫人在那里虎视眈眈地盯着,不敢公开于大庭广众之下干那见不得人的事。今天则不然,没有了碍事的监视者,终于可以无拘无束、敞开心扉、尽情欢乐地大干一番了。

    这一个长吻持续了几分钟,好容易秋儿才喘过一口气来,急忙说道:「老爷若是喜欢秋儿,秋儿愿一辈子服侍老爷!」

胡知县在情迷中听到这话,心里陡的一惊。胡知县是个情场中的老手,也是官场中的油条,他当然知道逢场作戏绝不能当真,何况堂堂知县大人,娶一个丫鬟做老婆,岂不贻笑大方。可是眼前的一块大肥肉,一个大美人,不吃白不吃,不玩白不玩。于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再一次低头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秋儿那多情的带有几分渴望的话语。

    深情和热烈的拥抱过去后,俩人开始就餐。秋儿得到暂时的满足后心情十分愉快,不断给老爷又是敬酒又是夹菜,而胡知县当激情过去之后又开始变得愁容满面,不时地唉声叹气。

    「老爷不必烦恼,那个女飞贼不算什么,我有办法把她擒来!」秋儿的小脑瓜何等灵巧,早就看透了老爷的心事,如是说道。

    「什么?你别拿笑话来逗我开心了!」

胡知县以为秋儿是说着玩的,微微一笑后又感觉有种受到女人奚落和玩弄的滋味,生气地说道:「那么多身强力壮武功高强的班头捕快,寻也寻不着,打又打不过,擒更擒不来。你一个女流之辈有什么能耐,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老爷不要发怒,力敌不过,还不能智取吗?硬的不行,可以来软的,我有一计,保证女飞贼垂手可擒。」

「计,什么计?」胡知县也知小丫头平日聪明伶俐,鬼点子挺多,说不定真有什么妙计,于是又变了笑脸说道:「快告诉我。」

    「慢着!」秋儿把玉体向老爷身上靠了靠,含情脉脉的望着老爷,用甜意婆娑的音调说道:「我帮你捉到女飞贼,你给我什么好处?」

    「若能擒获女飞贼,老爷我肯定升官发财,升了知府,你就是知府夫人了。」胡知县想也没有想就投其所好地随口答道。

    秋儿心花怒放,把嘴凑在胡知县耳边轻轻说道:「今天夫人遇害时,我把这个女飞贼看得一清二楚,以前在郭庄附近我也见过她,因为她身材高大,特别醒目,绝不会弄错。只要在郭庄一带设伏,如此这般——。」

    「好主意,可以试试!」胡知县点头微笑,眼光贪婪地盯着秋儿那象桃花绽开的粉脸,说道:「亏你想得出好主义,老爷现在就奖赏你一点春风雨露吧。」

    说着伸手抱起秋儿,扔在床上,双双扒去了衣裤,露出赤裸的身体。秋儿早已春心荡漾,淫水横流,连褥子都湿了一大片。胡知县的老二更是怒发上冲冠,对准了秋儿的仙人洞口,一杆子就捅到了底,一阵猛烈的抽插。顿时,床板叽叽嘎嘎的摇晃声,秋儿口中哼哼唧唧的淫荡声,老爷鼻孔呼呼呵呵的喘息声,两体交合处扑哧扑哧的摩擦声,组成了一曲多声部的大合唱,忽儿飞瀑激荡,忽儿细流延绵。直玩到更交四鼓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三)

    同一个夜晚,在郭庄附近小树林深处,一座古墓的地穴中,昏暗的烛光下,一位身材魁伟的年轻女子,坐在石桌旁沉思,她就是使胡知县惊慌失措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的女飞贼。石桌上放着一颗漂亮的女人首级,不言而喻就是今天上午刚被砍下来的那个母老虎胡夫人的脑袋。

