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滴落鲜血的理想“纵使刀身染满鲜血……如果前方有著人魔共存、有著人人能够安心生活的新时代……我只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活。”
“既然如此,请让我发誓吧!我发誓永远效忠於您,成为吾主之盾,吾主之剑,我必击败所有阻挡眼前的敌人。”
************“主……主人……啊……啊……啊……对,就是那里……好深……好深……啊啊……”
关上纸门之后,就连洒落下来的微弱月光都被遮掩,数十个榻榻米大小的房间,只有燃起一盏灯火,当作是最低限度的照明。
燃烧油脂,灯火无风自动,红色火苗摇摇晃晃,墙壁上掛著的掛轴,简单写著几个大字,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字跡却显得若有似无。放了满地的书籍,从侧面来看,有页面泛黄的陈旧经书,也有才刚写好不久的漂亮捲轴,勉强可以看出分成两堆,只是不知道分类的依据究竟为何。
若是將视线拉远一点,可以看见全新的榻榻米上,投射出了两个长长人影,彼此交缠一起,其中一个影子不断地上下拋动,上半身凸起了两个圆弧,拉长成为略显笋状的圆锥形,圆弧顶端还窜出了两个顶点,摇晃的幅度更加惊人,更加奇妙的是,两个圆弧明明只是黑色影子,却在来回地摇晃之间,创造出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刺激著最为原始的欲望。
“呀……啊啊啊啊……肉棒……跟子宫亲吻著……呀啊……嗯嗯……这种感觉……”
房间虽然黑暗,气味却是很浓很浓。
略带著铁銹的气味……令人鼻腔不自觉地颤动。
“血”,脑中自然就会描写出这个字,也就是“血的味道”、“血腥味”。
然而,这跟一般人脑中所理解的又所有不同,那股气味相当沉重,而且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黏腻感。
如果是长年在战场上打滚的战士,想必就能分辨出来了吧!只有鲜血不断累积,血跡乾涸之后又重新覆盖上一层赤血,层层叠叠不知道几次过后,才会营造出此种使房间更加黑暗的压力。
“主人……对……对……乳头……用力吸……再用力点……呀啊啊啊啊……胸……胸部……整个身体好热好热啊……”
房间虽然勉强靠著一盏灯火照明,反而导致整个空间显得更加模糊不清,但有些东西,存在感是不会遭到抹灭的。
比如说,房间中央的那张椅子。
比如说,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人影。
若仔细去看,那张椅子有著许多机关,无论是镶在椅背上的许多宝石、构成四支椅脚的特殊木料、贴至靠垫的多张符咒,甚至是刻於座位背面的满满咒文,都不是临时才装上去的,而是属於本来就有的设计。
真要形容那张椅子的话……整体就像是一个巧妙的封印。
为了压抑住坐上椅子之人,体內混乱不堪、彷彿隨时都匯溃堤而出的庞大力量。
又或者是……?
“肉……肉棒插在体內……好棒……咿……呀……啊……主……主人……巴的那里……舒服吗?”
神那教斋宫?第四大御巫,同时也是出身於名门?月夜野家,个性虽然天然呆,却能奏出毫无杂质的纯粹响音,如同从画里跑出来的美少女?月夜野巴。
作为一名神乐巫女,唱出的歌声始终令人深深著迷,另一方面,身上散发出的治癒气息,更是將神乐升华到神圣境界。
然而……如今她的双腿却是左右张开,下半身的裤裙褪去大半,只剩一截勉强掛著左小腿,即使房间昏昏暗暗,却似毫不减一双美腿的纤细美感,由於平时腿部肌肤极少有机会能够露出,没有任何一丝伤痕,此时任由昏黄灯光打著,却更有种炫目美感,只要动作稍微激烈一点,裤裙想必就会掉落了吧?巴跨坐在椅子之上──正確来说,椅子已经被一个男人坐著,所以巴是跨坐在那个男人腿上,她双脚紧紧夹著男人的腰部,双手也紧抱著男人的头颅不放。
肉棒深深插入大御巫的体內,淫液从阴道口流出,打湿了巴的大腿,呈现数条轨跡缓缓流至小腿,最后滴落在榻榻米上,隱隱形成一个小水漥。巫女如同樱花色的唇瓣,此时更是显得鲜红欲滴,只是原本应该唱出美妙歌声的喉咙,此时却流泄出淫縻之音,从身体深处扬起强烈快感,构成破碎的只字片语。异物埋在体內,直接压迫著稚嫩膣道,阵阵电流直窜大脑,令巴不自觉地吐出香舌,舌苔黏附许多口水,彼此一滴一滴匯聚成水珠,从舌尖慢慢打滚到男人的头髮上。
“呀……呀……啊啊啊……顶到了……顶到最深处……主……主人……的肉棒……插进来巴的里面……更多……主人给我更多一点……”
这也是封印的一环。为了把负面影响压抑到最小,必须在每次主人完成任务之后,施加封印才行。
巴把主人力量遭受黑暗侵蚀的部份,藉由膣道与肉棒互相连结,导引到自己体內,加以净化、吸收,藉此让主人回復到该有的状態。无论如何,巴都想让主人儘可能保持洁净之身──一切都是为了往后作准备,巴已经做好相当程度的觉悟,只要主人有需要的话,不管几次,巴很乐意献出自己的身体,她极为沉迷这种跟主人连为一体的感觉,也只有在被主人拥抱的时候,才可以卸下斋宫大御巫的身份,得以隨心所欲,比起终日埋首於神乐之中,她还比较喜欢像这样子奉仕主人。
从下体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股力量跟著流进自己体內,巴必须在快感的浪潮之中,设法维持住自己清醒,把力量加以净化,成为自己神乐的一部份──吸收主人力量越多,跟主人的羈绊將会更加坚强。
虽然斋宫的其他大御巫们都知道巴在认主之后,神乐產生相当大的改变,但应该没有人会想得到,巴是用这种方法增强自己的实力吧!
“啊啊啊……啊……啊……呼……嗯……好……好舒服……主人……巴的主人……”
由於巴的歌喉本来就极为杰出,此时更是放开拘束,享受和主人交合的每个时刻,令人脸红心跳、足以瞬间扼杀理性的娇喘声,不断从巫女的喉咙中诞生出来。
巴扭动著身躯,想要让深深埋在膣道內的肉棒能够碰触到自己较为敏感的地方,每一次的亲密接合,都让她愉悦地放出淫声,来不及嚥下的口水,分別从嘴唇两侧呈现透明细丝流了下来。
除了主人之外,这个房间肯定就没有其他人了,即使如此,一些最为隱密的地方,直接在空气中袒露著,还是会令巴感觉到不好意思,整个脸庞也是完全通红。但是,一想到能够被主人看著自己的肌肤,而且是目不转睛地看著,巴就把这些丟脸情绪拋到脑后,把自己最为美丽的一面展现在主人面前,动作虽然有点笨拙,但是心意相当纯真,努力想要取悦主人。
膣道紧紧夹著肉棒不放,隨著巫女喘息声的高低不同,肉壁的吸力也会跟著改变强弱,瀰漫於狭窄空间的液体,除了温暖之外,更带著刚刚好的黏稠度,就像是胶水那样,把肉棒黏在里面紧密结合。
巴的双眼没有一刻离开主人,她怜惜地摸著主人头髮,抱住头颅就往自己的胸部里面塞,乳肉挤压变形,却没有任何痛楚,反而是一阵阵几乎令理智为之崩溃的快感,宛如汹涌浪潮袭击大脑。“巴……巴……”
“是,主人……呀……巴在这里!”
