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都市作者:不详字数:52818TXT包:楔子这是个充满了罪恶的都市,它光鲜,却颓废;它繁华,却寂寞……从一百年前开始,地球上便已不再只有人类这唯一的一种高智商生物,也不再只有土生土长的地球生物。
一种来自外太空的残酷生物悄悄地侵入了地球。
他们凶残,也奸诈。
他们很阴险,平日里化身成普通人类的样子,静待机会,残杀毫不知情的人类。
你发现他们真实身份的机会少之又少,往往很多时候,当你认清了他们的本来面目,也就是你活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刻!他们噬血,喜欢残杀其他生物。
却不仅仅是残杀而已。
他们之所以直至今天仍是把一切活动地下化,只是因为他们的数量远远逊于人类。
但是他们的力量不容忽视。
他们表面看来似一群渗入地球四处作恶的异型,但其实,却在其内部有着严密的组织。
他们的目的,是要控制地球,把人类耐以生存的家园据为己有!人类当然不会甘心听之任之。
一百年来,人类中的对抗妖兽力量也在发展壮大,扞卫着自己的家园。
其中最正规的一支力量,便是由各个国家政府成立的国际反妖兽联盟,集合军、警、科研等各个尖端组织的精英。
他们的任务,不只是要消灭每一只被证实的妖兽,更是要彻底摧毁妖兽的入侵力量,还地球安宁。
但那却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办到的事。
妖兽仍出没于暗夜的大街小巷,每日都有残肢碎迹遗弃在世界每个角落。
人类惊恐,傍惶,愤怒,一些人在绝望中疯狂了,也同样反击妖兽,用最原始的方式。
人类与妖兽的种族冲突,也带动了人类自身,以及妖兽内部的冲突,一时间整个世界暗藏腥风血雨。
地球,这个本就是满布罪恶的星球,因此更加动荡。
侵略,本就是一场你死我亡的战争,无可避免。
妖兽杀人类,人类杀妖兽,一百年来,人类和妖兽间只形成了一种感情:仇恨。
第一节暗夜精灵这座城市是个罪恶的都市,有着一切繁华亮丽的外表,却也同样拥有着颓废与沉迷。
这座城市包藏着妖兽世界的核心力量。
据说,妖兽的总部,就设于这座城市隐秘的某处。
这座繁华先进的现代大都市为他们提供了最佳的指挥阵地,使他们便于有组织、有计划地吞噬地地球。
大隐隐于市!或许是出于这个原因,我国的反妖兽联盟的总部也设到这座城市,打起了擂台。
我们国家的反妖兽组织正式名称为“反妖兽特别行动组”,人称特警组。
每一名组员都是精英的中精英。
他们聪颖、敏捷、身手不凡,胆气过人。
他们外出行动时拥有众多特权,持枪证对于他们来说和身份证、驾驶证一样是必备之物,甚至政府所授的杀人执照也24小时随身携带。
他们暗中活跃于城市的各个角落,搜寻妖兽的蛛丝马迹,追杀任何一只已被证实身份的妖兽。
他们惩奸除恶,除暴安良。
他们的声望在人类世界中直上青云。
他们是人类心目中的救世主,现代的上帝。
落宇正是这样一名特警队员。
那一天夜里,落艳刚调查完一宗人类与妖兽的种族冲突现场,独自驱车回家时,在一条冷清的街道旁,遇见了我。
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初极特警,刚刚崭露头角,却已是锋芒初露。
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
我睁着一双茫然的眸子望着整条无人的街。
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个妖兽最爱成群出没的时段,一个几岁大的小男孩独自一人站在街头,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但我却一直好好的,并且……幸运的,遇见了落艳心神疲惫地开车经过,脑里满是刚才所见人类和妖兽的支离残体,红色绿色褐色的血液流满地,干涸后都泛着黑……这些都是她后来对我说过的事。
而当时我只看到她黯然的眼神。
我只是看见了她,不知反应,不懂躲藏,甚至根本不思考。
只是一味地瞪着她。
她看见了我,停车。
开门。
下车。
走到我面前。
“爸爸妈妈呢?”
我用了一分种意识到他是在对我说话。
又用了一分种想答案。
最后摇头。
“怎么到来这里的?”
我再摇头。
“名字?”
摇头。
“几岁了?”
