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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探戈(改写加长版)】(1-7)原作者:堕落改编:小黑2011/11/28发表于:春满四合院字数:30747(主要是2段肉戏的内容丰富了很多,肉欲描写更为诱人)第一章在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格调高雅的舞会正进行到了高潮。

参加舞会的来宾人数虽然不多,但都是本地名身显赫的出色人物。

虽然并没有刻意打扮,凭着天生雍容华贵的气质和典雅的风度,白素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最受瞩目的女宾。

而此刻她的舞伴,一个颇有艺术家气质的青年男子,便是这次舞会的主人。

他的舞姿虽然中规中矩,一看便知受过正规训练,却多少有点拘谨。

而白素的舞姿则自然流畅得多。

像其他的舞伴们一样,他们也在进行着礼节性的对话。

“雷先生,”白素道:

“光看您的名字还以为您是俄国人。”

“我的外祖母是俄国人,”雷可夫微笑着答道:

“所以我也有一部分俄罗斯血统。可惜我从未见过她老人家,只是常听我母亲谈起她。”

不料这话令白素清澈的眼神中掠过一丝伤感:

“您算是幸运的。有的人连母亲都……”

母亲的身世一直是白素心中的隐痛。

(注:有关白素母亲的故事,请查阅倪匡先生的有关作品。

)雷可夫略为一愣,但出于礼貌他没有多问。

为了打破冷场,白素又道:

“我很喜欢这首曲子。”

雷可夫的神情立刻像一个受了姐姐夸奖的小弟弟:

“真的?那是我专为这次舞会写的,曲名叫《ElTangoBlanco》(注:西班牙语”白色探戈“)。乐队是我特地从阿根廷请来的。”

白素笑道:

“我比较喜欢探戈,不太喜欢华尔兹。”

雷可夫道:

“对。华尔兹表现的多半表现的是欢乐的情绪。而从探戈中你可以听到压抑,悲伤,愤怒和反抗。”

舞曲临近结束时,雷可夫略带紧张地问道:

“卫夫人,我最近遇到了一件很古怪的事,能请您到楼上小客厅内谈谈吗?”

白素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您别误会,”雷可夫急忙道:

“按理,这种事应该找卫斯理先生才对。不过,这件事的性质太特别,而且是直接和您有关的,所以……”

他是个外表很给人以好感的青年,而且他脸上的神情显示他确实受到极大的困扰。

所以白素没有拒绝。

她向舞厅远端的卫斯理作了个手势,便在众人的注目礼中和雷可夫一起走上了楼梯。

那是一间布置得非常有情调的小客厅。

两人一进房间,雷可夫立刻将门锁上。

看见他的动作,白素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

雷可夫请白素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她倒了一辈酒。

“这是西班牙毕尔巴鄂产的白葡萄酒,对吗?”

白素尝了一口便问道。

“卫夫人真是见多识广。”

这种恭维对白素来说已是司空见惯了,卫斯理的朋友们都是用这种口气来称赞她的。

因此她只是淡淡道:

“过奖了。家父才是品酒的大行家。我不过是知道一点而已。”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访白老爷子,向他老人家请教。”

雷可夫道。

白素换了一下坐姿,意在提醒对方可以开始谈正题了。

雷可夫一口喝光了自己的酒杯,

“卫夫人,您真美。”

他开口说道。

听到他的开场白竟是这句话,白素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但她依然有礼貌地微笑道:

“谢谢您。”

其实,她在答应和他上楼时便打定主意,要是这个做主人的荒腔走板,作出什么过分举动,她便要让他吃些小苦头。

雷可夫还在犹豫,像是不知如何开始。

要是卫斯理遇到这种情景,早就出言不逊了:

“有话请说,有什么请放。”

但是,白素不是卫斯理,她仍以其一贯的冷静从容,优雅地把玩着手上的酒杯,等着对方的开口。

“请原谅,卫夫人,”雷可夫终于下了最大的决心:

“这个问题本来是不应该向您这样的女士提出的……但是,您知道SM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吗?”

“我知道。”

白素不动声色地答道,虽然她很奇怪何以雷可夫会有这一问。

“SM发源于欧洲,但是在日本得到了发扬。”

雷可夫道:

“日本人把它当做一种艺术,做为他们文化的一部分。他们认为,被绳索捆绑的女性裸体是最美的,可以把女性的痛苦表现得淋漓尽至,与男人的性欲结合在一起,成为……”

“雷先生,”白素很少打断别人的话,但这次她实在忍不住了:

“您请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和我谈SM的美学意义吧?”

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建议他去看精神病医师。

雷可夫叹了一声:

“唉,我说这些是为了让您对今天的事有个心理准备。既然如此,您还是自己看吧。”

说着他打开一个柜子,取出一个文件夹交给白素:

“这是我在整理外祖母遗物时找到的。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仪器可以达到这样高的清晰度。”

白素一边在想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一边打开了文件夹。

只看了一眼,她便觉得彷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

夹子中是十几张“照片”,之所以打引号,是因为它们的分辨率比一般照片高得多。

“照片”的内容很单一:每张上面都是同一个美艳绝伦的裸体女子被绳索残酷屈辱地捆绑成各种淫秽不堪的姿势。

在许多张上,那个不幸的女人还在遭受着各种各样的凌辱虐待。

有的显示她被用蜡烛油浇滴皮肤;有的是她的阴户内被插入假阳具;有的是她的尿道内被插入细管,正在往里面倒灌水;有的是她正在被浣肠……由于“照片”的清晰度极高,她神秘私处的每一个细节都展现无遗。

然而,真正让白素感到震惊的原因是,照片上的那个被凌虐的女人竟然就是她自己!忽然,只见白素抬起头,严厉地盯着雷可夫。

雷可夫显然领悟力极高,他立刻就明白白素的意思。

“不,我不认为这是用电脑合成的。”

他急促道:

“再高明的合成也会有破绽。我把它们输入到我的高级图像工作站里,对每一个像素都进行了分析,结果找不到任何合成的痕迹。而且您看她的表情,那种羞辱,痛苦,愤怒的神情绝不是电脑合成可以做得出来的。”

白素的声音听来十分苦涩:

“也许是个和我长得非常像的模特儿扮演的?或者是用了易容术?”

“这要由您来判断,”雷可夫这时反而显得很自信:

“请注意她身体上有几个明显的特征。看,她的左乳房下方有一颗痔。看这张,她右侧臀部上有一块明显的胎记。还有,她的阴毛颜色……”

“别说了!”

白素陡然叫了起来。

显然她已失去了冷静,可见她此刻的心情是多么混乱。

没人比她更清楚她自己的身体了,雷可夫所说的那些的确是她身体上的特征。

每当卫斯理和她调情时,总爱取笑她臀部上的印记“是不是小时侯顽皮被爸爸打屁股”所留下的。

而且,如果凑近仔细看,就会发现白素的阴毛是深栗色而不是一般女人的黑色。

雷可夫却又冷酷地逼了一句:

“如果这些确实是您的身体特征,那么别人是绝对无法预先知道的。”

白素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忽然,又听见雷可夫诚恳地说道:

“当然,我绝不会发疯到相信那的确是您曾有过的经历。所以我才认为这是一件十分古怪的事,我只想和您一起来发现真相。”

“那么,您的意见是……?”

白素已逐步恢复镇定。

“有几种可能:一种是这是您前世的经历,由于某种我们所不知道的原因而出现在这里;一种是这是在某种幻境中索发生的事;还有,就可能是时光隧道效应。”

雷可夫分析道。

“等等,这照片上的背景我好像在哪见过……”

白素沉吟着,忽然大叫了起来:

“看见她的项链没有?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样式的项链。”

“这就有了这样一种可能,”雷可夫吸了一口气:

“这些照片显示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白素的脸色变得惨白:

“您是说,它们尚未发生……”

她说不下去了。

“但是将要发生。”

雷可夫接上去道。

晚会结束后,雷可夫殷勤地把卫斯理夫妇送到大门口。

两人上了车后,卫斯理打趣夫人道:

“那家伙没把你怎么样吧?”

虽然明知道以白素的能力绝不会吃亏,作为丈夫他还是要关心一下。

但是卫斯理很快发现,白素的眼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茫然过。

从雷可夫那里一出来,白素就破天荒地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卫斯理。

睡觉前,卫斯理试图和白素温存,但是他努力了很久,白素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她只是疲乏地笑道:

“卫,真抱歉,我今天实在有点累了。”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从未有过的情况。

然而卫斯理没说什么,他只是吻了白素一下,两人便分别入睡。

这一夜白素睡得很不踏实。

她彷佛一直听见一个神秘恐怖的声音在对她说:

“这一定会发生,这一定会发生……”

第二天早上,白素醒来时发现卫斯理已不知去向。

只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和一个礼品盒。

纸条上卫斯理龙飞凤舞地写道:

“素:今天一早接到亚洲之鹰罗开的E-mail,我必须立刻赶到伦敦去和他见面,你多睡会。下个星期就是我们结婚五周年,送你一件礼物。吻你。卫”这样的情景,在他们夫妻中是比较常见的。

白素带着甜蜜的心情打开了礼品盒。

立刻,她的心狂跳起来。

盒子里是一条祖母绿项链。

白素已见过这条项链了--在雷可夫的那些“照片”上。

第二章不知呆坐了多久,白素才猛然发觉自己身上已经被冷汗所湿透。

她连忙站起身,走进了浴室,将自己置于热气腾腾的水流之下。

沐浴完后,白素没有马上穿衣服,而是赤裸着身子,慢慢走到卧室里的大更衣柜前,对着镜子审视着自己那完美得几乎没有一丝缺陷的雪白裸体。

镜中的她容貌清艳,虽然有些憔悴但掩盖不了那天生的超凡脱俗般的秀美。

一对丰满坚挺的乳峰非但没有丝毫下垂,反而微微上翘;顶端矗立着两颗小巧嫩红的乳头,显得诱人之极;小腹下部微微隆起,形成完美的曲线;深栗色的阴毛十分浓密,将她的神秘私处严密的遮盖起来;臀部结实圆翘,修长的大腿雪白匀称。

一想到自己傲人的胴体已经被卫斯理以外的其他男人看到过,虽然是以匪夷所思的方式间接看到,白素仍懊恼得俏脸飞红。

她暗自发誓,决不要再见到雷可夫。

但越是这样想,雷可夫的身影却越是不断地浮现在她的眼前。

同时,白素又有了个古怪的念头:如果自己不把那条项链戴上,那么“未来的照片”上的情景是否就不会出现了呢?在长期的冒险生涯中,白素曾多次面临险恶的处境甚至生死关头,每一次她都能从容应付,化险为夷。

但这一次,受到威胁的是她最敏感脆弱,而又视如比生命更宝贵的地方--女性的尊严。

因此,即使像白素这样出色的人物也不免一时乱了阵脚。

但是很快白素便责备起自己的怯懦。

“来吧,看看谁笑到最后。”

瞬间,坚强的性格又使她完全恢复了往日的自信。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把新项链戴上。

然后又精心选了套最喜爱的内衣。

装束完毕后,她便开始了一天的新生活。

白素首先想到的是要查清这些“未来的照片”的来源。

虽然雷可夫只知道那是他外祖母的遗物,但还是必须从他那里开始调查,才可能获得更多的线索。

当然,白素并不急于和雷可夫联系,因为她知道雷可夫一定会再来找她的。

因此,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电话到小郭的侦探事务所,请他调查雷可夫的资料。

郭大侦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受宠若惊:

“我们这里有他的现成资料,马上给您E-mail过来。虽然不是很详细,但相信对您已经够用了。是卫斯理要这些东西吗?”

