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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绵绵的下雨天,撑著伞信步在偌大的校园中,准备迎接大学生涯裡的第一堂课,想著想著,一个女生突然
从旁边的大楼屋簷下衝进我的伞底,也从此意外的闯进我的生命裡………。
她跑得太急而撞进我怀裡,我顺手扶住了她,也偷偷的打量了她一下,她有一头乌黑柔亮、自然的秀髮,穿白
色的长袖上衣,淡蓝色的长裙,背著一个轻巧的小背包,全身上下散发著一种宁静柔和的美。
当她抬起头眨著明亮的眼睛,略带羞怯微笑对我说:「同学,对不起!我忘了带伞,我又赶著去上课,可不可
以麻烦你送我去X 大楼?」
当我近距离迎上她皎洁无瑕的脸,明亮深邃的眼眸,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茫然。彷彿时间就此暂停住了,我
想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生强烈电到的感觉!
因惊讶而放大呆滞的瞳孔及忘了合起来的下巴大概就是我脸上滑稽的写照。
她看我都没反应,疑惑的斜著头望著我又问了一次:「可以吗?」
我才回过神,急忙点著头说:「啊!什麽?…………嗯………可以!当然可以了!」
我紧张得说不出话,只能撑著伞走在她身边,她实在是好美,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见锺情吧!
当快接近那栋大楼时,她说了声:「到这裡就可以了,谢谢!」接著双手遮著头就快步跑进大楼裡,消失在人
群了,害我来不及跟她说:「我也是要去那栋大楼的。」
怀著若有所失的心情进到教室裡,因为进来得晚了只剩前排才有位子,挑了个角落靠窗的位子,手撑著下巴无
心斜望著窗外飘落的细雨,一丝丝的打在玻璃上。
刚才那个女孩的身影、笑容又浮上心头,要是她是我女朋友那该有多好!她外形看起来漂亮出众、感觉静静的
不多话、有气质的模样,是很多男生喜欢的那一型女生。
刚才我却紧张到忘了问她的姓名及科系,一想到这裡就像阴沉雨天给人的感觉一样地令人沮丧!
有一抹白色在眼角馀光旁飘来飘去,偷瞄一下,竟是刚才撞进我怀裡那个秀丽的女孩子!
此时她正坐在我的正后面,我撇见她拿出小镜子正自顾自的用面纸擦乾脸上的雨水,我迫不急待的主动回过头
生涩的向她打声招呼:「海!好巧!没想到我们以后就是同学了!」
以后你可以叫我「希光」,她微笑的说:「刚才真是多谢你了,我叫「筱晴」。」
她还说:「你的名字蛮好听的,希光是指希望之光吗?感觉好像是日本人的名字!」
我说:「没有啦!老爸随便取的啦!我反而觉得是你的名字才比较好听。」
看来她对我的第一印象还不错,我心裡开始觉得喜孜孜的,难道这一切真的是缘份!只是好景没维持多久,直
到导师点名点到我的名字:「戴希光!有没有来?」
我举了手示意说:「有!」
结果导师自以为很幽默的对大家说:「戴希光,你的名字很好记,唸起就像〝大西瓜〞!」
虽然这是从幼稚园一路跟随著我成长的绰号,但这次竟是在我刚认识不久又心仪的筱晴面前,尤其是当我还听
到后面的筱晴也忍不住轻笑了出来说:「真好笑!戴希光、大西瓜!」
啊!让我死了吧!那一瞬间我听见我的心碎了!
随著全班同学的哄堂大笑,我也只好尴尬的跟著大家皮笑肉不笑的。
我终于了解,为什麽高中时班上的同学骂人时,前面都会带句「讦林老师累!」了。
筱晴的善良、单纯、发自内心的美,让我不由自主地想接近她、更深入的认识她。
随著开学后和她越来越熟后,我发现自己真的是不知不觉地喜欢上她了,当然美丽如她的身边也不乏有男生积
极的想追求她,还好她对太主动追求她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好感。
为了能常见到她,每学期都刻意的跟著她选相同的课,我总是刻意的跟随筱晴的身旁,以同学的身份去接近她、
关心她,才没让她发现其实我也是众多爱慕者之一,所以她对我比较没戒心,把我当成了好朋友分享她生活上的点
滴。
她在班上有个好友兼死党的叫「佩蓉」,但我一直很讨厌佩蓉,因为她是我和筱晴之间最大的电灯泡。
说起她我就一肚子气!有几次我和筱晴独处,聊著聊著彼此靠近的脸庞开始有点发热快起核能反应时,她就会
拿著石墨棒衝进来冷却掉我们的反应:「你们刚才在聊什麽?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我也要听!」
她的长相还好,不是很特别,也不太怎麽打扮就像普通的大学生一样土土的,在我们三人之中,她生活比较富
裕,没吃过什麽苦,有点像是家裡宠坏的骄骄女,说话常常心直口快,行事也比较任性,不会去顾虑到别人的感受,
因此在班上人缘并不是很好。
顶著一头像路边杂草般的短髮,她夸说这是花了不少钱去给设计师剪出来的,这髮型是讲求什麽层次感、强调
髮尾的立体感………的,但旁人看起来就像是稻草堆。
她又常常跟在筱晴的身旁,走到哪跟到哪,我常认为她是筱晴的「背后灵」,我很疑问一个善良、美丽和一个
任性、衝动、自以为是的人,这样南辕北辙的两个人怎麽会是好朋友?
也因为她的存在,害我都没什麽机会和筱晴独处,说实话那时我心裡对佩蓉十分的〝度烂〞!
有时筱晴起得晚赶著上课来不及吃早餐,第一堂上课前她会说:「希光,人家还没吃早餐又好想喝罐鲜奶,你
可不可以去帮我买?」虽然明知道教室离福利杜要走上十分钟,我就是不忍心看到她失望的表情,说了声好,就准
备衝了出去想赶在上课铃声响前回来。
但常常身后还会传来一句:「大西瓜,那我也要一罐。」又是佩蓉那个背后灵在作怪了!
心想:「我是因为喜欢筱晴才愿意帮她跑腿,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干嘛要帮你买?」
但碍于她是筱晴的死党,不能得罪她,也只能乖乖的帮她买了,为了能看到筱晴的微笑,再怎麽远也都值得的。
当然啦!佩蓉从来不知道,每次我拿给她喝的那一罐鲜奶都是快过期的!)
平常筱晴也会打电话说她想去看那一部最近蛮热门的电影,问我有没有空,方不方便载她去?
机会难得!当然是一口就答应了,我还说刚好我也想看这一部片!
当我穿得人模人样帅气的骑著机车到学校的女生宿舍前等她时,当看到穿得漂漂亮亮的筱晴,微微笑的走向我,
我就觉得好像真的要跟她去约会一样的高兴!
等我看清楚筱晴的身后好像有块隐隐约约的阴影,我就知道我又遇到不乾淨的东西了!
我真想大喊:「有鬼啊!」又是佩蓉那个〝背后灵〞跟在筱晴身后,她又想跟去了,我心裡就很干!