摇头。
“……”
摇头。
“……”
摇头。
……每摇一次头,落艳的眉头便更皱紧一分。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受伤吗?有疼的地方吗?”
这次的摇头总算让她眉头舒展开了。
在那一个夜里,也许应该是凌晨,落艳带走了我。
后来她说我的家长可能就是附近那场种族暴动的遇难者。
我也许正是因为亲眼目睹了亲人的惨痛下场而失忆。
谁知道呢。
反正我一直到长大都对那晚以前的事毫无印象。
我只觉得,落艳就是我的亲人。
唯一的亲人。
我和她之间一定有一种古老也很神奇的联系:缘。
她带走我,却并未把我送去孤儿院。
而是自己留下了我,正式成为我的监护人。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人间,像我这样的战争遗孤实在太多,任何人都可以不管。
反正国家会接收。
但是我却成为了落艳。
落艳给我取的名字,他说,那天在夜里所看见的我,仿佛是从寂寞的苍穹落到地球的精灵,落寞得不像是凡间的生灵。
她心疼了,为我。
我的心却只是幸福,因为她关心我,爱护我。
我喜欢她,视她为最重要的人。
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年龄,落艳根据我身体的发育情况大致确定我七岁,并且把我们相遇的日子定为我的生日。
于是公元二一九四年十一月七日,我……落穹,七岁了。
那个时候落艳才二十二岁,比我大十五岁。
我不知道该叫她妈妈还是姐姐。
后来干脆直接叫名字。
我在落艳的庇护下成长。
我很奇怪为什么她会姓“落”。
东方人有这个姓吗?因此我还常问她是不是从宇宙中落到地球上来的。
她听了笑。
和落艳一起的日子是轻松而又快乐的。
本来按法律规定,一个未婚的女人是无权收养一个小男孩的。
但是落艳不是普通人。
她是特警,拥有特权!第二节成长小男孩和一个女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渐渐地发现了自己和女性人类不一样。
那时我八岁。
有一天我问她:
“为什么你尿尿时蹲着,而我却要站着?”
落艳告诉我:
“男人和女人生理结构不同。”
我一知半解。
那一天晚上,上了床,却为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我跑去落艳的房间,爬上她的床。
天气有些热,落艳沐浴后正躺在她的床上看书,身上围了一条浴巾。
我爬到她身边,伸手拉开了她的浴巾。
在我面前一具丰满的肉体横呈眼前。
我问她:
“为什么你是这样的,而我却没有胸前鼓鼓的东西?”
落艳为我解释:
“这是女性生物特有的器官,这是女性的第一性征。”
接着指着她的各个部位向我详细解说了一遍。
接着又把男性的向我解说了一遍。
我这才懂得为什么我下面有一条长长的东西。
我好奇的握着落艳的胸部,十分稀奇地玩赏着。
她似乎很纵容我,任由我玩耍,自已看自己的书。
以后的日子里我时常跑去她床上,玩她的胸部,和她挨在一起。
有时候握着她的胸部睡着。
她时常给我讲一些关于人体的知识,也讲妖兽的身体。
直到我稍微大了一些以后,更多是从网络上学习。
因为落艳不让我去上学。
我那时候还小,出门时总有她的陪同。
她说因为她特殊的职业,她的家人会成为妖兽报复的对象。
所以到我有够的能力单独外出之前,几乎没接触过什么外面的人。
网络上有很多和性有关的节目……在这个颓废的时代,人们纵情声色,放任放纵,只因为没有那种明天会来临的感觉。
我常看到画面上的男人和女人XXX……XXX……XXXX,小的时候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只觉得很有点稀奇。
十二岁。
一天我正坐在床上,刚睡醒,忽然感觉一团温热的感觉从胯间涌出。
我低头一看!我的下面有一条棒状物!
“哇啊……落艳……!”
我惊声尖叫。
门是被落艳一脚踢开的。
后来还为此重新换了门锁。
她的职业动作就是冲进来,举着手枪,向房间里瞄准。
当看到只有我一个人时,才松了口气,放下枪。
“怎么了?”
