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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旋即回神,大慌道:

“有人来了!”

急忙推起小玄,翻下树枝飞快地整束衣裙。

小玄如从天堂坠落,心里虽然千般不肯万般不愿,但也只好起身穿裤。

“快点啊。”

水若连声催促,心急小玄动作太慢,遂上前帮他整理衣衫,又问道:

“你快瞧瞧,我的头发乱么?”

“不乱……”

小玄笑嘻嘻道:

“只是脸蛋红喷喷的好可爱。”

水若大羞,正要发嗔,就见一行数人从小径弯处转出,为首之人器宇轩昂气度非凡,正是世袭靖忠侯官拜大泽令的方少麟。

无怪声音如此熟悉,小玄目中似要喷出火来。

水若赶紧撒手退后,打眼色示意小玄把尚未整好的衣摆拉下,却见那人无动于衷,只是恶狠狠地盯着方少麟一行。

方少麟这时也瞧见了他们,微微一怔,旋即朗声笑道:

“你们怎么在这,崔师弟的伤势好些了吗?”

“鬼才是你师弟!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小玄怒气冲天,话音方落便想起这里就是人家的家。

方少麟身后的几名军官皆尽大怒,纷纷按剑厉喝:

“大胆狂徒!你是何人?竟敢对大人如此无礼!”

小玄剑眉一挑,强横道:

“我是你们大人的师兄,不服的尽管上来!”

“胡说八道!大人岂有你这不知好歹的同门?待爷爷拿下你再问!”

一名魁梧的大胡子军官大步跨出,腰上悬着一把粗铁鞭,却赤手空拳就来捉小玄。

小玄见他两只大手光华隐透,竟是道中之人,心中微微一凛,忙提离火真气注入缠于臂上的八爪炎龙鞭,冷笑道:

“过会你便知自个是爷爷还是孙子哩!”

“古将军,你且退下。”

方少麟赶忙喝止,见小玄怒容满面,还以为是因称呼的老结子,便笑道:

“既然上次胜负未分,我们就别再争什么师兄师弟了,以后干脆直呼名字得啦。”

说着向水若行礼:

“师姐好。”

水若点点头,不自然道:

“小玄身上好了些许,天气又好,因此我带他出来走走。”

心中只盼这行人快快离去。

岂料方少麟毫无要走的意思,他稍侧身子,抬手示旁边一个细眉深眶身材高挑的青年男子道:

“介绍一下……这位是荡魔堡少堡主贺天鹏,乃我大泽平原的英雄俊杰,今闻邪秽作乱,特率大批伏魔好手前来助阵。”

那贺天鹏颔首作揖,脸上虽有微笑,神情却颇见倨傲,其目精芒闪闪,显然是个真元充盈修为不俗之辈。

方少麟转向为那人介绍水若与小玄:

“他们俱是我九师叔门下,这位是程水若程师姐,他是崔小玄,哈,不知该算我师兄还是师弟。”

小玄气鼓鼓的,心里边不知已把这行人诅咒了多少遍。

水若则衽裣行礼。

此时她心神未定,脸上犹残着迷人的淡淡晕红,眸中尽是盈盈水波,正无知无觉惊心动魄的妩媚着。

贺天鹏目中闪过一抹震憾的讶色,忽道:

“曾闻奉天侯的二千金自幼拜在如意娘娘门下,莫非程小姐之尊堂就是名震八方的奉天侯程大人?”

水若点首应是。

贺天鹏“哎呀”一声,倨傲之色瞬时尽去,大声道:

“幸会幸会!在下久闻小姐才艺之名,一直仰慕,不期今日遇见,终得如愿以偿!”

