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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阿力迅速拉开女友小薇的衬衫,

“嗤”的一声,小薇衬衫的钮扣随着阿力手臂的力量而迸落一地。

“阿力,你不要这个样子┅┅”小薇的声音带着一丝硬咽。

“给我吧!小薇,你知道我是爱你。”

阿力的声音带着一丝怨恨,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小薇的话。

一瞬间,阿力已把小薇的衬衫撕成碎片。

在碎片飞散後是小薇紫色胸罩所拱出的美丽曲线。

阿力吞了口口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这并不能怪阿力!因为以往这对奶子一直被小薇的T恤或衬衫包围着。

阿力只能凭想像去勾勒它在T恤下的风貌,虽然他很想找个机会,一口气拉开小薇的衣服好好的一次看个够!尤其是当小薇身着紧身上衣的时候,这种意淫的念头最为强烈。

光是衣服勾勒出的胸部曲线就已经快要阿力的命了,何况现在这对梦境里的圆乳真的展现在眼前。

多年来梦想实现了,也难怪阿力一时之间分不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真实的世界。

小薇见阿力有些分神,立刻乘机推开了他。

她退到了门边双手护着胸部。

“你这才不是爱我咧!”

小薇的控诉直指阿力∶“你不过是为了你的兽欲而已。”

听到这句话,阿力这时才清醒过来。

他甩开手中小薇的衬衫碎片,接着伸手去扯她的胸罩。

小薇当然是拚命的反抗,她不断的把阿力如同虎狼般的恶爪挡开,但是阿力却没有因此而气馁。

在直探小薇胸部的过程中,他的手指的确已碰触到她那柔软而又有弹性的肉球。

虽然这只是小小的甜头,但已足够阿力的欲火把残存的道德燃烧殆尽了。

经过一番挣扎之後,阿力总算把小薇的胸罩给卸了下来。

哇!阿力真是看傻眼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实的看着女人的乳房。

那些藉着图片与录影带的自渎经验根本就比不上如今眼前的震撼。

小薇的那两颗奶球实在太美了,虽然不像坊间那些三级片或下流写真集的那种波霸尺寸,但是却也显得精致许多。

那可人的两颗肉球,是多麽的高耸而动人啊!尤其是乳房圆心上的微红乳晕,更是显得小巧而迷人,真是让人迫不及待的想一口含住它。

“你好美啊!小薇,你真的好美!”

阿力赞叹着。

同时他的小弟也同样的以无比的高挺发胀来表达心中的赞颂。

“你无耻,你不要脸。”

小薇红着脸大吼,一副气疯了的样子。

她恨不得在这个时候能狠狠的甩阿力一巴掌来让他清醒。

阿力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他朝小薇走了过去。

“你不要过来!”

小薇大声的嘶吼着。

看着自己身体如此彻底的裸露在他人面前,小薇实在羞愧难当。

阿力当然没有理会小薇的话。

他像一只恶狼似的扑向小薇,两人顿时扭成一团。

“啊┅┅”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发出声音。

不同的是小薇的呐喊中带着些许的啜泣,而阿力的声音简直是爽呆了。

他满手都是小薇细滑肌肤的触感,他的老二也顿时挺得更高了。

阿力抱紧了小薇,迫不及待的把这种感觉让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知悉。

“你放开我!”

小薇推挤着阿力∶“你不要这样。”

阿力已经红了眼睛了,他现在只知道把自己的嘴凑近小薇而已。

只见他的嘴成O形状,不停的在小薇身上游移着。

吐出的舌信更像是一只四处搜索猎物的蛇在小薇的胴体上舔舐肉欲的兴奋。

当然,阿力是绝不会让自己的手闲着的。

他硬是扳直小薇弓着胸前的手,而能让另一只手能畅游小薇的双峰。

他按着小薇柔软的乳房,尽情的揉捏着,好像在玩弄刚做好的绒布娃娃一样。

阿力觉得好幸福!手中传来的柔嫩感觉让他直以为到了天堂,没想到这就是女人的乳房,没想到握着它是这种感觉。

阿力突然想到某则健胸广告。

在那则广告上的标题有一行字这麽写着∶“做个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

在这则相关的标题下方,则是一个衣着暴露波霸。

看着那一对大得几乎要撑破上衣的奶子,阿力都会忍不住的到厕所去解决。

以往只能靠想像的快感,而如今真的就要在他手中实现了,阿力觉得好像在梦中一样。

阿力采着那颗绣在小薇小嫩奶上的葡萄了,他使劲的握紧它。

小薇像是一个被点了死穴的武林高手似的,瞬间软了下去。

“嗯┅┅”小薇的声音听不出来她现在的情绪,而阿力趁着这个机会,一口吞下了小薇的乳晕。

“啊┅┅”小薇试图推开阿力,但是这一推反而更痛!因为阿力含得实在太紧了。

阿力吸吮着小薇的乳房,只见他又舔又咬着,好像巴不得把这一对嫩奶吞下肚子一样。

在阿力的攻势之下,小薇的反抗显得渺小而无用。

虽然她不断的捶打阿力,但却一点无法阻止他放肆的嘴舌。

小薇的美丽的胸部已经失守了!阿力接着把手探向小薇神秘的三角宫殿,他拉开了小薇牛仔裤的拉炼。

小薇急忙的把阿力的手挡了下来,她费力的把阿力的手拨开,但是此刻阿力已经被欲望之火撩得按捺不住。

他低吼一声,硬是把小薇的裤子上的金属钮扣给扯了下来,这一扯也让小薇的内裤给露了出来。

那是一件同样紫色的内裤,略带透明的丝质与蕾丝边把小薇雪白的肤色衬托得更为迷人。

而两旁未被紫色侵占的区域,则是令阿力窒息的大腿。

而两条大腿的靠拢突出处,就是小薇的三角洲。

那块丰腴的地带啊!阿力在心底欢呼着,他已可看见那块潮湿的丛林了。

小薇红着脸把裤子很吃力的拉起,但是一个弱女子的力量哪敌得过一个发情的野兽呢!阿力顺利的把小薇裤子拉到了她脚踝附近,小薇修长雪白的大腿完全的展现在阿力的眼前。

阿力以前就觉得小薇的腿很好看,尤其当她穿紧身牛仔裤的时候,那可不是盖的,那笔直而修长的腿会让所有男人的眼睛都冒出火来。

而当小薇穿着短裙或小A裙的时候,她雪白的肤色、增一分太胖、减一分太瘦的小腿和充满肉感的大腿,每每让阿力的小弟蠢蠢欲动。

如果她穿上了丝袜那就更迷人了,那简直会让所有的男人抓狂呢!,阿力想到这里心就不自觉痒了起来。

阿力觉得裤子里的小弟弟已经快受不了,它直直的顶住他的裤子,一种欲胀裂的痛苦让阿力觉得难受。

於是他立刻把小薇的内裤给扯个稀巴烂。

就这样,小薇最後一道防线也跟着失守了。

私处尽露的小薇,把脸转了过去,豆大的泪珠此时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洒落在地板上。

“别这样┅┅”小薇的伤心充满在她的声音中∶“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求求你!阿力,别这样对我。我会给你的,但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

小薇原本期待能动之以情来感化阿力,但此刻的阿力已完全被欲望给征服了就像是一个杀红了眼的战士。

对阿力而言,他看不见小薇的哭泣,他只看得见她裸露的模样;他听不见小薇的哀求,只听得见体内需求的声音。

阿力把小薇扑倒,并趁着她躺在地板的同时,顺势把挂在她脚踝的牛仔裤扯掉。

此刻,小薇真的是一丝不挂的躺在阿方面前。

看着自己爱人无视於自己的眼泪,小薇的心顿时冷了起来。

至此,她不再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因为她知道红了眼的阿力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阿力了,现在眼前的不过是一头发情的野兽。

阿力迅速的脱去了自己的衣物。

当他露出自己的阳具时,他不禁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的小弟弟已经快受不了这种压迫感了。

他贴上了小薇的身躯,当他靠上去的时候,阿力打了个冷颤,因为那种柔润光滑的触感,瞬间塞满了他的毛细孔。

接着他开始玩弄着小薇的那对乳房,他迫不及待的左搓搓右揉揉,像是小孩刚得到一件新玩具似的把玩着。

然後他把舌头扫向这一对隆起的双峰上,他尽情的吸吮、尽情的啃噬着。

小薇虽然是心灰意冷,但是也感受到了阿力舌头所带来的威力。

她的呼吸开始浊重了起来,身子也开始不自主的蠕动。

阿力把手探向了小薇的三角洲,那是他早就期盼进入的区域。

他手才刚触及便觉得被一撮毛发所困住,但他却爱这种感觉。

在他的指间是小薇细长鬈曲的阴毛阿力可以感觉得到小薇双股间的潮湿。

於是他顺势把手指往下移动,手指的感觉也逐渐的湿热了起来。

最後他的手指陷入了一处地方,阿力知道这个地方是他小弟弟最後的家乡。

“小薇,我要干了哦!”

阿力抬起了小薇的大腿。

他已经等不及了!什麽爱抚、前戏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了。

因为他的阴茎此刻快变成一根烧红的铁棒,再不处理是会熔掉的。

小薇当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撞击着,那声音好像是在说∶“快干了吧!我已经等不及了┅┅”小薇宁愿相信这是自己的幻觉。

但是刚刚阿力的手指深入禁区的时候,那种快感是怎麽一回事呢?那种打从心里面传来的愉悦不是对自己所坚持的规则有所抵触吗?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小薇在心底不断的问自己。

但是她却没有多少思考的空间了,因为她突然感觉到一阵痛楚,在阴道内好像有什麽东西硬是塞了进来。

毫无疑问,那是阿力的阴茎!此时阿力正陶醉在小薇紧实的洞穴内。

他缓缓的抽送了起来,配合着自己的呼吸节奏,一次一次的朝小薇的穴底撞去。

“你的身体好棒啊!”

阿力呻吟着∶“夹得我好舒服啊!”

“嗯┅┅”小薇紧闭着双唇,从来无法想像的痛楚感觉从她下体传来,但是她却忍耐着。

肉体上已被侵占的她,不愿再将精神部份也被阿力侵占。

“哇,你流血了。”

阿力的口气很是兴奋∶“我这麽幸运可以干到一个原装的啊!小薇,你对我真好。”

看着从下体泌出的血液,小薇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保护的处子之身就这麽被人破坏了,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着阿力的动作。

“我知道你想要的┅┅”阿力加紧了扭动的动作,可以看见他豆大的汗珠正缓缓的从他额头滑落∶“我知道你┅┅想要的,只是┅┅你不肯承认而已。就让我来满足你吧┅┅”阿力说完话後,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小薇没有接腔,除了不屑刚刚阿力的说词外,还有阿力那排山倒海的攻势让她没有办法接话。

她开始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恨眼前压在她身上的阿力,还是爱那令人销魂蚀骨的快感。

小薇的肉体与精神正在作战,在肉体上自然是对性快感的反应,但在精神上却充满对不洁行为的羞恶,两者像是扭曲的画面一样在她脑海中闪烁着。

小薇分不清楚那一种才是可相信的感觉,但是有一点她却很清楚,现在的她无论在肉体上或者精神上都已经是输家了。

“啊┅┅”阿力这方面就单纯多了。

他现在只专注在小薇的肉体内,专注在她身上寻得更多的刺激。

“嗯┅┅好爽┅┅好爽┅┅”阿力有些梦呓∶“你也一定很爽吧?┅┅对不对,小薇?”

阿力说完这话之後,忍不住的在小薇身上乱摸一通。

阿力的手停在小薇的乳房上,他宽大的双掌紧紧的握着这两颗肉球,并随着每一次的抽送而握得更紧。

“啊┅┅”小薇终於受不了,从齿间迸出了一声。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阿力喜欢小薇的叫声,他更加重了腰部挺耸的动作。

“啊┅┅嗯┅┅”小薇叫了一声後又随即忍住,但是她感觉得到身体内好像有什麽东西快崩溃了。

“小薇啊┅┅”阿力翻起了白眼,整个身子颤抖了起来,额头上的青筋与扭曲的表情显得极为可怕。

“我要射了啊┅┅”阿力发狂的叫喊∶“啊┅┅啊┅┅我要┅┅射了┅┅”接着就是一阵沉默┅┅************“没想到你竟然是在写这种东西。”

背後传来冷冷的声音,把我从小说的情节中给拉了回来。

我回头一看,是小馨!我吓得差点没从座位上掉下来。

小馨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她掉头就走,我连忙起身拉住她,

“小馨你别这样。”

看着脸色铁青的她,我一时之间竟也只能说出这句话来。

“你放开我。”

小馨用力甩开我的手,看样子她是真的很生气。

“别急着生气嘛!”

我实在是不晓得该说些什麽才好∶“事实跟你所想的是不一样的。”

“你好意思跟我提事实?”

小馨眼睛睁得大大的∶“事实是你在写黄色小说事实是你一点都没有羞耻心!事实是你根本就背叛了你当初的梦想!我才不要和一个背叛自己的人在一起。”

小馨的话像连珠炮般的射向我,一时之间我不晓得该如何辩解,只能像个傻子似的站在她身边。

“没有话说了吧!”

小馨的口气冷冷的。

惨了,这是她最生气时的口气。

“你不要扣那麽多帽子给我嘛!”

脑浆都快给挤爆了,我才想到这麽一句话来。

“你的意思是我在给你罗织罪名罗!”

小馨显然不同意刚刚我说的话。

“哎喔。”

我无奈的转转头∶“别把事情说得那麽严重嘛!对不对,不过是一篇小说。”

我开始撒起娇来。

以前吵架时,这招都乱有用一把的。

“什麽叫只是一篇小说而已?你现在写的可是黄色小说,你知道这种书对社会大众有多大杀伤力吗?”

小馨的道德与正义感像洪水一般的冲了过来,有些时候我还真怕她。

“拜托!”

我有些无奈∶“不是所有描写情欲的文字都叫黄色小说的,好不好?”

我试图把话题转到我的专业素养上。

“那我请问你,这类东西叫什麽?”

小馨的口气酸得让人不禁要把眉头皱起来。

“情色文学!”

我理直气壮的说。

“你还敢跟我提文学!”

小馨的声音提高了起来∶“你竟敢把这些伤风败俗的东西与文学扯在一起。”

“你不要把有的没有的都归在文学里好不好啊!你不能这样搞嘛!”

我有些动怒了。

什麽嘛!动不动就用什麽道德、什麽责任来压我,那我乾脆去写教科书好了。

“难道作家不应该对这个社会负起一些责任吗?这个社会已经很乱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小馨义正辞严的说。

我最怕这些人了,尤其怕小馨,我看再谈下去搞不好她还会搬出圣经来压我到时候她又要拉我去教会了。

“好嘛!好嘛!我不写了,可以吧!”

我投降了。

对付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投降,所谓想打胜仗先投降嘛!小馨听了我这句话後,脸上的表情有明显的改变,看来她是转怒为喜了。

“真的哦!”

小馨的声音总算又恢复到原本可爱的音调。

听到她这麽说,我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唉!写些无聊八卦的罗曼史可以被小馨认同为文学作品;讨论情欲就是十恶不赦的王八蛋,看来在台湾,作家得愈来愈乡了。

干!大家都是在虎烂嘛,为什麽还要规定得虎烂些什麽?

“生气了啊?”

小馨大概察觉到我的心情。

“没有啊!”

当然不能跟她讲我现在的想法,不然待会又有得受了。

“那你为什麽一副不高兴的表情?”

小馨问。

看来她对我的回答仍非常不满意。

“没有。你不要想那麽多了。”

我一把抱住她∶“我没有生气,真的。”

“讨厌啦!谁叫你靠过来的。”

小馨想把我推开。

但是她这点力道对我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麽,我反而把她搂得更紧。

“其实你喜欢我这麽做对不对?”

我觉得体内的一股冲动正在高速的流动,从我刚才开始坐下来写小说的时候。

说真的,在写这些情色场景的时候,我自己都会有点儿痒痒的。

现在紧紧的抱住了小馨的身体,闻着她身上传过来的香味,这简直让我的神经线路陷入了疯狂。

“才怪!”

小馨的声音真是可爱,我忍不住吻了她。

这是第一吹让我觉得(或者说是每一次)吻小馨是这麽的快乐。

我的舌头、我牙齿甚至於我的口腔,都在这一瞬间融入小馨温存滑润的口中。

我的手紧紧的搂住小馨,整个手掌满满都是香柔的触觉。

我发现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有一股热气在我四周旋绕着。

我愈发紧紧的抱住她,好让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能感受小馨芬芳的体味与美妙的触感。

我听得见我的细胞在嘶喊着,迫不及待要与小馨的肌肤融为一体。

我有一种急切的欲望,就是把小馨这身厚重的外衣给扒光,除了这样我才能摆平所有细胞兄弟的期待。

我能想像当小馨光滑的肌肤展现在眼前时,全身的颤抖与喜悦。

我觉得我的头皮已经在发麻了,细细的汗珠渗出手臂升化成一股令人眩惑的爱欲之雾。

蒙I中,我好像看见小馨的脸上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彷佛在鼓励我做些什麽似的。

於是我决定离开小馨的舌叶,往她迷人的颈部探去。

小馨的身子颤动了一下,口里轻轻吐出一声吁叹。

啊,多麽柔软滑嫩的颈子,现在我才明白为什麽吸血鬼总喜欢噬咬猎物脖子的原因了,因为这实在是人间第一美味啊!我体内的性欲已经炽胀得不像话了。

我拉出了小馨塞在牛仔裤内的衬衫,并顺势溜进她那被衣物紧裹的躯体内。

这一瞬间,我的手掌有了新的体验。

小馨的身体实在太棒了,每一次接触都有新的感受,就像是一本读不倦的书一样。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体内的精虫正在作怪,但无论如何,我相当满足目前的状况。

“住手。”

小馨的声音如游丝一般的纤细,然而却在我的耳膜内形成巨大的回响,只是我无法确定这两个字真的是她说的,在一切过程都很完美的时候,小馨的声音竟迸出“住手”二字!也许是我不想确定吧!

“住手,我叫你住手。”

小馨奋力的挣脱出我双臂的围绕。

看来无论我如何不愿意,都势必要为我高涨的性欲画上休止符,希望这不是个全休止符。

“怎麽回事?”

我有些泄气∶“一切不是都好好的吗?”

小馨拚命的摇头∶“才不是呢!只是你觉得好好的。”

我吐了一口气,实在搞不清楚她在想什麽。

“我不懂,我以为你喜欢┅┅”我有些支支吾吾。

“不!”

小馨大叫一声∶“我才没有呢!”

“那到底是出了什麽问题?”

我很想明白小馨到底在想些什麽。

“你跟我说啊!如果真是我的错,那我可以改嘛!”

我发现我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小馨没有说话,但从她低垂的眼脸中我却发现了闪烁的泪光。

真是麻烦,她到底想什麽啊?

“只是我现在不想了,这个回答可以吧!”

小馨的语气带着疲惫。

女人啊!真是善变到了极点的动物。

“我不希望得到这种令人沮丧的答案。”

我得承认小馨的回答伤害了我部份的男性自尊。

“那你希望我说什麽?”

“当然是你真实的想法。”

我说。

接着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当小馨的反应是这样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不妙的原因倒也不是小馨的想法,而是我们沟通的方式。

一碰到问题我们似乎习惯就这麽撑着,好像谁先说破便是坏人一样。

我跟小馨的爱情好像只是一场耐力的试验。

不过,通常我会先失去耐性。

“我不想这麽撑下去了。”

我费力的站了起来,无力的摇着头∶“如果你真不想说而又不介意的话,我想结束目前的对话。”

“你总是这个样子。”

小馨的眼泪簌簌的流下∶“你总是让我觉得不安。”

“如果你是与我讨论有关於安全感这个问题的话┅┅”我顺手拎起了夹克∶“很抱歉,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完这旬话之後,我故意用力撞开半掩的房门,就在轰然一声巨响中,我彷佛听见小馨哭泣的声音。

(二)迥旋而迷暗的灯光让卖场并不大的酒吧看起来显得幽遽了起来,所以让我们这些买醉的常客有种安心的感觉,彷佛这里就是全宇宙似的,有足够的空间可供我将情绪任意的倾倒。

不管是不是有其他人附议我这种说法,但这却是我深深着迷这家酒吧的原因。

敬安全感一杯,我一口气饮尽了杯中的威士忌。

“再来一杯,一样是双份的。”

我朝着酒保阿杰指了指只剩冰块的杯子。

“你乾脆开瓶酒算了。”

阿杰缓缓把注满唬珀色酒液的杯子递到我面前。

“一杯一杯的喝,你算起账来比较不方便吗?”

我摇晃着这杯令人炫目的液体,阿杰的表情正在这晶莹剔透的威士忌中慢慢的被扭曲,让人无法辨别他是喜是怒。

“你就这麽一杯一杯的拗下去?”

从他的说话里,我想阿杰应该不是很快乐吧!

“难道你要我一瓶一瓶的拗吗?”

我说,这样想来我实在很够朋友,希望阿杰听到这句话之後能开心一些。

“懒得理你。”

阿杰挥起右手,转身清理酒柜不再理会我。

看来我的话对阿杰的情绪并没有太多正面的帮助。

我自顾的喝酒,像一个百年未曾吸过人血的吸血鬼一样,贪婪的任凭舌尖倘佯在威士忌的辛辣之中;抑或像品尝小馨微润的乳头。

小馨!啊,小馨。

我不得不记起我们初尝禁果时的模样,我分明记得她光滑洁白的身躯完整映入眼帘时的感动,我的手指颤抖着游移在她每一寸肌肤上,那种柔盈可握的轻软,像一阵阵海浪汹涌着拍打我的中枢神经。

我记得,我一直都珍惜这种记忆。

当我把头埋在她那细致的乳房中时,我可以感觉到我的呼吸在她的乳沟回荡着,我可以感觉到我的兴奋,我能感觉到一种兽性正要从体内释放出来。

而那种兽性的证明便是炙热,从我俩身上的毛细孔汨汨渗出的热气紧紧裹住我们,几乎要融化我和小馨。

融化,没有错,就像杯里的冰块溶解在酒液中一样。

我的身体完全的陷入小馨的身体里,尤其当我的手接触到她雪白修长的大腿时,我发现我的整个手掌竟满满的盛起小馨细嫩的肌肤。

我手慢慢的在她的腿部游荡着,从结实而富弹性的小腿,到丰腴而滑嫩的大腿。

我的手掌及舌头巴不得能完整的巡梭任何一处,直到这一双美腿的根部,那神秘的腿缝之处。

燥热的感觉在喉头蔓延着,一半肇因於我的意淫,另一半则是因为酒精的强度。

我的视野开始回到这间酒吧,但我的性欲却完全的集中在我的裤档内。

这时酒吧内的一角传来欢呼声,一瞬间激昂的音乐响起。

我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在靠近吧台右侧的小舞台上,一位身着黑色薄纱的女人正缓缓的旋绕着舞台中间的梁柱。

我首先注意到的是她丰满的胸部及低得不能再低的开襟,那紧紧绷着的两个乳房及深深压挤出来的乳沟,带着非常强烈的侵略性,让场中所有的男人觉得被压迫而吐纳浊重的气息。

女人的动作开始加大了起来,短裙下的一双美腿一开一合,配合着所有人的心跳。

我点起一根菸,饶有兴致的观赏女人胴体动人的演出。

女人的舞姿很动人,尤其当她甩起一头长发的时候,有着一种销魂的媚态。

我看见场中的男士们不停的在交头接耳,我知道他们的精子们早想作怪了,

“他们”当然也包括我的。

我笑了,我承认是有那麽一点不怀好意,但能让男人不怀好意的女人也是非常难得,这应该也是女人心中的渴望。

基於这个理由,我才能理解为什麽“女人也要看A片”的口号可以与“做一个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的广告标语可以并存於台湾的原因。

女人的舞姿开始明显做些挑逗的动作了。

她一把抓住舞池中间的梁柱,高高的抬起大腿,顺势而下,跌坐在地上,大剌剌的张开大腿往柱子靠近然後挺腰,就像一般人在做爱时选择的基本体位一样。

由於女人的动作是朝着我的这个方向进行的,所以我可以清楚看见她那件略带透明的黑色底裤,当然还有那令人冲动的股间。

虽然这只是一瞬间,但也够我意淫了。

我开始想像在她那件黑色底裤下的风光,我甚至已经想像出来,那一定是一片茂密而潮湿的黑色丛林。

我觉得我的手已经把她的内裤给揭了下来,并以手指寻找这丛林的中心地带那是一处凹地,没错!因为我的手指已经开始往下陷了。

我感觉到一股咸湿的气味,同时手指上传来一股黏稠的感觉。

一抬头,我看见女人渴望的表情。

“手指是不够的。”

她说,接着她端起了我那话儿。

这时我才发觉我早已赤身裸体了。

女人手握着我的直接带往她私处的宫殿,在那儿,她那汨汨流出的护城河早已欢迎我的进入,我一点也不费力的便能直捣黄龙了。

“啊~”

女人发出一声赞赏,好像在感激我这王者之师能在她需要的时刻,挺身而出为她解决需要一般。

我开始准备冲锋陷阵,应女人的需求而战┅┅妈的!我摇摇头灌了自己一大杯酒。

没想到我的想像力愈来愈强了,会不会有一天就像某一位知名的作家一样,光看写真集就能满足了呢?

“你啊,再这麽写你这些所谓的情色文学下去,有一天你一定会变得很意淫的。”

突然想起老许的话来,也许老许说对了,我现在变得满意淫的。

难道小馨也察觉到这一点了吗?所以她今天才会有那种反应?难道她认为我今天之所要与她亲热的理由只不过是为了延续我书中的情节?小馨!这麽多年的感情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除了你,我碰过其他女人吗?如果我真的是个很意淫的家伙,那我我意淫的对象就只有你了。

“阿杰,再给我一杯酒。”

我觉得有种烦乱不停在体内撞击着。

“喂!你真的以为这家酒吧是你开的啊!”

阿杰说。

“少罗嗦,大不了我付钱就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酒别喝得那麽凶,小心你的身体。”

阿杰的表情很无奈。

“不要婆婆妈妈的。”

我把只剩冰块的酒杯推到阿杰面前。

“给我酒就是了。”

我说。

“好,就喝死你这个王八蛋。”

阿杰忿忿的把一瓶JOHNYWALKER推到我眼前。

我朝他行了个军礼∶“谢了,为了你这瓶酒,我这个王八蛋是当定了。”

阿杰笑了起来,摇摇头转而招呼其他的客人。

我并不寂寞!我对自己这麽说。

一个会抽菸会喝酒的作家是没有理由寂寞的哪怕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作家。

“一个人吗?”

我循着声音来源望去,原来是刚刚那个在舞台上跳舞的女人,虽然她就站在我身旁,但我却并不十分肯定她是在跟我说话。

“你的反应很有趣。”

她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她缓缓的从皮包内掏出一根菸来并向我看了一下。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此刻我并不是很愿意帮她点菸,我可不想让人家以为我是在急着献殷勤。

“借个火吧!”