我用眼睛指了指下身。
她来到我身前,向我双腿间看去。
我整个人懵懵地,不知所措。
她看了后笑起来,大手揉揉我的头发道:
“是晨勃呀!笨!早给你说过了,算算也该来了。”
我恍然大悟。
又不甘心地顶他:
“知道啊!不过就是没反应过来嘛。”
她望着我,温然一笑,语气也放柔了:
“从今以后就是大人了。嗯!我们家终于也有个男人了。”
我于是笑起来,刚才的惊慌失措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男孩子特有的心境变化后微微的神秘感和骄傲感。
那一天的晚餐很丰富。
落艳特地为我庆祝,庆祝我在这一天正式成为男人。
烛光下,我一边喝着淡酒一边偷笑,落艳的眼中一直蕴含着温然笑意。
忽尔她问我:
“你知道除了晨勃之外,还有哪些变化可以表示男孩子身体开始发育的?”
我摇头。
她站起身来,拉起我的手,拉我进了我的房间。
她把我推到镜子前,和我一起看向镜中的另一个我。
“有什么发现没有?你对自己身体的变化了解吗?”
我看着镜子,想了想说:
“变得比以前高了。”
她搂着我的肩,柔声说道:
“除了第一性征的明显变化,还有第二性征的变化也在指示着身体的发育。你看……”
说着,她开始为我脱去衣物……我所有的衣服除内裤外都被脱去了。
落艳把我往镜子更推近了一步,道:
“看出什么不一样了吗?”
我仔细看着镜中几乎全裸的我,不知不觉抬起双手抚住下身。
那里的形状已经能在我手中占一席之地!我的天!那一刻我有些微微地震撼。
一直以来,看到“节目”中的那些男人下身有着十分丰富的“内含”,我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步向那一境界。
一直总以为自己还小,想到那反正是不知多久以后的事。
不知不觉地,人就长大了,虽然现在的我比起节目中那些强壮的男人来说还太“小儿科”,但……我出神了。
望着镜中的自己。
落艳搂着我的肩将我转了半圈,让我侧面向着镜子。
“看,你的胸部已经变宽,腰线也显出来了。还有……”
她的手指沿着我臀部周围曲线游走,在半空中勾勒出一条弧线,
“这一切,都显示你其实已经开始在不知不觉地发育了。男孩!你长大了……高兴吗?”
我点头。
有些羞赧,又有点怯喜。
落艳指着镜子中我的容颜,很认真的对我说:
“你……很帅。你是个漂亮的男孩,一定要懂得把握自己,一定不要辜负了自己一次难得的生命历程。明白吗?”
我不解地望向他:
“为什么会辜负?”
她沉默半晌,最后说道:
“很多男人往往拥有不那么如意的人生。但愿你不会。你一定要自强自立,做一个自己能主宰自己的男人。”
我虽然还是有点不明白,但也不是不明白。
于是向他点点头,表示一种承诺。
其实我明白她所说话的意思,但是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慨?那晚我有点兴奋,睡不着于是又跑去落宇的房间。
我像抱布偶一样地抱着她的腰,又拉下她的紧身内衣,习惯性地玩耍她的胸部。
她一开始还任由我玩,自己双手枕着头,什么事也不做,尽情地放松。
玩着玩着,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个从来没在她身上出现过的现象:她的乳头……变硬起来了!我奇怪地一看她,她也仿佛有点诧异,捉住我的手,使我放开她。
我好奇地问:
“我看到电视上那些女的乳头就会硬起来,你从来都没有过。为什么你今天会……?”
落艳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她自己,过了一会对我说:
“当然人产生性快感时,女人的乳头就会硬起来。”
“那你是产生了性快感吗?”
“……”
她沉默好一会,才道:
“我承认,由于今天你身体的特殊变化,使我意识到你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孩子。原谅我一时心神失守所产生的不负责任的生理变化。”
“为什么会这样?乳头变硬了有什么作用吗?”
我锲而不舍不地追问。
“女人的乳头硬了,这是动物生理欲望的一种,也是繁衍后代的本能。”
我想起电视上男人和女人的那种抽插,兴奋地问:
“那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可以插进你的阴道内吗?”
“不可以。”
落艳很严肃地回答。
“为什么?”
“你现在还小,身体还很稚嫩,承受不了性行为对身体的冲击。法定男性可以进行性行为的年龄是16岁。你现在进行性行为……嗯,叫做违法。”
“那,等我长到16岁时我们可以这样吗?”