    她本是早先战乱年代和父母走失的孤儿,被老尼无情师太收养,教给了一身武功。这孩子先天条件好,长得身高力大、体魄强健,自然武艺功夫也更胜一筹。师父也格外喜爱她,视为掌上明珠,看来师父是想培养她做接班人了。本来也取了个法名,但因她高头大马的形象,大家都称她高大姑,倒把本来的名字全给忘记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高大姑长到十五、六岁情窦初开时,更是出落得风流俊美、神采飘逸,僧俗人等都道她色艺双全。奇怪的是只有师父无情师太每每夸奖几个师姐妹这个轻柔秀丽、苗条纤细;那个娇媚妖娆、艳若桃李。反而说她皮肤黑、身材蠢、浓眉大眼象个男人婆。其实师父也不是瞎子,能看不出她外貌的刚强健美和潇洒秀丽,从小把她养大也了解她性格的坦诚耿直、疾恶如仇,但做为一个出家人,又是侠客,她的最大弱点就是摆脱不了一个情字。师父说她长得丑,实是为了让她能自我约束,打消尘念,不要为情所累,不要为情所困,成为一个真正的佛门弟子和英雄侠士。

    最后无情师太还是失望了,大姑终归凡心未泯、与佛无缘。只得按规矩满十八岁那年和其他俗家弟子一样,被遣送下山,独自去闯荡江湖,到社会上去历练。大姑早已厌倦了寺庙中清心寡欲的枯燥生活,所以欣然从命。但和有养育之恩的师父分别也是难舍难分,师父教诲要她分清是非,善恶分明,扬善抑恶、主持正义。

最后特别告诫她:「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千万不要轻易相信他们!」

    根据她的秉性和脾气,下山以后选择做杀富济贫、除暴安良的侠客是理所当然的。早先,初入江湖,没有经验,只能搞些小偷小摸,谋生糊口而已。后来愈做愈多,愈干愈大,终于在民众中博得了「活观音」的称号,同时也惊动了官府豪绅必欲杀之而后快。

出道不久就造成如此影响,可以说她的事业是成功的。但是,近时期来,可能是由于厌倦了这种独来独往的生活所致,一向刚强、坚毅、勇敢和无畏的她,陷入了一种寂寞、孤独、忧伤和无助的情绪之中。每当夜阑人静或触景生情时,都会不自觉地产生对当前生活的不满足和对未来的凭空遐想。

尤其是看到那些少年男女、青年夫妇,成双成对、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相互体惜的时候,心里更不是滋味。幻想有朝一日,也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结束这刀头上舔血的生活,一起到一个渺无人烟的深山老林去,卿卿我我地过一辈子。

这也难怪,已经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要是在平常人家早已是相夫教子的年龄。加之长期的出家生活,和男人基本没有交往,现时的流浪生涯,又很难有和男人接触的机会。纵使偶然出现了机遇,也被师父「男人不可靠」的教诲弄得畏缩不前而错过了。在这种境况下,怎不叫她春意盎然、浮想联翩呢!

    凭她的武功路数和刚强意志,两年来所进行的侠义行动一直非常顺利,可就是在昨天夜里,第一次失手了,刚翻墙进入郭老爷院里,就被埋伏在四周的衙役和家丁包围了,险些遭擒,幸亏她轻功了得,才逃了出来,心有余悸地回到古墓地穴。平静下来之后,一种莫明的惆怅油然而生,觉得自己是那么可怜、可悲、孤独而无助。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和满足思维的欲望,她和往常一样,采用手淫自慰的方法,来达到一个虚无的欢娱境界。数次高潮以后,才昏昏然地睡去。

    一夜未曾睡好,天明醒来,头脑有些沉闷,遂着村妇打扮在林边散步,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只见官道上众多仆妇丫鬟簇拥着一顶小轿迤逦而来。只听左右乡民议论那是知县夫人的轿子,又数落了夫人的许多恶行。