女人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彷佛看穿了我的心事似的。

我像是被老师诘问的孩子似的,连忙的掏出打火机为女人点火。

“不要紧张。”

女人的嘴角依旧带着看穿我心事的笑意∶“只是想借个火而已。”

从她吐吸之间而流窜出的烟味,带着一些讽刺,老实不客气的笼罩在我的脸上。

我有些懊恼刚刚自己的表现,早知道我就酷到底了。

虽然心情有些不痛快,但我的视线却不因此而放过那诱人的身躯。

尤其当她那件超级低胸的衣服靠近我手肘时,我依然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

我必须承认那实在非常诱人,有那麽一瞬间我很想假装不小心的以手肘触碰这对豪乳。

这应该不难吧,我想。

只要我转身时动作大一点,大概就能如愿。

但做这种事毕竟很低级,我何苦把自己变成一个只会在公车上偷偷摸摸的无胆色情狂呢?再怎麽说我也算是个得过奖的小说家啊!

“你的心情好像很乱的样子。”

女人拿起桌上的CASPER轻啜了一口。

“喝酒的时候最好是带着那麽一点情绪比较好。”

我想我应该可以在文词上挽回刚才的劣势!

“很有趣的理论。”

女人这会不再只是轻啜而已了,她一大口的灌入啤酒。

她拭去了唇上的酒沫。

“你是否能明白我现在的情绪呢?”

她说。

好一个慧黠的女人,我不禁笑了起来。

“野吧!”

我说。

“什麽?”

“我说“野”,这个字就是你的心情。

”女人爽快的笑了起来。

“你很有趣也很精明,我喜欢聪明而有意思的男人。”

她拨弄着额前的发丝眼神流露出令人难以抗拒的讯息。

我承认,她这句话的确在某些地方打动了我。

我觉得有种痒痒的心情在一瞬间流过全身。

“为了这句话,我不得不敬你一杯。”

话一说完,我便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喂,那可是烈酒啊!”

女人惊呼了起来∶“我手中的只是啤酒,你不觉得吃亏吗?”

我强忍着从喉头直泄而入的辛辣∶“只不过就是喝酒而已嘛,哪来那麽多规矩,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女人的眼角露出睥睨的笑意,她不疾不徐的端起酒瓶,一古脑把啤酒灌入肚中。

“的确。”

她把空酒瓶在我面前晃了晃∶“如你所言,只是喝酒而已。”

“你真是好酒量。”

我真的满佩服的。

“叫我CHERRY吧!你呢?”

“在这里大家都叫我小克。”

“这麽说,你常来罗。”

CHERRY又掏出菸来了,这一回我可学乖了,立刻把打火机给送上。

“我倒是没有看过你。”

我说。

“我是第一吹来这家酒吧。”

CHERRY向阿杰要了个杯子。

“那你的第一次出场实在很令人惊艳。”

我替她倒满了酒。

“哇!”

她大喊一声∶“倒这麽多给我,你想灌醉我啊?”

“我┅┅”一时之间我竟不知如何应对。

“别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CHERRY拍拍我的肩膀∶“如果你真有企图的话,我也会欣然同意的。”

她这番话让我又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你┅┅别开我玩笑了。”

我结结巴巴的说。

“我喜欢聪明幽默而且会害羞的男人。”

CHERRY的眼睛朝我眨了一下。

这应该算是挑逗吧!我觉得我的心情正处於狂烈的震动当中,虽然我试图保持镇静,但我的眼睛却不争气的瞥向女人的大腿。

那可真是一种享受!她那纤细挺直的小腿有着极佳的弧线,就像是瘦身广告中的标准曲线一样,更令人惊叹的是她小腿的肌肉非常的细致,一点也不显得过於骨感或过於结实。

我能够想像握住她的小腿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那种细致而滑嫩的触感彷佛就在我的手中一样。

我开始有些心神荡漾。

顺着这种感觉,我的视线往上移去。

哇!女人的大腿更是令人窒息。

我从来没有看过这麽一双不用丝袜修饰就可以如此美丽的大腿。

那在一片雪白中隐约透出的微红,没有任何的瑕疵,就像一块温润的古玉一样。

当然令人兴奋的还有那充满肉感的丰腴,这就是古玉所无法达到的效果了。

我觉得我的感觉在融化当中,融化在她这迷人性感的曲线里。

往内侧看去,在一片阴影之中,我揣摩着女人这一片性感带,凭着想像及女人美丽大腿的延伸我彷佛能看见这一块最接近男人天堂的区域。

女人的大腿内侧,我不怀好意的在心底笑了起来,那可是会令男人全身抽搐的地方。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CHERRY投过来一个笑意。

我知道我快受不了,於是我喝了一大口酒,当然我也明白酒精在这个时候是没有多大效用的。

但威士忌入喉时的辛辣或许能冷却我的末梢神经,即使只是一瞬间,也够我的大脑能独立於情欲之外而顺利运作了。

“为什麽不说话?”

CHERRY问。

“你想听什麽呢?”

“你大概是我遇过最奇怪的男人。”

CHERRY笑着说∶“一般男人大概都巴不得能跟我聊上几句,时间是愈久愈好,只有你例外。”

“这样听来,我还满酷的嘛!”

我有些得意∶“至少我跟你所碰过的男人不一样。”

“是不一样,但我很怀疑你是真的酷吗?”

CHERRY的口气让我不是很舒服。

“你想说什麽?”

“我只是单纯的疑问而已,并没有任何答案。”

CHERRY双手一摊,一副无辜的样子。

“说到疑问,我也有一个。”

我说。

“哦,这我倒有兴趣,说来听听。”

CHERRY的眼睛亮了起来。

“难道你从来没有被男人拒绝过吗?”

“没有。”

CHERRY非常肯定的回答。

“没有一个男人能拒抗我的魅力。”

她骄傲的说,我可以感受到她的自信。

“於是你认为我也逃不过你的石榴裙?”

我语带挑衅的气味。

“本来我有些不确定的,但你一这麽问,我可就有了十足的把握。”

CHERRY笑的很灿烂。

聪明而自信的女人,我不禁笑了起来。

“怎麽样,愿不愿意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啊?”

CHERRY的手按着我的大腿我可以感受到一股热力正排山倒海而来,而且迅速的集中到我的内裤之中。

************躺在床上,我竟然有些犹豫,不!打从一进饭店开始,我就开始犹豫了。

也许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干这种事,虽然以前一直嚷嚷着要偷情什麽的,但真正要面对的时候,我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更糟的是,我想到了小馨。

我这种行为应该可以叫背叛吧!这种罪恶感让我想逃走。

就趁CHERRY还在浴室时逃走吧,这个念头不停的在我心中盘旋着。

但这样做实在太差劲了,而且也显得太懦弱了;但如果照这种剧情发展下去,我一定会对不起小馨的。

虽然小馨有时会表现得非常任性,或者总是自以为是的跟我讲一些大道理。

但凭良心说,她对我其实是不错的,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我爱她。

我不知道爱和性之间的关系真相到底如何,虽然我总是希望这两者是独立的但此刻我却不希望小馨因此而被伤害。

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不停在刺激着我的道德感及性欲。

我一度以为我是那种极度败德的人呢!没想到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唯一让我确定的是我对性的渴望,但我现在却不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可喜的事。

这会不会是一场欲望的陷阱呢?就像时下常发生的仙人跳一样,如果真是这样CHERRY与她的夥伴可就找错人了,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光蛋。

或者这只是一场精心安排的试验,幕後的主使者就是小馨。

她正躲在背後准备宣布我的出局。

难道CHERRY是个艳鬼┅┅“你够了没有!”

我在心里甩了自己一巴掌。

偷情偷到这等田地,枉费我最近在写什麽情色文学。

一想到这里,我的胆子突然的大了起来。

反正这档子事只要我不说、她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而且对一个作家而言,这可是拓展生命阅历的好机会。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CHERRY大概就要出来了。

我觉得我的心情紧绷到了极点,就像两年前新人奖揭晓的前一天一样。

不一会,CHERRY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她一边挽着长发,一边走到我的跟前。

“冷气不够冷吗?瞧你,汗冒得跟什麽一样。”

CHERRY大概看出了我的窘态。

“这样啊!那我再去洗一次澡好了。”

我连忙起身。

“不用了。”

CHERRY拉住了我∶“我喜欢有点汗臭味的男人。”

她盈盈的笑着。

我不晓得该如何接她的话,於是我只有陪着傻笑。

“你好像很紧张似的。”

CHERRY偏着头彷佛在嘲笑我一样。

“我的紧张来自许多层面。”

我试图将这种困窘的话题模糊化。

“希望你在床上的表现跟你能言善道的能力一样好。”

CHERRY说。

“其中一个令我紧张的层面就是你的期待。”

我实在是不希望负起满足她的任务,因为这会让我觉得好像是男妓一样。

CHERRY听了我的话之後站了起来。

“这是不是也是你另一个层面的压力呢?”

CHERRY把围巾解了下来。

美极了!我的视网膜笼罩在CHERRY几近完美的身材之下,好像有一阵龙卷风来袭似的,我全身上下的毛发与神经线路被绞成一团,然後往天空攀升上去。

有那麽一刻我的视线完全模糊了起来,像是失焦了一样,或者说,完全的被CHERRY火辣的曲线灼伤。

“看起来,你好像不再那麽紧张了嘛!”

CHERRY笑意盎然的说。

我茫然的点着头,虽然我知道她在说些什麽,但那些对我而言都不再重要了当我的视线触及到CHERRY赤裸裸的胴体时。

那长硕而充满光泽的颈背,摇曳着吸血鬼们千年的梦想,让人忍不住的想大力的吸吮,疯狂的舔舐这性感的神髓。

丰满且匀称的双峰,高高拱起这一道深刻而令人颤抖的弧线,那圆满的球形让我的十指开始有飞舞的冲动,就像看到一台上好的钢琴。

深深划出的乳沟,挤压出我高张的性欲,也许那里就是我灵魂的归处。

我可以感受到体内流窜的力量,欲火已在我各个脏器上燃烧了起来。

我的身体以最细微的频率在颤抖着,彷佛是无法承受这股力量到处流窜的警讯。

我深吸一口气,极力安抚原本即将崩溃的呼吸。

在这场挑逗彼此的游戏中,我可不愿意一直让CHERRY掌握优势。

CHERRY见我没有特别激烈的反应,便索性爬到床头,但她匐伏前进的样子却只是把她原本火辣的曲线更以极致的手法用来挑战我的耐性。

只见她的双峰直挺挺的垂立在我跟前,像是一串串熟透了的卜萄,甜滋滋的在我体内漾开。

CHERRY以夸张的姿势抬起她浑圆的臀部,摇晃着从腰际以下动人的曲线。

从乳沟间隙望去,似乎可以隐约的看见她股间肥沃的三角洲。

虽然刚刚在CHERRY卸去浴巾的一瞬,我早已目睹了这片琦丽的风光,但却远比不上此刻这种若隐若现所带给我的快感。

CHERRY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她在即将触摸到我的时候,一个转身,将她私处的底部展现在我面前。

我得承认这一招对我非常有效,因为我好像看见了天堂的入口。

那一道略带赤褐色的肉缝,正在吸取我的灵魂。

我的心情应该早已化成一片水泽了,不然为什麽所有的毛细孔都以狂野无比的速度冒出汗来呢?这简直是一片足以让各路英雄逐鹿的绝好版图!我身体的能量立刻集中到下体,我已经蓄势待发了。

而就当我想把CHERRY搂进怀里的同时,她却像是洞悉我的心意一样,一个转身便溜出了我的手掌,并顺势披起了围巾。

看来这场以耐性为赌注的外围赛,我是输了。

“你好像已经进入情况了嘛!”

CHERRY的话中带着令人跳起来的刺。

好一只狡猾的狐狸。

“我喜欢你用“进入”这个动词。

”我苦笑着∶“但後面的受词如果可以换掉的话,那“情况”就会更好了。

“是不是像这样啊!”

CHERRY滑进了我的怀中。

“我再重复一次。”

CHERRY仰望着我∶“我希望你的功夫能跟你耍嘴皮子的能力一样高明。”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早就去失耐性了。

在这个时候多说任何一句话,对我而言都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我用我的舌头封住了CHERRY的嘴,当这四片舌瓣交会的时候,我觉得身体就像是要炸开一样。

如同一片乾旱已久的沙漠,被狂暴的雨滴炸起飞沙般的涟漪。

CHERRY的唇与舌给我的就是这般的感觉,随着我俩舌尖的交缠,我们正把爱欲的口沫喂食饥渴的灵魂。

一次又一次的口舌吸吮、一次又一吹的直撞我神经。

我像发了狂似的紧紧楼着CHERRY,深怕这一切只是幻影。

我贪婪的在CHERRY嘴中游移着,舌尖彷佛想探入她喉头似的,以极度疯狂的姿态往内钻去,我感觉到这一切竟像在宇宙中采索一样有趣。

CHERRY在鼾息之间呼出的热气掠过我脸颊,那股暖暖的感觉让我浑身感到一阵趐麻,这种温存的感觉,让我按在CHERRY滑嫩肌肤上的十指加强了些许力道。

CHERRY扭动了一下身躯,想必是感受到这种压力了,於是她更加贴紧我。

我感受到她的乳头昂扬起来顶着我的胸膛,至於她那丰满的乳房想必被挤压得不成球形了吧!这似乎不难想像,但一想却又让人受不了。

於是我放开原本缱绻於CHERRY厚实肥美双臀的手,转而由她腋下探进,摸索着她圆润双峰的外围轮廓。

当我的指尖轻轻地勾勒着CHERRY乳房的肌肤时,她的身体剧烈的震动了起来,想必她一定觉得奇痒无比。

但话虽如此,CHERRY的舌头却依然没有放过我唇齿,她反而以无比夸张的力道,探索我口腔里所有角落。

她搅翻着我的牙齿,像是位牙医似的为我细细的清理每一颗齿面及牙缝;她的舌尖是如此的轻巧灵活,摆动於我上鄂及下鄂的肌肉。

CHERRY的吻就像是龙卷风一样,彻底的摧毁了我设於口腔内的所有防线。

我当然只有举白旗的份,任凭她放肆的含住我舌头,吸吮我口内的每一寸肌肉。

我一点也不觉得羞辱,我只觉得享受,在我生命中从来没有一个吻能有如此的魔力,让我如痴如醉,恍如置身幻境。

但这一切却不是幻境!从我指尖传来的体温告诉我,这是真实的人生,而这股体温正是CHERRY乳房所传达过来的爱欲讯息。

我的手指轻轻的在CHERRY的乳房外围滑动,虽然我的动作是如此的轻,但却每每让CHERRY的身体摆动的不像话。

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她身体的热烈回应,就像我俩正以独特的方式交换着对性爱欢愉的符码。

CHERRY开始以更剧烈的方式来回应我,她的十指以强劲的力道紧紧按住我背肌。

她慢慢的滑动指头,我感觉到好像有十片锋利的刀片划过我的背部,这种痛楚让我不得不以捏住CHERRY的乳球来做为回应。

而就在这一刻CHERRY的舌尖终於离开了我那已被尽情蹂躏的口腔,转而滑向我的颈部。

趁着这个空隙,我的手便一把掳获了CHERRY早已充血而挺立的乳峰,而这个接触却让我的手在一瞬间整个失去触觉。

因为这一切是那麽的美妙,CHERRY的乳房让我手掌失去了应有的反应。

这种好像有电流通过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我不得不粗鲁了起来,因为我手掌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喊着CHERRY的名字;每一条神经线路、每一个突出位元都渴望体会这一对美好的胸脯。

所以我开始大力揉捏CHERRY的乳球,在这一片香暖的肌肉中寻找属於男人才懂的快感。

“啊──”CHERRY细微的呻吟回荡在这充满热气的房室内,我们都深陷在一片爱欲的霭云之中。

我低下头朝着CHERRY的耳垂吻去,她带着微汗的发丝不经意的拨弄着我嘴唇。

“嗯──”CHERRY的声音里带着甜蜜的满足。

既然这个地方能让她这麽享受,我索性将CHERRY翻转身来,让唇舌尽情在她的耳背游荡起来。

一切就如我所预料的,CHERRY的嘴里不时发出浅笑与呻吟,我顺势往她的颈背滑去品尝这细嫩精致的肌肤。

“嗯──很舒服啊!”

CHERRY轻柔抚摸着我的头发,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相信她现在一定眯起了双眼,紧咬下唇在享受这一切。

除了在CHERRY的耳颈活动外,我的双手也开始积极入侵CHERRY的乳房。

我就像是初学捏土的学生一样,兴奋的以各种力道探索这两座总是令所有男人仰望赞叹的双峰。

“嗯──别┅┅这麽┅┅用力,啊──就是这┅┅种┅┅力道。”

CHERRY不时的甩动长发,口气中带着令人模糊难辨的杂音。

然而从我这个角度望去,我依稀能了解到CHERRY应该是很快乐的。

经过一阵的搓揉之後,我把重心放在CHERRY那微带红晕的乳头上,我以食指与中指挟着这粒令人垂涎的仙果,紧紧的捏了下去,就像是要把它连根拔起一样。

“好痛。”

CHERRY的身体剧烈的摇摆了起来。

虽然她的反应符合我的期待但我并不是要跟CHERRY玩SM的游戏,听到她喊痛的呼声,我连忙住手。

“不要这样,你弄痛我了。”

CHERRY充满责怪的意味,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对不起,我好像太兴奋了。”

我说。

CHERRY带着一种奇异的笑容看着我,然後她一把抓住了我的命根子。

“你干嘛?”

CHERRY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大吃一惊。

“你的确是很兴奋。”

CHERRY松开了手。

“我们省略这些前戏吧!我要你直接进入。”

CHERRY轻抚我的下巴,温柔的命令着我。

“我舍不得。”

我说∶“我要慢慢的品尝你。”

说完这句话之後,我的头埋进了她的双峰内。

“啊──”CHERRY的身子往後一倾,任凭我的唇、舌、齿及下巴,在她乳房上玩着互相追逐的游戏。

我真爱死了在CHERRY身体上磨蹭的感觉,从她身上所传来的温存,让我的细胞都成了可自由呼吸的个体。

这种细胞逐渐在解体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轻飘了起来。

我好像是在一片巨大的云雾当中,而这片云雾的外形就是一位体态浓纤合度的美女。

而我正是驾驭这片云的孙悟空。

我想我的金箍棒已经准备好伸长了,这根蓄势待发的神器在我的股间发胀着。

虽然这有些令人难受,但我却情愿忍受。

因为我还没有享受完CHERRY的身躯,至少下半身我还没有尝过。

想到这里,我便心急如焚了起来,深怕我会忍不住,就让所有的快感一泻千里。

於是我加快了动作,一个探手便直入CHERRY两腿之间的神秘丛林中。

才一接触我的手指便感受到了一阵湿润,而CHERRY的身子更是剧烈晃动了起来。

我知道CHERRY的阴道早已分泌出足够的润滑液等我进入了,但我却希望能在这洼圣泉中汲取更多的圣水。

“小克┅┅,啊──”CHERRY开始呓语了起来,两腿下意识的紧紧夹紧,然而CHERRY的动作却让我手指能更直接探索这女人性感的通路。

我感觉到更滑嫩的肤肉,这让我的手指能更毫无阻碍的深入一些。

虽然啃噬CHERRY的乳房让人销魂,但手指的感觉却让我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她的私处。

我努力挣开CHERRY紧紧箍住我的双臂,然後再拨开CHERRY的大腿,这个动作显然就比离开她的双臂容易许多,我只消稍微刺激她的大腿即可。

不过,CHERRY并不希望让她的私处一览无遗的在我眼前展露,因为当我的头才刚刚接近这块三角洲时,她的大腿便以雷霆万钧的力量夹住了我的头而阻止了我的前进。

但CHERRY也未免太小看一个欲火高张的男人了,她这样子哪能阻止得了我呢!我开始以舌头进攻她的大腿内侧,同时也加强了原本就在阴道内等待後援的食指的力道。

“啊──,别这样┅┅小克┅┅,你弄得┅┅人家┅┅好痒┅┅”CHERRY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知道她的防线就要崩溃了。

“芝麻开门。”

我笑着说。

果然CHERRY的双腿就像童话中的巨门一样,应声而开。

眼前就是CHERRY完整的神秘宫殿。

我整个人震动了一下,有那麽一瞬间,我觉得我已经要忍不住射精了。

“真美!”

我以食指轻触着CHERRY略带暗红色的阴核。

“啊──”CHERRY娇呼一声,身子微微左倾了一下。

“你只会看吗?”

CHERRY稳住了声调,呼吸也不再像刚刚那般紊乱。

我没有说话,我只是慢慢的把食指重新伸入CHERRY的阴道中,由滑进去的速度来看,CHERRY实在湿得不像话了。

CHERRY的身躯在扭动着,像是享受这一切但又有些排斥。

她的大腿开始痉孪起来,并且来回撞击我的头。

我听得到她沉重的呼吸,我也能感受她正大口大口的以吸气来淡化我的侵略。

而我之所以能够轻易的感受,是因为我也正以同样的方式来抵抗精子们急於奔出的呼声。

随着我手指的力道,CHERRY是愈来愈不能控制身体的扭动了,她也无法控制这如同排山倒海而来的感觉从她嘴中飞泄而出。

她开始狂烈的呼叫起来。

“别┅┅这样了┅┅,啊──我┅┅已┅┅经准备好┅┅了”CHERRY的叫喊夹杂着沉重的呼吸声。

“来吧,啊──,我的┅┅天使,让我们┅┅往下坠吧!”

CHERRY紧紧抱住我的头。

此刻连我都无法控制她的身体了,她扭动的实在太厉害了。

CHERRY一把提起我,我不知道她哪来的力量。

她一个转身就把我压在下面然後她一把握住了我的那话儿。

我觉得我身体上的所有血液都集中到我小弟弟上面了,我想我的龟头此刻一定热得发烫。

“我不准你再亲我或舔我任何一个地方。”

CHERRY的眼中冒出火星。

“我现在就要你用你的大老二满足我,明白吗?现在就要。”

CHERRY紧紧握着我的小弟弟,虽然她并没有握痛我,但我却十分恐惧她现在的情绪。

现在CHERRY掌握了一切情势,她得意的将我的小弟弟塞入了她的阴道中。

当然,我对於她的这个动作自然没有太多的意见。

我只是觉得有种解脱的感觉,当我进入CHERRY柔软的阴道时,我感受到温暖与亲切,这一切好像宝剑归鞘般的自然。

或许男人的阴茎本来就与女人的阴道是一体的,只有这两者交合的时候,男人与女人才会忘记沙猪与女性主义。

CHERRY似笑的看着我,表情彷佛在说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这当然只是开始任何男人都不希望现在就结束。

CHERRY开始有节奏的扭动身体,她一上一下的跳动着。

我轻托着她的腰,配合着她的动作。

这种来回摩擦的感觉虽嫌单调,但从来就没有人嫌过它所带来的快感。

“啊──”CHERRY吐着缓长的呼吸,汗水逐渐的在她脸庞上出现。

我顺着她的腰往下探去,以CHERRY的节奏把弄着她上下跳动的两颗乳球。

“嗯──”CHERRY的声音开始变得细长而尖锐,她开始加快节奏及加重力道,她的长发也跟着她愈来愈剧烈的动作而飞散起来。

CHERRY抱着头,眼睛眯成性感的曲线。

她的嘴巴成大大的O字形,不过从她偶尔改变的嘴形来看,她似乎是在说些什麽,但我却不得而知,我只能模糊听出含混的音节,那就像断断续续的音符一样,彷佛是一首不连贯的歌曲。

但听在我的耳里却一点也不难听,甚至还更撩起了我的欲火。

动作持续的加大,速度也更快。

我能感到一股热气,从我的喉头发散而出。

我相信我俩此刻的热度一定能融化周围一切。

慢慢的,CHERRY的动作迟缓了起来,她的双掌无力的撑在我的肩上,我看得出来她有些疲累,她的呼吸声明显的大了起来,一颗颗如雨的汗珠滴在我的身体上。

我不晓得是我看错了还是怎样,我好像看到一股热气从我身上散出,难道说CHERRY的汗水一落到我身上便立刻被高温所蒸发了吗?

“啊──”CHERRY原本美妙的浪语开始变成了无意识的闷哼,我想现在应该是我拿出骑士精神的时候了。

我一个挺腰前倾,抱住了CHERRY,原本被动的腰杆此刻开始大力的往前冲刺。

“啊──嗯──”CHERRY的声音又有了一丝的活力,看来我的冲刺给了她新的精神。

CHERRY双脚紧紧勾住我的腰枝,她任凭我的力量在她体内施展。

我托着她的腰身配合着呼吸的节奏突刺,每一次都让CHERRY的浪音冲到了最高点。

我索性顺势而下,把CHERRY压在我的身体之下,接着我抬起CHERRY的大腿,让她的门户大剌剌的打开。

我以最猛烈的力道进入,CHERRY也以最美妙的声音回应。

“啊──再┅┅深一点,我┅┅喜欢┅┅”CHERRY呐喊着。

我於是更加快了速度,一次又一次的朝她的小穴挺进。

“啊──啊──嗯──”CHERRY的音调随着我的每一次进入而升高,让我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

我必须承认这个动作对我来说,是个非常重的负担,这就好像是拳击手的连续出拳一样。

我开始呼吸困难,斗大的汗水布满我的全身,抓着CHERRY脚踝的掌心也因汗水的腻滑而逐渐失去着力点。

我发现我的双臂已无法支撑CHERRY双腿的重量了,於是我憋住一口气把所有的能量在这数秒的时间内炸射完毕。

CHERRY也感受到了我的力量,她的身躯配合着我的攻势而一上一下的扭动着。

“不┅┅要┅┅停┅┅啊──就┅┅是这┅┅样┅┅”CHERRY激烈着摇着头,散乱的发丝因为汗水而紧紧贴附在脸上。

她的样子显得异常的凄美。

“啊!”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整个人倒在CHERRY的身体上,看来现在是改变战术的时候了。

我又重新冲刺了起来,不过这会儿我以最慢的速度来进攻。

不过我相信这力道应该能让CHERRY满意才是。

我似乎是想尝试把我的小弟弟刺入CHERRY阴道的最底处,我一直难想那是种什麽样的感觉。

我以前就想尝试了,但每次都因小馨大声喊痛而作罢。

小馨!一想到她我的心情就沉重了起来,我停止了我的动作。

“怎麽了?”

CHERRY诧异的问,

“你怎麽停了呢?我不觉得你已经射精了啊?”

CHERRY显得很急迫的样子。

“我突然觉得我不应该这麽做。”

我觉得有些懊恼。

CHERRY勾住了我的双臂,表情很温柔,

“帅哥,这种事你应该跟我来饭店之前就该考虑清楚的。”

CHERRY说。

我没想到她的情绪竟如此的沉着,我还以为她会非常不以为然的责怪我呢!CHERRY这番话加深了我的歉意,我不但对不起小馨,也伤害了CHERRY。

“你有很多机会选择的。”

CHERRY继续说着∶“你可以在我们进入房间的前一刻喊停,甚至在我们互相爱抚的时候喊停,但你却在此刻喊停,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

“我只是觉得┅┅”虽然知道没什麽说服力,我还是替自己展开辩护∶“我只是觉得┅┅”但我实在不晓得能说些什麽。

“你只是觉得不该再这麽下去吗?”

