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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竖谷阳第1章王家行干完手上的活儿的已经是晚上一点多了,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和别人同居的“家”,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透支得相当严重,他不是机器人也有撑不住的时候,今天回去无论如何也要和那个人好好谈一谈了。

输入密码按下电子锁,门没开,好像是反锁了,王家行掏出钥匙,细长的手指扭开门,丝毫不意外的看到狼籍满地,餐厅里是烛光晚餐的残骸,客厅里散乱的衣物说明主人们曾在这上演过惊为天人的交战,沿着迤逦的衣物走到卧室门口,里面靡乱的呻吟声倾泄而出。

如果以前遇到门反锁的情况,他是绝对不会进来的,他会很识相的躲到宾馆、酒吧甚至是网吧,熬夜一宿其实很简单的。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进来。

可能是最近心情太过压抑,可能是实在太过疲惫大脑缺氧,他就是想进来,看看他不在的时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了真是受刺激,不仅耳膜被摧残,一地的证物都证明着他的存在是一种多余。

尽管以往通过收拾过的战场还是能够看出些蛛线马迹,但那种疑惑与这种看到实际境况受到的冲击还是不同,那个人以前看到自己装傻的样子一定也会在心里骂他蠢吧?地上的衣物里夹杂着自己的拖鞋和睡衣,这款睡衣才买不久,上面白色的精液还未干涸,以上说明它是新鲜存在的痕迹,以前他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给他买那么多睡衣,现在明白了,原来不是他一个人在用,自己穿过的衣物也被别人穿着,还真是不舒服,他终于有点儿明白丁邵的洁癖了,自己用过的东西就算丢掉也比别被人祸害强。

这样一想不禁莞尔,能让自己在身边呆这么多年,看来也是他忍耐的极限了吧?可自己为什么还留在这儿呢,带着点心甘情愿的味道。

除了那人强硬的态度外,自己是不是因为喜欢他才留下的?王家行仔细的思考过很多次,其实没有答案的,你会爱上一个经常暴力你的人吗?受虐狂或许会,王家行不是所以他不会。

舍不得离开可能是因为习惯了吧?那么今天是怎么回事,一直装乖,两个人才相安无事,为什么偏找不自在的进来?又想挨揍了是吧?那人一定会这么说。

听到室内满足的声音,王家行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其实不为什么,他今天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屋里的那个人,他真的很好奇。

听到或深或浅的呼吸声,哎,已经深夜了,他们恐怕也会要睡吧,看样子是不想出来了,王家行疲惫的走到卫生间想洗漱一下,看到一地的水,满室的腥膻味道可以想像不久前的绮丽风光,他实在无法在这样的环境冲澡。

拎着西装上衣又退出卫生间,这时,卧室的门打开了,一个人揉着眼睛走了出来,看到他以后“哈”的一声,满脸的鄙夷,这个人他认识,设计部的陈爽,看来真的是他,做为主管他不只一次指出过陈爽工作上的失误,每次都看到半球白板,原来是这个意思,他一定以为自己是在给他穿小鞋吧,其实不是的,真是没得解释。

看来他们搞到一块已经很久了,自己曾经还跟丁邵不只一次的报怨过陈爽,每次丁邵都说,他小孩子你担待一些,别一般见识,自己真是傻瓜。

看来不知道这事儿的恐怕只有自己了吧?周胖子曾给过他暗示的,丁邵的朋友们曾向他打听过陈爽的,部门里其它同事也似有若无的在背地里谈论过,现在都想起来了,还是大家的眼睛雪亮,这世上当事人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真可悲。

陈爽牵动嘴角嗤笑了一下,进屋推了推丁邵“哎,那谁回来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光看背影就知道身材很好,懒懒的拿被子蒙了下头,蹙眉道“爱谁谁!”

王家行歪嘴乐了一下,拎着西装走出了屋子,顺手关上大门。

漫无目的的晃在大街上,被冷落被抛弃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丢了魂般游走到周大胖子的酒店,开了间豪华套房,倒头便睡。

没日没夜的昏睡了三天两宿,王家行有点儿清醒了,自己怎么了?病了吗?丁邵周围有情人,这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这次好像是在玩真的,细细回想最近生活的细节,丁邵时不时对他产生的厌烦情绪,嫌弃的眼神。

与那次从香港回来不同,那时再怎么凶狠的对他,都能感觉出丁邵在心疼,现在不一样了,丁邵厌弃他了,他像只没有主人照顾的猫,即将开始流浪生活,心在荒芜以后,还能享受奢侈的流浪吗?不会觉得这是惩罚吗?王家行捂住了脸“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装修精美的酒店里宽大的床上,一具修长的男性身体在阳光里熠熠生辉,似乎有寂寞的味道在淡淡发散。

他单手枕在脑后,微微仰起的脸上一双眼沉醉的半闭着,他手长脚长,身体柔韧细腻,偏白的皮肤下绷着紧实的肌肉,他身材很好,腹部连赘肉都没有,赤祼的身体舒展开来对视觉是种美的冲击。

他另外一只手抚在男性象征上上下撸动,勃起的阴茎上能清晰的看到青色血管,散落在床上的手机以每隔五分钟的频率响起,可是这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兴致,只是挺立的阴茎始终无法宣泄,他叹了口气,哎,无论怎么样手银,现在都满足不了这具身体的需要了。

电话再次响起,过时的诺基亚7280,就像他,再怎么精心养护也是过气的情人,窄窄的屏幕上显示着单位总机的电话,应该是秘书,这种时候,丁邵绝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

王家行拿起电话,丝毫不犹豫的插到后穴里,手机像按摩棒一样的震动着,王家行闭紧了双眼,换只手撸动翘立的勃起,

“呃呃~啊~~~”精液喷射而出,后穴里的来电仍在震动,一滴眼泪从王家行的眼角滑落。

太可悲了,自己已经被丁邵调教成了一个怪物。

二分钟后电话又在后穴里振动,听铃声是短信,王家行懒懒的取出手机,

“王哥,董事长说了,你再不来上班,就算辞退。”

王家行愣了好久,终于牵扯动嘴角,对着手机做出一个媚惑的微笑,可是,为什么镜面屏幕上显示出来的表情是那么哀伤?午后王家行照例到一楼的咖啡厅喝茶,纤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已经一个半月了,45天,王家行没回去一趟,那个地方已经不是他的窝了,里面没有他的东西,即便那些衣服都是他的尺寸,却不代表他拥有过什么,即便那些日常用品都是他喜欢的颜色和式样,爽肤水与剃须液都是他常用的牌子和系列,那又怎样?只不过证明他曾在那儿寄居过而已。

信用卡已经被丁邵挂失了,借记卡账户也被冻结,钱包里还有些现金,支持不了几天,在周胖子这儿吃住这么久周胖子都没现身过一次,可见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了。

王家行有点儿发愁,燃起一只烟,轻吐烟圈一层层寂寞就把自己包裹了,年近三十,他仍然一无所有。

一个人从酒店大厅往门口走去,经过旋转门的时候随着门转了一圈,又走了进来,礼仪小姐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他,那人无语,走近王家行“多年不见,你好吗?”

王家行望向来人“真的好久不见!”

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是在父亲的师母家,那一年他高考复读,父亲的师母指着一个椰盖头小男生说“这事儿好办,优先报考洋洋他们学校,有洋洋他爸呢,稳进的,调系也方便。”

父亲感激的笑容师母慈爱的目光,王家行都不记得了,只是觉得还没见过梳那么丑头发的男生竟然可以帅气得要命,好像少女漫画里的男主角啊!

“我还以为你会装不认识呢”

“为什么?”

“我以为你一直是恨我和丁邵的。”

王家行无语。

头脑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朦胧中,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其实很多年一眨眼就过去了,这几年太苦,在时间的沙漏里,王家行关于幸福的记忆还停留在大学时代,噩梦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第2章那一年夏天王家行拿着单反照相机不停的抓拍,周围加油声不断,室内热度飚升,场上谢瑞涵一个反手把球打到案子对过,这局乒乓球赛,再拿下两分,他就赢了,忍不住嘴角上扬,王家行赶紧按了一下快门,不能用闪光灯,室内灯光蛮亮的,效果应该不会太差吧,这个相机还是去年他过生日时,谢瑞涵送的呢。

施耐德镜头,王家行喜欢得不得了。

谢瑞涵是南方人,但是长手长腿,一身健康麦色肌肤,眼尾上挑的丹凤眼,一对浓眉,怎么看都像吃北方米长大的小伙子。

因为经常运动的关系,精瘦的胳膊一舞动就肌肉必现,王家行盯着相机里的谢瑞涵想,他还真是没有什么缺点,就是大腿粗了点儿,好像不是他的腿一样,一条大腿都有自己五个胳膊粗,短裤下的小腿又精瘦得够呛,不知道摸上去怎么样,王家行晃了晃头,哎,自己又胡思乱想了!谢瑞涵拿下两分,得意的冲王家行扬了扬下巴,王家行咧嘴眯眼使劲的乐。

看着谢瑞涵走到场边喝水擦脸,王家行也开始收拾相机,感觉冷飕飕一道眼光盯着他,他不抬头,假装看不见,他知道那是谁,丁邵。

丁邵接过谢瑞涵喝剩的矿泉水对着嘴喝了一口,冷眼瞅王家行走过来,丁邵知道他不敢看他,自从上次假装喝醉打了他一顿以后,那小白脸就当他是透明人。

谢瑞涵搂着王家行的肩膀得意的说“怎么样?不是盖的吧?”

“那当然,你最行了。”

谢瑞涵冲丁邵一抬下巴“辛苦死我了,吃饭,你请。”

旁边的黄育友用巴掌拍了一下谢瑞涵的后背“好噢,好噢,带我一个。”

丁邵笑笑,冲着乒乓球队的人说“大家都去,就学校旁边的老羊头。”

老羊头是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不仅烧麦好吃炒菜也很地道,最主要的是环境很受欢迎,倒不是说这小餐馆的装修有多好,只是他家坐的不是椅子而是沙发,木板钉的沙发上面一层海棉垫,红色的表皮有些地方斑斑驳驳的开始掉漆,却依然能让浪漫的少年男女们找到港台片里咖啡屋的感觉,尤其是周末,经常到后半夜才打烊。

谢瑞涵说“好啊,好啊,”黄育友拍了他一下“你傻呀,那才几个钱?”

谢瑞涵的手滑到王家行腰间搂着,回头对黄育友说“我想吃啊”王家行宠溺的看着谢瑞涵傻乐的当儿,又接到丁邵冷冷的眼镖一记,笑不下去了,讪讪的转过脸。

谢瑞涵知道他俩还别着劲,撇撇嘴用眼神对黄育友说“你看!”

黄育友没怎么响应。

其实像黄育友和丁邵这样的公子哥是不怎么看得上王家行的,总觉得他好像吃定谢瑞涵一样,成天围着谢瑞涵转,两个人背地里总是跟谢瑞涵说“你的走狗呢?”

一开始谢瑞涵会假装生气的说“那是我发小”再后来就是不以为然的默认了。

他们小的时候是玩伴,大学又同校,自然热络,渐渐的王家行也打入到谢瑞涵的朋友圈,不过他的朋友们却表面客气骨子里排斥,比如说他最好的朋友丁邵就顶看不顺眼王家行,总找他茬。

丁邵是谢瑞涵朋友圈里家中最富裕的一个,他爸开了个海鲜酒楼,生意越做越大,后来直接扩展成了宾馆,直逼四星级服务标准,餐饮娱乐一把抓。

丁邵他爸怕孩子住不惯宿舍,大二就在学校附近买了处房子,丁邵就拉了同寝的谢瑞涵一起住,这倒好,王家行像个跟屁虫一样周末一定往这儿窝,给了两回脸色倒是不来了,可丁邵总往外跑不回家不说,还总做他工作,说王家行这好那好的,又强拉了来给两人做和事佬,现在丁邵一看到王家行就脑仁疼。

比如眼前,就是他最看不惯,王家行又最常做的习惯动作,横在沙发上,半靠着谢瑞涵玩手中的电子游戏,谢瑞涵这边儿跟丁邵他们几个侃球侃得眉飞色舞,死王家行就是岿然不动,顶多随着谢瑞涵的摆动节奏晃动着身体,眼珠儿一点儿不错的盯着屏幕。

最可恶的就是,大家都穿制服短裤,偏他一双大白腿搭在沙发把手上亮晃晃的刺眼,丁邵不否认自己喜欢谢瑞函,从大一新生报到那天开始就喜欢了,但他确实死烦王家行,像个连体婴一样的碍眼,更可恶的是王家行看谢瑞涵那眼神儿。

谢瑞涵倒是跟他讲过小的时候怎么怎么照顾王家行,王家行怎么怎么弱,怎么怎么小白,没他照顾肯定挨欺负,不过,丝毫激不起丁邵半点儿同情心,丁邵暗说,他是活该。

本来计划和谢涵瑞去海边的,因为前段时间把王家行揍了,谢涵瑞总说过两天过两天大家一起去。

王家行那两条麻杆一样细长细长的大白腿还在晃,丁邵都替老板心疼,他腿下那掉皮的沙发已经被蹂躏很久了,肚子里暗骂,靠,人妖,腿上怎么连汗毛都没有。

趁大家不注意,丁邵冲王家行勾了勾手指,王家行装没看见,丁邵坐在王家行对过,抬脚踩在王家行的沙发垫上使劲踹了踹,谢瑞涵看见了,推了推王家行,王家行长长的噢了一声,把游戏机撇给谢瑞涵说“我去趟厕所”,丁邵站起来要跟过去,谢瑞涵冲他一伸脖“哎,我说,你俩好好交流交流,别再僵着了啊!”

男人谈心一般都喝酒,偏王家行滴酒不沾,大家一见丁邵起身,也都不理会儿,总不可能是过去再揍人家一顿吧,当然是交心喽。

这家饭店原本是个住宅楼的一楼,和许多小饭店一样,厕所只有一个蹲位,王家行刚拉开门,就被丁邵从后面一推,整个人扑到水池上,鼻子差点儿磕到水龙头,气得王家行一回胳膊肘就给丁邵一个拐子,没打中,胳膊被丁邵就势固定在身后,丁邵把门划一拉,右手按住王家行的头往水池上磕说“你他妈的不长记性是不是?我上次打你的时候怎么说的?再象软骨病似的往谢瑞涵身上粘,就他妈的就阉了你。”

见王家行不吭声,丁邵右手直接按在王家行的裤裆上,隔着制服短裤就是一通捏,疼得王家行直咧嘴,鼻子一个劲儿的哼哼,也不敢大声叫。

王家行忍着痛侧转脸对丁邵说“我知道你喜欢谢瑞涵,不过,白搭。”

丁邵手上一顿,力道马上松了许多,

“谁说我喜欢谢瑞涵?”

“不是你干嘛总找我茬?你当我是瞎子,就你那心思,谁还看不出来?”

“靠,你自己喜欢男的,以为我他妈的跟你一样恶心?我是怕你害了我兄弟。”

“扒瞎,当他是兄弟你那么看他?”

丁邵结巴了“哪,哪,哪么看?”

王家行嗤笑的看看他,

“还说不喜欢,不喜欢你紧张什么?”

气得丁邵手上忍不住使劲,忽然发现王家行的东西硬了,皱着眉死瞪王家行侧脸,王家行不好意思的把脸偏到另一侧,嚅动嘴唇,轻声说“这是正常生理现象,”厕所里一时无声,这个厕所很破,窗户有点儿漏风,清洗不彻底的骚臭味道弥漫鼻底,一时间却只能听到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和嘭嘭的心跳。

丁邵猛然撩起王家行的红色套头衫,兜头盖住了他的脸,三两下卸下王家行制服裤子上的腰带,反绑了他的手,

“不许叫,你要是不怕被人听到的话,”一开始王家行还挣扎着按住裤带拍打丁邵的手,后来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丁邵深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搂在王家行的胸前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右手下了勇气般的颤抖着覆盖上了王家行的玉茎,半勃起状态的男根在丁邵不是很熟练的抚弄下很快挺立起来。

第3章“呼~呼~嗯~~”丁邵和王家行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浮,丁邵很紧张也很激动,手下没深没浅的,抠伤了王家行两处,那个地方弱得很,王行家“呃嗯~~”一声,下面就像蔫了的气球一样往回缩得很快,反复几次,急得丁邵满头大汗。

王家行露在外面的胸腹上也汗珠潺潺,被风一吹皮肤上激出一层细细的小颗粒,藻气味儿十足的厕所里,两个少年呼哧呼哧得惊心动魄。

“扣、扣”门外有焦急的敲门声“里面有没有人啊?快点儿。”

是个要上厕所的,丁邵紧张得心脏怦怦直眺,厕所里一时静了下来,连王家行的快速心跳声他都听见了,

“扣、扣”丁邵用手敲了敲门做为回应,就听到外面有人来来回回踏步的声音,可见确实急得很,可是现在他们也出不去啊,两个人用一个蹲位?怎么解释?

“啪,啪,”外面的那个人猛拍门“里面的人快点儿啊,忍不住了。”

丁邵也怒了,隔着门就喊,

“忍不住了就出去找个犄角旮旯,要不找棵大树,拍什么拍?”

外面没动静了,还是来来回回的在那儿磨鞋底子。

丁邵气得直磨牙,一会儿怎么出去啊?手不自觉的又搭在王家行的器官上,

“呼呼~~”王家行忍不住大口喘气,声音很轻也很清楚,丁邵摘下罩在他脸上的套头衫,只见他闭着眼睛,睫毛微颤,紧咬着嘴唇“嗯,嗯~~”丁邵用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不停的套弄。

“唔~唔~~嗯~~”

王家行拼命压低声音,盖在自己嘴上的手正堵着鼻孔,他有点儿窒息的感觉,伸手去拨丁邵的手,丁邵反而捂得死紧,王家行挺直了腰杆,脑中一片空白。

“哎,哎,你干嘛呢?”

外面有人似乎踢了谁一脚,丁邵背后的门板被重重的物体撞了一下,好像是个人。

靠,真他妈的衰,丁邵暗骂,竟然还有隔门偷听的?门外有两个声音“哎,我说你呢,干吗呢?”

“我要上厕所,”

“那你上啊,撅个屁股看什么呢?”

有人在勉强的解释“里面有人,我等不及了,哎哟喂,我去外面”一阵跑步声,那人离开了,另一个人似乎站了一下下也离开了。

丁邵绷紧神经听着外面的动静,等回过神儿的功夫,发现王家行竟然射了,丁邵嫌弃的把王家行往前一推,

“你还真是变态”,王家行趴在水池沿上,

“你不变态,谢瑞涵也不喜欢你。”

丁邵正准备开门要走,一听这话,恨恨的盯着王家行背影,猛然压到他身上,用手掰着他的脸偏过半边,一字一顿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不管你是不是变恋,谢瑞涵都不喜欢你。”

丁邵用力拍了一下王家行后脑勺,拍得他前额磕到洗手台上发出砰的沉闷声音。

王家行额角磕得淤青,费力的扭着半边脸看他“谢瑞涵喜欢的是我。”

丁邵照他屁股上就是一脚,踢得王家行侧着脑袋撞到墙上,砰的一声,丁邵甩开厕所门就走了。

王家行趴在小小的水池上急速的喘了两口气,拧不严的水龙头滴下来的水珠嗒嗒声敲人心肺,王家行怕人进来,背靠在厕所门上,使劲的扭动手腕,也不知道丁邵在他手上打的什么结,裤腰带竟然系得死紧,阴冷的风一阵阵从破损的窗户中吹过来,王家行急得满头大汗,终于解下了皮带,也来不及系,快速提起裤子操起皮带开门就走,开门时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在哪儿蹭了一手的水锈,顾不上擦,出了厕所打开饭店后门就走。

还没下台阶,就看到单元门那儿有一个人抖抖裤子系裤带,一股尿骚味传来,王家行吓了一跳,这个人不会是刚才在门外的那个吧?低着头大步迈了过去,扭开防盗门,快速的关上,隐约好像听到有人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那人应该看不到他的脸吧?顾不上了,一路飞奔逃回宿舍,蒙头就睡。

王家行昏昏沉沉的睡到后半夜,感觉有人把手伸到被窝里摸他额头“王家行,王家行?”

谢瑞涵压低声音喊他,王家行迷迷糊糊的睁开一只眼睛看他,谢瑞涵扑的一声笑出口水来,

“你这样子好像卡通片噢!”

王家行又闭上了眼睛,谢瑞涵推推他“哎?我说你怎么自己就回来了,害我找了大半天,以为你失踪了呢。”

王家行哼哼两声,似乎在笑,又睁开刚才那只眼看他,

“我累了,就先走了,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呗,你先睡吧,明儿个我再找你。”

王家行哼哼了两下,闭上眼,点了点头。

谢瑞涵把被拉到他脖子以下“蒙头睡觉不好,”又掖了掖被角,轻轻的关上门走了。

谢瑞涵踩着院墙出来的时候,丁邵在外面用手托了他一下,

“怎么样?我就说他回去了吧?”

“咳,我就是有点儿不放心”丁邵撇嘴“又不是小孩儿,有什么不放心的?”

谢瑞涵嘿嘿一笑,开玩笑道“那可不行,我是他监护人,这孩子我从小带到大的,再说,家里都知道我们在一个学校,他跟我出来吃饭,万一失踪了,我回来了,他没了,我可怎么跟他爸妈交待啊!”

假装做了个揩眼泪的动作,气得丁邵照他屁股上就是一巴掌“找打!”

谢瑞涵嘻嘻一笑挺着腰捂着屁股往前跑了两步,回头看丁邵,忽然探究般的盯着他裤子瞅“哎,我说丁邵,你那裤子上沾的什么啊?干巴巴一片,”谢瑞涵刚要用手去拍,丁邵闪身躲开了“找借口打我是不是?”

“谁啊,说真的呢,你那儿蹭上脏东西了,”丁邵低头一看,自己裤子上确实有脏渍,干巴巴一片,在昏黄的路灯下,看不清具体颜色。

丁邵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王家行的粘液,原本喷在自己手上的,他忘了擦,回去喝酒的时候刚要端杯才发现,就敲敲的抹在裤子上了,若无其事的说“可能是花生露吧?”

谢瑞涵暗自纳闷,我们要花生露了吗?第二天是周末,丁邵一觉睡到下午,人起来了,头依然昏昏沉沉的,打开冰箱,拿出一大杯冰冻矿泉水,咕嘟咕嘟一通喝,喝足了水也不去洗脸,进到厨房动手做饭。

丁邵光着脚丫子踩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的时候谢瑞涵回来了,一进门就冲丁邵嘿嘿一乐“我还以为你得睡到晚上呢!”

丁邵不以为然,

“你倒精神,又上哪儿疯去了?”

“疯什么哪?王家行病了,我陪他打点滴去了。”

病了?丁邵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在厕所里,一片藻气味儿中王家行闭着眼情动的样子,忽闪忽闪的眼睫毛,通红通红的脸颊,破损的窗户,呼呼的风,滴水的龙头和王家行皮肤上战栗的毛孔,蛋炒饭含在嘴里咽不下去了。

难道着凉了?谢瑞涵斜眼看了看丁邵的反应“你又揍他啦?”

“没,怎么可能?就他那样的体质,碰一下就病半个月,谁还敢动?”

丁邵学着王家行呼哧呼哧喘的样子说“我看他更像专业碰瓷儿的,真怕他赖上我。”

谢瑞涵哈哈一笑,始终放心不下,今天陪王家行去医院的时候,明显看到他两手手腕的勒痕还有额角的淤青,说没打他,谁信啊?不欺负他,他跑什么啊?第4章丁邵把王家行给奸了,前半段并非有心,后半段实在是故意。

他一直在掂量着怎么收拾王家行呢,王家行自己个儿就送上门儿来了。

那是第二个礼拜的周五晚上,丁邵早就窜拢谢瑞涵去海边玩,黄育友说他二姨承包了个天然浴场,在熊岳,那边儿的沙子可比金沙滩的细多了,于是一行四人决定来个周末海边行。

谢瑞涵特意给王家行买了个专业镜头,让他来取。

结果他前脚刚出门,王家行后脚就到了。

丁邵本来在洗澡,听到门铃响,猜是谢瑞涵下楼没带钥匙,顶着一头泡沫光溜溜的就来开门,抹开眼一看是王家行,大眼对小眼,一时愣住了。

王家行红着脸边骂耍流氓边脱鞋进屋,气得丁邵直磨牙,急匆匆的冲掉泡沫,系上浴袍就奔谢瑞涵的屋,王家行边磨磨唠唠的说着“真不要脸”之类的话,边撅着屁股在电脑桌下面的纸箱盒里翻找传说中的镜头。

王家行穿着红色套头短袖T恤,黑蓝色的沙滩裤,露出一截蛮腰,白得刺眼。

丁邵看着就不爽,一边拿手巾擦头一边说“你在那儿叽叽歪歪的嘟囔什么哪?”

王家行的声音立时小了下去,隐约还是不要脸之类的,丁邵拍拍他后背,王家行就是不回头,把丁邵气乐了“哎,我说,你就用屁股跟我说话啊?”

王家行不理他,埋头仍然找东西,其实镜头早就找到了,正在手里握着呢,就是不想起身搭理丁邵。

丁邵擦干了头又擦手,盯着王家行的背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瘦成这样,那腰跟面条似的,不怪谢瑞涵总伸手去摸。

咦?后面的裤兜里好像有东西,丁邵一下抽出来,是个扁盒,好像是药“这是什么?”

“给我”王家行回身过来抢,丁邵拿着扁盒单手举高,

“哎,哎,我看看啊,这是什么?靠,解泰?”

啪的一下,丁邵把药盒扔地板上,撇着嘴嫌弃的说“哎呀呀,你可真行,这东西都用,便秘呀你?”

“你才便秘呢!”

王家行红了脸,不知道是蹲得太久了还是天气太热,脸上的红一直红到锁骨。

丁邵打量了一下王家行,腹部没有赘肉,光板一样的前胸后背,怎么看都不像消化系统不正常的人。

王家行哈腰捡了药盒,还没起身,就被丁邵从后面扑了上来,脸朝下的按在地上,丁邵恶狠狠的说,

“王家行,你说,你是不是准备明天用这个?”

王家行满脸潮红,不知道丁邵在说什么,一个劲儿的挣扎。

丁邵有丁邵的心思,正是热血少年,又暗恋了谢瑞涵那么久,那方面的事儿早就研究了个底儿掉,盗版小册子上虽然错别字连篇,也清清楚楚的写着,干那事儿之前都要先清理一下肠道,看王家行这德性是早有准备啊,自己精心策划的的浪漫海滩游保不齐就让这小子变成他的情人约会,这是什么?剽窃,不怪今天用电脑算运程的时候是个上楼抽梯的签,有人断你后路,气不气?气得丁邵想喷血,就像唐伯虎点秋香里那么吐,一升一升的。

王家行正准备爬起来,两膝着地,冷不防屁股上“啪、啪”两下被丁邵打了两巴掌,丁邵一拽王家行后裤腰,想把他拎起来。

丁邵手下劲道大,王家行的裤头也蛮松的,这一拽,裤头就被扯到了腿弯处,也把王家行摔了个脸朝下,露出里面的白色三角裤,丁邵一下就爆了“靠,你变态啊?谁不穿平角裤啊?你竟然穿三角裤,成心勾引谁是不是?”

半透明的三角裤,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丁邵隔着裤头,就把手指头往王家行屁股里面捅“我看你就是欠操”一声惨叫,王家行回手给了丁邵一巴掌“你他妈的发飚呀?”

丁邵就势骑在王家后腰上,把王家行两手固定在脑后,单手压制住,任他连拱带趴的就是不松手,腾出一只手来,用嘴配合着把那药盒打开,锡镍纸里包着个箭头型的栓剂,怎么也拿不出来。

王家行连骂带叫的,太吵,丁邵把他的沙滩裤团巴团巴就往王家行嘴里塞,王家行嘴不大,裤子塞不进去,用舌头一顶一吐就拱了出来。

丁邵这个房子买的时候离学校倒是挺近的,出了校门五分钟不到的路程,可是这房子是二手房,年头又久,不单没有天燃气隔音也极其不好,平时隔壁吵架、楼上楼下走路都听得清清楚楚的,王家行这一闹,丁邵就毛了,翻过王家行,冲着腹部就是一拳,打得王家行肠子纠结到一块,用两手捂着肚子,脸上表情痛不欲生,张嘴直喘。

丁邵扯着王家行裤子的两条裤腿,拧巴成一条粗粗的直线,在他嘴上一勒绕到脑后系了两扣,裤腰到裤衩之间的那些布正好在王家行嘴边,掐紧下颚,王家行一张嘴就都捅了进去,王家行本来就痛得呼吸不畅,又被布料堵上口鼻,差点儿昏厥过去。

丁邵扒了他的白色三角裤,把栓剂推到肠道里,扛起人就往自己屋里走,经过客厅的时候改了一下方向,先到厨房拿了条麻绳,再回屋把人往床上一扔,操起麻绳过来就绑,这麻绳本来是换煤气罐的时候固定用的,不仅脏上面还有油渍,粗粗的麻绳一接触王家行的皮肤就磨起一道道鳞子。

白色肌肤、红红的痕迹像被鞭子抽过一样,一道道的分布开来,配合着粗糙的麻绳,丁邵脑子里一下闪过殖民时代的种植园,好像自己就是个奴隶主,在惩罚不听话的女奴。

王家行被扒了个精光,又被麻绳毫无章法的捆了个死紧,这时候要是还不知道丁邵想干什么,那纯是头猪。

被侵犯了可以当是自己有魅力,被当成泄欲工具那就太可悲了,都这境遇了,要是再反抗,下场一定很惨,于是可怜巴巴的扮小白兔,特无辜的看着丁邵,眼泪不由自主的哗哗直淌,一副哀求的样子,后面又不舒服,感觉栓剂都融化了一样的难受,怕自己失禁在丁邵床上,忍不住收拢**腰直往上抬。

这副活色生香图在眼前扭来扭去,丁邵的脸腾的一下脸就红了,原来半抬头的愿望现在硬得不得了。

丁邵把王家行翻了过去,让他屁股朝上脸朝下的趴着。

王家行倒是舒服了许多,就是感觉那融化的东西又往更深处滑去,刺激得肠壁火辣辣的疼。

丁邵在床头柜一通翻,他记得原来有个坏了的玉碾子放在这里来着。

这还是去年到承德玩的时候,为了讨系花欢心买的,当时听着导游讲解完毕,系花随便操起一个小摊上的玉碾子,握着手柄在脸上滚来滚去,笑盈盈的对他说“人家都说慈禧就是用这个美容的。”

丁邵毫不犹豫的买了,可是回来的路上两人闹了别扭,东西人家也不要,直接抛了回来。

玉是劣质玉,里面的染质是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儿,长时间不用,连固定的金属都松动了,圆滚滚的碾子头,一碰就脱落,丁邵也用不上这个东西,就把它这丢到抽屉的小角落里,今天想起来一通翻找,那个碾子就是个圆柱体,两头细中间粗,最细的地方直径一厘米,最粗的地方直径三厘米,洗都不洗,直接就推到王家行后面,顶着栓剂。

王家行一边粗重的喘着气一边扭着屁股,太难受了,就像小时候上课想上厕所又不敢举手,只得硬憋着一样,胆颤心惊的难受。

估量着时间差不多了,王家行也忍不住放了两个屁,丁邵抱起人就到厕所,好在他家是坐便,王家行一边儿哭一边排泄,

“唔唔唔唔”裤子堵着嘴却堵不住他想说话的愿望,期待丁邵能发发善心,玩到这儿就算了,也盼着谢瑞涵赶紧回家。

丁邵看着他就是一个劲儿的笑,蛮开心的,王家行哭得越伤心丁邵就觉得越开心,虽然自己下面也憋得难受,就是自虐般的不用手去摸。

丁邵卸了淋浴的喷头,把软管又插到王家行下面,王家行吓坏了,他刚拉完,丁邵就把水管推了进去,自己想想都恶心,忍不住干呕,又被嘴里的裤子噎得直翻白眼。

折腾了两次,王家行终于如愿以偿的昏过去了。

第5章“王家行,嘿!醒醒~,王家行?”

丁邵用手叭叭拍打着王家行脸颊,王家行刚睁开迷蒙的双眼就看到丁邵一张大脸贴在鼻子底下“我说,你也是一老爷们?这样就昏了,体质也忒差了点儿吧?”

王家行警觉的看看他,又瞅瞅周围,自己躺在床上,还被捆着,嘴里的东西已经拿了出去,王家喘了口气,刚想开口说话,丁邵就团起一块枕巾又塞到他嘴里“你醒了就好,看清楚了啊!”

丁邵架起王家行两条腿,王家行的膝盖被压到了胸前,恐怖的感觉到有东西顶着自己的肛门,吓得王家行弹起腰想要逃,丁邵那是什么眼神?要疯了吗?王家行崩溃了一样的扭动想要摆脱丁邵,激烈的挣扎下王家行的手腕被磨破了皮,丁邵根本控制不住他,用胳膊肘照着王家行的肚子就给了两下,王家行瘫软在床上,侧着身子勉强用胳膊撑起自己,撑不住又像虾米一样瘫倒,弓着腰急速的喘息。

丁邵也大口喘了两下,王家行那么激烈的反应让他内心很挣扎,想打退堂鼓,又一寻思,就这么放过他以后怎么办?狠了狠心,拉开王家行两条腿,把自己硬挺的性器一点点的捅了进去。

**刚探入的时候,王家行就像被雷劈了的鱼一样弹跳起来,丁邵不顾他的挣扎按住他的腰一点点的往里塞,整根末入后,丁邵歇了歇气,调整了一下姿势,跪坐在床上猛烈的律动起来。

“简直就是酷刑”王家行在半昏迷状态这么想,丁邵根本谈不上温柔,只是一个劲的使蛮力操弄,搞得他和王家行都疲惫不堪,王家行瘫在床上仰面看着晃动的天花板,心里祈祷着“快点结束吧!”

丁邵体力消耗也很大,王家行的肉壁夹得他生疼,一轮下来,里面略微松动了些,紧窒的包裹感让人感觉很舒服,呼出一口气,俯在王家行上方,两手撑在他头的两侧,盯着失了魂的双眸丁邵没来由的激动不已,这与爱无关,纯粹的肉体吸引让丁邵有点儿乐不思蜀。

王家行的皮肤很滑,摸起来很舒服,丁邵见王家行被刺激得有点儿懵,便放心的解开绳子,把他两手按在头顶,下面一使劲,男根又往里深入了许多,蜜囊紧紧贴着王家行的肛口,王家行“唔~~”的一声低吟,让丁邵把持不住的在他腮帮子上啃了一口,丁邵两手死死的按住王家行的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使那么大劲,明明都破皮儿了,还用大力的按住,王家行皱了皱眉,疼得嘴里唔唔唔个不停,见丁邵用嘴咬开塞在自己嘴里的枕巾,趁机想喊两声,嗓子有点儿哑,只发出“呜啦”一声就又被丁邵封住了口,这次是用嘴,丁邵也没什么经验,学着小说里面的情节呼了上来,啃啊啃的,啃够了又把舌头伸进来舔了舔,没什么技巧性的逛了一圈又转了出去,反复吞吐着王家行的嘴唇,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王家行身上没几两肉,嘴倒肉呼呼的!”

松开嘴,腾出一只手抚上王家行的脸,用大拇指轻抚那两片微肿的唇,大小适中,不薄不厚,怎么亲起来感觉就那么好呢?丁邵又低下头亲了一通,用牙齿咬了咬“啊~啊~”王家行喉头发出的声音一部分被封在嘴里一部分变了调的泄出,丁邵按住王家行的膝盖使劲晃动起来,王家行感觉自己要被晃散架了一样,太阳穴突突跳得直疼,脑子里一团浆子般迷糊,手脚麻木四肢无力。

丁邵把解开的绳子又系了上来,王家行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看着他把自己左手手腕与左脚脚碗绑在一起,又看见他用绳子在自己右手手碗和右脚脚碗上打了几个结“你又要干什么?”

疲惫的问一声,他是真受不了了,丁邵怎么没完没了的啊?不累吗?丁邵说“换个姿势,你用手按住床,不然骨折了我可不管”王家行不理他,也是真的没力气管他,往后一仰又躺在床上,

“起来嘛,你按不住我扶你,换个花样吧,别总躺着啊!”

王家行懒得理他,头疼得很,闭上了眼。

丁邵见他死气沉沉的躺着,也不勉强,自言自语道“这样也行,进出都方便”王家行勉强翻了个白眼给他,自己现在两脚踩在床面上,和手腕绑在一起,拉得两条腿敞开,实在像初中生物课上被解剖的青蛙,自己那会儿可是兴奋得高举解剖刀准备大展身手呢,丁邵现在恐怕就像解剖鲫鱼一样剖析自己吧?王家行特看不上眼的丁邵,正伸出中指捅到他后面的洞穴里,一边儿捅一边儿看王家行的反映,王家行现在是懒得给他反应,但整根手指都末了进去,想装冷漠也不行“嗯~嗯~嗯~嗯”王家行嗯出四个声调抑扬顿错的,声音很轻依然震得丁邵脑子嗡嗡直响。

丁邵撤出手指,撸了两下自己的阳物,把它撸得硬挺了又塞到王家行身体里。

王家行随着他的律动而晃动,闭着眼,痛苦的揪着眉,怎么看怎么**。丁邵盯着王家行的脸瞅了一会儿,灵机一动,退了出去,下床打开书柜,翻出自己的照像机,装上电池,

“咔~咔~咔”处于半昏睡状态的王家行听到熟悉的快门声,惊慌失措的睁开眼,只见丁邵围着他前后左右的一通照“丁,丁,丁邵,你干嘛,干嘛?”

丁邵又跪到床上近距离的拍,王家行别过脸躲着镜头“你不是喜欢拍照吗?我配合你啊”王家行左右扭动着脑袋“不,不,不”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淌到床上“别这样,丁邵~丁邵~”丁邵把相机放到一旁,跪坐在王家行两腿间,

“呃~~”王家行忍着痛看着丁邵再次进入自己体内,丁邵圆柱型东西真够粗的,疼死了,王家行两手紧紧抓住脚腕,在上面抠出一排指甲印。

情绪纠结的见丁邵把手放到自己的阳物上,王家行惊讶的睁大了眼,看着自己的东西一点点儿涨大“唔~~丁邵~~别这样。”

丁邵松开手“那你要怎样?”

王家行脸上晕开一层红晕,那东西挺挺的泄不出来也很难受,闭上眼把脸扭到一旁,

“咔~咔~”

“丁邵~你他妈的有完没完?还拍?啊~~啊~~呃啊~~”王家行被自己的东西射了一肚皮白色的粘液,

“咔咔”声不绝于耳。

丁邵正拍得上瘾,听见楼下谢瑞涵喊话“黄育友~黄育友~”隔壁单元的黄育友探出大半个身子到窗外“怎么啦?”

“车票订明天几点的?”

“我订了早上5点半的,怎么了?”

“那吃的预备了吗?”

“预备什么啊?到我姨那儿吃呗!”

“空手去不好吧?”

“没事儿,要不下车以后在市场买点儿带过去也行。”

“那坐几个小时的车啊?得买点儿早饭路上吃吧?”

王育友挠挠头“是哈,”

“那你下楼,咱俩去趟超市。”

“行,你等我一会儿。”

丁邵也把头探了出去,还没说话谢瑞涵就问他“王家行来了没?”

“没!”

“他来了你告诉他镜头我放电脑桌下面了。”

“嗯,”

“我去买吃的。”

“多买点儿!”

“吃死你个猪!”

丁邵缩回头看见王家行摒住呼吸般神经紧绷,丁邵趴到他身上在脖子上咬了一口“放松,没事儿了,”王家行松了口气,

“你怕他知道?”

王家行不理他,丁邵又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会儿,满意的弄出颗小草莓,抬头看着王家行的眼睛说“没事儿,别人不会知道的,你不是生气了吧?别总黑着张脸啊,我喜欢你才这样的,我跟别人都不这样,你看我对你多好,第一次就献给了你。”

王家行冷笑一声“你喜欢谁我还不知道?不过是在拿我练手。”

丁邵愣了一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聪明,来亲一个。”

丁邵在他脖子上又死命的亲。

王家行僵硬了一下,刚才那句话是顺嘴说的,尽管知道丁邵有可能在拿他当试验田使,也还是小小期望他是真的喜欢自己才这样的,没想到他承认了。

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儿来拨开丁邵“别亲了,疼。”

丁邵换个地方又吸了下去“你明天不去吧?”

王家行愣住了,这才明白丁邵为什么在自己脖子上亲来亲去的,一堆印记再加上满身的伤痕根本就没办法下海。

丁邵看王家行愣愣的不说话,架起王家行两条腿又要往他身体里冲“不去不去,我不去,求求你,别再弄了,疼!”

丁邵笑笑,放下他的腿“歇歇吧!我也累了,就是机器人也得充电啊。”

两人都不说话,在床上趴了一会儿,丁邵捅了捅王家行“哎,你该走了吧?”

王家行勉强起身咬着牙穿上衣服,哈着腰慢腾腾的走了出去。

丁邵望着棚顶发了一会儿呆,隐约听到防盗门关上的声音,长长出了口气,一跃而起哼着快乐的歌收拾犯罪现场。

丁邵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五点,乐颤颤的在楼下等着集合,看谢瑞涵焦急的左顾右盼等王家行,笑着对谢瑞涵说“王家行可能不想来了吧?大清早的,有可能正赖床呢!”

刚说完,就见不远处死王家行背着个旅行包脖子上系着汗巾慢慢的朝着他走来,丁邵的脸差点儿气绿了。

第6章谢瑞涵飞扑过去,接过王家行的包,搂着他肩膀埋怨道“怎么才来啊?我都急死了。”

黄育友在旁边说“快着点儿吧,不赶趟了,本来早上就不好打车。”

好不容易上了出租,丁邵黑着脸,王家行阴着脸,黄育友拉着一张脸,对着三张臭脸,谢瑞涵干笑两声,跟王家行搭话“这么大的包?都带什么了?”

王家行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没什么,就是带了件衣服,几瓶水还有点儿零食。”

谢瑞涵说“不是说了不让你预备吃的吗?你爱吃的那几样我都买了。”

说完用手一拍黄育友怀里的大包,吓黄育友一跳,黄育友撇着嘴说“可不,还真没少买,几乎我拿起一样东西,谢瑞函就说买吧,王家行爱吃。”

说完,扭脸看向窗外,王家行红了脸,看向谢瑞涵笑笑,谢瑞涵发现他眼角红红的,用手一抿问他“怎么了?哭了还是没睡好?”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丁邵忽然开口问道“是长客还是北站?”

黄育友说“长客”谢瑞涵用胳膊捅了捅他旁边的王家行说“嗯?怎么了?”

王家行勉强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可能没睡好。”

谢瑞涵见王家行左手套了个护腕右手上系着个手绢,好奇的问他“这是什么?”

“钱!”

“哈哈”笑得谢瑞涵一时控制不住,捂着肚子靠在黄育友身上,丁邵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王家行颧骨上粉红一片,别扭的侧着身子,半翘着**坐在后座上,知道他是下面难受,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谢瑞涵往前趴在椅背上,扶着他肩头说“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是女孩的习惯?”

不等丁邵回答,又坐回来一拍王家行大腿“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轿情的?”

王家行不好意思的别开脸,谢瑞涵凑了上来在他耳边大声笑。

上了长途客车,王家行和谢瑞涵坐在后排,王家行用膝盖顶着前面的椅背,屁股悬空窝在靠背上假寐,谢瑞涵站起来往行李架上放背包,黄育友也站起来帮忙,谢瑞函想想说“包往前面放一点儿吧,放到自己头顶上丢没丢的根本看不到”两人忙着调整位置,丁邵趁机坐到王家行旁边,谢瑞涵回来拍了一下他肩膀往前排一甩头,示意丁邵坐过去,丁邵指着王家行说“你看他舒服的,前排能得劲儿吗?我不去。”

谢瑞涵叹气说“我去,”然后瞥了丁邵一眼说“别欺负他!”

丁邵往后一靠闭眼睛说“指不定谁欺负谁呢!”

车开了起来,一行人吃吃喝喝的忙活一会儿就累了,毕竟车发得有点儿早,一车人有放下椅背躺着睡觉的,有盯着电视看录像的,王家行侧躺着面对窗户也闭上了眼睛,谢瑞涵把自己穿的单层夹克脱下来,递到后面,让丁邵给王家行盖上,丁邵懒洋洋的往他身上一搭,问谢瑞涵“那你呢?”

他们四个就谢瑞涵穿夹克了,天虽然热,但是车上有空调,一睡觉,确实有点儿冷,谢瑞涵说“我不困,这录像我没看过。”

丁邵嘱咐他一句“你也睡吧,养养神,一会儿还得玩呢。”

谢瑞涵答应一声就坐过去和黄育友聊天去了,丁邵闭了眼睛打起盹来。

丁邵是被冻醒的,张望了一下四周,大部分人都在睡,往前探探头,谢瑞涵和黄育友也蜷缩着身子睡着了。

用手碰了碰王家行,王家行晃了一晃,没醒,丁邵探过半个身子压在王家行身上,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不是不来吗?”

王家行没反应,丁邵用手碰了碰他眼睫毛,睫毛轻轻颤了两下,丁邵知道王家行醒着呢,低声笑了一下,伸手从他裤子后面探了进去,王家行后背顿时僵直,感觉丁邵的呼吸就在耳边,他不敢吱声也不敢大幅动弹。

丁邵手不停,在两瓣屁股上摸了一摸,伸出一根手指捅到后面的幽穴,

“嗯哼~”王家行低吟了一下,赶紧咬紧夹克领子,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尽量调节变重的呼吸。

告诉自己放松,放松,在车上,丁邵不敢乱来。

丁邵感觉到洞穴周围滑腻腻的,好像是上了药膏,摸了摸**,似乎有点儿肿,一定挺疼的吧?真难为王家行怎么走来的。

丁邵就着洞口的滑腻顺利的把手指插了进去,在里面抠了抠转了转,拿出来一看,果然是绿色的亮晶晶膏状物,比嗜哩稠一些比清凉油浓一些。

丁邵在座垫上蹭了蹭手,把粘粘的药膏蹭掉,又伸到王家行的裤子里面,把手伸到后洞里面抠,这回抠出来的东西也不拿到眼前看,直接抹在王家行裤头上,直到把东西都抠干净了,抬头看见王家行怒睁着双眼,喷火般的看着他,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欺负王家行的感觉蛮好滴。

前排谢瑞涵动了一下,发出衣料磨擦的声音,丁邵赶紧抽出手指迅速的躺回自己位置,等了一下,不见再有动静,丁邵碰了碰王家行的手臂,王家行猛的一甩,人又往窗户的方向靠了靠。

丁邵往左右看了一看,没有异常情况,蓦的一下攥住王家行右手,掰开手指,王家行扭着身子脸往窗户,胳膊被丁邵拧着,姿势要多怪异有多怪异,他就是执拗的不回头,丁邵的手盖在王家行手背上,手指叉进他的五指中,不让他收拢手掌,就着这姿势握着王家行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裤裆。

王家行摸到那热热的欲望,吓得手中一顿,回头瞪向丁邵,

“嘶~~”过道隔壁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看向这边的奇异景像,六目相对,王家行羞愤的转过头埋到臂间,趁丁邵不注意手抽了回去,丁邵不满的瞟了那男人一眼,中年男人一脸厌恶表情也瞟了丁邵一眼。

彼此别扭着到了目的地,下车的时候中年男人时不时的拿怪异眼神扫瞄丁邵和王家行,谢瑞涵问丁邵“那人你认识?”

丁邵黑着脸摇头。

烈日当空海水清凉,海滩上一行四人都是帅小伙,行动起来特别引人注目,黄育友二姨笑得嘴都合不上,把他们领到木头柱子搭的凉棚里,三人下水,王家行坐在棚子的阴影里玩沙子,谢瑞涵拉他下海,王家行说头晕主动要求看堆并且负责照像,丁邵和黄育友也来劝,看着丁邵一脸损相,王家行把气往肚子里咽就是坚持不下水。

两个小时后,丁邵跑上岸喝水,边甩落身上的水珠,边斜眼看王家行。

王家行正往自己的小腿上堆沙子,凉凉湿湿的沙子贴着皮肤很舒服,王家行眯缝着眼抬头看人,阳光下丁邵邪气的问他“帮我照两张照片怎么样?”

第7章王家行狐疑的瞅瞅他,慢腾腾的拿起相机要照,丁邵说“等等,得找个特别点儿的景儿”,四处张望一番指着略远一处的两艘搁浅的渔船,

“就那儿吧。”

王家行皱眉,

“太远了吧?还得看东西呢!”

“丢不了啊,一堆吃的,谁偷啊?”

见王家行还磨矶,丁邵跑到黄育友二姨那儿,请二姨帮忙照看一眼,二姨一见这么帅气的阳光大男孩客客气气的拜托自己,乐呵呵的答应了。

丁邵又跑过来跟王家行说“走吧,没事儿了!”

王家行无耐,拿起相机跟着丁邵走了,哎,谁让自己当初主动要求负责照相来着?丁邵装模作样的摆了两个POSE还嫌不够,跑到浅水区抓起缆绳在肩上做拉纤的动作,王家行端起像机找角度拍摄,拍完船,丁邵又跟渔家套磁闲扯拉近乎,终于照了张撒网的照片,大声的问王家行“怎么样?像那么回事儿吧?”

王家行看他像个小孩似的瞎闹,终于放松的笑了笑,也打趣说“你这么撒,根本一条鱼都捞不上来”

“谁说的,我还不信了,捞条给你看看!”

说着丁邵就跳到海里,王家行看他一会儿一个猛子的往海里扎,忙喊道“别捞了,这浅水区哪儿有鱼啊,要想捞你到深海里捞条鲨鱼给我看看。”

丁邵跟没听见似的瞎折腾,王家行又喊“别闹了,该回去了,”听不见回音,就趟着末到大脚根的水往岸边走,走了没多远,丁邵在一块礁石那边挥着手喊“王家行~,王家行~过来,这边儿有鱼,照这儿。”

王家行没办法,只得往礁石那边儿走,看着挺近的,趟着水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丁邵转到礁石后面说“这边儿,一群呢,还有海带,快过来!”

王家行又往里走了走,水太深,他站住不动,端起相机拉近焦距,丁邵大声喊“照近景,你在那儿能照到什么啊?”

王家行不好意思的小声说“我不太会游泳”

“啊?你说什么?”

王家行又说了一遍,声音大了些,丁邵没听清,游了过来抹了一下脸站在水中“你在那儿说什么哪?”

王家行一时被丁邵的气势震住了,不好意思的小声嘀咕“其实我不太会游泳!”

丁邵把耳朵贴到他嘴边,大声说“你说什么?”

王家行不知道丁邵是不是故意的,他已经说好几遍了,怎么还听不见,豁出去一般,大喊道“我不会游泳!”

丁邵笑了,

“海!早说啊,我扶你过去。”

丁邵在后面扶着王家行的腰往里游,王家行挣扎了一下说,

“别介了,要不像机你拿过去自己拍吧!”

丁邵在他腰上加了力说“别乱动,相机掉海里我可不管。”

王家行惴惴不安的任丁邵扶着自己,一步步往深处游,阳光刺眼得很,王家行侧了一下脸避开,丁邵的大手扶在自己腰上就着海浪一波波的侵袭,触感更真实,贴着自己皮肤的手真暖,哎,如果是谢瑞涵的就好了。

王家行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脚底下已经踩不到海底了,水也漫过丁邵扶着他腰部的手了,湿透了沙滩裤也湿透了里面的内裤,王家行感觉不舒服,扭了一下腰,自觉的把相机捧到胸前,直觉不能再往里去了,转头对丁邵说“我们回去吧!”

一刹那,瞧见丁邵的眼神阴狠得要命,夏日海水的温度骤凉,王家行心里直打颤,打邵要干什么?不是想浸死我吧?紧张的向四周张望,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躲到了礁石的背面,大块的礁石既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也挡住了其它游客的目光,这么远,如果不是特意找来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的,王家行激灵灵打个冷战,听到丁邵冷哼一声“你怕什么?嗯?”

王家行抖个不停,怎么一不小心就跟着丁邵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丁邵把王家行转了个个,单手扶着他腰,王家行重心不稳要栽到海里,赶紧伸出一只手抓丁邵的肩膀,抹了防晒油的肩膀滑得要死,王家行不自觉的用手勾住了丁邵的脖子,另一只手高高的腾空举着相机,丁邵呵呵一乐“这么热情?”

王家行垂下眼皮看海面,一浪一浪的海波拍打着他们的肌肤,海上的光让人眩晕,有海带贴着腿弯滑过,痒痒的。

丁邵略低下头,贴着王家行的耳边,姿势暖昧,语调冰冷“我说过不让你来的,你没听见是不是?皮痒了,找挨揍吧?”

王家行搂着丁邵脖子的手紧了紧,没有松开的意思,晃动着脑袋左顾右盼找援兵。

丁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伸手扯下王家行的内外裤头,光天化日之下,就着海水啪啪的拍打他的屁股,丁邵习惯成自然的,伸出中指插到他后面的洞里,连挖带抠又弄出一团绿色药膏,脸色不豫的看着王家行说“一眼没看住,你又上药了?”

王家行眼睛里噙着一汪水看向丁邵,丁邵恶狠狠的说“你这么着急好?啊?这个地方等着用怎么的?”

狠狠的又把手指捅了进去“嗯哼~哼~”王家行忍不住吭出了声。

想推开丁邵又忍不住用手腕勾了一下,丁邵拉开王家行的手,就势一转圈又让他背向后的靠在自己怀里,茫茫海波中,上不挨天下不着地,这姿势最没安全感,王家行手足无措只得双手紧紧捧住像机,他现在特别害怕丁邵双手往下拉把自己浸到海里灌水。

恐惧像蚂蚁一样袭上后背,忍不住的哆嗦起来。

丁邵双手拉着他的腰把他使劲往海里按“既然你这么急着用,我也得配合照顾照顾才行,海水就是天然的消炎水,你就好好的泡着吧!”

水没到了胸前,丁邵一只手横在他胸口,一只手在底下不停的抠弄,药膏都出去了,丁邵的手还陷在后穴里鼓捣,下面真的很疼,丁邵挤进来的手指让肿胀的内壁不适,还有灌进去的海水,咸咸的刺激着发炎的洞口。

王家行身上的力量像被抽走了一样,肢体酸软,高举像机的手不住的微微颤抖,离海面越来越紧,强打精神用力抬高,一个小波浪过来,层层叠叠的海波看在眼里,眩晕得特别想吐。

“嘿!王家行~~,丁邵~~,你们干什么哪?”

三十米处一艘汽艇在海上兜圈,谢瑞涵双手圈在嘴边冲他们喊,丁邵愣了一下,在王家行身体里的手滞住不动,

“照像呢~~!”

“干什么~~?”

“拍鱼~”谢瑞涵让开汽艇的把船开过去,那人说太危险,容易伤了人,谢瑞涵让他停一下,他要游过去,王家行见谢瑞涵跳到海里,而丁邵的手还陷在自己身体里不动,急了,扭着身体挣扎,连气带急的扭头冲他吼“快拿出去啊!”

丁邵这才缓过神儿来,赶紧撤了出来,顺便提上王家行的裤子。

谢瑞涵侧转身子左右胳膊轮流划动,以标准的蝶泳姿势,三两下靠了过来,王家行露出大大的笑脸看向谢瑞涵“你怎么在汽艇上啊?”

谢瑞涵胸腔呼呼的上下起伏却紧抿着嘴,双手拍打水面半浮在海面上,瞪了王家行一眼,就往海边游,王家行吓了一跳,谢瑞涵生气了,以前他可没给过自己这么难看的脸色,王家行茫然的垂下眼帘,忽然看到自己像机上的镜头盖处于关闭状态,靠,这死像机,五分钟不对焦就自动关闭镜头盖,高科技坑死个人。

第8章“哎~谢瑞涵~~”谢瑞涵不顾丁邵大呼小叫,一口气游到岸上,丁邵去追谢瑞涵,刚游两下,想起来王家行不会游泳,回头一看,果然,人栽到海里没了顶,一把抓起王家行的头发把人拎了出来,王家行已经灌了两口水,丁邵单手勾着他的脖子往回游,那边谢瑞涵甩甩手脚抖抖水,上了岸,径自走了。

到了岸边丁邵一甩王家行,把他丢在沙滩上就去追谢瑞涵,王家行胃里一股子海腥味儿猛往上翻,又是干哎又是咳的折腾了一气儿,抬眼看谢瑞涵远去的方向,已经变成了小点点,丁邵像条走狗一样忽左忽右的边说边跑,王家行忍不住想哭,让丁邵欺负无所谓,被谢瑞涵误会就难受死了。

傍晚,谢瑞涵洗了澡,回屋就看王家行拿着个电吹风不停的吹照相机的零部件,照相机到底还是进了水,王家行把相机能拆的地方都拆了,该卸的也都卸了下来,举着个电吹风吹了一下午。

谢瑞涵坐过去看,王家行白天躲在棚子里的时候没抹什么防晒,跟着丁邵跑了一圈脸被晒得生疼,鼻梁和脸颊上一片红,活像流行的晒伤妆,自从王菲那个相约九八火了以后,满校园的女生都是头发绑得像根朝天椒,脸上就抹得这样儿,谢瑞涵盯着王家行的脸想,她们谁画得都没有王家行好看,忍不住张嘴说“你这忙得热火朝天的,装了卸卸了装的,也不知道好用没?”

王家行诧异的看着谢瑞涵,马上笑眯了眼“我还以为你不跟我说话了呢?”

谢瑞涵听他这么一说,掉脸子马上就走,王家行一拉谢瑞涵的胳膊把他又拽了回来,按着坐到床沿上“快,你帮我看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谢瑞涵拿起镜头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特外行的说“进水挺严重的吧?”

王家行撇嘴,心想,当然严重了,都泡海里了。

谢瑞涵把镜头又递给王家行嘀咕道“那就换一个吧,反正也没多钱!”

王家行拿起镜头纸轻轻擦拭,听谢瑞涵这么说,忽然大声喊道“那怎么行?这是你给我买的生日礼物,多可惜呀!再说了,单反呀,怎么没多钱啊?”

谢瑞涵亮晶晶一对眸子忽闪忽闪的看着王家行,王家行忽然有点儿被电到了的感觉,海风阵阵吹进屋子带着咸味儿,窗台上抬着两盆地瓜花开得那叫一个艳,屋外两棵大树之间立着个塑料的海滨渡假宣传板,被吹得呼啦呼啦直响,王家行心潮澎湃得激动得不行。

谢瑞涵坐在床沿上仰脸看王家行,王家行手都哆嗦了,忍不住慢慢的哈下腰,凑到谢瑞涵的嘴边,谢瑞涵的呼吸就在嘴边,有一种少年特有的清新还带着点儿孜然羊肉的味儿,王家行小小声的说“你吃烤羊肉串啦?怎么没叫我呢?”

谢瑞涵又掉脸子了,讪讪的说“这不找你来了吗?”

王家行趁谢瑞涵不注意,吧叽一下亲到谢瑞涵的嘴上,就是嘴唇碰着嘴唇也让他脑子轰一下炸开了,王家行想“亲喜欢的人真的不一样啊,感觉,特别幸福!”

王家行立起身看谢瑞涵还愣愣的,就有点儿尴尬“那个,那什么,”话说不下去了,他看见谢瑞涵慢慢站起来,弹簧床随着谢瑞涵起身也吱喳吱喳响,谢瑞涵半闭着眼凑上来,那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王家行的小心肝又嘭嘭嘭嘭跳开来,谢瑞涵身上那种特有的汗津津的味道,特别好闻。

忽然门口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两人迅速弹开,黄育友只套了个大裤衩子就晃了进来,看见拆开的相机尸体摆了一窗台“嘿,你们鼓捣什么哪?还没修好啊?”

谢瑞涵接口说“可不是嘛,好像坏得挺严重的。”

黄育友装明白一样凑过来看了看,唔了哇啦一通白唬也没说出来一二三四,最后的总结词就是,得修。

然后看了看谢瑞涵和王家行说“丁邵张罗打麻将呢?怎么样?”

王家行边鼓捣相机边低声说“我也不会啊,”谢瑞涵凑过去“怕什么?有我呢!”

黄育友说“那成,吃完饭就玩,不过事前说好,指导归指导,可不兴打伙牌啊!”

谢瑞涵用手一敦黄育友的肚皮“还吃?你这不刚吃完吗?再吃你就要成猪了。”

扭头又对王家行说“二姨自己烤的肉串,特别好吃,比北市场那边儿的新疆肉串味儿都正。”

黄育友马上接话“可不是嘛,这片儿浴场好几家,就我二姨这儿火,一大半都是被羊肉串给勾过来的。”

谢瑞涵拿走王家行手里的镜头放窗台上,朝黄育友一点下巴“你帮忙收拾收拾,拿镜头纸好好擦,别把镜头刮坏了啊!我带他吃肉串去”拉了王家行就跑。

晚上,趁没人的时候,王家行悄悄的去洗了澡,不知道是光线暗还是镜子太陈旧了,王家行觉得自己身上的痕迹少了许多,略微放了放心,拧干手巾依旧搭在脖子上,心情蛮好的晃到室内,只见黄育友歪在床上看一本页面泛黄的小说,屋子里四张弹簧床一个落地扇,一台只能收着四个频道的21寸彩电正播着新闻联播,主持人的脸有点儿瓢,黄育友说这台电视线性拉伸,所以看着人就有点儿变形,白吃白住的谁也不挑,都说蛮好蛮好,王家行盯着电视瞅,直到天气预报说明天阴有小到中雨,也没见丁邵和谢瑞涵回来,忍不住问黄育友“他俩呢?”

黄育友翻着小说,费力的把粘在一起的下一页撕开,打着哈欠说“他俩捡贝壳去了,说一会儿就回,怎么还没回来呀?”

王家行站起来说“那我也看看去,”黄育友说“别介了,你一路痴,大黑天的走丢了怎么办,万一你们走叉了,咱们还得找你去,他俩走挺长时间了,估计一会儿就能回,咱俩摆王八玩吧!”

扔了书过来洗麻将,王家行懒洋洋的爬到那张床上和黄育友一起堆麻将牌。

十点二十,丁邵和谢瑞涵脚前脚后的进了屋,黄育友问他们贝壳捡了怎么样了?丁邵说在厨房盆里泡着呢,王家行对上谢瑞涵的眼神卡巴卡巴眼睛刚要说话,谢瑞涵一丢头没理他。

王家行觉得谢瑞涵不一样了,从海边回来以后就对他不冷不热的,有时还蹦出来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天热王家行脑子有点儿懵,配合着情绪耳朵也有点儿背,反正谢瑞涵说的话他是没听明白。

再问,人家也不说了,搞得王家行直抑郁。

这天,四个人又围在一起打麻将,丁邵家虽然是南北有穿堂风,可是架不住天热,开了两台电扇都嫌不够,四个大小伙子光了膀子开抡,王家行的牌技与谢瑞涵对他的态度成反比增长,谢瑞涵越是不冷不热的,他的牌就越顺,常糊。

王家行坐谢瑞涵上家,该出张的时候合计半天没挑出一张牌来,别人都催他,越催他越乱就谢瑞涵盯着他胸口瞅半天然后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右乳头,吓得王家行牌掉桌面上张口结舌半天,丁邵和黄育友也当场石化,唯独谢瑞涵镇定自若的说“我正纳闷呢你这胸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大家互相看了看颇有同感的乐了起来,原来那三个人的乳头都是一个圆圈一个点儿,唯独王家行的是凸出明显的小樱桃嵌在乳晕上,王家行不好意思的说,他刚出生的时候他妈不懂听说孩子都得挤乳头就总给他挤,后来他奶奶说了,男的不用挤,一般都女孩才挤呢,那也晚了,所以他的就凸出来了,王家行一席话把三个人乐得直拍桌子麻将打不下去了,非说要研究研究,六只魔爪一起伸了过来,王家行牌也不打了,急皮酸脸的说“别瞎闹嗷!”

抓起T恤就往头上套。

第9章几个人闹得不可开交,谢瑞涵黄育友压在王家行身上,一个劲儿的问“服不服,服不服”王家行连忙告饶“服了,服了,快放开我吧!”

黄育友见王家行还扑腾,便伸手到腋下抓他痒痒,谢瑞涵撩起他T恤,露出前胸,手按到小樱桃上面“叫哥,好好求我,要不,非得研究明白了再放你。”

王家行哈哈笑,边乐边扭力图躲开两个人的压制,就是不叫哥,他比谢瑞涵大一岁,就是开玩笑叫哥也不舒服,谢瑞涵见他只是躲也不求饶,手上就捏弄开了,黄育友也抓他痒,王家行腋下痒痒的,胸口麻麻的,实在受不了,连忙叫着说“别玩了,快别玩了,哥,大哥。”

偶尔一瞥,看见丁邵正死死盯着他,喉头上下动了一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吓得一个哆嗦,用力挣开谢瑞涵与黄育友的束缚,脱逃成功。

黄育友和谢瑞涵还要上去捉,丁邵连忙打圆场张罗着继续玩麻将,黄育友坚持要调庄换风水,王家行笑眯眯的继续赢牌,晚上张罗回宿舍,三个输家都不让他走,强烈要求玩扑克,王家行一副来者不拒的架势大声嚷嚷着“来啊,来啊,今天就是我点子。”

果然,就他赢,到后来王家行都觉着赢他们没劲,没事儿就拿话敲打他三“哎,哎,哎,你们都坐炮筒上了怎么着?别总让着我啊,老赢特没劲,让咱也尝尝当大底的滋味儿呀!……哎!没法子,又赢了。”

看着他那春光灿烂一脸熠熠生辉的样儿,谢瑞涵忍不住轻轻的用反手假装在他脸上抽一小巴掌,王家行也特配合的“啊,啊,啊,啊”左右使劲摇头,玩得不亦乐乎。

总赢也没什么彩光就想出幺蛾子来了“我都不想赢你们,看见没?故意让着,还输,哎,对你们这帮不上进的家伙就得刺激,要不就没有进取心,一直破罐着破摔哪儿成,这把谁大底谁让我骑大马。”

丁邵忙说,那不成,黄育友坐了好几把油车了,一直不上不下的挂着,觉着自己点子快转过来了,就跟王家行说“骑大马行,那你要大底我是皇上的话,可不行假装驮不动,”王家行一挺胸脯“没问题”丁邵捅捅黄育友的肚子嘿嘿乐,黄育友现在特别能吃,胖了不少,谢瑞涵马上说“你咋吃的,都三层了,就你现在这体格压王家行那腰板上还不得压塌了。”

王家行也说“万一我输了,骑可是骑,那你得悠着点儿劲,不能把重量全放我身上。”

黄育友一拍大腿“那跟我自己走有啥区别呀?还要骑大马?如果你非得让我悠着劲儿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得挥马鞭子,”一抓自己放在旁边的T恤,做了个挥舞的动作。

王家行点头,郑重的说“行,不过也别说得就像我这把输定了似的,说好了,如果这把我还是大皇上,不管是谁,得驮着我在屋里爬一圈。”

大家一致通过,开玩。

三个人有意的玩伙牌,结果还是让王家行艰难的以微弱优势获胜“哈哈哈哈”王家行笑得一点儿都不节约两只手在墙上一通拍,张逛的抓起黄育友的T恤做挥鞭子状,

“快,备马,朕要出游”谢瑞涵苦着脸爬在地上,四肢着地,王家行兴奋的蹦了过去窜到谢瑞涵后背上“驾~驾~”挥着T恤做马鞭状打谢瑞涵屁股“大马大马,快点儿爬,”谢瑞涵回头看他,苦头脸说“看你下把输滴”

“下把再说下把的,驾~~马儿快跑!”

骑着小马在屋里转了一圈,丁邵洗牌让他俩快玩,王家行还骑在谢瑞涵身上说“快关宿舍了,我得回了,不陪你们了,走喽!”

抬脚要走,谢瑞涵不干了,

“那不成,我还没骑着你呢”一下子站了起来,双后反抱着王家行大腿,王家行就挂在他后背上,谢瑞行往后一仰,把王家压在身上,两个人都面朝天花板的仰躺着,

“王家行手脚一起折腾”愿赌服输!不带玩赖的。

“谢瑞涵翻身抓住王家行,压在他身上”不行,继续玩,要不让我骑一次“”我又没输,不行。

“王家行一个劲儿的挣扎,谢瑞涵骑压在他身上两手抓住王家行的两手”快,让我骑一次。

“这姿势太怪异了,王家行腾的一下脸就红了”不,不玩。

“谢瑞涵愣了一下,他感觉到王家行身体有变化了,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人,真想一口亲下去。愣了一下,谢瑞涵尴尬的咳了两声打圆场子”算了,今天就放过你,下次必须让我骑。

“王家行不自然的笑笑,起身,又对上丁邵锥子一样的眼神儿,脸又红了一层。最后黄育友和王家行撤退,丁邵谢瑞涵打扫战场,临关门时,王家行忽然有个不自然的感觉“我不会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吧!”

换鞋的时候看了他俩一眼,正见丁邵眼神复杂的看着谢瑞涵,心里咯噔一声,想耍赖皮在这儿蹭觉睡,没有眼利见的黄育友却一直招呼他一起下楼,王家行终于不大乐意的走了。

日子挺平淡的,四个人周末时不时的还凑在一起吃饭打牌,有一天中午在学校食堂,王家行正在找位置,正巧黄育友也在呼饭,一声招呼,王家行和同寝的同学一起奔了过去,吵吵闹闹的大学食堂,不大声说话根本就听不见对方在讲什么,于是,黄育友正在吃鸡腿,大学食堂的鸡腿五块钱一只,他一口气能吃两,外带一份份饭,王家行盯着黄育友的餐盘怔忡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能吃啊?”

黄育友顶着大了圈的脸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天热吧!我苦夏,一到夏天就爱吃东西。”

王家行扑哧一乐“那你这是苦夏吗?”

黄育友也乐开了,然后问王家行“谢瑞涵要出国了,告诉你没?”

王家行愣住了,他前两天好像似曾听到谢瑞涵同学说谁谁谁要出国来着,他没理会儿呀。

黄育友一看王家行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撇着嘴说“谢瑞涵没告诉你呀?好像是去德国呢!”

王家行闷头不吱声,过了一会儿忽然说“什么时候的事儿呀?”

黄育友没听清,大着嗓门问他“你说啥?”

王家行抿了抿嘴,大声说“都大二了,走什么走啊?”

黄育友连忙点头“我也这么说的,他说家里有路子,他爸不开个煤矿嘛,也不知道搁哪儿认识的人,说是德国有亲戚,办过去能省不少钱呢!”

王家行特别失望的垂下眼皮小声嘀咕“他没跟我说过”

“啊~你说什么?”

看着黄育友愣着询问的眼睛,王家行用手指头在黄育友下巴上一掐“你看看,你都双下巴了,再吃下去就该从白马变成白猪了。”

黄育友打掉王家行的手,不乐意的转悠着牛蛙眼继续啃他的鸡腿。

傍晚王家行到超市转悠了一圈,拎了半打啤酒就找去谢瑞涵,极碍事儿的丁邵还真不在,王家行兴高采烈的和谢瑞涵边喝边聊,夕阳西下,透过大窗户照在客厅里红彤彤一大片,白天的热风在电扇里转了一圈又扑面吹了出来,臊热的空气里两人挥汗如雨,王家行有点儿紧张,两罐酒下肚凑到谢瑞涵旁边,沙发上虽然辅着凉垫,但是粘腻腻的,他半靠着谢瑞涵把腿搭在沙发把手上晃荡着,转转心思,不知道从何说起,谢瑞涵一仰脖把罐里的酒都倒进喉咙,探手又开了一听,盯着前方想了想,低头看王家行,王有行忽闪了一下眼皮,没动,谢瑞涵动动手指终于横在王家行腰上,低头,将自己的唇倒印在王家行的嘴上,王家行一动不动的,就是呼吸急促,谢瑞涵也激动的握紧手指抓皱了王家行的T恤,颤声说“行行,我要走了。”

第10章谢瑞涵真的要走了?不等谢瑞涵说完王家行就挺直了身子用自己的嘴把他的嘴堵上,心疼得不得了,动作连贯得停不下来。

两个人调换着各种角度亲个不停,王家行双手摸在谢瑞涵腰侧扭着身子趴了过来,跪坐到沙发上,谢瑞涵也双手搂上王家行的脖子卖力的嘶磨纠缠,彼此的舌头裹缠着相互交换着口液也满足不了澎湃的浓情,谢瑞涵都把重量挂到王家行的身上,王家行头晕目眩兴奋得不能自已,在他们陶醉二人世界的时候,一阵劲爆的噪音传来,原来王家行压到沙发上的电视遥控器,两个个都醒过神来,看了一下电视里播放的广告画面,对视一下,继续不受干扰的热吻。

谢瑞涵压在王家行的身上撩起他的T恤,手探了进去摸上他在梦里捏弄了多少回的樱桃,当他用指肚按压王家行乳头的时候,王家行嘴里溢出自然而又迷惑的呻吟声,谢瑞涵激动的俯下头把那朵樱红含在嘴里,王家行浑身臊热,身下的热情也碰挺了起来,他用两手揉弄着谢瑞涵的头发,真柔软啊,还想要更多,王家行把谢瑞涵的T恤从后面撩起,双手探进去抚摸他光滑的后背,谢瑞涵长期运动,一身健康的蜜实肌肤,摸在手里滑腻腻的,王家行觉得自己激动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好久没碰到谢瑞涵了,好久了,这结实的大腿紧实的腰,滑腻腻的后背他想好久了。

以前小的时候不懂事儿,现在想起来他们真的是青梅竹马一般,那会儿王家行身体不好,个子小一号,不像现在和他一般高。

院子里住的都是建筑公司职工家属,似乎秉承了建筑队长的传统,满院子一水儿的男孩,谢瑞涵是孩子王,两家父母关系好,自然就多照顾王家行,别看王家行瘦巴拉矶跟个鸡崽子似的,还净爱玩冲锋陷阵之类的野蛮游戏呢。

王家行人缘好,孩子们打打闹闹分分合合是常事儿,一旦分帮别伙了,都愿意抢王家行这个老好人,气势汹汹的一问“王家行,你说你跟谁玩?”

王家行就眼泪汪汪的哇哇哭。

这会儿谢瑞涵就会说“行行,站到这边儿来。”

哪次王家行都是和他一伙。

谢瑞涵虽然照顾王家行,两个人私下相处的时候时不时也欺负欺负他,比如四五岁的时候会喊“行行,你过来,把便便埋了”王家行就嘟着小脸挥着小铲就把自己和他的便便一坑埋了。

八九岁的时候会说“行行,你作业写得真快,帮我抄两遍生字呗。”

王家行就乐颤颤的抄了起来。

十来岁的时候,谢瑞函总喜欢把王家行堵家里看他换衣服,十二三的时候两个孩子搂在一起睡,悄悄的抓他的手摸自己的小鸡鸡,一握就握是好久,整得王家行眼泪汪汪的。

那时候小不懂事,长大了以后王家行知道这些事还是潜移默化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他现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同志,谢瑞涵功不可没,就在春情萌动的少年时代,谢瑞涵他爸把他送到姥姥家上学,姥姥家也是一个省会城市,教学质量相当不错,又是重点班,两个人渐渐就淡了,没想到在大学重遇还摩擦出火花,王家行真的觉得特别幸运,他知道谢瑞涵喜欢他,是真喜欢。

所以现在谢瑞涵用牙齿叼起他的小樱桃向外拉扯的时候,他一点儿都不觉得痛,被幸福充实的心坎里全是欢愉,

“嗯~嗯~啊~啊~”。

家里热水器坏掉了,丁邵又不想冲冷水澡,下楼去澡堂子泡了泡,又拎了两个铁板鸡架上楼,一边哼着歌一边用钥匙开门,刚开口就听到里传出嗯嗯啊啊的声音,丁邵吓了一跳,这谢瑞涵胆子太大了吧,大白天的就看黄片?轻轻的踏了进来还没关严门就听到电视里传来女中音铿锵有力的广告词,不是看碟?干什么哪?丁邵往里迈了一步,两个光了身子的家伙在沙发上折腾,王家行闭了眼睛仰起脖子谢瑞涵埋在他颈间裹弄个不停,丁邵脑子嗡的一声,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退到了大门外,悄悄的给他们把门关严了,丁邵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个是自己睡过的人一个是自己心上的人,在他的家里搞东搞西的,自己居然给他们打掩护,骂自己一声贱X,气呼呼的拎着鸡架找黄育友去了。

谢瑞涵抬头看着王家行情动的脸庞,紧闭的双眼,颤抖的睫毛,还有那绯红的脸颊,怎么看怎么动人,这个年幼时候的玩伴,少年时候的春梦,那么多试探、暗示,终于印证他对自己的感情不比自己对他浅,既安心又激动,无数个夜里想像着被他贯穿时的激荡都化成了眼里的柔情,伏下子身单手探到自己身后扩展了一下甬道,哎,早知道会这么顺利预先准备一下就好了。

谢瑞涵着急的开拓着,忽然愣住了,王家行敞开两条腿攀上了他的腰。

一个闷雷在胸口炸开,半晌才悄悄把手指退出自己体外,顺手抓住王家行缠在自己后腰上的脚踝,手微微颠抖,他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吧?他和王家行想的竟然是一回事儿,都想把自己献给对方。

王家行怎么会这样?迷一样的往事涌上心头,想起王家行手腕上被勒出来的痕迹嘴角上的伤,还有去海边的时候他一直都把手巾搭在脖子了,隐约还是能看到一块块的红的青的痕迹,怎么来的?他和丁邵在海里怎么回事儿干什么呢?谢瑞涵感觉到自己的胸腔一震一震的,跟王家行操的那些心,他那么呵护照顾的行行,当他寻找王家行的目光时总能看到追随的眼神,那个眼里只有他的行行,看着他胡闹也纵容的行行,难道?答案呼之欲出,谢瑞涵不敢相信。

王家行也觉得有些异样,半睁着眼眸看着谢瑞涵,谢瑞涵的心脏怦怦怦跳得强烈,似乎被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那点儿欲望烟消云散,故做镇定的拉下王家行的两条腿,哑着嗓子说“丁邵洗澡去了,快回来了,被看到不好。”

王家行了解的点了点头,心里未免失望,谢瑞涵把散落的衣裤递给王家行,自己也套上T恤蹬上裤子,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支烟点上,恬静醇和的香格里拉味飘散开来“周末,他们张罗着给我送行,你也来吧,一起吃个饭,然后卡拉OK,咱们玩通宵”王家行笑笑“好噢!”

他觉得谢瑞涵有点儿不对劲,谢瑞涵又说了些准备出国的事儿,嗓声嘶哑,神情沮丧,正说着,王家行的手摸上了他的眼角“小涵,你哭了?”

王家行抱住谢瑞涵的头贴在自己胸前,笑着说“在这边儿学不是挺好的嘛,怎么偏要出国呢,镀那层金多不容易呀,真想不开,不过能见见世面也好,你总会回来吧?一年能回来一次吗?你可以给我写信啊?国外也有QQ吧?我上网不方便,但是可以发邮件啊,要是寄信给我的话要寄挂号信噢,现在交信友的那么多,信封厚一点儿就会觉得里面有照片,你要是不寄挂号信,容易被那帮想泡小姑娘的恶狼牵走。”

谢瑞涵听着他自言自语,拳头握了又松,拿定主意,抬头看他牵牵嘴角笑笑,王家行觉得那笑容特别凄凉。

“行行,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我一直想和你干这事儿,可我怕你笑我没经验,所以我和丁邵试过,我发现我特别不喜欢,我没法儿和男的干这事儿。”

王家行像被雷劈了一样怔住了。

第11章丁邵拎着两铁板鸡架去找黄育友,结果不知道黄育友到哪儿疯去了,竟然没在家。

丁邵气呼呼找了个大排档,点上两杯扎啤,越想越窝火,就着鸡架一通狠造,下口之狠就好像那鸡架是王家行变的一样。

丁邵不知道这时候的王家行已经恢复震惊,和谢瑞涵侃了起来,两个人交谈的中心竟然是他,

“那丁邵呢?他没勉强?”

“当然不会,他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勉强?他很尊重我的。”

王家行低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笑道“也好,如果真的确定了关系,出国以后遇到好姑娘可怎么办啊?欧洲女孩都很漂亮的。”

谢瑞涵尴尬的笑笑“是啊,不过我还是喜欢中国女孩。”

“那当然,我们女孩皮肤都好,细细滑滑的。”

“是啊!丁邵昨天带回来的女朋友就是,白白净净的,瘦得像麻杆一样,皮肤可好了。”

王家行有点儿诧异的抬头,兴奋的一拍大腿“咦?他终于找女朋友了,我还以为他是同志呢!”

“嗨,他哪儿算啊,他就是好奇,哪儿像咱们这么认真啊!”