大姑听在耳中,忽然心里一时冲动,想:「何不称此机会,为民除害,除去这只母老虎!」说干就干,这就是她的脾气秉性。

说得慢,做得快,只见她几个箭步飞向小轿,劈手一掌,打飞了轿顶,左右开弓,四个梆子也已破碎,露出了里面的知县夫人。母老虎早已吓傻了,一堆儿滩软在轿椅上。

大姑定睛一看,原来还是个绝色的少妇。是不是漂亮女人见到漂亮女人都会情不自尽地产生嫉妒之心,反正当时大姑心中确是出现了一股变态的淫虐之情。立即用剑挑开了夫人的衣裙,露出一身白嫩的肥肉,硕大的两只奶子,可惜肉太多了以至难以支撑本身的重量,象两只装满重物的口袋垂放在肚皮之上。

大姑嘴里哼了一声嘲笑道:「这两块臭肉也太辱没了你的美貌,我帮你修理修理!」说着「刷、刷」两剑,将两只肥大的乳房从根削去,胡夫人惨叫了两声,顿时屎尿齐喷。

再看看胡夫人因脂肪过剩而突起的小腹,说道:「我帮你减减肥!」遂用剑剖开了夫人的腹腔,顷刻间内脏、肚肠伴随着鲜血和脂油汹涌而出。

一股腥臭的气味迎面扑来,呛得大姑干咳了一阵,实在难以忍受,一刻也待不下去。于是赶紧割了夫人的首级,抓着头发,脚下使劲,一溜烟不见了踪迹。

以前大姑杀人都是在风高月夜或旷野荒郊,身着夜行衣、黑巾蒙面,迅雷不及掩耳一刀毙命。今天,可是在光天化日和众目睽睽之下,耽误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这短短的盏茶时间,不想被有心的小丫头秋儿看见,使她陷入了无可挽回的灭顶之灾中。

    大姑之所以将母老虎的人头带走,是因为它太美丽了,她要带回去仔细看看,特别是要和自己的脸比一比,师父总说自己丑,到底丑在哪儿?她把人头放在石桌上,旁边又立着一面青铜明镜,看看人头,再看看镜中自己的娇容,哀叹一声:「真丑!」

原来胡夫人出于富贵人家,娇生惯养、养尊处优自然皮肉白嫩细腻;而高大姑自幼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风吹日晒,肌肤当然较之黑亮粗糙。这一比,不要紧,只气得她猛击一掌将人头拍去一丈开外,撞在石墙上,连鼻子也碰没了。

稍稍冷静下来,再看看镜中自己的脸,浓黑的两道剑眉,明亮深邃的秋波。再想想那被她用剑削去的胡夫人的两只肥大而松软的乳房,不禁撩开了自己的衣襟,双手托起丰满挺拔的双乳,揉动了几下,心中泛起一股暖流。不觉又为自己健美的身体而骄傲。是的,近日来,高大姑总是在坚强、刚毅和柔情、变态的矛盾和烦恼中生活着。

(四)

    三日后的一天早晨,大姑正在河边小路上溜达。忽然听得不远处人声喧哗,有人高叫道:「有人跳河了!快救人呀!」

大姑立即飞奔过去,朝河中一望,只见一个少女正在河中挣扎,身体没入水中,露出一颗脑袋在水面上下沉浮,河面飘洒着一蓬黑亮的长发。大姑二话不说奋身跃入水中。

大姑在县城四乡做过不少救苦救难的好事善举,也有个别人隐约地见过她的身影,当见到一个高大健壮的女子飞身入水,自然会联想到她,即刻惊叫道:「活观音来了!这女子有救了。」

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人们从四方八面聚拢过来,拜见他们心中的活菩萨,欣赏英雄救人的壮举。凭大姑的能耐,水中救个人似探囊取物一般,不消片刻,将落水人救上岸来,平躺于地。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娇小玲珑、清雅秀丽的姑娘,杏眼微闭,樱口喘息,酥胸起伏,看来没什么大问题。

稍后,姑娘『哇』地哭出声来道:「你们为什么救我,让我活着受罪。快让我去死吧!」说着又挣扎着往河里爬去。

    「这叫什么话。」大姑劝慰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什么难处,说说,我一定帮助你。」

