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副主任李志強住在離部隊機關三里多路的一個小村子。
當時他三十二歲,是個發展速度比較快的幹部。
他不僅業務精、能力強,而且各項工作都積極肯幹,落實上級要求更不含糊。
他住的這戶人家共四口人。
房東張亞光是當地煤礦的職工,妻子吳艷梅和女兒張小麗在家務農,兒子張小光在縣城住宿讀高中。
他家因為有人拿工資,在這個村子可算是生活條件最好的。
他家有正房三間、廂房三間,夫妻倆住正房的西屋,李志強住東屋,女兒張小麗住廂房。
李志強在部隊應算部門首長,但他一向謙虛謹慎,潔身自好,不以領導身份自居,個人生活十分簡樸。
由於其家屬不在部隊,自己孤身一人,連公務員都很少使用,所以只是他一個人住在那裡。
就在李志強住到張亞光家的第三天,張亞光在井下作業時發生了嚴重的塌方事故,他的腰部和雙腿被砸成重傷。
當天晚上,李志強從部隊回來得知此事,馬上趕到了醫院。
吳艷梅和兩個孩子都在醫院,看到李志強以後,吳艷梅哭成了淚人。
“大兄弟,這下我們家可完了!聽醫生說,他爸的腰椎高位骨折,就是腿好了,下半身也得癱瘓。我們娘仨可怎麼辦吶!”
她一邊哭一邊說。
李志強安慰說:
“大哥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還能康復呢。即便不行,他是國營職工還有工傷照顧,對家裡的生活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而且我就住在你們家裡,有什麼困難你也不用客氣,我一定盡力幫助。”
然後,李志強又安慰了一番躺在病床上的張亞光,並給吳艷梅放下一百元錢,才離開了醫院。
張亞光住院兩個多月,李志強隔一兩天就到醫院看望一次,有時還給張亞光接屎接尿,星期天他還整天的在醫院看護。
而且這個期間,正值春耕時節,李志強還從部隊帶人幫吳艷梅耕種了他們家承包的十幾畝責任田。
張亞光出院以後,腰部以下沒有任何知覺,確實截癱了。
為了減輕吳艷梅母女倆的負擔,李志強就像她們家裡的人一樣,只要沒去部隊上班,就幫那母女倆幹些體力活,無論髒活累活他都主動幫忙。
如果李志強是一個士兵,這些行為就很容易理解,可他是一個軍官,又是領導幹部,而且又是單身一人住在等於沒有男人的女人家裡,很快就在村裡出現了風言風語。
“那個當官的說不定早就和那娘倆泡上了,那麼大的官連水都給擔,圖的是啥,恐怕就是看上了那娘倆兒,她們可是咱村最漂亮的。”
“那娘們兒平時挺正經的,別的男人和她開玩笑她都急眼,原來也是個騷貨。男人不行了,就得跟外人浪唄!”
“那個當官的還真帥,能和他泡上也是那娘們兒的福氣,咱們想和人家泡還沒機會呢!”
部隊領導自然也有耳聞,讓李志強注意一下,或者讓公務員和他一起去住,可李志強說,身正不怕影子歪,越是有議論越要保持現狀,否則亂加掩飾就欲蓋彌彰了,一切都讓事實說話吧。
這個村裡有些賣淫的年輕姑娘和媳婦們,自然也不會放過李志強這樣年輕英俊的軍官,紛紛向他獻媚討好,有的甚至找上門來引誘他,可都被李志強用不同的方式一一拒絕了。
其中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被李志強拒絕以後,感到她自己的年齡大些,可能不招人喜歡,便親自為她的兩個女兒牽線搭橋。
有一次,李志強從部隊下班回來,那女人把他攔在家門口,非讓他到屋裡坐一會兒,李志強礙於情面只好走進了她家。
結果他剛剛坐定,那女人就領來了她的兩個女兒,讓李志強和她們發生關係。
李志強感到十分惱火,當場給予了嚴詞拒絕,同時耐心地給她們講了許多做人的道理,勸她們不要再幹這種出賣身子的不良勾當。
知道她家經濟困難以後,李志強又勸她們走正道掙錢,還答應幫她們想個掙錢的營生。
沒過幾天,李志強就給她們在縣城的市場上找了個攤位,讓這娘仨做起了小買賣。
從那以後這娘仨還真的沒有再賣淫。
這件事在村裡引起了很大轟動,都說李志強不愧是一個正人君子,居然能夠坐懷不亂。
村裡也有不少好事之徒,對李志強在吳艷梅家的行為進行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跟蹤和盯梢,包括部隊也做了一番調查,結果都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這就顯得李志強的行為更加高尚了,村子裡的議論也變了樣。
“還是人家當官的覺悟高,身邊有兩個漂亮的女人竟然不動心,而且還幫她們做了那麼多事情,真是難得的好人!”
“咱們村那幾個想跟她好的女人,居然被他勸導的改邪歸正了,這個當官的還真有辦法,多少也改變了一些咱們村的風氣。”
“那娘倆也真是傻瓜,身邊有那麼好的男人,還是當官的,居然不想法拴住,就是天天去鑽他的被窩,也得強迫他上套。”
“人家部隊有紀律,不像咱們誰都敢胡搞,可惜了那娘們兒,就這麼守一輩子活寡呀!”
就這樣李志強扶貧濟困、坐懷不亂、改造民風的事跡,很快被傳為佳話,村委會給部隊寫了表揚信,張亞光全家更是感激不已,吳艷梅母女倆專程到部隊向部隊領導表示感謝,上級還通報表揚了李志強。
一晃兒五個多月過去了,李志強對房東一家始終處處給予熱情的關照,不管什麼困難他都幫助解決,在感情上他也很喜歡這一家人,無論躺在炕上的張亞光,還是他妻子吳艷梅和那兩個孩子,都很正直善良,說話辦事都讓李志強感到欽佩。
自然房東一家就更喜歡他了,什麼事情都不把他當外人看。
這時,張亞光的身體也有所好轉,他已經能靠著東西坐一會兒了。
一個星期天下午,李志強從部隊回來,沒什麼事就和張亞光下象棋。
吳艷梅帶著女兒張小麗到地裡幹活去了。
他們的兒子張小光因為在重點高中上學,星期天也不回來。
李志強想到地裡去幫吳艷梅娘倆幹活,張亞光告訴他今天沒多少活,她們娘倆一會兒就能幹完,還說吳艷梅讓他晚上在家裡吃飯,很快她們娘倆就回來包餃子。
李志強扶著張亞光斜靠著被褥坐了起來,兩人一邊下棋一邊說家常話。
過了一會兒,張亞光把話題扯到了妻子身上:
“大兄弟,你看你嫂子長的怎麼樣?”
李志強不經意的回答道:
“不是我奉承,嫂子絕對是一流的美女,要是打扮打扮,比那些電影明星還漂亮!我剛來的時候還以為她是你女兒呢!你能娶到嫂子真是你的福分。”
的確,李志強沒有說奉承的話,吳艷梅長的確實很漂亮,說她三十八歲一般人都不會相信,就像二十五、六歲一樣。
她十八歲和張亞光結婚,這裡早婚現象特別多,她十八歲結婚已經算晚的了,還有不少是娃娃親呢。
不過,自從張亞光出事以後,吳艷梅的額頭上最近有些泛起了皺紋,但依然不影響她的美麗。
張亞光笑了笑說:
“看你把她誇的,哪能年輕到像我女兒呢!我就那麼老么?不過你說她漂亮我還真贊成,不怕你笑話,我們剛結婚那幾年,我總是讓她脫的一絲不掛,然後在燈下欣賞她的身子,那才叫漂亮呢!她那兩個乳,豐滿、堅挺,小腹特別扁平,下邊那地方就像一朵花,漂亮極了,比她穿著衣服要好看千百倍。你也是結了婚的人,不瞞你說,看著她的身子就上勁兒!”
