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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深山异事除了山还是山,千峰万峦绵绵无尽,有些奇峰高入云表,有些峭壁千寻陡落,幽邃无际。

抬头上望,云封天柱,苍鹰回翔于日云之下,悠悠苍穹下一片平和安详。

俯瞰千寻麓谷,雾锁川溪,笼罩阴森丛莽,谁也不知道这片神秘的天地里隐藏了些什么天地的奥秘。

大多数地域,千百年来从没有人进入这片神秘天地,那里面也的确不适宜人类居住。

这就是四川凉山地区西部的山区的风貌,除了稍有平原的各处河谷有人类居住的山村小镇之外,大多数地区都是人迹罕至的穷山恶水,只有飞禽走兽生息其间。

人不能仅靠飞禽走兽活命,因为人毕竟是杂食的生物。

而且,人不能像野兽一样,与禽兽一样生活,茹毛饮血与禽兽一同生活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人需要追求吃与活下去之外的生活空间。

因此,从散乱的分洞穴居到相互聚族建屋而居实在是最平常的事了。

现在大多数人都已经习惯应用机械和电脑来辅助工作,像那些原始的工具的用法,恐怕都已经被遗忘了,要人们重新拿起猎兽工具,就算是现代的猎枪,回到山林里重新与野兽生活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事;把一个人赶进十万山丛中,生存的比率几乎等于零。

在山脉的深处,有些地方仍然是洪荒丛莽。

这是人文和地理条件使然,这里从来就被称为不毛之地,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在历史上被汉人称为蛮子的一个种族——彝族,生产力水平的低下可想而知。

彝族是古羌人先后南下在长期发展过程中与西南土著部落融合而成的民族,活动范围曾遍及今云贵川三省,其核心是三省毗连的广大地区。

他们多自称纳苏,诺苏或聂苏,各地还有许多不同的称呼的较小支系。

清初康熙雍正年间,彝族及其影响的地区保持奴隶占有制度,可以三个地区为代表:一是包括水西(今贵州大方),建昌(今四川凉山一带),乌撒(今贵州威宁),乌蒙(今云南昭通)等地的云贵川三省毗连地区;一是云南省元江,新平县的鲁魁山一带;一是贵州安顺府(今安顺一带)彝族土司控制下的布依族分布地区。

所以,尽管社会已经变迁,名义上这里也已经是社会主义社会,但是几千年的陋习和惯例要想改过来还是很不容易懂得,而所谓的科技兴农这股风更是还没有普及这里,许多人的耕作方式还与刀耕火种相近。

总之,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抛开花花世界,跑到这种地方来生活;在这里活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也活不下去。

附近的人们也有狩猎的,但只是作为娱乐而已,并且狩猎区决不敢延伸至洪荒丛莽区,那里面稀奇古怪的猛兽,可不是普通猎人对付得了的,甚至一头看起来温顺善良的小兽,也可能具有致命的危险性。

当然,还有那些修行天道仙道的所谓炼气士到山林里来餐风饮露的苦修吸取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以期有朝一日能够超脱,虽然这一类人实在是少,但是的确还是存在的。

不过,说来悲哀啊,修道想要的是超脱人世,摆脱一切禁锢自由的东西,但是,这种思想就是一种对自由的限制啊,修道也是想满足的欲望之一。

总之,这里的确有人迹。

攀上又一座山峰后,最后的一处目的地已经遥遥在望了。

小伙子宁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渍,口中嘀咕道:

“这鬼天气,真是热得人受不了。”

抬眼望了望前方的目的地,他忽然呵呵一笑,自言自语着:

“在今天的奔行中,似乎觉得真气的流动要流畅自如了许多,气机颇有些蓬勃欲动的迹象,看来突破两年来功无寸进的高原现象就是近几日的事了,到时候,美人儿师傅该没话可说了吧。”

稍事休息后,他又起身向不远处的那座高崖奔去,只要取得那上面放置的石笋,他今天的试炼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半了。

那么,接下来的一半事情就要简单一些了,不过是将所有取得的石笋重新放置到另外的一些规定的地方而已。

他的背上有一个用山藤编制成的背篓,里面已放了十四根重约二十斤的石笋了,可是近三百斤的东西在他的背上却丝毫影响不了他前进的速度。

他在山林间纵跃如飞,升上降下犹如鹰翔燕落轻松自如,一只小猴好奇的跟着他前进,不到片刻就已经被他甩在后面,不见了踪影。

也就是说,他背着三百斤的石笋在山林里奔行,速度却还远远胜过以灵敏迅捷见称的山猴,这实在是骇人听闻。

像一只豹子一样轻盈地跃过一道宽约两丈的山沟后,借势弹身而起,双手抓住一根柔弱的树枝后迅速地攀上一棵大树,躲过了在山沟边晒太阳的大蛇。

足尖在树枝上轻轻一点,身子就像忽然失去重量一般滑翔向另一棵大树。

他在树上纵跃而行却仿佛是走在平坦康庄的大道上,身形起落之间自在无碍,总是在间不容发躲开所有扫向他的枝条,这时候,他就像松鼠山猴一样,成了山林里最自在的精灵。

片刻之后,他便来到了高崖之下,方才里许的快速奔行似乎没有消耗他的体力,仅仅使他的气息略略有些加快,全身上下出了一身大汗而已。

伸手抓住一根山崖上生长的山藤,他宛如壁虎一样迅速向崖顶攀去。

攀上一块大山石,崖颠在望。

这块大山石生的奇怪玲珑,紧紧的落在断崖的半腰上,高有两丈许,陡直如笔,或者可称为一根大石柱更为确切一些,猿猴也难以上落。

这是因为这山崖上怪石嶙峋,石缝中仅仅生长着一些小树小草,必须靠手脚并用,利用缝隙一寸寸往上攀登。

宁缺登上山崖的顶端,惊起一对林雕,焦急地绕石急鸣,有几次拼命下扑,六尺翼展激起狂风,铁喙钢爪触目惊心,但皆被宁缺用树枝甩出打得羽毛散落。

原来山崖的顶上建了雕巢,里面有三个蛋。

这种林雕比西北的大雕小一半,向地面的攻击力也差了几分,身手灵活就不必怕它。

取出雕巢旁石孔中的石笋,他从容放在背篓内,仅歇息片刻,大汗已收,喝完竹筒中的水,丢掉竹筒,利用山藤向下攀降。

俗语说:

“上山容易下山难”,那是指没有工具而言,有工具毫无困难,利用山藤或绳索垂降,十分方便容易,往上攀则艰难百倍。

最后一段山藤直垂下地面,崖根下草木繁茂,他猿猴似的向下滑降,无暇察看下面的景象。

脚距地面还有五尺,突然听到下面有声息,向下一看,吃了一惊。

大喝一声,他双脚一撑崖壁,身躯急荡而出,半途双手一松,一拉背篓活绳扣,背篓飞堕,他的身躯加快向外飞翻两匝,在降弧的顶点,手脚疾张急速拍振,人如流星。

一阵枝叶折断声传出,他已摔落在五丈外的树顶,向下疾落,身躯缩至最小限,最后抓住横枝,像蝙蝠一样伏贴在树干上。

似乎,他成了鸟,重量已消失。

一条三丈余长的锦鳞大蟒,正升起巨头,要等他降下时一口吞下去,把他当成可吞的猿猴啦!假使他没听到声息,那就灾情惨重,虽然不会就此入了蛇吻,不过也要颇费一番手脚,那今天的试炼恐怕又要误时了。