    「你是活观音!」姑娘突然睁大眼睛,望着大姑,翻身跪倒,向大姑磕了三个响头:「活观音,活菩萨。救救我苦命的小女子吧!」

    大姑听她道出自己的名号,吃了一惊,害怕暴露了身份,于是赶紧象老鹰叼小鸡般将姑娘抱起,分开众人,远离而去。留在河边的人们,有的为眼前发生的情景唏嘘不已,有的为活观音见义勇为助人为乐的精神而赞叹,有的为弱小女子得到救助脱离苦难而欢欣,也有人为亲眼得见自己仰慕的偶像飒爽英姿的风采而祈祷。许久,许久,才逐渐散去。

    到了僻静处,大姑开始询问姑娘寻死的原因。姑娘则首先求证她是不是真的活观音,说:「你要是活观音,我将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请你替我做主。否则,你也别淌这条混水,你也惹不起,还是让我去死吧!」

姑娘的这番话,激起了大姑那不惧强暴的豪气,见左右无人,面前的又是一个弱小的女人,对自己不会造成危害,便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于是乎姑娘声泪俱下地叙述起她的苦难遭遇:原来姑娘名叫秋儿,是本县胡知县家的使女,因长得有几分颜色,被胡知县不时地纠缠,靠夫人醋意的庇护和自身机敏的摆脱,千方百计才保得一身清白。

可夫人遇害以后,胡知县更是肆无忌惮地调戏她,公开提出要纳她为妾,扬言若不从则杀之,死后也不放过她,还要奸尸、暴尸。百般无奈才寻此短见,以保自己的贞节。大姑听后,一方面为当权者的恶行气愤填膺、怒不可竭,决心为民除害,为秋儿报仇;另一方面又觉得秋儿的遭遇与自己杀了知县夫人也有一点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有点对不起秋儿似的决定今后对她应加倍爱护和照顾。

    「你的家住在哪儿?家里还有什么人?我送你回家。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一定替你摆平。」

    「我家就在附近不远,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哥哥叫春哥,相依为命。因家境贫寒,都三十岁了尚未成亲。」

秋儿遇见大姑似乎有了依靠,心情开朗多了,脸上有了笑容,一张小嘴吧嗒吧嗒地,甜言蜜语,把个大姑逗得心花怒放。

不一会就亲密得如同姐妹:「姐,看你多能耐,多厉害,地主老财们连官府都怕你,哎,你要是当我嫂子多好!再也不怕被人欺负了。」

    「别瞎说八道!」听了这话,大姑脸上腾地一下映出了红晕,嘴上骂着,心里却隐隐地泛起一片甜蜜的向往之情。

    大姑和春哥确是一见钟情,见面的一刹那,俩人都怔在那里,四只眼睛眨都不眨地对望了好长时间,还是秋儿有意咳嗽一声,才打破了梦幻般的尴尬局面,俩人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可也是,大姑过去很少接触过男人,目前又正处于追求异性欲望最强烈的时期,看到风度翩翩、温文而雅的春哥,能不心动吗?而春哥虽然结交过不少漂亮女性,但都是一些扭捏作态的粉面人儿,还第一次见到象大姑这样健美靓丽的女人,当然想多看几眼。由于是第一次见面,大姑也不太好意思,寒暄几句,说了些客气话,即告辞。

倒是春哥沉不住气埋怨秋儿道:「怎么就让她这么走了?」

    「放心吧!」秋儿胸有成竹地说:「你看她那发情的眼光,还会再来的,很快就会成为你的俘虏!」

    果不出秋儿所料,大姑回去以后,心神难以平静,春哥的影象在脑海中总也挥之不去。但师父「不要相信男人」的教诲象无形的枷锁,使她踌躇不前,想来想去终于还是找到了一条聊以自慰的理由,为了救济秋儿一家,拿了些金银粮米,第二天又去见了春哥。这一次待的时间长了些,仍是不敢越轨,但这一次的接触却使大姑更加感到春哥是那么可亲,秋儿是那么可爱。早把师父的话置于脑后而不顾,完全相信了他们,彻底失去了警惕。