李志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大哥,你真沒正行兒,怎麼說這些見不得人的事,要是讓嫂子知道了,看她怎麼修理你!”
“她才捨不得呢!我又沒說她什麼壞話,她本來就很漂亮嘛!你嫂子可心疼我了,什麼事情都順著我。”
張亞光說到這裡“咳”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又說:
“現在可苦了她了,我那玩意兒沒用了,她剛三十八歲就等於守了活寡,可惜了她那漂亮的身子,都是我拖累了她。這些日子,我看她臉上已經起了皺紋,她是心裡有苦說不出哇!”
李志強說:
“大哥,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看得出,嫂子是個剛強的人,她對你的感情很深,絕對不會嫌棄你。”
張亞光說:
“就是因為她對我好,我才覺得對不起她,我已經是個沒用的人了,沒辦法過夫妻生活。女人缺了那種事,馬上就會顯老的,還可能會生病。所以我想……”
說到這裡,張亞光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李志強,又接著說:
“算了,等我和她商量商量再說吧!”
這時,李志強才發覺張亞光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兒,難道他想走絕路,即便不想再拖累老婆孩子,也不至於走絕路呀!而且還要和妻子商量什麼?李志強感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李志強安慰張亞光說:
“大哥,你可千萬別往壞處想,一家人團團圓圓就是福分,孩子們也都大了,你還有國家給的養老金,好日子還在後頭呢!這個家是離不開你這個頂樑柱的。”
這些話倒把張亞光給說樂了,
“大兄弟,你想哪去了,我可是天生的樂天派,你以為我截癱了就想不開呀!我才不那麼傻呢,能活多少年就開開心心的活多少年。我是擔心你嫂子太苦了。算了,咱們不說這些了,還是專心下棋吧!”
李志強在部隊是象棋對弈的高手,總是沒走多少步,張亞光就輸了。
兩個人又接著對弈,可張亞光總不是李志強的對手。
張亞光可能想分散李志強的注意力,一邊下棋一邊說:
“剛才竟說你嫂子了,現在說說你媳婦吧,我雖然還沒見過,但是我猜想她一定長的很漂亮,你這麼帥氣,找的媳婦也肯定般配。”
李志強似乎有些心情不悅地說:
“大哥,你今天是怎麼了,就不能說點別的,怎麼竟扯女人的事,你不覺得俗氣呀!”
張亞光說:
“有啥可俗氣的,是不是不願意告訴我呀,怕我把你媳婦搶走哇!可惜我可沒那個能耐了。”
李志強說:
“真沒辦法你,那我就告訴你,對比嫂子,我媳婦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她哪一點也不如嫂子,長的更比嫂子差遠了。嫂子不僅漂亮,還是個賢妻良母。”
張亞光覺得李志強的話裡有話,便接著問道:
“你怎麼能這樣說自己的媳婦,什麼叫不值得一提?難道你看不上你媳婦,是不是父母包辦的,你感到不滿意?可是已經結了婚就得好好過,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況且又有了孩子,千萬不能對不起人家。”
李志強略加思索以後說:
“唉!你想哪去了。我是不願意說我媳婦的事。我們倆感情挺好,從小就在一起上學,她是學校有名的校花,長相自然在女同學裡也是拔尖的,要不然我能和她結婚嘛!不過她和嫂子相比確實差多了,嫂子才算真正的美女。”
張亞光說:
“我還以為你嫌棄你媳婦呢!原來你為捧你嫂子就把媳婦說的一文不值呀,你嫂子還能比你媳婦好?你媳婦是校花,她可什麼花都不是,純粹是個地地道道的土包子。”
李志強說:
“誰說嫂子什麼花都不是,起碼她在你心裡就是一朵花,不然的話,你為什麼天天欣賞她的身子呀!我對我媳婦可沒這種興趣。”
張亞光說:
“你也不用懵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年才回家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恐怕是猴急的幹那事,哪還顧得上欣賞女人的美妙胴體。今年是不是又有很長時間沒回家了?是不是又想你的那個她了?剛才你說她不值得一提,我還以為你倆鬧意見了呢,原來是一提她你就想她呀!想了又見不著,所以心裡煩,對吧!”
李志強裝作生氣的樣子說:
“就算你說的對。你這個當大哥的竟拿我開涮,等嫂子回來我非告你一狀不可……”
這時,剛巧吳艷梅回來了。
“告誰的狀啊!誰敢欺負我們大兄弟,真是無法無天了!告訴嫂子,讓嫂子給你作主。”
她笑哈哈的進門就開玩笑說。
在吳艷梅眼裡,李志強早就不是外人了。
自從李志強住在她家,尤其是張亞光出事以後,這半年多時間,李志強為她家幫了許多忙,她總覺得無以回報,從內心感激著這位恩人。
而李志強則從這一家人身上也感受到了許多家庭般的溫暖,尤其是吳艷梅就像親姐姐一樣給了他許多關懷。
他的衣服髒了,吳艷梅搶著給他洗;每天晚上不管他從部隊回來的多晚,吳艷梅總是提前燒好洗腳水等他回來端給他;有時他晚上回來加班寫材料,吳艷梅則一邊做家務活一邊給他沏茶倒水地陪著他。
他有時覺得吳艷梅比親姐姐還親。
所以,李志強對吳艷梅也沒有什麼拘束感,說話自然也就隨便了:
“嫂子,我和大哥開玩笑呢!他問我是不是想媳婦了,我們當兵的哪有想媳婦的權力。他這不是拿我開涮嘛!”
沒想到吳艷梅卻一本正經地說:
“這回倒是你大哥說對了。想媳婦怎麼著,人之常情,當兵的就不能想媳婦了!法律上也沒有規定當兵的就得當和尚,有媳婦就得想嘛!不想那還算什麼夫妻。你要是想媳婦了就讓弟妹來些日子,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還真想看看弟妹的花容月貌呢!”
李志強說:
“哪有那麼容易,她一年只有一個月的探親假,去年她來部隊兩個多月,今年就沒有探親假了。所以說我們當兵的就不能想媳婦,這也算是奉獻吧!”
吳艷梅似乎無奈的說:
“也真難為你們了,她帶著孩子恐怕比你還不容易。你要是實在想她了,也可以回去看看呀!”
李志強說:
“現在部隊工作正忙,我又是當領導的,怎麼好意思向上級請假呢,我們當領導的什麼事都得以身作則,不然還怎麼管下屬,另外,我最近又和媳婦鬧了點意見,現在回去也不會有歡樂。”
這時,吳艷梅有些心事沉沉的“咳”了一聲,
“真是沒有辦法,不然的話,你就……咳!咱不說這些了,包餃子吧!我再炒倆菜,你和亞光喝兩盅,他也好長時間沒喝酒了。”
晚上,吃過餃子,李志強說喝多了,就回他的屋裡去了。
其實他根本就沒喝多,他的酒量相當大,在部隊是出了名的“酒聖”,能一次喝一斤多高度酒。
他和張亞光兩個人還沒把一瓶低度酒喝完,怎麼能喝多了呢!他是心裡有事啊,下午張亞光和他閒聊中,有些話勾起了他不願告訴別人的內心煩惱,所以在苦悶中喝酒自然醉的快。
他剛回到屋裡,吳艷梅就給他端來了洗腳水,他說感到頭暈就不洗腳了,可吳艷梅不依不饒,硬是給他脫了鞋襪把腳泡在了水裡。
“你平時不是挺能喝嘛!怎麼今天就喝了那麼一點,就醉成了這樣,連腳都不想洗了,你洗不了我給你洗。”
吳艷梅說著就開始搓洗他的腳。
“大嫂,這怎麼好意思,我又不是小孩子,還是讓我自己洗吧!”
