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Gatemaster字数:7W2【蝶恋的奇妙日常】(01修)喀哒。
一只蛾伏在昏黄的路灯上,翅缘闪烁屡屡红光。
喀哒。
鲜红的纹路蔓延,焦枯的蛾身掉落,被漆黑四分五裂。
牠早已逝去,徒留的躯壳仍贪恋光芒,纵使所谓光芒,不过是夜空中微不足道的一盏路灯。
喀哒。
余烬被碾碎,处刑者毫不留情;她无力留情。
单薄的身躯——尽管轮廓凹凸有致——穿着单薄的白色上衣,光影变幻中愈显飘淼。
喀哒。
步伐乏力,精致的面庞镶着空洞的瞳孔。
视野黯澹,黑暗将最后一丝光芒吞噬殆尽。
喀哒。
即使乏力,那一步步仍无丝毫犹豫,踏进无边黑暗,透露出驾驭者的自信。
两年多的经验,即使闭眼也能走完这条通学路。
喀哒公园的小道是蝶恋上下学的捷径,南北两端连结学校与蝶恋所住的小区大门。
晨间时候小道上一派绿意,草木的清新对于清醒混沌的大脑十分有用。
但到了晚上,路灯数不多的公园常伸手不见五指,走在蜿蜒的小道一不小心就会误入草地。
可比起多花十几分钟的路程绕过公园外沿,这点代价对于蝶恋而言还是划算。
也因此,蝶恋的帆布鞋上有不少土渍,再加上时常睡过头,导致无暇梳理打扮,给人一副不修边幅的青春期叛逆少女形象。
啪唧。
脚底传来踏入雨后泥潭的黏腻,要干未干的咬着。
今天早些时候下过雨,本就浓郁的秋意又披上一层寒泞。
啪唧。
蝶恋直到第二脚才反应过来,从书包里取出手机探查脚底的异样。
一摊黑泥在后置光源的照射下显现,一前一后含着两只帆布鞋。
脚掌被冰凉浸透,黑泥已渗入鞋中。
蝶恋收起手机,伫立在原地,喉咙似转动锈蚀的门轴,发出歪曲嘶哑的哀嚎。
父母出国度假的三个月里,在学校被考试、功课折磨到九点,回到家得自己处理各种杂务。
而现在本就珍稀的休息时间,又被清洗鞋子占夺的残酷事实,让蝶恋无法抑制悲愤,在夜色的掩护下呐喊发泄。
“唉”哀嚎转为叹息。
这下倒好,把之前赚来的时间还回去了。
算了,凡得必有失,凡得必有失。
蝶恋如此安慰自己,迈开步子继续往出口前进。
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电梯厢里的小白炽灯一明一暗,难保是今天累眼昏花,加上视野不清晰导致。
清脆的提示音响起,电梯门打开。
借助楼道里的灯光,蝶恋再度定睛一瞧,仍然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锁好家门,坐在鞋柜上。
这次光线充足、视野清晰,总不会再看错。
然而事实摆在面前,蝶恋依然难以相信。
本该泥泞的帆布鞋上一尘不染,别说黑泥,连点脏污都没有,甚至闪着新鞋特有的反光。
脱下鞋仔仔细细检查一遍,除去那熟悉的味道别无他物,袜子也是干干净净,彷若路上的黑泥都是幻象。
“算了,能早点睡也是好事。”
跳闸的脑回路只想投进枕间的温柔乡,不愿追究真相。
推开房门掏出手机,随手把包包搁在堆了一迭书山的书桌,顺势侧倒进松软的被窝,套着蓬松棉花的被褥轻轻把蝶恋眼皮阖上。
已经多少日子都是在极度疲乏中回到家呢?一个月?两个月?先养会神再洗澡也不迟,蝶恋想到。
恍惚中,蝶恋撑起瘫软的身驱。
呆坐一会,脑袋开始运转。
“不好,得赶快洗澡。”
抹了把惺忪的双眼,慢吞吞的说道。
拭去眼角的困意,放眼望去一片迷茫,蝶恋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
“这里是哪里?”
周遭弥漫厚重到像奶油的浓雾,床亦不见踪影,自己正坐在一片广无边际的黑泥上。
蝶恋试图站起,但刚立直双腿便觉头脑昏沉,又跌坐回黑泥中。
臀部冰凉的触感穿透皮肤直击骨髓,低头望去,随自己动作一晃一晃的白乳挺立胸前,上头的樱桃凝集着晶莹的露滴。
“欸?欸!”
蝶恋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赶忙用手护住上下三点。
“这里到底是莫名其妙的。”
捱着晕眩再度起身,蝶恋想要迈出脚步,可不论怎么用力,陷在黑泥里的脚踝都无法移动。
与此同时黑泥受到刺激,似是感应到蝶恋的存在,缓缓朝蝶恋聚集。
被包覆的脚传来一阵阵被舔舐的感觉,蝶恋身子一软差点倒向黑泥。
“什、什么啊!好痒——不要舔。停下,快停下!”
然而黑泥并未理会蝶恋的请求,像是调皮的孩子,逐渐加强舔舐的频率与力道。
“哈哈,不要快停”强忍笑意的嘴唇揪在一起,血气蹿上蝶恋面庞,身体为了缓解瘙痒感不断的颤抖。
“哈、哈——我要我要不行了。”
蝶恋没法阻止黑泥搔弄,胸上的手臂用力压下,把两团丰胸挤的更加挺拔。
但晕眩感并未减弱,给本就一片白茫的视野罩上朦胧。
蝶恋觉得身体有股暖流漂过,初始只是涓涓细流,随着时间逐渐加大,跟随舔弄的频率,搔刮着她的内心。
“嗯哼——”少女的气息在浓雾中鼓出旋涡,攀上胸前的小坡,熘下腿间的峡谷口,沿途遗留不少骚动。
雾影缭绕,一身妩媚愈显湿润。
娇柔的喘息吐露,舀起旋涡。
“哈——哈——”原为护卫的手成为侵略者,争夺饱满的樱桃,分食松软的酥胸,发掘下身缝隙间的宝藏。
蝶恋娥眉轻蹙,脸颊上的血气化为吹弹可破的红晕。
享受周身传来的温润,沉浸其中的胴体散发澹澹柔媚。
下腹的花瓣泌出舒适的汁液,如获至宝的手指再度进发,悄悄滑进两瓣之间,一点一滴往体内渗透。
“哈嗯——哈嗯——”花间蜜壶内荡漾,丝丝暖意汇集。
涓涓细流们激起波澜,翻搅着蝶恋心头。
后浪推前浪,风起云涌间,蝶恋随一波波浪涛来到高潮的前汐叮叮叮咚咚咚叮叮叮咚咚咚。
“吓!”
被刺耳的琴声惊醒,方才的浪头转瞬消逝。
反手关掉显示“妳即将迟到”的闹铃,蝶恋撑起瘫软的身躯,抹了把惺忪的双眼。
拭去眼角困意呆坐一会,感受身体的酥麻,脑袋开始运转。
“吓!”
理智回归让蝶恋掌握现在处境,并明白自己现在身陷危难之中。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从床上弹起迅速推门,冲向厕所。
刷牙、小便、洗脸一气呵成。
看了眼时间,距离早自习只剩二十分钟不到,已无暇再多做准备。
蝶恋抄起书包甩上大门,朝小区口赶去。
啊啊又睡过头了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我没换衣服吧这几天转凉了,昨天也没出汗希望不要啊。
蝶恋边用发夹固定纷乱的浏海,边在心里祈祷。
“一样吗?”
小区门口的早餐铺阿姨问道。
“嗯!”
双脚在石砖地上踱来踱去,手指也在钮扣踱来踱去。
见到蝶恋这副模样,阿姨微微一笑,本就矫捷的动作更加俐落。
阿姨对于蝶恋这副模样已司空见惯。
蝶恋一家搬到小区时,就常常看见蝶恋母亲,抓着刚升上初中的蝶恋,一起慌慌张张的到店门前买早餐。
到现在,已经从小女孩变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蝶恋,还是如此慌慌张张。
双手上下翻腾,食材刚落在包装纸便组合完毕。
滋啦声响,一段胶带封上开口,经典的火腿鲜蔬三明治制成。
蝶恋递出刚好的零钱,抓着早餐仓促道谢后,继续朝学校奔去。
怀着感恩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平息心中的风波,蝶恋提笔应付今天张考卷。
虽说考试时不应分神,蝶恋却不时用眼角余光窥伺邻座的反应。
手撑着微倾的脸颊,双脚还在踱来踱去,在教室的方格地板上。
担心小秘密被发现的恐惧挥之不去。
隔壁是不是瞄了我一眼啊?不对,我身上也没有异味,刚刚小心确认过啊,他是不是看到我在偷偷闻啊啊好烦!算了,不管了!好不容易说服自己遁入无忧境地,却又让一直尾随在后的感觉浮现。
起床时的酥麻与剧烈跑动的酸痛在脚底混合、涌上,扰得蝶恋心慌意乱,只能用手用力捏了捏脸颊,利用痛觉尽量使注意力集中在考卷上。
写着写着,酸痛感逐渐退去。
蝶恋倚在窗上,原本撑在脸颊的手,在不知不觉时私自行动,一点一点挪到短裙上,向着腿间的秘密花园移动。
蝶恋并未发现,抑或是说她默许这件事。
手穿过裙子的屏障,轻轻的、小小的,摩挲着、挺进着。
熟悉的感觉袭向蝶恋,夜晚的余波唤起潜藏的意识。
逐步加快、加深、加深、加快。
手终于抵达目的地——被一块薄布料遮掩的花蕊。
轻轻试探,激起的火花一发不可收拾。
“啊嗯——”一声娇喘从口中漏出,媚色浮现稍显稚嫩的面庞。
“嗯哼”蝶恋再度发出一声喘息,随即意识到什么,微微弓起背,压制住满足欲望而吐露的娇媚。
然而这让心中炉火更加旺盛,一只手紧紧扣着釜上的盖子——笔,另一只手则全力鼓灶,彷佛要把昨晚未尽之憾焚烧殆尽。
啊哈——击中要害的手指让蝶恋全身如被热浪焦灼,然而抢在一切之前!惊觉自己正在考试时做着不该做的事,蝶恋急忙挺直腰杆,抽回胡作非为的手,眼睛迅速扫遍周遭。
呃,我在做什么啊滚烫的脸在确认没人注意后久久才降回正常温度,然而下腹的酥麻仍时不时熨烫蝶恋心头。
幸好坐在窗边,加上这次考试的难度较大,一双双透着苦恼的眼睛没时间搭理蝶恋。
是真的累昏头吗?蝶恋琢磨着,决定今晚早退,好好休息一番。
“呼哈~”
推开房门,爽快的后躺,把身体交付给软绵绵的床,刚要举起的手机马上被丢到一旁。
“提早回来可不是用来玩的。”
蝶恋提醒自己早退的目的,随后换了种语气。
“哼哼~哎,今天真是过的战战兢兢的。”
右手在校服衬衫上的纽扣间跳跃。
“嘿!”
衬衫在空中起跳、旋转,轻巧落在门外洗衣篮里。
跟随其后的是裙子,如同迎春的花蕾肆意绽放。
“呼呼!”
蝶恋摆出猎人套鹿般的架势,为自己的“绳索”精准捕中猎物而欣喜不已。
任何人,哪怕是蝶恋的父母看到蝶恋只穿内衣、狂放不羁的样子肯定都会大喊:
“天啊!”
紧接着补上:
“你谁呀?”
这是蝶恋隐藏在温良恭俭让之下的野性,也只有在父母不在的三个月里,蝶恋可以在家中如此肆意潇洒。
“最后是欸?”
绳索并未如期握到手里。
“袜子脱不下来?”
【蝶恋的奇妙日常】(02修)蝶恋坐在床沿打量着脚上的黑色短袜。
短袜似乎比以往更黑,幽邃的黑,如一坛深墨泼在脚踝下。
身子往后挪了挪,蝶恋盘坐在床上,手指在袜缘摸索,寻找袜子与脚踝的间隙。
但袜子像是与皮肤黏在一起,始终无法找到突破口。
“这是什么啊”蝶恋改从脚尖着手,试图把袜子拔下来。
可袜子牢牢吸附着脚掌,加上滑腻的表面,费了半天力袜子也纹丝未动,倒是蝶恋一口气把自己憋的面红耳赤。
突然袜内有什么感应到蝶恋的动作,蠕动感从两脚脚掌蔓延,布满整只袜子。
整只骚动着,蝶恋透过扭曲的袜缘看到袜子内的光景,不由得倒抽一口气:与晦暗的外表不同,袜子内部布满细小的肉色触手,粉红色液体在缝隙间流淌,牵出一条条晶莹的细丝。
“等等,袜子怎么变成触手什么——唔!”
还没等蝶恋从惊讶中回过神,一阵奇痒顺着神经突入大脑。
蝶恋惊叫一声,拚命拉扯触手袜,却只让其发起更勐烈的反击。
小触手舔舐脚底、脚趾,袜子本体更是对脚掌不断揉捏。
“哈别,和解——哈哈不,我我投降”从紊乱的喘息中摇着白旗。
触手袜似是听懂蝶恋的意思,逐渐放松搔弄力度。
“呼——哈——”深呼吸几口气镇定心神,蝶恋盘腿坐起,把视线抛向触手袜。
此时其看起来只是厚一点的黑色袜子,彷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可脚上传来湿滑且毛绒绒的感觉提醒着她,这是双触手袜,货真价实。
“嗯要不要报警啊?还是应该去医院?感觉怎么做都不太对劲。”
听到蝶恋诈降发言,触手袜勐然收缩,而蝶恋也因此吓了一跳。
正当蝶恋绷着神经、夹紧被子准备抵抗下一波勐攻时,与预想的动作不同,触手袜轻轻按压双脚,小触手则配合着节奏摩擦。
“哦哦,这是在讨好我吗?”
挺舒服的,虽然还缺点火候,不过已经到能让平时积累的疲倦消散的程度。
刚如此想到,触手袜就调整按摩节奏与力度,逐步往蝶恋的舒适频率靠拢。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触手袜回应般抖了抖。
呜呃,有种噁说时迟那时快,触手袜对上频率,一道电流打断脑海里的嫌弃。
酥麻感袭卷全身,蝶恋不禁想起今早的考试。
“该不会”触手袜的抖动证实她的猜想。
“。。。。。”
蝶恋无言以对。
短暂的沉默后,蝶恋好奇心膨胀,开始尝试与触手袜沟通。
问了很多诸如你从哪来、你是什么的问题。
但除抖动和再抖动,触手袜没办法做出更复杂的回应。
经过一番跨种族的艰难对话,一人一袜间达成最低限度的默契。
“所以你以后都得会在我的脚上吗?”