    第三天,大姑又去了春哥家。这一次可是没有经过什么思想斗争,也没有去找任何理由和借口,心甘情愿地欣然前往。因为她已经把春哥和秋儿当成了知己和亲人。初时,还有点拘束,俩情既已相悦,很快暂时的冷漠就被热烈的爱情所融化,相互叙述着自己的苦闷和孤独,表达着对对方的爱慕和思念。看着火候已到,识相的秋儿赶紧借故离去,给他们留下了一个俩人世界。

一时间,俩人情意缠绵,如胶似漆地相依相偎。春哥倒象个情场上的老手,极尽挑逗之能事,把大姑全身摸了个遍,对于性感的部位更是重点照顾;大姑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身临其境,全身心沉浸在激情、兴奋、紧张和渴求的情绪之中,不大的一段时间,就数次高潮迭起,把裤裆都湿透了。

接下来,在春哥甜言蜜语的诱惑和信誓旦旦的保证下,大姑羞红着颜面含情脉脉地和春哥私订了终身,山盟海誓、白头谐老,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俩人的誓言正如古代民歌所描写的一样:「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秋儿回来,吃了晚饭。大姑和春哥已经结为夫妇,水到渠成,大姑当晚也就不回去了,与春哥同床共枕。这一夜,巫山云雨、电闪雷鸣,鸳鸯戏水、柔情蜜意,大姑激动与兴奋的心情难以用语言来表达。很晚,很晚,才意犹未尽地沉入梦乡。

    五鼓天亮,稼场鸡鸣,惊醒了大姑的南轲幻梦。忽然觉得手足酸麻、混身无力、动弹不得。仔细观看,原来自己已经赤条条地被麻绳结结实实地捆绑了起来,双手缚在身后,乳房上下各勒着两道绳索,把那硕大挺拔的双乳都挤扁了,脚裸和膝弯也用绳子捆着,把两条腿紧紧地绑在一起,最使她难受的是裆下横勒过一条麻绳,深深地陷入两片大阴唇中间。大姑本欲挣扎着坐起,但左右两个黑衣人两把钢刀交叉着架在她的脖子上,只得又躺下去,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大人,她醒了。」旁边传来说话声。

    门外走进几个人来,大姑斜眼漂去,正是春哥、秋儿等人。

    「春哥!你——。」大姑发出了一声惊奇又带着乞求的叫喊。

    「谁是你的春哥!」春哥哈哈大笑,蔑视地望了望大姑:「我乃堂堂知县大人,怎么能和你这个女贼称兄道妹。别看你猖狂一时,只要我略施小计,就成了我的阶下囚。哈哈——!」

    「你,你——,阴谋诡计,卑鄙无耻——!」大姑内心充满着羞愧、懊悔、愤怒和仇恨,气满胸膛混身颤抖地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哼!你才是卑鄙无耻!好不害羞的骚货。」

秋儿也趁火打劫地调侃大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一个小小蟊贼还异想天开来勾搭我们老爷,你配吗?告诉你吧,老爷早就看上我了,我早已是老爷的人了!我才是真正的夫人!」

    秋儿万万不曾料到,她的这番话会激怒了胡知县,大发雷霆地叫道:「混帐丫头,胡说八道!来人啊,把这丫头也给我捆了,和这女贼一起押走。」

    这就是秋儿设下的智擒女飞贼的计谋。秋儿幼时是渔家儿女,水边成长的人,选择跳河自尽引诱大姑现身,确是明智的办法,再加上胡知县玩弄女人的高超伎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纵有天大的本领,盖世的武功,入世不深的高大姑也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失败是必然的结果。但是聪明伶俐的秋儿,却没有算计到立了大功的她,最后也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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