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乳沟中传出,巴勉强自己忍耐出源源不绝的快感,撑起意识,低头看向自己最爱的主人。
同时,腰部动作虽然减慢,但是並没有停下来,肉棒在阴道內进进出出,耻骨与臀肉的敲击声带著某种节奏,淫水声也当作伴奏响起。
巴的眼神春意矇矓,意识勉强维持住,眼珠映照出主人的身影,看著深爱之人,泛起一层薄薄水雾,深黑色的睫毛,竟然显得有点微微发亮。
虽然主人身上没有一滴鲜血,整个房间却飘散著明显血腥味,即使如此,巴没有任何惧怕感觉,反而把双腿张得更开,方便肉棒撞击自己,感受到龟头每一次的颤动。
这种隨时都可能令巫女失神的快感,爽到简直就快要翻白眼,却因为双手环抱著主人,让巴满溢著充实感,也才能持续保持大脑的运作,不致於在浪朝之间迷失自我。
正因如此,在听到主人的声音之后,巴就立刻作出回应,张大耳朵,深怕听漏主人任何一个言词。只是,自从跟主人缔结契约之后,巴就再也没有听过主人充满精神的声音,总是像现在耳朵所接收到的,极为沉重、彷彿遭受重重枷锁压抑的话语。“下一个任务……黑色信封……来了吗?”
“是……是的……呀啊……呜……呜嗯……主人……才刚刚……刚刚完成任务……而已……”
听到主人的问题,巴委实感到心痛不已,正是因为不想被主人这么问,她才会想要藉著奉仕,多少让主人能够展露笑容。
不过,终究还是失败了啊……主人的內心始终不曾改变。
“既然失败,就算不能看到主人的笑容,至少……至少也要目睹主人舒服的表情,用自己的身体让主人暂时遗忘掉痛苦吧!”
想到这里,巴以比之前更为激烈的动作,双腿把主人的腰部勾得更紧,像是要把肉棒整根吞没那般,把椅子弄得“嗄嗄”作响。
“啪!啪!啪!”
肉棒忽然感觉到强上数倍的吸力,令修伊不自觉地发出闷哼。
“呜……巴……怎么突然……”
“主……主人……巴夹得舒服吗?呜呜……呃……呀……啊啊……请……请主人不要担心……呀……巴……啊啊……会替……主人……处理好一切的……”
“说得也是……有巴在我的身边,真的能感觉到放心。”
“主人……主人!?”
修伊吐露出的那一句话,令巴攀向了小高潮,眼白大大睁开,舌头彷彿追求著某物那样吐了出来,全身兴奋得颤抖不已。
奉仕,追求的不就是如此吗?突然,巴发觉到自己被修伊紧紧抱住,乳房比起之前更加燥热,乳腺急忙分泌乳汁,供应给吸吮之人。
膣道被肉棒左右撑开,肉壁此时正是最为敏感之时,淫蜜不受控制地飞溅而出,浇染在连续撞击顶点的龟头之上。
“啊……啊……啊……底部……插到底了……嗯……嗯嗯……主人的……肉棒……呀……感觉得好清楚……比刚刚……更硬了……啊……啊……”
巴每一次的吐息,都在昏暗烛光的照射之下映照出一团白白薄雾,身体染满汗水,彷彿全身力量都跟著乳汁流到修伊口中。
好不容易跟上节奏之后,巫女才低头看著吸吮自己乳头、自己发誓效忠的深爱之人,脸上浮现幸福笑容。
“巴……可以陪我到最后吗?”
“主人……主人……呀啊啊啊……嗯嗯……无……无论什么……呀啊……时候……巴……巴都会跟隨主人……”
“纵使……我的双手染满血腥吗?”
“我会跟隨主人……直到永远……”
“请主人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绝对!”
巴像是自我催眠那般地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然后跟隨肉棒抽送频率,让乳房在主人脸上一跳一跳,並且摆动自己的腰部。
************那幕情景,依旧清楚映照在巴的脑海,伴隨著某种牺牲,才得以达成自己心愿……得到发誓效忠的主人。
还有,自己魂牵梦縈的那一首歌……如果能以神乐铃搭配奏出的话,能够成为何等一扫人心的神乐呢?──等到收起了乐器,身体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乳房因为奏出神乐的副作用,从乳腺深处扬起的疼痛渐渐抚平,乳头停止分泌母乳,女体香气慢慢散去之时……取而代之的,是腥风骚醒了鼻腔,眼前所见唯有一片血红。即使是数万人相互廝杀的战场,可曾重现过如此单调顏色?──在那一天,出身於神那教名门?月夜野家的姐妹巫女,月夜野巴、月夜野弥生,在一曲神乐之后,看著不远处的深红山谷,全身战慄不已,就像是第一次跟乐器邂逅那般,有某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从身体深处涌上。
──不,应该说,她们是看著山谷中的那个人……看著任由血雾染红己身,身影宛如徜徉於樱花花海之中忽明忽暗,吟唱出那首音量不大,却能够直达巫女耳际的歌。
──那是象徵离別的歌曲。
巴依稀听见歌曲中寄託的眼泪,鲜明得像是用眼睛所看到,但是,她清楚得很,唱歌之人想必流不出任何一滴泪珠。
──为了让修伊?爱尔萨德成为自己的主人,巴坚信做得绝对没错,为了表现得更像样点,甚至还派出了几个人出去送死,只是,一旦亲眼目睹,这个牺牲对於主人来说,实在是过於沉重了……更何况那是巴强加到主人身上的意愿。
──即使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守护主人,巴如此下定决心……为了能够让主人再次展现笑容。
──至於之后的未来,只能拜託弥生了……如果是自己妹妹的话……巴连续做著深呼吸,原本就相当饱满的乳房,也跟著上下起伏,虽然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她也毫不在意,为的是要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
“如果是这个时候的话,想必就能趁虚而入了吧!一旦主人失去所有依靠,这份空缺……就將由自己填补!自己將能够尽情侍奉主人!”
光是想到这里,巴就感觉到心跳逐渐加快,乳房也再次传来甘美痛楚,那份期待奉仕的心情,简直就快要从乳头溢出,期待著主人凑在胸前舔吮。
“不行,不行,不行!得先平静心情……必须表现出巫女该有的样子!”