大蟒也受了惊,到口的大餐失踪,悄然溜掉了。

他拾回背篓,重新装好十五根石笋,向巨蟒消失处大骂了几句,背起袋撒腿如飞而走,他还要去完成另外一半的工作,重新选艰险难以攀登的地方将好不容易取来石笋放好。

宁缺放下最后一根石笋后长身而起,看了看日头,舒了一口气,喃喃地道:

“今天的成绩看来不坏,比昨天少用了近半个时辰,这下美人儿师傅该满足了吧。不过也真是奇怪,今天怎么总觉得体内的气机不对呢,总是异常的波动,这不像是将要突破高原现象时该出现的征兆啊。”

他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随手折下一根青藤在手中把玩着向回去的路行去。

半天来,除了艰难地取石笋之外,他走了一百多里。

没有路算里程,一百多里只是概数,而且必须按照所定的山峰走,绕错一座峰,就不知远了多少路,所以平均一个时辰要爬五十余里山。

本地的山民,一天爬四十里山路,已经了不起了。

而他背上,荷重两百余斤,这表示他的体力,比山民要强十倍以上,可是似乎他口中的师傅还不满意哩。

宁缺浑身轻松的走在山道上。

此时已经是申时之末了,太阳西斜,清风徐来,一天的暑热之气已经不似午时那般厉害。

宁缺体内神秘的气机自然而然的随着一丝一缕的山风悄悄的渗出体外向四面八方曼延着去,他的气息却慢慢地以他为中心收敛。

片刻之后,他仿佛与这一片山林同化了。

他的整个人仿佛便是这山林里的一棵松树,一茎野花,一块山石,他所经之处,没有惊起一声鸟啼,一声蝉噪。

蓦地,他虎躯一震,一阵强烈的气机波动来自左方的山林,差点让他的气机发生紊乱。

若非他现在正与自然连成一体,成功晋入道法自然的心境,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恐怕就会将他的道心攻破。

山林间野兽的对恃争斗决不会出现这样的气机波动,他明白这一定是像他这样的练有异术的人之间的相互攻击才会有此异象产生。

按捺不下好奇心,他的身形一矮,像山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向山林潜行过去。

同时,他的心灵依旧保持在自然通明的境界,在这种境界下,他即使潜行到飞鸟的身旁也不会惊动它。

潜行中,他忽然感觉到精神上的压迫完全消失了。

他心中大奇,不论是多么高深的修为,也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精神在一瞬间完全消失不见,况且还是两个刚刚还在互相比斗的人呢?当下,他全然不顾了暴露身形,长身而起全力飞奔向先前感觉到的方向。

当他到达一个小山谷口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山谷里的树木几乎全部被一种异常巨大的力量拔了起来,山谷的地面上更是遍地碎枝,由此可以想象刚才在这里出现的力量的骇人。

精神忽然感到一种从来没有的宁静,心中一动,他发现了一个玉缀静静地躺在山谷里的一片落叶下面。

他走过去,将玉缀拾起来,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倏地从玉缀传入他的手心,直透他的心底。

把玉缀带在胸口上,他的脑袋猛地一震,觉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回去一定要向师傅问个清楚,他暗暗地想,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

第二章碧玉心诀这是一处在万山从中极为奇异的所在,走过遍布荆棘寸步唯艰的一段山路之后,还得从几道仅仅可以让人侧身而过的山崖石隙中穿过才能到达,一宁缺的身手,也是颇费了一番工夫才走过来。

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玲珑美丽的小山谷出现在眼前,一道清泉从一个高大的山洞中流出来,在谷中形成一个小小的水塘之后又沿着一道小沟通过一道山崖的缝隙流到山谷外面去。

宁缺欢呼一声,身形倏地幻没,再现时已经掠过近五丈的距离,来到山洞前。

“缺儿,你现在才回来啊,看来今天还是没有长进。”

一个无限美好的女声从山洞里飘出来,让人一听就觉得如沐春风般的舒服。

宁缺嘻嘻一笑,也不答话,迅速地进入山洞中。

山洞里钟乳石悬立倒挂,借着洞外射近来的光线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使整个山洞看起来就像仙境一般。

宁缺一路不停,一直走到山洞的尽头,一个方圆约五丈的空间,高约两丈,顶上镶嵌了十余粒夜明珠,使整个空间看起来纤毫毕现。

清泉就是从空地的中央喷出来,在山洞的一侧还挖了一个方方大约三丈的水池,引了清泉进去,形成一个浴池。

宁缺一进来,眼光就放在山洞里的一个女人身上,口中说道:

“美人儿师傅冤枉徒儿了!”

她以其优美的姿态,意态慵闲地挨靠在一个用木头做成的长榻子上的高垫处,长长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披在身后,手里正握住一册书卷,笑意盈盈的看着宁缺。

她肌肤如凝脂,容光明艳,秋波流盼中能让人神为之夺,魂飞天外,但是那只是震撼于她的美感,不会让人对她有丝毫猥亵的想法,她纯然出尘的风采让人有不可轻辱的感觉。

身子一动,她收足于榻上,宁缺脑际轰然一震,脑子里尽是那双雪白的纤足在空中划出的优美的弧线。

明眸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飘逸出尘的内在美,糅合成了一幅美人图画,本已引人入胜,她那半坐半躺的娇姿风情,更是动人之极,更不要说她把双腿收于榻上时,罗衣下露出一截白皙无瑕,充满弹性的纤足,直让宁缺有一种马上爬上长榻去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她风情万种的看了他一眼,伸出一只雪白的纤足在空中划着的优美的弧线,那模样满是挑逗的意味。

她便是宁缺的师傅付雨心,一个百媚千娇的美人儿!宁缺暗中叫了声乖乖不得了,美人儿师傅的“玉女天魔大法”更为纯粹和自然了,一举一动宛若自然天成,不着半分痕迹,却又将女性天生的天赋全然融入平常的一举一动之中,那勾魂摄魄的魅力简直让人更难抵挡了。

不过他心中却也明白这是师傅今天的淬炼,只要他在这一刻忍不住扑上去,那今天晚上恐怕就要在山林里负重跑上一晚上了。

稍提一口气想要压下心中的绮念,不料一口气运转全身却引得欲焰狂腾,他的脑际轰的一声,神智竟然有些迷糊了。

她的笑更是妩媚动人了,纯然出尘的风采转换成了千娇百媚的诱惑风情。

定力已经到了极限,他心中一阵迷糊,正要扑上前去。

倏地,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宁缺的胸口钻入他的体内,让他欲念顿消,深深吸一口气,他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淡然道:

“美人儿师傅,你这样勾引我,不怕我霸王硬上弓吗?”