CHERRY像是一位辩才无碍的律师,马上洞察我的意图。

“你的後悔不觉得太晚了吗?而且有什麽意义?难道你的女朋友会因为你进入我的身体但没有射精而原谅你?难道你以为这叫做诚意?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只能说你太过天真了。”

我没有答腔的馀地,因为CHERRY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小克,我给你选择的机会,如果你想现在抽身的话,我绝不会为难你,你只要拔开你的阴茎、穿上衣服走人,只要你做得到,我就当今天什麽事也没有发生。”

CHERRY的表情透露出极大的魄力,在这一瞬间我竟有些迟疑。

我没有任何的动作,因为我突然不晓得怎麽做才是对的。

而且坦白说,我的确有些舍不得CHERRY的身体。

“诚实吧!孩子!”

CHERRY笑了起来∶“你无法放弃这肉体的欢愉,你的小弟弟比你老实多了,它可是一点也没有退缩或犹豫的打算。”

是啊!没想到我的小弟弟竟然还是那麽直挺挺的,一点也没有因为我的内疚而萎缩。

CHERRY的腰杆扭动了一下,像是给我台阶下。

“要後悔的话,等你回家再说吧!”

她轻抚我的胸膛。

“现在让我们好好的享受吧!”

CHERRY开始一次又一次以她那紧窄的阴道摩擦着我的小弟弟。

於是我又重新的投入战场。

小馨!对不起,我还是爱你的,但我现在必须面对我的需要。

我在心底这样对自己说。

(三)我不停的以最强的力道深入CHERRY的阴道,每一次都让CHERRY的呼喊响彻整个房间。

我们俩紧紧的贴在一起,让彼此的汗水滑润热透了的身躯,我们几乎可说是黏在一起了。

随着我的每一次抽送,我们更往前推进了一会儿,不多时我已经能看到床下的地毯。

“啊──小克┅┅你真┅┅棒,快┅┅再大力一┅┅些,再┅┅用力一┅┅些,我的灵魂┅┅都给┅┅你┅┅”CHERRY表情扭曲的只剩线条,额上的青筋明显暴露。

“喔──再来┅┅噫──”CHERRY的声音好像只剩一些单纯的母音。

我倒很享受这种情况,每一次的大力挺进都仔细的摩擦了我小弟弟的每一寸筋肉,而且CHERRY的反应更是让我雄心满满的。

不一会儿,CHERRY的上半身已经整个落在床外了,但我却还没有停止的打算,我还要再深入一点,我还要更用力,我要让CHERRY完全的疯狂。

“小克──”CHERRY的声音几乎变成一条直线。

“你是个┅┅高手,哦┅┅你┅┅你真行┅┅”CHERRY的鼓励虽然断断续续,但却让我觉得有些飘飘然。

我很想说些什麽,但却没有多馀的力气来回应,我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CHERRY上半身的重量全完悬在我的手臂,每一次的抽送都让我觉得有断臂之虞,尤其当我目睹手臂上的青筋胀出肌肉表层时,这种恐惧就更为清楚。

但我却没有停止的打算,因为手臂的痛楚完全比不过小弟弟在来回摩擦时的快感。

我已经完全的变成欲望的俘虏了,在CHERRY的双峰之间、在CHERRY的两腿之间、在我的舌唇之间、在我的阴茎内,我能感受到的便是与女人身体接触时的温存与高潮。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努力的扭动着我的腰杆。

我感觉CHERRY的下体是愈来愈滑润了,好像无尽的汁液从她体内涌出似的。

“啊──”CHERRY的声音开始微弱下来,好像游丝一样的漂浮着。

她紧咬着下唇,眼睛开始翻白起来。

我有些害怕,该不会女人也会得马上风吧!

“来了,快来了。”

CHERRY的声音又突然的大了起来。

“快,小克┅┅再给我多一点┅┅我就要得到┅┅已经许┅┅久不见的高潮了┅┅”CHERRY说这些话的时候,彷佛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我听到她的这些话,精神为之一振。

没有想到我这麽厉害,能让一个女人享受到高潮。

单纯的以男人的角度来看,这实在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简直可以出国比赛了。

接着CHERRY的双腿开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啊──”CHERRY大喊一声,整个人无力的往後仰去,只剩两只脚紧紧的勾住我的腰。

我感觉一阵暖流把我的小弟弟包围住,这种温热让我也受不了了。

我的下体一阵几乎令人抽搐的酸麻,我忍不住的抖了起来。

接着小弟弟一次又一次的收缩,把我所有的能源一古脑的往CHERRY的阴道射入。

我感觉浑身虚脱,使用过度而僵硬的肌肉无力的靠在CHERRY的身体上。

但我的小腿可没有那麽幸运了,大概是因为跪得太久了吧!小腿肚开始抽筋了。

我有点生气,因为做爱结束之後的感觉应该是很美好的,但现在却被这种疼痛完全的给打翻了。

我开始同意“老人与海”里面所说的──抽筋是对身体的一种背叛!当然,即使如此,我还是得面对这种背叛行为。

我用力的在小腿肚上揉捏着希望能让绷紧的肌肉听话一些。

不过,除了更清楚的感受到疼痛外,并没有任何舒缓肌肉的效果。

我努力的维持脸部的表情,我并不希望CHERRY看到我现在窘境。

当所有的按摩行为都告失效後,我索性就把脚直接拉直,让顽固的肌肉听从我的指挥,而我付出的代价则是几乎撕裂我心脏的痛楚。

我大呼一口气之後,终於能顺利的躺在柔软的床上。

“好棒哦!”

看来CHERRY已经调理好呼吸,她轻轻玩弄着我的头发。

“你是我所有的男人,唯一让我享受到高潮的。”

CHERRY的声音甜甜的。

“那你很幸运,我看书上说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女人能在做爱中得到高潮。”

我承认我是有些在卖弄所学的味道。

“是吗?”

CHERRY未置可否,脸上挂着一副诡异的笑容。

我不知道为什麽我会有这种感觉,那CHERRY的笑实在让人有点┅┅发毛,她好像在嘲笑我即将面对一些我不知道的事,而且很有可能是麻顷。

“你笑得有些可怕。”

我有些心悸的说∶“好像有些事正要发生的样子。”

“不是正要发生,而是已经发生了。我们不是上床了吗?”

CHERRY向我眨了个眼睛。

“下了床之後,你所谓的“发生”是不是就应该结束了?”

我有些不放心,希望能得到CHERRY的保证。

“当然就此结束了,而且我可以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CHERRY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

“不过呢┅┅”CHERRY意有所图的看着我∶“每一个跟我上过床的男人都必须留下一些纪念品,你也不能例外。”

“可以啊!只要我做得到的话,不过我可没有太贵重的物品。”

我在回答的同时也在想身上有什麽东西是比较特别的。

“你不必急着现在给我,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跟你要,而且你放心好了,我要的纪念品跟钱一点关系也没有。”

CHERRY说。

“好可怕哦!”

我装着很害怕的样子。

“没什麽好怕的。”

CHERRY挥挥手∶“如果你合作的话,你会觉得根本就不可怕。”

“听你这样一说,我反而真的害怕了起来。”

我觉得有些怪怪的。

“你只不过是把东西交给我而已嘛!只是这麽一个简单的过程,你有什麽好怕的呢?”

CHERRY笑着说,又是那种诡异的笑容,这个笑容真是让我浑身不自在。

“那意味着我们必须保持联络罗!”

我说。

“怎麽?舍不得我了吗?”

CHERRY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没有答腔,只是在思忖CHERRY到底想干什麽。

“别害怕,我不会黏着你不放的,这是一夜情的最高指导原则,我可不想替自己找麻烦。”

“那麽,很高兴认识你。”

我突然希望能立刻结束任何与CHERRY的关系。

“我也是。”

CHERRY轻轻吻了我额头∶“希望我能带给你美好的回忆。”

CHERRY说完这句话之後大声的笑了起来,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竟然打了个哆嗦。

(四)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和小馨联络了,这是截至目前为止我们冷战最久的一次。

我望着毫无动静的CALL机,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些伤感,会不会我跟小馨就这样GAMEOVER?或许我应该主动打个电话给她,就像以前一样,打个电话过去跟她撒撒娇,然後两人言归於好。

但不晓得为什麽,这次我就是没有这种勇气。

可能是因为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吧!这让我没有办法跟以前一样。

我心烦意乱的敲打着键盘,这种无意识的行为让电脑重复着哔哔的警告声。

望着萤幕里的文字,我有些江郎才尽的感觉。

才写了几千字而已,要是杨总问起,我真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麽。

交稿日期从九月拖到十一月,连我都觉得有些夸张。

交稿的压力!生活的压力!爱情的压力!这就是你的写照,克仔!我无奈的对自己说。

“都是你害的!”

我忿忿的敲了一下萤幕,整合电脑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还在吱吱歪歪的顶嘴。”

我又补上一拳。

我在干嘛!我无力的垂下头,我竟然跟一台电脑生气!我可真是┅┅妈的,都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了。

“铃┅┅”是电话声,我整个人像弹簧一样的跳起来,飞也似的拎起话筒,心里面只有一个希望──小馨打电话给我。

“喂,小克啊!”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光凭这一点就足够我把电话挂上了。

“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一位?”

虽然很失望,但基本的礼貌我却没有因而忘记。

“我是杨总啊!想跟我装傻?”

真是太好了,在这个时候接到了最不想接到的电话,我可真是有够“奶油桂花”。

“没有哇!我只是一时之间没听出是您老嘛!”

我尽量把声音装得很无辜。

“你什麽时候要交稿?”

虽然杨总的声音很温和,但我有理由相信他现在一定急翻了。

“嗯┅┅这个┅┅”一时之间我实在找不到好理由来搪塞。

“开始哼哼哈哈起来了啊?”

电话里的杨总笑着说。

这下子糟糕了,我更觉得不好意思。

“我快┅┅要写┅┅好了。”

天啊!这句话连我自已都不相信。

“快要?我叫你大哥好不好?已经快十一月中了,距你上次说交稿也已经过了一个月,距你上上次保证交稿的也有两个多月了,你要晃点我多少次你才高兴啊?”

听得出来杨总的情绪并不是很好,虽然他极力在控制自己的脾气。

“你放心,杨总,这个月月底我一定交稿。”

事到如今,除了开支票以外,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麽。

“我一向都很相信你的,小克,但是你不要让我觉得信任这两个字不适合用在你身上好不好?”

杨总的口气充满无奈。

“我知道杨总你对我的好意。”

“你不要只放在嘴上。”

杨总说∶“看到你的稿子,我才觉得你明白我的好意。”

我吐了一下舌头,不晓得该如何回应。

“我也明白你们这些作家的问题。”

杨总叹了一口气∶“写作这玩意并不是像做业绩一样,能有个明确的进度。但我只希望你能专心在这上面。”

“我也想交个好作品出来。”

我像是找到救生圈的溺水者,连忙说明自己是很用心的。

“我只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就是除我们以外大概没有人可以帮你忙了。”

杨总说。

“我知道。”

我大概也只能这麽说了。

“那你尽快交稿吧!就这样了。”

杨总叮咛着,然後他挂上了电话。

当我听到话筒里传来嘟一声的时候,我着实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总算是让我给混了过去,现在只要好好努力赶在月底以前交稿就无愧於任何人了。

话虽如此,但我却提不起任何精神写作。

望着电脑萤幕,我的思绪显得极为混乱,而混乱的理由很显然只有一个,就是我和小馨三年半的感情。

三年半!真是有那麽久了吗?连我都不禁怀疑了起来。

我想起第一次与小馨碰面时的情况。

那时我还是学校文艺杜的社长,心中充满着对文学创作的热情,小馨是比我小一届的学妹,在文艺杜的每一次活动都乖乖出现的社员。

我那时对这位乖巧的学妹一直保有极佳的印象,但直到我们举办校内文学奖的活动时,我才对小馨有了深一层的认识。

在那次活动中我被大家推选为召集人,而小馨则被选做执行秘书,就这样我与小馨结下了不解之缘。

在长达两个月的工作时间当中,我们为了活动经费而到处奔波,也漏夜整理档案及报告以面对隔天的会议。

这两个月之中,我与小馨一起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尤其是我因为求好心切的关系,常与其他夥伴发生争执,有一度我还想放手不管,任凭这个活动流产。

要不是小馨!我根本撑不下去,她的耐心及笑容总是让我在最无助的时候又产生勇气。

而如今,我开始担心我会从此失去她的笑容。

我还记得当她愿意当我的女朋友时,我的心脏兴奋得几乎跳出身体外;我也还记得当我第一次握住她的手时,那种几乎融化我的温暖;还有第一次吻她的时候那种甜美的感觉。

唉!回忆中的小馨与爱情是如此的可爱,但是在现实生活中的一切却充满令人叹气的变数。

我想我是没有任何工作的情绪了,我决定出去透透气。

我并没有特别想去那儿,只想骑着机车到处去晃一晃。

时令接近初冬,午後的台北街道显得空旷而冷清。

冷冷的空气不时的从我脸庞拂过,或者从衣服的间隙中直袭我的身体。

实在是该戴顶全罩式的安全帽出门的那麽我就不会觉得那麽冷了,但我却没有回头的打算,反正这样的温度才能配合我现在的心情,惨就让它惨到底吧!也不知道骑了多久,我只觉得紧握油门与煞车的手指开始僵硬了起来,意识开始空白,是累了吧!我想,但却不晓得哪里才是停留的好地方。

真锅咖啡!一个人喝咖啡实在太冷清了,虽然以前常常带着书或作品泡在咖啡店里,但我现在的心情并不像那时般的优闲。

找家PUB喝酒吧,神经!现在才下午三点多,哪一家PUB会开得那麽早呢?看场电影吧!我好像也没有这种心情。

我现在就是静不下来,不管什麽事都提不起我的兴致。

唉,没想到偌大的台北市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突然间觉得想哭,我怎麽把自己弄得这麽悲情,好像是某些煽情MTV的剧情。

不知不觉的我骑到了青年公园附近的河堤边,这里原本是马场的,但现在好像被规划成野雁公园的样子。

到了晚上,这儿可是情侣们约会的地方,常可以看到一对对的情侣在这里徘徊的身影。

而这里也是我和小馨定情的地方,想不到我在不知不觉当中竟绕到这里来了。

我坐在车子上,回忆着当初我跟小馨说我爱你时的情景。

虽然我并不是特意回到这里凭吊什麽的,但是我却无法阻止泛起的伤感。

我掏出香菸狠狠的吸了几口彷佛只有靠着菸草辛辣的威力,我的大脑才不会因为过多伤感的情绪而停止运作。

也许是我不够好吧!总是不能达到小馨的要求,但我实在不明白她到底想要什麽,每一次都要我猜,我哪来那麽多的时间呢!难道谈恋爱就一定等於彼此了解而不是为更了解彼此吗?我不怪小馨,我只怪那些把爱情神话了的电视剧与小说,还有那些把“我爱你”这三个字奉为圣经的白痴。

如果爱情只凭着三个字就能解决一切的话,那我实在太高兴了。

但是在华丽的剧情和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两层糖衣的包装下,使得爱情失去了真正的味道。

话虽如此,但是三天前发生的一段露水姻缘却让我完全失去立场,与CHERRY的一夜风流让我此刻无法自圆其说。

我跳下车茫然的沿着河岸步行,直到香菸烧尽烫伤了我的手指,我才发现自己的无助与痛苦。

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反正有什麽话大家面对面的说清楚,总比自己在这边唉声叹气的好多了。

就算是分手,至少大家都没有什麽好埋怨的。

我总不能让情绪一直撑在这一点吧!於是我拿出勇气,拨了个电话给小馨。

电话接通了,但我的心却开始犹豫了起来。

因为我不知道要和小馨说什麽,及该用什麽样的语气。

一想到这里,原本鼓足了的信心又开始一块块的掉落,就像剥落的油漆一样。

但就在我决定放下电话的同时,话筒里却传来声音。

“喂!”

是小馨的声音,我有些紧张。

“是我,小克。”

现在每讲一个字我都觉得很沉重。

话筒里尽是一片沉默,我发觉我的手在颤抖。

“有什麽事吗?”

过了好久,小馨才说话。

从她的语气中,我无法得知她现在的情绪,但是小馨没有挂上电话,总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在马场这边,你能不能出来。”

我壮着胆说,因为在电话里有太多事情是说不完也说不清楚的。

小馨并没有任何的回应,我也不敢多说什麽。

这样的沉默是非常可怕的,我开始觉得胃在绞痛了起来。

“好,你等我。”

小馨总算开口,虽然她肯来并不代表任何正面的意义,但我依然松了一口气。

挂上电话之後,我紧张的情绪并没有随之解除,我开始烦恼等会儿要说些什麽。

我点了一根菸,企图舒缓紧张的情绪。

我一直想对自己说情况不会太差,但心中所想的却是如果小馨提出分手的话,我要怎麽回应?光一想到这儿,我就心如刀割。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心跳一次比一次更为沉重。

如果现在有人拿刀割开我的血管,大概会惊讶的发现我的血竟凝结成冻。

突然之间,我听到有机车的声音。

我顿时屏气凝伸,往声音来源处望去。

是小馨,我倒抽一口气,一直就期待见到她,但此刻我却有点想逃走。

小馨露出了微笑,但我却觉得她微笑的性质可能只是礼貌。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痛了起来。

但我没有把情绪表达在脸上,我也对她笑了起来。

原本相恋了两年的恋人,此刻竟变得如此陌生。

小馨把车骑到我面前停住,然後她把车架了起来。

“有什麽事吗?”

她的口气淡淡的。

我依然装着笑脸,只是愈来愈觉得尴尬。

“我┅┅”想不到我也会有吞吞吐吐说不话来的一天。

就在这一刻,我的情绪终告崩溃,我哭了!任凭眼泪把眼前的景物完全的扭曲。

蒙I之中,我感觉到一双手臂紧紧的抱住我。

我连忙拭去眼眶内的泪水,这才发现小馨也是一样的泪流满面。

“不要哭了。”

小馨温柔的吻了我∶“不要哭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我闻言又是一阵心酸,手臂把小馨搂得更紧。

我知道小馨已经原谅我了,也许她从来就没有怪过我。

把小馨搂在怀中,我所有不安的心都因而平息了下来。

************我开始觉得自己是一株场物!每天长达十二个小时的写作过程,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种”在椅子上似的,所以我觉得自己是一株场物。

每天吸收着萤幕所发散出来的辐射,欣喜的数着长时间工作下来所累积的位元数,并藉以了解文稿的时间会不会出现问题。

我一直觉得这是一种另类的光合作用,我吸收了萤幕的辐射能量,然後把它转化成位元数在我的文字档案中累积,在这个过程中还需要大量的香菸与不加糖的红茶,这样子的过程简直就与场物的本能一模一样。

“目前的进度┅┅三万多字。”

我仔细的审视电脑所告诉我的讯息,我得承认我并不是很满意目前的工作状况。

三万多字还不到所需字数的三分之一啊!离交稿时间只剩一个星期而已了,而要我一天写个一万字当然有绝对的困难。

唉!看来得晃点杨总了。

一想到这里,原本高度努力的心情都松散了下来。

既然都是要拖嘛,也不差现在这个几个小时,於是决定好好睡一觉。

正想躺下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凄厉的响了起来。

真是会挑时间,我笑了起来。

大概是小馨吧!她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问我工作的情况。

虽然有些累,但女朋友的电话我可不敢不接。

“喂!请问是小克吗?”

话筒里传来陌生女子的声音。

原来不是小馨打电话来,早知道我就不接了。

“喂,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的口气懒懒的。

“这麽快就忘记我了吗?”

陌生的女人反问。

“我为我的记忆道歉,小姐。”

我说∶“不过,我真的对你的声音没有任何印象。”

“好无情啊!”

女人的声音充满了凄楚∶“我们两个曾有那麽一段欢乐的时光。”

“小姐,我真的不晓得你是谁?”

我有些烦躁的说∶“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偏不!”

女人的语气充满任性∶“我要你猜一猜。”

这是我最讨厌的游戏,看来这个女人是在挑战我的耐性。

“我不会猜的。”

我开始不耐烦了起来∶“如果你觉得这很好玩,那我建议你换个对象,我对这个游戏一点也不感兴趣。”

“那你对我的身体感不感兴趣?”

女人笑着说。

我开始确定这是一通无聊的玩笑电话,因为我的朋友没有一个会开这种玩笑的。

“这是最後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告诉我你是谁的话,我就要挂电话了。”

我发出最後通牒。

“不要这麽没有耐性嘛!”

女人依旧不肯说明身分。

“好,那就这样了,拜拜。”

我决定挂上电话,不再让这女人主导这无聊的电话游戏。

“等一下。”

女人急忙的说∶“我是CHERRY。”

CHERRYF这个名字像一把剑一样的刺穿我的大脑,把我原本有些疲惫的精神一扫而空。

“CHERRYF,你是CHERRY!”

我惊讶的说。

“哈、哈!我可以想像你惊讶的样子。”

话筒里传来CHERRY的笑声。

“你现在是不是想起我的声音了啊!”

CHERRY的口气充满讽刺。

“你怎麽知道我的电话的?”

我记得并没有给CHERRY电话号码。

“这并不困难。”

CHERRY的口气很得意∶“我去那家你常去的PUB打听一下子就搞定了。”

“你找我有什麽事了?”

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来告诉你,我爱上你了,我不想与你分开。”

CHERRY的回答差点让我跌落到地面。

不是说好了,我们只有一夜的情分吗?我还记得CHERRY说过这是追求一夜情的人们该遵守的游戏规则,怎麽今天她会说出这种话来呢?我脑中开始浮出《致命吸引力》的电影片段,难道我真的这麽背吗?第一次偷情就碰到这种棘手的事。

“喂,小克你还在吗?”

CHERRY的声音让我从一片迷惘中回过神来。

“我在听。”

我觉得心情好沉重。

“别这麽沉重嘛!”

CHERRY像是听出了我的心情。

“我跟你开玩笑的啦!”

CHERRY笑了起来∶“我不会违背自己奉行的游戏规则。”

CHERRY的话像是解药一样,我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那你打电话来到底要干嘛?”

“你忘了吗?”

CHERRY的口气凝重了起来∶“我的纪念品啊!你答应给我的。”

“哦!”

我恍然大悟的说∶“对,我想起来了,是有这麽一回事,那你要什麽样的纪念品?”

“我已经把我的要求寄给你了,是卷录影带,内容则是我的指示。”

CHERRY说。

“用寄的?”

我有些惊讶∶“有必要这麽夸张吗?你在电话里跟我说不就得了。”

“NO,这样就不是我的游戏风格了。”

CHERRY说∶“反正待会儿就会有人专程把录影带送到你手上。”

“这好像有些MlSSIONIMPOSSIBLE影集里,龙头接到任务时的场景。”

我笑着说。

“你放心,录影带不会在五秒後自动销毁的,而且我相信里面的内容一定让你毕生难忘。”

CHERRY的话中带着一种神秘的感觉,让我觉得好像有什麽事要发生了。

“看来我能做的也只有点头了。”

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我的行动电话是0905927134如果有什麽问题的话,你可以打这通电话找我。”

CHERRY完全不理会我的语气。

“就这样啦!再见了。”

CHERRY迅速的挂上电话。

她大概不晓得我这边是一阵愕然吧!录影带!专人送达,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跟一个女间谍做爱。

不晓得CHERRY送过来的录影带内容到底如何?

“唉!”

我叹了口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才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门铃声又大作了起来,看来上天并不给我任何偷懒的机会。

我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缓缓的走过去开门。

“谁啊!”

我边走边大声的询问。

“是我,小馨。”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一听到来者是小馨,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时间,也快十二点了,的确是小馨出现的时间了。

每天这个时候,小馨就会替我带午餐过来。

一打开门就看到小馨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还不帮忙!”

小馨一见到我便吆喝着∶“快帮我把这些东西提到厨房。”

我闻言连忙照办。

“你要干嘛?”

我边帮忙边问。

“做饭啊!看你,每天老是吃便当不然就是泡面,生活又那麽不正常。”

“所以你就来帮我做饭,好好的替我补一补。”

我接过小馨的话并从後面搂着她。

“小馨,你对我实在太好了。”

我充满感激的心情说。

“你少讨厌了啦!”

小馨挣开我的怀抱∶“还不赶快把厨房清一清,帮忙把菜洗一洗。别忘了,公司午休只有两个小时而已,动作不快一点的话,到时候你就什麽也吃不到了。”

“是,老婆大人。”

我听完小馨的话之後,立刻开始照她的吩咐清理厨房。

自从爸妈回去南投老家之後,我就很少进厨房了。

占地四十坪的房子反而变成我的负担,对我来说,我所需要的活动空间就是我的房间而已,我想这栋房子大概也很寂寞吧,除了有时候一些朋友到我家打麻将以外,这房子是没什麽人气的。

清理完厨房之後,小馨就把我赶出来了。

她老是认为我帮不上什麽忙,不过我也乐得轻松,只要到客厅看电视等吃饭就行了。

我走到客厅,发现在茶郎嫌幸桓雠Fぶ酱。

我好奇的把它打开,发现里面竟是一卷录影带。

录影带,我立刻联想到刚刚CHERRY跟我说她会寄一卷录影带给我,难道会是这卷!不会吧,CHERRY又不认识小馨,这可能是小馨的吧!她在传播公司工作,这可能是工作带吧!正当我要把东西放回桌上时,从牛皮纸袋内掉出一张字笺。

我好奇的阅读了这字条里的内容,我这下差点没昏倒,没想到这录影带真的是CHERRY寄来的。

“小馨∶我不知道这样称呼你是否合适,但我一想到我与小克是这麽熟的朋友了,跟你也不能太见外才是。这巷录影带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给小克,里面是瑞典大师级导演柏格曼的作品──第七封印。小克一直嚷着找不着这部电影,身为他好朋友的我,自然会帮他特别留意的。你大概会觉得奇怪,为什麽我不把录影带直接寄给小克,那是因为我觉得这样一份惊喜(对小克而言)应该由你与小克共同分享才对。而且我也想透过这次机会要小克介绍我给你认识,我想小克一定没有提过我对不对?这家伙一定怕我认识你之後会对你说他的坏话。总之,我期待你们惊喜的样子及认识你。CHERRY”我并不相信字笺的内容,我也不相信这卷录影带是柏格曼的第七封印。

这张字笺的内容充满谎言,我开始觉得这是一项阴谋,我想起CHERRY那时的诡异笑容。

我把录影带放回牛皮纸袋中,试图将一切都回复成原状。

我不是没有想过把它藏起来,但这不就摆明了这卷录影带有问题或是我跟CHERRY很暧昧吗?以小馨的聪明大概会如此推理吧!所以我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就依字笺里的内容行事,但是绝不能与小馨一起看这卷录影带。

但是即使如此,小馨还是知道了CHERRY这个人的存在。

希望小馨对CHERRY的认识能仅到此为止,我可不愿好不容易追回的感情又生出什麽枝节。

不一会儿,小馨从厨房端出热呼呼的菜出来。

“饭煮好了,赶快帮忙把菜端出来。”

小馨的样子真像一位家庭主妇。

只有在这一刻,我才深切的感觉我有多幸福。

但我却开始害怕这幸福即将离我远去。

CHERRY的录影带!虽然我不知道内容为何,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馨比我早知道录影带里面的内容。

“不错嘛!还满像那麽一回事的。”

我尽量保持自然,不让小馨发现我有任何异状。

“我本来就很会煮菜的。”

小馨白了我一眼∶“难道你以前不知道吗?”