每次我都是先载筱晴到戏院,一路上慢慢的骑,吹吹夜晚的徐风、嘘寒问暖,将筱晴带到戏院买了票后,再心
不甘情不愿地回头去载佩蓉,故意让那冤魂不散的背后灵吹冷风等到直跳脚!
她都会抱怨说:「喂!你怎麽去那麽久?」我都辩说:「路上大塞车啊!」
我还常常在她安全帽还没戴好,手还没扶好,我就催了油门走了,弄得她每次都突然向后仰差点摔下车!她气
得说:「我还没好啦!」我都假装说:「什麽?我戴安全帽没听到!」
平常载筱晴去戏院我大概要骑个十分钟,但换成载佩蓉我只要二分钟就够了,还不准她抱我的腰。
对她我恨不得去扎个小草人,上面写上她的名字及八字,趁著月黑风高的夜晚,用五寸钉狠狠的钉个几百下,
看她会不会早点往生去?不要再阻碍我和筱晴之间的发展。
有一次我曾开玩笑的尝试对筱晴表白过:「我觉得你很漂亮又有气质,那你觉得我怎麽样?。」
她想了一下说:「我觉得你人很有趣,也很热心,还不错啊!怎麽突然想问这种问题?」
我又试探性的问她:「那我当你男朋友够不够资格啊?」
结果她说:「你人不错,但可惜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我喜欢的是阳光型的男生。」
我只好性性然的跟上去说:「我只是开玩笑随口问问而已,我只是想知道女生对我的评价,你别当真!」
我才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让人一见锺情的男生。
之后我就很认份的在她面前扮演朋友的角色,不敢稍越雷池。
自从知道筱晴喜欢的是阳光型的男生,我开始常在下课后故意在篮球场上挥汗,希望能被她看到,虽然我的运
动细胞不是很好,为了打入她的生活中,我都装作喜欢跟她打打闹闹、吵吵嘴像哥们的感觉,把对她的心意深藏在
心底。
我天真的以为我默默地付出有一天终能感动她,让她发现到我的好而慢慢地喜欢上我。
这样微妙的情愫,一直到了大二才有了变化,我还记得那天筱晴偷偷的告诉我,她喜欢上我们同系的学长「思
文」,她还很高兴的和我分享她暗恋的心情,还要我给她些意见,怎样吸引男生的注意?
对我来说彷彿是晴天霹雳!突然我竟有种昏眩的感觉. 我真的无法接受这种事实,最后我不耐烦的要她这种问
题去问佩蓉,我什麽都不知道!
那学长在系裡也算是风云人物,身材一点不输给男模特儿,又是篮球系队的,上下课还都是开车代步,加上帅
气有魅力的脸蛋,常听到校园裡有不少女生为他争风吃醋,虽然私底下有传言说他有点花心,换过不少女朋友,但
喜欢她的女生却还是一大票。
反观我,身材虽然也不差但总少了他那种天生的架势,因为发育得晚一点,脸还像高中生一样的普通,还常常
被同学讥笑是篮球〝笑〞队,现在骑的中古机车,也还是我利用高中暑假打工买来的,说人没人才,说钱没钱才,
两相比较之下,也难怪筱晴会喜欢上他而不会喜欢上我!!
有次见到筱晴单独在校门口,我鼓起勇气想约她去看场电影,话还没说完,高帅挺拔的学长开著跑车,在她面
前停了下来,打开了车门,她一面坐上去一面说:「希光,真对不起!我有约了,改天吧!」
说完后,车子呼啸而过,只剩我站在车子排出的一团废气中,牵著机车落寞的回去。
如果有一个像筱晴那样好条件的女孩子主动向你表白的话,我想很少会有男生拒绝的吧!
接下来不久就听佩蓉说前阵子筱晴向学长思文表白了,两人好像已经在一起了,还常见到他们在系裡举办的活
动中出双入对,他们变成是一对大家公认的情侣.
眼看心怡许久的女生被人追走了,这种突来其来的打击,让一直很外向的我也开始落落寡欢.
后来的日子裡,筱晴不像刚认识时那样的依赖我了,因为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学长思文代替了我的位子,我所能
带给她的一切已经被人取代了,我自己知道有些快乐甚至是我无法给她的。
她的脆弱让我始终走不开,也因为她的依赖所以我存在,我是真的这样以为的,一旦她不再需要我的时候,我
的生活也失去了目标,整天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虽然明知被三振出局了,却无法减少我对她的关心,大概我也掩饰得很好,她只觉得我好像比以前安静了一点,
她还是没察觉出我长久以来对她暗恋的情愫。
有时她和学长吵架、闹情绪时也会找我诉苦,我会尽力的安慰她、让她不再那样的难过,想办法让她破涕为笑,
但内心裡的心疼、不捨却只能放在心裡,无法对她诉说.
我感觉得出自从她和学长交往后,她也开始和我、佩蓉渐渐疏远了。
自从生活裡少了筱晴后,世界裡彷彿像是少了太阳,开始下著终日不停的雪……………。
或许我可以很轻易的骗过筱晴,却骗不了心思比较细密又是旁观的佩蓉,这段日子,我和佩蓉因为课业而有了
比较多的接触!
不过长久以来,我跟她始终是不对盘,她看出我对筱晴不只是朋友间的情谊,还好她很识相的在我面前很少提
起筱晴和思文的事,要不然我会对她更讨厌。
有时在班上大家会开筱晴的玩笑,像什麽时候要发喜帖?请大家喝喜酒啊?…………等。
听在我耳裡就像是心如刀割,怕被人看出我的不对劲,我只能敷衍的在旁附和著。
筱晴因为约会而开始常常没空去查资料和作报告,就会拜託同组的佩蓉帮她一下,一次两次还可以,但随著次
数越来越多,佩蓉似乎也对她最近只顾著约会的作为看不过去,开始拒绝了她,筱晴就会找上也是同组的我帮忙!
因为她知道我是最不会拒绝她的人,我明知她是要去和学长约会,可是我就是无法狠下心拒绝她的请求。
我说:「帮忙可以,老规矩,明天的早餐我要鲔鱼三明治、萝卜糕加冰奶茶!」
她说了声:「没问题!」就开心的出门和学长出去约会了。
每次答应筱晴后,佩蓉事后就会对我说:「你这脑震盪的大西瓜,你是白痴啊!人家高高兴兴的是要去和男朋
友约会,你还答应她,每次你在这裡弄到三更半夜,你的用心她会知道吗?她会感激吗?眼看喜欢的人都快被人追
走了,你还在想著你的早餐……………………。」
她虽然嘴裡是这麽说,说了一大串后,最后她还是看不下去都会说:「拿来!拿来!还有那些没弄的,我帮忙
弄比较快,要不然你今晚别想睡了,真是受不了你!」
不过久了之后,她也明瞭我为什麽要这样做的用心了。
隔天当报告热腾腾的交到筱晴的手上,她高兴的说:「真谢谢你!太麻烦你了,这是你的早餐。」
吃著她买的早餐,心底却是感到心酸,其实我会在乎一份早餐的钱吗?