李志強說著就往外拿吳艷梅的手,剎那間他感到就像有一股電流震撼了他的心。
所以他不僅沒有把吳艷梅的手拿開,反而抓的更緊了。
“你抓我的手幹什麼?快鬆開,一會兒就給你洗完了。你們男人笨手笨腳的,還不如我洗的快呢。”
吳艷梅不經意地說。
這時,李志強才回過神來,鬆開了抓著吳艷梅的手,自己開始洗腳。
吳艷梅也沒把手拿開,幫著李志強很快洗完了腳。
“沒事吧?既然頭暈就早早睡吧,我還得去給你大哥擦擦身子,免得臥床時間長了生褥瘡。”
吳艷梅說著就端起水盆出去了。
李志強流淚了,他的心情從來沒有這麼複雜過。
他是出於對吳艷梅的感激嗎?應該說他確實感到吳艷梅對他太好了,可也不至於感激涕零啊!難道他愛上了吳艷梅?他剛才抓吳艷梅的手那個瞬間,確實萌生了一些想法,但他很快就打消了,他不是那種無恥的好色之徒。
其實,真正讓他流淚的還是他遠在千里之外的媳婦。
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封信,撥亮了油燈,躺在炕上仔細看了起來。
“志強友:你好!忙吧。又快一年沒見面了,老同學們都很想你,大家說等你回來的時候好好聚一聚。我今天給你寫信,不是為了敘舊,而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希望你一定要冷靜的對待。我知道,你很愛嫂子,可是,我聽說嫂子已經有了紅杏出牆的行為,她和單位裡的一個同事相好一年多了,那小子的老婆到單位去鬧了幾次,所以才傳開了,我是剛剛聽說的,不知是真是假,所以馬上給你寫了這封信!嫂子和你長期兩地分居,可能有些熬不住,我勸你原諒她這一次,只要她痛改前非,就不要恨她,更不要離婚,那樣對孩子沒好處。如果嫂子真的變了心,那也就怨不得你了,但是可以告那小子破壞軍婚,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看了我的信以後,你要冷靜地考慮好處理辦法,探親回來的時候再妥善解決,千萬不可過於急躁,也不要寫信質問嫂子,那樣可能會促成她走上絕路,為了孩子盡可能不要把矛盾激化,還是和平解決為上策。另外,不要讓嫂子知道是我給你寫的信,否則她會記恨我的。切記!最後,望保重身體,千萬不要生氣!老同學:丁志嚴”這是他最要好的一個同學寫來的,如果是無中生有,他這個同學就絕對不會寫這樣的信。
他收到這封信已經十多天了,他一直感到半信半疑,從來不願意承認是真的。
他和媳婦的感情太好了,怎麼能相信她會移情別戀呢!所以他一直沒把這封信當回事,加上部隊這段時間工作繁忙,也就有些淡忘了。
下午,他和張亞光下棋,關於媳婦的對話又勾起了他對這封信的煩惱,但他依然沒有吐露出半個字,他覺得如果媳婦真的移情別戀,他可就太丟人了。
“如果是真的,她就太對不起我了!”
李志強自言自語地怨恨著妻子,竟發出了聲音。
還好,對面屋的張亞光兩口子也在說著話,不可能聽到他的聲音。
李志強的媳婦叫陳玉玲,和他同年齡,只小幾個月,又在同一個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高中畢業以後,他參了軍,兩個人的書信也從未間斷,真正是青梅竹馬的一對戀人。
他提幹部以後,老家有許多姑娘追他,包括當時縣領導的女兒,可他都看不上眼,他的心裡只有陳玉玲一個人。
25歲那年他們結了婚,並在當年生了一個女兒。
兩人一直感情很好,恩愛有加。
他怎麼能相信陳玉玲會背叛他呢!如果是真的她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李志強又想起了陳玉玲經常向他表白的一句話:
“強哥,我這輩子就屬於你一個人,我的身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如果真的有來生轉世我還屬於你。”
現在她可能把身子交給別人嗎?可是她如果真的給了別人,又怎能不讓李志強傷心痛感呢!
“可惜我對她的那片真心啊!”
李志強還在暗自思慮著。
結婚七年多來,他為了妻子捨得自己的一切,甚至可以為她付出生命。
妻子一次患病住院,他很快就請假回到了她身邊,晝夜看護,精心料理。
一個月的時間,他幾乎都是在醫院度過的,回到部隊時身體瘦了一圈。
部隊原來駐守在偏遠山區,他當股長的時候給妻子辦理隨軍,為了不讓她到邊疆吃苦,他托人把她和孩子的戶口落到了市區,並安排她到市交通局的下屬單位當了職員。
當時沒有住房,他又不辭辛苦,多次找有關部門聯繫,直到最終解決。
他在部隊,只要提到他的妻子,總是讚不絕口,甚至在給幹部講課時,他還誇獎妻子如何支持他安心部隊工作呢。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妻子為什麼會背叛他。
“也許她真的變了,變的比過去淫蕩了!”
李志強開始琢磨妻子平時的性行為。
他想起了結婚以前妻子未婚先孕的過程,她居然假借李志強醉酒,引誘他提前發生關係,而且一舉受孕迫使他很快結了婚。
難道妻子那個時候就這麼淫蕩嗎?可她當時確實還是處女,那是經過實際驗證的,而且她也誠懇地做了解釋,完全是擔心李志強當了幹部而不要她,那是妻子真心愛戀自己的不得已行為,也說不上是淫蕩啊!後來妻子和自己同房的時候,確實慾望一直都很強烈,可夫妻之間幹那種事,又有哪個妻子不是全身心的投入呢,也不能算成淫蕩啊!難道妻子真的變了,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腦筋開放了,竟然把對丈夫的那種熱情轉移到了別人身上?那她可就是真正的浪貨破鞋了。
說不定她真的變了,這個社會一切都在變,人的感情也難免會受到衝擊。
妻子本來就不是保守的女人,她不願忍受兩地分居的苦惱也不是不可能。
難道她就忍心讓她曾經深愛著的丈夫戴“綠帽子”,當“活王八”嗎!李志強又不相信妻子會那樣無情,從上學到現在妻子處處都維護他的尊嚴和名聲,她不可能故意讓他蒙羞受辱。
“也許她是被冤枉的!”
李志強自我安慰地想著。
她有野漢子一年多了,李志強怎麼就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難道我就這麼愚鈍嗎?或許老同學得到的消息不準確,弄不好是道聽途說。
他實在不願意相信妻子背叛了他,他努力地往好處想著。
妻子對他總是百依百順,每次探親或來隊都情義纏綿,每個月都要給他寫一封熱情洋溢的信。
而且妻子遇到什麼事都會告訴他,從來沒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李志強怎麼也想像不出妻子會做出那種事。
他多麼希望信中講的不是事實!現在這年頭,捕風捉影的事多著呢!說不定妻子在單位得罪了什麼人,故意造謠詆毀她的名聲,可妻子為什麼無動於衷呢!這麼大的冤枉,她不可能忍氣吞聲。
況且,寫信人丁志嚴又是他最要好、最信任的老同學,他從來不信那些捕風捉影的事,而且他對李志強的妻子也很敬重,如果沒有確切的根據他是絕對不會寫這封信的。
“也許她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李志強怎麼也不願相信那是真的。
如果妻子是被強迫的呢?女人最軟弱的特點,就是失身以後難於啟齒。
妻子可能被強暴以後,擔心李志強知道,只好委曲求全。
可她的性格十分剛強,不可能忍受那麼大的冤屈。
是不是妻子的那個同事抓住了她的什麼把柄,她是單位的會計,如果賬目上出了問題,就可能成為知情者的要挾條件,她也只好不得已而忍辱受屈。
可妻子的會計業務很熟練,也不可能有貪污挪用公款的行為,怎麼會被別人抓住把柄呢!或許她欠人家的人情,沒有別的報答竟然以身相許,可是她又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求人呢?況且在那個城市幾乎沒有李志強辦不到的事情,這是妻子完全清楚的,根本不需要她去求人吶。
李志強茫然了,思路又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如果信中所言屬實,他該怎樣去面對妻子,怎樣做出決斷呢?