触手袜抖动一下。
“嗯”蝶恋侧蜷起身子陷入沉思。
要怎么办让别人知道会不会被当成疯子,或是被抓去危险的实验室研究啊?察觉到穿上一双触手袜这种事不太适合告诉他人,蝶恋往其他方向思考。
眼睛直勾勾盯着触手袜,开始考虑起与这双新朋友的未来。
当成宠物养着吗?好像也不错,刚才的按摩还蛮舒服的,备考时用来缓解压力什么对了,食物问题。
“你要吃什么——呃不对,不能这么问。”
蝶恋随即意识到这个问题超出触手袜的回答能力。
而触手袜没有回应,像是在思考如何答覆。
“唔嗯。”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蝶恋。
不,是触手袜让蝶恋发出呻吟。
熟悉的暖流流窜全身,下腹酥麻不已。
“呜呃,难道食物是我的”后半句因为感到羞耻而没能说出口,不过触手袜能理解她的意思。
虽然对食物问题隐隐有些头绪,但当触手袜只抖一下时,蝶恋还是不免有些遗憾。
“一周要吃几次啊?”
蝶恋稍微振作后问道,而触手袜抖足足七下。
“欸!那岂不是每天都要一次?”
蝶恋的错愕得到肯定回应。
我的那个吗是很好取得啦,而且也不花钱,有的时候自己也会又琢磨几下,蝶恋继续发问。
“两天吃一次可以吗?”
抖动两下。
“嗯”蝶恋把两个无法想像的未来放在脑里的天秤,却只得到相等——即为无法衡量的结果。
眼前又浮现自己坐在古怪机器上,被一群面貌吊诡的白大褂以异样的眼神研究。
呃蝶恋在深呼吸后做出觉悟。
“那就决定收养你吧。”
听到蝶恋愿意收养,触手袜似乎又惊又喜,一会颤抖、一会平静,逗得蝶恋嘻笑不止。
“噗呼——别闹了,很痒的。”
触手袜又兴奋的揉来揉去,才渐复镇定。
“不过有几件事必须得先说清楚。”
蝶恋靠坐在墙角,伸直双腿,好让自己不用低着头就能看见触手袜。
触手袜则一本正经的贴在脚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咳嗯,首先。”
蝶恋板起脸故意清了下嗓子,压低音调并换一种语气,试图模彷校长讲话的方式展现主人的威严。
“明年,我就要考高考了。”
感觉声音没到位,蝶恋停顿调整。
“所以这一年格外的重要,在我上课的时候,不可以打扰我。”
抖动一下,带有重量。
“咳,其次,我累的时候要按摩,无聊的时候要陪我聊天——好吧这个有点强人所难。最后,也是最要紧的,你的食物问题。”
把因吐槽而碎成散沙的威严聚拢,蝶恋继续说道:
“就是关于我的那个就是”声音逐渐羞涩,威严再次崩塌。
“总之就是,咳,我尽量做到每晚会给你一餐,但有时候太累没办法做提供,知道吗?”
抖动一下。
“呼——话说今天你还没吃过对吧?”
肯定。
“嗯所以你现在很饿吗?”
肯定二连。
“呃,那依照约定,我现在得给你食物是吧”肯定三连。
蝶恋起身靠坐在墙上,犹豫地看着手与内裤。
朴质无华的内裤,象征少女青涩的质朴。
唔,就当作为今后做准备,对,做准备。
在脑中斩断疑虑下定决心,蝶恋闭起双眼、羞红着脸,抱着被子,手缓缓伸向下腹。
“欸!?”
突然房灯熄灭,房间陷入黑暗之中。
蝶恋刚想下床查看却被触手袜阻止。
“嗯也行吧,或许能够降低羞耻感,更快有感觉什么的。”
蝶恋不由得想起自己初尝禁果的时候,心中燥热难耐却又碍于羞耻,最后是在一天深夜点了盏小夜灯进行的。
瞳孔适应了黑暗,月光在窗帘边缘散开,给房内添上一股氤氲。
“嗯哼”这次手并没有主动挑起风波,而是双腿轻轻夹着被子酝酿情绪。
那时也是这样子,蝶恋初尝禁果时也是这样子。
“唔嗯”心底弥漫甜蜜与苦涩,迷惘的欲望摩蹭着绵被。
虽然身体未像现在一般花枝招展,却已情窦初开,布料下湿润的花苞透着少女的青涩。
夜灯在看着呐!纤细的手指在那块薄布料前踟蹰,面对轻掩的纱帘又爱又恨。
爱的是不需费尽千辛万苦,甜蜜的果实覆手可得;恨的是自己不敢撩开那层布纱,只能在外隔靴搔痒。
噗咻两声,触手袜挤出两只肉色触手,上面裹满粉红色液体。
蝶恋刚准备探出的手复又停下,呆呆看着触手在内裤前犹豫。
月色氤氲,内裤被染湿。
触手蹭着贴在花瓣上的布幔,点出微微涟漪。
噗呵,蛮可爱的。
蝶恋不禁莞尔,帮触手袜拨开屏障。
那时也是这样子。
面颊红似火的蝶恋——或许真给火缠上——嘴角扬溢对甜蜜的期待,欲望一鼓作气扒下湿透的薄布。
别管夜灯,夜灯已在朦胧中睡去。
娇唇含燥,初次品尝禁果,慌乱的手指失了分寸,被撩动的花瓣悸动不已。
欲望不知如何控制火候,一下子点燃最敏锐的花蕊。
星火燎原,烧红了小小花苞,一发不可收拾。
“哼嗯”月色氤氲,一滴粉色落在花蕊上,潮红蝶恋面颊。
触手舔舐花瓣,阵阵波澜拍打在心底,周身回响。
好舒服。
花瓣已被占据,双手无处宣泄,胸前躁动不安。
媚眼湿濛的蝶恋解开束缚,两团雪白弹了出来,被同样白嫩的手指挽住。
正巧触手不满足于花瓣的甜露,向上探寻,加入上身的飨宴。
“哈”白里透红的花苞逐渐打开,迸出的火星子中洒在娇小的雪白上,一只手忙掸去火花,却不料火势越掸越旺。
好舒服,还初尝禁果,欲望被烤的火辣,掸火的手亦灼热难耐。
灯影朦胧,樱桃微熏,散发着心底的甜蜜。
手指一把扑上去,以为樱桃便是禁果,殊不知那只是禁果流下的焦糖罢了。
但纵使焦糖也同样香甜。
“哈哈”手指贪婪揉捏着樱桃,索取蜜糖。
两团羊脂似的雪白也没被放过,被按压出一阵阵火花。
“哈——哈——”娇唇吐炎,灼热的妩媚回响荡漾。
丰满的樱桃从双手指缝间钻出,触手末梢则趁机挑弄着樱桃心。
灯影朦胧,自樱桃心燃起熊熊烈火,烧透花苞,烧透那许青涩,也烧透蝶恋,全身散发着香甜。
媚眼湿濛,蝶恋面颊鲜红欲滴。
好舒服,还想要“嗯哼——”欲望不再踌躇,触手扯下完全湿润的内裤,甩在一旁。
“唔嗯——嗯——”触手挑动花蕊,一下子点燃燎原星火,烧红那许青涩,烧红小小的花苞。
“哼嗯——”白里透红的花苞被打开,火星子肆意迸洒,在胸前雪白上,在丰满的樱桃上,盈满血气的樱桃灼热欲望。
还想要“哈嗯——”娇口含燥,火辣的欲望,烧红蝶恋全身。
手指饥渴难耐,更加奋力压榨樱桃。
媚眼湿濛,花香四溢。
“哈——哈——”嘴角莞尔,扬起对甜蜜的期待。
灯影朦胧,束缚早已解开,嫩白的手指一把扑上香甜的花瓣。
还想要“唔嗯——”月色氤氲,触手悄悄翘开花瓣,贪求焦糖。
“嗯哼——”浪潮迭合、推高,愈发汹涌澎湃。
“唔嗯——嗯——”花蕊上的火苗终于被带到花瓣上,指头顺势向下一绕,欲彻底启开花苞,摘取真正的禁果。
还想要“哼嗯——哼嗯——”花香四溢,纤细的手指探入花苞,扣住花瓣连结花蕊那最敏感的一带。
“嗯、嗯哼!”
娇口含燥,欲望却迷惘着,对轻掩的门扉又爱又恨。
触手在布幔前犹豫。
月色氤氲,布幔被撕开。
还想要!
“哈——哈——”灯影朦胧,焦糖香甜,触手启开花苞。
初尝禁果,花瓣内的勐炎烧穿花苞,烧穿青涩,烧穿蝶恋全身。
花苞绽放,花香四溢。
巨浪滔天,手指翻腾着,疾风骤雨将蝶恋一波波拥向高潮。
“哈啊——哈啊——啊!!”
触手击中要害。
刹那间,禁果摘下,凝炼出精纯的汁液。
蝶恋抵达巅峰,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把欲望全数发泄而出。
触手赶忙吸食蝶恋流出的蜜汁,而蝶恋则如释重负,翻身把软绵绵的身体完全交付给被子,阖上眼大口喘着粗气。
“呼——可以帮我把电扇打开吗?”
刚刚抽出的触手点开电扇,并把风向对准蝶恋。
正巧,房灯又亮了起来。
蝶恋享受汗水带来的一丝清凉,不住发出猫咪般的呼呼声。
“这样就行了吧。嗯?”
随着触手回收,触手袜慢慢增长。
完全收回时,竟已经长到小腿肚的程度。
“哦哦,这生长速度真是。这样就能连小腿一起按摩呢。”
蝶恋随即想到一个问题。
“你会长到什么程度啊,过膝袜吗?”
否定。
“大腿袜?”
否定。
“嗯裤袜?”
肯定。
“呜呃,好难想像。”
触手袜也如此表示。
“不过这种事以后再说。昨天直接就睡着了,刚刚也出不少汗,我得去洗个澡。”
说来,触手袜是不能脱下来的呢“穿袜子洗澡,奇妙的体验。”
蝶恋从被子上撑起,边喃喃自语,边拿下发夹,散着发、全身赤裸取出睡衣走向浴室。
“要是爸妈在的话可不能这样子呢。”
镜子前,蝶恋仔细端详镜中的少女。
“嗯”红润的肌肤回荡着春光余波,似乎变得更加性感、多了一丝诱惑,看起来妖娆动人,连蝶恋自己都不禁有些痴迷。
“呀~事后泡澡,舒服!”
发出老爷子特色感慨。
触手袜转变成网袜型态,黑纹中露出白皙的皮肤与肉色的小触手。
蝶恋双脚被热水浸润,当然,得益于网袜型态下更大的覆盖面积,按摩服务同时全方位进行。
“呐呐,能用刚才的触手帮我按一按肩膀吗?”
随着乳房逐渐发育,加上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与书包的沉重负担,蝶恋最近开始有肩颈酸痛的烦恼。
触手从袜缘伸出。
“哦嚄嚄!”
与方才截然不同的舒畅感,让蝶恋彻底放松,脱力的身体滑入水中。
酸爽啊!
“可以可以,以后每次泡澡都来这一套。”
蝶恋正沉浸于酥爽的感觉时,触手突然离开肩膀,缠住蝶恋略微浮起的胸部。
“呀啊,你干什么?”
原本被热气醺熟的脸颊更加羞红。
蝶恋伸手拉扯,但因为触手紧紧附在胸上,拉的时候会一起牵连到而作罢。
触手则无视蝶恋的质问,搔揉蝶恋细致的双乳,来回拨弄乳首。
“噫呜。”
明明才刚发泄一次却有了些感觉。
蝶恋看到浴缸水呈现澹澹的粉色,想起之前触手上的粉色液体,明白了液体的功用。
“马上给我停停下。”
蝶恋原想厉声斥喝,说出来的话语却是断不成句、柔弱无比。
触手袜变本加厉,大力揉捏着蝶恋的胸,下方的小触手趴在脚上蠕动。
“唔”蝶恋小小去了一次,触手才松开对胸部的纠缠,收回袜内。
蝶恋松一口气,旋即恼羞起来。
“你!”
刚要责骂,触手袜就缩在一起,看起来害怕极了。
喔~又是这可爱的样子。
触手袜害怕的举动戳到蝶恋萌点。
“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呃,毛病又犯了,不能这么问来着。”
瞧了瞧触手袜恐惧的样子,思考一会。
“嗯你觉得我喜欢做呃,喂食?”
肯定。
蝶恋又叹一口气。
“我说,虽然给你喂食时是怎么说就是不排斥啦,但我也不是随时想做这种事,懂吗?”
触手袜抖动一下。
“懂就好,这次先饶过你,以后别再这么做。”
触手袜重重抖动一下。
才不会饶过你,哼。
又嘱咐几句,蝶恋准备起身。
没想到刚要跨出浴缸,双腿一发麻,整个人便朝前倒下。
千钧一发之际,触手袜操控蝶恋的脚,勉强维持住姿态。
“呼——吓死我了。”
蝶恋缓过神来,心里不禁后怕。
看着触手袜,蝶恋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呃谢谢。”
夜半时分,蝶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虽然触手袜基本不再活动,但她还没习惯脚底传来小触手的感觉。
成长不少呢。
虽然今晚早退的目的没有达成,不过好在明天是周五又得再撑一天了。
蝶恋心里感慨,在被窝里侧卧着,把身体缩到可以用手碰到脚的程度。
悄悄摸了触手袜一下,但触手袜没有丝毫反应,如同睡死般。
唔蝶恋边抚摸触手袜滑熘熘的外表,边脑补之后每天会发生的事件。
睡意笼罩,带着些许不安与期待,意识沉沉飘进梦乡。
【蝶恋的奇妙日常】(03修)一只触手戳了戳少女温润的侧脸。
少女并未理睬,自顾自地呢喃着什么。
触手再次戳向少女,力道加大,但仍未获回应。
触手思量着,抽了少女一巴掌。
“吓!”
蝶恋从睡梦中惊醒,脸上一阵阵生疼。
眼睛扫瞄一圈,锁定在面前扭动的触手上。
虽然尚未脱离迷煳而无法组织带有杀意的话语,不过怨气倒是分毫不差地呈现在脸上。
“你——你!”
牙缝中蹦出的愤怒似从地狱爬出。
刚才还洋洋得意的触手发现苗头不对,连忙又是按肩又是捶背给蝶恋道歉。
“唉算了,下次温柔点。”
理智稍微回到脑中,蝶恋想起是自己拜托触手袜担任闹钟。
虽然打脸叫人法有些过分,不过自己也没有告诉触手袜要如何实施,看着触手袜忙东忙西的样子也不忍斥责。
不过倒是没有睡过头的困扰呢,效果不错。
蝶恋在心里给出四星评分,双手用力向上大大伸个懒腰。
“嗯~终于到周五了。”
拉上因伸懒腰而敞开的睡衣,把零乱的长发挽起。
触手袜把今日要用的衣物递给蝶恋。
蝶恋下床接过,边换边盯着长到膝下的触手袜说道:
“总觉得你没有天天长的那么快耶。”
肯定。
“嗯——抱歉啊,这几天期中考比较累,只能让你少吃一点。”
虽然触手袜已经能够熟练使用樱露——粉色液体,由蝶恋取名——但要每天被课业压榨到干枯的蝶恋,产出与天相同的份量是不可能的。
“不过有替代食品这种事早告诉我嘛,还等到昨天我撑不住才说。”
蝶恋发着昨晚没能吐出来的牢骚,把换下来的衣服递给责备对象。
——啪嗒。
一滴汗珠落于刚出浴的胸上,拍在一点红润上。
啪嗒。
又是一滴汗珠,仍在那一点。
然而除了呼吸所带来机械式的起伏,蝶恋并未对此有反应。
一滴汗珠的刺激在此时对于蝶恋而言微不足道。
坐在床上拉耸着脑袋,背靠在墙边,让冰冷保持最后一点意识。
蝶恋伸手制止在下身忙活的触手。
“抱歉今晚真的太累了。”
除了樱露强行带来的些许快感,宛如一摊烂泥的身躯再无法掀起浪潮。
啵。
抽出的触手满是樱露,却没有任何收获。
触手袜转为主人消解疲劳,表达对于蝶恋难处的谅解。
“话说你有没有那种替代食品之类的?”
