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悉尼夜月字数:6000
第一章 缘起
燕建元五年,京城妖风不断,卷起漫天的黄沙,竟有几分末日的景象。有相士云:天狼星异动,直逼紫微星。帝星黯淡,使朝中人心惶惶,也带动了街头巷尾的热议:莫非前朝余孳要卷土重来?又或者北边的那位不顾太子大婚,要挥兵南下了?
只是这些喧闹并未影响丞相府的清静,独孤丞相治下甚严,加上独孤大小姐即将成为太子妃,下人们来去匆匆,彼此间也没有太多交流。
独孤雪静静坐在凉亭里,层层轻纱阻断了恼人的黄沙,只是书静静得躺在桌子上,良久也没有给翻动过。突然外面有人大叫:「圣旨到!」
独孤雪抬起头,淡淡扫了叶儿一眼,叶儿连忙躬身告退,朝门外跑去。
没过多久,叶儿就带着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回来了,管事嬷嬷一见大小姐,就行了个礼,脸上挤出满脸笑容:「恭喜小姐,贺喜小姐,皇上请小姐到护国寺静修十天,之后就会择日与太子殿下完婚!」
独孤雪看了嬷嬷一眼,淡淡得说:「嬷嬷辛苦了。」
花儿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一小袋碎银子,递给了管事嬷嬷。
嬷嬷连声道谢,顺便告退了,急忙走到无人处,才敢拿出汗巾擦汗,心想:小姐以前是为人严厉,不苟言笑,如今更带了一分上位者的威严,刚刚她看我一眼,竟吓得我话也不敢多说,满脸大汗,只是太子殿下风流成性,这样花儿一样的人儿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
凉亭里的独孤雪站起来,望着庭院里的小桥流水,嘴角噙出一丝笑意:「护国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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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有异象,天也黑得特别早,倚红居的老鸨站在大门口,瞪大眼睛看着前方,那浓妆也挡不住眼角的细细皱纹,毕竟是岁月不饶人,再美又如何,想以前自己是头牌的时候门庭若市,迎来送往,花钱如流水,如今生意大不如前,在全京城的青楼里也排不上名次。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拜佛拜得多了,观音菩萨慈悲,天上掉下一个柔妹妹,还记得那日柔姑娘款款而来,虽然戴着帷帽,但是身姿形态真像是从画上走下来的仙女。
柔柔只提了三个要求,一是要举办花魁大赛,二是一月之内戴帷帽卖艺,每天只接待三位客人,每个客人只下一盘棋,若有人胜出,愿意以身相许,输者一盘百金,三是一月之后若无人胜出,就举办开苞大会,价高者得。
花魁大赛就在倚红居举行,那日满园盛景,还有不少盛妆打扮的莺莺燕燕,可是柔柔一摘下帷帽,众女就屏住了呼吸,此姝只是用一木簪把秀发挽起,不施脂粉,就让群芳们黯然失色,成为京城当之无愧的花魁。
慕名而来的客人简直要把倚红居的大门挤破了,可是众人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因为柔柔棋艺高明,无一人可敌。於是柔柔姑娘的开苞大会,座无虚席,而且连站都没地方站,众人都想一睹传说中的天姿国色。
可是老鸨不在里面招待客人,却在这里引颈长望又是为何?