我只是不想让筱晴会觉得亏欠我人情,而故意这样要求的。
而她却从不知道我的用心,一直以为我很现实是为了免费的早餐而帮她忙的!
我们升上大三时,学长思文当兵去了,筱晴又开始和我及佩蓉比较常连络了。
经过这一段,在心理上也成熟了许多,性格也内敛了不少,但对筱晴还暗抱著些许希望。
我们三人不再像以前的单纯,筱晴常在我们面前提起思文的种种,希望我们也能跟思文打成一片。
我在众人面前则是要随时提醒自己,掩饰好对筱晴的心意,而佩蓉只是静静的看著我们两人的一切,虽然她不
太能谅解筱晴有男朋友就忘了朋友的作为,但也看不过去我痴心为筱晴默默的付出,而筱晴却浑然不知。
有次她差点忍不住要对筱晴透露我对她长久以来的心意,还好紧要关头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她,惹得她气得瞪
了我一眼,转头不理我。
转眼间大四也过了一半,这天下课后,筱晴慌张的打了电话单独的约我出来,她一脸紧张又难以启齿的表情,
我问她:「怎麽了?」她对我丢下了一颗炸弹说:「我……我…我怀孕了!」
我真的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她怀孕了!我呆立在原地一会儿。
她焦急的问我该怎麽办?我问她是思文的吗?她咬了下嘴唇点了点头.
我问她:「你确定吗?多久了?」她说:「我自己用验孕棒验的,月经也有两个月没来了,怎麽办?」
我叹了口气问她:「唉…你想要生下来吗?」她紧张的摇著头说:「不行,她父母知道会打死她的!」
我问她:「思文他知道后怎麽说?」
她说:「思文说他不想这麽早有小孩,他还说最近没放假无法回来,他要我自己想办法。」
她哭著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班上我只信得过你,只能找你帮忙。」
我气得忍不住骂了出来:「妈的!真他妈的思文,还真是〝斯文败类〞!」
她还说:「你不要骂他,那不全是他的错,我自己也有不小心,你再骂他,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听到她说的话我心裡更火冒三丈!心想他躲得远远的,都不管你的死活了,你还帮他说话,那天他把你卖了,
你还笨到乖乖地帮他数钞票!
此刻我可以残忍的当场拒绝她,推掉这个烫手山芋,毕竟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也不关我的事。
但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无法眼睁睁的看她难过、不快乐。
我无奈的说:「好吧!别哭了,我帮你去问一下,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耐心的安抚了她一下,骑在回住处的路上,我还是无法接受自己暗恋心怡的女生,已和别的男人上床,还有了
孩子的衝击!想到那不堪的画面,我直把油门催到底一路狂飙,发洩我心中的怒气!
过了两天,我问过几家合格的医院后,我告诉她堕胎手术的费用大概需要五、六千块,你虽然成年了但仍要有
保证人签同意书,医生也说早点拿危险性会比较低,拖越久手术的风险会越大。
她慌张的说:「她一时间也拿不出这麽多钱来。」我说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快去找保证人吧!
可是我的头又大了,前阵子和家裡有些争吵,现在实在是没脸去向家裡要钱.
刚好又碰到之前的老爷机车寿终正寝,前阵子我才把所有的积蓄拿去买了台新机车,身上也没什麽钱了,后来
我随便编个理由,先向几个比较好的男同学个自借了些,凑了快一万块.
后来我才知道筱晴去找了佩蓉,请她帮忙当保证人,但佩蓉怕会出事没有答应她,筱晴怕怀孕的事传了出去,
就不敢再找班上的其它人,在找不到人的情况下,最后还是由我假装是他男友当了她的保证人。
她谎称家裡临时有事,要回家一趟向学校请了四天假,我则是翘了一整天的课,为了怕被熟人看见,我特地载
著她到一家离学校较远的妇产科,她换了衣服被送进了手术室,我紧张的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祈祷她手术顺利、平
安无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从手术室裡被推了出来,她一脸苍白没什麽血色,看起来很虚弱,在医院休息了一阵
子后,我载著她回到我在学校旁的租屋处。
因为她平时住在学校的女生宿舍,如果送她回去宿舍,那她请假回家的事就会露出马脚,一不小心可能连去堕
胎的事也会被室友发现而传了出去。
我只好让她暂时在我的住处休养,还好我是单独租屋在外面。
这几天我上课前都会先帮她买个早餐,中午时回来看看她顺便帮她带份午餐再赶回去上下午的课,晚上佩蓉会
来照料她、看看她。
这段时间裡让我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看她安详的睡著,这是第一次我能静静的看著她的脸而不用闪躲她的目
光,我可以伸手拨掉她额前掉下来的浏海,趁她睡时偷偷握她的手。
如果现在她愿意的话,我真的希望能照顾她一辈子,只是她愿意吗?
几天后她回到了学校,身体恢愎的也差不多没之前那样的虚弱,佩蓉也都会陪在身旁照顾她。
也幸好这件事没被其它人发现,后来我还会抽空带她回去医院複诊看有没有事,但过一阵子,听佩蓉说筱晴和
思文又在一起了,感情又恢复像以前一样了,我知道我又被再次遗忘了。
向同学借的钱全用在手术、回诊的费用上一下子就花光了,之前我欺骗筱晴动手术的钱是自己的积蓄,要她不
用急著还我,以后有钱再还我,免得她心理有压力。
但欠同学的钱总不能这样拖下去,我瞒著她偷偷的在学校附近的便利商店兼差大夜班,我想这样才能早点还清
欠的钱,但打工这件事没让佩蓉和筱晴知道,他们只是觉得我最近白天上课常打瞌睡,下课后也很少跟他们出去,
我都推说是最近失眠比较累,想早点休息。
但真正的原因是,下午五点下课后我就直接回去睡到晚上快十一点,再赶著去上班,上到早上七点多回去换件
衣服,拿了上课的书直接去上课.
有时身体受不了乾脆就直接翘课去图书馆睡觉补个眠,常常睡到同学来叫也叫不醒。
直到有天深夜,好死不死的,佩蓉因为半夜临时肚子饿找不到东西吃,跑到便利商店来买宵夜,才被她发现我
在这裡打工的事,她结帐临走时,我要求她替我保守秘密,不可以让筱晴知道。
没想到她竟反过来威胁我,如果不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就要去告诉筱晴!
我只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都告诉了她,她说:「为什麽当初不找她帮忙?只要我开口,她可以借我。」
我老实的对她说:「一个大男生找女孩子借钱,感觉怪怪的!而且事实上也不用太久,大概两个月就可以还完
了。」
她说:「不要然她先借我让我先去还清同学的钱,这样就不用打工了,等我以后有钱再还她就好了。」
我语气坚决的说:「我不喜欢欠人家人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生气的对我说:「本大小姐好心的要帮你,你还不领情,我没看过像你这麽固执的男生,真受不了你!不管
你了!」转头就走了。
害我还追了出去提醒她:「你说话要算话,不准说出去喔!」
还好事后她也信守承诺替我隐瞒筱晴,还将每天上课的笔记画好重点后Copy一份给我,让我在上大夜班有空时,
多少拿出来看一点,让我的课业不致于差班上的同学太远.