巴紧咬著嘴唇,拼命压抑住自己隨时都有可能迈出脚步的衝动,嘴里唸唸有词,似乎是想藉著咒语让乳腺能够暂时停止分泌乳汁──不过,她双手交叉捧著乳房,虽然能够减轻身体负担,却反而让胸部更加突出了。
站在巴身旁的弥生,则是一脸不明所以的神色,来回看著深红山谷,还有姊姊那副因为忍耐涨红的表情──好不容易跑出了森林,主人就在山谷之中,姊姊为什么要站著不动呢?姊姊已经停下神乐舞,为什么身体又飘出香味了呢?不知道站了多久……等到流风重新飘进山谷后,巴才挺著再次充满乳汁的胸部,和弥生一起走向山谷──巫女服在胸前撑得半天高,完全浮贴著乳房肌肤,就算面对血雾,那股乳汁香味却依旧相当明显。那抹属於胸部的特殊弧度,即使用尺一笔一笔也无法完整描绘──看来,巴的心情虽然平静下来,乳房却很老实表现出巫女的思考状態啊!修伊不记得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只记得扭曲变形的强烈衝动,瞬间佔据了整个大脑。“杀死眼前的人们吧!”
“如果无法逃避,为何不尝试令自己陶醉其中呢?”
“吞噬所有人的命运,並且活下去吧!”
──住口!!!
“不,应该认清现实的人,是你自己。”
“有必要埋没於虚偽吗?发挥力量,挥动手中的剑吧!”
──住口!给我住口!!啊啊啊啊啊!为了摆脱这股衝动,修伊只能唱出那首歌,藉由声音盖过那声音,一遍又一遍──躲在歌声的巢穴之中,即使前方只存在著冻心彻骨的冰冷……等到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他只能无言地望向天空。
那对瞳孔映照出一片昏黄,当中感受不到任何怒气,悲伤也不见其影,有的只是虚无──一切思考都已放弃,自然也失去了目光焦点。右手紧握住长剑,剑身兀自滴著鲜血,无数条乌血匯聚而成的小溪,缓缓窜入地表,將土壤染成满满腥红。虽然修伊站立不动,长剑却闪耀著冰冷光辉,即使整把剑染成乌黑色,光辉也没有消退跡像,反而像是形成了一个透明剑身,表现出持剑之人的內心思绪。身上衣服大大几道血欉泼洒过的痕跡,看上去是如此怵目惊心,布料吸饱了血浆,湿湿黏黏地贴住肌肤,从汗腺一滴一滴流出的,不知是汗珠亦或血珠,带走身体仅有的余温。
嘴边唱出的歌声停止之后,音符无以为继,任由腥风吹拂流扫,剩下的几许共鸣也跟著消失无踪,即使音质澄澈依旧,却沉重得不令世界接受。
流泪了?不,只是鲜血彼此凝结,一颗一颗的在脸上滚落。
只因欲哭无泪。泪,早已流乾了。
修伊虽然早就预料到有这种结果,但当实际碰上之时,能不能够逼迫自己接受,这又是另外一回事,至於週围倒下的数千具尸体,就是他给出的答案。
任由心中的那股黑雾,尽情驱使不受控制的心绪,这到底是修伊的本性?还是疯狂压抑之下的反动结果?昏黄天色穿透黑雾,黑雾却並未因此消失,同时,一股淡淡的,像是搔著痒处的疼痛,跟隨黑雾从心臟深处,渐渐往身体其他部位扩散开来,令鼻腔不自觉吸著週围腥臭的空气。
或者说,这股疼痛彷彿一种呼唤,刺激潜意识中拼命压抑的魔性,终於得以解放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情会如此平静?──为什么我要杀了这些人?纵使结果无法挽回……──为什么这种血腥味,竟然让我有种怀念的感觉……昏黄天色,渐渐染上几许鲜红,从头到尾冷眼旁观,却散发出难以直视光芒的太阳,花了许久时间,终於攀过山峰的顶端。
在此之前,始终神情茫然的修伊瞳孔似乎恢復了一些余光,耳朵微微动著,过滤出夹杂在流风之中的事物。
那是……分趾鞋袜踏著草鞋的脚步声,似乎特地放慢了速度,从远方缓缓走来──声音显得刻意为之,像是要彰显其存在那样,直接传入修伊的意识之中。
长剑停留依旧,因为来人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而且修伊也没打算灭口,毕竟,这过不久就会传遍世间,没什么好掩盖的。
脚步声毫不犹豫,直直地走向修伊所在的位置──地面散佈著许多兵器、盔甲、尸体,草鞋却像是不当一回事那样,直接踩踏而过。“铃……”
本来不应该逗留此处的铃声倏地响起,清脆响音不受沉重的气氛干扰,隨著脚步声的节奏间或敲击。
纯洁无瑕……唯有这般铃声,连充盈空气的血腥也不敢褻瀆半分吧!仔细去听的话,脚步声有两种旋律,代表来人有两位,虽然音质几近相同,却还是有著本质上的区分──略微颤抖的脚步声,以及掩盖此种失误、甚至巧妙將其化为乐音的踩踏脚步。
不知不觉之间,来人已经走到了修伊身旁,一人稍稍退后,另外一人则是衬著夕阳余暉,踏上显得乌黑泥泞的混浊红滩,静默不语。落日之前的最后一抹余光,映照在那人的长髮上头,光芒被髮丝吸收,隱隱透出闪亮的圆形光环,髮尾贴著裤裙轻轻摆动,描绘出臀部的弹滑曲线。
“月夜野……”
不用转头,光听那毫无惧色的脚步声,修伊也知道来人是谁,直接叫出身旁之人的名字。
即使迎面感受到血腥之风的吹拂,那阵神乐铃的声响,还是能够微微刺激到耳膜──那股特有的白梅香,鼻腔依旧清晰可闻。
──即使看见这么多尸首,还是不肯放弃啊……“是,主人。”
巴立刻回答,双眼直直盯著修伊不放。
虽然说巴站在修伊身边,但正確来说的话,是站在修伊身后一步的位置,这也是她最为习惯的站位。
跟浑身血污的修伊比起来,那道纯白身影穿越过腥臭血雾,沐浴在夕阳缓缓西沉洒下的昏红光芒,染为深红色的樱花,隨著流风摇曳飞往空中──飘过眼前之际,巴的脸旁没有任何犹豫神色。
巴的样子简直像是……把眼前的惨况完全隔离自己视界之外,只捕捉修伊而已。
“即使遵照神那教的宗旨,破邪显圣,最后也挽救不了任何人。我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让自己双手染满血腥吧?”
修伊开口问道。
从对话来看,这句话像是在询问巴,但是更多的部份,却像是在问著自己。
经过声带勉强挤出来的声音,就像是这片落樱纷飞的季节一样,感觉虽不刺骨,却也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就跟不久之前,传到远方的那首歌极为相似──哀悼逝去之人,方能完整表现出来的祭歌。
“並非如此,而是大家把所有的梦想,寄託在主人身上。”
巴的回答相当平静,轻轻柔柔的话语,彷彿引导著稚子寻找出路,拉著徬徨无助之人,眼中流露出饱含生命的光芒。
她站在修伊身后一步,即使飘来刺鼻腥臭,她也没有打算退后,前一刻在森林中的焦急神色已经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比起夕阳还要温暖许多的温柔神情。
“梦……想吗?”