“也許離婚是最好的解脫!”
李志強開始思謀對策了。
既然妻子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不可能再像過去那樣癡情於他,而他也不可能再像過去那樣喜歡妻子。
既然雙方不再有感情,那麼就不如離婚。
可是妻子會同意嗎?她不同意又該怎麼辦?還有他們那天真活潑的女兒,今年才七歲,叫李晶晶。
李志強感到不要妻子可以,但不能不要女兒。
如果真的離婚,最受傷害的還是女兒。
他不願意讓他的寶貝女兒受到任何傷害。
他權衡利弊,覺得離婚也不是最好的辦法。
“也許她能夠回心轉意!”
李志強還是盡可能地往好處想著。
他回想起了這些年來,妻子給他的好處。
妻子在老家時,沒過門就搬到了他家,對他的父母十分孝敬,吃苦耐勞,任勞任怨。
結婚以後,妻子對他處處溫柔體貼,百依百順。
有了孩子以後,妻子一個人在家裡,既要上班又要撫養孩子,受了不少累,卻從未叫過一聲苦。
偶爾犯點錯誤,只要能夠改正,應該原諒她。
“也許她真的是熬不住了!”
李志強又想起了老同學在信中的勸告。
他想,如果不是和妻子長期兩地分居,也許妻子就不會出這種事。
年紀輕輕的,一年只能有兩個月的歡聚時間,確實太短暫了。
青春慾火正旺的時候,真正能夠忍得住的又有多少呢!不管她是否有背叛行為,只要她能回心轉意,就應該原諒她!最後,李志強還是把思路定格在了盡量與妻子和好如初上。
他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他實在理不清頭緒。
“不想她了,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說吧!”
李志強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思緒,努力地朝好處想著。
這時,他聽到了對面屋裡張亞光兩口子說話的聲音,雖然聽不清楚,可是吳艷梅的聲音很明顯,他又聯想到了吳艷梅,感到這個女人才是最有真情實意的,張亞光都癱在了炕上,她還那麼體貼入微,真是難得呀!自己還沒遭什麼難,妻子竟然移情別戀,和吳艷梅相比,他覺得妻子又太卑鄙了!他感到自己已經有些喜歡上了這位大嫂,起碼超過了那個令他心煩的妻子。
“絕對不能做對不起嫂子的事,她的心眼太好了!”
李志強不再想他媳婦的事,而是把思緒轉移到了吳艷梅身上。
自從他住到這裡以後,吳艷梅就像親姐姐一樣,始終對他關懷備至,給他帶來了親人的溫暖和厚愛。
他越來越敬重這位大嫂,他覺得吳艷梅是他所見過的女人當中最崇高的一個。
無論長相還是品行,他都覺得沒有哪個女人能夠與其相比,更不要說那個可能背叛他的媳婦了!他為剛才洗腳時那瞬間對吳艷梅的荒唐想法而懊悔,雖然沒被吳艷梅發覺,但是他同樣也有一種負罪感。
對這樣好的女人,即便再喜歡,也不能有半點褻瀆的意識,更不能做出越軌的行為。
他暗自嚴厲地警告著自己,任何時候都不能泯滅自己的良心!他胡思亂想了許多事情,最後不知到了什麼時間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對面屋裡,張亞光夫妻倆也遲遲沒有入睡。
吳艷梅給張亞光擦完身子以後,想再去看看李志強睡了沒有,她以為他真的醉了,想給他熬點綠豆湯喝。
可張亞光卻不讓她過去,說李志強喝那點酒絕對沒事,讓她不用擔心,並說有事和她商量商量。
吳艷梅聽男人這麼說,便問道:
“有啥事可商量的,你說吧!”
張亞光說:
“我想看看你的身子,好長時間沒看了,怪想的。”
吳艷梅“噗嗤”一聲樂了,
“真沒出息,我的身子有啥好看的!你那個玩意兒又不能用了,把我的那個勁勾起來,倒讓我難受,快別折騰我了。”
張亞光說:
“艷梅,我對不起你,實在是讓你受苦了。我知道你心裡的苦處,你才三十八歲呀!正是女人最需要的時候,可我卻沒法辦到了。有的時候,我真想死了,好讓你改嫁……”
吳艷梅馬上打斷了張亞光的話:
“快別說了,咱們夫妻恩愛都二十年了,你現在雖然截癱了,但是我對你的感情一點也沒有改變,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就真的沒法活了。你可千萬別往壞處想啊!好了,你想看我的身子,你就看吧!”
說完她就脫光了衣服。
張亞光流眼淚了,他知道妻子並沒有因為他截癱而嫌棄他,這幾個月來,妻子對他比過去還更加疼愛。
可是越是這樣,他就越感到對不起妻子。
已經是深秋季節,屋裡顯得有些陰涼,他望著炕下赤身裸體的妻子,哪還有心思欣賞什麼,急忙招呼妻子上炕,讓她躺在自己的身邊蓋上了被子,然後他也躺下把妻子摟在了懷裡。
吳艷梅感受到了丈夫對她的真情摯愛,她心疼地為丈夫擦去了淚水,然後撫摸著丈夫那急速跳動著的胸口說:
“你怎麼不看了,我的身子永遠都是你的,你什麼時候想看都可以,我以後再也不說讓你傷心的話了。”
張亞光更加激動了,他把手伸向了妻子的下體,一邊撫弄一邊說:
“我不是因為你說的話才傷心,我是覺得太對不起你了。你還這麼年輕,就被我拖累著守了活寡,怎能讓我安心呢!你越是對我好,我就越覺得對不起你。其實,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你是怕我擔心,才不流露你心裡的苦惱。”
吳艷梅說:
“看你說的啥話呀,咱們不是夫妻嘛,有啥活寡不活寡的。我有啥苦惱的,只要你能好好活著,一家人團團圓圓的,我就很開心了。另外你還能給我摳摳摸摸的,我也不同樣能快活嘛!你就別想那麼多了。”
張亞光已經把手指摳進了妻子的私處,然後說:
“可是,這樣摳摳摸摸根本就不像真正的夫妻生活,還會讓你感到更難受。”
吳艷梅說:
“沒有別的辦法,你能夠這樣摳摸一會兒我也就滿足了。女人沒有那種事也一樣能夠活著,人家那些尼姑們一輩子都不碰男人也不是活的很好嘛!你就只當我是個尼姑還不行嗎?”
張亞光說:
“那可不行,我媳婦成了尼姑,我不就是和尚了嘛!我這幾天一直在想,必須讓你過正常女人的生活,不然的話就是我死了也會感到遺憾。”
吳艷梅苦笑了一下說:
“啥叫正常女人的生活?我現在這樣就不是正常女人了,起碼我的身體還比你強的多,你是咱們家的頂樑柱,我只要把你照顧好就一切都正常了。唉!你的手怎麼不動了,我可是讓你摳摸的上勁了,快接著摳吧,多進去兩個手指,那樣可能會更管用。”
張亞光一邊用力地繼續摳摸著一邊說:
“你這裡還這麼水靈,白白浪費著也怪可惜的。我這樣給你摳摸也總不是辦法,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死腦筋的人,咱們村裡不是有好幾個女人都找了“幫手”嘛!我想也給你找一個,只要那個男人對你好,我也就沒什麼可牽掛的了。
”聽了張亞光的這句話,吳艷梅有些惱火了: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怎能讓我學那幾個女人,她們是家裡太窮才迫不得已找“幫手”,咱們家還沒到那個程度,你有養老金,我們娘倆也能幹地裡的活,還找什麼“幫手”?再說了大兄弟還幫了咱們不少,根本不需要什麼“幫手”。
你就別沒事找事地瞎琢磨了。
”張亞光解釋說:
“我倒不是擔心家裡的生活,只是想給你找個“幫手”,讓你享受正常女人的生活。
你雖然為了我和孩子們,心裡有什麼苦悶也不說,可是我從你臉上出現的皺紋就看得出你的苦悶,其他事情我都聽你的,唯獨這件事你得聽我的。
”吳艷梅依然怒氣沖沖的說:
“不行!絕對不聽你的,我從嫁給你那天開始,就完全屬於你一個人了,你讓我再找個別的男人,絕對辦不到!”