说着,眼睛里精芒暴射,深深地看进付雨心的眼里。

付雨心的眼中一丝慌乱迷醉的光芒闪过,心中不由得惊异今天宁缺的表现。

今天她的玉女天魔大法终于超脱了斧凿的痕迹,进军无上境界,而她的徒弟就是她初试锋芒的对象,从宁缺刚回到这里,她就已经开始全力施展玉女天魔大法,满以为今天晚上宁缺连一刻都撑不过便会向她俯首称臣,没想到,宁缺只是初见到她时的那一刻有一丝迷乱失神,旋即清明过来。

看来她是小看了自己的这位爱徒了。

男女之间的情事,始终是以一方征服另外一方作为终止。

付雨心的玉女天魔大法本就是以精神攻击见长,实在是一种玄奇无比的功法。

但是这种功法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当她的功力越是深厚,就越是显示出双面刃的特性,只要她的精神力不能征服别人,就只能让别人征服了。

下一刻。

付雨心赤裸裸的斜倚在白玉池边的软垫上,星眸蒙蒙满是情火,绝美的娇躯轻颤,乳波晃荡,小腿泡在温热的温泉水里,纤纤玉手搂著身上宁缺的腰身,享受著自己的徒弟宁缺,一双妙绝天下的魔手火热的爱抚,一颤一颤的,舒爽的她忍不住低声的浪吟著…宁缺的一双魔手,在师傅高耸的乳峰上慢慢回旋,在胀大的乳蒂上巧妙的揉捏,在曲翘浑圆的玉臀,顺著滑腻的肌肤往内轻刺掏摸,在她蜜穴儿花心幽处的进进出出的抽插,横行肆虐。

他的手指抽插进出,每一下都成功的让她直打哆嗦,他用脚趾勾著美人儿师傅的小腿内侧,轻轻的磨擦,她则用雪白丰腴的大腿夹住天云硬挺的大肉棒,他轻轻咬住她小巧圆润的耳垂珠,灵活的舌头延著耳廓舔进师傅小小的耳洞深处,还喃喃地对她低声说著各种下流话儿,徒弟邪邪的笑声,让师傅一颗心慌乱无比。

听著自己的徒弟贴在耳朵旁,对她呼著热气所说出的各种下流话儿,她只觉得身子热的好像要融化了似的,丝毫无法抗拒徒弟用手指与掌心,游走她全身各处的爱抚,他更不时加入的舌头唇齿的挑逗助阵,在她雪白肉体上,成功的挑起各种欲仙欲死的节奏律动。

喘著气,她一面指点著徒弟各式各样秘传的挑情手法,一面又忍不住花心幽径内的不由自主的一阵阵收缩,那即将因徒弟对她的各种刺激,而引发高潮泄身的快感,让她舒爽的忍不住要大声的娇啼浪吟。

每喊一声,她便轻咬一次银牙,气愤自己的不争气,在自己一手调教的好徒弟,这性爱小学徒面前,竟然是每次都这么容易的便要全面弃械,投降於他的魔力,死命的苦苦撑著,性感的红唇里,银牙一下子轻咬著下唇,一下子又咿哦出声,喘息不断。

全身白玉般的肤色泛起片片的绯红,荡人心魂,湿漉漉的黑长发丝,散乱的披散著,绝美的容颜上,长长的睫毛眯著媚眼,眼角泪珠隐现,她满面尽是春色羞意,她的气质尊贵无比,此刻偏又淫媚万分,惹人爱怜极了。

她下身花一般的玉户,忽然生起一阵漩涡般的吸力,往内强烈的收缩抖动了起来,花心深处强力的喷出小股小股的玉露,强烈的快感,美的她瞬间忽然微微的失了神,难以正常思考。

“师傅啊!缺儿究竟是你的好徒弟呢,还是你的亲亲好哥哥啊?”

温柔的让师傅紧紧搂著,他趁火打劫的笑问。

“还说哩,小坏蛋,今天取来石符,你用了三个时辰,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不快练碧玉诀。”

她微微喘息着,说道,

“不然,你连师傅都要没有了。”

因没有得到非常满意的答案,而微微露著一抹邪邪的浅笑,他的左手到处游走在付雨心的颈项肩背,摸弄著丰美的玉乳腰臀,与细致的菊花涡处,温柔而体贴的爱抚著付雨心刚刚因高潮泄身,此刻娇软无力靠在自己身上的赤裸美体。

心底却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感激,如果不是师傅的救命与传艺,自己早就葬身在巨蟒腹中了,更不要说得到这美人儿师傅以处子之身帮助自己修炼那能窥天道成就金仙的碧玉诀了。

心里万分疼惜著这美丽的师傅,不但有著万中无一的敏感体质,那下身花儿肯定更是所谓千载难逢的风月名器,对著这因深爱著自己,而不顾一切的美艳女子,决心定要好好的让她一辈子幸福与满足。

正思想间,一双光滑的臂膀缠向他的颈项一勾,她感觉到了徒儿的思想搂著宁缺嘴对嘴儿,甜甜的亲吻他,给了他一个奖励,顺势藏起心中的羞意与喜色,沉声喝道:

“身似菩提身似镜,云在青天水在瓶,动静我自如,还不快练碧玉诀!”

唇儿方始贴上他红润的双唇,他灵活的舌头一下子便缠住了师傅的舌头,先深深的吸吮,然後就在师傅的口腔内游走缠绕。

身体内意动气转,刚才缠绵激起的活泼生机圆通自如的在全身跳动,下身坚强的一挺进入师傅的玉户,双手掌心往师傅的掌心一扣,使两人身体构成一个圆融通透的太极,上吐下吸,修炼起碧玉诀来。

傍晚的山村被天边绚丽火红的晚霞映衬得格外的宁静安详,袅袅的炊烟开始陆续地从各家的竹楼或是土坯房顶升起。

宁缺提着两只野兔想着刚才与师傅修炼碧玉诀时的缠绵情景,不知不觉便走到自家的土坯房门口,门半虚掩着,里面隐隐传出一个妇人的咳呛声。

他知道,一定是娘在里面的灶膛做晚饭了。

他加快了脚步向里面走去,一边叫道:

“娘!我来帮你!”

里面的灶膛间里此刻正是烟雾弥漫,中间一个佝偻的身形正不停地顿首咳嗽。

宁缺忙紧赶两步上前,在他娘的背上轻轻捶拍,口里难过地道:

“娘,你就好好休息吧,这些活让儿子来做就行了。”

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野兔说道:

“今天晚上有野兔吃哩。”

“唉,你这孩子!”

那妇人显然在儿子的捶拍之下好过了许多,腰也直了起来,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精神倒还算好,一双慈爱的眸子欣慰地看着儿子的小脸。

“妈妈又不是不能动了,能做些就做些吧。”

“可是您也要注意身体啊!”

宁缺摇了摇头,一脚踢开脚边的一根残柴,

“等您身体好起来,您想做什么都行,儿子决不拦您,成吗?”

“生活在山里就是这样啊。”

妇人叹息着一边捶着后腰,一边拾掇起灶台上的锅碗。

宁缺忙乖巧地替她捶腰。

见儿子如此的孝顺,妇人心中欢喜,柔声道:

“好啦好啦,娘的腰不酸啦!你自己去橱里把野兔拾掇拾掇吧!”