水若只哦了一声,并没接话,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贺天鹏目光炽灼地盯着她,迳自接道:

“三年前,程大人于东海之滨诛剿皇朝叛逆蒙白虎,家父曾率五百伏魔手赶赴协力,用陷魔网擒妖将于龙隐渡,竟得程大人赏识,奏报今上,赐与金匾一块。敝族上下一直思恩图报,只可惜至今不能如愿。”

方少麟笑道:

“贺少堡主今次又率三百伏魔手来助,对皇朝真是丹心可表,这回诛伏了妖秽,既是不负今上所赐的金匾,便又报答了程大人的赏识之恩。”

下边好像仍有点湿糊糊的,水若浑身俱不自在,哪能认真去听,嘴里只哼哼哈哈地随口应着。

小玄见那贺天鹏眼睛死盯着水若,心中倏地警觉起来,暗暗骂道:

“水若今才出山,又有什么才艺之名可给你‘久闻’的?还说什么一直仰慕!哼,这家伙一定又是只跟姓方的小子一样想打我几个师姐主意的赖蛤蟆!”

贺天鹏见水若几无反应,自觉没趣,遂朝方少麟道:

“大人说的是,贺某今次前来,定叫这帮祸乱大泽的妖秽片甲不留。”

说着眼睛不觉又瞟向了水若。

水若这时才有所觉察,脸上更加不自然起来,还道自己哪里不妥,下意识用手拂了拂掉在额前的秀发,孰料姿态绝美,越发惹人遐思。

贺天鹏几乎呆住,呼吸亦若停顿。

方少麟乜见,嘴角泛起一抹不为人察的不屑微笑,扬手示道:

“少堡主,我们先去瞧下那破邪神兵如何?”

贺天鹏乍然惊醒,忙恭声回道:

“是,大人。”

方少麟朝小玄笑道:

“你不是喜欢机关术吗,也一道去瞧瞧要不要?”

小玄哪肯跟他们一道,立刻拒绝:

“有什么好瞧的,不去!”

水若忙对方少麟道:

“我正要带他去哩,你们先过去吧。”

方少麟与贺天鹏当下告辞,一行人继续朝前行去。

小玄见那贺天鹏走到拐弯处,犹回过头来瞧水若,心中愈加着恼:

“看样子这家伙比姓方的小子还无耻呀,我可得仔细提防他!”

继而想道:

“怎么才下山几天,就有这么多居心叵测的家伙冒出来?唉……这也难怪,我那几个师姐哪个不是如花似玉美若天仙……本小圣责任重大啊!”

待方少麟一行走远,水若便慌慌张张地问:

“我脸上可有什么不妥么?那贺公子怎么老是盯着我瞧?”

“没有不妥,那家伙定是个好色之徒无耻之尤,所以才这样色迷迷地瞧你。”

小玄赶快抹黑。

水若羞啐道:

“你才是好……好……老乱说,小心我不睬你啦!”

小玄见她妩媚可人,心中一荡,猛又扑将过去,抱住女孩笑嘻嘻道:

“好色之徒来啦!”

水若赶紧捉捂住衣襟腰带,薄嗔道:

“还胡闹,适才差点就给你害死了!”

小玄道:

“他们都走远远的了,这回一定没有人来啦!水儿……”

“不要。”

水若摇头,满脸坚决:

“嗯……我带你去瞧一样东西吧,你肯定会喜欢的。”

“不去不去,这里风景多好,而且我……我也累啦,走不动了。”

小玄忙找借口,依然贼心不死。

但水若这回哪里肯依,只拉着他的手边拖边哄地往前行:

“走不动也要去,你没听方师弟说是破邪神兵吗?那可是飞萝师叔的神作,不去瞧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山腰处密林之中居然有一大块空阔平地,场上堆放着无数木料、工具与木制半成品,近百名工匠正忙碌地工作着,在平地周边上则有数十名手持长兵全副盔甲的士兵巡逻守卫。

“那……那些是什么东西?”

小玄目瞪口呆,远远眺向几座傍山搭建的高大棚子,其内赫然停放着近十只奇形怪状的庞然大物。

水若指指前方,微笑道:

“过去就知道了,师叔他们在那边哩。”

山壁前,一群人正环聚在一只庞然大物周围,除了适才遇见的方少麟、贺天鹏等人,飞萝与小婉也在其中。

水若向守卫出示了通行令牌,同小玄穿过操场,上前叩见飞萝。

飞萝瞧见小玄,便笑吟吟道:

“就知你呆不住的,今儿觉得怎样?”

