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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夏天,我到了这个海滩的渡假胜地去渡假。

我是安妮,那时我才是祇有十八岁。

别人到这里来渡假是高高兴兴的,但是我到这里来却是充满了忧郁。

因为我是逃避而来的。

人家是成双成对地来这个地方,我则祇是一个人来。

那天晚上,我坐在海边的石头上,看着月光下的海面。

我本是来这里欣赏美景的,但现在我却是想着我自己的事情。

我是想着我仍然是处女,但又已经不是处女了。

我也想着汤美。

汤美就是使我伤心的人。

我们是新一代的年轻人,所以喜欢用这样的英文名字。

我的身是在这环境优美的海边地方,但是我的心则是在那灰色的城市。

灰色而丑恶的城市。

一间小小的房间里。

我记得,我就在这房间答应了把身体交给汤美。

汤美对我追求得很热烈,而由于我是处女,他当然是要经过一番苦苦哀求,我才答应他的。

而他的求,也是求得很技巧。

他最初求我的时候,并不是求我交给他,而是向我求婚。

我拒绝了,因为我的年纪尚轻,而且经济情形的方面,我也还是未适宜结婚。

但是汤美求婚的这一招很有效,这即是说,他是真的爱我,才想要我。

我拒绝了他的求婚,他才退而思其次,求我先交给他。

我们已经很亲密。

他伸手摸过了我身上的每一个部份,而我亦摸过他了。

是他捉我的手去摸的。

未经人道的女孩子,通常都是不会有兴趣摸男人那个的。

那天外面下大雨,我们在他的房间里,并没有甚么地方好去,所以气氛也是适合的。

他首先是要求我给他欣赏我的全身。

我也是答应了。

他自己也是脱去了衣服。

男人的身体,我倒是并不欣赏的。

不过我爱他,也不觉得讨厌。

他求我给他,我也答应了。

到此为止,他都做得很好,气氛也是很好。

但是,有人说,男人真正本性,往往就是在床上的时候就暴露出来的。

他就是如此。

他太急了,并不作事前的调情,就这样就好了位置,便向我勐插。

我痛得大叫一声。

我辛苦是有好几个原因。

第一就是他并没有做好调情工作,第二就是虽然他是就好了位置,我却因为没有做过而并未就好位置。

他一压下来,我的腿子还是没放好,我扭了一扭,因而也痛得很。

第三就是他特别巨大而我则是特别窄的。

第四就是我很干—这也许亦是因为他还未做足事前调情工作之故。

总之我忽然遭此痛苦,就实在无法享受,所以我勐力把他推开。

他却还是把我紧抱,勐力乱捣。

这件事情,插中了固然是痛,不中而祇中旁边那些柔嫩的地方亦是很痛的。

我又哭又叫,他还是毫无怜惜,我又不够他那么大气力。

后来我不知如何,拳头一挥过去,击中了他的一只眼睛。

这行了,他给这样一击,也是痛得很,在我的身上也留不住,而跌到地上了。

他还是不肯放弃,又爬起来扑向我。

我又一拳击过去,击中了他的咀唇,他的咀唇撞在牙齿上,破了,流出血来。

这两拳其实都是幸运之作,我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得准,祇是乱打的。

我这样打了两拳,也把他对那件事情的兴趣打掉了。

但是他却仍然不肯放过我,不过这一次他却不是要来干那件事了,而是再扑过来,重重地打了我两拳。

这两拳是怪我把他打得痛了。

假如他打我两拳,我还勉强可以原谅他,因为我也知道,一个男人太需要时是不易自制的。

但这两拳则是与那件事情无关的。

他祇是因为自己痛而要向我报復。

这就是自私的表现了。

他实在不是爱我,否则就不会打我。

虽然是我先打他的,但他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打他,也应该知道我那样做是情有可原的。