躺在床上,回想起师傅付雨心来,宁缺嘴角上不由泛起一丝甜蜜的微笑,宁缺这个名字还是她给他取的呢,不然,一个山里娃能有什么好听的名字?阿狗阿毛还算好哩,有些人活了一辈子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呢。

总之,在他心里,那是他的一个不能为外人说的也不想为外人说的秘密,那是只能属于他和她的,对妈妈,他是不能说,怕吓坏她,于其他人,则是不想说。

不过,对于他的师傅付雨心,宁缺还是感到很神秘,付雨心教了他很多东西,却绝口不提自己的来历,他实在想不通那样一个很有才能的大美人为什么甘愿到这个穷山僻壤来,而且还远远的离开人群居住。

在胡思乱想中,有意无意地,宁缺的心神又晋入通达圆融的道境,潜心思索碧玉心诀的天道至理,向更高的层次进军,这次他下定决心,不成功便成仁!宁缺在付雨心的亲身指导之下,自习练碧玉诀以来,进境超凡如鱼得水,好像天生下来就是为了学这门神秘功法,修为一日千里,连师傅也远远及他不上。

但自一年前开始,宁缺却不知为何,无论如何砥砺修练,就是丝毫未有半点寸进之功,还彷佛隐隐有消退的感觉。

像最近,宁缺的识海更是时清时眛,每每在他修炼“借假还真道,动静我自如”之际,无法自守灵台的清明,碧玉真气竟然就在他的经脉里做起乱来,几乎让他功消人亡,十年苦修毁于一旦。

于是,付雨心才让宁缺每天跑遍一百九十余里去取她苦心放好的十二根石符,以锻炼宁缺的心志和毅力,更不惜以自己处子之身千般磨砺宁缺的心神,以期更快的将碧玉诀修炼大成。

虽然由于禀赋所限,付雨心的碧玉诀没有修炼至大成,但是有她的经验才学为前导,免去了宁缺的摸索之功,而深山的地理条件,宁静平和灵气充裕而无人搅扰是最接近自然的地方,让他能在静默中领悟到天道的奥秘,付雨心更是安排了各种适宜的环境、器物,令宁缺再无他忧,天时、地利、人和皆备,以他的资质禀赋,明师指导,环境无忧,若再无法窥探碧玉心诀的堂奥,只怕下一步便真是功散人亡,神形俱灭之局。

他之所以碰到这个前所未有的大低潮,几乎一整年毫无寸进之功,还隐有功散人亡之险,是因为,天道循环,月有盈亏,艺业之学,大凡每到一个阶段,要想求更进一步,更上层楼,多半有如海潮之起落,成波浪形的发展。

每进步一次,则必定又停滞若干时间,蓄势待发。

进步幅度越大,则这一段低潮就更长久和低落,如果没有大恒心大毅力坚持苦修,那么就没有突破障碍更上层楼的希望,这原是自然的法则,而碧玉心诀乃世间少数至高无上的功法之一,自是无法脱离这个范畴。

这世上,越珍贵的钻石原石越难琢磨,越须要经历更多道的手续来研磨抛光,宁缺生长在深山,自小便得天地之灵秀,就好比是最珍贵钻石的原石,尚不曾经历坚苦卓绝的琢磨过程。

这也是付雨心的一个疏忽,不过这也不能以此见责付雨心,谁叫宁缺的资质百年难见,更是她的情人……潜心思索中,念头在宁缺心中一闪而过,平日里付雨心所教的东西一一涌上心头,白日里所感到的那种汹涌澎湃的气机在体内重新出现,他抛却所有念头,明白生死关头就在一线之间,要有收获先要付出代价,过得了这关,从此海阔天空,正式登入碧玉心诀的至高圣堂,过不了这关,就此一了百了,万事皆休,他一年来每日奔行取符放符,造就了他的毅力超凡,勇敢冒险的特质,遇见困难而退缩绝对不是他的性格。

体内周天翻转,碧玉真气犹如长江大河般在体内快速地流转起来,宁缺收摄心神瞑目内视,将自己的精神烙印嵌入真气里指挥着真气一路过关斩将,全力突破全身的经脉。

宁缺只觉得各种感觉纷至沓来,身子有如承受万斤的压力,更像承受地狱最残酷的刑罚,忽而内缩,忽而外涨,忽而霜寒冻骨,忽而焦热灼身,时痒时麻,一下子又巨痛难当,浑身上下难受的紧,偏生此时他已然无法自主,他更是明白假如在这个时候强行停下来,那后果绝对是无可挽回的。

此时宁缺在体内的压力,终於到了他已经要无法承受之时,经脉里的碧玉真气膨胀到了无比强大的地步,嵌在他碧玉真气里的精神烙印却由于受到真气的挤压而浓缩到了无穷小的一点。

在那一刹那的虚无飘渺间,宁缺的神识,无端端的明悟碧玉心诀更上层楼的功法,

“无生无灭,道穷乃空”,碧玉真气是依附于他的身体而生更是以他的精神为运行主导,自是一般无二,何来异同之别?当下炼神返真,浓缩至无穷小的一点的精神烙印宛如一至高无上之主宰,由一极微极微的一点,无限的膨胀起来,全部经脉里的碧玉真气一时间均在宁缺的神识统摄之下,当他的神识膨胀到无穷大时,宁缺将神识猛地一收,在瞬息间缩小到无穷小,这时候,碧玉真气终于禁受不住神识的压迫“轰”地与精神烙印融为一体。

宁缺的刻苦修炼,付雨心的苦心栽培这时候终于有了成果,黄泉丹落,宁缺的碧玉心诀终于大成!全身痛苦和压力如潮水般退去。

宁缺忽地睁开双眼,眼中光亮,灿如天星,口中低喝一声:

“现!”

他的身前空间忽然起了异变,形成两个空间往内塌陷,将外界能量不住导入,然後一下子膨胀起来,出现两个人体,待形貌俱全时,活脱脱的便是多了两个赤裸裸的宁缺。

宁缺再低喝一声:

“退!”

只见身前两个宁缺,同时往内塌陷,终至消散。

宁缺呵呵一笑,身体倏的幻没,再现时已在床上躺着。

这时候,房门打开,宁缺母亲怕儿子着凉,为他送来了褥被。

“阿明……阿明……”

窗外面传来了轻轻的呼唤声。

阿明正是宁缺的小名。

宁缺从一片混沌的意识海洋的深处渐渐浮了上来。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微微露出了一抹晨曦。

气运周身后,他动作缓慢而轻柔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一整夜里他都保持着那个摊肢睡卧的姿势。

站在地上,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四肢“忽”伸展开来,登时全身上下每根骨节都爆出“噼啪”的一阵轻响——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觉立时充满了他的经络百骸。

“阿明……你起来了没有……”

窗外又响起了那个轻小的声音。

宁缺边穿衣服边走到拐角处的窗前,一张充满憨厚的脸出现在窗外。

第三章打柴遇险“原来是阿狗,你这么早呀。”

宁缺对窗外的憨厚的脸说道,

“我马上就出来,你到前面等我。对了,阿虎哥他们到齐了没有?所有的工具都准备好了吗?”

“都好了,阿虎哥他们全部都在前面的小山坳里等着你呢。我先过去了,你快点来,不要让我们等的时间长了。”

阿狗说着转身先去了。

这时候,宁缺的母亲也听到了动静,在外边问道:

“小明,是谁呀?”

宁缺一边穿衣一边回答:

“妈妈,没什么事儿,是阿狗来叫我打柴哩。妈妈,您今天就休息一天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做。”

“妈妈知道了,在山林里危险多,你还小,不要尽往深处钻,柴够我们娘儿俩用了就行了。”

慈爱的母亲一声声地叮咛着自己的爱儿。

“知道了,妈妈。我走了!”