小馨的话让我捏了一把冷汗,前天小馨才在我家下厨的,我怎麽给忘了呢?看来我得再镇定些才行。

“那是前天的事啊!我现在是在讨论你今天的菜色。”

我顺着话势而转,希望小馨不要起疑。

“转得太硬了哦!”

小馨说。

我当然也知道转得太硬了。

“但是我的意思是夸赞啊!”

我说∶“我可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了。”

“你知道就好。”

小馨的眼角往上一挑,一副得意的样子。

“快吃吧!”

小馨催促着。

小馨烧菜的工夫是没话讲的,尤其今天桌上的菜色都是她最拿手的。

但我现在却没有任何的食欲,原来饥肠辘辘的感觉都随着那卷录影带而烟消云散了。

我的筷子意兴阑珊的在各个盘子间游走。

“怎麽了?”

小馨突然问我。

“嗯!”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麽反应。

“嗯什麽嗯,我在问你怎麽了?一副没有胃口的样子。”

小馨的声音里除了关心外还有一丝的责怪。

“大概是截稿的压力吧!”

虽然我被问得有些心惊胆战的,但我还是顺利的应付过去。

“截稿?你不是说你不再碰那种无聊低级的情色小说了吗?”

小馨的口气突然严厉起来。

妈的,我真是白痴,还以为自己应付得很从容。

“我在为文学奖努力啊!”

我在心里大大的吐了舌头。

“这个时候还有文学奖在徵稿!”

小馨的表情充满疑问。

“当然!”

我笃定的说∶“在台湾,一年到头都有文学奖可以投。”

“哦。”

小馨的语气好像是相信了我的话。

“那你这次要写什麽题材?”

小馨问。

“我想写一个关於耶诞节的故事。”

我早就准备好了。

“那你就好好加油吧!”

“是,我一定全力以赴,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想我一定会下地狱,而且一定会被割舌头。

但是无论如何,这总是值得的,因为小馨没有再追问下去,我想我大概过关了。

“对了,我今天收到一个包裹是一个叫CHERRY的人送来的,里面是一卷录影带。”

小馨的话让我刚刚吐出来的一口气又吸了回去。

“录影带!”

我强作镇定∶“什麽样子的录影带?”

“信上说是伯格曼的第七封印。CHERRY是谁啊?怎麽没有听你提过。”

“CHERRY啊,她是我小学同学,前几年的时候出国念书去了,我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我说,我还真想忘记CHERRY这个人。

“怪不得我没有见过这个人。”

小馨若有所悟的说。

“赶快吃饭吧!你待会不是还要回去上班。”

我提醒着小馨,当然我也希望把她赶回公司去,这样我就可以处理这卷录影带了。

“嗯。”

小馨用力的点点头∶“今天的工作好多哦,可能需要加班呢!”

小馨说。

真是太好了,这是唯一一次小馨说要加班,而我竟然觉得乐不可支。

“那你可不要太累了。”

我压抑着那种得救了的兴奋,装着有点怜惜的说。

“我知道。”

小馨说这话时抛过来一个期待的眼神。

“怎麽了?”

我问。

看着小馨的眼神,我觉得她好像要告诉我一些事。

“没什麽,吃饭吧!”

小馨的口气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我却看见她把满脸的笑容堆在饭碗後面。

虽然那是笑容但却让我有些不好的预感,好像小馨正在策划什麽令人吃惊的事情来一样,看来只有尽快处理掉那卷录影带才是上策,不然我会有大麻烦的。

总算结束了这麽一顿令人食不知味的午饭,待小馨後脚一跨出门口,我便立刻取出录影带。

第七封印!说真的,我并不相信CHERRY字条上所说的。

为了证实这一点,我把录影带塞入了录放影机中。

画面一开始就让我的心凉了半截。

这是一卷A片,而且里面的男女主角则是CHERRY和我,没有想到CHERRY竟然把那一夜的风流韵事完整的纪录下来,我想这下子真的麻烦大了。

不过还是有值得庆幸的事,那就是小馨还没有看过这巷录影带,或许我还能挽救我的生活与爱情。

我的计划是把这卷录影带给彻底的毁尸灭迹,然後再去朋友家COPY一卷伯格曼的电影,任何一部都行,反正小馨又没有看过伯格曼的电影。

这样我就能暂时的蒙混过关了,然後再去找CHERRY谈判,看她到底要怎麽样。

主意拿定之後,我决定立刻行动,因为事关重大,稍一不慎可能就全盘皆输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忘了关录放影机了。

这可能是最一次看这卷带子了吧!我突然被画面里两条赤裸裸缠绵的灵魂所吸引住,心里竟然泛起一丝的不舍。

说真的,CHERRY真的是一位非常销魂的女人,跟她做爱就像是在吃樱桃派一样,真是人如其名,只是这客樱桃派包含有剧毒,我恐怕再也无福消受。

我拿起遥控器准备关掉录放影机,但就在这一瞬间,我察觉到後面彷佛有人影,我连忙关掉录放影机并转头察看。

我一转头便发现我的脖子不能动了,不,应该是全身都不能动了,我就像中了风似的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天啊,我最不愿意发生的情形终於发生。

“原来这就是伯格曼的大作。”

小馨的声音颤抖着,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眼睛像是要冒出火一样的直直瞪瞪着我。

我感到恐惧,因为从来就没有看过小馨这等模样。

我很想开口说些什麽,但不晓得为什麽竟然无法说话。

“这就是你给我相恋四周年的纪念?”

小馨极力在压抑随时会爆发的情绪。

什麽!我们已经相恋四年了吗?我还以为只有三年半而已。

怪不得今天吃饭的时候,小馨会有那种期待什麽的表情。

“亏我还特地请了假想要好好的跟你度过这一天,亏我还想要让你惊喜,没想到┅┅”小馨说着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项炼一样的落在脸上。

“黄喜克!你这个混帐。”

小馨的情绪终於崩溃,愤怒的声音彷佛要摇撼所有一切似的,然後她拿出袋子里一瓶装着类似红酒的饮料,向我砸了过来。

锵的一声,瓶子砸到墙上应声而碎,红色汁液像血一样的溅在白色的墙上,缓缓的流向地面。

我倒希望那真的是我的血、我倒希望小馨真的砸中了我。

“我真是笨蛋。”

小馨扶着头,好像要晕倒的样子∶“我竟然┅┅这麽信任你。”

小馨显得摇摇欲坠。

我见状立刻上前想要扶着她,没想到小馨却退到了门口,并摇手阻止了我的前进。

“不要过来。”

小馨大喝∶“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我闻言而止,不敢再前进半步,我不希望再刺激她。

“我不要再见到你,水远永远。”

小馨说完这句话之後,立刻夺门而出,而我只有呆呆的望着她的身影离去。

这段场景前後可能还不到五分钟,但这五分钟就足以毁灭一切,让我的爱情完全的支离破碎了。

我还能说什麽呢?我还能辩解什麽呢?我甚至连请求小馨原谅的资格都没有连喊声“天啊!”

的资格都没有,我能做的只有静静的听着心碎的声音,默默的承受着上天给我的惩罚。

一声急促的电话铃响打破了所有的沉静,我连忙奔到电话前,心中期待着小馨的声音。

“喂!小馨吗?”

我满怀希望的说。

“是我,CHERRY。”

但这回答却粉碎了我所有的期待。

这个如同恶魔一样的声音让我的血液开始翻腾了起来。

“是你。”

我咬牙切齿的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对不对?你是太狠了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干了什麽?”

“这句话应该问你自己吧!”

CHERRY很轻松的说∶“我可没有强迫你跟我做爱哦!”

CHERRY的回答让我一时语塞,竟不知做何反应。

“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过了一会才想到该说什麽。

“我只是想要我的纪念品而已。”

CHERRY的口气依旧气定神闲。

“你已经拿走我的爱情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我简直是气疯了,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别这麽愤怒。”

CHERRY笑着说。

“你还笑得出来?”

我大怒。

“我不需要对你的爱情负责,事实上是你违背了自己对小馨的承诺,所以要负责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当然更不是我拿走了你的爱情,我可承受不起这样的指控。”

CHERRY的话一字一字的都刺进了我的心脏。

“好,那你究竟有何打算?”

我恢复了冷静。

“我说过,我只是来要我的纪念品而已。”

CHERRYR说。

“你究竟想要什麽?”

我问。

“你来找我就知道了,到时候,我会把我想要的纪念品告诉你。”

CHERRY说。

“我不想再见到你!”

“但我想啊!”

CHERRY笑了起来∶“总之,这就是我的游戏规则,我劝你最好还是遵守,不然游戏一旦失控,後果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你是在威胁我!”

一股无名火从我心中燃起。

“是吧!”

CHERRY好像并不在乎的说∶“你怎麽想我又管不着,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我的地址在富阳街十五巷二十二号,就这样了。最後我提醒你,最好照着这游戏规则来,否则後果请自行负责。”

说完这旬话後,CHERRY便立刻把电话给挂了。

我狠狠的摔上电话。

CHERRY这变态,听她的语气,彷佛早就设计好一切似的。

没有错,是她设计了这个游戏,让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麽受人摆布,至少我得给CHERRY一个教训,哪怕只是当面骂她一句干你娘,我都觉得爽。

想到这里我决定依约前往CHERRY的住处我发誓要让CHERRY知道惹火了我的後果。

(五)该怎麽形容这栋建筑物给我的感觉呢!应该可以说,有些令人觉得毛骨悚然吧!虽然屋子的外貌并不特别奇怪,但总觉得好像从屋子里散发出一些令人不甚愉快的气息。

就好像坟墓一样!而且是那种乱葬岗。

为了这种感觉,我在CHERRY家的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子。

老实说,我心中原本的那股怒火好像已被这间屋子所散发的气息给击败了。

我甩甩头试图遗忘这种不争气的情绪。

富阳街就在六张犁嘛!谁都知道这里就是个大坟墓啊!我想我是被传说中的故事给吓坏了,而且我跟CHERRY的这笔帐不好好的算一下,那我可真是枉为男子汉了。

一想到这里我便鼓起勇气按了门铃,然而就在我按门铃的同时,大门却打开了。

我像是个被吓坏的小孩似的,在门口呆立了一会儿。

“莫非CHERRY知道是我?”

我暗忖着是有这可能,因为她早就约我来这里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麽看来CHERRY算准了我一定会依约而来。

一想到她的工於心计,我便觉得怒气冲天,趁着这一股气,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才一跨进大门,甚至还没有跨进庭院任何一步,里面的另一扇门又开了,一时之间我觉得我好像来到企业号的舰桥似的。

我没有一丝的犹豫跨入了房子的内部。

CHERRY并没有出现,而迎面而来欢迎我的,除了一片黑暗之外,还有一种令人颇不舒服的味道,有点类似以前学校实验室的那种味道。

防腐剂!我想起来了,以前实验室内总是放置了许多的标本,我还依稀记得放在橱窗中那一瓶瓶泡在防腐剂内的青蛙和蛇。

我在黑暗与防腐剂的味道中摸索前进,所幸现在仍是白天,所以还有一点光亮可供眼睛辨识,如果是晚上的话,那我可能就会落荒而逃了。

好不容易我找到了电灯开关,顿时整间屋子明亮了起来。

而第一个完整出现在我面前的影像赫然是一副完整的人体骷颅,我顿时大吃一惊,身体往後退了一步。

碰的一声,我好像撞到了什麽东西,我往後一看又是另一副骷颅骨架,我差点吓得眼泪都掉出来,这真是一间诡异的房子。

站稳之後我深吸一口气,我可不能现在打退堂鼓。

经过一段时间後,我的心情已逐渐稳定下来,这可是非常重要的,在这麽诡异的地方里,最怕的就是自己吓自己。

心情平稳之後,我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从格局来判断,这里大概是客厅吧但却被布置成好像生物实验室一样。

在我的正前方是一副巨大的人体结构图,令我觉得奇怪的是,在这副图中只有男生部份,而缺少女人。

我仔细的审视这张图才发现在图的左侧有撕裂的痕迹,想必女生那部份是被撕去了,但为什麽只留下男人这一部份呢?大概是CHERRY的癖好吧!真是个怪异的女人。

在这副巨大的男体结构图的两侧则是身体各部位的构造图解,从头到脚每一个部份都有,还有各种器官。

我还注意到在这些图上都划有一条条的红线,而这些红线大致上都顺着肌肉的纹理而行,彷佛是切割的记号一样。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把视线转向别处,在屋子的右方摆设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玻璃瓶罐,而且里面好像泡着什麽东西似的,我趋前一看差点没有跌坐在地上。

因为在这些大小不一的瓶罐中,泡的竟是各种人体的器官或肢体,原来防腐剂的味道就是由这里产生的。

这画面实在非常心,尤其是那三颗眼珠,那种浮现着无数细微血管在眼白的巨大球状,还有凸出了的黑色眼瞳,整个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荒谬而怪异,但却也流溢出一种美感,残酷到令人作呕的美感,配合着液体折射更放大了这种令人反胃的感觉。

虽然每个人都可以有一些收集上的癖好,但我对CHERRY所收藏的东西一点也不会有兴趣知道。

当然,这些瓶罐还收留着其他的部份人体,其中最多的大概就是四肢了,尤其是手,我猜大概有十多副吧!我很难想像现在人体标本竟可以做到如此细致的地步,竟然连手掌上的掌纹都留意到了,真不知该叫人赞赏还是心。

不过这截断面也做得太逼真了吧!几乎可以让人以为这被截断的血管正在喷洒血液呢!我想大概这是用死人的身体做的吧!不然的话,怎麽可能如此栩栩如生,把死人的身躯充做标本来收藏,这种癖好实在令人不敢苟同。

我本来想收回视线的,毕竟这景象并不十分怡人。

但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一条长长的条状物静静的登在充满防腐剂的瓶子里,我定睛一看,这好像是阴茎嘛!果然就在瓶子的封口上,我看见了“男根”二字。

看来这个CHERRY比我想像的还要低级,在床上要得还不够吗?竟连标本都要收藏。

然而就在这当口,我注意到封口上的字条除了“男根”二字以外,下面还有一排小字,我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发现这行小字原来是一串数字°°1996.12.19。

我在想,这组数字应该是制造日期吧!我突然想到会不会所有的标本都有制造日期呢?於是我逐一的审视每一瓶罐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每一瓶上都有制造日期,而且日期都在三年之内。

想不到CHERRY所I集的人体竟是如此的“新鲜”。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另一件事,就是有七个瓶子是空的,而且放置在一旁的封盖上的字条,分别标明了眼睛、手指、舌头、牙齿、嘴唇、大脑及男根。

日期则都是今天,我想大概CHERRY今天又要进一批新货吧!只是不晓得为什麽这些空瓶子给我的感觉反而比刚刚所看到的那些装有标本的还来得强烈,就像有一种寒意直接贯入了我的皮肤内似的,我全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在这里待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并没有看到CHERRY,这种待客之道实在糟糕。

既然她不肯出现,那我就把她给挖出来,反正这笔帐是一定得算的。

我发现在客厅的角落有通往上方的楼梯,也许她在楼上吧!我决定上去一探究竟。

通过这道狭长而黑暗的楼梯之後,我进入一间与楼下客厅同样大小的房子。

不过这里的感觉比刚才要来得好,至少比较明亮,而且也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摆设。

但是我还是没有看到CHERRY,然而就在我四处张望的时候,置於茶郎系牡缡尤闯鱿至嘶面。

这让我吓了一跳,因为我刚刚上来的时候电视里的萤幕是一片空空洞洞的黑,就算这里到处是机关好了,但从我进入这里到现在还没有碰触任何物品,所以也不可能是因为动到任何东西而开启电视,难不成这里有鬼吗?哼!我冷笑一声,除了CHERRY搞鬼以外,大慨没有其它可能了吧!电视萤幕里的COLORBAR消失之後,取而代之的是一间装潢颇为怡人的房间,我觉得这个房间好眼熟。

就在我努力回想的同时,CHERRY穿着一件几乎什麽都遮不住的袍子进入了画面之中,随後又有一个男人冲上前来将她扑倒在床。

看到这个镜头我当下就明白了现在放映的节目─CHERRY与她的男人们。

虽然有些不屑,但我还是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两眼。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壮,当他一手托起CHERRY的腰时,手臂上的肌肉狠狠的纠结在一起。

也许是对自己的身体颇有自信,这男的几乎没有什麽前戏动作就直接进入了CHERRY的身体。

CHERRY的五官在男人进入的同时,扭曲成一团模糊。

我想CHERRY大概很痛吧!毫无润滑的阴道直接被塞入,那种剧烈的摩擦,对女人来说可能是恶梦。

男人的动作非常粗野,他非常用力的来回刺入CHERRY的阴道,或者应该说是撞击。

他把手掌直接压在CHERRY丰满的乳房上,似乎是把这两座圆润的山峰当做是他动作支撑点,也因此CHERRY原本像球一样的乳房此刻完全被挤压得扁扁的。

男人持续以狂野之姿进入CHERRY的阴道之内,他每一次的抽送都让CHERRY的表情为之凝结,只见她拚命的抓着头发,脸上布满着汗水,也许还夹杂着泪水也说不定。

我听不见声音,我试图把声音开大一点但没有用,音量的控制器形同虚设一般。

我直呼可惜,因为萤幕里CHERRY张大口的模样,让人不禁想听听她到底发出了什麽声音。

男人的力量并没有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减退,反而形成反比的关系,甚至我还怀疑男人更用力了。

他的每一次进出都彷佛要把CHERRY干到天上去一样,随着男人的每一次刺入,只见CHERRY的身体一直往上移动着。

我开始担心这床能不能支撑得住男人强烈的攻势,因为这床已经开始摇晃了起来,如果真的有声音的话,我想大概会听到这床吱吱的作响,也许会比CHERRY的叫床声还要大,甚至更为诱人。

我注意到男人的表情非常狰狞,好像他并不是在做爱,而是在作战一样。

也许他把CHERRY的身体当做战场,而把自己的阴茎当做是纵横战场的武器,但即使如此,我却直觉的认为CHERRY仍是这场战事的胜利者,因为我看见了她那满足的笑容。

也许男人也发现这一点了吧!因为他开始改变姿势。

这次他以蛮横的力量把CHERRY整个凌空抱起来,他缓缓的抱着她(他的那话儿仍牢牢地深入CHERRY的阴道之内)走向墙壁,等到CHERRY的身体紧紧靠着墙壁之後,他又开始“撞击”了起来。

CHERRY的双腿紧紧勾着男人粗犷的腰,双手狠狠的揪着男人的头发。

我似乎可以听见男人的狺狺低吼及CHERRY高昂的浪声。

看着男人强壮的肉体及CHERRY近乎甜品的身躯在交欢的画面,我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这感觉并不完全是性的兴奋,而是对暴力的欣赏,有点像是在看吴宇森的电影。

因为这两个人并不是在做爱,而只是单纯的性交!以强烈的肢体动作来表达对性的渴求,好像他们在强暴彼此一样。

接着画面一转,在同样的房间内CHERRY与另外一个男人出现,又是另一组性爱镜头,但现在与刚刚有着明显的不同。

首先是这个男人非常斯文,有别刚刚那个粗犷的汉子,尤其他的体态有着一种女性的优雅,要不是生殖器官有显着的差异,我可能会把他当成女人。

他与CHERRY做爱的画面十分精致,或者说有趣。

因为他完全照着日本A片的情节而行动,十足的照本宣科。

但我却有理由相信,他学自A片的这一套应该会让女人觉得舒服,他是那麽细心的“照顾”到CHERRY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好像CHERRY真的是一客樱桃派似的。

CHERRY随着男人的舌头不停的摆动着身体,活像一条泥鳅。

不过这男人的舌头倒也厉害,光看他鼓动着如同簧片一般的舌头在CHERRY的身体上下游移着就真的让人很佩服了。

不过这男人的能耐却也只有舌头,当他缓缓进入CHERRY的身体时,CHERRY身体的反应显然就不像这男人用舌头舔她时来得兴奋。

虽然男人非常懂得控制速度的道理,而且也不停的变换体位,但给人的感觉却不像上一组画面来得让人觉得震撼。

但我也相信CHERRY应该被伺候得很舒服,因为我只是个旁观者,而CHERRY可说是当局者。

可是如果现在电视的音响可以用的话,我想我的观感可能会有改变,因为这种镜头本来就需要声音做辅助嘛!如果那个粗旷的男人代表的是做爱时的力量,那麽现在这家伙代表的就是技术。

我有点期待下组画面会有什麽样的讯息。

画面淡出之後,浮现出一个有着青涩模样的脸庞,我想这应该是个男孩吧!这是这卷带子第一次出现如此主观的镜头,前面的两组画面根本就没有这样子的特写。

随着镜头的转动,我这才发现男孩的手被绑在床头的两侧。

这男孩的身体显得非常消瘦,让人觉得他应该还在发育的阶段。

画面一阵激烈的晃动之後CHERRY终於出现在电视里,我想刚刚掌镜的大概就是她吧!画面稳定之後,CHERRY像一头豹似的缓缓的爬上男孩的身体,我似乎可以看见男孩的神色充满了期待。

CHERRY开始“啃噬”她的猎物了,她时而狂野粗暴、时而温柔委婉,她的唇与舌轻佻的在男孩的身体游动着。

而男孩呢!则闭起眼睛享受这一切,时而露出轻松的表情、时而咬紧牙根。

接着CHERRY把她那对高耸的胸脯往男孩的脸上撞了过去。

只见男孩摇头晃脑的,似乎正在享用这一对丰满的乳房,而这两颗乳球也因为挤在男孩的脸上而胀成一大片。

这样的动作维持几分钟之後,CHERRY移开了那对豪乳,男孩的脸色青白想必差点因此而窒息吧!我不禁笑了起来。

CHERRY的双手在男孩身体上滑动着,我觉得有些怪异,因为男孩的表情竟是如此痛苦,而且嘴中念念有词,再仔细的看原来是CHERRY的指甲在男孩的胸膛上划出了一条条红线,我的确能想像这种痛苦。

接着CHERRY整个跨坐在男孩的身体上,男孩的小弟弟早就直挺挺的在等着了。

进入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最爽的反而是那男孩而不是CHERRY,但当CHERRY开始上下摆动时,两人似乎都进入忘我的境界。

但接下来就完全看CHERRY一个人表演了,只见她狂野的骑在男孩的身上不停的上下摆动,像极了一位牛仔。

CHERRY疯狂的从男孩的身上汲取快感,任意的玩弄着男孩的身体。

男孩的反应本来从高张的兴奋转变成不知如何是好的窘态,可能他发现自己正成为一个疯狂女子的玩具吧!而从他的表情中,我可以发现他并不是很喜欢成为CHERRY的玩具。

这种画面及感觉好像在哪里看过似的。

啊,我想起来了,这就像《第六感追缉令》里的莎郎史东对麦克道格拉斯所做的一样,没想到这种经典镜头竟会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眼前。

如果不是CHERRY把我跟她的事掀爆了的话,我可能会满欣赏她的,甚至还会推崇她为女性运动的最佳实践者。

我本来就认为女权运动如果要有所长进的话,那些无聊的道德感就应该抛弃,尤其在性事上面。

“啊!”

我突然想起来,我之所以会对带子内的房间感到熟悉,并不是因为饭店房间规格化的关系,而是我确实去过,原来CHERRY跟所有的男人上床都是在这里,难怪我跟她做爱的镜头会被拍下来。

一想到这里,我的怒气又冲了上来。

要不是她偷拍下这种录影带,我也不会跟小馨翻脸的。

一想到她提起什麽一夜情的道德论时,我就觉得她实在有够不要脸。

对了,我可是来找她算帐的,而不是来这里看她的这些战绩,虽然这带子的内容的确很精采。

“怎麽了?我的秀不好看吗?”

是她的声音,这家伙总算出现了。

“哼!”

我冷笑一声∶“可能是女主角太差吧,总是千篇一律的重复同样的动作,台词也一直只有几个不具意义的音符,你倒是说说看,这样的秀有什麽好看的?”

我循声找到了CHERRY,她就站在楼梯出口。

“呵、呵。”

CHERRY笑了起来∶“但是男主角却都很喜欢女主角的表现方式。”

她朝我走了过来,然後伸出手来轻抚着我的脸庞。

“我记得你以前也很喜欢的。”

她笑着说。

“别这样。”

我不悦的拂去她的手∶“我并不是来这里跟你打情骂俏的。”

我冷冷的看着她,但她眼中却毫无惧意,反而有一种令人非常讨厌的自信。

“这我明白。”

她说∶“你是来这里复仇的。”

她坐了下来,手上多了根香菸。

“我想问你为什麽要寄那卷录影带?”

我马上切入主题,不再跟她罗嗦。

“你为什麽要跟我上床?”

CHERRY冷冷的反问,我承认这一击直中我的要害,一时之间我也不晓得该如何反应。

CHERRY慢哼一声∶“不好意思说吗?那由我代劳好了。因为你想要做爱,而刚好有一个女人很吸引你,而她也想做爱,所以你觉得有机可乘就上马了。”

CHERRY吐了一口烟,这让她的表情更显得有些阴森。

“而我之所以把录影带寄给小馨,是出自一个女人对同胞该尽的义务。”

CHERRY的口气冷冷的。

“可是你这样做毁了我的爱情!”

我咆哮着∶“难道你不明白这後果会有多严重吗?”

“我觉得你好像用错主词了,小说家!这样的文法错误可是不被允许的。”

CHERRY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首先,让我来还原你刚刚说的句子,应该是你毁了你的爱情,是你要明白这事的後果有多严重才对。”

面对CHERRY的雄辩滔滔,我竟然找不到话可说。

“不要怪我违背了承诺,因为你也违背了对小馨的承诺,大家都一样犯规,所以你没有资格来质问我。”

CHERRY的话愈来愈犀利,简直让我难以招架。

“但是,我却付出了代价。”

我好不容易才想到一句话。

“所以你也要我付出代价?”

CHERRY又笑了起来。

说真的,她的笑容让我很不舒服,我实在很想一拳打过去。

“可怜的男人啊!”

CHERRY叹了一口气∶“难道你还以为现在是古代吗?你以为现在还是女人应该永远顺从男人的时代?小克,这样天真的认知,是会要了你的命的。”

“不要给我扣上沙文主义的帽子。”

我说∶“也别以捍卫女权者自居,你只不过沉溺你所设定好的游戏中而已。”

“这我倒不否认。”

CHERRY摊开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本来是想好好教训CHERRY的,但在被她连连抢白之下,我竟然落得自讨没趣的下场,

“惹熊惹虎,不要惹到恰查某”这句话果然有道理。

“如果我是你,我会在小馨面前跪上几个月,一直到她原谅我为止,但你却选择来这里怪我,这真是可笑。不过,你的行为及反应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也只有这样,游戏才能继续下去。”

CHERRY淡淡的说。

“游戏!”

我瞪大了眼睛∶“我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去你的游戏吧!我可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

CHERRY的话提醒了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小馨原谅我而不是在这边跟CHERRY扯下去。

然而就在我想要转身离去的同时,楼梯的出口处落下了一道门,轰的一声,完全截断了我的去路。

“你这是什麽意思?!”

我转身怒气冲冲的责问CHERRY,但我这才发现,CHERRY早已不知去向了。

妈的,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竟然有这麽多机关。

我开始怀疑这里真的是台北吗?