白素谢过小郭后便挂断电话。

对于卫斯理、白素的任何委托,郭大侦探一向都是以最高效率来执行的。

因此当十分钟后白素打开电脑时,小郭传来的资料已经就绪了:

“出生于某年某月某日。毕业于法国巴黎大学。是本市新起的单身贵族,极为富有。除本市外,在巴黎、莫斯科、马德里、旧金山等地均有住所。精通英、法、俄、西等国语言,爱好艺术,是本市许多艺术活动的赞助人。其本人的小提琴和钢琴的演奏水平很高,同时担任本市交响乐队的客席指挥。出版过多部著作……”

白素不禁沉思起来。

雷可夫果然没让白素久等。

第三天一早,他就打来电话说,明天晚上圣彼得堡交响乐团将在市立大剧院演出,特“恭请贤伉俪赏光出席。”

当听到白素回答说卫斯理不在时,雷可夫道:

“太遗憾了。不过我的邀请对您仍然有效。”

白素没有马上回答,雷可夫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雷可夫笑道: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您是一位非同凡响的女士,应该按自己的意愿来行事而不应受传统观念的约束。”

不管心里是否愿意承认,听到雷可夫的声音,毕竟让白素几天来多少有些郁闷的心情变得开朗起来。

“好吧,雷先生,”她爽快道:

“我会去的。”

“太好了,”雷可夫极力压制着兴奋:

“明天晚上六点,我来府上接您。途中还可以到海上皇宫去用晚餐。”

白素不由也笑了:

“雷先生,您想得真周到。晚餐就免了吧。”

说着就想收线。

“不,我还想和您讨论一下关于那天的事……”

雷可夫急忙道。

白素暗叹了一声,心想,这的确是她所需要的,于是便道:

“好,就照您的意思吧。”

第二天晚上出门前,白素特意穿了她最好的礼服套裙。

当衣冠楚楚的雷可夫开着他的法拉利来卫府接白素时,白素对目瞪口呆的老蔡解释说,这位是她和卫斯理的“朋友”。

他们果然像老朋友一样,一边享用着精美的佳肴,一边不断交谈着。

“您认为,如果已经预知将来要发生某件事,那么,在它发生之前能阻止它吗?”

脸颊微红的白素问道,虽然她知道这样的讨论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所谓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是相对而言的。我们所认为在将来要发生的事,如果从更远的将来往回看,那它就是已经发生过的事。而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雷可夫若有所思。

沉默了一会,忽然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我有一个重要的问题……”

雷可夫笑着道:

“女士先请。”

“您是在什么情况下得到那些照片的?”

“我的回答可能会令您失望,”雷可夫道:

“我的外祖父母有收藏旧书的爱好。我是在整理他们留下的旧书时,发现它们和一堆二十年代的日文旧书夹在一起。我估计那有可能是他们在某个旧书摊上买来的,但是显然又原封不动地没有打开过。而那个旧书摊经过这么多年的变化后肯定已不复存在了。”

雷可夫吸了一口气,又道:

“能把未来的事情显示在照片上,这显然是一种超自然现象,超出了我们现有的知识范围。要是追查下去,也许最后会发现什么外星人遗留在地球上的仪器。”

他试图开玩笑,但白素实在有点笑不出来。

“上次您说对照片的背景有熟悉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雷可夫又问。

“我肯定那是我曾经到过的一个地方,”白素苦恼地摇着头,这使她显得非常可爱:

“但是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唉,我平时记性很好,这次怎么搞的?”

雷可夫本想安慰她:

“等你到了那地方就一定能认出来。”

可一想不对,白素应该永远不要再到“那个地方”去才好。

看见白素秀眉紧蹙的样子,若是卫斯理便会轻轻按抚她的眉心。

雷可夫当然不能这样做。

他只能把手轻放在白素的手背上,以示支持。

白素并未像他所预期的那样马上把手缩回,而是过了一会才慢慢地试图把手移开。

但是雷可夫用力握住了它。

白素缓缓地将手转过来,两人的手心贴在了一起,雷可夫感到她的手是冰凉的。

“我有个建议,”雷可夫道:

“您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和放松。如果您现在在这里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您为什么不作一次旅行,离开一段时间?到法国去看看您父亲吧。”

白素认为他说得不错,她的确有不少时间没和父亲在一起了。

“让卫斯理也到那里去,您可以真正享受一下家庭的欢乐。现在最需要卫斯理来陪伴的人是您,而不是那个亚洲色狼(注:指罗开)。”

“别胡说,鹰是我们的朋友,是个了不起的人。”

雷可夫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我正好也要到西班牙去办点事。我有两张法航的头等舱免费机票,我们可以同行一起到巴黎。然后我去西班牙,您可以先在巴黎玩几天,看看卢浮宫。您不用找旅馆。我在巴黎有很好的住所,您想住多久都行。您看怎么样?”

白素只是专注地望着他。

音乐大厅内,拉赫玛尼诺夫的优美旋律彷佛把每个人带到了一望无际的俄罗斯大草原。

音乐逐渐进入高潮,白素偶一侧头,发现雷可夫的眼角隐约闪烁着泪光。

在送白素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雷可夫轻轻地把车停在了卫府的门口。

白素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音乐会的精彩演出,而没发现已经到家了。

只见她双眼微闭,丰满的胸脯柔和地起伏着。

雷可夫也没去唤醒她。

一时间,小小车厢内的浪漫空气浓得化不开。

过了一会,白素才醒悟过来:

“我下去了。谢谢您的招待。”

“好,那么我们星期四六点半在机场见。”

雷可夫目送她进门。

他本期望她会再回头一次,但她并没有这样做。

“素,你好吗?”

这是卫斯理的电话录音:

“刚才我在伦敦机场给你打过电话,老蔡说你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了。玩得开心吗?”

听见卫斯理在“朋友”两字上格外强调了一下,白素笑着撇了下嘴。

只听着卫斯理又道:

“我现在已到了挪威。这里的事实在有些古怪,我和鹰正在寻找线索。我也不知道什么时侯回来,你不要等我……”

“为什么在我需要你的时侯,你总是不在我身边?”

望着空空的大床,白素轻叹道。

“为什么在我需要你的时侯,你总是不在我身边?”

开车回家的路上,雷可夫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第三章就在准备出发去法国的前一天下午,白素外出归来,发现温宝裕的汽车停在了门口。

她一进门,就看见老蔡神情古怪地对她说:

“小把戏来了……他……好像不大对头……”

老蔡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脑袋。

白素忙走进客厅。

只看见温宝裕半躺半坐在沙发上,满脸通红,两眼发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彷佛喝醉了一般,真不知道他这副样子怎么还能开车过来。

温宝裕行事一向怪异夸张,白素早已习惯了。

但是像现在这样也未免太骇人了点。

白素忙问:

“小宝,你没事吧?”

不问还好,一听见白素的声音,只见温宝裕彷佛屁股下有十个弹簧同时弹开一样,整个人都往上跳了起来,一手指着白素,喉间发出一阵古怪的声音,彷佛看见的不是白素而是什么怪物。

一看见这样的情景,白素知道必有变故发生。

她便说道:

“小宝,有话慢慢说。”

白素柔和动人的嗓音彷佛有令人镇静的作用,温宝裕终于稍微平静下来,可以开口说话了。

“我在陈长青的房子里找到一盘录像带,”他惊魂未定地说道:

“开头以为是一般的成人片,还在想陈长青自称不近女色,怎么也看这种东西。不料再往下看,发现里面的女人竟然是……是……”

“竟然是我。”

白素平静地说道。

她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既然照片可以出现在雷可夫的大房子里,那么有录像带出现在陈长青的大房子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里面还有一个男人在和你……”

温宝裕还在说,白素制止了他,同时她感觉到温宝裕所说的和雷可夫的照片不是同一回事。

“小宝,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白素温柔然而坚决地说:

“虽然那里的人看上去的确是我,但是那样的情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是一件怪异莫名的事。我正在进行调查。你把录像带交给我,然后就把这件事忘掉,明白吗?”

“明白了。我也不相信你真的会那样。不过,我可以帮你一起调查吗?”

“不行,你还太小。要是令堂大人兴师问罪起来,我可担当不起。”

一想起温宝裕妈妈宏伟的女高音,白素也不由胆战心惊。

温宝裕极是聪明。

他一字都没提卫斯理。

显然,每个人都自动达成共识:为了维护白素,绝不能让卫斯理参与此事。

神通广大的卫斯理,虽然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他的性观念却极为保守。

虽然白素是完全无辜的,但是如果他知道了这事,没人能预料会发生什么后果。

温宝裕在把录像带交给白素时,发誓他没有留下拷贝。

对卫斯理他敢阳奉阴违,对白素他可不敢玩什么花样。

打发走了温宝裕,白素立即关好门窗,把录像带放进机器里。

首先她看到的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卧室,这一次白素可以肯定她从没见过这地方。

接着她听到了一阵乐曲声从背景中传来,这是雷可夫的《白色探戈》。

然后她看见了自己和一个男人做爱的场面,这个男人是雷可夫。

“这也是将要发生的事情吗?”