说到这儿谢瑞涵不好意思的顿了顿,改口又说“他女朋友可没少处,从进大学就没见断过。”

王家行因为谢瑞涵说他认真多少有些恍惚“那我知道,可最近都没见过,所以惊讶嘛,再说他看你那眼神,我还以为他是弯的呢。”

谢瑞涵挠挠头说“那周末你就能看见了,昨天晚上他俩在隔壁那个闹啊,我还以为床要被晃散架了呢。”

王家行眯着眼睛冲谢瑞涵甜甜一乐“那我周末玩通宵,也不回宿舍睡了。”

谢瑞涵的眼仁闪动了两下,兴奋的说“好啊,那你到这儿来,咱俩一个床。”

丁邵回来的时候两个眼睛红通通滴,跟他俩谁都不说话,也不打招呼,像谁都没看见一样,乒乒乓乓的来回折腾,谢瑞涵撇撇嘴小声跟王家行说“肯定喝高了,”王家行笑笑也小声的说“那我先回了。”

谢瑞涵送他到门口小声嘱咐“周末别忘了,周五下课就过来。”

王家行点头答应笑呵呵的下了楼。

回学校的路才五分钟,王家行是一步一挪走回去的,揉了揉笑得麻木的脸颊,恍恍惚惚地往回晃,谢瑞涵说的话每一句对他都是冲击,心脏像针扎了一样的难受。

王家行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哭不出来,缓缓劲儿,又起来慢慢的走,刚才喝的酒有点儿上头,刚才发生的事儿就像做了场梦,醒了以后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星期五,王家行逃了下午的课去给谢瑞涵准备礼物,结果饭桌上却没敢拿出手,他是被别人送的东西砸到了,谢瑞涵队友送的乒乓球拍据说500块,各式各样的礼物吓得他肝儿颤,黄育友拿来一套名牌西装,丢到谢瑞涵身上对他说“你小子一定要打扮得人模狗样的给我拐个洋妞回来。”

王家行的手伸到兜里撰了撰又拿了出来,并没有人问他送了什么,大家都习惯了,王家行吃定谢瑞涵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丁邵没赶上饭局,直接奔向KTV,不是他不想来,是和女朋友逛街耽误时间了,前两天刚有了突破性的最亲密的接触,小女朋友打定注意一定要狠狠血拼才行,丁邵是舍命陪君子,直到女朋友手上拎了大大小小若干个纸袋拐着丁邵的胳膊走向了香水柜台,终于才是购物的最后一站。

“其实你给谢瑞涵买个香水了蛮不错的”女朋友的眼睛盯紧了香奈尔的一款金色香水,圆肚型的瓶子造型另类大气,丁邵皱皱眉“那是女士用的”

“男用女用都一样,主要看味道。”

女朋友边在自己手腕上试边闻,带着渴慕的神情。

丁邵相中了一款方方正正瓶子的,味道不错,似乎金色系是流行一样,黄澄澄的直诱人,服务员解释它的味道,丁邵才明白原来香水还有那么多说法,它的前味是由风信子、木兰花与香草组成,所以闻起来很特别,而中味用铃兰、茉莉及紫罗兰,后味就是由蓝鸢尾花、木香与麝香,所以感觉沉稳舒缓,丁邵大喜,结果一打听是GucciENVY,竟然也是女用的,挑来选去的搞得丁邵头大,终于选了一款Diro,大剂量的瓶装,瓶子是圆口方底仿金字塔设计的细长型,看着就赏心悦目极其独特,丁邵看着就满意,快速结账后打车直奔快乐迪。

谢瑞涵他们边喝边唱,晕趴下了一半,像王家行那样的,就已经卧倒在沙发上了,靠在黄育友腿上迷迷登登的发困,剩下的一半就是上来抢麦克风的,不停的调整菜单排序,像谢瑞涵这样的主角自然是霸着麦嘶吼,一见丁邵进来就举着麦克吵吵“热列欢迎我最亲爱的甜心,最亲密的室友,最最无私的也是最见色忘义,有了美人陪连我的送行会都敢迟到的丁邵同学!掌声!”

大家纷纷拍掌声大声起哄“吼吼,给丁邵一大哄噢,噢吼!噢吼!”

王家行迷着眼睛坐了起来,丁邵接过麦克对谢瑞涵的介绍表达了一通对组织肯定的热情赞美,然后搂了一下身边的女孩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小美,大家都认识一下,照顾照顾噢。”

又是一片哄声。

都已经喝了一圈的人在KTV里又报销了两打啤酒,价格蛮高的芝华士+绿茶也一滴不剩,仗着人多也因为年轻气盛,就算有后反劲儿去厕所吐的,有窝在沙发里打瞌睡的,包房里的高亢歌声一直没停过。

王家行去厕所的时候丁邵就瞄着他,趁别人不注意也跟了出去,其实王家行就是手上有点儿粘去洗洗手,右边女厕所出来个女孩也在洗,丁邵左右看了看没有熟人,在女孩惊讶的目光中,从后面单手一勾王家行脖子就把他拐进了男厕所,从后面一推又敦进了格子间,王家行本来没什么精神头,看清楚是丁邵以后,皱着眉头十分不乐意“又干什么啊?没事儿闲的?”

丁邵也不说话,憋着好几天的气儿呢,上来就脱王家行裤子,王家行炸了“干什么啊?”

有人推厕所门进来,两人都默契的不说话,听到隔壁的隔壁有人在哇哇吐,顿住的手又动作起来,王家行极力反抗,两个人无声的撕打中丁邵抬手“啪”的一声就给王家行一巴掌,王家行愣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丁邵了,丁邵撩起王家行上衣,反扭着王家行趴到他边耳说“你要是他妈的不松手,我就把你推出去。”

已经听到有人冲马桶的声音,又有两个人进来,站在便池前面边放水边说话,听声音是他们认识的同学,聊的内容也是学校的事儿,都谁谁谁出国了,谁谁谁准备出国,像谢瑞涵花了多少钱有多划算之类的。

第12章王家行不敢动也不说话,丁邵得意的笑笑,盖上马桶盖坐到上面,拧着王家行的手把他拉到近前,丁邵的头正顶着王家行的胸口,一张嘴就把那凸起明显的小樱桃含到嘴里,以前比这儿更过分的事儿都发生过,但是今天对这两块肉特别感兴趣,可能是因为那天谢瑞涵和黄育友压着王家行闹过才会注意吧,其实含在嘴里的感觉特别好。

用牙齿嘶磨着乳头,听到王家行压抑的低低抽气声,丁邵激动得不能自已,这人是不是上了床以后就特别有魅惑力?最近看王家行越来越sex了,解开王家行裤子,把手伸到他后穴轻轻的捅进去一根手指。

王家行有点儿绝望了,这丁邵怎么男女通吃啊,不是玩玩就算了嘛,心里灰蒙蒙的绝望透了,看样子受辱是免不了了,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被狗咬,鲁讯先生说过,狗咬我我不能咬狗,只能找棒子打狗,丁邵,你等着,等我找到棒子滴,听着外面的谈话声,尽量放慢呼吸。

丁邵抬头看王家行,见他闭着眼睛,身体向后斜,头靠在门上,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咧开嘴无声的笑了一下,下颚左右来回错动,牙齿在王家行乳尖上磨蹭,看到王家行憋了口气忍着不出声的样子,玩心大起。

撤出手指伸到里怀,拿出那个香水瓶,一点点的从后面捅了进去,王家行感觉到体内的异物凉冰冰的不是丁邵的东西,睁眼看丁邵,那玩意已经伸进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感觉到像是个玻璃器具,还有个底座留在外面,恶狠狠的瞪向丁邵,真是要命,怎么什么东西都往里塞?王家行感觉了一下,只要一收缩肠壁就能把玩意挤出来一部分,便悄悄的运气。

丁邵看着他的表情好笑,忍着胯下的胀痛,站起身附到他耳边说“放心,我现在还没心情上你。”

直接帮王家行提上内外裤,听到厕所里的人陆续开门出去,就把王家行也推出了隔子间,见王家行姿势别扭的往外走,丁邵在他屁股上使劲儿一拍,调戏的说道“夹紧了,后面有个小帐篷呢!”

王家行回头瞪他想用手摸,被丁邵一拍手打开了,推着他后背出了男厕所,经过洗手台时,王家行回身望望镜子,除了自己感觉不舒服,外面看不出什么异常,见丁邵偷笑,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丁邵上来搂紧王家行脖了,边走边说“可别想拿出来”把他拐进包房往黄育友身上一扔,就去抢麦克,谢瑞涵唱到一半,正累得很,便把麦递给丁邵,挨着王家行就坐了下来“你干什么去了?”

王家行浑身无力的趴在他腿上,吭叽道“WC呗,”

“啊?你也吐了?”

“没,小解。”

丁邵一曲高歌下来,他女朋友忽然想到礼物还没送,马上叫嚷着让丁邵把香水拿出来,王家行正难受着呢听到香水两个字两眼放光的看向丁邵,谢瑞涵也好奇“什么香水啊?”

丁邵吱吱唔唔的说是送别礼物。

丁邵有点儿恨自己没脑子,一冲动拿什么不好怎么拿香水瓶就捅进去了呢?那是给谢瑞涵的啊,自己怎么回事?神经被摘除了怎么的?王家行一看丁邵扭捏的样儿就知道那东西有可能在自己屁股里,立刻精神抖擞的问丁邵女朋友“挺贵的吧?”

丁邵女朋友马上说“可不是嘛,那是迪奥呀!”

然后一个劲儿的说有多好多好,跟王家行一问一答的介绍起这款香水的特别,说得丁邵脑门直渗汗。

谢瑞涵听他们这么一说,把手伸到丁邵眼皮子底下“拿来拿来,让我看看!”

王家行半靠着沙发背,精神头儿十足的起哄“是啊是啊,让咱也长长见识。”

丁邵一瞪王家行,心里恨不得骂他祖宗十八代,死王家行,想看是吧?扒了你裤子就有得看。

丁邵尴尬的冲谢瑞涵咧嘴一笑,然后扭头对女朋友说“你也没说今天要送啊,刚才我放家里了。”

女朋友眨眨眼睛看他,说“什么啊?咱不是刚从……”

话还没说完就被丁邵捂了嘴截了过去“真不害臊,刚做完什么事儿生怕别人不知道啊?”

包房里的人开始起哄,吵吵丁邵重色轻友的,刚在家做什么了?丁邵女朋友不乐意了,挣扎着解释,丁邵说“做什么了?让你们开开眼。”

然后压了下去,在一片哄声中把女朋友亲了个死紧,然后蹭到她耳边说“别乱说,我想把那个送你来着。”

丁邵女朋友脸刷一下就红了,用手指了他肩膀一下说“死鬼,真讨厌。”

“噢吼,说你讨厌哪,来,给丁邵一大哄噢,噢吼~噢吼~~”

可算把这个茬挡过去的丁邵问王家行“哎,王家行,那你送什么啦?”

场面有点儿冷,谢瑞涵一把搂过王家行“他是以身相许的”王家行也不客气,抬起上身在谢瑞涵侧脸上响亮的啵了一下“香吻一枚,余账后付。”

谢瑞涵傻傻的笑说“还带分期付款的啊?”

大家一起哄又闹了起来,谁也没意识到丁邵的脸在灯光阴影里黑漆漆的难看得要死。

折腾了个通宵,第二天一早,睡眼朦胧的几个人张罗着打麻将,丁邵把大队伍拉到自己家,有逮着床就睡的,有支麻将桌洗牌的,一眼没照顾到,王家行就溜进厕所了。

谢瑞涵打了四圈下来也累得不行,去厕所洗了把脸,精神精神,一抬头,看到牙缸旁边有一个水淋淋的香水瓶,愣了会儿神,伸出手来摸了又摸,用毛巾擦干净以后握在手里,回了自己屋。

顶牌的问他“还玩不?”

谢瑞涵看了看自己的床,王家行睡得死死的,冲外面喊了一嗓子“不了,我困。”

把香水瓶收到书包里,就爬上了床,轻轻的把手环在王家行腰上,头枕着他的后背闭上了眼。

王家行梦里觉得脖子痒痒的难受,抬手要摸碰到个毛茸茸的东西,王家行咂了下嘴,又睡,过了一会儿略微清醒了一下,睁眼看一雾蒙蒙一片里谢瑞涵埋在他颈窝里亲个不停,王家行愣了一下不敢动,T恤被撩了起来,谢瑞涵移到他胸口上亲了又亲,被咬住的茱萸让王家行忍不住战栗了一下,谢瑞涵马上定格,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王家行立刻闭眼,听声音地上好像还有人在呼呼的沉睡,过了好一会儿,听到谢瑞涵“哎~~”的叹了一声,又趴回到他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家行才敢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看谢瑞涵,谢瑞涵的头紧靠着他的肩膀窝着脖子,看样子是睡实了,王家行重重的呼口气,抬手撩了撩谢瑞涵的头发,然后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谢瑞涵终于走了,像小鸟一样快乐的飞向大洋彼岸。

七月份考试,丁邵他们系先结束,考完最后一科回家,丁邵趴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到谢瑞涵的屋里转了一圈,空荡荡的,除了书桌、床和大衣柜,该搬走的都搬走了,抽屉里连条内裤都没留。

抑郁了好一会儿,丁邵又回到自己床上赖被窝,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海阔天空的一通想,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那次去海边前,王家行躺在这张床上扭动着白晰身体,在他身下呻吟哭泣,想着想着,底下就热了,怎么也抑制不住,用手鼓捣一会儿,忽然灵光一现,从床上跳下来,左翻翻右看看一通找。

王家行还有三科没考,躺在寝室里看书,老二进屋以后扔了个信封在王家行身上,然后坐到床边聚精会神的瞅他,老三老四也围了过来,王家行纳闷的看看他们诡异的表情,然后拿起信,厚厚的,好像里面有照片,老二笑得特别花痴的问“家行,家行,是不是有笔友了?好像有照片噢,让我们看看。”

王家行抿嘴笑了一下,在六只眼睛的聚焦中撕开信封。

“王家行~~,电话~~~”走廊里有人喊,王家行赶紧爬起来趿拉着凉托就跑了出去“喂,喂,您好,我是王家行。”

王家行把电话夹到脖子底下,一边儿抖开信纸,上面什么都没写,倒出里面的几张照片,不看还好,一看王家行就炸了“啊~~”连忙看向旁边,刚才递给他话筒的人还没走远,正拍着胸脯像看恐怖片一样的看他,王家行赶紧把照片捂到胸前,冲人家特别难看的笑笑,电话里传来丁邵的声音“看见我给你写的情书了?晚上过来呗!”

整个楼道里都能听见王家行炸了的声音“丁邵~~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了。”

第13章信封里夹的是王家行的裸照,照片里的王家行大敞着双腿,手腕和脚腕被绳子绑在一起,身上满是红痕,闭着眼睛看不出是痛苦还是享受,一副**景像。

还有一张照片半垂着眼帘,表情说不上是忧伤还是诱惑,半裹着床单两双白腿交叠着露在外面两只手挡在下体的位置,但是身上或青或紫的痕迹斑斑驳驳分布均匀,颈间重重叠叠的草莓吻痕诱人的存在着。

王家行从来不知道自己高潮时是什么表情,就是打**的时候也不可能是对着镜子,大概看了看这几张照片,不得不说丁邵的摄像技术确实不错,但是照片里的自己把王家行气得真是找不到东南西北。

抓紧照片就要往寝室走,一想到一屋子的人还在等他看笔友呢,头发根都要立起来了,踏踏踏踏下楼,直奔丁邵家。

听到门铃声,丁邵吃了一惊,从猫眼里看到王家行番茄一样的脸,丁邵忍不住又要流氓一把,边开门边说“你可真是热情似火,想见我想得一分钟都等不及”王家行把照片往丁邵脸上一撇,咬牙切齿的说“我可真是想死你了”挥拳直奔丁邵面门“想你怎么不去死~~”丁邵冷不防被打了个乌眼青。

王家行左右抡着胳膊交替着打向丁邵,用的是最没章法的无赖打法,一点儿喘息的功夫都不留,别看王家行细胳膊细腿的,一顿也是四两米饭的主儿,挺有点儿干巴劲儿。

丁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也出手招架,可是一点儿便宜也没占着,见王家行用的是玩命打法,也怒了“你吃耗子药啦?发什么飚?”

王家行吭哧吭哧的打,把对谢瑞涵的那点儿怒气还有以前被欺负的委屈一古脑的发泄出来,丁邵一开始还架着他两个胳膊,王家行就上脚踹,左右脚像蹬自行车一样快速的倒腾,也够丁邵一呛。

丁邵也火了,呯呯磅磅对着互殴,最后还是体力持久的丁邵占了上风,单手制住王家行胳膊,用腿别着王家行的腿,

“啪啪啪啪”正反手用力,一口气十几个巴掌下来,王家行的脸肿得像顶了两个包子。

丁邵大吼“你疯啦?进门就开打?”

王家行用不上劲,张嘴冲着丁邵的巴掌就下狠劲儿的咬,丁邵好不容易甩开王家行“妈的~你属狗的?见人就咬?”

把他往地上一推,自己也盘腿坐在旁边。

王家行累坏了,仰躺在地板上呼哧呼哧直喘“丁邵,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丁邵也急皮酸脸的“怎么了?怎么了?不就几张照片嘛!至于吗?”

丁邵整个就一臭无赖的样儿,王家行都懒得看他,把脸别到一边,憋气带窝火的“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都懒得跟你讲,跟你交流比跟王八说话都难。”

丁邵嘿嘿一笑“什么王八乌龟的多难听啊,你家有那么多亲戚?”

气得王家行眼睛一鼓一鼓的,丁邵用手捅捅王家行侧腰“哎,说点儿好听的给哥听听啊!”

“边儿去,我又不是桥洞子底下算命的,没那么多你爱听的嗑唠。”

王家行躺着喘气的功夫,丁邵拿眼睛从下往上的瞄他。

旁边还散落着那几张照片,丁邵觉得自己鼻子里呼出的气儿都异常的热,撩拨得鼻腔瘙痒难耐,王家行凉托早就踢掉了一只,白腻腻的脚趾头踩在地板上。

从半大的制服裤筒望进去,正好能看到雪白雪白的大腿根,隐约还能看见内裤的边儿,看着看着丁邵就自动自觉的把手伸进去大把大把的摸,沿着腿根在宽大的制服裤头,一把攥住王家行的命根子。

王家行一开始实在是累得要命懒得动,见他得寸进尺就势一抬膝盖,整垫在丁邵的下巴上,丁邵牙齿一错,差点儿咬到舌头,气得丁邵手下一用力使劲儿抓紧,这时王家行正坐起上半身准备用肘部一拐,下面疼得要命动作就卡在半空中“啊,啊~~”痛叫不断。

丁邵像推不倒翁一样,把王家行又推倒地板上,王家行后脑海“嘭”的一下撞在地板上,磕得他大脑一得空白,差儿当机。

丁邵就势压下来,把王家行的两只手往后一别,顶得王家行前胸拱了老高,丁邵用牙齿拉扯着王家行的大背心,露出嫩粉色的乳头,嘟囔着“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不怪我!”

一张嘴就含了进去。

王家行觉得自己是真有毛病了,心理极其厌恶丁邵,身体又有点儿期待。

他从知道自己的性向以后,就悄悄的希冀着谢瑞涵能强势的拥抱他,看见身材健硕的男同学也会多注视一下,这也是他在女生里人缘特别好,可是男生对他的评价却是腼腆的原因。

上一次被强迫的经历,从封存状态激活,又回到脑海中,痛和快感并存,并不是所有同类的身体都会契合,其实那也是他第一次,除了“那人是丁邵”这一点很可恶之外,其它都还可以忍受。

王家行记得在微机室好像看到过一篇文章,似乎是被强迫的女性有爱上施暴者的可能。

王家行不是女人,但是被打成这样了,还渴望被抱的心理,让王家行自己都鄙视自己。

所以当丁邵缓缓进入他体内前后抽动时,埋在他胸口吮弄感觉特别良好的时候,王家行都在进行自我谴责。

丁邵本来蛮兴奋的,偶然抬头一看王家行极其难看的脸色,那点儿成就感也“嘶啦~”一声,像电脑里被删除的文件,荡然无存。

丁邵气得脑子嗡嗡响,听着王家行那不知道是低泣还是兴奋的呜咽,看着那扭曲的面孔,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不自觉的嘴里就喊“瑞涵~瑞涵~”王家行脑子胀得不行,一开始以为他在喊“家行~家行~”他很奇怪怎么会喊自己的名字,仔细听了一下,原来是“瑞涵~”。

王家行想了谢瑞涵那么久,多少次的暖昧对话,多少回含义不明的肢体碰撞,最后都让王家行失望不已,谢瑞涵三个字已经变成“爱”的代名词,让王家行极度渴望又碰触不到。

想着谢瑞涵,想着那次在沙发上两个人箭在弦上却始终没有跨过最后那条界,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王家行的下半身在没有碰触的情况下就挺立了起来。

丁邵也不是故意要刺激王家行,虽然他脑子里根本没想过谢瑞涵,从上了王家行以后,再手银的时候眼前全是王家行白花花的、布满红痕,扭动着的身体,丁邵知道自己潜意识里可能有嗜虐的倾向,这不对。

但是看到王家行别扭的满是厌恶表情的脸,他想都没想下意识的就喊了谢瑞涵的名字。

丁邵喊完就后悔了,因为王家行现在的神情一点儿也不像受了打击,而是有点儿沉迷,好像上他的人是谢瑞涵一样,两颊布上红晕,那不是自己煽出来的红,是情动的红,从里往外的害羞,看着极其碍眼非常别扭。

第14章盯住那勃发在即的欲望,丁邵怒了,抬手在王家行的包子脸上狠煽了一下“王家行~~睁开眼,瞧仔细了,上你的人到底是谁?”

性性没有撤离,就着坐起的姿势一把把王家行也带了起来,扣住王家行的脖子,把他的脸按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下面使劲儿一顶“说,我是谁?”

王家行被顶得往上一耸,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看着丁邵放大的脸孔,说“我才发现,你毛孔真粗。”

丁邵脸上是有青春痘的痕迹,在脸颊两侧分布,这种情形下听王家行一说,气得他哭笑不得。

丁邵退出王家行的身体,伸手拉他“走,进屋,我们去床上。”

王家行说什么也不听他的,得哪儿抓哪儿,茶几腿、沙发背、电视柜,任丁邵扣着他的腰往里拖,就是不往屋里进。

丁邵也不管了,看着那浑圆的两瓣屁股,一挺身又刺了进去。

王家行正抓着电视柜,

“哎呀~”一声就被丁邵轻而易举的得逞,丁邵顺势拉开他的手,然后抬起王家行的一条腿把人按到墙上,丁邵的前胸紧贴着王家行的后背压得王家行的分身顶到墙上,随着丁邵的冲撞一下下的磨蹭着墙壁,顶得王家行生疼。

王家行觉得这么下去,自己非残了不可,所以丁邵再一撞,他就自觉的往后顶,这样前面不受伤了,后面倒像是迎合一样让丁邵刺得更深,搞得丁邵兴奋得嗷嗷直叫,越发没完没了了,王家行不得不求饶“丁邵,丁邵,轻点儿,折了,折了。”

丁邵咬着他耳根“说,你喜欢被我上,说~”王家行咬牙不说话,丁邵下面就不松劲儿的加快频率,搞得王家行也吭吭叽叽的嗯嗯啊啊声不停。

“铃~~”客厅里的电话响了,王家行一激动射了一墙,那时候还没流行刷带颜色的涂料,时髦的是贴墙纸,粉白色的墙纸上印着淡色小花,被王家行的雨露浇灌得湿淋淋的。

沾上的痕迹不好擦,更何况是干涸的液体,后来的许多日子里,王家行想方设法的要整掉它们,洗衣粉、肥皂,洗涤剂,用抹布擦用刷子刷,液体渗到纸里,色泽怎么看怎么别扭,最后把墙纸刷得都起了毛边,才把那块东西整掉。

为这儿丁邵还埋怨过他“擦它干什么?多好看啊!”

恨得王家行差点儿把盘子里的炒面扣他脸上。

电话响了好一阵,丁邵终于射到王家行后穴里,王家行一紧张后面夹得死紧,丁邵一边儿拍他屁股让他放松,一边儿拖着王家行过去接电话,吓得王家行要拔电话线,丁邵一按王家行脖子就把人按了个狗趴,王家行还是疯了似的去拽电话线,整得丁邵也没办法,差一点儿就拉不住,最后还是电话声自己识趣的断了,才阻止了王家行的疯狂行为。

丁邵像翻大饼一样,把王家行翻个面朝上,见他也不怎么挣扎了,又撸了几下自己的分身,把它弄挺,然后架起王家行两条腿盘成莲花型,王家行的屁股冲着棚顶,丁邵从上方直接插了下去,这姿势太诡异了,王家行不可思议的张圆了嘴。

丁邵同学可没少研究这方面的知识,自从上次的事儿以后,就开始浏览外国网站,那时候家里电脑都是拨号上网,也不知道是丁邵同学上的网站不太稳定还是自己家数据线连接有问题,总掉,不过频繁的掉线依然挡不住丁同学高涨的学习热情和契而不舍的求知欲望,丁邵觉得通过研究,自己在这方面的知识更具专业性和权威性,而且英语水平也有了突破性的进步,最起码好多做爱时说的脏话他是学会了。

后来有那么一段儿时间,丁邵同学一干这事儿的时候兴奋得直冒English,可王家行同学一听到他在高潮时冒出一堆单词,除了个别能听懂外,其它的好像都是俚语,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猜着不是好话,也就兴趣缺缺,本来被插得都快射了也立刻就蔫下来。

这种事儿出现几次,丁邵就发现了,问是怎么回事,王家行别扭的说“能不能说中国话?”

丁邵乐了,说这是情趣,后来因为王家行实在别扭,慢慢的也就不玩鹰了。

多少年以后,丁邵和陈爽上床的时候,因为不用英语讲脏话,还被陈爽教育过一点儿都不前卫,就这种新潮他怎么都培养不起来,因为在陈爽身上一说English就想起王家行微颦着眉的样子,再怎么激动底下就是不争气的立刻蔫掉,这是后话。

大学二年级的王家行哪知道丁邵在背后这么用苦功啊?只是觉得这么怪的动作听都没听过,书上更是没有写过,他也能做出来,真神!

“铃~~”电话又响了,王家行窝着脖子舞动两条胳膊,哪儿也划拉不着。

丁邵学着片里的男主角,气定神闲的接起电话,可是他的呼吸根本无法掩示,在说话时他就意识到了,也很害怕对方能听出来。

好在对方是王家行纯洁的室友,和女朋友还是牵手阶段,理解不了这么深层次的呼吸和打完架的气喘有什么不同。

战战兢兢的问丁邵“王家行在你哪儿吗?”

丁邵瞅了瞅王家行,心想“王家行也太瘦了,都快成木乃尹了。”

王家行这几天熬夜复习功课,下眼袋也出来了,在瘦巴巴的脸上显得眼睛倒是大了一号,让丁邵想起一个记不得名字的韩国男明星,好像是一个组合里的主唱。

多少年后美容界流行做可爱脂肪带,丁邵拿着报纸吃早点,看见广告,瞧着王家行扎着围裙忙来忙去,一把就把他捞到腿上,问他“你是不是背着我悄悄做整容手术去了?怎么越长越漂亮了呢?”

按在饭桌上就是嘿咻,整得桌上的豆浆油条洒了一地。

其实那个时候丁邵已经很少跟王家行做了,他就是忽然想起大二那年的七月份,第一次用高难度动作插入王家行时记住的这副表情,像烙印一样留在脑海里,**与纯情并现,洁净共魅惑齐飞。

丁邵呼哧呼哧喘粗气,他是下面憋得难受,轻轻一动,王家行就哭似的咬着下嘴唇“嗯~嗯~”就是王家行这个样,他才总想欺负他的,好像怎么欺负都没够一样。

丁邵对着电话,拿腔作调假装很正经的说“在啊,你要和他说话?”

对方听见丁邵粗着嗓门大声的质问,吓得手一哆嗦,差点儿抓不稳话筒,小声说“没,没,就是要关门了,问他还回不回,”

“不回了,他今天睡这儿,我们还有话没说呢,”那边在心里叫惨,以前就听说丁邵总欺负王家行,看来是真的,不是又打架了吧?好歹名义上也是朋友啊“那你告诉他,明天十点考试别迟到了!”

丁邵答应了一声看王家行特别紧张的盯着他,也不动作,直到对方挂了电话,他也要把话筒放到话机座上,感觉王家行的后穴放松了似的把他的分身吸了进去,丁邵一激动,冒险把话筒放在地板上,然后压到王家行身上“说,说你喜欢被我干!快说!”

第15章“说,说你喜欢被我干!快说!”

王家行吓坏了,虽然猜到对方可能放了电话,可是如果现在有哪个同学拿起话筒准备拨号,一定会听到这边儿的声音,太可怕了!走廊里的那个电话使用频率极高,分分钟都有人抢,吓得王家行激灵激灵直打哆嗦,带着哭腔对丁邵说“丁,丁,丁邵,别这样。”

丁邵不依不饶“快说,快说”逼得王家行眼泪蹦了出来,丁邵有想过,那个时候可能是真的喜欢王家行了吧?虽然持续的时间很短暂。

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泪水横流脸颊红肿,不自觉的就亲了下去,丁邵用湿嗒嗒的舌头舔弄着那红肿得像包子一样的脸,

“行行,我喜欢你!”

王家行愣了一下,爱情于他是极度匮乏的奢侈品,有人说喜欢,先不管那人是谁,他就极其没有免疫力的,多少都会有点儿相信,其实他也是十分愿意相信。

不管丁邵喜欢的是他的人还是他的身体,总是喜欢的,没有人是这么报复情敌的对不对?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只是泄欲,那就太可悲了,王家行不允许自己这么悲惨,他心理上也接受不了。

丁邵扣上电话,把老实不反抗的王家行抱到屋里,放在床上,盖上被“你明天还考试,今天就到这儿吧!”

面对丁邵难得的温柔,王家行一时有点儿不能适应,还是大家胆子把薄薄的九孔丝被拉到下巴上,可怜巴巴的问“你这儿有退烧药吗?”

丁邵一摸王家行额头“不热呀!”

王家行小小声的犹豫着“上次,那个,我有些发烧,吃了好几天的药。”

丁邵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见王家行闭了眼睛,便穿好衣服拿着钱包和钥匙下楼买药去了。

周围的药店一点儿都不敬业,全关门了,丁邵走了两站地才找着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买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出门,犹豫了一下拐到旁边的店面。

那是一家情趣用品商店,好小的店面,里面坐着一个谢顶的中年男人,不知道是职业关系还是怎么样,情趣店的店主就是长得再正义,给人的印象也是淫秽的。

丁邵看到这个店主就是这种感觉,尤其是店主两眼放光的问他想要买点儿什么的时候。

丁邵看了一圈,各式各样的假阳具和假胸脯还有壮阳药看得他眼花缭乱。

那店主早就看见丁邵的青眼圈和下巴上的淤痕,猜着可能是好那口的,虽然脸生,但绝对是个潜在客源,于是上赶着问“小伙子,你想要哪方面的?我给你介绍介绍?”

丁邵红着脸说“有没有灌肠的?我有个朋友便秘。”

店主有些失望的拿出一个塑料包装,是个胶皮管子,中间有一个可以挤捏的圆囊,像血压计上的那个软囊一样“25”丁邵撇嘴,他知道卖贵了,15块就能下来,谁让就这一家呢,也没讲价。

店主见他大方,又说“小伙子有没有女朋友?”

丁邵想了想点点头,店主又给他推荐了几样东西,据说都是增加情趣的东西,见丁邵没什么要购买的意思,就拿起个水晶套环说“这是水晶震动葫芦,一般男的用的,套在**根部,能抑制早泄延长勃起时间,戴上它再那个,一定能让你女朋友兴奋得死去活来。”

丁邵心里一动,这个给王家行用正好,他早发现了,王家行特别容易兴奋,一兴奋就泄,再弄他他是真不乐意,如果他能持久点儿的话,自己也能多弄他一会儿。

一打听竟然一百多,撇撇嘴,这店主太黑,给他介绍的这几样东西这个圈圈是最便宜的,其它的少则几百多则上千。

最后丁邵还是架不住软磨硬泡,到底买了副软皮套索回去,家里的麻绳确实是不能用了,这个套索一边是皮环一边是铁铐,铁铐铐哪儿都成,皮环正好能套手腕上,又不伤皮肤还能调松紧。

店主又好心的告诉他,想自己灌肠还得到药房买生理盐水才行。

丁邵忐忑不安的带着一堆药回了家,见王家行已经睡熟,轻轻的把药放到一边儿,摸了摸他额头,温度正常没发烧迹像。

丁邵放心的细细看视着王家行,王家行侧身躺着,薄被被踢开,骑跨着压在身下,丁邵盯着那裸露出来的身体咽了口唾沫,手指沿着王家行的屁股缝往下探,轻轻按揉着**,里面就会有白色粘稠液体流出,顺着大腿根慢慢的往下滑。

丁邵觉得自己受不了了,贴在王家行耳根说“行行,里面东西得抠出来才行,要不然你会发烧的”王家行半梦半醒的糊糊涂涂应了一声,丁邵的话他似乎听见了,但是反应不过来,丁邵什么时候在意过他里面有没有东西啊?可能是在做梦。

丁邵把手指伸出进去,弯曲着转圈,无意中碰到一块儿凸起,用指尖摸了摸,有栗子皮那么大,感觉到王家行身体抽搐般的一颤,嘿嘿,应该就是这里了。

丁邵身体里的不安定因子开始叫嚣,下半身动物非常自觉的拿出新买的套索,把皮环分别套在王家行左右手腕上,左侧套索的铁铐非常顺利的铐在床头,右边的有点儿麻烦,丁邵慢慢的挪动王家行身体,小心冀冀的让他背朝上的趴着,右边的手铐还是铐不到床头柱上,丁邵用力的拉扯,这么一折腾王家行就醒了,抬起一只手边揉眼睛一边问他“丁邵,你干嘛呢?”

伴随着哗啦哗啦的声音,王家行看到自己手腕上套的软皮套,还有固定在床头的铁铐。

丁邵见王家行又要发飚,一不作二不休,干脆利索的把王家行往床中间一拖,右手手铐顺利的铐在右侧床头。

丁邵来到王家行身后,两手抬起他的胯部,从45度斜上方插了下去,王家行两条胳膊被固定在床头左右两侧,拉得笔直,撅着屁股像狗一样趴在床上“呜呜~~呜~~你不是说不再做了吗?”

丁邵特别无耻继续搅动“一次,一次,行行,就一次。”

“呜呜呜呜~我明天还要考试呢,丁邵,拜托你,停一下!我受不了了。”

丁邵听话的停了一下,差不多五秒左右,然后舔着脸问“好了吗?我要动了噢!”

丁邵总觉得应该没什么事儿,王家行上一次被做得那么惨,第二天还屁颠屁颠的跟他们去海边儿呢,做一次也肯定没事儿。

王家行一脸黑线,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废话了,老老实实的任丁邵做完。

丁邵事后给王家行洗了两次肠,一次在床上,灌了半瓶药水进去,王家行就受不了了,丁邵像把小孩上厕所一样,两手抄在王家行腿弯处看着他排。

都后半夜了,上下眼皮直打架,王家行困极了,顾不上羞,只要能让他睡一会儿怎么都行,再说丁邵也不是没见过,有上次那事儿垫底,什么样的招他都能接了,唯一难受的就是这丁邵简直就是种马级的,那方面的事儿真是有点儿让人受不了。

第16章第二次灌肠是在沙发上,丁邵体力也跟不上了,有点儿抬不动王家行。

翻出上一次的玉碾子,碾子头那次塞在王家行的屁股里没拿出来,顺着马桶冲走了,只剩下一个圆柱型的碾子把,暂时能当肛塞用。

这次王家行也是困极了,挺得时间久了一些,排出去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干净的。

丁邵把手指伸到王家行的肠道里,转了一圈又一圈,里面温度偏高,吸得他的手指都舍不得拿出来了,故意的挠了几下凸起,忍不住又做了一次。

第二天9:30丁邵摇醒王家行,发现他,终于真的发烧了。

丁邵找了几片退烧药和消炎药,喂王家行吃下去。

又拿手巾给他擦脸,看见脸还肿着,就跑到冰箱里挖了几块冰包在毛巾里冷敷了一会儿,虽然还是很明显,多少消了一点儿肿。

丁邵像侍候大少爷一样给王家行套上衣服,T恤是他的,王家行穿在身上明显大一号,顺着领口就能看见锁骨,丁邵把手伸进去摸了一会儿,占够便宜,才找出一个米色大裤头给王家行穿,太大,都挂在胯上了,丁邵翻了翻王家行的七分制服裤,有点儿皱还能凑合穿,抓起两只笔背着王家行就下了楼。

王家行清醒一点儿的时候,丁邵已经把他送进考场了,还跟监考老师说他发烧了,病得挺厉害的。

同学们都挺同情的看向王家行,考试生病最可怕了,他们全指着最后这几天背书温习呢,有的时候一宿能看二三科的书,他们系最高记录者是一宿背四科,生病,绝对影响临场发挥。

同寝的老二坐在王家行隔壁,见丁邵走了,才悄悄问他“你俩又打架了?”

王家行摇摇头,趴在桌子上缓神儿,哎!屁股疼,悄悄的翘起半边担在椅子上。

非常自然的,王家行同学三科全挂,罪魁祸首丁某人一点儿内疚的意思都没有“哎,你说说看,你这什么脑子啊,高考复读,期末挂科,你这大学念的,我看就是混个文凭吧?”

气得王家行猛的甩开丁流氓欲行非礼的手,抱着厚厚的书盯着一堆代码死肯。

王家行念的是非常流行的艺术设计系,Photoshop、flash都是小意思,Dreamweaver和影视动画都是他的专长,但是CAD和程序代码真是让人儿挠头啊,那是他弱项,丁大流氓装模做样的隔着王家行肩膀看书,边打溜须般的给王同学捏肩膀“这有什么难的,走咱们放松放松去,回来我给你补习。”

王家行不想去,但是架不住丁邵游说,自己也是好奇,他还真不知道有gay吧这么回事儿呢,S市虽然是省会城市,毕竟没有沿海那么发达,卖春的场所也都是圈里人口传口传出来的,像贵夫人这种白天黑夜都关着门的酒吧,他们也是在被查封了以后才知道,里面竟然有鸭。

所以丁邵把他领进伯爵的时候,他还以为也就是一般的清吧,没什么特别的,倒是有一两对搂搂抱抱的,没想像中的那么壮观。

晚上八点过后,再去厕所的时候,王家行是又惊又喜,原来有那么多的男孩啊?厕所里、走廊里、过道上全是一对一对的,粘在一块儿像连体婴一样。

隔着不到三米就能碰上一对做爱的,什么姿势都有,王家行既兴奋又小心的偷看,真开眼界啊!满脸通红的坐回吧台还左顾右盼的张望,丁邵乐呵呵的看他一脸兴奋,拐到胳膊弯里搂着,王家行靠着丁邵,两只手捧着杯苏打水,不错眼珠的东望西望。

有一个人坐在他们旁边,吓得王家行一挣,丁邵发现他挣扎,笑嘻嘻的用两只胳膊交扣在王家行胸前抱个死紧,嘴还凑到王家行脸上一边吹气一边问“怎么了?害羞啊?没事儿,是我哥们。”

那人是刘明洋,王家行见过一次,在父亲的师母家,师母指着一个椰盖头男孩叫洋洋的。

刘明洋一脸挑剔的表情,用下巴点了一下王家行“你们混到一块儿啦?我还以为你膘上谢瑞涵了呢!”

丁邵呵呵一笑,把手伸到王家行T恤衫里一边摸一边说“咳,那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你怎么样啊?”

刘明洋看着远处一个男孩的背影盯了一会儿,说“我猎艳去了啊!”

就走了。

王家行放心的吐了口气,拿出丁邵的手狠狠往下一扔,丁邵的手甩到柜台上发出嘭的一声,听声音应该挺疼,王家行也没理会儿,翻了个白眼,赌气的喝下半杯苏打水,他最恨丁邵这招摇样了,像献宝似的巴不得别人都知道他们关系不正常。

丁邵靠了过来“生气啦?别介呀!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刘明洋,我们学院里有一号的,圈子里也是个狠人。他爸是省委书记,他妈可是教育局的,**,和我们这些土财主不一样。他要是看上了谁,不搞上手能罢休?我刚那是保护你呢!切~你就念我的好吧!”

丁邵把王家行抱到腿上轻薄了够,两人才回家。

王家行对刘明洋一直采取避之为上的态度,这跟他初见刘明洋时那冷冰冰的感觉有关,也跟丁邵后期的精神输灌有关。

所以,习惯成自然,多少年以后,两人在酒店里偶遇,就算王家行已经穷途末路了,也没想过要借助刘明洋的力量,他吃过这个人太多的亏,也因为刘明洋分手前的决绝而惊讶,应该说是混杂着震撼的感动让他不知所措,即便是多少年以后,刘明洋于他的生命中都是一个尴尬的存在。

酒店的大堂里,刘明洋问王家行“我还以为你会装不认识呢!”

其实王家行是打算装不认识来着,只是瞬间的思想斗争而已,他觉得自己装不认识也白搭,不如坦率点儿,但是当刘明洋管他要手机号的时候,他故意说错一位数字。

王家行除了要补考分神外,他还有一件事儿挺挂心的,就是谢瑞涵临走前说他跟丁邵试过,到底是哪天呢?丁邵近水楼台的,可是看那样也不像得了手。

谢瑞涵穿衣服不像自己,有伤的时候遮遮掩掩的,他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经常是光着膀子横晃。

其实,一个人经历没经历过情事,一眼望过去就能知道,那种骨子里就有的妩媚,还有越来越性感的味道,不过等王家行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几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那会儿他琢磨个不停的是,到底是哪一天?就为这儿,王家行吃不下睡不好,到底是哪天的事儿?海边儿?还是打麻将骑大马那天?还是自己不经意的某一天?自己怎么没看出来呢?谢瑞涵身上没有印记,会不会是丁邵对谢瑞涵特别温柔呢,又或者是谢瑞涵上的丁邵呢?他可是从来没注意过丁邵身上有没有痕迹,在王家行的印象中谢瑞涵是永远的NO。

1,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总是情人想的那个样儿。

第17章又一琢磨,丁邵也不像被压的啊?谁知道呢?最近丁邵租回来的日本gay片,越是膀大腰圆的越受欢迎,洞口都是黑乎乎的毛毛也照捅不误,看得他都直恶心,像丁邵这长相的,就是一个受。

其实王家行也喜欢强壮一些的,丁邵壮归壮,但是只能算精壮,肩并不够宽掌不够厚,好在强劲有力,勉强可以忍受。

在看真人gay片之前,鉴于丁邵的恶劣记录,王家行和丁邵干那事儿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想起周星驰电影里,总爱抠鼻孔的如花,后来看了一次美国灾难片,又觉得丁邵像金刚,想着自己被个大猩猩压着,总有要吐的冲动,害得王家行怀疑自己有被迫害妄想症。

看了真人gay片以后,王家行觉得丁邵简直就是F4,是莱昂纳多,自己一定是得了罗曼蒂克幻想症才能把那么恶心的丁邵同学想像得成马龙白兰度,想像成让雷诺,想像成斯瓦辛格,想像成尼古拉斯凯琪。

自从看了观摩片以后,王家行特别注意个人卫生,即便是上过厕所以后他也会小心的清洗外生殖器,大多时候他尽量少用小便器,就是进公用厕所也会带个矿泉水瓶到隔间里,稍稍清洗一下。

因为丁邵添了个毛病,总是喜欢沿着他的侧腰一路亲,亲到大腿根以后再含着他的东西替他口X,丁邵有洁癖,如果他嫌味道重,就会亲自给王家行洗,洗得很彻底,每次都会弄得王家行很痛,从里到外的痛,痛得他恨不得自己没长这种器官。

王家行一边骂着丁邵不是人,一边儿觉得他和丁邵的关系有点儿不一样了,王家行还是一样懒洋洋的,丁邵明显勤快了许多,有点儿呵护小情人的错觉。

放假前丁邵跟王家行说再开学就大三了,好多人都在外面租房子住呢,让王家行开学以后退了寝搬他这儿来住。

王家行不乐意,找了好多借口,譬如马上要毕业了,不能脱离大部队,借笔记温习功课什么的不方便之类的,最主要的是因为他家是本市的,如果他爸妈知道他退了寝,一定让他回家住,绝对不会同意跟同学混的。

王家行还找了许多理由,每一个都那么充分而且十分有道理,最后让丁邵一句话就给毙了“别磨叽,开学以后给你三天时间,不搬的话,我就把你的裸照放大了,贴公告栏里,反正我有得是。”

噎得王家行直咔巴眼睛,丁邵看着那呆呆的像卡通片一样的表情就觉得可爱,于是伸出湿乎乎的舌头一通乱舔,等丁邵用口水给王家行洗了一遍脸,可怜的王同学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哎,就这命了,气啊气啊的或许就习惯了。

大二的那年夏天,似乎有点儿暖昧的情愫在空气中浮动。

署假到了,同学们都回家了,像丁邵和王家行这样的坐地户似乎不太着急走,所以也不怎么引人注意,丁邵也不等开学,急吼吼的把王家行的行李拎到了自己家,直接放到衣橱里“行了,以后你就跟我睡了。”

“那屋呢?”

“那屋啊,你的屋呀!嘿嘿,名义上的。万一我爸妈来查岗什么的,看着咱俩窝一块儿不好。”

气得王家行直翻白眼,丁邵就是一个臭无赖。

署假放假头几天,丁邵膘着王家行温存来着,直到王家行家里打电话催,丁邵才跟他老爸告假,说是要考六级,假期报了个英语班,为了方便学习,只能周末回家了,他爸乐不颠的鼓励儿子,上赶着问他“儿子,你不是想要个笔记本吗?爸给你整一个?”

丁邵他爸除了那个星级酒店之外,现在又心痒痒的想进军房地产,也确实没功夫分神管孩子的日常生活,丁邵他妈在他上高中那会儿就跟丁邵他爸离了,嫁了一个美国佬,那美国佬是个有钱人,在香港内地都有生意,丁邵他妈在钱上更是对丁邵大把大把的舍得,生活上要想管的话,也只是有那心没那个力。

丁邵搂着王家行说“行行,跟你家里商量商量,署假也别回去了,还得复考呢,就在这儿复习功课吧!”

“那哪儿行啊?你不回家交待一声就成,我不回家,我妈还不得念死我啊?”

王家行家里信奉的教育宗旨是,孩子不管是要学坏的,尤其是男孩子,遍地都是苹果机和网吧,男孩子不管不行。

王家行他爸以前是建筑公司的,年轻的时候没少起早贪黑的任劳任愿,所以深得组织信任,后来调到监礼部工作,二建独立后,监礼公司风生水起,正是忙的时候,而王家行他妈的信条是只有管住老公的钱才能管住他的心,所以走后门找路子,以多年的会计资历,终于挤进了王家行他爸那个公司的财务部。

现在正是大忙时候,干得好奖金自然就多,既陪在老公身边又能挣钱,当然干活儿干活上心,家里还有个大学生,又是男孩子,负担自然重些,多挣些钱,房子车子媳妇的就有了保障。

双职工在同一个公司的好处就是,上下班都能一起行动,不好的地方,就是苦了王家行。

关于丁邵是个无赖的深刻理解,在署假里王家行有了身体力行的认识,丁邵做的那些事,只要一想起来,就能恨得王家行牙直痒。

他竟然,竟然死皮赖脸的跟着自己回了家。

吃着王妈妈做的爱心饭菜,装无辜纯的夸手艺好比大厨,炖土豆里有肯德基的味儿,家长的好感分自然蹭蹭的往上涨。

王妈妈和所有的家长一样,都有点儿小市民心理,希望自己孩子交往的朋友,无论品德还是层次、素质都要高一点,像丁邵这种在人模狗样特别会装乖的,一副家世好、人品好、性格好的好孩子,最受欢迎。

王家行和谢瑞涵他们去海边的时候照过一些照片,王妈妈是看到的,谢瑞涵不用说,从小看大的孩子,其它两个帅小伙王妈妈多少也有些印象,丁邵一说放假来坐客几天,王妈妈很痛快的答应了。

看着妈妈的笑脸,王家行腹议太多,我的妈妈呀,你是不知道,这个人就是一两面派。

丁邵真是两面派,一面装乖一面耍流氓。

王家行家是典型的两室一厅,王家行的卧室和爸妈的屋是门对门,隔间效果并不好,那屋电视声音大些,这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夜深人静,丁邵趴到他身上操弄时,王家行一声不敢吱,怕丁邵喘得声音太大,还拿手也捂住丁邵的嘴,丁邵别提多兴奋了,这么乖的王家行还真少见,让摆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还学会夹紧后庭刺激他,不多弄上几回怎么行?大多时候是把王家行折腾得昏过去,他才过瘾。

王爸爸王妈妈上班早,八点钟出门,看他俩都没起呢,也不催,留好了饭菜放在灶台上,等他们睡够了懒觉再起来吃。

刚开始的时候丁邵还挺紧张,怕被发现蛛丝马迹,就把他俩脱下来的内衣裤都藏到被窝里。

王妈妈早上开门的时候,他也装做特别无辜的,被吵醒的样子睁开眼睛说“阿姨,早!”

幸亏是夏天,成宿的开窗户睡觉,第二天一早屋里也没什么味儿。

后来一看也没出什么状况,晚上再干的时候多少有些放肆,为这,王家行没少和他闹别扭。

第18章王家行一不乐意,丁邵就来劲,趁着白天家里没人,更是使劲的折腾,非把王家行弄得大声叫着求饶才罢休,这样的事儿干多了,丁邵的胆子越来越大。

有一天,王家行睡到十点多才醒,睁开一只眼睛一看,丁邵托着个盘子用手抓里面的肉炒瓜片吃,就坐直身子说“你也不拿双筷子,”被单滑了下去。

丁邵看了看,把盘子放到桌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纸擦了擦手,然后拉起光溜溜的王家行,抱着他直接放到窗台上,举起王家行两条腿把他整成个V型,丁邵一脚踩床头柜上一条腿担在窗台沿上,提枪就往里冲,吓得王家行直嚷嚷,背靠着纱窗抖个不停,他家五楼,说高不高说矮不矮的,对面楼爱卖呆的多了去了,一个不注意就能被发现。

挣扎了十多分钟,终于一股热流射到体内,王家行打了个哆嗦,虽然挺害怕的,但是不可否认,做为承受的一方,丁邵在他体内高潮的时候,他也全身酥麻,确实爽得不得了。

那种感觉既热乎乎又胀胀的,说不上欲仙欲死却也觉得水乳交溶,仿佛这一瞬间,不相干的两个人,已经溶为一体,也只有这一刹那,王家行觉得自己不是那么讨厌丁邵了。

太孤独了,做为另类存在的,和别人不一样的人,太孤独了。

不敢去公共浴池,因为他总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去偷窥别人的身体,怕自己不小心的挺立会被别人骂流氓。

不敢去游泳池,怕不小心的肢体碰撞能燃起内心那隐晦的火花,怕薄薄的游泳裤掩示不住他的尴尬。

这种孤独,是种别人不孤立你,你却觉得自己是孤立出来的孤独,像一个经年累月踩出来的凹坑,怎么也填不满,像一座被遗弃的孤岛,即便是大声呐喊也舒缓不了内心的无助与彷徨。

和丁邵在一起,即便是身体紧密的贴合,频繁的做着禁忌的事情,仍然有种油然而生的孤独和寂寞,浇不灭,踩不熄。

只有这一刻,快感侵袭的这一刻,仿佛自己是被需要的,仿佛是两个孤立的个体,终于相吸,终于有了一种相濡以沫的感觉,这与谢瑞涵不同,对谢瑞涵是多少年相思欲求不满的热切盼望,与丁邵,则有一种他不愿意承认的,却又真实存在的安全感,虽然时间很短暂,但也足够让人盼望。

哎,丁邵要是个高压喷射水枪那里能源源不断就好了,也难怪丁邵总说他要榨干了他。

王家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丁邵压在床上狠狠的顶着侵犯,看着天花板上的石膏雕边,他翘起嘴角笑了笑,有点儿神经质的,一方面感性十足的想,时间就停在刚才那一刻该多好,这么前前后后像割肉似的,真疼。

一方面又理性的分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早晚要露馅,得走,回学校。

昨天下午他妈看他们的眼神就有点儿怪,似乎在探究什么。

因为他妈一下班就看到他和丁邵在卫生间里洗床单,丁邵越来越不节制了,一天下来床单整得稀脏。

王妈妈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就到厨房去洗菜,抽空把王家行叫了过去,一边研究他的表情一边问“床单不是刚洗过吗?怎么又洗?”

王家行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挠挠头说“喝可乐的时候洒床上了”王妈妈脸一沉,用手指点了一下王家行的脑袋“你这孩子,怎么少根筋啊?喝可乐怎么还喝一床?咱们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和那些公子哥习气不一样,人家娇生惯养的不拿东西当东西使劲造改,你也造改?”

王家行点点头“妈,再开学就大三了,我们寝老二和老四都搬出去住了,我也想搬出去”王妈妈一口否决“不行”想了想又说“行行,你老实说,是不是处朋友了?”

“啊?”

王家行吓了一跳,难道,妈看出什么了?

“我知道你们现在好多女大学生都挺开放的,和男孩子在外面住,但是咱家不行,行行,咱们要对人家负责。”

王家行撇撇嘴,心想,我现在是不想让丁邵负责。

王妈妈看王家行不上心的样子,开始做长篇大套的思想**教育,丁邵一开始在卫生间里偷着乐了一会儿,见王家行也不反驳,王妈妈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就有点儿着急。

擦干了手走到厨房说“阿姨,是这样的,家行不是要补考嘛,我以后也要考研呢,现在就得抓紧时间开始复习功课了,有个人一起学习,还能相互督促督促。原来谢瑞涵也和我一起住来着,后来他出国了,那间屋就空着,我也挺寂寞的,你就让行行跟我一起住吧。”

“哎呀,那怎么行呢?多麻烦呀。”

丁邵又是一番软磨硬泡,王妈妈终于有点儿松口,其实王妈妈是看上丁邵学习的劲儿了,想着他能带着点儿王家行。

第二天王妈妈给王家行预备衣服和钱的时候,除了补考的三百块、生活费、学杂费又多带了些,叮嘱王家行在别人家住要多干活儿多收拾卫生,勤做些饭,别和同学闹别扭吵架什么的。

白天她和王爸爸一商量,也觉得两个男孩子住在一起没什么不妥的,既能相互帮助又有相互照应,挺好。

王家行点头一一答应了,心里想,还给他做饭收拾卫生?真是美死他,不管他要青春损失费就好不错了。

就这样,王家行在家住了不到两个礼拜,就以学习的名义回到了丁邵的小窝。

一进屋,还没换鞋,丁邵就从后边抱着王家行,在后颈上一通亲“行行,我真想亲死你,住你家,我都不敢在你身上弄出痕迹来,怕你爸妈看见。”

丁邵踢掉脚上的鞋,拖着王家行就往屋里进,王家行暗骂自己没脑子,真是的,在家里他还能顾忌着点儿,这回来了可是一点儿顾忌都没有了,肯定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了,一起想来就腰疼。

王家行看见床就有点儿胆怯,丁邵一脱他裤子,腿马上就软了,无力的靠在丁邵身上“你别着急啊!”

丁邵嘿嘿直乐“是你急吧?不急往我身上蹭?”

气得王家行直翻白眼,丁邵把他裤子褪到腿弯衣服卷到胸口,一手揉弄着着乳珠一手按捏着臀瓣“想我怎么干?”

见王家行不答,手上用力一按“嗯?”

王家行哼哼两声“想干什么就干吧,哪儿那么多废话?”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又眼泪汪汪的求我。”

丁邵把王家行手往身后一别,带着他转了半圈,把王家行的胸口送到自己眼前“怎么看,怎么漂亮!”

嘟囔着一张嘴就含了进去,不时的用舌头上下舔弄挑拨,右手也不嫌着,照顾另一颗挺立的茱萸,拇指和食指像拧动瓶盖一样左右搓弄着,王家地绷起身子,挺起胸脖子后仰,用自己挺立的下体磨擦丁邵半硬的**。王家行脑垂体正处兴奋状态,忽然觉得不对,是不对,一没留神,丁邵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手铐整了出来。

丁邵从后面十字交叉着往他手腕脚腕上戴,据说这样效果最好,把右手腕的扣左脚,左手腕扣在右脚上,在身后形成个X型,既能动活动空间又不大,照书上写的效果应该是相当棒,一想到这儿,丁邵就兴奋得两眼冒蓝光。

王家行一瞅丁邵那德兴,耳边警铃大响。

第19章不能让他这样,太难受,前两次被捆绑的经验告诉他,这不是一般的难受,在你最难受的时候想动都动不了,只能固定成一个姿势让那流氓反复侵犯,一点儿快感都没有,直到腿都麻了,也不松开,在他干事儿的时候你怎么求他都不好使,反而越干越猛,到时候吃苦的又是自己。

“丁邵,丁邵,别这样,你别绑我,咱们好好的不行吗?”

“宝贝相信我”丁邵冲王家行灿然一笑,这笑容看在眼里怎么都是阳光灿烂,天真无邪,王家行可不上当。

相信你个屁?再信你?再信你,我就是记吃不记打的猪。

“丁邵,我当然信你,可你别绑我,我难受,我配合你还不行吗?你想怎样都行,就是别绑我。”

以前这话也说过,哭到嗓子都哑了,那么求他都没好使,不过这次丁邵有点儿动心了。

在王家行家,那个他爸亲手打造的大床上,厚实的木床没有那种吱嘎吱嘎的刺耳声,只有王家行略微沉重的呼吸,在黑乎乎的屋子里回荡,丁邵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王家行都没意见,让摆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让他动他就动,想怎么弄就怎么弄,确实很舒服。

王家行配合的时候一般不怎么出声,只有在亢奋的一刹那,才会“嗯呃~~”一声,悠扬的泄出,那声音太动听,太媚惑了,那感觉也确实太美妙。

“好久了,差不多了吧?”

既然王家行说要配合,丁邵就挑个自己最满意的位置半靠在床头,一只手枕在脑后舒展身体,他让王家行自己坐上来。

丁邵对自己说,以前太辛苦,忙上忙下的累个半死,这回一定要舒舒服服的享受一下。

可是已经好久了,王家行拿着瓶KY,挤了不少润滑液,自己扩张着后庭,扩展了那么久就是没有坐上来的意思,倒是有点儿像磨洋工。

丁邵终于耐不住的催他“哎呀,我都看不到你后面,差不多了吧?转过来让我看看。来,转过来。”

丁邵伸手要拉王家行,王家行不好意思的避了一下,然后自己慢慢的转过身,翘起后面,让丁邵看“你再扩张一下我看看”靠,这丁大流氓,说不动手还真不动手,王家行慢腾腾把手指伸进去搅了搅,抹了好多润滑剂,洞口周围亮得发光,手指进出都很容易“再放一根试试”王家行不舍得用力,两根手指说什么也捅不进去,丁邵咽了咽唾沫,真是太诱惑了,再这么下去,自己一定忍不住扑倒他“差不多了,坐上来吧!”

王家行背对着他蹲在他身上,丁邵看不见他脸,但是从后颈和侧过来的脸颊依稀能看到火烧云一般的红色,王家行身上的颜色也开始变得嫩粉嫩粉的,丁邵用眼神上下摩梭着他的后背,心里称赞道,真是极品啊。

王家行对着丁邵的挺立坐了好几次,都坐不下去,洞口太滑,往下一坐,丁邵的那个就跑位,王家行不好意思的用两只手掰开臀瓣,还是坐不进去,丁邵呵呵真乐,两只手都垫在脑后,舒服的靠着“你得用一只手扶着我的香肠才行”王家行羞红了脸回头瞪他一眼,这一眼既像哀怨又像害羞,看在丁邵的眼里就是没有着恼的味道,底下又挺了许多。

再怎么不乐意,他那挑剔的小情人还是照着他说的样子坐了下去。

看着那个凹洞一口口的吃进去自己的欲望,丁邵的下体叫嚣着向上耸动“呃~呃~啊~啊~”王家行时刻调整着位置,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疼的时候能避开,需要的时候自己上下耸动。

窗外绿油油的树叶开始枯萎凋零,剩下光秃秃的支干,冷风一吹直打晃,室内却春意盎然。

“哎,你别总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跟广播体操似的,也画个圈什么的,往里吸一吸,对,就这样,噢吼~~舒服”王家行坐在丁邵身上,面对着丁邵,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手扶着床,这个死丁邵,自从尝了甜头,总让他往上坐,他是真不喜欢。

要是能不做该多好,他和丁邵的关系不太一样了,自从署假那次之后,丁邵除了床上霸道之外,其它时候对他都很呵护,呵护到他都不认识丁邵了,王家行腰酸背痛得经常懒床,收拾卫生做饭洗衣服的活儿就都是丁邵的,他俩的内衣裤也都是丁邵洗。

丁邵做炒面极有一套,煮熟的切面过水后入锅一炒,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他炒的就特别有滋味,放一样的豆芽青椒和肉片,丁邵做的面味道就是很特别,很对味口。

每次丁邵一把炒面拿上床托到王家行鼻子底下,他就像闻到鱼腥的小猫,不管睡得多熟,也能立刻睁开眼睛四处寻找食物。

每到这个时候,丁邵也会笑呵呵的特别有成就感。

关系有点儿不一样了但是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不一样。

隆冬的时候,尤其是暖气没来的那几天,冷得王家行缩手缩脚的躲在被窝里。

丁邵是对他挺好的,但是丁邵也渐渐变得懒了,不是指家务事,是那方面的事先准备和事后清理,现在丁邵说要,就揉弄两下往里冲,不够松驰就用大量的KY润滑,他不是没耐性是有了惰性“妈的,怎么还这么紧,天天操,还这么费事儿。”

王家行一脸通红,他不想听丁邵这么说话,于是每天晚上洗完澡,都自动自觉的灌下肠。

死丁邵,教会了他怎么灌肠就变成了甩手掌柜的让他自己弄,

“反正弄不干净了也是你生病”丁邵是这么说的,还拿一起乱七八糟的病吓唬他,最可怕的就是爱滋,那天打开的网页,爱滋病人的照片确实把他吓了一跳,足有半个月不敢跟丁邵上床,那么好面的丁邵,拉下脸来求他都不行。

叹了口气,王家行把吸管的一端放到盐水瓶里。

其实,丁邵也不是天天要,但是要起来就没够,现在懒得也不帮他抠,每次都是他自己爬下床把里面的东西流出去再回来睡,他有试过偷懒睡一觉,但是第二天就闹肚子了,有的时候洗不干净他也闹肚子,生理盐水总是用得很快,每次用完了,他一暗示丁邵该去那丢人的地方买东西的时候,丁邵就瞅着他嘿嘿直乐。

丁邵添了不少毛病,比如特别喜欢揉搓他的乳珠,比如特别喜欢玩弄他的舌头,再比如现在,后穴里灌得满满的也不拿出去,一只手搂在他的胸口,一只手倒握着他的**,搂着他就这么睡。

王家行一动,丁邵就搂得紧些。

这种感觉是挺好,好像被需要一样,而且天越冷,王家行心里就越荒凉,他知道自己和丁邵不是动心不是热恋,而是一种需求,彼此需求,这是伪装的幸福,是虚拟爱情,这爱情要还是不要?在犹豫中迎来了寒冬的冬季。

冬天天冷,不知道是动物的本能还是什么,两个人都需索着对方的温度,探索着对方的敏感地带,燃烧彼此的热情,哪怕灼伤了自己和对方也再所不惜。

丁邵一开始把手搭在他分身上时,王家行特别不适应,那里本来就敏感,丁邵又倒握着,一激动就勃起,终于知道精尽人亡是个什么滋味了,累到不行下面也疼得不行的时候才能昏昏睡去,两个人都睡不实,但是睡着了以后就感觉不到冷也没有了孤独。

第20章让王家行觉得别扭的是,丁邵总是这么自私。

他那个东西如果不放在王家行身体里也是顶着**睡,可王家行就觉得不舒服,跟他提过,人家根本就不当回事,像这种做得那么过分,又不让他上厕所的时候越来越多,王家行真的很生气。

硬撇开丁邵的手,起身下床,坐在马桶上他就抑郁,自己这是为了什么?最不想发生的可悲的事情难道真的发生了?他看得出来,丁邵现在对他是有感觉的,他对丁邵也不是没感觉,可是这与那种爱情不同,与他喜欢谢瑞涵时的脸红心跳不一样,那种天天眼睛里只有一个人的生活,全心全意的只想着一个人的日子,恐怕很难再有了。

王家行在时而抑郁时而狂躁中,度过了那个寒冷的冬天,那个冬天,某某寒流与某某寒冷带着令人炫目的名字,交替出现这座北方城市的上空。

向来不爱生病的王家行在丁邵追了三次流行感冒以后,终于搭上了末班车,后反劲儿的来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感冒,天崩地裂的连绵不断的咳嗽与永远都是红肿得疼痛的人中,成为了他的特有符号。

课堂上喷嚏声此起彼伏,王家行的鼻涕纸塞了半张书桌后,旁边的那个长头发女生,终于用忧怨的眼神看着他说“张小娴说过,感冒本来就是一种很伤感的病,越是寂寞的人,就会拖得特别长,因为他自己也不想好。”

王家行愣愣的看着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女生盯着他耸立在半空中的头发和来不及梳洗的脸上茸茸的胡须说“毛茸茸的好可爱噢。”

王家行坐直了身子,忽然不敢看女生,瞅了瞅旁边的座位,心里小鹿撞啊撞的。

过了一会儿,微微侧转头,看女生时而认真的记笔记,时而微微仰着头,手里夹着只笔垫着下巴盯着讲台上的老师,好像没事一样,现在的女生啊,其实,也蛮可爱的。

王家行的青春期与别人不一样,不知道是被谢瑞涵误导的还是自动自觉的,他从来没想过要处女朋友,早上和丁邵吵架的时候也大声的喊“我天生就是gay,怎么了?嫌烦你走啊?”

那是因为丁邵侍候了他好几天,做的面总不能让他满意,所以一生气扔了筷子说“你怎么挑三拣四的像个娘们啊?”

气得王家行脱口出,王家行胸口闷得慌,近来自己太脆弱了,或许真的是太寂寞了吧?下课以后,挨回了那个“家”,丁邵乐呵呵的捧上一碗面片汤,嘻皮笑脸的侍候他脱下羽绒服帮他挂好围巾,拉着他坐到桌子旁边,用手巾擦干净了他的手,王家行忽然有些感动,浓浓的汤汁筋道的面片,碗上升起层层雾气薰湿了他的眼睛。

就当做是真的吧,努力的去喜欢丁邵,应该可以幸福吧?经过冬天的蛰伏,万物复苏的春天,活蹦乱跳的丁邵爱上了踢足球,整个春天他都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踢球,据说是为了夏天和X大联赛的时候练脚。

一开始王家行不去看,后来就端着相机在旁边负责照相,他可不是为了照丁邵来的,听丁邵说他们这些球友都是在一个俱乐部里认识的,有一次,丁邵让王家行给他们照过像,上传到网上共享以后,大家都夸他技术好,封他做御用摄影师,这回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习惯成自然,照相的空档帮丁邵看衣服,拿东西自然就成了王家行的任务,与那些拉拉队的女孩子相比,丁邵还是比较喜欢喝王家行递给他的水,这让王家行小小的满足了一下。

刘明洋也是这个球队的成员,王家行有点儿躲他,长得那么温和却总是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看他,看得他心里发毛,跟谁欠了他八百吊似的,惹过丁邵的后果他知道有多严重,这个刘明洋他可不敢招,能躲就躲,躲不过大不了不理他。

一次黄育友让王家行给他拍几张特别潇洒的进球的照片,王家行站在场边换存储卡,那个时候存储卡的容量都不大,黄育友顶着三层橡皮圈的肚子在那儿练进球,每张他都说好,要留档,幸亏王家行就多备了两张存储卡,要不还真不够用。

就这当口,刘明洋晃晃的走过来,用手撩了一下他的头发,这么暖昧的动作以前可没有过,王家行自然的东张西望找丁邵的身影,没看见,刘明洋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还挺上心的?丁邵泡妞去了,系花,都好几个月了,你还不知道吧?”

王家行愣了一下,丁邵最近是有点儿不对劲儿,前两天用手抠他后穴的时候,故意摸着里面突起的轮廓,弄得他摇着腰杆直晃,好像自己特别**似的,王家行羞红了脸埋在被单里,丁邵冷不丁的却来这一句“啧啧,你还比我大一岁呢,都干这么多次了,怎么还这么羞涩呢?”

弄得王家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丁邵又说“你的真小,别人的前列腺都核桃那么大,你的怎么才栗子皮这么大啊?”

王家行眼雾蒙蒙的回头看他“别人,哪个别人啊?”

丁邵说“还能有谁啊?我呗。”

当时王家行还以为他和谢瑞涵有过一段,再从他说话的情形看,他一定是下面的那个,他的棒子本来就大,里面比他大一圈很正常,也就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怎么都像丁邵在外面偷腥了以后拿他和别人在比,他的有多大,他自己能知道?撒谎。

越想越生气,当时自己怎么那么傻,还跟他比来着,确实自己的小些,王家行记得自己当时特别自卑的说“是挺小的,比你的细了一圈。”

丁邵还安慰他“小的好,携带方便,使用简单。”

气得他直捶丁邵,后来为这,丁邵还给他带了个水晶葫芦,说那个东西能刺激里面的海绵体膨胀,越带越大,净骗他,那个破东西连蛋和分身一起套起来,挺立的时候刺激死他了,丁邵还不让他拿取下来,他是过瘾了,自己难受着呢,早该知道,这个一张嘴就没几句真话的丁邵又骗了他。

刘明洋见王家行没理他,也不生气,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挺自然的,好像他俩关系原来就有多好似的“最近你没去伯爵?”

王家行就去过那一次,丁邵再没带他去过,他后来跟丁邵念叨过“你都没告诉过我原来有那么多男孩子啊,早带我去我好啊,我们什么时候还去啊?”

提这话茬,不管那会儿是看电视呢还是在叠衣服,无一例外的都被丁邵拖过去扒了裤子就做,有一次差点儿做到脱水,王家行再没敢提过,他知道丁邵不乐意。

刘明洋一问,王家行摇摇头,刘明洋意有所指的笑笑,凑到他耳边问“那你去豫园不?”

王家行疑惑的看他“豫园?听说都是耍流氓的,还总打群架。”

豫园太有名了,因为那里砍伤过人,还上过当地的晚间新闻。

刘明洋撇了下嘴,特别瞧不起的说“什么哪?豫园镜湖那一带知道不?都是我们这种人。”

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王家行瞅,王家行觉得那眼神特别蛊惑。

“周末一起去啊?我找你?”

刘明洋看王家行还在犹豫“去吧,我们总去玩,挺有意思的。”

王家行确实动心了,可是想了想,又摇摇头,继续换他的存储卡。

“真没劲”刘明洋不高兴了,王家行刚想说点儿什么缓和一下,啦啦队一个女孩喊他“王~~家~~行,陪我买苹果去啊!”

第21章王家行也不管黄育友还在那做准备动作摆POSE,答应了一声,就过去了。

还是先离开刘明洋比较明智。

不知道为什么,走了两步,回头看刘明洋,那个椰盖头因为刚才激烈的运动出了些汗,刘海贴在他的额头上,湿湿的,特别好看。

哎,这男生要是不这么冷就好了。

水房外面的水龙头水量特别足,王家行帮着那女孩把洗好的苹果装起来,挑了一个大号的,咬在嘴里,洗手,那女孩冲他笑笑,挺甜的“想不到你也有这么痞的时候”拎着塑料袋走了,王家行怔仲了一下,现在漂亮的女孩子真多啊,笑起来怎么都那么好看呢?正愣神儿呢,边上一个人晃了晃头甩他一身水,王家行特别不乐意的瞪了那人一眼,呀,丁邵,刚才怎么没注意到他呢?看样子是直接在水龙头下面洗头了“这天儿,你洗的哪门子头啊?犯彪呀?”

丁邵抹了一下脸,手上的水珠故意往王家行脸上一弹“没劲啊!”

王家行撇撇嘴,咬了一口苹果。

丁邵贼眉鼠眼的左右看了一下,没人,大着胆子掰过王家行的脸,凑过去,在他嘴里吃苹果,王家行呆了,大白天的还是在外面。

想推丁邵,阳光下丁邵的脸显得线条硬朗了许多,丁邵的鼻梁蹭着他的,在浮躁的春夏交接的时候,王家行觉得自己真是春心萌动,一点点风花雪月就能把他蛊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也缠上了丁邵的脖子,和他一起吃自己嘴里的那块苹果。

咬碎的苹果咽到了肚子里,合着彼此的唾沫,还嫌不够,缠上对方的舌尖,王家行喜欢有节奏律动画圈似的舔吻,可是丁邵喜欢深喉,这回也不例外,王家行一直圈卷着他的舌尖防着他深入,结果一不小心还是被他逃掉,探到自己的喉咙处重重的舔压,每次他都不舒服,可是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被丁邵身后的阳光晃了眼睛,可能是被周围迷幻的气息感染,有点儿乐在其中了,一刹那间,仿佛心意相通般,王家行这一刻非常确定,丁邵是喜欢自己的。

亲到腿软,丁邵也回过神来,搂住王家行,四处看看,没有闲杂人经过,放心的笑笑,在王家行嘴边亲了一下“还要吗?”

王家行羞红了脸,推开他,拿着咬了一口的苹果转身快步走掉。

丁邵瞧着他的背影嘿嘿直乐,直到那人走远了,他还在看。

“还没玩腻呀?”

刘明洋从水房里闪了出来,丁邵不自然的冲他笑笑,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扭扭脖了,刚才真是累坏了,忽然想起刘明洋可能会打王家行主意,这可不行,还真是没腻呢,

“我对他是真心的,你可别打他主意噢!”

刘明洋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举起双手,丁邵有那么点子洁癖,不喜欢别人用他的东西,以前和谢瑞涵住一块儿的时候,那么喜欢谢瑞涵,有一次谢瑞涵用了他的牙刷,他都没再用过那根,真是奇怪,原来在自己的印象中接吻可以,但是用同一个牙刷刷牙就不行。

一年的时间过得真快,又快考试了,考试前系花说现在波西米亚的裙子很受欢迎,想买一条呢,丁邵陪着逛了一圈,裙子买了三条,还有鞋和化妆品,终于把系花送回寝室,才一副疲态的回了自己家,家里没人,最近王家行复习功课复习得挺紧的,经常在学校上完晚自习才回来。

丁邵摸了摸头顶,真没意思啊,把一个纸袋放到床头,是条裙子,系花相中的一个露肩套裙,下身是那种流行的带大菲边的的波西米亚风格,特别漂亮,上身是露肩小衫,动作幅度大些还能看到一截细腰。

系花选中的是粉红色,穿上以后显得特别清纯,丁邵当时心中一动,不知道王家行穿上会怎么样,王家行白,如果买那款墨绿色的会衬得更好看,想着他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不经意中就能露出一截蛮腰,丁邵心脏就跳得厉害。

丁邵坏心眼的让系花试那款绿色的,人家说什么也不试,结账的时候丁邵就买了两条,系花笑呵呵的问他“怎么?你那么喜欢绿色啊?不用给我买两条的,要不我就买绿的吧?”

丁邵笑呵呵的摇摇头,说,

“没,我看你穿挺漂亮的,就给我姐带一条。”

“你还有姐?”

“嗯,表姐,在澳大利亚呢,她就喜欢这风格的,我给她寄过去,我姐小时候对我特别好,咱不能有了媳妇就忘了姐不是。”

丁大流氓说起谎来连腹稿都不打,一套一套的,说得系花呵呵直乐。

盯着漆黑的床头,空无一人的室内,丁邵竟然凭着想象就能嘿嘿的笑个不停。

王家行拒绝了好几回,甚至不惜与丁邵武力相向,最后,裙子还是穿上了。

像工作服一样,只要王家行一进门,不管丁邵在干什么呢,都活蹦乱跳的立刻窜出来,拿着裙子猴急的给他往身上套,气死他了。

穿了几回,丁邵干脆晚上也不让他脱,说办事儿的时候特别有感觉,还戏称这是XX工作服。

哪里有镇压哪里就有反抗,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镇压,因为裙子的事儿,王家行和丁邵没少对着干,激烈的反抗被镇压下去的后果就是让他的腰更酸痛,起义的失败让王家行狂躁得要挠墙。

王家行觉得丁邵越来越沉溺和他玩XXOO的游戏了,让他抑郁得不行,他总是想起那个午后的热吻,那种不一样的感觉,再也没有过。

而且近来丁邵虽然床上热情,但是别的时候就经常走神。

不知道是刘明洋说过以后他留心了,还是丁邵走神走得厉害,王家行发现他有外遇的倾向。

迹象也越来直明显,丁邵最近经常出门,只要一接到某个特定的电话,就会什么都不管的冲到楼下,以前丁邵总给他做炒面吃,现在哪怕是油锅热了,王家行只要一说“丁邵,你电话,一女孩”丁邵立刻关了火过来接电话,放下电话肯定是丢下一句“你自己弄吧,别等我吃饭了。”

然后立马就下楼。

一开始王家行还能忍受,可恶的是他有一次睡着了,搂着王家行,手还搭在王家行的分身上,竟然在梦里叫了那个系花的名字。

这不是丁邵第一次在床上叫别人的名字了,那次叫谢瑞涵的时候,王家行不但不伤心反而更激动,这回却像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那个女孩确实挺漂亮的,自从王家行开始注意女孩以后,他越来越会对比女孩之间的区别,这个女孩不单长得明艳动人,而且十分细致,指甲永远都是干净的,鞋上永远都是没有灰尘的,举止永远都是优雅的,王家行的心沉得难受。

丁邵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行为也越来越让他伤心,他觉得丁邵已经不拿他当回事儿了,最过分的一次,让他的心都拧着劲儿的疼。

那天,丁邵学着电视里教的课程,做了个水果沙拉给王家行吃,王家行捧着沙拉碗看动物世界,坐在丁邵的腿上,穿着他的工作服。

王家行的两条腿特别白,丁邵的手沿着裙子的菲边从小腿摸上大腿,来回的摩梭着,王家行回头喂了他一口沙拉,丁邵张嘴吃了,手探到裙子里面揉弄着王家行前面的分身,王家行条件反射的往上串了一下,丁邵嘴里含着东西就说“哎,悠着点儿劲儿呀,你这扭来扭去,还上上下下的,一会儿折了。”

王家行不好意思的转过脸继续盯着电视看,后穴里丁邵的分身又大了一圈,上下耸动着让他越来越难耐,手一软小匙没有目的的胡乱刮着沙拉碗,丁邵把王家行的小衫两边都拉到肩膀下面,张嘴咬他白花花的肩膀,撩起前襟一只手按着前胸一只手还在裙子里鼓捣王家行下体,王家行受不了了,两只手抖得厉害,碗里的小匙哗啦啦直响,丁邵腾出一只手探过去把他的碗接了过来,放到茶几上,两手拢了他的手呵呵真笑“抖啊抖的,能抱住吗?”

就着分身在王家行身体里的姿势,转了半个圈,把王家行放倒在沙发上,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丁邵又压了下来,使劲律动,劲道猛得让王家行哼哼呀呀的呻吟个不停。

两个人嘿咻到关键时刻,电话响了。

丁邵要退出去接电话,这个时候肯定是系花,王家行使坏般的两条腿一勾,缠上他的后腰,又把丁邵给勾了回来,一手挂在他脖子,让彼此贴得更紧一些,王家行另一只手挑了电话拿起听筒放在丁邵耳边,丁邵冲他呲牙做了个威胁的口型,王家行无声的哈哈一笑,夹紧后穴来回动作着,本邵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握着听筒,任他折腾,听了一会儿说“我马上来!”

扣了电话,把王家行推倒在沙发上,死死亲了一口说“我出去一下”然后不顾反对,把王家行的两条腿掰开放了下来,拔出自己的分身,乐颠颠的去换衣服了。

王家行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看丁邵在眼前晃来晃去,擦脸、往头上打摩丝,最后像小鸟一样飞出去,临关门之前,丁邵探着身子跟他说“别生气啊,一会儿我给你买冰粥回来。”

第22章王家行咬了咬嘴唇终于没说出话来,他不是女人,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虽然身体很契合但这是侮辱,他不能照单全收,反正他也不爱丁邵,分手,必须的。

王家行这么安慰着自己,他不知道,如果照镜子的话,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很委屈,眼泪悄悄的滑了出去,滴在沙发上晕开一层水晕。

之后几天,两个人一直没什么交流,丁邵和王家行都早出晚归的,丁邵是忙着约会,王家行是忙着考试,丁邵窝在床上看书的时候王家行也坐在自习室里做练习。

自从上次以后,王家行不想和丁邵做了,丁邵要求了两次他都拿要考试当借口,去年补考的事让两个人都心有余悸,丁邵也不好勉强。

这天王家行下午要上机考试,发现有个文件没拷贝,中午赶紧回去取,一开门就见系花和丁邵坐在沙发上卿卿我我的,丁邵一愣“你怎么回来了?”

王家行冷着脸来来回回的瞄了他俩一通,一边脱鞋一边说“我来拷贝个东西”径自进屋了。

门没关,他听见系花小声的问“他怎么了?看见我跟看见鬼似的。怎么进你屋了?他不住那屋吗?”

王家行脸腾的一下红了,背对着门竖起耳朵听丁邵怎么解释“啊,那不是他没有电脑嘛,借我的用来着,就是拷贝个东西,我进去看看啊。”

丁邵进了屋,从后面搂着王家行问他“哪个啊?”

丁邵的鼻息呼在他的后颈上,一股热浪甜腻腻的呼了上来。

任谁看一这场景都是关系要好的室友,王家行知道,他是故意的,在撩拨自己,一想到这段时间丁邵一直拿他当泄欲对象,就心有不甘,冷冷的说“几个文档而已,想备份就备份,相留存就留存,要复制就copy一份,不高兴就delete,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丁邵也不乐意了“什么意思啊?说小话给谁听呢?”

王家行说“没意思,我先走了。”

卸了MP3跟系花打个招呼,就出门了。

丁邵在心里骂他,又发神经了!王家行一边下楼一边哭,太可恶了,丁邵,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一看系花那衣服就来气,款式和他那工作服一样,不过是粉色露肩装,那他这段时间是什么?充气娃娃?丁邵?你太没人性了。

王家行呜呜呜哭着下楼,没成想在楼洞口碰上黄育友,两人都一愣,黄育友拉着王家行问“你怎么了?丁邵又欺负你啦?”