“我说过游戏还没有结束,你有义务为这个游戏做最後的终结。”

是CHERRY的声音,但却好像有些失真,因此我可以断定是由扩音箱发出来的,她可能躲在这栋房子的某一个角落,甚至有可能正以小型录影机观看我的反应。

“妈的,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是真的生气了。

“对女士不该如此无礼的。”

CHERRY扭曲失真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

“你到底要我怎麽样?”

我大声的吼叫。

“你忘了纪念品这件事吗?”

CHERRY说。

然而就在我想要答话的同时,突然在房间四周溢出了一股味道,我还来不及辨识这种味道的时候,我的意识已开始昏迷了起来。

就在无力的闭上眼睛时,我看见电视里闪出CHERRY的笑脸,盈盈的对我笑着┅┅(六)睁开眼睛之後,我觉得头实在好痛,然而更糟的不只如此,我发现我的双手及双脚被紧紧的铐在一张床上。

我有些紧张,因为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受。

但我必须冷静,只有如此才能思考目前的情况并做出判断。

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後开始审视这个地方。

这里是一楼,也就是我最先踏入的地方。

旁边瓶罐内的标本依旧在原地,还有右侧的身体结构图。

由相对位置来看,我可能躺在一张架得颇高的床上。

那些标本与我视线平行的感觉很糟糕,尤其当我看见那三颗眼珠子的时候,我开始觉得寒冷起来,好像会发生什麽可怕的事。

突然一张脸孔出现在我上方,我吓了一大跳。

是CHERRY!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松一口气,反而觉得更加害怕起来。

“放开我。”

我尽量压抑着害怕的情绪。

“我会的。”

CHERRY面无表情的说∶“但不是现在。”

CHERRY现在的样子非常吓人,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女巫似的。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我是有权可以告你的。”

我忍住我的恐惧,现在并不是崩溃的时候。

CHERRY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但我却宁愿她不要笑。

因为她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好像是要做出什麽可怕的事一样。

“我要我的纪念品。”

CHERRY收起了笑容後,回复到面无表情的模样。

“我没┅┅说不给┅┅你啊!”

我的声音开始在颤抖,心里可忍受的恐惧值已到了临界点。

“那麽我就不客气了。”

CHERRYY的声调像死人一样。

她从怀中拿出一把刀来,望着那含着青深光芒的刀刃,我心中为之一震。

“等一下。”

我急切的喊着∶“你想干什麽?”

“我要拿属於我的纪念品啊!”

CHERRY的回答依旧是冷冷的,简直让人直发毛。

“你到底要什麽样的纪念品?我的意思是说,有必要拿出刀来吗?”

我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我要你的身体。”

CHERRY回答。

老天,我真希望我是在别种情况下听到这句话的。

“你要我的身体,你要我的身体。”

我都快哭了∶“我┅┅不懂,这┅┅到底是什麽意思?”

“难道你没有看到你身边这些人体标本吗?”

CHERRY说。

难道┅┅这些都是┅┅CHERRY┅┅要来的纪念品?

“这些东西都是跟我上过床的男人所留给我的。”

CHERRY骄傲的说,她走近这些标本,像是母亲一样的抚摸着它们。

“那他们怎麽了?”

我有点明知故问。

“当然都死了啊!”

CHERRY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难道我还放他们出去指控我啊!”

“这些男人都有过人的地方,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之後我才能做出决定。比如说,这三颗眼睛,这可是我的最爱,因为跟我做爱的这三个男人,眼睛实在太迷人了。”

CHERRY的样子像是着了魔一样。

“还有┅┅”她继续说着∶“像这十根手指,很漂亮吧!我从来没有看过男人有如此修长纤细的手指,就连女人也很罕见,於是我就把这手指留下来做纪念了。後来才晓得原来这家伙是个钢琴家哩!难怪手指的样子这麽好看。”

接着CHERRY走到了标明是“男根”那一罐,她吃力的将它捧在怀中。

“你应该有注意到这一瓶,对吧!它的主人呢?就是你在楼上电视里所看到的那个粗野的男人。他实在很没有礼貌也缺乏对女人该有的温柔,但我必须承认他很有一套。那一晚,我简直融化在他的力量之下,这可是我第一次与男人做爱时完完全全的属於被动呢!”

CHERRY的表情无限的神往。

“所以呢!我决定把他那话儿留下来当纪念品。”

我该怎麽形容我现在的感觉呢!我好像是一只等待解剖的青蛙一样,但我却希望CHERRY能多说一些,因为拖得愈久也就愈会出现转机。

“我看过这些标本的日期,大都是三年内的产物,想不到你在三年内杀了那麽多人。”

我估计这些标本的数量至少超过三十个以上。

“我们干掉的男人比这些数目还多,只是因为我有收集东西的癖好而已。”

CHERRY又笑了起来。

“我们?”

我大吃一惊,难道这还有集团。

“哦,忘了跟你介绍我的姊妹们。除了我以外,我们还有其他四个,她们是APPLE、BANANA、STRAWBERRY及CHERRY。怎麽样啊!都是水果,是不是觉得很可口啊?”

CHERRY很开心的说。

“她们跟你一样吗?”

我问。

“没想到你就快要死了,问题还这麽多。”

CHERRY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好吧,就让你听完故事再死。”

她说∶“我们五个人里面,只有我会把死人身体的一部份留做念纪,可能是我比较浪漫吧!其他四个则没有这种习惯,她们只是单纯的杀掉男人而已。”

趁着CHERRY在描述她们五姊妹的故事时,我迅速的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可供开锁的工具。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CHERRY突然这麽问,可能她发现我的神色有异吧!

“有啊!”

我连忙答道∶“我有在听啊!”

CHERRY满意的点点头∶“我们五个并不是亲姊妹,只是因为痛恨男人才在一起的,但我们可是比亲姊妹还要亲哦!不过如何处置像你们这种寻欢客,我们在方法上则有明显的差异。比如说,STRAWBERRY喜欢用十字弓射杀男人,因为她说∶“男人既然那麽喜欢射精,那我就用射的,把他们都射死。”

有趣吧!很有哲学味道喔!”

“BANANA则喜欢用皮鞭攻击男人,她最喜欢看到男人被鞭打的模样及听男人哀嚎的声音,而且她喜欢看见男人身上的伤口,对她而言这可是一种享受呢!你应该庆幸没有落到她手中。”

“APPLE就比较喜欢用刀,任何刀刃她都喜欢,简直就是刀痴。她最喜欢看男人的身体被切割时还没流出血的刀痕,她也喜欢听男人的哀嚎声,所以她最常用的方法便是一刀一刀的将男人切割至死。”

我真是中了大奖了!惹了魔鬼不说,竟然还掉到恶魔的聚集地,难道我的气数已尽了?

“POPLAR则是我们当中最没有美感的一个,她总是一枪就把男人给解决掉什麽也不多说。不过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她那种乾净俐落的手法,满酷的。”

CHERRY总算把她的“家族”成员介绍完毕,我很清楚她是多麽的以她们为荣。

“那你要怎麽对付我呢?”

我问。

现在我比较镇定了,因为我已心里有数。

“我会先切断你的咽喉。”

CHERRY拿出了那把亮森森的刀。

虽然我已经心里有数,但听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死法,还是有点觉得不好受。

“那你想把我身体的哪一部份变成纪念品呢?”

我尽量争取时间也希望解除CHERRY的戒备,但说真的,我自己也满好奇的。

“你是我所碰过的男人中最特别的一个,所以我决定要把你也变成我的纪念品。”

CHERRY原本惨白的脸上竟开始有了一丝的血气,我想她现在应该是很兴奋的吧!不过呢!我可就没这麽快乐了,虽然蒙受CHERRY的称赞。

“可是我没有制作木乃伊的技术,而且我觉得那并不好看,所以我决定留下你身体的眼、唇、舌、齿、手、阴茎,还有大脑这七个部份,然後剩下的就丢进硫酸中去除那些不必要的肉体,我想要你的骨架。你说,我是不是很喜欢你?”

“而且你将会是我的日记中最厚的一部份了,你开不开心啊!”

CHERRY笑着说。

“日记?”

我很吃惊,没想到这家伙还这麽变态。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会把每一个跟我做过爱的男人都收录在我日记中,里面除了纪录着做爱时的感觉外,也会标明我割下了哪些男人的身体。”

CHERRY的话里充满着骄傲。

“你不怕这本日记日後变成你的罪证吗?”

我问。

“有谁会知道?你?别忘了你就要死了,就要变成这本日记的一部份了。”

CHERRY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们五个人都有写日记的习惯,我们要让这正本日记成为流传後世的传说让天下的女人知道要何如制裁你们这些臭男人,我们会成为英雄。等我们死後天下的女人都会把我们当做是伸张正义的英雄。”

CHERRY放声笑了起来。

而我却只觉得恐怖,一想到我是跟这麽变态的女人做爱,我的胃就开始翻搅起来。

CHERRY她们疯了!真的疯了!她们竟然开始崇拜自己了,竟然还把杀人的日记当做是解救女人的圣经。

“现在你是不是准备好加入这个传说了呢?亲爱的。”

CHERRY一脸妩媚的朝我眨了一下眼睛。

我不晓得该如何回应,然而一想到那七个空瓶子,而我就是那即将到来的“新货”时,我却有想笑的冲动。

“故事就到此结束吧!我想你也听够了,小克,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CHERRY把刀高高的举起。

“我可不可以有最後的要求?”

我说。

“说来听听。”

CHERRY放下了高举的刀刃。

“我可不可以再吻你一次?”

我深情的望着CHERRY。

CHERRY的表情显然觉得有点迷惑,她大概没有料到会有男人在临死前对她提出这样的恳求吧!

“就一次,让我再体会一次你的温存,这样我死了也甘心。”

CHERRY虽然有些迟疑,但她的唇却仍缓缓的向我靠近,这可是我的最後机会!当四片唇相接的时候,我看见CHERRY眼中的温柔火花,也许我还能再多要求一些。

一阵激烈的亲吻後,CHERRY略为抬起头,但眼神却依然跟我平行。

“死吧,小克!”

她大喊。

我看见白晃晃的刀从她身後扬起,我情急之下狠狠的往她的头撞去,

“碰”的一声,CHERRY整个人被我撞飞到那些放置瓶罐的柜子上,那些装着标本的罐子因为被CHERRY这麽一撞,而开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接着我所期待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罐子开始往下掉落,而且是往CHERRY的身上掉落,其中一瓶准确的砸中了CHERRY的脑袋,原本试图站起来的CHERRY,此刻已完全没有机会。

她倒了下去!这真是好消息,希望她不要再站起来。

但我依然没有脱困,所以我因CHERRY倒地而雀跃的心,这时又黯淡了下去。

这跟我计划实在差太多了,我原本以为在经过一阵热吻之後,我能打动深埋在CHERRY体内的欲火,而使她想跟我来个最後一炮。

按照我所计划的,当她解开我的手铐时,就是她倒楣的时候了,即使她没有解开我的手铐,只是单纯的自己享乐的话,我还可以制造机会,让她把头靠近我的手,那我就可以摸到她的发夹了,这样我还是有机会可以脱困的。

这可不是我在吹牛,我曾经为了写一个小偷的故事而拜师学习开锁的技术,像我手上的这副手铐,只有有铁丝在手,我可以在数秒内打开。

但我却没有想到CHERRY竟是如此铁石心肠,一心一意的要把我干掉。

这下子好了,我还是被困在这里,而CHERRY不知道什麽时候会醒来,就算她死了,我还是被困在这里,而且她的姊妹也不晓得什麽时候会回来。

好像无论如何,我都是死定了!就在我无计可施准备等死的时候,我发现CHERRY的刀就在我的右手边,可能是刚刚撞击CHERRY时,她失手掉落的吧!但无论如何,这总给了我希望。

虽然我没有试过用刀尖开过锁,但原理应该是一致的吧!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之後,我的手指终於构到了这把刀。

我小心翼翼运用手指的关节把刀慢慢的送到手掌,直到握住了刀柄,我便将刀反握,并把它直立起来。

我缓缓的把刀尖送往手铐上的锁匙孔,等到刀尖的确进入孔中,我才开始用力起来。

我现在只剩下腕力可供运用,而且我一直担心力道如果没有控制得宜,一个擦枪走火反而戳到自己的手腕,那我可真是冤枉。

努力了半天终於听到喀的一声,手铐应声而开。

哇!我差点大声的叫出来,这实在太好了,虽然不能说完全的解除危机,但至少现在我有了一丝的行动力。

我连忙把另一只手及双脚上的手铐打开,经过刚刚的努力之後,解开剩下的这三个就显得容易多了。

手脚都能行动自如之後我连忙跳下这高床迅速的往门口跑去。

然而迎面而来的女人让我停止了脚步,我迟疑了一下,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反应。

但那女人的反应却不像我,她立刻从身後拿出一把十字弓,并迅速的瞄准了我。

我见状立刻回头拔腿狂奔,只见一支箭“飕”一声,从我肩上飞过,结结实实的I入墙内。

这位大概就是CHERRY所说的STRAWBERRY吧!果然就像CHERRY所描述的那样,以一把十字弓来收拾人命。

我很侥幸的躲过她的第一箭,但我可不想再赌她的第二箭会不会射中我。

我一个转身就往二楼跑,我想在速度上应该是我占上风才对。

“你不要跑!小克。”

背後传来“草莓”小姐的呼喊,没想到她竟然也知道我的名字,大概是CHERRY告诉她的吧!我三步并两步的往上冲,紧张和恐惧的情绪配合着急促的心跳与呼吸在这条狭长的通道上,混成一种超现实的感觉,就像是一场梦!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

老天,赶快让我醒来吧!再这样下去,我的心脏可是受不了的。

“我叫你不要跑!”

STRAWBERRY大叫着,听这声音好像是从我背後直直的传过来的样子,而且比刚刚近了一些。

我不禁心头一震,我猜她大概就在我身後,那这麽说她已经在瞄准我罗!一想到这里,我直觉的往前一扑,又听到“飕”的一声,一支箭从我头顶上掠过,直直的刺中楼梯的石阶,发出属於金属才有的一声清脆声响。

那把铁制的箭就停在我眼前,我顺手捡了起来,待会可能派得上用场。

趁着STRAWBERRY在装置另一支箭的空档,我窜入了二楼。

原以为应该暂时安全了,没有想到右肩传来一阵灼痛。

我急忙转头一看究竟,才发现肩上的衣服有凹陷下去的一条痕迹,而疼痛就在这条痕迹附近徘徊。

我察觉到有人影从右方接近中,而且好像有一股压迫的气压向我袭来,我双腿一蹬,藉着这股力量我往後翻了个滚。

“叭”的一声,好像什麽东西结实的打到地面。

我定神一看,是条皮鞭,不消说这一定是CHERRY“家族”的“香蕉”°°BANANA了!操,我真是他妈的背到底了,竟然在这种时候还碰到她们这些变态大团圆的日子。

“没想到你竟然从老大那逃出来。”

BANANA挥动着皮鞭∶“但你的幸运就到此为止了。”

她的话最後一个字还没有收尾,我就把手中的铁箭朝BANANA掷了过去。

就趁着BANANA闪避的同时,我也整个人往前冲,冲进了她怀中。

在这麽近的距离里像皮鞭这种武器是没有用的,这时就是靠力量决胜负了。

我的拳头狠狠的钻入她的小腹,BANANA低吼一声,整个人往我身上倒去。

虽然打女人是不对的,但她们这五个例外!就当我要起身的同时,我觉得我的左肩传来一阵疼痛,好像被什麽尖物贯穿了。

我下意识的抚摸左肩,竟然探到满掌的血及一根铁箭,我转头一看,STRAWBERRY正在装另一支箭。

我大吼一声,以打橄榄球的姿态冲向她,她来不及准备好她的武器就被我撞飞了出去。

只见她整个人飞退至墙壁,然後一声巨响後,她缓缓的倒了下来。

本来我是想就这麽一走了之的,但想起这些人的恐怖之处,我突然觉得乾脆把这盘“水果”全数丢进垃圾筒,免得她们危害世人。

而且这样一来也就一了百了我以後也不必担心被这些人报复。

至於法律问题,我想这应该可以称做正当防卫吧!看她手上又是十字弓又是刀的,还有我肩上的伤,我想警方与法院应该会相信我的说辞才对。

主意打定之後,我缓缓的抬起STRAWBERRY的十字弓,然後装上了铁箭。

我将十字弓瞄准STRAWBERRY的心脏,但我却迟迟不敢扣下扳机。

我发现我的手在颤抖,在这一瞬间我竟然找不到射杀这些人的理由!动手啊!小克,这些女的不值得你怜悯,我在心里这麽对自己说。

但我却无法因为这个理由而做出决定。

毕竟我只是在小说里杀过人而已,在真实的世界中我可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

我承认在我的作品中充满着血腥,但我的真实人生却很平和。

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叫妇人之仁,但我却很相信一个朋友所说的,任何事都有第一次,有了第一次之後第二次很快就会来临的道理。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不希望跟她们一样,在疯狂的仇恨中回转。

我是个小说家而不是判决者,更不是恶魔,即使我写作的题材多半跟血腥暴力有关。

想到这一层後,我立刻将十字弓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决定报警!让法律来衡量这一切。

好像电话是在一楼吧,我的印象这麽模糊的告诉我。

於是我拖着疲惫的脚步往楼下走去。

虽然我的呼吸之间显得那麽无奈,但我却也有松了一口气的解脱感毕竟我刚从鬼门关来回了一趟。

我按着肩上的伤口,红稠湿滑的血液令我触目惊心但我却奇迹式的生存了下来,这可能是一个好兆头。

大难不死,必有後福!这句古人说过的话虽嫌老套但却很受用,我想或许我与小馨之间可能会因此出现转机。

我狼狈的踱着楼梯,虽然身体不是很舒服,但我还注意到了从楼下的房间里好像透出了人影,而且在隐约之中我听到了有微弱的呻吟声。

莫非是CHERRY!难道她这麽快就醒过来了?但我却不怎麽害怕,刚刚既然能撂倒她,现在我还是可以办到,所以我大剌剌的往前走,一点也不介意。

也许我的脚步声太大了,我才刚下了两阶楼梯,一楼的房门便闪出一条人影而且动作很俐落。

不是CHERRY我心头一惊,因为CHERRY刚刚受到那麽激烈的撞击,不可能复原得那麽快才对。

从这一层来想的话,那楼下的人可能是CHERRY的姊妹了。

一想到这里,我立刻往回跑,我并不害怕,只是我觉得应该拿个武器防身,比如说十字弓。

然而就在我才回身跑了二、三步之後,一声类似爆竹的爆炸声从身後袭来,同时在我右手边的墙上传来一阵烟硝味。

我的恐惧告诉我,刚刚发出声音的那玩意叫枪,而使用者应该就是POPLAR。

虽然我很害怕,但我的脚却没有停下来,我以一个鱼跃的姿势往前一扑,在二声枪响的同时闪进了二楼的房内。

我一进门就抬起了十字弓,迅速的将铁箭上膛并且躲在电视後面埋伏,在这瞬间我已经想好接下来的战略。

跟我设想的一样,POPLAR很快的就赶了上来,并且毫无防备的出现在我的射程之内。

她大概以为我已经吓坏了,就像一只羔羊等待她的屠宰。

我见机不可失,立刻扣下十字弓的扳机。

铁箭也准确的射中了POPLAR,但可惜的是,我并没有射中她致命的地方,只是射中了她的大腿。

POPLAR慢哼了一声,身体微倾了一下,但她却没有倒下,反而立刻站直了起来,同时朝我一连开了三枪。

电视的萤幕顷刻间使被轰个粉碎。

真没想到在台湾竟然有女人可以拿枪拿得这麽稳。

我紧紧的贴在地面上,深怕一个不小心而挨了枪子儿。

“滚出来受死,臭男人!”

她又开了两枪,周围传来物体应声而碎的声音。

“出来!”

POPLAR大声斥喝着,局势显然操控在她手中。

我小心翼翼的又装上了一支铁箭,然而就在我要将箭拉上弹簧的时候,一声枪响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不小心失手让箭漫无目的的射出。

完蛋了,这是最後一支箭了,难道我接下来所能做的,只剩老老实实的受死吗?就在我濒临绝望的当口,我发现POPLAR的脚踩着了BANANA的皮鞭,而顺着皮鞭所延伸的方向,握柄竟然就在我前方不远处,这可是我最後的机会了。

我往前飞扑而出,趁着POPLAR的扳机还未扣下的时候,我大力的扯动了那条皮鞭。

只见POPLAR大喊一声,整个人跌了个四脚朝天。

情况好像被我扭转过来了,但我也没有占到什麽便宜。

没想到她在失去平衡的情况之下还能够瞄准开枪。

虽然她没有射中我,但子弹也确实的削过我的脸颊而划出一道血痕。

而且更可怕的是,就算POPLAR跌倒了,她手中的枪依然是握得紧紧的,她真是一个可怕的女子,我根本是在跟一位训练有素的杀手对抗嘛!在没有胜算的情况之下,我决定走为上策,就趁现在POPLAR暂时因跌倒而失去攻击能力的时候,我一个箭步窜出,一溜烟的冲出了房门,这真是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可以感觉到我的四周有子弹飞掠,在这种情形下我根本没有什麽选择的机会,我直接就往楼上猛冲。

进入三楼的房间之後,我发现了一扇窗户,当然我连忙打开准备就要跳楼逃生时,往下一看发现三楼的高度还是很恐怖的,我的心当场就凉了半截,原本鼓足的勇气瞬间消失无踪。

但门外POPLAR的脚步声已慢慢的逼近,而且我还听到上膛的声音,想必她正换好了一个全新的弹匣,准备让我好好享受享受。

我只得爬上窗户,等待最後跃下的时机。

叫我直接就这麽跳下去,我铁定是办不到的。

但我却发现在左侧处有一座路灯,也许我可以先跳到路灯那再攀沿着它下来。

但我却提不起勇气而且几乎都已经想放手了,但最後还是紧紧的握住窗缘的铝架。

POPLAR的脚步声几乎已在门外了,我再也没有选择的馀地,当她的脸出现在我视线的时候,我大喝一声往路灯飞去。

我藉着冲力,总算成功的攀住了路灯的铁杆,但这种类似泰山王子的动作,依然让我的心脏差点喷出口腔。

我惊魂未定的往下滑动,而POPLAR也出现在窗口,她立刻举枪向我攻击。

我连忙绕着铁杆打转,藉以躲避子弹,同时也加速往下移动。

当我到达地面的时候,POPLAR的枪声也停了,也许她也明白已经失去逮到我的机会了。

我发了疯似的狂奔直到我的机车前,我连忙发动引擎,催足了油门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七)算起来我在宜兰也待了三天了,从那次可怕的遭遇之後。

待在宜兰市这间老旧的小旅馆内,我仍然心有馀悸。

那天离开那间恐怖之屋後,我根本就没有回家,在机车上我只想着离开台北就好,而且愈远愈好,就这样我到达了宜兰市。

就在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吧!我想我的钱应该够我生存下去了,如果有必要的话在这里找个工作,然後住上个一年半载也不无可能,只要能躲过CHERRY那夥人就行了。

其实我本来打算报警的,但转念一想,这麽一来不就等於把自己的生活暴露在大众的眼前了吗?像这等骇人听闻的恐怖组织一定会引起媒体高度兴趣的,到时候大家会怎麽想我这个人,因为好色而惹来杀身之祸?我靠,这不是让大众来评断我自己的私生活吗?届时那些卫道人士一定会对我有所指责,而且惊动了我父母那就不好了。

但重要的是,我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小说家,至少也得过奖。

一旦让大家知道了我遇到这种事,而且是因为贪图一夜风流,那我还要不要在文学界混下去啊?我可不想让媒体对我进行清算,到时候即使我是受害者也会变成罪人,基於这种种考量,我还是在这暂避风头吧,虽然这有些息事宁人的味道,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只是会对不起杨总而已,看来这份稿件得拖上一段很长的时间,我真怕他因而崩溃。

还有小馨!也许就因为我的躲避,而让挽留她的时机消失。

女人是最不耐等待的,一旦错过了她们既定的时间,一切就没有任何转圜的馀地了。

我现在简直是坐困愁城嘛!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在这里乾等,这真的让我觉得很沮丧,沮丧到连打手枪的力气都没有。

不晓得小馨现在怎麽样了?啊!小馨,我好想你,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躺在床上,我竟然不争气的流下眼泪。

就为了一次艳遇,我所负出的代价未免也太高了吧!都已经是九○年代了,没想到色字头上一把刀这种老掉牙的寓言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叹了一口气,擦去眼角的泪水,打开电视,我想藉着第四台里的电影频道转换一下心情。

漫无目的的切换着频道,似乎看哪一台都显得无趣与低级,最後我决定还是看新闻吧!虽然新闻也很无聊,但却是唯一可让我接受的节目。

“┅┅今天凌晨在台北市康乐街61巷26─1号6楼内,发现一具无头女尸。”

电视的声音让我瞪大了眼睛。

这个住址不正是小馨住的地方吗?难道说┅┅“从死者的体形及衣着来看,很可能是居住在这间屋子的许文馨。”

什麽!我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这不是小馨吗?这个主播是在说小馨被杀了吗?天啊!我的脑袋好像有一阵龙卷风吹过一样,我的思绪混乱了起来,没想到我与小馨竟天人永隔了。

“警方表示,这件谋杀案可能是情杀,同时警方也掌握了现场目击者的说辞目前警方正在追查许文馨的黄姓男友,同时希望他能到案说明。”

萤幕里的女主播神情严肃的说。

但我却不大明白她的意思,难道他们认为是我杀了小馨的吗?我的思绪从悲伤转而恐惧与惊慌。

难道他们认为是我杀了自己最深受的女人?老天爷不会这麽老套吧!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一定要这样应用在我身上吗?我不禁开始怀疑这会不会只是一篇小说,而我只是某位下三滥作家笔下的人物,因为结构类似的故事我也写过,现在我非常能融入那些曾经在我笔下现形的人物们的心情了。

回到剧情,回到我不愿意面对的现实中。

我竟很明白现在的处境,那就是我现在被怀疑涉嫌杀害女子许文馨的可疑人物。

“据了解,死者许文馨曾经在其黄姓男友住处与之发生剧烈争吵。”

什麽剧烈不剧烈啊,根本只是小馨一个人很激动而已。

“根据其黄姓男友住处的邻居们表示,死者许文馨有可能在当天即受到黄姓男子的威胁。而许文馨的友人表示,许文馨在死亡的数天前曾表示,她决定与黄姓男子分手,因此警方不排除黄姓男子涉案的可能性。”

我威胁小馨!妈的,是谁在那边乱掰。

奇怪,他们根本就没有看见我跟小馨当时的情景,却信誓旦旦的说可能我做了什麽!整个台湾的推理能力及想像能力几乎低能到不必用形容词形容的地步。

“目前黄姓男子於数天前离开家中之後不知去向,以下是本台的报导。”

“日前台北市永康街发生一起疑似情杀的无头杀人案件,死者是工作於某传播公司的职员许文馨,在今天下午两点五十分的时候被发现陈尸於家中,而且还遭分尸,头部目前不知去向┅┅”随着电视画面细腻的延展,我清楚的看见了小馨死亡的地点,还有小馨母亲在一旁饮泣的画面,此起彼落的闪光灯像是要证明什麽似的重复的在周遭亮起,也许是在提醒围观的人们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有人被杀了,而我们明天就能满足大家的好奇。

小馨死去了,连一丝的机会都没留给我,我竟然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一想到小馨死亡的惨状,我心中不禁为之一酸。

“根据警方的研判,死者的黄姓男友可能涉有重嫌,杀人动机可能是因为日前许姓女子提出分手而对方心生不满之故。我们也访问到曾在当日目睹两人争吵的黄姓男子的友人。”

谁?这个拿着麦克风的家伙说曾经目睹当日的情景,不可能啊!我跟小馨那天的事没有任何人知道啊!

