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受伤野兽的回忆北京初秋的夜已有几分凛冽,可我从踏上这个城市的一刻起,胸膛里埋藏了五年的火种瞬时被点燃,越烧越旺,驱散了秋的寒意,炙炎着我的神经,烧灼我的大脑,让我在凛凛的秋风中窒息。
北京,我又回来了。
你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城市!立在天桥上的我,俯瞰这个城市。
夜幕下的北京城华贵万千、绚丽迷人,远近繁星点点的七彩霓虹灯,犹如一个个风骚迷人的艳姬,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争先恐后地向您抛着媚眼,卖弄风情。
***的!我狠狠骂了一句。
灿烂绚丽的背后,是一片黑暗!这一秒钟里,这个城市里有多少男人挺着粗肿充血的生殖器,捅向女性!有多少通奸、诱奸、骗奸、强奸闹剧正紧锣密鼓地上演着!有多少虚情假意、谎言圈套象一道道最普通的菜肴流水般端上了庭宴!有多少男人挥舞着大把的钞票骑在女人身上肆意驰骋,有多少女人把尊严贞操象一件过时的旧衣随手一抛,与不爱的男人短兵相接,大干一场!在这个城市里笑得最欢,能笑到取最后的人不是手中有钱,就是手中有权,没有这两样东西的人,只配在城市的底层苦苦地挣扎!我胸口好似被打了一拳,有些发闷。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达尔文说得多精妙呀!五年前,身为弱者我毫无还手之地被强大的对手吞噬。
我的理想,我的生活,我的未来,所有的一切都被无情地毁灭了。
在绝望痛苦的深渊受尽了煎熬,仇恨的火焰无时无刻不在我心中燃烧,虽此时我仍不强大,但已非孤军作战,我决心冒险一搏,以牙还牙!看了看手表,离七点还差十分,两个巡警从天桥另一侧走来,我故作轻松,左右顾盼,象一个普通游客般欣赏着北京的夜景。
目光落到离我不远处相拥而立的一对情侣。
从年龄与服饰判断,他们应该还是大学生。
男的脸上略带稚气,他指着前方的高楼,喋喋不休说着话,手臂不停舞动,似在描绘美丽如画的前景,说到激动时,更眉飞舞,喜不胜已,好似只要再向前跨出一步,梦想就将握在手中。
那女的则如小鸟依人靠在男友的怀中,一脸喜悦憧憬。
年轻人总是那么喜欢幻想与冲动。
还在象牙塔里的他们,是不会明白这个社会的复杂与黑暗的,当年的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当我第一次踏上这个城市,来到千百次在梦中见过的天安门城楼前,张开双臂大声欢呼:北京,我来了,北京,我爱你!这一刻,多少理想梦想,多少宏大志愿在我心中涌动,我的激动、兴奋难以用语言表达,我陶醉在这美丽的城市之中。
现在,梦早已破灭。
虽然我觉得那对涉世未深的情侣编织的梦想有些好笑,但突然之间,我竟觉得有些羡慕他们。
我一直相信,真心相爱着的男女是最快乐的,彼此间心与心的交融,把对方视为生命的全部,这份真爱直至今天我还固执地认为不是用钱能买到。
世界上,真心相爱并不少,但能把这份真爱忠诚不渝维系至白头到老的,却很少。
不要说别的地方,就是在国都北京,在天子脚下,夜总会、KTV包房、桑那房、按摩美容院数不清的流莺暗娼做着皮肉交易,虽政府不断地取缔,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市场经济的法则得到了最好例证。
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酒吧、迪吧、咖啡馆、歌厅舞厅,每天都在演绎无数激情碰撞、一夜春情、红杏出墙的故事。
真爱所筑起的篱栅经不起风雨的吹打!摧毁真爱的利器是时间与欲望。
随着时间流逝,你会觉得你的爱人犹如一杯加了无数次水、越喝越淡,越喝越无味的茶。
他性格太粗粗鲁;她脾气不够温柔;他做事太粗心;她穿衣没品味……原本在相爱时微不足道的缺点在眼中不住地扩大。
他没有别人那么有钱;她没有别人那么漂亮;他不如别人文化高;她不如别人的气质好……当相爱中的人经常把爱人在与别人比较,爱情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
人的欲望如一个潘多拉盒子的魔鬼,一旦在心底里扎根发芽,会越长越大,蒙蔽整个心灵,占据你全部思想。
人不可能没有欲望,但欲望一旦超越了理性,是一件非常危险而且可怕的事。
有太多欲望的人是永远不会有快乐的。
而有一天你幡然醒悟,一切的欲望只如水中月、镜中花,追悔时已晚了。
在监狱的五年多时间里,我不断地问自己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我还以选择,我会选择与罗叶一起在那个西北的小城镇过一辈子吗?虽然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我已经没了选择的机会。
我长叹了一气,一抒胸中的郁闷。
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七点。
我猛地紧张起来,弓起背,手紧紧抓着扶栏,象一只饥饿的猎豹,高踞在上天桥之上,全神注意着猎物的出现。
七点刚过,一辆黑的别克轿车驶入左前方的金芭蕾艺术中心地下停车场。
我睁大眼睛,紧紧盯着出口。
太约过了三分钟,一个栗短发、身材窈窕,穿着紫上衣,白长裙的少女出在我的视线里。
她拎着个精致的挎包,迈着轻盈灵动的脚步,象夜中跳跃着的精灵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注意到,在从出口到大门短短几十米路里,好几个男人都向她投去注视的目光。
秦小雨,一个出的女孩。
精心策划的绑架行动的猎物就是她!我眼中浮现五年前,才十六岁她抓着我的胳膊,叫我“大哥哥”的亲热情景。
我的心象被马峰的针尖扎了一下,为了复仇,要去绑架一个才21岁花季少女。
她父亲的错,要她去承担,这公平吗?这个问题,我总在回避,不愿去寻找答案。
怀中的手机响了,是刀刘的声音:
“家文,那女人已经到了吗?”