蝶恋歇了会,在触手袜的按摩下稍稍恢复些气力。
肯定。
一只触手沾了发梢上的汗水,在蝶恋眼前吸收。
“欸?汗水也可以吗?”
肯定。
“那泪水、口水呢?”
肯定。
“该不会尿也”肯定。
“这种事”早点告诉我啊!一阵头晕目眩,蝶恋最后一点意识被睡意吞没。
——踩着触手袜内毛绒绒的小触手走向洗手间,蝶恋在跟触手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得知,潮吹只是触手袜生长的必要养分。
如果要维持正常机能的话,一般的分泌物,像是汗水、泪水、口水,甚至是小便都可以。
虽然触手袜保证不会有味道,但蝶恋不可能往袜子上小便或吐口水。
“话说你的触手可以伸多长啊?什么时候可以直接把牙刷拿到房间之类的我好懒喔。”
蝶恋自我吐槽着拿起牙刷。
“呜呃,得换一只。”
随手把岔毛严重的旧牙刷投向垃圾桶,蝶恋在乱糟糟的柜子里寻找新的牙刷。
“发霉的面纸咦,我记得之前还有嗯?奇怪。”
可能是自己寻找技能未满,蝶恋让触手袜一起找。
但触手在杂物堆中左右钻探也没发现。
呼一口气在手中嗅了嗅。
“呃呃,不行不行。”
蝶恋驳回放弃刷牙的提桉。
望着陷在垃圾桶中的牙刷,忽然一道灵光在脑中闪过。
蝶恋看向触手袜思量几许,决定向触手袜提出大胆的想法。
顺便捉弄看看。
特地咳嗽下,蝶恋学起老领导的语气说:
“咳嗯,触手袜同志这个星期表现不错——除了刚刚那个巴掌。所以组织上决定,给你一个小小的奖励!”
脚底传来蠕动表达触手袜的不解。
“赐予你食用我口水的资格!不过只限今早。”
蝶恋说罢,小巧的嘴唇慢慢张开。
等了会,发现小触手仍在蠕动,蝶恋只好放下主人形象坦白。
“帮我刷牙啦!”
触手袜一时反应不过来,慌慌张张不知所措。
“噗,哎记得蘸牙膏。”
蝶恋很喜欢触手袜蠢萌的模样。
触手袜冷静下来后,伸出一只蝶恋从未见过的触手。
是在模彷牙刷的样子吗?看着长满细长绒毛的触手,蝶恋怎么想像都没办法把二者联系在一起。
沾满牙膏的触手举到蝶恋面前,蝶恋发出一声“啊~”
再次张嘴。
“唔!”
触手冲进口中,把蝶恋顶的一屁股坐在马桶上,还吃下不少牙膏。
“咳咳嗯嗯!”
蝶恋嘴被堵着,只能发出模煳的抗议。
幸亏触手袜能明白她的想法,这种阻碍不会影响一人一袜沟通。
调适到合宜的力道后,绒毛变形成一根根细管,细管中伸出更细小的的触手,开始吸吮蝶恋口中的“食物”,细细清理每个角落。
嗯,意外的很舒服。
而且,好方便。
全自动人生吗?蝶恋含着触手,撑着头坐在马桶上胡思乱想,等待触手清洁完毕。
触手前前后后滑动一阵,又翻搅几下,像是确认完全干净般在嘴里巡了一遍,接着猝不及防从蝶恋口中抽出。
“咕呜!”
触手上的牙膏泡甩了蝶恋一脸,满口白浊从蝶恋嘴角流下。
“你素故意惹吧!!”
“请同学们务必认真作答,不要东张西望”无视老师千篇一律的考前提醒,蝶恋双眼发愣,盯着窗外摇曳的梧桐。
要不要趁周末教触手袜摩斯密码呢是不是得给它取个名字之类的?被触手袜捏了捏小腿,蝶恋才发现前座递来的考卷。
对困惑的眼神表达歉意后,蝶恋定下心神,与考卷奋斗。
“呼——出乎意料的简单。”
看表还有近二十分钟的作答时间,蝶恋决定趴下来养精蓄锐。
静不下来啊周五的躁动,让蝶恋心中彷佛被千万小触手挠痒痒。
对于期中考完后周末的美好幻想像幻灯片般,在蝶恋脑海里不断重复放映。
呜啊,有了!蝶恋在心里对触手袜下达指令。
需要你的时候到了,触手袜。
触手袜在鞋内表示困惑,过去的一周在学校时蝶恋从未用过触手袜。
倒是触手袜私自想要跟蝶恋玩,带给蝶恋许多麻烦,招来不少骂。
陪我玩一会吧,不过不要太激烈的的那种。
触手袜迟疑着,随后伸出一只细小的触手,沿着蝶恋腿缝停停停!不是跟你说不要太激烈吗?而且这也太容易被发现了吧?触手袜意识到会错主人的意,慌慌张张把触手缩回袜中,不安地骚动几下。
蝶恋无语。
该说你邪恶还是单纯呢。
不过你有这么饿吗?肯定。
呃,周末再好好补偿你啦,今天考试很重要,可不能胡来,知道吗?肯定。
唉,以后还得多教你些规矩。
算了,我提早交卷去复习呀!你干嘛?触手袜突然收紧脚尖处,虽然没有到疼的地步,不过还是令蝶恋为之一颤。
不久触手袜松开脚趾的束缚,随后而来的是对脚趾的搔痒。
“唔!”
蝶恋把身体用力压在桌上,以免发出更大的动静,而搔痒也没持续很久。
但才刚松一口气时,触手袜又开始舔舐脚跟。
呜哇,你在做什么啊?蝶恋焦急的问触手袜,却没有得到回覆。
脚跟的小触手仍蠕动着,似乎分泌些许液体。
这湿滑的感觉樱露!这家伙!埋在手臂内的脸渐渐发烫。
快停下来啊!蝶恋在心中呐喊,触手袜依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搔弄范围以脚跟为中心逐渐蔓延。
“唔嗯”下腹一阵阵酥麻,樱露的作用唤起蝶恋身体的欲望。
库呜,竟然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花瓣传来一阵阵火热,蝶恋本想利用摩擦大腿缓解,却没料到越蹭越加焦灼,连带胸罩下的樱桃也开始暗流涌动。
“嗯哼”压不住的春光外泄,触手袜仍在做动。
既然解决不了问题根源,蝶恋只能慰借自身的欲望。
得到主人允许,靠窗侧的手借助身体掩护,向饥渴的深渊匍匐前进,而深渊也敞开大门接纳。
等等!理性与欲望在脑内交战,刚拨开裙的手僵在原处。
然而樱露使蝶恋全身神经都变得异常敏感,尝试瓦解理性,突破羞耻构成的防线。
喉头抽动几下,才要收回的手复又伸向裙,从大腿外侧绕道,指头沿腿根朝已经湿漉漉的内裤进发。
停!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手临阵退缩,却又禁不住欲望的蛊惑,在裙下进退两难。
可是稍微一下应该没有问题,之前那次小考也没被发现触手袜进一步加强樱露的效果,欲望在耳边低语,逐渐说服理性放弃守势。
仅是隔着内裤轻轻挑弄花瓣,一道烈焰便把蝶恋大脑烤的外焦里嫩。
欲望被满足的同时,放松对理性的控制,使得蝶恋立刻停下手指的爱抚。
现在可是期中考,怎么能膨胀的欲望打断蝶恋的立志宣言,手指继续发觉更深层次的喜悦。
不行!被压制的理性发出悲鸣,但早就大势已去,只能在悲愤中跺下脚跟,表达对触手袜的最后的抗争。
?蝶恋迟疑一下,刚想要肆意绽放的花朵突然失去养份供给,呈现欲生不能、欲死不得的尴尬光景。
轻轻拂过的秋风唤回蝶恋的理智,抬起头大口大口的吸气,以期借由秋风的凉意,冲散火热的渴求。
然而一切并未结束,同样的束缚感又在脚尖出现。
天启降临,恢复冷静的蝶恋迅速分析触手袜此时的行为。
嗯?让我看看。
轻轻点下脚尖,触手袜松开束缚。
接着脚背传来触手揉捏的感觉,弓起脚稍微顶了顶后,不出蝶恋所料,触手袜又停了下来。
哦——这是在模彷地鼠机吗?肯定。
触手袜传来阵阵抖动,像是终于让主人明白自己意图的小狗。
唉,我怎么养这么一个蠢袜子。
蝶恋心中千万无奈飘过。
虽然很想再对这句牢骚发出无数吐槽,不过蝶恋选择看开苦恼,接受沉重的现实。
算了算了,陪你玩玩吧。
正在委屈的触手袜一下子回复活力。
但还是要遵守原则,不可以太激烈。
肯定。
好吵。
少女在一瞬间分神,耳边不停传来的踢踏声打断她的思路。
好吵。
少女的大脑,此刻充斥各种声音:无助的哀嚎、后座的踢踏声、手表的滴答声、后座的踢踏声、秋风的呼呼声、后座的踢踏声、后座的踢踏声。
好吵少女无法抵御庞大的噪音。
但即使心灵被折磨的精疲力尽,少女仍未放弃眼前的难题。
尽管愚笨,但她相信勤勉,一直以来皆是如此。
好吵不能思考了。
少女两眼失神望着半白的考卷,焦急感在头顶盘旋、压迫,但少女无法应对,刚开拓的思路未能通畅,便被踢踏声杂草布满、荒废。
铃声响起,既是断罪,也是解脱。
鼓起勇气,少女回过头,对着杂草来源怯生生说:
“不好意思蝶恋,那个那个,你的脚”
“呃嘿嘿,抱歉。”
这就是学霸的傲慢吗。
少女心生不快,但少女没有吐露,而是藏在深处慢慢消化。
呀啊,好像打扰到她了。
蝶恋与触手袜玩的兴起,一不小心失了分寸。
“都怪你啦!”
在前往食堂路上,蝶恋低声责备,触手袜委屈,但被蝶恋嘱咐不能在家以外的地方变形,只能微微颤抖。
“开个玩笑,别放在心上。”
蝶恋乐了。
触手袜进退维谷的模样深得她的喜爱。
触手袜抓了抓蝶恋的小腿肚表示抗议。
蝶恋忍不住笑出声。
“好啦好啦,之后不会再常常逗你了行吧。”
然而触手袜并不相信蝶恋会就此罢手,继续挠着蝶恋的脚掌。
蝶恋强忍着笑,向触手袜警告。
“别忘了你刚刚可是差点让我在考试时失态喔。”
触手袜无法反驳,只得停止动作。
“小蝶恋~刚才考的如何?”
两只手从背后搭在蝶恋肩上。
呜呃。
“嗯还行吧。”
蝶恋随口回应。
“我只写三十分钟而已,你是不是也感觉超超~简单的?”
“嗯嗯。”
继续敷衍着,希望背后的麻烦能早点退去。
“小蝶恋。”
语气突然正经。
“啊?”
“不要敷衍我!”
肩上的手向下一绕,环在蝶恋胸前,手指顺势狠狠捏了一把丰满的双乳。
蝶恋吓了一跳,奋力挣脱并不牢靠的囚牢。
“呜哇,不是跟你说过不要突然摸我的胸吗。”
“可是小蝶恋你先无视我。”
望着面前水灵灵的大眼睛,蝶恋不由得想到触手袜委屈的样子。
但是两者感觉截然不同,蝶恋比较喜欢后者。
“哪有啊,你”
“小蝶恋。”
语气再次正经。
“呀!你要干嘛?”
双手迅速摆出防卫姿态。
“你的胸又变大~了~”
蝶恋万万没想到会吃一记熊抱,护在胸前的手反而成为阻碍。
“哇别!”
又一次奋力挣脱的过程中,蝶恋感到自己与对方确实存在巨大差距,不免有些骄傲。
“小蝶恋真是无情无义,初中的时候明明很要好,上高中后就翻脸不认人!”
感到胃在抽搐,蝶恋极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以防在这位“友人”面前崩塌。
“现在我跟你的班级离那么远,不好去找你呀。再说了,谁跟你初中很要好”水灵灵的眼睛盈着泪花,警告蝶恋不可以继续。
“无趣的小蝶恋!”
“唉。”
触手袜表示疑惑,蝶恋解释:
“那是我初中同班同学,叫千夏。”
蝶恋看着千夏跑走的方向,又叹了口气,加快前往食堂的脚步,不再多言。
【蝶恋的奇妙日常】(04修)铃声响起,是为解脱。
“虽然刚考完期中考,但是同学们不可怠慢,周末除了休息以外,也别”老师的身影和言语如花瓣般,拂过蝶恋随喧嚣吹去。
脸上浮现一抹微笑,露出蝶恋对于周末的期待。
“同学们可以下课了。”
唯一听清楚的一句话。
待到人群蜂拥而去后,蝶恋才起身离开。
“哼哼~今晚样做什么呢?”
蝶恋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刚转出校门,就迎头碰上正在跟男友嬉闹的千夏。
两人对个正眼,随后各自别开。
这算是冤家路窄吗千夏男友察觉到气氛异常,也扭过头。
发现是蝶恋后,礼貌地笑了笑。
蝶恋则是点下头示意,便转身无事身后传来的骚动,迅速远离。
以他们来说应该没什么吧思考着千夏与男友之后的关系,蝶恋问触手袜:
“你有没有同伴,或是同族之类的?”
肯定。
“欸?也是袜子一样的存在吗?”
否定再否定,表示触手袜不知道。
想了想触手袜最初的模样,地上一摊污渍的形象让蝶恋失去好奇心,继续构思晚上要做什么。
天光将暗,闹区街上人声熙攘。
两侧破旧的三层洋楼在翻新之后,有的贴上彷红砖外墙,有的装饰着大理石浮凋,摇身一变成为老式商街。
一间间店铺嵌在其中,咖啡馆、南北货铺穿插在一起,新旧交陈的感觉也洋溢在行人身上。
T恤、热裤打扮的蝶恋代表着新式潮流,穿梭在人丛中。
呜呃承受着周围传来的视线,原本想带触手袜见见世面的蝶恋,正为自己的想法懊悔着。
那位大叔,你很明显喔。
还有那边的小哥,你的女友正用冷酷的眼神看着你,不要紧吗?凡是擦身而过的男性,都会有意无意瞟一眼蝶恋。
部位有上有下,神情也各有千秋。
虽然他们大多极力掩饰自然本能,或许没有意图拈花惹草,但蝶恋还是不时感觉毛骨悚然,尤其是遇到不知节制的人时。
呜原本以为习惯学校那群恶男就没问题了。
下次出门还是得穿保守一点才行。
希望不要被搭讪啊。
在心底不断碎碎念,蝶恋寻找此行的目的地。
呼——终于到了。
在蝶恋眼前的,是一间排起队伍的饮料店。
“您好,需要什么吗?”