白素呆呆地盯着萤光屏。

她从没想到自己在做爱时会有这么剧烈的动作,她更不敢想象自己会发出这样动人的叫床声,难怪处在性发育阶段的温宝裕会有那样的反应了。

白素猛然把显示器关上,接着她按下了遥控器上的ERASE键。

***********************法国航空公司的A-340客机在高空平稳地飞行着,宽敞的头等舱内乘客寥寥无几。

在单调的引擎声的催眠下,白素渐渐进入了梦乡。

雷可夫虽然手上拿着一本书,却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因为身边的美人的睡姿太动人了。

温暖的阳光从舷窗中射入,照在她的身上。

只见她的秀发优雅地披散在肩头上,饱满的胸脯随呼吸起伏着。

雷可夫听到了她轻微均匀的鼾声。

这时候,飞机有些颠簸,白素身上盖着的毛毯有点滑落下来。

雷可夫伸手替她盖好,不料手却有意无意地触到了她坚挺的乳峰上。

也许是手上的触感太美妙了,雷可夫竟忘了把手拿开。

“嗯……”

白素发出轻微的呻吟,但只是换了一下姿势,并没有醒来。

雷可夫忽然感到有些不对。

像白素这样多年从事冒险生涯的人感觉应该是很敏锐的,不会在陌生的环境下睡得这么沉。

那么难道她是在装睡?她那红润性感嘴唇极富诱惑力地微微歙动着,是不是代表了爱欲的邀请?雷可夫伏身在白素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他发现她的嘴唇是发烫的。

当他们抵达巴黎时,夜幕已经降临。

“仆人们已经把您的卧室准备好了,”雷可夫为白素打开房门:

“房间小了点……这是壁橱,您可以放行李,那边是洗手间……看来您不喜欢?我马上给您换一间。”

他最后一句话,是因为看见白素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不,我很满意。让您费心了。”

白素微笑道。

其实她内心的震动是巨大的。

刚才一进门,她就认出来了,这间房间就是出现在温宝裕的录像带上,她和雷可夫做爱的地方。

雷可夫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您早点休息。如果要叫仆人,拉一下那根铃绳就行。我就在隔壁,有事您可以随时叫我。晚安。”

说着便走了出去。

躺在宽大舒适的床垫上,白素毫无睡意,彷佛在等待着将要到来的一切,直觉告诉她世上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然而命运真的无法改变吗?但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内还是一片寂静,直到从大厅传来古老大钟的“当、当”响声,已是午夜了。

房门上忽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时,白素骤觉全身绷紧,敏捷地一跃而起。

***********告别了白素的雷可夫匆匆的走回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后再进入接邻的另一间房间。

房间内布满高解像显视屏幕和一个中央控制台,他急不及待的坐到中控台前,操作一下台上的按钮和扛捍,正中的屏幕赫然出现了白素休息的房间!雷可夫的心在砰砰的狂跳,看着白素和衣躺在床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发生似的。

他再拨弄扛捍,改变镜头焦距,使屏幕能在更近的距离看到床上满脸心事的白素。

“她为什么还未睡呢?她在想什么?她像在等待什么似的?……难道……”

耳际响起他和好友的一段对话:

“雷君为何这样烦恼?”

“我想我爱上了那些相片中的女人。”

“没错,那么美艳绝伦的女子,我想没有男人不想得到她,但为啥要这模样?”

“我已查出她是谁,但是她已明花有主了。”

“把她抢过来不就成了,让她尝过你胯下的滋味,不就可以把她征服了。你看相片里的她不就是被彻底的征服了吗?”

“请不要侮辱她。”

“雷君请息怒,这是我的行事方法,不像你……嗯,她知道你爱她吗?”

“不,我害怕她会拒绝我。”

“不要对自己那么没信心,你的条件比大多数的男子要强,找个合适的机会向她剖白吧,让她深深的感受你的爱意,说不定她最后会选择你呢!来,我送你一支爱情蜡烛,我家族的郎儿们在点上这蜡烛后向心爱的人吐露真情,对方准会接受,非常灵验的。”

(可是雷可夫的记忆中并没有其好友说这话时那淫秽的表情。

)“合适的机会……”

沉思中的雷可夫在喃喃自语。

不一会便起身走往自己的行李。

********她开门后看见雷可夫手上拿着一支蜡烛,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张唱片,脸上透着紧张的神情。

“要停电吗?”

也许是为了减轻紧张的心情,白素故意问道。

“不,想和你聊聊关于相片的事,烛光下谈起来气氛好些。”

雷可夫答道,然后走进房里。

只见雷可夫插好蜡烛点上,摇曳的烛光令房间显得忽明忽暗。

再把唱片放进了床边的音响,随着他按下重复播放按纽,那支对白素来说已经很熟悉的《白色探戈》旋律传了出来,雷可夫转身向她作了个邀请跳舞的姿势。

白素双眼疑惑地凝视雷可夫,身体却像无法摆脱宿命般站起来,伸手接受了他的邀请。

透过两人均喜爱的旋律,他们拘仅的舞步慢慢演变成自然流畅的舞姿,身躯也随着节奏而渐渐连成一体,两人互相望着对方,此时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了。

像蝴蝶一样飞梭的俊男美女随着澎湃激昂的一段乐章结束后,缓缓的随接续那段凄美延绵的乐章慢下来,这时满脸晕红的白素垂着头喃喃地道:

“你说,我真的会被人那样地虐待吗?我很害怕……”

说着双手紧紧的抱着雷可夫。

“无人能伤害你,没有人……”

雷可夫低头吻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两人像情侣般拥吻着,良久,雷可夫的手从白素的腰肢向下游走,温柔地抚摸着她圆翘的臀部,白素柔若无骨地贴在他身上,陶醉在拥吻和他的抚摸之中,就像在无助的宿命漩涡中找到了依靠一般,使她从一直的紧张焦虑中释放出来,投入去即将要到来的激情。

他开始用唇和舌去探索她的身体,由粉颈到香肩,并徐徐的解下她身上的衣物,他梦寐以求的完美胴体终于真实地显现在眼前。

白素的呼吸开始急促,娇躯也渐渐热起来,只见她缓缓的躺到床上,充满情欲的双眼瞟向他雄伟的身躯。

他脱掉身上那多余的衣服,趋前搂住白素的腰肢,将她揽到自己身边,深情的吻下去。

在雷可夫高明的爱抚下,白素开始低声动人地呻吟起来,下体也开始微微湿润。

当他吻着她的乳尖,她全身轻轻的颤动,双手大力的抓住他的头发,娇喘得更厉害。

今晚的一切对白素来说都是全新的感受,她以前从未想到过女人的身体能享受到这样巨大的欢乐,她渐渐抛开内心的一切枷锁,沉醉在这些新体验上。

雷可夫从多处不同的部位去发掘、挑逗、燃点白素的情欲,当他的舌头舔吮她的肉缝时,她亢奋到全身绷紧,激烈地呻吟,淫液源源不绝的涌出来。

雷可夫兴奋得不得了,梦中情人竟会如此热烈地接受他的爱抚,使他更卖力地去取悦她。

当雷可夫毫无顾忌地舔吮她的肛门的时候,白素激动得全身颤抖,欢愉的眼泪夺眶而出。

雷可夫知道是时候了,他抬高白素俯伏在床上的臀部,随着音乐的旋律慢慢地进入她温暖紧致的密穴,感受着两人融合为一的快乐。

白素从未试过这个交合的姿势,感到既惊奇但又剌激;雷可夫那有节秦的抽送,像跳探戈般不徐不疾把快感送进白素体内,成熟的技巧把她的性欲不住的挑高,令她热情地迎合他的支配。

随着这一轮激烈的交合,白素感到自己的性欲在不住的攀升,她惊讶自己的动作竟可这么狂野。

但是雷可夫并没有就此停下来,他抱起并翻转她的娇驱,看着那醉人的美貌,白里泛红的肌肤,再用手扶着她的柳腰,让她坐着套入他的阴茎。

这种女上男下的做爱姿势带给白素另一种全新的滋味,她从没想过会由自己作主导去做爱,更想不到这种骑乘的动作会是那么剧烈、那么兴奋,她在忘形的摇摆纤腰和臀部去迎合、去取悦胯下的男人,又不能自已的发出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而雷可夫除了不断用双手去揉搓她上下跳荡中的美乳,还不时的仰首吻吮她的乳尖。

白素业已忘记了一切,踪身投入情欲的漩涡之中。

在雷可夫高超的技巧下,白素终于攀上那性爱快乐的高峰。

雷可夫怜惜地让她躺回柔滑的真丝床单上稍事休息,温柔地吻着正陶醉在高潮余韵中的她,从前额、双眼、脸颊、耳垂、粉颈、咀唇,未几,两人的舌头再度交缠着;他的手则毫不间断地抚摸着她全身的肌肤,挑逗着她的敏感带,慢慢地把她消退中的欲火再度燃起。

他雄伟的阴茎再次进入她那紧致湿润的密穴,忽浅忽深的在抽送,她的阴道也紧紧的扣着他的阳具,带给他无比的快感。

现在的白素已不是平常那高雅大方的淑女,放荡形骸的她正在狂野地追逐着性欲的快感,只见她自动弓起纤腰来迎合他的抽送,他托着她挺起的腰,恣意地欣赏、享受着胯下那完美动人的娇躯,聆听着她那淫荡动人的叫床声。

他渐觉似已夺得了她的芳心,而自己也快要到达快乐的顶峰。

雷可夫先放低她的腰,再把她的双腿搁在他的肩上,用最深入的姿势来进行抽送,每一下都为他们带来更激烈的快感;白素的双手牢牢的抓紧那真丝床单,当她感到那股炽热的精液射进她体内的深处时,爆炸般的快感又再一次从阴部向全身迅速扩散,她感到整个世界都彷佛不存在了。

早晨白素醒来时,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处何地,直到她看见雷可夫已经穿戴整齐,仿佛准备出门般坐在床边。

“你要走了?”