宁缺也不走正门,随手在房门背后的篮子里摸了两个玉米馍馍,便越窗而出,急向村子前面的小山坳赶去。

不多时,宁缺就在半路赶上了阿狗。

阿狗看了看宁缺背上,问道:

“小明,怎么你没有带背篓啊。”

宁缺呵呵一笑:

“我到时候用棍子竹子拿藤条搭个背架就行啦,总之我家又用不了那么多。”

“就你的心眼多。”

阿狗口里嘀咕着,

“对了,你说今天要带我们去一个没有去过的地方,那里有我们需要的足够多的柴吗?听你说还都是干柴哩!”

“那是当然了,那里可是我千辛万苦才发现的,你要不信,就别跟着来。”

宁缺眼一瞪,说道。

阿狗一听,急了,他们这种半大的孩子就希望找到干柴,这样一次能够多背一些回家,自己也省些气力,这时听宁缺这样一说,连忙道歉:

“小明,我不是怀疑你啊。不过,你也知道,现在是夏天,干柴很少啊,我爹打柴还只能找到半干的哩,我们又不能走进深山,附近哪里来的干柴啊。”

说话间,二人便奔到了阿狗指的小山坳跟前。

这小山坳十分的巨大,地形呈圆弧的平面。

“咦?阿旺,怎么就你一个人呀?”

阿狗见寻一块大岩石下正一个人弓着身子,不知在草丛中找什么,从身形,他看出那是伙伴中的阿旺。

“哦……呀啊……”

阿旺听到阿狗唤他,忙抬起头来,却不料一下撞在了一块凸出来的石角上,直痛得叫唤了起来。

宁缺和阿狗忙上前替他看,虽未出血,那头角却着实隆起了一个肿包。

“呀,不要紧吧阿旺?!”

宁缺忙关切地看着阿旺的脸。

“没……没事的,就是好痛哟……”

阿旺呲着牙直起身子,一手直揉头上那个包。

“嘻嘻!”

阿狗见他脸上肌肉扭曲的怪样,不觉好笑,忍不住笑了出来:

“活该!谁让你低着个头,不知在找什么——难道这地草里会有什么好东西不成?”

“阿狗不要闹了,阿旺一定很痛的——对了,阿狗说得也对,阿旺,你好好的哈着腰看什么呢?”

宁缺倒也好奇起来。

“没什么,阿虎哥他们等不得你,先到前面去了,让我在这里等你们,我闲着无聊,看地上的虫子哩。你说这些虫子怎么能相互找到呢?我看它们前一只走过了很远,后一只怎么还能沿着前一只的路走呢?”

阿旺抠抠头,一付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那神情直叫人想发笑。

“也没有什么啦,它们依靠的是它们留下来的气味,只要有气味存在,它们就能互相找到。好了,不要闹了,我们去找阿虎哥他们,不然一会儿又走岔了。”

宁缺解释后,在两人的半信半疑中催两人起程。

转过了两道山架子,淌过一条溪沟后,他们来到了平常众人会聚的那块地方。

“哎……”

又转过一个林子,前面现出了阿虎他们,阿虎眼尖,远远地先向他们挥手招呼了。

其实宁缺已经在前一个林子的时候,便听到了阿虎他们的说话声音了,只是未说出来而已。

现在见阿虎招呼,便笑对阿旺道:

“阿虎在唤我们哩,快些走啊!”

言毕,竟自突地加速,将阿旺阿狗几下抛在身后,窜了出去。

直看得两人呆了!嘴里直叫唤:

“喂喂!阿明你……怎么还能跑这么……快……”

一边说一边喘着粗气,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那速度就更慢了。

“怎么你们才来?”

宁缺刚立下脚,一个伙伴便埋怨起来。

“对不起啦,是我晚起了……”

宁缺说,他说的是实话,山里的娃,七八岁时天还没亮就要跟着父亲上山打柴,要帮着家里拾掇些还算轻巧的活路,待到十三四岁时,就要跟着大些的孩子独自进山了,宁缺平日里起得很早,不过昨天晚上他虽然新悟碧玉心诀突破层楼大功告成,但是也实在消耗了他太多的心神,以致于他的身体需要用睡眠来补充能量调整精神,因此便晚起了。

和宁缺的修长雄壮不同的是,阿虎身形虽然较瘦小,但浑身却充满着旺盛的精力。

那一年四季都敞开的精赤胸膛,早被风吹日晒得黝黑发亮,浑不似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

由于在这群伙伴里,他的年岁最大,有十七岁了,兼且身材又高大,因此便自然而然地成了他们的头儿。

“算啦,来了就好啦,不然我们打的这么多的东西还不好带回去哩!”

阿虎一面说着,一面跨过一堆新柴,大步走了过来,他后面的众人果然正在拾掇一大堆的野物,正是刚才阿虎他们新打的。

“真是对不起了!阿虎哥,都怪我……”

宁缺惭愧地看看阿虎,心中有些不安。

“算啦!没有什么的,我们是好兄弟么!现在你来了,我们也多了人手,把东西整理一下吧——今天小盘可厉害了,下了个套子,打了只大獐子哩!”

阿虎摆摆手,不介意地道。

看得出,丰富的收获令他十分的欢喜。

“小明,快带我们去背干柴啊。”

阿狗还惦记着呢。

“对了,小明,你不是说有一处地方有干柴吗?离这里远不远?”

阿虎问道。

“不远,就在前面的一个小山谷里,由于平常树木蔓草太深不容易让人发现。”

宁缺将功补过的说。

“好,你带我们去,打来干柴,我们就回家。”

阿虎分配了人手,便让宁缺带路去小山谷打干柴。

这个小山谷距离宁缺所住的村子果然不远,不过一路行去却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有时候还得扒开蔓草和荆棘才能前进。

宁缺为了锻炼心志淬锤身体,比这难走百倍的道路都是以远远超越常人的速度一掠而过,所以还不觉得怎样,阿虎也不愧是村子里优秀的猎手,体质气力和身手的敏捷都是一流好手,所以行走还算轻松。

但是其他人就有些狼狈了,特别是阿狗,一边走一边抱怨,大呼上当不已。

大约用了半个小时,一行人终于到了宁缺所说的山谷。

小山谷正对着一条山上下来的山沟,每当夏天山雨过后,都有一些树干树根顺着山沟冲下来,长年累月下,山谷中就堆积了无数的枯柴。

由于山路难走,地方又偏僻,村子里的大人们都不愿意浪费时间来寻找这个地方,所以枯柴就越积越多了。

阿狗一见山谷中的枯柴,一路来的抱怨和劳累一时间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禁大叫道:

“哇,好多的干柴啊,我们可以用一个多月了。”

一同来的伙伴都不由自主地欢呼起来,一时之间,哪还记得一路来的崎岖和荆棘?以阿虎的老练和沉着也不禁微微露出笑容来,宁缺更是脸有得色的望着大家笑。

阿虎一声令下,伙伴们犹如出柙猛虎直望山谷中奔去,各自划出一片区域拾掇着干柴,惟恐慢了。

宁缺先找来几根结实的山藤编了简易的柴担,然后拣干透了的树根满满的装了一担,又找来一根碗口粗的木棒作扁担,然后便坐在一边休息着等其他伙伴。

过了一会儿,除了阿虎,其他人都拾得满满的一担干柴凑到了一块。

宁缺不禁暗自奇怪,平日里不论做什么,阿虎的速度绝对是他们这一群人里数一数二的,完成的质量也绝对是顶尖的,今天是怎么了?大家都完成了,他还不见踪影?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不过,他来过几次了,附近也不见什么猛兽啊,只有左边不远处是一处断崖,不过以阿虎的身手,应该是不会摔下去的才是。