有时放假的週末深夜常会看到她,我问她不睡觉来干嘛?
她说她睡不著,不能来这裡看看杂志顺便可以找人聊天吗?
她说她家裡蛮有钱的,所以她这个大小姐从小就没打过工,她好奇的叫我教她如何蒸包子、煮茶叶蛋、整理货
架、饮料、点货……等,她说想体验一下这种经验。
我教会了她后,她有时会帮我分担工作,有她帮忙的日子,两人说说笑笑一下子时间就过去!
有时我还会将有些熟客奇怪的习惯说给她听:「等一下你注意看,会有一个满身酒气的「酒鬼」专挑在半夜两
点来买酒,「老烟虫」会在半夜三点左右进来买包七星烟,「报纸弟弟」为了发票,每天来只买一份五元的报纸,
「小乖乖」上课前都会来买包五香乖乖带到学校吃,还有大咪咪的「木瓜妹」很爱喝木瓜牛奶,不过她的咪咪真的
有够大!我估计大概有E 罩杯………。」
佩蓉笑著说:「有那麽大啊!不过你怎麽那麽色,专看女生的咪咪!」
我说:「只是看看又不犯法,这还没算什麽!最好笑的是「保险员」他每次来都偷偷摸摸的。」
佩蓉怀疑的问我:「他看起来小小的最多只是高中生而已,偷偷摸摸的作什麽?」
我笑著说:「保险员当然是来买保险套的啊!」
结果有一次佩蓉装成是顾客,结帐时排在他后面,假装不懂的指著他买的保险套问我:「店员,这盒是什麽东
西啊,怎麽那麽贵?」
我很配合她的说:「就保险套嘛!」只见那高中生脸越来越红像煮熟的虾子一样,额头也开始冒汗,找了钱后,
连发票也不拿就急忙走了出去,结果他整整两个礼拜不敢再来,后来我讲给佩蓉听她差点笑死。
几次的相处下来,我和佩蓉也变得比以前有话说,自从大家比较熟了以后,我才发现她并不像以前我认为的讨
厌,其实她人也是蛮好的,之前大概是因为不熟才对她有所误解。
她只是个性比较直来直往,说话的语气让人觉得她很自以为是。
有一天的大夜班裡,我诚心的向她忏悔:「以前刚认识时,我觉得她的髮型很丑跟稻草堆一样,还私底下叫她
「背后灵」,一起去看电影时,我是故意让她等久一点,好气一气她、当她还没坐稳就催油门是想让她摔个四脚朝
天、想过要扎个小草人诅咒她早点死、早上还拿快过期的鲜奶给她喝……………。」希望她能原谅我。
结果她气得咬牙切齿的说:「你这脑震盪的大西瓜,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连本大小姐你也敢惹!难怪我以前
常常早上会莫名其妙的拉肚子,原来都是你干的好事!」说完她就抡起粉拳追著我打。
一阵追打的过程中,我怕她不小心撞到货架弄坏商品,我可就惨了!
想到我一小时才几十块的微小薪资可是赔不起的!
我赶紧停了下来转身想制止她,没想到她追得太急来不及煞车,我怕她受伤赶紧抱住了她,没想到我也被她撞
倒了,结果两人双双倒在地上,好死不死的是我和她的两片嘴唇竟贴在一起了,我不知道该怎麽反应,就楞在那裡
两三秒,而她眼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的,她推开了我从我身上爬起,我赶紧站了起来,急忙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
起!…………的。
她鼓著红红的脸颊、睁著杏眼,神情微怒,一边用衣袖拼命擦著嘴说:「呸!呸!呸!你嘴巴怎麽这麽臭!下
次你敢再拿快过期的鲜奶给本大小姐喝,我就找人砍死你这颗脑震盪的大西瓜,把你的脑浆打成西瓜汁!」
说完后她就红著脸装著没事的就走回去了,留我一个人收拾著散落的东西,整理一地的凌乱,没想到我的初吻
就这样被一个女生莫名其妙的夺走了,更糟的是我对她又没什麽感觉,还嫌我嘴巴臭!
回想刚才初吻的感觉,只是觉得佩蓉的嘴唇很软,还有一股女性特别的馨香。
可是我的嘴巴真的很臭吗?我知道熬夜火气会大,但我平常有在吃口香糖,我呼了几口气闻闻看,没有啊!嘴
裡还有口香糖淡淡的薄荷味道,咦…她怎麽会说我嘴巴臭?明明不会啊???
到后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吧!过一阵子也就忘了曾有这麽一回事了。
在打工和佩蓉相处的这段日子裡,彼此有了深入的认识而少了以往许多成见和误解,我和她也成了无所不谈的
朋友,大概以前自己眼裡始终只有佩蓉的存在,除了筱晴外其它的女人都算不存在吧!
很快地四年的大学生涯随著毕业考的过去而结束了,我们班在学校旁的Pub 裡自己办了个毕业聚会,听说筱晴
最近好像和思文吵架闹到分手了,我想或许这该是我对她表白最好的时机吧!
今晚在Pub 轻快的音乐节奏的催化下,心情有点兴奋却有有些紧张!
我跟坐在旁边的佩蓉说:「我打算等一下去向筱晴告白。」
佩蓉听到后一脸惊讶、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后又很快地恢复了笑容,最后还主动的举杯说:「大西瓜,祝你成
功。」
说完后她就起身去找其它的同学聊天去了。
我喝了几口酒化解心裡的紧张,鼓起信心举步走到筱晴身旁,准备对她告白我深藏心底四年来的爱意,我怀著
紧张的心情开口对她说:「筱晴,听说你和思文分手了,其实我有些话想告诉你……」
在这当下门口突然响起一阵躁动,原来是理著平头的学长思文找到这裡来,要给筱晴一个惊喜。
起先筱晴还不太理他,但后来在思文好言的几句话要求复合后,两人又合好如初,还高高兴兴的一起去共舞!
望著在舞池裡的两个人是如此的耀眼,同学们在旁起鬨咬喝的声音不绝于耳,而我刚刚的勇气全不知跑到那去
了,只是心裡的鬱闷随著夜色更加的深沉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发洩这种无法说出口的情绪,就只能想到用最直接
的方法,将vodka 一杯接著一杯的狂饮而尽,用酒来麻醉自己心痛的感觉!
最后隔天我甚至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回到住处的,直觉得头好像被好几把铁槌敲得眼冒金花!
枕边还有一条用来退热的毛巾,走到楼下才发现机车没骑回来,我才去昨天的Pub 门口前将车子骑回来。
回到住处后,头还是有点疼,受不了晕眩又躺了一下,记起昨晚隐约好像作了一个春梦:「在梦境昏暗的光线
裡,和一个身影朦胧的女人在床上激情的邂逅,就像乾柴遇到烈火一般,她热情狂放,溼热的双唇解放了我禁锢许
久的欲念,她灵巧的舌头滑过宽厚的胸膛及两腿间竖立的坚挺阳物,挑逗我身上每条最敏感的神经!