說完還撒氣地把張亞光摳摸她私處的手拿開了。
張亞光說:
“你先別發火,我也不是讓你找那些連我都看不上眼的男人,而是想給你找個讓你能夠喜歡並且不會傷害我和咱們家的男人,如果能辦到的話,肯定不會出現其他麻煩。”
吳艷梅說:
“那也不行,我還沒浪到那種程度,不幹那事照樣活著。你是不是以為我太浪了,那你可就瞎眼了,看不出我是什麼樣的人嗎?天底下除了你以外就沒有我喜歡的男人,你就不用為我瞎操心了!”
張亞光說:
“如果有你喜歡的男人,怎麼辦?我要是說出一個人來,你肯定喜歡。如果你對這個男人也不喜歡,我剛才的話就算沒說。”
吳艷梅問道:
“誰?你說出來,如果我真的喜歡,就聽你的。不然的話,以後就不許你再提這樣的事。”
張亞光說: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只要你喜歡那個男人,就得聽我的,你可千萬不能反悔呀。”
吳艷梅說:
“絕不反悔,我心裡除你以外沒有任何別的男人,你要是敢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就對你不客氣,你說吧,究竟是誰?”
張亞光神秘地指了指屋外,放低聲音慢吞吞地說:
“就是對面屋的大兄弟--李志強。”
吳艷梅感到十分驚訝地說:
“哎呀!你怎麼把人家給扯上了。難道你以為我天天上他那屋去,就是和他有關係了。我那是幫他幹點活兒,也好報答人家的恩情,你想哪兒去了,我是那種人嗎?你怎麼這樣沒有良心。”
張亞光說:
“我只是問你喜歡不喜歡他,誰說你和他有關係了。你要是真和他有關係,我還不用費這份心思了呢!”
吳艷梅說:
“你那麼神秘兮兮的,我還以為你想套我的話呢,我可和他清清白白的。難道你看出什麼來了,他有這個意思?還是他跟你說了什麼?依我看,不可能!人家是軍官,咱們村那幾個女人也不是沒有姿色,他都一點不動心,可我只是一個徐老半娘,他哪能會答應你這種事呢。”
張亞光說:
“你先別問他的意思,倒是說說你究竟喜歡不喜歡大兄弟。我猜想你肯定喜歡他,不然的話,你不可能對他那麼親熱,你對其他男人可是連話都不多說一句的。”
吳艷梅說:
“對大兄弟不可能說不喜歡,他是咱們家的恩人,不要說我,就是你和孩子們誰不喜歡吶!不過我喜歡大兄弟可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我是把他看成親弟弟一樣。難道他誤解了我對他的喜歡,他跟你表示過想和我好的意思?”
張亞光說:
“我可是問你呢,你究竟同意不同意?本來他就像咱們家的人一樣,他媳婦又常年不在這裡,如果你們兩個相好,既可以解除他想媳婦之苦,又可以讓你過正常女人的生活,而且他就住在咱們家裡,外人也不會知道,應該說是最完美無瑕的好事了。”
剛才,張亞光說是李志強的時候,吳艷梅還真有些心動,這幾個月來她一直沒有把李志強當外人,無論長相還是品行,她都非常的喜歡。
可是她從來沒往男女之間的感情上去想過,她是出於敬重和報恩的心理喜歡李志強。
現在丈夫讓她和李志強相好,難道是李志強的想法?如果他提出這種要求,吳艷梅倒覺得有些看不起他了。
吳艷梅又繼續問道:
“難道是大兄弟和你說了什麼?還是你自作多情?強求人家答應你這種事?”
張亞光說:
“這是我的想法,沒和你商量,我怎能和他說呢。要是你同意,我明天就和他說。”
吳艷梅心裡的疑問這才打消了,她歎了一口氣說:
“咳!你就會沒事找事,我雖然喜歡大兄弟,但絕對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你就別費心思了,人家是軍官,部隊有紀律,咱們怎麼能讓他犯錯誤呢!況且他那麼正直善良,也不可能同意這種事,那幾個女人還不是例子嗎?所以我堅決不同意,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張亞光說:
“你怎麼剛才答應我的話就不算數了,你如果能和志強兄弟相好,咱們既報了恩,又能讓你和他快活,也解除了我對你的愧疚,這樣的好事為什麼不促成呢?況且你和他相好,外人也不會知道,絕對不會影響他的前程。”
吳艷梅覺得丈夫說的也不無道理,雖然自己從未想過用這種方式報答李志強的恩情,但是她的的確確一直想著如何報答李志強,她始終無微不至地關懷李志強的生活瑣事也是出於這種心理。
可是從未想過李志強孤單一人,在男女方面同樣也有需要,既然想報恩就應該替他多想多做一些。
可是讓自己和他發生關係,又覺得有些委屈了李志強,他那麼年輕,自己都快徐娘半老了,弄不好不僅給不了他快樂反而會增加他的煩惱。
想到這裡,吳艷梅說:
“我比他大六歲,人家還那麼年輕,能看得上我嗎!況且咱們是想報恩也不能強求人家。乾脆,為了讓他開心,我想法給他找個年輕漂亮的閨女,咱們這裡想賣身子的女人有的是,那還用發愁嗎。”
張亞光說:
“你給他找別人,我還跟你商量這事幹啥。你可能沒看出來,大兄弟肯定很喜歡你,他總是誇你如何如何的好,還說他媳婦比你差遠了。而且我也看出來了,你也不是不喜歡他,只是你的腦筋太古板,只要你同意,我估計著想法撮合準成。如果你給他找別人,我敢斷定他肯定不會要,他可不是那種好色的男人,而且他的心裡要是有你就更不可能要那些破爛了。我猜想他拒絕的那幾個女人,肯定是他看不上她們。我想只要你同意,咱們主動跟他說,估計他不會不同意。”
吳艷梅有些生氣地說: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喜歡大兄弟完全是出於報答他的恩情,絕對沒有那種意思。況且我看得出來,大兄弟也不是那種人,他雖然喜歡我,但絕對沒有那種想法,他的品行你還不瞭解嗎,我聽說他們部隊有些當官的到處嫖娼,可大兄弟一直都這麼規規矩矩,你怎麼能這樣看他呢!不信你就試試,他絕對不會同意。況且他即便被你強求同意了,我還不同意呢,我不能讓他的好名聲毀在我的手裡。”
張亞光說:
“我知道你們倆都是正人君子,可是我的想法也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快樂,讓大兄弟和咱們家的關係更親近一些,他對咱們家的恩情只能用這種方式去報答,同時你和我恩愛這麼些年,也算是我對你的最後報答。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壞事,你同意不同意我也這麼辦!明天我就和大兄弟說。”
吳艷梅真的急眼了,怒氣沖沖地說:
“你敢!就是他同意,我也不那麼辦。你把我逼急了,我就把他轟出去!”
這回,張亞光也火了:
“那好哇!你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我只能以死謝罪,才能打消我對你的愧疚。”
說完他就掙脫著往炕沿翻滾。
吳艷梅死死的抱著張亞光,哭泣著說:
“好,好,我聽你的就是了。你怎麼這麼大的脾氣,我不同意,你就想死,你死了,我還活個什麼勁,明天你就跟大兄弟說吧!只要他同意,我明天晚上就去和他睡。”
張亞光不再掙扎了,兩口子緊緊的摟抱在一起哭泣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吳艷梅說:
“如果他不同意怎麼辦?那你就得打消這個念頭了吧!”