白素惊讶地问道。

“是的,我要去西班牙。先到马德里,然后去塞维利亚。”

雷可夫望向她身后的大窗,若有所思地道:

“我已告诉仆人们,在这里你就是女主人。房子里的一切你都可以随便用,想住多久都行。对了,咖啡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大大激怒了白素,她腾地坐了起来,接着赶紧用被单遮住自己赤裸的胸脯。

其实她的动作是多余的,因为这时候雷可夫已经完全没有想碰她一下的任何欲望了。

雷可夫不能再接受她,因为昨晚当白素达到最后一次高潮的时候,她嘴里喊的是卫斯理的名字,而白素自己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气极的白素半嘲讽半挑战地望着他道:

“你不是说过想见我父亲吗?都快到了,怎么又想溜了?”

雷可夫淡淡道:

“我怕到了那里你翻脸不认人,到时候你们父女、夫妻、翁婿一起夹攻,我可不是对手。”

说着便向门口走去。

白素心里极是气苦:

“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待我。”

倔强的个性使她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但是大滴泪珠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看见她这样的神情,雷可夫顿时心软了。

他回到床边,俯身想去吻她,但是白素轻轻推开了他:

“你走吧,祝你旅途顺利。”

已经走到房门口的雷可夫又转过身来。

“等你离开法国后,你到塞维利亚来找我好吗?”

只见他的眼中闪着热切的光芒:

“你可以带韦斯利一起来,我不介意。但是请你一定要来,我等着你。”

当时雷可夫并不知道,他的匆匆离去是他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如果他送白素一起到白老大的农场去,以后事情的发展可能完全不同。

第四章位于西班牙南方安达卢西亚平原上的塞维利亚是一座充满艺术气息的城市,是著名的歌舞之乡。

狭窄的古老街道两旁有许多摩尔风格的建筑,形成这座历史名城的独特风景。

塞维利亚的黄昏是美丽的,美得令人心碎。

在费尔南多国王大酒店的露天酒吧内,一些艺人正在表扬佛拉曼戈舞。

身穿红色拖地长裙的舞娘在吉他和响板的伴奏下急速转动,她们的鞋跟在地板上敲击出了清脆的声音。

这本来是雷可夫最喜欢的舞曲。

每年他都要来到这佛拉曼戈的故乡住上一段日子,享受一下南欧明媚的阳光和热情奔放的风情。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是否就一直这样等下去呢?”

望着手上的酒杯,雷可夫这样问着自己。

杯中的的液体颜色就像鲜血一样,在灯光下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这已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五天。

他一直在等白素。

对于那天晚上的情景,雷可夫仍然感到像在梦中一样。

他相信白素也有相同的感觉。

虽然梦中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但是现实总是冷酷无情的。

虽然以白素的个性,雷可夫知道她决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是他仍在等待。

他发誓只要一见到白素,他就要求她原谅,他将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爱她。

他并不在意是否能和她长久相伴,他只要让白素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当他再次见到白素的时候,死神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就在和白素分手的那天,刚抵达马德里,雷可夫便打电话回自己在巴黎的寓所。

当然不是为了和白素通话,因为雷可夫知道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接电话的是管家格林堡太太,一个善良饶舌的俄国老妇人。

她告诉雷可夫:

“女主人上午就走了。我把早餐给她送去,可她只吃了一点点。”

“她有没有哭?”

雷可夫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

“没有。不过好像是有点不高兴。她对我很客气。”

格林堡太太操着带有浓重俄国腔的法语道:

“先生,那位女主人可真美,法语说得也好,风度更是没得说:您为什么不娶她呢?”

“想娶也没法娶,”雷可夫声音苦涩,

“她早结婚了。”

“太可惜了。圣母啊……”

雷可夫打断她道:

“格林堡太太,那间房间您还没去打扫吧?”

格林堡太太误以为雷可夫责怪她,忙道:

“还没有,我立刻就去……”

雷可夫赶紧道:

“不,请您别进去打扫整理。让房间里的一切都按原来样子……对,一样东西也不要动……”

***********************那天,在雷可夫走了之后,白素立刻起身。

等她梳洗完毕后,格林堡太太亲自送来了丰盛的法式早餐。

但是白素一点胃口也没有。

她只匆匆喝了点咖啡,便打算立即离去。

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到父亲身边去。

然而,在出门前,白素还是转过身来,久久地望着这间房间。

她知道,有一个夜晚,在巴黎靠近布格涅森林的一幢房子的某一间卧室内,留下了她生命中虽短暂,然而真实美丽的,难以磨灭的一页。

天空中正下着蒙蒙细雨。

白素没有立即叫出租车。

她觉得正需要让清凉的雨水来冷却一自己的头脑。

带着受伤的心,白素投入了巴黎接头的茫茫人流中。

等她到达戴高乐机场时,已近中午。

出乎她的意外,她在侯机大厅内又见到了雷可夫。

只见雷可夫背对着她,正在和一个背着大提琴盒子的金发女郎言谈甚欢。

雷可夫不知说了些什么,逗得那女郎咯咯直笑。

其时,雷可夫只要稍稍回头就可见到白素,但他却没有。

而在那样的心情,那样的场合下,白素当然也不会再去和雷可夫招呼。

她默默地站了一会,便转身而去。

白素以为雷可夫始终没有看见她,但实际并非如此。

事实上,雷可夫当时心情也极度苦涩。

他为了排遣心中的郁闷,才不停地和尼娜,即那个金发女郎,不停地说笑,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就在白素转身离去后,尼娜突然说道:

“那个东方女人太美了。”

雷可夫一怔:

“你说谁呀?”

“瞧,”尼娜用手一指:

“她刚才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你。你们认识?”

雷可夫急忙转过身去,他看见了白素那高佻秀美的背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雷可夫想喊住她,但是他的喉咙彷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叫不出来。

就在这时,广播开始招呼前往马德里的旅客登机了。

飞机起飞的时候,雷可夫感到,巴黎的天空从未像现在这样灰暗过。

*************************雷可夫在酒吧内一直坐到凌晨时分才回自己的房间。

在经过酒店大堂时,服务台交给了他一个邮包。

从外感上看,像是一个镜框,没有寄件人姓名和地址。

回到房间后,雷可夫打开邮包,里面是一幅油画。

他起初并没有在意,以为可能是某个画家朋友把自己的新作寄给他。

但是画上的内容很快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在巴黎生活过多年的他立刻看出了画面的背景,那是贝尔-拉雪兹公墓,着名的巴黎公社墙就在那里。

然而真正吸引他的是画面正中央。

所画的是一块墓碑,墓碑上镶嵌着他的照片,还刻着他的姓名和生卒日期。

雷可夫看了下日历:那日期就是今天。

“这可真是个天才的恶作剧。”

雷可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他所有认识的画家逐个回想,试图发现这是谁的杰作,但是没什么结果。

他随手把画一扔,便准备上床睡觉。

在这样的时分,伊人又在何方?也许,此时她正躺在夫君的怀中,享受着他的温存抚爱?也许,她的唇舌正和他的相拥在一起,吸吮着彼此爱的津液?也许,她的丰乳正被握在他的手上,使她不断地向快乐的巅峰挺进?也许,她的神秘幽谷已蓄满了爱的溪流,正在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高潮?在这个星光灿烂的夜晚,你这如浮萍一样飘荡的浪子,你又想起了什么?孤独和寂寞难道就是你的宿命?***********************然而刚要朦胧谁去,雷可夫突然想起了那些可能预示未来的照片,正是那些照片促成了他和白素相识。

那么这张画难道也是一种预示?一想到这里,雷可夫睡意全消。

就在这时,床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铃声虽然不大,但在这时却显得那样的惊心动魄,甚至带有些诡异的色彩。

雷可夫吸了一口气,拿起了话筒。

听到那边的声音,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产生了幻觉:

“Hola,是雷先生吗?我是白素。”

她的声音虽然和以前一样从容镇定,但还是可以听出一丝焦虑和急促。

白素在这时候打来电话,必然有重大变故发生。

只听她道:

“我找到那些照片上的地方了,就在这里!对,就在我父亲的农场。您能不能马上来一下,把那些照片也带来?”

雷可夫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见白素忽道:

“您等一下……”

接着雷可夫听见了从背景中传来的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枪响,然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白老大的农场位于法国南部普罗旺斯山区,离那里最近的大城市是马赛。

雷可夫知道,他必须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马赛。

虽然白素应付各种恶劣环境的能力甚至远在卫斯理之上,但这件事实在太过怪异。

他看了下表,现在是零点五十四分。

雷可夫开始按照他独特的行事方式来行动。

首先,他打了个电话到了马赛警察局,虽然他知道值夜班的警员是不会认真地对待一个从西班牙打来的报警电话的。

随后,他立刻拨通了他的朋友阿方索伯爵家的电话。

此人是西班牙国防大臣的高级秘书,有一架归他掌握的喷气式行政专机就停在塞维利亚机场。

虽然阿方索伯爵用他的加泰罗尼亚方言咆哮和咒骂了足足十二分钟,这件事总算还是办成了。

这样,两个小时后,雷可夫的飞机在大雨滂沱中,冒着坠机的危险,强行降落在马赛机场,那里的西班牙领事馆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辆性能极佳的越野车。

白老大的农场所在的苏比安村距离马赛市有四十公里。

但是因为雷可夫并不清楚它的具体位置,以至绕了不少弯路,直至凌晨五点左右才赶到。

在接近苏比安村时,雷可夫感到他彷佛听见了白素痛苦的呻吟和惨叫声。

然而这只是他的幻觉,虽然身体受到了残酷羞辱的凌虐,白素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第五章虽然巴黎阴雨连绵,普罗旺斯却是阳光明媚。

白素驾着租来的汽车,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公路向前疾驶。

一边开车,她一边回想着在前往巴黎的飞机上,她和雷可夫之间的一段对话。

“令尊为什么会选择普罗旺斯作他的养老之处呢?”

雷可夫忽然问道。

“我想是因为那里阳光充足,风景优美,又是有名的产酒区。”

白素抿嘴一笑:

“他老人家最近一直在研究如何快速酿制葡萄酒。老年人总是有些古怪的想法。”

“希望他能成功,那么名贵葡萄酒的价格就可以大大下降了。”

雷可夫耸肩道。

“您好像不太喜欢那里?”

白素问道。

“对,整个法国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那块地方。”

“为什么呢?”