喔!那女人腰一沉忍不住也轻吟了出来,突如其来的一股溼热的感觉包围著我的下体,女人的双手轻按在我的
胸膛上,细腰轻轻的扭动起来,又溼又热的触感令我舒服到说不出来,但我却醉得连抬起手来抚摸她都觉得遥不可
及
「喔!嗯……嗯…好棒…的感觉……喔………喔………」耳边迴荡著女人丝毫不做作的呻吟,真实的反应出她
的感受,令我感到心跳加速、血脉贲张!
女人一会儿啜吻著唇,一会儿在耳鬓厮磨著、喃喃细语. 女人的动作持续急促到无法再忍受的极限!
我直觉一股压抑不住的衝动直衝脑门,喉间低沉一声喔…接著一阵哆嗦,又浓又热的精液一股脑不保留的全射
向女人蜜穴的深处,女人被浓热的精液浇到彷彿被电殛到一般竖直了身躯,几秒后女人如同洩了气一般瘫在我的身
上,疲累的过程,让我的眼皮重得连想张开条缝都很困难,在我失去意识前,隐约的只记得梦中的女人好像有种独
特的芳香及左边的胸部上有颗性感的痣。
我疑惑地从床上爬起,问问几个隔壁的室友昨晚有看到他是如何回来的吗?
室友说:「谁知道!昨天大家都去庆祝毕业玩到通宵达旦了,根本没人在。」
隔天去学校问班上同学是谁送我回去,我想还给他计程车钱,没想到竟没人承认送我回来,见鬼了!难道是贞
子背著我回来的吗?算了!钱刚好省下来了。
但想想如果这只是一场春梦而已,可是为什麽感觉却又是如此的真实???
算了,大概是宿醉没醒吧!如果早知道宿醉是这麽难过的话,那晚就不喝这麽多了。
毕业的那个暑假我就直接去当兵了,当兵的两年,我只收到筱晴几封信,一封是她向我道歉我刚入伍时有事无
法来会客,另外有两封是耶诞卡,其它的是说思文最近又另结新欢、还跟她吵架………问我该怎麽办?要我给她意
见之类的。
佩蓉也有写信给我,但我始终没回过她的信,因为在我心裡在乎的只有筱晴。
退伍后也搬了家地址也改了,一方面忙于工作,一方面自己住在中部,而同学们大都住在北部,久了也就失去
连络了,想想这样也算是间接的告别了大学时那段青涩的暗恋吧!
直到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和大学时的同学又连络上了,不过这已经是在退伍两年后了。
今年的大学同学会中,我见到许久不见的同学们及筱晴。
四年不见的她虽然少了那股年轻时的青涩,但却变得更成熟更亮眼动人,如以前一样轻易的掳获我的视线,她
发现了我,表情惊讶的对我招招手还笑了笑!
她浅浅的笑又让我平静以久的心又开始起了一波一波的涟漪,要来之前所作的心理准备也全溃了堤,从大学初
次遇见她到现在,我对她总是没有任何的扺抗力。
经过社会的历练,我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在喜欢的人面前手足无措,压抑著内心的兴奋及悸动,我和她面对
面的寒暄了几句,直到她被其它同学找了去。
我还来不及整理杂乱的心情,身后就传来一声亲切的「大西瓜!真的是你吗?」
我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一定是佩蓉,因为就只有她才会这样叫我。
我脑中迅速幻想著她现在可能的模样,大概和以前没什麽变吧!「稻草头、背后灵、骄骄女」
我回头跟她打了声招呼:「海!好久不见!」
没想到佩蓉她改变了髮型,以往一头稻草堆已变成轻快明亮的长髮,别有一番风味,还多了一份女人味,害我
差点反应不过来!她也是一脸惊讶:「大西瓜,你变了!」
我说:「有吗?还不是老样子。」
她说:「你变得比以前成熟,好像还长壮、长高了些喔!看来以后不能叫你大西瓜,要改叫你大帅哥了!」
后来她神情一转,有点责备的说:「你这死大西瓜,当兵时写信给你,你也不回!退伍后也不和大家连络,四
年多没见了,躲这麽久!害我……我…我…我们大家想找你都找不到!」
这时我分不清她眼裡闪烁著究竟是兴奋的光芒?还是晶莹的泪光?
我当场有点不知所措的,就把刚才一时兴起在骑楼下游戏机夹到的小娃娃,那是一隻白白胖胖的小兔子,好像
最近蛮流行的叫小贱兔吧!从口袋裡拿出来送给她,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她很开心的说了声谢谢就收了起来,之后
我的目光就离不开曾令我朝思暮想的筱晴了,想著她过的好吗?现在有男朋友吗?
大家聚餐后寒暄一阵也打算散会了,临走前筱晴说难得大家又聚在一起,提议下个月快过年时我们一起去东部
玩,我问她还有谁要去?
她说:「就我们几个,思文、佩蓉、还有你四个人而已,人太多反而不好玩。」
听到第一个名字,我的心就凉了一半,原来她还跟思文在一起,那我连去都不想去了。
我推说:「要不然你们去就好了,快过年时刚好同事跟我借车子要去南部玩,下次吧!」
筱晴说:「我们好久没一起出去了,下次要等大家都有空就不知要等到什麽时候了?一起去嘛!」
「佩蓉,你不是也有车!要不然到时候你开佩蓉的车或佩蓉去载你也可以啊!」
佩蓉看了我一眼说:「我没意见,你自己决定!」我又不知该如何拒绝筱晴了,唉…好吧!
筱晴露出开心的表情说:「那就这样说定了萝!」
我望著她的笑容,竟久久不能自己,难道自己在心裡还忘不了她吗?
不!应该是从没忘记过她吧!
一个月后,我们两台车沿著苏花公路一路往花莲方向驶去,沿途上一边是峭壁一边是面海的断崖,风景很特别,
在路上佩蓉和我聊了不少,她说她现在在一家大公司裡当个小主管。
我称讚她说:「看不出来喔!」她说:「我才没那麽厉害!其实我是靠家裡的关系进去的。」
我取笑她说:「我就想嘛!每学期成绩都六十分惊险低空飞过的你,脑袋比恐龙重没几两的你,靠实力怎麽可
能呢!」
她气得在我手臂上用力捏了一把:「死大西瓜,你少讲几句话是会死,是不是?」
我痛得说:「喂!喂!喂!欧巴桑!你嘛卡注意一点,你没看到我还在开车,你自己想上明天的头条社会新闻
不要拉我下水!我还没结婚还不想这麽早死!」
佩蓉说:「你竟敢说本大小姐是欧巴桑,你自己也不去照照镜子,不晓得谁才是欧吉桑?」
我开玩笑亏她说:「那刚好我们一个欧巴桑,一个欧吉桑可以凑成一对。」
佩蓉说:「你少臭美了,本大小姐才不屑你这颗大西瓜!告诉你,想追我的男人都快排到台湾海峡去了。」
我说:「对!对!对!男人一个个排到台湾海峡宁愿跳海去死也不想被你爱到。」
死大西瓜,你在说什麽?喂!前面是砂石车!你说我像恐龙一样笨!救人喔!…………………。
我和佩蓉就像回到大学时代,一路上两人吵吵闹闹的开玩笑。
开到路程的一半时,因为筱晴受不了晕车想吐,所以我们在路边的观景台停下来休息了一下。
看到筱晴难过的在路边吐著,我情不自禁开了车门要走过去,问她好一点没有?