修伊不自觉地重复呢喃,抬头仰望落日最后的一抹余辉,空著没有握剑的那只手,指头搓著渐渐变得乾涸的粉末血块。他的身上没有一处刀伤,但是身体到处都沾染著鲜血,即使因为激烈战斗,魔力大幅消耗导致体温上升,面对那血染的景色,整个人还是受到牵连,成为暗红佈景最为主要的一部份。
──只因为,拥有了力量……──拥有了力量,就必须受到力量摆佈吗?──就算是为了报仇,杀了这么多人又能得到什么?只是,眼前事实完全背离了他的愿望,没有收回剑鞘里的长剑,剑尖还留著经过烧灼般的顏色,力量剩下些许微光残影,却遗留了极为鲜明的答案。
“虽然主人保护不了这里的人们,但是,主人却背负了他们的性命──我能肯定的只有一点,就是主人必须好好活下去。”
巴移动了脚步,修长双腿带著红色裤裙轻盈舞动,发育良好的臀部,在腰带下方画出两道紧实曲线,躯体乘著香风飘到修伊面前──她觉得有必要面对面,说出自己的心意。
巫女,神那教巫女──巴等於詮释著这个名词,彷彿一道圣洁白光,雪白的巫女服被胸部高高撑起,像是构成了无形结界,浸蚀週围尸体的红色光景,在打算接进巫女服的瞬间就受到排斥,並且被少女特有的体香取而代之。
巴的脸颊相当细致,但是一双浑圆深邃的黑色眼眸,却寄宿著比起血雾更加灿红、如同火焰熊熊燃烧的生命光芒。
“活下去……?”
修伊一脸茫然地回望巴,他不明白巴话中的意思。
──活下去?──活下去,堆砌更多的尸体吗?以巫女的身形,不可能佔据视线的所有角落,一块块凹地灌满水份形成的红滩、大片大片散落各处的鎧甲、佈满缺口的精钢长枪、搭著箭矢的焦黑合成弓,以及原本使用这些武器的无数尸体,从巫女身后映入眼帘。
除此之外,还有一抹从未出声的娇小身影。
“没错,包括丧命於此地的人们,这些性命……主人必须连著他们的份活下去。”
巴伸出了手腕,隱藏在宽大衣袖里面的粉嫩指头,五指微微张开,像是捧著鸡蛋那样,以恰到好处的微弱力道,轻轻抚摸眼前那片溅满鲜血的脸颊。从指尖传出的温柔体温,从乳尖飘出的白梅花香,从嘴唇述出的衷实言语,令修伊重新回过神来,双眼直愣愣地回望巴的脸庞。
看到修伊瞳孔似乎恢復了一些余光,这令巴从心底感到高兴,因为那对眼珠映照出来的身影,还有在视界中隨著呼吸轻轻摆盪的饱满胸部,正是穿著巫女服的自己……但这同样令巴从心底感到刺痛,因为她看著自己在修伊眼中的倒影,仍旧是有些模糊,代表眼前之人还是迷惘不已。
“活下去……继续创造这种悲痛吗?”
“不对!主人必须好好的活下去……为了让悲痛不再降临,为了保护重要的人。”
巫女的声音相当坚决,音质充满鼓舞人心的力量,与她如梦似幻、彷彿增添任何一笔就会遭到破坏的纯粹美貌极不相衬,却也因此反而更能撼动事物──修伊那颗形似冰冻的心灵。──我连这里的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保护他人的资格吗?──明明吃掉这么多人的生命……还能够活下去吗?修伊呆呆望著眼前的巴,那双黑色瞳孔闪烁著水光,像是能够填补一切,把他心中遭受黑雾侵蚀的部份,重新慢慢填补上去。
巫女挥动掩盖著双臂的衣袖,黑髮隨著流风飘荡,从巫女服和裤裙分界的部位,带出了几声直透脑际的铃声──巴將身体微微靠近,移动幅度没有多大,但是乳房前端已经贴著修伊,隨著接触面积改变形状。
修伊將剑插在地上,颤抖的手掌紧握剑柄,他感觉到从那对乳房和自己接触的部份,缓缓传过来一阵足以融化任何事物的温暖,刺激著他心中潜藏的“某种东西”,正面和黑雾做出对抗。
此时,修伊只感觉到眼前有道白光晃了一下,那是巫女服的衣袖隨著流风摆盪,原本区隔两人距离的血雾,被淡淡的白梅香覆盖上去,隨后出现在修伊瞳孔中的,是从耳际流泻直下的纤长鬢髮以及巴那张不受任何事物污染的纯粹脸庞。
“主人……想要追求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想要追求的……”
巫女面对面的问话,令修伊不自觉吸了一口气──白梅香当中,又夹带著些许清新乳香,令停滯许久的大脑重新运作起来,那股原本遭到捨弃的感情跟著涌现。他看著眼前那双凝视著自己的乌黑瞳孔,那是双能够道出巫女本质,如同铃声洒落风中一般,具有不受任何杂质影响的澄澈心性。
──自己想要追求的,究竟是什么呢?修伊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不如说,他是逃避思考这个问题。想要追求某些事物,代表著必然会失去些什么,修伊相当明白这一点,想到获得就必须付出同等代价,这是永恆不变得自然定律。
所以──那只没有握著长剑的左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彷彿惋惜著什么,却又像是想把什么握在手里,拳眼也跟著微微颤抖。
“月夜野,我……”
“是的,主人。”
听到修伊即將开口说出回答,巴更是有意识地把自己的身体往他的胸膛靠过去,胸前乳肉推挤著衣物,乳腺立刻传上一股微微刺激的酥麻感,以及鲜血泼洒过后乾涸带走体温的冰冷感触。只是,从乳尖摩擦过的部份,巴却也感觉到修伊那份原本几乎停止的心跳,又重新开始缓缓跳动,並且渐渐跟自己的心跳互相重合。
繫在腰间的神乐铃,隨著巫女紧抱男人的动作,摇晃而发出了清脆声响,乳肉只是稍微挤压就变换了形状,被撑得鼓鼓的巫女服,此时终於染上了血跡,但是巴所感觉到的,並非是死者来不及带走的冰冷,反而是一股令乳头为之刺痛的暖流从脊髓直窜回大脑。“我……我还有必须去做的事情……还有不得不去守护的东西……”
“是的,主人。”
儘管声音之中有著迷惘,不过巴听得非常清楚,这股声音已经不如之前那样乾渴,反而蕴藏著振奋人心的力量。
乳肉贴著修伊胸膛,饱满脂肪画出男人身形,埋藏於胸部底层的心跳速度,不自觉地跟著渐渐加强,一跳一跳,连耳朵彷彿都能够听到声音似的。
出自於女性的本能,巴將自己的身体更加紧紧贴著修伊,光只是这样,就令巴感到兴奋不已,乳腺传来的刺激,沿著背脊一次次地窜进脑海。
“背负逝去之人的责任,直到实现理想之前……就算面对著悲哀,我也没有就此死去的理由……不,应该说,我没有掌控自己性命的权力。”
听到这里,巴重重点了点头,唯有做出充份觉悟之人才能再度创造出难以置信的奇蹟。
所以,巴紧紧抱著修伊,在两团饱满乳肉的上方,是一张难以形容、没有什么能够特地描述──所有器官呈现微妙平衡,只要出现任何一个小伤痕,就有可能破坏这份均衡的完美脸庞。
隨便巫女的心跳渐渐加速,那股像是经过重重提炼的诱人体香,从巫女服里缓缓飘出,巴甚至可以感觉到,胸中不断產生鼓动,纷纷往乳房前端的粉红山巔集中,化为乳汁流了出来。