王家行好长时间没见黄育友了,乍一见还挺诧异,眼泪也忘了流“黄育友你怎么整的?现在都胖得像头猪了。”

黄育友一拍他后脑勺“怎么说话呢?我对象上顿下顿给我吃红烧肉,能不胖吗?不过她说了,我这样的有安全感。”

“屁,她那是想把你喂肥了,绝了你的女人缘。不跟你扯了,我还得考试呢!”

走了两步,王家行回头冲黄育友喊“哎,你别上去了,丁邵跟他对象在楼上呢!”

黄育友诧异的盯着他背影,走了两步赶上来一拍他后背“怎么回事?丁邵跟他对象?你当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呢?不是你俩有一腿吗?为这事儿谢瑞涵都远走他乡了,你们崩啦?我说你怎么哭呢!”

黄育友一串连珠炮轰得王家行不知道东南西北,他能接受同性恋这回事儿就够让王家行诧异的了,还谢瑞涵?一听这三个字,别的都不是重点了。

“什,什么?你说什么?我和丁邵在一起?哪儿来的谣言啊?谢瑞涵他爸早在他上大学之前就想把他给办出去了,愁的就是没路子,要不然能现在才办啊?你以为雅思那么好考呢?他不想出国,大一他就卯足了劲儿把那个考下来?你听谁扯的啊?”

慷慨激昂的一通反驳后,王家行又小说的问“那是谁跟你说的,谢瑞涵是为了我远走他乡啊?”

黄育友也直挠头,确实有点儿糊涂了“那天谢瑞涵说的嘛,走之前,卡啦OK的时候,他跟我说的,你让他挺伤心的。”

什么?王家行瞪大了眼睛,死谢瑞涵,亏他还总在MSN上聊呢,一点儿这方面的意向都没有啊,他不是和丁邵试过嘛,男的他不行。

王家行也知道,有很多gay排斥体内接触,拒绝肛交,人家玩的是精神世界里的水乳交融,哪像丁邵这种冲锋陷阵似的往里冲啊,让他用手和嘴解决生理问题?做梦!难道谢瑞涵是这种?糊涂了“太混乱了,等我考完试的,整理整理思路,我找你。”

王家行说完最后一句,已经跑出去好几米远了。

黄育友一番话有如平地一声雷,震得王家行那小世界天摇地动的,考完试也不知道该到哪儿去冷静,想了想就回了趟宿舍。

好久没回了,实在不行晚上就睡这儿也成,他一直没退寝,可能潜意思里也是防着丁邵整出点儿什么事儿吧?但是他一开门进去,就挺尴尬的,老二和女朋友正玩烛光晚餐呢,寝室里除了他俩没别人,估计老二为这事儿预谋良久,把哥几个都遣了出去,他真成了不速之客。

“啊!那什么,我就取个东西,你俩继续继续。”

转身就往外走,老二挺不好意思的追了出来“那什么,那个,你有事吧?”

“没事,没事,我就是回来看看你们,你继续,继续,别因为我影响气氛。”

王家行又把老二推了回去。

他觉得挺对不起老二的,去年王家行跟他妈撒谎,说老二也在外面租房子住,有一次周末老二带着女朋友去他家蹭饭吃,让他妈给上了堂思想**课,差一点儿就露馅。

搞得王家行猛使眼色,老二终于坚挺的搪塞过去,老二女朋友也挺懂事儿的,当时没发作也没怎么问,回去以后可是把老二一顿狠收拾,老二再三发誓,没在外面和别人租过房子,还是被规教了整整一个学期,时不时的就拎出来说事儿“谁知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三摸四啊?现在不是有那种一日公寓吗?一天五十,你没住人家为啥说你呀?”

上次的风波王家行是祸首,这回可不能给老二再找麻烦,遛遛的赶紧撤。

去哪儿好呢?又不想回家也不想回丁邵那儿,去哪儿都添堵,摸摸兜又没带多少钱,到处瞎逛一圈,解决了晚饭,在超市里看了会儿电影,听了会儿新出来的歌,本来想买张碟的,一数钱竟然差一块,又乖乖的放到货架上,没意思,走人吧。

拿着张学生卡随便上了辆公交车开始晃,天渐渐黑了,车上也没什么人,车速赶上TAXI,风一吹,王家行脑子也冷静了些,过去的事儿走马凳一般在眼前过场景,越想越没劲,越想越心灰,偶尔往外面一瞥,好像过豫园了,豫园?王家行心中一动,刘明洋总提豫园,他还一次没去过呢,就趁今天开开眼界吧。

下了车,往回走了一站地,在门口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他还是第一次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影影绰绰的满园子的人,借着黑暗和阴影,假山后面树阴里,一对一对,喁喁情话轻飘飘的传出来,趁着朦胧夜色,更显得魅惑无比,让人从骨子里面发酥。

镜湖周围的长椅都被占满了,好不容易有一对儿走开,王家行赶紧过去占了一条长椅,哎,一会儿去哪儿呢?想回家,又想再看看。

怎么跟老妈解释呢?嗯,就说丁邵处女朋友了,总来住,不方便吧!哎,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

先看会景儿吧。

晚饭时间王家行还没回来,丁邵去学校找了一圈。

考场早就散了,别说人,连个鬼影都没剩。

篮球场里就剩几个打球的,里面没有王家行。

瞅中午王家行那意思,好像受了不少刺激,搞得丁邵也没心情跟系花玩浪漫,下午把人送走,就着手买菜做饭,做了一桌子也不见人回来,到处找又找不到,寻思了一下,丁邵去宿舍看了看,王家行要是真生气了,可能会去住寝室吧?敲了半天门,老二才衣衬不整的开了道缝,没有让丁邵进去的意思“什么事儿啊?”

“王家行在不?”

“不在”说完老二就要关门,丁邵硬把门撬开,看老二那眼神好像丁邵要抢他老婆似的,一个劲儿的阻挠。

“我看看,你不是把他藏起来了吧?我就跟他说句话”

“看什么啊?他不在,我女朋友在这儿呢。王家行下午是回来一趟,可是马上就走了。”

“真的假的啊,我就看看。”

丁邵不信,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老二床上那个是王家行,气得火直往上撞。

一揭蚊帐,见是一个大眼睛女生,特别委屈的窝在被子里,丁邵也挺不好意思的,特别不自在的跟老二解释“嗯~,咳,那什么,不好意思啊,我跟王家行下午吵了一架来着,我怕他躲着不见我。”

平时懦弱的老二壮着胆子白了他一眼嘀咕道“你还少欺负他了?”

丁邵着急找人没功夫搭理他,急匆匆的就走了,老二气哼哼的用力把门关上,走回床边,他女朋友像看英雄一样看他“你太厉害了,刚才那是丁邵吧?听说他打架可厉害了,仗着家里有两糟钱到处祸国殃民,我们班男生看到他都绕路走,跟他说话直打哆嗦。”

老二一拧脖子得意的说“管他是谁,总不能让你受委屈不是”嘻皮笑脸的赶紧爬上床去告别他的处男生活。

丁邵实在想不出王家行还能去哪儿,除了回家。

出了校门找个公用电话就往他家拨号,王妈妈接的,丁邵跟她寒暄了两句,就说好长时间没见挺想的,问个好,王妈妈一个劲儿的夸他,问他王家行考完试了没,丁邵说今天最后一科考完了,又唠了两句闲话就撂了,王家行看样子没回家,去哪儿了?真是头疼死了。

丁邵想着王家行还有什么地方能去,想了半天,忽然想起来王家行对伯爵挺感兴趣的,还总吵吵要去呢,丁邵想了想,去了伯爵。

第23章刚点上酒,就看见不远处刘明洋搂着个男孩,一点点的往那男孩嘴里灌酒,丁邵冲他使了个眼色,刘明洋会意的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刘明洋放开男孩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我跟朋友打个打呼去!”

刘明洋坐到丁邵旁边,丁邵盯着他那美滋滋的脸笑呵呵的问“真是人逢新事精神爽啊,刚泡上的?”

“啊!哎,你们分啦?”

丁邵一口酒差点儿喷出来“谁?系花?没,挂着呢”

“咳,哪儿呀,我刚才看见王家行在豫园呢,和一个香港人在一块儿,要不是我那会儿跟他办事儿呢,就把王家行整家里了。”

刘明洋边说边冲坐在不远处的男孩一呶嘴来个飞吻。

丁邵气得青筋直跳,酒杯往吧台上一顿,起身立马走人。

刘明洋看着那半杯酒愣神,边上的小男孩蹭了过来,刘明洋端起那杯酒又给他灌了进去“不行了,洋,人家不能喝了!”

刘明洋手下不放劲儿,照灌不误,一滴都没浪费“喝吧,喝吧,好喝着呢,喝完了我送你回家”正喝酒的男孩,隔着玻璃杯瞅他,水汪汪一双眼睛,挺摄人的,咽下酒幽怨的看着刘明洋“怎么啦?不是说好了,今晚一宿吗?”

刘明洋从怀里掏出钱夹,拿出几张钞票递给他“一分不少,我有事儿先走了。”

刘明洋哪儿也没去,回家窝觉去了,进门脸都没洗,脱了鞋就上床,天渐渐热了,他还裹着层厚被,一开始睡不着,来回烙了几个大饼,渐渐的就睡过去了。

豫园里,丁邵一处处的找,打开k700的闪光灯,那是LED灯,伪闪光,常亮的,光线还挺强,打开以后能当奢侈手电筒用。

看了几对,差点儿干起来,向来脾气暴的丁邵也不得不老实的赔客气“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有你这么找人的吗?”

“媳妇跟人跑了吧?”

“现在才找,早干什么去啦?傻B德兴,看着就像挨蹬的。”

说什么的都有,傻X装X之类的,丁邵自动过滤掉,一律假装没听见,瞧着形体差不多的,还是冲过去,举着电就往人家脸上照。

围着镜湖转了大半圈,急得满头是汗,如果王家行是刘明洋看着那会儿就在这儿晃,一定跟人家谈妥价钱开房去了。

妈的,丁邵一边儿骂自己傻一边儿还不放弃的找,终于前面长椅上看着一对蛮像的,丁邵凑了过去,真是王家行。

王家行其实已经哭了好久了,香港人递给他的一包面纸巾都让他给用了。

最后一张分两半用完后,终于不好意思的抬头冲香港人笑笑,那个香港人长得很斯文,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怎么听怎么亲切,王家行对他颇有好感。

受了委屈总要找个人倾诉才行,最好是这种一点儿都不熟,看着还很舒服的人最理想了。

这人也真配合,不多话,不潮讽,只是特别认真的听,特别认真的看着他一张一张的抽出面巾纸擦眼泪鼻涕,然后轻轻安慰两句,让王家舒服极了。

在他们右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一对儿正在讨价还价,一个说“一百”另外一个说“不行,五十”最后两人八十定下来的,抱在一块儿走了。

香港人探过身子瞅了瞅王家行说“那你,要不要做?”

王家行不解的看了看他“我给你二百。”

王家行心嘭嘭直跳“你不要害怕,我很温柔的,而且很健康,我会带安全套。”

他看出王家行在犹豫,

“您,”

“我姓陈,你可以叫我陈先生,或者陈生。”

陈生见他不说话,又说“我技术很好,不会让你受伤,我会让你快乐的。而且听你说的情况,你似乎除了你朋友之外也没有和别人上过床,难道不想比较一下吗?”

他这么温和的游说,王家行有点儿动心,他确实是一直只和丁邵一个人上床,不像丁邵那么有经验。

正因为相信丁邵的权威,所以有的时候丁邵提出的要求,他尽管不太满意,还是不得不按他说的去做,其实心里挺别扭的。

他总怀疑丁邵在骗他,也实在好奇别人都是怎么做的,GV里蹩脚的故事不能当真,那是排戏,那现实生活中,别人在床上都是怎么处理的呢?真的很好奇。

“我们要去酒店吗?”

王家行摇摇头,他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这个陈生很温柔,能听着他语无伦次着三不着四的说这久,他就挺感动的,但是,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是gay里的上品,怎么不去伯爵呢?会不会有什么怪癖啊?他虽然好奇,但是因为对陌生人的抗拒心理,还是不太想去试。

陈生以为他是想在这里做,慢慢的向王家行压了过来,王家行见他的嘴越来越近,就往后躲,陈生扣住他的腰,整个人都压在王家行身上,王家行避开脸,陈生就在他的脖子上亲了一口,王家行打了个冷战,大夏天的这么哆嗦有点儿诡异,可是他确实不太适应,冷丁被丁邵以外的人碰触,王家行紧张得绷直了身体。

王家行张嘴刚想说点儿什么,还没出声,陈生把两根手指伸到他嘴里撑开上下牙齿“别怕,别怕,你要相信我。”

呵呵一笑又在他耳边低声说“放松一点儿。”

王家行呜呜的摇头“不,不,我想回家”他嘴里含着手指发音不清,就像在说唔唔唔唔一样,怎么听怎么魅惑。

丁邵看到这儿实在是受不了了,从他俩谈价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把王家行扯过来,揍那个陈生一顿,真恶心,还叫我陈生,我让你生不如死。

不光名字恶心,行为也很恶心,那臭嘴对着王家行细白细白的脖了就啃,那也是你啃的?丁邵火往上撞,握着手机冲了上去,一拽陈生的领子,冲着眼眶就往下砸。

陈生被打了个冷不防,十足挨了一下后很快就进入状态,与丁邵拳打脚踢的不分上下,你来我往的,陈生个高,占点儿优势,气得丁邵更是火大。

王家行一见打了起来,赶紧过来拉架,抱着丁邵的腰往后拖,丁邵施展不开又恨王家行抱他,有几拳就落在了王家行背上,王家行忍着疼把丁邵拖到一边,拼尽全力搂着他的腰不让他过去,一边冲陈生猛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朋友误会了,以为你欺负我,实在不好意思,拜托你,先走吧!”

陈生揉了揉眼框,本想发作,憋了憋气终于维持住风度跟王家行说“你们认识就好,我先走了,改天再联络。”

王家行被丁邵领回家,揉了揉青了一圈的手腕子,丁邵拽得死紧,生怕他跑了似的,一路上也不说话,低气压压得王家行心虚,进了屋一边脱鞋一边想,一会儿怎么跟丁邵解释呢?丁邵站在王家行身后,冷着脸看他踢踢踏踏的换鞋,王家行不敢看他,径自坐到客厅里打开电视,不停的按着遥控器换台,手有点儿抖,丁邵看样子是气得不行,背后有道锐利的视线快要把他刺穿了一般的难受,手上的遥控器一滑,差点儿拿不住。

他想起不久前,丁邵才把这个东西插到他后面,因为什么事儿来着?好像是砸了个丁邵挺喜欢的杯子还因为心烦骂他来着,具体怎么回事儿有点儿记不清了,反正越吵越厉害,最后丁邵一把把他扯过来扒了裤子就往里塞,疼得他嗷嗷直叫,最近他们总吵,每次都惹得丁邵挺生气的,今天看样子应该也不会好过吧!要不要开门跑出去?回家吧!王家行还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中,不停的挣扎着,丁邵却没搭理他,自己进了卫生间,听着哗哗水声,王家行知道他洗澡呢,舒了口气,关掉电视。

屋里的气压不小,今天无论如何得和丁邵好好谈谈了,分手吧,再这么下去对于彼此来说都是个折磨,他有系花我也要有自由才公平。

给自己打了打气,王家行稳稳坐在沙发上等丁邵,二十多分钟了,还没出来。

王家行有点儿坐不住,去丁邵屋里打开电脑,玩了会儿麻将,聊了会儿MSN,听见丁邵里里外外的走,然后是进厨房点火做饭的声音,王家行像面临审判的囚犯一样绷紧了身体,丁邵热过饭也没叫他,坐在客厅里自顾自的吃,外面电视的声音和丁邵叭唧叭唧吃饭的声音不时传来,王家行放松了一下,没来由的烦躁,打开魔兽的界面输入账号登录。

慢慢的心情平复了很多,蹲在床上玩电脑,身体蜷成一团,心里好过很多,玩得过瘾也分散了不少精力,

“血石,给我血石,我也收血石”

“底下不行了,快点儿来啊,抗不住了”耳麦放在桌上,玩家的声音不时传出来,王家行也急够呛,自己嘀咕“这不找死呢吗?不管了,变身了。”

丁邵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他旁边,终于开口说话“你早就该变身,合计啥呢?”

王家行瞥了丁邵一眼,没来由的烦躁,站在床上对丁邵说“你玩吧,我去洗澡。”

丁邵接过鼠标刷刷刷刷一通点,耳麦里有人喊“我想知道你买啥了!”

王家行走到卧室门口回头看了看丁邵玩得专心致志的样子,好像没有发火的迹象,心情忐忑的去洗澡。

第24章丁邵玩了一局,关了游戏,两手拄在床上瞅着窗外发呆,和王家行好好谈谈吧,他是挺喜欢系花的,是挺想和她进一步发展的,王家行应该理解才行。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尤其是像他丁邵这样风流倜傥、英雄潇洒、玉树临风的,不在外面掐花惹草是不可能的。

在这之前,他对谢瑞涵的心思,王家行也知道,不还照样和他在一块儿鬼混吗?既然这样,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才行。

所以丁邵得出来的总结就是,他俩在一块儿,是因为舒服,图的就是自在,王家行总这么闹不行,王家行为什么喜欢他啊,干嘛跟他这么久啊?还不是因为他丁邵威猛英勇横扫千军,既然喜欢他这个,就要包容他才对。

他忘了是他拿裸照逼着人家跟他同居的,就是觉得王家行能跟他住一块儿睡在一张床上,能让他丁邵忙里忙外炒菜做饭的,是王家行占了天大的便宜,尤其是做的时候,看王家行那样子也挺享受的,身体不是一直很契合吗?既然那么快乐,干嘛还去找别人?太伤他自尊了。

丁邵翻来覆去的想,怎么合计怎么有理。

丁邵一点儿没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问题,只是忽然想到自己和系花这么长时间了,王家行可是第一次真刀明枪的开始吃醋,他还挺高兴的,这就是王子病重度患者的超级自恋表现。

正想得开心,又一合计,看王家行的样子,不是吃醋,如果说他是为了刺激自己才去找人,怎么一点儿线索都没留,就悄悄的去了豫园?只要一想到王家行是想真的想换人尝尝,丁邵就烦躁得不行,眉头不由自主的又皱了起来。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时候,瞥见电脑右下角有个MSN的小图标,那是王家行的,没关,他们常用一个电脑,忘了关的时候常有,但是从来不看对方的QQ和MSN,王家行有没有偷看过他的,他不知道,反正他是从来没看过王家行的,想必王家行也不敢看他的吧?看了受刺激,里面的聊天记录应该都是火辣辣的情话。

王家行会不会也像他似的?别看他瞅着不像出轨的人,其实是个闷骚型,刘明洋以前处过的一个男孩就是,看起来老实到家了,结果背着他总出去勾三搭四。

一想到王家行像他似的不定偷吃了多少回,丁邵就火大。

看了看外面,王家行还在洗澡,丁邵把门掩上,坐到桌边,把鼠标移到MSN窗口,打开一看,上面的几个人都是他认识或者常听王家行说起的,想了一下,丁邵点开谢瑞涵的头像。

不看还好,看了一会儿气到爆血,里面倒是没有什么火辣辣的情话,就是讲了些琐碎的事儿,比如谢瑞涵在同学介绍下去超市打工啦,吃到什么好吃的啦,都是这,挺平常的。

不过,再往前翻就发现有那么一段儿。

“你跟丁邵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啊?”

“你们上床了吧?行行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什么啊?谁能喜欢他呀?就他那德兴的,哪有一点儿好,还不如你十分之一呢,倒找我都不干。”

丁邵还记得谢瑞涵刚去德国那会儿,时常打长途回来诉苦,后来有一次给丁邵打电话的时候谢瑞涵就说“王家行住你那儿吧?让他接电话!”

丁邵把电话递给王家行,王家行还愣愣的,那会儿都晚上十一点了,谢瑞涵一上来就说“你们寝的人说你搬出去住了?你和丁邵是不是在一块儿了?”

王家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谢瑞涵从那次之后渐渐的就不怎么往丁邵家挂电话了,后来,王家行过生日,谢瑞涵在国外寄了块手表给他,说是德国手表工艺蛮好的,是他用打工的钱买的,王家行一直戴着,特别防水,这点丁邵可以证明,因为他趁王这行不在家的时候,把浴缸放满了水试过,那手表躺在浴缸底二个多点儿,走针一分都不差。

后来表链被丁邵玩坏了,王家行跟他大吵一架,丁邵是看着那表碍眼,非说要研究研究德国工艺,等他研究完了,不但没研究明白,还把表链弄坏了,王家行说他是故意的,为这,还生了半个月的气。

王家行说谢瑞涵在国外不容易,半工半读的挺累,得多少个月的钱才能挣块表,啊?当时丁邵还有点儿内疚,现在想想,真是,怎么没把表盘都砸了?不要脸的王家行,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戴我的,睡我的床、盖我的被,在我身下high得不得了,翻脸就不认人,总想着要钓谢瑞涵,整个一白眼狼。

是谁敞开腿任予任求的?是谁缠上我的后腰不让我退出去的?妈的,王家行,你也太没良心了。

王家行擦干了头发,换上干净的大背心和裤头,对着镜子练习一下表情,做了几个深呼,终于如临大敌般的打开拉门,走出卫生间。

回到屋里,见丁邵已经关了电脑,躺在床上直运气,屋里静得一点儿声都没有,王家行放缓声音说“丁邵,咱们好好谈谈吧。”

丁邵上下打量他一下,王家行已经好几天没穿“工作服”了,自从那天之后不但不让他碰,晚上也经常是大背心大裤头的穿着,这么热的天,丁邵早就光膀子了,呵,这才想起来,王家行是防着他呢,说什么?不是想说从今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王家行被丁邵瞅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是被丁邵欺负得太厉害了还是丁邵本身就有一种压迫的气势,王家行打心里怕丁邵,被丁邵打过的经验被煽得脸肿了好几天的记忆都像被激活了一样,挤满了王家行的脑细胞,刚才斟酌好的词儿,马上就变成嗑嗑巴巴,说出来特别没有力度“丁邵,咱们,这,这么下去,不是回事儿”

“噢?那怎么办啊?”

丁邵说话的音调听不出来是喜还是怒,表情看起来也很平静的,不像怒的样子,嗯,想必他对自己也是腻了吧?丁邵以前处的几个女朋友,分手的时候他从不跟人家明说,都是冷处理,冷得让人家想假装看不出来他变心都做不到,识趣的女孩不声不响的就不来往了,不死心的猛打电话,丁邵不听也不回,渐渐的也淡了,想必丁邵也是想这么对待自己,让自己先说出口吧?想到这儿王家行放心的呼了口气。

丁邵盯着他放松的表情,恨得牙直痒痒,一股火直冲脑门。

王家行坐到床沿,探过身子,特别诚恳的跟他说话,

“丁邵”丁邵整理了一下表情,假做很平静的点点头,王家行深呼吸一下终于说“咱们分手吧!”

早就料到的,他是想跑,太可恶了“哼,从来就没交往过,哪里谈的分手?”

王家行愣了一下,丁邵是想找茬吵架吗?看样子不像,可是他周围那气场真是有点儿让人窒息“丁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熟点吧!我承认我是想谈场恋爱,要不然你对我那么糟糕,不顾我的意愿一直强暴我,还特别不尊重我,对我一点儿都不好”说着说着王家行苦大仇深的劲儿就上来了,闭上眼睛自我冷静一下,继续道“我却还能在你身边呆这么久,这说明什么,我觉得你也是喜欢我的,可是我现在发现,我错了,你这个人吧,对谁都不喜欢,你最喜欢的就是你自己,要的话拿来就用,不要就推到一边儿,我又不是充气的人体娃娃,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

“那你以为你是什么?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你对自己的定位太模糊了吧?谈恋爱?你也配!我看你到现在还没搞没清楚状况是不是?”

丁邵打断王家行,猛一顿喝,把王家行给喝愣了,丁邵这一年来对他的呵护确实让他有谈恋爱的错觉,虽然丁邵从来没说过爱字,连喜欢都吝啬,可他以为丁邵是喜欢他才这样的,哪有人会和不喜欢的人上床的?还这么久。

现在看样子,还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王家行也冷了脸“那就好,既然不喜欢也就不用交待什么了,你休息吧,我回家了。”

尽管已经是后半夜了,王家行还是想回家,东西以后再来收拾吧,反正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走?往哪儿走?去卖?没看出来你还挺值钱的,二百块一宿。我还以为你挺清高的呢,没想到也这么势力,是不是因为我一直没给你钱,你觉得榨不到油水,才想着去钓有钱的凯子啊?”

王家行本来走到门口,听丁邵这么一说,恨恨的回头瞪着丁邵,丁邵猛了的窜了起来,冲着王家行冲过来就是一电炮,丁邵是站在床上扑下来的,力度可想而知,打得王家行眼冒金星,差点儿一下就过去,他还记得刚才在公园里丁邵疯了似的扑向香港人连打带骂的,他死命的拉身上还被捎到了两下,那都挺疼的,没想到直接打到身上,真是恨不得死过去算了,丁邵好久没打他了,痛感有增无减,被记忆放大的恐怖,让他以为自己的头差点儿就直接爆掉。

王家行还没缓过劲儿来,就被冲过来的丁邵一通狠踢,踹得招架不住只得唉唉嗷叫“我X你妈,丁邵,啊~别碰我。”

丁邵拳打脚踢的累得出直喘粗气,一把拖过王家行三两下扒了衣服,按住脖子抬起屁股揉弄两下用KY略微润润滑,就往里冲,边冲刺边骂“你他妈的就是不知道好歹,我对你还不好,我对你不好能把你操得死去活来的爽得不行?还充气娃娃?那么愿意当充气娃娃你就当好了,我算看明白了,对你怎么好都白搭,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我能让你还记得自己姓王,就不是丁邵。”

第25章折腾了半宿,王家行昏过去好几回,丁邵一点儿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弄醒了继续折腾,哭泣和求饶根本就不起作用,王家行打着哆嗦抖个不停的任丁邵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直到天亮,才昏睡过去,丁邵盯着那缩成一团在梦里还哆嗦个不停的人,皱着眉头苦恼不已,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天大亮了,烟缸里厚厚的烟蒂说明主人很烦躁。

才七点半,丁邵接了个电话,是刘明洋的“丁邵,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去学校了,我的车放在停车场了,就我爸那红旗,里面可能没多少油,你帮我加点儿油呗。”

丁邵揉了揉脸,放松放松脸部肌肉。

“没问题,但是车得借我开一天。”

刘明洋爽快的答应了,丁邵挂了电话,阴鸷的瞅瞅王家行。

王家行闭着眼睛还是被那目光灼得抖了一下,丁邵冲他呲牙一乐,知道他看不见,还是笑得特别无耻,又给刘明洋挂了个电话“刘明洋,你家在浑南不是有个别墅吗?借我用一天呗!”

刘明洋犹豫了一下也答应了,丁邵看见王家行抖得越来越厉害,开心的笑容爬上嘴角,从抽屉里拿出手铐,软皮套套在他的手腕上,锁紧。

王家行死闭着眼睛抖个不停,小声说“丁邵,我今天还得去趟学校呢,你放开我吧!”

丁邵没理他,低头在王家行后背上一通亲,昨天晚上做得确实挺狠的,嘴下也没留情,王家行身上全是青紫色的吻痕,大腿内侧也一片片的淤青。

丁邵架起王家行的腿,把软皮套索根部的锁链在他脚腕上缠了两圈后才把铁铐铐到床头,王家行就呈现一种大敞着后洞,两手两脚都锁在头侧的姿势,这种对折的姿势,时间一长会很辛苦,可是后面却可以最大限度的敞开,丁邵要干什么?不是就这么把他锁着然后自己出去吧?王家行不敢相信的睁开眼看着丁邵。

“丁邵,丁邵~,你别这么锁着我啊,好难受。”

丁邵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说“是吗?”

用手揉弄着王家行的后穴,那**一宿都没闲着,到现在里面还有丁邵的东西,丁邵一抠就带了出来,润滑了两下,两根手根轻轻松松的捅来捅去,噗嗤噗嗤直响,

“看样子还是挺饥渴的啊,不怪你要出去偷吃,是我没喂饱你,我检讨,不会让你饿着了。”

丁邵一脸歉疚的样子,看在王家行眼里却是魔鬼的嘴脸。

“够了,够,了,别再弄了。”

王家行忍着羞耻心好不容易说出来的话,丁邵一点儿也听不进去,把分身捅进去以后压在王家行身上,让他姿势别扭的承受自己的重量不说,还张嘴咬住他前胸的红樱,连咬带吸的啧啧有声,

“口感真的很好,别人有没有吃过?啊?”

丁邵边说边用手搓揉着另一颗“好像大号电池的电池头噢!”

呵呵的坏笑两声后,另一只手伸向王家行被忽视了一宿的分身。

王家行听着丁邵的污言秽语,后穴里被干个不停前面又被吸咬得痒酥酥的,尽管这一宿折腾得身体又酸又痛,心里沮丧得不得了,敏感的身体还是像触电一样差点儿晕了过去,挺立的分身顶端一道白光闪过,丁邵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

“看来,你并不是不喜欢呀,瞧,像井喷似的。”

丁邵见王家行不吭声,蹩红了脸,也怕把他的腰弄折了,松开脚腕上的力道,手还铐在床头上,把王家行搂在怀里拿着手纸一点点的擦他身上的污秽,王家行身上一块块的青紫,一碰就哆嗦,丁邵这次操得太狠了些,搞得他一哆嗦带得腰就像用了架似的难受。

丁邵听他一吭唧,就又去舔胸口,王家行哀哀的哑着嗓子求饶,红肿的眼皮下又淌出泪水,潺潺不止,丁邵扑哧一笑,用手抹了抹他的脸,终于没再操弄。

“我说,王家行,你太没良心了,你说我对你一点儿都不好,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没有体力的王家行闭着眼睛把头歪到一边,恨不得丁邵立刻失声。

“你说说看,我对你还不好,你喜欢照像,像机我都给你买几个了?你爱玩游戏,哪次我不陪着你打到最后?你说吃面,我上顿下顿的陪着,冷面你一吃就是三月,吃得我都快吐了,我报怨过一次了吗?”

丁邵掰过王家行的脸,把舌头伸到他他嘴里,舔着王家行的舌苔,然后一挑扫着他的上腭勾了回来,卷着舌头唆弄个够,

“你说,家里的活儿你哪怕干过一次我就不说你什么,连你的内衣裤都是我洗的,刷个碗,洗三个你能打两,家里垃圾你从来都没倒过,哪次不是我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的?嗯?你懒得起床都是我给你擦的脸。你说你有什么用?除了上床,你什么事儿干得好了?我不尊重你?我还要怎么尊重你啊?你喜欢当人体娃娃是吧?我成全你。”

丁邵摸上王家行的性器,把它又撸得挺立起来,刮弄着凹槽,玩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就给王家行喂药上药后把他绑在家里,自己去刘明洋那取钥匙。

刘明洋盯着丁邵的脸看了一会儿,

“不是吧?就因为王家行去豫园,你俩打起来了?”

丁邵没搭理他,伸手要钥匙,刘明洋就穿个裤头在屋里晃,一边儿翻钥匙,一边跟他说话“你也真是的,平时就总欺负他,自己没品总偷吃,他就出去一次,犯不着这样吧?就王家行那体力,能把你打成这样也是急了。”

刘明洋东翻西找的,外衣口袋,写字台上一通划拉,最后终于在拐角摆物台上打到钥匙,丁邵嫌他烦,打岔问他“你的情儿呢?大清早走了?不是昨天晚上就把精气耗尽了才不去学校的吧?也不行啊你。”

“哪儿跟哪儿啊?”

刘明洋懒得理他,赶紧把钥匙给他,让他走人。

丁邵加油的时候路过那个情趣店,摸着方向盘想了想就进去采购了一堆东西,临结账的时候跟老板说“打个折吧!”

老板用眼睛直瞅他,合计了一会儿说九折,丁邵说“你这利太大了,打个对折吧,”老板连连摇头“那怎么行?八折八折,最多八折。”

等丁邵谈妥价格把东西装上车又买了些药,已经中午了,惦记着王家行还没吃饭,买了点儿吃的就飞了回去。

王家行还在睡,丁邵把汉堡放微波炉里热了热,照着说明书的操作把那些情趣用品都消了毒后装好,又研究了一下使用方法,找个背包把它们都装了起来。

就留一个透明的淡绿色胶质男根在外面,进屋看看王家行,还在睡,丁邵倒了杯水拿着消炎药又回来,往床上一坐,那软垫子就往下陷了陷,床上的王家行勉强抬起红肿的眼皮看他。

“怎么样?好点儿了没?”

看着人蓄无害的丁邵,其实一点儿都不善良。

王家行别扭的动了一下腰,低声“啊~”了一下,丁邵叹了口气,把他扶起来,搂住,喂药吃,看王家行一直盯着床上的胶质男根看,就打开药膏盒,把阿莫西林胶囊拧开,里面的粉末搅到药膏里,用胶质男根沾了沾,然后架起王家行一条腿,

“放松,放松啊,不放进去,你什么时候能好?”

王家行质疑的看他,以前后面被操狠了也肿过,顶多就是上点儿药膏,吃点儿消炎药什么的,丁大明白哪次也没用过这个东西啊,可别忽悠他是为了治病才塞这个的,那么长的东西,他再不明白也知道那是假阳具,跟治病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王家行,放松,你没看你后面都肿成什么样了?我拿镜子去给你瞧瞧?”

“不用了。”

丁邵像怕他不信似的,把客厅里支着的试衣镜扛了进来,在床边上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支好,掰开王家行两条腿对着镜子“你自己看看,看看,”王家行无耐的看看镜子,又瞧了瞧丁邵,心里别扭脸上也不舒服。

“我看见了,你拿走吧!”

丁邵操起男根往他后穴里捅,王家行看着镜子,知道丁邵势在必行,努力放松,让他把东西放到体内,丁邵又在**抹了抹药膏,给王家行套上个裤头,解开手腕上的手铐,

“帮”他穿上“工作服”后又给他梳了梳头,然后在衣柜拿了两件衣服,塞到外面的背包里。

王家行趁丁邵忙里忙外的时候,一点点的往床边挪,脚一沾地儿,腿一软扑腾一声摔在地板上,丁邵探头往屋里看了看说“你别折腾了,一会儿我抱你走。”

说完背起背包,过来抱着王家行往外走,鞋也不给他穿。

王家行见他开了大门,带上,要下楼,吓得两手抓紧丁邵胸口“丁,丁邵,你不是,不是让我就这样,这样下去吧?啊?”

丁邵看着他皱成一团的脸,在脸侧啵了一下,

“所以你别闹啊,小心被别人看到。”

下了楼,把王家行放到副驾驶位置上,背包甩到后座,丁邵一边打火一边说“咱们可耽误不少时间了。”

王家行的心都快沉到底了。

丁邵提快车速,一路飞奔,王家行却一直昏昏沉沉的,兜起来的风从摇开的车窗外吹了进来,吹得两人头发乱飞,丁邵撸了撸头发,怎么也冷静不下来,见王家行姿势别扭的窝在座位上,两条大腿小幅度的来回磨蹭着,知道他是难受,就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到裙子里摸他。

第26章到了别墅区,王家行喘得不像话,瞅着丁邵来回磨牙,光知道摸,就是不让他泄,掐得他都快阳萎了,看着丁邵脖子侧面勃动的血管,真希望自己变成个吸血鬼,一口咬死他算了。

丁邵把车停门口,解开保险带后探过身子压在王家行身上,把手伸到裙子里摸他大腿根,呼出来的热气一口口的喷王家行脸上,王家行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好违心的说“丁邵~,你生气了是不是?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了,你别气了。”

丁邵一愣,王家行求饶的时候常有,这种软话却没听过,手下也不动了,认真的对着王家行眼睛,特别真诚的问他,

“你都哪儿错了?”

王家行差点儿崩溃,我哪儿错了?我有错吗?咱俩到底谁不对啊?王家行觉得丁邵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真没办法跟他交流,他纯是一个逆向思维的外太空生物,不是地球人,根本就沟通不了,他说的话自己听不懂也无法理解。

丁邵见王家行不说话,更生气了,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王家行你想什么呢?不是以为有错的是我吧?恶狠狠的堵上王家行的嘴,把舌头伸进去包着王家行的舌头再卷到自己嘴里,上下左右一通翻转,又在王家行嘴里旋弄个天翻地覆,王家行承受着丁邵的重量嘴里被他搅弄得不知所措,窒息得直翻白眼,这丁邵,从哪儿学来的这么多花样,每次都亲得他忘了自己的处境。

丁邵的车停得位置不正,有别的车从对面开过来,嫌他们碍事,按了一下喇叭,丁邵吓了一跳,放开王家行,把车靠一边,对方的司机打量了他一下“现在这年青人,可真热情!”

丁邵回头看王家行,见他把脸埋在靠背上,呼哧呼哧直喘,醒悟过来,王家行穿的是女装,怪不得那人没惊讶,原来是把王家行当成女孩子了。

丁邵也调整了一下情绪,大老远的把王家行带过来,为的是什么?如果是女孩子,借朋友的别墅是玩浪漫,对于王家行是为了什么?要说为那事儿,在家也能办,他大老远跑这儿来干什么?管刘明洋借钥匙是一时心血来嘲,看王家行偷听他讲话吓得哆哆嗦嗦的,心里一动就冲动了,那现在呢?一路上也冷静得差不多了,要说教训,从昨天更上到现在,也教训够了,真是烦躁得不行。

丁邵把王家行抱到二楼,又回去取车里的东西。

王家行趁丁邵下楼,伸手到后面把里面的假阳具一点点的掏了出来,扔到地上,撇着腿扶着家具外往走。

丁邵把车放车库里,拿着背包进屋,看到王家行正扶着栏杆下楼梯,走过去问他“你干什么哪?”

还有几级台阶就下去了,没提防丁邵无声无息的靠过来,王家行气得眼皮抽搐,抬腿就踹,丁邵一闪身躲了过去,伸手拽住王家行脚脖子,往怀里扯,把王家行从楼梯上拖了下来,王家行睡了两觉也攒了些精神头,看丁邵这样,也怒了,有完没完啊?得折腾到什么时候才够啊?拼尽全力和丁邵对抗,丁邵一宿没睡,体力有点儿跟不上,好不容易把王家行压地上,从包时翻出手铐,把他锁沙发腿上,然后把王家行丢到沙发上,上楼找了条薄薄的九孔被,兜头盖脸的捂住,然后翻身压在王家行身上,两条腿一别,抱着他窝在沙发里,王家行扭来扭去的要摆脱束缚,丁邵隔着被照他脑袋就是一巴掌“别乱动,睡觉!”

刘明洋在家里怎么也睡不着了,合计了一天,越想越不对劲儿,虽然也知道丁邵不能把王家行怎么样,但是那些恐怖小说里的碎尸案分尸案油烹案之类的看多了,免不了就担心,别墅后院还有个花圃,正是杀人埋尸的好地方,刘明洋跟自己说,我就是去看看,王家行没事儿就行,心里却打着别的主意。

果不其然,他看到的不是凶杀现场,而是脑子闪过无数次的香艳场面。

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其实只有三天二夜,但是多少年后,当王家行坐在咖啡室厅里,享受着午后阳光时,偶尔想起来,却像被烟烫伤了一样的难受。

经历了那么多事儿以后,再回首,当时自己可能是恨的吧,对于年少的王家行来说无疑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想起来总是觉得有那么漫长。

他在酒店住了两个月,周胖子不得不硬着头皮露面,周胖子觉得王家行这趋势,如果他再不现身,恐怕会在他这儿白吃白住一年,于是晃着滚圆的脑袋来收拾残局。

“我今儿才知道你住这儿,怎么不说一声啊?如果我早知道,早就来找你了,怎么样?住得还舒服吗?”

王家行微微一笑,表情里有点苦涩,他会不知道自己住这儿?扯!周大胖子顶着双精明的眼睛笑呵呵的打量着王家行,王家行和以前不一样了,再也不是那个纤细的少年,骨骼和脸型都有了变化,个子长高了,身材更修长气质也更加优雅,脸型也有了变化,长得像猫,加上温和的性子,周胖子在心里不住的埋怨丁邵,守着这么个人还一天东搞西搞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过看丁邵这次的意思,跟那个陈爽,好像是真的了。

周大胖子第一次见陈爽,就觉得他明艳照人,水汪汪的大眼睛骨碌骨碌直转,浓浓两道眉,和王家行那淡得快没有唇色的嘴不一样,陈爽有一张红艳艳的嘴,而且嘴唇丰厚,水润得像李志勋。

当时周大胖子就问王家行,你觉得陈爽怎么样?王家行说不错啊,周大胖子想问王家行,你觉得丁邵喜不喜欢他,怕伤王家行自尊,没问出口,看来自己真有先见之明,丁邵到底是腻了。

周胖子带着王家行去餐厅,点了几个菜外带一份鲍鱼饭,王家行摸了摸肚子,他可好久没在餐厅吃饭了,这几天就吃一顿,都是早上赠送的早点,一肚子的蛋糕面包馒头西点,周大胖子再不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王家行菜没少吃,不过那鲍鱼就只是拿筷子捅了捅没碰,周大胖子知道他心里有刺,就问他有什么打算,王家行抿着嘴一乐“这不找你来了吗?”

周大胖子摸着后脑勺,哈哈笑“这么多年交情,我就这点儿用处啊?哎,算了,我给你出出主意吧!”

王家行吃饭喝足,用餐巾纸擦了擦嘴,一本正经的听他说。

“王家行,我问你,你可得说实话,这么多年,你在丁邵身边儿,到底攒下了多少钱?”

周大胖子真心的开始为王家行打算了,要想在这行混,还要混出个明堂,没有十几二十万辅底不行,不过凭王家行的技术和行业内的口碑,再少点儿也没事儿,他帮衬帮衬或者拉拉别人入股什么的都不成问题。

王家行思索了一下,看向窗外,玻璃窗外人来人往的,每个人好像都有目标,行色匆匆的,怎么他就这么抑郁?

“胖子,如果我说,我一分钱也没有,你信吗?”

不信,从他那眼神里王家行就看出来了,他不信。

家行叹了口气“要是有办法我就不找你了,真的,我没有积蓄,而且现在身上也没有现金了。丁邵把我的信用卡和工资卡都冻结了,就算是他没冻结的话,工资卡里的钱也就一万多。”

周大胖子的眼白都快瞪出来了,不会吧?

“王家行,你跟我不用藏心眼,我是真为你打算。”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要不我也不会到你这儿蹭吃蹭喝这么长时间了,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也实在没脸回家,不然早离开这儿了,现在我连买火车票的钱都没有。”

周大胖子一推桌子,躺在椅子背儿上合计,看王家行那样子不像说谎,王家行跟他也犯不上扯这个谎,一问丁邵就全明白了。

可是丁邵,也太损了吧?踹就踹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连安家费都不给?周大胖子想了半天,抬头看看王家行“你是真没钱?不扯谎?”

“真没钱。”

“那这样,我有一个路子,丹尼奥你还记得吧?”

“噢,”王家行笑了一下“记得,我们一起吃过饭,就是那个荷兰人,说自己有1/4的中国血统,兔子牙,学人家抽烟吐烟圈,一口一口的,人家吐出来的都是O型,他吐出的是U型。”

王家行一想到他冲空中吐烟圈就直乐,说得周大胖子也笑,这王家行,真要形容起一个人来,贴切得都有点儿损。

周大胖子边笑边点头“就是他,他在国内没少投资,也挺慷慨的,他是gay,跟我打听过你,看样子好像对你挺感兴趣。”

王家行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感兴趣,上次当着他的面儿差点儿丢人。

听周大胖子一说,点了点头“上次有个boy,陪了他一个礼拜,赚了这个数儿”周大胖子伸出一个巴掌“回来就金盆洗手,回家自己开买卖去了,一个礼拜五万,大手笔啊,那男孩姿色其实了就一般。不过,听说丹尼奥他好那口。”

没说moneyboy王家行就很感谢周胖子嘴下留德了,没想到自己现在沦落到这地步。

不过,走一步是一步吧,自己又不是没经历过,有了刘明洋和丁邵那碗水垫底儿,好点儿SM怕什么?什么人他都不怕,只要给钱。

现在他是看明白了,男人没钱,没自己的事业,什么时候都让人瞧不起。

第27章那年夏天,刘明洋刚进一屋就看直了眼睛。

王家行两手都铐着手铐,衣服褪到手腕子处,挡住手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摸丁邵的胸,刘明洋一看就知道,那里面铐着东西呢,一动链子哗哗直响。

地上一条女式裙子,也不知道是谁的,王家行正光滑滑的坐在丁邵的身上,丁邵的裤子褪了下来,露出的分身陷在王家行后穴里一耸一耸的,

“我的娃娃,到现在你还不知道哪儿错了是不是?你听清楚了,只有我说不要你,你才可以离开,也只有我说别人能碰你,才可以被别人上,自己随随便便就想要自由,你有自由吗?想疯了吧你?做梦!”

刘明洋哈哈大笑“你说的是真的?”

把丁邵和王家行吓了一跳,王家行不知道该往哪儿躲,往上一窜,手铐又把他带得重重坐了回来,丁邵哎呀一声,扶住王家行的腰“别乱动”然后问刘明洋“你怎么来了?”

“我啊,怕你毁尸灭迹呗,怎么?你的宝贝不听话啊?用我的地方调教你的人,是不是也得让我尝点儿甜头啊?”

刘明洋走到沙发边用手掰王家行的脸,王家行别扭的往另一边甩,不让他看,刘明洋笑着问丁邵“你说的是真的?只要你同意,别人就能上?带我一个?”

丁邵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儿,又不能我刚才是在开玩笑,撇着嘴说了声“随便!”

说完他就后悔了。

王家行吓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他,不可置信的浑身颤抖,左右摇晃着头意思明明是“不要”,丁邵心里一寒,王家行是太震惊了吧?丁邵都能感到他后穴里的抽搐。

王家行开口刚要说点儿什么,刘明洋的手就拂上了他的嘴,王家行还记得陈生把手指伸到他嘴里的事儿,咬紧牙关闭上了嘴,不让刘明洋伸进来,刘明洋也不介意,改搂王家行的前胸,拿起旁边的KY,挤了些在手上,摸到王家行的后穴,硬是挤进去一个手指,一边扩张一边冲着KY旁边的犀力士抬了抬下巴“丁邵,你太没意思了啊,竟然吃药。”

丁邵的下面在刚才刘明洋进来的时候就软了,听他一激,假装在里面挺了挺说“刘明洋你要玩等我完事儿的,别瞎凑热闹。”

刘明洋又挤进去一根手指说“我可等不及了。”

一边快速的抖动手指一边问他“你身上怎么回事儿,哪儿来那么多牙印儿?”

头天晚上,王家行怎么求丁邵都不管用,一急就在丁邵的肩膀胳膊上用力咬,咬得牙都快脱落了,丁邵还是该干什么就该什么。

丁邵讪讪的不说话,他不敢看王家行,怕对上那求助的眼睛,也不想看刘明洋,怕自己忍不住打上那张欠扁的脸。

一偏头,看别的地方,刘明洋拉开裤子拉链,

“我给你报仇”眼睛瞅着丁邵,张嘴咬上王家行肩头,

“啊~啊~~~~~啊,啊,啊,啊,”连声惨叫,刘明洋在咬上王家行肩头的时候,下面一挺身冲了进去,刚进去一半,王家行的叫声就变了调,走音般的凄惨,刘明洋用手拍打着王家行臀部“放松,放松,王家行,不然你会流血的,这儿附近可没医院。”

刘明洋一边儿冲王家行喊,一边儿看丁邵,丁邵脖子都气粗了,脸上的肌肉一动一动的,瞪了一下眼,冲刘明洋大喊“你他X的是傻X啊?想整死他?要干,用上面,跑下面挤什么?”

刘明洋知道他在乎的不是上面下面,

“有本事你用上面,我可怕他把我咬断了!”

下面一顶,分身又陷进去一部分,

“嘶~嘶~,啊~~啊~~”王家行眼泪纵横,疼得直吸气。

三个人睡一张床,却一点儿都不挤。

丁邵洗完澡出来,看见刘明洋搂着王家行在亲他,王家行侧身躺着,背影瘦削得可怜,因为太瘦,腰胯部的落差显得也很大,后背光滑得很,刘明洋的胳膊就搭在王家行的腰侧,手则伸到屁股后面,食指捅了进去,王家行“呃~”了一声,丁邵觉得自己下面又胀了,也不知道是王家行的声音太诱惑了还是药没过劲儿,再这么下去,非得成禽兽不可。

刘明洋也动了情,下体蹭着王家行的,牙齿咬住王家行的嘴唇,趁他张嘴的功夫,把舌头伸了进去,顶着王家行的舌头往里推,舌尖沿着王家行的舌头从里到外的舔,王家行闭着眼睛正在睡觉,一晚上没闲着,他困死了,本来不想理会的,可是被刘明洋舔得难受,闭着眼睛往后仰着头,扭了扭腰,要摆脱掉刘明洋,

“好可爱啊!”

刘明洋放开王家行的嘴,伸出舌头在王家行的脖子上一口口的舔。

丁邵上了床,也伸出一食指探到王家行后穴里。

刘明洋看了看他,笑得别有意味“后面好湿啊。”

丁邵点头,

“嗯,每次早晨起来,他后面就很湿。”

“真的?不会是结肠炎吧?”

“少吓唬他,没事儿,就是一般的肠液,上次做完以后,我一拔,就带出好多来,我还以为是我的东西,结果都是透明的粘液,是他的东西。”

“真的?极品啊!”

刘明洋兴奋得搂着王家行使劲儿的亲,把他的嘴堵得一点儿缝都没有,撤了手指抬起王家行一条腿就要往里冲,丁邵提前一步在,在他手指撤出来的时候,分身就顶了进去。

“呃嗯~~啊~”王家行不舒服得直摆动,丁邵的分身进去了,手指却没撤出来,沿着自己的身分划圈。

刘明洋瞪他一眼“你可真会见缝插针,净知道捡便宜占,你要是不发家那纯粹是是命不好。”

“你还没弄够?昨个儿后半夜就你自己在那儿上上下下的忙。”

刘明洋撇了撇,昨天晚上他弄到动情的时候,在王家行耳边低声呢喃“王家行,我可想了你三年,想死我了。”

一抬头就对着丁邵贼亮贼亮的眼睛,他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可没有撬杠的意思,他复考那年去过我家,我奶奶是他爸爸的师母。”

丁邵一挑眉,他还不知道有这关系,他还以为刘明洋对王家行就是一时好奇。

后来王家行昏过去两回,刘明洋说没意思,给王家行吃了药,结果一直折腾到天亮,丁邵看他个操弄的劲儿不像玩真的,也就是上床而已,也就放了心去睡觉。

刘明洋见丁邵在里面鼓捣,犹豫了一下,还是经不起诱惑,架起王家行的两条腿,把自己的分身也塞了进去,

“啊~~啊~~啊~~啊~~”惨叫声中,王家行噩梦般的一天又开始了。

刘明洋和丁邵配合默契的一上一下在里面冲刺,王家行承受着高频率的冲撞又喊不出来,舌头被刘明洋裹着,脖了上是丁邵的嘴在唆弄,想哭都没有眼泪可流,心里悲哀透了。

刘明洋和丁邵较劲儿般比着谁更持久,王家行的呜咽像催情剂一样,听在耳朵里,只想侵犯他个够,刘明洋终于不抵丁邵,先泄了出来,看见丁邵得意的脸,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丁邵一翻身让王家行躺在自己的身上,两人都仰面朝上,借着王家行的体重,丁邵耸动的力度一下重似一下,撞得王家行嘴里不断泄出呻吟“嗯~嗯~呜呜呜呜”刘明洋叹了口气,

“哎,别哭了,王家行你也配合一下,少受些罪不是?”

刘明洋让丁邵掰开王家地两条腿,让他像青蛙一样敞着,自己半趴在王家行胸口咬他的乳头,王家行的胸口被他俩轮流咬得都破了,一沾唾沫疼得直喘气。

刘明洋的手还没扶上王家行的分身呢,就听见丁邵在底下舒服得真呼气,

“呼~呼~啊~~”

“你怎么了?一个被压得还那么爽?”

刘明洋故意气丁邵,丁邵是承受着王家行的体重,可他只觉得舒服,

“你不知道,他这后面,会收缩的,裹得我好紧,像嘴一样一张一合的,吸得我好舒服。”

看着丁邵那欲仙欲死的样子,刘明洋嘴里酸酸的“他那是使坏儿呢,想让你快点儿泄,你快泄了吧。”

丁邵大喊一声,一股激流射到王家行体内,烫得王家行一哆嗦。

刘明洋抱着王家行坐起身,把他下体从丁邵的分身上拔了出来,放在自己的分身上,

“来,宝贝,吸一下,让我也感觉感觉。”

王家行睁着失神的眼睛,欲哭无泪,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两个魔头。

“不乐意啊?不行,你让丁邵都爽到了,我也要。”

刘明洋一手抱着王家行一手拧他乳头,

“快!”

丁邵坐起身“你别难为他了,一直没闲着,累坏了。”

“不行!”

丁邵叹了口气,从后面搂住王家行,对刘明洋说“你站起来。”

丁邵和刘明洋两个人站在床上,刘明洋架着王家行两条腿在他后穴里抽动,丁邵一手抱着王家行前胸一手握着王家行的性器上下撸动,时而变换手法像拧螺丝一样的来回拧动,

“看,牛奶出来了。”

当王家行的粘液被挤出来的时候,后穴里也一阵阵的抽搐,夹得刘明洋嗷嗷直叫,一激动,精华全部射在王家行体内。

第28章刘明洋摸着王家行鼓胀的小腹,抬头问丁邵“你说,他如果是女的,生的会是谁的孩子?”

丁邵正靠着床头在玩弄王家行的大号电池头,翻了个白眼球给刘明洋看“你要是再让他含着东西不放,非拉肚不可,他下面那里谁都别想用。”

“那你用上面的啊!”

刘明洋刚才见王家行两腿间源源不断的淌出精液,便恶狠狠的对他说“王家行,你要是再淌出来一滴,我就从丁邵买的那些情趣用品中,找两个大号的阳具塞你屁股里,开到最大档震动。”

王家行无耐的用力闭合**,刘明洋又用指肚在洞口周围划圈,现在听丁邵一说,也怕他闹肚子,就把手指伸了进去,一点点儿的往外抠“放松,我把东西抠出来。”

王家行一放松,他整个手指都陷了进去,刮弄内壁上下翻弄着。

丁邵看刘明洋清理王家行后洞,轻声说“慢点儿,你那指甲留那么长,刮伤了他怎么办?”

刘明洋瞪了丁邵一眼,手下力度放松,依然问他“我说,你怎么不用他上面的嘴呢?”

丁邵撇了撇嘴“你当我没用过?从来都是我舔他,我舔他,他次次都射,可他舔我一回,差点儿没把我咬成性无能,技术糟糕透了。”

刘明洋噢了一声,一瞪丁邵“那你让我用上面的,想我死啊?”

一把扯起王家行说“我带他去洗澡。”

丁邵趴在床上,看着床单上斑斑驳驳精液发愣,那些液体都凝成了块儿,一块块的硬在那儿,证明着他们有多么疯狂。

丁邵烦躁得用两只手捂住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特别不安,烦躁得不知所措。

浴室里呜咽声和喘息声不断,丁邵知道,刘明洋肯定是在里面又做上了,叹了口气,叼只烟在嘴里,四处找打火机。

他的打火机不记得丢到哪里去了,走到厨房用煤气点了火,刘明洋家里什么都没有,一点儿吃的都没预备,这是新建的别墅区,附近连个超市都没有,最近的小卖部有两站地距离,丁邵懒得出去,打开电视换了换台,没有什么好节目,心里像有事儿放不下一样,闹哄哄的,关了电视想了好一会儿,只好上楼。

楼上,刘明洋搂着王家行躺在床上睡觉,可能是怕王家行跑掉,两只手腕都用皮套套着,另一头链在床头,王家行大睁着双眼,细细的瞅刘明洋,轻轻的把手铐上的链子绕在刘明洋的脖子上,做了个勒的动作,丁邵挑眉看他,王家行不会有这胆的,他确定。

王家行还真的没胆,始终没勒,他也就是想想,松开铁链生气的晃动,弄得哗啦哗啦直响,刘明洋搂着他张嘴含住肩膀,没用力咬,就是用嘴唇含着,握着王家行的手,又睡了过去。

王家行一回头正对上丁邵的眼睛,见丁邵看他,狠狠的瞪了丁邵一下,别过头去睡觉。

也就一瞬间,丁邵像三九天又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似的难受,从心里往外的发寒,王家行刚才那眼神里,是恨。

丁邵爬上床,伸手去摸王家行的脸,可是王家行闭紧眼睛往刘明洋怀里缩,丁邵的手停在他脸侧一厘米的地方,说什么也摸不下去了,王家行瘦削的脸颊、紧闭的嘴唇,还有密实睫毛投射出的阴影,组合在一起,就是无声的拒绝。

王家行恨他,或者说是厌恶,厌恶到不愿意让他碰,丁邵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其实不想这样的。

刘明洋圈紧了手臂,王家行和丁邵都不动,像木偶一样,丁邵用手抹了一下脸,横下心抬起王家行一条腿,刘明洋嘟囔着“别乱动!”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一见是丁邵,皱头眉头说“别折腾了,我刚给他上过药。”

看王家行老老实实的闭着眼睛缩在怀里,亲了一下他脸颊“他好不容易才睡一会儿,你别闹,去买饭吧,饿死我了。”

丁邵坐了一会儿,下床穿衣服,他也饿了,这两天行力消耗挺大,刘明洋家里一点儿粮食都储备,想煮白粥都难,刘明洋不提还好,一提他肚子也咕咕直叫。

这附近丁邵不熟,开着车在外面兜了半天,开出好几里地才找到一个堡子,百货店里的东西还真不少,除了厂家地址不明之外大多还看得过去,幸运的是,还找了家饭店,点了几个菜。

这地方的饭店似乎都没有保鲜盒,丁邵一说打包,勤劳的服务员掏出一叠红色塑料袋,动作利索的端起盘子就往里倒,这种塑料袋他在家都套垃圾桶的,丁邵张了张嘴,终于什么都没说,有吃的就不错了。

路上丁邵一直在想王家行现在对他的态度,想着想着就懊恼不已,揪了半天头发也没想出他该怎么办才好。

回去以后,停好车,把食物重新装盘,给大少爷端上楼,一见刘明洋,丁邵肺差点气爆炸。

刘明洋正趴在王家行身上,把王家行两条腿压在身体两侧,嘴里含着他的性器给王家行口X。

王家行眼帘不住的颤抖,一身绯红颤栗的扭动着。

凭以前经验,丁邵知道,王家行情动了,很快就会射。

以前丁邵特别喜欢看这样的王家行,总是变着法的挑逗他,用尽手法撩拨,然后咬着他的耳朵说“其实你也挺享受的,是不是?”

满意的感受到他绷紧的皮肤与羞涩的模样,可是现在,当他躺在别人身下露出这副表情,丁邵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儿,别扭得很。

一抬脚踢上刘明洋的屁股“我说,你干什么哪?我去给你买饭,你在这儿乐,起来,吃饭。”

刘明洋也不回头,反手一拍丁邵的臭脚,吐出王家行的分身,边用舌头舔弄铃口边说“别瞎踢,把肾踢漏了。让你去买饭,你是不是先找块地,现种的大米啊?都多久了?饿死我了!我要先吃。”

一张嘴含住王家行挺直的分身,舌头灵巧的在里面翻转,不一会儿就见王家行抬高了腰,两手紧紧的抓着床单,热流都射到了刘明洋的嘴里。

王家行疲惫的张开眼眸,却诧异的睁大瞳孔,只见刘明洋喉咙上下滑动,分几口把他的精华都吞了下去,丁邵每次都是在快喷的时候躲开的,躲不开也会吐出来。

丁邵像看怪物一样神情诡异的问刘明洋“好吃吗?”

“嗯!很美味。”

“屁!”

刘明洋像中了彩票一样乐颤颤的蹦下床,去抓盘子里的软炸里脊吃“嗯~这地方也有手艺这么好的饭店?”

刘明洋端着盘子又蹦回床上“好吃是挺好吃的,不过,丁邵,我问你,软炸里脊怎么都是鸡肉啊?鸡有里脊吗?都长什么地方啊?”

丁邵用手扒着下眼皮做了个“你傻”的动作说“只要不是猪食,你就凑和吃吧。”

从刚才丁邵就一直盯着王家行看,王家行不说话,也不动,就躺在那儿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像是从早上开始的,只要两个人的气场一交集,就有冷气在空中凝结。

刘明洋呵呵一乐“行啊,能吃就行,什么都没有我们行行好吃。”

把盘子放在床上,拖过王家行,和声和气的跟他说“该喂你了。”

于是面对面的进入王家行体内后,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拿起一块“里脊”,含在自己嘴里一半,另一半送到王家行嘴边,扣着王家行后脑,嘴对嘴的喂他。

近一天水米未进,王家行确实饿了,咬了一小口就想闪开,刘明洋却把剩下的又都弄到他嘴里。

这种吃法真别扭,王家行挣扎着要下去,反倒被刘明洋扣着手腕翻身压到了下面,侵犯的力度越来越强,王家行有些麻木了,只有刚冲进来和退出去的时候才会火辣辣的疼,现在只是胀得难受,嘴里也被堵得没有缝隙,只好张嘴吃掉。

喂了小半盘,王家行终于得空说了句话“能换一样吗?我想吃香菇油菜。”

刘明洋愣了一会儿,立刻笑得像花儿似的。

这还是王家行除了啊啊的叫声与喘息外,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丁邵还真买了香菇油菜,本来在桌边正气呼呼的吃,一听王家行说话,扔下筷子就走了过来。

解开裤子,露出勃起的分身,在王家行已经红肿不堪并且正夹着刘明洋下同的后穴里又加入一根手指,刘明洋见丁邵脸色不善,怕他胡来。

“丁邵,你先吃饭。”

丁邵一拨拉刘明洋,要把他扯出王家行体外,刘明洋被他连扯连推得差点儿摔到床下,扶着床沿坐稳后调整了一下位置,仍然留在王家行体内“丁邵~~,你疯啦?”

刘明洋不满的冲丁邵大喊。

“我要进去!”

丁邵又加入一根手指,王家行开始惨叫。

“不行,太挤了。”

“不管,我要进去!!!”

“会坏的!”

刘明洋见丁邵这么执拗,也大声的喊了回去。

两个人怒目相对,矛盾一触即发。

“我用嘴~~,我保证,不咬伤你。”

话是王家行说的,对着刘明洋,声音很小,但是他们都听见了。

丁邵脑子嗡的一声,带着回音,他是故意的,王家行,是故意的。

第29章刘明洋脑子也嗡的一下,他是兴奋的。

刘明洋一跃而起,跳到地上,在丁邵买的那堆食品里翻翻拣拣,找出一管炼乳,蹦到床上,在二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把它抹在分身上,边抹边说“我们家行行还没吃饭呢!”

丁邵一巴掌把炼乳打掉,

“你失心疯啊?”

“你别管”刘明洋冲丁邵大喊,然后和颜悦色的跟王家行说“来,宝贝,含着。”

王家行脑子嗡嗡的好像要短路“刘~明~洋,你能先洗洗吗?”

,那个东西刚从他身体里面出来,上面还沾着东西,现在就让他用嘴,王家行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刘明洋一愣,也不恼,呵呵笑着跑到卫生间去洗。

洗干净了让王家行看,王家行看那挺得像棒子似的东西就直反胃。

刘明洋又把炼乳抹上,

“来吧,含着。”

王家行无耐慢慢的爬起来,含住刘明洋的分身,嘴张得不大,只含进去一小半。

丁邵在后面摸着王家行的**说“都肿得像面包圈了!”

王家行不理他,不求饶,闭着眼睛也不动,丁邵叹了口气,有点儿骑虎难下的意思,刘明洋见丁邵迟迟不动“怎么?你不用?”

丁邵不说话,捅了进去。

王家行嗯的一声,刘明洋的分身就陷到嗓子里。

丁邵看刘明洋在前面按着王家行的头吸,舒服得直叫,

“用舌头啊,围着它转,对,试着用喉咙含着试试。丁邵,你也动啊。”

丁邵一动,王家行就又多含进去一些,刘明洋就叫得更亢奋,丁邵一边律边一边在心里犯恶心,最后还是坚持到王家行脸憋得通红让刘明洋解放了,他才退出去。

刘明洋喘着气问丁邵“你不试试吗?”

丁邵黑着脸不答,抱着王家行翻过来,面地面的进入,更来劲的操弄。

刘明洋又折腾了几回,王家行终于昏了过去,一睡就是一下午,刘明洋觉得王家行嗜睡得厉害,问丁邵“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了?”

丁邵用手摸王家行的头,

“不怎么烧啊!”

刘明洋东翻翻西找找,找出一个温度计,低烧,37。

7度,刘明洋赶紧穿了衣服出去买药。

丁邵围着床转了一圈,胸闷得很,关掉空调,翻出厚被,搂着王家行在被里窝觉,捂得他一头一身的汗,王家行也浑身湿腻腻的,再量,温度才降到37。

4,刘明洋还没回来,丁邵给刘明洋打了个电话,让他买些红糖和姜。

刘明洋路上开岔了路,天都黑透了才转回来。

丁邵给王家行喂了红糖姜水,王家行又睡了过去,刘明洋洗了洗也爬上床,三个人搂在一块儿,一个抱着王家行的腰一个搂着王家行的脖子,两对黑眼珠一对上眼,又都尴尬的避开对方。

王家行别扭的翻了个身,面对着刘明洋窝在他胳膊弯里。

丁邵尴尬的问刘明洋“听说你要去北京?”

刘明洋点点头“啊,我爸让我考研,外经贸,可能是金融也可能是国际贸易”

“你想去投资银行?”

刘明洋困惑的摇了摇头“不一定,我家老头子的意思是将来能进商务部,去年外经贸学国际贸易的几个人就进了商务部,我家老头让我两天先去北京听课补习。”

“那这边儿呢?”

刘明洋撇撇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我学分早就修完了,而且都跟导师打好招呼了。”

两人话说完了,忽然没了话题,又都睡不着,丁邵便也翻了个身,就着侧身的体位进入王家行的身体,刘明洋一瞪他“你怎么又闹?”

丁邵咬上王家行的肩膀,王家行在梦里轻啊了一下,丁邵就激动得往里捅了捅,陷得更深一些。

刘明洋一开始还闭着眼睛不管,后来听声音听得火大,抬起王家行的腿放在腰侧,也往里进,怎么也放不进去,急得不行。

丁邵推开刘明洋,让王家行正面朝上,架起他两条腿后直接进入后穴,抱着在昏睡中还不舒服得直哼哼的王家行,让刘明洋从后面进来。

刘明洋调整了一下姿势,又扩充扩充王家行的后洞,慢慢的把自己分身放了进去。

无休止的游戏,一个不能逆转的恶梦,王家行在惨叫声中清醒过来,对上丁邵的双眸,一刹那变得更加憎恨。

丁邵见他强咬着牙根,欲哭无泪的样子,心里一根弦绷得紧紧的不停的颤抖。

忽然,两人都大睁了双眼,诧异不已,王家行眼眶的泪终于慢动作的跌落下来,眼内灰朦朦一片,聚不了焦。

丁邵隔着王家行就给刘明洋一拳,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行行,行行。”

刘明洋用手搬王家行肩膀,丁邵又给了他一拳“刘明洋,你他妈的太禽兽了,你还是不是人啊?”

丁邵撇开王家行,扑到刘明洋身上就是一顿拳脚,刘明洋一开始还忍着,打了两下,也怒了“丁邵,你他妈的别没完没了,让你两下得了。”

刘明洋学过散打,体格不如丁邵,技术上却相差无几,两个人在旁边拳来脚往的,往死里揍对方。

王家行躺在床上,心如死灰,抓着床单的手不住颤抖,太脏了,太脏了,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嫌弃过自己。

在王家行蜷缩着的身体后面,流出的粘稠精液里,带着淡黄的骚腥水渍,刘明洋失禁了。

丁邵疯了一样,怒吼着扑在刘明洋身上挥拳,也不管刘明洋抡在自己脸上的拳头有多疼,绝不招架,一味进攻,终于把刘明洋打趴下在床下,冲着他还在淌水的下体就是一脚,刘明洋赶紧拿手护,仍然被踢得生疼。

丁邵扯过床单擦了擦王家行下体,把他抱到卫生间,水流声哗哗的传出来,刘明洋抓着床沿缓慢的站起身,跌坐到床上,两手一捂脸,痛哭失声,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丁邵抱着王家行出来放到床上,刘明洋已经把床单和被都扔到地上,一见王家行冷得直打哆嗦,赶紧又抱床被子盖在王家行身上,丁邵一推刘明洋把他推到床下,抢过被子裹紧王家行,在被子外面抱着王家行激动得身体直晃。

丁邵不和刘明洋说话,王家行不和他们俩说话,丁邵和刘明洋轮流劝王家行“王家行,你怎么样?你开口说句话啊!”

“行行,行行,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喷水了,你知道的,有的时候连着高潮会喷水的,我以为是喷水啊!”

“你闭嘴!”

丁邵额头青筋直跳太阳穴一鼓一鼓的,他是傻子,是膘,不然怎么会管刘明洋借房了,借了房子又怎么会同意刘明洋参加三人行?丁邵恨不得撕烂了刘明洋的脸,也恨不得猛甩自己嘴巴子。

两个人劝了一夜,王家行还是无动于衷,这中间刘明洋带着王家行去了趟卫生间,在浴池里,强制让王家行射了一遍又一遍,射得王家行下体疼痛不已,终于喷水。

刘明洋本来是想让他失禁的,看到喷水愣了一下,哭着对王家行说“行行,行行,你看你看,这就是我说的,你信了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王家行还是像木偶一样,精神始终处于游离状态。

刘明洋把王家行放在床上,哑着嗓子说“丁邵,王家行傻了,呜~~。”

刘明洋别过脸咬着手背泪流不止,丁邵拧着眉毛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掐灭手上的烟往地上一甩,扯过王家行掰开他两条腿,撸直了自己的分身,就着圆润得近乎失控的后穴,冲了进去,动作激烈的抽动,还不时拍打王家行脸颊“王家行,王家行,你清醒一下。”

刘明洋跪在旁边看,见王家行的身体只是随着丁邵的节奏耸动,心里灰暗到绞痛。

丁邵和王家行都在自己的世界里沉睡,谁也没注意刘明洋咬着牙把手伸到后穴里扩展,然后跨步坐到王家行的腹部,丁邵本来面对着王家行,刘明洋坐上来以后背对着丁邵,丁邵清清楚楚的看到刘明洋反手撸直了王家行的分身后一点点放到自己的后穴中,王家行似乎也被震撼了,愣愣的看着刘明洋,丁邵越过刘明洋的肩膀看到王家行那诧异的眼神,从那黑白分明的眼仁里丁邵也看到自己像哈哈镜一样变形的脸写满惊诧。

刘明洋坐了上来,笑着看王家行,自己上下律动掌握着节奏。

刘明洋年纪不大,在这个圈了里倒是混得很久,经验虽然很丰富,不过,做受是第一次。

扩展得不充分,动作激烈又没什么前奏,便有血丝渗了出来。

丁邵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刘明洋,你后面流血了”刘明洋说没事儿,头一天,丁邵抱王家行去卫生间的时候也有便血丝的现象,刘明洋就说是黏膜受伤,没事儿,果然,没什么事儿,现在他自己受伤也说什么,丁邵便没再说什么。

刘明洋上下律动着,嘶嘶的直抽冷气,却笑着对王家行说“行行,你也流到我身体里,”王家行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丁邵隔着刘明洋看王家行,忽然觉得那微张的檀口愣愣的表情SEXY到无法形容。

王家行本来已经被弄得射到喷水喷得下体直疼,刘明洋再怎么撸弄,顶多就是半勃起,而此时此刻,王家行眼睛里都是刘明洋,忽然发现,他的表情怎么这么生动,不自觉的下体便粗大了起来,酸疼得胀痛。

当王家行把精液喷射到刘明洋体内的时候丁邵也把精华喷射到了王家行后穴里。

王家行像被电到了一样,身体不自主的弹跳起来,分身陷到刘明洋本内更深一些,刺得刘明洋啊啊直叫,王家行两眼神采熠熠,不怪丁邵每次都要射到他体内,原来真爽,做攻比做受舒服多了。

王家行缓过神的时候,丁邵已经退了出去,

“刘明洋,你流血了,先下去吧!”

“不,你不在我里面失禁一次,我绝不下来。”

王家行张着嘴,无话,他已经能清晰的看到血丝从两人连接处渗了出来,伴着白色的粘液。

王家行嘴角上扬,微笑着泪流满面,他记得刘明洋说过,这附近没有医院。

第30章当强烈的日光从透明玻璃窗射到室内时,刘明洋体内终于流出淡黄的液体,哈哈大笑,王家行却哭着泪流满面。

丁邵靠在床头,看那两个人哭哭笑笑的,心里酸涩不已,谢瑞涵喜欢王家行喜欢得不得了,到了德国仍然念念不忘,刘明洋喜欢王家行喜欢到即便做受做到下体流血也在所不惜,这些,都是丁邵做不到的。

丁邵有些迷惘,他到底是喜欢王家行还是喜欢掠夺王家行?王家行对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刘明洋简单上了些药,血渐渐止住,拖着行动不便的身体收拾室内,把脏了的被单都拆了下来扔到洗衣机里,丁邵看着他忙忙碌碌的,便去做饭,王家行穿着丁邵带来的衣服,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室外的阳光倾泻而进,之前的日子似乎都像一场梦,好像他刚刚来,刚刚到一个朋友家度假,大家都在忙,他在偷闲,尽管他现在一动就腰酸得不得了,他还是愿意做这样一个梦。

音响中流淌着不知名的音乐,三个人各忙各的,各想各的心事。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似乎什么都已发生,时光停暖洋洋的室内,定格。

下午,三个人回家,一路上丁邵开车,时不时的从反光镜里看坐在后面的两个人,刘明洋搂着王家行,抵着他的额头睡觉,王家行不时的睁开眼偷看刘明洋,丁邵心里闷得难受。

进了市区,在楼下找到个小诊所,刘明洋和王家行挂上两瓶点滴,是盐酸左氧氟沙星,消炎用的,王家行半梦半醒中还听到丁邵和刘明洋跟小护士说话。

“你们学校怎么挂彩的这么多么啊?算是你们,我今天都见着三拨打架的了。”

刘明洋呵呵直笑“我们不是打架,是打劫。”

“胡扯,你们打劫人家还是人家打劫你们啊?”

王家行迷迷糊糊的想,是他们打劫我。

“我们也打劫人家人家也打劫我们。”

“哟,那你们也太敬业了,都挂彩了,得,不跟你们扯了,我先去吃饭,”小护士冲丁邵一抬下巴“帅哥,看着点儿啊,倒血了就喊我,有气泡就挤这儿,看明白没?”

小护士示范完了,就去吃饭。

丁邵和刘明洋大眼瞪小眼的愣了一会儿,没话。

刘明洋跟着丁邵王家行回去,再吃过饭已经是晚上了,王家行没胃口,一直在床上窝着,也不和他俩说话,刘明洋临走前,跟王家行说“行行,我走了。”

王家行躺在床上看了看他,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再见”丁邵送刘明洋下楼,看着他别扭的坐进车里,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一边叹气一边上楼,他、刘明洋、王家行该怎么办?在客厅收拾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进屋一看,果然,王家行没了。

里里外外的找,都没有,丁邵抓起手机和钥匙,冲到楼下,天还没黑透,找个人不难,哪儿都没有王家行的影儿,就王家行那体力,都是他抱进去的,应该走不远。

刚才送刘明洋回来,上楼的时候,他也没看见王家行,他们这楼,一层三户,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想了想,丁邵又回屋找,没人,厕所厨房谢瑞涵住过的那屋,包括大衣柜他都看了,没有,王家行的鞋还在,东西也在,拖鞋少了一双,死王家行,让你跑。

丁邵开门以后,直接上楼,上到顶层也没见着人,又下楼找,果然在一楼那儿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的往下蹭,气得丁邵直咬后槽牙,死王家行,一定是先躲楼上了,看着他里里外外的找,觉得没事儿了,才往下走。

丁邵冲着王家行大喊“你去哪儿啊?”

王家行吓得身体一僵,不说话。

“是不是想回家啊?你这身伤你家里人不问?你回家怎么说?你被强暴了,啊?”

丁邵吼起来嗓门超大,王家行吓得东张西望,丁邵见他害怕,知道他怕丢人,一把抱起来,回了家,咣的一脚踹上门,把王家行扔到床上,然后气呼呼的在屋里转圈。

丁邵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

威胁、恐吓、利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什么招都用了,王家行就是不说话,

“王家行,你好好想想,你这么折腾有什么好处啊?你要是个女的,闹一闹,我对你负责行,你一男的,你家里人脸上挂不挂得住?你在学校里还抬起头不?”

气得王家行把被蒙头上捂着耳朵,

“行行,你听我说,你先在这儿住着,这不刚考完试嘛,你养养伤,我脾气不好,太激动了,对不起,其实这事儿,我也没想过是这样,你看咱俩这关系,一天好似一天的,我就是生气你要走,才想教训教训的,我没想到刘明洋是来真的,到后来大家都有点儿控制不住了。”

丁邵趴在被上贴着王家行耳朵说话,见王家行挣扎得厉害,才放开。

“你说,你这身体得好好养是不是?人家护士都说了,还得打七天点滴呢。”

三天后王家行走路也利索些了,身上就剩下些青阏,丁邵还是让卫生站的小护士天天上门挂点滴,他在边上看着输液。

有一天,丁邵买菜回来,听到王家行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嗯,假期找了个兼职,是我们学校这边的网吧,夜班,一个月给五百,还供顿饭。嗯,嗯,其实我就是想实践一下,呵呵,是,还能玩游戏,但我是去干活儿嘛,也不能总玩,嗯,晚上没事儿的时候也能睡觉。不行,人家白班有人,我一学生,能找到工作就不容易了,我们寝的老二,就那个,他对象眼睛像乒乓球那么大的,对,就那个,他跟他对象现在在学校里卖T恤衫呢,说是情侣衫流行,结果一共没卖出去几件,而且放假了,货都砸手里了,现在摆夜市呢。是,人家都在积累**经验,将来工作的时候没有实习经验哪儿都不爱要,我这还算对口呢,行,我过几天就回去一趟,一个礼拜啊?休不了,嗯,嗯……”

丁邵也没在说什么,这王家行还真听话,谎一溜一溜的。

王家行见丁邵回来,匆匆忙忙的就撂了电话“今天晚上吃炒面,你最喜欢的。”

丁邵冲王家行谄媚的一笑,王家压根没理这茬,该干嘛还干嘛,自从上次以后,王家行没跟丁邵说过一句话。

其实王家行还真没说谎,他确实是找了个网吧上班,晚班,每天晚上8点上班早上8点下班。

与其说是人家安排的不如说是他要求的,他就是在躲丁邵。

白天怎么都好说,一到晚上他就害怕,现在他住谢瑞涵的屋,那天丁邵看他搬东西,沉着脸,也没说什么,吓得他夜夜锁门,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门锁还坏了,王家行更是提心吊胆得夜不能寐,天天抱着根擀面杖,困到不行才睡一会儿,挂着两个黑眼圈他怎么想,都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儿,便拖着个病歪歪的身体出去找工作。

丁邵怎么上赶着跟他说话,全当没听见,给他挟的菜也根本不吃,后来嫌丁邵烦,捧着个饭碗回屋吃,气得丁邵跟进来,刚要发火,一对上王家行的眼睛,似乎就等着找茬吵架,等着他往外面撵自己,丁邵就咽了口气,拉过王家行又好言好语好商量,天天早上起来给王家行下面条,王家行不吃,他就捧着个碗围前围后的。

有一次气得王家行一回手把碗打翻了,两个人瞪了半天眼睛,终于还是丁邵先叹口气,服了软。

打了几天点滴,王家行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这几天丁邵表现挺好,他白天也能放心的睡觉。

毕竟上晚班挺累人的。

这天王家行一进屋就见丁邵炒了四个菜放桌上,像忠犬一样眼巴巴的看他,王家行硬下心肠还是假装没看见,一边换鞋一边告戒自己,王家行你不能没记性,丁邵向来是打个巴掌给个枣,他要是一嬉皮笑脸你就放松警惕那可不行。

王家行洗洗漱漱换了衣服就去睡觉。

丁邵叫了两回,他把头往被里一藏,就是不理。

一开始是装醒,后来是真累了,睡实了。

丁邵把饭菜都收拾好,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放微波炉的放微波炉,越想越郁闷,不行,得和王家行好好谈谈。

王妈妈找上了门,王家行总也不回去,当妈妈的只好过来看看,以前也来过的,帮着他们收拾了两次卫生每次都让王家行连撒娇带耍赖的给送了回去,也不好意思总管他们,这次是下班以后做了宫煲鸡丁和尖椒牛肉,专程给他们送过来的。

王家行不在家,王妈妈就和丁邵说话,见他脸上还有伤,就问他“你跟行行,是不是打架了啊?”

“没呀!”