我说:
“已经到了,一切正常,”刀刘道:
“你在这里守着,一切按计划进行。”
我说:
“没问题。”
一辆白的面包车从天桥下驶过,一个男人从驾驶室里伸出头来,向我挥了挥手,开入与刚才宝马车进入的同一个地下车库。
两个小时后,当秦小雨从金芭蕾出来,在地下车库的他们就会开始行动。
我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从口袋里掏了根烟,点上,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冲入肺。
抽烟是从监狱里学会的,虽我仍不喜欢烟的味道,但我却喜欢这刺激,它可以稍稍填补我无限空虚的心灵。
唉!漫长的等待是最难熬的。
我有些无聊,刚才那对情侣已经走了,望着空荡荡桥栏我更有些落寂。
天桥的另一侧是一家很大的夜总会,桥脚正好在夜总会的门口。
过了7点半,三三两两的浓妆女子从天桥上走过。
一看就知道是坐台小姐。
在夜里,她们看上去大多挺艳,挺漂亮,挺令人心动的,但这是用粉底、眉笔、眼影、口红画出来的美,真实的东西太少。
当她们洗去铅华,走在太阳光下,保证能令你心动的要少得多。
我的视线向下,大部分时间看着走过我面前一个个女人腿。
她们中大多穿着裙子,有长裙也有短裙,这恐怕也是职业需要。
档次较高的夜总会的小姐,与那些如同妓院一般的美容厅小姐还是有些不同。
后者一般直入主题,谈好价格,马上脱光就干,只要脸蛋长得漂亮,穿裙子或裤子倒无所谓,所正要脱的,不穿来得更方便。
而夜总会的小姐要矜持些,也隐晦些,如果你一开口就谈干的价格,除非你开了天价,一般会碰钉子。
不过大多数来夜总会的男人都有些身家,倒不会如此没品味。
通常是在唱歌、喝酒过程中慢慢才进入主题。
既然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小姐们开放给男人的身体的区域也有个过程。
首先开放的是手臂与大腿,来玩的男人不会有老实的,摸摸手臂与大腿是小姐必须得接受内容。
至于男人想进一步再深入,刚要视情况而定了。
对男人来说,摸穿着丝袜或不穿丝袜的大腿与摸着厚厚牛仔裤包裹着的大腿所带来的享受是截然不一致的。
因此,尊循顾客是上帝的说法,小姐们很少穿长裤。
在我坐牢前也曾经跟同事去过几次歌厅。
有一次上一个很大夜总会里,我误闯入一间休息室,只见百十个小姐齐刷刷地坐在大厅里,清一无袖短衫和超短裤,而且都不穿丝袜,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我看着那一排白晃晃粉腿,惊慌失措,转身就逃。
可能是从到北京第一个燥热的夏天起,我开始对女人的腿特别感兴趣。
我经常走在大街上,目光45度向下,有些贪婪地看着女人们型型色、粗粗细细的腿,特别是那些曲线流畅、弧度优美,符合美腿特征的大腿,我会投以更多的目光。
女人的腿是真实的,我喜欢真实的东西。
你可以以锻炼来使它更美,但你无法用粉底、用口红掩遮它缺陷。
女人的腿总给你许多的想象。
对于这个爱好,有一段时间我也非常困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变态。
后来偶然一翻一本杂志,看到一段话:男人都欣赏女人,但水平大不一样。
品女人水平最低的男人,看女人的脸蛋;品女人稍有层次的男人,观女人的胸部;品女人上档次的男人,欣赏女人的臀部;品女人造诣最高的男人,品的是女人的美腿。
至于看见女人就想到生殖器官的男人,属于业余,根本不入段。
我看后哈哈大笑,我为自己的爱好找到了借口,顿时卸下了心里的包袱,更暗自高兴我还居然是最有品味的男人。
后来,终于有女人,欲望得到满足,恋足情结也慢慢消退,不过直至今日,还或多或少保留着这一欣赏方式。
一想到女人,我无法不想起罗叶,在这寒风飒飒的天桥上,在百般无聊的守候中,封藏以久的记忆在我脑海中象一部电影般播放着:罗叶是我生命里第一个女人。
她和我同一个村子的,同年同月出生,只比我大了三天。
我们村子很小,从村口走到村尾不要十分钟。
我已经记不起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不过在这么小的村子里,也许几个月时就已经彼此照过面了。
小时候的罗叶野性十足,村子的人都说她不象个女孩,而我从小文文静静,比她听话多了。
我喜欢和她玩,因为她会爬上高高的枣树,打下黄澄澄的大枣,兴高采烈地和我分享;她会钻入一望无际的玉米地,捧来一堆玉米棒,用火烤着吃。
我们村子叫罗家村,而我姓陆,是外乡人,外乡人是不能进罗家祠堂,在村里没有地位,因此打枣、偷玉米的事也只有罗叶才敢做。
虽然我喜欢和她在一起,但是有一件事我却不喜欢。
五岁那年,我妈妈与罗叶妈妈认了姐妹,现在想来,是因为我父亲死得早,而罗叶的父亲是村里支部书记,我妈妈为能攀上罗家的关系才这样做的。
因为这样,罗叶成了我姐姐。
从此之后,她经常抓着我,逼我叫他姐姐,我当然不肯轻易就范,依旧叶子、叶子地叫她。
只有在双方家长在场时,我才会迫于无奈,极不情愿地叫她声姐姐。
往往这个时候,她眉开眼笑,象天上掉了个金元宝似的高兴。
从读小学起,我和她就坐一张桌。
我的功课从小就比她好,给她代写作业是我经常做的事。
不过,说心里话,如果没她,我求学的日子会痛苦得多。
我对罗家庄从来没有好感,因为是外乡人,所以从来就没得到别人的尊重,孤儿寡母更是受人欺侮。
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最全班最好的,但因此也成了被其它同学嫉妒的重要原因。
经常有同学来找我的茬,和我过不去。
那时我个子很矮,人又瘦小,胆子也不大。
当有人找上门来,自然吃亏的是我。
而这个时候,罗叶站了出来,充当了我的保护神。
那个时候,她比我长得高大,打起架来十分凶狠泼辣。
记得在小学三年级,有一次,在她手里吃了亏的同班的男生叫来了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在回家的路上截住我们,我不争气地吓得瑟瑟发抖,罗叶却面无惧挡在我面前,冲了上去,以一敌三和他们打了起来。