白素好奇道。

“本世纪初,著名的作家MarcelPagnol就出生在这里。他的许多部小说都是以普罗旺斯的农村为背景的。其中最著名的一部是《JeandeFlorette》。”

雷可夫道:

“讲述的是,一个天性热爱大自然的残疾人,由于厌倦了城市生活,于是带着他的家庭来到他祖上留下的农庄,想要享受田园生活;但是却受到了当地村民的妒忌、排斥和捉弄,最后死于他们的阴谋暗算。是个很令人感到压抑的故事。所以我觉得那里民风不佳。”

白素没有作声。

雷可夫道:

“是不是让您感到厌烦了?”

白素忙道:

“不,我是在想您说的话。那只是一部小说而已,您似乎太认真了……”

一想到这里,白素顿时感到心中一阵隐痛,她连忙强迫自己把思绪转移开。

就在这时,她看见前面路旁有人在向她招手。

在这种山区小路上,有人要求搭车是很常见的,白素把车轻轻停下。

那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东方男子。

他并未要求搭车,只是问白素去玫瑰山庄怎么走。

白素很少对人有先入为主的成见,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却令她产生了莫名的厌恶与反感。

应该说,此人外表不俗,也有几分儒雅,可以说是介于雷可夫和原振侠之间的一种类型。

但是他的眼神却令白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荒原中的饿狼或是泥沼中的毒蛇。

更糟的是,在冷酷之中还不时透露出一丝淫邪。

虽然去玫瑰山庄是顺路,但是白素已完全没有想要载他一程的雅兴。

而且,从他的神情中,白素感到他已经认出了自己,但他却偏不明说出来。

这种行为更令白素讨厌他。

所以白素只是简单地告诉他方向,便打算离去。

但这时,他说了句令白素意想不到的话:

“白小姐,你的乳房真美。是天生的吗?”

这已是公然的性骚扰了。

虽然他是用日语说的,白素完全能听懂,所以白素连看都不再看他一下,便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从反光镜中看到,他还在嚷什么,但白素自然懒得再去理会。

虽然白素是个极其出色的人物,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传统观念极强的女人,所以遇上这种事难免令她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大受影响。

这样的坏心情直到她抵达苏比安村,遇上白老大的邻居路易时,才有所改观。

“路易,你好啊?”

白素招呼道。

路易是个有点憨头憨脑的典型农村小伙子。

他一看见白素,便一边行礼,一边大声嚷了起来:

“啊,多么幸福!多么快乐!是白小姐来了!白先生见到您,真不知道该有多么高兴!”

从他真诚的脸上看,谁也不会怀疑他的喜悦是发自内心深处。

“谢谢。我父亲身体还好吧?”

白素微笑道。

“圣母保佑,他结实得像头牛!”

说着,路易把他刚采摘下来的胡萝卜、豌豆,芹菜等装了满满的一篮子,硬是塞进了白素的车里。

望着这个淳朴的小伙子,白素不由感到雷可夫有些言过其实了。

*************************对白素的到来,白老大倒是并不感到意外。

“唔,你们兄妹俩有好一阵子没来了。是不是嫌我老头子罗嗦?”

他板着脸道。

“爸,我这不是来了嘛。”

白素撒娇道:

“哥哥有消息吗?”

“他?还不是在他的水利工地上忙活。”

说着,白老大终于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嗯,你瘦了。气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小卫欺负你?”

“您放心吧,就凭他还欺负不了我。”

白素强笑道。

“哦?那么说是别人欺负你了?谁这么大胆?”

白老大也大笑。

白素脸一红,忙把话题岔开:

“刚才路易送了许多新鲜蔬菜。我替您做道乡下浓汤吧。”

父女间的晚餐自然其乐融融。

这样的气氛使白素感到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你们H市有个叫雷可夫的,你认识吗?”

白老大喝了一口酒,忽然问道。

“有过一面之交。怎么了?”

白素再镇定,对父亲突如其来的这一问,也不免吓了一跳。

白老大道:

“这人倒是个人才。我刚看过他在《世界历史月刊》上登的关于玛雅文明的研究文章,很有见解。而且昨天还在电台里听到他作的一首曲子,叫《白色探戈》,写得非常美,据说是献给一位遥远神秘的美丽女郎。”

说着看了白素一眼,白素只顾埋头喝汤。

“既然你认识他,下次带他来让我见见。”

“何必呢,您又没有第二个女儿。”

白素道。

“这倒也是。既生瑜,何生亮。哈哈!”

白老大打趣道。

“不好笑。”

白素不满道。

白老大也觉得玩笑有点过份,忙道:

“光顾说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你看看这个,有什么看法?”

说着把一封信交给白素。

信是用毛笔写在很考究的宣纸上。

用的是半文半白的,不是很通顺的汉语。

大意是说,写信人的父亲多年前从日本来华,意欲以武会友,不料却遭白老大用诡计暗算,重伤而死;故而特来要向白老大“讨还公道。”

署名是大野英良。

“他老子就是那个日本浪人大野洋平,当年在济南摆擂台说要打遍中华,结果被老夫一招搞定。”

想起当年的盛举,白老大也不禁意气风发,豪情满怀。

白素皱眉道: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江湖寻仇的事!”

白老大一挥手:

“东洋鬼子就是邪门。我当然不会理这种无知后生。但是他后面一段狗屁实在太混帐,不容我不出手教训之。”

白素再看信,果然后面还有几句话:

“久闻令媛乃人中之凤,天生尤物。在下好色如好德,岂容错过?必欲一尝白小姐之玉体,以慰平生之渴望也。白小姐之风采,谅必不至令在下失望。”

白素又看了一遍,忽然抬起头道:

“一定是他。”

说着便告诉白老大刚才路上的情景。

白老大听了后,一边捋着长须,一边道:

“既然他敢向我白氏父女叫板,必然也不是等闲之辈。你还是要小心为上。最好叫小卫也过来。”

白素苦笑道:

“我根本找不到他,只有等他来和我联络。”

接着吸了口气又道:

“我看这封信的内容已构成威胁;再说,我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我明天到拉威警长那里去备个案。”

白老大不以为然道:

“那几个酒囊饭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晚睡觉前,白素特地检查了一下门窗。

************************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异常情况。

白素去了趟当地的警局,却备受冷落。

原因是由于白老大为人一向狂傲,随着年纪的增大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根本视当地警员如草芥,因此他们对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感。

来到这里的第六天晚上,白素打算明天一早出去骑马。

谁知半夜时下起了雷雨。

白素便穿上雨衣,到马房去检查有没有漏水。

她刻意不去惊动父亲。

**************************白老大这时也没有睡,还在房间里看书。

忽然,他发现烟丝用完了,便想到客厅里来另外拿一些。

一进客厅,他赫然发现白素穿着睡衣,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口。

“小素,你怎么还不睡?”

白老大关切地问道。

他以为白素触动了什么心事难以成眠。

“白素”没有回答。

白老大爱女心切,竟不察有诈,急忙走上前,来到其背后。

刹那间,只见“白素”手肘猛地向后撞去,狠狠地撞在了白老大的胸口。

紧接着,

“白素”急转身,以一记“手刀”猛劈在白老大颈部。

白老大顿时颓然倒下。

这时候,只见“白素”摘下头上的仿真面具,狞笑道:

“白老爷子,在下的易容术不错吧?”

他便是大野英良。

可惜白老大已经看不见了。

******************************白素检查完马房,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她于是便打算回自己卧室。

但她忽然发现马房旁边的一间屋子的门是半开的,还有一些灯光透出。

白素大感疑惑,这所房子以前是放农具的仓库,后来听说被白老大改成了收藏室。

她并不常去那里,显然,那里现在是不该有人的。

白素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掩身闪了进去。

里面并没有人,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灯发出摇曳的光芒。

刹那间,雷可夫的那些神秘照片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顿时,白素彷佛置身于噩梦之中。

是的,就是这里!在迅速赶回自己的房间后,白素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熟悉卫斯理故事的读者想必记得,白老大的农场里是没有电话的!这部手机的性能必然极为优越,是戈壁沙漠的杰作:))按照雷可夫留给她的号码,接通了西班牙塞维利亚。

不料刚讲了两句话,白素便觉门外有异。

突然,一样物体挟着强劲的风声向她飞来。

白素扔下电话,敏捷地一猫腰,只听“啪”的一声,一个酒杯在墙上撞得粉碎。

与此同时,白素一个滚翻跃至床上,取下了墙上挂着的一枝老式火枪,对准门口的黑影开了一枪。

白老大近来喜欢收集老式西洋火器,几乎每间房间的墙上都挂有一枝,而且都上了子弹,白素手上的那枝大概还是《三个火枪手》时代的。

烟雾散去后,黑影骤然消失,白素把火枪一扔,像燕子般地轻掠了出去。

只见在倾盆大雨之中,那黑影如鬼魅般疾行,看来轻功不弱。

白素一提气,也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黑影迅速闪进了刚才的那间房子。

白素猛地停下,女性的直觉告诉她不应该再追进去。

但就在这时,白老大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小素,别进来……”

白素心知父亲有难,不由大惊失色。

由于父女情深,她来不及思考,便如闪电般地冲了进去。

顿时,她彷佛掉入了冰窟中,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白老大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旁边一人拿着一把日本刀架在白老大的脖子上,正冷酷地望着白素。

他就是那天白素遇到过的人──大野英良。

白素立刻明白自己的处境:父亲被制住,意味着自己完全失去了反抗余地,一种莫名的悲哀与无奈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首先开口道:

“大野先生,我承认你这次干得很漂亮。”

同时她不知为何有了个奇怪的想法:当曹操或司马懿发现自己中了诸葛亮的埋伏时,感觉是否和她现在一样?大野道:

“白小姐过奖了。在下不过是利用了人类天性上的弱点。须知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被攻破的。”

白素暗叹一声道:

“只要你放了我父亲,你要怎么样都可以。”

大野把白素从头到脚打量一下,依然不动声色道: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是的。”

白素的声音极为苦涩。

“很好。白小姐不愧是女中豪杰,不须在下多言,请。”

他作了个手势。

白素缓缓伸手解开了第一颗钮扣。

“小素,你疯了!啊!”