丁邵见王妈妈总瞅他脸,一对镜子就哈哈傻笑“啊,那什么,这是我对象那天打的,本来闹着玩来的。”

王妈妈曾经听王家行说过,丁邵总带女孩子回来,因为怕王家行被拐带得也学坏,背后总劝王家行不要跟丁邵一样,拿丁邵当反面教材,现在一看丁邵这张脸,以为他是对女孩子图谋不轨才被打成这样,对丁邵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第31章丁邵倒是还一如既往的热情,并且陪着王妈妈去了趟网吧。

王家行正在用母盘备份,有个游戏新出了几张地图,正忙着更新,见到丁邵和他妈,吓了一跳。

知道他妈就是来看看他,终于松了口气,自然的用手撩了撩头发,王妈妈眼尖,网吧灯光再暗也看见他儿子手腕了上有道淤痕,赶紧问王行这是怎么回事,是打架了还是怎么了?王家行一时回答不上来,愣住了,丁邵连忙说是前两天生病,打点滴打的,小护士找血管找了半天,扎了好几个眼才扎进去,把半只手都打青了,王妈妈狐疑的在他俩之间巡视了一下,终于转移了话题,问王家行生病了怎么不和家里说一声,害得她担心,拉了王家行的手看,王家行一个劲儿的躲,他妈也就没再问。

哎,男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的也是常事,打了好好了打,感情更深厚一些很正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妈妈在心底里对丁邵就多了些意见。

送走王妈妈,丁邵陪着王家行备份,给网吧里的小姑娘买水喝,跟老板套磁,他倒忙得不亦乐乎,看得王家行直想用手指甲挠墙。

用不了多长时间,丁邵就成了网吧的熟人,大家都知道,王机修的朋友,天天来泡,不是守着吧台跟小姑娘说笑话聊天就是跟着王机修屁股后面东走西串,天天晚上送早上来接,搞得收银的女孩,两眼只冒火花,私底下拉着王家行打听他这个“朋友”的情况。

王家行还是不跟丁邵说话,走路也尽量拉开距离,不管丁邵讲得怎么热火朝天,王家行一律装做没听见。

这位丁仁兄倒是越挫越勇,即便屡战屡败也执着不屈百折不挠的屡败屡战,只要有杯凉白开,自己就能讲半个小时不用歇气儿的,这份肺活量也着实让人惊羡,王家行天天默念咒语,让丁邵舌头长包,嘴里生疮,让他说不了话,让他说不了话。

这天早上丁邵又来接王家行下班,王家行依然和他保持着二米远的距离,丁邵就伸着脖子给他讲笑话,搞得路过的都以为丁邵在那儿自言自语的是有毛病,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丁邵也觉得没劲,问王家行,

“你知道吗?网上说**一男的,把保龄球塞屁股里了,拿不出来,最后没办法去了医院,结果医生一看,他是把大头先放进去的,呵呵,你说怎么放的呢?”

王家行本来没想听他说话,架不住他在耳边嗡嗡叫个不停,还是听进去了,回头一瞪眼,想说“扒瞎,怎么可能?”

想到自己早就下定决心再也不跟他说一句话的,强忍了下来,没接茬。

丁邵见王家行回头,就凑了上去,盯着那张嘴瞅了半天,没出来一个字,王家行扭头继续走,丁邵愣了一会儿,心想,那嘴真漂亮。

这一想就拉下几步路,赶紧撵上去“哎,你还别不相信,这是真事儿,不是胡诌,对了不是保龄球是保龄球的那个瓶。”

经过路边摊,丁邵拉着王家行停下,

“一屉包子两碗豆浆”又跟王家行说,吃点儿饭嘛,早饭不吃,胃不好。

王家行一把扒拉开他的手,丁邵又可怜巴巴的拉了上来,吃饭的人都瞅他俩,王家行不想在人前出丑,就丁邵那死皮赖脸的样,现在要是让他丢人,指不定就在大街上闹开了,现在是冷战期,不想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连架都懒得吵。

别别的扭扭坐下来,一挨上凳子他就开始后悔,他真恨自己,这辈子就毁在这张脸上了,丢的也是丁邵的人,他害什么臊啊?丁邵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啊“来,行行,吃包子,牛肉馅的,热,吹吹。”

吹两口放王家行碟子里,王家行脑子里轰的一声,东张西望,隔壁桌的大叔,盯着他直看,王家行恨不得抬腿把丁邵踹到外太空去,让他直接变成星星挂那上就得了,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恨过丁邵,恨不得一施魔法,咻~的一声丁邵就消失了才好。

王家行气得一鼓一鼓的时候,黄育友蹭过来了“哟嗬,还真是你们啊,离老远就看见你俩了,这是干什么呢?斗死牛?大眼蹬小眼的。”

黄育友不客气的拿双筷子就夹包子吃,丁邵瞥了他一眼,

“没事儿,他这跟我呕气呢,听说你现在是24孝啊,怎么就自己呢?你女朋友哪?”

黄育友呵呵直笑“我要是24孝,你就是36孝,我一上楼就听我同屋说,丁邵现在天天往网吧跑,也不知道是去泡小姑娘还是打游戏,我可知道你,怎么现在这么勤快啊?回心转意啦?”

黄育友自动自觉的把胳膊搭上王家行肩膀,冲丁邵挤眼睛。

王家行不说话,趁势扒掉黄育友的手,抬腿就走人,丁邵电话响了,一看是系花,赶紧躲一边接,边接边跟黄育友说“你替我送送王家行,”黄育友操起个包子就去追王家行,

“哎,哎,王家行,我说你跑什么啊?我能吃了你啊?死丁邵,那有钱街边吃包子,这馅这么少,一点儿都不好吃。”

一张嘴整个包子都塞了进去。

王家行一看跟上来的是黄育友,松口气,脚步慢了下来。

黄育友咽下包子,觉得噎得慌,刚才应该先喝口豆浆的。

“哎,王家行,听他们说,丁邵跟系花打得火热,是因为他想考研啊,系花他爸可是咱校经管的权威。”

王家行瞅了黄育友一眼,心说,怎么可能?就丁邵那样的,还能有这心眼?

“你别送了,我也不是女的,再说大白天的你送我干什么?”

黄育友一想也是,自己怎么那么听话?这王家行像女的,好歹也是一老爷们呀,

“那你自己小心点儿,回去早点儿睡觉,打一宿游戏没事儿,那是娱乐,要是上一宿班,那可是伤神,纯疲惫。”

丁邵还真没那心眼,他和系花在一起还就是图她长得漂亮,人够出色。

挺长时间没联络,系花把丁邵约到食堂谈判,

“丁邵,你到底怎么想的?以前我朋友都说你是在利用我,是我觉得你人挺好的,才和你交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吃了吐,想要的到手了,就装没事儿人。打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你想干什么?你是男人,得负责!”

丁邵刚坐稳就被雷到了“说什么呢?噢,上床就得负责?那让我负责的得排到操场那头儿。就是从第一个开始一个一个的负责,轮到你这儿也得好几年呢。再说了,咱俩好的时候,是你情我愿,现在想起来让我负责了?当初早干什么了?要是不喜欢你sayno啊。再说了,我怎么利用你了?”

看着丁邵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系花气得嘴直抖,还是忍不住的问“你不考研吗?”

丁邵呵呵一笑,

“哟,我倒我忘了,您还有这利用价值,那怎么着,你是不是要用什么研究生来利诱我啊?别让我讨厌啊,我最烦这些个了,好好的女孩子,那么势利干什么啊,钱钱钱权权权的,成天把这挂嘴边上,没劲。”

系花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噢,喜欢的时候夸她有志向说就喜欢这种强势型的,有理想有抱负,现在是势利,是没劲。

“丁邵,你是个无赖。”

丁邵见系花还穿着那款粉红色的裙子,那两个肩膀都露了出来,心中一动,眼前的人忽然就变成了王家行,跨坐在他身上期期艾艾的哭。

丁邵一时不忍,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往系花脸上一通胡撸,擦得系花脸皮生疼,一把抢了下来自己擦。

“你也别哭了,你要是想和我做朋友呢,咱俩还像以前那样,你要是觉得我这人特没劲,不想和我好了,我也不限制你自由。不过我可得声明,别想用孩子拴住我,我带着去医院做人流的可不少,要是不想伤身体,别乱想招儿啊!”

系花把餐巾纸团成团,扔到丁邵脸上“丁邵,你也太不是人了,这话也说得出来。你当我是什么?死缠烂打追着不放啊?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啊?你是太阳、星星、月亮啊?你也太自恋了吧?以为家里有两糟钱儿,自己长得帅就到处招风引蝶的。要说有那么点儿名星气质,也就和黑猩猩连点儿相,你还不知道自己多丑呢吧?就算你把汤姆克鲁斯的脸植皮过来,我也不待见你啊。怎么就狂成这样?你也好意思?”

丁邵一愣,这女孩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系花见丁邵也不反驳,就知道瞪着眼睛看她,喝了口水继续说。

“你要真有什么出奇的特质狂妄一把也行,也就一地球人,既没有火星人基因,没有高智商遗传特质,怎么就张狂得跟失去地心引力似的呢?这心都不知道飘到哪儿才好,错了,你根本就没心,这么奢侈的装饰品您哪儿称啊?狼就是狼,把尾巴夹起来也变不了狗。你就别假装有良心了,这么装多累啊!该什么样你还什么样吧,亏我还以为你这人挺真诚呢?没想到你就是一流氓,你还考研,别糟蹋国家粮食了浪费人民上层建筑了,你就一祸国殃民的主儿,考出来也是个流氓,改变不了你恶劣的本质,你还是在这儿当上制造肥料的机器挺好,出了这门,也别说咱们认识过,我丢不起这人。”

第32章系花起身就走,临走之前想学着港台片里往丁邵脸上泼杯水,又觉得把这臭无赖逼急了,真的没品打女人也是件极有可能的事儿,只好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儿,一扭身抬着头留下一道极其骄傲的背影,走了。

“呵,现在这女孩,真厉害,和你好的时候吧,就是一小家碧玉,温柔似水,翻起来脸慷慨陈词得像马上要去英勇就义一样,骂人不带脏字却比谁都泼。”

丁邵直擦汗,可算是把系花给搞定了,还以为多难缠呢。

哎!刘明洋要去北京了,丁邵去送。

这之前刘明洋给王家行打过几个电话,都是丁邵接的,丁邵说王家行现在晚上上班,刘明洋就抽空白天打了一个,王家行一听是他的声,直接就扣了电话,刘明洋来找王家行,见王家行直躲他,也就算了。

他走,王家行也没去送站,刘明洋一直盯着丁邵后面看,看了半天也没人影,挺失望的。

丁邵帮着他把行车拿上火车,见他慢慢歪着身子坐下去,低声问他“你的伤还没好?”

刘明洋点头“要不我怎么着急去北京呢。”

刘明洋瞅着丁邵一会儿说“王家行,你好好待他。”

“那是一定,我那么喜欢他,怎么会让他受委屈呢?”

刘明洋扔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压低声音说“得了吧,丁邵,你就是个禽兽,如果你真那么喜欢他,就不会同意玩3P。”

丁邵一本正经的说“我不是禽兽,我当时是真气坏了,你不知道他有多气人,我一直当他是宝,宠着惯着的。不过,你放心的走吧,以后我会好好待他,不会给他一点儿委屈。而且,我们现在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我说让他别回家了,我照顾他,他放假都没走。他现在就是挺怕你的,你也知道,关系挺尴尬的,以后也别和他联系了。”

刘明洋想了又想,终于点点头。

送走刘明洋,丁邵心情愉悦的买块批萨准备和王家行庆祝一下,路上他爸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吃饭,丁邵想了想就直接回家,跟他爸撒娇让他爸给配台车,他爸一犹豫,丁邵就说,人家刘明洋都开他爸的车,你就不能给我也配一台?人爸那么大的官都不怕说三道四,你怕?丁邵他爸让他低调,又劝他,财不外露,你在外面住,被人盯上了打劫怎么样办?再说,你离学校步行五分钟的路,开什么车?平时放假还有周末你少开了?最后驾不住丁邵游说,终于同意他把家里的奥迪开走了。

丁邵有了车以后,天天显摆,开着辆黑汪汪的奥迪去接王家行,要多骚包有多骚包,差点儿把王家行气到吐血。

网吧收银的女孩都在猜,丁邵到底是为了追谁才这么大方的,都问王家行,丁邵到底看上他们这里的谁了,看着丁邵怎么好像对谁都有意思呢?王家行直抑郁。

开学以后,就剩几科需要冲刺了,王家行觉得体力有些不够用,但是在网吧上班有个方便的地方,就是用电脑的时候可以不用丁邵的了,丁邵把电脑也搬他屋里去,说是他专业课多,用得着,然后没事总找借口进他屋,王家行现在基本不怎么回家,白天困了在自习室教室一趴,晚上就是在网吧一躺,饶是这样,还是昏倒了一回,丁邵知道以后,自做主张的给他请了天假,丁邵跟老板混得比王家行都熟。

拉着王家行回家大补一顿,这天晚上王家行终于躺在床上睡了一觉,舒服啊。

睡到半夜,王家行开始做梦,好像还是在别墅那段时间,困得都快失去意识了,身上还有数不清的手在摸来摸去,有嘴在游移,难耐得直皱眉头,自从回来,他常做这样的梦,吓得自己一身一身的冷汗。

丁邵本来是想看看王家行睡熟了没,进来一看,王家行头上蒙着被,两条腿露在外面,鼻息沉重,知道他是睡实了,都说蒙头睡觉不好,怕他捂着,轻轻的揭开被,然后坐到王家行旁边看他,手不自觉的就伸了上去。

王家行的长得很干净,说不上特别好看,但是越看越耐看,越瞅越有味道,尤其是那双腿,白花花细嫩嫩的,怎么吃也吃不够,以前舔着腿根的时候总恨不得一张嘴咬下去。

看着看着,丁邵就想用舌头粘腻腻的在他身上舔个遍,两只手顺着腿悄悄的往上摸,摸着摸着就想来得更实际的接触。

丁邵也担心王家行会有抵触情绪,但是这几天一直忍着他也难受,摸了一会儿,见王家行没醒,便撩起他上衣,露出胸口茱萸,一张嘴含了进去。

唔,还和以前一样,肉乎乎,软软的。

丁邵的手摸上王家行裤腰往下扯,王家行一开始只是不舒服,挣扎了两下就醒了,还以为是在做梦,后来发现是真的有人压在他身上,气得不行,丁邵两个字立刻钻进脑海,好久没在这儿睡了,一疏忽,忘了这个无孔不入的浑蛋。

丁邵一边扒王家行裤子一边儿卖劲儿的唆弄王家行的乳头,用手揉弄了两下捏着突起往嘴里送,啧~啧~用上下牙齿一磨,就能听见王家行呜咽的声音,一开始王家行还只是推他,后来就激烈的挣扎,丁邵见反抗得太激烈,便使劲儿的把他压在身下按住,扯下裤子,驾起腿用膝盖顶开,嘴沿着胸口脖子一路亲了上去,咬着王家行的嘴唇,闭着眼睛享受那份质感“王家行,我想死你了,天天做梦都是你,把你操翻了天,你就是这么哭的。”

丁邵抱着王家行把自己完全挤到他两腿之间,两只手卡在他腋下,用大拇指揉弄着两个红豆,王家行两只胳膊扑腾着连捶带打,两条腿怎么蹬也不能把他挤出来,委屈得呜呜直哭。

丁邵舒服得啊啊直叹气,冷不防对上王家行那双愤怒得像小兽一样的眼睛,丁邵愣住了,王家行满脸都是泪,呜咽不止,只是那眼神里是恨,恶狠狠的恨。

丁邵眨了眨眼睛,他没看错,是恨,犹豫了一下,真不想放松,但是思想斗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让步了“那个~,行行,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你睡着了没,伤好没好,我真没别的意思。”

王家行根本就不信,眯着眼睛恨恨的瞅丁邵,丁邵只好说“你放心,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强暴你。”

帮王家行提上裤子,拉好被,丁邵狼狈的跑了出去,回到自己屋里关上门,呼呼直喘气,天哪,刚才一定是疯了,说话不经大脑,王家行要是知道自己天天在梦里侵犯他,还不得吓得掉头就跑?这些天的功夫白费了。

王家行没跑,不是因为他不介意,而是最近学业挺忙的,晚上还去网吧兼职,两个人根本就没交集。

丁邵是忙得不可开交,要考研,报备,查资料,准备东西,王家行课程也修得差不多了。

有一天两人在学校里碰了头,王家行在自习室里刚睡醒一觉,见有同学在旁边等位置,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擦擦脸,收拾东西出门,正巧碰上丁邵去借资料,在门外碰上了,丁邵劝他辞职,他没说话,其实他也想过要辞掉,这样奔忙太累,但是终究没有下定决心,一个原因是零花钱多了用着方便;并且,在网吧上班,确实挺有意思的,不仅能玩游戏,还有看见形表色色的人;最重要的,是躲开丁邵这颗定时炸弹,比什么都好。

那天晚上的事儿让他只要一想就心有余悸,他现在是不敢和丁邵单独相处。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可不可以一直都不说话?应该可以的。

半年时间眨眼就过,王家行没和丁邵说过一句话。

他想这都是丁邵对女朋友们冷处理的招儿,他拿过来用一下,两个人应该再也没交集了吧?他现在等于是半撤离状态,除了东西没拿走之外,已经很少回那个地方了。

周末白天要么回家,偶尔去补觉也看不见丁邵人影。

丁邵也不像以前那么粘他,偶尔晚上去找他,王家行全装没看见。

热情是会被冷淡熄灭的,尤其是像丁邵这种三分钟热血的。

快考试了,丁邵找茬和王家行说话,又劝他辞职,王家行也有这个心,指着最后这个月复习功课,想了想,晚上他便准备去说辞职的事儿。

丁邵不知道王家行怎么打算的,出门的时候交待他,

“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开车送你上班,我有话和你说呢!”

怕的就是你有话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王家行根本没等丁邵,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系上围巾,两手往裤袋里一抄,就往网吧走。

天冷,风大,王家行后悔应该多穿件衣服,还不到七点半,天都黑透了。

正缩着脖走,听见丁邵大喝一声“王家行~”吓得王家行一激灵,他现在只要是听到丁邵的声音就条件反射,一侧身,回头向后看,就感觉有块砖头擦着耳边就打了下来,一张人脸面目狰狞,放大得近乎恐怖。

王家行本能的一闪,躲了过去,那人见一击未中,丢下砖头转身就跑,丁邵赶紧跑过来,一声大喝“别跑~~”然后扶着王家行肩膀把他拖了起来“你怎么样?”

王家行瞅着他身后,瞪大了眼睛,张张嘴,声音卡在嗓子里说什么也出不来。

一块更大的砖头冲着丁邵的后脑往下砸,王家行来不及喊,两手搭着丁邵的胳膊把他往旁边一带,砖头砸歪了,正拍到丁邵后背上,打得丁邵生疼,回头一看,是一伙儿的,这人是放风的,听见丁邵大喊别跑,以为是要追他同伙,操着砖头过来就砸,还好拿的是砖头,这要是刀,他俩都得玩完。

那人打完以后也跑,气得丁邵大骂,要去追。

王家行怕他吃亏,一把拽住,关切的看向丁邵,想问问他到底怎么样,想了想还是没跟他说话,丁邵有点寒心,自己为了王家行挨打,他连句问话都没有。

刚才那么危险,就瞅着王家行在那儿张嘴,连喊都不愿意,看来他真是恨自己,恨不得自己死。

“快过年了,打劫的不少,你那工作该辞就辞了吧。”

王家行点点头,丁邵习惯了和没反应的王家行打交道,猛一见他有回应,原本还灰暗得不得了的内心世界啪的一下,又点上了盏明灯。

第33章其实王家行也后怕,他们的那个小区临街,一楼开了门,都是小饭店之类的,来来往往的人特别杂。

没多久就过年了,抢劫的比例也呈攀升趋势,如果丁邵没喊他,那砖头肯定就是砸在他头上,看那力度不轻,不开花也得流血。

再说,网吧的那些小姑娘天天问他“丁邵怎么回事儿啊?最近怎么不来了呢?什么时候来啊?”

他也烦得不行。

还有一个女孩昨天又和他表白了,说挺喜欢王家行的,王家行是抑郁得不行,别说他的性向和别人不一样,就是一样,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堆在一块儿,他也没那个心思啊。

辞了网吧的工作以后,考试,过年,有一个多月没见到丁邵,王家行也乐得在家窝着,丁邵不来烦他更好,过年的时候丁邵给他打电话拜年,王家行也没说话。

他现在避免一切能和丁某人接触的机会。

去年在离学校几站远的地方,有一家台资超市开业,挺大的,寒假还没放,就贴出启示,要招收一批储备干部,老二老四他们都填了表,也圈拢王家行去。

储备干部都是些在校还有半年毕业的大学生,先轮流在各岗位实习半年,然后按照表现往各个课分配。

王家行现在正闲着,也填了简历。

年前老二老四都被录用了,开学一个礼拜后,王家行才接到通知让他去面试,他还挺奇怪自己不是没被选上嘛,怎么又来通知了呢?王家行长相斯文秀气,人也随和,初试复试特别顺利,人事让他拿着简历去找楼层经理时,王家行看到了陈生。

陈生讶异的问王家行“你也是来应聘的?”

王家行灿然的呵呵一笑“真巧!”

陈生心想,是啊,真巧,那天去人力办事,其实是想要个助理的名额,人事经理忙得脚翻天,让他自己翻简历看人选,要不是看到王家行的照片,还找不到这个人呢。

办了例行手续,正好是午饭时间,陈生请王家行去食堂吃饭,王家行推辞了一下,陈生就说“反正也是要熟悉环境呀,一起嘛!你明天来上班吗?”

王家行兴奋得直点头。

太顺利了,真好。

前两天,老二老四领了第一个月的工资,请客吃饭,席间讲到单位的福利政策,薪水待遇,企业文化还有人际交往,听起来真是让人羡慕。

王家行高兴的想,从明天开始,我也和他们一样了。

陈生看着王家行开心的小样,心里十分高兴。

真想问问他和那个小男生到底怎么样了?想了想,没问,过段时间再说吧,慢慢来。

王家行不是和大家一起进来的,自然也没有一个礼拜的培训期,直接开始实习,老二老四直说他命好。

王家行命是好,新来的储备干部一般都要在每个部门每个课的每个岗位上实习一段时间,他第一周去的是百货部的家用课,正赶上会员日前一天换POP,王家行操起笔来刷刷几下,写得有模有样,被课长分配了任务,专门写POP,一叠写下来,个个都好,被陈生看到,问了几句,知道他是设计专业,便推荐到DM组做宣传单。

命好的王家行不用去封包没收过银也没苦命的到处拣“孤儿”(顾客本来想买中途又后悔丢到各地的东西叫孤儿,需要收集起来重新摆放。

)直接到DM组报到。

每周都要出印刷品,王家行照相技术又好,软件操作也熟练,电脑、打印机、复印机出了毛病还能当半个机修使,没用多久,就混了个好人缘。

这家超市是台商独资企业,运行的是做五休二的机制,陈生的助理一直没着落,他也不着急招新,王家行每周借调给DM组2天,剩下的3天就跟着陈生跑腿。

说实话,他在心里挺喜欢和这个香港人相处的,陈生既随和又风趣幽默,从他身上总能学到很多东西,尤其是处理突发事件,擅长和人打交道的陈生自有一套运营手腕,让王家行佩服得五体投地。

还有陈生时而开的半荤半素的玩笑,似有若无的暗示,办公室人很多,来来往往的走动极其频繁,陈生却总能在一转身之间或者别人的视角死角里给他扔过来一个近乎暖昧的眼神,那些是是而非的小动作都让王家行心襟荡漾。

王家行有想过,对于丁邵,他可能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当初和他交往,不过是缘于内心的寂寞,是孤寂中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丁邵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依靠的人,这他早就知道,从见丁邵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

因为和丁邵有过冒似爱情的生活,就总幻想着某一天,或许就碰出了火花,好像那个夏天水房外面的亲吻,会怦然心动会在某一瞬间心灵相通。

但是,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那些好感,也被去年夏天恶梦一般的假期打断了。

他可以假装无所谓,但是他必须承认,现在的丁邵于他,再不是什么可以憧憬爱情的假像,不是什么幸福的倒影,而是一种痛苦的存在,只要看到那张脸,就是折磨,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个人才好。

陈生曾开玩笑说像王家行这么任劳任怨的员工,能当1。

5个劳动力使,给实习工资太吃亏了,要加薪才好。

王家行以为他真是在开玩笑,没有认真。

结果三个月后,王家行竟然转正了。

王家行上下午倒班,晚班10点多下班,回去基本上就是睡觉,上午班下班就直接回家,和丁邵极少碰面,丁邵也因为考研复习功课和一帮同学好友忙得不亦乐乎,两个人交集越来越少。

王家行觉得日子不一样了。

工作开心,学业顺心,还能和一帮同学在一起上班,又碰上个好上司,日子真是如鱼得水,优哉游哉。

等丁邵发现王家行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过去几个月了。

因为表现好,王家行的实习期提前结束,大家都吵着让王家行请客,王家行便在楼下老羊头开了一桌,老羊头的红沙发大家都喜欢,盘子大菜量足,滋味儿又美。

王家行一行正热闹的时候,丁邵黄育友他们碰巧也来吃饭,黄育友和丁邵都跟他打招呼,他含糊的点了点头。

老二老四他们一看丁邵那边才四个人,就问王家行要不要拼桌,王家行自然是不愿意,假装没听见不接话。

黄育友知道丁邵和他别扭着,有心撮合,硬挤着过来凑了一桌,王家行也不好意思反对,盯着黄育友无耐的看,丁邵嘿嘿直笑。

以前王家行多少会觉得这笑容阳光里带些痞气,现在只觉得恶心。

没办法,他对丁邵实在是非好感。

王家行轻度精油过敏,平时滴酒不沾,上次为了勾引谢瑞涵,硬撑着喝了几罐啤酒,身上痒了好几天,这次无论谁怎么劝都不喝,自然也就没和丁邵碰上杯。

席面上丁邵知道王家行涨了工资,当时没说什么,回家以后就开始教育他,有钱也不能乱花啊,你这大手大脚的哪儿成啊?王家行不愿意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自顾自的洗脸刷牙,丁邵扒着卫生间的门框红扑扑一张脸跟他说“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们是两个,日子当然要一起过,你的开销要注意噢。”

王家行一嘴牙膏沫子瞅着镜子里的丁邵直犯愣。

人家却一拍门框,把铝合金门框拍得啪啪直响,然后自做主张把王家行钱包掏出来,抽出工资卡,装到自己钱夹子里,给没收了,

“你花钱没算计,这样不行,我帮你攒着,你要零花钱我给你。”

塞了四百块钱在王家行的钱夹里,气得王家行要吐血。

书生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尤其这个丁邵根本就不是兵,他就是一强盗,向来强词夺理惯了,懒得理他,王家行打算跟人力资源的人商量一下,就说工资卡丢了,再补办一张,重新打款。

这机会没用上。

没过几天,王家行受伤了。

那天家用课的订单下得有些乱,好几个厂家同时进货,人手忙不开,王家行收货去库房支援,丁邵去找王家行,听老二说他在库房,一转眼珠说自己是厂家的,随便编了个单位填了表单交20块押金戴着个胸牌就进了库。

东拐西拐,竟然看到王家行和陈生站在一面墙那么高的卫生纸旁说话,两个人眉开眼笑的,如果那人是别人,丁邵也不能这么气,他从没听王家行提过,那个泡豫园的香港人竟然和他在一个公司。

他也不想想,王家行犯得上和他说话吗,血就直往上撞,觉得王家行是骗了他。

丁邵冲过去,冲着陈生就是一拳,陈生条件反射性的一推他,两个人起了争执。

王家行急了,丁邵这死人,怎么还到他上班的地方来闹事儿啊,这是探班还是砸场子?太无耻了。

仓库里有摄像头的,这无赖就知道给他添麻烦,王家行赶紧过来拉架,本来是推丁邵的,忙乱中,也不知道是谁推了他一把。

王家行**几步正靠着后面的货品垛上,成堆的卫生纸砸了下来。

丁邵和陈生回头一看,王家行就像动画片里的卡通人一样,屁股陷在货堆坑里四肢露在外面,丁邵嘴角撇了撇,强忍住笑,这样的王家行真可爱,他记得情趣店里有个沙发,是和家里那副手铐配套的,那沙发是黑色充气的,长得像轮胎,人要是坐到里面就是王家行现在这个样子。

那卫生纸看着一提一提的都挺轻巧,一堆砸下来冲击力和重量都不小,确实能砸伤人,王家行同学成了家用课本月第三位被卫生纸砸伤的员工,只是他伤的重一些,左脚踝和右手腕都都扭到了。

第34章陈生灰头土脸的给王家行放了一个月的假,仓库里摄像头的角度不好,拍得不是很清楚,在防损实习的老四看见了,紧张的来找王家行问怎么回事儿,也让他三言两语打发回去了。

陈生不想追究也没法追究,像丁邵那种,既不要脸也不要命的无赖,谁也不爱惹他。

养伤期间丁邵热情周到的忙里忙外,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扎着小一号的围裙转来转去,气得王家行直想笑。

排骨汤、猪脚汤、牛肉汤,王家行也不知道丁邵怎么什么都能做,还做得有滋有味儿的,反正他现在是手脚不灵便,送过来就吃,拿过来就喝,吃完喝完赌气的就睡,全当丁邵是个透明人。

王家行想好了,等伤一好他就回家,再也不跟丁邵鬼混了,拖拖拉拉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哪怕他再打自己一顿呢,早打早结束。

王妈妈有一天来送换季衣服,知道王家行又受伤了,忍不住话里话外就透着暗示的味道,有些埋怨丁邵又欺负他家行行,丁邵说王家行这是工伤,带薪休假,四两拨千斤的瞒了过去,王妈妈对他的印象却与日俱下。

平时王家行都是挑丁邵不在家的时候去厕所,这天丁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不去学校,就在客厅摊开了资料复习功课,王家行忍了一上午,终于拐着脚进了卫生间,丁邵一见他一瘸一拐的样子,赶紧过来扶,王家行怕他趁机占便宜,使劲推他,结果一激动右脚踝又扭到了。

气得王家行想喷血,没廉耻心的丁同学却说“你看你,好好的四肢残了三个,还逞什么能啊?我来吧”掏出王家行的东西,扶稳他,

“你吧,也别成天窝着,伤是得养,可是适当的活动也是必不可少的啊,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么窝着三个月,就该变成猪了。王家猪同学,我不是嫌你懒,这为你好。你别不好意思,有我在呢,我就是你的拐仗,想干什么想去哪儿,我扶着你。”

王家行忽然想起老羊头厕所里那锈渍满满的水龙头,第一次在这方面的遭遇,丁邵懵懵懂懂手足无措的样子,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原来他们的人生从来就没有交集过,不过是自说自话的两个傻瓜偏巧对上了台词偶尔凑到了一起,这是个错误,需要改正,必须的。

王家行已经完事儿了,见丁邵还在那儿自说自话,便动了动想把拉链拉上。

丁邵发现他有异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王家行垂下眼皮不与他对视,丁邵的嘴便贴上王家行的后颈,亲来亲去,手也不安分的开始沿着分身别有意味的抚摸起来,另一只手也加紧了力度把王家箍在怀里。

王家行挣扎了一下,他搂得更紧,心里激动,便使劲动了起来,啊~右脚裸又扭了一下,疼死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丁邵赶紧蹲下身揉了揉王家行的脚腕,抱起他到沙发上,找出药酒一通擦“对不起啊,行行,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我一时没控制住情绪,下次我一定注意,对不起啊。”

王家行垂下眼皮不说话了,丁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说对不起的?他以前从来不说的。

王家行直到毕业也没去过超市,听说陈生高升了,大连开分店,他去做了店长,人力资源曾通知过王家行去办理离职手续,王家行也没去,办不办有什么区别啊?这段时间,他一直过着猪一样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早晨起来以后丁邵就不见了,他是去自习室学习,桌上留着还温热的早点。

中午丁邵回来的时候,王家行一般都在睡回笼觉,等他晚上回家,不出意外,一定会在沙发上看到王家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用唯一的一只好手握着遥控器换台。

王家行照毕业像的时候,戴着学士帽,拐着好得差不多的双脚,努力站得笔挺笑得灿烂,其实拿着毕业证的那只手酸疼酸疼的。

在丁邵天天猪骨牛排大补的情况下,王家行恢复得还算不错,而且长了十斤重量。

丁邵抱着他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时候,还说,

“你天天除了沙发就是床,走路都省了,过得还真是猪一样的生活啊”王家行拿眼皮夹了他一下,我让你搬啦?多事!

“不过,你还真长了不少肉,摸起来感觉很好,你以前太瘦了”其实王家行现在还不足130斤。

毕业后的某一天,王家行翻着从人才市场拿回来的报纸,丁邵坐到他旁边,十分愧疚的忏悔,

“都是我不好,挺好的一个中层管理人员无缘无故的就被我弄失业了,真是让我惭愧得无地自容”王家行看都没看他一眼,咬一口丁邵买的大香蕉,继续圈圈画画。

吃完香蕉吃芒果,湿淋淋的一只手握着笔弄得报纸都脏兮兮的,王家行还像没知觉似的边吃边画。

丁邵咽了口吐沫,把要说的话忍了下去,拿着手纸一点点的给王家行擦。

王家行现在是纯心恶心他,成心让自己讨厌他。

前天炖的脊骨,王家行也不知道在哪个抽屉里翻到的某任女友留下的口红,自己抹上了,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唆噜唆噜一通吃,弄得丁邵一点儿食欲都没有“行行,那嘴擦一擦吧,多脏啊,再说了,那口红可能都过期了吧?吃到肚子里也不卫生啊!”

王家行翻给他一个白眼仁继续该干嘛干嘛,结果吃完饭,这哥们就捧着马桶一通吐,估计他也把自己恶心得够呛,丁邵再不敢说他什么,他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他现在的德行,用句话讲就是“死作”。

拜王家行所赐,丁邵现在看到那张零食不断的嘴,确实也没有要亲的冲动。

前些天王家行下方便面吃,方便袋撕不开,就特别暴力的用牙咬,丁邵看到那一瞬间皱到一起的眉眼鼻子,确实有点儿穷凶极恶的派头。

王家行切了点儿肉片、黄瓜、西红柿,和着方便面一起煮,看着他捧着滋味十足的饭碗坐在沙发上,一只脚踩着沙发沿贴着大腿根,悠然自得的边看电视边吃面,让都不让丁邵一下,丁邵有点伤心了。

他也没吃呢,他也会饿啊,再说,昨晚做饭就晚了一小会儿,王家行就玩绝食,这跟供个太子爷有什么区别啊?哎,这也就是他,有着钢铁一般的意志,一般人早就气馁了,王家行就是想让他死心,想回头都没得可能。

随便,我丁邵奉陪,还就较这个劲儿了,依旧天天媚笑着换着法的做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行行,我爸有个义兄,我跟你讲过没?”

讲过,在香港混的一个黑**,小的时候在你家吃饭,坐在院子里,露出后背的彩色纹身,是条张牙舞爪的龙,让你羡慕了好久,这话你都讲一千八百遍了,我都能背下来。

那是你偶像嘛,和你爸喝酒喝高了,说在这边儿根本就混不下去,喝多了都不敢打架,只有人家打他的份,他怕一出手就伤人,说着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头就在墙上抠出个洞。

那会儿正演一灯大师,电视里都是二指禅,生活中你从来没见过,还不知道这是硬气功,都看傻了。

那老哥们,身无分文闯香港,一个内地佬,后来混成有钱的大亨,还有什么?开始讲发家史?别介,那我也听八百六十多遍了。

王家行撇撇嘴,不搭话。

“去年不是和我爸一起开了个百货公司嘛,连锁型的,运营挺好,上海有家分店今年春天开的业。其实像你这专业,除非进电视台或者广告公司,要不然的话,哪儿都不算真正的对口,电视台有多难进你知道吧?有路子的都得排号,广告公司,不是我说,你瞅咱们这边儿有几个正规的?你不是挺喜欢做商超嘛,去呗,我跟我爸打过招呼了,没问题,真的。”

王家行一开始真没当回事儿,后来听丁邵一说那公司的名字,就有些向往了。

那是单位个商业神话啊,经济报上成篇累犊的报道运营轨迹,他们的展台陈列营采模式让许多商场超市纷纷效仿。

再加上丁邵那三寸不烂之舌,口吐莲花的本事,一副赎罪的诚恳态度,王家行动摇得很厉害。

丁邵一见王家行那神情,便猜了个十之八九,

“真的,去吧,行行,全当我赔不是了。有机会去上海玩,也有个认识的同学在那边儿。等我研究生毕业了,找你玩,你可别装不认识我啊。”

听丁邵那意思,似乎在本校考研十拿九稳,再说,丁邵很久没耍流氓了,又把他一杆子支到上海去,或许就是分手的前奏呢。

更何况,这份人情他根本就不必还,是他应得的,而且能离丁邵远远的,最好永不想见,王家行转转眼珠,有点开心。

“那这样吧,行行,这周末,我爸让我回家吃饭,你和我一起去,跟我爸谈谈,你就知道了,我说的不假,再说,我爸也挺长时间没看见你了,前两天还念叨呢,我爸说了,这两年净吃你家的酸菜和棕子了,也不见你来玩,让我带你去呢。”

丁邵找茬和他说话,王家行有些不好意思,毕业典礼上丁邵他爸和王家行爸妈谈得还挺投机。

丁邵他爸这些年挣了不少钱,产业范围也很广。

有自己的加工工厂,有自己的宾馆饭店,还有自己的百货公司,前不久又选上了市人大代表,没事儿总搞个捐助在电视上露个影儿什么的,在**上的口碑也很好。

他爸正寻思着进军房地产,正巧王家行他爸是行家,自然谈得投机。

王家行真纳闷,丁邵他爸怎么瞅怎么是一个人格魅力极强的大老板,丁邵怎么就一身匪气呢?王家行偏着脸瞅丁邵,想自己的主意。

周五晚上,王家行非常意外的没有回家,丁邵见他踌躇的样子,知道他心动了。

拉了王家行回家吃饭,一路上丁邵仍然在说他的单口相声,王家行心里小鼓不断的敲。

第35章丁邵父亲很慈祥,可能是单亲家庭的缘故,话里话外神情举止间对丁邵是极尽溺爱,王家行有点儿明白丁邵那些霸王习气是怎么来的了,纯是让他爸给惯出来的。

丁邵爸爸对王家行的事也很关心,在上海那边中层管理人员一般都给安排宿舍,对王家行会特殊照顾,让他不用操心住的问题,随时可以去报到。

又打听了一下王家行父母的事儿,便去安排人准备晚饭,丁邵见他爸一离开,便坐到王家行旁边,王家行坐的是单人沙发,丁邵坐在把手上搂着王家行肩膀说“怎么样?我就跟你说吧,没问题。”

王家行瞅他一眼,不爱搭理他,刚才丁邵他爸跟王家行说话,丁邵总插话,王家行当着他爸的面不好不接话,冷战了一年多的关系终于有点缓解,丁邵乐不可支的搂着他肩膀晃来晃去,晃得王家行直拿眼皮夹他。

丁邵他爸正让保姆给做饭,讲了几道菜往这边瞅了一眼,便愣住了,丁邵笑得像花似的用胳膊拐着王家行,盘着一条腿膝盖搭在王家行腿上,像是要把王家行压到沙发里一样,凑到人家眼皮子底下屁颠屁颠的,丁邵他爸愣了半天,小保姆见他不说话了,叫了两声“丁总,丁总”

“啊?啊!那个,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丁邵他爸撸了撸头发,转身进了书房。

吃过饭已经九点多了,丁邵父亲和丁邵都留王家行在客房睡觉,以前他也留宿过,经常趁丁邵他爸不在的时候瞎闹,现在拒绝反而不好,便答应了。

王家行见丁邵回屋里去看书,没什么异动,便躺在床上弹了两下,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喜欢过丁邵家的客房,这床真舒服,什么材料做的?比席梦思都软,弹性又好,像跳蹦蹦床一样弹了几下,王家行兴奋不已,连晚上做的梦都很开心。

他梦见自己和丁邵逛商场,好像就是丁邵他爸那家商场。

丁邵他爸说丁邵前两天被砖头砸过,怕丁邵被绑票,给丁邵一块糖,说这种高科技武器。

丁邵打开糖纸一看是个榛仁味儿的巧克力,要给王家行,王家行就说那哪儿行啊,这是一种威力挺大的炸药,你爸给你防身的,那你要是不要的话,就放商场里吧!商场一个人都没有,两人放好炸药后,躲到隔壁商场看热闹,结果没过几分钟,这边的商场就像放礼花一样被炸到了天上,王家行呵呵直乐,他觉得自己在梦里都笑得特别开心。

最可笑的是丁邵他爸带着人把丁邵押走了,说是要大义灭亲,把他送到牢里去蹲监号。

王家行开心的冲丁邵挥手说拜拜,然后一路往家跑,半路上蹦出一条小哈斯奇,蓝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王家行从来没养过狗,但这是在梦里,不用暗示他就知道这狗就是他家的,抱着小狗在怀里跑,小狗伸出舌头在他脸上湿哒哒的舔舔得一脸都是口水,王家行不介意,开心啊,呵呵直笑。

终于把丁邵甩掉了,真好。

忽然,小狗跳到地上,变成了丁邵,四肢着地,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王家行正在诧异,丁邵就用嘴解开了他裤门,把王家行的分身含在嘴里,王家行用手推他,可丁狗狗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王家行不忍心推开他,感觉自己的东西在他嘴里膨胀。

“嗯哼~”王家行惊醒,他确定,刚才那声音,确实是从自己嘴里面发出来的暖昧呻吟,赶紧用两只手捂住了嘴。

哎,真倒霉,做春梦都能梦到丁邵。

王家行半睁着眼睛望着黑夜里的天花板,他记得,以前丁邵问过他,什么时候最舒服?王家行说,刚进来的时候和出去的时候。

那会儿丁邵正在他身上,就盯着他瞅了好半天,说“我明白了”,然后开始大力的抽插,全根进全根出,顶得王家行要死的心都有。

丁邵是成心误解他的意思,但是那个时候的丁邵匪气里多少还带些可爱,尽管好多时候都在勉强他,但是王家行承认,自己也确实有快感。

和丁邵的关系他理不清楚,也想不明白,如果不是出了刘明洋的事儿,恐怕他会这么凑合着和丁邵一直好下去吧。

只要一想起刘明洋,一想起那个别墅,王家行就恨得心怦怦直跳,他恨死丁邵了。

住的楼下有个下水道,井盖没盖,前阵子有人骑车摔进去过,王家行知道这事儿以后,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丁邵大头栽下去的画面;路上遇见车祸现场,他也第一直觉丁邵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听到别人放魔术弹崩伤了眼睛,他就想象着丁邵捂着脸哀嚎的样子,忍不住心里一阵畅快。

有一次看动物世界,鳄鱼吃河马,王家行就感觉那是丁邵在里面扑腾挣扎,最后沉底,忍不住嘿嘿干笑了两声,吓得丁邵直问他“行行,你怎么了?怎么笑得这么阴啊?”

他总是在想象的世界里找平衡,无论是事故还是不幸,丁邵一次也没遭遇过。

王家行恨得直磨牙,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想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下边的欲望膨胀得厉害,急需一个宣泄的渠道,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拱来拱去的,往下看了看,夜色里正对上丁邵黑乎乎的眸子,可怜巴巴的像狗一样盯着他直瞧。

真受不了,怎么见缝就插针啊,对于丁邵这个坏蛋,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才行。

王家行一挣扎,丁邵就在他的分身上咬了一口,

“啊~~”王家行捂紧自己的嘴,不敢再动。

丁邵的技巧确实没得说,王家行脑中一片空白后虚软的躺在床上,有多久没做过了?已经不记得了,丁邵的嘴和他自己的右手感觉是不一样的,确实舒服。

趁丁邵不在家的时候,王家行也曾悄悄的用黄瓜玩弄过自己的后面,丁邵问过那削成一段段的扔到垃圾筒里面的黄瓜是做什么的?王家行咬牙切齿的在心里说,切它的时候就像切你的东西一样,爽。

欲望和感情无关,但是,现在,他不希望碰他的人是丁邵,厌恶得想要大叫。

“咕噜”,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咽下去了,丁邵以前不吃的,王家行恶心得想吐。

当丁邵一点点往上爬的时候,嘴一寸寸沿着他的身体向上移动,王家行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丁邵顶着自己的硬挺。

越是激烈的扭动挣扎,丁邵压制得越是紧迫。

你说过不强暴我的,王家行没出息的小声呜咽。

当丁邵扒下他的裤子,分身在后穴摩擦时,王家行心跳得快要蹦出了胸腔,丁邵的嘴贴上了他的嘴,丁邵向来喜欢玩深喉,这次也不例外,腥檀的气息通过咽喉渗透到食道,王家行的泪水汹涌而出,呜呜哭着捶打丁邵,腿也不停的蹬踹,尽管不起什么作用。

“行行,行行,求求你,让我上一次吧,我说过不强暴你,你就自愿的让我上一次吧!”

王家行感觉到那摩擦着后穴的分身已经从铃口渗出蜜汁,丁邵如箭在弦,不论他说什么,应该都不起作用了。

被激活的记忆也让他猛然间醒悟,越是挣扎求饶哭泣,丁邵越不会放过他。

王家行冷静了两秒后,终于呜咽着说“是交易吗?”

“啊?”

“你帮我介绍工作的交换条件?”

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泼了下来,这种从心里往外的发寒的感觉,曾经有过,那是一年前的假期,他第一次知道王家行是这么的恨他。

这一年来,他无数次在王家行眼中见到过一闪而过的恨,恶狠狠的恨不得把他撕碎了一样的恨,可他都假装没有发生过,他一直都觉得,王家行是爱着他的,至少是喜欢他的,很喜欢。

有多恨他就有多爱,王家行这么恨他,他多少有些得意,他有过那么多情人,他享受被人喜爱的感觉,多少女人被他抛弃以后用幽怨的眼神望着他,王家行对他强烈的恨意就是爱的表达。

他确定是做错了事,他一直在想办法弥补,他是挥霍过王家行给他的信任,他觉得只要自己努力,王家行一定还会被自己的魅力吸引,重新投入自己的怀抱。

可是现在,忽然一刹那,他觉得,王这行恨他,是真的讨厌他。

王家行或许根本就没喜欢过他,当初跟他在一块儿是自己强迫的,跟刘明洋玩3P是他们两个人强迫的,王家行没自动自觉,自己要求过,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他从来没像看谢瑞涵一样的看过自己,那种火热的期待目光,丁邵在无数的人眼里看过,他就开始飘飘然,自以为是,但是他忽略了,王家行从来没这么看过自己。

丁邵自暴自弃的想,原来,我是他的踏板,被讨厌的踏板,换取一个好的工作岗位的踏板。

丁邵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喘息了一会儿,

“对不起,我又失控了,对不起。”

丁邵从王家行身上翻身而下,像个打败的士兵,明明已经败了却又恋恋不舍的,极不甘心的从身后又抱住了他“丁邵,你说过的,不强迫我。”

“我知道,你让就我搂着睡一会儿吧,我好久没这么抱着你了。”

第36章王家行哆嗦了一下,被丁邵抱在怀里,丁邵的硬挺顶着他的后穴,手搭在他的分身上倒握着。

这种姿势是一年前,他们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常有的。

王家行受不了,一激动又呈半勃起状态,却紧紧夹着后面,防止丁邵突袭。

时刻提防着,后来已疲惫不堪,王家行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的时候,丁邵还搂着他,后面粘腻腻一片,王家行吓坏了,不是吧,难道让他得逞了?伸手一摸,原来丁邵喷在了他身上,后腰到大腿,好大一片都是。

向后摸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丁邵的分身,虽然以前也常碰,还是脸红的赶紧缩回手,小心的从丁邵怀里撤了出来,提上裤子把T恤从胸口拉下,悄悄的去卫生间洗漱。

等他回来的时候,丁邵已经不见了。

王家行顺利的去了上海。

走之前,给家里人做了好多工作,他爸说男孩子出门历练历练也好,他妈说,从小到大都没出过远门,外面坏人多,有钱人家的孩子性子怪,怕他受欺负。

王家行再三强调,那个单位福利薪水待遇各方面都好,又说丁邵要在本校考研,就他自己去。

他妈又开始担心,一个人出门,连个照应都没有,遇到意外可怎么办?最后终于提心吊胆的把他送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

王家行始终没接到丁邵一个电话,也没跟他碰过面,虽然很开心从此以后自由了,但是仍然有点失望,没想到他这人这么冷,说变就变,看来,自己就像他以前被抛弃的女朋友们一样,说扔就扔,说厌就厌,或许那天晚上,他只不过是要来个告别式。

公司安排的宿舍是五个人住,二室一厅的房子,每屋三张床,条件虽然艰苦些,但是很开心,大家都很开朗,东西也很多,加上各自的用具,屋里挤得满满的,这所房子里特有的男生汗臭味儿,即便是天天开着窗户也始终消散不了,这味道既熟悉又陌生,日子像汪水一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下去。

用了几个月的时间王家行终于适应了上海的气候和那柔柔的吴侬软语,时不时的他也能说上几句。

他忘了丁邵的存在。

而丁邵强大的精神胜利法,让丁邵相信自己那一夜的想法是种错觉,像王家行这么软弱无能的,不靠着他能靠着谁?把他一人丢上海,他觉得可能吗?于是,某一天,当王家行在卫间生里顶着一头泡沫,闻着洗发露的薄荷香味,门铃响了,响了好几声以后,同屋的才去开门,恍惚中怎么有个耳熟的声音在说话啊?王家行关小淋浴喷头擦了擦耳朵,外面在说什么他听不清,卫生间的门挨着大门,他就贴在门上听来人说话,越听越耳熟。

“嗨,大家好,我是丁邵,新来的同室,采购部上班。”

王家行确定,他听到的不是客厅里那高分贝音箱里发出的声音,是魔鬼冒充天使上门了。

早就听说有空降部队近期突袭,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而且还是丁某人,他不是考研了吗?不是在本校兢兢业业的学习呢吗?王家行干脆的扯过浴巾擦干头发,套上衣服走了出去。

丁邵冲他咧嘴一乐,王家行似乎看到丁邵白花花的牙齿在闪光,头上长出一对角。

站在空厅里的丁邵明显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和氧气,王家行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丁邵冲他阳光灿烂的一招手“嗨,行行,你好啊?我来啦!”

王家行眩晕得厉害,谁有藿香正气水?快给我来点。

“你没考上?”

“怎么可能?你不知道吗?上海交大啊!”

晕,王家行在心里无声的呐喊,谁敢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躁热的南方,王家行习惯了每天冲几次澡,依然摆脱不掉那份焦碌,除了粘腻的气候原因外,还有一个极其碍眼的丁邵在眼前晃来晃去,王家行一看到丁邵的身影就火大,多少冰镇的绿豆粥也浇不灭那份狂躁。

雾气重重的卫生间里,王家行抹了一下镜子上的水雾,里面呈现的是一个脸色红润的少年。

多少年之后,在北京的君悦酒店,王家行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习惯性的抹了一下没有水雾的镜面,他已不再是那个纤弱少年,不是那个不知所措的迷惘年青人。

当年丁邵两手一合,只有三指的空隙就能把腰都握在掌中,单手一全就把胳膊根圈住的少年,似乎早就成了过往,镜子中的自己一脸的哀愁,怎么舒展眉头,也挥不掉那显眼的忧伤。

他依然瘦,却不再柔弱,骨骼的生长让那副堪比女生的纤腰早就成了过往。

这些年吃不好睡不好,下眼袋已习惯性的挂了上去,他也曾仔细看过自己的脸,他甚至觉得自己比年少时更有气质,如果说美丽应该是现在更漂亮一些,但是,丁邵却不再喜欢他了。

他早就没有了丁邵喜欢的青春与纤细,没有了让丁邵呵护的脆弱。

自嘲的笑笑,回到床边。

周胖子介绍的丹尼奥真的是出手大方又有风度的人,两个人的私下会面,吃的是法国大餐,喝着奢侈的洋酒。

绅士味道十足的丹尼奥问他要不要上来坐坐,关于坐坐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所以当丹尼奥进卫生间洗浴之前,拿出一堆道具放在床上让王家行先看看时,王家行并不怎么吃惊,关于丹尼奥特殊的性癖,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但是看过那些东西后,不免还是抑郁,那些东西都是照着外国人的尺寸来的,不仅型号粗大而且表面青筋毕露,仿真度80%。丁邵给他预备的那些东西和这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但是王家行心里也暗暗不满,不是说他们都挺注意卫生的嘛,怎么这些东西的说明书不但不像全新的,而且这些工具也都没有套包装袋,似乎被消毒重复使用过很多次。

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丹尼奥太小气,还是自己已经轮落到和别人共用器具的地步,或者说别的原因?丹尼奥穿着浴衣走出来,见他里拿着一个大号的阳具,腼腆的笑,露出兔子牙,两颊的雀斑即便是在晕黄的灯光下也那么明显。

王家行冲他微微一笑,丹尼奥便像个初恋大男孩一样,脸腾的一下红了。

丹尼奥步履优雅的走到王家行面前,腼腆的脱掉浴衣,露出挺直的分身,那东西无论形状还是大小都很狰狞,如果现在拒绝恐怕还来得及。

如果不是他想的那样呢?王家行还在自我挣扎中,丹尼奥已经扑到他身上,把王家行压得向后仰躺在床上。

丹尼奥抬起头温和的对王家行说“王,你要洗洗吗?”

“不了,我出来之前洗过了,”丹尼奥脸红扑扑的,视线别到一旁看那些情趣道具,

“王,这些东西你都会用了是吧?你要温柔些噢。”

王家行一愣,拍拍丹尼奥赤裸的屁股,小心翼翼的摸上丹尼奥的后穴,手指很容易的就陷了进去,他在浴室里一定是自己润滑扩张过了。

看到丹尼奥微闭的眼帘,王家行笑得开心,他猜对了,丹尼奥有虐肛的习惯。

夜色迷茫,丹尼奥爬伏在床上,对王家行说,

“王,还是用手吧,你的东西真的满足不了我。”

王家行叹着气退出丹尼奥体外,轻轻并起两根手指伸了进去,配合着丹尼奥的呻吟与呼吸,低频率的抽送着。

当王家行能彻底的抚摸丹尼奥的内壁时,他可以能清晰的感觉到丹尼奥的心跳“噢,mygod,王,你太棒了!”

这种极限的愉悦,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安全的把握,王家行感受到血管的扩张包裹着自己,他和丹尼奥一样,在挑战极限的时候享受到了极致的快感。

“噢,王,你真是个温柔的情人”浓情过后的丹尼奥软倒在床上,王家行仰躺在他身边急速的喘息着,太刺激了,刚刚那种命悬一线的刺激让他的大脑皮层亢奋不已,也太危险了,难道丹尼奥每次体验的都是这种生死之间的激动?

“王,虽然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可是我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想念你了,怎么办啊?我无法想像没有你的日子,噢,我会孤单的。”

王家行体力透支,仰躺在一旁,却冲着天花板笑得开怀,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

和丹尼奥的次数越多,就越来越契合,可是这个幽默的家伙总是会想法设法的刺激他“噢,王,我不是说你的东西像牙签,而是真的,嗯,怎么说呢?还是我用嘴能让你更快活一些吧?”

真伤自尊啊。

丹尼奥的后肛已经不能完全闭合,他说过,他曾经爱过的一个情人,因为身体上的某些原因,极其喜欢用情趣用品,他本来不喜欢的,但是为了那个人,慢慢的开始适应,可是后来,他爱这些东西的程度已经超越了对他情人的需求,于是他们分手了,但是他始终念念不忘那个人。

等他再和别人相处时,才发现,原来他的情人把他训练得多么诡异,他已经没办法仅仅依靠身体和别人契合,这种习惯他知道不好,但是他改不了,在他自己家里,有一套相应的扩肛器材和微型摄像器连接着电脑,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开始用各种条件来满足自己。

王家行听着听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在丹尼奥的身上他看到自己未来的影子,既害怕又惊慌,丹尼奥擦走他的泪水“王,你是第一个听我的故事真心忧伤的人。”

王家行带丹尼奥去香山去承德去烟台,趴在熊岳的海滩上时,丹尼奥问他,王,你幸福过吗?幸福过吗?应该幸福过吧?幸福过吗?时间回到那一年的上海,王家行无法面对追过来的丁邵,天天加班,假装努力工作,事实上他的工作成绩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在他闪躲的时候,同屋住的两个人分别搬出去和女朋友租房单过,王家行羡慕之余不免开始怜惜自己。

第37章上海的酒吧很美丽,王家行和同事们出去鬼混几次就摸着了门路,一个人去gay吧happy,有一次玩到凌晨两点,叉着两条腿回寝室,丁邵竟然没睡,一直坐在客厅看电视,其实是给他留门,见他拐着腿就回来了,本来堆笑的脸,马上变得恶狠狠的,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的说“王家行,你就作吧,小心得病。”

王家行脸上一红一白的,心里却不服输,你丁邵也不是什么好鸟,无论男女以前就没少偷吃过,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没关系,凭什么管我?你当你是谁?我解决点儿生理问题怎么了?你可别说你全是自己解决的,我可不信你一只手就能满足了。

前两天要不是听同寝的王超说房子的事儿,他还真不知道丁邵在打什么主意。

王超说,丁邵给他们打了申请,本着为员工着想、解决中层管理人员后顾之忧的宗旨,促进新进职员的工作积极性,激发劳动动力,提高工作效率,如果有和女朋友在外面租房子住的,可以报销房租,丁邵还悄悄的告诉他们,名额就限他们六个,让他们别张扬,结果几个春心荡漾的小伙子,有对象的赶紧解决房子问题,没对象的也快马加鞭,穷追猛打,临时抓人也在所不惜。

“跟太子爷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就是好啊,你说,他这招是不是挺拢络人心的?一看就是一未来奸商。”

王超背后说归说,他跟丁邵那近乎劲比谁都邪乎,王家行见丁邵受欢迎那得瑟样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丁邵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比谁都会装,人模狗样的,有那么点风度和气质。

他是谁?认识丁邵这么久,早就认识到他流氓的本质,既跟同事们打成一片,又买了个好人缘,最后留下他一个人,在这空落落的屋子里时刻提心吊胆的防备某色狼突袭,丁邵还真是大手笔。

在心里骂丁邵的同时,王家行也不禁小小得意,毕竟屁股后面有一个甩也甩不掉的追随者,无论是谁,自尊心都是一种莫大的满足。

得意的背后烦恼无穷,丁邵那像扫描仪一样的眼神从上到下一扫,王家行的鸡皮疙瘩就能掉一地。

于是夜夜笙歌,放纵自己,以打击丁大少爷为目的,满足自己为基础,进行着艰苦的人民内部斗争。

丁邵被打击得现在看了他都像没见着一样,对着透明型的王家行没笑容也没问候,顶多锅里留着给他的饭。

休息日王家行坐在沙发里看娱乐节目,丁邵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扎着个围裙忙里忙外的收拾卫生,王家行忽然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

这种两看相厌的日子,其实也挺好。

当最后一个单身成员王超也光荣出走,同情的拍拍王家行的肩膀低声跟他说“房子这么大,你想单飞好像都不大可能了吧?”

然后快乐的飞向自己的幸福小窝,王家行暗骂这帮没良心的家伙,我说他们怎么那么积极,原来都是怕最后落单的那个没有自由。

心冰凉冰凉的,那种凉,需要的不仅仅是身体的温暖,他需要一场恋爱来救赎自己。

在灯红酒绿的日子里飘浮不了多久,王家行就开始了自律的生活,因为2003年的春天,上海街头一水都是带口罩行走的公民,娱乐场所人数骤减,突如其来的SARS让人谈之色变。

后知后觉的王家行,在某一天早上走出单元楼的时候被社区阿姨劝阻,原来他们楼上的两口子,头天从广州出差回来,竟然没去医院检查就直接回家了,现在整个单元楼都呈封闭状态,居委员工作人员正与那家人沟通先去医院检查,结果女主人不吱一声,男主人坚决不开门。

喊话声,按门铃对话声不断,王家行吓得腿打颤回到屋里。

冷,怎么那么冷,蜷缩在房间的一角,把自己抱成团。

早上刚刚接了个备受打击的电话,再在又遇到这种事儿,换成谁都受不了。

丁邵上班,单位给配了辆桑塔纳,丁邵特意给他爸打了个长途专门报怨这事,就这破车,开出去都丢人,结果让他爸给喷了回来,就你那么点职位,能给你配辆车就好不错了,一点苦都没吃,就开始享受,再说,就上海那交通,你离得又不远,开哪门子车啊?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成器?人家盖茨的孩子都坐公交乘地铁,你怎么这么娇啊?吓得丁邵连连认错,一肚子不满也不敢说。

因为交大处于警戒期,呈封校状态,工作学校两边跑的丁邵忽然过上了悠哉游哉的日子,忙人一闲就会觉得无聊,晚间逛到一家情趣店,随便买了点药,王家行这个东西,不给他下点猛药,他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蓝色小药丸揣到兜里,丁邵屁颤颤的回到宿舍,就看到像门神一样的社区工作人员还在持续做着劝说工作。

想到王家行还没出楼梯就被封锁了,丁邵楼前楼后的看,天都黑了,他们那个房子哪屋都没亮灯,往宿舍打电话也没人接,给王家行挂手机也没反应,丁邵急了。

瞅了瞅一楼的防护栏,一楼是小卖店,上面还有个红蓬子,看样子应该能承受住它,再往上就是二楼他们住的地方,挡着纱窗的室内黑漆漆一片。

丁邵把车上了锁,手脚利索三两下就爬上了防护罩,踩在小红蓬上的时候,社区的大妈眼尖,瞅见了赶紧喊丁邵,让他下来,丁邵讪笑着说,我上去就不下来了,您放心我不添麻烦,硬掰开纱窗跳了进去,丁邵沉,临进屋那一脚把小卖店红蓬子的铁骨架踩得“嘎巴”一声折了,一楼的男主人正好奇的往上瞧,心疼他家的防护罩,一瞅小红蓬折了,就说丁邵,丁邵连忙赔不是,保证等自由了赶紧给人家换个新的,也不顾楼下的人继续没完没了的唠叨,进屋就喊“王家行,王家行~~”没听见反应,丁邵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一圈,最后在大衣柜里找到团成一团的王家行,王家行原本哭得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听见丁邵在喊,还以为做梦,丁邵放大了的脸顶到他鼻子底下“我喊你半天了,怎么不言语啊?”

这才如梦初醒“你怎么回来啦?解禁了?”

丁邵一愣,王家行和颜悦色的跟他说话没几回,冷丁一温柔,他还挺不适应。

想了想,窝在王家行旁边,慢慢的用手圈拢了他,王家行也没反对,丁邵不由的乐了一下,今天应该去买彩票。

感觉到王家行身体在颤抖,丁邵抬手摸了摸他额头,不热呀“三楼的应该去医院,你紧张什么啊?”

王家行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抬头,对上丁邵亮晶晶的眸子,想不想终于说,

“我和他们说过话”

“嗯?”

“昨天他俩回来,在楼梯口,我和他们说过话,那女的冲着我咳嗽来着。真的,吐沫星子喷我嘴上了。”

王家行对着丁邵黑亮亮的眸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把自己偎到他怀里往深处缩了缩,丁邵的手圈得紧了些。

王家行埋着头,闻到丁邵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混着清香的香水味儿,下了下决心问他“丁邵,如果我得了世纪绝症怎么办?”

“扯蛋,你多想了。”

王家行在他怀里抖了一下,丁邵赶紧说“没事儿,她不一定就是非典,如果真是,咱治,我陪着你。”

好半天,丁邵感觉王家行在自己胸口深深的吸了口气,

“丁邵,我上个月做了AIDS检查”丁邵一哆嗦,有那么一刹那,想把王家行推出去,心跳得猛烈,忽然觉得一只凉丝丝的手贴上前胸,一低头,看见王家行可怜巴巴的在看他“丁邵,你嫌弃我了?”

丁邵脸上的肌肉一动一动的,让他说不嫌弃?这么高尚的事儿他做不来。

“什么结果?”

丁邵阴沉沉的声音传来,王家行就像被判了死刑一样,

“不知道。”

丁邵低头斜视着他“但是早上,路鸣打电话给我,他的HIV抗体是阳性。”

丁邵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他觉得自己现在怀里抱的就是个刺猬,自己怎么还傻巴拉叽的跳窗户爬进来啊?这回好了,想跑都没地儿了。

丁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还能做没事人似的问他“路鸣?不认识啊?是你哪个情人?”

多少年后王家行想起这段也后怕,如果当时丁邵推开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认识他。”

丁邵眯着眼看他,

“真的,检查的时候他就坐我隔壁的隔壁,他给了我张名片,我接了。”

丁邵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一把把王家行狠狠的搂在怀里“小骗子,你是在考验我?”

王家行撑不住也笑了,他真不是成心考验丁邵,他确实是不知道自己的结果。

“我没有”

“那,你俩做了?”

王家行赶紧连摆手带摇头,

“没有,没有”

“那亲嘴了?”

“没有,没有,”

“那你怕什么?”

是啊,我怕什么?王家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遇上不好的事儿,我怕,万一这检验结果真是成批来的,怎么办啊?”

丁邵用手敲了一下王家行脑壳“你是猪啊?笨死。”

恨恨的把王家行搂在怀里,一通亲,丁邵一开始还只是浅浅的啄,后来看王家行挺配合,两个人的舌头对舌头互相的舔,丁邵一激动,把舌头探到王家行口腔内部,

“王家行,你要是害我得世纪绝症,我就把你切成块放到冰箱里,饿的时候拿出来烤了吃。”

丁邵含糊不清的说,王家行也听不清,就听见吃的,等丁邵玩够了深喉,退出口腔,才喘着气的说“我饿了。”

第38章丁邵给王家行做了锅汤面,盛到碗里的时候,手不自觉的就伸到了兜里,想了想,还是拿出胶囊,拧开,倒出里面的粉末,掺在面里,搅了搅。

王家行喝了半碗面汤,抬头看丁邵,透过层层升起的雾气,王家行薰湿的眼睛望着丁邵说“你记不记得,有一次咱俩吵架,你也是给我下了碗面来着,也是这么端给我的。”

丁邵忽然间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人。

王家行把剩下的半碗面递给丁邵,

“你也没吃呢,吃点吧!”

丁邵瞅瞅汤面,又抬眼睛瞅王家行,王家行忽然间觉得那眼神里怎么有算计啊?错觉?丁邵推了推碗“锅里还有,我再盛,你先吃吧!”

啊,嫌我脏啊。

丁邵看到王家行瞬间垂下去的头,好像有些失落,凭他的情商怎么可能知道王家行为什么难受,以为自己看错了,想再看看,王家行的头发挡着眼睛看不到表情,那张淡粉色的嘴一张一合的小口啜着汤,丁邵心怦怦直跳,吃了壮阳药的是王家行又不是他,他怎么就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呢。

王家行吃完面,见丁邵盯着他瞅,别扭的动了动,支开丁邵去给他放洗澡水。

丁邵懵懵懂懂的起来,迷迷糊糊的去接通热水器,调混合阀,蹲下身来擦洗浴池,等他醒过神来的时候,手上满是浴液沫子,擦擦手,回去找王家行。

屋里没有,丁邵刚要到另一个房间去找,忽然听到大衣柜里有响声,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猛的拉开柜门,只见王家行半褪下裤子满脸潮红的用手撸动自己的下体,嗯嗯啊啊的闭着眼睛,被丁邵一吓,一激灵,一股浊液就喷到丁邵身上。

“啊~丁邵?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丁邵也不听他解释,把王家行拖出来按在地下撩起衣服就亲,

“别,别这样”丁邵正埋在王家行胸口,听他这么说,抬起头看他,对啊,他不愿意来着,给他吃了药,他也不愿意让我碰的,早该知道啊。

丁邵笑笑,帮王家行把上衣放下来“对不起啊,我给你吃了药,我是流氓,又想占你便宜了,我这就带你去洗澡。”

刚要起身,就被王家行两条腿圈住后腰“别,别走。”

丁邵脑中一道白光闪过,看着王家行偏过去的脸,曾几何时,王家行也这么圈在他身上不让他走来着,他们好像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没生过气没闹过别扭,他也没恨过自己,他们不过是做了场梦,现在醒了而已。

丁邵扑了上去,他不管了,自己卑鄙也好,无耻也好,下三滥也好,他就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了,王家行敞开腿让丁邵进入自己,随着他的动作律动,有些放纵的攀上丁邵上身,抱紧了他,眼泪流了出来,他觉得自己是自私的,要靠着别人的体温来确认自己存在的价值,他就是这样了,也有人不嫌弃,如果丁邵知道他这么自我,该怎么看他?不管了。

丁邵像攒了许久,一次就要连本带利的都提出来一样,要起来没够,从屋里到浴室从浴室到床上,丁邵按着王家行的后颈提起他的腰,从后面进入,

“我和那些人比怎么样?”

“啊?”

“说啊,我和他们比怎么样?你那些情人里谁更好?”

这么不要脸的问题,你也能问出口?迷迷糊糊中的王家行却听见自己媚惑无比的说“你比他们都强,啊~啊~~呃~~”

“强哪儿了?说啊!强哪儿了?”

这么无耻的问题我拒绝回答,

“技术,你比他们技术都好。”

王家行喘着气往床外爬,丁邵把他拖了回来又顶进去,

“还有呢?还有没有?”

“呜呜呜呜,丁邵你喝憋精了?停下,停下,呜呜呜呜,你怎么像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啊,啊~~~~。”

我这两年来一直为你守身如玉,王家行,我爱你。

“第二天,楼下解禁了,三楼那女的晚上送到医院检查,只是普通感冒而已,现在仍然留院观察;他的HIV抗体是阴性,没事人般的王家行兴高采烈的买了菜回家,准备晚上做点好吃的。王家行在水池里洗衣服,丁邵回来,两个人对了对眼,王家行没说话,还像以前一样,丁邵去了趟厕所,王家行听到哗哗放水声,脸一下就红了,那东西昨天进进出出的,似乎一直胀着,他本来都没劲儿了,一听到丁邵说爱他,就缠着丁邵又做了几回,最后昏过去了都不知道,真丢人。丁邵洗完手从厕所出来,看看王家行,

“哟,洗衣服哪?怎么没用洗衣机啊?”

王家行特别尴尬的摇摇头,丁邵也不说话,从身后搂紧他,贴着后颈一路亲。

“真的,行行,我爱你,我想清楚了,我是爱你的,”丁邵早上一解禁就溜出去了,坐在附近的公园里,发呆了很久,他想回忆一下和王家行的事,想理出个顺序整个清楚明白,可是一坐下去,大部分时间脑子是空白。

其实,他也有想过,他可能从那个苹果开始,就爱上了王家行,好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水房外的热吻。

其实当时挺害怕那种感情的,那会儿刚陪了一个女友做去完人流,好不容易分手甩掉包袱,泡上的一个小伙子又死缠烂打的追到学校,他搂着系花轻描淡写的给挡了回去,看着那人委屈得欲哭无泪,丁邵特别害怕自己被感情缠上,尤其是王家行这种心思细腻的,又在一起鬼混了那么久,万一真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也确实受不了。

总觉得自己对他也就是一般,是打牙祭而已,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疼的,开始在心里有了这么个人。

其实喜欢王家行,可能更早,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为什么偏偏拉他上床?可能在老羊头那个露风的厕所里,颤抖着伸出手去摸他,就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天长日久的越来越喜欢他,还有那温吞的性格。

“行行,对不起,”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我会好好待你,我不会再伤害你了,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原谅我。”

一个男人,王家行觉得尤其是像丁邵那样的一个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太不容易了。

原谅丁邵容易,忘却恶梦却困难。

王家行假装他们换了个城市就像换了个人生一样的过活,可是那个夏季在郊外,在别墅里被侵害的恶梦,总是一波一波的袭来,让他无力抵挡。

尤其是一次丁邵喝多了,回来抱着他,一边咬他的肩膀一边说“行行,为了你,快二年了,我没碰过别人。”

那天王家行心情并不好,快到店庆了,累得半死,回来丁邵又死缠,还一嘴的酒味。

王家行皱着眉头推丁邵,却被丁邵压到床上,用领带和皮带把手绑在床头,王家行吓坏了,从第一次被捆绑到后来的手铐,记忆里的恶梦复苏般的惊醒,

“丁邵,丁邵,你别绑我,求求你,别绑我。”

哭叫着挣扎还是被丁邵压在身下不停的侵犯,两手分开被绑在床头,挣得手都被勒出一道道的鳞子,哭到嗓子哑了,眼睛肿了,丁邵还是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到最后绝不罢休。

丁邵醒了以后,给王这行松开手腕,一边帮他揉麻痹的胳膊一边亲他红肿的眼皮,王家行刚缓过来一点劲儿就用拳头砸他,声音咣咣的,震得自己生疼。

丁邵像没知觉一样,亲完眼皮亲嘴,亲得王家行喘不过气慢慢沿着胸口往下移,一下下蹭到下腹,含住了王家行的性器,昨天晚上净顾自己乐了,没怎么照顾他,帮他撸那么几下也是为了让他夹紧后庭,让自己舒服些。

丁邵用嘴含住王家行分身的**,舌头扫过顶端小孔,感觉王家行在身下一抖,知道他是舒服了。

王家行其实身体挺疲惫的,用手推丁邵的头,可是他用嘴一含,又舒服得不行,动作也就变成了摸,随着自己的角度调整丁邵的头,挺腰往他嘴里送。

丁邵也不反抗,任他揉搓自己的脑袋,用左手摸弄着没含进嘴里的分身根部,在根部与蜜囊之间来回打转,王家行的身体也成熟了许多,子孙袋长托托的摸起来手感相当不错。

趁着王家行抬腰的功夫,把右手手指伸到他的后穴里抠弄。

王家行前后同时受到刺激,也不知道是该抓狂还是该兴奋,既想往前更进一步的探到丁邵嘴里,又想后面被插得更深一些,疯了一样的扭腰抬臀,头在床单上左右晃动,脸上绯红一片,亢奋得不行。

丁邵伸进两根手指在他后穴里研磨抽插,王家行终于尖叫着在他嘴里泄了出来。

丁邵一边舔着嘴角带着精液一边去亲王家行的嘴,王家行委屈得直哭,他不是不喜欢这种高潮的快感,而是这种感觉需要花一夜的煎熬才能换来,他难受极了。

丁邵喝多的时候他也不是没见过,明明神智还是清醒的,不知道是假装听不见还是故意的,只要王家行有反抗,他就做得更激烈,经验告诉王家行,和醉鬼没得讲理。

从那以后,王家行特别害怕和丁邵上床,又舍不得离开丁邵的怀抱。

每次都是咬着牙上去,上去以后又后悔不迭。

他们的过去就像根刺一样卡在喉咙里,怎么也不舒服。

时间一长,丁邵也觉出王家行的别扭劲儿了,可是总不能跟他一点一点儿的掰扯过去的事儿吧?那样无异于扒开愈合的伤口再上面洒盐,丁邵总想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可怎么宠,对王家行来说,好像都不够。

嘉年华六月底在浦东开幕的时候,王家行就瞅着宣传单发过好一会儿呆,丁邵那阵儿忙得不行,再加上非典闹得也没出门的心思,王家行再想去,也绝不在嘴里说出来一声,丁邵就没理这茬。

九月份某一天,当丁邵开着他那辆破桑塔纳带着王家行去玩的时候,王家行那开心的小样,让丁邵得意得不行,怪不得人家常说,情人要哄。

第39章丁邵和王家行在弹射椅前排队,竟然看见了黄育友,七十块钱的票价,等着坐的人排出一条长龙,前面隔着几个人的位置,有一个胖呼呼的脑袋在晃,怎么看怎么眼熟,丁邵喊了一声“哎,黄育友?”

黄育友一回头,

“咦?王家行?”

再瞅搭他肩膀上那人的手,竟然是丁邵的“嘿,丁邵,你俩在一块儿哪?”

王家行有些不好意思,把丁邵的手拍了下去,丁邵搂着他的腰,下巴垫他肩膀上跟黄育友说话“我说你小子,到了上海怎么不找我啊?”

“嗨,这不玩来嘛,时间太紧,还没来得及找你们呢。”

正说话的功夫,黄育友女朋友就跑了过来“哎,胖子,我想玩那个跳楼机,给我排队去。”

黄育友一揽那女孩的腰,给丁邵和王家行大声介绍“来认识认识,这我未婚妻。”

黄育友女朋友他们都认识,上学的时候成天给黄育友炖牛肉大补,愣是把一帅小伙给整成了大胖子,把他的胃和心牢牢的拴在身边都成圈内奇谈了。

一听黄育友这么介绍,两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们要办啦?”

女孩哈哈大笑“可不是嘛,这几年他跟我东跑西窜的,怎么也得给他个名份不是?”

一拍黄育友后脑勺,问丁邵“这都多少年了,你俩怎么还好得跟连体婴似的,都有对象没呀?”

“有”

“没有”两人同时回答,丁邵一拍王家行“你敢说没有?”

黄育友女朋友哈哈大笑“真没有,我手上中有不少好女孩,都是空姐。”

丁邵一捂王家行脸“他有,蒙你呢。”

然后问黄育友“你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啊?”

黄育友特别腼腆的一笑,

“怎么也得等宾馆开业的时候啊,咱们在自己家的地方办。”

在丁邵与王家行的二次惊诧中,把名片递给他们俩“胖子,我说你怎么改名了?”

丁邵瞪着黄育友那圆得像弥勒的脸,

“要改你也改个有创意的名字啊,怎么把姓给变了?你妈改嫁啦?”

“呸,你妈才改嫁了呢?我爷爷回来了,亲爷,我奶现在嫁的这个爷是后爷,带着我爸改嫁过去的,我亲爷发了,从美国带了大笔大笔银子回来的,就要找自己儿子,我跟我爸都随了我爷的姓。”

丁邵瞅瞅名片又瞅瞅黄育友,

“那我们以后都得管你叫周育友了?”

“那不可,咱好歹也认祖归宗了啊。”

黄育友拍拍丁邵和王家行“我十八号开业,你们得务必去,可别说不敢去北京,北京的空气可比这边儿强多了,不嫌弃你们就好不错了。”

丁邵别有意味的瞅了瞅黄育友,终于问了出来“刘明洋~现在干什么呢?”

王家行一颤,刘明洋,好像上个世纪的事一样,黄育友想了想说“他在商务部呢,前段时间去国外考察,一直没回来呢。”

然后晃荡着一动直颤的身体给他未婚妻排队去了。

王家行往后靠了靠丁邵小声说“我想玩那个疯狂火车,你排队去?”

丁邵冲他翻个白眼,两手都圈了他在怀里“做梦。”

从嘉年华出来,丁邵说朋友推荐了个特别有情趣的旅馆,便一路往郊外开,结果迷路了,拿着宣传册和地图怎么看也没找明白,气得丁邵把宣传册往前面一摔,

“不管了,开到哪儿是哪。”

“那怎么行啊?”

王家行把地图捡回来看,丁邵拿眼睛瞟了瞟他,坏水又冒了出来,笑嘻嘻说“没事儿,走哪儿算哪儿吧,困了就找个环境好的地儿,咱们露个营,还没野合过呢!”

王家行认真的研究地图,一开始还没明白,等回过味儿来气得脸通红,一个劲儿的捏丁邵腰眼,丁邵一手把着方向盘,边笑边躲,腾出一只手过来抓王家行。

两人正闹着,对面喇叭声直响,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是辆货车,本来就不宽的路,两辆行驶中的车一下相住了,丁邵往左那人也往左,丁邵往右那人也往右。

刹车来不及了,丁邵大喊一声“抓稳了~”

急打方向盘,往路边开下去。

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破桑塔纳顺着路边滚了下去,翻了三圈才停下来。

这期间,王家行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想起美国枪战大片里汽车爆炸的场面,他和丁邵被轰到空中肢体残缺,鲜血像高压水枪一样喷射出来;又或者油箱一滴滴的在漏油,丁邵昏了过去,脑袋被磕出个洞,他把丁邵拖到安全地方,桑塔纳轰的一声炸出个火团来,等等,为什么是他拖着丁邵,不是丁邵拖着他?噢,原来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活够呢。

王家行呼出口气,动动眼珠,正对上丁邵的,丁邵扑哧一笑,原来他第一时间就附在王家行身上挡着他,还以为王家行被撞傻了,见他缓过劲儿来,笑着说“你没事儿,就好!”

王家行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

两人分别从车厢里钻了出来,丁邵前前后后检查一遍,这破车真结实,一点儿事没有,就像演了个高难度杂技一样,毫发无伤,就是多了些灰。

货车司机也跳下车,站在路边冲他们喊“有事儿吗?”

丁邵和王家行对视了一下,这谁啊?这么实在,要是别人早跑了,两手圈在嘴边冲人家喊“没事儿~~”两人再次上车,正常发动,一路上说说笑笑时不时的还猜一下,那人是哪里人,忽然丁邵不说话了,瞅着王家行问“这几年,我也追着你东奔西跑的,累得跟狗似的,你什么时候给我个名份啊?”

王家行瞅着丁邵心里直犯酸,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一感动,又让丁邵弄得腰酸。

现在,丁邵让他靠着宽厚的床头,两手掰开自己的腿,丁邵埋在他两腿间,一手搂着他的腰,边亲他边用另一只手在他后穴里开拓。

王家行感觉手上没有力气,快要窒息时,长吻结束,丁邵埋靠着王家行头休息一下后,看王家行下面,

“行行,你看,已经两根手指了,它一张一合的在说话呢!”