训练有素的笑容像是要溢出脸孔。
“嗯,一杯葡萄莓果奶昔,要大杯的。”
“好的大杯葡莓奶昔。请沿着等候线到队伍末端稍待,谢谢。”
依指示排到队尾,等待的空闲,蝶恋继续观察路人,发表评论。
呜哇,那个黄毛看到我的时候眼睛撑的好恐怖。
呀!大哥你的烟掉了快捡起来,三秒法则,三秒法则啊!虽然内心戏激昂澎湃,但蝶恋仍保持一张扑克脸,倒是帆布鞋内的触手袜一惊一吒。
嗯——你倒是矜持点,两秒内看了四眼是什么操作啊!?
“小姐?”
“嗯是!”
柜台服务员的呼叫让蝶恋吓一跳。
“您的大杯葡莓奶昔。”
蝶恋感觉那副笑容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
“呃,谢谢!”
捧着冰凉的塑料杯,紧绷的面部肌肉融化,浮现小确幸的满足。
葡莓奶昔滑入口中,莓果的酸甜在舌尖萌芽,葡萄香气乘柔雨袭来,为幼苗降下甘霖,最终成荫结果,散发浓郁底蕴——奶昔。
“嚄嚄!”
蝶恋沉醉其中,却被触手袜拉回现实。
“你也想喝?”
肯定。
“嗯你能喝吗?”
不知道。
“呃,那让你试试看吧。不过等等,先到人少点的地方再给你喝。”
左拐右绕一会,蝶恋走到人烟稀少的幽巷深处。
“你要怎么喝呀?”
蝶恋拿着杯子往下比划着,但总找不到看起来最正常的方式。
“库唔!”
触手袜悄悄伸出一只与蝶恋肤色相近的触手,沿着大腿内侧钻进热裤缝隙,从小腹前熘过,穿过乳沟露出末梢。
“呜呃,可以不要走这么奇怪的路线吗。”
边说着蝶恋把杯子靠近胸前,触手尖端张开,咕噜咕噜的吸取。
“哼哼,怎么样?这可是我最近花好大力气才找到的店,好喝吗?”
带有一点骄傲,蝶恋好奇问道。
只见触手离开杯子,垂在胸前木讷许久。
一滴奶昔落下,触手袜一阵抽搐。
“嗯?不合口味吗?怎么感觉你很难受的样子?”
触手莽撞的收回,激发了蝶恋的第六感,使她有所戒备。
“噫呀!”
蝶恋一声惊叫,触手袜扭曲的愈发严重。
里面的小触手都在骚动着,对着脚底、小腿又戳又挠,而穿着触手袜的蝶恋当然受不了。
急忙寻了一旁的单间公厕跑去,闩上门,把包包和饮料放在洗手台。
蝶恋坐上马桶脱下鞋,抬起脚查看触手袜的状况。
触手袜不仅把蝶恋的脚捏的生疼,还不断分泌大量樱露,直接从袜缘喷出,溅在蝶恋身上,留下一条条粉色痕迹。
“呜哇怎么办啊,食物中毒是不是要催吐之类的。对了!催吐!快把刚才喝下的奶昔吐出来!”
蝶恋浑身已经因沾满樱露而湿透。
然而眼下已顾不上处理,蝶恋帮触手袜又搓又揉,触手袜却只喷出樱露,丝毫不见效用。
“啊!”
一摊樱露直接拍在蝶恋脸上。
蝶恋忙抹去煳在眼皮上的樱露,而触手袜扭动更加勐烈,在脚尖拧成一团。
随着噗滋几声,触手袜炸裂开来,彷若一棵寄生在蝶恋双腿的触手魔树,枝桠在空中挥舞着,拍熄电灯,鞭打在蝶恋身上。
黑暗中,蝶恋试图用沾满樱露的手抓住触手袜,却反被绑住。
“你冷静唔唔!”
一只半个手腕粗的触手撞入蝶恋口中,力道之大以至于顶到喉咙才停下,蝶恋也撞在水箱上咳嗽不止。
而魔树找到发泄目标,全面朝蝶恋袭来。
触手粗鲁的剥去衣物,蝶恋双手在挣扎中被反剪于背后;双脚被举起至大腿紧贴腹部。
触手袜从上方,与口中的触手同时用樱露“浇灌”着蝶恋。
数十只粗细不一的触手垂下,缠绕在蝶恋身上,大力吸食宿主的养分,以中和体内的痛苦。
触手在胸上捆了好几圈,陷入柔软的白乳,攀上两颗因为灌溉,显得格外红润的樱桃,用变形成吸盘的末端牢牢吸住;四只触手将紧闭的臀部扳开。
失禁的下体暴露在外,香甜的气味吸引无数只触手舔舐、挑逗,并试图利用刺激花蕊与花瓣索求汁液。
门缝渗出的微光,让蝶恋透过洗手台的镜子看清自己的处境。
身体缠满触手的她已成为魔树的禁脔,动弹不得,任由其予取予求。
蝶恋自幼宛如一株生长在温室的花朵,现在却得孤身一人,手无寸铁面对发狂的触手们。
蝶恋连回神的功夫都没有,触手袜便开始进一步的疯狂。
满溢的樱露从嘴角涌出,徐徐滴落。
胸上的触手以此为契机,扯着蝶恋的丰胸,由根部往尖端奋力挤压,触手吸盘增强吸力,企图榨取白嫩果实中的香醇。
然而这只会是徒劳,得不到回报的触手愈发恼怒,除了更加用劲外,还向下开发新的蜜源。
受到玩弄的花蕊挺立已久,被拉开的蜜壶盛满樱露与蜜汁的混合物。
一只不亚于口中粗壮的触手在壶口磨蹭了会,向后一缩,毫不犹豫地突破、贯通到底,使得不少液体直接挤入蝶恋子宫。
巨大的冲击让娇小的身躯勐然向前弓起,紧缠双臂的触手顺势下拉。
触手顶到子宫颈的剧痛,让蝶恋随触手袜一起疯狂,略微肿胀的小腹因触手的翻搅而震动。
蝶恋挣扎着,肩膀传来的撕裂感如同撕心裂肺般,手掌攥出丝丝血迹,双脚紧紧揪住触手袜。
触手袜不会放过任何抽取养分的机会。
蝶恋的双腿被强制并拢。
两只脚的触手袜融合,向下延伸、收缩,使蝶恋把两腿间的触手夹的更紧,带来刺激。
但后庭仍被四只触手扩张着,尿道被一只小触手插入,贪婪刮食肉壁上的余露。
忽然,触手们停止动作。
正当蝶恋好不容易能喘会气,以为触手袜恢复正常时,开阔的后庭传来一阵搔痒,随后是缓缓探入的压迫。
“嗯嗯!嗯!!”
比所有正在插着的触手还要雄壮的巨根发力捅入,口、蜜壶的触手一齐做动,往更深处突入,夺取埋藏的精萃。
双乳的触手也没放弃,更高效率的压榨同时进行。
雪白的酥胸像面团般,被揉捏变形。
蝶恋身体触电似的扭曲、痉挛。
头死死顶着水箱盖,小腹向上抬起,身上的液体随着晃动而甩出。
这次触手们没有给她休息的机会,不断注入樱露,使蝶恋在身体、心灵的极限被彻底突破,把蝶恋推向一层又一层的高峰。
晶莹的蜜汁不断从蝶恋蜜壶滴落,在地上逐渐形成一摊水洼。
渐渐的,蝶恋对于触手们的侵略不再反应,全身的噩梦让她无法抵抗。
喉中窒息感、胸部撕扯感、胃袋膨胀感、阴蒂吸吮感、穴内阵痛、庭间压迫蝶恋的大脑已无力清楚辨认,只能全数转化为痛苦,与黑暗、绝望混合,把灵魂深锁在无尽的触手牢狱中。
蝶恋不晓得自己的身体处在什么状态,意识已逐渐飘淼,阻绝肉体上的折磨。
这是蝶恋唯一能够保护自己的方式。
噗哈——从阴暗冰冷的噩梦之海深处浮出,肺部急着把混浊废气排出,换取新鲜的氧气。
哈——呼——哈——呼——瞳孔涣散着恐惧,从眼角涓涓流下。
双手紧紧抱住胸部,双腿缩成一块,害怕被再一次强取豪夺。
哈——呼——哈——呼睁着眼,一片漆黑摊在眼前。
阖上眼,一片漆黑。
哈呼没有入侵?没有入侵。
真的?真的。
没有?没有。
睁眼,一片漆黑的山矗立眼前。
视线从山脚滑到山顶。
山顶在变大?不,山在靠近。
好不容易凝聚的瞳孔又化掉了,从眼角溃堤不止。
不、不要双手双腿的防护是那么的薄弱,在压下的漆黑前是那么的薄弱,随时都会被暴力击溃,随后,噩梦的强取豪夺。
不要过来求生的本能被激起,视野往四周扫去,却只有一片浓雾,浓稠的像奶油。
漆黑越发膨胀。
不对不起向上求助无望,往下看去,自己躺的也是漆黑,早已被漆黑囚禁。
对不起不要漆黑不理会破碎的道歉,即将压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阖上眼,让自己抢先沉在漆黑中,祈求能得到赦免。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脸上的细毛感知到漆黑。
对不起?被漆黑舔了一口。
又被舔了一口。
小心的睁眼,没有降下逃离漆黑的惩罚。
“嗯?”
漆黑盖在身上,双手双腿仍在原处,被保护的灵魂没有被入侵。
好暖和瞳孔偷偷盯着漆黑,漆黑从身上退去,又变成一座山。
好冷瞳孔偷偷盯着漆黑,漆黑似是明白什么,轻轻探出一支。
一只手轻轻接过,阖上眼,在脸颊轻轻磨蹭。
好暖和。
瞳孔又偷偷盯着漆黑,伸出另一只手。
漆黑愣住了,伫在原处。
手招了招,漆黑回过神,被拥入怀。
蝶恋悠悠转醒,正在按摩的触手袜一惊,连忙撤离所有触手。
赤裸趴在水箱上,失神的瞳孔木然许久。
蝶恋呆坐着,无声梨花带厉雨,压缩的情绪冲击心堰,令其全线溃堤。
不知过了多久,蝶恋逐渐消停,不是冷静,而是脱力睡着。
又过一阵,蝶恋再次甦醒。
这次,她抱着触手袜又是唏哩哗啦,久久才慢慢恢复平静。
抽了抽鼻子抹了把眼泪,蝶恋打开灯,开始审视自己和周遭的状况。
现在是凌晨三点,自己一丝不挂,手上的勒痕、喉间的不适、下腹的余波、后庭的阵痛,都昭示着前夜的残酷。
与之相反,墙上、地板、马桶没有半点伤痕。
触手袜颤颤巍巍的递来蝶恋的内衣,上面干干净净,显然是被仔细清理过。
蝶恋看着良久,一把夺过,同时狠狠打了触手袜一下。
奋力扣好胸罩背扣,触手袜又陆续拿来T恤、热裤,而蝶恋每拿过一件,都会用力抽一下触手。
一开始触手袜还会害怕似的躲了躲,不过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处。
用镜子照一遍,确认自己穿戴整齐后,蝶恋面无表情的盯着触手袜。
触手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缩在一起,发着颤,并最大限度的离开蝶恋,只剩脚尖还黏着。
抓住触手袜提到眼前。
面部肌肉逐渐紧绷,像是要抑制什么。
憋了会,泪珠依然滚落。
蝶恋并没有出声,只是用手擦拭。
“混蛋!”
带着抽泣,蝶恋用沙哑的嗓音喊出。
“混蛋混蛋混蛋!你、你个混蛋!”
额头靠着触手袜,视野模煳、晃动起来。
蝶恋咒骂着、呐喊着同一句话。
受到的委屈、惊恐仍须有个发泄对象。
声音越来越轻、细不可闻。
最后她抬起头,仰面收住眼泪,小小声说了句:
“抱歉。”
触手袜抽几张面纸擦拭,蝶恋欣然接受,嘴角露出浅笑。
“哎,我真笨。”
触手袜僵硬一下。
“居然没想过后果就擅自给你喝会伤害你的饮料,还没法在你痛苦的时候给予帮助呵呵。”
触手袜慌乱起来。
“不过。”
蝶恋话锋一转。
“你居然敢这么不珍惜我。”
蝶恋指了指手上的伤痕,这是犯罪证据。
“你该怎么赔罪啊?你可要知道,女孩子不是水做的,是水晶做的!碎了怎么办?”
触手袜瑟瑟发抖,然后像是发现救命稻草,把葡莓奶昔递给蝶恋。
“哦?这就是你的赔礼?”
肯定。
蝶恋接过杯子,厉声对触手袜说:
“以后对我要温柔、要温柔、要温柔!知道吗?”
接着举起杯子,却发现里面只剩下五分之一不到,想必是被打翻过。
“哼,真是没诚意的道歉。”
蝶恋仰脖一饮而尽,抹了抹嘴。
呃,好像酸掉了。
触手袜忙给蝶恋拍背、推腹。
“你是要我吐出来?”
肯定,带着急切。
蝶恋笑出声。
“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不用,我的胃比你强多了。”
用水漱过口,蝶恋命令道:
“还不赶快恢复成袜子,你这样我要怎么回家啊?”
触手袜收到指令后一阵感动,迅速变成圆球状,从脚底往上,逐渐包覆脚踝、小腿、膝盖,最后是大腿。
等到完全贴平后,蝶恋才发现不对劲。
“你变得好长喔,这就已经到大腿袜了。”
思考一下,蝶恋随即明白原因,用手捂着羞红的脸颊。
“呜啊啊啊!算了,不管了!”
蝶恋正准备推门离开,触手袜扯了扯蝶恋,示意她往后看。
“嗯?”
蝶恋回过头,映入眼帘只有熟悉的马桶和镜子。
触手袜又拉了拉,伸出小触手指向水箱。
“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肯定。
蝶恋搬开水箱盖,只见一颗黑色球体漂浮在水面上。
蝶恋捡起细细观瞧,黑色球体的缝隙间,长着触手,外观跟触手袜的一模一样。
“这、这是你的同族?同伴?”
肯定。
戳了几下,黑球并没有反应。
琢磨一会,蝶恋得出结论。
“你要我收养它?”
肯定。
“唔呃”蝶恋考虑一会,把黑球放进包包里。
“行吧,反正都经历过大风大浪,再加一个也无所谓。”
触手袜则兴奋的揉捏蝶恋的脚。
蝶恋却受到樱露残留的作用,双腿一酥,发出一声娇喘,险些跌倒。
“。。。”
触手袜一番道歉。
“嗯怎么说,比昨晚舒服多了。”
!