白老大一声怒吼,却被大野用刀柄在肩头猛敲了一下。

白素回头惨然一笑:

“爹,别看我。”

说着,已轻轻将衬衣脱下,接着又伸手解开腰上的皮带。

她的动作是那样的从容优雅,彷佛是在自己的卧室内更衣,完全看不出一丝惊慌失措。

她此刻心里的唯一念头便是:这是为了救父亲。

同时,还有一个意念在支撑着她:

“雷可夫会来救她的。他现在一定已经出发了。卫也会来救她的。要支持下去,要忍耐……”

这时,白素已经解下胸罩,她犹豫了一下,便一咬牙,准备用最大的努力脱下内裤。

但是大野英良阻止了她。

他彷佛怕白素不明白似的,还特意解释道:

“你的阴阜曲线很美。这是女人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但是只有穿着内裤时才能欣赏得到,脱光了反而失去韵味。”

白素气得浑身发冷,但是毫无办法。

“现在,请你转过身,把手放到背后。”

只见大野手执一卷麻绳向她走来:

“要是你想玩什么花招,那将对白老爷子很不好。”

第六章只见白素双臂紧紧交叉在胸前,护住自己的乳房,美丽的眼睛冷冷地瞪着大野。

大野似乎知道她的意思,便道:

“我是日本武士的后代。对我们来说,信用比生命更重要。只要你肯合作,让我满足,我保证绝不伤白老爷子分毫。”

白素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白老大又怒骂道:

“混蛋,有什么本事就往老子这里招呼……”

大野英良迅速移动身形,伸出手指疾如闪电般地点了白老大的哑穴。

见此情景,白素心里一沉。

“点穴”是中国武术中早已失传的一种绝技,白老大本人尚且不会,可见这个敌手的武术根底远在自己之上,从他手上逃脱的机会是很小的。

“如果你不愿合作,我也不勉强。”

大野英良又漫不经心道:

“只不过,为了不虚此行,我将要从白老爷子的身上拆一样零件下来。这样东西对他来说是最宝贵的,而对我又毫无用处。我想你猜得到那是什么。”

“不!……”

白素陡然叫了起来。

在以往的冒险经历中,白素曾经面对过各种个样险恶的环境。

但是她从未像现在这么绝望过。

“卫,原谅我。为了爹,我别无选择。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我的心永远是你的……”

痛苦而屈辱的热泪充满了白素的眼眶。

她暗叹一声,缓缓转过身去,同时将两臂放了下来。

大野伸手抓住了白素的一只手腕。

白素本能地用力挣扎了一下。

但是,她顿时感到了一阵强烈的疼痛从手臂上传来,手臂彷佛被折断般地变得绵软无力。

大野顺势将白素的双手扭至背后,然后用麻绳将她的手腕牢牢地捆绑了起来。

将白素的双手绑紧后,大野双手扶住白素圆润的肩头,将她缓缓转了过来。

首先,他看到的是她那苍白的脸颊上正在滑落的两行清泪。

从她那清秀脱俗的脸上,他读到了悲哀,愤怒和无奈。

“你长得这样美,这难道是我的错!”

为白素的那超凡脱俗的美所震撼的大野叹道。

他举起手,轻轻为白素拭去脸上的泪珠。

如果换成别的场合,他的动作看上去完全像是一个热恋中的男孩在安慰伤心的女友。

但是,捆在白素手上的绳索却使这一切都显得残酷与野蛮。

大野捧住白素的脸颊,向她那诱人的芳唇吻去。

白素倔强地试图将头转开,但大野有力的双手使她的努力成为徒劳。

她的冰凉的嘴唇紧紧闭合著,因愤怒和屈辱而显得失去血色。

大野几次试图将舌头伸入她的嘴里,但均未成功。

大野并不气恼,他把进攻目标转移到了白素的额头、鼻子和耳垂。

在平时,白素很喜欢自己的眉心被卫斯理轻轻按抚时的感觉。

她也喜欢卫斯理轻捏她的鼻尖或是柔和地轻咬她的耳垂。

她更陶醉于自己耳朵后面那块光洁的皮肤被夫君轻吻。

但是此刻,这些地方被别人的手触摸时,却只有令她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

有人说,颈脖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粗枝大叶的卫斯理总是忽略了这个地方,但是大野却没有忽略。

那是如同象牙般光滑的手感,雪白的皮肤下隐约可以见到淡青色的静脉。

“还记得前几天,我问过你乳房是不是天生的?”

大野的手移到了白素的胸脯:

“现在我要亲自鉴赏一下了。”

白素的一对乳房并不很大,但极为饱满坚挺,矗立在峰尖的娇嫩的乳头也很小,可爱的乳晕是淡淡的粉红色。

“天,这简直是艺术珍品,是上帝的杰作!”

大野用手托住白素的乳房,将它们向上推去。

他那冷酷的眼神中闪出了一丝狂热的光芒。

接着,他又将她的一对玉峰从左右两侧向中心挤压,弄出了一条深深的乳沟。

自己平时视若生命般宝贵的双乳竟然被人肆意玩弄,对白素来说无疑是恶梦般的感受。

更可怕的是,她知道这不是恶梦,而是正在发生的现实。

她不断地扭动着腰肢,竭力试图摆脱他的魔掌,但这徒劳的挣扎只不过令她显得更加凄艳动人而已。

接下去,大野用手指轻轻夹住白素的乳头,一边快速地拨弄着,那小巧的乳头渐渐地开始挺立并硬起来。

白素正感到一阵阵难忍的酥痒从乳尖传来,她一时几乎忍不住要呻吟起来,大野却出其不意地在她娇嫩敏感的乳头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剧痛顿时令白素清醒过来。

“我不希望你这么快就兴奋起来,”只听见大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这和你圣洁的形象不符。”

白素原本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她不禁为自己刚才差点失控而感到羞愧。

这样的神情令她看上去更加迷人。

“这么美的乳房,不用绳子装饰一下太可惜了。”

说着,大野将白素手腕上多余的绳子移到她的胸前,开始捆绑她的乳房。

只见他一手捏住白素的左乳房,一手用绳子在其根部紧紧地缠绕了几圈,白素的左乳房立刻被勒得格外突出,原先白皙的色泽也因为血液的集中而变成了粉红色,乳头更因充血而肿胀起来。

接着,他对她的右乳房也是如法泡制。

一向待人亲切温柔的白素这一生中大概从来没有骂过人,但是这时侯她忍不住要用她所知道的所有难听的话来咒骂这个用这种变态手段折磨女性的淫魔。

可惜她已经很难开口说话了,因为紧紧勒在她饱满胸脯的绳索已经令她感到呼吸有些困难,她必须不时地大口作深呼吸才能取得身体所需的氧气。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大野一边继续玩弄着白素的乳房,一边说道:

“你真敏感,还没开始绑你下面,就有这样的反应了。嗯,这项链真不错,我好像在哪见过……”

听见这话又使白素心中一阵绞痛:

“卫,你为什么还不出现?”

大野彷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嘲讽地道:

“听说人在危急时刻,脑部活动会特别强烈,你所发出的脑电波也许会被你丈夫接收到,于是他便会来救你。”

说着,只见大野绕到了白素的背后。

白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本能地将双腿并拢,同时绷紧臀部肌肉。

忽然,只觉得膝部一麻,令她两腿酸软无力,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忽然,白素感到有一样火热粗大的东西贴在了她的脸上。

作为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她当然能感觉得出那是什么。

显然,大野想让白素口交。

但他知道白素性格外柔内刚,故不敢贸然将阳具插入她口中,于是先将肉棒在白素的俏脸上来回摩擦。

过了一会,他看见白素没有什么反应,遂将阴茎移至白素的嘴鼻之间,只见他将龟头时而挑逗性地顶撞白素的鼻孔,时而挤压着她紧闭的嘴唇。

“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在下已特地沐浴熏香,以免冲撞了白小姐。”

大野淫笑道。

尽管如此,这样的侮辱仍令白素恶心欲吐。

她竭力将头转来转去,以图躲开那丑陋可怕的东西。

“看来你不喜欢在下的玩艺,”大野冷然道:

“既然如此,在下只好用白老爷子的玩艺来代替了……”

“不要!”

白素急得喊了起来。

她强忍着泪,赶紧张开性感的小嘴含住大野的阴茎,并用舌尖轻轻地舔着,试图以此来打消他那丧心病狂的念头。

其实大野只是吓唬她而已,看见自己迫使大名鼎鼎的白素屈服,他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白素从来没有过口交的经验。

他们的夫妻生活是很保守的,尤其是白素平时性欲一直很淡,口交在他们夫妇看来是淫秽的、不道德的。

虽然白素的动作极为笨拙生疏,却依然给大野英良带来了巨大的快感。

他一边享受着白素口腔内那无以伦比的温暖舒适的感觉,一边欣赏着她羞愤痛苦至极的表情。

随着射精的感觉渐渐迫近,大野忽然有了个前所未有的想法:

“在这样一个如女神般圣洁美丽的人的嘴里射精,会不会受天谴,遭报应?”

然而还没等他思考出结论来,大量浓浓的精液便从他阴茎中狂喷而出,全部射入了白素的口腔内。

就在这时候,随着闪电的飞舞,天空中猛然响起了一声巨大的霹雳,大雨顿时再次倾盆而下。

白素再也忍不住恶心,扭头俯身呕吐起来。

大野也不逼她,还弄来水让她漱口。

“我不想把你弄成和下贱的婊子一样,”他解释说:

“你有你的美丽,你的风采,在下决非焚琴煮鹤之徒。”

休息了一会,大野又站到了白素的面前,他已经换了一套日本和服。

只见他向白素鞠躬道:

“接下来,我的动作可能会让您感到更难受,还会有些疼痛,因此先要请您原谅。”

白素瞪着他,心想这人一定是个疯子。

“你以为我疯了吗?”

大野接着道:

“也许我是疯了。因为我实在是太想看你在被凌虐时,在绳索捆绑下的颤抖,在被浣肠的痛苦中所表现出来的另一种美感。这种至高无上的美,只有像你那样的出色女人才能表现得出来。”

说着,他将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白素摆弄成跪伏的姿势,令她只有膝和肩着地,臀部高高翘起。

此时白素身上只有一条白色的棉质内裤,勉强能遮盖住她那神秘诱人的女儿处,由于内裤非常贴身,从外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她两片隆起的阴唇形状。

大野伏身在白素的下体上吻了一下:

“很好,完全没有异味。”

的确,由于白素在临睡前刚洗过澡,因此那里散发出来的只有她身上所特有的清香。

他盯着白素丰满的下体看了一会,淫邪地一笑,拿来了一支电动按摩棒。

只见他打开开关,将按摩棒顶在白素的阴部,沿着肉缝来回移动,白素身体立即颤抖起来。

为了摆脱下身那种骚痒灼热的感觉,白素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臀部。

“对,就这样扭动你的屁股。”

大野忽然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天,太性感了!幅度再大一点,上半身一起动!”