“那天小克跟小馨吵得很凶,而且小克很激动┅┅”天啊!竟然是CHERRY,她竟然在电视上信口雌黄了起来。

等一下,莫非这件事与她有关?CHERRY杀人的习惯是会割下其身体的一部份,而小馨的头也不见了,CHERRY又自称是我的友人,难道说是CHERRY杀了小馨,而把这件事栽赃到我头上,而要我接受法律的制裁。

不!这样做她也会有麻烦的,CHERRY只是想引我出现而已,或者让警方来找到我以遂她们杀我的目的。

我懂了!这一切都是CHERRY和她姊妹们的计划,她们才不要法律来制裁我而是要亲手毁灭我。

画面回到摄影棚内,主播台上不知名的女主播一副既哀伤又义愤填膺的模样也许其他新闻频道的主播们也是同样的表情吧!在画面的右上角出现了小馨生前的照片,但曾是我最挚爱的容颜,如今却成了令人心惊胆战的新闻片段。

接着,我看到了在小馨照片的下方出现了我的照片。

我苦笑了起来,没有想到在短短几天之内,我会变成了通缉犯。

我觉得全身无力的瘫在床上,连哭的力量都没有了,甚至连恨CHERRY的力量都没有。

我只觉得悲哀,我只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一切都怪我,谁叫我要跟CHERRY上床,谁叫我要写什麽情色文学,谁叫我要认识小馨,一切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被警察通缉也好,我本来就应该为这整件事负责。

我觉得天在旋转,好像世界飘浮了起来。

与小馨的回忆正被支解成一段段的碎影在天空飞荡着,我伸手想抓住什麽,但却总是扑了空,我现在才发现我付出的代价有多麽大。

就让我被判有罪吧!至於CHERRY她们想要杀我的这个问题,我也不会在乎了,我的情绪已经完全的失落,我好想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这两天我一步也没有走出房门,我只是呆呆的躺在床上,而这姿势好像已经持续很久了。

我觉得好饿,但却没有力气或心情吃任何东西,唯一能进入我身体内的,除了水以外就只剩下菸了。

我缓缓的坐直了身体,大概很久没动了吧!我觉得我的腰根本直不起来,经过一段的疼痛之後我才能坐起来,而透过这种疼痛我反而才能觉得自己是存在的我还活着!只是不晓得该不该为这件事庆祝;小馨死了,而我却已经不知道该不该伤悲。

可笑的情绪早已凝结成晶状,沉溺在回忆的海洋之中。

我好想喝水,但水壶却早已见底了。

我缓缓的站了起来,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好笑,因为我想到“行尸走肉”这句话,如果我能够不再想任何事那该多好。

我走进了浴室转开了水龙头,我把嘴接住这轰然而出的水柱,激射而出的水滴无情的打在我脸上。

也许是水的冷冽让我的精神恢复了许多,我抬起头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我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模样,我突然很厌恶自己这个样子。

“你也够狼狈了。”

我指着镜子里的我说。

“不是我狼狈,而是你。”

镜中的我竟然伸出手来揪住了我的衣领∶“老哥我对你很不以为然,那些女人杀了我们的女朋友,而你竟然还在这混!”

“哇!”

我大叫一声,连忙往後一退,挣开了镜中的那只手。

等我再看一次镜子的时候,镜子内却只有我惊慌的模样。

“难道这是我的错觉。”

我在心里直犯嘀咕。

然而当我再注视镜子的时候,那个满头乱发而且眼神迷茫的黄喜克的确让人不舒服。

突然之间一股力量涌入了我的心头。

无论刚刚我所看见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那番话却说错了一件事──那些人杀了我最爱的女人,我实在没有理由任凭她们逍遥下去,她们应该为此付出代价然後我的救赎才能找到起点。

没错,在这一刻我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小馨地下有知的话一定会对我更加失望。

我决定回到台北,找CHERRY她们把所有一切都算得乾乾净净的,只有这样小馨的死才不会变成遗憾的事。

在洗了个澡後,我整顿了自己颓废了两天的仪容。

然而就在此时,我却听见楼下传来车子紧急煞车的声音,而且从声音来判断,应该不只一辆车子而已。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从楼下响起,我直觉的认为应该是警察吧!他们可能已经包围了这里。

我觉得我不能在现在被抓住,至少台湾的司法体系让我这样觉得。

我的确没有犯罪,但在一片悲愤的声音中及落後的审判体系,我可能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我不认为到案说明之後,我能得到一个公平的审判,我只能用自己的力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与CHERRY一夥人的残忍。

主意打定之後,我决定重施故技由窗口逃亡。

我迅速的打开窗户并一跃而下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後,这次我做起来显得从容多了,更何况这只是二楼而已。

我落地之後并没有看到警察在附近,有的只是路上行人好奇的眼光而已。

我小心翼翼的绕到店门口,果然发现有两辆警车停在那里,有两名警员在门口警戒着。

我想大概是警力不够吧!所以他们没有办法进行封锁,不然我刚刚一跳很可能就直接跳到警车里了。

真感谢上天保佑了我的鲁莽,我想他们也没有料到我的警觉性有这麽高吧!我吐了一下舌头,悄悄的越过了对面的马路,趁着支援的警网还没到的时候,离开了宜兰市。

警方大概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这麽大胆的坐火车吧!站在月台上,我有点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在上一本的小说里,我好像也有写过男主角被警方追捕的情节,没想到在现实的世界中,我竟然也落得一样的下场,不晓得这是巧合还是预言。

其实我是很喜欢那个故事的,那是一个有关虚拟实境做爱的故事,我尤其喜欢书末的结局,有点假设,又带点魔幻写实的感觉。

我现在也希望整件事最後的结局也能让我喜欢,这样的话一切就太美了。

坐上火车之後,查票的列车长极有礼貌的朝我点了一下头,我当然亦报以微笑。

只是我想到,如果他知道我目前涉入一桩杀人刑案,不晓得他会不会还对我微笑?(八)回到台北之後,我并不急着直接去找CHERRY,因为我还没有想到要怎麽对付她及她的姊妹们,老实说对此我一点概念也没有。

当初我凭着一股勇气回到台北但并不代表我已经有了通盘的考量,而且我相信CHERRY她们也正在等我出现其实情况对我并不是很有利。

首先,在证据方面,那些在CHERRY富阳街住处的标本是打击她们最有利的证物,但我却不相信CHERRY会笨蛋到把这些罪证留到今天,再笨的人都会把这些证物搬走吧!而且仔细的往深一层的方面想,这些人体标本也不能代表CHERRY杀害了这些人。

即使她无法交代这些标本的来源,顶多也只是毁坏尸体罪而已,并没有什麽了不起。

至於POPLAR藏有手枪一事,顶多也只是违反枪炮弹药条例,而且,这还得POPLAR手枪被找到才算数。

这样看来一切都对我不利,我手上这副牌一开始就只拿到一张小二,我必须争取更多的筹码才行。

录音!这可能会是好方法,但是我并不能肯定能十拿九稳的,如果她们一见到我就二话不说的干掉我,那我不就麻烦大了吗?还是我乾脆放弃正常的司法程序把她们都干掉算了,可是这样一来,我不就把自己往火堆里送吗?等一下,CHERRY不是提过她们有写日记的习惯吗?我还记得她们把这些如何杀死男人的日记当成是足以流芳百世的圣经呢!如果能偷到这些日记的话,一定就能够使她们被定罪。

然而这可是一项非常危险的事,但总比录音这种老掉牙的方法好了许多,至少我不必直接面对这些杀人魔头。

不过首先我得确定CHERRY她们住在哪里,我想她们应该不至於还住在原处吧!找到她们可是起点,或许她们不会把日记放在住处但至少就能找到一些线索。

於是我想起了CHERRY留给我的行动电话,还好我的记性很好,不然的话现在我还不晓得该怎麽办?

“喂!”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曾经我以为再也不想听到的声音,如今我却为之精神一振。

“是我。”

我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哇,哇!听听是谁打电话来了。”

CHERRY的声音充满讽刺的味道,但却没有一丝的惊讶,彷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我是来找你算帐的。”

“别这麽说嘛!”

CHERRY笑着说∶“不过我们之间的确是有一些帐要好好的算清楚。”

“我也这麽觉得。”

我不屑的说∶“这次我们就做个了断。”

“气势不错喔!满像二代鹰在争总冠军的,很好,这样子游戏才能玩得精彩些。”

CHERRY的话中竟嗅不到一丝的情绪。

“我不跟你罗嗦,反正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我希望能在正常的状况下套出CHERRY的话来。

“那就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住处。”

乖!我在心里笑了出来,CHERRY你也满合作的嘛!这麽简单就被我套出话来了。

“那你就等着我的出现吧!”

我说。

“我们都在期待呢!快点来吧!只有你来才能让我们觉得有快感。”

CHERRY在电话里发起骚来∶“快点,嗯┅┅我们等你哦,啊┅┅”我觉得我好像是在打色情电话一样,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挂上了电话。

现在总算有些眉目了,接下来就是仔细的规划好行动计划。

这是一场耐力比赛,但比较麻烦的是我现在正被警方通缉当中。

时间对我来说,是非常宝贵的,但是现在偏偏就是急不得。

我不能现在就去找CHERRY她们,因为她们一定会准备好一切来“欢迎”我的,我得等待,等她们松懈的时候再潜入她们的住所寻找日记的下落,这才是万全之策。

但我能等多久呢?警方又会让我等多久?我目前最害怕的,便是在这段等待的期间内便被警方逮到,那麽一切都将失去意义。

唯今之计就是先找到一处安全的藏身之所,这样我才能从容发动反击,否则一切都免谈。

************大概没有人想到我会住在这等豪华的旅馆吧!晶华耶、麦克杰克逊、惠妮休斯顿等人来台北开演唱会的下榻之处。

我想警察怎麽也没有想到我会躲在这种高级的地方,而且我现在的穿着打扮,根本就不像是一个逃犯,反而比较像有钱有势的阔小开,想到那些服务生及经理们鞠躬哈腰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的大笑了出来。

不过比较麻烦的是,我的钱也快用完了。

前些日子在宜兰把机车卖掉的钱,再加上我原有的积蓄,只能在这混一个礼拜再多一两天而已。

但是我却一点也不感到心疼,因为我脑袋中只有一件事──让CHERRY她们为整件事负起应有的责任,为此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离那天打电话给CHERRY也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这一个礼拜当中,媒体不断追踪小馨被杀的新闻,我的照片也一直在电视里出现。

可能是因为时间不够吧!也或者是因为台湾还有太多的通缉犯没有抓到,所以我的照片并没有出现在大街小巷当中。

待在房间内,我想现在应该是行动的时候了,趁着我还没有大量曝光之前,我得想办法挽回自己的清白。

我打点好所需的工具之後,随即骑上一辆偷来的机车。

我很久没有偷车了,自从学会如何开锁之後,有一段时间我常常有事没事把别人车偷骑出去,可是我最後还是会还回去的。

那段时间偷车是为了好玩,但现在我可是有更崇高的理由。

从林森北路转出,我巧妙的避开了所有的临检。

其实在台北跑久了,大概就会知道哪里会有警察。

我一路上闪闪躲躲,终於顺利的来到富阳街口的7─11号。

我把车子停在7─11号对面的小公园里,接下来就是如何潜进CHERRY的房子了。

我站在CHERRY的房子前,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之後,便拿出了准备好的万能开锁器。

关於开锁,我可是有全套技术的。

我没有花太多时间就打开了CHERRY的家门。

我蹑手蹑脚的穿过中庭,碰上了第二道门锁。

这个比刚刚的大门还要简单,不一会我就顺利的推开第二道门。

我拿出了加长型的手电筒,在一楼的标本室内搜索。

经过一段时间的搜索後我决定放弃这块区域。

我想她们应该不会把日记藏在这里。

我觉得可能的地方在二楼,因为上次我在二楼时曾看见有一排柜子。

我小心翼翼的走上了二楼,我觉得我全身都是冷汗。

没想到当小偷是这麽不简单的事。

进入二楼房间之後,我凭着印象直接就找到了那排柜子。

跟我想的一样这些铁柜都上了锁,但这自然难不倒我。

突然间楼上传来一些声音,好像有什麽在跳动一样。

我吓了一大跳,连手电筒及开锁器都掉到地上了,

“卡啦”一声,手电筒及开锁器发出清脆的一响,我吓得整个人都快跳起来了。

我壮着几乎快要裂开的胆子,拾起手电筒及开锁器,然後迅速的退到茶泪崤苛讼吕础过了一会见,并没有任何人出现。

四周依然是一片沉默,我吐了一口气,抹去了满布脸上的汗水,这一抹,我才发现我的汗竟然是冷的。

我再一次准备开锁,这一次就比较顺利了。

虽然我的手不听使唤的在颤抖,我还是顺利的打开了这铁柜。

我满心欢喜的拉开铁柜门,但里面的景象却让我大失所望。

里面没有任何的日记本,就连一张纸都没有,里面有的只是一个个的空瓶子就好像楼下的标本室一样。

空瓶子!我的记忆好像被触动了,我想起那天在楼下曾经看过七个空瓶子,CHERRY说那是要用来装我的七个器官。

如今这个铁柜子里也有七个瓶子,这似乎┅┅我连忙拿起手电筒察看这七个瓶子,我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那就是瓶口附近的标示与前些日子一模一样,而唯一不同是日期,上面的日期写着今天。

今天,那就是说CHERRY她们早已料定我会今天出现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又着了CHERRY的道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立刻离开这里。

但就当我要离开这里时,茶郎系牡缡佑至亮似鹄础“你来了啊!小克。”

里面的人影是CHERRY。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吧!为了奖励你的勇气,我们决定给你一个礼物。”

电视画面接着一转,在CHERRY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女人,是小馨!小馨,我几乎叫了出来。

她不是死了吗?但是我现在却看见她活生生的站在我眼前,如果不是嘴巴被胶带封住的话,我还会听到她的声音吧!不!这一切都是假的!电视里的只是合成之後的幻影,连警方都证实小馨被杀了,这卷录影带更加不能证明什麽,这一切都只是CHERRY用来迷惑我的诡计而已。

“很意外吧!她并没有死,但不要怀疑,她的的确确是活着的小馨。”

电视的CHERRY像是洞悉了我的一切反应似的。

“你可能会觉得很奇怪,为什麽我会这麽说。电视新闻与警方不是都说小馨已经死了吗?呵呵!那都只是障眼法而已。那具无头女尸是我们从殡仪馆偷出来的,你或许会觉得很夸张,但遇见我们,对你来说可能就是一件很夸张的事。”

“你也许又会问难道警方不能分辨这是不是小馨的尸体吗?答案的确是不能因为小馨的身体并没有任何显着的特徵,而且身材又非常普通,所以很容易找到代替品。尤其尸体又是在她家中找到,我们只消替这具尸体穿上小馨的衣服,就会有堆笨蛋相信小馨已死了。”

“对了,还有血迹的鉴定。这似乎是个破绽,但这还不简单,只要借用你女朋友几滴血就搞定了,一点也不麻烦。再说亚洲地区会进行DNA测定的大概只有日本吧!在台湾连指纹的核对都很费时,别说DNA呢?”

CHERRY的话听来的确有道理,基本上那具没有头的尸体根本就不能说定就是小馨。

“你好像相信了,唉!这是事实啊!我们要的是你不是小馨,即使为了要引你出现而杀了她,也不必多此一举的割掉她的头吧!傻瓜!我不是说过吗?我们只会杀男人的,我们可是女人啊!当然就站在女人这一边啊!”

电视里的CHERRY神色显得从容而不迫。

你们到底想干什麽?CHERRY跟我说了这麽多绝不只是为了跟我解释小馨没有死而已。

“你现在可能在绞尽脑汁的在想,我们到底要你怎麽样是不是?”

CHERRY又一次的猜中了。

“很简单,我们要跟你玩一个游戏。坦白说,我们原本现在就可杀了你的,但你是唯一从我手上逃掉的男人,而且还伤了我们其中的两个。虽然我们对你是恨得牙痒痒的,但我们却也非常尊敬你的胆识与机智。所以这次我们五个决定亲自与你一较长短,看看到底谁比较厉害。”

又是游戏!这五个人是吃饱了没事干是不是?动不动就要找人去陪她们玩游戏。

“这游戏很简单,有些像是RPG游戏。首先请你仔细看一下你女朋友胸前的东西。”

镜头拉到小馨的胸前,我看到了一捆不知道是什麽玩意的东西绑在小馨的胸前,我注意到中间部份有一个闹钟。

天啊!这┅┅不是定时炸弹吗?

“你应该猜到了,绑在小馨胸口前的正是定时炸弹。时间就定在早上六点,所以是从现在算起,你至少应该有五个小时,我跟其他四个人分别在其它不同的地方等你,你所要做的便是依序从我们五个人身上取得解除炸弹的密码。你每过一关就可取得一个数字,并且才能取得往下一关前进的指示。而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是最後一关,我会在这里陪着小馨等你出现的,当然这也得你有办法出现才行。”

CHERRY呵呵的笑了起来。

妈的,我知道这些家伙是很疯狂,但这未免也┅┅“你没有不玩的权利,否则小馨就会死得很难看,你不会希望小馨死吧!对了,为了让这个游戏更加的刺激,我们已在各地为小馨的身体做宣传,只要一千元就可以与乖巧贤淑的良家女人做爱,我相信以小馨的条件应该会有不少男人应声前来,而交易的期间就在这五个小时之内。”

什麽,我没有听错吧!CHERRY她们竟然拉起皮条来了,可是CHERRY不是说过她们不会为难女人的吗?

“我相信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刺激,我想你应该尽全力来通过这些考验吧!换言之,如果你动作愈快,也许你就能阻止小馨变成妓女。当然站在女性同胞的立场上,我们绝对不会让小馨这麽好的女孩子随随便便就让人给轧了,我们一定会精挑细选的找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人。你放心,条件至少不会比你差。如果前来寻欢的人不能达到这个要求,我们是不会让他上马的。”

“你别以为小馨的胸前炸弹会吓坏客人,到时我会替小馨拆下来的。可是不要以为小馨会有任何逃脱的机会,你是知道我的。还有这些男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你放心,这绿帽子的怨气我是一定会帮你出的。好了,我也不浪费你的时间了。我现在宣布游戏开始,而你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第一关。”

什麽,我现在就在第一关了?

“那麽祝好运了。”

CHERRY在萤幕里挥挥手,满脸期待的样子。

我则一脸愕然的发了一会呆,然後我无奈的笑了起来。

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不能用正常的逻辑来推论这些人,她们都是疯子,所以自然要用非一般的想法来破解她们。

前後两次来到这间屋子都有很刺激的感受,如果这一次我能没事的话,我一定会想办法把这间屋子给毁了。

然而还是有值得高兴的事,原来小馨没有死。

光凭这一点,我就有足够的理由与勇气与CHERRY她们周旋到底了。

既然这是第一关,那埋伏的人可能正伺机攻击我了,一想到这里,我立刻关熄手电筒。

我想同在黑暗之中,大家的条件都一样。

过了一会见,我完全没有感到有任何动静,反而只有一片出奇的沉默。

在黑暗之中,好像周围都是人,但伸手一探却又毫无着落。

但我却是不能等的,我只有五个小时啊!而且,我突然想到如果动作不再快些的话,小馨就可能成为嫖客的俎上肉了。

我似乎可以看见小馨被关在一间房子内,一名相貌猥琐的男子正面露微笑的朝她走近。

只见男的边走边脱去了衣服,而小馨则是躲在墙脚,不停的发抖与哭泣。

男人伸手欲抚摸小馨,小馨一脸厌恶的拂开了男人瘦如枯柴的手。

但男人反而不以为意的淫笑了起来,那是充满性欲符码的笑容,而小馨正是男人性欲方向的受体。

小馨想逃,她的确也在这麽做。

她从男人的身边窜了出去,男人拦不住她,却也好像不想拦住她。

男人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好像小馨的抵抗只是在增加他的乐趣,一如猫抓到老鼠不会急着吃掉,而总是在尽情的逗弄老鼠之後再以最残酷无情的方式撕裂它的身体。

而我确信男人现在的行为与猫如出一辙,他只是在展现力量而已,他要小馨在他有力的性欲下,完完全全的被他蹂躏。

我能感受这样邪恶的讯息,因为我也是男人。

男人的共同处就在於对性总有使坏的念头。

小馨的身体即将成为男人驾驭力量的战场,而我的战场却是一片黑暗。

我不能再这样玩下去了,虽然会有危险,但我决定搏一搏。

我按开手电筒上的开关,一道光柱直直往前方射去,映出了一张惨白的脸孔,犹如死尸一般的脸孔。

我整个人为之一震,仓皇的退了数步,那是STRAWBERRY的脸孔,而就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我看见STRAWBERRY已举起了她的十字弓,而且我也发现这把十字弓与我前些日子看到的已有很大的差异,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它装了不只一支箭在上面。

我看得非常清楚,也明白她下一步是什麽。

但我却发现我的身体竟然不能动好像被什麽钉住一样,我就是无法移动我的脚。

STRAWBERRY托着十字弓,我可以看见弓上的准星在我的身上移动着。

而我竟然还是动不了,好像我变成石头了。

“小克,你是窝囊废,难不成前些日子你的表现是假的。你可是唯一伤过我的男人,现在竟然变成一只见了灯就动不了的小鸟一样,你不觉得可耻吗?”

STRAWBERRY不屑的啐了一口。

“我只要一想到小馨爱上你这种人的时候,我就为她感到不值。”

STRAWBERRY的眼神充满愤怒∶“我数到三,如果你还是这麽一副窝囊的样子,我保证会让你的身体变得像一只刺一样。一、二┅┅”我的脚开始可以缓缓的动了,可能是听到小馨这两个字的原因吧!

“三!”

STRAWBERRY大喝一声,就在同时我往右方闪去,同时把手中的手电筒往STRAWBERRY掷去。

在一阵金属的撞击声及光柱的晃动之後,一切又归於沉默及黑暗。

我伏在墙边静静的以眼光往黑暗探索,但所得到的讯息却也只有黑暗。

一切彷佛都静止了,除了脑袋中走向小馨的男人。

小馨被锁链给绑住了,所以当她以极速逃脱时,所换得只是被绑得更紧的痛苦。

小馨的表情缩成一团痛苦的几何线条,但我却听不见她的声音。

男人慢条斯理的走向小馨,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笑容。

因为他深知阳具的力量将彻底在这女体上宣泄着。

在此刻,他已经脱得赤条条的了。

他二话不说的就撩起小馨的裙子,污卑的双手在小馨如同雪花般色彩的大腿上放肆的游动。

小馨的泪水滑落脸颊,眼睛吓成一条羞辱的曲线。

我却只能见到她的痛苦,小馨的口像是被扒开一样,以不可思议的弧度控诉这样的暴行。

我听不见!但我却能了解小馨的苦与痛。

男人的力量持续在小馨的大腿上发难,一道道红色的瘀痕从男人的手指间滑过,清楚的划在小馨的腿上。

他探往更深的地方,往我不愿他触及的地方探入。

那里是小馨大腿内部,紧合的暗影已被男人的双手拨开,男人愉悦的笑了起来,他喜欢这个地方,或者他喜欢小馨纯朴的白色底裤。

双手失去行动能力的小馨,此刻只能以身体的扭动来做最後的挣扎,但一切竟显得是如此多馀。

在男人力量的控制下,小馨的身体彷佛成了玩具,就像小时候男孩不屑的洋娃娃,在无人的夜晚中被小男孩以手指狠狠的扳开双腿的接缝之处。

小馨的眼睛充满各种恐惧!然而我却在她瞳孔的一角发现了她对我无能的愤恨。

就在这一刻,我彷佛听见了她的呼喊。

“小克!死吧!”

声音清楚的迥荡在房内的各个角落,一时之间我竟然认为这是小馨所发出来的。

但随後“蹬”的一声,我才发现一支箭射在距我头部只有几公分的地方,而我这时才发现刚刚的声音是STRAWBERRY所发出来的。

这支箭让我惊吓万分,以为STRAWBERRY已经发现了我,但随後我听到更多“咻咻”的声音及铁箭刺入墙壁的声音。

STRAWBERRY正以漫无目的的狂射来探索我的位置。

我从背袋里拿出一把仿制实枪迪波.布尔型的瓦斯枪以及一把蝴蝶刀。

虽然STRAWBERRY的疯狂行为对我有一定程度的威胁,但这至少表示我在这场耐力战中取得了优势。

我左手握着瓦斯枪、右手持蝴蝶刀,同样属於金属的冷冽,从掌心传到了我的心里。

我打从心里喜欢这种质感,彷佛握住金属胜利就在眼前。

此刻,托这两把武器的福,我已完全的冷静下来,我在等机会。

STRAWBERRY的箭似乎不停的在这四周撞击着,天晓得她到底带有多少支箭在身上,我只知道她正在替自己挖掘坟墓。

果然在不久後,就在我的正前方爆出了一阵微弱的火花,看来STRAWBERRY射中某种金属物品。

而这一切则完全属於我的算计之中。

我正在等待这个机会,因为透过火花我才能发现STRAWBERRY的位置,虽然光线非常微弱,但在一片黑暗中却足够我判断了。

我看见了STRAWBERRY的身影了,然而我却没有直接攻击,而是往左侧稍微挪了一下才开枪。

虽然这把是瓦斯枪,但根据店长表示,这型枪在近距离还是会有杀伤力,更何况这把枪我已请店长略为帮我改造。

“啊!”