自然是等待贵客临门,这位客人身份非同凡响,竟是当朝太子慕容夜。慕容夜风流之名全城皆知,他自然不会错过这青楼盛会。
终於进入酉时时分,远处有一队伍走来,马蹄被布条包起来,走在这寂静的夜里,连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传闻太子治军严整,果然名不虚传。当前一匹黑马,毛色光亮,神情倨傲,正是太子的宝马青风。
当青风来到老鸨面前,那人从马上跃下,只是面上戴着面具,看不清容颜,但玉树临风,身形魁梧,常年居上位者的气势迎面而来。
老鸨忙躬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对老鸨视若不见,长驱直入,老鸨连忙在前面带路,把太子引到楼上雅座。
贵宾入座后,开苞大会也就正式开始了。
全场的蜡烛突然一起熄灭,只有舞台上依然是一灯如豆,有一白衣丽人从后面走来,身形妸娜多姿,走的却是前朝最流行的飞燕步,让众人看得连眼睛也不敢眨了。
柔柔依然戴着帷帽,向众人施了一礼:「柔柔拜见众位公子。」
她走到瑶琴前,轻拨了几下,唱的是耳熟能详的乐府诗:江南可採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一曲终了,下面人声鼎沸,好评如潮: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可是楼上雅座却一片死寂,太子的书僮小理子看着自家的主子从懒散的模样变成正襟危坐,身上却散发出一种可怕的气息,就像主子在狩猎时看到猎物的感觉。
此时柔柔姑娘已经离去,老鸨上台,说一些喜庆的话,甚至为了表示嫁女儿的不舍,还掉了几滴泪,擦乾之后就说底价一千金,价高者得。
不能竞价的人唏虚不已,看来与美人缘份无望,有能力竞价的雀跃不已,仿佛美人唾手可得,可以一尝芳泽。
「一万金!」突然从楼上传来这句话,楼下一下变得安静,无论是金钱还是太子的积威,都无人再敢喊下去。
太子在小丫环的引导下来到柔柔的闺房,柔柔坐在床上,桌子上放着棋盘和棋子。
柔柔见太子进来,施了一礼:「柔柔拜见太子。」
「免!」太子柔声说道。小理子连忙在外面关上了门。
「柔柔不才,请太子手谈一局。」
「好。」
「远来是客,请太子执黑先行。」
太子也不谦让,就把一黑子落在中间腹地,柔柔也随之下了一白子。
两人你来我往,太子冲锋陷阵,柔柔却守得紧实,太子眼看要落败,突然灵机一动,弃了中央腹地,在周国安营紮寨,双方战况陷入胶着。
最后一算,柔柔输了半子。太子再也不愿意等待,一下就掀开帷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实在是太像了,如若不是比步步为营的她差太远,他有一刻真以为朝思暮想的人就真在眼前。只是这眼睛,这眼睛还不如那人的一分清亮。
柔柔趁太子心神微分时递上香唇,可是太子却拧头错过,吻在她额头上,一手也不安分得往下,隔着衣服揉起酥胸,然后粗暴得把衣服扯烂,揉搓着已经尖尖挺立的椒乳,另一只手到下面寻找芳草茂密之地。
柔柔媚眼如丝说:「太子爷,爷……你弄得奴家好……」
突然觉得男人一冷,淡淡地说:「叫师兄。」
柔柔只能收起媚色,轻蹙着眉说:「师兄,你弄疼我了!」
这句话却点燃了太子所有的激情。太子把柔柔拦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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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皇宫内院的禦书房,皇上看着桌上的一幅素描发呆,这只是极简单的一幅人物画像,仅以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美人的形态,竟是美得不可方物,正是传说中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有太监在外面恭声道:「皇上,雄统领求见。」
良久才听见里面传来声音「传!」
皇上把美人图收到一本词话里,雄统领就到了,「臣拜见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平身。」
「谢皇上」雄统领停顿一下,斟酌着禀报:「启禀皇上,臣按照新线索查访,仍然没有兰公主半点音讯。兰公主是墨隐大师关门弟子,算无遗策,这些年励精图治,藏匿不出,每当有新的蛛丝马迹,臣去查时,必已给公主消灭乾净,半点踪迹也没有,但按照种种迹象来说,兰公主发动必在这一两个月内,请皇上小心,另外……」