还好是佩蓉拉了我一把,提醒我,要我别忘了她身边还有个思文在,才没让我失态. 佩蓉有意无意的说:「这
麽久了你还是没变,对筱晴还是念念不忘,真佩服你!」
我说:「你别取笑我了,如果要忘记一个曾深爱过的人是这麽容易的话,或许世上就不会有这麽多为情所苦的
人了,对了,怎麽从没听同学说你有男朋友?」
她紧张的说:「一直找不到喜欢的,就宁缺勿滥了。」
我认真的说:「要不要我介绍几个我们公司裡单身的帅哥给你?」
她若有所思的说:「如果有男人对我,能有你对筱晴一半好的话,或许本大小姐还会考虑一下。」
我开玩笑的说:「你这是在挖苦我吗?」她白了我一眼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们在太鲁阁游客中心停留一下,顺便询问服务人员那些景点比较好玩且不太花时间后又上路了。
在「长春祠」停下来稍作休息,可惜通到长春祠的路正在施工,所以我们只在下面看看瀑布拍拍照。
再进去一点,到达「燕子口」,大片的岩壁上有许多小孔,很多燕子都会在上面筑巢,当很多燕子在狭谷中穿
梭飞翔时,那真的是很壮观!
中午时我们去「绿水」吃随便吃个简餐填饱肚子,下午折回头到「九曲洞」去走走,筱晴和思文走在离我们前
面不远处,我和佩蓉走在他们后面,只是筱晴和思文一路上看起来好像怪怪的,但佩蓉要我别去多问,毕竟那算是
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也没资格去过问。
佩蓉似乎不被筱晴和思文的事影响,自顾自的欣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刻画出来的风貌,还拉著我看:「你看
这是鲤鱼跃龙门!你看那块石头像不像鱼,看起来真的很像吧?」
而我则是一边看风景一边注意筱晴他们,我们来回走了快一个多小时. 天色也快暗了,我们在「天祥」附近的
活动中心住宿,原本预定筱晴和思文一间,我和佩蓉一间.
筱晴拿下行李后在车旁不知和思文在说什麽?一会儿思文不耐烦的加足了油门,不理会筱晴就加速离去了,留
下筱晴一个人,我们关心的问她怎麽了?
她说其实思文并不是很想来,是被她硬拉来的,所以他有点不高兴,他就想先回去……。
她说:「很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就拿著行李去房间放了,弄得我和佩蓉也觉得有点尴尬。
我放好行李后,就去敲了筱晴的房门,我听得出她声音有点呜咽的说:
「是谁?」
我说:「是我,希光。」筱晴过了一会儿才来开门,我猜她大概是急著抹去脸上的泪痕吧!
我问她:「你还好吧?」她假装镇定的说:「还好。」
我安慰她说:「你别太放在心上,可能是他真的很不想来吧!我们不会在意的。」
她幽幽地说:「你不知道,其实我和思文不知道因为争吵而分过几次了,生气虽然是生气,但我真的不能没有
他,因为他是我真正喜欢上的人,我实在是捨不得离开他。」
她彷彿是说到我的心坎裡,我对筱晴何尝不也是如此呢!
我揽著她、安抚她,让她好好的哭个够,像以前一样。
明知道她心裡从来就只有思文的存在,可是我就是无法停止对她的关心。
佩蓉推开门走了进来装作没看见我抱著筱晴,筱晴也赶紧推开我擦了擦眼泪,佩蓉说:「大西瓜,你先去洗澡
吧!
免得晚一点我们两个抢著洗。」
我不知道佩蓉是有心的要支开我,我就说:「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留下她们两个人。
佩蓉向筱晴提议说:「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出去外面走走吧!」
走在空旷的天空下,筱晴开口向佩蓉说:「刚才的事你别误会,那是我心情不好,而希光……。」
佩蓉阻止她说下去:「我知道,你只要老实的跟我说,你对希光是怎样的感觉?」
筱晴疑惑的说:「我一直都当他是好朋友而已。」
佩蓉说:「那你不知道他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很喜欢你了?」
筱晴惊讶的说:「有吗?你别开玩笑了!他会喜欢我?」还笑了出来。
佩蓉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对你的付出,你真的没感受到?」
佩蓉接著又说:「以前在学校,你常把他当成跑腿的小弟,你叫他去买东西、载你去那裡,他曾说过个「不」
字吗?要不是他喜欢你,那个男人会这样没有脾气被你使唤来使唤去。」
筱晴说:「我曾问过他会不会太麻烦他,他都说那是他愿意的,而且对他来说只是小事。」
佩蓉说:「你还记得当你顾著和学长思文约会热恋的那段期间,每次我们组要交的报告、作业,你负责的部份
都拜託他帮你作,你知道这样对他有多不公平吗?」
当你高高兴兴的和学长去玩去疯,他却要在图书馆裡查一大堆的资料、打字,自己的部份做完后还要做你的,
常常弄到三更半夜不说,有时他根本是连觉都没睡,要不然隔天早上你哪能一到班上,你的报告就弄得好好的放在
你桌上!就因为他喜欢你、暗恋你,所以他才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这些你知道吗?
筱晴说:「可是…可是…我问过他每次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他?他都说他顺便而己!况且他不是为了隔天的早餐
才帮我的吗?」
佩蓉说:「他当然会对你说得很轻鬆,什麽只是顺便、刚好、没多少、一点点而已、没关系的,其实他只是想
让你心裡好过些,不会太愧疚,才这麽说的,向你要早餐也是同样的出发点,他是要让你对他误解,这样你的心裡
才不会觉得对他过意不去,你懂吗?」
佩蓉无奈的说:「筱晴,其实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要暗示你,只是他都阻止了我,你还记得大四时,你不小心
怀孕的那次,你告诉他之后,他连续好几天都怪怪的,你没发现到吗?」
筱晴说:「那时我自己都紧张到不知如何是好了,我又怎麽会去注意到他呢?」
佩蓉语重心长的看了筱晴一眼:「那你大概也不知道,那次你去堕胎动手术的钱根本不是他自己的了?」
筱晴说:「可是他说那是他的钱啊?」
佩蓉说:「他所有的钱之前就拿去买新机车了!而且那阵子他又和家裡吵了架,不敢回去开口要钱,最后那些
钱是他去向几个同学借来的,他怕你知道后会拒绝他的帮助,所以才骗你那些钱是他自己的。」
筱晴眉头深锁的说:「我真的都不知道这些事,如果不是你现在告诉我,我想我还被蒙在鼓裡. 」
佩蓉接著说:「后来是有一次半夜我去学校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东西,才发现他为了要早点还清借的钱,他偷偷
的在便利商店裡打工上大夜班,上了两个月的班才把钱给还清,他还要我不能让你知道这件事。」
筱晴说:「他为什麽不告诉我?」
佩蓉苦笑的说:「因为他是真心的喜欢你,处处都在为你著想,不想你为他担心。」
筱晴叹了口气说:「他这麽那麽笨、那麽傻!」
佩蓉说:「筱晴,你还记得当你告诉思文你怀孕时,他是怎麽对你说的。」
什麽他无法回来要你自己想办法,这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吗?