他却不肯原谅我,不肯对我忍让。

我立即爬下床穿衣服。

他则是祇坐在那里看着窗外而不理我。

这个人原来是那么自私而小器的。

我就这样走掉了,而他也没有再挽留我。

第二天他的气平了,自然向我道歉和求我原谅。

我也是已经气平了,但是我没有接受他的道歉,亦不肯原谅他。

我已经看穿了他这个人,太自私太小器了,还没有得到我都已经是这样了,将来如何相处?我决定了与他分手,而且亦不会后悔。

而我为了避开他的纠缠,就索性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渡假。

我没有告诉什么人我是到了什么地方去,他想找我也是找不到的。

就是这样,我坐在那石头上,并不能享受美景,祇是难过。

我也并不是想念汤美,我祇是对人生很失望。

我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笑声。

我回头一看,看见原来有几个青年已经来了,正在不远处看着我。

他们讲的话很不好听,很下流,使我毛骨悚然。

他们看来如果不是开玩笑,就是对我不怀好意的。

而这里是那么静,我即使唿救,亦是不会有人听到的。

我准备万一情形不对,我就跳进水中游泳逃走。

我是很会游泳的,祇希望他们不会比我游得更好。

他们果然过来了,也显然是不怀好意的。

我正踌躇的时候,却听见一声咳嗽,连忙转身,我看到一个高大而穿着泳裤的男人就站在我的后面。

那块石头是不平的,有许多凹凸,我一见他吃了一惊,就几乎跌倒。

他一手把我扶住了。

他的气力很大,扶住我的手臂,就像当我是一个很轻的洋娃娃,我给他这样一扶,便稳定下来了。

但我仍然恐惧。

我叫道:

“放手,你想干什么?”

他放手,说,

“我猜你是误会了,我不是跟他们一起的!”

他祇是这样说而已,我又不认识他,不过我却是相信他的。

我一看见他就已经有了好感,也许这是因为他把我扶住了。

他把我扶得那么稳,力气大然而又并不粗鲁,而且我一惊他就放手。

我回头看看,那几人正在转身离开,显然他们是看见了我有一个男伴在这里,就不能实行他们打算做的事情了。

他说:

“你也不必多谢我救了你,我猜他们祇是开开玩笑吧了。不过,你这样一个人在这里也是不太好的,你还是回到你的朋友们的身边去吧!”

“我没有朋友!”

我饮泣着说道。

他说:

“你也不需要哭呀,其实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他不明白。

我苦着脸说:

“我很痛!”

我是把脚踝扭伤了。

海边的石头总是很参差的,不能够在上面跑,而必须小心翼翼,我刚才给他吓了一吓,虽然他把我扶住了,我还是一脚踏错了,踏进了一条石缝里,就扭了一下。

他把我扶回了他的屋子。

他不但强壮,而且非常英俊,又那么温柔,我对他实在好感。

他说他在这里租了一间海滩屋子。

我是也有一间的,不过他的一间比我的一间近,于是他就把我带到他那一间去了。

我通常都不会这样信任一个男人,但我却信任他。

他叫我躺在厅中的沙发上,为我搽上了一些药油,并且为我搓捏痛的地方。

他真有他的一套,搓起来是那么舒服,我竟然冲动了起来,我的三点都觉得微痒。

这显然并不是因为他祇穿着一条泳裤,身体露出得多。

正如我所讲的,一个未经人道的女孩子,是不会因为男人裸露而被吸引的。

我猜主要是因为他对我好。

在此之前,我对男人并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即使对汤美也没有。

汤美也是摸到了我的重要地方时我才冲动的。

他告诉我他叫史提芬。

他是很有钱的,他也是到这里来渡假。

是一个人。

不过,他有很多朋友。

我猜他的“朋友”可能是女的。

我看见他的屋中就有一件女装的海滩毛巾褛挂着,这是较凉时披着的,热时就脱下。

这褛的主人大概就是在这里热起来而脱下,忘记带走了。

我当然不方便问他,但是我又捨不得不问。

我说:

“我在这里,对你不会有阻碍吧?”