“差不多全好了。”

小玄紧紧盯着前眼的怪物,见其形如卧倒的巨柜,长逾两丈,宽近八尺,上方有臂、弦、槽等构造,两侧则有箱、轮等物,许多地方刻镂着大小不一的各类符印。

他平时就喜欢胡创乱造,除了本门的御甲术,对机关术、炼器术亦颇有涉猎,瞧出整只似由极多部件合成,而每个结合之处无不显透出巧夺天工的构思,委实精妙绝伦,心下惊叹交集:,忍不住问:

“师叔,这大家伙是什么?”

“开山神弩。”

飞萝淡淡道。

“开山神弩……啊!莫非就是曾在我教同邪皇一役中大显神通的神兵?”

小玄张大了嘴巴。

飞萝微笑道:

“嗯,只是缩了水的,因为缺少了许多材料。”

方少麟道:

“虽是如此,但也够厉害的了,师叔,就让贺少堡主与我这几个将军瞧瞧它的威力如何?”

飞萝点点头,方少麟便命人准备。

几名士兵很快从旁担来一支长达近丈粗如海碗的巨矢,首尾各贴着一道法符,在夏小婉的指点下,小心翼翼地装填入弩床的开箭槽,尔后有两名大汉绞动弩后的轮盘,徐徐拉开了弩弦……整只开山弩仿佛积蓄了可怖的力量,发出令人紧张的吱吱声响。

小婉指挥两名大汉调整好方向,朝方少麟点了点头。

“放!”

方少麟一声轻喝,巨矢倏地脱弩而出,众人还未瞧清,三十余丈处山壁前的一块巨大岩石轰然炸开,崩飞满天石屑,声势骇人。

除了见过之人,余者无不动容。

“好家伙!好家伙!无怪当年能令邪皇的魔邪大军闻风丧胆!”

小玄咂舌,他搓搓手继道:

“到时就用这家伙来对付那些骷髅巨魔,想来必是摧枯拉朽一般!”

方少麟笑道:

“正是为此,师叔才指点我们造这世外神兵。”

他身侧那姓古的大胡子将军忽然叩首道:

“大人,这等仙家神兵,如能多造几只,战场之上必定所向披麾啊!”

方少麟摇头道:

“古将军,你也知道这是仙家之物,非同世间的寻常弩炮,耗材已极不菲,更需玄家之术点符炼化,岂能轻易造得。”

“什么仙家之物呦,比起真正的开山神弩,这可差得远了,不过小儿过家家之物罢了。”

飞萝微笑道。

“天呐!这还叫做小儿过家家之物?”

小玄围着巨弩团团转,摸摸这拍拍那,愈瞧脸上的惊叹与佩服之色便愈浓,嘴里又道:

“好师叔,待有空时你一定要教教我这神物的制造之法。”

“适才叫你来瞧还不干呢。”

水若得意地横了他一眼。

一直没有开口的贺天鹏突然插口,朝飞萝作揖道:

“敢问老师,不知这开山神弩主要用料是何物?”

方少麟代答道:

“是大泽一带才有且材质最好的龙纹紫杉。”

贺天鹏轻哦一声,接着道:

“龙纹紫杉乃皇朝贡木,的确是上佳材料,韧、硬之度具为一流,但据在下所知,当日贵教用以抵御邪皇大军的开山神弩,用的却是天外海长洲才出的兆木所造,两者之差别可谓云泥吧?”

飞萝笑吟吟地瞧着他道:

“的确如此,贺公子见识不浅哩,所以适才我说这东西不过是小儿之物。”

贺天鹏道:

“长洲兆木极珍,便是上界神仙亦难以得之,用龙纹紫杉代替长洲兆木情非所以,但……嘿嘿,请恕小子无礼,造弩身或勉强可用龙纹紫杉代替,至于箭矢么,也用龙纹紫杉来造可就马虎了点。”

“那你说用什么造?”