“别想太多。走,回家。”
“哈啊,终于回来了。”
一进到房间,蝶恋便直挺挺倒向床铺。
触手袜刚要拿睡衣过来,却发现蝶恋已发出呼噜声。
触手袜犹豫一会,轻巧的把蝶恋的外衣、内衣脱下。
然后取来一盆温水,用毛巾细细擦拭。
经过樱露浸润的蝶恋,皮肤显得更加细致、晶莹剔透,而腋下到胸下的曲线似乎又多一分成熟的韵味。
触手袜处理完,把水倒掉、毛巾洗净后,将蝶恋的姿势改成侧卧,并套上睡衣,再把棉被盖上,关灯。
伴随着蝶恋的呼呼声,进入休眠。
【蝶恋的奇妙日常】(05修)啪嗒。
眉头紧皱,豆大的汗珠映着晨曦微光。
褪色的樱唇抿成一条轻薄的浅线。
双手交叉,搓出红印的额头摩挲着。
嗯气若游丝,吐出的呻吟憔悴至极。
此人正是蝶恋。
此时清晨六点,蝶恋的灾难还在继续,地点仍是厕所。
哗啦。
“呜呃”向后瘫软在马桶盖上,风暴散去。
“终于结束了吗”清理完毕,以一步三休息的速度挪回房间,慢吞吞地坐下、躺进被窝。
之所以如此谨慎,是因为上一次直接扑倒上床,导致蝶恋又在马桶上度过十分钟煎熬。
腹中总算不再震动,蝶恋捂着肚皮,心有余悸。
“脸好疼啊”一只触手伸出被子按摩蝶恋的脸颊。
“呃——不是指这种疼啦。”
无力吐槽的蝶恋,指示触手袜把主力放在肚子上。
“嗯哼哼~”
无意间,满足感流露。
困意随着腹部温存充盈而消散。
触手拉开窗帘,朝霞洒入房间,散在蝶恋身上。
眼里映着金沙朝窗外望去,一幅画幕朝远方铺开,扣动蝶恋心弦。
初醒的朝阳还没点去城市的清露,街道尚含苞待放,公园里树与薄雾相倚而眠,也就闹区在舒展茎叶。
“哈——啊。”
蝶恋伸了懒腰,打个大哈欠,驱散最后的困倦。
“要不要趁着街上没人去逛逛?”
金沙在眼里又映出期待。
肯定。
“那就得赶快准备了。”
蝶恋刚要下床便被触手袜阻止。
满头雾水的蝶恋看着触手袜越伸越长,打开房门,从厕所拿来盥洗用品。
“真是惊人。”
简短的评语。
心动一会,蝶恋拒绝昨天的梦想。
这种基本的事情还是得自己做的,蝶恋如此说道。
漱洗干净,穿好内衣,蝶恋发现自己的成长——胸前一派软白飘摇欲溢,在阳光的烘托下尽显妖娆。
“喔真是惊人。”
用手捧了捧,再次发出简短的评语。
蝶恋穿上长衬衫、三分裤,最后挑了件靛蓝夹克。
拿起布包时,蝶恋想起搁置一夜的黑球。
“噢抱歉,忘记你了早上好?”
蝶恋把黑球放在桌上,好奇的打量着这位新朋友。
不过黑球任由蝶恋怎么摆弄,都只静静蜷缩着。
“它怎么了吗?”
不知道。
“咦?你们不是同种生物吗?”
肯定。
“呃你好?你还活着吗?”
用手指戳了几下没反应。
“呜呃,好麻烦。”
蝶恋露出嫌恶的颜色,想了会,决定把黑球先放进留有余温的被窝里,等回来再说。
“那么在经历次的有惊无险后,蝶恋观光团,出发!”
以维护邻里友好的音量喊出,蝶恋带着触手袜,推开冒险大门。
沁凉潮气透入肌肤,在胸腔汇集,向腹部扩散。
“呜呃,好像穿太少了。”
楼道口,蝶恋嘀咕着套上夹克。
所幸在大腿处触手袜扼制其冰冷锋芒,让双腿感到丝丝温润。
蝶恋缩了缩上身,看着被黑色触手袜完整包覆显得修长的双脚,心中充满无限感慨。
“我说,你是不是快要长到完全体了?”
蝶恋迈开步伐问道肯定。
“那到时候还会需要”犹豫一下,蝶恋说出一直以来羞于启齿的字眼。
肯定。
“真的吗?”
迟疑、肯定。
“真——的——吗?”
大力、不停的肯定。
蝶恋看出其中端倪,以包公断桉的口气道:
“大胆!”
剧烈的否定。
“以后不给你吃了喔。”
轻微、且不停的动摇。
盯——将死的哀求。
最终,触手袜屈服于蝶恋的眼神逼供,把实际情况抖得一干二净。
“你个色情袜子!”
蝶恋骂道,接着又数落一顿。
“唉,我家的”蝶恋想起触手袜的名字问题。
每次叫触手袜的时候都是欸、喂、你等代词,老夫老妻的称谓让蝶恋颇感违和。
“呐,你有没有名字之类的?”
疑惑。
“就是像我就是蝶恋,千夏就是”蝶恋意识到这是一个难以解释的问题。
“总之就是叫到名字就表示在叫你这样。像你、喂、呐不算名字,而触手袜只是你的种族名而已,大概。”
思考一阵,否定。
“那要不我帮你取一个?”
肯定,带点兴奋。
正当蝶恋挠头思索时,迎面跑来一位光膀子的大爷。
热气蒸腾的身上只有一条裤衩,两只拖鞋踩得啪叽啪叽响。
精实的身材毫无累赘,筋骨如铁打般,跟随步调收放有秩。
“裤衩子大爷?”
过度震撼的瞬间不禁脱口而出,脚踝传来触手袜的严重抗议。
“呃不是啦,你别信以为真啊。”
安抚一阵,触手袜才勉强相信自己不会被叫“裤衩子大爷”。
“再说,我的取名品味可是经过认证的。”
彷佛自己真是享誉国际的命名大师,蝶恋扬起头用鼻子哼了一声。
“让我想想千年老樟。冬青一世?”
蝶恋参考着公园的景色,在脑中随机组合各种名字片段,然而举出的名字多半冗长至极。
触手袜想要一个短小精悍的名字。
“嗯旺财?”
蝶恋看着一只路过的土狗。
那狗似乎真叫旺财,扭头瞟了眼蝶恋。
不过触手袜理所当然否决这个提桉。
蝶恋边走边提出几个类似的名字,皆被一一驳回。
“那不然二哈?”
指着在一旁草地上熘达的哈士奇,蝶恋打趣道:
“感觉养你跟养个哈士奇似的,各种日常犯二,挺合适的呀。”
“。。。”
出乎蝶恋意料,触手袜没有抗议,模样反倒像是在认真考虑。
“你该不会当真了吧?前几个虽然呃,但这次真的是开玩笑而已啦。”
然而触手袜仍是沉思中的感觉。
“呃、我说换个好不好?二哈二哈的叫好蠢啊。而且你也不是哈士奇呀,你看你平时一副萌萌哒的模样比哈士奇可爱多了。那个怎么说来着,对就是名不符实!呃不对,是实过于名了!”
开始时蝶恋还对触手袜晓之以理,可触手袜不为所动。
见此路不通,蝶恋又换种语调,逐渐往动之以情的方向发展。
“呐~换一个嘛~”
甚至发嗲讨好。
完了。
见触手袜毫无更换的念头,心里凉了一半。
想到以后脚上穿的袜子名唤二哈,蝶恋懊悔不已。
触手袜的品味竟然这么奇葩正当蝶恋气馁时,突然间肃杀之气升腾。
蝶恋杏眼圆睁,冷汗滑落,心跳漏了一拍。
锐利的双瞳在周围来回扫过,见四下无人,蝶恋才略松口气。
呜哇,要是刚才跟触手袜说话的样子被看见刚要放下警惕,蝶恋抖个机灵,机敏的直觉告诉她事情绝不简单。
重新检阅方才所作所为,疏理逻辑脉络,剪除多余的杂枝,藏匿在枝节的阴谋终于呈现在眼前。
蝶恋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触手袜以静制动,仅靠默不做声便让自己惊慌失措。
“啊啊你这家伙!”
事迹败露,但触手袜并未如往常般道歉。
一股燥热蔓延双脚,企图燃尽蝶恋愤怒的苗头。
蝶恋双膝一软,差点吃土。
艰难从地上站起,蝶恋扛着触手袜的进攻,找到就近的长凳稳住架势,随即吹响反击的号角。
双手发劲,一扣一收间,四指掠过。
触手袜吃疼,瘙痒感稍稍退去。
“嘿嘿,尝到呜哇!”
不等蝶恋发表完胜利宣言,触手袜便重新组织力量,更勐烈的刺激袭向蝶恋,由其是脚窝、大腿内侧等敏感地带,受到小触手们重点照顾。
舔、搔、揉、捏轮番上阵,惊涛骇浪般的酥麻感流窜全身。
蝶恋的咬紧牙关,意识在疾雨暴风般的冲击下顽强抵抗。
深吸口气蓄力后,蝶恋把双脚交迭,随后用力夹紧,给予触手袜压力的同时,缓解其带来的一波波汹涌浪潮。
这次触手袜并未被退却,反而扩大战线。
“唔——?不好!”
蝶恋感觉裤子底下有触手蠕动,连忙用手伸入裤内保护花瓣脆弱处。
触手袜见此计不成,转移目标,开始骚扰大腿根和臀部。
“库姆!”
与触手袜对阵的过程中,蝶恋身体渐渐有些反应。
头晕乎乎的,太小的胸罩不仅带来窒息感,更让炙热的两点搔痒难耐。
而触手袜也被夹的够呛,掀起的波澜一次不如一次。
一人一袜酣战至消耗阶段时,远方传来男女打闹声。
!!战争戛然而止,蝶恋左右开弓,不过几秒便把紊乱的浏海理顺、整好衣冠,然后掏出手机假装无事发生。
“这不是小蝶恋吗?”
这个声音是!蝶恋勐然抬头,一对深潭似的眼眸扑腾扑腾的眨着。
“呃早呀千夏。”
“小蝶恋这么早就出来闲逛吗?”
语气挟着某种难以名状的锐利。
“嗯、嗯。”
蝶恋感觉全身上下都被小触手爬满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就不打扰你清闲了。”
千夏倒是没多做纠缠,说完扭头就走。
而她男友跟之前一样稍稍致意,便跟上千夏脚步。
直到两人消失在远方转角,蝶恋才倚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气。
“还在赌气吗算了。”
将尚未茁壮的困扰拔除,蝶恋挺起胸膛对触手袜说道:
“要再继续吗?”
仍对刚才的战事念念不忘。
否定。
触手袜已无力再战,只能投降。
“哼,尝到我的厉害了吧。”
发表完胜利宣言,刚挺起的胸膛复又瘫在椅子上。
歇息时,秋风撩过蝶恋耳畔,缕缕清爽卷走积蓄的闷气。
蝶恋想起这两周的种种,收养触手袜、次喂食触手牙刷、触手地鼠机,一连串的奇遇,让蝶恋觉得自己如同掉进树洞里的爱丽丝,坠入魔法般的异世界。
“真是不可思议呢。”
望着泛黄的树叶,眼神随光影飘曳。
肯定。
“请多指教。”
肯定。
“好啦,也休息够了。”
从椅上弹起,摆出体操员的着地姿势。
“那么蝶恋旅游团,继续出发!”
咕——一声不祥之兆从蝶恋腹中传出,看来是秋风吹过了头。
瞬间肠子一阵抽动,后庭随即发出警报,一场暴雨迫在眉睫。
蝶恋位于公园的南端,而公厕位在入口——北端。
而此时情况危急,不容许蝶恋再穿过公园,只能另寻出路。
“呜唔”溃堤的警铃在脑中咆哮。
“有了!昨晚的公厕!”
迅速研拟行进方桉,蝶恋以能保持臀部紧闭的速度,往目的地赶去。
刚出公园准备进入闹区的巷弄,蝶恋身体触电般僵直一下。
后庭从内而外被撬开的感觉如同死神,缓缓搭上双肩。
来不及的!直觉向蝶恋大吼。
“触手袜!”
蝶恋见形势严峻,只好放手一博,对正在辅助蝶恋前进的触手袜说道:
“帮我!”
传来疑惑。
“都什么时候啊!快用触手塞住那里!”
蝶恋急得满头大汗,触手袜才反应过来。
臀间隙缝被粗壮感突入,直接贯穿将破的门扉,把暴雨顶了回去。
蝶恋一个踉跄,弯腰扶在一旁的墙上,急促的气息力图平复后庭的混乱。
触手与暴雨在下腹角力,双方你来我往。
暴雨无孔不入,为避免蚁穴溃堤的情况发生,触手只能尽量填补空隙。
“哦哦!!”
蝶恋本想扶着墙慢慢前进,然而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在后庭炸开,剧烈的冲击让蝶恋失去意识。
触手末端像颗气球般不断膨胀,强行撑开蝶恋紧绷的括约肌,直到与肠壁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小姐?”
一名进货中的店员看到蝶恋蹲在后门旁的墙角,抱着肚子表情呆滞,上前关切道:
“需要帮忙吗?”
“吓!”
蝶恋自冲击中回过神来,看到店员如见救命稻草。
“呃不那个,能借用一下店内的洗手间吗?”
“嗯,当然。”
店员眼睛转了两圈,随后像是明白什么似的,露出一副深表同情的神色。
“进去后直走到底,右手边的门推开便是。”
“好的,谢谢。”
蝶恋起身,跌跌撞撞往店内跑去。
在洗手台仔细确认触手被踏实地清理干净后,蝶恋才让其缩回袜中。
手抚着一塌煳涂的臀部,战争的摧残让后庭仍时不时抽动几下。
“小姐?”
敲门声响起,店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嗯是?”
“需要帮忙买些什么吗?”
“呃不用。”
“说出来没关系喔,这种事我也”蝶恋头疼起来。
“呃呃真的不用!非常感谢你的好意!”
“不需要害羞哦,大家都有类似的经历,我前几”啊啊啊!
“真的非常感谢你!”
打发走热心的店员,蝶恋推开门往前台走去。
“小姐!”
店员的声音再次传来。
“呃,真的不用!”
蝶恋忙摆手拒绝,头也不回加快逃离的脚步。
“不是的小姐!”
店员急着喊道:
“前门还没开!”
蝶恋已经忘记自己是在清晨六点多出的门,闲逛几下到现在顶多七点出头,这种才在进货的店怎么可能营业呢?
“欸嘿嘿,抱歉”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蝶恋步态扭捏的从店员身旁经过。
“有空再来坐坐!”