“什么是生者需要背负的责任,我原本对此一知半解,直到真正遇上之后,才能深刻体会到……如果这是必然遭受的命运,那么就只能承担下来……为了不再失去重要事物,让緋红成为前路指引,朝向不再徬徨的道路前进。”
“既然如此,请成为我的主人,成为巫女──月夜野巴的主人。”
彷彿祈祷、却刻满一切心愿的言语,从轻启的唇中清楚表达。言语伴隨呼出的香气,缓缓窜入听者鼻腔,摩擦著鎧甲的乳房,前端流出了乳汁,像是被春日朝阳溶化的雪水那般,带著满满感情,流入眼前那颗寒冰重重桎梏的內心。
虽说巴一直称呼修伊为主人,不过她其实根本还没完成认主仪式,只是自行这样称呼修伊而已。
修伊闻著怀抱自己之人的体香,以及那份渐渐扩散到大气中的乳香,脸上终於出现表情──只不过,那是相当困扰的苦笑。
“还是这个要求啊……妳可真是不屈不挠。”
“是的,不管主人拒绝几次,我的答案仍然一样。”
巴直直看著修伊,那双像是吸引几千万星辰跟隨的深闇瞳孔,闪烁著炯炯有神的光芒,而且双手拥抱修伊的力气,也不自觉地增加几分。
而且,巴还抓著修伊的右手,按到自己的左胸上,虽然脸颊上掛著红晕,態度却是相当坚决,不容许修伊將手抽回去。
修伊手中接触到的感觉,除了那份惊人的柔软度之外,还有某个东西正在急速跳动──想必是巴期待不已的兴奋心志吧!巫女的胸部、温暖、体香、美貌,以及一句一句鼓励人心的言语──无论修伊自己发生什么变化,巴的眼神却是始终一致。
即使修伊手上染满鲜血,週围散佈许多亲手屠杀的尸体,巴也没有任何责骂,还是以如同往常一样的態度,请求修伊成为主人。
修伊的手被巴抓著,轻轻放在胸部上方,手指才刚陷了下去,就生出了一股弹性,还有足以融化任何事物的体温,透过巫女服传了出来。
“即使这次再度拒绝,妳还是会继续跟上来吧?”
“是的,只有主人的身边,才是属於我的安身之地。”
“呼……”
修伊抬起头来,仰望夕阳已经西沉的天空。
再过不久就要迈入黑夜了,可以看见星辰开始渐渐闪耀光芒。
只是,终究必须朝向黑夜,才有迎来朝阳的可能。
“想必,我的未来將会染上比现在更多的鲜血吧……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究竟正不正確……”
“不过,主人已经找到自己的答案了吧?”
修伊慢慢点头,看向直直注视自己的那双瞳孔──那是一双毫无动摇、彷彿能够吸收所有悲伤的慈爱瞳孔。
柔软长髮、以及更为柔软的乳房、散佈在空气中的乳香,令修伊终於重新展露微笑。
“虽然我无法掌握未来,却依旧不得不继续生存下去啊……为了实现託付给自己的理想……所以,从今以后,希望妳能够在离我最近的地方,持续带给我这份温暖……”
“主人!?这也就是说……”
巴抬起的脸庞,瞳孔渗出了泪水──那是喜极而泣的泪水,也是对深爱之人再次展现笑容的感动。
从腰际传出的铃声,將两人彻底连结在一起。
即使失去了所有,世界也不可能就此停止走动,就算道出再多悲嘆,只有过去是无法挽回的。
然而,正是因为有著许多逝去之人,才更应该迈向无法定数的未来。
为了不再重复这段悲伤的歷史……只是,光靠自己下定决心,意志也无法承担那份重责大任,人的精神並没有强大到如此地步。
修伊抚摸著眼前那头黑髮,即使前方將要踏入黑夜,只要有这份温暖存在的话,自己想必不会因此迷惘吧!
“月夜野……不,
“巴”。
”
“是!”
光是修伊重新出现笑容,就足以扫走巴心中的所有不安──那是她梦寐以求的语句,也是她勇往直前的唯一希冀之物。
修伊第一次叫了巴的名字──简单至极、只是主人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就令她內心中孕育著的某种感觉瞬间往全身扩散开来,彷彿奏出神乐时的忘我感受,但是现在却比以往高出数倍不止。
巴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胸部如今疼痛不已,全身能量纷纷往乳腺集中,等待主人对自己下达第一个命令。
那对巨乳──那对將巫女服鼓起紧贴主人身躯的乳房,此时线条更是圆润几分,即使拿笔也无法描绘出这种复杂曲线──无声说著巫女已经作好准备。
“这首曲子……可以帮我吗?为了安抚逝去的灵魂……”
“啊──是,是的!主人!”
听到命令之后,巴依依不捨地將修伊放开──虽然她想继续抱著主人,但是在紧紧拥抱的状態下,是根本无法使用乐器的。
不过,巴接著又露出相当高兴的表情,主人写作的神乐,自己除了倾听之外,竟然还可参与其中,成为神乐的一部份,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呢?最重要的是,奏出神乐的时候,演奏者情感和理智必须达到同调,如果不是主人打从心底接受自己的话,又怎么会让自己跟著演奏呢?
“那个……”
一道畏畏缩缩的声音,恰好在这个时候响起。
那是自始至终,不发一语静静站著的弥生。
“姊姊……我需要先行离开吗?”
弥生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仔细想想,毕竟现在弥生跟修伊之间,並没有什么关係,存在著极为明显的距离──既然要演奏神乐,而且是献给亡者的哀乐,干扰是越少越好,所以弥生才会犹豫到底该不该留下来。
“不必了,站在这里就好……不如说……”
结果反而是修伊代替巴作出回答,他用手抠著脸颊,像是烦恼该如何表达自己意思才好的样子,开口说道:
“我听巴说过一些关於妳的事情……妳似乎也陷入了一些瓶颈……所以……可以的话……要不要试著听听看呢?”
“好啊!当然可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弥生兴奋地用力点头。对於成长到一个阶段、必然会遇到无所適从阶段的巫女,与其自顾自地烦恼不已,有时倾听看看別人的神乐,反而更能帮助自己解脱出来。
“谢谢主人,能够替我的妹妹……”
巴深深地一鞠躬──这种动作对於拥有巨乳的女性来说,想必相当吃力吧!虽说就弥生的程度而言,可能还无法体会曲子的真正意涵,但光只是聆听,就能对她產生相当大的助益。
即使將要奏出哀歌……对於巫女而言,此种净化灵魂的歌曲,却是最常遇到的,若是弥生能够亲耳聆听这首曲子,没有背负任何压力的情况下,將能领悟得更多。
而且弥生从小,就是跟著巴学习过来,如此一来,巴亲自作为演奏者,更能传达给妹妹、一些在言语上难以指导的东西。
修伊取出了白扇──先前那股沉浸於悲伤的气氛消失无踪,全身散发出相当慑人的气势──专注於脑中编织出的音符。
巴也將神乐铃握在胸前──这次只取出了一个神乐铃,如此就十分足够了,毕竟自己並不是主奏,而是要令神乐发挥更大的影响力,扩散到整座山谷之中。
“那就……开始吧!”