久等不来,一同来的伙伴也觉得事不寻常了,阿旺看了看宁缺,迟疑了一下说道:

“阿明,这么久了阿虎哥还不见回来,不如我们分开去找找吧。”

他们这一群人里,除了阿虎就数宁缺年纪最大了,平日里他的表现也仅仅逊色于阿虎,难怪阿旺会征求他的意见了。

“好,大家分开来,四处找找阿虎哥,有什么事就大叫一声,我们马上就赶过去。”

宁缺想了想说道。

等大家都分开寻找了,宁缺便向山谷的左边飞速奔去,同时,碧玉心诀全速运行,心神很快晋入道心通明的无上至境展开天听地搜的心法找寻阿虎的生命印记。

心神八爪鱼般向四处延伸开去瞬息间便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捕捉着自己所需要的讯息。

倏地,宁缺的身躯巨震,一股不同寻常的能量气息侵入他的古井不波的心灵,差一点使他道心失守。

他收摄灵觉,全力搜寻那一股不同寻常的满含天地灵气的能量轨迹。

一个绝美的影象刹那间占满他的整个心灵,那是一个白衣飘举,眉目如画,有如姑射仙子的美人。

一瞬间,就连惯见师傅付雨心那样的绝世美人的宁缺也不禁产生惊艳的感觉。

那决不是人世间的人儿!他的灵敏的灵觉捕捉到了她身上的充盈的天地灵气。

那人儿仿佛知道了有人在观察她,不禁露出一抹飘逸出尘宁和澹然的微笑。

宁缺终于道心失守!道心通明的无上至境在一瞬间被那一抹微笑粉碎的一干二净。

微微凝神,宁缺重新运行碧玉心诀的无上功法,心神有一次晋入道心通明的道境,他全力去捕捉那个无限优美的影象,他心中有一种无可遏止的渴望,想再一次看见那一抹微笑的渴望占满了他的心田,但是,他忽然发觉那一缕钟天地灵气的能量不见了,以他无以伦比的灵敏灵觉居然再也感觉不到那一缕能量的去向。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怅然若失。

怔了怔神,宁缺重新收摄心神,搜索阿虎的去处。

“不好,阿虎哥有危险!”

他的灵觉捕捉到阿虎的气息的同时,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杀气,那是山里极其危险的野兽想撕裂敌人时所散发出来的。

这股杀气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的陌生与强大。

身形展开,他再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以平日在山野里的生死极速向灵觉捕捉到的地方全力飞射而去。

那里,正是他的直觉感受到的左边的断崖边。

当他赶到断崖边时,眼前的情景不禁让他也感到毛骨悚然。

阿虎背对着断崖正与一只似虎非虎,如狮非狮的奇怪的金黄色的野兽对峙着,阿虎满脸汗水却一动不敢动的凝视着那只奇怪的野兽,手里的柴刀捏的紧紧,五指由于用劲过度而变得苍白。

宁缺不敢出声使阿虎分神,他知道只要阿虎一分神,那只危险的野兽就会闪电扑上去咬断阿虎的喉咙。

宁缺一边想着对策一边思考着这只野兽的来历。

蓦地,一个山里的传说闪过他的脑际,他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口:

“山神虎狮兽!”

虎狮兽是一种传说中的神兽,据说是山神在外界的代言,它代替着山神惩戒深山里心怀不轨的人,守护着山林不受伤害,是真正的山林之王。

它是老虎与狮子自然交配产生的后代,成活率非常的低,但是一旦生存下来,就会有悠久的寿命,就有着令百兽俯首的实力和威严。

非常不妙,阿虎在宁缺惊呼时微微失神,那只虎狮兽就象一道金色的闪电迅疾无比的往阿虎扑去。

就在宁缺脸色大变,准备不计暴露自身秘密的后果施展碧玉心诀击毙虎狮兽来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时,阿虎不愧是山林里长大的最优秀的猎人,临危不乱,迅速凝聚心神,手中柴刀扬起,挟着风雷之声朝着虎狮兽的头部猛的劈下。

虎狮兽不敢小觑阿虎的柴刀,就在身子临近阿虎时,身体奇异的一扭,整个儿往阿虎左边落下,阿虎连忙转身,又与虎狮兽成对恃之局。

这时候,宁缺终于想好了对付虎狮兽的策略,只见他从地上拣起一粒小山石,走到虎狮兽的身后,五指微一运劲,石头电射向虎狮兽的屁股,

“啪”的一声正中目标,虎狮兽吃痛,大吼一声,再也不顾阿虎,转身就往宁缺扑过来。

宁缺连忙一闪身,躲过虎狮兽的来势,口中大叫道:

“阿虎哥,你快让开,这只野兽让我来对付。”

阿虎知道这个时候犹豫不得,急忙站开,只是手中紧紧握住柴刀,眼睛死死盯着一人一兽,凝神戒备,只要宁缺有什么危险便会舍命扑上去相救。

宁缺站定身形,背对着断崖与虎狮兽对峙。

他眼睛不敢少离虎狮兽的身体,脚下却慢慢挑起一粒山石,脚下使劲一踢,山石挟着厉啸的风声击中虎狮兽的脑袋。

虎狮兽的怒气又一次被宁缺成功的挑衅起来,

“呼”的一声向宁缺扑过去,宁缺神色不变的盯着虎狮兽的来势,等扑到面门了,才迅疾无比闪身向左让开,同时右脚顺势在虎狮兽的屁股上使劲一揣,虎狮兽一个收势不住,就向断崖下落去。

当虎狮兽向宁缺扑过去时,阿虎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了,他见宁缺不躲,不由得大急,扬起柴刀就往虎狮兽的身后咂去,想要将虎狮兽引回来,同时身体也往前追去。

这时候见宁缺平安无事,虎狮兽反到落下断崖去了,便一把拧住宁缺的衣领,口中声音嘶哑的大吼道“你怎么不躲?你怎么不躲?”

宁缺见他真情流露,心下大是感动,紧紧握住阿虎的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良久,两人相互掺着身体向山谷走去,同时口中大叫着同伴的名字。

蓦地,一阵自心底泛起的悸动让宁缺从梦中睁开了眼睛,暗夜的房间中,裸露在被外的手臂上,寒毛在一种诡异的寒意刺激下不自然的竖立着,脸上的皮肤在不停的收缩、绷紧,房间里的温度在飞快的降低,一股越来越强足以撼动灵神的奇异感受,一波又一波不停的刺激着他体内早已经澎湃的气机,气机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运行方式迅速调整着依旧躺在被窝里的身体,不自觉的,他平日里清澈若水的双眼在夜的暗影里逐渐放大,放亮,散发出深邃、飘忽而又带着要吞噬一切的有若黑洞般幽暗莫名的异光。

脸上也如同铁铸了一样不再有任何的变化动作。

一切象静止了一般的暗寂!幽暗中一点仿佛来自虚无的白光忽地就在房间的角落里亮起,朦胧的光影在摇曳中逐渐放大,不过眨眼的工夫,越来越大的白影就映射的房间里蒙上了一片白幽幽的莹光。

白影闪动,一只鹤样的东西在飞速的成长,另一边的床上,僵硬了一样的宁缺依旧连动都不动,只是身上的棉被象和白影的涨大有了联系似的,以同样的速度,自己无声无息的往脚下蜕去。