張亞光說:
“不!想辦法也得讓他同意,我說服不了他,你就得親自出馬,沒有哪個男人能夠禁得住女人誘惑的,你想盡一切辦法也得讓他同意。明天我先和他說,如果他不答應就得看你的了。這件事你如果辦不到,我確實也不想活了,你就看著辦吧!”
吳艷梅說:
“現在這樣不也挺好嗎,難道非得讓我和他有那種事不可?說實在的,我也不是不想和他好,就怕他不同意或是出其他的事,因為讓我快活,耽誤了人家的前程可就是罪過了。”
張亞光說:
“一切都像原來一樣,絕對不會讓外人知道。我之所以下這麼大的決心,就是因為志強兄弟讓我信得過,如果放棄了這個機會,以後可就再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吳艷梅說:
“好吧,我就聽你的,爭取盡快和他好上,讓他真正成為咱們家的人,如果他拒絕的話,我也只好豁出去臉面,用我們女人的特殊辦法迫使他同意,不過到時候你可不要吃醋哇!”
張亞光說:
“我又沒那個本事了,還吃什麼醋呀!等你們好上以後,我能看看你們幹那事,就心滿意足了。只要你能快樂,我活著也就開心了。就這麼辦吧,時候不早了,咱們睡吧!”
吳艷梅又說:
“我要是真的和大兄弟好上了,你可不能把我看成是那種下賤女人呀!我確實也想那事,可我一輩子都會像過去那樣愛你照顧你。不然的話,就是我和大兄弟好上了,我的心裡也不會好過。”
張亞光說:
“我怎麼能那樣看你呢,如果你和大兄弟真的相愛,甚至你們能廝守一輩子,我都感到高興,因為我是想讓大兄弟在你心裡當我的替身,你們倆越好我就越感到欣慰。咱們不說這些了,一切就看明天大兄弟的態度了,睡吧!明天你們的好事撮合成了,多睡點覺才能有精神快活。”
吳艷梅沒再說什麼,她吹熄了油燈,摟抱著張亞光躺下了。
她難以入睡,思摸著明天可能的結局。
她實際上早就愛戀著李志強,但是她的良心,她的品德都控制著她的感情,她不能對自己的丈夫不忠貞,但是她生理上又需要得到安慰,在兩個男人之間她無從選擇,哪一個都不想丟棄。
丈夫的安排,雖然她不是那麼情願,但是完全符合她的心理,可是她知道李志強不可能輕易答應這種事情,她該怎麼讓李志強心安理得地同意呢!她不敢想最糟糕的結局,只是考慮了最後的處理辦法。
然後才疑慮重重的睡下了。
由於夜間沒有睡好,李志強早晨起來晚了,他只好給機關打了個電話,說有些頭暈等下午再去上班。
返回住處以後,他又躺在炕上還想睡覺,卻被吳艷梅叫了起來。
“先吃點飯再睡,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呀,還是亞光和我說閒話把你打擾了?”
吳艷梅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擔心李志強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晚有些頭暈,睡的晚了一些,你們兩口子說悄悄話還能打擾了我。”
其實李志強也知道她們兩口子說的很長時間,只是不知道說的什麼內容。
吳艷梅聽李志強這麼說,心裡才感到踏實了一些。
“快吃吧!我們三口子都吃過了。一會兒我和小麗下地幹活,你願意睡覺就睡覺,願意和你大哥下棋就下棋。”
李志強很快就吃完了早飯,剛才的那股睡意也讓吳艷梅的幾句話給趕跑了。
吳艷梅母女倆走了以後,李志強便來到了張亞光的屋裡。
他一進屋,張亞光就笑嘻嘻地問道:
“怎麼樣?讓我說准了吧!想媳婦還不敢說,那又不是啥丟人的事,說出來開開心,也能解解悶兒,何苦夜裡自己偷著想,耽誤了睡覺不說,還耽誤了上班。”
李志強說:
“你知道個啥,我睡不著覺就是想媳婦了,那你和嫂子昨晚也睡那麼晚是想誰了?總不能面對面的互相想吧!難道你背著嫂子在礦上還有相好的?現在人家不理你了,還忘不了。”
張亞光說:
“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小便都失禁了,就是拿氣槍吹恐怕也硬不起來,還能有那心思。”
“可是,嫂子說你們倆也睡的很晚,還問我你們說話是不是打擾了我,你們可從來沒有過說到半夜的時候,難道你倆是幹那事了?”
“你也不想想,我一個截癱的人還能幹那事嗎?我是和你嫂子是在商量一件事,她不認同我的想法,才分辯了好長時間,她這個人總是特別固執,是不是你偷聽了我們的談話?”
李志強說:
“我頭暈的厲害,哪有閒心思聽你們說話,肯定是你想幹那事又幹不成,把嫂子惹煩了才不讓你睡覺。”
張亞光說:
“我先不和你說這些,等會兒我再告訴你昨晚我們商量的事。現在我想問你幾句話,你得如實回答我。”
李志強說:
“好吧!我不信你能有什麼事可以難住我,你就隨便問,只要我能辦到的,絕對幫你解決。”
張亞光說:
“這可是你說的,我問的話,不管你愛聽不愛聽,也不能生氣,而且還必須回答。”
李志強說:
“看你這個囉唆勁,有啥事?你就問吧!我什麼時候辦事拖拖拉拉了。”
張亞光故作姿態的沉思了一會兒才問道:
“你對你嫂子的評價如何?你覺得她現在有沒有心事?”
李志強不假思索地回答說:
“我對嫂子的看法當然很好了,她人好、心眼好,不管長相還是品行都是百里挑一。你能找上嫂子這樣的媳婦真是你的福氣。至於她有沒有心事,我看她整天嘻嘻哈哈的,能有什麼心事,難道你對嫂子還不放心呀!”
張亞光說:
“不是我不放心,而是她確實有心事,你難道看不出來,她最近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實際上一直愁眉不展。”
李志強說:
“她有什麼可發愁的,你負傷那時候的艱難日子都過來了,還能有什麼事再煩惱呢。除非像你昨天說的,她三十八歲就守了活寡,心情上總得有個適應過程。不過,我看嫂子還是挺開朗的。”
張亞光說:
“其實,她是心裡有苦說不出呀,她很剛強,表面上開朗,實際上是怕我為她擔心,她什麼事都不願傷害我。在這種情況下,你說我該怎麼辦?”
李志強說:
“你能怎麼辦?只能多安慰體貼她一些,千萬別讓她再傷心,除了這些你還能做些什麼?”
張亞光說:
“怎麼不能,我想讓她開開心心地生活,就像我沒受傷的時候一樣,讓她享受女人應該享受的一切。”
李志強“噗嗤”一聲樂了:
“我說大哥,你犯了哪根神經,你都這樣子了,還怎麼能讓她享受女人的正常生活?起碼在同床的時候你就辦不到了。難道你想安個假棍子呀!”
張亞光說:
“我安那玩意兒幹啥,假的就是再管用也代替不了活生生的男人。我是想給她找個稱心如意的男人,這就是我昨晚上和她商量的事。我想給她又不可能改嫁,只能給她找一個相好的,也好彌補我辦不到的事。”
李志強感到有些驚訝,雖然在這裡女人找“幫手”的不少,但是像他們這樣恩愛的夫妻也找“幫手”還沒聽說過,李志強好奇的問道:
“大哥,我看你是真的神經不正常了,嫂子對你忠貞不二,你怎麼就捨得讓她壞了名聲?而且你能心甘情願的戴那頂“綠帽子”?”