修伊先是做了一个深呼吸,扇子摊开之后,唱出第一个音符,脚步也开始往特定的方向来回移动──伴隨著歌声传出,铃声挥洒出恰到好处的节奏,就连五色彩带在空中的拍打声,都成为了整个旋律的一部份。
音乐与“敦盛舞”非常相似,本质却又截然不同──歌声极为纯净,即使每次脚步都有可能踩踏到尸体,却丝毫无损那份纯粹音质。作为伴奏的铃声,逐次逐次慢慢加强了力道,乳房摇晃程度的增加,像是要撩拨死者封闭的心灵──不再停留原地,而是重新探索理想的可能……两人的身上,散发出极为耀眼的白光,强大力量就此降临──“……”
旋律不断骚动著灵魂,弥生沉默聆听这段神乐,甚至连呼吸都尽量减轻,深怕任何一个可能声音破坏了眼前这副深深映於眼帘的景像。
没有话语,悸动只是化成泪水,在脸颊诉说著感动。
同时,她在心底这么发誓。
──总有一天,我要代替姊姊、成为主人身边的位置……(待续)第二章(1)“修伊殿下,现在应该习惯了吧?妾身可是每天每天、都在期待著呢。”
响起一抹显得还很稚嫩的声音。
音质虽然还不太成熟,但是蕴藏在语句之中的威严,却是货真价实的。
那並非是光靠锻链,就能达到的境界,而是长久居於上位之人,才能表现得如此自然,令人不由自主地专注聆听。
“还好,若是说杀人这件事的话,心情上倒是相当平静。”
接过递给自己的茶杯之后,修伊喝了一口。
茶的温度不高,想必是因为坐在神社的长廊外头,享受著午后暖阳照耀,不需要用太高温度的水冲泡茶叶吧。
虽然修伊比较习惯太阳受到吞噬、抬头能够看到满天星辰的夜晚,但是心里的某部份,还是希望能够受到光芒照耀。
瀰漫在心中的那股黑雾,隨著茶水滋润喉咙、温暖胃部之后,也跟著烟消云散了,难得有时间能够放鬆,的確应该享受这份余韵。
而且,他也没有忘了今天来到这里的原因。
──耳边传来数个声音互相重叠的歌声。
身为神乐主的强烈感受性,修伊仔细聆听空气中的每一个音符,同时双眼也没有放鬆,注视著眼前逐渐展现出来的光芒。
构成一个奇妙阵势、数量总共十来位的巫女,彼此拿著各自擅长的乐器,奏出不久之前才刚谱出的乐曲,站立於阵势中央的巫女,则是將双手轻轻按在发育良好的胸部之上,唱出自然顺畅的歌声。
一开始是数个神乐铃发出的声音。
从巫女服延伸出来的手腕,肤色同样纤白,而且没有一丝伤痕,只是將神乐铃高高举起,然后轻轻甩下,然而隨著五色彩带奏出的乐音,听起来却是相当强而有力。
铃声稀释在风中之后,跟著就是由高丽笛吹奏出的连绵旋律,伴隨巫女唱出的祝词,鼓舞著听者精神,斗志从中浑然而生。
清脆鼓声音量並不大,听上去只是点缀作用,却清楚敲出整首神乐的节拍,串联起所有乐器,明示歌声究竟到达哪个段落。
乐曲中有著女性的温和质感,旋律如同胸前高耸的曲线那般,逐步逐步往顛峰攀昇,中央巫女前后横移踏出的脚步,正好描绘出巨乳特有的美妙弧度。
若是將神乐的每个成分各自解开来听,只是毫无意义的声音堆叠,不过一旦彼此互相重叠之后,就足以掀起一股撼动人心的力量──这是一首神乐。
而且是足以用在战场的战歌。
巫女轻踏舞步,种种音符於唇齿间游走,胸前乳肉隨之摇摆,晃盪出阵阵香风,歌声也深植於听者的意识之中,战意渐渐受到鼓舞。
“神乐主跟巫女的搭配,能够让彼此能力增加好几成,甚至达到数倍的成长,这点修伊殿下应该相当清楚。”
“前提是要能够搭配得当,神乐主与巫女互相衝突的例子,在歷史中可是屡见不鲜。”
“依照修伊殿下的看法,如果说是实战的话,这些巫女能不能派上用场呢?”
那抹略带稚嫩的声音,也不作多余虚言,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毕竟,说话还是要根据对象,更何况与修伊之间的交情,根本不需要那些没有用处的矫情言语。她看著眼前跳著神乐的巫女们,眼神从来没有丝毫放鬆。
“嗯……这个问题应该要问巴才对吧,那都夜大人。毕竟,我所擅长的是哀乐,而且也没和其他人搭配过啊。”
“以修伊殿下的资质,无论任何人,您都能让神乐持续净化世间,驱邪显圣。毕竟您可是身为“王”的男人,这些事情应该是手到擒来。
”
“您太看得起我了……一个擅长奏出哀乐的人,何曾奢求讚赏呢?最好还是身处闇夜,背离光明吧。”
“別如此暗自菲薄,光明从来就不是专属任何人的事物,谁都能够尽情追求……不过,您的音乐就这样被巴所独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要不要试著成为平家巫女眾的神乐主呢?”
“这点恕我拒绝……染满鲜血的神轿,就算献上祈祷,仍旧无法改变背负之业,加上多少装饰言词,都是不会有人追隨的。”
“真心话呢?”
“光是巴一个就够我受了,每天还没睡饱就得被舔醒,体力根本来不及回復啊。”
“要不要试著跟妾身一起呢?虽然妾身的胸部没有像巴那么大,但是妾身也是能够分泌出母乳的体质呢。如何?妾身此种童顏巨乳,还可以分泌母乳的体质,不觉得相当萌吗?”
“那都夜大人,就算用这种夹带说明文的方式,而且几乎都是事实,我还是不会答应的。像我这种人,没有什么资格奢求,更没有余裕迎接您此等光明之人啊。”
修伊带著明显的苦笑回答,虽然那都夜的態度相当积极,但是目前所处的立场,修伊也只能不断拒绝。虽说修伊有著丰富的演奏经验,但他之前大多都是自己一个人奏出神乐,这也造成相当难以和他人互相搭配──除了能够接受他的月夜野巴之外。
神乐通常要数种乐器彼此辅助,才能奏出足以感动神灵的神乐,这也是巫女需要从小不断训练、而且是多人同时练习的原因。
然而,修伊並非是巫女,更不可能拥有这种环境和经验──所以,修伊虽然能够独自一人奏出神乐,范围却有著极为狭窄的侷限性。
“说得也是,即使汝是巴的神乐主,却也只能是巴的神乐主……不过,巴目前正在忙,妾身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她啊。”
“应该说,巴根本没经过我同意……”
“妾身真想嚐一口啊……修伊殿下的肉棒,能不能让妾身嚐嚐看呢?只要舔上一口,妾身就能將味道完全记住。”
“这点就请那都夜大人饶了我吧……”
“那么,让妾身用胸部夹夹看呢?好啦……就让妾身侍奉看看嘛……”
“这两种问题不是一样吗?”