女朋友的肚子大了那不关他的事吗?难道是你自己一个人弄大的吗?
你看不出来思文根本是在逃避事实、责任吗?
等你事情都解决后,他再回来轻轻鬆鬆的三言两语就和你重修旧好了。
你想想希光既不是你的男朋友,肚子也不是他弄大的,你从没想过他为什麽要扛起这样的责任,还尽心尽力的
帮你、照顾你?
筱晴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我只以为他当我是好朋友而已。」
佩蓉说:「但每当你和思文吵架后,感情受挫或受伤就找他诉苦,把他的胸膛当成你的避风港,暂时让他安慰、
修补你受损的心,当你痊癒后就扬著帆继续在情海裡儘情的冒险,当你又伤痕累累时,才又想到他。」你不觉得这
样对一个喜欢你、爱你的人,是一种很残忍的行为吗?
有时候连我都很嫉妒你,幸运的有个真心喜欢你的人默默地爱著你、守候著你。
害我都不知道到底该说你是「无知」还是「自私」?
老实说我觉得到现在他还在等你,如果你从头到尾都没喜欢过他的话,或许你该和他把话讲开.
假如你现在觉得希光比较适合你的话,你也应该给他一点回应吧!别让他一直傻傻的等下去。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麽解决你们之间的事,我先回去了。
转身后佩蓉故作坚强仰起头,努力地不让在眼眶裡打转的眼泪流了下来,心想:「该死的眼泪!千万不能在此
时不争气地流下来,洩漏她心裡隐藏以久的秘密。」
筱晴从背后叫了她,佩蓉回头说:「还有事吗?」
筱晴怀著感激的眼神说:「佩蓉,谢谢你!」佩蓉给了她一个微笑后,就朝著停车场走了去。
关上了车门,她想她这样的行为算不算得上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
让心裡喜欢、爱的人能得到幸福应该是种快乐,可是为什麽她的心却只有感到痛???
现在的她只想趴在方向盘上好好的大哭一场。
点了杯卡布其诺,筱晴坐在户外的咖啡座,沉淀自己杂乱的思绪,回想起和思文及希光相识的种种,这两个她
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她的确是该作个决定了!
但帅气、多情、对她充满吸引力的思文;真心、感动令她信赖的希光都让她难以做下决定,如果一个能做她的
情人,一个能做她的知已,那该有多好!
为什麽上天这麽不公平,要让她来做一个如此残忍的决定呢?
洗完澡后,我无聊的开了电视看著,听见有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佩蓉回来了,没想到进来的却是筱晴!
我问她怎麽了?她说:「她刚才跟佩蓉聊了许多,她从不知道的事。」
我问她:「什麽事?」她神情哀怨的说:「是关于你的事。」
现在换我开始紧张了,不知道佩蓉到底跟筱晴说了些什麽?我紧张的问她:「那佩蓉说了什麽?」
筱晴说:「你不用再瞒我了,我已经知道所有你喜欢我及曾为我付出的事了。」
此刻我说不出任何否认及反驳的话,只能静静的等待她的答案。
筱晴说:「我想了很久,希光,你对我的好,我很感激!只是感激和爱是不能画上等号的,以前我没喜欢上你,
以后我也不会爱上你的,因为在我心裡就只有思文,就算他对我有再多的不好,我还是选择他,我想这种心情你应
该会懂的,你值得更好的女人去爱你、拥有你,只是那个人绝不是我!
不要再投注无谓的情感在我身上,那不会有任何的回报的!你曾为我所做过的一切,我很感激,但是很抱歉,
我不能以感情来回报你,所以请忘了我也放了你自己吧!」对不起!希光。
她就这样轻轻的走了出去,彷彿也带走我身体裡一部份的灵魂,我无力的瘫坐在床沿,一直不敢相信刚才这些
话真的是从筱晴的口中说出的!
夜渐渐深了,我站在通往「普光寺」的小吊桥上,夜晚的冷风也吹得吊桥摇摇晃晃的。
远处传来Glenn Frey深情的歌声,深深触动此刻我破碎的心。
The One You Love I know you need a friend. Someone you can talk to Who will understand what you
』re going through. When it comes to love There 』s no easy answer Only you can say what you』re gonna
do I heard you on the phone You took his number Said you were alone that you called him soon Isn』t
he the guy The guy who left you crying Isn』t he the one who made you blue When you remember those nights
in his arms You know you』ve gotta make up your mind(Chorus)
Are you gonna stay with the one who loves you Or are you going back to the one you love Someone
』s gonna cry when they know that may lost you Someone』s gonna thank the stars above What you gonna
say when he comes over There』s no easy way to see this through All the broken dreams All the disappointments
Oh girl , what you gonna do Your heart keeps saying it 』s just not fair But still you 』ve gotta make
up your mind(Back to chorus)
就像歌裡说的(你是会留在爱你的人怀裡,还是回到你爱的人身边?不管你的选择是怎样,总会有一个人因为
知道将失去你而痛哭,有一个人会因此而感谢星星的眷顾。)
我想我应该就是那个痛哭的人吧!八年了,不知不觉从遇见筱晴到现在已经八年了。
暗藏在心裡的爱意及所有的付出到头来却是空荡荡的,什麽也没剩!
佩蓉刚才在车裡看见我走了出去,她也赶紧跟了过来,她说:「大西瓜,你怎麽了?」
我擦去了眼角的一滴泪说:「刚才筱晴已经很明白的拒绝我了。」
佩蓉自责的说:「都怪我一时衝动,我想帮你,可是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
我说:「我没怪你!一切都是我自己在骗自己,是我自已不见棺材不掉泪. 」
或许我还应该谢谢你,让我看清这一切,也让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十足像个大白痴一样。
我双手放在缆绳上,换了一下姿势想靠在缆绳上比较省力些,站在这裡有点久,说实在的脚也有点酸了,结果
佩蓉却误以为我是要跳河寻死,她大叫说:「大西瓜,你不要想不开而作傻事!这样作不值得的!」
我在心裡窃笑著:「她的想像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
不过此刻心情不佳的我,却有股欺负她的念头,我索性随口说:「一切都没了,筱晴也不需要我了,看来我活
著也没什麽意义了!」作势捉著缆绳要跨过去。
佩蓉急著说:「大西瓜,不要啊!虽然筱晴她不要你,但还是有人需要你,你赶快下来,别作傻事!」
我拿出在话剧杜裡学来的台词:「骗人!都是骗人的!你不要再骗我了!你不要管我了!」
结果佩蓉说:「我没有骗你,或许筱晴不在乎你,但至少还有我啊!我…我…我喜欢你!」
说著说著,她竟急得掉下眼泪来,让我不禁佩服她的演技比我还要好,看来当初没找她加入我们大学的话剧杜
真是一大损失。
后来她见阻止不了我,她神情凛然的说:「好!如果你跳下去,我就跟著你跳下去!」
看她这付坚决的模样,换我头皮开始发麻,从吊桥上到下面的谷底大概有两百多公尺,阿爸喂!下面遍佈崎岖
不平的巨石,若真的跳下去就算大难不死,大概也终身残废了,一想到我的死相会像是在夜市铁板上的印度甩饼,
我心裡也昇起一股冷颤。
她刚才说的话,又让我不禁联想起好像是电影「铁达尼号」的对话:「You jump, I jump.」
她的表情还真以为她是女主角:凯特温丝「蓉」,把我当成了李奥纳多。迪卡皮「光」,害我再也忍不住,当
场笑场了!