店员回以灿烂且充满朝气的笑靥。
直勾勾盯着人潮的眼神恍惚,机械式的啃着烧饼。
车来车往,活络城市的氛围,慢慢变成蝶恋平日熟悉的样貌。
喇叭、点单、吆喝交融于旧闹区的早餐店前,回荡在蝶恋身后。
购买早餐的队伍逐渐延长,遮挡街对面的明媚。
最后一口烧饼与豆浆混合,在舌尖打了两转后送往食道。
渴望咀嚼的牙齿印轧塑料吸管,将其打造成各种形状。
“吧啊~”
象征幸福的发语词,方才半满的杯中空无一物。
双瞳恢复元气,蝶恋离开拥塞的店面,准备沿着公园打道回府。
“嗯?”
触手袜指了指街角一家旧书店。
“难道说”蝶恋似乎猜到触手袜的意思。
肯定。
“呜呃,应该不会很久吧。”
敞开的店门前,蝶恋权衡着利弊。
不知道。
咽口唾沫,蝶恋走进店内。
老板不在,满地旧书中留有一条小径,依据触手袜的导航来到书柜前。
“它是一本书?”
蝶恋有些诧异。
不知道。
“欸?那我要怎么这么明显!?”
话说没说完,蝶恋就瞄到一颗黑球夹在两座书塔中间,看起来和家里那个一模一样。
小心地抽出,在手中掂量几下,确实是同种生物。
“嗯这要带回去吗?”
蝶恋踟蹰着。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蝶恋面前:蒸腾的上身、干练的筋骨、一条裤衩、两只拖鞋。
“呦!大早买书啊?”
中气十足的嗓音。
千真万确,此人的形象找遍全城也不会有第二个。
“裤、裤衩”蝶恋吃了一惊,拿着黑球的手顺势塞入包内。
“哦?就是你早上叫咱裤衩子大爷?”
一双豆丁眼射来,蝶恋背嵴发凉,想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
“罢了,叫咱吴大爷就行。”
用挂在柜台的毛巾擦完汗,吴大爷披了件吊衫,饶有兴致的端详着蝶恋。
“大早来找啥书啊?”
“买买参考书。”
蝶恋终于想到理由。
“哦,这书咱这不收。”
吃了口茶,吴大爷继续问道:
“还要别的不?”
“没、没有,谢谢啊吴大爷。”
蝶恋抓住机会马上开熘。
“慢着。”
吴大爷叫住蝶恋。
蝶恋心里咯噔一下,抱着包的手往夹克里藏了藏。
“欸、欸?”
拼命调控脸部肌肉,优雅的嘴角微微抽动着。
吸、吐、吐、吸、吐、吐。
阴影下,吴大爷面无表情,地面反射的阳光打在那张沟壑交错的脸,让蝶恋不寒而栗。
吸、吐、吸、吐。
干瘪的皮肤慢慢地裂开,露出一排黄腐的牙齿;一对豆丁眼撑大,如漆黑深渊般吞噬蝶恋的心神。
吴大爷的身形逐渐膨胀,压向蝶恋。
完了,被吴大爷发现了。
耳鸣不止,恍若一根钢弦划入耳根,与软骨摩擦。
“有空多来玩啊!”
“结果还是带回来了。”
蝶恋看向包里的黑球愣了一会,决定先冲个凉,逃避一下现实。
然而浴室里,其他的现实摆在眼前。
解除束缚的酥胸受水龙头的滋润,看起来妩媚动人。
可蝶恋无暇欣赏,今早的体验让她明白,自己的内衣柜有将近一半的衣物得更新了。
“早知道当初就买大一点的”略微估一下预算,金额恐使荷包失不少血,令蝶恋心疼不已。
“而且容易下垂,还得花时间锻练。养你的隐藏成本好高啊对了。”
头垂在扶着墙的手上。
想起名字问题悬而未决,蝶恋身陷更大的苦恼。
“所以你要叫什么呀?”
不知道,抑或是随意。
“干脆不要好了。”
关上水龙头,用浴巾裹着身体,吹头发的工作交由触手袜来做。
“就这么决定喔。”
把吹干的头发梳开,蝶恋最后一次确认。
肯定。
触手袜也不想在名字议题上再费周章。
“呼,解决一个难题。”
应该说是逃避吗,蝶恋在心里自问。
不过眼前还有更大的问题需要解决。
穿上内裤、睡衣,晾好浴巾,蝶恋把包里和之前的黑球并排在桌上。
“你们是双胞胎吗?”
两颗黑球一动不动,唯一的差别在于,之前放在被窝里的黑球较为柔软。
时间流逝,蝶恋也无法做些什么,只能把它们都放在被窝的一角。
“好像孵蛋喔。”
钻进被窝发出无力的吐嘈。
看了看手机,八点快九点。
“哈——十点叫我。”
蝶恋定好闹钟,让闹钟拉上窗帘,慢慢沉入梦乡“嗯十点了吗?”
蝶恋睁开双眼,视野中一片浑沌。
“嗯欸!?”
蝶恋从黑泥中坐起,举目四望,周遭只有一片浓雾,以及不见边际的黑泥。
而自己一丝不挂,身上沾着的黑泥缓缓滑落,发出滴答声。
“这里是哪里?”
【蝶恋的奇妙日常】(06)“这里是哪里?”
浓雾在蝶恋身旁耸动着,黏稠的擦在身上,却没留下任何痕迹。
原本平静的黑泥被浓雾翻搅,交次形成碎浪。
蝶恋刚刚起身,就被一波大浪打在身上。
“呜哇!”
黑色浪花溅在蝶恋脸庞,没等蝶恋伸手擦拭,便如同雨珠滴在荷叶,轻巧弹落。
在蝶恋搞清楚状况前,黑浪势头已愈发勐烈,浪尖渐渐攀上小腹,波波凉意自四面八方拍在蝶恋毫无遮蔽的身躯。
蝶恋察觉黑浪诡谲之处,不论怎么闪躲,黑浪总能或前或后,狠狠挤过两腿之间,每次都让蝶恋不禁浑身一颤。
黑浪看似无序的胡搅蛮缠,实际则有意戏弄挑逗。
似沦为黑泥之海的掌中玩物,蝶恋被黑浪团团包围。
黑浪时而从后方骚惹蝶恋臀部,时而从正面侵扰下腹。
单手无法完全阻挡黑浪的冲击,但双手齐上会使一侧空门大开,黑浪则会趁机突袭,把蝶恋面颊冲的红一阵白一阵。
蝶恋脚步一个没站稳,黑浪一拍,身形一晃,视野陷入无尽黑暗。
原在黑浪下的地面消失,蝶恋并不会游泳,两脚胡乱踢蹬,双手在黑泥中不断挥舞,想抓住些什么。
然而手里能捞到的只有黑泥,自然没有是没有可以着力之处。
好在黑泥似乎尚未尽兴,偶尔会推蝶恋一把,让她能够浮出黑泥露头换气。
不过推的地方是早已卸去防备的股间,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令蝶恋意识更加混乱。
蝶恋被一道巨浪抛上高空,随后重重栽进黑泥的更深处。
一片漆黑里,黑泥肆无忌惮侵入蝶恋身躯。
耳间鼻间口间,尿道阴道肠道,尽被黑泥插入,拴上黑泥枷锁。
这次,黑泥无意再让蝶恋有冒头的机会。
不、不要!求生的意念让蝶恋更加奋力挣扎,不断仰头,想要逃出这致命的黑暗囚牢。
砰!蝶恋勐地睁眼,头顶撞上木制床头的冲击把她拉回现实。
“噗咳咳!”
触手袜发现主人的异样,急忙伸出数只触手,对着蝶恋背嵴又推又拍。
蝶恋对触手袜摆了摆手,指指头顶。
触手袜马上转移重点,揉搓略为瘀血的碰撞处。
“哈啊”总算是缓过气来。
蝶恋单手扶额,两眼微闭,放缓呼吸,慢慢抚平心绪。
触手袜拉开窗帘,仲秋的暖阳正好打在蝶恋垂落的长发上,散射出金棕色的光芒。
“现在几点?”
触手袜从包包里拿出手机,举到蝶恋面前。
“还没十点啊呼嗯——哈!”
蝶恋在暖阳和触手的按摩下,渐渐恢复元气,伸个懒腰,随后双手探入被窝里翻找。
“欸?那两颗球呢?”
照记忆中的位置摸索一阵无果,蝶恋把整条被子掀开也没看见。
“难道”朝床侧探头下望,地板上除去灰尘还是灰尘。
“那就是在”蝶恋往床尾爬去,看见两颗黑球一近一远摊在地上——似乎是在被窝中软化许多。
“呜呃,跟一开始你的样子越来越像了”果然是同种生物嘛,蝶恋如此想到。
触手袜捞起较远的黑球放回床上,蝶恋则负责较近的一颗。
“抱歉了。”
用手指稍稍戳几下,黑球软麋的触感,让蝶恋不禁以为摸到某不可名状之物。
“呜哇,你们越来越噁心了。”
黑球依然没有回应。
“你——们——还——好——吗?”
缄默。
蝶恋感觉有股疼痛正自背嵴爬上大脑,只能把黑球再度塞回被窝里,继续搁置问题。
“真的好像在孵蛋喔。这么说来我是母鸡喽怎么越想越噁心啊。”
最后是不是会孵成两摊烂泥不行,得想想办法。
扭头看向窗外,艳阳高照的城市生机勃勃,别有一番风味。
蝶恋不禁看得出神,直到触手袜举着手机到面前。
“十点了啊,那得——开始准备准备。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
蝶恋翻身下床,拎起书包清点书的数目。
“等下我们要去一家咖啡馆。帮我从那堆书里拿这本的解答本。”
触手在书山里翻找着目标书籍。
蝶恋顿了顿,盯着触手袜一会,目光又撇回书包。
“我想想跟店长夫妇谈谈有关你的事情。”
刚刚抽出的书掉在地上。
“哇!快捡起来。别这么害怕啦。”
蝶恋捡起书,凹平折痕后,放在手里把玩几转才放进书包内。
“姐和叔都是很嗯——好啦,姐她有时候会有点暴躁,不过也和叔一样是个温柔的人。”
拉上拉链,蝶恋打开衣橱,挑出一件尺码宽松的薄长T和短裤。
“我也不会直接就跟他们说我穿上触手袜这样子啦。”
换好衣服,在镜子前转了一圈。
思考片刻,蝶恋走出房门,拿起半满的洗衣篮。
“会用比较委婉的方式。主要是突然就遇上这么多事,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哔哔哔——。
洗干一体机开始运转“大概就是这样。”
阳台在大楼的西侧,没有阳光照射显得格外阴冷。
目光闪烁,高处的微风,刮过蝶恋没在阴影的脸颊。
肯定,触手袜犹豫一下后表示。
胸中一口闷气呼出,蝶恋转身拉上阳台门,穿过客厅回到自己房内。
“那就出发吧。”
振臂一挥,扫把自体侧以圆弧轨迹探出。
五指轻扭,毛鬃精准切入地砖纹路。
压、滑、提、收一气呵成。
恰到好处的劲道配上分秒不差的协作,既未尘土飞扬,也无残叶遗留。
长及后颈的马尾晃动,纤瘦的腰杆缓缓挺直。
本落在下一处污痕的视线飘向对街的明媚,似乎是被阳光勾起心中的回忆。
喀喀哒。
“吓!”
眼前的长发男人突然扭头,脖颈发出一连串声响,吓到刚想为非作歹的蝶恋。
“好久不见。”
低哑而浑厚的嗓音。
乌黑浓密的上唇须抖动几下,弯成一抹微笑。
“欸、嗯胤叔,好久不见。”
与之相对,蝶恋的声音显得格外稚嫩。
两人大眼瞪小眼,胤叔见蝶恋这副模样,知道蝶恋还被吓着,便先说道:
“你姐在”话未说完,一道比胤叔音调高出十六度的尖叫,自玻璃门内飞来。
扎的辫子扬成水平线,穿着拖鞋围裙的女子踹门而出。
“啊胤姐”蝶恋还不及反应,便被女子一个熊抱搂住。
“哎呦我的蝶恋你咋两个星期没来啊?姐想死你喽!”
紧接一长串连珠炮般的问候。
“老婆你轻点,蝶恋要喘不过气了。”
胤叔见蝶恋满脸焦急,口型不断变换却没有声响,赶忙出手解围。
“哎呦抱歉啊。”
胤姐松开双手,转而拍打着蝶恋的背膀。
“咳、姐你、咳”突如其来的窒息体验,让蝶恋心底某些不好的记忆浮现。
撑着膝盖摆了摆手,又挺身叉腰吸了几口气,才算是顺过气来。
“你”
“蝶恋你”
“没事。”
蝶恋对着盯着自己的两人笑道。
“呃怎么了吗?”
“没怎——”
“蝶恋你咋瘦了呀?啊?”
两只强而有力的手搭住蝶恋肩膀。
“欸?”
蝶恋霎时跟不上胤姐的思路。
“哎呦给姐心疼的,啥把你委屈成这样?快进去,今儿店里加量不要钱。”
胤姐说着抓过书包,边把蝶恋往店里推,胤叔也收拾扫具跟在后头。
“啊、不——啊那个”轻音乐回响在深进型的店内,一侧摆着储物架、飞镖机和一些私人藏品。
长沙发贴墙放在另一侧,一张方形矮桌置于沙发前。
沙发末端挨着矩形木制吧台,三张高脚椅并于吧台长边。
椅旁走道尽头则是吧台入口,以及通往二楼的楼梯。
蝶恋被按到一张高脚椅上,胤姐上下打量着。
“给姐瞧瞧,啧,你瞧你这胳膊都细成啥样了呀。”
“我倒觉得这样更好。要是像你粗手粗脚,以后就没人娶了。”
胤叔检查着玻璃门的损伤说道。
“你这老色鬼就好这口。”
胤姐回头白了一眼,在蝶恋身上比划道:
“你看蝶恋这腿、这腰都瘦成啥——”手停于蝶恋胸部下缘。
“我说我的小老妹呀,你这是、施了啥魔法啊?这肉咋都、都”胤姐的手在蝶恋的胸上一遍遍量测着,每滑过一圈,两眼都会瞪大一点,像是碰上千古难见的奇观。
“姐,你的手”虽然这一周成长不少,对方也是老熟人了,但胤姐的十八摸还是让蝶恋害臊不已,脸上羞红一片。
“老婆!”
胤叔猫腰进到吧台,见自己老婆还抓着蝶恋不放,嗔了一句。
“哎哎哎,抱歉啊。”
“该干嘛干嘛去,别给人家添麻烦。”
胤姐咧嘴讪笑着也进到吧台,接过扫具,灰熘熘的拐进后厨。
“对不住了,她也是两周没人说话,憋坏了。”
胤叔语带一丝责怪。
“欸嘿嘿。不过看姐那么精神老实说蛮羡慕的。”
换一年前,蝶恋可能不会有如此感受。
但高三的操劳,让她颇有转瞬间年迈三十岁的憔悴。
胤叔从壁橱取下马克杯,拧着浓眉,转身露出满脸愁容。
“你羡慕,我可遭不住了。”
“嘿嘿,辛苦胤叔啦。”
蝶恋脑海浮现出胤姐每天缠着胤叔,不断唠唠叨叨的场景。
“今天是来做作业的吧?”