平那都夜相当清楚,巫女必须拥有自己的神乐主,才能发挥神乐的真正力量。
有神乐主作为搭配的话,巫女跳出神乐舞时,能够藉此感觉到一种迷醉──或者该说是每个细胞加速运转、令全身为之发热的强烈快感。
反过来说,如果只有巫女自行奏出神乐的话,就没有这种加乘效果,即使演奏出的音符没有出现错误,仍旧很难引起神灵的兴趣。
所以,那都夜看向那名受到神乐主眷顾、独佔神乐主的少女──吞了一口唾沫,看向趴伏在修伊胯间的巫女。
斋宫第四大御巫,也是唯一拥有神乐主的巫女?月夜野巴,如今上衣大大敞开,露出女孩子特有的柔软部位,伸出染满唾液的粉嫩小舌,一口一口细心舔著夹在乳沟中央的乌黑肉棒。
巴的双颊染上红晕,原本肌肤冰滑如雪,此时却是表现出明显发情的態度,如同空中飞舞的花瓣一般,浮现专属冬末初春的樱花色泽。
不知唱过多少神圣祝词的小口,现在却是含著肉棒,让柱状物在口腔里不断进出,从龟头牵出一条透明的口水细丝,跟整整齐齐的门牙互相连结,舌头沿著包皮內侧打转,想要舔出隨时可能渗出的液体。虽说身处斋宫禁地,身边有著巫女眾奏出神乐舞,以及身分地位、远远超过月夜野家的平家之主──平那都夜也坐在一旁,巴还是自顾自地奉侍主人,一点都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甚至没有半个音符进入自己耳里。巴的双手捧著乳房,给予肉棒恰到好处、毫不停歇的刺激,但是乳房那份惊人的规模,从正面將两侧手掌整个埋没住,看不到任何影子,只有呈现暗红色的龟头,从胸部中央的深沟冒了出来。
咕嚕!──隨著巴將前列腺液吞进肚里,那都夜也跟著吞了口水。
樱花飞舞的空气之中,属於肉慾的气味越来越浓──不只是肉棒前端持续分泌出透明液体,乳房被肉棒的高温蒸腾过后,內部乳腺受到强烈刺激,前端的粉红乳头变得硬挺,往外流出香甜乳汁,整个乳房的下半部,都被母乳弄得湿湿滑滑的,肉棒沾染乳汁,在乳沟中的进出也更加滑顺。
巴当然想被自己的主人揉弄胸部,但是目前主人和那都夜正在交谈,若是强行打扰就太过失礼了,只能自己动手搓揉,但是感觉当然比不上修伊亲手搓揉那样强烈,只会產生出空虚感,令巴不自觉地更加用力吸吮龟头。从舌尖扩散开来的薄薄咸味、自己母乳原有的甘甜滋味,以及瀰漫整个鼻腔的腥臭味道,三种截然不同的气味,却是互相完美地融合一起,使得巴內心慾望渐渐高涨,更加用力揉弄自己乳房,嘴唇也含著肉棒不放。
从巴的態度来看,她真的是全心全意、將注意力全部放在肉棒──就算是奏出神乐之时,恐怕也没有这么认真过。“月夜野……”
“呼嚕呼嚕呼嚕……吸吸吸吸吸(无视)”
“月夜野,有听到妾身说话吗?”
“呼嚕呼嚕呼嚕……吸吸吸吸吸(无视)”无论那都夜怎么呼唤,巴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如说,根本连听都没打算听。
一旦巴陷入奉侍模式之后,只有一个条件能够打断她──毕竟目前身处斋宫,更何况巴还是大御巫,还是必须卖点面子给那都夜才行。
所以,明知后果会非常严重,修伊仍旧只能撑著额头,开口说道:
“巴……巴!主人要下达命令了。”
“呼嚕呼嚕呼嚕……吸吸吸吸吸(无视)”
“明天我有点事,想要自己去某个地方,所以可能没有时间揉妳的胸部了。”
“……”
巴的动作忽然完全停下来。
“巴,有听到吗?”
“……是、是的,当然有听到,我怎么可能忽略主人的话呢?”
“喔?不过妳的眼神很空洞啊。”
“我没事的,请问主人要下达什么命令吗?”
“这种回答不像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因为巴太过震惊,导致脑袋接收到的,是几秒之前的句子。
“我刚才是说,明天我有点事,想要去某个地方,可能会耗上一整天,而且清晨就得出发,所以没时间揉妳的胸部了。”
“……咦?咦?咦?”
虽然好不容易才回神过来,但是听到修伊的话之后,巴还是愣著好一阵子,任由口水从嘴边滴落到胸部上头。过了好一阵子,巴才抬起头来,让头颅离开肉棒。
“请问主人是生病了吗?竟然会说出这种玩笑话,身为主人的巫女,竟然让主人病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实在是太失职了。”
“不是,我现在清醒得很。”
“咦?不过这么一来,我就没办法和主人一起迈向享受不尽的官能世界了。”
“我可不记得曾经和妳一起去过那种诡异的地方。”
“每天早上的奉侍呢?这样我的乳房不就没办法和肉棒亲密接触了?”
“是啊,就像妳所说的。”
“哈哈哈,我一定是听错了。”
“哈哈哈,妳一定没听错了。”
“哈哈哈。”
“哈哈哈。”
“我有异议───────────────────!”
“妳不听主人的命令吗!?”
“主人的发言,很明显违反了契约內容!”
“所以,现在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吗?”
“咦?啊、啊,是、是的。”
总而言之,巴此时才算是解除奉侍状態了,抬起头来,双眼重新恢復神采,等候主人对自己说话。
不过,她的胸部还是紧紧夹著肉棒,捧著傲人乳房,细心地上下摩擦,不让肉棒有任何挣脱乳沟的机会。
既然主人只是想对自己说话,没有要奉侍喊停的话──巴当然不可能就此停手,一半的注意力放在主人身上,另一半的专注仍然放在肉棒。
这该说是对其他巫女示威呢?还是说藉此诱惑巫女们?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巴总是会刻意让肉棒清楚浮现於巫女们的视线范围內,並且將吸吮龟头的声音增加好几成。
嘛……至少她肯解除奉侍状態,对修伊而言,已经算是相当好的成果了──虽然留在巴嘴边的那抹白浊污渍,始终没有打算擦掉。
修伊无奈地抓了抓头,毕竟刚刚所说的话,代表明天还是必须搓揉巴的胸部,巴也察觉到这一点,才会乖乖让嘴巴离开肉棒,依依不捨地吞著口水。
虽然身为咏唱神圣颂词的巫女,巴对於肉棒却是相当执著,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修伊有好好重新回想至今人生的打算。
巴则是微微歪著头,把下巴靠在自己乳房上,露出令人疼惜不已的可爱笑容──看来她对自己在主人坐下之后,立刻把主人肉棒取出奉侍、而且还是在许多巫女面前公开PLAY这件事情,是一点罪恶感都没有的样子。
面对这种情形,那都夜也看了好几次,所以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表情,只是用茶水滋润自己乾渴的喉咙之后,面对巴开口说道:
“有话想对月夜野说的人,並非是修伊殿下,而是妾身啊。”
“咦?可是这么一来,我不就没办法藉著回答主人问题,藉机要求奖赏了吗?”