張亞光說:
“你怎麼說的這麼難聽,啥叫戴“綠帽子”?只要你嫂子能開心,我什麼都不在乎。
另外,我想給她找的,一定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既能保住她的名節,又能讓她不再守活寡,還不至於招惹什麼戴“綠帽子”的風言風語。
”李志強說:
“怎麼可能呢!哪個男人願意偷偷摸摸的幹這種苟且勾當,即便有人願意,恐怕也是玩玩嫂子,弄不好還會引狼入室,傷害到你們全家,你這個餿主意我絕對不贊成,恐怕嫂子就更不會同意。”
張亞光說:
“這回你倒是說對了,開始你嫂子死活也不同意,才和我吵了大半夜。後來我告訴她,我找的這個人,不僅喜歡你嫂子,而且還喜歡我們全家,同時你嫂子和我們全家人還都喜歡他。只有這樣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而且也不會互相傷害。最後你嫂子才勉強同意了我的這個安排。”
李志強說:
“你是不是在講故事呀?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哪有這樣十全十美的事,你是故意逗嫂子高興吧!這樣的人你到哪裡去找啊!”
張亞光笑了笑說: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說的就是你呀!我覺得你們倆最合適不過了。”
李志強頓時有些火冒三丈了:
“大哥,我把你當成親哥哥一樣,你怎麼能和我開這種玩笑,我如果和嫂子相好,以前的事就好像是我有意安排的,不僅是對嫂子的大不敬,而且也對不起你這個大哥,更對不起我家裡的媳婦和孩子,況且部隊的紀律也是不允許的。你可千萬不能這樣想啊!”
張亞光說:
“那有什麼,你本來就喜歡你嫂子,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另外你嫂子也很喜歡你,你們倆更好一些有什麼對她大不敬的?另外,你媳婦長期不在身邊,你也需要有女人的生活,你嫂子和我已經幹不成那種事,你就願意看著她守活寡嗎?而且你們倆相好,對雙方的家庭都沒有任何影響,完全是兩全其美的好事,你何樂而不為呢?至於你擔心部隊的紀律,你們倆在家裡偷偷的相好,別人怎麼能知道?我看你就不用多想了,就按我的意思辦吧!”
李志強還是火氣十足:
“不行!絕對不行!你們家的事,我什麼都可以關照,唯獨這件事我絕對不答應。”
張亞光說:
“難道你不喜歡你嫂子,根本看不上她。還是你嫌她年齡比你大,或者嫌她是二手貨,你不願意接受?可他身材那麼漂亮,下面也還水靈著呢,比年輕女人的一點也不差。如果你真的嫌棄她,我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我總不能強求你接受一個你不喜歡的女人。”
李志強被他的這句話難住了,他只好解釋說:
“我怎麼能嫌棄嫂子呢,這和她歲數大不大,長的漂亮不漂亮,是不是二手貨,都沒有關係。我說實在話,對嫂子我還真的特別喜歡,但那是敬重的喜歡,是天真無邪的友情,絕對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所以我不能褻瀆這種友情,也就不能接受你的這個想法。”
張亞光說:
“既然喜歡又不敢去愛,你這種喜歡就顯得虛偽了。就算我當大哥的求你給你嫂子一些愛,讓她過上有男人的正常生活,你就算是再為我們家做一件好事還不行嗎?你為我們家已經做了那麼多事情,你嫂子用身子報答你也是應該的。如果你不同意,我的心裡就永遠難以平靜,不管對你還是你嫂子總會有一種愧疚感。難道你對大哥的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嗎?”
李志強說:
“不管你怎麼說,這件事我絕對不能答應,否則,我的良心會受到譴責,嫂子那麼好,我絕對不能壞了她的名節。”
張亞光有些帶著哭腔地說:
“你怎麼能這樣絕情呢!我把自己的老婆讓給你用,也是經過多少天的考慮才下的決心,你這樣拒絕了我,讓我的臉面往哪擱,再說我昨晚是拼了命的才把你嫂子說服了,你現在卻不同意,她知道了以後會更傷心的。”
李志強說:
“你就耐心的和嫂子解釋一下,我想嫂子會理解我的。我會像對待親姐姐那樣永遠都喜歡她。”
張亞光說:
“可是你在這裡也是孤身一人,難道就不想男女方面的事,何苦自恃清高而這麼苦熬呢?再說你也知道你嫂子的苦惱,她也需要男人的安慰,你就忍心讓她永遠這麼守活寡嗎?你們只要互相喜歡就不必要有其他的顧慮,什麼後果都不可能發生,我誠心誠意地勸你還是接受你嫂子吧。”
李志強說:
“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實話,我也不是不喜歡嫂子,我相信嫂子也肯定喜歡我,可是我們的這種喜歡絕對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如果我和嫂子相好就等於褻瀆了這種純真的友情,那就成了永遠都不能饒恕的罪過,你能讓我做這種不仁不義的人嗎?”
張亞光說:
“你就是有些太清高了,男女之間的友情再加深一下不就是愛情了嗎?你幾乎常年沒有女人陪伴,現在哪怕就讓你嫂子給你解除一下寂寞也應該吧,何況你嫂子更需要有男人安慰,就算你不情願也該為你嫂子想一想啊!”
李志強說:
“我相信,嫂子絕對不可能有這種想法,她最聽你的話,總怕你為她傷心,肯定是你蒙騙或者強迫她這麼做的,絕對不會是她的本意,她的品行我還不知道嗎?”
張亞光說:
“可是,你嫂子確實已經同意了,不然的話就讓她自己跟你說,省得你這麼不相信我。”
李志強說: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嫂子也可能同意了,但是我還是不能接受,我絕對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毀壞她的清白名聲。”
張亞光說:
“你們倆相好只是在咱們家裡,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怎麼會損害你嫂子的名聲呢!你這完全是推脫之詞,看來你還是不喜歡你嫂子。她一個莊稼女人,你哪能看的上啊。”
李志強說:
“我敢對天發誓,我如果不是真心的喜歡嫂子,就不得好死,可是我越是喜歡她就越不能答應這件事。”
張亞光覺得有些實在無計可施了,他“咳”的一聲長歎,然後說:
“我是沒法說服你了,等你嫂子回來讓她自己和你說吧,看你還忍不忍心再傷害她,她可是相當顧臉面的。”
李志強說:
“你千萬別讓嫂子直接找我,也別說我拒絕了這件事,她不能再經受感情上的打擊了。我求求你千萬按照我說的辦?”
張亞光說:
“可是,她如果問我談的怎麼樣,我又怎麼回答她?總不能說我什麼也沒和你談吧。”
李志強說:
“你就說時機還不成熟,等以後有了合適的機會,我們再談這件事,現在還不是時候,可能會造成嚴重後果。”
張亞光說:
“你這都是推脫之詞,她還能聽不出來麼。世界上哪有你這樣的男人,送上門的女人還往外推!”
李志強說:
“就這麼辦吧,我還得趕到部隊去,一會兒領導們開會。嫂子那裡就拜託你好好解釋了。”
張亞光說:
“我算拿你沒有法了,就看你嫂子怎麼說了!”