几个高年级学生没想到她这么厉害,都被她不要命似的气势吓倒,反节节退却。
那个同班的男生看看形势不对,拿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砸在她的额头上,罗叶血流满面,倒在地上。
他们虽有些害怕,但毕竟打倒了她,正高兴之际,罗叶竟从地上跳了起来,抄起一根树枝,势若疯虎般扑了下去,几个男生顿时吓着抱头鼠窜。
我呆呆地看着满脸是血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罗叶从蓝布衫上撕下一块布条,裹在头上,然后拉着我的手,说:我们回家吧。
我傻傻地跟着她,落日的余晖里将她笼罩上一层光环,她的形象在我眼中变得无比的高大。
因为这件事。
罗叶的父亲告到了学校。
那个男生受到严厉的处分,她的英勇事迹也在学校里传开了,虽然有人对着我指指点点,从此再没有人敢公开地欺侮我。
罗叶从小就很美,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皮肤虽有点黑但却健康而青春。
现在回想起来,她的美纯朴而自然,象一块凝聚天地精气的玉石,虽未经雕琢,却散发迷人的光彩;她的美更带着一股原始的野性,象一匹不堪驯服的的烈马,让人又爱又恨。
不过,当时我们朝夕相对,一些在身边的东西流水般被我忽略了。
到了初三,我个子开始疯长,一下就比她高了。
我暗自高兴,因为我再不用和她说话时仰起头这么累了。
低头说话的感觉真好,我快乐疯了!这个时候,罗叶身体开始慢慢地起着变化,她胸前的蓝布衫越胀越高,不太懂事的我,曾大笑指着她渐渐鼓起胸脯说她越来越胖了,很少脸红她居然因为这句话面带红霞,还赌气半天没和我说话。
每每回首往事,我心中涌动着巨大的热流,童年是最令人难忘的,是因为有了罗叶,我的童年留下的记忆是那么美好,那么难忘。
人总会渐渐长大,也会慢慢懂事,不知何时起,我们回家不再手牵着手,我也开始朦胧地知道,女孩子和男孩子有很多地方不一样。
虽然我们还是象从前一样心无芥蒂,但少男少女的羞涩,让我们不再象从前一样经常打闹搂抱。
读高中是在离村里数十里外的镇中,我们都是住校的,一周才回家一次。
我与他没编在一个班,为此我还失落了好长一段时间。
此时的罗叶更婷婷玉立,美丽动人,是学校里公认的第一美女。
不少男生对她很是动心,经常有写着各种好听话语的纸条传向她的手中,而她总是不屑一顾,有时还故意在我面前把纸条揉成碎片。
没多久,因为我们常在一起,就有人说我们两个是相好。
我胀红着脸反驳,而她总是不置可否地一笑。
她对我说:不要管他们,让他们去说好了。
罗叶应该在那个时候或更早时定已经喜欢上我了,只不过当时我反应迟钝,不知道罢了。
因为我被认定是她的相好,也因为其它一些原因,我在高中也成了男生嫉妒的对象。
经常有人对我指指点,弄得我如芒刺在背。
为了躲避闲言碎语,一段时间我有意地躲着罗叶。
她很快察觉到了,明朗的脸上挂起一丝忧郁。
这种僵持的局面被一个我们谁也没想到的意外打破了。
在即将迈入高三的夏季,学校组织上山植树。
罗叶与我分在同一组,她很想找我聊一聊,而我也对她心存歉意,想找个机会解释一下。
我们种完树,然后并肩在野花盛开的大山里越走越远。
当夜幕降临,我们正想返回之时,山里的天气突变,雷电不作,毫无征兆的狂风骤雨横扫大地,片刻间四周一片漆黑,难辨方向。
原本只有小腿肚深浅的小溪水位猛涨,大山里处处充满了凶险。
我很害怕,她比我镇静得些。
我们的手又紧紧拉在一起,趟过一条条急流汹涌山溪,跨过一处处被暴雨冲得酥软的土坡,在漆黑的风雨中寻找下山的道路。
走了一个多小时,从山顶泻下的洪水已将山路冲得没了影踪,我们转了几个圈,完全迷失了方向。
我精疲力竭,罗叶也一样。
我俩抱着大树,喘着大气,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我说:叶子,我们会不会死呀。
那次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受的死亡的真正含义,莫名的惧怕象一只魔掌紧紧攫住我的心灵。
我怕死,害怕那无知无觉,无休无止的休眠。
罗叶骂道:烂你的舌头,说什么瞎话。
有我在这,不会让你死的。
听了她的话,我的泪差点掉了下来,这一瞬间我才发现罗叶对我多重要。
现在想来,任何一个人在这个生死悬于一线的夜晚,不可能不惧怕,更何况罗叶只有十七岁,也许是女人天生的母性,也许是爱情的力量,她义无反顾地再次担当次保护神的角。
不过当时听了她的话,我求生的欲望再次燃起。
我们鼓起勇气再往前行,走了一会,发现前后左右都是白茫茫的水,我们已经被洪水包围。
水在不断地上涨,罗叶拖着我拚命向山顶爬去。
在到半山腰时,因为雨太大,山体松动,巨大的泥块岩石哗啦啦地往下滚。
我想这下可真的完了,正彻底绝望之时,罗叶在山腰一块巨石下上发现了个小岩洞,她拖着我一猫腰钻了进去。
山洞很小,两人挤进去以后身贴着身,连转身都不能。
我说,我们就躲在这里,听天由命吧,如水涨过半山腰,我们就完了。
虽然躲进了岩洞,但我没的摆脱恐惧,不知因为冷还是害怕,我的声音与人都有些发抖。
罗叶说:不会的,水不会涨过半山腰的,相信我,会没事的。
你怎么人在发抖,你冷吗?我说:是的。
我不好意说我还害怕,那太没面子了。
罗叶迟疑了片刻,但出手臂,一把紧紧地将我抱住。
刚进洞时,罗叶膨胀坚硬的胸脯就顶在我胸口,因为还惊魂未定,所以还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而罗叶这一下抱住我,坚挺的胸更紧紧压在我的身上,我顿时感到胸膛一阵火热,一种与人生俱来的原始本性开始在我心中慢慢地萌发。
几乎本能是反应,我也抱住了她,这时才发现因为刚才拚命逃生,她那件印着小花的蓝布衫已经被树枝钩得千孔百疮,我的手一下接触到她背脊光滑如丝的肌肤,一股难以言语的愉悦从我的指尖通过手臂一直到大脑,我的手不受意识控制地寻找着她后背衣衫更多的破洞,有些贪婪地掠过她赤裸的脊背。
罗叶靠在我的肩头,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那从她红唇呼出的滚烫的气息刺激着我的面颊、我的耳垂,一种飘飘荡荡地感觉让我好似坠入云端。