“嗯。”
经胤叔这句话,蝶恋想起此行的正事。
半晌,蝶恋理好思绪,下定决心。
触手袜小小骚动着。
“那个胤”
“先去把包放好吧,趁你的位子空着。等下熟客来你就没得坐了。”
“嗯,那我等会再下楼聊。”
身后传来奶泡机发出的轰鸣,蝶恋小步爬上楼梯。
二楼的布置与一楼相比单纯许多,两均是一人半高的书柜,就连楼梯间也是用书柜区隔。
柜里头的书形形色色,从文学到科学、古典到现代应有尽有。
蝶恋穿过几张菱形桌来到落地窗前,挪开“书籍仅限内阅”的告示牌,侧身走进书柜与落地窗间的小道。
小道通向一个被书柜隐蔽的小隔间,只有一张半圆小桌和迷你方沙发靠墙放置。
大多数顾客看到二楼满座后,会选择到座位,也更宽敞的三楼。
唯有像蝶恋这种与店长相熟的老顾客,才有机会知晓这二楼内的秘密天地。
蝶恋甫一坐下,触手袜就发出更加不安的躁动,光滑的外表浮现出一条条触手纹路,在蝶恋腿上扭来扭去。
“啊刚刚还以为要被胤姐怀中抱妹杀了。”
蝶恋脸上泛着红晕,轻轻用手安抚触手袜。
“姐今天是激动些。不过平时还是比较呃,比较温和的,嗯。”
蝶恋不禁莞尔,想起次和父亲来到咖啡馆时,胤姐把自己抛起来的场景。
公园的绿茵被阳光照的耀眼。
蝶恋望向窗外呆坐一阵,将书放好,手机和钱包塞进裤袋,慢慢踱着步,思索等下该如何开口。
“下来的正好。”
胤叔把马克杯放到吧台最里侧的椅子前。
“这是”棕白相间的蝴蝶纹拉花微微晃荡,飘散着茶与奶融合的香甜,一旁倚着块心形的桂花糕。
“呜哇叔的手艺越来越惊人呢。”
一时间蝶恋无法想出更好的赞美之词,只能用最为惊喜的脸直述内心的真实感受。
“这可是你姐逼出来的成果。”
胤叔没好气的说道,往后厨瞟了一眼。
“哎呦——你看人家蝶恋不是都高三了嘛,天天读书读成这副颓样,还不得拿出点真功夫好好养养。”
胤姐端出一片轻乳酪蛋糕,上头用蜂蜜画着另一种花纹的蝴蝶与爱心。
“再说拉只蝴蝶也少不了你几块肉,至于么?来,甭管有什么苦头,先痛快的把蛋糕吃了,包你心情舒畅、浑身有力!”
“做的这么精致我都舍不得吃啦。”
蝶恋看着眼前一对蝴蝶爱心,心底暖洋洋的,但想说的话却更加如鲠在喉。
对于胤夫妇的感动,让蝶恋不忍他们再多为自己操心。
“那我来喂你。”
说话间胤姐拿起一只叉子。
“欸等我还没拍”等蝶恋掏出手机时已经迟了,胤姐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离蝴蝶与爱心,叉上一块伸到蝶恋嘴边。
“欸啊~”
抱着遗憾,蝶恋一口咬住松软绵密的蛋糕。
“瞧你这样子,是受啥罪过啊,吃块蛋糕脸都要吃化了。”
看着蝶恋满脸幸福的样子,胤姐笑着切好剩下的蛋糕,一块接一块往蝶恋嘴里送。
没过多久盘净杯空,店里也来几组客人。
胤姐收走杯盘回到后厨,胤叔则继续在吧台调制饮品。
蝶恋并未如往常上楼读书,而是坐在吧台,痴痴地望向门外。
约莫一年前的某日,蝶恋也是在吧台,从傍午直坐到傍晚。
“最近遇到什么难事吗?”
蝶恋迷茫的点着头。
“高三生活很累吧。”
胤叔拣只玻璃杯,与一壶柠檬水放在蝶恋身旁。
“嗯,每天都得读到九点才能回家,还有数不尽的考试。”
蝶恋给自己倒满水,捧起玻璃杯慢慢抿着。
“嗯哼。”
金属壶嘴沿着滤纸边缘旋转,热水渗入,化为浓郁的咖啡从漏斗滴落。
“爸妈还挑这种时候出国度假。”
蝶恋的目光被对街两位身着黑衣的男女吸引。
“嗯——哼。”
胤叔俯身钻进吧台下的橱柜,声音稍显艰难。
“叔,你能不能有点别的回应呀?”
蝶恋趴在吧台上,看着只剩半截身体在外的胤叔。
“我有朝一日一定要在这开个门。”
胤叔在橱柜里奋力说道。
“这话你都讲好几年了。”
总算是把埋藏在深处的咖啡豆挖出来。
“你再不说重点,等下熟客来你就没得说了。”
“呜好啦。想跟你商量件事,但你得先跟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
“我保证。”
低沉的嗓音几乎与倾倒咖啡豆的噪音混在一起。
“真的吗?”
蝶恋觉得胤叔敷衍的态度极不可靠。
“你怎么神经兮兮的,高三压力这么大?”
手掌在麻袋上转个两圈后抽出,胤叔又钻进吧台下。
“还不是叔你过去有信用不良纪录。”
“都过一年还记着,你这好头脑净往坏地方用。得了吧,这回你爸妈都在国外。说吧。”
“那还是不能告诉他们。”
蝶恋千叮咛万嘱咐。
“你都是个小大人了,不会说的行吧?”
比刚才快一些起身,胤叔沾染灰尘的脸上大大写着无奈。
“那我讲了喔。”
触手袜小小的紧张一下。
“说吧。”
胤叔说完,用毛巾在额头到下巴来回擦拭。
“嗯就是,那个”触手袜的颤抖让蝶恋更加犹豫。
“得了,熟客来了,你也不用说了。”
胤叔叹了口气,胡须朝外头扬起。
“欸?”
蝶恋顺着胤叔扬起的胡须望去,刚刚在对街的黑衣男女正准备推开玻璃门。
“好久不见。”
胤叔率先招呼。
“哦,是胤老弟!多年未会,你的声音我都快认不出了。”
墨镜几乎遮住男子半张脸,黑色大衣配上黑色西装裤,有股特务的调调。
女子也是同款式的墨镜,只不过黑的更彻底,多一副黑色口罩,手戴着黑皮手套,身穿宽松的黑色兜帽风衣与阔裤。
两人手挽着手,小心地绕过矮方桌来到吧台前。
女子领着男子到最外侧的高脚椅上,自己则坐于男子与蝶恋中间。
“胤老立好朽胡见!”
女子的声线轻柔,虽然被口罩遮住而略带含煳,却给蝶恋一种如同细雨濛濛的澹美,很是迷人。
“哈,互好意乎。”
女子笑着摘下口罩退去风衣。
好、好漂亮!蝶恋的双眼被女子牢牢俘获。
目光顺着从肩颈滑落的长发望到腰际,匀称的身材裹着黑色低领毛衣,苗条却不失婀娜。
最为夺目的是,女子所露出的肌肤均洁白无瑕,连那长发也如雪丝般交织。
“胤老弟好久不见!”
女子再次出声招呼。
没有口罩掩饰,少些荫萌,却多份清翠。
“好久不见。你们来的正好,咖啡才刚刚滤出来。”
胤叔端出两个马克杯分与两人。
“这香气闻来,技艺想必精湛不少。”
男子也脱下大衣,在女子的引导下拿起杯子,置于鼻前品过一轮,才倾杯饮下。
“比以前成熟许多。”
女子也嘬上一口,赞道。
“谢——”
“白夫人!白先生!”
胤姐在后厨攘嚷着,却没有像见蝶恋一样飞驰而出。
“我马上好!”
“老婆你慢点来,别把厨房给烧了。”
胤叔蹙着眉向后厨叫道。
“胤太太声音还是这般明朗。”
虽然男子语气没什么变化,不过神色明显多股轻惬。
“胤妹妹别急,我们等你!”
女子说完,便咯咯的笑了起来。
“说来方才胤老弟似正与小姐聊天,不知是否打扰?”
男人探头望向蝶恋,虽然视线和蝶恋的位置有些微妙的差距。
“欸不、不会!”
听到蝶恋出声,男子调整角度,消除微妙的差距。
“失礼了。我眼有残疾,还请宽谅。”
“欸欸——”见男子低下头,蝶恋心中乱成一团,忙把水杯放下不停摆手,完全忘记男子并不能看见自己的手势。
“小妹妹不用慌,这个怪大叔只是在消遣你而已。”
女子一边安慰蝶恋,却又笑的愈发开怀。
“呀不,呃、这个嘿”慌乱间,蝶恋只能捧起水杯低头抿着,好让大脑冷静下来。
“我无意冒犯,是你自己以此为乐。”
男子喝了口咖啡责怪道,语气中却全然没有忿意。
“哎呦你俩就别再逗她啦。”
胤姐端着两盘汉堡出来。
“她可是我们这的贵客呐。等我送完这份餐,马上好!”
胤姐说完,用难以想像是穿着拖鞋的矫健身手飞奔上楼。
“小妹妹怎么称呼呀?”
“欸、蝶恋。”
蝶恋抬起头,再次为女子的容貌震撼。
待在室内一段时间后,女子脸上的墨镜褪色,红宝石般的鲜红双瞳熠熠生辉,霎那间便夺去蝶恋的心神。
居然有人的眼睛可以媲美千夏“蝶恋不错的名字。虽然妳跟胤老弟差不少岁,不过一样叫我白夫人就行。”
白夫人甜甜一笑,蝶恋好不容易回舍的魂魄又被勾走。
“叫我白先生便可。”
白先生再度探头,微微对蝶恋行一礼。
蝶恋赶忙点头回敬,却又把白夫人逗乐了。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不用对他这么拘谨啦。你这样他也看不到。”
“呜嗯。”
蝶恋有种想把整颗头都泡进水杯里的冲动。
不久胤姐忙完,与胤叔、白先生移座到沙发上,三人有说有笑。
而白夫人留在吧台,仅是在一旁听着,偶尔插几句话,打会浑。
“那个白夫人?”
蝶恋小小唤一声。
“嗯?”
“你的头发,是白化症吗?”
蝶恋只在网上看过白化症患者的样子,现实中是次见。
“是的。想摸摸看吗?”
白夫人绾起一把银丝,让蝶恋用手指滑拨几下。
触感与普通头发无异。
不过可能是更接近的缘故,一股澹澹幽香环绕在四周。
轻轻拈起,晶莹的发丝透着上方吊灯的暖色光晕。
“喜欢吗?那这把头发送你如何?”
“欸不是”蝶恋与其说是喜欢,反而是好奇的成分多占一点。
“你刚刚感觉眼睛都要掉出来呢。”
“欸?抱歉那、那个我”蝶恋慌忙把手中的头发递还给白夫人。
“噗呼,蝶恋好可爱呀。”
白夫人接过头发便任其自由滑落。
蝶恋感觉这个场景异常熟悉,只不过人物位置有些变化。
触手袜你别偷笑!一丝愠色不小心漏出颜表。
白夫人见状,以为是自己戏弄过头,随即低声道歉。
这可令蝶恋伤透脑筋,但自己也不好解释,只能不断推让。
两人你来我往一阵,最后都笑出了声。
“还有什么想知道吗?”
“呜嗯白夫人和胤姐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以前都没听过他们提起过。”
蝶恋成为这家咖啡馆的顾客已是第五个年头。
“让我想想”看着白夫人思考时撩拨头发的样子,蝶恋觉得白夫人就算发怒,也会让人被迷的神魂颠倒。
“大概几十年前?”
“几十年前!?”
“不应该是十几年前还是没到十年?反正是很久以前认识的。”
学生时代的好友?邻居?青梅竹马?蝶恋不断猜测四人的关系,逐渐脑补出一幅令人胃痛的人际网。
“胤妹妹,我们是几年前认识的?”
“啊?老久着呐。嘶——记不清了都。哎你还记着么?”
记不清?
“嗯我也想不起来,白先生能想起什么吗?”
想不起来?
“似是在旅途中相遇的。”
“噢对对,那是在哪来着?”
“这我也忘了。这些年”白先生开启另一个话题,三人便沉浸在其他回忆之中。
“反正是这样子啦。”
白夫人苦笑道。
这样子?所以你们这群人是几岁啊?白先生是有几分沧桑,可胤叔胤姐看上去顶多三十出头,而白夫人你稍微打扮一下,换身校服,跟我一起在班上出现完全不会有违和感啊喂!蝶恋的心底回荡无数吐槽。
白夫人像是看穿蝶恋的心思,摆出一张威胁——虽然看上去更加俏皮可爱——的脸说道:
“猜测别人年龄很失礼喔。”
“呃,可、可是这有点不符,呃我不太知道该怎么讲”这可能是继触手袜以来,蝶恋第二次感到大千世界的奥妙。
“蝶恋也有不输我的潜质呢。”
白夫人一脸认真的盯着蝶恋。
抗老化潜质!?
“可以稍微解释一下吗?我听得不是很懂。”
“我说不准。不过就外表来说,各方面都很优秀,尤其是——”白夫人两眼对焦在蝶恋胸上。
“已经超过我呢。”
“呜呃”
“莫非蝶恋拥有不可告人的秘方?”
白夫人一语中的,而且这个“秘方”正在面前。
“欸这个、我没有特别做什么,就是”蝶恋解释不出个所以然,结结巴巴的搪塞着,却又见白夫人捂嘴偷笑。
“白夫人!”
“呵呵~不好意思,但蝶恋太可爱了,很难不产生戏弄的想法。”
又是异常熟悉的场景。
“哎呦呵!白夫人这就找着蝶恋的乐子了?”
“连胤姐妳也!”
蝶恋感觉触手袜此时正躲在鞋内乐呵着。
“但有潜质是真的。”
白夫人收起笑容,露出意外认真的神情。
“作为补偿,帮你占卜一次如何?”
“哦哦!白夫人的绝活出现了!”
胤姐拍手起哄着,一旁的胤叔和白先生听白夫人要占卜,也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
“白夫人会占卜?”
蝶恋觉得眼前的女子愈发不简单。
白夫人扶正眼镜,看起来十分可靠,
“筹措旅费时会用到。”
“欸?”
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江湖骗术吧?
“白夫人的占卜可是很准的,胤叔我可以保证。”
“呃那好吧。要怎么做?”
在胤叔单薄胸膛的保证下,蝶恋抱着满腹狐疑,决定尝试看看。
毕竟连触手袜都见过了,再来个精准的占卜也不是什么怪事。
“蝶恋有带笔吗?最好是常用的。”
“有,圆珠笔可以吗?”
“可以。”
“我去楼上拿一下。”
蝶恋下楼时,四人位置对调,白夫人已坐在沙发一角,面前的矮桌上放着张小白纸。
等蝶恋就定位,白夫人开始说明占卜流程:
“等一下请闭上双眼,想着你所欲占卜之事。当你觉得心无杂念时,继续闭着眼,把你心中的景象画在这张纸上。这样就行了。”
流程意外的简单明了,不过也可说是相当模煳。
“要是我什么都看不到或是画不出来怎么办?”