就这样玩弄了一会,大野拿开了按摩棒。

他惊讶地发现,白素的内裤基本上仍是干燥的,完全没有一点性兴奋的表现。

再看她的表情,也还是那样的平静,大野不由暗自钦佩她的过人的坚强意志。

只听见大野自言自语道:

“要是雷可夫看见了这样的肉体,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虽然他说得很轻,但是“雷可夫”这个名字却清晰地传入了白素的耳中。

她立即敏锐地感觉到,眼前这个疯子和神秘的雷可夫有着某种程度的关系!第七章“雷可夫是你的什么人?”

一直没有开口的白素忽然冷冷地问道。

“雷君是我的好朋友,生死之交……”

忽然,只见大野猛地一震,整个人变得狂躁起来:

“住口!在这里只有我有权提问题,我!”

白素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她知道,自己已经在精神上占了上风。

大野也知道自己输了。

他不仅未能在精神上压倒白素,自己反而被她击垮。

虚荣的自尊面具一旦被揭穿,大野立即显得狂乱无比,他只能用粗暴的行动来掩饰自己的失落与无奈。

只见他来到白素身后,用力将她的内裤褪至膝盖处,这样,白素的整个浑圆结实的臀部完全暴露了出来。

白素以为他马上要强奸自己,不免也有些惊恐。

她紧张地等待着将要来临的命运。

大野先用绳子在白素的纤腰上系了一圈,然后将另一根与之相连的绳子穿过白素的胯下,用力勒紧。

随着粗糙的麻绳深深地嵌入了娇嫩敏感的阴唇中间,白素痛得直冒冷汗,但同时也有一种异样的酸麻酥痒的感觉。

可能是大野觉得还不过瘾,他便用了一种比较少见的绑法,他将穿过白素下体的绳子分成三股,中间一股嵌入肉缝并压迫阴蒂,另外两股分别从左右侧夹住两片大阴唇。

这是一种相当残酷淫靡的绑法,使被绑女性的两片大阴唇被完全夹在绳索中间,向外突起,被绑女性通常不需另外刺激便能产生强烈的快感兴奋,甚至达到高潮。

当然,这种方法也是相当危险的,因为时间一长,被绑的女性可能因持续达到高潮而导致虚脱。

接着大野将照相机架在三角架上,对准被凌虐的白素,镁光灯的不停闪动,使这间房间里更增添了妖异淫靡的气氛。

白素渐渐被紧绑的绳子摩擦出快感,下体也慢慢湿润起来,大野从照相机内看到她的阴唇有一片泛光,兴奋地跑过去用手蘸了她的淫液,再放到口中吮:

“真是太美妙了,你的淫水就像你一般的香,一般的令人迷醉。”

大野的赞赏令白素既羞且厌,她虽然在努力地去控制自己的身体,偏偏那与生俱来的反应却是她冇法驾驭的,淫液还是不住的渗出来。

白素想到在其余的相片中,自己还要遭受到的淫虐,顿时感到既羞愤又无助。

“嗯,差不多时间了,还有更好的给你慢慢享受,哈哈!”

大野淫笑道。

跟着他小心翼翼地把中间一股嵌入肉缝的绳子拨往一边,把开动的按摩棒缓缓的插入肉缝内。

“啊!痛,停手!”

异物突入使白素身不由己的扭动身体和痛叫起来,大野却把转动中的按摩棒不住的插进她的阴道内,直至整支按摩棒完全塞入她体内。

按摩棒的刺激使她不其然的在颤抖,却又被绑在阴唇上的绳子摩擦得失神。

镁光灯又再次不停的闪动,白素想起那些相片上的自己,那充满着羞辱、痛苦、愤怒的神情,正正是她现在的模样,再想,那她岂不是还要进一步受这疯子的凌辱。

大野接着用点燃了的蜡烛把蜡油一滴一滴的滴到白素完美的躯体上。

“啊!好热!停手!”

白素大叫;大野没有理会她的抗议,直到红色的蜡油已滴满白素圆翘的臀部,然后才翻转她的身体,再度把焯热的蜡油滴落她坚挺的双乳上,一直到蜡油淹盖了她翘挺的乳房才停止,而她已痛得几乎昏了过去。

“了不起!这样才能把你的美发挥出来!”

大野边赞边走回去拍照。

在新一轮的镁光灯闪动过后,大野脱掉身上的和服,露出一身强健的肌肉,那巨大的阴茎又再雄赳赳的昂首翘起来。

“是时候用你美丽的身体来满足我了!”

身体被弄到既兴奋但又痛苦,再想到即将要受到的奸淫,白素双眼充满泪水。

“想哭吗,待会我把你操到欲仙欲死时,你就只懂得浪叫呻吟,不会再哭了。”

大野说着把白素的身子翻侧,将另一条绳子铨在她背后的绳结上,把她的内裤褪离左脚,又把另一条绳子绑在她的右膝上,然后再把那两条绳子抛过顶上的木梁,拉往一旁的柱子绑好;白素随即被扯得站起来,但只是左脚勉强到地,右脚却被吊起来了,小内裤还挂在右膝附近,由于双臂被屈到背后绑紧,满布蜡油的胸脯便挺得高高的,构成一幅非常妖艳的场面。

白素又想起相片上的自己就是这样被奸淫,身体上充斥着痛苦与快感,内心则充满绝望和惊慌:

“理,你究竟在那儿?快来救我……”

“就让我好好品尝大名鼎鼎的白小姐的芳泽!”

大野的声音打破了白素最后的希望。

只见他徐徐把按摩棒抽出来,再放到咀内吮:

“真美味,白小姐阴阜内的甘露真是其味无穷。”

白素又气又羞得说不出话来,原来已经绯红的脸变得更红,使她看来更觉美艳动人。

“噢!”

白素骤觉下体一阵涨痛,知道大野已经侵入了她的体内。

忽然镁光灯又再次不停闪动,原来是他按下照相机的遥控快门:

“这个令人兴奋的时刻一定要被记录下来!哈哈哈!”

说罢大野便抛掉遥控器,反手抓着白素吊高的右腿,右手揽着她的腰,不断挺腰进行抽送,还不时兴奋的乱叫;白素在这个被管制着的姿势下也被干得娇喘连连,失神的望向房上的木横梁,身体受到疼痛和快感交袭的煎熬,她真想自己的灵魂可以暂时离开那傲人的身体,免得再受这狂人的折磨。

在一轮疯狂的抽插后,她骤然觉得下体一阵空虚,只见大野突然把阴茎抽出,走到台上捡起按摩棒,涂上一浸液体在其上,再走回来发出一阵淫笑:

“让我给你一种新的刺激,包你毕生难忘。”

大野走到白素身后,她心中不其然的泛起一种不安,随即感到肛门传来异常的痛楚。

“噢!啊呀!快停手,很痛!”

白素高声的喊叫。

大野边淫笑边把按摩棒徐徐的插入她的肛门内,开动中的按摩棒不住的钻进那未经人道的洞内。

白素痛得不停叫苦流泪,但不停搅动的按摩棒却使她有如被无数虫蚁在咬噬般难受,使她痛苦的呻吟中夹杂着丝丝的淫荡。

正在满意地大笑的大野回到白素身前,俯身细看她那泛滥成灾的密穴,再次把他坚硬的阳具插入白素的密穴,随即激烈地抽送起来;下体的两个洞同时被真假阳具淫虐着,从未试过的澎湃快感迅速透过敏感的神经传到身体每一个角落,白素失神的狂喊:

“我不行了!不行了!不……”

大野意犹未尽的在疯狂地抽送,多方面的剌激终于使白素在极不愿意下,从被奸淫中获得高潮,她渐渐听不到自己那浪荡的吟叫,持续的高潮快感令她几乎休克。

大野感到自己也将到达快感的极限,便鼓起剩余的精力,狠狠的抽送多数下,然后全力一挺,把大量荡热的精液深深的射入她的体内。

“能尝这人间极品,真是不枉此行!”

大野终于满足地离开白素的身体。

只见白素垂下绯红的粉脸在大口地喘气。

大野又走到照相机前,不停的闪动镁光灯拍下这时的白素:一头零乱的秀发,失神但充满媚态的双眼望向地下,双颊以至粉颈都一片绯红,被绑的身子悬吊在木梁上,剩下左脚依稀的着地,挂着小内裤的右脚被吊高,因被绑而挺得高高的双乳布满干固的蜡油,肛门内还插着半支按摩棒,白浊的精液慢慢的由被绳子分开的阴唇间沿左腿流下来,活像个妖异淫靡的玩偶,和平素高贵典雅的白素完全扯不上半点关系。

休息了一会儿后,接近虚脱的白素渐渐回过神来,看到坐在身旁赤裸的大野,一双淫眼还不断在她身上巡梭。

“你醒了?”

贪婪的手又再在她的身上游走。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可以放我了吗?”

虽然不想示弱,但是极度渴望脱离这个梦魇的白素还是把话说出来。

“啊噢?我想刚才获得满足的是你而不是我?我忘记告诉你,我是可以一晚做三、四次的。看你的穴这么紧,我想韦斯利从未试过给你这么大的满足吧。那没用的家伙真是浪费!来,好好记住今晚的经验吧!”