罗叶忽然轻轻地道,家文,我喜欢你!象一道电流穿我的心脏,我猛地怔住了。
虽然我懂事比她晚,但已十七岁的我不会没猜到罗叶喜欢我。
但猜测归猜测,当听到她无遮无掩的真情告白,我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如果在平时,我会思考如何回答,但在这个风雨之夜,生死与共的命运拉近了我们的距离,也使情感变得更加冲动与炽热。
一道长长的闪电划空而过。
在这一瞬间,我看到她仰着的俏脸,脸有些苍白,却无损她的美丽,在苍白深处我蓦然捕捉到一丝艳红,这丝艳红犹如天际边的朝霞,幻化着夺目惊心的美丽;她那大大的黑珍珠般的双眸,在野性的张扬背后流动着一股脉脉柔情,如同一碗最醇最香的高梁酒,还没喝我已经陶醉其中;她的红唇半开半闭,好似象倾诉着对我浓浓的情意,爱人间心灵的交融似乎不需要用言语来传递……她衣襟已经大开,我看到了她柔美细腻的颈,看到一片雪一样的白,也看火一样的红,她敞开的衣衫后面是一件同样划破了数道口子的红肚兜,那顶在我胸口的乳房顽强地从肚兜上方冒出一大截,更因为挤压显得格外深不可测的乳房间缝隙。
闪电过后,我还没从强烈的视觉震撼中清醒过来,只觉一阵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柔软香甜的红唇封住了我嘴,我脑袋又轰一下,心中的情欲之火终于被点燃。
我们的初吻有些拙笨,不知道该怎么做。
好一会儿她才试探着将舌尖伸入我的嘴里,舌尖初次接触好似电流传遍全身,有一种灵魂出窍般的欢悦。
在短暂地尝试后,我们的吻变得热烈而狂野,虽然没有人教过我们该怎样接吻,但人的本能告诉我们应该怎样做。
我们舌头互相缠绕,互相吮吸,世界似乎只剩下我们俩个,洞外的风雨好似已离我们远去。
我们象洞兽中的野兽,湿湿的肉体紧紧缠结一起,强烈的肉欲冲垮了道德的堤防,我们在对方身体寻找着渲泄欲望的出口,我们越来越感到发热、发烫,我们都兴奋得无法自持,情欲奔放。
在两人强烈的扭动中,我的衫衬仅剩的两颗扣子被蹭掉,紧接着在我与她唯一阻挡的红肚兜突然不翼而飞,她硬得象充满气的皮球般的双乳紧紧贴在我赤裸的胸膛上,我能清晰感觉到那乳房顶端硬硬的乳头划过我的皮肤。
后来我曾经问过她,肚兜怎么会突然没掉,她笑着说一定是我扯掉的,但在我印象好象没这么做,这成为我到现在也搞不明白这一件事。
不过,当时我不会去想为什么肚兜突然不见了,因为没有再无阻隔的肉体接触,已如洪水猛兽使我神志不清,欲火高涨。
我狂吻着她,似要象她身体与灵魂一起吸入我的体内,我的手在她赤裸的肌肤上肆意游动,她被我紧紧堵着着嘴里发着含糊不清,令人心荡的呻吟,她的身体在我的怀中如美人鱼般扭动,她的双峰如同巨大的火球在我胸口尽情地燃烧,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热量。
越来越强烈的饥渴,让我的手不能满足只在她裸背上活动,我的手顺着她脊背的浅沟向下,从后背企图进入她的长裤。
那个时候,是没皮带,不管男孩子、女孩子都系着布条做成的裤带。
她裤带系着很紧,我双手十指虽然伸了进去,但高高的手背却被挡在外面。
手指触及她高翘臀部上端,向一个全新的领域的探索令我神魂颠倒,孜孜不倦,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她的裤带终不及我的蛮力,一下断地两截,肥大的宽脚裤一下落到了地上。
我不知道当时她有想些什么,高兴?害怕?羞涩?抑或皆而有之。
我想每一个女人,生平第一次在男人面赤裸身体都会有些特别的想法。
好在在当时一片漆黑,也少了少男少女初尝禁果的尴尬。
我当然没有去问这些,我已自顾不暇,哪里还会顾及这么多。
我的双手几乎同时顺着肥大的平脚内裤,沿着她的股沟,紧紧抓住两边比乳房更结实许多的股肉。
被我抓着的丰臀如同一条网中的大鱼,左右的扑腾乱扭,好象要摆脱我的控制。
我十个手指有八个插入长长的股沟间,牢牢地捏着两边,如同掌握掌舵的水手,即使在狂风惊涛,也一动不动掌握着前进的方向,我的心中充斥着征服的快感。
突然我觉得全身的热量开始向小腹聚集,这时我才发现,我那小弟弟前所未有地胀起来,坚硬如铁,象长矛般顶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上。
一种似曾相似却又极度陌生的充实、鼓涨从下体传遍全身。
我十三岁那年,一天深夜,梦到有团软绵绵的东西压在我身上,下体也是这般鼓胀,醒来之后短裤一片湿糊,吓得我几天神魂不定。
后来了了生理卫生课才知道这叫遗精,大多数男孩子都有这样经历。
此时我已如离弦之箭,我的长矛一次次戳向她的小腹,大有不刺破我长裤的阻隔,不刺入她的身体决不善罢干休的决心。
罗叶身体在我进攻下,抖动着更厉害。
她的手从后背移到我的腰上,几次想去触碰那东西,几次把手缩了回来。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在饱尝了她臀部美妙的滋味,我也极想把手移到前面,去抚摸少女最神圣,也最神秘的三角处女地,但总也鼓不起勇气。
我们又一次僵持着,虽然此时彼此心里的欲念越来越强烈,但同是处男处女的我们都在最后的防线面前停下了脚步。
罗叶到底是罗叶,西北红土地、黑面馒头、蕃薯粥养大姑娘比我这个老家在南方的外乡人要果断勇敢。
她抬起头,问我:你喜欢我吗。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喜欢。
她又问道:你想要我,是嘛。
我丝毫没迟疑地说:是。
问完了这一句,她蹲了下去,赤裸着乳房顺我的小腹直顶在我的阳具上,我打了一个哆嗦,差点没大喊一个爽字。
她干嘛突然蹲下去,我不解地问:叶子,你在干什么。
她很快站了起来,我的手顺着她的背又再次到达她的臀部,我惊讶地发现,原本覆在手上那平脚裤已没了踪影,她蹲下身是脱去最后的阻挡,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向我开放。
她伸手开始解我的裤带,显得有来没有过的紧张与激动,好一会儿还没能解开。