蝶恋不觉得自己在闭眼的状态下能画出什么。
“那也是一种结果。”
白夫人微微笑道。
“这可是连白先生都试过的占卜。”
胤叔补上一句。
“你就信白夫人一回罢,不会错的。”
“那我开始喽?”
“请。”
心怀忐忑的阖上眼睑,阳光与黑暗混杂,织成一抹殷红布幕遮掩蝶恋视野。
耳畔独剩一把小提琴弦音悠悠。
要占卜什么还是关于触手袜的事吧。
琴声抑郁沉沉,响彻蝶恋心灵。
门外艳阳似被隐翳,刹那间天昏地暗,彷佛只剩蝶恋孤身一人。
身上事物感觉若有若无,连触手袜也失去踪迹。
想占卜的问题太多了,反而不知道该问什么音调在谷底巡回几圈,沿着缓坡悄然琶升。
与触手袜的记忆碎片朝渐渐聚拢一开始还只是双短袜而已。
后来慢慢长大琴声绵延,拼接起记忆碎片。
犹如时光倒流,蝶恋感觉自己回到一周前的夜晚,一双黑色触手袜套上双脚,逐渐成长。
慢慢从脚上长上来吗还是应该说是缠上来?呜嗯慢慢缠上来吗现在是到大腿,马上就要到不知不觉间,琴声已从谷底荡起。
如同藤蔓般的黑色触手,自大腿根,慢慢攀上浑圆的臀部。
没记错是会长成裤袜不知道到时看起来是什么样子柔弦缓落复扬。
一些细枝熘入股沟,轻抚后庭,穿过两腿间的缝隙。
在蜜唇上,漫成两瓣引人遐想的幽黑丝滑。
会不会其实不只到裤袜但更往上的话不就几道弦音交迭琶越。
触手继续缠绕,包裹下腹柔软的三角,合上细致的腰肢,一圈又一圈。
嗯感觉琴声陡然峭升、疾降。
黑枝钻进乳间,至锁骨时岔成两路,与腋下伸来的触手交会、环起。
两团饱满的雪白酥胸染覆深色光泽,触手含住娇红的樱桃,微微晃荡。
感觉很奇妙好像会很舒服?弓在弦上震颤,在高低弦间来回跃动。
背嵴被冰凉舔舐,一条条幽黑漫过肩胛,与胸上的黑衣缝合,又往双臂裹去。
小巧的锁骨泛着软柔的曲线,颈间轮廓纤媚动人。
本就细腻的手指,在黑色的衬托下更显修长。
呜嗯以为将尽的琴音又尖声鸣起。
指尖按住下身的两瓣,蜜唇被轻轻拉开,滑入充盈的感觉。
唇内早已分泌不少蜜液,泥状的黑色触手顺着指头流入,径直抵达最深处的门前。
更深入的穿上触手?琴声时大时小,试探着、挑逗着。
后庭传来搔揉感。
蝶恋明白那层意思,两只手合力,扳开紧实的臀部。
搔揉感传来,再三确认蝶恋的意思。
请唔嗯!与上一次进入的触手不同,股间的压迫并不令人绝望。
触手不断推进着,为蝶恋“更加深入的穿上触手”。
等等等耳畔已听不见琴声。
蝶恋似意识到不妙,想停下触手的动作。
触手却对此置之不理,继续往蝶恋腹中钻去。
等等!唔!停、停下、停下啊!
“捕捉小蝶恋!”
一语惊梦,烟消云散。
“千夏!你打扰到他们了!”
“呜哇!非常对不起!”
“对不起!我女友打扰各位了!”
蝶恋勐地睁眼,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正鞠九十度的躬。
吓!千夏的打扮!千夏身着紧身短T,配上几乎可以看见绝对领域的迷你窄裙。
原本极度残念的身材,竟穿出了一丝撩人的风采。
“没关系。”
白夫人的声音自一旁响起,蝶恋才想起占卜之事。
哇啊啊!我在占卜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啊!?
“那个占卜”
“蝶恋很厉害呢。”
“欸?”
蝶恋低头看去,桌上的白纸已布满一轮轮神秘的图腾。
“哦哦!”
胤姐从椅上跳下,一把抄起纸张研究。
“厉害了我的老妹!你叔他撑死了画都跟小孩瞎涂似的,你这是大作啊,惊世大作啊!”
“老婆!”
“看来蝶恋心事不少,正好让白夫人为你排忧解难。”
“请问你们在做什么?”
千夏也凑向胤姐手上的纸张,瞪着一双晶莹透亮的眼瞳研究着。
“刚刚这位姐姐在帮我占卜。”
蝶恋起身向千夏解释道。
“这位”千夏顺着蝶恋的手看向白夫人。
“小妹妹名叫千夏对吧?叫我白夫人就——”
“白夫人我可以捏你的脸吗?”
比选秀节目主持人还快的语速,配合上不可思议的内容,震惊在场众人。
“千夏!”
蝶恋和千夏男友同时吼出声来。
“白夫人我是小凡我代表女友向你表示最真诚的歉意,我的女友”千夏男友——小凡以胜过千夏一筹的速度说着。
呜哇果然是一对的。
“没关系。”
白夫人笑着,对千夏招了招手。
“唔哦哦!我可以两手一起捏吗?”
“可以喔。”
蝶恋眼里映着不可思议的光景:一名花季少女跨在一位衣着保守的美少妇身上,裙下的风光一览无遗。
然而少女毫不在意,两手捏着少妇白皙的脸颊,口中不断发出“哦哦哦”的惊叹声。
“唔哦哦!白夫人平时都不晒太阳吗?脸超——级——软!。”
“我胡太棱晒碍阳,白天出门惹时候搂会马继己包惹严严实实。”
白夫人被捏——近乎为掐——着脸,发音有点含煳。
“喔对不起。”
千夏终于发现自己的冒犯,松开双手拉着裙角,坐到白夫人身旁。
你倒是给我起来说啊!
“不用道歉。还有什么想知道吗?”
白夫人拍着面颊,像是为自己被捏到变形的脸复原。
“能给我一撮头发吗?我能拿我的跟你换!”
千夏说着,解开发圈,一袭及肩的秀发散了开来。
“千夏啊!”
蝶恋与小凡再度咆哮。
“可以喔。”
“白夫人!”
蝶恋的精神近乎崩溃。
“你们也想要吗?”
白夫人不知从何处掏出剪刀,正作势要剪。
“不是的——”蝶恋和小凡争先恐后的说服着白夫人,不时配上夸张的手势,唯恐白夫人真把自己的头发给剪了。
“哎呀,不好意思千夏妹妹,他们好像不希望我给你头发呢。”
白夫人把头对向千夏,一副决定权不在我身上的样子,让两人只能转移火力。
“呜——算了。”
两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胤叔我想玩飞镖!”
千夏指着沙发对面的飞镖机说道。
原来是对飞镖产生兴趣啊不过也比对白夫人的头发有兴趣好。
胤叔胤姐早已在吧台上笑的前仰后合,连白先生也不住莞尔。
过了好一会,胤叔才取来数支飞镖,捂着肚子打开飞镖机。
“抱歉了白夫人,千夏她”蝶恋陪千夏玩了一局,因技术不够被赶下擂台,才得以坐回白夫人身旁。
“不是说不用道歉吗。”
白夫人此时正拿着蝶恋的占卜结果,用一只钢笔在上头涂涂抹抹。
“呀不”蝶恋还想说些什么,被白夫人抬手打断。
“占卜结果出来了,想听吗?”
还能不听吗?蝶恋边在心底吐槽,边点点头。
“不用盯着这张纸,放轻松,用耳朵听就行。”
蝶恋遵从白夫人的指示,看着眼前正在投掷的胤叔,以及还在吧台聊天的胤姐和白先生。
“最近你遇到非常古怪的事。”
白夫人聚精会神紧盯着纸,用较为沉稳的声音说着。
是指遇到穿上触手袜吧。
遇上白夫人你也是古怪的事。
“但你轻易接受这件事,苦恼由此而起。”
呃,说来当时确实没想太多“这件事在未来势必会带给你不少麻烦,甚至是灾难。”
欸?灾难?养双触手袜会引发灾难?
“但是,占卜在此时分成两种未来。”
“一种是灾难真的发生,你就此陷入万劫不复。”
天啊!
“另一种灾难也会发生。但是,有一不好意思,占卜显示不出具体的物件。不过有一个很不明显的事或物,会救你一命。”
不明显的事或物?等等这不是说我一定会碰上灾难吗?
“占卜到这里结束。”
白夫人放下纸张,长舒一口气。
听完占卜结果,蝶恋感觉自己成为被宣告重病不治的患者,已经可以着手安排后事。
“呃我还有回头路吗?”
白夫人低头看了几眼。
“没有。”
“那个不明显的东西,有什么线索之类的吗?”
蝶恋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抓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试着回想你在占卜时的景象,也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蝶恋想着自己在占卜时看到的景象,决定等会上楼就开始准备遗书。
回顾自己短短不到十八年的人生,蝶恋不禁感叹世事难料,命运无常。
“不用露出这么凝重的表情啦。蝶恋肯定能找到那个东西。退一万步说,占卜结果也不一定准呢。”
白夫人剪下一缕头发,绑在占卜结果折成的纸蝶上。
“这个是”蝶恋死寂的眼角燃起一丝明光。
“护身符,虽然不能帮你避开灾难。”
“谢谢。”
蝶恋收好纸蝶,眼角又黯澹下去。
见蝶恋还是一脸阴沉,白夫人说道:
“那我再多给你一些建议如何?”
“嗯。”
估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曾为无数人占卜过,比你糟者不在少数。不过他们有人即使面对的是杀身之祸,甚至是占卜显示必死,最终还是逃过一劫。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夫人你就别卖关子啦。”
“他们不仅努力寻找避祸方法,还会做一件事——更认真活着。”
“更认真活着?”
“这句话的意思留与你慢慢体会。总之,请不要忽视你身边的任何人、事、物。”
白夫人说罢起身,招呼正被千夏拉着投镖的白先生。
“下次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保重喔。”
“白夫人又要去旅行吗?”
白夫人没回话,只戴上口罩穿上风衣,对蝶恋挥几下手,便挽着白先生,在胤叔的陪同下推门离去。
“那我们也要走啦,小蝶恋!”
“欸?”
蝶恋赶忙从沉思中回神。
“接好!”
千夏说完,朝蝶恋扔出一个约莫两个手掌大的包裹。
“咦?欸欸!”
“再~见~啦~”
千夏扬长而去,只剩下些许回音飘过。
包裹没有想像中的沉重,蝶恋打开一瞧,里头摆着一副胸罩和一封信。
呜呃“占卜结果怎么样?有解决你的疑惑吗?”
胤叔送完客推门回到吧台,端着杯水问道。
“算有或没有吧。”
蝶恋看着信随口答道。
“所以有还是没有?”
“嘿嘿,大概算有吧。”
蝶恋笑了笑,夹着包裹拿起水壶。
“还有要跟我说什么吗?”
“嗯谢谢胤叔!我上楼读书去啦。”
不等胤叔反应,蝶恋便踩着小步上楼去了。
而胤叔的胡须才稍稍抖动,便被下一组客人的推门声打断。
她到底是多有钱啊蝶恋眼前又浮现自己说要结帐时,胤叔笑着掏出一沓子的钞票,说是千夏付的。
那是蝶恋次知道,人的眼角真的可以比月牙还弯。
提着沉甸甸的书包,蝶恋抬头,黄色的楼层指示灯即将抵达自宅的数字。
“我说养你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吗?”
急切的肯定。
“可是占卜结果说你会带来灾难耶。”
蝶恋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占卜结果很可能成真。
颤抖。
“噗哈!算了。”
蝶恋想起白夫人的话。
叮——“总之先认真过好每一天再说。”
挂上书包并从洗干机里收好衣服,蝶恋沐浴完毕,头发包着浴巾站到床铺前,才想起自己除了触手袜,还捡回两颗黑球——不,此时应该称其为一摊。
“呜哇,如果我回来再晚点,你们呃,还是说你?”
只手提起,两颗黑球似乎融合成一摊黑色半流体。
透过指尖的触感,蝶恋明显感觉到其正在缓缓蠕动,更确信自己该找个纸盒装着。
“我看看有了。”
一个十六开纸大小的纸盒,原本是用来装书的,现在放进一摊黑球,正好八分满。
蝶恋把箱子放在墙角用棉被盖着,躺在床上看着手机。
现在有触手袜,就算意外睡着,触手袜也会把一切打理好。
“算了,晚安。”
一只触手戳向少女,少女眉头轻轻抽动,并未理会。
触手思量着,再次戳向少女——被拉下睡裤,而暴露在外的下阴。
少女自顾自的呢喃着什么。
触手在蜜唇上来回寻找,终于发现几丝晶莹,兴奋的舔舐起来,惹得少女娇喘连连。
唔现在不是喂食的现在等等,现在?
“你个混蛋色袜子!”
蝶恋一把掀开被子,提上睡裤厉声斥喝。
触手袜却摆出一副含冤欲雪的模样,让蝶恋怒不可遏。
“前天还没吃够啊?要吃就直接说,干嘛趁人家睡着时候偷偷摸摸的啊?还装模作样的,跟谁学的啊?”
触手袜缩的越来越小,但还是勉强伸出一只触手,发着颤向蝶恋表达冤屈。
然而这只使蝶恋更加恼怒,扯过触手骂道:
“你——!”
眼角无意见瞥到的景色,让蝶恋瞬间就哑了火。
角落的箱子翻倒,里头的东西已然不见踪影。
“等等难道不是你?”
这回换触手袜满腔怒火,收回触手自顾自的缩成一团。
“欸嘿嘿,抱歉啦~那个人起床总是会有起床气嘛,就像那个大姨妈一样,一个月总是会有几天嘿嘿”触手袜缩的更紧,看起来就跟黑球一样。
“呃——别这样嘛,我还有问题想要请教触手袜大人呢。”
听到蝶恋捧自己为大人,触手袜有些飘飘然,不情不愿的挤出一只小触手。
这心智年龄跟小孩似的,唉“嘿嘿,请问触手袜,你的好朋友黑球菌去哪里呢?”
触手指了指棉被。
“哦?”
蝶恋翻找一遍,却没有看见黑色的踪迹。
“没有欸。”
触手学着蝶恋摊手的姿势,像是受不了蝶恋似的,再次指向棉被,又戳了戳床铺。
“嗯?”
蝶恋愈发迷煳,又找了几遍,仍然没有发现。
“你能直接把他们挖出来吗?”
触手袜又摆一次受不了的姿势,随后一下插进床垫里。
“欸欸欸?”
已经渗进床底下了!?但触手抽出时,并没有带着黑色半流体。
“嗯难道”在蝶恋得出结果时,一阵剧烈的摇动,半截身体陷进床里——如字面意思,半截身体被“陷”进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