旁边的水若忍不住问。

贺天鹏顿时来了精神,侃侃而谈道:

“大家请瞧,那支箭矢虽然击碎了石块,却也折成两半,据在下所知,这次祸乱大泽的妖秽仍是古时尸兵,皆俱经过魔化,强硬之度只怕非同小可,用龙纹紫杉所制的箭矢未必对付得了。”

飞萝道:

“贺公子所言不错,我也正为此担心哩。”

那贺天鹏见获认可,虽极力抑饰,脸上还是露出了丝许得色。

水若着急道:

“可是我们又没有长洲兆木,你这话不是等于白说么?”

贺天鹏摆摆手,道:

“非也非也,程小姐请听在下慢慢说……”

他清了清喉,朗声道:

“据在下所知,距此百余里处,有个巨竹谷,谷中出产一种奇竹,名曰宝瓶,强韧之度虽仍不及长洲兆木,但却要比龙纹紫杉好上许多,而且宝瓶竹中蕴有克邪之特质,倘若用来制造破山神弩的箭矢,到时定可大破邪秽!”

小玄见水若听得聚精会神,不禁郁闷,心里愤愤思道:

“怎么又是一个‘据在下所知’?哼!可见这家伙不单是个厚颜无耻的好色之徒,且还是个自我陶醉狂妄自大之辈!”

飞萝道:

“公子说的原来是宝瓶竹哦,嗯,那竹子的确比龙纹紫杉要好,不过听闻那巨竹谷的主人乃是七绝界中人,且脾气古怪,奴家可不敢去跟他讨啊……”

她瞧瞧贺天鹏,微笑道:

“贺公子既提出用宝瓶竹来造箭矢,莫非有什么法子?”

贺天鹏眼角悄掠,见一旁的水若正在注目自己,遂把胸膛一挺,抑扬顿挫道:

“小子不才,愿入巨竹谷求竹!”

飞萝似微动容,睨了睨他道:

“公子此话当真?那里可不是个好玩的地方哦。”

贺天鹏傲然道:

“在下从不乱许轻狂之诺,倘若此番无法取竹回来,日后再不姓贺!”

豪言放出,偷眼又瞧水若,见玉人目中似有赞许之色,不禁暗暗自得。

“很好。”

飞萝笑靥如花:

“既然贺公子胸有成竹,那便有劳啦。”

方少麟大喜,亦道:

“荡魔堡少堡主之名果非虚传!此次前往,可需什么协助?”

“不用,我一人去即可,人多了反而……”

贺天鹏说到一半忽尔刹住,只惹得水若心里大生好奇。

方少麟道微疑道:

“可是少堡主若求得宝竹,一个人如何弄得回来?”

“这个无需大人劳心,我的随身法囊曾得海外炼器名师秘法炼化,所容之量非同寻常,便是一片林子都搬得回来。”

贺天鹏答。

小玄心中一凛,悄忖道:

“白二哥送我的如意囊,说是能装下一园子的瓜果蔬菜,如此已属不易,这家伙却说他的法囊能装下一片林子,不知是不是吹牛?”

方少麟笑道:

“原来如此,嗯……不知少堡主何时前往?近日探子频报妖秽漫延悄近,似有袭我泽阳之意,形势逼人啊。”

贺天鹏道:

“明早便动身,我有鹿蜀车,能日行数百里,若无意外,后天就能赶回来。”

方少麟更喜:

“如此最好,那我就恭候佳音了。”

小玄听见“鹿蜀”两字,更是暗暗惊讶:

“这家伙竟有那等上古异兽?这……这怎么可能……”