李志強似乎很著急的看了看表,馬上起身離開了張亞光的屋子。
很快就讓司機接他到部隊去了。
其實李志強原本準備下午去上班,已經給部隊打過電話,現在卻慌稱開會急急忙忙地走了。
他主要是擔心吳艷梅回來,她們兩口子一起和他談這件事,可能就不好收場了。
他還沒有想好對付吳艷梅的辦法,所以只好採用緩兵之計,以免毫無準備的面對面交鋒,用軍事語言來說,就是不打無準備之仗。
否則,肯定會敗的一塌糊塗。
晚上,李志強很晚才從部隊返回。
他實在擔心吳艷梅親自談這件事,更怕死皮賴臉地胡攪蠻纏,雖然他知道吳艷梅不可能不講道理,但是他仍然覺得說服吳艷梅不會那麼容易,這種事情只要女人提出來就絕對不會輕易收回去,這是明擺著的結局。
所以,李志強必須尋求能夠讓吳艷梅心服口服,而且不傷感情的最好理由。
整個下午和晚飯以後,只要他一個人閒下來,都會認真琢磨應對吳艷梅的合適理由和辦法。
李志強對吳艷梅的長相和品德確實有羨慕心理,他也從內心感到他很喜歡吳艷梅,可是要讓他和吳艷梅發生關係,他就會感到是一種罪惡,他不能成為風流不羈的花花公子,他是一名很有發展前途的軍官,他必須嚴格遵守部隊的群眾紀律。
所以他想來想去還是下定決心,不論吳艷梅怎麼勸說或引誘,也絕不能答應和他發生關係。
他也曾想到過搬家,可是無緣無故的突然從她家搬走,不僅在感情上會傷害這一家人,而且也會讓部隊的人們產生種種猜測,因為大家都知道張亞光截癱的事,所以就可能產生一些誤解,甚至讓人們猜測他原來照顧這一家人是有不良目的,沒有達到就搬了出來。
因此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搬家。
可是,如果吳艷梅不顧一切的堅持要和他發生關係,他又該怎麼去應對呢!一味拒絕肯定會翻臉,半年多的情意就會付之東流,弄不好也得搬出來,還可能引出更大的麻煩,他這個愛民模範就可能成為笑談。
他猶豫了,甚至想到了讓步,違背良心和吳艷梅相好,可是他又實在不情願那麼做。
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了嗎?人們都說男女之間的感情發展到一定程度,只能有兩個結局,一是成為情人,二是成為仇人。
他對這兩個結局哪一個也不想接受,因為他認為這兩個結局都將成為他的災難。
他走進張亞光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鐘了。
吳艷梅還像往常一樣等著他回來,可李志強的心情卻與往常大不相同,他不知道吳艷梅今晚的等待會發生什麼事,以往吳艷梅只是等著給他倒洗腳水,儘管他曾經多次婉言拒絕,可吳艷梅天天晚上還是依然如故。
難道今天她還是為了給他倒洗腳水嗎?他不敢多想,只能聽天由命了!然而他的顧慮很快就變成多餘的了。
吳艷梅還和往常一樣給他倒好了洗腳水,問候了幾句就回她們那屋去了。
李志強很慶幸今晚沒有麻煩,他洗漱完畢就躺進被窩睡下了。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他朦朦朧即將入睡的時候,一個人掀開他的被子鑽進了被窩。
“誰?!想幹什麼?!”
李志強急忙質問道。
“小聲點,還能有誰,你的嫂子,看你大驚小怪的,膽小的還得讓你給嚇跑了。”
吳艷梅的聲音,而且李志強感覺到她一絲不掛。
李志強立刻從被窩中躲了出來,他又想起了那兩個結局,看到吳艷梅採取這種最直接了當的方式,他意識到今天他是完全的死定了。
人家都已經赤身裸體地和你有了肌膚接觸,你還能說的清楚嗎?李志強反問著自己。
同時也感到吳艷梅的做法太陰險了。
“嫂子,你怎麼能這樣啊!你有丈夫我也有老婆,咱們幹這種苟且之事,能對得起他們嗎?”
李志強口氣有些強硬的說。
“怎麼對不起他們!你大哥是心甘情願讓我跟你好,他已經跟你說過了。你媳婦又不在身邊,我替她伺候你,她還能反對嗎?我也不是為了從你這裡得到什麼,只是我想舒服一下,就算是你對嫂子的施捨還不行嘛。”
吳艷梅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她已經在哭泣。
“嫂子,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咱們再說吧!我實在不願意接受你的這種方式。”
李志強試探著開始埋怨吳艷梅。
“你要是願意接受,我還不會這樣子呢。我不怕你怨恨我,反正我是鐵了心的要和你好,不管你願不願意我今天也把身子交給你,我既然敢和你這樣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吳艷梅的態度很堅決地說。
“嫂子,我覺得咱們這樣有些太突然了,也太荒唐了,我實在沒有心理準備。你容我一些時間好嗎?”
李志強想用拖延的辦法緩和一下。
“有啥突然的,荒唐什麼,難道你的心裡就一點沒有我,還需要準備什麼?你想讓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麼?你就一點不喜歡我嗎?”
吳艷梅抽泣著說道。
“嫂子,我說心裡話,你那麼漂亮又賢惠,我怎麼能不喜歡呢!可我一直都把你當成親姐姐一樣看待,我怎麼能和親姐姐幹那種事呢?那不是太荒唐了嗎?所以我覺得太突然了,想請你給我一些時間考慮考慮。”
李志強依然堅持自己的理由。
吳艷梅這時起身點上了油燈,她赤裸裸地坐在了李志強地眼前。
“有啥可考慮的?我這個人怎麼樣你平時都知道,只有這身子你還沒看過,現在讓你好好看看,到底我的哪些地方你不喜歡。”
李志強確實感到不知所措了,他想吹熄油燈,可是被吳艷梅攔住了;他又把被子蓋在了吳艷梅身上,可吳艷梅馬上就甩開了。
他只好背過臉去央求吳艷梅說:
“嫂子,別這樣好不好,我確實受不了你的這種方式。你先穿上衣服,咱們再慢慢商量。”
“穿啥衣服?反正你都已經看到了,還裝什麼正經,你就是看了一眼,和完完全全的看沒什麼區別。是不是我的身子不好看,不值得你看,難道我就長的那麼難看?”
吳艷梅仍然不依不饒的讓李志強看她的身子。
雖然李志強背對著吳艷梅,可他確實已經清楚地看到了吳艷梅的身子,正如張亞光所說的,吳艷梅光著身子顯得更好看,尤其是她那苗頭的身材比穿著衣服顯得更勻稱,還有她的私處就像幼女一般,顯得十分水靈細膩。
李志強不敢再看再想吳艷梅的胴體,他會感到受不住的。
“嫂子,我不是不想看你的身子,也不是你長的不好看,而是你的身子太誘人了,恐怕我看多了會發生衝動。你還是穿上衣服吧!”
吳艷梅這時也不哭泣了,反倒發出了笑聲:
“原來你是不敢看我的身子呀,我身上哪有那麼大的魔力,你就這麼禁不住誘惑,既然你嘴上說想看,那就好好看看唄!”
李志強依然背對著吳艷梅說:
“我現在不想看,等以後我想看的時候你再讓我看,屋裡這麼涼,你這樣光著身子會感冒的。”
這時,吳艷梅從身後樓住了李志強:
“你要是心疼嫂子,就跟嫂子一起鑽被窩,你願不願意和嫂子幹那事一會兒再說,我現在只求你先摟我一會兒,就算是你給嫂子暖暖身子吧!”
李志強知道今晚這一劫是很難逃過去了,他看得出,無論自己怎麼應對,吳艷梅也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於是他索性從身後把吳艷梅摟到了胸前,然後拉過被子給吳艷梅蓋上了身子,但是他用被子把兩個人接觸的部位隔開了。
“這回總可以了吧!嫂子,我說心裡話,我確實很喜歡你,但是咱們維持姐弟關係最好,絕不能發展成兩性關係。”
李志強再次懇切地說。
吳艷梅似乎有些委屈的說:
“我和你都已經這樣子了,你還不要我,讓我以後還怎麼和你維持姐弟關係,現在我也和你實說了吧,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下了狠心,如果你真的不要我,那就等於要了我的命,我也無法再面對你,只能一死了之,而且你不要我的話,你大哥也不想活了。你就看著辦吧!我們兩個人的性命可就交給你了。”
李志強以商量的口氣問道: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給你們當親弟弟不是一樣嗎?何苦讓我毀壞你的名節呢?另外部隊的紀律十分嚴格,我如果和你有了婚外情,也會受到處理的。”
吳艷梅說:
“開始我也不願意毀壞我的名節,可是你大哥卻以死相要挾,為了讓他好好活著,我才不得不這麼做。
你知道我下這樣的決心相當不容易,既然我走到這一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