“不行。我们之间并不存在那种可以做爱的感情。”
“做……爱?电视上那些男人和女人插时也说做爱。”
“错了。两个人之间有感情才能叫做爱;没有感情只能叫性交。像动物那种只为生育后代而性交,只能叫做交配。”
“落艳,我和你之间没有感情吗?”
“有……但那种感情是亲情。不是爱情。只有两人间有爱情才可以这样做。”
爱情……那一次的教育谈话使我第一次有了“爱情”这个概念。
以前光看电影里说过无数次这两个字,但从来没有在意过。
有时候我在想,我的爱情,到底会是一场什么样的爱情?想归想,那时我毕竟还只是刚刚开始发育,生理和心理都还处于懵懂地阶段,于是也不怎么刻意去费神思索。
她又叹了口气,回答:
“你已是个具备成熟条件的男性,和一个成熟的女人身体过分亲密接触时会使女人产生正常的性快感。以后不要再和我在这么暴露的情况下做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你已经长大,也要懂得保留自己的隐私。知道吗?”
“那……等我以后长大了,可以和你“做爱”吗?会不会那个时候我们这间的感情会变成“可以做爱的那种感情”?”
落艳把我抱起来,望着我的双眼,很认真地对我说:
“你可以说我是你的妈妈,也可以把我当作你姐姐,我们是亲人,记住,我不是你的“情人”。
”情人?这又是个新鲜陌生的名词!
“只有情人才可以有“爱情”吗?”
“有了爱情,自然就成为情人。”
“那我以后的“情人”会是谁?”
她笑了,温柔而且和蔼。
“不知道。那要看你和谁有缘分了。你要记住,女孩子的初夜是要交给自己最爱的男人的。而且只有同样你也爱的女人,才有资格和你“”做爱“”。
不要被任何无意义的女人染指你。
如果有你不喜欢的女人想对你做什么,你就……”
她做了几个手势。
我笑了起来,同时也用力点头来表示承诺。
那是特警贯用的几个代表教训人的手势。
第三节孽因地球围绕太阳公围了一圈又一圈。
我的身体也在发生变化。
人的思想也渐渐在时光中长。
也渐渐地更加明白了性和爱的含义。
看过不少言情小说,里面的男女主人公那种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爱情让人着迷,但同时我也觉得在现今的社会有点难得。
这个颓废迷乱的时代是否还残存这样的爱情?外面那些纵情声色有今天没明天的男女那种第一眼间由生理冲动而产生的相互吸引是否有资格叫作一见种情?而小说中那种心灵的第一眼的吸引,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我日常生活中一项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跟落艳学习各种对抗妖兽的本领。
功夫、枪法、药理……落艳这些年来致力于对抗妖兽组织的行动,逐渐成为了特警组的超卓人物,如今已是特警组的皇牌之一,事业如日中天。
她时常把一些工作资料带回家里,有时也向我讲述。
我逐渐了解了一些关于妖兽的情况。
比如妖兽把来自外星球的数种植物提炼成毒品,散布到人类社会中。
其中以一种名为“快乐”的毒品最为主流。
这种药据说使用后对人产生的迷幻作用无可匹敌,甚至使曾在地球上称霸一时的“可卡因”等几类毒品黯然退场。
这种药使人迷醉,让人飞升,让人忘记了现实的绝望和不安,成瘾后更是欲罢不能。
即使身体正被日积月累的毒素侵蚀,也止不住人们的趋之若骛。
妖兽中也有吸食这些毒品的,药力发作时会使人或妖兽变成疯子,于是残杀再度开始……事实上杀人类的已不再单是妖兽,很多时候,往往是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类自己。
于是那些吸毒者成为妖兽借之毁灭人类的工具,
“快乐”则成为妖兽谋取战争本钱的工具。
可恶的妖兽……一天,看了落艳带回来的资料中的几张相片。
在黑夜的背景下拍得不是很清楚。
当我看到其中一张,不知何故竟然再也移不开目光。
那上面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女子,只有侧面的大半张脸。
那是一张很性感也很冷的脸,妖媚的双眼透着冷酷。
她在黑夜的背景下,即使有些微光,也感觉她总是与黑夜融为一体的。
她有一种近乎于神秘的气质,让我不禁看呆了。
“这是谁?”