「爱卿但说无妨。」
雄统领卟通一声跪在地下:「臣死罪,臣不敢妄议太子,只是太子每每见到臣,都会询问兰公主下落,太子对兰公主癡心天下皆知,兰公主一来,太子必须会将江山恭手相送,臣……」
「住嘴,夜儿自幼聪颖过人,被墨隐大师收为第一任弟子,尽得大师悉心教导,剑法自不必说了,排兵打仗,未尝败迹,文治武功在朕的儿子里,都是最出类拔萃的,你不用说了,朕心意已决,他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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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红居内,红烛烛泪不断,帐里的人儿也泫然欲泣,只是身上纵横的男人心细如发,哪怕她脸上稍有一丝媚色,身体都会马上变冷。於是柔柔强忍着破瓜之痛,拼命咬着嘴唇,却不知道已经把樱唇咬破了,淡淡的血腥味深深刺激了男人,让男人更加用力的耕耘着。可怜的女人已经不知道泄了几次身,男人却依然不知疲倦得换着各种姿势。
终於到最后,男人一泄如注,女人也忍不住轻吟一声,男人却突然用手捏住女人的玉颈:「你到底是谁?」
女人望着男人的面具,看不破这面具后的表情,只能看懂男人眼里深深的厌弃,她尽量放低声音,柔声道:「师兄,你弄疼人家了。」
「闭嘴,戏演完了,本太子没什么耐性,现在你应该说真话了吧?」
「奴家真不知道太子在说什么。」
「很好,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要她给本王一个解释,多年相思之苦就让一个替身向本王偿还吗?」
然后高叫道「小理子」。
小理子忙推门进来,不敢往帐里看一眼,替太子换上衣衫。
穿好衣服的太子推门而出,看到闻声而来的老鸨,厉声道:「柔柔以后是本王的,你要多少银子,问小理子拿就是。」
夜已深,不眠人却依然很多。在京城一角,柔柔跪在地上,静候某人。
第二章初见
这时候有脚步声响起,还伴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柔柔连忙扣头到地上,大声说道:「属下办事不力,请公主责罚!」
「柔柔快点起来,本宫不怪你。」兰公主把柔柔扶起来,柔声说道。
「没想到飞燕步,采莲词和围棋,都没能让太子动心,使属下无法度上红尘引,无法按计划完成任务。」
兰公主坐到宝座上,微笑着说:「柔柔不用自责,师父常说,世象变化万千,总有迹可寻,唯有人心,难以计算,太子毕竟是天纵之才,怎可能这么容易便入了我们圈套?」
柔柔想了一下,犹豫着说:「公主,太子说……」
兰公主却以手势阻止了柔柔的话:「本宫知道了,这一晚上柔柔累了,下去歇着吧。」
在柔柔告退后,有一小丫环进来禀告:「启禀公主,哈哈大师使人传信,后日子时会在护国寺为先皇上和皇后超度,请公主务必准时到达。」
「知道了,下去吧。」
兰公主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思绪却飘到那一年初见……
那一年的幽谷,花开正好月正圆,柳絮纷飞,小小的司马兰坐在树下拨弄琴弦,轻启朱唇,唱得正是采莲的乐府词。沉浸在乐理中的兰公主,并没有注意到有少年驻足倾听,还带着满脸幸福的表情。曲罢,少年鼓掌叫好:「好,好,好,绕梁三日,使人三月不知肉味。」
小人儿却「霍」得一声站起来,柳眉倒竖:「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偷听本公主弹琴?」
唉,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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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漫漫长夜终于过去,正是艳阳高照的好时光。与京城遥遥相对的北边的另外一座宫殿里,却有丽人倚栏独立,望着京城方向,愁思不断,娥眉紧锁:「不知道父亲和母亲大人身体可还安康,千机宫办事可还妥贴,应该无人发现吧?」
突然从身后伸来一双大手,美人回头正欲挣扎,樱唇却被大嘴封住,丁香小舌也被挑逗着与大舌共舞。良久,唇分,有一促侠声音从头顶传来:「莫非昨晚爱妃还没给喂饱,这么早就站在这里等着本王宠幸?可是明明是天亮上朝前才歇了风雨,怎么爱妃又想要了?」
太子妃恼羞成怒,嗔道:「殿下,请自重。」
「我的亲亲小达达呀,这里都没其它人了,自重给谁看呀?昨晚在帐里,爱妃怎么不要本王自重,却说还要还要?