我一动不动地任她摆布,心嘭嘭跳得连自己也听得到。
终于我觉得腰上一松,罗叶又蹲了下去,同刚才一样,乳房顺着我腰再次下降,所不同的是这次再没了阻隔。
当我长矛顶端再次触及乳房里,我竟不受控制喊了一声,身子一挺,阳具顺着乳间的夹缝,插入她深深地乳沟里。
过了很多年,我才知道女人可以用自己的乳房夹住男人阳具,给男人另一种别样的享受。
当然这种方式女人的乳房必须够丰满,不然是夹裹不住的。
我也曾经过这种方式,但乳房丰满的女人很少乳沟会是紧密的,因此女人通常需从乳房两边紧紧向内侧大力地按着,才能裹得往。
当年我与罗叶当然不会知道这些,我向前的一插完全是本能的生理反应,她的乳房够大,因此我几乎半根阳具进入缝隙中,更因为她乳房坚硬,乳沟相当的紧密,根本不用手挤压也紧紧地夹住了的阳具。
强烈的刺激,让我几乎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按在她的圆润的肩头,压制着她站起来的想法。
罗叶见到我这样做,一时没有强行地站起来,她双手扶着我的大腿,一动不动地任我的阳具在她双乳中间欢快地跳跃。
罗叶的乳房是我最留恋的地方。
瞬间冲动过去后,虽然我打心里不清楚男女是怎么做爱,不过我总知道这不是正确的方式。
我按着她肩膀的手慢慢松了开来,罗叶站了起来,又一次紧紧抱去我。
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你喜欢我,你要我,我就给你。
西北大地的女儿总是这么直爽,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打情骂俏,当她们想爱时,却总是爱得那么轰轰烈烈,那么无怨无悔。
罗叶努力踮起脚尖,虽然她也有1米68,但我到高二已经长到了1米80了。
我的阳具滑过小腹,开始向神圣的处女地进军。
我们都紧张得说不出话,彼此的心跳不断地加速着。
但当时我们都不知道。
在这个狭窄的小洞里,人只能直立站着,连弯腰都不能。
而直立性交是所有做爱姿态中最难的一种,必须双方有相当娴熟的技术、默契的配合才会成功,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对于我们这样的新手来说,难度实在大了。
我的阳具胡乱在柔毛荑荑三角型的区域里拱着,象一条找不到家门口的蛇,焦急地在草地里乱游。
罗叶也被我撩得心浮心燥,她不顾一切伸出手,抓住我硬得象木棍的阳具,引导着向正确的方向前进。
我阳具顶端一次次触及她火热的私上,一次拨开她象花瓣柔软的阴唇,一次向洞口发起进攻,但却一次次地滑门而过,望着迷人桃源兴叹,有几次在她的努力下顶端已经强行挤进入狭窄的洞口,但只要双方身体稍一扭动,阳具又滑出洞外。
未经人事的少女少男哪经得这样的刺激,欲火在我心中如火山般喷发,我双手托着她的臀部,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力,将她身体拎得离开了地面,罗叶双足撑在我身后的墙壁,紧紧抓着我阳具,正想再次努力。
我大吼一声,身子向前猛地一挺,阳具脱离了她的掌握,直向她刺去。
与处女作爱是非常讲究技巧的,靠蛮力难以成功。
我阳具再次顺着她洞口而过,深入她双腿之间。
罗叶也叫了一声,双足支撑不住,重新又站回了地面。
虽然阳具没能进入身体,但却没入她两片花蕾正中,强烈的刺激将她迅速合拢双腿,将我阳具紧紧夹在双腿之间。
此时我已经接近喷发的顶站,虽然我知道这也不是正确的方式,但已没有时间再去探索,而且我觉得即便这样已令我极度的兴奋。
我的阳具在她双腿间开始抽动,罗叶扭动着柔软的腰,发出令人消魂的呻吟声,她的双手在我背上乱抓,事后我才看到背上的条条血痕,而当时我却丝毫没觉得痛。
没多久,我再也不能控制住澎湃而至的高潮,在一次全力的插入后,阳具不受控制喷发出巨量的粘液,洒在罗叶仍还是处女的私处。
良久,痉动终于复于平寂,我们仍紧紧相拥着,浑然不觉过了多少时间。
忽然,我听到罗叶猛然大叫喊“雨停了”,她挣脱我的怀抱,冲出洞口,兴奋得又蹦又跳。
雨已停了。
山溪里的水虽然很高,但不过多久便会退去,死亡的危胁离我们远去。
我跟着出了洞口,暴雨过后的夜空分外清朗,一轮弯月那清冷柔和的银光洒在罗叶赤裸的身体上,她面若桃花,春情绽放,一圈银光围绕着跳跃舞动她,充满着青春的活力。
当罗叶看到我也一丝不挂,哈哈大笑起,随即她也忽然意识自己也赤裸着,顿时羞红脸,冲入洞中。
我在洞口说,把我衣服扔出来。
在异性面前赤身裸体的我与她同样的害羞。
当两人穿回衣服,相视一笑。
她大大方方向我伸出手,说:我们走吧,下山去。
我顺从地将手递给她,任她牵着我走在上路上。
一路上两人都没多说话,但彼此好似有一种心灵的交融,语言仿佛已经变得多余。
从那一天起,我们除友谊又多一份心灵默契。
我见到她时不时有一种莫名冲动。
有时我们在旷野上抱成一团,互相亲吻,她的嘴唇那么滚荡,她的胸脯那么丰满,她的大腿那么结实,我沉醉、我兴奋……但我们那在最后底线面前,大家都保持一份理智,没有逾越。
虽然罗叶在我心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但我心里有一个秘密。
大概在读小学时,见到一本介绍首都北京的画报,有很多照片,那雄伟的天安门城、巍巍的万里长城还有摩天高楼,这一切象一块具有魔力的磁石将我深深地吸引。
至此以后,凡是有关于北京的书、画报、杂志,我都会千方百计地找来,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看,一个强烈的念头在心中萌发——“我要到北京去”。
不过,这个念头在当时看来是那么遥不可及,我将它深深埋在心底,没有和任何说。
我知道,能实现我的梦想的唯一途径就是考上大学。
在这个信念的支撑下,我发奋地读书,成绩一直名列学校的前三名。
但这么多年来,我们学校能考取北京大学还从没有过,为此,一种深深地担忧无时无刻不在我心头。
罗叶的成绩属于学校里中下,到高三时,我们分班了。
她考大学肯定没戏,她的父母已经张罗着给她在镇里工作。