我问。
落艳回答:
“这是妖兽界统领“大宗”的女儿耀清。
“”妖兽的颠覆行动近几年来越演越烈,落艳这几天很忙透了,两天一夜来这是第一趟回家。
她疲惫地拿起衣物向浴室走去。
剩下我一个人在书房里,不知不觉又再度沉入了照片中那一片夜色……第四节情孽。
邂逅十九岁。
深夜。
我独自一人漫步在大街上。
喧哗着是街边的娱乐场所,绚烂的是建筑物上的霓虹。
大街上偶尔有醉鬼穿过。
在这初秋的季节,风悄然掠夺人的体温。
我已经习惯在夜里出没于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
今天的我是落艳一手训练出来的“高徒”,平日里的消遣就是深夜逛街,找出妖兽,杀之。
我没有像落艳那样的正式工作和杀人执照。
我只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城市猎人”。
我并不知道,今夜会是我人生中最不寻常的一夜。
我跟了一个女人四条街。
至于原因,我并不想说出来是因为我觉得那人有和照片里那个女人相似的气质。
那有一点难于启齿。
没有人会知道这两年来我在心理上对照片中那个妖兽产生了一些惦挂,时常会思索关于她的事。
当然落艳也不知道。
在我长大的日子中,逐渐有了自己的隐私。
那个女人不紧不慢地走着,不像是在逛街,却也不像是有目的地。
我也不紧不慢地远远吊着她,直至跟到一条幽暗的窄街,蓦地,我发现已失去了她的踪影。
那一刻还真有点泄气。
凭我的身手居然把人跟丢了。
还好我只是玩票性质地跟着她,没什么重要的目的,也就想开了。
我踱入窄街,两旁的店铺已关门了。
走着走着,一个原本靠在墙角阴影下的人伸手拦住我的去路。
“先生,要“快乐”吗?”
一只透明胶袋伸到我眼前。
我望了他一眼,一个十足街边仔的样子,这些人处于黑社会最底层,只能靠贩贩药,收收保护费过日子的那种。
“不要。”
我冷冷一句。
这些人不但不抵制妖兽的入侵,还公然贩卖起这种害人的东西。
以为现在有利可图,但为什么不想一想有朝一日人类若败在妖兽手下哪还会有半分活下去的机会!所以说做特警的,非常新辛苦。
即要对付妖兽,还要处理人类中的败类。
我连鄙视的目光也吝于投向他,闪身向前走去。
“等等!先生……我的“快乐”很纯的!要不要验验看?”
我心中冒火,难道我的样子很像一个吸毒者?我靠!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人能够在这里贩这种毒,货源从何而来?这种来自外星由妖兽带来的物品怎会流通到人类手里?由于长期受落宇工作的感染,我也偶尔调查关于妖兽的情况,帮帮落宇。
我于是停下来,问他:
“你的“快乐”,是从哪里来的?”
他歪嘴一笑:
“这您别过问,只问要不要?你可以验一下,尝尝看……”
我眼睛注视着他手里那只胶袋,里面装了大约四、五克那种粉紫色的粉末。
从颜色看来或许“很纯”,但下一刻我已经明白,这不是这个人的主要目的。
他,其实是……背上的汗毛瞬间倒竖,长期训练下的敏锐直觉甚至感受到了那股涌过来的微弱气流。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纵身,腾空向后翻去。
在半空中的翻转,我一眼瞥见了一只干瘦的爪钩正划过我刚才身处的位置。
我的判断正确,那的确是一只妖兽!我在半空中伸手从裤脚下拔出绑在右边小腿上的掌心雷,在落地的第一时间向那只妖兽射出一粒子弹。
“砰!”