王家行向后仰着头,两只脚面勾成了弓型,

“少废话,丁混蛋,快进来。”

丁邵用两手扣着他的腰缓缓的往自己的分身里插“现在急成这样,一会儿可别求饶。”

王家行瞪了他一眼“好啊,看谁先跑,有本事你别泻,啊~~,死丁邵,也不打声招呼,瞎动什么啊……啊~~啊~~~丁邵,别碰那儿,别碰哪儿……呃~~~你怎么跟吃了波菜的大力水手似的,是不是偷偷吃大力丸了?啊~~呜呜呜~”

“叫我啊,行行,叫我。”

“丁邵~~”

“叫我邵。”

“邵~~啊~啊~~~”丁邵松开捂着铃口的手指,伸到王家行嘴里,自己则咬上他的脖颈,下面继续卖力的顶撞,弄得王家行惨兮兮的叫个不停。

头天晚上,为了答谢这两位连日来的支援,像三孙子似的不计回报跟着跑前跑后的忙庆典,还满面笑容的奉送上大大红包,附带那些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的恭维话,周育友请客,摆了个小桌,十余道打榜的经典菜式凑成个豪华小宴席。

周育友一边儿和他们混扯一边把筷子伸向第三只鲍鱼,这盘子里有四只六头鲍,周胖子一张嘴一个,两只鲍鱼不用就饭,一会儿没了影儿,丁邵眼见他那罪恶的筷子伸向第三只,刷一下抢在前面叉了过来,放王家行碟子里,两个人相似一笑,丁邵哈哈笑着夹过另一只,

“嘿,周育友,说点儿好听的,哥就给你。”

这胖子让他媳妇喂得,好好一帅哥变成了向扑运动员,胃撑得像个无底洞,多少东西都填不满。

黄育友一抹嘴,

“怎么整得我跟要饭的一个档次呢,哥跟你说过,哥不是想吃,是替你家王家行尝尝味儿。来,我先舔一口,你们再吃。”

“我们家行行得我喂。”

丁邵笑嘻嘻的咬一口,搂着王家行脖子嘴对嘴的就要喂,吓得王家行直拍他把丁邵往外推。

虽然是在包间,可还有周胖子,这也太明目张胆了,没喝多少啊,潮啦?周育友却拍着桌子起哄,

“好啊,好啊,证婚人周育友现在宣布,亲郎可以亲娘了。”

说完,拍着桌子猛乐,王家行真拿他俩没辙,丁邵不要脸就算了,周大胖子一个圈外人能开通成这样也不容易,不过再好的孩子,成天跟他们混,早晚得让他们教坏了不可。

哀叹着,跟丁邵嘴对嘴的,舌头纠缠到一起,不停的变换角度让丁邵探得更深入一些,亲到周育友眼珠快掉下来了,才结束这场真人秀。

于是丁邵一兴奋,从头天晚上一直到第二天,一直干劲儿十足尽职尽责的扮演他的猛男角色。

王家行累得不行,丁邵搂着他的腰,就着后背位,又挺了进去,一边咬他耳垂一边说“行行,咱也去香港渡个蜜月吧?”

“咦?”

“你昨天不说还没去过香港呢吗?”

对了,昨天和周育友聊天,周育友说起一个大家都认识的同学,前两天去了趟香港出公差,在铜罗湾带回来一万多的办公用品发票报销,他们单位愣是给报了,那可是消费区,都是卖衣服的,哪有办公用品啊?还那么多。

丁邵和周育友取笑了半天,王家行在旁边听着就插嘴道,

“他可真厉害,我还没去过香港呢。”

丁邵当时搂着他就说“赶明咱也去趟香港,度度蜜月。”

其实王家行也不是特别想去,他没什么特别向往的地方,如果旅游,不如去埃及,丁邵在床上又说一次的时候他也没当真,丁邵见他不上心,终于眼睛放光的跟他说“我爸说了,要给我投资个公司干干,让我去香港大伯那儿取取经。”

第40章在澳门的大炮台上,王家行疯跑了一圈后笑呵呵的停在丁邵前面说“从前,我还以为这里特宽阔,现在才知道,原来就这么大。”

丁邵用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是小白嘛,不知道很正常。”

风大,丁邵把王家行圈在怀里,周围的旅客男男女女外国的中国的不少,也不避嫌的把下巴枕在王家行肩头笑道“现在知道逞强了,谁说要在长城上撒欢的跑?啊?后来还不是让我抱着下来。”

王家行捶他,他们是周末去的八达岭,人多,擦肩接踵的,别说跑,走快点都能踩到别人脚后跟,走了一天累死个人,丁邵嫌城台脏找个垛口把他按在那里就耍流氓,现在想起来都脸红。

丁邵见他脸红,忍不住要亲,碍着人多眼杂的没办法,舔舔自己的嘴唇“人家都说澳门的萄式菜比正宗的萄菜好吃,咱们也尝尝去。”

王家行白他一眼,还吃,从珠海过来的时候刚吃过,向周胖子学习哪?他也是在飞机上才知道,丁邵的行程是安排是先去澳门玩玩再去香港办正事,下了飞机还没缓过劲儿来,就跟着丁邵围着大三巴牌坊转圈,头晕。

王家行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这些地方以前连想都没想过,现在居然真的来了,看丁邵就越觉越顺眼,对他也越来越温柔。

晚上,在东亚酒店那西式风格极浓的房间里,王家行便跪在地上用嘴给丁邵口X。

丁邵觉得王家行的技术好多了,上一次在周胖子那儿,丁邵说他舔得跟咬的差不多,早晚有一天,非把他咬残了不可,王家行一堵气,干脆不让他碰,憋得他在垛口那按着王家行就来强的,终于玩了一次向往已久的野合。

结果回去的时候,除了一双快要走残了的腿,抱着王家行的胳膊也酸得好几天抬不起来,风流是要付了代价的,还是嘴上吃点亏吧。

看王家行在身下认真的忙活,丁邵摸着他的头发,仰起脖子享受。

听见天家行咕噜一声咽了下去,丁邵激动得扑倒王家行,撕开衣物后直接进入主题。

以前他的东西王家行总是吐出来,他逼着王家行吞了两回,还恬不知耻的跟王家行说“行行,你吃嘛,这东西可以增强人本免疫力,提高你的抗病能力,并且安神醒脑,既治疗失眠又抗衰老,不怪你现在头发这么好,都是它的作用呢!”

还有那句“这东西当面膜使,美白!”

那是喷到他脸上的时候说的,一开始气得王家行直哭,后来像喝药似的苦着脸吃了几回,已经形成自动自觉的规律了。

所以丁邵一见王家行没用劝就乖乖的咽下去,激动向像上了发条一样,边卖力干的干边说要对得起王家行火一样的热情,本来还沉浸在浪漫气氛里的王家行,脑门上直冒黑线,丁邵就是有这个本事,把一切东西庸俗化。

凡是去澳门的,必玩博彩,那是一大特色,丁邵带着王家行去葡京娱乐场的时候,王家行的腿直颤,一直劝丁邵别进了,有多少人是本着玩玩的心进去的,结果倾家荡产的走出来,赌博害人啊,道听途说的亲眼见到的,案例太多,丁邵万一沉迷下去可怎么办?好不容易以为他能有个好事业刚高兴没两天。

丁邵却像没事人似的劝他,

“嗨,小赌怡情,玩玩,我不当真的。”

丁邵拉着王家行从边门进,进的时候告诉他,来博彩的都不走正门,因为正门的形状像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嘴,觉得晦气,王家行心里一惊,听丁邵这意思,是专门来赌的,他爸刚给他打款到账,他现在可是心里有底得很,王家行却怕丁邵把那些钱都糟踏了,提心吊胆的跟着他安检存包。

进去以后,发现挤挤压压满满一层人,看见那些赌徒形形色色的脸,焦躁的、抑郁的、兴奋的、神经质的,各式各样的眼神,王家行有一种身陷沼泽难以脱身的感觉。

好在丁邵玩**时挣了点筹码,安慰了一些。

可是玩二十一点的时候又输了不少,还跟坐在旁边的一个香港人对上了,那人拿他当灯,气得丁邵翻着眼皮说“这帮香港人最可恶了,看着就烦。”

那人眯着眼睛看丁邵,王家行见他身后有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吓得赶紧趴在丁邵耳边跟他说话,说不想玩了,头疼,让他换桌,丁邵站起来,嘴里叼只烟,搂着王家行脖子给自己点上火。

那人刚想要发狠,他身后的人低声说“许先生刚才问呢,二少爷怎么在一楼自己就玩上了,请您上楼。”

那人瞅了瞅丁邵搂着王家行走开的背影,终于没说什么,起身走了。

王家行说进来的时候看到有块手表不错,刚才没仔细瞅,想看看,丁邵正赌得一头晦气,就跟着出去圈了一转,那些店辅卖的东西,多数都是赌客们出手的二手货,有真有假,有古董有名牌,哪块手表不重要了,王家行拉着丁邵转了起来,忽然在一个柜台前停了一来,丁邵以看,里面摆着对金色戒指,是两个都是男式的指环,样式简单看起来却很舒服。

店主的眼神在他俩身上扫上扫去,然后说这是D&;G限量版,丁邵见王家行喜欢便问了价钱,价钱和店主的相貌成反比,一点都不公道,很是让人砸舌。

讨价还价的店主降了几次价又说可以把里面的字磨平,打上他们的名字,他们还是不太满意,因为不识货又分不出真假,也就算了。

不过出门的时候王家行笑眯眯的问丁邵,知道D&;G的创始人是同性情侣不?丁邵笑笑摇头,他还真不知道。

丁邵大伯也姓王,不仅是商会的副会长,而且黑白两道皆通,人脉很广,他是以水饺馆为名靠走私起家,为了漂白,现在做的都是正当生意,虽然上流**的交际圈貌似对他很客气,但是真正融入那个圈子里不过是近些年的事。

看似高大粗鲁其实很细心,他们刚到香港的时候就做东请客,带上自己的女儿做陪,席上话里话外的意思,有些落叶要归根的想法,王家行总觉得这位大伯是把丁邵当成最佳女婿后选人来看,心里隐隐不安,特别不是滋味。

而且丁邵又挺没有自觉的,习惯性的盯着美人两眼嗖嗖放光,王家行恨的就是他这种逢人就献殷勤的毛病,死不悔改,忽然间觉得特别没意思,心灰意懒的。

王家行一别扭,丁邵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了,回到房间的时候丁邵搂着他一边温存一边说“你放心。”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他们住的是文华酒店的套房,楼下就是中环,远处的维多利亚港景色很美,玻璃窗上折射的人影在夜灯的映衬下也特别清晰,王家行那紧簇的眉头与忧心的样子,丁邵看了有些心疼。

从身后搂上王家行,瞅着玻璃里映射出他的眼睛,两人目光交汇“相信我,别离开我,”王家行心中一动,

“是不是,你不赶我我就不走?”

丁邵愣愣的瞅他“还记着这茬呢?对,我不赶你不许走”。

王家行灿然一笑,有的时候丁邵的无赖劲儿也是副安心剂,不知道药效能有多久,他就相信到不顾一切的吞了下去。

这几天丁邵一直在考察王大伯的公司,王大伯的买卖辅得很广,他是作水饺店出身,自然餐饮购物娱乐一套都是基本产业,房地产一块也做得风声水起。

王小姐做陪的头两天,看着丁邵和她在前面起在一块说说笑笑的,王家行怎么都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不愿意再当木偶就做起了纯粹的观光客,自己逛了开来,可是怎么逛都郁闷,白天一郁闷,晚上就提不起精神,丁邵就变着法儿的玩花样。

带着王家行抬高双腿架在自己肩上,正好就是个九十度的位置,分身由浅入深的插,只是进入前半部分,专挑肠道里5-6公分左右的位置摩擦抽动,终于找到了那个最准确的位置,不用手碰就能插王家行射精,自从找到这个乐趣后,丁邵总是使坏的不停实践,弄得王家行大敞着腿不知道该把脚往哪儿放好,既舒服又愉悦,自虐般的两腿不动,张着腿用白玉一般的脚趾在半空中一收一缩的抓紧,靠着腰肢舞动的幅度,寻求快感。

一波过后,丁邵又用再次硬起来的东西,围着**打转,

“不要~”腰酸!

“不要?刚才你也说不要来着,不是一样扭得比谁都欢?”

噗的一声就着精液的润滑又捅了进去,丁邵的手指与王家行的十指交扣紧紧握在一起,王家行这一瞬间才觉得丁邵是他的。

早上丁邵混身粘腻的边亲王家行后颈,倒握着他分身的手又上下撸动,一边说“一会儿,王小姐那这有个合同要签,让我去见识见识,得早些走”让王家行泄了一回后,就下地洗漱,穿戴整齐。

王家行眼巴巴的看着他穿衬衫系皮带,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眼睁睁的见下邵收拾干净后去赴别人的约会,一时不是滋味,眼里就噙了泪水雾茫茫一片。

第41章丁邵出门前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裹着被,眼角风情无限,眼里一片舍不得的意思,低声骂了一句“这不是在勾人吗?啊?”

也不去办事儿了,脱了衣服裤子就上床。

王家行动弹一下手指都觉得酸软无力,迷迷糊糊的看向旁边,丁邵早走了,也不知道丁邵什么时候离开的,一闭眼便又睡了过去,下午醒的时候都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丁邵也没回来,自己叫了客房服务,刚送来饭,丁邵就来电话告诉他准备准备,八点去他们酒店的PUB喝酒。

王家行懒洋洋的挑选衣服,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坐在床边等电话,结果九点了丁邵才让他下去,下去以后王家行差点吐血,远远的就看见丁邵和王小姐有说有笑的,那笑得叫一个贱一只手还搭在人家的腰上,我过去干什么?往回走,在楼梯拐角的地方说什么也抬不动腿了,站着抹了几滴眼泪,才强打精神蹭上楼,眉头紧皱的去开锁,王家行越想越伤心,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下楼就让我看这?故意的吧?王家行有心事,六神无主的开门,那卡式钥匙怎么也插不进去,整理一下情绪,深深喘口气,看见不远处有群人走过来,王家行边插钥匙边看了一眼,这一眼吓得他头发根都立起来,为首的那个就是在澳门坐丁邵隔壁的香港人。

那人也发现了王家行,笑着走过来,帮他把卡式钥匙插了进去,瞅着王家行惊诧的眼睛问他“内系基?”

哎,早就知道就跟丁邵学学粤语了,不过这样的话他好像听陈生说过,应该是在问他你是gay吗?王家行紧张的摇摇头,那人脸色顿时阴了下来“点解灰感?(怎么会这样)”见王家行微张着嘴瞅他,似乎根本就听不明白的意思,笑笑“扑街,唔中意人地呃我添!(我不喜欢别人骗我)”王家行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他说扑街的时候王家行知道他在骂他,有些生气,这人长得这么年轻怎么这么粗鲁,性格还阴晴不定的,一会儿笑一会儿凶,快躲为妙,他和丁邵根本就惹不起这种人。

王家行准备不理他自行进屋,可是被这人一拎脖领子就挟持到他的房间,保镖们都守在外间,只有一个人跟着他走了进来,那人皱眉说“二少,你今晚可是约了林先生,别胡闹,刚才妙妙来电话,问你订的是哪里。”

二少把天家行往床上一推,竟然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跟那人阴阳怪气的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瘪三吧?这是他的情人,我还没玩过男的呢,尝尝鲜。”

解下领带勒在王家行嘴里,一边按着他一边说“你压住他的手,别让他动。”

二少把王家行的长裤与内裤一起扯了下来。

那一年的事儿,王家行记不太清了,可能是印象中极力要把这个不好的记忆抹掉吧,他总是不愿意回想起细节。

他不是第一次被强暴了,也不是第一次被两个人轮着上,那个二少旁边的人,一开始还好人的劝劝,后来自己看得火起,做得比二少还猛。

王家行像死鱼一样在床上喘息的时候,丁邵在楼下也坐立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心慌得很,焦躁得厉害,王家行怎么还不下来?他不是还在生早上的气吧?哎!也不是故意要丢下他的,下次尽量带着他吧。

丁邵对自己无意识的动作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压根就没想到王家行看到他亲切的对待别人后会怎么想。

其实丁邵已经很节制了,往常这时候,这种氛围,要是有这么一个长相性格都符合自己要求的美人坐在旁边,他早就施展魔爪开始钓人了。

丁邵对自己说,既然说了是要和王家行好好相处,花心的毛病得改改了。

出来玩再让他不开心,回去又该不自在了。

王小姐笑着问他怎么了,丁邵摇摇头,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和王小姐闲谈,正说着,一个气质如华的女人走了过来,指尖夹着根香烟跟王小姐打招呼,两人说了几句后,那人离开,王小姐神情淡淡的,丁邵问她“你怎么了?”

王小姐笑笑,指着那人背影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谁啊?”

“金叔的干女儿”丁邵知道,传说中的大姐头,黑道上挺有名望的一个女人。

大姐头走到吧台和别人闲扯了几句,看向这边,冲王小姐勾了勾手指,王小姐笑笑,点点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说“女人啊,要的其实不过是个安全感而已,你先坐,我过去打个招呼。”

丁邵看她脚步飘忽的走过去,和大姐头搂搂抱抱嘻嘻哈哈的大声说笑,看着大姐头的手搂在她腰间,怎么都觉得暖昧,低头想了想,笑笑,不要因为自己是gay就总把别人也往这上面想。

王小姐刚才说安全感来着,对噢,给王家行一个安全感吧!出了大门,直奔港澳码头,一个多小时后,丁邵把在葡京看到的那款D&;G对戒揣到了兜里。

王家行意识本来还很混沌,二少用手指抠他后穴的时候,他只觉得麻木肿痛,直到二少对那人说“长得不怎么样,身子倒是不错,把林先生约到摄像棚吧,让导演做准备。戚~~妙妙算什么,林先生一定好这口。”

王家行吓得一激灵,二少亲亲他的嘴说“你醒啦?别怕,我带你玩好玩的去。”

林先生是枪火大鳄,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虐待狂,看着他们在镜头下同时进入王家行,听到惨叫连连自然兴奋,在咔咔的快门声里在闪光灯一闪一闪的诱惑下,走到场地中间,扣着王家行的后脑让他含进去自己的分身。

一切平息后,林先生抱着王家行坐在沙发里,边玩弄着那颜色艳丽破损不堪的乳首,边和二少轻松的谈生意,顺利的交易后,林先生让王家行跨坐在他腿上,一面进入王家行体内一面感叹道“真舒服,这个娃娃我喜欢。”

二少坐在对面的沙发里衣装整齐的说“回去的飞机上,一定让您满意。”

王家行从没见过那么阴的笑容。

林先生走后,二少扔了一纸合约在王家行面前,是个演员合同,

“拍这种东西是要卖的,我们可不是强迫你,你是自愿的。你也占尽了便宜,本少爷还没亲自出马陪谁演过戏呢!”

王家行欲哭无泪,愣愣的不知所措,条约根本就没来得及细看,就有人往他手里塞了只水性笔,握着他的手放在签名的地方,然后在他手腕上担了把刀,刀刃往下一沉,王家行手腕上就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鲜血潺潺而流,二少懒洋洋的说“签吧!”

然后拿眼角斜视着王家行。

二少让人送王家行回去的时候,见他慢腾腾的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哭,那合同签得他揪心啊,二少笑呵呵的过来搬王家行的脸,边亲边说,

“明天我派人去接你,送你和林先生走。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身边那个大圈仔,他让我不爽,谁让我见他不爽来着。”

解开王家行刚提上的裤子,一按那红肿得都快翻出来的后穴,王家行就疼得真颤,揉弄两下以后,二少掏出自己的分身就塞了进去“啊~~啊~~”

“哭啊,快哭!”

王家行是真受不了了,疼得眼泪哗哗真流,二少一边舔淌出来的泪水一边说“你越哭,我越开心,真想虐死你算了。”

王家行晕过去了,清醒的时候已经躺在汽车后座上,刚睁开眼往上看了看,就在视镜中和二少旁边的那个人对上了眼,王家行赶紧错开眼神,身体往后缩了缩,那人把车速降下来,拐到一条小巷,慢慢的停靠在路边,爬到后座上按着王家行就解裤带,

“呜呜,求求你,不要了,我不行。”

王家行觉得自己裤子下面湿了,好像是流血了,那个不但没松手反而更粗暴的脱他裤子,王家行想起二少说的话,越哭越容易被欺负,终于不发一声咬着下唇,忍受那人粗暴的进入。

丁邵站在玻璃窗前,瞅着泛白的天空皱眉,维多利亚港已经没有了夜晚的妩媚,只剩下朦胧的苍凉,王家行竟然一宿未归,丁邵的心像在油锅里被煎熬了一番,捞出来油渍渍干蔫蔫的抽痛着。

门把转动,眼见着王家行一步一步的蹭了进来,背靠着门喘气,丁邵啪的一声打开了灯,看到王家行一颤,用受惊吓般的眼神在看他,丁邵闭了下眼睛,心好像被重锤击了一下,难受得直皱眉,王家行那姿势,他见过,一下子就想起在上海那段放浪形骸的日子,他打野食已经是常事儿了。

丁邵隐约猜到王家行是误会自己了,可是现在,他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才到香港就跑出去睡男人,太让丁邵伤心了。

丁邵的一只手一只揣在兜里握着戒指,他演练过好几个场景,想像着送给王家行时他的表情,现在,丁邵觉得自己特别傻,在他急吼吼的往返两地的时候,王家行竟然在别人的床上风流快活,王家行见丁邵皱眉,

“丁~”那个丁字吐出来一半就说不下去了,王家行瞅着丁邵的眼睛,他不想哭,可是眼泪怎么就有流下来的冲动,讨厌我了吧?误会我了吧?丁邵看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一副想解释又不敢解释的神情,用手扶着额头轻轻晃动,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后,低声对他说“你是不是要先洗洗?”

王家行咬着下嘴,忍住泪水,终于点了点头,丁邵瞅着他一步步挪到浴室关上门后,猛的把桌上电话扯下来摔到电视柜上,用力的踢沙发,把茶杯果盘全都扫到地上。

王家行听到外面砰砰磅磅的响声,不用看都知道,外面一定狼籍一片,靠着浴室门慢慢的滑坐到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第42章王家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丁邵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温柔的把他拉到床边,然后拿了条毛巾给他擦头“不擦干会感冒的。”

丁邵把王家行搂到怀里,摸着他的后背,王家行抽噎着叫他的名字,抬头看向丁邵“丁邵~”他想过了,要和丁邵好好谈谈,这事儿虽然难为情,虽然自己也觉得可耻,可是一定要两人共同想办法才行,丁邵不会不管他的。

丁邵的手指摸上王家行的眼皮,一定是哭过了,不然不会红成这样。

王家行的声音嘶哑,丁邵的手指滑到他的喉头,摸着那突起的喉结,丁邵真想一下掐死他算了,只要一想到他在别人床上叫到嘶哑,无名火就在胸膛里横冲直撞。

又或许他不是去鬼混呢?丁邵不停的替王家行找借口,或许只是去喝酒而已,手慢慢的沿着浴衣滑了进去摸上王家行的胸膛,他想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痕迹,王家行按住他的手,

“不要。”

不要再做了,我会死的。

丁邵撇撇嘴笑了一下,王家行眼泪汪汪的在看他,丁邵往后退了一步,王家行连忙双手搂住他的腰,丁邵叹了口气,拍着王家行的后背说“别怕,我不走。”

王家行终于忍不住,放声哇哇痛哭。

丁邵任王家行把鼻涕眼泪都蹭到自己的衬衣上,不停的拍着他后背安慰他,在心里也安慰自己,知道后悔就好,下回别这样了,不要再出去鬼混了。

王家行哭够了要跟丁邵解释,丁邵手指压在他嘴唇上“嘘~你先睡一下,有话我们一会儿再说。”

丁邵也上了床,搂着王家行,王家行哭得累了,发泄够了,身体也乏得厉害,有丁邵在就好,王家行搂紧了丁邵的腰,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醒过来的时候,天刚刚亮,丁邵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桌上留张字条,

“我出去一下,等我回来。”

旁边放着早点,王家行失魂落魄般的拿着纸签在屋里转圈,不是说醒了再说吗?我有话跟你说啊。

丁邵,你去哪儿了?王家行委屈的窝在沙发里犯愁,难道是被王小姐找出去了?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所以然。

换了衣服,收拾干净以后,准备出门找丁邵,结果一出门,就被人拦了回来。

“二少说了,让你在房间里等,下午来人接你。”

王家行像见了鬼一样的逃回房间,把门上了锁,在房里左找右找也没找到合适藏身的地方,当丁邵下午回来的时候,见王家行飘忽忽的站在窗前的小圆桌上,半开着窗,吓了一跳,他可能是怕高度不够,把卧室里的圆桌都搬了出来,悬在半空中,似乎随时都要跳出去一样,丁邵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既紧张又怕吓到他般轻声的叫“行行,行行。”

王家行眼神迷惘的看着丁邵一步步蹭到身边,丁邵一把抱住天家行后两个滚倒在地毯上,丁邵的心嘭嘭直跳,感觉王家行在怀里吓得直抖,边摸着他的头边轻声安慰“不怕,不怕,行行,我们这就走,我们回上海。”

王家行跟着丁邵走的时候,像做贼似的,脚步匆匆又生怕别人看到一般东张西望,但凡遇到看似可疑的人,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到丁邵身后,就这样他们上了汽车去了机场,在候机室里,丁邵即便是握着王家行的手也能感受到那频率极高的震颤。

不可思议,直到回了上海,躺到床上盖着厚厚的被,王家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像做了场不真实的噩梦,没人阻挠没人拦截,就那么顺利的回来,王家行不停的喊冷,丁邵把家里能找到的被都找出来压在床上,搂着王家行窝在里面,他还是冷。

回到上海一个多月,走在街上,王家行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要不是丁邵时不时接到他爸的电话,解释账户资金莫名其妙的消失,王家行只当自己是在梦里去了趟香港而已,那些都是梦,不是真的。

刚回来那会儿王家行不停的发烧,一直在便血,虽然量不是很大,但是看起来也很惊人,每次都是浓浓的一摊粘稠在那里,醒目的提醒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是真实存在。

丁邵带着王家行去做体检的时候,王家行为难的拿着单子东奔西跑,楼上楼下的窜,丁邵就坐在的椅子上发呆。

王家行知道他闹心,昨天听见他爸给他打电话,虽然不知道他爸在说什么,但是丁邵皱着眉解释的过程他都听见了,他爸一再问他账上的钱是怎么花的,也一直在训他,丁邵最后硬梆梆的丢下一句我自己会处理,就算完结了。

王家行知道,那是他爸给他开公司的钱,具体多少不清楚,不过数目一定不少,内疚的同时王家行隐约有点放心,幸好丁邵在。

他想问丁邵,到底花了多少钱?可是看他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紧皱眉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王家行还是吞下了那句话。

怀着感激的心情混杂着爱慕的情愫,仔细端详丁邵的脸,紧咬着下唇去做化验,多难堪的项目他都能释怀了,只要有丁邵在身边,他什么都不怕。

会过去的,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那天早晨丁邵确实是接到了二少的电话,惊得脸煞白,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关系,也动用了一切都能动用的钱,能做的不能做的,他全做了,二少终于笑呵呵的把合约与母盘给了他。

而林先生自然不会对王家行有多深的印象,在飞机里见到二少送过来的一个绝色MB,也只是撇撇嘴笑笑而已。

那张盘丁邵一直不敢看,回到上海好久,某一天,丁邵抑制不住好奇,终于颤抖着手把它放进光驱里,看过之后,丁邵抱着头失声痛哭,他真后悔自己看过那些东西。

王家行得了比较严重的肛道疾病,治疗了两个多月的时候,基本很稳定了,反复发作了一次以后,拖拖拉拉的大半年才好。

那次是因为北京的百货公司周年庆,他和丁邵去了北京,丁邵听说那边广告市场的氛围似乎很好,考察了一番后想自立门户,做点事业,王家行问丁邵还有钱吗?丁邵点点头说还剩一些,王家行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丁邵他爸打款剩余的钱可以开个广告公司是一点点,那原来呢?王家行终于开口问丁邵到底用了多少?见丁邵皱眉不愿意说话,便也不再追问了,欣然同意丁邵的决定后以最快的速度辞职,一起进行前期运作。

在新租的空荡荡的写字间里,丁邵抱着王家行求欢,一开始他不愿意,后来看到丁邵失望的神情也不好意思拒绝,便自己脱下裤子。

看着丁邵取出保险套套在分身上,一遍遍的抽插,王家行的心也抽搐着痛了起来。

其实丁邵做得也不开心,王家行的脸与镜头里的脸合二为一,连表情都一模一样,本来以为都躲到这么远了,该忘的都忘了吧,结果不行,丁邵最见不得王家行激动,就好像他在镜头前也能射精一样,看了就让人生气。

尽管他也会哭,可是二少却贴着他的脸说“唔愿制啊?(不愿意啊?)扑街,点解你唔话清楚点也?(那你干嘛不说清楚呀?)”一想到这里,丁邵就气往上撞。

不想看他的脸,尤其是那张脸上带着包容的表情,他也知道这样对王家行不好,可还是忍不住用衣服盖住王家行的头。

看不到那张脸果然比较容易兴奋,在丁邵说“这姿势我们没做过”的时候,王家行在衣服底下无声的哭泣,丁邵说的是录像里的姿势,他应该很痛苦吧,在他隔着衣服抱着自己的头痛哭,呢喃着道歉的时候。

丁邵拔出分身的时候,看到上面沾了黏乎乎的血,应该是内膜被顶破了。

因为这次的事王家行又开始便血,一开始以为是痔疮,后来知道那是直肠淋病复发了,而且是并发肛门尖锐湿疣,王家行死的心都有,害得他又往医院跑了若干次,别人怎么看他是顾不上了,只要让他健康就行。

丁邵人聪明好交际,性格又爽朗,最重要的是那张嘴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语,没人搭茬自己就能津津有味的讲半个多小时,自然受欢迎,更何况他们除了有自己的策划和创意外还有自己的制作中心,相对来讲压缩成本后比较容易控制费用,刚开始的那段艰难期一过,生意自然做得风声水起。

只有三四个人的小公司便慢慢的壮大起来。

生意好,应酬自然也就多了,尤其是签了两笔大单以后,丁邵更是得意,忘了是从哪天开始,丁邵回来的时候身上有香水味儿,一开始他还会解释和谁谁谁去KTV了,有小姐往身上扑他都没去开房,签哪个单子的时候去洗浴中心了等等,渐渐的也就不说了。

一次王家行给丁邵搓澡的时候,丁邵闭着眼睛迷糊,王家行就趁机吃他豆腐,上下其手的摸,细细的看,竟然在他肩头上看到一个快要消掉的牙印,盯着那牙印看了半天,王家行隔着搓澡巾用手指头不停的抠,冷不防被丁邵反手打了个巴掌“欠操的死鸭子,你他妈的想抠死老子啊?”

两个人都一愣,丁邵赶紧把王家行抱到怀里好言好语的安慰,不停的道歉。

从那以后即便是丁邵凌晨回来,带着一身过后的味道,王家行也不会责问一句,或是夜宵或是早点,该预备的照常预备,就像是等着丈夫改邪归正的贤妻。

丁邵一开始的内疚在看到王家行那大度从容的脸以后,就慢慢的淡化成一片雾蒸发掉了。

有时他是故意在领口留下女人的唇印,王家行一开始会伤心得不得了,后来就会暗示丁邵,浅色的衣服不容易洗。

时间一长,丁邵也从最初的捉弄到了后来的无所顾及,根本就麻木了,反正那里又不能用,看到他的脸自己又不舒服。

其实那段时间他们都不好过,即便是两个人都在家的时候,屋子里就像被施了烟雾弹一样,迟久不散的烟雾里静静的坐着两个人,各忙各的。

丁邵本来就是个烟枪,王家行却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抽烟抽得特别凶,两人一人一个烟灰缸,里面是满满的烟蒂。

第43章精神上太压抑了,渐渐的出轨成了家常便饭。

丁邵在学生时代就十分受欢迎,与王家行纠缠几年,自动屏蔽了很多障碍,现在在别人眼里又看到那种“你是我唯一的太阳”的眼神,丁邵觉得自己都要被烧化了般的燃烧起来。

每次被追求和追求一个女人的时候,丁邵都拿出十二分的热情,王家行就算再沉默无语,像个摆设一样的坐在旁边,他也会烦得要死。

丁邵虽然爱得热烈却不是一个好情人,而且和这些女人们在一起并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每一段感情结束的时候,丁邵总会空虚。

这个时候在身边的就只有王家行,丁邵就会把王家行拖到床上,让他趴着给自己口X,他也懒得帮王家行释放,敷衍的抚摸几下就算交差,反正只要自己搂着他睡的时候,顺便把手搭在他的分身上,他也能激动得一遍遍的射出来。

繁忙的工作让丁邵总是怀疑自己头发在减少,焦头烂额的应付身边各种状况,好多事他都忘了,或者正在努力的淡忘中。

丁邵的人生从到了北京以后就像划了条鲜明的分界线,如果没有对比也不会有明确的划分吧,丁邵觉得自己越来越理性的同时,对王家行也做了个定义。如果说以前很模糊的话,那么他现在确定,自己并不爱他,尽管“我爱你”

“我喜欢你”这样的话也说过,可那似乎更像是情人之间的爱语,至于当初为什么拉他上床?不过是少年心性意气用事。

虽然是他强要了他,但是总会遇到怦然心动的或是美艳佳人,所以他永远都是备用,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他就是我的备胎”,备胎有备胎的好处,用则拿来不用就丢到一旁,他好像也没什么怨言。

是不是?不过,备胎可不是终身制的,当备胎也要有备胎的资质才行,在这种连工作都没有保靠的年代,做个备胎自然也有被人厌弃的时候。

更何况他现在越来越不喜欢抱着王家行睡觉,总觉得他有些精神过敏,丁邵不承认自己害怕,但是他确实很介意。

有一天,睡到后半夜,丁邵口渴得厉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想去喝杯水。

结果吓了一跳,怀里的王家行竟然大睁着眼睛,不像在看东西,只是徒劳的睁着而已。

黑漆漆的夜里愈发渗人,他一动不动的,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丁邵真会觉得自己抱着一个死不瞑目的尸体。

厌烦的起身,那人忽的一下竟然闭上了眼皮,TMD,还装睡,丁邵故意拖拉着拖鞋,踢踢踏踏大声的去客厅喝水,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半。

从那以后丁邵睡的时候会采用背靠背的姿势或者仰面朝上,但是起床的时候又会发现自己是搂着他睡的,为这丁邵也唾弃过自己,又自我安慰说是一时习惯了而已。

当某一天他发现这其中奥妙的时候,嘲笑一般的发出嗤笑声后,王家行胆怯到抖动的肩膀转过身,真让他看不上眼,如果公司的员工们知道他这一面一定瞧不起他,尤其是那几个赞扬王家行温柔体贴将来一定是个好老公的女职员们,绝对不会再对他有什么痴心妄想,不仅如此,还要相当不屑的露出鄙视眼神。

原来,王家行在丁邵睡熟后,会悄悄的靠过来,然后慢慢的窝在他怀里,再悄悄的拿起他的手臂把自己圈进去。

自从那天被丁邵发现以后,他再也没敢做出相同的动作,王家行害怕那从鼻吼里发出的嗤笑声,那么的不屑一顾,那么的让人心寒。

丁邵也想过,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厌恶那张脸上的伪善呢?好像是遇到陈爽以后吧,越来越受不了王家行,那虚伪的表情,做作的姿态,假装关怀其实怜悯的眼神,每一处都让他讨厌至极。

好像自己是圣母一样,敞开胸怀等着丁邵回头是岸,我偏不回。

丁邵的公司短短几个月就壮大起来,各个部门细化非常,陈爽来面试的时候,是直接找的丁邵。

因为是朋友介绍的,丁邵热情的招呼他坐下后,拿起电话要拨分机,准备叫技术主管王家行进来,结果一抬头便对上那莹润的眸子,鲜艳欲滴的嘴唇,丁邵放下电话笑呵呵的坐了下去。

“你在原来公司做得不错啊?怎么想到要跳槽到我们这个小公司呢?”

虽然是正统的问话,可是眼神一对,两个人心照不宣,他们都知道对方是一路人,爱情在一瞬间打开了天窗。

后来丁邵他爸到北京,丁邵带陈爽去和他爸一起吃饭,他爸趁着陈爽接电话离开的时候,别有意味的看着丁邵说“我还以为你会带着王家行来和我谈呢!”

丁邵冲着他爸呵呵直乐“您怎么那么想呢?”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花了那么多冤枉钱,你得泡几个才能定下来啊?老大不小的,别玩了,赶紧趁早结婚。”

“爸~,你怎么这么不开明啊,你看看陈爽他家,人家也是独子,人家……”

丁邵话还没说完,陈爽就回来了,父子两个中断交谈,其后丁邵再想找机会跟他爸谈这事,他爸就一副免谈的样子。

后来往家打电话的时候,丁邵总能顺着话题往陈爽身上扯,时间一长他爸也觉得这孩子是有些优点。

不过态度依然明确,处朋友可以,以前你处朋友闹那么大的事儿我也没管过,但是别认真。

丁邵虽然抑郁却愈发坚定和陈爽在一起的决心。

其实丁邵一直想跟他爸说的是,您老人家就不能跟人家陈爽家里人学学?陈爽和丁邵刚交往没多久,就把他带家去了,丁邵本来还挺担心的,怕吓着他父母。

没想到,他一去还挺受欢迎,陈爽他妈跟丁邵说,陈爽14岁那年,在胡同口跟男孩亲嘴,让他爸看见了打个半死,这么多年以来,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改不了了。

男朋友处了不少,没一个有谱的,父母都希望孩子幸福,希望丁邵能好好待他。

陈爽妈妈拉着丁邵的手说这番话,丁邵确实感慨万千,如果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陈爽骨子里特有的优越感,加上王家行尴尬的身份,让两个人的相处总不是很融洽。

一开始陈爽还隐忍,但是工作中不时的就会和王家行有小摩擦,技术部的员工有些是一起创业时就来的,和王家行关系不错,向着王家行说话的时候,陈爽自然不舒服。

和丁邵幽会的时候,就会时不时的报怨这个说说那个,说看王家行在丁邵眼前骚首弄姿的就不舒服,丁邵笑笑,怕小情人吃醋,有什么事儿都是和王家行在技术部那个敞开式的工作区说。

虽然王家行天天准备早餐,但是丁邵几乎不吃,因为陈爽每天会在他家小区门口买两人份带过来。

丁邵感觉陈爽没什么心机,高兴不高兴都挂在脸上,无论大事小情都会讲个没完没了,尤其是工作上的细节,丁邵即便不在公司,也能清楚的知道一二,一开始还会跟王家行求证一下,几次都得到了落实,后来也懒得再问,陈爽在丁邵面前就像一张白纸,知无不言,王家行呢?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也不跟他言语一下,如果他不是接到恐吓电话,真不知道他打算瞒自己到什么时候,那事儿是瞒的吗?丁邵只要一想到王家行就脑仁疼,干脆也不去想。

丁邵从陈爽家回来以后,看见王家行在卫生间里洗衣服,他喜欢用洗衣机洗一遍以后,再用手搓一遍,丁邵盯着那满是泡沫的手,心想这么干净追求细节完美的人,怎么可以有那么滥的过去?随口便问王家行“我说,你什么时候领我回家,跟咱妈正式的见个面啊?”

看见王这行瞬间放大的瞳孔,从鼻子里嗤笑了一下“哟嗬,看把你吓得,跟你开个玩笑还当真啦?”

后来放年假的时候他们回家,丁邵带着礼品去王家例行拜访时,王妈妈唠叨他们两个大小伙子,该是找对象成家的时候了,别为了事业耽误了结婚。

丁邵听着真想笑,赶情他家里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个滥交的同性恋,丁邵鼻子轻轻哼了一下看着若无其事的王家行,心里很不屑。

想起王妈妈以前对他冷淡的样子,怎么都觉得别扭。

丁邵在外面边应酬边拈花惹草,王家行不管陈爽管,吃醋吃得厉害,闹了几回,每次丁邵都是在小情人的眼泪攻势前败下来阵,每一次去道歉最后都滚到了床上,看着那疲惫后睡着的容颜,丁邵总是觉得“陈爽真漂亮啊。”

便越发珍惜呵护,怎么疼都不够。

陈爽在丁邵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王家行也就变得无足轻重,即使陈爽在工作上有做得过份的时候给王家行下不来台,丁邵也会跟王家行说他还小,你多担待。

其实有两个情人同时在身边,丁邵自然而然就会开始对比,不是感情上的,而是纯粹鉴赏型的只对外表进行客观对待。

王家行长得白很干净,虽然不像以前那么纤细了,但是越发有些成熟以后的妩媚味道,掺杂着忧郁,很多人都夸他气质好,可是丁邵已经看这么多年,早就审美疲劳了,说不上他特别漂亮只能说看着舒服吧。

陈爽一身的蜜色肌肤,弹性十足十分细腻,皮肤的手感也比王家行好很多,尤其是脸,水当当的,嫩得很,陈爽曾经淘气的拿着放大镜在自己的脸上比给丁邵看,

“没黑头,没毛孔,哇,比女孩子皮肤都好啊!”

然后哈哈大笑。

陈爽的脸、手、脚,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偏白,眼睛很大,十分有神,尤其是一晃一晃抛媚眼的时候,像会说话一样,看得丁邵的心一颤一颤的,其实即便陈爽长得不如王家行,丁邵的天平也是向陈爽那边倾斜的,更何况陈爽像个公主一样明艳,丁邵爱他的一切,包括那份王家行没有的骄傲。

公司里好多女职员,尤其是女业务,经常向陈爽请教保养皮肤的方法,丁邵知道陈爽有很多化妆品,也被陈爽按在床上保养皮肤“男人的皮肤也要注意啊,来,给你敷面膜。”

一刹那丁邵似乎想起,自己把东西喷到王家行脸上的时候说过“这东西美白养颜,能当面膜使。”

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恨不得把那年少无知的莽撞岁月都抹煞掉,怎么会有那样的过去?王家行也真是的,那也能忍?晃晃头,把这记忆甩走。

第44章白天晚上的想陈爽,一刻看不到都难受,这就是爱情吧?和王家行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感觉。

有天晚上回家以后,想陈爽想得厉害,虽然刚分开还要去见他,王家行却摆上饭菜,说好久没在一起吃了,丁邵一看那淡眉淡眼的样子,盯着瞅了一会儿就坐到餐桌旁,一边和陈爽讲电话一边吃饭。

王家行问他要不要添饭,陈爽听见了,生气的说“不是都说不吃他弄的东西了吗?我不让你吃。”

丁邵就乖乖的拿着电话走到阳台“我不吃了还不行吗?”

两个人情意绵绵的放下电话,丁邵说我吃饱了,还有事先出去一下,剩下王家行对着一桌辛辛苦苦做的饭菜发呆。

偶尔下雨或者天气不好的时候,丁邵也会懒得出去,即便是答应陈爽要节制,他也不会放弃自己的欲望,那种自虐狂般守身如玉的日子,有过一次就够了。

所以,在王家行嘴里释放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罪恶感,无论是对感情重要的陈爽还是趴在下面委屈的王家行。

在王家行的嘴里释放过一次以后,丁邵按着他的头把东西堵在他嘴里,王家行无耐的憋红了脸轻轻咳着把东西咽了下去,丁邵舒服多了,虽然他们现在这样的机率越来越小,但是上一次看见王家行当着他的面把东西吐出来,那副淡淡的神情还是让他心里别扭。

心情舒服了以后的丁邵,主动把王家行圈在怀里搂着,手摸上他的性器,没两下就处于半勃起状态,丁邵呵呵笑着边舔他的后颈边不停的圈套着,快要喷发的时候又用手堵住铃口,反复几次终于把怀里的人弄得哭着求饶,才让他释放,许久不见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他曾经在陈爽快喷发的时候堵住过铃口一次,被陈爽连咬带骂的反抗过,后来还被数落过半个月,大声厉喝“丁邵,你把我弄成阳萎了怎么办?把我憋坏了呢?告诉你那就不是你赔个肾给我问题了,没想到啊,你还玩虐待?啊?分手!”

本来也不是说真的,但是吓得连哄带劝的又送了块OMEGA的金表,才算让小情人回心转意,再也不敢玩花样。

自从来北京后,王家行自立多了也成熟多了,因为工作能力的印象,所以给人一种强势的感觉,虽然现在丁邵总是提醒他,比自己大一岁,年纪又老,皮肤手感也不好,但是能把王家行弄得低声呜咽,压抑了半天终于隐忍不住哭出声来,丁邵一样很开心。

以前虽然讨厌王家行情动的样子,厌恶他哭泣着勾引别人的虐待欲,但是现在,反而很喜欢看这副样子,暖床而已,看着就不那么讨厌了。

那是丁邵背对着他睡了很久以后,第一次向以前一样搂着王家行把自己的东西顶在他的肛口,倒握着王家行的分身睡觉,可能是习惯了,睡到后来换姿势的时候,丁邵翻过去与王家行背对背,王家行睁开眼睛,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熟睡的丁邵根本就没听见。

有的时候,丁邵也想陈爽虽然长得均称,但是胳膊根有些粗,吃多了的时候也会像未成年的小天使一样圆滚滚的肚子,丁邵边摸着那些脂肪边想,如果是陈爽的脸,王家行的身子就完美了。

这种自私的想法以前没有过,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陈爽总和他打听王家行床上的事,丁邵不爱讲,陈爽就问“那他没要求吗?”

王家行真的有要求,那天他去医院检查回来,病志和化验单什么的就摊在桌上等着丁邵问,丁邵也不问,他就一边收拾一边笑呵呵的说“终于都好了,再不用跑医院了。”

丁邵随声应和了两下,并没有上床的意思。

见王家行低头收拾东西,丁邵心说,那我也不敢用,一碰就出血,一流就是半年,是男人吗?比女人来大姨妈都麻烦。

王家行收拾好东西以后,就在他眼前擦地,趴在地上,用抹布一块一块的擦,王家行知道丁邵有洁癖,渐渐的也就养成习惯,擦地都要用抹布用力的擦,擦两遍才彻底干净,丁邵盯着那露出来的一截蛮腰,还有踩在地板上白晰晰的脚趾,确实动了动心思,但是一想到他是故意的,就想折磨折磨他,偏不上当,再加上体力透支,精神疲乏累得厉害,就算了。

陈爽总问“他的技术好还是我好?”

得到答复后又问他“你是不是真的只忠于我,只对我一个人好?”

丁邵嘴上说当然了,晚上回家就套上安全套直接进入王家行的后穴。

丁邵像闹脾气一样非要和陈爽对着干,陈爽独占欲很强,曾向丁邵打听他和王家行在床上都什么体位,丁邵虽然别扭,一想到自己和个男人同居,陈爽吃醋是因为喜欢他,就说“自从有了你以后,他哪入得了我的眼啊,碰都不爱碰他。”

陈爽总问,丁邵就嫌烦,结果陈爽听到的说法就是“王家行?可能老了吧,要不就快无能了,所以才没那方面的要求。”

愣愣的说怎么可能?然后就开始要求丁邵“那你不要碰他,就算王家行脱光衣服在你面前跳脱艳舞也别碰他。”

陈爽说要让丁邵身上有只有自己的味道,丁邵哪是一个愿意被别人绑住的人啊,他最恨的就是别人约束他。

当时虽然答应了,可是回家以后就翻那身墨绿色的露肩装,陈爽不说他还真差点儿忘了,王家行穿女装的时候真是漂亮得没话说。

上衣坏了不能穿,裙子太脏,丢到洗衣机里丁邵就回了屋,套上安全套,把王家行按到身子底下就往里冲。

可能是陈爽有怀疑,又问过丁邵,会不会和王家行那个,丁邵说当然不会啦,让陈爽放心对他来说绝对是小case,官方语言是apieceofcake小菜一碟,到丁邵这儿就是说谎不打腹稿张口就来。

陈爽放心以后不死心的又追问一句“如果他死缠烂打,用腿夹着你要你上呢?”

丁邵刚说一句“他不是那样的人,”见陈爽哭丧着脸说“你们天天住在一起,我不放心。”

又改口说“这样,我发誓,如果他引诱我,我就用工具上他,你看行吗?”

说得陈爽破涕为笑,情人的神经质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需要安慰,一场风波终于揭了过去。

回家的时候丁邵真的买了情趣用品,心说,我可是报备过的,你可别怪我偷嘴吃。

有个假阳具丁邵看上很久了,名字也酷“一泄千里”,前几天使用道具进入王家行的时候,他还挺紧张,见王家行一副想要拒绝的样子,丁邵也直打退膛鼓,便讪讪的说“不想就算了”然后丢下东西坐过去看电视,每个台都不可心,便不停的转换,没想到,王家行瞅了他很久,竟然似乎在认真的考虑,感觉到盯着自己的视线,丁邵一转身就对让了王家行的眼睛,他竟然点头默许了。

丁邵笑呵呵的搂过王家行问他喜欢用哪个的时候,王家行本来想说,除了你,哪个我都不想要,但是这话他说不出口。

类似的东西,早年间丁邵也曾买过,基本没怎么用,现在的东西不但翻新的快,花样也很多,比如,有个粉红色的阳具套,那个东西本来是套在分身上的,可是上面却有五个珍珠粒从根部往下一字排开,王家行心想,

“那个东西不是给我用的吧?”

被丁邵按着铃口折磨的记忆还留存,他也知道受方束缚前面会给攻方带来极致的快感。

丁邵头天刚刚带女人回家过夜,他在浴室看到那长得不属于他俩任何人的头发时,抓狂得要死,但是,如果丁邵说要把那些诡异的东西放到他身体里时,虽然王家行也想骂自己没用,不过,他并确实是不打算拒绝。

丁邵见王家行盯着那个东西,知道他好奇,便拿过来让他细细的看,然后套在自己分身上,王家行心里赞赏,现在的情趣用品,工艺真的很精细,也很漂亮。

丁邵展示完以后,掰过王家行的屁股揉了揉就顶了进去,

“啊~啊~~啊~”王家行变换着三个音阶的叫声,明显说明G点在不停的遭受刺激。

丁邵拿着“一泄千里”想起王家行那既惊恐又兴奋的样子,忍不住翘着嘴角冷笑。

那次用道具的时候丁邵和王家行两个人都很兴奋,王家行被珍珠粒刮弄的内壁异常敏感,腰身扭动的幅度也大,只要一想到王家行大张着嘴,被插得一再射精却又往外推他的时候,丁邵就想给他两句,骂醒他。

想归想,回家后,丁邵自然是换上另外一副面孔,温情脉脉的扮无辜状,拿出裙子要王家行穿,王家行在洗衣服时看到这个东西确实吓了一跳,但是幸福感马上就溢了出来,这个东西他竟然还留着,如果以前让他看到,肯定会觉得心里有根刺,现在却像被洗脑了一样,他只记得丁邵的好。

他也知道丁邵现在对他不一样了,不怎么用心,对他、对这个家越来越没有感情。

他并不知道丁邵在和陈爽交往,只是觉得丁邵这次的表现和以往的出轨很不同。

前几天他感冒了半个月,故意不吃药拖拖拉拉的,丁邵除了嫌他吵之外,没说过一句关心的话。

现在丁邵肯碰他,一定是回心转意了,所以近日来但凡丁邵有要求,他都全力满足,医生曾经问过他是不是有灌肠的习惯,告诫他那个东西容易让肠道受伤,建议他用洗耳器,效果一样可以达到。

王家行自从丁邵开始碰他以后,就几乎天天都用,虽然丁邵现在也不怎么碰他,但他还会很期待,哪怕用身子留住他呢,也想试试,所以即便是不动的时候,也能通过收缩肠道让丁邵登上顶峰,当时自己心里也很充盈,可是丁邵却拍着他的屁股呢喃道“经验丰富的就是好啊。悦人无数,知道怎么让我舒服。”

王家行就像刚从-18度的冷冻箱里出来一样,从里到外透心的凉,非要我难堪你心里才能舒服吗?丁邵伤过他不少回,这次最重。

第45章当王家行看见丁邵拿着那仿真度极高,名叫一泄千里的假阳具时,真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他现在特别害怕丁邵生气,丁邵笑呵呵的一哄他,他就不知所措了,丁邵见他没反对,便轻轻的帮王家行脱了衣服,又是亲又是摸的让他放松后,套上裙子拉到胸口,露出两颗茱萸,然后把“一泄千里”塞了进去,那个东西很长,停了三次才全捅了进去,固定好后,丁邵摸着王家行的分身让他泄了一回,亲着他的耳根玩弄着胸口的红樱,又是拉又是扯的,王家行虽然痛,却也敏感得再次勃起,丁邵趁他闭着眼睛享受的时候,拿了个五环金属的阳具套套在王家行的分身上,然后一拍他屁股说“亲爱的,我要饿死了,先给我做饭吧!”

见王家行委屈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丁邵笑得龌龊。

丁邵的温情太难得了,要么冷冷的一天都不说句,要么就借题发挥发泄不满。

王家行想,反正都这样了,套都套上了,丁邵不过是想让他在眼皮子底下走来走去的看着过瘾而已,走就走吧,反正他早就不要脸了。

如果这样也能一辈子把丁邵拴在身边,他干。

丁邵本来是侮辱多过取笑,可是看着他在眼前晃来晃去,忍不住还是火大,刚跟陈爽做过两回的下面,竟然迅速硬了起来。

那个东西是胶皮材质,里面能灌水的,所以王家行走动的时候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因为是仿真制作,所以连粉红色的阴囊都有,露在屁股外面一走动就拍着屁股“啪嗒啪嗒”的响,这么的声音这么的人在眼前晃来晃去。

丁邵在西装里怀猛找安全套,终于把王家行按在墙上干了一次才算泄火。

王家行觉得自己把没受过的委屈没遭遇到的侮辱,在丁邵那儿都遇了个遍,有的时候他真的怀疑丁邵是不是拿他当取乐的工具在玩,他又不是MB怎么这么折腾啊,就算是MB也不能这么摧残啊?可是一对上丁邵那笑得甜腻的脸,王家行就宁愿自己想错了,这样的自我折磨一直到那天晚上回来,亲眼见证丁邵的出轨。

其实早晨起来的时候,王家行往桌上放豆浆油条,心就慌得厉害,右眼皮直跳,他忍不住抬手去压,怎么压也压不住。

丁邵正在看报纸,看到上面有则做可爱脂肪带的广告,撇着嘴笑笑,现在的技还真发达,什么都能做。

一抬头,正对方王家行发愣的脸,腰间扎着个围裙,他懵懂的样子还真可爱啊,丁邵把王家行拖了过来捞到腿上“你是不是背着我悄悄做整容手术去了?怎么越长越漂亮了呢?”

凑过脸来在王家行的颈间一通亲,王家行一边推他一边说“你快吃饭吧,一会儿不是还有会要开呢吗?”

“不差不一会儿。”

丁邵捉住那淡得快没有颜色的嘴唇,王家行便没了反抗,悄悄的搂上了他后背,丁邵好久没亲过他了。

两个人舌尖缠绕,搅弄了个够,丁邵把无力的王家行按在饭桌上,掰开腿一点点揉弄着后穴,一边为王家行扩张,一边伸手去兜里摸装备。

等王家行下面完全放松了,丁邵才把自己的分身捅了进去,丁邵很久没这么用心的跟他做了,王家行睁大了眼睛看丁邵。

对着那双眸子,丁邵忽然想起来大二那年的七月,似乎也有这么一个类似的场景,他在王家行既诧异又惊讶的眼神里进入他的体内,那时他本是闲着无聊,便用祼照威胁王家行,气得王家行来找他算帐,一进屋就打他,一想起那么温和的王家行也会挥拳头,丁邵的嘴边就挂了一丝笑意。

低头一看,王家行就哭似的咬着下嘴唇发出媚惑的“嗯~嗯~”声,脸庞似乎与年少的王家行重叠到了一起,既清纯又**,既魅惑却又洁净,丁邵的心有点抽痛,下面便用了十分的力气抽动,终于低吼着泄了出来,抽出分身后摘下上面的安全套,啪的一声扔到地上,看见地上洒了的豆浆与油条,没来由的,一阵空虚袭上心房,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些事该多好。

哼,这世界上哪有后悔药能吃?丁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裤,趁王家行提上裤子前,用束缚带把他绑在了沙发上,王家行惊恐的看着丁邵,丁邵单手比在嘴边嘘了一声,

“太累了,你先休息一会儿,中午约了丹尼奥一起吃饭,好多细节问题你想想,一会儿我回来接你。”

那个束缚带像凹型挂在肩上像超短款的背心,但是两手却反背到后面挂在横梁上,姿势别扭不说,两腿也大张着固定,看王家行羞红了脸躺在沙发里,丁邵心满意足的去上班。

丹尼奥是一个跨国公司的负责人,这笔单子对于丁邵来说重不重要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有挑战性,所以想做出点有新意的东西来,开会也是为了敲订计划而已,对大家说了一声,王家行病了,今天不能来上班,会议由陈爽代理主持,丁邵便坐到一边督阵。

几个技术骨干明显不满的神情他一开始假装没看见,嘀咕的声音越来越大,丁邵终于开口弹压了下去,在画板上例了几个重点,大家开始进入状态,丁邵趁机扫视了一下众人,脸上便挂了笑容,他要树立陈爽的威信。

中午回去接王家行的时候,他已经被绑得胳膊发麻,丁邵看了一眼地上的惨状,皱了下眉头,一想王家行早上就被绑在沙发上,就没了怨气,走过去看他。

王家行没听见丁邵开门,昏昏沉沉的梦里边哭边说“丁邵,丁邵,求求你,别绑我,别绑我。”

丁邵愣了一会儿,觉查自己有些过份,他年纪不小了这么个别扭姿势别说是他,谁也受不了啊,解开束缚然帮他揉过胳膊输通血脉后,开始无声的收拾屋子。

陈爽坐在副驾驶上,看到王家行过来,也没有让的意思,自顾自的大声埋怨丁邵“怎么这么久才下来啊?快来不及了。”

丁邵指了一下王家行说“他不舒服嘛”

“哟,主管,病啦?那你在后边躺着吧!”

王家行闭了一下眼睛,打开后门,坐了进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见到陈爽就烦,除了工作上不合拍之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丁邵发动车以后,调整了一下后视镜,见王家行脸色发虚的靠在后座上,便微微笑了一下,丁邵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压力太大还是怎么了,如果说有喜欢玩SM的倾向,对陈爽他就没这要求和法。

但是临走之前给王家行穿了个贞操带,他就觉得特别舒服,一想到王家行那会儿腿直抖,丁邵的笑意就更深了一层。

那个东西造价不菲,是金色的,双面牛皮制成,腰围与立裆都可以调试长短松紧。

最主要的是裆部后面装着一个仿真的肉色假阳具,虽然是软胶材质,但是塞到后面一定粗大的难受,而且是电动的。

贞操带自带两个3CM的阳具环后,给王家行穿戴整齐后,王家行的脸都能拧出水来。

见王家行姿势别扭的在后座上皱着眉,没来由的丁邵心情特别好。

陈爽见丁邵盯着后视镜,他也看了一眼,一看王家行那样,他就能猜个七八分,丁邵要是没跟他说过工具的事儿,他还不能往那方面想,心里恨恨的骂,该,让你骚包的勾引我家丁邵,弄死你。

“哟,主管你不舒服吗?带病工作精神可嘉啊!。”

王家行不愿意塔理他,闭着眼睛养神。

陈爽用口型对丁邵说“装大象”丁邵爱昵的掐了掐他脸蛋,当着王家行的面打情骂俏来得特别刺激,虽然他看不见或者假装看不见。

王家行给丹尼奥讲他的过去,讲到这里,眼角不自觉的湿润起来,忍了忍,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阳光明媚的海滩还是带了些凉意,丹尼奥体贴的递过条手巾“丁邵,很喜欢陈爽吧?”

王家行苦笑“连你都看出来了?”

看,大家都知道,就我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里面,还心心念念的以为他回心转意了。

最受伤的不是因为被叛,而是那被践踏过的尊严。

三角型的恋爱,被抛弃的那一个之所以凄惨,不是因为他被淘汰,而是因为他是最后一个知道,就像在众人面前上演脱衣秀的小丑,结局早已注定,只有他傻傻的努力,丁邵心里,想必已经鄙视过他好几回了,一想到这儿,王家行的心痛得不行。

丹尼奥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揽到怀里“其实我以前有个男朋友,特别喜欢用道具,我以为他是喜欢我才这样的,后来才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他对那个人从来不这样,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离不开这些东西了,我知道将来的日子会很苦,可是就像是毒药,戒不掉了。我走了这么多地方,没遇到过像他那么有魅力技术又好体力也过硬的人。”

王家行同情的看向丹尼奥,一股悲哀感涌上心头,丹尼奥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他那天也给你带东西了是吧?”

王家行点点头,吃饭的时候王家行就觉得特别别扭,不仅仅是因为身上带着东西还要辛苦的在人前假装没事,还因为谈话进行得并不顺利,与其说不顺利,倒不如说,是他不顺利。

坐在对面的丁邵和陈爽与身旁的丹尼奥说的方案,与他们原先的设定不完全相符,更完美一些,也更全面一些,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有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第46章王家行小心的运用刀叉,正在谈话的丹尼奥用余光瞥见他以后,抬手把沙拉递给王家行,丁邵看了看丹尼奥,便说“他胃不好,吃不了这个。”

王家行冲丹尼奥抱歉的笑笑,他确实是不吃,自从那年刘明洋让他舔过炼乳之后,王家行再也不吃类似的东西。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多吃点蒸鹅吧,”丹尼奥把自己的鹅肉分成若干块,切给王家行一块,陈爽撅撅嘴,丁邵赶紧把自己分好的鹅肉放到陈爽盘子里,丹尼奥眼光扫视了一下,见王家行不自然的表情,便笑笑。

王家行坐得别扭,起身去洗手间,丹尼奥也站起来表示要去。

丁邵瞅了瞅他俩背影,鼻子轻轻哼了一声,伸手在兜里把震动打到低档,王家行身体一怔,眼睛直视前方,丹尼奥以为他见了什么人,往同一方向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啊,便关切的问他,

“王,你怎么了?”

王家行勉强的笑笑,遮掩了过去。

餐厅里陈爽悄悄的把手伸到丁邵兜外,一下把遥控推到底。

这时,王家行正在卫生间的隔子间里解开贞操带,解开阳具环往下摘假阳具,被震得厉害,脚步不稳靠在隔子间的门上直抽气,疼得眼泪哗哗流。

丁邵变了脸,

“你干什么?”

陈爽呵呵直笑,靠在丁邵肩头悄悄说“你在他后面放了东西?”

被陈爽识破,丁邵一时不好意思,刚要解释,见陈爽笑呵呵的,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你不生气?”

“我不生气,你对我这么忠心,我为什么要生气啊?”

丁邵想起来他和陈爽报过备的,便呵呵笑起来“哎,没办法,他太粘人了。”

陈爽拿胳膊碰碰他“哎,你还真有魅力,这么折磨他,他都不走。”

丁邵愣了一下,他从没想过要逼王家行离开的,但是王家行也真的奇怪啊,我这么折磨他,他怎么不走呢?等王家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丁邵知道他已经把东西脱下去了,示好般的冲他笑笑,王家行竟然板着脸孔冲他摆脸色,尤其是在丹尼奥面前闹别扭,丁邵心里一不舒服,也不愿意去理他。

吃过午饭,基本方案算是定了下来,去喝咖啡的时候气氛就轻松了许多,丁邵和丹尼奥轮流讲着笑话,陈爽时不时的也说上两句俏皮话,只有王家行心不在焉的不在状态,丁邵冲他使了好几个眼色,他都装看不见。

陈爽忽然对王家行说“你知道XX公司的江东华不?”

“噢,听说过,好像最近要跳槽,怎么了?”

“不怎么,听那边的人说,江东华其实早就干得不开心了,他们老大马龙你知道吧?就那大胡子,看他不顺眼很久了,可是不论怎么挤兑就是不走。就是死赖在那儿,在公司里都没人和他说话,他也在那儿混着,也不知道图的是什么?”

王家行哼哼冷笑两下“表面现象吧,其实这话别人都没资格说,如果马龙给他一个交待,就江东华那人,一定什么都不说,就走了。他们这里面掺着好多事儿,本人都未必能说得明白,你就别掺合了,累不累?”

陈爽被王家行当众掘了一下,脸上挂不住,冷笑两下刚要拿话刺他便被丁邵把话岔了过去。

可是没多久,就听见陈爽小声说“人啊,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不跟他说只不过是给他留面子,自己就一点儿看不出来?非要找不自在,装什么糊涂啊?好受吗?”

王家行气坏了,丁邵却笑得得意,向丹尼奥一耸肩,那意思是我也很苦恼啊,都抢我,丹尼奥笑呵呵的挑眉别有意味的看着丁邵。

从酒店出来,丁邵故意做出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说“对了,王家行,红阳南岸那个案子你看看,我们把重点都放这边儿了,那边得抓紧,今天就弄出来吧,我先送陈爽回去。”

王家行点头答应了一声,看着两个人在他面前上车关门,绝尘而去。

凌晨一点多,王家行终于干完手上的活儿,在回家的路上,感觉身体与心理极度的疲惫,他不是机器人,也有撑不住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和丁邵好好谈谈才行。

看到那凌乱的衣物**的现场,烛光晚餐的残骸,隔着门缝泄露出的一声声呻吟。

明明知道自己会受刺激,可他就是想确定,看看他不在的时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里面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当陈爽甩给王家行白眼球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这个人给了他多少难堪,而是他不会以为自己对他工作上的指责是给他穿小鞋吧?这种想法,过后,王家行都觉得自己白痴,做为一个受害者竟然可笑的想要解释什么。

哎,看来他们搞到一块已经很久了,想到丁邵可能是在玩真的,确定很伤心。

王家行说这些的时候,丹尼奥以为他会哭,结果没有,他只是看向远处,刚涨过潮岸边波涛汹涌一浪一浪拍过来,打在石头上,他们不久前站过的那块礁石已经被淹没得看不见一点踪影。

丹尼奥忽然指向远方,海天交接的地方,王家行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听丹尼奥在耳边说“都忘了吧!”

彼此的叹息消散在潮水声里,似乎不曾有过。

那天早上,丁邵醒来的时候,陈爽给他做的荷包蛋,看到那甜甜的笑颜,丁邵一口就把蛋吞了下去,陈爽在眼前忙来忙去的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换了个人准备早餐,确实赏心悦目了许多。

略微清醒的时候,他想起来头天晚上王家行似乎回来过,可是那又怎样?上班以后,告诉秘书联络王家行,也没反应,丁邵也不觉得有什么,第三天,秘书告诉他还是联系不上的时候,丁邵皱着眉说,

“告诉他再不来上班就开除。”

丢下这句话就进了会议室,临散会前,宣布提升陈爽为技术主管,消息太惊爆了,反而没人有意见。

丁邵自顾自的出了会议室,在办公室里找一个合同,怎么也找不着,冲秘书发了一通火,把她撵了出去。

陈爽敲敲门,本来火大的丁邵一见是情人马上笑嘻嘻的贴了上去。

陈爽轻轻推了他一下“注意影响啊!哎,我问你,王家行用的那台电脑有密码的,你知道多少不?”

丁邵圈拢住陈爽“你用他电脑干什么啊?想用就用我的呗。”

陈爽一点丁邵脑门“真是的,他那电脑里有材料啊,我要用啊!”

丁邵冲技术部一抬下巴“那边没人知道?”

陈爽撇撇嘴“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了,我是新官上任,即便知道谁会说啊?还不等着看笑话?”

陈爽嘟着嘴说“他们不管是资历还是年龄都比我大,不好管哪。”

窝在丁邵怀里眨眨大眼睛看他,陈爽是设计员出身,制图软件很熟练,但是其它时候就比较小白,丁邵偏偏觉得他就是连小白的时候都可爱,于是哈哈大笑。

“走,我跟你过去。”

把用户密码取消掉,重新设了一个,陈爽一拍丁邵后背“你还蛮厉害的嘛”丁邵无可无不可的笑了一下,其实这招是王家行教他的,那一年,王家行和他冷战,住到谢瑞涵那屋,丁邵把电脑就搬过去了,让王家行用,王家行本来不想用他的东西,可是早先有作业存在里面,要拷贝出来,见丁邵设了密码,回头看丁邵,丁邵装做没事人般看他,

“什么事儿?”

他就是找茬和王家行说话,王家行憋了口气,把密码改了,

“嘿嘿,你怎么干的?太厉害了,教教我呗。”

王家行懒得理他,丁邵就借机会死缠,没办法,在他面前又演示了一遍,拷完东西,王家行就走人了。

现在想想,那会儿还挺有意思的,看,不知不觉中彼此都从对方身上吸取了些什么,包括那些习惯用语和小动作,生活习惯也有些地方被同化了,丁邵记得自己原来最不爱吃的就是冷面,他也不喜欢喝咖啡的时候加那么多糖,现在都变了。

王家行消失了那么长时间,二个月,整整二个月,丁邵没有他一点消息,丁邵也没去找过他,当初刚到北京的时候,手上钱并不多,丁邵炒股翻了点钱,王家行的钱也都融了进来,工资里也有一部分会自动转账进来,股票卡、医保卡、住房公积金卡都握在丁邵的手上,王家行身上除了一张工资卡和一张信用卡之外,没有多余的东西,丁邵让人把他两个卡都停了,他却向石沉大海一般,无声无息,甚至都没有去营业厅办过什么业务记录,还真是奇怪。

外面下雨的某一天,丁邵盯着窗子上划过的雨幕,连着喝了三杯咖啡,给王家行打了个电话,一个女声悠扬的传来“该用户已停用”。

看着那不停淅沥的雨一道道滑过窗棱流下痕迹,好像是谁曾经也这样哭过,想不起来了。

第47章约周胖子喝酒,变成了陪陈爽跳舞,pub里人生鼎沸,丁邵体力实在跟不上,拉着陈爽回到吧台,冲陈爽抛了个媚眼,然后掏出电话,坐在一边的周胖子不满的问他“给谁打呢?你说出来喝酒,一刻也不安份。”

丁邵嘿嘿直笑,抱歉的拍了拍周胖子的肩膀,从进来就一直陪陈爽,

“丹尼奥,一直都联系不上。”

“丹尼奥?你找他干嘛呀?他度假去了,现在指不定怎么快活呢。”

丁邵挑眉看向周胖子,

“你们熟?”

“还行吧。”

周胖子喝了口酒,看了看丁邵,侧脸是那么俊朗,怎么看也不像冷情到那份上的人啊。

陈爽坐不住,缠上丁邵说“走,咱们跳舞去。”

陈爽这体力,丁邵是真跟不上了。

正巧来电话了,一拍陈爽后背“你先自己跳。”

“怎么还联系不上?他秘书怎么样说?噢,审完了?那款打了吗?嗯,催着点儿。”

周胖子笑了“这生意做得,真顺啊。”

“咳,就是真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想摸着人影还真不容易。”

“这又谁啊?”

“还能谁啊?不就那丹尼奥吗?他把事情都交待下去了,然后人就蒸发了。”

周胖子耸耸肩“我把他介绍给王家行了,现在两人恐怕正在小蜜月。”

丁邵从鼻孔里哼哼两声,也不知道是笑还是不屑,无所谓的摇摇头,

“我说~~,你什么时候成拉皮条的了?”

周胖子皮笑肉不笑“也得有人肯卖,我才能拉啊。”

见丁邵变了脸,马上说“对了,王家行要开公司呢,没钱,得融资,他竟然说这些年来跟着你一分钱没攒下来,他骗我呢吧?”

丁邵黑了脸,把酒喝了,问他,

“你信吗?”

妈的丁邵,你真黑,真一分钱没给啊?陈爽蹦了一会儿,觉得没劲,又凑了过来“再玩一会儿嘛!”

“你去吧,小孩自己玩,叔叔累了啊!”

陈爽不高兴的嘟嘴,见丁邵实在没有动的意思,就挨着他也坐在吧台边上,丁邵瞅了瞅周胖子没接话。

陈爽趴在吧台上瞅他俩,

“你们说什么哪?”

周胖子呵呵笑了两下“没什么,”又不死心的问丁邵“听说,你一分钱也没给他?”

丁邵的脸更黑了,这王家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嘴碎了?有话跟我说啊,到处跟别人哭穷搏同情去了?灯光一晃一晃的闪过,丁邵撇着嘴角冷笑两下“谁跟你说的啊?”

陈爽往这边凑了凑,周胖子也没什么避讳,挑着眼皮问他“看来是真的喽。”

“我可没亏待他啊,别听别人挑拨离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周胖子看看丁邵,不像昧着良心说话的人啊,他实在是琢磨不明白谁撒谎,犹豫了一下终于说“王家行,要是有钱的话,也不能去卖啊。”

丁邵脑子嗡的一下,

“谁?”

你说谁?他们不是相好是买卖?周胖子跟酒保点了芝华士,酒保站在旁边兑绿茶不停的摇,那姿势潇洒极了,丁邵的心却一上一下的,觉得那姿势花哨得乱眼睛,他就不能好好弄,非得玩花样,看得头疼,丁邵直皱眉。

“丹尼奥包了王家行,你不知道?”

丁邵头昏昏沉沉的,

“我怎么知道?又不干我事,我也没包他,犯不着。”

丁邵见陈爽趴在吧巴上。

第48章启动以后倒车,王家行轻轻扣了两下丁邵的车窗,丁邵装没看见,王家行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愣愣的站在旁边,眼睛也不知道瞅在哪里就开始发呆。

丁邵看见他那傻样,忍不住翘着嘴边乐了一下,然后摇下车窗“嘿,嘿,还用请啊?上车吧!”

王家行坐了进来,系上安全带。

“我妈,寄了什么东西给我啊?”

丁邵瞪着眼睛在王家行和安全带之间巡视,气得鼻子快喷血了。

前不久出去办事,在高速上开车,丁邵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儿走神,王家行也一直看着窗外,两人都没注意前面,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丁邵已经踩了刹车,他们只差一点,就全速撞在桥梁上,那天丁邵确实是喝了些酒,但量不大,王家行瞪着丁邵直喘气,眼角抽动两下,一声不吭的把安全带系上。

丁邵尴尬的解释“没事儿,走了会儿神,不用那么害怕。”

王家行小声说“曲乐恒可就是这么残的,您是司机您不怕,我可还没活够呢。”

气得丁邵差点儿喷血,对,司机是有气囊保护,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车内气压太低,逼得人想吵架,王家行又是一副懒得跟你讲的样子,丁邵真是没辙,知道说出来的也都不是好话,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却也同样小声嘟囔道“就你,值吗?为你出场车祸?知道我这车多钱吗?”

见王家行侧脸抿着嘴角憋气的样子,丁邵心理平衡多了。

丁邵一想到这事儿,再看王家行小心翼翼的样,心里上火嘴上就嗡声嗡气的说“我怎么知道?”

王家行见丁邵生气也不再说话,视线移到窗外,手上玩划着档案袋的边角,丁邵扫了一眼那只手,虽然不像少年般细腻,一样白晰韧滑,一动一动的,像是在演奏着什么。

进了屋,丁邵把外套一脱,大刺刺的坐在沙发上,两手搭着沙发背,一仰头跟王家行说“我还没吃饭呢,给我煮面条吧?”

王家行不可思议的看向他,我又不是你保姆,还当我是随身携带物哪?

“东西呢?”

“?”

“包裹,我妈的包裹呢?”

“怎么?这么多年的老朋友连顿散伙饭都不愿意煮啊?”

丁邵睁大眼睛委屈的看向王家行“我晚上还没吃东西呢,饿死我了。”

王家行叹了口气,把档案袋放在单人沙发上,脱下外套,准备去厨房烧水“我想吃手擀面,行行,你的面最劲道了。”

王家行气得眼花。

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反正是最后一顿散伙饭,原来丁邵是真的想让他自动离开,不是情人还是同学,也算善终了。

王家行忍气吞声的丢下锅,又去舀面,丁邵趁他忙东忙西不大注意的时候悄悄抽出档案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个写字间的租约,一年,租金预付。

嗤笑了一声,扔下东西去厨房看王家行。

他家厨房是敞开式设计,和客厅相连,刚才丁邵背对着王家行,王家行见他低着头,以为他在想事情,便没理会,找出擀面杖放在面板上,一边往面粉里和水,一边用手搅,两只手都沾了粘乎乎的面粉用力的揉弄,丁邵走了过来,打开冰箱问他“你吃苹果吗?”

“不吃,谢谢。”

丁邵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面盆,

“太干了吧?还得对点水,”

“没事儿,一会儿……”

王家行的话只说出来一半儿就顿住了,丁邵搂上了他的腰,嘴唇贴他耳边游移,鼻息寻着脖子的位置直往衣服里呼气,

“丁邵~~”

“嗯?你想说什么?”

丁邵亲上了他的耳廓,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衣服里半遮半露的锁骨还有一枚若隐若现的吻痕。

丁邵圈紧了手中的力度,加重语气说“我温柔的情人,你想说什么?嗯?”

王家行一激灵,丁邵的语气不对。

王家行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空气中危险的味道让他用力挣脱丁邵的束缚,转身反手给了丁邵一巴掌,本想趁机跑到客厅,冷不防丁邵一个直拳,快速迅猛的打在他眼眶上,仰面被打倒在面板上,丁邵一扯他脖子,直接从流离台上把他掀了过去,掉在客厅的地面上,王家行觉得自己脖子疼。

丁邵一片腿也跳了过来,把王家行拖到客厅的过程中,王家行一直在挣扎,丁邵又给了他两拳。

“唰啦”一声,王家行的衣服就破裂了,何止一枚吻痕,丁邵气不打一处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生气,反手又给了王家行一巴掌,王家行有些被打懵了,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丁邵在学校的时候可是学过散打的,他们那一界里正经出了几个厉害的好手,丁邵家里还有个奖杯,那是市里举办的XX杯散打王的荣誉,王家行唯一的想法就是离丁邵远点,拳打脚踢的踹向丁邵,争取片刻机会,就往外跑,结果又被下邵按住从后面压了上来以后,翻过身子,一记勾拳打在鼻梁上,一股铁锈味儿顺着鼻腔流到喉管里。

王家行咳了两声,用手挡住脸,丁邵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王家行仰面躺在地上,两手捂着鼻子,防止丁邵再次打过来,鼻梁好像被打断了,右手有两根手指麻木得似乎也失去了知觉,刚才用手挡着丁邵袭击的时候,他听到了自己手指头骨折的声音,左眼被连着打了两次,肿得只能眯成一条缝,脸也肿了,一说话,感觉那腮帮子都不是自己的。

王家行除了刚开始反抗了一阵后,就再也没有对抗的动作,丁邵既没给他机会,他也无力反击。

近来丁邵对他一直都是冷暴力,并没有真的煽过他,可是一旦动手,早年间打他的那股子凶狠劲儿一下子就被激活,记忆里危险的残骸瞬间放大。

这回丁邵更是变本加厉,话也不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挥着拳头就是一通揍,打完用脚踹,踢得王家行浑身酸痛。

丁邵打累了就找武器,转了一圈没有顺手的,就操起面板上的擀面杖没头没脸的往下砸,要不是他用手护着头,恐怕早就被敲漏了。

本来,在来的路上就有不好的预感,可是丁邵再怎么强势专制,却不说谎,他说有包裹王家行不是没疑心过,只是潜意识里总觉得要和丁邵谈一谈再散才好,不明不白的就不再联络,几年的感情下来连句交待都没有,总觉得心里空空的。

这么久都没打他了,他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丁邵会没头没脑的上来就是一顿揍,原来的那点情份和奢望都被丁邵打碎了。

丁邵站直身子盯着躺在地上的王家行,弯成个虾米形,两手护着脸,都肿成个猪头了,刚才猛抡擀面杖的时候,丁邵觉得自己有犯罪的冲动,

“就这么打死他也好,死吧!死吧!”

死了,我给你抵命去,念头一闪而过,丁邵住了手。

擀面杖也扔到地上,手腕粗的物什,打起人来还真顺手,可是真的打死了他,到哪儿再去找个一模一样的王家行来?丁邵用两只手整理整理头发,喘匀了气,拿起茶几上的合约,在王家行面前抖开,

“怎么?想自立门户了?”

几下就把合约撕成碎片,往空一扔,纷纷扬扬的落在地毯上,像雪片一样。

丁邵嘴角抽动着不知道是乐还是在哭,看着王家行的侧脸,一动不动的,忽然心生悲戚,怎么?那么容易说忘就忘说放就放,这么久了我解不开的心结,人家一句话,说撂下就撂下了?王家行,你也忒从容了些吧?丁邵掰开王家行的脸,见他颤抖着手捂住鼻子,便轻轻摸上青肿的眼睛“疼不疼?”

感觉到王家行战栗着哆嗦,

“怎么了?行行?你想走说话啊,我是那种死赖着你不放的人吗?至于连声招呼都不打吗?你是跟我出来做生意的,你说你妈要是问我你去哪儿了,我怎么说啊?我把一大活人弄丢了?没法儿跟你家里人交待呀,你说是不是?”

丁邵两手捧上王家行的脸,轻轻吸着他的嘴唇,不知道刚才是自己用力打的,还是王家行自己咬的,破了,丁邵用舌头舔了又舔“你不要怪我生气,实在是你做的事儿太气人了。”

丁邵手指轻轻滑动,在王家行的胸口打转,声音轻轻的,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行行,你说你缺钱了,跟我说啊,我能不给你?用得着那么惨兮兮的跑去找周胖子诉苦吗?还跟丹尼奥整这么一水,他是我的客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我床上的人,跑人家身子底下不说,还玩虐待,丹尼奥得怎么看我啊?”

“对不起!”

啊?丁邵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让你误会了,我不做这一行的,你放心,我没想过要和你抢生意。”

丁邵怒了,抬手就要打,我是那意思吗?见王家行蜷着身子往回缩,都顶到沙发腿了还往后退,心里没来由的难受。

丁邵把两家行裤子褪了下去,伸开他两条腿,把自己的性器挤了进去,一边律动一边拨弄他的分身,听到期期艾艾的哭声,

“你哭什么?又不是没做过?你不就是喜欢这样吗?啊?还是喜欢我这样?”

丁邵变换了姿势,一只手从王家行腿弯下穿过去,一只手搂了他的脖子,从后面进去以后,猛烈的撞击。

一开始王家行还忍着不出声,可是丁邵没完没了的像充了电似的总也不停。

“不喜欢,从来没喜欢过,我最厌恶的就是你。”

哭叫着喊出来的话是违心的,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尤其是近年来,甚至觉得和丁邵有点儿相依为命的感觉,可是事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丁邵的所作所为告诉他,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这样的身体,越是有敏感的反应,心里就越是荒凉。

不是这样的!丁邵看着王家行的侧脸,眼神迷惘,没有焦距。

他说的是真的吗?讨厌我?一直都是?从最开始到现在,只要一想到过去,丁邵连自己都讨厌,想不出可以留下他的理由,说爱他?以前倒是常说,可是现在连丁邵自己都觉得自己爱的是陈爽。

只要一想到王家行要离开,彻底退出自己的生活,把以前和现在的自己全盘否定,甚至连他的东西都不肯拿走,心里就抽痛不已,嘴里说出来的又是完全相反的话。

“你还真是不要脸,见个人就往上贴,知道人家都怎么说你吗?好多人排着队的等着买你呢!怎么?跟着我觉得亏了是不是?没见到钱难受了是不是?你什么时候也变这么势利了,啊?”