“反正妳要的奖赏,应该也只是要求修伊殿下,满足自我肉慾而已吧。”
“请別说得这么难听,这可是一种个人特色啊!或者应该说是一种独特性。”
“独特性?”
“不管时间、地点,隨时隨地都想奉侍主人的巫女,只要靠近主人身边,主人就必须做好肉棒进入我体內的觉悟,不如说,主人在我面前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穿裤子,因为不管主人如何防备,我都能將肉棒取出的。”
“意思就是说,就算修伊殿下拒绝,妳仍然照样奉侍囉?”
“正是如此,为了让主人感到舒服,有时必须强行奉侍,也算是巫女的义务吧,所以,平大人。”
“什么事?”
“您要不要一起奉侍主人呢?就跟我一起用胸部夹著肉棒吧,我从前方,平大人要从左边或是右边都可以,以平大人的乳量来说,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妳这算是在引诱妾身吗?”
“若是依照平大人的说法,服侍主人──服侍“王”的话,本来就不该有什么限制,如果能够让主人左拥右抱,主人肯定会很高兴。”
“说得也是呢,毕竟修伊殿下也是个男人呢。”
“一旦平大人加入的话,主人想必就能拋弃掉没有意义的拘束和坚持吧,来来,平大人,主人的肉棒已经等不及了!”
“龟头不断一跳一跳的啊……”
“这就是主人兴奋的証明呢!这股令人迷醉的强烈味道,不觉得像是在指引前路吗?指引巫女前进的道路……”
“既然如此,妾身就不客气了,请修伊殿下儘管把精液,毫不犹豫地射进妾身嘴里吧──”
“──什么!给我等一等!”
眼见那都夜就要跟巴作出同样动作,將头颅凑到自己的肉棒,修伊急忙从反省自己人生的回想中抽身出来,並且伸手將那都夜的头挡住。
修伊本能地感到一股寒颤,从背脊直窜脑髓──那並非是被巴弄到快要射出来,而是那都夜跃跃欲试的態度,以及后面那群平家巫女虎视眈眈的眼神。
“修伊殿下,请將手拿开,这样妾身舔不到呢。”
虽然那都夜对修伊露出平静的笑容,但是整个身体就是明显打算凑到肉棒前面去,小小头颅在手掌中挣扎著。
那都夜身为平家掌权者,在各方面都拥有不容小覷的实力,所以如果肉棒被她含住的话,修伊感觉有很多事情將会立刻变得非常不妙──没错,各种方面。
一边忍受著巴带给自己的快感,一边又要把那都夜推回原来的位子,两种截然不同的动作,令修伊的脸孔出现些许扭曲。
但是那都夜依旧神色自若,双眼透出跟萝莉脸庞完全不搭的精光。
“修伊殿下,妾身有理解错误吗?您不就是等著这一刻,肉棒才会变得这么大的?”
“这是误解啊!我才没有这种想法!”
“您明明在妾身面前脱掉裤子,说出的话实在很没说服力啊。”
“又不是我自愿脱的!”
“如果不是您自愿的话,就代表是妾身將您迷得神魂顛倒囉?如此一来,妾身想要亲自服侍您,修伊殿下应该高兴一点才对。”
“请恕我郑重拒绝!巴和我有结下主从契约,那都夜大人没有理由学巴这样做吧?”
“理由的话,要给几个都行。如果一定要结定主从契约,那么修伊殿下也可以成为妾身的主人啊。妾身成为修伊殿下的女人,这样就可以奉侍您了,只要点头答应的话,不只是妾身,就连平家都会全面协助您。”
神那教虽然在这块大陆上早已落地生根,但是平家依旧是至高无上的名门,甚至可以说是接近一种精神象徵了。
面对那都夜此种咄咄逼人的態度,修伊实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抵抗才好。
“呃,我之前也说过好几次,我是无法遭受宽恕之人,並没有能够接受那都夜大人的余裕……”
“既然同样投身黑闇,就更需要让彼此之间的关係变好啊,对於男女之间而言,用身体直接沟通,算是最为合適的方法。”
“凭我和那都夜大人的交情,应该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正是关係到修伊殿下和妾身的交情,所以才必须奉侍啊,虽然我们也一起出过任务,但是事后却把妾身冷落一旁,自顾自地和巴亲热,这样不觉得过分了点吗?”
“我、我那是──”修伊打算解释之时,话声却立刻被那都夜打断。
“如果说是要净化修伊殿下、心中那股挥之不去的黑雾,月夜野可以第一优先,妾身排第二个就好了……这样修伊殿下就能接受了吧?还是说,您喜欢像现在这样子,妾身和巴一起来呢?”
“等、等一下!我没说过要跟那都夜大人订契约啊!怎么说起话的感觉,反而过错全部都在我身上了!”
“问题本来就在您身上啊!如果修伊殿下早早就把妾身吃掉,跟妾身结为主僕,不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为何一定要扯到契约?”
“那么,必须要有像月夜野那样的巨乳,修伊殿下才愿意跟妾身订契约吗?可別看妾身现在这个样子,一旦能够得到您的神乐支援,妾身胸部也能一口气成长许多的。”
“我才不是因为巴的胸部……”
“明明被巴用乳房夹著不放,在巫女们面前不知道射了几次,修伊殿下还打算睁眼说瞎话吗?妾身可是看得很清楚……巴接受您的神乐之时,所跳出的绝美剑舞……只有月夜野能够成为“王”的战舞姬,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那都夜完全不打算理会修伊的反驳。只有王的身边,才是我的棲身之处──那都夜表达出极为强烈的意志。
对於修伊来说,那都夜也算是相当理想的辅佐人物。
除了与巴截然不同的资质之外,身为平家之人,那都夜对於古书、神道、神乐的理解度,更是远远超过了巴。
之前的一次偶然,半年前守护京都的大战中,让那都夜得以和巴並肩,一起接受修伊奏出的神乐。
为了对抗大规模魔法,巴跳出了一曲神乐舞──带有庞大力量、踏出的舞步却是澄澈透明──直接抵销掉足以消灭一个军团的大型魔法。
为了巴的这曲神乐舞,不只是修伊奏出了神乐,那都夜也同时拿著大幣,跳出了仪式神乐,將力量灌注到巴的身上,才能发挥出此等威力。
最强的战舞姬巫女──自此之后,所有巫女就以巴为学习目標,立志跳出那曲镇护京都的神乐舞。
不过,修伊其实相当明白,那是因为巴身为自己的战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