掌心雷本不算大的声音划破了幽暗的夜空,那团黑影伴着一声狂嘶闪开,瞬间消没在四周的黑暗中。
我不知道是否射中了他。
但可以肯定即使射中了,他也未必会死掉。
这把掌心雷的威力不足以摧毁这样的一只妖兽。
我一闪身,没进黑暗的墙角,背靠着店铺的墙壁,眼光四下搜寻。
他不见了,一定是闪身上了这排平房店铺的房顶。
他绝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也同样在搜索我的位置,静侍捕猎的最佳时机。
妖兽的性格我太了解。
远方闪耀的霓虹在这条街的路中间投下微弱的光线。
我看见了一排房顶的影子,一只庞大的蜘蛛样的阴影在慢慢爬动。
就在我头顶上!原来这是个原型为蜘蛛的妖兽,难怪空中行动的能力那么好。
我看着阴影显示他的动向,心中默默盘算他动作的方向和时机。
他慢慢地向我这方移动着……我在心里默数到三,一转身,一脚猛蹬在墙壁上,巨大的冲力使我整个人倒向地面,并且向街心滑行。
我算得非常准确,那只蜘蛛就在那一刻扑下房顶,扑向我刚才藏身的地方!我背擦着地滑向街心,手中掌心雷“砰砰砰”连发三枪,枪枪射中那只妖兽。
到我的滑动停下来后,那只妖兽也伏在地上了。
我走过去,亮起手腕上的电筒。
这是只原形为蜘蛛的妖兽,八条细长的腿上长满了让人毛管直竖的黑毛,每条腿末端都长有一个锋利的角质化的钩爪,刚才若不是我闪得快,这东西上面现在就会沾着我的血。
他显然受了很严重的伤。
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的四肢……不,
“八肢”颤抖着,沉重的喘息声飘荡在空中。
蓝褐色的血流了一大滩。
妖兽有着比人类更强的再生能力,虽说这还得视这只妖兽的身体素质而定,但一只普通的妖兽的再生能力已经达到了人类使用药物恢复创伤的能力。
如果要他死,就一定要破坏他的心脏。
我右手持着掌心雷,左手取下绑在左边小腿的匕首,在电筒的一束光线照射下,寻找这只妖兽心脏的位置。
在他身体主体的一处,一层薄而韧的皮下,隐约可看到一下一下紊乱的起伏,心脏周围皮下妖兽特有的脉动此刻已是微弱得难以查觉。
就是这里!我用匕首尖对准他心脏的位置,准备一刀插下去。
就在此刻,那只垂死的怪物蓦地翻腾起来,长爪猛抓住我持着匕首的手,一把将我带过去。
变生不测,我一时大意落入了他的掌控。
他的爪箍紧了我的身体,也箍住我的手脚。
我的匕首和掌心雷一起掉在地上,虽然离我的手不到一公尺的距离,但我已没有办法再次将它抓手里!而那个时候,一只尖利的钩爪向我的面门狠狠扣下来!我只能拼命用不能自由活动的手挡住。
幸好他受了极严重的伤,不然像他这样一只妖兽,若在平时我若这样被他制住,怕早已沦为一堆碎尸!即使这样,我也仍与他相持不下。
嗷!我真想这样大叫。
可那时叫其实是没有用的。
我只能与他比赛耐力。
我要坚持到他失血过多而晕过去,当然最好是死掉;他要坚持到我力量不支的一刻,死也要拉个垫背。
我们都在等对方先支持不下去的一刻。
在这个时候,这条偏僻幽暗的街道,求救无门,一切只能靠自己!不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出现其他人,并且替我解了围,那算不算奇迹?就算是奇迹吧,它出现了。
或许可以说,她出现了。
她无声无息地闪至我身旁,一把捉住刺向我面门的那只爪,也没怎样用力一掰,那爪立刻松脱。
接着她又把其他几只爪从我身上松开。
我瞥了她一眼,立即认出了她是谁。
一句话也没有,我一把捡起地上的匕首,一刀插进了蜘蛛的心脏!这只蜘蛛发出一声惨嘶,身体剧烈地抖颤几下,接着全身一软,伏了下去,永远不能再动弹。
“奇迹”的脸上刹然罩上一层怒意,虽然不很明显,但,敏锐如我,怎会看不见?
“你已经脱身了,何必要赶尽杀绝?”
她的语调很冷很沉,说的是纯正的中文,但总带一点点奇异的口音,有点像西方人说中文,说得再好也能感觉出来。
我掏出纸巾把匕首上的血迹擦掉,一边回答:
“他不死我就得死。即使今天我逃脱了,他若没死掉以后就会继续害其他人类。所以,只要我能,就不会让他有这样的机会。你们这些妖兽杀一只少一只。”
杀了她的同类,她会产生怒意也是理所当然。
那一刻她的身体不易察觉地一窒,我能感觉到她的神经已极快的反应绷紧,进入随时可以进入战斗的状态。
她深深地凝视着我,一双秀眉皱了起来,使得眉稍更似分外妩媚。
“你知道我是谁?”