丁邵整个分身抽了出来以后,换了个姿势面对面的全根抽出,又全根没入的冲刺,王家行疼得啊啊大叫。

“有本事走,你就走远点儿啊,和那个丹尼奥泡在一起,又是高级餐厅又是逛夜店的,总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做给谁看?故意勾三搭四,就是想让我注意对不对?这本来就是你的特长嘛,拍个色@情片,合同上的薪水比明星都高,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侍候的那帮人,让人家这么优待你,其实你也爽得不得了吧?你知不知道为了买回你那破版权我被额讹了多少钱?”

丁邵挺直了上身,嘴里唔唔着,其实在心里吼着“还钱!”

两个字,他知道这两个字绝对不能说,一定吼出来就是后悔,其实他脑子也没有这个意思,真的没有,他只是想找个理由留下王家行而已。

想不到,想不到能留下他的理由和借口。

但是看到王家行绝望的眼神,他也知道王家行是被了刺激到了,他万分后悔提那个事,香港的事一个字都不能提的,自己忍了这么久,怎么就是忍不住呢,那一年同样是受了刺激的丁邵,一回到酒店就是王家行站在窗边摇摇欲坠。

“王家行,王家行。”

丁邵猛拍他的脸颊让他清醒,王家行回过神以后,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你把我找回来,就是为了这儿?丁邵,从我认识你那会儿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你这么混蛋。”

泪水顺着眼角淌进鬓角,王家行痛苦的悲鸣,让丁邵无所适从。

第49章丁邵圈紧王家行的脖子,脸贴着脸蹭掉他脸上的泪痕,顺着耳边厮磨,轻声问他“行行,你生气了?”

声音里是从没有过的不自信,丁邵尴尬的笑笑,清了清喉吼,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捧着王家行的脸问“其实你刚才在说谎是不是?你喜欢和我在一起的,你也有感觉的对不对?和我做最舒服了,他们都没有我好,你说过的。每次都哭着求我下面又缠紧了不松口……”

见王家行那冷冷看着他的眼神,丁邵吓得心突突直跳,脑子一团乱,手上就扶了过去,一点点的揉弄着王家行的分身,好半天才让它处于半勃起的状态,越是着急,手下就没了轻重,想从他体内撤出来,可是下面卡得太紧,又紧又热卡得丁邵大幅的抽动,托着王家行的腰用力抽插,射了一回后,轻轻的往外撤离分身,被保险套箍得难受,刚想用手去摘,接触到王家行看他的眼神,心里打了个颤,那眼光冷极了,这样的王家行不是他认识的。

王家行嗤笑着,带着从来没有过的轻蔑“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和你在一起,我有感觉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和谁都会有感觉。”

王家行的声音冷冷的,丁邵从来不知道他这么会伤人,

“行行,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丁邵想过去捧王家行的脖子,王家行用手拨开他,牵扯得自己的伤口也痛起来,嘶的一声,咧着嘴问丁邵“什么样?任你欺负的样?你想怎样就怎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永远都做你的垫脚石当你的人体娃娃?”

“不是这样的,行行,我们好好谈谈。”

“丁邵,你也不小了,闹也闹得差不多了,作也作够了,我不想和你玩了,我们好好的分了吧!”

丁邵一抬手,王家行竟然条件反射的往后就躲,丁邵的动作是要打他,没真的想打,可是一看他那反应,丁邵心里真不是滋味,好像自己常虐待他一样,怎么可以这么怕自己,那两只手捂了脸,蜷着身子往后缩,裤子也不提,白花花的大腿和分身就露在外面,衬衣也被撕扯得挂在手腕处。

王家行的衣服并不花哨但是料子和款式很讲究,他白衬衣特别多,各式各样的面料,像现在这款就是棉质的触感特别舒服,王家行的鼻血滴在上面晕开一层层的像花一样。

丁邵冷了眼睛,这样的王家行,竟然也想走。

凭什么他说走就能走?离了我丁邵,你还有什么乐趣?像摆弄机器人一样,拽着王家行的腿把他拖到身边,一边并起两根手指塞到后穴里,一边抚弄着那半勃起的挺立。

越是这么弄,丁邵心头的悲哀就越凝重,王家行也不说话,隔着指缝丁邵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是嗤笑还是悲悯,半翘着的嘴嘴却有泪水顺着指缝缓缓淌下。

好像是因为王家行太悲伤了,所以自己也哭了,哭过吗?不会吧?自己从来不哭的,可是好像确实是搂着王家行喊着别走。

还是根本就没喊出来,那声音压在胸腔里一声声的回荡着,击得自己的耳膜生疼。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丁邵盲目的拿起手机放到耳边,并没有按接听键。

从五分钟前,他和王家行的手机就处于轮流呼叫状态,是烦躁的铃声让他崩溃还是王家行冷凛凛的话让他心寒,忘了,彼此都说了很多伤害对方的话。

电话是刘明洋打来的,谢瑞涵回国渡假,他和周胖子分头联络王家行与丁邵,说是这几个在北京的朋友要聚聚。

刘明洋说王家行的电话一直挂不通,问丁邵能不能联络上他,丁邵当时的回答时不能,而实际上他的手正捂在王家行的嘴上,不让他发出声音,王家行急了,张嘴咬上了丁邵的手指,直到丁邵扣了电话,他也没有松嘴的意思。

撂了电话好像是抽他嘴巴来着,嘴里骂的话有多难听多不堪入耳已经忘了,王家行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回来,以前他不这样的,现在是铁了心的要走,也不知道是丹尼奥给他吃了定心丸还是听到谢瑞涵的名字,那份心思又活份得了,依稀记得当年,乍一开门就看见两个光了身子的家伙在沙发上折腾,王家行闭了眼睛仰起脖子的那个享受劲儿,想当年他的眼神一直追着谢瑞涵跑,他就从来没拿那种沉迷的眼神看过自己。

忘了是因为什么起的头,丁邵说王家行离了男人那活儿就活不下去,一点儿主心骨都没有,就知道依着这个靠着那个,像条藤蔓,这辈子就是被压的命。

见一个好点的就往上扑,也不照照镜子,又老又丑还没什么姿色,浪给谁看?王家行就说扑到谁身上都比扑到你身上强,谁都比你好,哪怕是世界末日地球上就是剩下一条公狗和你丁邵,宁可选公狗过一辈子也不再沾你半点儿边,按摩棒子都比你强。

丁邵发狂般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忘了是什么让他失控成这样,只记得烧心烧肺的疼。

失神的看王家行,他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呼吸一声重似一声,艰难的爬过去要拿自己的手机,后穴里插着的擀面杖被鲜血一点点的濡湿顺着腿根往下淌,每爬一步拖着那根长长的东西就往前蹭一步,内壁的媚肉随着擀面杖的移动往外翻着,丁邵忽然想起许久以前看过一只在房梁上走过的猫,屁股后面就插着根棍子,当时他好像还说过,谁这么蓄牲啊,又给人家安了只尾巴,太缺德了。

可是当他拿着那个东西往里捅的时候,听到那撕裂的声音,虽然手软却没仍执着的顶了进去。

用手捂紧了王家行的嘴,自己的嘴则咬在他的后颈上。

丁邵怀疑,刚才那个暴虐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丁邵走到王家行身边,抖着手把手机捡了起来,轻轻的关机后,啪的一下扔到对面墙上,手机的屏幕被撞出一道裂痕后刹那就暗了下去。

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王家行僵直的趴在地上,若不是细微的轻喘,真的以为他死掉了。

“铃~铃~~”宅电突兀的响了几声后,传来刘明洋的留言“丁邵,你不在家?手机没人接呢?下楼了没?我马上就到你楼下,谢瑞涵可说了,今天不醉不归,你别开车了,我载你过去。”

丁邵吓坏了般用手撸了撸头发,整整衣领,汗渍渍的衬衫,还存有一股情欲与血腥的味道,分身上还套着保险套就被他塞回裤子里。

丁邵脱下衬衫,缠在王家行的手腕上在沙发根部系了两扣,

“你别乱跑,我马上回来。”

拿着衣服边下楼边穿,丁邵刚一出公寓,就见刘明洋下车。

“嘿嘿,刘明洋,咱们可有年头没见了。”

丁邵坐进刘明洋的跑车赞叹道“你小子混得不错啊”!

“一般吧,要试试吗?”

两个人换了位置,丁邵打开天窗,一阵风吹了进来,把心里的那些毛躁都吹散了“刘明洋,你怎么吃皇粮还这么得瑟啊,就不怕被双规了你?”

刘明洋一瞟丁邵,丁邵把车开了出去“怎么这么多年了,好歹你混成了一个CEO,这嘴怎么还这么臊啊(不着调的意思)?这我老婆的车,平时我哪儿敢这么招摇啊?”

“你结婚了?不够意思啊,怎么没告诉咱们啊?”

丁邵既惊讶又兴奋的看刘明洋,刘明洋有点害羞“哪儿啊?还没呢,不过快了,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们啊?”

两个好朋友没有芥蒂般的相互调侃着,几年没见,确实有好多话要讲,正说着,刘明洋的手机响了,

“喂?哪位?啊?”

沉默了一下,刘明洋瞅了瞅手机屏幕,又瞅了瞅丁邵,

“好的,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怎么?有事儿?”

“啊!”

丁邵手指敲敲方向盘,

“那你先去办事儿吧!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替你给大家告个假。”

丁邵做势要停车。

“那哪儿行啊?没多远,一会儿就到了,先把你送过去。”

两个人各怀心思,谁都不说话““那个,王家行,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丁邵愣了一下,笑着对刘明洋说“没啊?我现在也联络不上他,这小子失踪了。”

刘明洋噢了一下,

“哟,这条街单行,拐过去我就不方便了,芥末知道不?都在那儿呢!”

“没问题,我就从这儿下了,没两步,走过去就行了,你快点来。”

两个人的眼神闪烁着交映,

“行,那我晚点儿就到啊。”

丁邵朝街里走了几步,见刘明洋车开没影了,立刻跑回来,到马路对过拦辆车回家,他刚到楼下的时候,正见刘明洋的车开走,心里咯噔一声,来不及等电梯,快速跑到楼上,公寓的门大敞着,进去以后一地的血腥一室的檀味道还未消散,王家行不见了。

丁邵扫视了一下室内后,捡起被扯到地上的电话,盘腿坐在地上,按了一下回拨键,电话还没拨出,他就撂下了,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刘明洋的手机号码。

丁邵愣愣的坐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般用手抹了抹脸,揉了揉眼睛,起身关门,下楼开车去了约定的酒吧。

第50章“我是寂寞的人啊,你是寂寞的人。”

有点喝高了的谢瑞涵隔着酒杯看丁邵“我,就像接见外宾一样,坐在这儿,轮流招待你们,你说说你们像话吗?周胖子来了刘明洋去接你,你来了周胖子又不见了,王家行那不着调的,压根就不出现。你说说看,你们对得起我吗?哥们一个人在大洋彼岸没命的忙乎,容易吗?你们好意思这么像流水席似的轮着,一人敬一杯就闪人啊?忽悠我哪?这哪叫聚会呀?明明就是我谢瑞涵的个人演唱会。”

拿着酒瓶子,谢瑞涵站在沙发上就开始唱Beyond的情人。

“嗨,嗨,我说,你怎么一硕士也耍酒疯啊?学问渐涨酒量不见涨呢?”

别人都看他们,丁邵嫌丢人,连忙按了谢瑞涵坐下,摇着他肩膀问“我说,周胖子什么时候走的?他怎么走了?”

“啊?谁?黄育友那个见色忘义的,有了老婆不要朋友的家伙,他老婆,”谢瑞涵晃了晃头“好像是他老婆给他打的电话,一接电话脸都变色了,就他那惧内得德性。”

谢瑞涵嘿嘿直笑,换到丁邵这边的沙发挨着他坐,

“就像王家行说的一样,就算喝多了跳脱衣舞,他都得把衣服叠得板板正正的再跳,纯是让他媳妇调教出来的。”

乍一听王家行的名字,丁邵的心猛的要跳到嗓子眼,偷眼看谢瑞涵,只见他隔着酒杯,媚颜媚色的挑着一双凤眼看自己,丁邵正襟危坐,不敢再偷看他,谢瑞涵偏偏又凑近了些,下巴垫在丁邵肩头,贴着丁邵耳根“都说一会儿就回,几个一会儿了,都没影了,把我丢这儿就走。你说,你干什么事儿了,把人都得罪光了,他们一听见你的名字跟听见瘟疫似的?”

谢瑞涵抓紧了丁邵的领带凑到他眼皮子底下,冲他脸上喷气,眼雾蒙蒙的“你把王家行怎么了?”

丁邵心虚,立时一头的汗瞅着他,问“我怎么了?”

谢瑞涵一扁嘴,要哭,

“你把我的行行拐跑了。”

埋在丁邵的胸口呼哧呼哧的喘气,也不知道是是在哭还是在笑。

他确实是喝多了,谢瑞涵是丁邵第一个动心的人,多少年没见了,丁邵多少有点恍然如梦的感觉。

谢瑞涵比几年前成熟多了,也也更加帅气漂亮,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像个白领精英,喝过酒后一双丹凤眼瞄来瞄去的,风情万种。

若是平时,丁邵早就被吸引得丢了魂,今天没这心思,心慌得很。

把谢瑞涵拖到车上,丁邵问他“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扯了扯领口,丁邵觉得胸特别闷,谢瑞涵也不说话,哼哼唧唧的在那儿唱歌,谢瑞涵嗓子特别好,多高的音域他都能飚上去,以前去KTV的时候他就是一麦霸,所有人都困趴下了,累得声音嘶哑,他依然活力十足的在那儿吼着。

当他唱情歌的时候,那一派温情脉脉总是能迷倒许多人,丁邵瞅着他的侧脸,感叹岁月飞逝。

目光转向眼前的柏油路,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开了一会儿,丁邵单手捂住了脸,揉揉眼睛,找个路口把车停到一边,不能再开了,这么下去非出车祸不可,精力总是不集中。

谢瑞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也不埋怨他,就是唠唠叨叨的自说自话,丁邵做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时不时的“嗯,嗯”两声,其实他根本就没听进去。

谢瑞涵伸手在他恍惚的眼前晃动“怎么?被感动了?”

“啊?啊!”

好半天他才知道,谢瑞涵讲的是他和王家行,都是小时候的事儿。

丁邵又走神了,是谢瑞涵呜呜的哭声把他给拽回来的,一头雾水的看着旁边的男人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抓,丁邵扯了面纸巾给他,上下瞅了瞅谢瑞涵,

“你哭什么啊?”

谢瑞涵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红着眼角看丁邵“你还记得那年咱们去熊岳吗?”

丁邵愣了一会儿,噗的笑了一声,那年,好遥远的事啊,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该多好。

那会儿眼睛里根本就没有王家行,现在想想,丁邵都觉得自己胆大,那么多人的客车上,就敢把手伸到他裤子里,可能是喜欢的吧?要不怎么就对他欺负起来没够呢。

“那年,你说捡贝壳,然后向我表白来着。”

丁邵听着谢瑞涵悠悠的说话“呵呵,是啊,你答应的那叫一个痛快,别提我多高兴了,没见过你那么耍着人玩的,立马就说你只做压人的,不做被压的,要我在下面。”

谢瑞涵呵呵直笑,

“你不是没答应嘛。”

丁邵挑眉看他“我要是答应了,现在早就被你踹了,指不定在哪儿伤心呢。”

“得了吧你”谢瑞涵向后一仰“你要是真喜欢我,还能缠着王家行不放,你知道我看到他身上那些痕迹我心多疼吗?”

丁邵愣了,看谢瑞涵当年的情形怎么都像拒绝,那年从海边回来他就知道他俩不可能了,才故意拉了女朋友回家现给谢瑞涵看的,折腾了一宿,再对上谢瑞涵的脸是彼此都尴尬。

那时候是挺意气用事的,不过,现在提这个是不是晚了些,丁邵食指顶在门牙上琢磨着刘明洋能把王家行拉哪儿去。

他现在身份特殊着呢,好歹也是一个极有前途的公务员,要是因为这事出点什么负面影响,那他这辈子的仕途就算栽了。

怎么想丁邵也猜不出来刘明洋能把王家行弄到哪家医院去,总不能傻乎乎的给刘明洋打电话吧,或许周胖子能知道?

“丁邵我恨你。”

“嗯?”

丁邵瞅了瞅谢瑞涵,两个人目光对上后,丁邵灿然一笑“可别说你是因爱生恨,争风吃醋,我可不信。”

“真的,我恨你,你把行行还给我。”

谢瑞涵哭着拉扯丁邵的袖口,借着酒劲儿闹腾,半盒纸抽用下去,丁邵第一次发现,谢瑞涵还真能哭。

“我后悔死了,如果一不作二不休……”

谢瑞涵想说的是当初做了或许就没这些烦恼了,话没说出来。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丁邵心生厌恶,真是相见不如怀念,早年间的那些好印象荡然无存,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整个就一怂包。

见丁邵忽然冷了脸,谢瑞涵也觉得没意思,忽然笑了“和你开玩笑呢,看你那认真的样儿。我知道你俩现在挺好的,就随便说说。”

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窗外“这几年他都不联络我,信也不回,MSN也不上,我们是彻底不行了。”

心中的郁闷谁能解得开啊?想着想着又开始唱,唱着唱着喉咙就有些紧,歌也走了调,带着哭腔。

丁邵烦躁不堪,恨得一头是包,真想打开车门把谢瑞涵踹下去,耳根子就清净了。

这世界上哪能后悔药去买?你要真喜欢王家行,当初就是死乞白赖的也追到手啊,根本就不堪一击的感情,还怕别人插手?正烦着,手机响了,是陈爽,陈爽夜夜查岗,一说就二个小时,丁邵嫌他唠叨,本想直接关机算了,忽然想到如果陈爽联系不到他,必然得到家里找人,那一屋子的罪证还时间消灭,到时候又该闹了。

皱着眉头接通电话。

陈爽静默了一会儿,警觉的问他“谁在你旁边呢?”

丁邵花了半个小时才解释清楚那是喝醉了的老同学而已。

第二天一早,丁邵还在家里擦地板,陈爽就上门兴师问罪来了,名义挺好听的,我给你送早饭来了,一起去上班,实际上东转转西转转四处搜查罪证,趁丁邵不注意还在床上闻了闻。

丁邵昨天回家后一直忙到天亮,连梯角线的凹槽都拿抹布一点点的蹭了,四点钟就把窗户擦得亮晶晶的干净,站在一尘不染的室内丁邵心里荒芜得厉害,把垃圾倒了以后,操起麻布把清理了两遍的地板又从头擦了起来。

很久没干家务了,累得腰酸背痛,吃早餐的时候脑子还在高速运转,看着陈爽东张西望的丁邵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陈爽本来就别扭,见丁邵这样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头,丁邵怪他动手动脚的乱拍,两个拌了几句嘴,心情极其不好的一起去上班。

一个礼拜后丁邵给周胖子挂了个电话,打听王家行的情况。

被周胖子冷嘲热讽了一通,最后一句我挺忙的,这事儿再说吧,电话就挂了。

等他终于找到王家行的时候,还没进屋,在门口就碰上了刘明洋,刘明洋话都懒得跟他讲,直接就用拳头往脸上招呼,这半个月来刘明洋没少看到那些诡异的眼神,他一往王家行的病房走,身后的小护士就凑到一块儿窃窃私语,虽然是关系密切的医院,把这事儿压下来了,但是医院里医生护士之间的消息散布还是很快,没多久都知道306号病房住了这么一号人,一开始总会有不同的小护士轮流来换针挂点滴瓶,小心翼翼的偷看王家行。

一想到这儿,刘明洋心就疼。

“丁邵,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周胖子也不拦,这半层都是特需病房,单人间配置,他往过道一站,遇上好奇的探头探脑要打听的,有嫌吵的家属气乎乎的开门要安静点儿的,一见周胖子那相扑运动员的身板,门神般的气势也就不说话了。

丁邵一开始还招架两下不还手,后来被打得疼了“打两下行了,别没完不了的,你当你是谁啊?”

拳打脚踢的还了回去。

一人一时半会儿难解难分,到底还是周胖子出手把丁邵拖到一边,往椅子上一扔“丁邵,糟蹋人没这么糟蹋的,那人还是王家行,你怎么就得下去手?”

刘明洋不解恨,冲上来冲着丁邵下巴又是一拳“我要知道像这么对他的,当初就不能把他留在你身边。”

丁邵恨恨的瞪刘明洋,

“都怎么回事儿?怎么最近遇上的都这样的,噢,你们都把他当宝,当宝你们走的走跑的跑,丢下他一个人,噢,现在出来装好人了,我们在一块儿遭罪受苦的时候你们都跑哪儿去了?现在跑这来充救世主,你们自己家里的事儿都整明白了吗?装什么正义啊?怎么了?我凭什么下不去手,他就一破烂,怎么到你们眼里就成香饽饽了?”

丁邵火气一上来,嘴就没有把门的,他是受不了这么多人用批判的语气审他,冷不防,周胖子抬手也给他一嘴吧“丁邵~~,你还是人吗?”

丁邵不说话了,低着头,过了一会儿,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我不是人怎么了?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儿,关你们屁事?”

抬头恨恨的瞪着刘明洋。

“怎么不关我事?丁邵,不是我丢下他不管,是你说的,你说过你是真心对他”丁邵想起某一年球场边不羁的少年并非真心的说“我们不是玩,我对他是认真的。”

“你说过你当他是宝。”

刘明洋尽管冷静,声音却激动得有些走调。

丁邵想起来那年别墅事件后,自己怒吼着对刘明洋说“我不是禽兽,我这么对他只是生气,我一直当他是宝。”

“你说你会好好待他!”

刘明洋眼睛都快流下来了,丁邵想起来那年送刘明洋去火车站的时候,为了让刘明洋死心,他说“你放心的走吧,以后不要再和他联系了,我会好好待他。”

“可是你怎么对他的?你们吃苦受罪的时候我们在哪儿?那我问你,你知道不知道,王家行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是什么?他说‘救我~’;你知不知道有人把他的电话写在厕所里,底下还写着靓男一夜情送按摩。啊?;你知不知道?他在你无数个情人走后强装笑颜,为的就是博得你一点点的温存。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让他这么爱你?”

丁邵愣了,王家行爱他,怎么可能?他明明说过他恨他。

他最讨厌的就是自己。

“丁邵,你他妈的就是一流氓,王家行跟你这些年算是被糟蹋毁了,如果不是他说有话跟你说,今天这门你是进不去的,你记着,今天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以后再也没瓜葛了。”

丁邵吐了口痰在地上,夹着嘴里的血,刘明洋这小子够狠的,每拳都用了全力。

“你说的算吗?”

起身往病房里进,他还奇怪周胖子今天怎么约他了,原来是这,翘起一边嘴角笑了,行行,想和我说什么?看到王家行的样子,丁邵脑子里轰的一声,他也知道那天打他打得挺狠的,可是都这么长时间了,脸上还有青淤和黄褐色的痕迹,实在是惨了些,鼻梁上还贴着胶布,手指上缠着绷带,不会是真的骨折了吧?当时好像是听到断裂的声音,王家行靠坐在床头上,从丁邵进来就没在看他,一直盯着丁邵的裤管,丁邵往床边迈一步,他就抖一下。

刘明洋半开了门,低声对丁邵说“你别靠他太近,现在哪怕是轻微的刺激都会让他情绪很不稳定。”

丁邵愣愣的看着,一颗心极其不安的跳动。

王家行也不抬眼看丁邵,好半天才声音嘶哑的说,

“丁邵,你差一点就杀了我。”

那天晚上,刘明洋乍一见到王家行的时候吓坏了,王家行已经痛到麻木,见刘明洋扯了被单来包他,确实有想过丁邵会不会内疚得忏悔。

可是,手术的时候,因为时间过长,局部麻醉失效后又打了一针,王家行却连死的心都有。

以前去医院看病的时候不是没看过那种特殊的眼神,好像动物园的猴子被观赏一样的尴尬与无耐,现在又多了些根本就没想瞒着他的交头接耳,大夫虽然严厉的申斥“安静!”

,却也尽管和蔼依然责备的对他说“怎么弄成这样呢?”

王这行咬碎了牙不说话,这些侮辱和尴尬,都是丁邵给的。

王家行忘了说话吧,咬着下唇发颤,丁邵张了几回嘴也说不出半句解释,刘明洋皱着眉瞅了瞅丁邵,轻声问王家行,

“行行,你是不是还有话对他说?”

“丁邵,你走吧!我不欠你什么了,就算我欠过你什么,也都还清了。”

第51章第二天丁邵提着一篮子水果,捧着束乍眼的花,再去看王家行,306号病房干净得一尘不染。

王家行出院了,刘明洋把他接到自己家里照顾,一开始王家行还极其别扭,不过他这身伤是不能回家的,周胖子的酒店也不方便再去住,王家行也实在是没有地方去。

谢瑞涵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刘明洋与周胖子默契的三缄其口,住了段日子,刘明洋发现王家行确实不一样了,以前那么温顺随和的个性,也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他要是成心说伤人的话,也确实尖酸刻薄得要命。

医生说过,王家行是受了刺激需要看心理门诊的,刘明洋便安排了他去看,不过看来效果不太好,王家行一进那家医院就有心理抗拒。

其实王家行抗拒的不仅仅是那家医院,在心理上还很抗拒刘明洋,虽然和刘明洋的隔阂也很深,可是一旦焦躁起来就怎么也控制不住那暴躁劲儿,冲着刘明洋哇哇一通吼,刘明洋也不生气,越是和颜悦色的安慰,王家行看他就越不顺眼,都说了不要住在一起,非要往一块儿凑,王家行越是恼火就越是焦碌狂躁。

这天也是,本来就烦得很,刘明洋又笑嘻嘻的从冰箱里捧出个千层雪的冰淇凌,王家行把颈间的领带抽了出来,往沙发上一倒,

“都说我现在忌吃辛辣生冷的,怎么又弄出这么个东西?”

前几天刘明洋偶然买过,见王家行喜欢,又买了些,没想到马屁没拍好拍到马腿上了,便讪笑着送了回去。

王家行皱着眉头去换衣服,刚脱了衬衣,就听见刘明洋从身后问“晚上想吃点什么?”

王家行抖着肩膀害怕到不行,刘明洋意识到是自己的突然出现吓到他了,赶紧转到他前面,见他抖着嘴唇用惊惧的眼神看着自己,想伸手安慰他,忍了忍又控制住伸手的欲望,僵着脸硬挤出笑,问王家行“今天去看医生,感觉怎么样?”

王家行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咬着牙说“我再也不去这家医院了,净让我吃药,都是骗钱的,不去。”

医生开的都是些舒缓神经减轻压力的药,看王家行的样子抗拒的不仅仅是肢体接触还有心理接触,这样不行。

表面上复原得不错,好像很健康,出院的时候也硬撑面带微笑,还和周胖子与刘明洋说笑两句,不过晚上经常做恶梦。

有一次睡到半夜忽然坐了起来,刘明洋问他“要去厕所?”

他说“不啊!”

“那要喝水”

“不啊!”

“看电视吗?”

“不啊!”

“什么都不干,趴下!”

王家行就真的趴下了,第二天一问,王家行根本就不记得有这回事儿。

刘明洋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现在的情形有自闭的倾向,一着急就给王家行下了猛药,第一次从身后搂着他的时候,王家行吓得哇哇大叫,虽然只是单纯的搂住肩膀,王家行却像碰上了病毒一样恐惧。

刘明洋也不敢堵他的嘴,只好在耳边不停的说“我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相信我。”

第一次被王家行张嘴咬伤的时候,刘明洋也不敢发火,谁让自己没经过他同意就碰他了,王家行自从被丁邵伤害过以后特别害怕身后突然出现莫名其妙的人,最厌恶的也是不打招呼的肢体接触。

时间一久,刘明洋找到了规律,如果从后面抱住他,王家行会不停的挣扎反抗,甚至使用暴力。

如果从正面搂住他的时候,王家行也会抗拒,但是挣扎一会儿便放弃了。

王家行不再抗拒刘明洋的原因,一部分源于潜意识里对强势人的服从,尤其是用眼睛盯着他看的时候,还有一部分原因,虽然讨厌刘明洋,不想和他说话,但是那体贴关照还是不讨厌的。

五一长假快到了,刘明洋未婚妻一直张罗着出去玩,刘明洋很犹豫,经过十来天的努力,王家行已经进步到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也不抗拒了,如果出去一个礼拜那么久,家里这个人怎么办?吃饭睡觉没有一样不让人操心的。

而且刘明洋是有私心的,前一天晚上,在王家行睡熟以后,刘明洋解开他裤子,把王家行的分身含在嘴里,鼓捣了大半个小时,累得自己脖子都疼,才让王家行把东西喷在嘴里。

知道他醒了还在装睡,即便是再怎么假装,握成拳头的手,还有紧闭着却高频率抖动的睫毛都让刘明洋兴奋。

他刚受过伤害,一定接受不了自己,但是这样的王家行,让人特别想亲近。

刘明洋轻轻的把王家行的衣物全部褪下后,周身摸了个遍才面对面的搂着他睡觉。

他睡着后,王家行才抖着眼皮睁开一只眼睛看他,看了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刘明洋未婚妻原来是地方电视台的一个编导,经过几年打拼加上有些背景,现在是一个娱乐节目的制片人。

有点女强人的范儿,说话干净利落雷厉风行,办事效率极高,就在刘明洋这儿有点儿小鸟依人的样儿。

可能是职业病的习惯,她喜欢制订规划性的东西,希望什么事物都控制在掌握之中。

所以,在听说刘明洋有个同学受了伤住他家,一直忍着没埋怨,尽量在外面约会后早一点放他回去。

好不容易把工作提前安排了以后,腾出时间要和刘明洋好好过个黄金周,结果一看那哥们,不仅没计划,还犹犹豫豫的推三阻四,瞪着眼睛把刘明洋训了一顿后,又委屈得要掉眼泪。

在星巴克极小资的氛围里,刘明洋的心忽忽悠悠的直颤,有些不忍,这事儿得好好考虑了。

稳定的家庭是个好口碑的开始,更何况这女人他不是不喜欢。

刘明洋和丁邵不一样,丁邵是男女通吃,刘明洋是只喜欢男人,也只能抱男人,未婚妻刘孜对于他来说是个意外。

圈里人笑他就是找老婆都找个男人婆,刘明洋笑笑不置可否,早晚要安定下来的,尤其是做他这行,有这种癖好是一个很大的弱点和空门。

所以,当那个小圈了里的人笑话他说刘明洋找老婆就是找摆设,都姓刘,八百年前是一家,也不考虑优化后代时,刘明洋就渐渐淡出了那个圈子。

都以为他不喜欢未婚妻,刘明洋不这么想。

他们是在酒席上认识的,当年刘孜独立做节目的时候,开个破拉达四处拉赞助,因为资金不到位,急得满嘴都是泡,却依然笑呵呵的和人家推杯换盏。

一身中性打扮,谈吐大方性格爽朗,尤其吸烟时候,极具个人魅力,甚至用手挡着悄悄挖鼻孔看起来都那么有意思。

最开始的时候可能是欣赏的成份多一些,所以刘明洋主动把自己认识的一个朋友介绍给刘孜,解了她的燃眉之急,顺理成章,两个人就越来越亲厚。

这些年的生活和记忆是王家行没有参与过的,空白了这么久的情感空档早就被填满了。

无数次事业中的挣扎,在激流中的审时度势,避开陷阱后的得意,成功的分享,与潜底时的无耐都没有王家行的份。

过去的生活他没参与过,将来也不一定会交集。

刘明洋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王家行的时候,直觉很像同类,又不能确定。

他偷瞄自己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或许就已经埋下钟情的种子,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就像看旧影片一样有种前世今生的错觉,他跟谢瑞涵同进同出的默契合协的感觉,与丁邵这些年理不清解还乱的关系,彼此,就像是两个世界上的人。

把刘孜送回家以后,刘明洋想了很久,王家行与谢瑞涵王家行与丁邵,他们怎么都像是对方生活中的一道插曲。

恐怕王家行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其实刘明洋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想着他。

可能因为和他之间的羁绊太多了,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男人终于有一天上了自己的床,那份兴奋可想而已,而且当年是自己把王家行从绝望的边缘拉回来,他也是第一个进入自己的人,这回也是自己把他从死亡线上扛回来的。

该结束了,就当对过去的一种告别。

下定决心后,刘明洋觉得这样对王家行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脱离丁邵这个混蛋,最想要的不过是自由和独立而已,这或许对于他来说才是最佳的疗伤圣药。

拧开门,屋里非常黑,刘明洋心率加速,他,不是走了吧?把他吓跑了吗?他现在应该恐惧的应该就是这个,昨天晚上还偏偏做了那种事,懊恼着又心存侥幸的快步走到卧室,一开灯,就见王家行窝在床上,难受得用手挡眼睛,刘明洋把灯光调暗,摸到床上凑了过去。

“王家行,王家行。”

“嗯?”

王家行睁开一只眼睛看他,还有些迷迷糊糊。

刘明洋咧着嘴笑了一下,王家行微皱着眉瞅着他的笑脸,想了想,有点清醒了。

“你回来了?”

一听这冷淡声音,刘明洋知道他彻底醒了。

“你一直在睡?”

“嗯。”

王家行翻了个身,叹了口气。

修长的身材,柔韧性十足,白瓷色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沾上一层光晕,刘明洋吞了下口水,这个人,刚才他还下定决心要离开的,被单下起伏的身躯昭显着没穿衣服,昨天给他口X后褪下的衣物还摆放在地上,连位置都没有移动过。

第52章刘明洋贴了过去,用鼻子在王家行的脸上闻了闻“睡了一天?”

王家行在他凑过来的时候皱了下眉,然后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刘明洋身上串过一阵电流,王家行于他就像是毒品,想戒掉似乎很难。

理性与感性做着激烈的斗争“行行,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

王家行拧着眉头仔细的思考这个问题。

刘明洋用舌尖舔舔下唇,嗓子有些干,脑子在思考如何与王家行谈谈他将来人生的问题,手已经悄悄的伸了过去,沿着他的肌肤一点点的往下摸。

被单里王家行抖了一下,看着他“你摸我?”

刘明洋点了点头后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

这样不行,他们如果躺在床上的话,什么也谈不了。

刘明洋准备抽手回来的时候,摸到一片滑腻腻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揭开被单一看,一瘫熟悉的粘稠物。

不敢置信的沾在手指上,凑到鼻端闻了闻,确认以后移到王家行面前“行行,这是什么?”

王家行扭过头,一脸绯红。

刘明洋压了过去,不管那是梦遗还是自慰,能让王家行这么赖床一定是好东西,他应该不怕了,再进一步或许可以,刘明洋轻轻哈出一口气喷在王家行脸上“行行,告诉我啊,这是什么?”

答案根本就不重要,手往下滑到他腿间,摸了起来。

“嗯~~~”王家行鼻腔里哼出一个颤音,

“里面痒。”

刘明洋跪在王家行两腿之间,边鼓弄边看他的反应,好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王家行里面的伤口愈合,骚痒得难受,两条腿渐渐的往刘明洋腰间缠。

眼前一片活色生香,被单被踢到了一边,王家行白晰的身躯就在眼前,躺在身下,叉着两条腿,腰部扭动着呜呜的哭,一开始还只是小声嘤泣,后来就握着刘明洋的分身往后穴里塞。

“不行,行行,别这样。”

刘明洋有些害怕了,这样的王家行既陌生又极具引诱性,真不该骚扰他,王家行疯了的似的索要,不要命般的把**往刘明洋分身上顶,刘明洋真想进去,他受不了这诱惑,王家行只是握着他的东西他就要喷发了,可是权存的一丝理智提醒他不行,一旦进去,真的会让他受伤,

“给我啊,给我,求你了。”

刘明洋压住王家行两只手,最难受的是王家行的眼神,盯着天花板,绝望得要命。

好像在说这辈子就这命了,他认了。

他认了刘明洋不能认,不能让王家行这样,看着他好像没事儿了,其实根本就没从丁邵的阴影中走出来。

刘明洋脖颈上的筋绷得清晰异常,大声吼着“行行,不行,不行。你清醒点儿,冷静,冷静!”

刘明洋根本就没留意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所以刘孜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着实把他吓坏了。

“啊~~刘明洋~~~你们在干什么?”

刘孜吓得捂着耳朵啊啊大叫,在客厅里闭着眼睛使劲踹脚。

刘明洋和王家行都吓了一跳,刘明洋扔了丢了魂般的王家行连忙把分身塞到裤子里,关上卧室门,抱着刘孜捂她的嘴“别叫,别叫。”

声音还是不停,刘明洋使劲摇晃着刘孜双肩“冷静,冷静,你听我说,别叫。”

照正常逻辑,这是决定着刘明洋与王家行关系发展的关键夜晚,但是人生时刻充满变数,刘明洋的变数就是刘孜,刘孜回家也想了很久,她觉得她和刘明洋之间存在问题或者说误会,需要沟通,于是拿着钥匙直接开了刘明洋家的房门,看到的却是惊爆的场景,她不是不知道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那是什么,但是刚才太激动,根本就没看清楚,所以,刘明洋激动着解释说王家行是吃**吃多了,在帮他而已。

刘孜虽然心生疑惑,却还是期期艾艾的说这不是麻烦吗?让刘明洋赶紧把人整走。

刘明洋说关系都挺好的,不能丢下他不管,而且他刚玩这个,能戒掉,一定能,所以必须得帮他。

王家行光着身子趴在门板上听刘明洋的解释,冷笑着回到床上,也不穿衣服,扯过被单一盖,睡觉。

看,人啊,若想成心说谎,脑筋转得比谁都快,而自己,始终是拿来不出手的东西。

“王家行,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过去的事忘掉好吗?”

那件事像个插曲一样,所有的晦暗在第二天一早就消失在阳光中。

刘明洋说到做到,是真的特别尊重王家行,身体力行的把他的事都包揽到身上,并且再没有过越矩的行为。

王家行笑,过去,是能说忘就忘的吗?他忘不了,丁邵也忘不了。

丁邵最近失眠,吃不好睡不好的,心里有事人就变得浑浑沌沌的。

日子过得有点昏昏噩噩,常常是捡起来这样忘下那样,说过一遍的话经常记不得,别人一问还脸臭臭的“啊?”

一声,好像欠他八百吊似的。

然后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经常盯着房角发呆,最后一个好觉的夜晚似乎是某天晚上下雨,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想心事,一直持续到凌晨4点,丁邵瞪着眼睛数数。

那天晚上想的事儿他还记忆犹新,他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两年在外面也折腾够了,让他回家,多学学工程的事儿,买卖早晚要归他,将来接手也容易些。

丁邵翻来覆去的想要不要回去,自己在外面这么折腾,费了半天劲开个公司为的是什么?当初想着的事儿和现在的事儿都像乱团麻在脑了里缠来缠去。

回去,学校怎么样了?和王家行住的那个房子,他爸也没功夫管,一直空着,也不知道王家行现在怎么样了?当丁邵坐在床沿上望着窗外一坐就是天亮,他终于有点理解王家行为什么成宿成宿的睡不着了。

陈爽搬过来住,已经有些日子,可能是多了个人,生活习惯也不一样,离得太近,反而有些别扭,尤其是丁邵擦地板的时候,感觉陈爽很不自在,其实陈爽挺不愿意让丁邵干家务的,一大男人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回了家扎个围裙怎么看怎么别扭,而且丁邵干活的时候是一点点的擦一点点的蹭,不象干活儿像梦游,一生气陈爽把那个带花边的围裙给扔了。

丁邵的洁癖受不了一点点灰,陈爽可没那个耐心一点点的擦,干脆买了个拖布。

丢东西丢上了瘾,陈爽把家里的床单、被罩、拖鞋、手巾全换了。

某一天丁邵打开大衣柜,习惯性的去摘领带,忽然惊觉放置的位置变了,系上领带关上门,纳闷的看了看,才发现,大衣柜也换了,原来那款原木的换成了白色磨砂的。

什么时候换的,他竟然没发现,四处转了转,发现家里改变还挺大的,王家行在这里生活过的证据一点点的减少,家具也换了,床也不是原来那张。

可能是换了床的缘故,怎么睡都不舒服,一到晚上丁邵就头皮发麻。

陈爽轻轻靠过来,忽闪着莹润的眼睛,用大腿内侧摩擦丁邵的家伙,丁邵就有种世界末日要来临的感觉。

自从那天之后,他就不能正常勃起,不知道是被王家行刺激的还是被他自己刺激的,陈爽用嘴给他做了几次,有了显着的效果,可是一对上那乌溜溜的大眼睛,丁邵心就在颤,陈爽抬起头的一瞬间,丁邵脑子总像被雷轰了似的,嗡嗡响上一阵,两张脸似乎重叠了。

王家行那天说“我不欠你什么了,就算我欠过你什么,也都还清了。”

对于丁邵来说,是根刺,扎到骨头里的刺,那天,自己在浓情澎湃的时候吼的那句“还钱”是不是在不察觉的时候已经遛出了嘴边,王家行心如死灰的一瞬间对视,似乎心意相通的知道他在想什么,越是怀疑,丁邵就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已经说出口了,懊悔得不能自已。

和陈爽的床事每次都需要长时间的前戏,陈爽不喜欢用嘴吸那个东西,可是丁邵不这样就站不起来。

当初,王家行也是不喜欢的吧?某一次,陈爽终于幽怨的望着丁邵说了句“你到底行不行啊?”

男人啊,别说是身子骨真不行的,就是体力好的也有个不行的时候,而且是越问越不行,更何况丁邵这种还有心结型的,立竿见影的就缩了回去。

真是说不得骂不得,陈爽只好使出手腕千百般哄劝安慰。

又一个下雨的晚上,丁邵郁闷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见陈爽还在睡梦中就直皱眉,悄悄起身给他盖好被子在客厅里看电视,没有什么好节目,随便挑了个台,靠在沙发上看,这个沙发的形状和以前不一样了,可能是用习惯了,还是原来那台舒服。

每个到他家来的情人都喜欢那个沙发,想到以前,经常背着王家行把人领回家来偷情,丁邵的喉咙就有点紧,其实王家行也很喜欢这个沙发,这个沙发是他挑中的款式和样子,当时丁邵还说“什么哪?一点都不好看。”

想到王家行趴在地上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擦地,丁邵觉得自己已经把他捞起来按在沙发上,往他后穴里捅道具,一泄千里粉红色的肉囊就露在外面,他趴在沙发上就伏的自己腿上,张着嘴眼里一片迷茫,丁邵一边想一边用手撸动着,马上就要冲关的关键时候,王家行冷冷的声音传来“按摩棒都比你强。”

丁邵的心一片冰凉,举着手上的炙热发呆,愣了好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射了。

长长叹了口气,一起身,就看见陈爽穿着睡衣靠在墙上看他,在电视荧光灯的反射下,眼神很幽怨。

冷战了两天还是陈爽先示弱服软,丁邵一直都是他敬慕的人,也是最钟意的情人,和他闹别扭,陈爽也难受。

陈爽的隐忍让丁邵很心疼,想把王家行从脑子里挖出去,可是一洗澡,就总能想起王家行被打得惨兮兮的脸,似乎在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像恨不得我死一样的捶我我也忍了,拜托你,离我远点儿吧!

“丁邵觉得自己有点自虐的倾向,放不下过去,又不能开始新的生活……那堆藏起来的SM道具也被陈爽给扔了,”丁邵,我不是王家行,这些东西你甭想用在我身上。

“骄傲如陈爽,气势汹汹的把东西丢到垃圾桶里,虽然有些心疼,丁邵只是呵呵的笑,一起丢掉的还有那条裙子,陈爽苦着脑委屈的问”丁邵,你还有别人?

“丁邵哭笑不得的耐心解释,心里泛出一层层的苦涩。第53章难得的假日,陈爽想出去玩,丁邵懒得动,原来的钟点工丁邵嫌弃干活儿不利索,便张罗收拾卫生,一个收拾卫生间一个打扫卧室。陈爽悄悄的打开大衣柜,在最底层拿出一个月饼盒,前段时间换大衣柜的时候,他发现的,一开始还以为是丁邵的存款,结果打开信封一看,全是照片,安装衣柜的工人都在旁边,他没好意思看,今天逮到这个机会,要好好看看,丁邵到底放了什么秘密在这里。不看则已,一看气得陈爽头晕脑胀,里面放着王家行以前的照片,这么私密的照片应该是丁邵照的,一开始陈爽还拿出来一撂窝在衣柜里一张张的看,结果每个信封里全是这样的照片,而且里面不仅有两家行,有两个信封里装的全是两个人的合影,气得陈爽坐在床上,把铁盒欣翻,抖出照片,洒了一床,全是那种色@情味道极浓的照片,陈爽把照片撕得粉碎,床上地上洒了一片。用力一揭月饼盒咣的一声砸在地板上。丁邵听到声音过来看,两手戴着胶皮手套,脸上还沾着洗衣粉沫,看到一地的碎片还有陈爽怨恨的表情,愣了一下丁邵吸吸鼻子,声音毫无起伏“不想看见丢掉就好了,多不好收拾啊。”

陈爽捡起床上的D&;G对戒,挑着眼梢问丁邵“丁邵,这是什么?”

“谁知道呢?”

盯着丁邵一双半睁不睁,无所谓的眼睛,陈爽咬牙切齿的说,

“那我扔了。”

把东西扔到垃圾桶里后看看丁邵,丁邵跟在他身后,拿着刷子继续刷马桶,陈爽瞅了瞅他的背影,看了看垃圾桶,一抬手把垃圾袋收了起来,开门出去送到楼梯口的垃圾房。

回来见丁邵仍然不为所动的收拾卫生,然后洗手,坐到电脑桌前打开笔记本看文件,陈爽嘟嘟嘴,觉得自己有点儿无理取闹的劲儿,为了以前的破事儿,闹别扭不值当,再说他跟王家行那么久了,以有的事儿再追究也挺没意思的,便进卧室换床单清理脏衣服。

丁邵时不时的敲击键盘做些修改,见陈爽进屋以后,把画面切换到我的电脑,找到文件夹以后打开,里面都是陈爽撕过的照片,哼,说撕就撕也不问问是谁的东西,我在自己家连点儿秘密都没有了?你就都撕了,我也有存底,一张张的点击,带着赌气的味道,虽然盯着屏幕,眼睛却根本就没看照片,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事儿,胸腔里全是火。

等陈爽忙得差不多了,丁邵开始做饭,站在厨房冲里面喊,要不要吃糖醋排骨?陈爽答应说好啊,丁邵举着铲子相了想说,我去买糖。

陈爽想嘱咐他带点脆骨回来,结果人早没了,晃到厨房打开厨柜一看,还有半罐子糖静悄悄的放在那儿,陈爽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看,看不到人,把门打开条缝,探出脑袋,只见丁邵在楼梯拐角里翻翻捡捡。

陈爽是故意的,把那个东西扔到一堆脏兮兮的物什里,丁邵也不嫌埋汰,捡回对戒揣在裤袋里,神情自若的回来做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一高兴就做了炒面放在陈爽面前,陈爽不喜欢面食,他们在一起也从不吃面,陈爽挑着筷子偷眼看丁邵,他这是在报复吗?桌上根本就没排骨,干涉他的私生活生气了吧?

“丁邵,你和王家行到底怎么回事儿?”

陈爽心里不舒服。

第54章陈爽没有走,丁邵也没再提分手的事儿,不过让陈爽不舒服的是,丁邵似乎把他当成了心理医生,经常窝在他怀里讲以前的事儿,他们哪儿有那么多过去?可是丁邵每次说得都很投入,丁邵每讲一次,陈爽就难过一回。

有一次本邵窝在他怀里,终于说自己伤害过王家行,怎么伤害的丁邵没说,可是看他那忏悔的样子,陈爽还是莫名其妙的害怕。

“丁邵,要不咱们给他钱吧,给他钱。”

丁邵闭紧了嘴巴,他曾经把王家行的存折银行卡股票卡和保险卡还有学位证书等等证件,都整理出来一个档案袋托周胖子拿了过去,王家行所有的密码他都知道,无论怎样查询历史记录,都显示里面的钱王家行一分没动过。

托周胖子带过去的东西也都被退了回来。

陈爽刚开始的时候还非常有耐心的安慰丁邵,丁邵把眼泪蹭在陈爽的衣襟上,蹭得他心痛。

丁邵是他仰慕的男人,那么一个光彩四射的男人窝在他怀里寻求安慰,陈爽心理落差很大,可是一想到他依靠着自己,又无限安慰。

只是时间一久,陈爽也狂躁起来,这男人就算真有什么创伤怎么总也不自愈,他不喜欢自怨自哀的丁邵,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意外风发骄傲到有些狂妄的丁邵。

窝在怀里的丁邵猛一抬头,眼角还挂着泪,

“你瞧不起我了吗?”

“没有。”

丁邵觉得自己像谢瑞涵,谢瑞涵呜呜着痛惜逝去的感情的时候他特别瞧不上,现在自己也这样了。

这一年的日子过得是彼此折磨,陈爽和丁邵都像崩紧的弦,一用力就会崩溃。

丁邵他爸一直让丁邵回去,丁邵也一直犹豫不决没拿准主意,事情一直拖直,直到元旦过后丁邵他爸住院,丁邵才决定进他爸的公司接手业务。

丁邵他爸那天在家里坐着,起来倒水杯的功夫就倒下了,幸亏保姆发现得及时,住院检查是心肌梗塞,动手术在血管里装了支架,丁邵急吼吼的赶过来,望着病床上的父亲,觉得苍老了许多,他需要在身边照顾。

丁邵他爸出院以后,心情好体力恢复得也快,一边指点丁邵一边紧锣密鼓的安排相亲,丁邵他妈也一直打电话催丁邵这事儿,丁邵碰着头皮相了几次,每次都告诉人家有个恋人在北京,气得他爸在陈爽登门拜访时一点好脸色都没给。

丁邵还没心没肺的枕在陈爽腿上说上学那会儿,学校旁边有个叫老羊头的烧麦店,味道不错,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陈爽一气之下回了北京,丁邵过不了一个人的生活,追了回去。

一年之间乱七八糟的破事儿不少,王家行似乎移除到生活之外,时不时的想起来会内疚得心痛而已。

当台风“榴莲”横扫菲律宾的时候,丁邵坐在北京的家里,和陈爽一起吃榴莲,他爸是懒得管他们了,丁邵也乐得两边跑,咬了一口榴莲盯着电视看新闻,陈爽特别喜欢吃这个东西,丁邵不挑嘴的,跟着吃了几次也爱上这个味道。

其实以前也买过,只是王家行不吃有异味儿的东西,连油炸臭豆腐都退避三舍。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一次和周胖子吃饭的时候,听说刘明洋婚礼怎样怎样,丁邵才知道刘明洋结婚了,那王家行怎么办?那个娇情的人,也不知道现有谁在身边顾着他的口味和生活习惯。

丁邵一开始是刻意回避与王家行有关的东西,现在是极想听到他的消息,这个人凭空消失般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没在行业里出现过,难道真的像他说的一样,不再做这一行了?他那么喜欢的东西,怎么可以不做了呢?以前和王家行关系不错的技术跳槽以后,和丁邵也有联系,侧面的打探了一下,也不是很清楚王家行现在在做什么,只言片语的都是好几个月之前的消息,丁邵虽然有些抑郁,多少还有些安慰,毕竟看样子,王家行现在过得不错,安慰之后又有些失落,没有他的日子,王家行竟然过得不错。

自从那件事之后,虽然死缠着周胖子帮忙递送过东西,但是彼此的关系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这天一起在酒吧喝酒的时候也是,陈爽明显不开心,周胖子也有一搭没一搭的,丁邵懒得讲话,去洗手间后忽然想透透气。

刚才周胖子说“他有钱,你不用给了”

“他什么钱?卖身钱。”

周胖子瞪他,丁邵觉得心里火直向上撞。

王家行在他面前对着不同的男人张开过双腿,多丹尼奥一个不嫌多,少他一个也不嫌少,他不计较。

再说,现在他想计较也没了那个资格,他不知道丹尼奥和王家行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酒保的话总是让他揪心“那男孩说了,再也不想干这行了,做个被人压的下场太可怕。”

丹尼奥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从后门走出去透透气,这条街是步行街,机车过不来,外面下着雨,行人却依然不少,有顶着衣服一起走的,还有撑伞独行的,一个男人瘦削的背影在不远处闪过,丁邵跟了上去,出了店面到了路口右转,在车站赶了上去,拍了拍那人肩膀,那人转过脸,不是。

现在只要看到身形相似的人,丁邵都会误以为那个人是王家行,每一次,都不是,看,他们没了关系以后,这么久了,在同一个城市里,竟然一次巧遇都没有过。

丁邵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一步一步往家蹭,雨水拍在脸上凉丝丝的,打透了衣服也不觉得凉。

终于明白,王家行三个字早已深入骨髓,断了骨头连着筋,碾碎了肉揉在一起,已经不分彼此,硬生生的分离出来只有痛苦的份,自虐般的刻意不去查找,也抵挡不过。

丁邵如同在沙漠中驾驶的游客,王家行就是他车厢后面的备胎,心安理得的一路横冲直撞,即使是砂石地或者遍地仙人掌也无所畏惧。

可是等车胎爆了以后,打开后备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原来他早已将备胎换上在路上,行程也已超限,茫茫沙漠饥渴交加,一个叫丁邵的傻瓜抱着一个叫王家行的报废轮胎,坐在毒辣辣的太阳底下死等,等什么?那个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王家行并没有消失不见,丁邵看见的那个不是他,但是当丁邵从路口拐出去的同时,王家行在同一条街道的另外一家店里刚刚出来。

呵护着身边的女人,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王家行与女人相视一笑,他,刚刚求婚成功。

以前听丹尼奥半开玩笑般的说过,一个人飘荡久了,总会空虚,爱情不过是来来去去过眼云烟,gay最好的结婚伴侣或许就是拉拉,身边的加莉不是拉拉,但是王家行却觉得自己特别幸运。

从来没奢望过的生活竟然有了个满意的结局,是不是以前的日子太苦了,所以才受到上苍的眷顾。

那是在刘明洋家住了几个月之后,某一天刘孜来找刘明洋,装作若无其事般的问王家行今后有什么打算,王家行一对上那睿智的眼神,就笑了,刘孜这是有备而来啊。

他刚起床,瞪着双半睁不睁的乌鸡眼告诉刘孜,

“没想过。”

刘孜像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真好笑,像小时候玩的娃娃,原来欺负女孩子也有快感。

王家行撩撩头帘轻笑,刘孜应该以为我是赖上他们家刘明洋了吧?刘孜还真把王家行当成狗皮膏药一样的朋友看了,混在刘明洋旁边,这不是累赘吗?刘明洋既不管也不说,就这么放任着他一天天的瞎混。

天天睡到中午起床,蓬着个鸡窝头在屋里晃来晃去,不是吃饭就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哪像寄居者啊,一点儿小心谨慎的样儿都没有,像在自己家一样的舒服自在,就算宠物猫见到未来女主人还要摇摇尾巴,人家倒是一点儿客气都没有,倒不是说有多轻狂,就那漫不经心的劲儿才气人。

刘孜还真给王家行介绍工作来着,照着他的专长介绍过几份,都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刘孜气得直抿嘴,看王家行躺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兔八哥就来气,这是朋友吗?这是大爷。

请神容易送神难,刘孜嘴里起了溃疡舌头上长包牙龈疼得火烧火燎的,肿了一个礼拜的腮帮子,终于把王家行安排进了市电视台,科教频道做后期处理,虽然是临时工,但是竟然有宿舍福利,真是好得没法儿说了。

虽然楼是旧居民楼,但王家行二话不说,乐颤颤的就搬了进去。

放下心头一块石头,刘明洋每周招呼王家行还吃饭,刘孜也能热情以待了。

认识加莉既必然又偶然,她是刘孜的朋友,生活栏目的主持人,与王家行是同楼层但不同部门。

巧遇过几次,都是点头之交,这天王家行下楼,正巧孙悦她们出完外景,两个相视笑了一下,一上一下错身的功夫,加莉跌倒了,王家行去扶她,加莉不敢动,慢慢的从大腿根部有血渗了出来。

谣言像风一样散开,别说是部门内部,就是整个台里都知道加莉流产的事儿。

未婚先孕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加莉成天踩着九厘米的高跟鞋没事人一样,在镜头前辅一脸厚妆,急吼吼的和大家一起出外景,有人私下议论加莉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不要就不要吧,那孩子爸爸是谁呢?爱八卦的把加莉身边的男们人排了个号,一个一个的研究当做私下娱乐,关系不怎么和睦的,更是谈得津津有味。

加莉成了笑柄,赖在医院不愿意走,刘孜来看过几次,每次都匆匆来匆匆走,她主持的几期节目都赶到了一起,像拼命三郎一样耗在摄影棚。

反而是王家行,来得比刘孜还勤,那天加莉趴在楼梯上,吓得一干人都傻了眼,是王家行第一时间抱起她送到的医院。

快出院的时候,天加莉愈加沉郁,原来在她病假的时候,节目被年青新人顶了,王家行便耐心的安慰起来。

以前没什么交集的男人忽然间让加莉觉得温柔可靠,有倾诉的欲望,而且单位的风言风语愈来愈盛,听别人告诉她,她不在的日子办公桌的抽屉也被别人撬开了,幸亏里面没放什么私秘的东西,不然的话又曝光了,加莉极度抑郁,又没人给他遮挡一下,某一天脆弱到快有崩溃的加莉说“娶我吧,求你了。”

王家行愣了两秒,

“我是同性恋。”

“我不在乎。”

第55章加莉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本该上班的时候又染上了感冒,于是又请了一周的病假,她是故意拖延着不愿意去单位面对那些是是非非的流言。

王家行请她出来吃饭的时候,正式提出了求婚,加莉兴奋得有些得意,女孩子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似乎鼻塞也不再是什么苦恼的事情。

临出门时,加莉看了看天“明天应该会下雨,上班的话,路上应该很挤吧?”

让王家行不由得笑了出来,把衣服披在她身上,见加莉掏出面巾擦了擦鼻子,王家行犹豫了一下说“以前听说过,寂寞的人得感冒,会拖得特别久,因为他本身也不想好。”

“张小娴”

“啊?”

“流感本身就是一种很伤感的病,越是寂寞的人,就会拖得特别长。”

加莉笑笑看向王家行,王家行想起,某一年的冬天,和丁邵吵架后去上课,坐在旁边的长发女孩,眼神忧郁举止优雅,微微侧转头,手里夹着只笔垫着下巴盯着讲台上的老师,她,就是这么说的,那是王家行第一次对异性有心跳的感觉。

他不是丁邵,丁邵对所有美人都会心生好感,王家行不行,虽然身边不乏有魅力的女性,但是从来没动过那方面的心思,无论同学还是同事,因为能够细腻的照顾别人的感觉,所以他在女人堆里的人缘特别好,那种好是朋友之间的和睦与舒适与爱情无关,却可以让女人们感觉受到莫大的尊重与照顾,王家行被她们定位为温柔体贴的好男人。

“好可爱。”

“啊?”

“加莉,好可爱。”

王家行看向路面,假装不理会加莉盯着他的侧脸,憋着笑,加莉用手摸摸王家行的下巴“很痞呀”。

加莉上班了,依然踩着九厘米的高跟鞋,化精致的妆,昂头挺胸的春风得意,虽然还有人悄悄在说闲话,但是加莉手上多的那枚戒指,像护身符一样把所有谣言都挡在了伤害之外,体贴的长者会悄悄嘱咐她“下次一定要小心,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多危险啊。”

王家行看着加莉复活般的哈哈大笑,很是张扬的作风,摇了摇头,她年纪小,办事冲动,你怎么也跟着疯啊?捶了一下自己的头,不过,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会不错吧?与刘明洋的周末聚会,如果没有特别的事,已经形成了惯例,四个人正好凑桌麻将,八圈下来,一屋子的烟味儿,四个烟灰缸满满的,四个烟枪中两个还是酒鬼,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做饭的事儿自然就落在了王家行身上。

加莉与刘孜窝在沙发上,虽然开着电视却并没有看,两个人说着悄悄话。

加莉准备独立制作节目,正向刘孜取经学习,刘明洋见她们说得投机,就去看王家行,王家行准备得差不多了,再拌个蔬菜沙拉就齐活,刘明洋站在他身后问“哟,弄得挺像样嘛!”

王家行扭头冲他笑笑,他现在不怎么怕后面有人了,准确的说是不怕刘明洋突然出现在身后了。

前段时间,加莉说要自己做栏目,刘明洋半赞助半打折般把一个二十几万的马自达以六万的低价转手给了王家行,说在外面做事没有车不方便。

加莉问他,

“这车到底开了几年啊,怎么这么便宜?”

“快三年了吧?咳,他造得也挺狠的,友情价呗。”

“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这是他做为朋友的责任和义务。”

王家行知道刘明洋根本没指望他回报什么,能这么亲近的做朋友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是长时间的受他照顾,似乎形成了一种习惯,王家行有点依赖刘明洋了,有了事情也愿意找他商量。

其实王家行不是没私心的,说他对刘明洋一点儿想法都没有,那是自欺欺人,刘明洋对他的照顾与保护总让他觉得十分温暖。

而且,自从那次受伤后,不知道是人类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劣根性,还是本性就是喜欢男人的亲近,对安全感的一种渴求。

有生理问题需要自己解决的时候,一次次幻着想刘明洋贯穿他才能解放,有一次恍惚间竟然好像幻到了丁邵,吓得他激出一身冷汗,懊悔得直骂自己有病。

也曾试过用火腿或者去皮的黄瓜玩弄后面,可是不管切得多么纤细,只有一有东西塞进去,后面立刻疼得要命,也不知道是心理恐惧还是生理恐惧,身体已经接受不了任何人了。

王家行也设想过去抱别人,却没有明确的想抱的人,刘明洋似有若无的骚扰,递给他电话时顺便摸一下手,从他身后趴过去看着电脑屏幕,都让他觉得既意外又舒服。

刘明洋看了看他正拌着的沙拉,然后盯着王家行微笑的侧脸说,

“我想吃小番茄。”

王家行瞅瞅刘明洋,下意识的伸出右手拿起一个番茄递到他嘴边,刘明洋盯着他的眼睛看,张嘴含了进去,王家行脸红了一下,筷子就在手边,他没用,在别人眼中,是不是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勾引?也难怪刘明洋看他的眼神忽然间特别露骨。

王家行愣神的功夫,刘明洋舌尖在他手上卷了一下,然后舔舔嘴角说“真好吃。”

加莉虽然说过不管他,但是偶一抬头看到两人在一起那神情,忽然脑中警铃大响,怎么忘了他们俩这茬了,现在越看越可疑。

王家行虽然从容的坦承过自己的取向,在加莉的追问下也说过和刘明洋并非恋人关系,但是加莉还是私心的想保护一下刘孜,他们没事最好,有事的话就扼杀掉。

假装起身去厕所的时候,凑到王家行旁边“呀,做好了?我也要吃。”

王家行把玻璃碗托到加莉面前,加莉瞄了瞄他的手说“你喂我。”

王家行怔了一下,左手拿起一片菜片塞到她嘴里,刘明洋正在对面摆筷子,抬头瞅了瞅王家行,又看看加莉,加莉也看他,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自己占了微弱优势。

丁邵再次见到王家行,距离那次在医院已经过了18个月,一年半,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在一个以捐助为名的慈善晚会上,文艺演出后是餐会。

王家行与刘明洋穿梭在人群中既和谐又显眼,一点都不比在场的明星们差,刘明洋与一个半红不黑二线歌手说话的时候,王家行闪到了一边。

丁邵远远的看着他,王家行确实和以前不同了,修长的身材没有少年时那么孱弱却依然瘦削,穿着一身白西服,头发也整理得很时尚,翘起的角度被啫喱抓得像雕塑一样,浑身散发着优雅的男人气息。

王家行与一身黑西装的刘明洋相映成辉,看得丁邵眼睛疼。

偏过脸看向一边,发现陈爽极不舒服的皱眉,丁邵体贴的问他“你怎么了?”

“胃疼”丁邵扶着陈爽的胳膊回到桌边坐下,王家行夹了块蛋糕放到盘子里抬头看了一下,寻找刘明洋的时候,丁邵的背影闯进了视线,愣了一会儿,撇嘴笑笑,那是他喜欢的人啊,自然加倍柔情蜜意万般呵护,自己还真是多情,前两天和周胖子吃饭的时候,周胖子见他气色不错,便犹犹豫豫着说“丁邵,现在过得不太好。”

害他回家以后发了半天的呆,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不太好是怎么回事?因为那次事情之后不太好?伤害过自己的丁邵是不是也很难过?王家行百思不得其解,主动和以前的技术联络,侧面的套消息,现在想想真是无趣透顶。

他都那么伤害你了,怎么就不长记性,还自做多情的以为人家会内疚忏悔过得有多不好,良心啊,别人或许有,丁邵的,早就被狗吃了。

原来没有自己的日子,人家过得依然逍遥自在,胸腔胀胀的难受,连盘子里的蛋糕,都像是多余的出现。

不想吃,又不好夹回去,蛋糕的尴尬与自己的境地竟如此相似,王家行晃了晃头,哎,被加莉薰陶的,也快多愁善感上了,那丫头,捧着盆花都能自言自语叼叼上半天,像那种,

“你现在虽然还很弱,但是将来开出的花一定很漂亮……”

还有“我现在剪掉你的叶子不是不爱你,是因为它生病了,枯黄的样子很丑……”

王家行笑笑。

加莉来电话的时候,王家行一开始没听见,捂着话筒走出大厅,就听见加莉在哭,好半天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别哭,听我说,你先别下楼。”

一边讲电话一边匆忙的走,拐角的时候差点撞到人,抬头一看是丁邵,陈爽疼得额头直冒汗,丁邵一手掺着他胳膊一手拿面巾纸给他脸,王家行怔忡了一下,失神了片断连忙对着话筒说“老婆,我这就回去。”

丁邵猛然与王家行面对面,确实很诧异,但马上就在唇角堆上笑纹,刚要和王家行说话的时候,他却若无其事的擦身而过。

丁邵的心脏骤然收缩了几下,别的先没想,他觉得王家行刚才说电话的时候声音不对,以前他感冒的时候身体不舒服,或者情绪特别低落的时候,就是这种声音,他有事儿,一定有事儿。

回头看着王家行的背影出神,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刚才说的是“老婆”丁邵觉得自己头皮炸了般的愤怒,脑子轰一声“你不是天生的同性恋吗?怎么和女人不清不白的了?”

王家行,你骗我,从谢瑞涵到刘明洋,一个又一个,勾引别人也勾引我,把我们都带上不归路,你倒好,也不掂掂斤两,拍拍屁股挥挥手结婚去了,还真从容。

你不是说大声吵嚷着自己天生就是gay吗?怎么了?你个骗子,亏我想你想到神经衰弱,睡不好吃不下的,一想起谢瑞涵曾经窝囊的样子,丁邵觉得自己也陷入了一个叫王家行的沼泽,既痛苦不已又不甘心。

王家行硬是挺直了后背走到拐角下了楼梯,直奔酒店大门,他觉得心里难受,不过这有什么,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吗?怎么还是觉得受刺激,丁邵以前就宠着陈爽,陈爽是他的宝,怎么也不会让他受半点儿委屈,一想起丁邵那关心的样子,王家行就有些酸涩,但是没事了,已经过去了,最主要的是,我已经不怕丁邵了。

王家行还记得刚出院那会儿胆战心惊的样子,身后一有人就抖个不停,虽然在刘明洋的照顾和刻意的接近下,改善了不少。

但是有一次去医院看加莉,在走廊的过道里,见一个男人走在前面,身材与后脑的形状都与丁邵相似,那男人慢慢转头的时候,王家行觉得自己的腿都在抖,吓得他差一点晕过去,幸亏那人不是,否则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心脏会因为超负荷运转而崩溃。

王家行一直没间断去看心理医生,听到他叙述经过后,医生窝在沙发里,声音平缓但仔细的询问他对丁邵的感觉,这话题以前没少说过,但这次,王家行特别认真的思考了,丁邵于他确实太特别,以粗暴的方式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想忘都忘不掉。

等他一条条分析完毕,本来比较谈得来的医生,还是态度谨慎但言词恳切的劝他那个习惯(analsex)不好,最好改掉。

让他试着换一种生活方式,比如现在认识的朋友有没有更深入的发展空间,有没有可能进行“正常”的生活方式。

如果以前没看过心理医生,他一定特别诧异并且对这大夫心生厌恶,但是这医生已经跟他很熟识了,而且是在加莉声称不在乎他是gay之后,所以王家行开始极其认真的考虑。

加莉给王家行打电话,不是因为别的,而且她准备下楼的时候接到前男友曲哲的电话,吓得她连忙挂掉后,楼下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一开窗户就看见曲哲靠着车窗冲她微笑。

第56章他们的房子在四环边上,买的还是二手房,因为这小区的位置蹩脚,所以去哪儿都不方便,等王家行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衣着高档仪表不凡的男人对着楼上没形象的喊话“孙悦,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疯了?我告诉你,再不下来,我就上去了。”

王家行看了看他,把车停到一边。

孙悦,噢,认识加莉的,这就是曲哲吧。

加莉本名叫孙悦,她嫌土从来不叫,证婚时,向来风趣的台长还开玩笑的说,孙悦,也就是大家认识的加莉,不是别人,王家行新娘没换人噢。

王家行笑了一下,发现曲哲也一直在看他,从他下车就是一副既挑剔又戒备的神情,王家行经过他身边往单元口走,发现他车顶上放着一个根雕,这根雕很眼熟,仔细看,原来就是他们家摆在客厅里的那座,王家行拿起根雕冲这曲哲点点头,直接上楼了,曲哲看了看被压得凹成X型的车顶,又瞅了瞅王家行消失在单元口的背影气得砸了一下车窗,

“妈了个X的,这两X还都够闷骚的。”

那天回来以后,陈爽脸色就一直不好,时不时的给他点儿小话揶揄他见了旧情人脑袋能扭到脖子后面去,人都没影了还在看,丁邵抱着陈爽说“我那不是惊讶嘛”陈爽靠在丁邵怀里捏他的鼻子说“你看到了,他现在过得挺好的”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丁邵“那,你以后,不要去找他噢。”

“怎么会?我心里只有你,我又不是不知道。”

丁邵掂手就来的安慰脱口而出,把下巴垫在陈爽的头顶,咬着嘴唇憋了半天气,静下心来想,王家行当他是隐形人,其实并没错,但是那句老婆真的气到他了。

王家行平时叫加莉,其实都是直呼名字或者叫莉莉,看到丁邵后,确实是胆颤了两秒,才下意识的叫老婆,就像遇到危险了会喊妈一样,他没想过会对丁邵有什么冲击,再说就他现在跟陈爽那架势,怎么看怎么幸福,眼睛里还会装下别人那还真怪,越想丁邵越难受,马不停蹄的工作才能缓解心理上的压力,更何况近期筹备节目的事儿还真让他头疼。

丁邵气归气,还是找人私下里调查王家行。

王家行那天说话的语气让他很在意,恐怕真的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加莉的节目主旨是旅游,挑风景特别的地方介绍自助路线还有当地美食,刘孜的意见是太普通了不算很有新意,如果每一期都有个明星嘉宾出场,效果会好一点,几经周折拿下了批文,王家行和加莉捧着小册子奔走各个展会推广他们的栏目。

当初加莉跟王家行的时候,家里并不是特别同意,因为王家行的条件在所有追求者中,是最不好的一个,但是加莉说王家行人好,家里拧不过,王家行的表现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最后一句女大不中留把孩子打发了出去。

加莉听刘孜跟他透过底,说王家行手上现金也就十来万,但是人家有固定产业,刘明洋就还帮他往外出租过一个写字间,租金惊人。

加莉那会儿觉得自己是最凄惨的时候,能遇上这么好的这么宽容又温柔的男人很不错了,十来万在北京这地界就是一穷人,但是看他那情形,穿衣服还蛮有品味的,宁可只买一件衬衫也不挑便宜货,应该是财不外露的那种人。

后来才知道,他真不是有钱人,北京这房价多虚荣啊,王家行家里赞助了一部分,贷了一部分,算算利息都让人心惊肉跳。

再不想动丹尼奥给的钱,最后也是动了。

等到加莉说要算算两人手上一共有多少钱的时候,王家行才拿出来两万,加莉暗示他别藏心眼,王家行坦白那写字间原本也就租了一年,最初是想做生意,后来因为生病才转租出去,后来就是买房子买车结婚等等,钱也用得差不多了,真没有多少存私。

气得加莉直翻白眼,以前还以为他是个低调的金主,现在看来真是个白丁,又一想是自己多想了,王家行从没说过多有钱,咬碎了牙,出去累死累活的拉赞助,心里不住的哀叹要是嫁个能干的男人就不会这么命苦。

曲哲知道了以后,主动要求资助,加莉豫了半天还是抵不住那温情脉脉的诱惑与现实中的困境。

回去和王家行一说,王家行不同意,原本这段期间,两人动不动的就生些小气,为这事儿,两人吵了起来,加莉赌气跟王家行说“有本事你融来钱啊,”她现在是骑虎难下,不上不下的一定要做成这事儿,台里有多少人看她笑话呢,她可不能输了这口气。

斜瞅着王家行补了一句“可别什么事儿都找刘明洋,用刘明洋的钱和用曲哲的没区别。”

王家行怒了,气极了好几天不和加莉说话,加莉伤了他的心,没有爱情的婚姻啊,不是只用后悔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虽然加莉一再道过歉,王家行心里还是冰凉冰凉的,她心里还惦着以前的那个人,那个人不管伤她多深,她都能自己治愈后又活气神现的出现到人家面前。

那天,王家行一回来,加莉就扑过去窝在他肩头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哭过之后似乎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以前曲哲和加莉的关系十分稳定,加莉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兴奋得第一个就给曲哲打了电话,他当时正在外地出差,却不像加莉那么高兴,加莉以为他是累了,等他回来以后也没有联络才觉得情形不妙,主动联络曲哲,曲哲也无可无不可的,有点敷衍,约会的间隔越来越长,直到听别人说曲哲与市委秘书长的女儿关系过密,才惊觉事态不妙。

找到曲哲非要说个明白,曲哲让他等等,那个不过是个跳板,他就是想要拿授权而已,高傲如加莉,丢下一句“你就跟你的臭钱一起过吧”转身就走,就算悄悄的哭到快背过气去,也不再给曲哲打一个电话,而曲兄就真的像消失一样无影无踪,现在又凭空出现,王家行倒想教育加莉几句,一想到自己和她的境界,不过是彼此彼此,谁也说不上谁,就算了。

加莉也觉得对不住王家行,她确实是急得火上房,自己这几年攒的钱都砸了进去不说,王家行又指望不上,曲哲愿打愿挨的往上凑,她没理由不用,耐心跟王家行破说了几次,软磨硬泡摆利益讲道理,还一再保证自己对他没有别的心思。

王家行瞅着加莉的脸,有点儿犯困,算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冲动的性格又不善规划,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

曲哲的钱到位的还真快,加莉说要给利息,曲哲说“不用,赔了算我的,挣了你还我就行。”

王家行瞅瞅曲哲,这不挺大方的吗?怎么加莉说,以前两人处对象在一起同居那会儿,曲哲说要攒钱结婚,加莉收入也不少,要和加莉AA制,曲哲请过吃饭,喝茶的钱就由加莉付,曲哲供房子加莉就要负担生活费。

偶然忘了,人家一大男人就坐那儿不动,等着加莉想起来掏钱包,这可真是回心转意,开始加倍努力了,不但不计较连个欠条都不收。

曲哲请他俩吃饭,告诉他们不用太介意,放开去干,栏目怎么运作他不参与,并且也不找借口,王家行狐疑的看看着,总觉得还有下话。

果然,没多一会儿,曲哲就说了,现在他运作的公司有个新进的合伙人,虽然是个门外汉,但是对制作节目特别感兴趣,这次支援人家也是极力赞成,要求就一点儿,也想进节目组,看看是怎么回事儿,打杂都行绝对不干扰他们的制定方针。

曲哲都这么说了,也没法回绝,王家行虽然隐约觉得有点不对,但也总不能真的给人家安排打杂的活儿吧。

节目都正式上了轨道,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合伙人还是没出现,有限的写字间里单独给他留出的那个小办公室,空了好久以后都快沦落成茶水间了,这位合伙人才姗姗而来。

等看到合伙人的时候,王家行知道哪儿不对了,曲哲那么个小抠儿,用加莉的话讲,就是即便是有金屋也舍不得藏娇,得拿去挣钱的主儿,哪儿那么大方啊,这钱肯定是丁邵出的。

看他打量着工作室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王家行眯着眼睛看丁邵跟每个人寒喧。

加莉把丁邵介绍给王家行时,王家行眼皮抽搐,盯着丁邵伸出来的手,根本就没有握的意思,尴尬了一下,丁邵收回手在鼻子底下吸了吸,

“这地儿不错啊,”就是太小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都是很有活力的年轻人,想法也特别多,片头的LOGO就提出不少好点子,还有花絮的编排,金主丁邵一边听王家行语气平淡的例行交待一边看他的神色,这张脸虽然看了那么多年,却一点都不腻,肤色白净得比加莉还耐看,尤其是搭着眼皮一副不待见他的样子,其实蛮可爱的。

丁邵一边在指间转动着笔,一边琢磨着他们刚才说的提案,节目播出两期了,虽然不是很惨淡但前景也不见得有多乐观,不温不火的不见得比同类节目吸引人到哪儿去,两台摄像机走两条路线,除了加莉外还有一个刚毕业的新主持人,在镜头前一站,开场的那几分钟总是很紧张,不过看得出很努力,瞟见王家行端着咖啡慢慢的喝,丁邵有点愣神。

加莉叫了他好几声才缓过来,尴尬的笑了一下,解释说他在考虑海外路线,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其实成本多也多不到哪儿去,但是如果做出特色,插播广告什么的就是一项不小的收入,不管是外包还是自己招人做,收益都会好许多。

也可以发展生意上有往来的朋友们提供住宿顺便帮他人宣传宣传,也一举两得,丁邵一说开就说多了,不错一栏目最后让他弄得特庸俗,王家行直皱眉,丁邵后期说的许多东西都是现在无法实现的,但是照着他那商业化操作的思路也不是不可能。

加莉和王家行以前在电视台认识的几个朋友也都是特别有想法的人,时不时的在镜头上当个嘉宾幕后做个参谋什么的。

丁邵觉得这帮子人虽然不太着调,每个人都有一套独立的想法混在一起就是乱七八糟,但是如果坚持下去,肯定能做出点儿什么,看来王家行脱离自己专长的行业也能活得如鱼得水,尤其是他跟人谈笑风声的时候,越看越有气质。

编导进来跟加莉说有个电话让她接,加莉说声报歉就出去了,屋里的气压一下降了下来,两个都不说话,王家行手指在本子上画圈,丁邵瞅着那细长的指甲心头一颤。

自从他认清心中的想法这后,越发的觉得放不下这个人,就算他结婚了也要把他抢回来,如果和别人有什么恋情的话,也一定搅黄了他,对他特殊的执念和独占也是分开以后才发现的,以前不管怎么风流都心里特别有底的知道,他一定在家里等。

现在想起来,当初太任性了,透支了许多东西,怎么才能挽回呢,想着想着,丁邵脱口而出“我给你的钱怎么不用啊?”