但瞧贺天鹏神色不似说假,心中再无法小瞧他了。

******方少麟一行离去后,小玄便赖在后山不肯走了,整个上午皆跟在飞萝屁股后边,紧盯着她指点工匠们制造开山神弩各部位的构件,愈瞧愈觉匪夷所思,每逢神奇奥妙之处,只喜得抓耳挠腮眉花眼笑。

可惜到了午后,水若就以需要休息为由,坚决不让他到后山去了。

小玄无事可做,只好蒙头大睡,到了晚上,便更觉难熬。

他大睁着两只眼睛呆呆地盯着帐顶,真恨不得突然从哪跳出个妖怪,好让自己痛扁一顿。

胡思乱想间,脑海里忽然飘入一个曼妙身影,骤时想起了早上在后山小径的旖旎情景,心跳不觉加速,浑身俱热了起来。

小玄面烫心跳,越想越是不堪,迷糊了不知多久,倏地惊醒过来,暗骂自己一声“该死”赶忙收抑心神,谁知越是不敢想,便越发挥之不去,脑海之中满是玉人那无比迷人的婀娜身姿,待想到逍遥峰上那个销魂之夜,更是难以自制。

他痛苦地呻吟一声,差点就想跳下床去找水若,目光掠见放在窗台上插在青瓷瓶中的独蕾桃技,眼前突又浮现出另一张清纯如水娇艳若桃的俏靥来……“对了,今天还没召夭夭出来过呢……”

小玄心中怦怦乱跳,口干舌燥间,一股邪念悄然冒出,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心头。

他的呼吸越来越烫,终于跳下床走到窗台前,把青瓷瓶儿端在怀里,三两步回到床上,深深吸了口气,开始默念召唤秘诀。

床榻上方,一个纤俏袅娜的身影由淡转浓,夭夭从雾化之态渐变成实体,飘飘渺渺地浮在半空,俏脸上满是欢喜,生涩道:

“以为你……不叫出来……不叫我出来了……今天。”

小玄抬头盯着她,只觉女孩今夜格外动人,微笑道:

“你喜欢我叫你出来是吗?”

“喜……欢?喜欢是什么?”

小桃精还是头一回听见这个词。

“就是……就是……”

小玄搔搔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含胡道:

“就是愿意……盼望……想……”

“哦,我明白啦,嗯,夭夭喜欢小玄出来……喜欢小玄叫出来……”

夭夭嫣然道,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懂了。

小玄招招手:

“你下来吧,我脖子都酸了。”

夭夭从半空飘然落下,无比可人地趴跪在绣满如意纹的美丽缎被上,她转头四望,一脸新奇之色:

“为什么在这?”

两人离得很近,头脸几欲贴着,小玄只觉一缕淡淡的幽香传入鼻中,心脏跳得愈加厉害,红着脸道:

“我刚才在睡觉嘛,今天咱们……就在这儿说话好不好?”

小桃精道:

“好啊,夭夭喜欢,这儿很……很……”

“很舒适是吧?或者说很舒服,就是……就是舒坦……愉快……快乐的意思。”

小玄脱口道,却发现词不达意,说到后边,竟连自己都有点糊涂了。

夭夭用心听着,小声念了两遍,笑道:

“我记住了,小玄再教夭夭什么?今天。”

她趴跪在被子上边,薄如夜露的纱衣轻垂落下,小玄突从低敞的襟口瞧见了一片白得晃眼的酥腻,中间还有一道若有似无的诱人浅谷,顿时目瞪口呆。

夭夭迷惑地望着他,又不解地瞧了瞧自己的胸脯。

小玄吞了吞口水,弥漫心中邪念愈来愈浓,微喘道:

“今天,不教说话了,教你……教你做游戏好不好?”

“游戏是什么?”

夭夭问。

“游戏……游戏么……”

小玄发觉做这个语文老师越来越困难了,干脆道:

“等我教你后,你就会明白了。”

“好啊,你快教吧。”

小桃精兴致盈然。

“你……你先把衣服脱……脱下来。”

小玄心脏剧跳,声音都哆嗦了。

“为什么啊?”

夭夭不懂。

“因为,这个游戏只有脱掉衣服才能做。”

小玄肃容道。

“那……你也脱吗?”

小桃精满脸天真的问。

小玄鼻血差点一滚而出,盯着她那清纯如水的眼睛,无比邪恶道:

“嗯,我也脱,我们全都要脱光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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