她的语气沉了下来。
“你是耀清。妖兽界的公主。”
我用了这么一个词形容她的身份。
“你……是特警?”
她的声音透出冷,和恨。
我知道她的身份是很秘密的,连那些低层的妖兽也不一定清楚,如果一个人类能一眼便认出她,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特警。
只有特警组的情报机关才有办法探知她的身份。
但她哪会清楚我和落艳的关系?我摇头:
“不是。”
她的眼神再次变化。
那一双妖媚的眸子透出一点点探寻的意味。
“那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我说错了吗?”
我狡黠地反问。
她冷哼一声:
“哼……没错。”
“那不就对了。既然你根本就是,何必在意别人怎么知道。”
她看定我:
“你很聪明。但太自负。”
“哦?”
我望向她。
“你既然明知我不是普通的妖兽,却敢让我知道你已知道我的身份,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怕我动手杀你灭口?或者是……你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你差点栽在一个垂死的妖兽手下,你认为我可以对你造成的威胁会比他小?”
我愣了一愣。
说真的,我确实没想过这一点。
不经意就说出来了,根本没生出过要瞒她的想法。
我似乎……不想瞒她。
我是怎么了啊?她看我发愣,嗤笑一声,转身便走。
“喂!”
我跟上去。
她转身过来,恶兮兮地冲我说:
“干什么!你跟了我几条街,现在还想跟,真想送死?”
我没好气地翻翻眼:
“还给我吧。”
她妩媚地一笑,不说话,掏出刚才被她捡去的掌心雷。
我一取过手枪,立刻指着她的额头,道:
“有枪我就不怕。你能怎么样?哼!”
“你已经没有子弹了。”
她笑得更加妩媚。
永远记得保留一颗子弹。
落艳在训练我用枪时曾经说过,再激烈的恶战也不会是最后一场战斗。
随时会有意外发生。
这句话我一直铭记在心,并且随时都刻守着。
“我只发过四颗弹。或者……要我现在开一枪证明给你看?”
她突然大笑,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得意二字形容。
我愕然。
然后……我知道她为什么得意了。
她炫耀似的举起的一只手,中指与食指间夹着一颗寒光闪闪的银弹。
我掌心雷中最后一颗子弹!靠!我靠!!我心里冒火,一言不发,只用眼光“杀”她。
“五颗子弹的掌心雷……很少见……聪颖、敏锐、帅气……非凡。”
她在说枪,还是在说人?这句话居然让我心脏不争气地急跳了几下。
谁知接下来又是极其损人的一句:
“这种袖珍的古董的确很适合小男孩用。”
靠!这女人骂人还不带脏字的。
她在嘲笑我的武器落后。
现在的武器已经步入了激光时代,军警机构通用的武器都是激光武器,像这种老式的发弹式枪械,如今只有民间有部分拥有者。
但落艳送给我的这支枪却是一支不折不扣绝对可以列入名枪史册的的绝顶好枪,一直是我最心爱之物,这些年来它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一次又一次让我从险境中平安度过。
这支枪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这懂不起的家伙!实足一个外星球的农民!而且她说我是“小男孩”!我真恨不得立即脱衣服向她“证明”我不是小男孩(当然不至于真的做出这么白痴的举动)。
她凝视着那颗泛着金属光泽的银弹,忽尔又看向我。
“小男孩不要骂脏话哦。很难听的。”
我靠!她还来这么一句!他知道我心里在狂骂她!我……我X她!
“好了。自以为是的男孩,你现在子弹也没了,还不走,真想死?”
我很不服气:
“该走的是你。”
我说出一句语带双关的话。
本来就是!地球是我们的,该走的是他们。
她再次深深地凝望我,半晌,忽然把脸凑到了我眼前,一字一句的说道:
“如果真不怕死,明晚这个时候,到这里来……”
接着她说出一个地址。
我心中一懔。
她说的那座寰宇大厦,正是传说中的妖兽的总部!
“不过我劝你最好别来。”
她妖媚的一笑,
“我喜欢吸人血。”
说完转身离去。
我望着她那冷艳多姿的背影消失在浓黑的夜里,不禁忆起了那张照片,心理模模糊糊地浮起一种自己也不清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