我听见一声惨叫,我想STRAWBERRY应该中弹了,为了保险起见我朝声音来源又连开了数枪。

我希望能以数量上的优势来弥补杀伤力的不足,毕竟这是一把瓦斯枪,即使改造後也还是一把瓦斯枪,并没有变成真枪,所以它的杀伤力并不足以致命。

我并没有杀STRAWBERRY的打算,但我也不愿意她还能有反击的机会。

经过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之後,我决定打破现况。

我慢慢的卜匍前进,直到触摸到STRAWBERRY的身体。

我的手掌传来湿滑的感觉,我想我的武器发挥了功效。

於是我掏出了打火机,但就在这一刻,STRAWBERRY突然往我身上扑了过来,情急之下我把右手的蝴蝶刀朝她刺去。

一声闷哼之後,STRAWBERRY无力的靠在我的怀中。

我惊慌的爬了起来,并打开了电灯。

我想STRAWBERRY这次大概再也起不来了。

因为我的刀就插在她的左胸口上在纯白的运动内衣上泄出了一朵红色的花,而我的刀彷佛就像是花蕊一样。

STRAWBERRY仍在断断续续的抖动,从她的喉头发出了不具任何意义的音节。

然後她停止了身体的蠕动,静静的躺在地板上,任凭血液溢流。

我显得有些无助,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真实的杀人,不再只是小说里的描写而已。

我感到有些晕眩,好像我到了一个很虚幻的世界,四周的一切开始迷茫了起来┅┅过了一会,我才从这种恍惚的情况下清醒。

我记起了时间,现在是一点四十分了,没想到我在这里花了这麽久的时间。

这时我才想到CHERRY所提过的提示及密码。

糟了,STRAWBERRY都已经死了,我上哪去找提示及密码呢?不过我的气恼马上就得到了纾解,在STRAWBERRY的腰带上好像系了一张字条。

我取下来一看,发现这字条上写了一个数字8及一道谜语∶“耳听易经,脚踏日月°°台北某一处风景名胜。”

8!应该就是解除炸弹的密码吧!而“耳听易经,脚踏日月”这句话┅┅天啊!这该不会还要我猜谜语吧!我实在觉得这很滑稽,好像某个频道上的探险游戏节目嘛!好像叫什麽传奇的,我也搞不清楚。

她们大概以为这样很有趣吧!真是无法想像她们的脑中装了什麽东西。

不过,这个谜语还是得猜,而且我也觉得不难。

我想这谜语指的应该是阳明山吧!耳听易经不就是阳这个字吗?脚踏日月就是明嘛!而且台北的风景名胜就这几个而已啊!应该不会有错。

可是话又说回来,阳明山那麽大,下一个人到底会在哪里等我出现呢?现在时间已快到两点了,我还有四个小时。

不管了,反正先到了再说吧!(九)机车在蜿蜒的白色分道线上向前急驶,属於秋夜的凉意像浪一样的朝我袭来和我体内的恐惧共振成一种令人麻痹的情绪。

除了机车的油门外,我什麽都不能确定。

我直觉的往擎天岗驶去,没有太多复杂的理由,只是因为单纯却不甚可靠的第六感。

我很清楚这项决定的後果,如果我的直觉错了的话,但现在一切似乎都由不得我。

我承认我很急,因为我的脑袋依旧在上演小馨惨遭别人蹂躏的戏码。

我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但我却无法停止这种想像。

刚刚在与STRAWBERRY对阵的时候我的脑中全部都是男人的手与小馨洁白的双腿。

一想到小馨可能在某处被某个不知名的混蛋给压在床上,我就心急如焚,不如该如何自处。

虽然这一切都是“可能”的情况,但我却没有办法告诉自己这一切会“不可能”,就像我现在无法阻止脑中的小馨的胸部正被男人疯狂的揉捏一样。

小馨的裙子早已被男人撕成粉碎了,只见满地都是小馨裙叶的碎片,而小馨的白色底裤则完整的显现出来。

这个猥琐的男人并没有直接脱下小馨的内裤,或像只发情的公狗等不及的直接插入小馨的体内。

相反的,他好像是在品尝甜品似的不疾不徐的在小馨的身上汲取更大的感觉。

我很怀疑为什麽我的幻觉竟会如此连续。

从在富阳街的屋内到仰德大道,小馨与男人的画面竟像一部电影一样,故事结构与画面如此的完整。

比如说,小馨两条大腿上的瘀痕,还有被牙齿啃咬的痕迹。

我可以想像男人的嘴是如何的在小馨的大腿上移动的,他是如何以那副天杀的唇与舌在小馨纯白如雪的大腿上摩擦。

我看得见,我看得到他不时的以灵活的舌头舔在小馨腿部的肌肉上,一点一点的刺激着小馨深埋在体内的快感。

终於扩大成面之後,他张开如虎狮般的大嘴,大口大口的咬噬着小馨性感的腿部曲线,他满嘴的口液就在小馨的大腿上留下了屈辱的符号。

但男人的游戏显然还没有终止,他开始用牙齿在小馨的腿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齿痕,一道接着一道,就像古代残酷的烙刑一样。

小馨的痛苦完全的表现在她脸上,但我却没有办法听见她张大了的嘴巴的呼喊。

我只能看见她一脸的泪容,一颗颗斗大的泪珠从眼角落下,然後消失在深深的夜里,或许正被男人高张的情绪给蒸发了。

小馨并没有放弃任何的反抗,她努力的踢开伏在她胯下的男人。

但无奈双腿被男人紧紧的控制住,使她美丽的曲线完全凭男人的舌头肆虐。

小馨咬着牙忍受这一切,而男人则露出胜利的笑容享受这一切。

而现在男人把兴趣往上移了,他的双手顺着小馨玲珑有致的身体往上挪动,从她的臀滑上腰,再从腋下探入了小馨的胸部。

小馨的双手猛烈的摇动着,但紧紧铐住她的铁链却让她的反抗成为一场笑话,甚至成为刺激男人的举动。

因为在这样的游戏中,被征服者的反抗愈激烈,就给了征服者更大的理由行使力量,更大的力量也就带给征服者更大更多的快感。

小馨的手腕都泛出血丝了,她的身躯无力的垂了下去。

男人开始尽情在她的双峰上搓捏着,就像在把玩一坨面团一样。

而男人并没有因此而得到满足,他大口大口的亲吮小馨的身体,虽然隔着衣物,但这却不能成为阻止男人的理由。

他的动作随着嘴部的行动而激烈起来,双手的力道可以明显的看出加强了许多。

而小馨的乳房也在这等力道之下,开始与脸部的表情一样扭曲变形。

男人的性欲已被完全的撩拨,原本在他脸上那种自信的神情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被欲火烧红的眼及喷出欲望的鼻息。

他的手用力的把小馨的上衣撕开只在短短几秒内,小馨的衣物已变成了飘零的碎片,进而露出小馨的胸罩及乳房的肉感轮廓。

男人的表情像是吃了兴奋剂的混混,他迫不及待的把手伸入了小馨的胸罩之中。

只见胸罩在这一刻高高的隆起,我可以看见这隆起的部份明显的印出指头及掌背。

接下来的当然是尽情的抚摸这一对双峰了。

虽然隔着胸罩看不见男人指头的细部动作,但是我却相信,他现在一定紧紧地捏着小馨的乳头,那泛着红晕的乳头,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我的手指也传来这原本只属於我的温存。

小馨的头抬得老高,像是不忍看见自己被这只禽兽折磨的动作。

而男人就趁着小馨抬高头部而露出细致的颈部时,以吸血鬼的姿态袭向小馨的颈。

他不停的以嘴横扫着小馨柔滑的脖子,从耳後到香肩,男人的嘴像是贪婪的野兽无止尽的啃噬着,甚至连小馨的发丝都成了他的目标。

男人的另一只手滑向了小馨的底裤,他并没有褪下它,而是像侵入胸罩一样的探入。

然而这并不能让我好受,因为同样身为男人的我已经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麽。

果然没错,在小馨底裤的那只手已经开始活动起来了,隔着内裤,探入小馨最隐密的地方,我的心就像被什麽利刃割到一样的难过,我想他的手指应该已探入了小馨的阴道。

小馨开始剧烈的动了来,似乎想以身体的摆动来干扰男人的动作,然而这一切只是徒然。

小馨试图把双脚紧紧的并在一起,但男人的手早已深入了,在阴核及阴道不断的被刺激之下,双腿只能乖乖的张开。

而我似乎看见了在小馨纯白的底裤上出现了一片渍痕。

“啊!”

我忍不住大叫一声,手里的油门在这一刻转到了尽头,机车像是感泄我的愤怒似的一跃而出,也许只能靠着速度,我才能摆脱想像的纠缠。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来到了阳明山第二停车场。

就在我的思路略为平复的时候,一辆轿车高速从我身旁驶过。

“小子,想要密码吗?想的话,就快点跟上来吧!”

车里探出一张熟悉的脸孔。

是BANANA!我这时才想起打从我上仰德大道开始这辆车就一直跟着我的样子。

目标总算出现了,虽然不晓得她到底想干什麽?但我还是加足了油门追了过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BANANA应该是使用鞭子的,不过在这样的情形下她还能使用这种武器吗?我立刻就追上了BANANA。

从後窗望去,这辆车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虽然车子还有馀力可以超前,但在明了BANANA的企图之前,我并不打算超过去。

然而就在我思忖BANANA的意图时,我看见从驾驶座的窗口伸出了一只手,而在这只手上好像有一张纸条正迎风飞动着。

纸条!我立刻就想到了我从STRAWBERRY身上搜到的纸条,那可是我一直想要的密码及下一关的提示。

我开始加速了,希望能抢下这张纸条,而且最好不要再杀人了。

然而就在我加速的同时,BANANA好像也看穿了我的意图。

她所驾驶的SAAB九千,顷刻之间加速离去。

看来好莱坞动作片中的飞车追逐即将在阳金公路上演。

我的机车虽然只有150C,但爆发力够强,而且由於山路的关系,轿车的性能并不能完全的发挥,所以不一会儿时间,我便追上BANANA。

然而就在我靠近她的时候,我发现她朝我阴险的笑了一下。

这让我心生警惕於是我放慢了速度。

就在此时,我看见BANANA大力的转动方向盘,把车头往我行进的方向撞了过来。

我连忙紧急煞车,试图避免被车子撞击,毕竟我骑的只是一辆小机车而已。

所幸我的机车是属於双碟煞的煞车系统,所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我便可以把车子停住。

不过由於从高速状态变成完全停止的惯性过於强大,我的人差点飞了出去就在我好不容易停住了我的身体及稳住了车身的时候,BANANA也停住了车子,我还来不及判断她到底想干什麽的时候,只见车尾正以非常凶猛的速度朝我奔来。

我不加思索的往左边空旷处跳开,但是我骑的机车却狠狠的被BANANA给撞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但却也足够它解体了。

只见这辆机车颓然的倒下,车头前的那一片斜板整个被撞毁。

我惊魂甫定的半跪在道路上,心里想着,这回BANANA的武器可能就是这台SAAB了。

果不其然,她将车子一个急调头,车头往我身上扫了过来。

我只得再次翻身逃脱,我站定身子之後,立刻拔腿就跑,但BANANA却紧盯不舍,她极为迅速的调过车头,加速向我追了过来。

这种大概只能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镜头,开始在我的生命中上演。

虽然我没命的往前疾奔,但再怎麽快也快不了车子,於是我心生一计,立刻跳往左边的山崖。

就在我刚跳上崖壁的同时,BANANA的车头也驶至。

“碰”的一声,她车结实的撞在崖壁上。

我则乘机利用跳跃到崖壁的反作用力,用力一磴冲到她车的挡风玻璃上。

但我却没有办法撞破这块安全玻璃,反而还差点因为反弹的力量摔落车下。

不过我没有也不能因此灰心,因为BANANA正在换倒车档。

如果让她倒车,那我就惨了,於是我掏出了瓦斯枪,用钢制的枪柄狠狠的朝挡风玻璃击去。

我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用一击的力量就能把玻璃敲碎,但我至少可以造成挡风玻璃出现裂痕而使BANANA感到惊慌。

她果然感到害怕,从她的表情上我可以发现她对玻璃即将破碎的恐惧。

我突然领悟到无论多强悍的女人,大概都会害怕脸部受到任何伤害吧!所以像BANANA这样的冷血杀手,才会因为恐惧碎玻璃会伤到脸而停止了动作。

这可是我的机会,我把所有的力量赌在第二击了,希望这次我能让BANANA的恐惧变为真实。

“哗啦!”

一声,BANANA这辆SAAB的前挡风玻璃应声而碎,而我看见BANANA连忙举起手来护住了脸。

我则一脚往她的头扫过去,而把她踹出了车门。

我见状立刻飞扑而出,我的目标是她系在手腕上写着密码的纸条。

我很顺利的扯下了这张字条,但BANANA却趁我想看字条里的内容而疏忽之时,抽出皮鞭向我攻击。

而这一击也的确得逞,我的腰部受到了重击,身体差点失去平衡而跌倒。

我觉得好像不是被皮鞭打到,而是被什麽钝器击中的感觉。

因为那种痛很厚实,不像是皮鞭细细的感觉。

我不禁往BANANA的皮鞭望去,这才发现她所用的皮鞭比上次见到的短了许多,而且在末端还绑上了铁块。

照这样看来她们是有记取上次的教训而做了深切的检讨。

“我其实应该感谢你才对。”

BANANA开口了。

出乎意料的,她的声音非常低沉。

“要不是你上次击倒了我,我还不知道我的武器有这麽大的缺点。”

BANANA冷冷的看着我。

我不晓得该不该跟她说不客气,不晓得这样一来她会不会放我一马。

“既然这样,你应该欠我一次才对。”

我说,同时我也注意她手中的短皮鞭有什麽动静。

BANANA手中的武器现在变得很麻烦了,因为皮鞭变短之後,虽然攻击范围缩小,但却在使用上变得更为灵活,死角也就变少了,而且她还在末端绑了铁块,弥补了攻击性不足的缺点。

但却还是让我看出了破绽,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制伏BANANA应该不是难事。

“没错!我的确是欠了你,所以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些。”

说着说着BANANA从身後拿出了一把短刀。

“别这麽认真嘛!”

我把背袋从右肩换到了左肩。

“废话少说,领死了。”

她大喝一声朝我飞扑而来。

在她扑向前的同时,我也迎上前去。

BANANA挥出皮鞭,我则以背袋结实的挡住。

她大概没有想到她的攻击会失效吧!在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其实是她太笨了,因为BANANA的攻击方式太单调了,她总是把皮鞭用甩的方式来进行攻击,由於她是右手持武器的关系,我能轻松的预测她的攻击路线。

但BANANA不愧是一位冷血杀手,虽然她震惊於我的防守,但她左手的小刀仍朝我刺来。

但一个惯用右手的人,对於左手力量及速度的掌握总是比较不足,而我现在以最有力的右手来抵挡而且还有瓦斯枪这武器。

我朝她腹部连开了数枪,在这麽近的距离内射击。

不消说,一定百发百中。

而BANANA果然很痛苦的倒了下来,基於上一回的教训,我可不认为她就这麽玩完了,所以我趁她倒下之前,又以枪柄往她头上重重的攻击。

这一击自然让BANANA完全的失去任何行为能力。

她重重的摔在地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赶紧测量她的呼吸与脉搏,还好她没有死,只是昏了过去。

我吐了一口气,倒也不是为了BANANA没死而高兴,只是我不想再杀人了。

松了一口气之後,我赶紧看看纸条内到底写了什麽。

这次纸条内的数字是6,提示就很乾脆的直接写明了大湖公园,没有再写谜语了。

我有点迷惑,因为照上张纸条的内容,这一次应该也是谜语啊!为什麽这一次就直接告诉我。

我觉得事情有些可疑,但“大湖公园”这四个字如果要做别种解释的话,那未免也难了吧!而就在我正揣摩字意的时候,突然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至,并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骑着这辆车的是一位体熊修长而全身黑色打扮的人,我有些紧张,因为我不晓得该如何来解释他所看到的一切。

然而就在我想要开口说些什麽的时候,这位黑衣人突然拔出枪来朝BANANA一连开了数枪,震耳的枪声让我呆在一旁。

黑衣人脱去了安全帽,这时我才发现这位黑衣人是惯用手枪的POPLAR。

只是我不能相信,她竟然就这样的杀了自己的同伴。

“你放心,我现在不会动你的。”

POPLAR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发现在她的脸上多了两道泪痕。

POPLAR抱起了BANANA∶“我会等你到我的地盘上,到时候我一定会替BANANA报仇的。”

“我想你可能搞错了。”

听到现在不会杀我之後,我的胆子就大了一些了∶“我没有杀她。”

“你有。”

POPLAR的眼神都快冒出火花来了。

这让我非常不高兴,因为真正使BANANA致命的不是我而是POPLAR,她还硬要赖在我头上。

“我只是打晕她而已,是你开枪杀了她的。”

我的声音大了起来。

“我只是完成她的交代而已。”

POPLAR面无表情的说,但脸上的泪痕却依然闪着泪光∶“BANANA拜托我,如果她被你击败的话,她希望能死在我手中而不要落在你手上被你蹂躏。”

“谁说我要蹂躏她了?”

这话真是从何说起∶“我只是想救回我的女朋友而已,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你们怎麽样?”

“输给你,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蹂躏,而且她还两次败在你手上。除了死亡,她也没有其它条路可以走了。”

POPLAR依旧是面无表情。

可是我则快气炸了,这根本是强辞夺理嘛!BANANA当然可以不要输给我啊!我又没有想过要赢她,只要她把字条交给我,叫我认输一万遍我都愿意。

怪我咧,把我逼上这条路又是谁啊!而我正待发作的时候,一辆车子又迅速的开到我们前面,车子还没有停好,门就打开了。

我想这辆车应该是来接应POPLAR的吧!我发现一个我没有看过的女人坐在驾驶座上,而且她朝着我比了个割喉的动作。

POPLAR抱着BANANA的尸体(我想她应该已经死了)往车子内走去。

她把BANANA安置好之後,转过身来抛给我一卷录音带及一串钥匙。

“这卷录音带是你女朋友的声音,这钥匙是那辆机车的,你没有交通工具了吧!这辆机车就算是你连过两关的奖励。”

她说∶“还有,我会在大湖公园等你出现。到时候我一定会替BANANA还有STRAWBERRY报仇的。”

说完这句话之後,她就坐进车内离去。

我好像一个白痴一样,傻傻的望着POPLAR她们离去。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在跟一群恐怖分子对抗。

她们这群人的想法真是可怕,难道她们真的恨男人恨到这种地步?不过,POPLAR倒是证实了这张纸条里的内容,果然就是大湖公园。

这话又说回来,既然POPLAR会在BANANA被我击败後出现的话,那又何必在BANANA身上绑什麽纸条?就由POPLAR来告诉我不就得了,真是无聊的安排。

还有那个朝我比割喉这种不祥姿势的女人,我从来就没有看过她。

不过以她会来接应POPLAR这一点来判断,她可能就是APPLE。

好了,这下子总算让我看这五位女魔头了。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听小馨的录音带,听听她到底讲了些什麽?我从背包内翻出了随身听。

这本来是打算在偷CHERRY她们的日记本时,如果被发现的话就录音存证的备案,後来以为不需要了,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两小时又多一点而已,看来我的动作得加快了,录音带就在路上听吧!我拿着POPLAR给我的钥匙发动了她骑来的机车,我没想到POPLAR会是一个公平主义者。

大湖公园就要与她对决了,我一想到POPLAR用枪时的那股狠劲看来这一关极有可能是最难过的一关了。

************往内湖的途中,我以令人侧目的速度狂飙着。

耳机里传来小馨的哭喊声,她的每一个音节都在牵动我的神经。

我只能以疯狂的速度来逃脱小馨声音所带来的影像。

然而在声音的帮忙之下,小馨被凌虐的画面却愈来愈清楚。

画面由男人的手深入小馨的私处开始。

我不禁开始怀疑,有人在我脑袋中放了台录放影机,不然为何所有的画面及剧情能有如此高的连贯性。

从在与STRAWBERRY对阵於黑暗中时;从直奔阳明山的途中时;到现在录音带凭着音波在我脑中织成的画面。

难道说小馨被人凌虐才是剧情的主剧,而我与STRAWBERRY及BANANA的对仗只是供观众闭目养神的广告?然而我却无法控制男人的手及小馨,我无法叫他们消失,我甚至无法拿下耳机。

他们在我的意识中构筑了最坚强的意淫封印,使我所有的感官都不能对这块地区稍加干涉,而男人的手才能顺利的探进小馨的私处,然後从这一定格中开始往下延续。

男人伸出了在小馨底裤翻搅的手,在他手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的液体,我知道那就是小馨的体液,但我却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出现在我面前。

然而我却无法闭上眼,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猥琐的男人,以极为心的姿势把他那根充满小馨体液的手指凑进鼻子。

他似乎非常享受那股味道,因为他露出了微笑。

男人的身体突然剧烈的抖了起来,好像他的忍耐到了某种极限似的。

接着他大力的扯去了小馨的胸罩,又用力的撕去了小馨的内裤,这下子小馨的身体已完完全全的裸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中了。

男人的动作变得更粗鲁了,只见他大力的抓着小馨的胸部,从五指在乳房下陷的深度及小馨痛苦的表情可以想像男人是用多大的力气在对付小馨,而他的另一只手更是老实不客气的直接伸入小馨的阴唇而不停来回拨动着。

小馨剧烈的摇着头,自尊心极强的她竟然被一个陌生男子如此对待,小馨的痛苦及愤恨令人不难想像。

我无法逃开、无法逃开,我无法逃开正在我眼前的种种画面,我闭上眼睛也无法阻止想像的运作。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馨被一个我所陌生的男人任意的玩弄身体。

男人的手指在小馨的乳头上徘徊着,不一会见他突然很用力的拉起乳头,好像要把它拔下来似的。

小馨当然很痛,她张开的嘴简直可以媲美河马。

就在我以为小馨的乳头要被拔下来的时候,男人又松开了手。

小馨松了一口气,当然我也是。

之後,男人就这样反反覆覆的玩弄着,好像小馨的痛苦与喘息对他来说是一种很大的快感。

除了在乳头上的游戏以外,男人的另一只手也在小馨的私处攻城掠地。

他在小馨的阴唇徘徊了一会见之後,把他最长的中指伸入了小馨的阴道内,男人开始一来一往的以手指往小馨的下体抽送起来,我看见他的手指几乎完全埋在小馨的阴唇里了。

小馨的身体已没有像一开始那样有明显的反抗行为了,现在的她只是随着男人的力道微微的动了起来。

但这不表示小馨已完全的屈服,因为我看见她的眼睛依然露出对男人愤恨的凶光。

男人的手在充分享受了小馨的身体之後,这会换做嘴来享受了。

男人绕到了小馨的正面,开始以舌头在小馨的身体上汲取他所需要的高潮。

我始终看不见男人唇及舌头的动作,事实上我也不想看见。

我只看见当男人在小馨的胸口徘徊许久时,小馨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

男人当然是不会在乎的,因为他只顾眼前的享受。

他慢慢的把头往小馨身体的下处移去,我似乎可以看见他的口水在小馨的身体上正划出一道痕迹。

男人的头又在小馨的私处停了好久,看他的头一前一後的摆动着,我不难想像他是如何荼毒小馨的。

然而除了目睹之外,我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接着男人站了起来,他抬高了小馨的双腿。

这个动作正在预告着,男人即将把高潮带往另一个境界,小馨此时终於露出惶恐的表情。

接着男人挺直了腰杆往小馨的身体猛然的冲刺┅┅“不!”

我大喊一声,路上所有的行人都被我吓了一跳。

但就在我大喝的同时,小馨与男人的身影在顷刻间变成碎片,在空旷的公路上散开飘进了深遽的黑暗之中。

我停了下来,把耳机扯掉,我必须得在幻影中清醒过来,否则我一定会出事的。

在内湖路上我的心开始悲哀起来,我把头靠在机车的仪表板上痛哭了起来。

没想到因为一时的情绪失控,让我跌落了CHERRY所布下的桃色陷阱,如今只能在这一片恶夜之中追缉着自己的无知与软弱。

心情平复之後,我缓缓的驶离路边。

虽然我害怕幻影的纠缠,但我却没有多少时间了,况且这里离大湖公园只剩几分钟而已。

车子缓缓驶入了大湖公园对面一间庙宇的空地里,为了怕引擎的声音会惊动POPLAR,我还特地在快要到大湖公园的时候关掉了引擎,希望以无声滑行接近POPLAR所把守的这一关。

我把机车停妥之後,立刻迅速的跑进了公园内。

在前两关的时候,对方都早已经知道我的行踪,虽然她们没有因此而得到什麽优势,但这次我的对手是使用枪枝的POPLAR,而且她誓言要为她的姊妹们报仇,在这种情况之下我自然希望能和POPLAR的差距拉近一些,至少不要让她确切掌握我的踪影!我像在部队演习时似的不断的找掩护,我尽量不要靠近路灯,免得让POPLAR发现。

然而就在我极力隐藏自己行踪的时候,我发现在我的脚边突然扬起一片灰尘,好像是有什麽东西掉到附近似的,就当我低头察看的同时脚下又溅起了一片尘土。

这是很小的物体急坠之後才会引起的现象,比如说子弹!一想到这一点,我连忙向身旁的短丛里隐去。

“这麽快就被发现了!”