王家行睁着眼睛迷惘的看他,怔了半晌,刚要回话,加莉回来了,三个人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王家行心里却很不痛快。

备用情人(第57章)王家行知道丁邵为什么这么问了,他的查询密码丁邵都知道,看,给了钱还是关注流向,我当初就说过不要的,硬给,心疼了吧?早就知道他是这德性。

丁邵最近和陈爽的关系也不像以前那么热烈,虽然都说激情过后是温开水,丁邵却明显的知道,他和陈爽与当初跟王家行的温开水不一样。

以前同住一个屋檐下,王家行可以一年多不跟丁邵说话,丁邵也乐得屁颤屁颤,成天跟充了电似的。

现在这情形王家行恐怕一辈子不见他都不带想的,经常有问无答,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上赶着跟他说话,不是一副看天外来客的眼神就是无视的态度。

丁邵有种被王家行吃定的感觉,知道他上赶着为的是什么,所以才拿着架的样子?说不上是气还是该笑,或许他还惦记着自己,一想到这儿就热血沸腾。

曲哲说不借工作之便打加莉的主意,就说到做到,但是无论加莉是在做什么,一天都有二三次的";巧";遇";好巧啊,";";真巧,";都成了口头禅,出外景能遇到公干的曲哲,和刘孜吃饭的时候能遇到碰巧饿了的曲哲,采购东西的时候会非常";巧";的遇到他,穿着得体的男人撸胳膊就帮她拿展板,西装外套被蹭脏了也不在意,加莉愣愣的看曲哲,其实应该是王家行跟她出来的,只是新到的设备要调试,这些日子遇到曲哲的事儿,都没跟王家行说,向来细心的王家行竟然也没查察,也就叮嘱她几句而已,他们曾说过,互不干涉,其实王家行现在也干涉不过来,类似的遭遇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前情人的纠缠真说不上是应该安慰还是难受。

这天跑外联的跑外联,出外景的出外景,就王家行一个人在调设备,果不其然丁邵来了,王家行瞅他两眼,仍然埋头干自己的活儿,丁邵在他旁边站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有说话的意思,搭讪着问";这什么啊?";听到一些术语,门外汉逞强说了两句,见人家也没交流的愿望,就进屋了。

王家行想了想把手洗干净,拿出银行卡进了丁邵的办公室,轻轻的把卡放在桌上,丁邵瞅瞅卡又看看王家行,";你这是干什么啊?给你的东西,我没想过往回要。

";王家行瞟了瞟丁邵,一副急皮酸脸的样儿,他就这德性,口不对心,最后一次施暴的时候,一边他身边猛劲儿的干一边露出欠他八百吊的脸色,丁邵当时没说什么,可是脸憋得通红,一瞬间他就知道了,丁邵怨他,觉得自己该他的,欠他的,才那样,既然自己该他的,那就两清了,现在更没必要拿他的钱,拿丁邵的钱他是真怕咬手。

真的希望丁邵带着钱痛快的闪人,最好在眼前消失,一辈子都别见,最好。

昨天刘明洋问他丁邵怎么混进去了,王家行支支吾吾的解释半天都没解释明白,刘明洋看他涨红了脸,摸了一下说";你不知道……";后半句卡住了没说出来,王家行也没说,刘明洋于他到底是特别的,不像丁邵,看见了就脑仁疼。

王家行既是懒得跟他打交道,也怕跟他打交道,丁邵真对谁好的时候一百个柔情似水,决裂的时候也是半点情面都没有,万一又陷进去,那才是自作自受,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王家行垂着眼皮,低声说";我不要。

";丁邵瞅着桌上的卡,叹了口气";那你先来看看,这个可行不?";笔记本正在充电,连线转不过去,把屏幕斜转了45度,王家行探出大半个身子,丁邵一搂他脖子捞着腰就把王家行弄了过来,抱在腿上,把他上身压到桌上,鼻子蹭着后颈问他";我给你的钱为什么不要?";王家行觉得头皮发麻,像丁邵这么突如其来的猛扑,他是真受不了,激烈的反抗,丁邵只觉得那腰扭得让人心痒,使劲压着后背,两手伸到胸前就要往衣服里伸,王家行知道他要干什么,这家伙激动起来不管不顾的劲儿以前不是没领教过,猛力挣扎,躲避丁邵的侵袭吓得两手在桌上乱摸,摸到座机,正巧丁邵掰过他的脸要亲嘴,王家行用力往后砸,正砸在丁邵脸上,丁邵一愣,把王家行翻个身面对面的瞪他,王家行捧着电话在胸前,四目相对,两败俱伤,王家行见丁邵那张脸逼视般贴了过来,";你打我?";王家行举起座机又砸了下来,丁邵没躲,打个正着,鼻梁红通通一道线,丁邵不可置信的视线在电话与王家行之间转换,王家行在丁邵刀剑般眼神的分割下第三次举起电话,始终没砸下来,他永远没有丁邵心狠";你流鼻血了。

";";屁~";丁邵夺过王家行手中的电话冲着门口砸过去,座机撞在门板咣当一声巨响,然后跌落到地面后话筒弹在一边,电话线被拽断了,电脑也在刚才的冲突中被挤掉在地上,一屋子狼籍,隐约有暴力的味道,丁邵眼睛喷火了一般的愤怒,伸手去摸王家行的脸,王家行以为又要揍他,闭上眼睛缩着肩膀往后躲,丁邵的手贴到他脸上沿着轮廓轻轻的抚摸,王家行才抖着眼皮睁开一只眼睛看丁邵,丁邵正气得不行,见他这样子,扑哧一笑,拿他真是没办法,既招人可怜又欠虐,不给点儿颜色他是真的搞不清楚状况。

把王家行推倒在桌面上,挤进他两腿之间,撕开衬衣,抓住王家行两手举过头顶,埋在胸口一通亲,一亲王家行就混身乱颤,喉咙里低声呜咽着,压抑的声音多久没听到过了,";别,别这样";明知道哀求不好使,刚才为什么还要惹恼我,真是搞不明白他,丁邵张嘴叼起一侧乳头,惩罚性的用牙齿磨擦,王家行肌肤细细的颤抖着哽咽,丁邵轻柔了许多,细不可闻的喘息就在耳边,撩拨着听觉神经。

丁邵腾出一只手去解王家行皮带,";行行,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我想你,我想死你了,一想起你我就吃不好睡不好,好几次走到街上都以为是你,";吓得王家行抖了一下,丁邵的嘴仍然在他身上游移,移到唇边细细的舔着嘴角,王家行怕得闭紧了眼睛,丁邵伸出舌头在他眼皮上一点点的舔,";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回到我身边,我一定好好待你,再也不伤害你了,再也不打你也不骂你,";手也伸到他内裤里面摸着那东西的形状已经半勃起,嘻笑着对王家行说";硬了,";邀功一般看他的眼睛,王家行抖着眼皮看丁邵,丁邵大大的笑脸仍然在眼前一再扩大,王家行纳闷,他怎么没反应?丁邵虽然觉得王家行表情奇怪也没多想,刚要往前探身,腿疼,低头一看,大腿上扎着根笔,就是他常用的万宝龙,那笔笔尖纤细坚韧,刚才解王家行皮带时王家行有只手脱离了控制,在桌子上摸到以后,就插了过去。

要说他是故意的,他没想伤着丁邵就是不想跟他这样,要说他是无心的,他可是挑着笔尖往下扎的。

王家行往下扎的时候,手软得很,扎了好几下丁邵都没反应,一狠心捅了下去。

";王,家,行";王家行虽然怕得不行,却忽然有种恶作剧成功,想要笑的冲动,丁邵腿上的笔一颤一颤的,丁邵拔下笔扔到门上,啪的一声,笔坏了,疼,腿疼,";我喜欢你你知道不知道,";恨不得把人从桌上抓起为用力的摇晃,王家行拽着丁邵的手撇到一边";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丁邵一愣,王家行撇嘴露出一种丁邵很少见过的自嘲";喜欢的不过是我的身体而已";你喜欢的东西多了,我不能样样都给。

丁邵举起手对上王家行的眼睛,巴掌始终没落下来,王家行提着裤子跑了出去。

看那纤瘦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丁邵的心隐隐做痛。

丁邵带着条伤腿回去,陈爽正巧在家,冷着眼睛看他拐着腿走来走去,看不下去眼坐到他身边在大腿内侧掐了一下问";这是在哪儿惹的风流债?";丁邵怕感染,自己医院打了消炎针,小护士挺精心的在外面贴了层纱布,陈爽看着刺眼,丁邵就知道嘿嘿傻笑,陈爽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凑丁邵鼻子底下,";丁邵,我对你厌倦了,";丁邵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看来是要分手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可得想好了。

";半是调侃的语调,让陈爽彻底心凉,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听在的耳朵里就是";这话可是你说的,以后别后悔得回来找我。

";泫然欲泣的问丁邵";丁邵,你说你是不是变心了?";";怎么可能?我有多爱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陈爽咬着牙说";对,你是真的爱我,可是你每天忙得见不着人,虽然十分绅士,但是只做表面功夫,从来没关心过我想什么要什么,一问你你就说爱得不得了,其实你最爱的就是你自己,自私得要死,做爱也是一成不变……";丁邵打断陈爽的话,看似遗憾的叹了口气";哎,原来这样,那太可惜了,那你找到好情人一定要带来让我帮你参谋参谋。

";陈爽抬手打了丁邵一巴掌,丁邵刚要发作,见陈爽眼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便忍住了。

";你没良心,";陈爽叹气点头";丁邵,你变心了吗?";";没有啊,";";你喜欢上别人了吧?";";怎么可能,";陈爽捂着胃哎哎直叫,疼,丁邵要给他拿药,陈爽打滚,丁邵说你等一下我打急救电话,像要证明丁邵说谎一样,手机响了,丁邵临走之前给王家行留了个信息,";明天带你们去见个合作伙伴,上次说过的那个。

";丁邵看了看陈爽,一边用手帮他暖胃一边接了电话,双屏手机,外屏显示着";行行";陈爽心寒透了,他是胃疼,一半真疼一半在演戏,";没有,没事,你说,";客套了几句,似乎约见面,陈爽啊啊叫了几声,他捂着胃但是声音却暖昧得像极了那种声音,丁邵明显感觉到王家行在那边僵住了。

备用情人(第58章)陈爽对丁邵是极其不满,如果他真像他说的那样,对自己这么上心,那这种时候应该按掉电话挂急救,而不是接起来。

王家行对丁邵在不满的同时,心里涌现更多的是酸涩,曾几何时丁邵也是在和他嘿咻的时候,没事人般的从容接起电话,把他们寝的老二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以前的事儿不能想,一想就心疼,匆匆说了句";明天九点我去接你。

";电话挂掉后,王家行揉红了眼睛,自己于他,不过还是换个新鲜而已,什么";我想死你";什么";吃不好睡不好";什么";好几次走到街上都以为是你";都是骗人的,他只要一张嘴就没几句真话。

丁邵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守着一个人天长地久?怎么可能就真的对谁念念不忘?他说的话根本就不值得一信,以为他悔改了那是自做多情。

王家行咬着嘴唇生气,这种时候竟然还接他电话,真是半点尊重都没有,拿他当什么了?气得王家行胸口疼。

电话挂了好一会儿,丁邵才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恼怒的看向陈爽,见他捂着胃瞅自己,一副幽怨的表情,丁邵重重叹了口气";这是何苦呢?";陈爽蹭了过来,身上的气味有少年的清新,大眼睛里全是爱的光芒,丁邵以前爱的就是这股子光和热,";你们不是没联系了吗?";像被捉脏般,丁邵下意识的解释";他说要还给我东西,我曾经往他卡上打过钱,他不要。

";丁邵根本不敢告诉陈爽,他现在总往王家行那边儿跑。

陈爽狐疑的看丁邵";那打到你卡上就行啊,为什么要见面呢。

";丁邵两手捂了脸,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陈爽好不容易提一次分手,就这么被他蒙混过去,那又该像以前一样了。

";你不是说要走吗?有什么东西要带,我帮你收拾行李。

";陈爽把桌上的杯子撇了过去,砸在丁邵身上";丁邵,你个骗子,张口闭口全是骗人的,嘴里没一句真话,下楼买个烟你都扯谎,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你自己个明白吗?啊?搂着我一个劲儿的说爱我,都是骗我的。

";丁邵的激情来得快去得也快,陈爽不是没感觉,以前变着花样的玩,现在只会面对面的进入,而且陈爽不只一次的看到过丁邵手淫,那个时候,他想的是谁?一次睡到半夜,发现丁邵在床上自己鼓捣,陈爽瞪着眼睛问丁邵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几天没碰他了,丁邵笑笑说,你最近不是挺累的嘛,我看你睡得那么熟,没敢折腾你,陈爽嫌恶的把丁邵推到一边,转身去睡。

丁邵叹了口气,自己去了卫生间,花洒里的水流冲下来的时候,丁邵有想过,如果还是王家行在旁边,他根本不可能放过他,就是跟陈爽玩得最疯的那段时间,体力跟不上的时候,对着王家行还是有一种特殊的执念,这是什么感情他已经分不清了。

再说,对于陈爽,生活中不和谐的细节也渐渐体现出来,陈爽嘿咻的时候满嘴冒英语,他一说,丁邵就想起王家行眉头微颦的样子,再怎么激动底下就是不争气的立刻蔫掉,陈爽发现以后一边说他不时髦,一边用尽手法挑逗,丁邵心想,我不时髦?老子时髦的时候你还指不定在哪儿歇着呢。

曾经身边来来往往的那些情人,他真的都喜欢过,各式各样的原因分手,分手宣言却大致雷同,没长性、没良心、没责任感,曾经有人咄咄逼人指着丁邵鼻尖问他,追我的时候当我是宝追到手了就当我是草,你究竟有没有拿我当回事儿?你个禽兽。

丁邵冷笑,最有资格说这些的人一直在身边默默忍受,你们凭什么啊?似乎家里已经有一个让他费心神万分疲惫的了,对谁都不敢付出太多,对谁都是一时起劲儿,陈爽是例外的,一见钟情后真的想过和他在一起长长久久的过。

所以丁邵不想和他在分手时也闹到那种不堪的地步,缓下口气安抚他";怎么会?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是你不要我嘛,我爱你才会给你自由啊。

";";放屁~~";陈爽红着眼睛瞪丁邵,捂着胃指责他。

";丁邵,你拿我当感情垃圾桶,一边哭一边说你和王家行那些破事儿,我有过一句埋怨没有?你最低潮的时候,是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啊,我从来没嫌弃过你,那么多人追求我我都没当回事儿,你竟然要我走,丁邵,你爱我的,你忘了?";呵呵,原来陈爽一直说不介意还是介意的,拿他当心理医生看来他也不满啊,还说没瞧不起他?看,找后账了不是。

当陈爽又像以前一样,以情人的身份质问和约束时,丁邵怎么也说不出来,我不喜欢你了。

习惯性的又说";没有,我真的爱你";真的爱过,那个时候真的是喜欢的,";那你变心了吗?";啊,头疼,又兜回去了,他是不可能自己死心了,";陈爽,你多想了";";那你还爱我是不是?";";爱";陈爽破涕为笑,缠了上去。

丁邵脑仁儿疼,还是咬着牙摊牌,低声说";我也是才发现,我更爱他。

";陈爽瞪大了眼睛咬着牙的瞅丁邵,";丁邵,你是不是腻了,想找新鲜的情人了?";不是,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丁邵试图冷静的劝说,结果一宿又是打又是闹,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丁邵累极的时候说";陈爽,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特别的,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也知道了,如果你还愿意的话,就在我身边呆着也行。

";换来的是陈爽嘿嘿陈爽冷笑";是像王家行那样?丁邵,你狠。

";丁邵皱眉";不会,我不会对谁向对他那样的。

";陈爽愣了一下后就一脸凄艳的看丁邵,丁邵不敢盯着他的脸,无论是对他的脸还是他的哀怨都没有免疫力。

";丁邵?你,你当初说爱我是不是都是骗我的?";";没有,我发誓。

";当初是真喜欢他,王家行那么好的人放在身边都可以视若无赌。

丁邵想若不是因为伤害了王家行,也不可能真正的看清楚自己的心,总是想以前的事儿,故意蒙蔽自己的眼睛和心为的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但是他清楚的是,自己和他分不开了,原来从以前,他在身边的时候,就不是个摆设,而是身体的一部分了,分不开也割舍不掉,像嫌恶自己一样的嫌弃他,不过是自己的自尊被贱踏了而已,都是一样的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嫌他就是在嫌我,这样说他能理解吗?丁邵真不知道该怎么和王家行重新开始了。

丁邵早上要换衣服出门,陈爽挡在大衣柜前看他,丁邵无耐,他对陈爽到底还是有情份的,而且他也不敢发火,陈爽性子烈,指不定惹出点儿什么事儿,而且他生怕一失手了,就像对王家行一样,伤害别人,伤了那个人已经够了,别人他真没有精力再去管了。

皱了的衬衫也没换,穿着昨天同样的西装下了楼,真冷,自己不开车就应该穿毛衣的。

九点整王家行来的时候外面正下着小雨,夹着冰打在脸上生疼,见丁邵在等,加莉赶紧串到后座与编导坐到一起,王家行瞅了丁邵两眼打了个招呼。

加莉注意到丁邵走路不自然,担心的问他怎么了,丁邵只不小心撞到腿了,然后打趣说,也没个端茶倒水的,两位美女,有合适的介绍介绍啊。

见王家行用眼角偷瞄他,冲王家行笑笑说";没事儿。

";谁问你了?王家行转过头开车,说不在意还是留心看他的腿,那笔尖是个三角型,上面还有墨水,昨天插得挺深的,也不知道感染没。

之前在周胖子的酒店做了一期餐饮类的介绍,主持人与嘉宾边吃边聊,自然而然的介绍些特色菜与就餐礼仪等等,那期节目本来是凑数,原定的节目因为摄影的时候拖延了,后期加班加点的制作也来不及,跟周胖子一说,还挺配合。

他们一个进展会都受限制的节目,自然没有别的栏目有名声,好在是市台下属外联虽然不容易,也就名头说出去多少还能打动些人,没想到那期节目反应不错,周胖子也挺高兴。

所以,圣诞做特辑的时候,大家的意思是,除了外景之外还想做些奢华点的约会介绍,时间特别赶,丁邵有个生意伙伴,在郊外有座欧式风格的酒店,庄园一样的规格,自动联系后把王家行他们都领了过去。

有些人愿意在镜头前面现,有些人特别低调,这位老总就是,一个劲儿的说要埋头苦干低调做事,其实就是怕上了一次电视就会有栏目来拉广告。

丁邵的面子加上三寸不烂之舌,把这位老总说得眉开眼笑的,亲自带着一行人去参观介绍,然后留个部门经理给加莉和编导做采访整理素材,王家行见丁邵陪着老总唠得起劲,就到一边查看摄像机摆放位置。

那人见王家行走开以后,揶揄的问丁邵";怎么?新钩的?不错啊,挺漂亮的。

";丁邵笑笑,含糊的说";哪儿呀?就一般人。

";不否认的态度更暖昧,这人以前没见过王家行,丁邵的性癖又不是秘密,便拍着丁邵的肩膀笑,丁邵没刮胡子,一副萎靡的样子看王家行,觉得他没陈爽漂亮,也不如谢瑞涵的凤眼勾人,但是他气质好,往那儿一站就挺吸引人的,而且,丁邵也是越看越舒服。

事情进行的挺顺利,定好了第二天下午就拍摄,一行人回去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丁邵请客吃饭,点餐的时候单独给王家行点了份通心面,别人没在意,王家行瞅瞅他也没说什么,一点点的挑了吃。

出来的时候丁邵见王家行有点疲惫,便主动要求开车,王家行也没跟他客气,一行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丁邵不停的给他们打气儿,呜了哇啦一通说,照这样趋势下去,将来可以在节目里做软性广告,他不光得提供场地还有吃喝,咱这也是给他做宣传,得让他拿钱。

这比广告不好得多了,你家做一广告能做20分钟?还给加莉打包票,让他新年特辑去泰国转一圈,试试海外路线,说得加莉和编导热血沸腾的,王家行一开始还配合着说两句,看他来说越来劲,便靠在副手椅上打瞌睡,头天晚上那个电话打的,他确实没睡好。

丁邵也累计见王家行嗑睡着了,他也犯困,说话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加莉坐在后座和编导聊天,他们回来的时候正赶上下班高峰,塞车,一会儿只移动一点儿。

丁邵把音响的音量开得非常低,王家行醒的时候,正看见他趴在方向盘上,透过挡风玻璃看天空,怔怔的盯着丁邵侧脸瞅了一会儿,不好意思的起身,";换我开吧,你休息一会儿。

";丁邵笑笑摆手,把西服给王家行往上拉了拉,王家行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的是他的西装,连忙把衣服给他,回头找自己的,加莉盖在身上呢,愣了一下,冲丁邵尴尬的笑笑,两个人都没说什么。

丁邵回去的时候,陈爽正在泡澡,等了好一会儿,陈爽也没出来,吓得丁邵一边撞门一边大声喊";陈爽~~陈爽~~";,听不见里面答话,更紧张了,那年看见王家行站在窗台前摇摇欲坠的景像又浮上眼前,撞开门以后,看见陈爽泡在水里瞅他";咳~~你在呀?言语一下啊!";丁邵尴尬的回避陈爽的视线,撩了撩头发。

";丁邵你家的钥匙是我自己配的,你都没有主动给过我。

";";啊?";丁邵眨眨眼睛,陈爽这什么思维啊,跳跃似的,他跟不上。

陈爽站起来,也不擦身上,扯过睡袍就围上";丁邵,你放心,我不会死,为了个男人就自杀,不值得,尤其是你这样的。

";丁邵看着陈爽走出卫生间,觉得他有点儿不对劲,但是他既然没别的想法,就放心了,早这么样多好,好聚好散的,非闹。

备用情人(第59章)上次节目的事儿让他们觉得有窍门,为了元旦特辑的事儿加莉带着摄像师去了泰国,加莉走的时候,丁邵皱着眉说,时间太赶了,实在不行把新年特辑也做了吧,加莉暖昧的笑笑不置可否,她可还想去趟印度呢,马不停蹄的催着人就往泰国赶,那个热情劲儿,王家行想留都留不住。

丁邵眼睛里火花闪了又闪,跟王家行说,有个朋友在三里屯开个酒吧,挺不错的,元旦就做这个吧?原来那些案子都没用上,王家行看看计划又不好驳丁邵的面子,他的热情和加莉一样,扑都扑不灭。

王家行谈事儿的时候有那么股子认真的劲儿,一直和酒吧老板谈的是节目的定位与时尚性,丁邵笑,他以前也是这样,谈事的时候总是拿成品说话,注重的是质量与实力,看他说话那么投入的样子,真的很有味道。

不像陈爽,赶制出来的东西,丁邵都觉得需要改,可人家直接就把东西忽悠出去换成钱了,前段时间有个品牌男装的代理就是。

小老板本来没什么钱,被陈爽一圈拢就买了回去,结果怎么合计怎么不对劲,做出来的质量本来不怎么样,考虑到如果投放的话,效果不佳反而赔大发了,背着陈爽又找了个工作室,气得陈爽冲那小老板呜啦哇啦一通说,说得理直气壮,那小老板唯唯懦懦的一个劲儿的赔不是,丁邵想起来都要笑,这么一比较,还是王家行在的时候省心。

和他们一起去酒吧的主持人叫熊雄,长得人高马大的但十分谦虚,两个嘴角往上一翘,亲和力特别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开场的头几分钟,总是会很僵硬,虽说是新人需要适应期,可是出了几次外景,这毛病还改不了,丁邵斜着眼睛瞅他,先给他灌了两杯下去才让开机,这小子也不紧张了。

丁邵笑,他一度怀疑王家行看上这家伙了,因为王家行对熊雄挺照顾的,没事还总安慰鼓励他。

但是王家行那人,对谁都好,时间一长就能看出来,王家行对熊雄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

丁邵就是闲着没事总爱说两句,对熊雄说就是";哥看好你才逗你嘛,";人家也没意见,只会乖乖的低头微笑,跟王家行说的时候,丁邵就两嘴角下垂";一大男人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个子也蛮高的,还真像个熊,尤其是他说‘我是熊熊'的时候。

";丁邵沉着嗓子学熊雄说话,王家行看他弯着个腰学熊的动作嘴角带笑说";你可别糟蹋人家了,他才不那样,新人,就是有点儿紧张。

";";得了吧?都几期了,还紧张哪。

";几杯酒下肚,几个人喝得脸潮红潮红的,节目做得很开心,丁邵找个机会带王家行先走一步,王家行皮肤过敏不喝酒,丁邵张罗回家,他要先送,也就没什么意见。

回来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radio里的音量开得也不大,受刚才酒吧里的气氛影响,车里的氛围也很随意,经过一路口等信号的时候,丁邵忽然开口";我和陈爽结束了。

";王家行看了他一眼,脸颊虽然鸵红却不像在说醉话,丁邵也瞅王家行,目光交错,王家行避开了,看向前面,他们谁甩了谁王家行不感兴趣,只是觉得有点麻烦,头疼。

像没指望王家行回答一般,变灯后丁邵窝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下午做的节目,都没吃饭,经过KFC的时候,丁邵忽然说,";停车,我去买点儿吃的。

";两个人坐在车里吃汉堡的时候,王家行是单手开车单手撕开叹汉堡的";不对,行行,那个是有沙拉的,这个是你的。

";王家行瞅了瞅丁邵,果然,丁邵手上的那个汉堡是没有酱,王家行舌尖舔了舔下唇,丁邵近来温柔太多了,无论是吃饭还是出门都特别照顾他,可以说是呵护备至,";不用了,我现在不忌口了。

";一张嘴咬了下去,丁邵怔仲,这习惯什么时候改的?在他不在身边的日子里,王家行许多习惯都变了,丁邵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其实什么时候改的王家行也不记得了,加莉为了保持身材,经常是上顿下顿的蔬菜沙拉,那个时候开始王家行就努力克服对这个东西的厌恶,刘明洋当年抹在那个地方让它吃的记忆也被刻意忽略了,真正不讨厌这东西,可能就是那次刘明洋舔他手指开始的吧?咬了口叹堡,王家行继续开车,有视线盯在嘴边王家行假装没看见,从容的拿起面巾纸抹掉嘴角有沙拉酱,用舌头舔了舔嘴角。

丁邵窝在副驾驶上假寐,他根本就没睡熟,王家行第一次叫他的时候,他就听见了,王家行推他胳膊的时候,他也没睁眼,就是想看看他还能怎么样,半天没动静,偷眼看他,王家行扶着方向盘发愣,车停在丁邵家楼下,丁邵刚一靠近王家行,王家行就机警的回头看他,丁邵看到那防备的眼神以后尴尬的笑笑";看什么呢?";";没看什么,发呆来着。

";";呵呵";丁邵尴尬的笑两声,对上王家行的眼神,特别认真的说";我们,重新开始吧?";加莉是十二月初走的,说是赶在圣诞前回来,圣诞节没回来,王家行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排的好,公司的年轻人单身的不少,主张聚会,王家行爽快的同意了,自然要征求丁邵的意见,丁邵说";王老板发话请客,当然得去了,";王家行撇撇嘴,不置可否。

那天丁邵说我们重新开始吧,王家行并没接话,其后心不在蔫了好几天,有一天中午,趴在桌上睡觉的时候,做了个梦。

梦到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还是他们住过的那间房子,好像是因为什么事儿和丁邵吵架生气来着,王家行趴在窗台上哭,丁邵一抬脚踹门进来";哭什么哭啊?";把他推了下去,结果衣服挂在窗框上,丁邵笑嘻嘻的抓着他,";你求我,我就拉你上来。

";王家行是哭醒的,发现丁邵正掐着他胳膊摇他";你怎么了?做恶梦了?";盯着那副关心的神情,王家行冷着脸没理他,被狠狠的伤害过,就永远都害怕。

单位聚会那天,因为王家行发话了可以带家属,就有员工问";带预备家属可以不?";王家行纵容的点点头,于是有对象的带对象,有朋友的带朋友,吃饭桑拿KTV一条龙,大家玩得都很happy。

洗澡的时候,王家行发现丁邵腿上有一块蓝汪汪的,那是水笔印,上次扎伤了的时候留下的痕迹,王家行没问,丁邵自然也就不会说。

KTV时候王家行坐了一会儿,就和丁邵撤了,毕竟和老板在一起玩,大家都放不开,丁邵问王家行加莉给他什么礼物了吗?王家行笑着摇头,";秘密。

";加莉真的给他份惊喜,有惊没喜。

凌晨三点打电话告诉他,兴奋得睡不着,王家行气结,不就去趟泰国嘛,至于吗?果然,加莉笑嘻嘻的告诉他,要跟曲哲重新开始,曲哲和以前不一样了,特别拿她当回事儿,这次知道她出国,也追了过去。

加莉得意洋洋的告诉王家行,";知道吗?这家伙单腿跪在酒店大堂里,求我原谅他,哇!好多人在他,你知道吗?以前我让他说句我爱你都跟要他命似的。

";而且曲哲跟加莉保证,愿意送加莉去国外进修。

电话搁了好久,王家行依然盯着筒发愣,这事儿怎么这么悬乎呢!刚才他问加莉";加莉,你是冷静的说这个吗?";加莉兴奋的声音马上就从话筒彼端传过来";真的,行行,我特别冷静,我觉得自己又可以幸福了,怎么办?祝福我吧!";王家行无语,加莉的热血程度王家行不是不知道,但还是给了他莫大的冲击,投入这么大的前期工作刚出几期节目说走就走,这么个烂尾,交给别人去清理,她倒是轻松。

竟然还说,她现在不怎么相信曲哲了,不过愿意给彼此时间,如果曲哲这次再对不起她,就真的不回来了。

这么粗精神说走就走,还真是加莉的作风。

加莉说了,曲哲这种人一旦遇到需要就会到别人那里,然后再回来找她,她要变得更强,她要给曲哲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王家行不知道加莉他们在异国他乡有什么罗曼史,但是现在的加莉真是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果换成是他,一定不行。

加莉给王家行造成的冲击,让他对着丁邵的疑问只能装傻,丁邵看着王家行恨不得咧到耳根子的笑容,心里一阵揪痛,太悲伤了,真想好好安慰他。

加莉的事,他都听曲哲说了,当时既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又担心王家行。

丁邵的手摸上王家行的脸,王家行顿时僵住了,";我亲亲你,行吗?";没有得到回答,丁邵靠近那两片淡色嘴唇,一点点的压了下去。

备用情人(第60章)王家行在丁邵靠过来的时候,既紧张又害怕,手一直在抖。

丁邵亲上他嘴唇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扣,王家行浑身开始发颤,丁邵感觉到他的动摇,抓紧时机压在王家行身上,交叉着的手指用力握紧,王家行轻啊了一声,挺直腰杆,丁邵左手扣住他后脑,舔着唇型的舌尖趁隙钻了进去,舔着齿龈,扫过牙床内部,时而撩拨着里面的红舌,纠缠着一点点的往里深入,以前无数次的亲密接触映射到王家行脑海中,两个人变换着角度亲吻,丁邵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唤起王家行以前被呵护被爱惜的回忆,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家行手臂已经搂上了丁邵脖颈,丁邵两只手扯起他的毛衫,伸到里面,在腰侧流连往返。

当丁邵用膝盖顶进他两腿之间,右手移到胸口揉捏着红樱的时候,王家行已经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声呻吟,丁邵再次用唇舌堵上他的嘴,怎么亲也亲不够。

但是当丁邵的手碰触到王家行的皮带时,王家行搂抱的姿势开始转变成推拒";不行~不行~";话语被丁邵堵在口腔内,断断续续的,面对丁邵啃咬一样的动作,王家行开始激烈的反抗,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去,早就知道他要的不过就是这,王家行还是心酸不已。

丁邵没想到他这么激动,刚一用力压住他双臂,那眼角闪过的神色似曾相识,说不上是怨恨还是什么,连忙从他身上下来";对不起,对不起,行行,我太喜欢你了,一时没控制住。

";王家行用眼角瞄着坐一边的丁邵,慢慢的把撩到胸口的毛衫拉了下来,拉着下摆的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咬着牙说";你喜欢的东西多了。

";和陈爽结束了又怎么样?这根本就不代表什么,丁邵以前有过多少情人,哪个都是,王家行想起来了,每次都是,丁邵的伤害他也想起来了,极力要忘掉的,曾经挥之不去的恶梦,心理医生近似用催眠的方式一再告诉他忘掉吧忘掉吧,那些恐怖到让他心肝俱裂的回忆,后穴被擀面杖撑裂的疼痛,护士捂着嘴呀呀轻叫,医生皱眉的表情,丁邵,你怎么还好意思在我眼前出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轻轻松松就来一句";我们重新开始吧!";你想什么呢?王家行咧着嘴角轻笑,之所以想在一起,不过是身体契合而已,与感情无涉,包括第一次上床,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爱情。

";啊?";丁邵诧异的看向王家行,颈侧绷紧的血管清晰可见,丁邵的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对,他说过,";你喜欢的不过是我的身体而已,";一想到这儿丁邵心就抽痛,不是那么回事儿,你误会了,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从哪里开始解释,只好一只劲的报歉";对不起,行行,对不起。

";想了好一会儿,丁邵忽然说";那天,你打电话的时候,陈爽胃疼……";";哼~~";从鼻子里传出来的不屑,让丁邵闭上了嘴,";我想回家,可以开车了吗?";见王家行窝到座位里,闭着眼睛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丁邵咬了咬嘴唇,这话,怎么听都像在撒谎,不怪他不信。

";好~~,我送你回去。

";丁邵胸闷,想大口大口的呼吸,什么东西堆在胸口,压抑得要死,知道他抗拒自己,千方百计的要接近他,不然生命里真的就不会有这个人的踪迹,为的是什么,丁啊太清楚了,可是怎么才能让他明白呢?前些天下雨,大家都叫外卖吃,编导问王总吃什么?丁邵就留神看了他一下,见王家行若有所思的叹道,啊,要是能吃到披萨就好了,然后呵呵一笑说,我也吃番茄盖浇饭,丁邵是一刻没停的拎着衣服就去买了披萨,然后请大家吃。

想潜移默化的渗透到他的生活中,还是被拒绝了,丁邵灰心的看着王家行单薄的背影消失到单元口,一直到他家客厅亮起灯光,才走。

丁邵显然也被打击了,但是强大的精神胜利法,让他没用多久就相信,王家行还是爱着他的,情动的亲吻让丁邵回味无穷,他对自己有心理抗拒是正常的,慢慢的就能克服,只要时间久一点就可以,于是,第二天一早,丁邵又精力充沛的去王家行那儿报到。

他不知道的是,王家行在冰冷的屋子里,盯着黑漆漆的窗外对自己说";王家行,你要是再原谅他,你就是猪,记吃不记打的猪。

不能这么下去了!不行!";腿伤好利索的丁邵健步如风,挺胸抬头的穿过大堂,往电梯间走,这个写字间的地段不好不坏,性价比还可以,环境和他的那间公司根本就没法比,但是大厦一层的咖啡还是不错的,经过咖啡厅的时候,王家行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丁邵耳朵尖还是对王家行特别敏感,捕捉到那喁喁私语,就笑嘻嘻的凑了过去。

刚打完招呼,赫然发现,坐在对过的,竟然是他爸。

";爸,您什么时候来的啊?";丁邵他爸一见丁邵就立刻沉了脸,虽然说是来视察百货公司,其实他爸是听说丁邵又来招惹王家行,一气之下跑过来的。

瞪了丁邵一眼,继续跟王家行说";听你爸说你结婚的时候,我还真吓一跳呢!";丁邵讪讪的自己坐到旁边,点了杯咖啡,听王家行侃侃而谈,说加莉有多可爱有多漂亮,还把钱夹子里的照片亮给他爸看,有那么一瞬间,丁邵忽然觉得王家行真的喜欢加莉了。

没滋没味儿的喝了口咖啡,丁邵第一次发现他这么会说谎,空口白牙说话都不带脸红,结婚不到一年的男人就被甩包了,还好意思说现在过得特别幸福?!听王家行跟他爸报怨说加莉逛街没三个小时下不来,他爸呵呵大笑,颇有同感的说起丁邵他妈,丁邵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这才是一家人。

瞅着王家行发愣的时候,王家行站起来说";丁邵,伯伯是来找你的,我就不打扰了,先上去了。

";跟丁邵他爸告辞后,王家行就走了,丁邵撇着嘴角还在笑,他爸就用爷俩平时私下里说话的口气跟他说";嘿~嘿~,别看了,眼睛快掉出来了。

";";咳,爸,你怎么过来了,想我了吧?我正准备这两天就回去呢!";丁邵讪讪的笑,刚要跟他爸撒娇,就被他爸给喷了回来。

";你干的那些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别再胡闹了,给我痛快回家。

";丁邵想装傻,没混过去,他爸一本正经的跟丁邵说";小邵啊,当年是咱们把人家带出去玩的,出了事,自然也应该由咱们料理,你闯的祸,你大伯能不告诉我吗?钱该花的也花了,该结的也结了,后来你们在北京这么瞎混,你说我管过你们吗?我有段时间真的想过就放任你们这样下去算了,反正咱们欠人家的,可你们既然分了,就没有必要再往一块儿凑,你耍的那点儿小心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该成熟点收敛收敛了。

痛快的把这里的事儿处理干净给我回去,你再招惹王家行,我就把你和那个曲哲的破公司搞废了,还有你那个什么工作室,一样也别留。

";单位开例会,王家行的意见与主持人有冲突,其实都没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丁邵就站在王家行这边说话,王家行瞅了瞅他,其实王家行也不觉得自己说得有理,就是他思路还没理顺呢,但是丁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想起陈爽,冷着脸说,";这事儿还得再考虑考虑,特别赶的话,就先按加莉的方法办。

";丁邵诧异的看他,说";我真的觉得挺可行的。

";王家行直皱眉,丁邵呜了哇啦一通说,三寸不烂舌把所有人都侃晕了,最后到底是重要的除夕特辑被暂时搁置了。

新来的临时工,才上班一个多礼拜就请了三天病假,加莉知道这事后,告诉他直接开掉算了,这种得罪人的事儿,当然是王家行去谈,结果王家行一开口,女孩就哭着说自己胃不好,吃中药扎针灸已经花进去三千多了,对象也没有什么钱,求王家行通融通融,她一定好好干活儿,王家行一心软便答应了。

叹着气走了出来,偏巧见丁邵靠在墙上瞅他,办公室隔间不隔音,丁邵意味深长的看着王家行,他早知道王家行心软,但是也太好说话了,那女孩昨天还在上班时间跟对象出去逛街,今天就有胃病?对着女孩张嘴就一通训,听得王家行脸上都一阵红一阵白的。

一想到王家行都纵容了,他太刻薄了也不好,转身又让人派工作给那女孩,算是给王家行面子,气得王家行直拿眼睛瞪他,不是说好了只参与不发号司令吗?这里到底谁说了算啊?王家行懒得看丁邵,气呼呼的要往外走,刘明洋来电话了,他们泰国那期节目播出后,反应特别良好,有点一炮走红的趋势,刘明洋是特意来祝贺的,然后让王家行到他家吃饺子去。

王家行笑着揶揄";我什么馅的吃不着啊,非得巴巴的跑你那儿吃一碗?";";咳,明天不是元旦嘛,刘孜回娘家了,就我在,你过来吧,陪我吃口,我有事儿跟你说呢。

";两人又贫嘴了几句,丁邵在旁边接水,全听见了。

王家行跟加莉交待要出去,加莉目光闪烁的看他,人来人往的说话又不方便,刚吐出几个字";这几天,我……";王家行就了然的点点头,加莉笑了";我先不回去了";这几个字终于不用说了。

丁邵见王家行阴着脸往外走,笑着问他问他";这是去哪儿呀?";全然不拿刚才的事儿当回事儿,王家行也没法儿跟他计较,不愿意搭理他还是说了句";出去一趟";";哎~~我挺佩服你的啊,";";啊?";";说瞎话的本事见涨啊~";王家行明白了,说的是那天他爸的事儿,";得了吧,跟您比,还有那么一大段的差距呢!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白了丁邵一眼,王家行推门就走,剩下丁邵在那儿嘿嘿傻笑。

刘明洋官不好当,最近事儿特多,老婆又怀孕好几个月,愁得刘明洋人瘦了一圈,一笑眼角都是鱼尾纹。

刘明洋听王家行说完加莉的事儿,沉吟了好久才说";我过段时间会出国。

";前段时间加拿大对中国钢管进行贸易调查,本来处理得差不多,现在又有些乱七八糟的枝结,上面的意思是再派人过去,最后定下的是他。

这一走,就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家里还一堆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刘孜本应该老老实实的等着生孩子就完事儿了,结果也不知道是呆得久了,还是怎么的,偏偏又想个幺蛾子,前两天还跟他那个搭档说,现在家长里短的节目特招人爱看,尤其是在屏幕前连打带闹,吵个你死我活的最有卖点,想做一个城市故事之类的栏目。

刘明洋一想起来就头就大了一圈。

听得王家行也直诧异,你说说看,都是做节目,人刘孜想的和他们想的就都不一样,哎,要论商业化操作还是得丁邵那样和刘孜这样的,他和加莉,用丁邵的话讲就是小资情结。

听说刘明洋要出国,王家行心情也灰暗得很,还是不停的安慰刘明洋,丁邵的事儿,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刘明洋开了瓶红酒,说是当做送行,王家行不好意思不喝,抿了一口又一口,觉得皮肤有点臊热,想伸到衣服里面挠挠,感觉有过敏的征兆。

刚放下酒杯,坐在一旁的刘明洋就关切的靠了过来";怎么了?不舒服?";王家行不好意思的笑笑";没事儿,就是有点儿痒。

";";对噢,我忘了,你酒精过敏,我给你抓抓吧。

";王家行愣了一下,盯着刘明洋的脸瞅了半天,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刘明洋的手已经伸到毛衫里替他抓后背了,";怎么这么看我?";听到询问王家行伸舌头舔了舔嘴唇解释说";那什么,";总不能说,抓就抓呗,你靠我这么近干什么吧?备用情人(第61章)刘明洋像抱着他一样的姿势让王家行紧张,可能是被丁邵亲怕了,总觉得刘明洋也要亲他。

";你放松啊,身体为什么这么僵硬呢?";刘明洋呼出的气吹到耳朵里面痒痒的。

";刘明洋?";";啊";王家行隔着衣服按住刘明洋移到前胸的手";你干什么呢?呜~~~";刘明洋的舌头卷着王家行的舌头回到自己嘴里唆弄。

";行行,自从那天之后我一直想你!";王家行一时没听明白,任他压在沙发上喘息,刘明洋用手指卷着他的头发,在王家行嘴上亲了一下,王家行动了动,调整在沙发上的姿势,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哪天啊?";刘明洋也换了换位置,整个压在王家行身上";那天,你求我,让我进去,哭着喊着让我给你。

";刘明洋笑,";啊?那天啊!";那天王家行也记得,那会儿刚出院,在刘明洋家里,自己就躺在那儿,叉着两条腿扭着腰呜呜的哭,疯了似的握着刘明洋的分身就往后穴里塞,想起来都脸红,";那都多久的事儿啦?你怎么还记着啊?";刘明洋又在王家行唇上啄了一下";我可忘不了,总想你。

";王家行笑了一下,他对刘明洋不是没感觉,可是不行,他接受不了任何人,别说人的那活儿,就是手指头塞里面都疼。

王家行笑着看刘明洋";你喜欢我?";";嗯,特别。

";刘明洋再次啄了一下,王家行在他唇上也回啄了一下,";那行,你还像那会儿似的,自己上来,行吗?";刘明洋看见王家行那对晶晶发亮的眼睛,不禁失笑,他早就料到王家行会来这出,";那倒没问题,";话还没说完呢,王家行就要反扑,刘明洋又把他压身子底下,认真的问他";行行,你是不是怕?";谁不怕,换成是你你不怕一个试试,王家行臭着张脸看刘明洋。

和王家行重逢的这些日子,他也留意观察过,王家行还是喜欢男人,平时那些暖昧的动作他并不讨厌,而且刘明洋也确定,自己于王家行到底是特别的存在,与别人不同。

但是他总这样不行,将来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偶尔在下面他可以忍受,总在下面,他也受不了。

再说,如果王家行和别人好的话,他也不是没想过,就王家行现在这种情况,一定是只能抱别人,不能被别人抱,那怎么行?";行行,我相信,我是为你好,你的身体已经痊愈了,可以接受的。

";王家行扭着腰挣扎,要脱离刘明洋的控制范围,刘明洋见王家行拧到一块儿的眉头,笑了一下,看王家行平时对刘孜加莉他们挺照顾的,到哪儿都一副人样,就在他这儿能耍点小性子,使点儿脾气。

";行行~,你说说看,我在你身边一天能护佑你一天,我不在呢?你将来喜欢上别的人呢?也这么着?你要是以后都这个样,是不是想永远都是抱那些小屁孩去?";他俩一起去泡过吧,好久没混那上圈子了,刘明洋特意挑了家不熟的去趟路子,结果王家行特别受欢迎,那些小男孩一口一个哥,叫得那个甜,看得刘明洋都发腻。

王家行把脸撇到一边闹别扭,刘明洋亲上他的喉咙,";你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我吗?你说不行我就停。

你也试试,总觉得不行,其实也不是真的不行,你说对不?";王家地叹了口气,他还能说什么啊?刘明洋小的时候是犯过错,可是也因为有他,第一次自己才不至于崩溃,第二次又是他救了自己,这次,说实在也是为了他好。

就当做是分别的礼物吧,只要一想到他这一走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王家行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最开始只是亲吻而已,刘明洋一遍遍不厌其烦的亲王家行,王家行一开始还耐着性子等着他行动,后来见他总是不停的隔着衣服摸自己,渐渐的也就放松了,刘明洋把王家行的脸都亲了个遍,王家行也把双手伸到刘明洋的背后搂着,一遍遍的回吻,亲到后来,见王家行渐渐放松了抵触,刘明洋移到他的喉咙,双唇包裹着喉结,一手揉捏着乳头,用自己的下体摩擦着他的下体,另外一只手取了些KY悄悄的探到他后穴,";唔~唔~,嗯~~~";感觉到王家行喉结上下蠕动,身体紧绷,刘明洋的手指只在穴口四周打转,做着放松。

褪下他裤子扒出王家行分身的时候,刘明洋的口唇已经沿着胸口一路向下移动了下体,";这里的颜色很漂亮啊!";刘明洋张嘴含了进去,后穴里的两根手指已经可以自由进出了,刚探入一个指节时刘明洋刻意在三五厘米左右的位置寻找着王家行的敏感点,果然,他不再抗拒了,其实王家行更多的抵抗还是来自于心理。

王家行两手抓紧刘明洋的头发,弓着后背,头顶着沙发,心神激荡的享受着刘明洋的口侍,刘明洋舔拭他xing器时脸上带着近乎虔诚般的表情,让王家行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极其愉悦。

朦朦胧胧的视线里,似乎看到有人站在大衣架那儿,王家行还没看仔细,刘明洋就把他翻了个身以后背位挺了进去,王家行要抬头看看确认一下,刘明洋按住他的后颈把他的脸埋在沙发里,在他身后慢慢的律动。

王家行紧张得收缩后穴,刘明洋把持不住的开始加大幅度*,";嗯~~呃~~呃~~啊~~~";暖昧的声音回荡在室内,刘明洋对上刘孜的眼睛一抬下巴,用口型说";看够没?";刘孜狠狠瞪他一眼,打开门用力一甩走了出去,嘭的关门声,吓得王家行夹紧后穴,刘明洋的热浪喷在里面,烫得他弹了几下,还没等王家行喘息过来,刘明洋又面对面的插了进去,再次释放后的刘明洋很快又在王家行体内勃起,";不行了,这次真不行了。

";那么久没用过的地方,刘明洋也怕太过度伤了他,慢慢的撤了出来。

王家行无力的双手被刘明洋圈拢住,放在刘明洋的分身上,咽了两口唾液,缓了缓力气,王家行边用手帮他弄边问";刚才的人,是刘孜。

";用的是肯定句,刘明洋点了点头。

";那你不去追她?";";她正在气头上,让她冷静冷静,我再和她好好解释。

她脾气不好,火气上来特别激动,指不定闹出点儿什么事儿了,等她消了气我再说。

";都这样了,解释什么啊?刘孜不是没怀疑过他们的关系,加莉生怕他俩搞到一块儿去,时不时的明示暗示提示,若不是因为爱着刘明洋,怎么会故意不追究,他俩平时小动作不断刘孜就心有余悸的左猜右猜,只是一直也都形迹可疑,没有实证,也没好找茬追问,开玩笑的问过刘明洋觉得王家行怎么样?刘明洋也开玩笑的说";他要是女的,我早娶回家了";只会徒伤感情而已,这样的假设刘孜也不再问。

王家行对刘明洋的语气不满,刚才刘明洋按住他后颈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他疑惑身后猛力*的那个是丁邵,吓得够呛,王家行觉得他老婆特别像自己那会儿,忍不住眼角挂着泪问刘明洋";他现在身体那么沉,有个闪失怎么办?";一语惊醒梦中人,刘明洋赶紧跳起来穿裤子";我先出去一下啊,行行,一会儿你自己回去,我抽空去找你,我爱你,真的。

";刘明洋狠狠的亲了王家行一口以后跑了出去,王家行坐在沙发上愣了会儿神,很奇怪,刘明洋就那么跑出去了,跟他说爱,他竟然信了,而且笃定的相信。

王家行笑了,轻声自言自语";可是那又怎样?我不爱你啊,我也是才知道的。

";穿好衣服以后,王家行拿抹布把刘明洋厅里的地板沙发大概擦拭了一遍,把他们的痕迹擦干净以后,大门随手一带就上了锁。

看,只要关上门,就可以隔断很多东西。

走了段路,太累,王家行坐上公车,人不多,车里很暖和,看着外面一点点退后的景色,王家行忽然想起,某一年他似乎也坐在公交上看着退后的风景,脑子里走马凳一般的想着前尘往事,时间过得真快啊,几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王家行坐得不舒服,总感觉有东西淌出去,到站以后,腿更是麻木到差点抽筋,也不知道刘明洋是怎么跟刘孜解释的,要是因为他毁了刘明洋那就太糟糕了。

拧着眉头咬紧下唇往家里走,他是还有几级台阶就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个人,是丁邵,丁邵盯着王家行的脸端详半天";你怎么了?";王家行不由自主的伸手捂了下鼻子,看出什么了吗?强做镇定的问他";你怎么来了?";丁邵脚下边一地的烟蒂,看样子好像等了很久,王家行忽然心里特别内疚,说不上是为什么。

丁邵露出特灿烂的笑容,牙齿都闪着光一般开心的跟他说,";新年好啊,我带了礼物给你。

";备用情人(第62章)丁邵其实已经在屋里转了一圈。

王家行的钥匙有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落在桌上,他就配了套一模一样的,一堆钥匙也不知道哪个是他家门的,丁邵挨个试了一遍,还真打开了。

惦量了一下把东西放在哪儿才能让王家行惊喜,转了一圈,发现,放哪儿他都不能惊喜,肯定先问";这东西怎么进来的?";到时候还真没得解释,他本来就嫌自己不尊重他,还不得炸了?挺好一件事如果整砸,心思就白费了。

丁邵安安静静的退出门外,老老实实的站门口等,一包烟都抽没了,人还没回来,丁邵站得腿麻,也不愿意回车里去,就死守着门口,眉头拧成麻花,较劲般等他回来。

明知道他去刘明洋那儿,还傻站在外面,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确定他晚上一定回来。

所以,当丁邵从楼梯窗户那儿看见王家行从大门口进来,脸上一直就挂着笑。

王家行迈上台阶的时候,丁邵才发现他佝着腰,两手搂在胸前,脚步很是疲惫,丁邵笑容僵了两秒后又堆在脸上跟他打招呼。

王家行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盯着丁邵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丁邵瞅瞅手又瞅瞅王家行";什么?";";不是有礼物给我吗?";丁邵笑,手伸到外套兜里,眼睛在王家行脸上扫描了一圈,直扫到他不自然的低下头";你不请我进去吗?";";啊?";丁邵声音轻缓,十分柔和的问他,";我等你很久了,";王家行不动";好冷啊!";王家行扫了眼丁邵,伸手去掏钥匙,对着锁孔比划了两下,犹豫着还是得拒绝丁邵,以前吃过他的亏太多,上次被他骗回去血的教训,让王家行非常自觉的时刻提防丁邵。

而且王家行现在身体也不舒服,没那个精力再招待他,只想好好洗个澡上床睡觉,多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

丁邵顶着无害的笑,自动自觉的摸上王家行的手,王家行条件反射的往回撤手,钥匙就被丁邵握住,轻车熟路的开了门,";走,走,进屋吧,冷死我了,你看看,你去吃好吃的,我净喝西北风了。

";故意大声的吸着鼻子,一揽王家行肩膀,就把他";请";进屋了。

王家行腿有些软,十分强烈的违和感袭上心头,于是眯着眼睛靠在鞋柜旁的墙上,冷冷看着丁邵一举一动,丁邵像没感受到注目礼的洗礼般,动作流畅的脱下大衣,自动自觉挂到王家行旁边的衣架上,然后哈着腰找拖鞋";丁邵~~";丁邵手顿了一下,笑着看王家行非常无辜发出疑问";嗯?行行,怎么了?你不舒服吗?";避开丁邵要摸到额头的手,王家行把脸撇向一边";屋里很乱,进去不太方便,而且,我身体确实不舒服,想早点休息,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见王家行侧着身子皱着眉头的样子,丁邵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不由自主的想要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头,王家行再次避开他伸出来的手,丁邵的手在他脸侧顿了顿,沿着轮廓比划了一下,始终没碰上,咬着下唇从兜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王家行瞅着盒子说";我不要,";丁邵放到他手里,";你不看看吗?";";丁邵,不是小孩子了,过新年不用送礼物的,你拿回去吧!";王家行把东西送到丁邵面前,见丁邵阴沉着脸";那好吧,我先收下,你也累了吧,回去吧,天冷路上车多,我就不送了,你小心点儿。

";丁邵不动,看着王家行";你不拆开看看吗?";";我一会儿看。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王家行忽然看着丁邵的眼睛大喝道";让你走,你没听见?";丁邵吃惊的表情写在脸上,眼睛眨了眨,王家行隐约看见怒火在燃烧,在丁邵伸过手到他旁边的衣架去拿大衣的时候,王家行条件反射的用胳膊挡住脸,听到丁邵踢踢踏踏的换鞋,王家行才慢慢的放下胳膊,注视着丁邵脱下外套打开大门,在他准备迈步出去的时候,王家行有股冲动,真想立刻把他推出去,然后把门锁上,他现在十分害怕,不是害怕丁邵关切的注视,而是害怕好审视般的眼神。

丁邵扶着门把回身想要交待王家行注意水电关紧门窗,一见那副恨不得他赶快消失的表情,丁邵怒了,嘭的一声把门关上,掐着王家行下巴";你的嘴怎么了?啊?";王家行恨死门厅的灯了,走廊是感应灯,丁邵看得还不太清楚,可是门灯的白炽灯清楚得让王家行无所遁形,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不关你事。

";瞪视着自己的眼神,不是王家行,绝对不是,丁邵逼视着王家行";王家行,你今天怎么了?";王家行把脸别到一边不看丁邵口气缓了缓说";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我们明天再谈吧。

";丁邵咬了咬嘴唇放弃般的靠在王家行身上,鼻子寻着他的头发鬓角来到脸侧";行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都不看看我送了什么给你吗?";丁邵的脸在颈侧蹭了又蹭,王家行紧张得两手反抠着墙壁,恨不得把自己揉进墙里,极力避开丁邵,生怕他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自己的身上还有刘明洋的味道。

丁邵的动作顿了几秒,";行行,这是什么?";王家行提心吊胆的偷瞄丁邵,他一脸平和,正用指甲划着自己的嘴唇,不用碰也知道,那里一定是破了";咬,咬的。

";丁邵指肚压在他唇上";谁咬的?";";我";白痴,为什么回答他?王家行在心里暗骂自己,后悔的表情浮到脸上。

";你怕我?";王家行点点头,又说";不是,我冷。

";王家行瑟瑟发抖,他去刘明洋那的时候没开车,本来穿得就不多,又是坐公交回来的,见到丁邵时连冻带怕的一紧张就忘了,屋里很暖和,不由自主的就吸吸鼻子。

丁邵呵呵笑";你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见王家行默默的点头,丁邵笑";你呀,就是这样,特别不会照顾自己,你还记得以前不,你得流感的时候,那叫一个严重,还不是我给你下的面?";趁王家行愣神的功夫,丁邵帮王家行脱下大衣,";我还给你下面片汤怎么样?";王家行惚恍中有些回到从前的感觉。

王家行躺在床上看着丁邵进进出出的一会儿给垫枕头,一会儿倒水喂药,一会儿又去和面,听见厨房叮当直响,轻轻的从床上爬起来,拿了换洗衣服去浴室,锁上门,急速的喘息了几回,三两下脱掉裤子,长裤羊毛裤与内裤团成一团,塞到洗衣机里,嫌塞得不够深,把里面的衣服翻到上面盖在上面,然后对着镜子脱掉毛衣后前后照了又照,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一定有痕迹了。

蹲到浴池里,一边叹气一边调热水器的混合阀。

卫生间啪嗒开了,王家行惊诧的回头看,他明明锁了啊,见丁邵一副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的扫了下来,王家行冷得直打哆嗦";你干什么?";";你洗澡啊。

";冷冷的语气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王家行用眼睛瞄着丁邵两只手,生怕他拎个什么东西进来。

";我帮你擦背";";不用了";";用的。

";声音冷得让人心里打颤,丁邵拿起放到一边的浴球,拧开花洒试了试水温,就着泡沫在王家行身上一通擦";啧、啧,我刚才就觉得你不对劲,你和刘明洋搞到一块儿去了?";王家行扭头看丁邵,仍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用避着我啊,至于吗?";本邵蹭着那些痕迹,手劲儿不轻不重,王家行低了头绷直后背,丁邵拉着他让他面向自己,";那样擦不到了,";抬起王家行一条腿手伸到后面";他都不帮你清理吗?";砸了两下舌";真可怜啊!";让人不舒服的语气,让人别扭的姿势,王家行挣扎了两下,没挣扎,不是力度的问题是气势,丁邵拿眼睛一瞪,王家行就不知所措的顿在那儿了";怎么?他碰就行,我碰就不行?";一度以为丁邵要施暴的王家行,僵硬着四肢让他把自己清理得干干净净,丁邵给王家行擦了头发吹干,包着浴巾把他身上水分吸得一滴都不剩后,抱着王家行坐在沙发里,王家行面前放着一个小巧的精装礼品盒,丁邵脸贴着脸把王家行圈拢到怀里,柔声细语的说";行行,你不拆开看看吗?我给你的礼物。

";";为什么?";王家行微皱眉头,不愿意碰那个盒子,那个盒子的形状,不用看也知道,是戒指。

";不为什么啊?送给你的,新年礼物!";王家行叹了口气,";丁邵你烦我,你烦过我,是真的烦,我知道,别解释。

你起腻了又想找新鲜,我走了你觉得不舒服对吧?从来都是你甩别人,谁敢甩你啊,你心里不平衡。

";";不是的,行行,你听我说";";你伤害过我,你还记得吗?";";我错了,行吗?你给我个机会,求求你,";眼泪汪汪的丁邵,几时见过啊?王家行看着丁邵的眼睛,心头酸涩,仍然一字一顿的说";不,行。

";丁邵举手做了个要打的姿势,王家行躲了一下,丁邵手停在半空,见王家行偷偷看他,往下做出拍的动作,晃了两下,始终没拍下来,王家行却立刻两手捂着头低声说";你说过不打我的。

";丁邵怔住了,刚才是觉得好玩想逗逗他,这么一说,真是没意思透了。

丁邵拉过王家行,捧了他两只手拽着蝴蝶结撕了包装纸,在打开盒子的一瞬间,王家行用力把盒子拍掉";丁邵,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要,你听明白没?";丁邵把王家行往前面一推,";王家行,够了,我忍你很久了,一回来你就发飚,到底想干什么,啊?";备用情人(第63章)王家行被丁邵推得往前扑倒在茶几上,茶几是U型设计大理石材质,现代感极强的造型,加莉手脚易凉,所以卧室和客厅地面上都有小块毛毯,王家行正跪在白绒绒的毛毯上,虽然冲击力不大,但是膝盖磕在U型底边上,疼得很,丁邵推了他以后马上就后悔,立刻过来扶,王家行挣开丁邵的手,回身一个拐子正撞天丁邵下巴上,丁邵怔怔的看着王家行,心里有火也使劲往下压,发作不出来。

";真好笑,我还想问你,你干什么?这是我家,不欢迎你知不知道?你该回家不回家,在别人屋里发什么飚,我也忍你很久了。

";身上的大浴巾滑下肩头,王家行怒视着丁邵,丁邵伸手把浴巾往上拉,王家行拍打开丁邵的手";不用你管,不干你事。

";丁邵眼皮跳了两下,用力一扯,王家行身上的浴巾滑了下来,落到地上。

王家行冷笑,早这样不就行了?一直胆战心惊的想他是不是马上就要侵犯自己,丁邵一靠近神经就紧绷,就像头上悬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忐忑不安的焦碌,他受不了了,要干什么就干吧,弄那些虚的有什么用啊,最后还不是为了上床?丁邵,你也就这些出息,反正,我在你眼里,也就这个作用,不是吗?丁邵无视王家行的挑恤,把人推倒在沙发上欺身压了下去,客厅里摆放的是L型拐角沙发,丁邵抬起王家行一条腿,腿弯正好架在沙发背上,另外一条腿就搭在地上,后穴大开,丁邵依然穿着裤子,鼓胀的下身蹭了蹭王家行的下体,那里就一张一合的收缩,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着异物的进入,丁邵嘿嘿笑了两声,脱下衣服趴在王家行的胸口上,见他脸部紧绷,一动不动躺在那里,一副任凭取舍不为所动的神情,丁邵的兴致被扫掉大半,虽然想放开他又舍不得。

感受到王家行胸口喘息的频率加速,丁邵从沙发扶手上拿下巾布盖在王家行的分身上,那个东西有点厚实是亚麻材质,粗糙的表面一接触到分身,王家行就抖了一下,丁邵嘴角牵动了一下,展开巾布把勾边折到里面后缠在王家行分身上,手隔着巾布撸动王家行的下体,勾边正划着分身,王家行后腰在真皮沙发上弹了起来";啊~~";。丁邵压在王家行身上制住他,感受到巾布下面的分身渐渐勃起,丁邵附在王家行上方盯着他的脸看,王家行侧着脸避开丁邵的视线,丁邵将巾布在王家行分身的缠了两圈,然后在根部打上结,隔着布巾继续挑逗,每动一下,就能感受手下的身躯颤动一下,踢掉裤子丁邵一边玩弄着王家行被包裹得密实的下体,另外一只手摸上王家行胸口,食指压着乳头,拇指上下拨动乳头侧面,一下下的撩拨,";这里,还像以前一样。

";果然王家行呃呃啊啊的低吟声从淡色唇瓣里渐渐泄了出来,丁邵笑了,下巴贴着王家行的侧脸摩擦,";你喜欢,是不是?";王家行紧咬着嘴唇不说话,丁邵伸出舌头舔王家行的脸颊,听到王家行咝啊的抽气声,丁邵呵呵轻笑,他喜欢的,不用说也知道。

丁邵卖力的玩弄王家行的嘴唇红舌与口腔,撩拨着他身体每一个部分的反应,啃咬着王家行的颈侧胸口,盖上更厚重的痕迹。

丁邵两手不停的徘徊在王家行腰侧后背,王家行前面被束缚着,隔着巾布在丁邵腹部来回摩擦却仍然缓解不了,想伸手去碰,半路上被丁邵捉了他两手缠上自己的后颈,搂着丁邵的脖子,两个人的前胸贴得更紧密一些。

像在浪涛上颠簸般,王家行觉得自己渐渐被情欲所左右,拧动着腰部想要更多的碰触,连丁邵慢慢进入到他体内的过程也渐渐忽略,肿胀的分身充盈整个后穴也不能缓解前方被束缚的难耐,带着哭腔大声喊着";丁邵~~丁邵~~";";行行,你喜欢的,对不对,说啊,说你喜欢。

";";我喜欢~~呜呜";王家行双臂搂紧丁邵感受下方猛烈的撞击,失去理智的过程,丁邵和王家行都疯狂的律动着,";你是就喜欢我这么对你,还是别人这样对你你都喜欢?啊?";";你,你。

";王家行脑子胀胀的说出丁邵让他说的所有话,不堪入耳的淫秽的深情的,彼此索求着更多的接触,寻求更深的进入对方和被对方更深的进入,在即将昏过去的那一刻,丁邵终于解开前面的巾布,王家行把热浪都喷到丁邵的胸腹上,因为束缚得太久,两个人舌尖缠绕的时候,铃口喷出的热浪溅到王家行的下颌下,丁邵伸出舌头舔进嘴里后,两个对视了一下,又立刻贴在一处舌头裹在一起纠缠。

";啊~~啊~~啊~~~啊~~";王家行尖叫着被丁邵按在沙发上,固定住腰部,两腿挂在他臂弯,承受着后面频率越来越高的冲撞。

";丁邵,丁邵,啊~~~求求你,求求你。

";丁邵任王家行两手揪着自己的头发,低声问他";求我什么?";放慢下来的频率,缓慢的拉动着下身,刮碰到的内壁让王家行忍不住又向上抬腰";那里,啊~~,那里,";";知道了。

";大力的开合后引来王家行更激烈的反应与尖叫,";不是,啊~~不是,";口液顺着嘴角下流,王家行呜咽着说";刚才那样就好,不要,不要这样。

";丁邵噗嗤笑出了声,一边舔着他脸颊一边逐级提速,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有频率的喷到耳内,";还真是难侍候的大小姐啊!唔~~嗯~~";丁邵充满欲望的声音在王家行耳边徘徊久久不散。

";呃~~啊~~";释放一次的丁邵趴在王家行身上休息,窝在颈项的鼻息不断,随着王家行大口呼吸胸腔一起一伏,玩弄乳尖的手指挑拨按揉着流连忘返,可是当丁邵撤出他体外的时候,一阵空虚袭上心头。

刚才,丁邵高潮的时候,王家行并没有感觉到有东西喷到体内,在不留意的时候他已经套上了安全套,丁邵把套子摘下以后撇到地上,湿漉漉的东西正掉在地板上,上面带着血丝,丁邵也看见了";呀,刚才没控制住,行行,疼吗?";王家行默默摇了摇头,看着丁邵在沙发缝隙里又抽出一个独立包装的安全套,王家行牵动嘴角笑笑,原来他早有准备啊。

";你弄脏我的地板了。

";";噢,是吗?";丁邵看向王家行,手里拿着东西套也不是不套也不是,最后到底放了回去,趴在王家行身上,一边亲他一边问";行行,你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王家行用手往外推丁邵";你起来,沉。

";王家行冷淡的反应让丁邵的成就感瞬间消失,刚才不是挺投入的嘛,怎么翻脸就变呢?";是不是,";犹豫了一下,丁邵终于问";刘明洋给你气受了?";王家行无语,睁着眼睛瞪丁邵";丁邵,你没事儿吧?";";行行,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他对你不好,是不是?打你了?骂你了?你怎么自己回来的?还冻成这样?还是你们偷情,被他老婆发现了?啊?";丁邵本来就是顺口一说,见王家行瞬间扩大的瞳孔,";我说对了?";";对,对";王家行气得直点头";我们偷情,那又怎么样?他老婆回来了,他不要我了,怎么样?你想干什么,啊?欺负我欺负得还不够是吧?笑话我啊!";王家行咬牙切齿的问丁邵,丁邵被他悲怆的表情吓到了,连忙过来搂他";行行,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瞧不起你过,也没想过要笑话你,我笑话你干什么。

刘明洋不要你我要,我不嫌你,真的,你别躲我。

";王家行推开丁邵,脸扭到一边表情厌恶的说";你不嫌?我~嫌~";丁邵,你够狠,这时候竟然跟我说嫌弃不嫌弃?原来你真嫌弃我。

";行行,你别不高兴,净说气话,我是真心的,我知道我以前不好,我改,今后我一定改,你再相信我一次,相信我最后一次好吗?";王家行微微挑眉";我不高兴?你还管我高兴不高兴?该干不该干的你也都干了,该问不该问的你也都问了,该满足的也满足了,你也该走了吧?";无意中对上丁邵的眼睛,最后一句话忽然就顿住了,怎么会有人那么悲伤?丁邵眼睛里的痛苦,似曾相识。

丁邵走了很久以后,王家行仍然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蜷缩在沙发里,心,冷得要死。

丁邵,也该死心了吧?!丁邵一边开车一边想刚才发生的事,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王家行,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没你那么欺负人的。

抿着嘴角提速,胸闷得很,丁邵打开窗户放进此冷空气,又想起这么多年的过往,几年的时间下来,对于丁邵来说已经说不清楚谁欠谁的了,王家行最初的懵懂给了谢瑞涵,最多的感激给了刘明洋,哪怕是激情澎湃都不是为了自己,曾经一度以为是彼此相爱,二次三番的喜欢上他,我认了,可是自己于他到底算是什么?越想越难过,爱情有点绝望的味道。

丁邵把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心里抑制不住的难受,疲惫过后靠在座垫上想心事,右手自然的玩弄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D&;G对戒有点旧,王家行在病床上说的话,一想就心疼,可是刚才那些,想起来又寒心,丁邵摘下戒指撒气一般,扔到挡风玻璃上,弹回来的戒指滚落到助手席的座位下面,发了会儿呆,丁邵终于弯腰去捡,视线有些模糊,手背上有水滴落,睁睁眼睛,视线清晰了,捡到戒指拿回来,上面沾了些灰,擦干净后又小心翼翼的戴在手上,丁邵用两只手抹了下脸,一脸的泪水都蹭到手上,丁邵长长出了口气,照着来时的路又开了回去,瞄了眼手上的戒指,这副对指是当年在澳门买的,一只套在自己手上,还有一只,躺在王家行家里客厅的地板上。

备用情人(第64章)王家行听到开门声,吓了一跳,抬头看见不是加莉是丁邵,反而舒了口气,也就忘了问他怎么开的门。

丁邵见王家行窝在那里,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行行,你怎么了?不舒服是不是?";把药放在茶几上,丁邵带着一身冷气坐到王家行旁边,丁邵带回来的味道冰冷又清新,王家行明知道这样不好,却隐约有些放心。

丁邵伸手摸他的头";还好,没发烧,你该吃药了!";";走吧,先去洗个澡。

";丁邵想拉王家行起来,王家行腿有些软,根本就站不住,被丁邵拉得坐起身子埋怨的看他,丁邵笑,抱着王家行去卫生间。

洗干净后上药,王家行一开始还老老实实的趴在浴缸里,两手扶着缸沿,让丁邵往里面抹药。

但是持久的xing事让里面被撑得难受,总觉得热乎乎火辣辣的疼,手指一碰,他屁股就条件反射的往旁边躲";没事儿,行行,就是一点血丝,里面没破。

";丁邵的手指在肛口打转画圈,知道他那里难受,但是按着红肿的穴口,心里还是忽忽悠悠的有些想入非非,王家行白晳的后背就在眼前晃,发梢贴着后颈,怎么看怎么诱惑。

好不容易上了药,擦干净,丁邵拉着王家行就往床上拖,王家行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双手抓着门把手";丁邵,别,别这样。

";丁邵过来掰王家行手指,";行行,不管你跟刘明洋怎么回事儿,我都要你。

";扛起王家行运到屋里扔到床上,然后身体力行的欺身压了下去。

一场疯狂过后,远处的礼花声阵阵传来,透过窗子能看到天空的一角,点点烟花渐渐消散,07年的第一个小时,睡在身边的人是丁邵,王家行瞅着丁邵的睡颜,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愁。

刘明洋给王家行打过电话,但是他一直没接,王家行元旦给员工放了三天假,他也一直没去上班,有个丁邵在旁边,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那方面的事也被侍候得舒舒服服,丁邵每次都是先让他先快活得飞上天以后才慢慢的挺进去,虽然后来的频率越来越不受控制每次,每次都弄得他连哭带叫,像上足了马力的电池一样在下面震动个不停,但是被要得狠了,王家行愤愤骂他的时候,丁邵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嘻皮笑脸的往上蹭,用不了一会儿功夫,王家行就软在他怀里,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了。

这种情况,别说是刘明洋,谁打电话他都不会接。

刘明洋来找他的时候,敲了半天门他也不敢开,";行行,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下门啊,我有话跟你说";彻夜亮着的灯在白天显得倒不那么明显了,可是刘明洋也不确定这样家里有没有人,怕他出事过来找,但是楼上楼下总有人走,敲了一会儿也不方便再敲下去,万一家里真没人,他这不是在犯傻吗?刘明洋敲门的时候,王家行被丁邵顶得晕头转向,一波波的欲望袭来呻吟就在嘴角,怎么也抑住不住,随着敲门的频率增加丁邵的力度也越来越强,恨得王家行一张嘴咬上丁邵的肩头,丁邵还是不松劲,直到王家行瘫软在他怀里,丁邵才扭头看自己肩膀,";我的天,行行,你也真下得去嘴,都出血了,会留疤的。

";王家行抬头看丁邵,忽然想起来以前帮他洗澡的时候,他的肩头就有牙印,半梦半醒的时候丁邵发飚,难道他真分不明后面的那个是谁?是不是有人也在他怀里高潮到失神,说来说去,丁邵为的不过就是这,越想越心寒。

王家行看着丁邵的脸,伸出巴掌噼噼叭叭一通打,丁邵一开始愣了一下,后来一想可能是刘明洋在外面他还使劲的造,惹王家行生气,也不还手,任打任罚的挺着张脸让王家行扇,挨了十几个巴掌也不避,王家行手下一点儿劲儿都没松,一巴掌打到丁邵耳朵上,丁邵觉得脑子都麻了半边,耳边里嗡嗡直响,抓了王家行两只手,把他搂到怀里,王家行挣扎着捶他胸口打他肚子,丁邵也就闷闷的吭了几声,那声音听在王家行耳朵里憋闷得很,以前受过的委屈一股脑的袭上心头,咬着丁邵肩膀呜呜哭,似乎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是因为丁邵而流,太委屈了。

丁邵搂着一点点软下来的王家行,亲着红红的眼角肿胀的眼皮,丁邵低声呢喃";行行,我们重新开始吧!";电视屏幕上是撑开的菊花,丁邵粗壮的分身在里面拉据着,";啊~~啊~~";王家行跨坐在丁邵身上盯着屏幕激动得眼睛发直,喘息加速。

丁邵在他家发现了DV,就把它放在沙发的下面,一边连着电视直播,一边在下面狠操,这个型号比他买给王家行的还要先进,明明知道不该比这个,可是为他置办了那么些东西,他走的时候竟然轻飘飘的说不要就不要了。

一个冲刺进去,王家行呃啊着挺直了腰,盯着画面,王家行都觉得自己想要看得更多一些,更深入一些,两手拄着丁邵的膝盖,腰部扭动着寻找更多一点的刺激,前面的分身在没有人碰触的情况下耸立着,随着王家行上下起伏的动作而上下晃动,时而拍打着腹部发出啪啪声响,伴着后穴里噗嗤噗嗤水渍一般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暖昧非常,丁邵不时的撩拨一下,用指甲刮碰着王家行分身的侧面,王家行嗓子里就难耐的发出呃啊声,以前丁邵最喜欢的就是骑乘式,总是让他自己坐上去,曾经冬日里的温暖似乎再现到眼前,他还是那个年少的王家行,丁邵还是那个眼睛里只有他的丁邵。

重新开始?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当丁邵从他体内拔出来的时候,王家行不由自主的收紧了后穴,清楚的看到丁邵的东西从透明的套子一点点的拔了下去,湿乎乎的感觉很是恶心,原来这么丑,厌恶的别过头不看屏幕,用脚趾踢倒摄像机。

丁邵把他屁股里夹着的套子扯了出来,察觉他有点不对劲,掰过王家行的脸,一副凄恍表情,";行行,你怎么了?";其实,我们回不去了。

王家行无力的趴在沙发上,其实他们现在的关系,和以前又有什么分别,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他却没有那个心力跟丁邵耗下去了,丁邵还是那个丁邵,他已经不是原来的王家行了。

那天丁邵把他推到茶几上的时候,上面的东西都被撞了下去,茶盘里的橙子滚了一地,到现在都没捡起来,王家行无意识的伸手去捡,忽然发现,不远处有把刀,红色的瑞士军刀,加莉买给他的,王家行伸手去够,丁邵抢先捡了起来把刀递给王家行";行行,你想吃什么?";";橙子!";丁邵捡个橙子看了看,";我给你扒";丁邵盯着橙子看的那两秒王家行觉得心脏都在抽搐,上回是擀面杖这回是什么?橙子?他现在不放早晚有一天也会放,丁邵现在可以认真的给他扒橙子,将来也会无情的虐待他,必须得让丁邵走,他在自己的生活里多停一秒,自己就不可能真正的幸福。

";丁邵,你该回去了。

";丁邵挂笑的嘴角僵住了,地上的戒指盒王家行始终没动过,又撵他了,看来是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交集,丁邵弯腰打开戒指盒,拿出里面的指环,越想越不甘心,有些激动的抱住王家行";行行,你看这是什么?";王家行没看他的手,瞪大了眼睛看他,丁邵低头发现自己撞在刀上。

王家行本来就手指无力,无意识的把折刀打开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直到丁邵撞了上来,才发现,原来是为了这。

戒指掉到沙发上,滚落缝隙里,丁邵低头看刀,刀不大但是刀刃很锋利,避开锋刃,用手指压住伤口,抬头看王家行";为什么?";王家行盯着刀抓着刀柄看了半天,慢慢的伸出手,扶住刀柄,丁邵看着王家行的眼睛";行行,别动。

";王家行忽然有松了口气的感觉,这下他可以离开了吧?慢慢的把刀拔了出来,丁邵深深吸了口气屏住呼吸,闭了下眼睛然后看王家行,王家行握着刀,看丁邵手压住的地方,两人视线无交集,丁邵却直觉王家行下定了决心。

见他也没有为自己急救的意思,丁邵抓起衣服,压在腹部往外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回头看王家行,还是动也不动的眼睛不知道在瞅哪里,一瞬间,丁邵心如死灰。

加莉来找王家行,几天没回家了本来她是不想回的,但是王家行没回爸妈那儿,单位又放假,打电话也不接,刘明洋问加莉是怎么回事儿,加莉急了,她和王家行说分手的时候王家行挺镇定的啊,但是那人心思太细,万一受刺激想不开可怎么办,越想越坐不住,急三火四的一定要来看,曲哲挡不住只好陪着来,加莉往楼上跑的时候正碰上丁邵往下去,衣衫不整不说,还拿着衣服压在腹部,仔细一看,是血,吓得";啊~~";一声大叫后,喊着王家行的名字就往楼上冲。

丁邵愣了两秒后摇着头苦笑,蹭到楼下被曲哲送进医院,医生说再晚来五分钟就交待了,没想到那么小一把刀就差点儿要了他的命,丁邵撇着嘴角自嘲,王家行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想?备用情人(第65章)王家行没打听过丁邵的情况,但是丁邵的事他都知道,加莉说的。

加莉和曲哲一天好几个电话,一见加莉偷偷摸摸打电话的样子就觉得十分碍眼,王家行有时候都怀疑自己心理是不是特别阴暗?怎么一见别人幸福就觉得特别刺眼呢?他和丁邵是不可能这样了,曲哲没那么狠的伤害过加莉,他也不像加莉有颗坚强的心。

对于丁邵既不是爱恨参半也不是无知无觉,怎么形容他们之间的状况才贴切?王家行也头疼,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伤害丁啊,从来就没后悔过,王家行当时是毫不犹豫的就把刀拔了出来,像确定了丁邵死不了一样,那个祸害怎么可能会死,他死了我怎么办?王家行身体也不好,高烧不断,可是每天依然坚持着站在窗前发愣,室外的景色真有意思,天一会儿黑一会白的,从来没发现原来云彩都这么有意思,像看快播放的科教片,让人想起高密度焦片拍摄的花期,镜头前快速的怒放,其实谁的生命过程只有自己参与而已,与别人并无关连。

加莉看不下去了,总是从身后搂着王家行劝他回去躺会儿。

那天加莉一进屋就看到他的惨样,吓得后退两步差一点儿瘫倒在门厅那儿,等加莉拿着个毯子过来盖在他身上的时候,王家行才说";我没事儿,你害怕了吧?";加莉只知道呜呜哭,王家行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没有力量和心情去安慰加莉,把刀放在桌上起身去了卫生间,一进了卫生门就靠着门滑坐到地上,太丢人了,好歹也是个男人,被侵犯不算什么,被加莉看到才真是让他无地自容,强忍着支离破碎的自尊心,看加莉在眼前忙来忙去。

自从那天之后加莉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不用细细体会都能感觉得到,像母亲像姐姐,宽容而又温柔,晚上睡觉的时候,加莉也是把王家行搂在胸口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头发,确实是很温馨很舒服。

明明知道加莉的怀抱现在不属于他,王家行还是很贪恋那种温度,曲哲的追魂call从来就没断过,";我没事儿了,你回去吧";这样的话到了嘴边好几次,可王家行就是没跟加莉说过。

终于明白丹尼奥离开他那会儿恋恋不舍的态度,自私也好心里空虚也好,一个人留在这间屋子里他受不了。

床上的事儿曾经和加莉勉强试过一次,结果彼此的感觉都很糟糕,从那以后两个人对那方面的事都避而不谈,其实这样就很好,窝在加莉的怀里,感受纵容的温度,王家行舒服得一夜无梦。

心理再疲倦身体终究一天天健康起来,高烧退了下去,也不再惶恐不安,是该放加莉自由的时候了,";加莉,我以后能给你打电话吗?";停了好一会儿,王家行都放弃等到回答了,加莉坚定的说";好啊,有事情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呵呵,加莉比他强,是认真思考过才回答的,不像他,对丹尼奥那会儿其实很勉强。

丁邵没那么幸运,一到夜晚就恶梦连连,梦里王家行举着刀刺到他身上然后握着刀柄转了个圈,拔出匕首。

丁邵低头看见自己的内脏顺着伤口流了出去,加莉在身后大喊";啊~~";王家行皱眉对丁邵说";丁邵~~你吓到我老婆了。

";丁邵吓得一身冷汗,午夜惊醒过来心悸不已。

好不容易迷过去,一会儿看见王家行屁股后面拖着个擀面杖爬行,一会儿就是坐在病床上说";丁邵,你走吧!我不欠你什么了,就算我欠过你什么,也都还清了。

";每次醒后枕巾都湿了一片,丁邵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算是栽在王家行手上了。

晚上睡不好,白天又睡不着,迷迷糊糊的就是一天,王家行始终没来,电话也没有一个。

婉转的问曲哲他有没有打听过自己的情况,曲折每次都是同情的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每到这时丁邵都觉得自己特别凄惨。

曲哲去看丁邵的时候,正好陈爽在,丁邵刀口缝合后愈合情况比较好,看样子心情也不错,陈爽坐在旁边一边削苹果一边损丁邵,丁邵微翘着嘴角只是听着,心思半飘不飘的,注意力不怎么集中。

丁邵对陈爽真的是很纵容,陈爽的话与情意切切一点儿都不搭界,丁邵像对娇惯的宠物一样的态度,时而安抚时而开解,两个人的相貌又十分般配,如果不听声音听看画面的话是既和谐又温馨。

陈爽削下来的苹果也不怎么给病人,自己一块一块的往嘴里放,想起来了才送给丁邵一口,丁邵也有一搭没一搭的慢慢咀嚼,";你呀,就是欠教育,还说他温和无害?这也叫无害?都快要了你的命了。