经过一番拚搏,高考考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知是因为罗叶的影响,还是这年高考特别难,我考了581分了,最后只被省里一座小城的专科学校录取摄影专业。
虽然村里的同龄人都那么羡慕我,但我却很失落,因为离我的目标太远了。
那个时候还没象现在可以高复重考,我收拾行装行,准备离开并没给我多少好感的村庄。
罗叶当然没能考上大学,在我拿到通知书时,她是跟着乡里的投递员一起来的,说是为祝贺我,但在她的欢笑后面,我察觉出一丝忧郁。
以后的十多天里,她没来找我,我几次去找她,她父母说她到亲戚家去了,但却不肯和我说到哪个亲戚家。
我怀疑是不是她有意躲着我。
还有三天就要报到了,同乡的春梅捎来话说,叶子在山后腰的小木房等我。
我心头一热,撒腿直冲后山。
从村里到后山腰有七、八里地,直到黄昏时分,我才到了那里。
这里十分僻静,小木房以前是给护林人住的,以经荒废了好一段时间,一般很少人会上这里来。
我四处寻找,却找不到罗叶,有些疲乏的我在一块大岩石上坐了下来。
夕阳将云彩染成一片绚丽的艳,云霞涌动,时而象陡峭的山峰,时而奔驰的骏马,时而又象盛装艳丽的姑娘,幻化万千。
最后,彩霞幻化成巍巍的天安门城楼,似乎触手可及,这一刻我心驰神醉,竟忘记了罗叶失约带来的沮丧,身心充满对未来的无限渴望与憧憬之中。
正当我神游天外,如醉如痴时,一双柔软、温暖的手轻轻覆住我的双眼。
我惊喜地跳了起来,将她搂在怀中,问道,你在哪里,我怎么没找到你?罗叶偷偷地笑着,指了指头顶的大树道,我在上面,我想看看如果你找不到我会怎样?我没好气地道,你没看到我刚才急得什么样子吗?罗叶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我看到了。
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你了,我该怎么办?我的心中一动,不假思索地道,不会的。
你怎么会找我不到呢?罗叶柔顺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望着天边的彩霞道,天上的云彩真看。
我目光落在罗叶的脸上,夕阳如血,染红她双颊,晚霞如花,象给她披上了七彩外衣。
她双眸柔情似水,在目光接触的一瞬间,我觉得天地之间直剩下我们两人,我低下头,在深深的热吻中,时间似乎凝固,我们彼此分享着对方,享受着真爱,享受着天地间最美妙的心灵交融。
在情的交汇中,欲焰也在我们心中升腾。
我解开了罗叶布衫的钮扣,扯下她的肚兜,双手肆意抚摸着坚挺的乳房…………不知过了多久,唇分,天已经一片昏暗。
我已经不太看得清她的表情,但她敞开衣襟中那雪白的双乳仍令我沉迷。
罗叶好象没没回过神来,躺在我怀中,在我手指每一次掠过那峰顶的红豆,都忍不住轻轻地喃呢。
我忍着强烈的冲动,将手缩了回来,为她拉好衣衫,轻轻地说,叶子,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罗叶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说,跟我来。
说着拉着我进了小木房。
她点亮一次蜡烛,与我并排木床上,说,家文,你要去读大学了,你会不会离开我。
我说,不会。
但其实我内心有些矛盾,那是因为那个北京梦。
罗叶听了很高兴,她说,家文,我想把我给你。
说着,仰躺在床上,胸口尚没扣好的衣襟敞了开来,雪峰一般的双乳在红烛跳动火光下,象一颗深水炸弹,在我体内爆发。
我口齿有些结巴地道,真的可以吗?其实在很多次亲热中,打破最后这一道关的念头已经越来越强烈,可以说已经到一触即发的地步。
但事到临头,我仍有些无措。
不知是因为烛光还是因为害羞,罗叶脸上一片美丽艳红,她说:是的。
在任何时候,她都比我都冷静多。
我开始脱衣,脱得只剩一条短裤爬上了床,坐在她身边,象一头刚刚开始学习捕猎的虎崽面对一只肥羊却不知如从下口。
虽说罗叶野性大胆,但这个时候也相当的紧张,对一个女人来说,结束处女时代,将自己第一次彻底的奉献给男人,是一件多么重要经历。
山里的夏子到了晚上温度并不高,但我的额头泌出一层密密的汗珠。
我轻轻地用手支着床板,低下头吻她。
罗叶热烈地回应着,但出手臂紧紧地搂住我,她坚硬、火热乳房紧紧贴在我赤裸的胸口上,一阵阵热浪从四面八方将我包围。
又不知过了多久,唇分,我呆呆地看着罗叶娇羞无比脸,忽听她道,你这个傻子,你打算今晚就这样亲下去,一直到天亮吗。
我如梦初醒,坐了起来,目光落在她胯上。
在高三,我们已经上过生理卫生课,知道一些最肤浅的性知识。
但到了自己去真正实施体验,便有懵然而不懂。
不过再无知,我也知道先得把她的裤子脱了才行。
我抖抖擞擞把手伸向淡青的裤腰带,一边扭头看着罗叶的表情。
罗叶珉着嘴唇没吭声,但期盼、鼓励还有些紧张的眼神壮了我胆。
裤带是个活节,我很轻松地解了开来,我执着两边的裤腰,在我手指插入两边裤腰时触碰到里边那一层平脚裤的裤边,我把心一横,心想,索性一次到位,于是用手指勾住里外两层,慢慢向下褪去。
我扭头朝罗叶看去,她已经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顺着她结实的双腿,我的目光落在处女的圣地,也许只有十七岁,三角地的阴毛零零落,显得有些稀疏。
阴毛下边,一道桃红狭长的细缝,紧紧闭合着,象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又象美丽女孩珉着薄薄的嘴唇。
我努力回忆课堂上曾经讲过的女性性器官知识,但一时之间都法回忆起男女之间该如何性交。
我蒙蒙胧胧记得这是个重要的区域,但该怎么进入其中呢?有人说人在原始本能的驱使下,如何做爱跟本不需要学习,但后来我看到报导说,两个博士生结婚五年不会生育,原来他们做爱是脱光衣服互相对望。
在封闭的山村,十七岁的我们对性的知道了解不会多过这对博士生。
罗叶一直闭着眼睛,我不敢去问她,于是俯下身,头枕着她的大腿,把脸靠近她的私处。
我鼻尖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幽香,我脑袋一昏,撅起双唇印在她那道肉缝间。