涨大到三尺方圆的白影,

“曝”的一声轻响,爆出耀眼的光华,满屋白星飞溅处,一只三尺左右的白鹤展翅,箭一般的往床上射来,劲气一涨,已经蜕到床角的棉被有了生命一般自床上立起、展开,准确无比的罩向白芒,转眼又在光华过后的黑夜里冉冉落回空无一人的床角,房间里,一切又归于平静。

在空气急速的闪动里,面无表情的宁缺幻现在离家不远的龙首山不高的山顶上,深山夜晚了漫天寒冷的山风不断扑打着他只穿了薄衣的身体,却带不动他身上一丝的衣袂和披散到肩上的长发,赤裸的双脚稳稳的站在厚厚的荆棘上,稳若磐石的右手里,仿佛握着一缕奇异的振动。

宁缺的灵神向四方延展开去,捕捉着那一缕灵觉的撼动。

忽听一阵隆隆雷声,一个接一个的霹雳,在左方山凹上空响起,而电光也闪烁个不停。

宁缺心中一动,忖道:

“那地方树木较稀,常有野兽在那儿晒太阳,如今不象要下雨,怎么会有雷声?”

疑念一起,忍不住想探个究竟。

於是猛提真气,碧玉心诀运行无碍,身形如脱弦玉箭。

疾如流星一般,向雷声响处投去。

数息功夫,宁缺由林海顶巅的树枝之上,掠近一方空旷之地,而天空中的霹雳闪电已一连暴响七次;而由乌云中打下的闪电,由上而下如同奇亮的灵蛇、火龙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奇异的扭曲摆动,瞬息间连显现七次。

而四山回声隆隆,历久不止。

宁缺绕过削壁,尚未跃下,已瞥见那块空旷的山凹处贴壁站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白衣飘举,长发披散,一脸的惊骇紧张,瘦长高跳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竟是满面汗水。

他不由身躯巨震。

这个女子就是日间他灵觉捕捉到的那一个绝世美女。

此时,她虽然如此狼狈,仍难掩那股自然的美丽和钟天地灵气的灵慧。

她纤纤玉足套着双同一质料的白靴,不时按八卦方位移动;而如雪的柔荑提正胸前,捏着诀印,胸口不断的起伏着,正在大口喘息;一对清澈的大眼睛则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神情,正一眨不眨地仰望着上空一块乌云。

那乌云也怪得出奇,大小约有五丈方圆,其色如墨,浮游在十丈高空,不下雪也不落雨,而雷电却是由云中打下来的。

宁缺见这情况,大觉意外,口中忍不住轻“咦”一声,一掠下地,向那女子奔去。

那女子耳目甚灵,听见声音,转眼望见李玉虎向她奔去,立即娇声喝止道:

“别过来……”

孰料,就在她转头发话之顷,乌云中电光一闪,一个迅雷已然直直劈向那名女子。

那女子一见电闪,脚下疾走,就在那霹雳当头而下之顷,娇叱一声,双掌诀印一合一翻,射出一道青蒙蒙的光华,直向上空迎去。

只可惜,她已是强弩之末,同时又分了神,双掌慢了一线,青光才显,霹雳已在她身侧上方爆开,

“轰”的一声大响,她已被震翻两丈,倒在地上。

宁缺大吃一惊,心中亦十分歉疚,不禁忖道:

“若不是我陡然出现,分了她的神,怎会被雷震倒?”

想着,脚下未停,已疾然掠到那女子身边,正待伸手将她扶起,眼角扫见电光又一闪,又有一个焦雷,向两人立身之处打来!这时候,宁缺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保护好身下的女子,使她不受丝毫的不受伤害,他一步跨过那女子身子,将她护在跨下,心神凝聚,平日里师傅教过的技能有如清泉一般流过心灵,同时双掌一翻,五指有如莲花盛放般连连缔结法印,法印万幻之后,他口中大喝到: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咄!”

双手一展,直向上空的闪电和落雷迎去。

一声霹雳之后,两道夺目的光华在那女子的惊呼声里钻进宁缺伸张的双手里,一时间宁缺的整个身子象透明的一样发起银光,眯着的两个眼睛也睁的大大的,双眼里仿佛也在冒出光芒,附近的整个空间里流光溢彩充斥着灼热的气流,就在那女子惊叫声还没落下之际,电光消失,宁缺身上迅速暗了下来,一些仿佛恢复正常。

宁缺见那女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委顿异常,心中一动,一段心诀涌上心头。

只见宁缺环抱的两手伸开,往那女子身上虚虚一按,口中又是一声轻喝:

“还!”

立时那女子就觉得自己好象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出不了声,一股温热、浩然、不可抵御的力量迅速从头顶直冲而下,所过之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象被热水泡酥了一样,舒服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女子不由的呻吟了出来“哦…”

气劲在身上回旋了三转后她又看到宁缺两手变成握拳,喝了声:

“定!”

她觉得气劲会聚到腰后命门处停住了,象一团火一样温暖着全身。

控制住全身的力量消失无踪,这时她才发现全身冒汗,自己觉得精神抖擞,一扫前时的委顿,内视身体,以前修炼时的阻碍也在遇见那一股温热、浩然、不可抵御的力量时,如雪遇六阳般消失无踪,她知道在眼前这个人类男子的帮助下,自己的道基更进一层了。

宁缺这时由于初试法诀,心力消耗过大,一见那女子恢复过来,心神一松懈,便昏了过去。

第四章绝代风华宁缺的意识从最深沉的沉睡中浮上来,他的身体慢慢的伸展开来,一阵“劈啪”的响声过后,他挺身一跃站立起来。

默查身体,碧玉心诀的真气在体内任意流转,遍达毛发的末梢,灵觉以前所未有的广度和精确度延伸开去,一时间,他有一种贴近天道的感动。

在这一刻,他彻底的明白了碧玉心诀的最深层次的内涵和它所代表的境界了,经过不久之前的抗击闪电与落雷经历,他的碧玉心诀终于从大成之初的生涩与僵硬倏忽间化做了自然无碍与从容大气,他明白,当某一天他超越了碧玉心诀的境界时,摆脱固有功法的羁绊时,就是他真正大成之日。

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是在一处山洞里,想是那女子将他移将过来的。

不须凝神,心灵倏地延伸开,在山洞的隔壁找到了那个女子。

不知为什么,这个女子的容貌相较于他的师父付雨心也只能算是平分秋色,但是却有一种充沛颖异的灵气吸引着他的心神,能紧紧地束缚住他的心灵,会在不知不觉间让他古井不波的道心泛起涟漪,而这种感觉只有在他碧玉心诀的本源——其师傅付雨心那里才能感觉到,而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美女却好象对他有着更加强烈的吸引力,这对于他这种境界的人来说实在奇怪之极。

这时候,那个美丽的女子正在专心在火盆上熬着什么东西,此时的她,神情认真,鬓角还微微的有着几滴的香汗,一缕打湿的秀发贴在耳根处,显得风情格外撩人。

而往下看去,更是令宁缺险些将鼻血当场喷将出来。

只见这美丽的女子一身典雅的淡装,但却无损于她的美丽,上衣略显宽大,不过在胸口处却可以看到两个微微的突起,这代表着什么,宁缺自然心知肚明。

而下身的打扮就更令他受不了了,紧窄的短裙紧紧裹着那浑圆翘挺的美臀,两团臀瓣的柔美曲线和形状,清晰可见,更难得的是,她不时的弯下腰拿些东西,于是这诱人的美臀就更显得挺翘了,但最令宁缺无法忍受的却是短裙下裸露出来的两条腻滑白皙的修长大腿,圆润光滑,没有半点瑕疵,宁缺毫不怀疑,这双美丽的玉腿甚至可以映出日光来。