她才发现从头到尾都是我在作弄她,气得抡起手刀:「死大西瓜!我好心安慰你,没想到你竟开玩笑开到本大
小姐身上,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调侃她:「你刚才不是说你喜欢我!」她说:「我…我只是想安慰你而已!」你不是想死,那我来帮你,女
人真的是翻脸像翻书一样,看她追著我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是真的是要把我推下桥,我再不跑可能真的连命都没
有了!
一路上不停的传来:「死大西瓜,好胆别走!」「救人喔!疯女十八年喔!」「你就不要让我追到,我一定砍
死你这颗大西瓜………!」
从摇摇晃晃的吊桥上追到稚晖桥,真的有点喘了,我不玩了就停了下来,昏暗的夜色下,她没想到我会停了下
来
就结结实实的撞上我的胸膛,怕她跌倒我就双手环抱住她,她气喘嘘嘘的靠在我的胸膛上休息,
我们靠近到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为什麽她身上散发的热气裡,有股令我感到熟悉的味道?
可是之前我一定有闻过,但又想不起是在那裡闻过?是那裡呢???
过一会儿,她轻推开了我,凭著栏杆不知在想些什麽?
她突然开口说:「你还记得有次我们班上出去夜游说要去看流星雨,结果流星没看到几颗,回来得流行感冒的
却是一大堆?」
我说:「对啊!那次真的很令人难忘!只可惜这麽漂亮的星星只有在夜晚才看得到。」
佩蓉望著星空说:「你错了,其实星星无时无刻都在天空上,只是被太阳的光芒掩盖住了,当太阳下山黑夜降
临时,一闪一闪微弱的光芒才会让人注意到星星的存在,当太阳又昇上天空,星星就消失了。」
我讚赏她:「没想到我们的大小姐也懂这麽多!」。
她喃喃自语的说:「在你心中筱晴永远是那耀眼的太阳,而我只是那可有可无的星星。」
我问她:「你刚才最后一句说什麽,我没听清楚?什麽太阳,星星的?」
她回过神急忙说:「没什麽!有点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刻意走在后面的佩蓉,脑中努力的想记住这个曾令她记忆深刻的傻男人。
此时天空也飘起毛毛的细雨,在橙黄色的路灯下,她将这个男人的背影在她的记忆深处裡定格。
当晚,遭逢失恋的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无法顺利入眠,被失望、自暴自弃的情绪包围著。
身旁的佩蓉还没入睡,她开口说:「你现在心裡一定很难过吧?」
我没有心情理会她,过了一会儿,她见我没理她,她也没了声音。
我以为她睡著了,结果她突然用溼热的双唇覆在我的唇上,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
我稍用力的将她推离些,你干嘛?她说:「我只想安慰你吧!这样你的心情会好过些!」
我心裡剩馀的理智想说出:「这样不对的。」但她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接著她用她的双唇阻止了我,彷彿此刻
再也不需要任何多馀的言语,只要随著感觉走。
已经失去平时理智的我,此时只想用生理上的发洩,来逃离心理上的痛苦,就这样轻易的被她带入了情欲的禁
地。
她的唇如同细密的雨滴落在我的身上,我解开了她白色的浴袍,她浑圆的乳房就这样蹦了出来,她羞赧得双颊
也泛起一片潮红,她如丝绢般的长髮垂在她的耳际衬托她的美丽,面对此刻羞怯、温柔的她,我感到迷惑,让我有
股想探索她、佔有她的衝动。
我细细品嚐她甜美的双唇,让彼此的舌在嘴裡交会,一手轻抚著她柔软白淨的乳房,一手轻撩著她大腿,她静
静享受著愉悦的前戏,喉间不时传来:「喔……喔……好美……喔」的轻呼声。
当我吻上她粉红的小乳头,她像是被电到震了一下,我还是不停的轻揉她的乳房,我感到她的反应比刚才更加
的激烈,原来乳头是她的敏感带,我并不急著进攻,而只是在外围轻挑著她的乳晕,惹得她难过的呻吟著:
「喔……喔……好痒……不要……喔……喔……那裡…好痒……喔……」
我的吻像是捉摸不定的雨水,顺著她的双峰滑向她平坦的小腹,一会儿又落向她的腰间,一会儿又落在她大腿
的内侧轻撩著她全身敏感的神经,「那裡…不行…喔……好痒……喔……那裡也……不可以……喔……喔…」
我温热的大手覆在她早已溼透隆起的小丘上,并不急著褪下她的内裤,只是顺著溼滑的小水沟上下的撩弄著,
有时加重力道、有时带点旋转,她紧闭上眼享受著如潮水一波一波不同的刺激,当她迷失在快感的同时,我轻褪下
她最后的防卫.
露出她一小撮稀疏的阴毛,她就这样赤裸裸、完美的呈现在我的面前,我稍张开她修长的双腿,将头埋进她的
禁地,用我的吻及舌带给她最直接的震憾。
她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刺激,连身体受不了左右的扭动了起来,「喔……不行……喔……那裡会受不了……喔…
…喔……不行……」
「喔……那裡……太快了……喔……不行……喔………慢一点……喔…」
我的舌在她溼润到有点外翻的小阴唇上轻轻的来回刷过,沾起一条条细丝的爱液,嘴唇轻吮著她因亢奋而脤大
的阴核,敏感的阴核承受著一吸一拉的快感,舌尖顺著她的小穴口慢慢的推入,一次又一次的将她的小穴口轻轻的
顶开,舌头直接的触觉让她销魂蚀骨!
这种三重奏的折磨,更是让她忍不住的双手将床单捉得紧紧的,双腿更是不由自主的一颤一颤的张合著。
「喔……好痒……喔……人家不要……喔……那裡……不可以这样………」
「小穴受不了………喔……不行……伸太进去了……太舒服了……喔……」
我褪下了身上唯一的平口裤,露出男性的象徵,此刻它早已青筋暴怒昂起头,她有点害怕的说:「它好像又长
大了些!」我没听出她话裡洩漏出的秘密,我满心只想著要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