吃了训教记得下回带眼识人,也不知道他有心没心,这一刀下去可是半点儿情份都没留,要是我,别说捅你一刀,把你手指头割伤了都得跟我玩命。

";丁邵懒洋洋的要说话,陈爽捅到他嘴里一口苹果塞上";你也是,上赶着不是买卖,他那爱人肉都长脚后跟上了,你还说他好,我看就数他心狠,多会装像啊,被骗了你都不知道,就吃亏去吧,哪天把命交待到他手里,你也就安心了";丁邵皱眉";其实他并没想要我命,只是不想看见我而已。

";陈爽的动作顿住了,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说";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主儿,非得苦巴巴的去追才是自己的,追到手又不珍惜";丁邵笑,知道他物有所指,一时半会儿两个人都不说话,有点冷场,过了一会儿陈爽喃喃的问丁邵";他跟你说的?他说他并不想伤害你?";";不是,我知道。

";";戚~~都这时候了你还护着他,护个什么劲儿啊,你再怎么惦着他也不用拿这话挡我,故意说给谁听呢?碍你眼了是不是?亏我还替你左瞒右挡的,我告诉你,你爸可把电话打到公司去了,找了你几回你都没在,说给你打手机你没两句话就撂,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我这谎说得都快圆不过来了,你还这样。

";";你看看你,三句话就闹别扭,我一直护着的人是你,你个没良心的,为了你我让他吃了多少苦头,你还说他坏话,真应该撕烂了你的嘴。

就你这破性格的,你说说看,除了我还有谁能担当,你就作吧。

";做势要撕,陈爽嘻笑着躲开,见丁邵皱眉,赶紧过来扶,";看,抻到了吧?再乱动伤口挣开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扶着丁邵把枕头放倒,让他躺着,摇了摇床边的把手调整好舒服的位置。

丁邵躺在床上想,王家行其实并不想真的想伤他,那刀是自己撞下去的,但是拔刀的时候他那个绝决的劲真的让人心寒了好久。

虽然心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特别明白王家行,在王家行拔走匕首的一刹那,他们心意相通。

陈爽忧郁的看丁邵躺在那儿发愣,削苹果的心思也没有了,这男人,看来是真的变心了。

两个人都没留意曲哲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曲哲咳嗽两声,陈爽连忙让座给曲哲,丁邵笑着跟曲哲打招呼,曲哲也像没听见一般和他们闲聊。

晚上跟加莉通电话的时候,曲哲把他听到的话都说了,告诉加莉,看陈爽跟丁邵这样,关系挺好的,还像以前那么腻,丁邵这人一点儿都不靠谱,让王家行别指望他了。

加莉跟王家行说的时候,王家行正看着窗外一动不动,听到了也像没听见一样,好一会儿才转过头跟加莉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儿。

";丁邵七天拆线九天就出院了,曲哲问他要不要多歇两天,丁邵笑着说,";就跟割个阑尾一样,没什么区别,不碍事儿的。

";他那天都跟陈爽交待了,他爸的意思是让他回去,他也想回家了,北京这边事儿他想了结,见陈爽有些发怔,丁邵解释,我并不是想结束公司,只是当初建这个公司的初衷和现在的情形已经大不相同了,陈爽不知道他说的";当初";,是指要和某人比翼齐飞的那个当初,还是真的公司发展路线和以前不一样了,总之丁邵的意思他是明白了,如果没什么意外,他们将来也不会有多少交集。

丁邵问陈爽要不要接手公司,如果你想接手公司的话我会留一部分资金给你调动,但是你要还我,我可以不收利息,如果你不想做,我把公司卖给别人,陈爽笑,他当初撵王家行走的时候,抱着他哭的时候,可是说了咱给他钱,往王家行账号里打钱的时候他可是一点儿都没手软,怎么对自己连个公司就舍不得,他家里多有钱陈爽知道,这点儿分手费他不是拿不出来,这么个公司都舍不得送给他,这丁邵还真对得起他一片心,可是转念一想,王家行最开始走的时候,可是净身出户,又说不上是喜是悲了,心里五味杂陈。

丁邵出院第二天就直奔节目组,他现在身体不舒服,开不了车,但是急切的想见王家行,一早起来便打车过去,踩着上班时间进的屋,结果没看见王家行。

王家行为除夕特辑做准备,头一天直接拉着人马飞到印度去了。

丁邵晃了一圈没什么意思,便去了王家行家,明明知道里面没人还是在楼下瞅着窗户看,看了一会儿发现似乎哪里不对,大冬天的开什么窗户啊?备用情人(第66章)忍受不时传来的腹部抽痛,丁邵侧着身子往楼上走。

上了楼才发现,王家行家里门户大开,装修工人进进出出的,一副忙碌的样子。

丁邵抬腿往里迈,也没人拦,都以为他是屋主的朋友来帮忙监工的,进来半天也没人搭理他。

站在客厅里丁邵傻了,整个房子的格局都变了,鞋柜拆了隔断被打掉了,壁橱也没了,原来挂镜子的位置在墙上砸了个大洞,客厅空荡荡一片,地板都被起了下来,墙皮被刮得一块一块斑斑驳驳的,这才几天呀,这屋子就变成这样了?忽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这时候一个戴套袖的女人走了过来,乍一见丁邵愣了";您,是哪位啊?";丁邵回头,不认识,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看样子不是女主人也是亲戚,丁邵勉强的笑了一下问";这房子卖了?";";对啊,卖我了,怎么了?";";我是屋主的朋友,王家行,他什么时候卖的啊?";女人笑了一副放松的表情,";噢,王总啊,前两天出手的啊,怎么了,你找他?";";是啊,我病了,刚出院,前段时间还没听他说要搬家呢,怎么说卖就卖了?";女人质疑的扫视了他一下,";他老婆怀孕了啊,一家人要移民呢,你不知道?他现在不住这里了,你要找他打他电话吧";见人家一副要快点打发他的样子,丁邵说了声好就笑笑走了下去。

冷,真冷,丁邵捂住了脸,加莉怀孕了,所以王家行要移民,他和曲哲都是傻瓜。

猛然丁邵抬起头,不对啊,王家行要移民他怎么一点信儿都不知道啊?加莉怀的谁的孩子啊?曲哲这王八蛋最近往他那跑的时候精神头十足,一点儿都不像爱情受挫被打击到的样子,天天和加莉电话不断,时不时的甜言蜜语听得都毛骨悚然,这恋爱中的人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害臊一说啊。

站在楼梯口发愣,听见两个人一边上楼一边报怨";大冬天的,装什么修啊?这声音吵得真是让人受不了。

";";可不是嘛,再说了,哪有人冬天装修的。

";";咳,听说这房子买得便宜,乐得呗,真的是,至于得瑟成这样吗?看这驾势是过年都要在新房子里吧!";丁邵茫然的给曲哲打了个电话,刚问他干什么呢,就听见加莉叫曲哲让他准备吃饭,丁邵随便说两句就挂了机,站在楼下傻笑,这个死要面子的王家行,移个屁民,一定是说好听的给人家听呢,都快忘了,他现在是个说谎都不眨眼睛的主儿,脸不红不白的能把假的说成真的。

这曲哲也真是的,王家行卖房子还这么快就出手了,加莉不可能不帮忙,他一点儿风声都没跟自己透,好嘛!自己胜利了就把战友撇一边,不地道。

放心的丁邵回家蒙头先睡了一觉,醒了以后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王家行把房子都卖了,那是什么意思?现在人是跟节目组走了,那回来以后呢?他到底想的是什么主意?莫非这趟以后连节目都不想做了?辛辛苦苦做起来的事业,刚上了轨道,他想放弃不成?就因为自己的原因吗?他真的不想看到自己了是不是?丁邵越想越难受,只要一想到两个人的将来就觉得特别不安。

丁邵茫然的坐在电视机前看节目,皱着眉头想心事,节目完毕了仍在发愣,猛然一抬头,丁邵忽然发现黑屏里面反射的人影,微张着嘴双眼无神,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好呆滞。

而坐在异国他乡宾馆里的王家行,也双手蒙住面孔,埋首在膝间,陌生的城市只要不开窗户不离开房间就听不到那吵杂的异域语言,可是同一片天空下,无论身在何方,只要心还停留在某一处,无论怎样的自我放逐都是一样的寂寞。

登机前他就意识到了,丁邵已经把他的名字像铬印一样铭刻在自己的记忆中,还未离开就如此悲伤,让王家行既自我厌弃又惶恐不安,那天拔出刀的时候,和丁邵就已经是一种形式上的告别。

这种分手方式,既让人心有不甘又悲戚感伤,其实不应该这样的,可是走到现在这一步,谁也没有办法再回头了。

丁邵,总该死心了吧?而自己,王家行忽然看明白了自己的内心,就算是丁邵抛弃了他,他恐怕还会惦记着他。

如果当初他在目睹了丁邵与陈爽的出轨现场,而和丁邵再也没有交集,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不会被他那样对待也不会这样对待他,但是如果真的他们不再有后来这些,王家行也清楚的知道,丁邵仍然是自己一个不可痊合的疤,他会捧着丁邵给他的伤痛,带着对过去的感伤,一点点舔食着伤口,直到看着那个男人最终幸福,或许自己才会有勇气接受新的感情。

就算是丁邵抛弃了他,他仍然会像被丢失的宠物一样感怀着主人怀抱的温暖。

贱格也好,不长记性也好,丁邵已经在他的生命中占有了相当的份量。

爱上了一个混蛋又无法自拔,这是不是也算一种悲哀?王家行抬起埋在膝盖里的头,看了眼手上的戒指,这戒指失而复得,那天王家行差点把它丢掉,临上飞机那天,终于跑去找了回来,从那时起他就知道,自己可以没有丁邵,但不能没有这枚戒指,这曾是被深刻爱过的证明啊。

D&;G限量版,自从香港回来丁邵和他一直在一起,这戒指什么时候买的?只要一想到这,王家行心里就抽痛不已,在机场商店失神般游逛时,买了个装饰项链去掉链坠把戒指挂到上面,随身携带,似乎带着被爱的证明,才能让旅程不孤独,心才能不荒芜,才可以若无其事的带着假面般微笑着看主持人和摄像在面前大侃特侃。

这次出门的摄像是个娇小的女孩,叫白静,那女孩子曾跟着加莉出过外景,拍摄的时候有期特色菜,是厨师现捞一条活鱼出来,然后挥刀将鱼砍成两半,尾巴扔到锅里去炸,剩下的半边就搁在案板上弹跳,白静镇定的把这组画面拍摄下来后,立刻跑到卫生间去吐,吐到手抖,然后再回来拍。

那次事件后王家行对她比较关注,知道这是一个无论遇到什么突发状况都十分敬业的摄像,所以这次出门的时候王家行把她带了出来,而主持人是越来越上路的大男孩熊雄,他们两人站到一起,王家行才赫然发现,原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暖昧。

比如吃饭,白静吃不了炸鱼,熊雄点菜单的时候就避免一切和鱼有关的菜肴,而且他从不管白静叫姐,都是直呼其名。

因为摄像是女孩,所以熊雄和王家行主动帮着提设备扛器材,但是熊雄的表现就很热烈,一到宾馆两个人也是放下行李就先到外面取材,连歇都不歇,熊雄本来就是个温柔的男人,但是对这女孩格外上心,王家行便笑着纵容他们,异国他乡正是培养爱情的温床,虽然现在看到别人在眼前上演情感大戏就会被刺激到,但是王家行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别人幸福的可能。

其实在上飞机前,熊雄就注意到王家行萎靡不振,有些不舒服,特意买了罐装咖啡送到他面前,虽然没明说,还是迂回的开导了他一番,看样子,他和加莉分手的事大家隐约都感觉到了,怕打击他们士气,王家行再怎么情绪低落,还是提起精神和两个人研究路线找特色餐厅和风景,天天在外面奔走。

这帮年轻人的热情与实力都让王家行羡慕,而自己却沧桑得像个老头子一样,真是让人无耐。

基本拍摄差不多的时候,有一天白静拉着熊雄来找他,白静神秘的问他,王哥,你知道不,我们这里住着贵宾,是X国前首相。

熊雄说你多想了吧?刚才我们看到的不过是排场,未必是,人家怎么可能会来,白静点了一下他的头,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细节,知道不?注意细节就能推测出来,你脑袋榆木做的啊?一点都不开窍呢?商务安排呗,就这些下了台的老大们才有外交手腕呢,表面上是个人行程,其实背后指不定是来谈什么的,达成什么隐秘协议呢,咱又不管他是来干什么的,可是如果前首相能上咱们节目,哇,与前首相共进晚餐谈印度美食,想起来就诱人,半仰着头想了一会儿,白静又自言自语道,这事儿可能是奢望了点,然后精气神儿十足的看向王家行说,不过,咱们印度花絮可就有得拍了,那也不错呀。

王家行笑着看他们,激情和积极性是不能打消的,这个东西其实应该没什么可行性,他们是地方台的电视又不是中央台的,做为片尾花絮拍拍,指不定哪个部就找个借口给毙了,但是看着熊雄被说得也激动的说介个可行可行,王家行只好笑着让他们试试。

白静异想天开的说,要不色诱吧,看到熊雄瞬间挂上去的黑脸,王家行哈哈摇头直笑。

这是他来印度以后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以后和这帮人在一起的机会也应该没有了,他们还不知道,王家行准备把栏目转让出去,加莉不做了,他也没有信心再做下去,何况还有一个丁邵在,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再和他从容相对。

周胖子给他牵了线,那人正来新德里采购,王家行借着做节目就追了过来,约好明天去谈,哎,要和他们告别还真的很惆怅,王家行把情绪高涨的两人送出房门后,还感叹了半天,一回头,走廊尽头似乎站着个人,王家行手搭在门把手上愣了好一会儿,那人,怎么看都像是丁邵。

备用情人(第67章)丁邵确实来了,是隔天下午,当王家行从新德里历经六个小时车程赶回酒店一身疲惫的时候,看到丁邵站在走廊的尽头,靠着窗子站着,一时百感交集。

头天晚上眼花到看见阴影都以为是丁邵,没想到他真来了,丁邵其实早就到了,不过先去的医院,当他貌似神清气爽般站到王家行面前时,王家行眼里的他其实面色苍白,神情憔悴了许多。

王家行见到丁邵的时候,其实刚刚受过打击。

周胖子介绍的李威明,原本对他的节目还很感兴趣,他们是在北京的时候周胖子一个饭局上有过一面之缘,当王家行跟周胖子说不想做下去的时候,周胖子就问他,李威明你知道不?看别人都投资电影电视剧什么的,眼热得要命,前段时间还叨咕着也要投资个什么的,往文艺圈里混呢。

王家行记得,那次饭局上两人说话还挺投机,就拜托周胖子帮他联络。

可是当王家行赶过去的时候,李威明又不冷不热阴阳怪气的,那驾势好像就算王家行拉着他裤腿求他,他都未必买帐。

王家行偏偏连句软话都没有,看似低眉顺眼的听他挑毛病,其实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就差直接跟他说,说的都是什么啊?您外行不是错,拿出来现眼就不对了吧?李威明依然毒舌满嘴跑,见王家无动于衷依然雷打不动,无形中肚子里憋的那股儿火就越烧越盛。

原来李威明没事儿的时候浏览色情网站,无意中看到个片子,他以前不看GV,但那标题挺诱人的,就花了二美元进去看了一下,画面质量不怎么样,人有点儿眼熟,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是谁,等再见到王家行猛然醒悟,这不一人吗?气得李威明火往上撞又没法儿说,王家行又一副不咸不淡爱买不买的样,在他眼里就是狂个没法的形象,你骄傲个屁呀一个卖的,一边恶心一边又想找他难堪,越看越碍眼,好不容易打发了王家行,直接就给周胖子挂个电话,一通臭骂。

周胖子这人看似跟谁关系都好,可是对王家行就特别在意,听了这事儿,敷衍着安抚了李威明两句,就连忙联络王家行,信号不好,半个小时才找到他,吓得周胖子出了一身冷汗,还以为李威明虎的着的给他看了什么。

结果一问,王家行还一头雾水,周胖子心疼电话费也不隐瞒,那些转弯末角的话一律省略,大概情况跟王家行说了以后,王家行冷着脸回去就找李威明,做好破斧沉舟的准备。

周胖子根本就说不明白是什么网站,但是周胖子的意思他听明白了,就是有个什么GV被李威明看到了,周胖子还偷偷问他,丁邵以前是不是有那方面的癖好啊,是不是你俩的什么东西流出去了,王家行连说没有没有,其实后背直冒凉风,他主演的GV?他只知道一个。

费半天劲在网上搜了一圈,累得眼睛疼也没找到,他也不知道李威明看到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如果那个东西真流出去了,他得知道从哪儿出去的,李威明到底知道什么程度。

而且就李威明那样,回去以后指不定跟谁一说,他还怎么混?不管他看到的是什么都要打死不承认。

再说,王家行觉得自己和前几年不太一样了,李威明就算把那个东西和他的脸放到一块儿对比,只要他从容镇定,就不信李威明敢肯定那人就是他。

李威明没想到王家行去而复返,先愣了一下,虽然恨不得赶紧把这人像扫垃圾似的扫出去,却还不得不敷衍着问他喝什么?王家行摆摆手,只说路上又想了想,还是跟他谈谈栏目的事,又把那些特性什么的说了一遍,听得李威明直皱眉,王家行见他实在是不耐烦了,便笑着问他,";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李威明一开始还四两拨千斤的说,哪儿啊,你多想了吧?我就是目前对这方面的事儿不太热衷,投资节目吧,就表面看着好看,其实资金精力消耗都挺大的,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一回采购又压了不少钱,资金一时半会儿也周转不开,而且我觉得吧,如果不是专业人士做这个也挺虚荣的,我现在只想低头做事埋头苦干,别的没怎么合计。

这番说词听得真是一点儿都不顺耳,忽悠谁哪?王家行恨得牙只痒痒,笑着说周胖子跟他说了,他也挺好奇的。

李威明愣了一会儿,无声的就让他看自己的电脑,一看那屏幕,王家行也吓一跳,倒不是因为那内容,内容倒是真的让他放心,因为片子很短,质量也不怎么样,人的脸部也没他想像的那么清楚,应该是手机拍摄的,看角度不是十分好,应该也是偷拍的。

而且那时的王家行过于瘦弱,他现在虽然单薄,气质已经大大不同,糊弄李威明更容易了。

冷静的看完片子,王家行看李威明,李威明见王家行微微翘着嘴角心里也直打鼓,自己找借口说,也是最近才发现的,王家行笑,调侃他你不是好这口吧?李威明连忙说他当然不是,还说里面的人都是知名人物,有一个他也认识,那这小受是谁呢,王家行笑,说,我怎么知道?李威明问王家行有什么想法,王家行说不知道,能有什么想法,我又不是gay,看这个可没什么冲动,你不是误会我是喜欢这个的人,才对我有误解吧?故意歪解他的意思,一副无知的样子真的骗过了李威明,李威明连忙解释,说当时就是觉得和你有点儿连相,现在越看越不像,见王家行冷下脸一副要发飚的样子,也怀疑自己看错了,觉得挺对不起王家行的,李威明连心双手合计做抱歉状,两人又聊了会儿,结是解开了,但是因为心有介蒂,生意谈不成了。

王家行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那个东西,真是震撼,标题旁的解说是,据说小受花了百万美金才买回版权,丁邵,原来当初为他花了那么多钱,可是却一点口风都没漏。

今天从酒店出来的时候,白静和熊雄正在闹别扭,他们就接近首相的计划而发生冲动。

白静和熊雄吵架了,王家行破说了很久才解开这个结,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零看来是负。

那那一年丁邵的智商是多少呢?为自己付出那么多,如果当时丁邵没有赎他,二少也会想出别的办法打压丁邵,但是自己的境况一定好不到哪儿去,现在就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而是指不定在哪个地方卖春呢,家里人哭红了眼睛都找不到他半点踪迹。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和丁邵一定不会是今天这样,那是应该感谢丁邵当时没有放弃他呢,还是应该同情那个时候的自己呢?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和丁邵的处境对调,是自己的话,会不会救他?应该一定会去救,可是他没钱,那怎么办?真摊上这样的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怎么办?这样的如果王家行不敢再设想下去。

这些年经历的事儿,看到的是是非非太多,因为一个房子一家人就闹得鸡飞狗跳,因为几万十几万亲兄弟翻脸亲姐妹不相往来的事比比皆是。

新来的那个编导,因为胃病的事,真的就跟男朋友分手了。

如果是曲哲呢?遇到这样的事儿是曲哲他会怎么办?他记得加莉曾经和他说过,曲哲的钱都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刚到北京那会儿,两人特别难,挣得都不多,干什么事儿都要算计,消费高的地方不敢去,太贵的衣服不敢买,奢侈的饭不敢吃,下馆子就敢吃一盘菜,加莉吃菜,曲哲是盘子底就汤拌饭,里面有点儿肉星都夹给加莉,加莉也是从那会儿认准曲哲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钱挣得不容易,曲哲也就更善于筹划,挖到第一桶金后两人兴奋的去吃毕胜客,回来曲哲心疼了半个月,那会儿加莉刚进电视台,长得不如她的女孩身后追求者都一群一群的,今天送包明天送项链,曲哲不提她了不要求,她觉得她找的是过日子的人,不是那些朝三幕四朝秦幕楚的。

后来曲哲揽了个工程说搞下来能挣一百万,那会儿他刚见识有钱人的场面,市委秘书长的女儿年纪轻轻的就有自己的事业,开个奥迪A6告诉他这就是台破车,养的狗就是雪骜,穿着游泳衣胳膊上缠着保护,上面落着的飞鸟类动物怎么看都像鹰。

曲哲问人家,这狗挺漂亮啊,多钱啊?人家说是嗨,也就一百来万吧,吓了曲哲一跳";那么多钱啊?";你猜人家说什么?人说";玩呗!";看那口气多狂,曲哲跟加莉学这些的时候,两人正窝在床上计划着这钱挣下来就结婚,女人的直觉让加莉很不舒服,可是一看曲哲那羡慕的样儿,也就当他只是兴奋过度,曲哲也下决心的表态,将来咱也弄条雪骜玩玩。

后来钱是挣了,人也跑了。

加莉跟王家行自嘲的说";看,我就值条狗钱。

";王家行还记得自己当时撇着嘴角说";行啊,您知足吧,还值条狗钱呢,我连狗钱都不值。

";王家行冲着走廊尽头傻笑,看见这个人既意外又高兴,他真想给加莉打个电话,笑着逗她说,我比狗值钱了。

备用情人(第68章)走廊尽头的人见王家行笑,不由得也翘起了嘴角笑,在这之前丁邵曾经往他屋里打过电话,王家行也没问他伤好没好,人就说自己恢复得挺好的,上下楼都没事儿,走路也很正常,吃得不错睡得也不错,也不管人家有没有着急的意思就说";你别着急,我真没事儿。

";主动报告一圈后还问王家行,";听说榴莲又要访印了,那边还经常有爆炸案什么的,世道不好,海啸地震恐怖事件什么,说来就为,我很担心你啊!";王家行一句话就给顶回去了,";这边儿太平得很,没事儿。

";见丁邵还磨矶,王家行就敷衍说";这两天就回去了,长途也挺贵的,撂电话吧!";放下电话王家行直犹豫,刚才是真的想告诉他要把节目转让出去的事儿,可是一听丁邵说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心里烦躁得厉害,一时拿不定主意。

而内疚感在见到丁邵本人有所加重,丁邵是腹部紧缠着医用绷带赶过来的,一路颠簸,表面愈合得再好,里面的肉毕竟还没长密实,难免会渗出血来,看在王家行眼里就是真的起了效果的苦肉计,多少有些感动。

王家行忽然间特别理解加莉,想必她那会儿猛然看到曲哲的时候,一定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吧?想想看,有人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只奔着你一个人,听起来就特煽情。

如果王家行是一女的,肯定也已经泪花闪烁了。

虽然明白丁邵是真的喜欢他,可是说不上为什么,怎么也提不起那个劲儿来,王家行忘不了丁邵这刀伤是怎么来的,自然更忘不掉过去。

丁邵是本着没有机会也要制造机会的劲头往上冲,猴急的赶过来,一副百折不挠的样子,以前王家行特别烦他这个劲儿,可是现在,真不知道是应该先可怜自己还是先可怜他了。

能不能接受丁邵,这是一个问题,苍白着一张脸还在那儿献殷勤,真想揪他领子质问,早知道这样,当初为什么不待见我?丁邵以前对他好他知道,他沉迷过那种好,也一直念念不望,刚到北京那会儿,搂着他伤害他的时候,丁邵心里也难受他都能感受到,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拿他当回事儿了?王家行也有过那种时候,只要一看到丁邵就觉得特别碍眼。

那会儿还在上学,只要回家一看到丁邵,就恨不得砸烂他的脸,就算丁邵死了他也不解恨。

那么丁邵,对他是不是也有这种讨厌的时候?如果不是,为什么那时候那么对他?还有那些钱那些事,他都是怎么搞定的?应该不容易吧?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包括他那会儿跟谢瑞涵,去海边的那次,他们回来很晚的那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他俩干什么去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还有什么事情发生?跟陈爽是怎么开始的?那段日子里,丁邵,你,到底拿我当是什么?百转千回的疑问在肚子里扭成好几个结,王家行还是没开口问出一句,以前是觉得自己没那个立场和资格,那现在呢?依然没有,其实,他们什么都不是。

虽然一再的想跟丁邵划清界线,虽然他们再也没不到从前了,可是丁邵一旦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王家行还是从心里往外的无力,丁邵说";行行,你帮我换下纱布吧,我自己弄不好。

";王家行就乖乖的过去帮他清理伤口,指肚擦着丁邵腹部的肌肤,在表面滑动的一刹那,王家行的耳朵忽然发热,说过一百遍要和这个人结束,可是一旦接触又不自觉的想靠近,丁邵平躺在床上,可是那鼻息似乎就在耳边在脸侧,王家行的额发垂了下来,随着动作摆动挡在眼前,自欺欺人般的以为他也看不到自己情动了。

虽然为自己的无耻想法害臊,手指还是不停的游移,看似无意其实有心的在丁邵身上划来划去,王家行后背窜过一阵酥麻的感觉,丁邵于他,毕竟是特殊的,一旦靠近磁场就会融合。

偷眼看丁邵,其实他是属于自己钟意的那种人了,这是现在才猛然发现的,当初盯着谢瑞涵给他拍照的时候,一边看他挥汗如雨的投入比赛,一边对那强韧有力布满肌理的大腿生出十分想法,其实丁邵也是这样,健硕柔韧十足的衣服架子,有的时候光看背景就知道身材很好,摸在手上的肌肤表面皮肤顺滑,虽然微微有点涩,却韧性十足,腹部肌肉一直很密实,以前丁邵还特意站到厕所隔间的灯光下向他展示的分布均匀的六块肌,说是这样的视觉效果冲击强,果然,王家行到现在都印象深刻。

丁邵与黄育友不一样,黄育友就是没胖那会儿,一运气肚皮上也是赘肉,谢瑞涵的腹肌倒是有王字,可惜上半部的是一块大一块小左右不对称,王家行曾调笑过说那是五个半。

现在看看,丁邵无论是身材还有个子,还有那不屈不挠的劲儿都是他喜欢的,可是以前就没对他有过想法,或许是因为那会儿满心满眼的都是谢瑞涵,也或许是他和丁邵最开始就是针锋相对的情敌,丁邵先是打他威胁他,然后又强了他,丁邵的外在于他纯粹就是视而不见,毕竟他们的开始不那么美丽。

后来呢?也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指尖带着药膏划过丁邵的肚脐,还要往下的时候王家行顿住了,丁邵那会儿是真心的喜欢陈爽,王家行看得出来,那天遇到的事儿,始终是他胸口一道刺,不仅遭遇背着还被愚弄,划了个圈收回手给丁邵系紧绷带,无意间瞟了眼丁邵裤子,发现那里鼓了一块,刹那间王家行脸就红了,起身走开,问丁邵";你要喝点水吗?";丁邵看他在眼前走来走去,偏着头郁闷,惹祸的家伙,没事儿瞎撩,玩得那么惬意,弄出火来又不管我。

王家行递给他水杯";你喝吗?";丁邵一仰脖把冰水全喝了,咕噜咕噜的喉头一动一动的,王家行看着丁邵喝水,忽然想到他刚才强忍的神情,嘴角露出一丝开心的笑。

拍摄行程已经接近尾声,内容和花絮足够做二到三期,而且在宾馆的酒店里又联系了一个现场,不过这里的酒水实在是不敢恭维,虽说也是他们的特色,但毕竟没有前两天和熊雄偷偷跑出去喝到的美味,与酒店略微沟通了一下,联系到那家店约好去取酒。

丁邵也要跟着去,王家行说一瓶酒还拿不动?你身上有伤跟他们去现场看看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到了停车场才发现丁邵跟了进来,王家行叹气,走就一起走吧。

刚坐好,丁邵就靠过来问";行行你戴的项链是什么?";王家行条件反射的用手摸了下脖子,没有,忽然想起来了,刚才冲澡的时候放在洗面台上了。

侧头看丁邵,他当时是躺着,自己站着,就算他弯腰的时候那东西往下滑,也没滑出领口,丁邵顶多就看个大概而已。

他应该不会知道那上面拴着什么,如果知道的话,那太丢人了。

王家行仔细回想了一下,他确定,那个东西没滑出来过。

走神的功夫,丁邵已经用手圈住王家行,把他搂在怀里,王家行不敢用力挣,斜着眼睛看他";得了吧,您可别瞎闹,小心刀口挣开。

";";行行,我就抱一下,什么也不做,";王家行撇嘴";你也做不了什么啊,可是这叫什么事儿啊?丁邵啊,这么久了,你也该死心了吧?";王家行特真诚的看丁邵";咱俩要这么再下去的话,早晚有一天还得崩,你说呢?";丁邵一副委屈的表情";行行,我只有你了,你别离开我。

";王家行叹气";丁邵啊,你不是你的救命稻草,也不是触手可及的浮木,你和陈爽分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不想再当你的后补,等着你没事儿的时候想起我,召唤一声就立刻巴巴的跑到跟前,垫个空档打个牙祭什么的,你觉得这么对我,公平吗?家里养个猫啊狗啊的,无意中踩到一脚踢一下还要哄哄,再说我又不是宠物,给点儿气受着给点儿吃的就开心。

这么多年了咱俩方便不知道谁啊?";看见丁邵受伤的表情,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如果让他开口,那自己的话肯定说不下去了。

王家行狠了狠心问丁邵";你听过蛇的故事吗?";丁邵摇摇头";别讲故事了,怎么你一说故事我就觉得渗得慌呢。

";王家行狠狠瞅了丁邵一眼,丁邵连忙说";您说,您说,我还真没听过。

";一副求知的样子,王家行在心里翻着白眼叹了口气,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蛇把窝建在农夫的院子里,农夫把柴禾堆在院子里正好放在农夫的窝前,一天农夫的儿子去取柴禾,正巧蛇出洞觅食,以为农夫儿子要杀他就咬了农夫儿子一口,结果农夫的儿子死了,农夫要为儿子报仇,天天守在蛇窝前,有一天忍不住又出洞,被农夫砍掉了尾巴,从此以后,农夫和蛇彼此防备,冬天了,农夫怕蛇袭击家人天天守在院子里,蛇怕农夫突然发难不敢冬眠,农夫就拿了碗食物到蛇洞前说,蛇啊蛇,我们合好吧,你知道蛇说什么?";丁邵眨了两下眼睛,心里没底的问";能说什么?肯定不是好话。

王家行~,你别拿这话打发我。

";备用情人(第69章)";蛇说,你一看到我就会想起你死去的儿子,我一看见你就会想起我丢掉的尾巴。

";王家行定定的瞅着丁邵,车厢里的静默让人憋闷,似乎四周的空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尴尬得难耐。

";丁邵啊,一看到你,我那丢掉的尾巴就会痛。

怎么办?";丁邵惊恐般的睁大眼睛,听着王家行的宣判";丁邵,你对我一点儿都不好,我只要一起想来就难受,我们两个在一起时间久了,你一样起腻,你该长大了,我不能总陪着你啊。

别太任性了,啊~";王家行这两句话把丁邵说傻了,他怎么昨天晚上是一个样今天早上又是一个样啊?";行行,你太没良心了,我对你还不好?";王家行怒了";我没良心?你可真有良心,把擀面杖都塞我后面了,这一件就够我记你一辈子的";你当着我的面和别人干那事儿,也是我一辈子的耻辱,打死我也不说。

丁邵有点儿懵,怎么会这样,吱唔了一下就找到台阶了。

";我哪是对你不好啊,我是太爱你了啊,你说你那会儿哪那么大的气性啊,一声不响的离家出走,然后还跟丹尼奥眉来眼去的,听周胖子说你俩还小蜜月,你要自己做生意还是他出的资金,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你说啊,连句话都不给我。

";没理辩三分谁也比不上丁邵,王家行一时语塞,他虽然撞到丁邵出轨,却没面对面的撕破脸皮,也没明确的说过分手,明明是丁邵不要他的,怎么还这么好意思,提起他和陈爽那档子事王家行就来气";你真当我是傻子啊?";太欺负人了。

";下车,滚~。";见丁邵非但不滚还往上靠,王家行举拳冲着丁邵的脸就招呼,丁邵避开眼睛让他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下,冷不丁打中,王家行愣了一下,下一拳又跟着打了过去,丁邵身上有伤他顾忌着,但是那张脸越看越憋气怎么打都不解恨。

丁邵欺身搂得更紧。

王家行施展不开,大喊";闪开,闪开,你松手,别碰我。

";有人在停车场经过,听到声响往这边瞅,两人一致的闭上了嘴,丁邵仍然不放手,低声说";行行,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就是嘴一急才这么说的,你也知道我对你是一片痴心,你说说看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对你哪点不好?我承认在北京住那段时间,总为难你欺负你,我是王八蛋,我不是人,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行吗?";你哪是一般的欺负啊?那是往死里弄。

王家行的委屈一股脑的全涌了上来,连打带骂的,以前的不满说得颠三倒四,丁邵也不管他说什么一律检讨,就是死搂着不松手";丁邵,我特别怕你,你动起手来像打仇人一样打我,恨不得我死";";嘘~~行行,怎么会怎么会?";丁邵把手指比到王家行唇边摸着那淡色嘴唇说";对不起,我下手没轻没重伤到了你,对不起。

";";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管过你一次没有?你把我绑家里说走就走。

";王家行眼前飘过陈爽那张得意的脸";是是,我不对,";";你弄那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往我身体里放,还嘲笑我。

";只要想起丁邵像看垃圾一样的看他,看着他身后塞着按摩棒,前端却不住的尚出粘液那鄙视的表情,纯是泄欲的动作,简单就是往死里操他,王家行难受得有两手捂住眼睛";丁邵~~你瞧不起我。

";丁邵两手圈紧王家行,让他的头紧贴着自己的胸口,";浴缺里有别人的头发,衣服上有别人的味道,身上有别人的牙印,";丁邵搂紧王家行,不要再说了,我是混蛋。

";行行,可你一次醋都吃过,你一句话都没说,我以为你不在乎我。

总是不理不睬的样子,根本就是不拿我当回事儿。

";王家行抬头瞪丁邵";我是傻瓜,受了你那么多委屈,吃了你那么多苦,还要听你控诉我。

";丁邵严肃的瞅着王家行,";我不是控诉你,行行,你也给我个安心话,你过去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次?啊?";猛然间,王家行觉得自己不是最可怜的,深深的看了丁邵一眼,是,他从来没对丁邵说过爱,他说不出口。

";丁邵,我是傻瓜。

";";啊?";丁邵掰过王家行的脸问他";行行,你说什么?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你以前在上海花天酒地的时候我可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天天等你等得我心焦。

";王家行瞪丁邵";你这话什么意思?那你后来的事儿是报复我?";王家行想起那会儿丁邵爬着栏杆跳到屋里找他,踩着地板,轻声喊,王家行~~似乎还是不久前的事儿,那会儿多好。

就算告诉他自己可能得了世纪绝症,他也没推开自己。

楼下那个小红蓬丁邵到底给人家换了,后来住的那些日子里,还不停的听到一楼的埋怨,现在想想,反而有点温馨。

";不是,行行,误会,我没那意思,我嘴臭,口不对心,你知道的。

";丁邵知道他介意的是那段时间,那段负心负意对他糟糕透了的那段日子,那是王家行心口上的伤,不是说痊愈就能痊愈的,慢慢来吧。

";行行,但是你有话也跟我说啊,你说遇到那么多事儿,有没有先跟我说过一句,你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王家行的脸贴在丁邵前胸,忽然之间找到了他和丁邵之间的症结,他们中间的缝隙太多,如果不想让别人插进来的话,那只有缩短这缝隙才行。

丁邵下巴摩擦着王家行的头顶";行行我常梦到你,你走了以后,我总想你。

";这话,王家行相信,因为他也梦到过丁邵,把头埋进丁邵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举着的拳头已经没了力度,缩在丁邵肩头,半搂半抱的缠了上去。

连以前的儿都讲了,谢瑞涵和那个海滩,丁邵说谢瑞涵其实一直喜欢的是他,王家行心里五味杂陈,这些年遇到的人,一个一个列下来,没有谁是像丁邵这么勇敢,果然而又坚定,除了爱不爱的问题之外根本就不用提心别的。

王家行也知道了他和谢瑞涵厮混的那天,丁邵回来过。

问他既然那么喜欢谢瑞涵,当时怎么没进去揍他?丁邵笑笑摇头,说不知道,按理说照他的性格,敢跟他抢他,不把王家行打个半死怎么可能,可是那会儿他只记得自己伤心,到底是为了谁却辨不分明,或许他比自己想像的要陷得早。

";丁邵,你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我的?";";不记得了,只记得窝在谢瑞涵旁边,谢瑞涵那手总搭在你腰上,看着刺眼。

";两人相视一笑,明明知道他那会儿喜欢的人不是自己,还是想知道。

";丁邵,你跟陈爽是怎么开始的?";陈爽是王家行心头一根刺,虽然知道得越多就越受伤,还是想知道。

";行行,陈爽是朋友介绍来的,你也知道,其实后来我提升他做主管也不是要抢你的位置,只是想让他做设计部的主管而已,你不要再生气了。

";明明知道他是在回避问题,王家行最后还是没有追究下去,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慢慢的就让它淡去吧。

两个人贴得很近磨擦得火起,丁邵情话不断,他说的都是真心话,长久以来,丁邵也知道根本就没办法安抚王家行受过伤的阴影,只是不想让他离开自己,";别离开我,行行,你别离开我。

";王家行一边嗯嗯的答应着,嘴已经噙上了丁邵的,王家行伸出舌尖一点点舔弄丁邵的脸,主动骑在他身上,身体是想着他的心也需要他。

王家行主动积极的回应让丁邵更投入的索取,一点点解开王家行的衣服,揉弄着想了无数回的红樱,两个人唇舌纠缠,探入对方口腔更激烈的扰动,王家行两臂挂在丁邵肩上,怕丁邵牵动伤口圈得不紧,但是胸口被丁如挑拨得既痒又疼,按捺不住的前挺,响应着丁邵的手指。

两个人都急不可待的要融合到一起。

丁邵两手揉捏着王家行的臀部,王家行随着丁邵手掌收缩的频率扭动腰部,隔着布料更激烈的碰触彼此跨下器官。

结束又一个长吻后变换位置,丁邵习惯性的把王家行压在身下,王家行红着脸说,";你都已经不射到里面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声音有点含糊,丁邵一开始还没听懂,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分开王家行双腿,濡湿的亲吻从耳后向下延至脖颈,边亲边说";医生不是说你那里特别脆弱,需要注意嘛,灌肠都不行得用洗耳器,我是为你好啊。

";看来是真的误会了,王家行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圈紧手臂,丁邵的唇正好噙住他的耳垂,王家行轻轻呻吟一声后,腿张得更大,让丁邵顺利的把手伸了进去,";行行~行行~";丁邵一只手撸动王家行的分身,另一只手伸到他后穴里将手指插了进去,感觉王家行的鼻息喷在脸上,急速喘息伴随着轻声";嗯~嗯~";丁邵笑着说";你呀,还真是爱多想,其实我和别人也用套的。

";这话顺嘴就说了出来,马屁拍在马腿上,王家行的热情像遭遇冰水袭击般,瞬间熄火,四肢僵硬,哑着嗓子说";丁邵,你撒谎。

";丁邵乍一见王家行变脸,就猜到自己可能说错话,大脑当机般看着王家行从身下滑了出去,坐在驾驶座上从容的系衣服扣子,丁邵心脏骤然收缩,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这张嘴。

备用情人(第70章)最后这句是顺嘴遛出来的,只是想增加点可信性而已,现在看来真是适得其反,又被讨厌了。

丁邵暗骂自己嘴贱,知道这误会一时是解不开了,见王家行嘴边又挂上自嘲的笑,丁邵心里一阵抽痛,伤到他比伤了自己还难受,怎么总是这样呢?想着怎样解释才能兜回去,猛然间想到,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吧?丁邵知道自己是有前科的,陈爽就说他下楼买个烟都扯谎,也不知道哪儿那么大瘾,说句真话你能死吗?丁邵当时的回答是,不能,但是会很不舒服。

那是陈爽疑心他外面有人时说的话,那么王家行呢?是不是也这么认为?以为他嘴里没一句真的,心里只有自己?王家行有些话不说,并不是不介意,只要一想起那个敏感的人在默默的难受,丁邵就觉得胸闷得压抑。

上次王家行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听到陈爽胃痛时故意发出的声音,其实就已经误会他了。

尽管丁邵后来找个机会笑着说,你给我打电话那天正巧陈爽胃痛,可是被王家行三言二两就岔过去了,明显是";关我屁事?";的表情,丁邵说到一半的话硬是咽了下去,他明白,王家行是不相信他说的,嫌他扯谎太累,听着也累,人家干脆就省了你这麻烦,真是让丁邵抑郁了好一孟子,为什么说真话的时候偏偏就没人信呢?因为自己底气不足,那话事后怎么想都像在说假的,也不怪人家不信。

可是现在,丁邵觉得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态度也特真诚,为什么他还是不信?以前对王家行的感觉是想不明白也理不清楚,好多事情在他还没想明白之前就已经发生了,好多事情冲击太大他也懒得去想,恨不得从来就没发生过,可是真的静下来,才发现某些人确实是特别的,虽然地球上少了谁都照样转,但是丁邵的生活里如果没有王家行,那么从青葱岁月过来的那几年几乎完全失去了意义,什么事情都与他相关,突然拆开,那么自己就是不完全的,忽然间浑身特别无力。

丁邵想起来了,那天和陈爽在家里的时候,王家行似乎回来过,即使没碰面,现场那些痕迹他也应该看过,还记得第二天一地的狼籍满室凌乱,越想越心惊。

那段时间是被蒙蔽了心智的懊悔,如果把人生中那么几段不光彩都抹掉,他和王家行或许就同许多情侣一样幸福。

王家行打开车门走下去,";我有东西落在楼上了,我要先去拿,你身体不好,我看你还是去餐厅吧,顺便看看白静和熊雄准备得怎么样了,只有他们两个我还真不放心,你帮他们看看还有什么不到位的,我很快就回来。

";也不等丁邵答话,王家行关上门走了。

下了车以后长长的出了口气,王家行骂自己是傻瓜,他说的话你还真信啊?你忘了他是谁了吧?那是丁邵,狗改不了吃屎,指望丁邵变好?做梦。

按下电梯钮的时候,王家行还在较劲,虽然早就拒绝了他,但是如果态度再坚决点,就真的会没有关系了,那样的话,彼此还能有个好印象,将来某一天想起丁邵,还会怀着美好的怀念,感动有人特真诚的喜欢过自己,现在倒好,恶心巴拉的感觉,就像吃肉包子时候不小心把塑料袋也咬进嘴里一样,那个别扭劲儿没法提了。

丁邵的好丁邵的坏一瞬间似乎都已经无所谓了,没有了最喜欢的,自然也就无所谓讨厌不讨厌,一瞬间王家行释然了,就像可以原谅十恶不赦的犯罪份子一样原谅丁邵,不再耿耿于怀,也没那个必要。

过去就像盖上了一层半透明的蒙板,渐渐变得模糊而又久远,如果说人生是个轮回,不停的在一个圈里打转,那么他和丁邵对彼此最好的解脱办法,就是永不相见。

电梯一时半会儿不来,好不容易来了以后,有人跟在身后进了电梯间,王家行愣了一下,发现是丁邵,胸口虽然郁闷,却依然按下了楼层。

电梯徐徐往上,气氛很尴尬,不过也真奇怪,竟然一路畅通无阻的上去,中途没有人进来也没停,世界忽然变得安静而又压抑。

丁邵默然的站在身边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王家行重重吐出一口气,对着电梯镜面反射出来人影说";丁邵,这个栏目我不打算再做下去了。

";";没那个必要,因为我就不想做事业了,你不是那种人吧?";";我是不喜欢这行,以前做的时候也是加莉的意思,但是目前的状况,没有做下去的必要。

";丁邵侧头看他,";那你想做什么?";";不知道,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回去以后就会着手过续的事,你的投资,财务也会打到你帐上。

";丁邵不甘心的说";行行,你要相信我。

";王家行默然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丁邵看他微颦着眉头不住的瞅电梯上显示的数字,就知道他在敷衍自己,静默了一下终于说";那好吧!";得到回答王家行也没抬头看丁邵,两个人肃穆的等电梯到达,似乎都等着对方开口,又不希望听到什么一般。

电梯门开了,王家行终于说,";那我们现在就说再见吧,以后不要再联络了,别找我,也别我打电话。

";丁邵用眼睛瞟着王家行哼了一声说";好的。

";见王家行迈步走了出去,丁邵忽然觉得痛苦难耐,刚才还那么近,这一刻却远得摸不着,原本还那么热,一转身就可以这么冰冷,想解释又无从开口,跟了过来,又接到这样一串话,心里一阵冰冷。

王家行走出电梯门,才发现哪里不对劲,有人急匆匆的从房间出来手里拿着证件,瞟了他们一眼后经过电梯一转弯从一边的安全通道往下跑,王家行连忙走到楼梯间往下瞅,从楼梯扶手间往下望去,有少人,猛然发现半个头很熟悉,往下两层左右是熊雄的头刚才闪了一下,他们不是在餐厅吗?怎么上来了?连忙大喊";熊雄~~熊雄。

";白静耳尖,听到王家行的声音,从扶手处探出头,正巧看到他,仰着头说";王哥,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别磨蹭,快下楼,听说这楼里有炸弹,正在疏散呢!";熊雄见白静往上喊话,也探了头过来看,";王总~~丁总?快走吧。

";王家行回头看见丁邵见在他身后,张嘴要说什么,丁邵拉着王家行就往楼梯下,王家行往后退了两步,挣开丁邵,丁邵诧异的回头";行行,别闹。

";王家行眼睛里全是冰茬,一副决然的表情,跟他说";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就来。

你快走,走楼梯,别坐电梯。

";说完王家行就往房间的方向跑,走廊里的人散得很快,静谥的走廊与吵闹的楼梯间形成鲜明的对比,王家行快速奔跑的身影在走廊里一点点的远去,似乎踩在地毯上的脚步都是飘忽忽的,楼梯间里的人走的也很快,丁邵咬了咬嘴唇,然后快步往王家行的方向跟去。

丁邵走到门口的时候,王家行正从里面出来,丁邵侧身让了一下,王家行也侧身,两人相住了,这又不是在走廊里碰上了侧个身让对方先过,逃难呀兄弟,客气什么?虽然刚刚绝裂般说过分手,两人却同时噗嗤笑了一声,笑过后又都觉得很尴尬。

丁邵抓起王家行的手往楼梯间走,沿着楼梯一层层的往下去,他们走得晚,基本上楼梯间里没有人了,只能听到隔几层左右的位置有脚步声。

气氛越发显得紧张,一路走下去,忽然脚下震得厉害,丁邵连忙把王家行扑到墙角,一瞬间两个人胸膛贴到一处,彼此的心跳频率相互呼应着,屏息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势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震感过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继续往下,不知何时手已经自然的握到了一起。

到四楼的时候,猛然发现,三楼塌了半个楼层,楼梯已经少了一半,而且下面乱石成堆,感觉脚下摇摇欲坠。

还有人的脚步声传来带着空旷的回音,也不知道是楼上的还是楼下的,而他们所处的这个位置,已经能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嘈杂声。

两人对视了一下,在对方的眼中看到肯定的答案,这里,根本下不去,丁邵皱眉拉着王家行出了楼梯间,旁边的电梯门紧闭着,王家行喃喃说";不能坐电梯了,威险吧?";丁邵瞟了他一眼,打开旁边的窗户,";快,出去。

";四楼有半层是落在三楼上面,只要一踩窗户就觉得脚下不稳,墙壁都在晃,抓不住重心,丁邵从后面扶住王家行说";跳,往下跳,";王家行睁大了眼睛回头看丁邵,怎么可能?这是四楼,离地面那么高,王家行皱着眉犹豫,扶着他的手上传来力量与热度";行行,相信我,往下跳,别怕,先跳到左边那个台阶上先往下面的平台上跳。

";王家行瞅了瞅那个位置运气,又不是拍特技片,那个台阶宽度不大,跳不好了容易摔下去,楼还在摇晃,时间来不及了,王家行找准角度蹦了出去,脚忖了一下,有点疼,还好,抬头看丁邵,刚想问他你行吗?就见丁邵扶着窗台探出大半个身子,指着下面的平台大喊";快。

";王家行连忙跳了过去,要给丁邵时间他就一刻耽误不得,下面有大块的石头还有空调室外机做辅助,楼下也有人跑过来接应,很快王家行就到了地面,回头看丁邵,没有。

脚下再次传到震感,相应的轰隆隆声传来,亲眼见到三楼另外半个楼层塌陷下去。

备用情人(大结局)媒体官方报导的爆炸案是无人死亡,六人受伤,受伤群众中有一名是中国公民。

爆破手段很专业,健身区美容室遍布的三楼埋了管线,手法堪比好莱坞特技,整整一层被爆飞,上面的楼层像被突然弹出一块的牌九,整体落了下来,虽然远看没有什么特别,其实就是危楼一座。

近年来,印度恐怖袭击事件年年都有,他们这一处只算是";表演";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虽然多数是宗教武装组织所为,但是酒店方面竟然没有查觉是什么时候布的线,X国前首相的保全人员也没有堪测出危险,实在是让人后怕,好在接到恐吓电话后人员及时撤出,至今没有哪个组织声称要对此事负责,也没有引起严重的外交事件。

警方勘测现场后的结论是炸弹装配有专业引爆装置,可远距离遥控。

并且向市民悬赏征求线索。

惊魂过后的王家行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手先伸到兜里,确定那枚戒指还在,那天这东西落在卫生间,他回去取。

曾经以为即便没有丁邵,只要它还在就好,没有回忆的爱情太可悲了,握着曾被爱过的证明。

当时那层楼轰然下陷时,心脏骤然收缩的瞬间,王家行忽然明白,丁邵根本就没打算下来。

他身上有伤,那刀口从来就没好过,头一天给他上药的时候就知道的,他不知道换成是别人,会不会还带着一身的伤千里遥遥的赶过来,然后又像没事儿人似的跟着忙着忙后,背着人的时候丁邵应该会很疼吧,王家行没见过他有不适的表情,就真的以为他没事,怎么可能会没事?那种情况别说往下跳,就是一楼的窗户让他从里面翻到外面的平地,刀口都会挣开吧。

丁邵的刀口确实挣开了,开得很大,血流不止,而且又被建筑物压到了下半身,怎么调整腿始终抽不出来。

王家行跟着救援队伍,水米不进昼夜不休的忙了两天,终于在丁邵被救出来的瞬间昏倒了,他还记得自己刚脱险的时候发现身后没人,发狂般大喊";里面还有人~";";我朋友还在上面~";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是昏暗,猛然惊觉,没有了丁邵那该怎么办?如梗在喉,难耐非常。

人事不知的在医院里昏睡了两天后,熊雄带来的消息是丁邵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王家行想起来看看他去,结果一坐起来就头晕,得再次躺倒,熊雄安慰他说先不要着急,丁邵还要再动一次手术才行。

王家行躺在床上喘息,手指摩梭着戒指里面,不用看也知道内壁的四个字母是行行与丁邵的拼音缩写,DSHH,还记得那一天隔着玻璃窗看到这款对戒,黄色的灯光上映衬得美丽非常,手指沿着戒指的形状在玻璃表面上描画,曾经真的想和他一生一世过。

那天之后,王家行也没见到丁邵,隔天晚上去看丁邵的时候,病床上躺的是别人,吓得王家行七魂丢了六魄,眼泪在眼眶得站不稳当,差一点跌坐到地面,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丁邵不是没了,是转院了,等王家行出院后再赶到新德里的时候,丁邵已经先他们一步出院回国。

这其间熊雄接到过丁邵一次电话,让他们别担心,王家行听到转诉后还不大相信丁邵已经安全了,他为什么不和自己说话?王家行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带着人马收工回国,除夕特辑播映非常成功,外加花絮的上映,整个栏目的口碑愈来愈盛,这节目继续做下去,肯定有看点有前途,加莉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王家行和加莉都没心思再做下去,真的开始张罗把节目转手。

丁邵根本就没回来,腿伤得很严重,右腿小腿以下一直没感觉,而且脚部出现很严重的感染现象。

丁邵他妈急火火的把孩子弄到美国去做手术安排康复训练,王家行得到的消息都是只言片语,同事们一开始还讨论去去印度不安全询问丁邵的情况,时间一长,似乎这世界上不曾出现过丁邵这个人,王家行心焦得厉害,可是不管用了什么办法,始终和本人联系不上,手机不是无人接听就是一直不通,美国那边的电话,挂通以后都是丁妈妈接的,一听说是王家行,冷冷淡淡的讲了讲丁邵目前的情况,只说小邵现在需要静养让他们放心,也没让他俩通话,挂的次数多了,得到的消息就是丁邵回国了,王家行现向丁邵爸爸打听的时候,丁爸爸说丁邵在国外治疗根本就没回来,消息断层了,他记得以前丁邵说过,";你妈如果问我你去哪儿了,我怎么说啊?我把一大活人弄丢了?没法儿跟你家里人交待呀,你说是不是?";丁邵爸爸妈妈都没问他要交待,王家行一颗心却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丁邵也始终没和他联络过,生死未明的时候王家行担心他安危,那现在,丁邵是不是死心了?出事前说的那些话,如果这就是最后一面,王家行很后悔自己对他的态度那么糟糕。

丁邵的朋友们知道的消息不比王家行多多少,这天,王家行去丁邵公司的时候,一出电梯,正巧碰见陈爽送客人出门,两人照了个面,陈爽抱着肩膀看他,春风得意的和他打招呼,";对了,丁邵回来了,你看见他没?";王家行诧异了一下摇摇头,陈爽抬高下巴瞅着王家行说";我们昨天吃了个饭,他气色挺好的。

";王家行笑,敷衍的点点头,要避开陈爽,陈爽随后说";没想到啊,也有上赶着来找的时候,早知道这样,当初装什么清高。

";声音不大,王家行听见了,回头看他笑道,";你生意挺好的?";";那当然。

";陈爽得意的回答,瞥到王家行用手理了一下额发,脸上变了颜色,王家行手上的戒指明晃晃的刺眼,看到陈爽好像吃了屎一样的难堪表情,王家行笑了笑";那丁伯伯在吧?我找他。

";陈爽木然啊了一声,冷了脸见王家行微微笑着转身离开,脸上的表情扭曲了几下,终于无力的松懈下来,就算撒谎骗他说,丁邵把公司都交给我打理了,又能怎么样?人家可是把命都给了他。

而且,王家行那枚戒指他认识,丁邵手上有个一模一样的。

王家行最近常常微笑,员工都问他有什么喜事,他也笑着摇问说没有什么特别的,看在别人眼里,也是气色很好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间觉得特别踏实,从丁邵公司出来,也一直面带微笑,即便是走在路上都没有变,抬头看看天,感觉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真好。

刚才去公司把钱送给丁邵爸爸,其实钱打到丁邵账上就行,可是王家行想亲自落实一下丁邵的事,一开口叫丁伯伯,丁邵爸爸脸上就堆上层笑,笑里的无耐和沧桑让王家行的心都揪到一起,丁伯伯证实丁邵真的没事,说都是皮外伤,休息好了就会回来。

问他将来有什么打算,王家行说想回家,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丁邵爸爸也就没再说什么,彼此尴尬的客套了两句王家行就告辞了。

王家行把北京的事都结束后连收尾工程都细致到位,直到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才对自己说,真的没有理由留下了,走吧。

始终没有见过丁邵,知道他们都在一个城市,但是却没有了交叉点,于是开车回家,一路上走走停停的颠簸疲惫,似乎把过去都一页面的在眼前翻过。

告别这种城市,告别一段记忆。

王家行回家有段日子了,家里人知道他离婚了也不好打击,他妈问了些财产分割的事儿,也没说什么,王家行的车开回来的路上就总抛锚,回来以后大修了几天,因为换件需要半个月才能取,就天天在这里晃。

他这楼上楼下的一走,眼尖的邻居自然而然就问,王妈妈一开始不好意思说,后来露了口风,邻居们都是看着王家行长大的,水灵灵一小伙子,带到哪儿都打眼,而且又正当年,开始有人给介绍对象,这年头离个婚算什么啊?重要的是有能力,有钱,有前途。

这天在家里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王妈妈一边给王家行挟菜一边就东家长西家短的唠了起来,王爸爸和王家行都应景的嗯啊答应着,说着说着,王妈妈就开始往重点上靠";行行,后楼李阿姨的侄女不错,你看哪天相一下?";王家行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他妈说,你这老大不小的,总在家里当啷着也不是回事儿啊,趁着刚回来,赶紧看一看吧。

王家行停下筷子跟他妈说,暂时不想看,事业什么的也没着落,王妈妈就劝他,你这样的虽然没工作,但是不论是给别人打工还是自己做生意,前景肯定不错,了是一潜力股,再说,现在这女孩要是你没工作她都肯看,说明人品不错,你还挑剔什么?王家行一边夹茄子一边说,";妈,我暂时不想结婚。

";王爸爸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说行行啊,你可别跟对门的学,你要也整个独身主意,我和你妈就真的糟心透了,从你结婚以后,我和你妈盼着你抱孙子可挺长时间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事业,我和你妈也不好干涉,你看我们催过你们一次没有?我们理解你们,你们也得理解理解做长辈的心,你现在是回来了,稳定一段时间调节调节心情,就行了,男子汉哪能被一次失败的婚姻就打倒啊?好女孩不多了去了?";王妈妈也说";加莉那孩子看着哪儿都挺好的,就是心思太浮了,你刚把她领回来的时候我就跟你爸说过,这丫头心太高,恐怕我们养不住,你看到底飞了吧?";王妈妈越说声音越高,说到最后忽然住了嘴,她跟别人说王家行离婚的借口可是因为女方不肯生孩子才离的,没敢说他家王家行被人踹了,刚才一忘形,声音大了,被邻居听了去又该被笑话了。

楼下这些邻居晚上没事儿的时候不是遛猫遛狗就是遛孩子的,年纪差不多的几个女人晚上吃过饭都抱着个孩子闲聊,王妈妈可不跟他们比这个,老公能挣儿子有事业,媳妇还总在电视上露脸,王妈妈那心气可比谁都高,一提孩子,总是得意的说,他们还年轻,现在正是奔事业的时候,可不着急这事儿。

现在不行了,王家行成了单身汉,还是离婚男人,不早点儿处对象结婚的话,指不定得被人怎么讲究呢,一想起这事儿,王妈妈就觉得抬不起头。

王家行却不紧不慢的咬了口茄子,然后说";我倒不是单身主义者,爸,妈,我喜欢男的。

";王爸爸没听清,问他,你说什么?王家行抬头说,爸,我不喜欢女的,王爸爸眯着眼睛说,你跟你爸开玩笑呢?没,真的,王家行话没说完,王爸爸筷子就砸到他脸上,紧跟着一巴掌就扇了过来,王妈妈一边拉一边问";行行,你说的是怎么回事儿?";闹了半天,王家行就那句,我喜欢男的,好几年了。

真的。

气得王爸爸抡椅子要砸他,一个劲的吵吵着你个逆子,给我滚。

王妈妈赶紧把王家行拉到那屋,问他,是谁?喜欢是谁了?以前可没这方面意向,婚都结了,玩什么同性恋啊?加莉是不是因为这才跟你离的婚?啊?行行,多久了,冷不丁瞅见王家行手上的戒指,这不是结婚戒指,婚戒是王妈妈跟加莉一起去买的,王妈妈眼皮直跳。

王家行动了动手,躲开他妈的视线说";妈,我说的是真的,好多年了,我也以为没事儿呢,现在我发现,我是真喜欢男的,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想跟他过一辈子。

";王妈妈红了眼睛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巴掌,";你说什么胡话呢?啊?是谁?你要跟谁过一辈子?出了趟远门,在外面混几年,你怎么学坏了呢?啊?小的时候你多乖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王妈妈越是抠着问是谁,王家行越是闭了嘴不说话,王妈妈一边打一边猜,第一个就问他是丁邵不,王家行摇头说不是,又把他周围王妈妈知道的人名都说了一遍,王家行个个摇头,他妈一边打一边哭";行行啊?你这不是要你妈的命吗?";王家行家里还有一套房子,他爸他妈拼了老命般的攒钱为的就是给儿子结婚做准备,王家行在北京置了房子做了事业,王爸爸王妈妈高兴得合不拢嘴,周围邻居同事都知道他家儿子有出息,王爸爸平时跟朋友同事喝酒都觉得腰杆硬,这倒好,王家行来了这么一水,弄得老两口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这打击无异于当头一棒,王妈妈立时就倒下了,原来就有眩晕症,心事重休息又不好,躺在床上吐个没完,只要一抬头就头晕目眩开始反胃,吐得厉害,扔了好几年的偏方又捡了起来,家里一股子独活煮鸡蛋的味儿,王家行跟着眼前侍候了两天,每天都挨他爸嘴巴子撵他出门,爸一扇儿子,王妈妈就心里难受,吐得更厉害,终于跟王家行说,你爸在气头上,你别惹他,先出去躲两天再说。

他家原没准备王家行会回来,那处房子早就租出去了,王家行也没地方去,正巧车修好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开着个破车四处乱晃。

丁邵爸爸带着人来看房子的时候,没想到屋里能有人,他家是做房地产的,丁邵和他爸名下的房子每人就有好几处,具体哪套是丁邵的,丁邵自己都搞不明白,但是丁邵交待过了,学校边上的这个别卖也别租,指不定哪天回来住呢,丁爸爸连屋里的东西都没动,就是每周安排小保姆过来收拾一下,上回小保姆回来的时候神色有点儿奇怪,说丁总有人给丁邵收拾屋子,说是公司安排的,丁邵爸爸也没当回事儿,以为是丁邵真的安排了。

房子空得太久不住人总没人气也不行,正巧下属一个部长搬家,要到外面租房子住,丁邵爸爸张嘴就说,我在那边儿正巧有处房子,你先住着吧,领人来看房子的时候,王家行正拎着抹布擦地呢,虽然总有人打扫,但是好多死角都没擦,脸上蹭得左一条右一条的灰,手上拿着块脏抹布,脚脖子上也有泥,也不知道这屋怎么这么脏。

听见有人开门王家行就已经站了起来,丁邵爸爸和王家行同时愣住了,这叫怎么回事儿啊?尴尬的打了招呼,王家行尴尬的解释说,我就是过来看看,丁邵爸爸嗯嗯啊啊的答应两声,就领着部长走人了,王家行在屋里站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连忙给丁邵爸爸打电话解释,丁邵爸爸也没说什么,既没撵他也没让他住,就一个劲儿的说没什么没什么,然后电话就撂了。

王家行也不客气,反正人家也没撵,他就死赖着住下了,总觉得,丁邵肯定会回来。

王家行妈妈找过王家行几回,每次都哭天抹泪的,说让他回去看看他爸,他爸现在天天喝酒,酒量还上涨,喝完就唱以前他爸酒品挺好的不卓人,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上岁数添了毛病,唱得都是特别哀愁的歌。

王妈妈说,你爸他们单位年岁般般大的,身体都有个毛病不是心梗就是脑溢血,去年刚有一个喝酒喝过去的,你爸看着表面没事,天天锻炼,其实身体也不好,早年落下的那些病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你这孩子怎么糟净人呢?就不让人省心一点?不管王妈妈说什么,王家行就是沉默是金,王妈妈一急在大腿根上下手就使劲儿拧,王家行大腿内侧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不吵,就嘻皮笑脸的跟他妈说,妈,疼啊。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丁邵爸爸再也没来过,也没派过小保姆。

丁邵回来也有段日子了,腿没什么事儿,就是右脚保不住了,坏死了以后到底截了,刚刚能够戴义肢,他就开始遛达,他爸总跟他说,你不是在北京发展挺好的嘛,愿意去的话就在那边儿呆着吧,丁邵的意思是得帮他爸分担分担压力,你一老头能忙得过来吗?以前不总说我不孝顺吗?现在我天天在您眼前晃,开心不?丁邵他爸见丁邵天天除了工作就是回家,业务上也挺投入的,司机也说没什么异常,回来这么长时间也没打听王家行的事儿,渐渐的也就放了心。

自己孩子性向有问题,这是可以肯定的,丁邵爸爸敢打包票,当初一定是自己孩子招惹的人家,不过和这王家行在一起的时候那事儿也太多了,他年纪也大了,再受不了什么刺激,只要丁邵能好好的就行。

这天丁邵中午出去吃饭,忽然对司机说我原来上学的地方有家小吃特别好吃,我们去那边儿吧!到了学校附近,丁邵先下车转了一圈,司机也要下车,丁邵摇了摇手,沿着学校外墙走,看着里面的风景,好久没来过了,路过老羊头的时候发现招牌没换,就是墙上多了个大大的拆字,市容建设,这一片都要动迁,听他爸说他家这附近的房子也在拆迁范围,肯定增值。

这家饭店好久没吃过了,不知道口味换了没有。

正是暑假,客人不多,店里有两桌,都是学生,沙发还是红色的,不过已经换了一套,坐起来也更舒服,店里明显重新装修过,丁邵坐了半天也没人过来招呼,便起身去了趟厕所,厕所也不一样了,不像以前四处漏风,玻璃换成了彩色的。

戴着义肢走路不方便,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时间一久,毕竟很累,丁邵回到座位旁等着服务员点菜,顺便打量一下周围的食客,靠墙那张桌上是几个学生,指手划脚的在吃饭喝酒,有人大喊";老板,鸡丁快点儿。

";丁邵笑了,他们曾几何时也是这样张扬不不羁,他王家行谢瑞涵他们球队完毕后都是到这来边侃边吃,太久远了。

老板端着子孜里脊出来。

笑呵呵的和他们开玩笑,那笑容灿烂得晃眼,丁邵看直了眼,张着嘴不说话,直到那人来到面前问他";你吃点什么?";丁邵才喃喃的说";炒面";";哟,厨师这两天放假,我做这个还真不地道。

";";那我来行吗?";看到王家行笑得大大的脸,丁啊问他";你手上那是什么啊?";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番外之画地为牢";丁邵,你电话响了。

";王家行陷在沙发上手中握着电视遥控器,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丁邵手机屏幕看,上面显示着";陈爽";两个字。

丁邵正在卫生间洗澡,冲着外面大喊";你帮我接一下。

";王家行没动。

手机连着响起三次,话筒里终于传来";你好,";的声音,陈爽愣了一下问";丁邵在吗?";";他不在,你哪位啊?";陈爽憋了股气,头上差点儿冒青烟,王家行你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听不出来也就算了,丁邵没有来电显吗?忽然想到,丁邵,不会把我的电话号码删了吧?看他现在的样子对王家行是着迷得很,以前和自己在一块儿的时候,只要一声令下,不许他和王家行说话,他就屁颤屁颤的跑出来,那现在王家行是不是也这么要求丁邵的?如果是的话,那丁邵删掉他电话号,太有可能了,可能是王家行动手删的也说不定,无名火在胸腔里燃烧,又无法发泄,终于半是疑惑的报上姓名,听到王家行轻笑着问";噢,你好啊!有什么事?";更是来气";对,我找丁邵有事,他回来以后让他给我打电话。

";对方一片沉默,陈爽刚想问";王家行?你有在听吗?";就听到有人在问";谁啊?";然后是挂机的声音,陈爽觉得自己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王家行是故意的。

丁邵擦着头发从浴间走出来,";刚才是谁啊?";";陈爽";丁邵坐到王家行旁边,手巾盖在头顶上,一边揉擦着头发一边问";他有什么事儿啊?";";不知道,说是找你。

";丁邵从头发缝隙里看王家行,只见他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屏幕,他又不喜欢冰上曲棍球,却一副津津有味儿的样子,其实心里是在难受吧?丁邵知道陈爽是王家行一根刺,就凭他和陈爽在一块儿时对王家行做的那些事,他想不介意都难,电视里插播广告的时候,王家行的姿势也没有变过,优雅的靠着沙发单手支着下巴,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从容悠闲,这种乌龙事件又没法儿解释,头发擦到半干后问王家行";你洗吗?";";我一会儿洗。

";丁邵伸手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忽然发现,刚才那话的意思有支开王家行打电话的嫌疑,他没这想法,只是习惯性动作。

再看王家行,丁邵心里就没谱了,这个人不会又多想了吧?他是真有是还剩半箱热水想让王家行去洗,催他洗澡是怕一会儿水凉了又该感冒。

前些日子王家行在泡澡半天也不见出来,丁邵等不及了进去上厕所才发现,浴缸里的水都凉了,这家伙还在那儿泡着呢,一副发呆到入神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丁邵靠了过去把王家行搂到怀里";行行,想什么呢?";";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看广告看得那么入神?";丁邵掰过王家行的脸,";你别多想,我和陈爽早就断了。

";";我真的没想什么。

";王家行他爸前两天胆囊炎去医院动了手术,父子俩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是他爸一看他就头疼,眼睛里全是忧愁,头发也白了不少,王家行想起来就揪心。

半躺在丁邵怀里蹭了蹭,伸手摸摸丁邵的脸,这人瘦了不少。

从那天之后,丁邵就一直住在这边,下班了就去饭店等他打烊,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家,他毕竟现在和正常人不一样了,戴着支肢时间长了,腿也会疼,丁邵又是好强的人,一天下来视察那么多地方,走路挺胸抬背仍然极有气势,再怎么辛苦他也不喊累,王家行有些心疼,抬高头亲了亲丁邵的下巴,丁邵低头与王家行摩蹭了一会儿,手也滑到衣服里摸王家行的腰,王家行笑,";我先去洗澡,一会儿水凉了。

";回来的时候丁邵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王家行拿了块毛巾坐到沙发上,抬起丁邵的腿到自己膝盖上给他热敷,";你给陈爽打电话了吗?他什么事儿啊?";";不知道啊,我没给他挂,有事他会再打来的。

";丁邵看着王家行笑,一只手抬起他下巴,拇指在嘴唇间流连。

你不喜欢我和他联络我就不联络了,他吃过太多苦了,不能再让他受伤了,而且现在越来越怕他离开自己,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想把他留在身边。

头天晚上王家行在玩电脑,丁邵悄悄的从后面摸上去把他搂倒在床上,两个人胡闹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浏览的是国外网站,细看上面的内容都是GV,丁邵当时就取笑他有这么好的老师在旁边指点亲身实践,还用观摩学习吗?丁邵说这话的时候两臂搂在王家行胸前下巴垫在他肩头,王家行回头淡淡的一句话让丁邵怔住了";不是,前几个月在这里看到过一个片子,里面有我。

";丁邵铁青着一张脸,王家行依然在屏幕上瞄来瞄去,搜了半天才又笑着回头跟丁邵说";终于没了,和我想的一样。

";丁邵眼角皮肤皱出细纹,咬着牙关挤出声音问他";那东西流出去了?";知道他在发狠,王家行笑着用两手掐丁邵的脸说";说不上是不是,看样子倒像是手机偷拍的现场。

";顺势搂住丁邵脖子在他耳边哈气";没事儿了,里面又不是只有我,那几个都是有背景的人,我当时就觉得这东西不一定是冲着我来的,肯定会有人查这事。

放这东西上来的人估计也好过不到哪儿去,你想啊,如果是那帮人弄的,就不是这种版本出来了。

";丁邵本来还想细问,见他用舌头舔自己脖子,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他现在进步多了,如果换做是以前一定是自己着急上火然后连口风都不带露一丝半点儿的,没事就好。

丁邵觉得自己现在特别舍不得王家行,一点点委屈都不忍心让他受。

陈爽在王家行挂断电话后,傻傻的握着手机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有电话回来,一甩手把手机丢到床上运气,结果半个小时后电话依然没响,沉不住气了终于操起电话挂了过去,这时丁邵的目光正在王家行颈间的来回巡视,掐指算来从相识到现在都好几年了,现在对这个人反而越来越沉迷,像吸了大烟一样不能自拔。

电话响了,两人都像没听见一样,看着对方的眼睛沉迷。

丁邵两手伸到王家行睡衣里去摸,王家行扭着腰躲他的手笑,手依然搭在手巾敷在右脚上,丁邵让王家行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搂在怀里,两手向上一点点的游动,流连在侧腹胸口,手指在王家行肌肤上按压,王家行呼吸加重";丁邵,电话。

";丁邵搬过王家行的脸,用自己的嘴堵上他的,一翻身把他压倒在沙发里,慢慢解开睡衣扣子";嘘!就有咱俩,没有电话。

";玩弄那百玩不厌的茱萸,听到王家行吸气声,丁邵低声笑着挺身向上盖住泄出低喘轻吟的双唇,手慢慢向下,伸到睡裤里,用力的在两片臀瓣上揉捏。

第二天陈爽再给丁邵挂电话的时候,丁邵正忙着一边向下属交待事项,一边嗯嗯啊啊的跟他答话,同时向王家行使眼色让他找地方坐。

丁邵的说法是,周日饭店没什么人,一定要拉着王家行过来看看才行,这么长时间了,王家行还没到他工作的地方视察过呢,王家行微笑着挑个座位坐下去,以前没少看丁邵发号司令,现在做局外人看来,丁邵无疑还是极具魅力的,精神百倍意气风发,看在眼里别有一番味道。

丁邵边讲电话边对他说";那个多不舒服啊?坐这边。

";陈爽问";丁邵,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呢?";丁邵听到他那小心翼翼的声音又不想伤他,抬头看王家行,王家行接过秘书送过来的咖啡,发现他在看自己,做出一个";什么事?";的表情,丁邵咧嘴冲王家行笑,意思是,没事我就看看,王家行撇了他一眼,然后站到窗边,丁邵对陈爽说";没有啊,昨天在洗澡,后来一看太晚了就没给你回,你有什么事吗?";陈爽说没什么事儿,就是把钱打过来,丁邵笑,你不用太着急的,公司还好吧?陈爽一听丁邵问,连忙委屈的说,最近不太好,丁邵笑着说,好好干吧慢慢来,对了,我过几天要换电话号了,到时候再通知你们。

陈爽再次见到丁邵却是在几个月后某品牌的招商会上,这中间丁邵根本就没联络过他,乍见丁邵眼前一亮,最近遇到太多烦心的事,他都要和丁邵好好说一说,结果刚打了个招呼,就发现丁邵只是敷衍的客气几句,眼神一直游移不定。

随着丁邵的目光看去,原来王家行在远处和别人正在说着什么,手里握着个酒杯,丁邵见王家行将酒杯凑到唇边不自觉眉头就皱了起来,他酒精过敏滴酒不沾的,可是这种场合人家可不管你沾不沾酒,很多时候不意思一下不行。

像是有感应般,王家行往这边看过来,发现陈爽在,愣了一下后冲他笑笑算是打招呼。

展会办得很成功,本来想住一宿的可是第二天还有单要签,拼命三郎丁邵执意要回去,他脚不好,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根本就受不了,来的时候和王家行替换着开车就已经很不舒服了,回去的时候王家行坚持自己开车,见丁邵神情很疲惫就让他先眯一会儿。

丁邵一开始还东址西址的唠,后来王家行打开CD,放轻音乐的时候,他就渐渐睡了过去。

姿势不舒服,丁邵做的梦也奇怪,丁邵梦到自己买了披萨回家,发现王家行和加莉在偷情,他气得手直抖,却不敢说话,给他们关了门退到客厅,听见厨房有声音,过去一看,是曲哲,曲哲说要给他们做饭。

丁邵愣在地当间,伤心不已的时候王家行出来了,说要和加莉生个孩子,丁邵怒了,直在屋里转圈,又不敢打王家行,问曲哲,曲哲抹搭着眼皮没睡醒似的说,好啊,生宝宝好啊,然后进屋了,王家行似乎变成了曲哲和加莉又搂到了一起,丁邵忽然间悲从中来,天地间似乎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怎么找王家行也找不到,哭醒以后抹了一下脸,发现王家行用手指头在捅他,王家行瞅了瞅丁邵说";你梦到什么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

";丁邵噗嗤一声笑了,";没什么,行行,我爱我,我真的爱你,你别离开我。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王家行一副看外星人的样子,推了丁邵一下";你睡糊涂了?";盯着王家行的侧脸,丁邵也笑了。

回家一进屋,丁邵搂着王家行就亲热,王家行边亲丁邵边问,你真的那么爱我?真的,行行,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爱我吗?爱,丁邵,我爱你,我想要你。

丁邵说来吧,压着王家行挺身就要往里进,王家行翻了几下身没翻过去,有点着急,两手攀上丁邵的后背,摸着那紧实的肌肉王家行把手探到丁邵身后,手指往洞里伸,手指刚进去一截就被丁邵扯了出来";丁邵,让我也抱你一次吧!";丁邵见王家行两眼水盈盈口气又这么哀求,便放了口风";行,你上来吧。

";王家行高兴的翻到丁邵上面,还没来得及抬起他的腿,就被丁邵两手拉着他的腰拖了过去,坐到腹部上,丁邵抬起上身双手搂住王家行脖子,王家行自然的圈住丁邵肩膀,啊,感觉真好,搂着他的肩感觉这个人纯粹就是自己的。

唇舌缠绕到一起,丁邵的分身在摩擦着王家行的后穴,热吻中腾出一只手抚弄他的分身,丁邵是成心使手法,很快,王家行的激流就喷射到丁邵前胸上,王家行原本放光的两眼变得雾蒙蒙一片,而丁邵的分身一点点插了进去,引导王家行双手缠住自己的脖颈,王家行感受到下面一浪浪的侵袭,想了一会儿,微皱眉头说";丁邵,你答应我抱你的。

";";是啊,行行,抱得舒服不?";屁呀,这是我抱你吗?不满再次淹没在两个人的口唇之间。

其实关于陈爽,王家行有想过,毕竟丁邵真的喜欢过陈爽,他以前也不是没喜欢过别人,自己从来没限制过丁邵也不敢限制,现在不一样了,立场与心情都不同,他现在和丁邵是认真的。

既然喜欢上丁邵了,想要跟他一辈子,那么在包容他过去的同时,也防范着今后的行为。

以前的背叛他可以原谅,但是不可以再出现这种情况。

他要像加莉一样去战斗,去捍卫,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谁付出的多一些谁得到的少一点,不是你可以拿着试管一毫升一毫升的计较。

他不能允许丁邵不坚定,他敢游离,那么想尽办法也要把他夺回来,即便是用绳子绑也要把他拴在身边。

其实丁邵音信全无的那段时间就已经下定决心,在没有任何约定的时候就单方向的向家里摊牌,对抗的同时也认定了丁邵这个人。

累了以后王家行瘫到一边,丁邵从身后搂着他,心里忽然十分不安,怀里这个爱人,时而热情时而冷淡,弄得自己像惊弓之鸟一样战战兢兢,生怕王家行一时受了什么刺激,又要离开他,丁邵不知道在王家行的脑子里他已经像狼狗一样被拴在客厅的角落里,只是觉得这个人比他看到的要脆弱,但凡有点儿刺激就会退缩。

而饭店里的那些总来吃饭的女学生,吱吱叽叽围着王家行转的隔壁老板娘,厨房里那个半工半读的大二男生都让丁邵忧心丛丛,觉得他们碍眼得厉害。

丁邵的嘴唇抵上王家行的后颈,";行行,我想明白了,你就算跟别人生了孩子,我也给你养。

";王家行轻笑两声后翻转身与他面对面,睁开困极的眼睛看到丁邵一脸的真诚与认真,张开双臂把丁邵搂到怀里,这个男人如此悲伤而又没有安全感,他已经以王家行的名义,画地为牢把自己牢牢圈到里面,无法挣脱,这个人爱得比自己多陷得比自己深,自己怎么可以放开他呢?丁邵问过王家行,";行行那戒指你什么时候戴上的?";王家行笑而不答,其实那一年,丁邵受伤离开的时候,王家行的手在沙发里滑动,下意识的摸到了这个东西,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既没感动也没兴奋,什么都没想的又把它塞到了缝隙里。

房子卖出去的时候,是卖给一对即将结婚的夫妇,连房子带家具全盘接收,虽然那女人在谈话的时候对他和加莉是万分羡慕,一口一个要借这房子的风水发达发达,其实眼神里的挑剔王家行并没漏开。

定好去印度的当天,王家行把整理好的行李又检查了一下,忽然特别想拿回这个戒指,开车飞奔而去,拐进路口的时候,看到两个收破烂的推着辆车往外走,车上的东西有些眼熟,因为赶时间没细看,结果到了楼上见到屋里正往外搬东西,施工队在里面比比划划的给男主人讲房子格局要怎么怎么改,男主人没想到他会来,尴尬的解释说,屋里想重新刮刮大白,王家行也尴尬的笑笑,忙说没事没事,我就回来拿个东西,沙发是不是卖掉了?一路上打听最近的废品收购站,好不容易找到地方的时候他的那个沙发已经和一堆半旧不新的东西撂到一起,推得蛮高的,废品成堆的垃圾山里,王家行爬了过去,在沙发缝隙里摸到戒指,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一瞬间笑容特别灿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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