这个举动我从没考虑过其意思,是完全本能的驱动。
我象接吻一般吸吮着她的阴唇,并将舌尖顺着裂开的缝隙进入其中,当我舌尖触碰到肉缝上方一颗小小的肉蕾,并把它衔在口中时,罗叶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震起来,我耳边听到越来越重的喘息与抑不住的呻吟。
这让我觉得无比刺激,继续用舌头拨弄着那颗小肉粒,我渐渐地感到那肉粒在我口中开始膨涨,与之同时,一丝淡淡液体从她体内渗出。
罗叶身体象流动的鱼儿般扭动得越来越剧烈,最后我不得不用手按着她突起的两边胯骨,才使得她不能逃脱我的掌握。
我顺着那液体来源,舌尖向内探索,我发现在肉缝下部有个小穴,我将舌尖伸了进去,那小穴似乎很深,不能到底,当我正想再试,罗叶“唔”的一声叫了起来,身体一挺,雪白的双股离开床板,几乎同时,我觉得那小穴猛地紧缩,象会咬人一般。
我吓得连忙把舌头缩了回来。
经过这一番探索,我心中已找到正确的性交方式。
罗叶叫我的名字,我抬起头,骇然发现她目光迷离,脸红得象熟透的苹果,胸前的双乳比刚才涨大了许多,原本小小的红豆般的乳头也整整大了一圈。
罗叶粗息急促,大声道,不公平。
我大奇,说,有什么不公平。
罗叶道,我已经脱光了,而你没有,你也要脱。
原来是这个,我暗暗好笑,将身上唯一的短裤脱掉,一条巨大的肉棒冲开而立。
过了很多年我才知道我的阳具比普通人要大。
罗叶惊呼一声,我想她的心情可能也与我第一次看到她的处女地这般激动而紧张。
罗叶犹豫地道:能让我摸一下吗?我暗笑一声,说,可以。
便移到她的身前,将肉棒横在她面前。
罗叶惊呼道:真大啊。
迟迟疑疑地伸出手半火热的肉棒捏在手中。
她顽皮地一笑道,你刚才亲人家哪里,弄得我好难过,现在我也要亲你这里,看你难不难过。
罗叶这个大胆的举动,完全象她一别天不怕地不怕地脾气。
我当不肯服输,道,你亲好了,我再不怕你的。
罗叶双手握着肉棒,仰起身来,象我刚才那样,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我那椭圆型、象鸡蛋般大小的龟头顶端。
我顿时一个激凌,如电流般爽悦从那顶端传遍全身。
第一下我还忍得下来,当她舌尖第二下、第三下连续掠过时,我的反应比她刚才更强烈,
“啊、唷、唔”我怪叫着,伸手抓住了床档。
罗叶抬起头,调皮地看着我道,怎么样,你求饶我就放过你。
我大声道,我不会认输的,才不怕你。
要时平时我也许会跌倒,但在这么刺激的游戏下,我无论如何不肯认输。
在罗叶再次亲吻我的肉时,我一俯身,再次将头凑到她双腿之间,伸出舌头进入那肉穴中。
第一次性爱竟演变成这样一场香艳刺激的拉锯战,真是始料未及。
在我离开罗叶,每当回忆起这一幕,总有一种浓浓的愁意,难道只有在封闭落后的山村,真情真性才有生存的空间?我们俩谁也不愿意认输,在大家含糊不清的呻吟声中,我们在坚持。
罗叶臀部越扭越厉害,我猛地用双手搂住双股,不让其动弹,一次次地将舌头伸入她小穴我所能的最深处。
而罗叶刚紧紧捏住我的肉棒,让我肉棒无处逃匿,经过一段时间的试探,她张开小口将我整根肉棒含入口中,不住地用舌尖搅动着,还用力吸吮着。
这一下可要我的命了。
罗叶当然不懂什么叫口交,而且也不要说什么技术,但这几下动作对还是处男的我来说,刺激已经超过所能承受的能力。
我感觉到自己已经在一座随时爆发的火山口,已经没有能力再控制自己。
我抬起头,双手抓着她两边大腿内侧,身嘶力竭地怪叫着,喊着,我认输了。
罗叶好象没有听见,继续吸吮着,我终于爆发了,身子一挺,肉棒如长枪一般摆脱她的掌握,直入她的口中,随着强烈的快感,一股股决堤而出的精液贯入她口。
罗叶一时被这猝不及防的变化惊呆,她在往后躲,但我的肉棒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冲,她睡的这一面靠墙壁,当她双肩顶在木板上,她已经无路可退。
在十多下如狂风骤支雨的冲刺下,全部精液进入她的嘴巴。
我从狂潮中清醒过来,扭头向罗叶望去,只见我的肉棒还插在她嘴巴里,一缕乳白的液从她嘴角挂落。
我连忙拨了出来,说,刚才我说我认输了,你怎么没听到。
罗叶刚想说话,被满嘴的精液给呛着,剧烈地呵喇起来。
我连忙为她敲背。
好半天她才缓过气,道,我刚才脑子里一片空白,哪能听到你说话。
我给她倒来杯水,她先漱漱口,然后大口喝了几口,说,家文,不没算正式开始吧。
我点点头道,没有。
罗叶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那快点吧,刚才我给你弄得得难过。
我说,好的。
缺少性爱知识的我们并不知道男人在射精过后,一般不能马上再继续,只有极少的男人有这样的能力。
幸运的是我正是这极少数男人中其中一个,在达到高潮后,我的阳具并未出现丝毫的疲软,仍象刚才一般坚硬。
我已经知道从哪里下手,因此有些急不可待。
罗叶突然让我等一下,起身从衣衫里掏出块一尺见方的白绸巾,铺在床中央,然后仰躺下下去,白绸巾正好置在臀部下。
在这里,有个古老的风俗,新娘会带一块白巾在洞房之间垫在身上,处女之血是纯洁忠贞的最好证明。
原来轻松的气氛变得的些肃穆起来,望着她张开双腿间已微微开启的肉缝,我强压着狂乱的心跳,压在罗叶的身上,鼓起勇气将挺直的肉棒朝着缝隙伸去。
原以为能顺伸进入,没想到肉棒在那条处女的缝隙中上下滑动,找不到前进的通道,而我又不敢发力,好一会儿,肉棒仍没进去。
罗叶“嘤”地叫了一声,睁开美丽大眼睛,看我象俯卧撑般支着双手,满头大汗的样子,遂轻轻道,家文,不要急,慢慢来。
她努力将双腿分得更开,好让我能进去。
“唔,”我应了一声,耐下心来,慢慢找寻刚才我舌尖曾经进入过的小穴,有几次已经找到方向,可是感到那孔实在太小,我那比肉棒身子更粗的头部根本无法钻得进去。
我有些焦燥,甚至怀疑是不是找对了路,我道,叶子,我进不去。
突然之间,我觉得肉棒被她的手握住,毕竟她对自己身体要比我了解得多。
她的手引导着肉棒,稳定着它前进方向不知是因为罗叶的阴道太窄,还是因为我的肉棒太巨大(现在回想起来,可能两者因素都有),虽然肉棒一丝不差顶在阴道入口处,就是进不去。