罐子在火盆的灼烧下升起袅袅青气,眼看烧开在即,她弯腰吹了吹罐子口,短裙也向上缩起一块,露出了白腻的大腿根部。

欲火腾地充满脑际,虽然心里知道不妥当,宁缺却也忍耐不住了,身形一幻出现在她的背后,伸手自背后搂住她的纤腰,双手直接就罩住了她胸前的重要部位,普一接触,宁缺立刻大叹精彩,女子的衣衫极其单薄,显然里面也没有穿什么东西。

没等这美丽的女子表示反对,宁缺已经展开从师傅付雨心那里学来的挑情手法,用力的揉搓起那两团柔挺嫩滑的肉球来,其掌心更是研磨着那对肉球上坚挺硬立的奶头。

,一股灼热的真气如山洪一般度将过去,迅速的挑起她的春情。

一如以往宁缺挑逗师傅付雨心的大多数时候,那女子一旦被他袭击到重要部位,除了起初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外,情欲的反应是极其剧烈的,别说反抗,连推拒的话亦说不出来,一般是只能从小嘴里吐出几个单字来。

可以想象上衣中的玉乳已经被自己揉搓得粉红涨大了,宁缺腾出只手来抚摩那令他百摸不厌的雪白美腿,在抚摩良久后,手掌更是直伸入短裙内,直接盖在了她的蜜穴上,而不安分的中指偶尔会划开两片蜜唇,直接到嫩穴里去采摘“花蜜”。

这次那女子的反应比较激烈,颤抖的素手紧抓着他作恶的手臂,娇喘连连道:

“不……要……这样……我受不了……了……啊……”

,宁缺的手指顽皮的在她的阴道肉壁上扣挖了一记,令她敏感的玉体禁不住抖动起来。

宁缺再凑到她的小嘴前,痛吻她微张的红唇,吸住她的小香舌专心致志的逗弄一阵,然后搂着她的肩,在她耳边吐着气,放在膝上的手掌轻轻动着,同时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不断轻抚着平坦的小腹……这使得她始终无法回复脑筋的清醒。

宁缺乘机褪去两人那些碍事的衣物和束缚。

坦诚相见,此时别有一番含义。

宁缺紧紧抱着她,拨开她拦着他的手,宁缺的嘴唇缓缓从她的颈后上移,到了她的耳后,他先是用舌头舔弄几下那白玉柔软的耳垂,她喉间不由自主的发出几声娇腻的声音,羞得满脸发烫。

宁缺突然张嘴咬住她的耳垂,她顿时被逗弄的浑身震动,

“啊……啊……”

地嘤咛起来,声音微带颤抖。

宁缺那火热粗大的肉棒,早已坚硬翘起,紧紧顶在她腿裆之间。

蜜壶处感受到了男性的雄伟,她只觉下体阵阵酥麻,修长的双腿之间已感到了一阵湿润。

宁缺温柔仔细的把她的身体扳了过来,下身坚强的一挺,只听她痛呼一声,身子不禁为之颤抖,两人已经融为了一体。

在剧烈的动作中,宁缺的生机出奇的活泼,真气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一丝明悟涌上宁缺的心头,他的身体开始疯狂的冲刺,让她在欲海浪潮的快感中发出美妙的呻吟和狂呼。

蓦地一震,他的碧玉心诀终于摆脱了固有的羁绊,速度攀升到一个无以伦比的高度,然后在一瞬间静止了下来,是的,静止,这一刻在他的思域里一切都静止了,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只觉得只有他的灵神无远弗届自由欢快的穿梭在山野间,是那样的活泼和清新。

这极动与极静的转换让他恍然大悟,身意带动灵神,灵神有带动身意,他不禁沉声喝道:

“身似菩提心似镜,云在青天水在瓶,万化归一元,动静我自如。咄!”

双唇倏的吻上女子的双唇,下身阳根由动而静,然后上吐下吸,万念归冥,两人在绵绵浩大的气息中沉沉睡过去。

宁缺从先天胎息境界中醒了过来,觉得浑身轻松无比,内息如小溪汇海一般的在体内奇经八脉内不停运转,没有丝毫的滞涩。

这时候,在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了碧玉心诀,没有了以前苦练的所有功法,内息只是依着每一时刻的身体的变化来调整运行的状态。

由阳神主外,阴神主内,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和自然。

阴阳两气,忽而凝成一家,忽而兵分两路,在经脉内不急不慢的自然运行。

从地上中爬了起来,赤裸裸的古铜色身体在浑身肌肉柔和的线条的衬托下,不但未有柔弱之感,反而显示出了体内蕴涵的强大力量,皮肤上有着一种若隐若现的荧光,充满了阳刚之美。

在身体融合的同时,两人的精神也融合无间,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两人都知道了对方的一切,两人的精神象欢欣的精灵在无极中欢舞,庆祝着彼此的结合。

没看见白灵,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只看到白灵那身被自己蹂躏至极的衫裙,宁缺为自己如此强大的破坏力感到惊讶不已。

也找不到任何可以遮体之物,只好光了身子走出了山洞。

看到白灵正穿着一身新装,急忙缩回身去,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神情惶恐至极,想不到自己一大早来了个春光大泻,被白灵白白看了自己的男儿身去,却没想到自己就是这个令自己尴尬万分罪魁祸首。

身着新装的白灵神情冰冷的看着宁缺走出山洞。

看到宁缺光着身体的那种惊恐的表情,芳心不禁大气,宁缺这坏家伙把自己的便宜都占尽了,现在却不让自己这个受害者找点回报。

白灵突然觉得自己怎会有这般羞人的念头,再看看宁缺这正挠头不已的坏家伙,就好象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被人看了宝贵的处子之躯一样,一脸不平的愤愤之色,不由得噗嗤一笑,顿时玉容解冻,满室生春。

宁缺解窘的道:

“白姐姐,是否可以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好叫我不这么象个野蛮人,这才不至于太影响了你这天仙般的美人圣洁。”

看着这个和自己有着夫妻之实而无夫妻之名的美丽女子,洁白的裙衣在晨风中微微飘举,有如白玉般的肌肤,窈窕多姿的身材,在晨曦的映照下,仿佛就是要乘风而去一般。

她稍稍苍白的玉容上带着一点淡淡的忧郁使得宁缺的心灵再一次的被牵动。

刹那间整个心灵之中忘记了一切,心中的真情再也压制不住,就象是一座喷发的火山,动人心弦的情感一阵阵的冲击着宁缺。

宁缺满脸深情的说道:

“我要照顾你一辈子!这不是一种内疚的补偿,是一个男人对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的生死承诺。”

就这么简单,没有海誓山盟,没有天长地久,只有无边的深情和一颗赤裸裸的心。

白灵本来是山间一只修炼成道的白兔,昨夜正是她该遭受最后一次天劫之时,没想到她的元神却循着白天宁缺展开灵觉搜寻阿虎时与她建立起来的那一缕微妙的感应,在无意之间引来了宁缺,帮她挡住了她本来禁受不住的最后一次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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