太子妃马上转过身,小粉拳捶向太子,正想说话,朱唇却又被太子封住,太子的大手也开始在丰满的身躯上游走。一只手伸进衣襟,抓住了那一只傲然挺立的椒乳轻轻搓揉着,轻轻捏着乳头,感觉由柔软变得坚硬。太子情动时,一把扯开碍事的衣裳,一口就含住雪白的乳房,轻轻舔弄。太子妃脸若朝霞,嘤咛道:「殿下,不要在这里,请回房,臣妾什么都依你。」
太子却依然故我,不管不顾,一手继续往下,寻找那桃源洞口,手指轻轻得不紧不慢得揉搓着小豆豆。太子妃全身微微颤抖,口里连唤不要,小手却无法阻止大手的动作,忍不住轻吟出声:「殿下,不要……好爽呀……好爽呀……臣妾……妾……」
太子感觉到那芳草萋萋处的湿润,决定要把心里的那团火释放出来,给这心爱的人儿极致的快乐。于是他把爱妃摁在柱子上,把下裳解开,引出已经挺立的巨龙,真插入花心深处。
「啊……啊……不要……好大呀……妾受不了……太子慢慢来……」
于是太子「听话」得慢慢来,用龙根研磨着内壁,太子妃更是受不了:「嗯……啊……哦……哦……不要嘛……不要这样。」
太子笑着说:「爱妃不要这样,却要哪样?是这样吗?」说完,太子狠狠捅了几下,捅得太子妃魂都没了,大声呻吟着,肆无忌惮得宣泄着快乐,再也不管周围是否有人偷窥。
太子却突然把巨根一抽,笑道:「爱妃总说不要不要,那不要就是。」
突然的空虚让太子妃难受得厉害,觉得下面仿佛有一大堆蚂蚁在爬着,痒得入骨。她只能开口求道:「殿下,臣妾错了,请太子处罚!」
「爱妃何错之有,本王疼你还来不及呢。」说完就把巨龙一送,猛烈得抽插起来,大嘴同时封住栅桃小口,两手也揉搓着两边的巨乳……
太子心里却在想:「雪儿,你为本王牺牲太多,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归,本王这一世定会好好对你,不负如来不负卿!」
**************************我是万恶的分届线**************************
京城的丞相府中,下人们忙着收拾箱笼,虽然只是十日,带的东西却很多,忙活到中午才能收拾完,午饭之后才能出发,这下车多人多,晚上定然是无法赶到护国寺了。众人只能在驿站休息一晚,明日才能启程继续前进。这边厢,花儿叶儿服侍已经疲惫不堪的大小姐睡下。
在驿站附近一个小小的暗巷里,站了不少黑衣人,领头的看着天色,仿佛在等着什么,突然他冷声道:「时辰到!」然后所有的黑衣人默默朝着驿站进发。
黑夜中的驿站宛若一头怪兽,张大嘴,在静静等着诸人的到来。
黑衣人散开,一下子就包围了驿站。有一人来到独孤雪的房间,戳破窗纸上的一个小洞,通过小管子吹入了迷香。那领头的站在门口,感觉里面的人都睡熟了,就捂着湿巾,轻轻推开门进去。侍夜的丫头软倒在床头,幕帐低垂,看不清内里的情形。黑衣人首领悄悄走过去,打开帐子,掀开被子,警兆突现,可是为时已晚,被子下面空无一人,首领暗叫一声不好,就倒在了床上。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我们千机宫的浮生醉无臭无味,闻者只能言语不能移动身体,堂主莫要挣扎了。」
突然间眼前大放光明,却是刚刚在床头的丫头点上了蜡烛。那丫头样貌普通,眼睛却甚是清亮,仿佛夜间星光所聚,璀璨迷人。首领看着这双明目,竟然呆了片刻。丫头继续说:「听闻风雷堂的叶青叶堂主收了太子殿下的银子,欲坏独孤大小姐的清白,大小姐请我们千机宫出面力挽狂澜,也不过是小事一桩。但素来听闻叶堂主是江湖上有名的美男子,所以堂主莫怪小的,得罪了。」说完就扯下了首领的面巾,嘻笑的小丫头骤然间呼吸一顿,只觉得此人龙姿凤首,竟然眉目如画,清丽难言,万中无一的男生女相,只是那英气却让人一眼就看出并非女子。
小丫头正欲说话,外面却突然传出紧急的敲门声,小丫头低声喝道:「进来!」从外面走来一小丫环,在她耳边轻言几句,小丫头点了点头,回头对堂主说:「现在本姑娘急着出门,等我回来再细细审问你。」
说完小丫头就出去了,那小丫环拿绳子来把堂主绑得严严实实的,然而她一对上堂主的眼睛,脸竟然马上红了,头也不回得跑出去关上门。
没过多久,门又给打开了,竟然是刚刚藏匿起来的黑衣人,见首领被绑,马上过来松绑,并连声请罪。叶青蒙上面巾,眉间冷若寒霜:「快去查,今日之事,到底是千机宫的哪个女人动的手。此仇不报非君子!」
小丫头驾马飞奔,一路急驰惊起了不少飞鸟。到了一处林子,丫头纵身下马,从暗处走出一人,替丫头栓好马,施礼禀告:「拜见宫主,太子的驻扎大营就在前方,右使已经在前面恭候宫主。」
丫头走到前面,有不少人伏在树丛中,见到丫头来,有一女子越众而出:「宫主,太子帐旁的守卫很少,正是探访的好时机。」
「好,请右使带路。」
在那女子的指引下,丫头来到了太子的大帐前,女子解决了几个守卫,掀起帘子,请丫头进帐,说时迟,拿时快,突然有一把剑指住了丫头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