罗叶不断扭动着身体,调整着姿势,试图寻找一个最佳角度,不仅是我,她的脸上也满是汗水。
她冲着我道,家文,你用力点,不要顶着不动。
我如梦初醒,将力量集中在腰部,用足了十分气力向前顶,而罗叶始终牢牢握往肉棒,保证方向不出现偏差。
在又经过一个短暂的相持,鸡蛋大的肉棒头终于挤进了罗叶的身体里。
如同刚才我舌尖的感受一般,罗叶的阴道开始收缩,一股比刚才在她嘴中畅快10倍在感觉潮水般涌来,如果不是已经到达一次高潮,我肯定在一下间便喷发的。
我还没及品味这令人欲仙欲死的感觉,罗叶小穴一张一弛将我刚刚进入一小截的肉棒给挤出体外。
罗叶道,我不好意思,我的身体好象不受我控制,我们重来。
她的声音有些颤音。
象刚才那般,在罗叶引导下再次进入,因为已经进去一次,这次比刚才容易些,她的阴道肉壁又开始急剧的收缩着,不过这次我已有防备,在她小穴收缩时我尽量顶着不被挤出,在扩张时我趁机用力向前挺,这一招倒蛮管效,粗大的肉棒慢慢没入她身体,不过我感到阻力越来越大,前进的路似乎越来越窄。
我突然到腰上一阵刺头,原来罗叶紧紧抓着我的身体,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我再看了一眼罗叶,顿时大吃一惊,她脸上的汗水比刚才多数倍,双目圆睁满是痛苦之,更让人心疼是,她的嘴唇竟被自己咬破,渗出一缕触目惊人的血丝。
我大惊,道:叶子,你怎么了。
她努力朝我笑了笑,挤出一个字:
“痛”。
我心有不忍,虽然进入在她身体内的肉棒一直在输送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但我不能让她遭受如此之痛,我道,我出来吧,我们不要做了。
罗叶尖叫起来,不要。
我顿时象被施了定身法般一动不动。
罗叶大口大口喘了吸了几口气,说,我听别人说,女人第一次都会痛的,跟生孩子一样痛。
不要管我,我忍得往。
我说,那你不要忍着,痛就大声叫,知道吗。
罗叶点了点头。
我一点点开始继续向挤,每进一寸都觉得十分困难,简值就象开山劈领一般闪出一条路来。
现在回想起这段往事,因为我们都缺少必要的性知道,使罗叶初夜十分之痛苦。
之所以支这样,首先和我比普通人粗的阳具有关系,而十七岁的罗叶阴道发育却没象身体般成熟,因此变得格外困难;其次,罗叶因为紧张,原本润湿的阴道变得干燥,如果此时能用些液体润滑一下,可能进入要容易得多;还有的是,罗立是平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而我的阳具却以45度左右角度插入,这个姿势不仅象杠杆般撬着紧密的阴道,更阳具前进的力量向下,而不是向前,在遇到极大阻力时才会转向前伸,如果此时罗叶能抬起臀部或者我伏下身来,以直角的方式前进,可能也要容易些。
但当时的我们都不会明白这些,我是死命前冲,她则死命确顶。
罗叶的处女之间变得令她极度痛苦。
我每前进一分,都不住问她感觉,罗叶则总是说,不要管她。
肉棒在一道坚实的屏障阻挡下停了下来,此时我体力也消耗很多,双手有些发软,支持不住压在罗叶身上。
我说,进去了,到顶了,不痛吗?罗叶张开双臂将我抱住,轻轻地道:现在好些了。
在误打误撞间,我身体趴下了来,以水平角进入在她身体里,使她痛苦大减。
其实我阳具并并完全进入她身体,只是在她处女膜前停了下来,一大半肉棒还留在洞口外,这样姿势,令我身体不能完全与她接触,古古怪怪,令不很不舒服。
我们两个一动不动抱着好长时间,罗叶将手伸到下面,在丝巾上摸了一下,然后她发现我肉棒竟然还有一截在洞口外。
罗叶在我耳边轻轻地道,家文,可能没到头。
我都没出血,不可能。
其实我的心中也有同样的疑惑,但我一直不敢太用力,怕伤着她。
我说,是吗,真没到头,怎样才会出血。
罗叶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不是这样,你再试试。
我应了一声,双手支了起来,挺着肉棒再次往前冲。
愚蠢的我竟又放弃正确姿势,以错误的方式开始强行突破。
我把握到那层阻挡并不坚实,在我向前冲时竟后缩,我顿时信心大增,开始挺前肉棒向前冲刺。
但我只要稍稍大力点,罗叶就痛得大叫起来,令我每次都停了下来。
罗叶怕我分心,一把拉来自己那件布衫,盖在脸上,牙齿更紧紧咬住衣服。
我横下一条心,用足全身的力量,猛地向前一挺,那层阻挡在不断地往后延伸,终到在我肉棒顶戳下到了了扩张的极限,紧接着,我突然听到很轻“扑”的一声,前进行的道顿时一片畅通,因为用力过猛,我身体猛地前仆,整根肉棒噗嗞一下完完全全进入罗叶的身体。
这一瞬间,我与她感觉整个融为一体,再无彼此,天地日月在我周围旋转,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无边无边际的虚空,只有一阵阵快感,象无数天使在我身边飞翔,即而转我的身体,令人如醉如痴。
这种感觉维持了好一会儿,我耳边听到一阵轻轻地泣声,我才记起周边的事来。
我轻轻揭开覆在罗叶脸上的衣衫,她哭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
我原来以为她不会哭。
我爱爱惜地用手为她抹去泪水,轻轻地道,还痛吗?她抬起梨花带雨般的俏脸,望着我,眼中深清足可以把我吞没,突然满是泪痕的脸上绽放起微笑,道,不痛了,我哭是因为我高兴。
我们相拥了好长时间,渐渐我的身体开始动了起来,也许是原始本能的力量呼唤,此时已经不需要有人来教我们怎么做了。
经过破初的阵痛后,在我充满激情的热吻,加上在她身体慢慢抽动的肉棒,罗叶开始有反应。
她身体配合着我一进一出,开始象蛇一般扭动起来,而我每次直捣花心的撞击都令她发出销魂的呻吟。
桌上的蜡烛完成了它光荣的使命,一切归黑暗,在黑暗中,两个具赤裸的身体在木板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中绞成一团,合为一体,彼此在索取着对方的深爱,情与欲的完全交融让我们一起进入性爱的颠峰……【未完楼下继续更新】全文加楼下共字节约122800字人阁精品站,咪咪吧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