我的吃惊是可以理解的,没想到在POPLAR的子弹还能找得到我,而且更让我吃惊的是在周围至少二十公尺半径的范围内,我并没有看见POPLAR的身影,而且这当中没有任何的遮蔽物。

而一般手枪的有效射程是五十公尺,但能在五十公尺外准确击中目标的,大概只有城猎人孟波吧!刚刚那两击我相信POPLAR没有意思要射中我,我觉得那是一种打招呼的方式,因为她们好像都喜欢干这种事,有点像是美式电影里的作风。

所以我认为POPLAR的武器应该不是射程短的手枪,而是射程远的步枪如M─16那一类型的武器。

而且从子弹发射之後四周仍很安静这一点来看,枪管应该装有灭音器。

而我手边却只有一把瓦斯枪、一把蝴蝶刀及BANANA的短皮鞭及一支可充当武器的加长型手电筒。

光凭这种配备我就应该死在POPLAR手上数十遍了。

这让我想到在当兵的时候,每次评比测验时候,两个部队比火力点的情形。

照这种比喻我好比就是步兵连遇上海军陆战队一样,在火力点上完全的屈於下风。

这个时候呢,就得靠战术了!我想首先得知道POPLAR现在的所在位置,於是我拾起了一块石头往旁边扔出。

这一招果然有效,小石子才刚落地就引来了一阵射击,而且其中有几发命中了石块。

从石块被打中而滚动的方向来判断,POPLAR可能在我的正前方。

於是我又丢出了一块石子,想趁POPLAR的注意力被移开的时候冲到前方的凉亭里,但就在我离开掩蔽体才几秒的时间内,我立刻遭受到一阵攻击。

不可能吧!这里很暗的啊!连我的能见度都只有数公尺而已,POPLAR应该看不见我才对,而且更扯的是POPLAR根本就没有理会刚刚我所丢出的小石子。

这也不大可能吧!我自认刚刚在移动的时候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啊!就算有的话POPLAR应该也要对刚才丢出的石子进行攻击才对,但她却非常肯定的攻击我?除非她看得见我!夜视镜,我突然想到还有这种设备。

如果POPLAR真的配戴夜视镜的话,那我乾脆投降好了。

就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觉得我右肩传来一阵痛楚,我立刻发现我已经中弹了。

看来POPLAR真的配有夜视镜,而且配有长射程的武器,不然她怎麽能无声无息的改变位置并准确的击中我。

中弹之後,我立刻拔腿狂奔。

因为除了移动之外,我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馀地。

虽然我也知道我一动就会暴露在她的射程之内。

我边跑边听到子弹“咻咻”的落在我脚边,我像一只待宰的野兽一样,拚命的以速度来换取生命的时间。

但这麽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因为我的体力迟早会用尽,如果还想不出什麽有效方法的话,我就只能变成明天报纸的社会版头条了。

我一下子就跑到湖边了,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反败为胜的战术,於是我使尽最後的力量,冲到湖边然後一跃而下。

我想在水中,管你有什麽夜视镜都没用了吧!我在水中潜游了一会儿,看着子弹冲入水中在我身边划过,我闭着气在水中等待机会,不一会子弹终於不再出现了。

我知道现在正是POPLAR移动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潜在湖里,慢慢的游近岸边,然後我拿出了手电筒,在打开光源之後我把手电筒置於岸边附近。

我的目的当然是要引POPLAR出现,我想手电筒的光应该会将她吸引过来,而当她靠近的时候,也就是最关键的时候了,我只有这一次机会而已。

等了一会,我终於听到脚步声接近了,我的心也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我的右手紧紧的握着蝴蝶刀,等待着POPLAR的靠近。

当我一看见有人的身影探出的时候,我立刻抓着手电筒往她照去,只听到有一声惨叫之後,那身影就往後退去。

我连忙爬出湖面,就看见POPLAR正在脱下夜视镜,这就是我要的机会了,我毫不迟疑的冲上前去,用蝴蝶刀刺向POPLAR持武器的右手,这一击就让POPLAR的武器脱手。

我趁势抓着POPLAR的头发,然後狠狠的拉着她的头用膝盖撞了过去。

她整个人往後躺了下去,我可不认为她就这样完了,所以我整个人也随她飞了下去,用手肘架住了她的脖子,让她着地的时候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这招源自摔角选手的绝技,能有效的打击对方头部,而使其丧失能力。

“碰”的一声,POPLAR重重的摔在地面上,然後双眼翻出白眼。

我确信这一击已使她昏迷,我松了一口气,无力的趴在她身上。

总算是把她干掉了,但我也挂了彩,我的力气也完全的用尽。

我不得不承认POPLAR真的是个难缠的对手,能把她击倒真的是运气太好了。

稍事休息了一会,我才恢复了一些体力,我开始在她身上寻找第三个数字及密码。

然而就在我全心全力的在POPLAR身上搜寻字条的同时,我突然感觉到背後有人正在靠近,我连忙转头一看,却什麽也没有发现。

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我不停的进出鬼门关,要我不紧张也很困难。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寻找字条。

但是我依然感到有人正在靠近,我甚至还听到了脚步声,於是我又回头看了一下。

这次我证明了我的预感没错,因为我确实看见有人,而且这人已经到我面前了。

是APPLE!虽然我只是刚刚才见到过她,但她那阴森的笑容及气息使我印象非常深刻。

我吓了一跳,然而让我更吓了一跳的是她手上的武士刀正朝我砍了过来。

我往右侧一闪,希望她会因为POPLAR的尸体而收起刀势,但APPLE的刀势竟没有因此而减弱,她手一横转,借着刀背的风阻而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形,同时也让刀的去势朝我躲避的方向而来,这速度反而比刚才的更快。

望着青寒的刀光朝我脸上飞来,我只得尽力往後跃起,希望能闪过APPLE这一击。

我几乎与地面平行了,虽然终於能躲过刀锋的全力狙杀,但还是让APPLE在我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糟糕!刚才在与POPLAR对阵的时候,体力被消耗得太多了,而且全身都是水,这使我的身体更形沉重。

更惨的是我身上还有枪伤,甚至还来不及处理呢!这样下去我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武士刀的攻击范围太广了,而APPLE用刀又根本没有死角。

而我的蝴蝶刀又太短了,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在双方攻击范围差距过大之下,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能挨近APPLE身体,更别说用我的小蝴蝶刀攻击她了,而我的另一项武器瓦斯枪在泡过水之後,就失去了效用。

APPLE在一击没有得逞的情形下,以更大的凶意挥舞着长刀继续向我攻来,在没有还击空隙的情况下,我只得暂避其锋。

我决定往山丘那里退去,一来是因为那里够黑,二来是那里树木多,这样一来多少会使APPLE无法顺利的使刀。

主意打定之後,我立刻往既定的路线退去。

但我好像并没有看见APPLE追过来。

也许是太黑了吧!所以我才没有看见。

她如果真的没有追过来,那对我也算是好事,至少我可以争取时间休息一会以恢复体力。

我靠在一颗树上沉重的喘息着。

我想起了时间,於是看了一下手表,哇!都已经四点半多了,而我还在这边鬼混。

而在我如此责怪自己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从身後传来脚步声。

而正当我要回头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从树後绕了过来勒住了我的脖子。

“死吧!”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我身後响起,是APPLE!没想到她竟然会发现我。

我立刻觉得呼吸困难了起来,然而当我想挣脱的时候,我却发现有一柄短刀正向我的右方太阳穴刺来。

我连忙用左手接近了刀刃,而刀刃当然也就切入我的掌心,接着一阵锥心的刺痛从手掌传来,我看见我的左手开始渗出血来。

痛!真的很痛,但总比让刀刺入我的太阳穴来得好吧!但现在可不是松口气的时候,这样下去的话,就算我不给人家用刀刺死,也会因为无法呼吸而缺氧死亡。

我以右手肘连续攻击了APPLE的身体,但没有想到她这麽禁得起打,连续的攻击竟无法使她松开缠住我脖子的手。

我的视野开始模糊了,胸口一阵翻搅,好像整个五脏六腑就要解体一样。

我突然想起了BANANA留下的短皮鞭,我连忙把它从背袋中取了出来,然後朝着APPLE的头部甩去。

其实我并没有把握能够击中APPLE的头,但我相信就算只是打中她的其它身体部位,皮鞭末端的铁块一定能比我的手肘攻击更有效果。

但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打中APPLE的头了,因为APPLE松开了手,而且双手抱头蹲了下来。

“拜托,别让我死。”

APPLE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哭了起来。

“我不想死,帮我、帮我。”

APPLE抓住了我的手,声音充满了恐惧。

我本来准备给她最後一击的,但一听她这样哭喊,我不禁开始同情她起来。

本来嘛!我跟她们原本就没有多大的仇恨,就算有的话也只是我跟CHERRY的恩怨而已。

於是我把APPLE拉了起来,但没想到APPLE见然把刀刺入了我的大腿,这一击立刻使我倒了下来。

“你┅┅”我不敢相信到了最後会是因为我的同情而误事。

“别指了。”

APPLE笑着说∶“只怪你有着太无聊的仁慈了,现在知道人生的险恶了吧!”

我并没有像廉价小说里的莽夫一样,开始破口大骂。

我只是无奈的笑了起来这的的确确是我太笨了,竟然天真的去相信APPLE演技。

“现在该怎麽处置你?”

APPLE把玩着手上的刀。

“这样好不好,我先从你的手指开始切起,先一刀一刀的把四肢慢慢割断。”

APPLE拿着刀抵着了我的下颚,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我想这时间应该很久吧!哇,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听听你的尖叫声了。”

我的武器都不在手上了,而且身上的伤让我的体力流失得很快,看来这场游戏我是输了。

但我却不想被APPLE折磨,我只要狠狠的把头往下一压,APPLE抵住我下颚的利刃就会贯穿我的头部,那麽APPLE所有残忍的计划都会落空了。

但我还来不及这麽做的时候,却看见APPLE的头部突然冒出了一个大窟窿而且射出一道鲜血直洒我的眼睛。

我吓呆了!不是因为突然有人杀了APPLE,而是APPLE的表情,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整个表情僵持着,好像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尤其当她在眉心的洞口汨汨的流出血液的时候,让人觉得那简直就是鬼的化身。

APPLE身体缓缓的向我倒下,我连忙拖着受伤的脚往後挪动。

然後我看见了POPLAR,她正举着枪对着我,看来是她开枪射杀APPLE的。

POPLAR无力的垂下了枪,整个人趴在地上。

虽然我并不确定她的意图为何但基於她刚刚救了我的情份,所以我连忙上前观看她的伤势。

“不要碰我。”

我想把POPLAR扶起来,但她却毫不领情的把我推开。

“我不是在救你,我只是不能让APPLE破坏我们的规则。她原本应该在淡水的,但她却跑来这里埋伏。”

POPLAR说明原由。

“不管怎麽样,我还是谢谢你。”

我硬是把她扶到旁边的一颗树下,让她可以靠着树休息。

“你赢了,而我输了。只是这样而已,但别以为你以後就没事了,等我伤好了,我一定会为我这些姊妹们报仇的。”

POPLAR的话虽然很强硬,但她的表情却充满痛苦,看来她真的受伤不轻。

“好了,别说了。”

我制止了她的悲愤∶“要杀我的话,等你好了之後再说吧!”

POPLAR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凄凉。

过了一会她才开口说话∶“原本你的下一关是淡水的,但现在也不用去了。最後一关就是你出发的地方,而且是你很熟悉的CHERRY在把守。”

POPLAR咳了几声∶“我所持有的密码是1,APPLE则是2。”

“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

虽然POPLAR的话让我很振奋,但我还是忍不住的这样问。

“因为你赢了。”

POPLAR的口气很不耐烦∶“赶快去做你该做的事吧!不要老是问一些笨问题。”

POPLAR催促着我。

“可是你的伤┅┅”

“你似乎很爱管闲事!”

POPLAR对我的关怀并不领情∶“我劝你还是赶去救小馨吧!我可不敢保证一直跟你这样对看下去会不会突然就拔出枪来把你给杀了。”

“那好吧!”

我微笑着∶“那你就自求多福了。”

说完这句话之後,我便转身离去。

然而我才走了没几步,便听到好像有什麽东西被射穿的声音,我回头一看,竟发现POPLAR把手枪塞入了自己的口中,而且从後面树上的血迹来看,她已经死了。

我心里泛起一阵伤感,像这样的一个女人,我应该会跟她变成好朋友的,也许还能在一起喝一杯呢!望着POPLAR斗大的眼睛还有她逐惭不再抖动的身体,我竟然不晓得我现在所面对的一切到底该如何论断对错。

(十)到达富阳街的时间是五点三十分整,由於一路上伤口不停失血的关系,我下车时感觉有些晕眩。

我这副狼狈的样子,一路上自然引起许多人侧目,幸好没有遇到警察,否则我铁定就逮。

然而伤口的痛楚并不能阻止我脑袋中的幻影浮现,反而因为不断的失血而让精神呈现更强烈的虚幻,小馨与那男人的影像更为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

即使是技术再高超的剪接师也不可能剪辑出如此完美无瑕的剪接片,画面自男人挥军攻进小馨的私处开始衔接。

小馨的表情满胀着悲愤,她那通体晶莹的身体虚弱的抖动着,随着男人一次又一次的猛烈冲刺而前倾後退。

由於男人背对我的关系,我一直看不见男人的表情,但谢天谢地!我不用看见他奸淫的样子。

光是小馨的纠结成块的五官就几乎要杀了我,我怎麽还能承受那男人兴奋的样子呢?男人的手紧紧的按在小馨的大腿上,他的屁股不停的撞入小馨的股间,而小馨的身体也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晃了起来,尤其小馨那一对乳房更是不停的上下跳动。

小馨的表情开始松散了起来,随着男人每一次的抽送,她双唇微张、紧闭的眼睛和僵硬的肌肉也开始柔和了起来,难道小馨开始屈服在那男人的淫威之下了吗?

“爽吧!”

那男人大呼着∶“有感觉了吗?”

他说完这句话之後,开始以更夸张的动作挺进小馨的私处。

天啊!为什麽竟然在这个时候我听得到声音?难道连上天都在肯定我想像是真的吗?

“叫啊!”

男人开始疯狂的喊着。

我看见小馨痛苦的表情。

“我叫你叫出来!”

男人一边用力的朝小馨身体刺入一边大喊∶“你不叫,老子就干到你哭爹喊娘。”

小馨的眼睛开始露出了享受的线条,我不知道这是因为她已经认命还是怎麽样,但我的确看得非常不舒服。

男人沉重的呼吸声,有节奏的配合腰部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回荡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小馨雪白的双腿已经忍不住的抖动了起来,甚至开始勾住了男人的腰部。

“我就说嘛!我这麽厉害,你一定会觉得爽的啦!”

男人得意的笑了起来,腰部的力道也加重了许多。

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但我似乎听见了小馨娇喘的声音。

听起来,她好像已经不再感到沉重,滴满汗水的脸庞竟浮现了一丝的红晕。

男人见小馨的身体已有了反应,他索性也就不再抬高小馨的腿了,事实上小馨已经勾住了他的腰部。

男人的手开始伸进小馨的胸部,男人的手配合着他的腰,随着每一次的挺进手掌也一次次的蹂躏小馨的乳房,我可以清楚的看见,男人的五指深深陷入在小馨的乳房之中。

小馨的唇开始微微的张开了,好像有什麽东西就要窜出来的感觉,男人应该也看见小馨这副模样,於是他便加快了抽送的力道。

“快叫!”

男人的声音颤抖着。

“啊──”小馨终於忍不住的喊了一声,然而她却不明白这声音是多麽的令我心碎。

但对那男人来说,却是非常甜美的音籁。

他得意的狂笑了起来,并把头埋进了小馨的颈部,那动作叫吻,这我十分明白。

经过一段时间的正面交锋之後,男人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我本来以为他已经射精了,但当他拖着挺胀的阴茎绕到小馨的身後时,我才明白他只不过是想换另一种姿势。

然而这时我才可以看见小馨的身体,天啊!这一看几乎令我伤心欲绝,小馨的身体充满各种液体的痕迹,我在想,那可能是男人激动的唾液及激烈运动的汗水而导致。

除此之外,在小馨身体上还出现各种大小不一的齿痕,尤其在奶头附近,这痕迹特别清楚。

但虽然如此,小馨的身体却呈现出一种美感,好像全身都在发红的感觉,彷佛吸饱了所有的欲望,而让身体充满着性感的美,那一对昂然而立的乳房及潮湿的黑色丛林,在在的说明了小馨的身体已经开始兴奋起来了。

男人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又再次插入小馨的身体内了,而小馨也因此往前倾动了一下。

男人伸手握着了小馨的乳房,好像他是以此为着力点似的,跟着便开始抽送了起来。

“嗯┅┅啊┅┅”小馨浪语开始如排山倒海般的从齿间迸出,并随着男人每一次的抽送而调整音阶。

有时是断断续续的喘息、有时却是激昂的呼喊,好像这一切是如此有劲。

男人也好像大受鼓舞似的,开始一次又一次的用力撞击小馨,好像要把她顶到天上去似的。

一次又一次,小馨的浪语开始升高了几度的音阶,男人也顺势紧紧的抓着小馨的乳房,而且几乎快把它给捏爆了,两人的表情开始浮现咬牙紧撑的样子,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都很High,甚至可以用欲仙欲死来形容。

“怎麽┅┅样?很爽┅┅吧!”

男人以吃力的声音询问小馨。

“嗯──”小馨漫应一声,抬高的头又随即低了下去。

但从她的语气来看,小馨的确觉很爽吧!而且从刚刚她那红透了的神情及迷蒙的眼神,我知道她已经深深陷入欲火的香炉中了。

“是吧!我┅┅我早就┅┅说┅┅我一定┅┅会让你过┅┅瘾的┅┅”男人的话断断续续的,混杂着浊重的呼吸。

小馨没有回答,只是疯狂的扭动着身体。

男人持续的加力,他的表情几近痴颠,而且眼角已经浮现大量的肉白。

“啊┅┅”小馨感受到了男人的力道,她高声喊叫着,好像在乞求更大的快感。

“我要干死┅┅你┅┅”男人话语已经失去了意识的成份,他的额头上浮露出青筋,紧紧握着小馨乳房的手也不再像刚刚那麽有力,但腰部的动作依然持续着,好像他所有的感觉只集中在他那话儿。

“啊┅┅啊┅┅嗯┅┅”小馨的声音也开始失控,她几乎是在狂喊着,就像是某种仪式一样。

男人的身体开始扭曲了起来,他整个人都在发抖,我知道最後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我要┅┅丢了┅┅”男人颤抖的说,而小馨依然没有回答,但从她的肢体动作来看,她应该也接近了高潮。

“小馨┅┅小馨──”男人的呼喊冻结成空洞的尾音,并随着剧烈的身体扭动而消失。

然而就在这一刻,小馨扬起了头,好像知道我正在看他们一样似的,转过来面对我,并微笑着。

我把车子死命的煞住,

“吱吱”的煞车声把眼前这一切完全击毁。

我已经到了目的地了。

我苦笑了起来,对於自己高明的想像工夫,我也只有无奈的苦笑,我也很庆幸我竟然没有出车涡。

是该把这一切了解的时候了,不管是刚刚我的想像还是血淋淋的真实恶夜。

我站在CHERRY家的门口大方的按了电铃,这会儿我不再有任何犹豫或害怕了,因为从前几次的经验告诉我,CHERRY一定早就在等着我了。

穿过大门之後,我大步的迈入了中庭,才刚走入客厅就响起了一阵响亮的笑声。

“哈哈!真是了不起,竟然能连过四关,不愧是我们千挑万选的男主角。”

虽然在一片黑暗之中,但我非常肯定说话的人正是CHERRY。

“别再装神弄鬼了。”

我突然地大喝一声∶“我已经来了,你这最後的“魔王”。

”在这一刻,我还真的以为我是电脑游戏里的主角。

话一说完,原本漆黑的客厅顿时亮了起来。

“欢迎,欢迎。欢迎我们的英雄凯旋归来。”

CHERRY边说边拍着手,好像整件事都与她无关似的,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但我更在意的是CHERRY背後被绑在椅子上的小馨。

“现在最後一关就要开始了,你准备搭上通往地狱的高速电车了吗?”

CHERRY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好像胜利已是她的。

“别太肯定,最起码我现在还活着,我不认为我会输给你。”

我强忍身上的伤口所带来的痛楚说。

“你不会输?你现在还说你不会输!小克,别再逞强了,逞强又没有奖品。看看你身上的伤吧!就算我不动手你也会自动的倒下的。”

CHERRY的脸色充满得意。

“那你就来证明啊!”

我咬着牙说∶“看看凭你是不是就可以让我倒下。”

“很有魄力嘛!”

CHERRY走到墙边取下了一柄刀∶“嗯,或许你并没有说错,人的潜能是很难预估的,尤其是像你这种被逼到绝境的人,搞不好真的还有反击的力量。”

她不停的晃动刀锋,那闪亮的光刺得我眼睛好痛。

“所以我决定尽全力来杀了你。”

CHERRY摆出了预备攻击的姿势。

“来吧!”

我怒喊着,其实我已经没有力气对CHERRY发动攻击了,只能等她攻过来。

我的计划是把所有的力量孤注一掷,趁闪过CHERRY的第一击的空档发动攻击,而且要一击就有效果,因为我可能没有第二击的机会与力气了。

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躲过CHERRY的攻击,我全神贯注的盯着CHERRY手上的刀锋。

但是CHERYY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凶猛的冲过来。

她反而缓缓的以我为中心的踱起圆圈来,而且逐惭朝我逼近。

我心里暗暗叫苦,这样一来的话我原先的战术就失效了。

既然如此,我只好使用B计划了,我的B计划就是赶快再想一个计划。

CHERRY的刀锋已经逼近我了,我只能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後退。

此时CHERRY加快了动作,那把白刃像一支火箭一样的朝我迅速的刺了过来。

这一击直取我心脏,看来CHERRY是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我往侧身一闪,但CHERRY好像知道我会躲开一样,她轻松的变了手势,刀势由刺改为横劈。

以我现在的速度根本无法面对这种“面”的攻击,我觉得胸口一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胸口多了一道血痕,还好,只是划开了皮肤而已。

我才低头一下而已,一抬头便挨了一记CHERRY的回旋踢。

我整个人随着踢势往後飞了出去,结结实实的撞在墙上。

这一击真是非常迅速凶猛,而且除了真正的练家子外,几乎没有人可能做出这种借由刀势带出回旋踢的连续攻击。

我以驾异的眼神看着CHERRY。

“很吃惊吧!”

CHERRY慢慢的收腿∶“你现在还以为能敌得过我吗?”

CHERR充满自信的问。

我没有答话,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气。

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可能撑不了多久。

“嗯,你似乎也觉得死神在对你微笑了。”

CHERRY说完这句话之後,立刻向我冲了过来。

我当然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我往右一个翻滚,闪过CHERRY的突刺,刀刃刺在墙上发出了一声锐利的摩擦声。

CHERRY刀锋一横,刀尖沿着墙壁向我追击过来,那刺耳的吱吱声,让人觉得彷佛是死神把镰刀借给CHERRY似的。

我只有往前一滚,但还是比CHERRY慢了一步,我的左小腿又多出了一道伤痕。

我还来不及喊痛,CHERRY的刀锋又到了我的跟前。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往上一跃,躲过了这次直劈,只见地面激起了一阵火花。

CHERRY一个转身,一阵刀光又横劈在我眼前,我低头一钻,钻到CHERRY的腹部前,正想给她一拳时,才发现CHERRY的膝盖已迎上来了。

躲不开了,这一击得硬吃下去,我紧盯着CHERRY的顶膝攻势,在她膝盖快接近我的脸时候,顺着攻击的方向扭转头部,希望能使这一击的杀伤力降到最低话虽如此,我还是整个人飞了出去。

“痛吗?”

CHERRY的语气充满讽刺∶“不过你也算不错了,竟然能连续躲过我的攻击,而且还能想办法要攻击我,不过你的抵抗就要到此为止了。”

CHERRY双手握住了刀柄,

“我要终结这个游戏了,小克,到地狱去悔恨你对女人的态度吧!”

CHERRY大喝一声,直直的往我冲来。

不过,我也想到了我的B计划了!CHERRY的刀锋直直的朝我刺来,我身体微往左倾,这一击将会决定我与小馨以後的命运和第三本小说是否能问世。

我闭上了眼睛忍受着被刺入的痛苦,CHERRY的刀狠狠的贯穿了我的右手臂我张开眼睛之後,用力的以肌肉夹住了刀的去势。

CHERRY的微笑在这一刻凝结她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她已经无法顺利的收刀了。

我则趁这个时候,倾我所有的力量贯注在我的右拳向她击去。

CHERRY被我这一击给打到了墙边,撞翻了她身後的柜子,而那柜子就朝她身上倒了下去。

接着我听到了一阵呼喊声,CHERRY像是发了疯似的站了起来,拚命的跳着叫着。

本来我是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麽回事,但看见地上的一阵烟及传来那呛鼻的味道,最重要的是CHERRY的脸露出了腐烂的痕迹。

於是我确定那柜子中可能装有强酸那类的药品,而CHERRY撞翻柜子时也同时撞翻了这些侵蚀力极强的汁液。

我想这些东西很有可能就是CHERRY当初想要制作“我”的时候所准备下来,因为制作骨骼标本就是用这些强酸的。

没想到这些东西最後竟用在她身上,这可以说是自食恶果吧!CHERRY呼喊着往二楼奔去,我则立刻到小馨身旁,我解开了绑住小馨手脚的绳子,我望着小馨身上的时钟,这时我才发现我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就是CHERRY手上的最後一个密码。

我正要冲去找CHERRY的时候,却被小馨给拉住了。

“干嘛拉着我?我要去找CHERRY拿解除你身上炸弹的密码啊!”

我急忙的说。

小馨摇摇头∶“根本就没有任何炸弹,这只是CHERRY为了让游戏更有趣而已。”

“你怎麽知道?!”

我难以置信。

“CHERRY在抓我来之後便把所有要对付你的计划都告诉我了,只是我的嘴巴一直被封住没有机会告诉你。”

“可是我手上已有四个密码了。”

我实在不相信到最後还被CHERRY给摆了一道。

“是不是8612?”

小馨微笑着说。

我呆呆的点点头∶“没错。”

“最後一个密码是1,所以五个数字是86121,你看看今天是几号?”

小馨说。

我闻言立刻低头看手表上显示的日期。

“今天是12月1号,今年是民国86年。”

我好像想到什麽似的,我抬头看着小馨,希望由她来证实我的想法。

“没错,所以这五个数字是86121。”

小馨说。

我实在很想哭,从头到尾我就一直这麽被CHERRY玩弄,甚在我以为终於赢时候,她还能给我这麽一击。

“所以她说要你当妓女,这也是假的罗?”

我问。

小馨笑着点点头。

“你忘了,CHERRY她们恨的是男人,而不是我们女人。”

小馨说。

我闻言苦笑了起来,真是一个精采的骗局,我认了。

突然间,二楼传来一阵爆炸声。

我跟小馨愣了一会,然後立刻往二楼想察看到底发生什麽事。

可是我们却还来不及跨出房门,就闻到了一阵焦味,然後火舌从天花板伴随电灯窜下,我连忙带着小馨冲出这栋建筑物。

站在街上,这才发现二楼的窗口正冒出熊熊的火焰,而且墙壁还多了一个大洞。

我不知道CHERRY到了二楼究竟做了什麽,但我想她应该已经随着刚刚的爆炸而消失了。

在这一刻,我相信整个游戏已经结束了,我无力的靠在小馨身上,小馨也紧紧的抱住我。

围观的人群也愈来愈多了,我这时才发现天已经亮了,恶夜过去了,我吐了一口气,任自己的意识消失在小馨的怀里。

(十一、完)现在我坐在电脑前面准备好好的把欠杨总许久的稿件给写完,而这已是我出院第三天的事了。

小馨的出现洗脱了我的罪嫌,而且还造成了不少的话题。

在媒体的渲泄下,整个事件就像《X档案》一样,轰动了整个台湾社会。

在医院中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的休息,因为我得不停的应付来访的记者。

我想警方在整个事件中应该是最难堪的,因为他们已经宣布了小馨的死亡,而且还全省通缉我,但最後却发现这根本是一场骗局。

他们的心情我能体会,因为我也是这场骗局的受害者之一。

不过警方还是有收获的,至少他们以後知道比对DNA的重要性,虽然这是一件浩大的工程,但对他们以後的侦查应该有极大的帮助。

还有小馨,我最後还是失去她了。

在医院中她尽心尽力的照顾我,我本来以为我们复合有希望了,但她却在我即将出院的那一天提出分手。

“我们一直处於两个不同的世界,我无法了解你,你也无法了解我。然而你却一直迁就我,这一点我很感谢。但这毕竟不是好的方式,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定会彼此憎恨对方的,但我不想让这段爱情到最後只留下恨与痛苦的回忆,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

我记得小馨是这样说的,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我却觉得好像有那麽一点道理,至少我跟小馨还是好朋友,而且我还拥有美好的回忆,所以我并不悲伤。

也许小馨真是对的,因为我觉得我现在状况比以前还要好。

至於CHERRY,警方在火场中找到一具焦尸,警方和我都相信,这应该就是CHERRY了。

当警方通知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真是感慨万千,虽然她曾经千方百计的要我的命。

这件事我应该也有责任,但既然结束了,也就不要再想那麽多了,这是朋友大新跟我说的。

坐在电脑前面,我望着原来写了三分之一的小说。

杨总知道了这件事之後,当然不好意思要我赶稿,然而我现在却有高昂的写作冲动。

我动手删除了这篇未完成的小说,虽然一下子损失了三万字是很可惜,但我却有比这更好的故事。

我想了一会儿,开始在电脑上写下∶阿力迅速扯开女友小薇的衬衫,

“叱”的一声,小薇衬衫的钮扣随着阿力手臂的力量而迸落一地。

“阿力,你不要这个样子┅┅”小薇的声音带着一丝硬咽。

“给我吧,小薇,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阿力的声音带着一丝怨恨,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小薇的话。

一瞬间,阿力已把小薇的衬衫撕成碎片。

在碎片飞散後是小薇紫色胸罩所拱出的美丽曲线。

阿力吞了口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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