惊愕和愤怒的白素在想丈夫和雷究竟要到何时才会来救她。

大野解下吊高她的绳子,把她背向上的放下地上来,但是他并无松开其余的绳子,反而把她的小腿屈向大腿绑好,又用绳子把脚跟连接背上的绳结处。

接着大野松了白素反绑的双手,把他们伸展向前,再把她的玉手和木柱绑在一起,使白素看起来像伏在地上向木柱朝拜一样。

他再次拉动绳索把白素吊高,失去了地上的支撑,她只好双手牢牢的抓紧木柱,以减轻被绑紧的身体从摇摆中带来的痛苦。

“哎呀……痛……啊!……”

正在痛苦呻吟的白素突然被大野粗暴的分开双腿。

大野跪低仔细的观赏着白素还在微微张开的私处;虽然看不到大野现时的举动,但从下体感觉到他的呼吸使白素知道了一切,羞得她面红耳赤。

“噢!不要……”

白素再次惊叫,原来大野用嘴和舌去舔吮她的玉洞,吃下他的精液和她的淫液,还不时轻轻舔吮她的阴蒂,令她发出荡人的呻吟。

“啊……呀……请你停手……”

大野不理会白素的哀求,还增加舌头的幅度和速度,更不时的把舌头伸入她的阴道,又舔她的会阴,把白素弄到全身颤动,不住的呻吟,而爱液也像缺堤般流出来。

“让你尝下另一种新滋味,扶稳啊,我来了!”

说着大野提起回复坚硬的阴茎,大力一挺,再度插入她温暖湿润的阴道内。

这次白素像被钟摆般随着他的抽送而冲前,惟有努力的抱着木柱,但是受制的身体还是不断被冲撞,兼且有股全新的快感传到神经里。

痛苦和性欲的快感使白素开始语无论次的在浪叫呻吟,

“我不行了!不行了……啊!噢……饶了我吧!饶……”

白素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从这样的淫虐中获得高潮,但身体的反应已证明了一切属实,她紧紧的抱实木柱,近乎休克的她满脸泪水;大野毫不怜香惜肉的在疯狂抽插,不断的叫好、叫爽,双手在她的纤腰和臀部抓出无数红色的抓痕,双乳上部份的干蜡也被抓下,露出下面红红的肌肤,就这样一直干到白素喘气求饶的声音变得微弱时,他满足地尽最大的力量冲刺,然后将精液像救火喉般再一次射入她的体内。

不知晕了多久,悠悠醒转的白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的情景:只见大野拿起那把日本刀,不停地挥舞,作出种种舞姿,接着,他竟然唱起了古代的日本武士战歌。

他的歌声低沉粗旷,还有些嘶哑。

若是换成别的场合或是在舞台上,倒也颇有慷慨悲壮的气势,然而此时却只显得怪异莫名而已。

唱完以后,大野高举双臂,刀锋向天,他忽而歇斯底里般地大吼道:

“雷可夫!你看到没有,是我赢了!我征服她了!你快来看吧,雷可夫!”

“好像有人提到了我的名字?”

一个平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白素和大野同时急忙回过头去,只见雷可夫身穿黑色斗蓬,浑身淋得湿透,像个鬼魂似的出现在门口。

令白素感到幸慰而令大野感到不安的是,雷可夫手上拿着一枝枪,枪口正对着大野。

三个人一时都不作声。

最后还是新来者先开口:

“大野君!怎么会是你?”

“啊,雷君!没想到真的在这里见到你!”

只见大野将刀一扔,竟像老友重逢似地想要过来拥抱雷可夫。

幸好雷可夫赶紧后退一步:

“别过来!我这人一紧张就爱扣扳机。”

“雷君,你怎么了?”

大野疑惑地笑道:

“你打算向你的老朋友,你的救命恩人开枪吗?”

他一指身后的白素:

“是不是这样美丽的肉体让你感到迷惑?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情景吗?来吧,这不是梦,这是活生生的现实。她是属于我们的。我们,你和我!”

雷可夫惨笑了一下:

“大野君,你错了。她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她属于一个叫卫斯理的人。尽管这个卫斯理是个混蛋,他仍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他用枪一指大野:

“请你立刻放开她,让她回到丈夫身边去。我和你一样恨他,但是很遗憾,游戏规则就是这样。”

大野忽然哈哈一笑:

“什么见鬼的游戏规则,那不是为我们制定的,懂吗?你以为你是谁?佐罗吗?算了吧,雷君。我知道你的枪法。就算是一头大象站在你面前,你也打不中它的屁股。”

说着,他挑战似地粗暴分开白素的两腿,在她柔嫩的阴部肆意摸弄着,白素立刻痉挛地挣扎起来。

雷可夫的反应是:

“哦?”

大野很不理解地问道:

“哦是什么意思?”

雷可夫道:

“意思是,当我说完这句话时,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连开了四枪,全部命中要害,大野果然立刻变成如假包换的死人。

打完枪后,雷可夫对手上的枪反复看了又看,彷佛不相信它真能打死人。

只听他对白素道:

“这是你的枪。我在你汽车上的手提袋里找到的。我刚才来不及检查,幸亏你上好了子弹,不然……”

白素从少年时代就喜欢玩手枪(这并非小弟杜撰,有倪匡的《地底奇人》为证),结婚后,由于卫斯理厌恶现代武器,她也便很少再玩枪。

但偶尔还是会去打靶散心。

接着,他又对地上的大野尸体耸肩道:

“你忘了我是个花花公子,花花公子的枪法一般都不错。”

白素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别傻了,快来帮我解开……不许看!”

雷可夫如梦初醒般地跑过来。

由于大野的捆绑技术很高,又不能用刀硬割,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只听白素喘息道:

“先解开下面,太难受了……对,好了……谢谢……唉,我说过不许看……”

雷可夫不是圣人,也不是太监,如何能不看?只是白素十分机敏,下体的束缚一解除,她便立即将两腿夹拢。

雷可夫只可看见绳子的中间有一段似乎被浸湿了。

“要不要我先帮您把这穿上?否则很不方便……”

雷可夫指着还套在白素小腿上的内裤迟疑地问道。

白素的脸红得彷佛要滴出血来。

她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

“好,你快点……”

雷可夫不敢怠慢,立即小心翼翼地帮她将内裤套上,白素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些。

接着,雷可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其余的绳子都解开了。

其间,为了减轻尴尬,白素问道:

“你和他是生死之交?”

雷可夫黯然道:

“那年我在北海道登山时迷了路,又遇到暴风雪。如果不是他,我早死在那里了。”

“为了我,你打死了他。你会后悔吗?”

白素又缓缓道。

“不。只要是人,都会像我一样做。我会赔他一条命。”

雷可夫毅然道。

白素迅速穿好衣服,对雷可夫道:

“你快去报警,我去救爹。”

忽然她眼中闪出了激动甚至狂喜的神色:

“卫!你终于来了!”

*********************身材肥胖的拉威警长带着部下珊珊来迟,风风火火地展开警方程序。

白素躺在自己的床上,等着救护车的到来,卫斯理在旁边陪伴着。

这时候,雷可夫闯了进来,彷佛有什么话要对白素说。

白素疲乏地道:

“对不起,雷先生。给我们夫妻一点私人时间好吗?”

雷可夫这时的精神状态显然不是很好,因为他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以为在这一次经历之后,我已经不是外人了。”

只见卫斯理对他怒目而视,幸亏他已经知道雷可夫是他爱妻的救命恩人,否则早就拔拳相向了。

白素赶紧在背后扯了卫斯理一下,苦笑道:

“我真的很累。雷先生还是请回吧。”

雷可夫默默地望了她一眼,随后脸色惨白,神情恍惚地转身离去。

由于出了命案,既然人是雷可夫打死的,警方自然要找他问话,却发现他已经不见踪影。

在卫斯理的抚慰下,身心受创的白素本已昏昏欲睡。

忽然间,她想起了一件事:雷可夫没有把手枪还给她。

枪里本来有五颗子弹,他打了四枪,那么应该还剩一颗。

“天,他不会做出什么蠢事来吧?”

白素猛地张开眼睛。

正当白素被担架床抬上救护车时,只见路易边喊边跑过来:

“等一等,白小姐!等一等!”

他跑到白素面前,将一张纸交给她,一边气喘嘘嘘道:

“有一位先生让我把这信交给您。”

白素急忙打开。

信写得很短,既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然而白素知道那是雷可夫写给她的:

“这是一个死结,只有死才能解开。也许从一开始,我们的相识就是一个错误。我走了。这个世界太美丽了,我真不想走。但是我无法留下。”

雷可夫的尸体在山后的一片小树林中被发现,他在那里用白素的手枪向自己的心脏开了一枪。

************(尾声)在巴黎,这又是一个阴冷的雨天。

贝尔-拉雪兹公墓内,葬礼显得简朴肃穆。

尽管身体尚未康复,白素还是不顾医师的劝阻,坚持要到来参加。

刚来到墓地,她便看见一个金发女郎向她走来,白素认出了她就是那天在戴高乐机场和雷可夫在一起的那人。

白素还未来得及招呼,就听见尼娜冷冷道:

“他今天之所以会躺在这里,是因为你把他送进来的。我说得对吗?”

白素一愣,随即和颜悦色道:

“小姐,您一定弄错了……”

不料尼娜打断她道:

“法国有一句成语:在被害死的人的坟前是没有凶手的位置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白素怔怔地呆立在那里,心想:

“真的是我害了他吗?……”

回到自己家中后,白素大病了一场,整整躺了一个月。

等病愈后,她再次来到了巴黎。

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上次在雷可夫家借宿时,有一些行李还放在那里没有取走。

她按响了那幢房子的门铃,虽然她有钥匙,但并不打算用它。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在白素说明了来意后,那人彬彬有礼道:

“我是于连神父,现暂时代为看管雷先生的房子。您请随意,在这里您依然是女主人。”

白素问起格林堡太太,于连神父叹息道:

“格林堡太太由于悲伤过度,已经在上个月去世了。这个世界上的不幸真是太多了。不过,雷先生和格林堡太太都是好人,他们一定会在天堂中相见的。”

白素打开房门,她惊讶地发现,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她离去时的样子:蜡烛还在原地,那张唱片也仍然在音响中没有取出。

白素好奇地想去按放音键,但随即又猛地将手缩回。

在这房间里,曾有过一个女人问一个男人:

“世界上最伤感的事是什么?”

男人回答道:

“一是人去楼空,一是咫尺天涯。”

********在很多年之后,有一次白素在某地街头听到了流浪艺人在唱这样一首歌:当我的探戈在舞厅中响起时,美丽的神秘女郎飘然而至;一曲难忘,你已随风而去。

带着我的吉它,我走遍天涯,我的探戈在星光下倾诉,你却已芳踪不再,只留下探戈还在回荡。

白色的探戈,火红的烈焰;白色的探戈,蓝色的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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