“不要紧,”史提芬说,

“我跟你又不是有什么不规矩。我祇是看见你受伤,替你治疗一下吧了。这是任何人都应该做的事情呀。”

“好了,”我说,

“现在可以了。”

我实在忍不住,我竟然觉得自己已经湿了。

这是多么离奇的事。

史提芬这个人,竟有这样大的魔力。

他再捏下去,我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史提芬说:

“你起来走两步看看!”

我从沙发上下来试走了两步,还是不大平衡,不过已经好得多了。

事实上我不过祇是扭了一下,并不是什么重伤,刚才是很痛,现在则已经不大痛,可以行走,祇要在动作方面迁就一下便没有大问题。

有没有大不妥,我自己也是可以感觉得到的。

他说:

“我开车送你回去好了!”

为什么他又不叫我留下来呢?其实,我这样想也是很傻的,我们还是刚刚认识,他叫我留下来是太冒昧了。

他有一部沙滩车,他就把我载回我的屋子。

我一直都很失望,不过到了我的屋子时,他终于没有使我失望了。

他约我明天见面。

我说:

“你看中我什么呢?你是那么富有,我是那么穷!”

史提芬笑起来道:

“富和穷有甚么关系呢?又不是我出钱买你,又不是你出钱买我。而且,我也很高兴你不是富有,富家小姐的脾气我受不住。反正你即使很富有,付账的也还是我!”

“我们不可以平均负担吗?”

我问。

“这虽然是小数目,”史提芬说:

“不过我却是—你可以说我是太保守的吧,我总觉得男人需要保持一点绅士作风,怎么样?”

我就答应了他。

第二天中午他就来接我,一起吃午饭。

他说他是习惯了不能早起的,午饭也就等于是他的早餐了。

我的脚此时也已经没有事了。

他开车把我载到很远的地方吃午饭,虽然其实附近就有豪华的酒店。

史提芬原来是开车把我载到邻市,那里有一间很高级也很好的餐厅,是专卖海鲜食物的。

单单豪华,那祇是贵、浪掷钞票而已,又要贵又要好,则是要懂得花钱和享受的人才能够找到的。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还带我去跳舞和到处去玩。

这与汤美比较起来,实在差得太远了。

汤美很穷,而汤美又不懂甚么有气氛的地方好去。

这与穷是也有关的。

一个人没有钱,就没有很多地方好去,也没有机会去经历过。

世界就是这样现实的了,交朋友,要是太穷,趣味就大减,尤其是男女之交。

史提芬对我花了很多钱,但是他又不夸耀自己有钱,他祇是说他的老头子有钱,但给他的却是不多,他可以花时就尽量花,花完了可要等下一个月。

后来,在黄昏烛光下的晚餐时,我问他道:

“你为甚么对我这样好呢?”

史提芬说:

“你觉得我是好,那我很成功了,有些时候,用了很多时间和用了很多金钱,还是不能够使一个女孩子觉得我是对她好的。”

“成功甚么呢?”

我问。

史提芬说:

“坦白讲一句,我的目的就是想跟你上床。”

“你不是已经有一个女人了吗?”

我说:

“我看见你的房子里有一件毛巾褛。”

“哦!”

史提芬说“那个是几天之前的了。我跟她已不会再见面。”

我说:

“为了我而破坏别人,那就不大好!”

史提芬微笑道:

“你并不是说不感兴趣,你祇是说不想为了我而破坏别人。这即是说你是愿意的!”

我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了。

我说:

“总之破坏人家就是不好的!”

“这可不成问题。”

史提芬说:

“她已经走掉了。她也是到这里来渡假的。我们邂逅,一起玩了几天,她要回去了!”

“于是你就要找一个人代替?”

我说。

史提芬笑起来道:

“你为甚么落力找理由来低贬你自己的价值呢?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是多么美丽可爱吗?难道你肯相信你自己只是一件代替品?”

他可是讲得很对的。

经过汤美的事,我自己也是失去了信心了。

我说:

“我恐怕我是没有她的本事!”

史提芬说:

“你又来了。你根本没有见过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比较呢?”

“我还是处女!”

我坦白的说:

“我没有做过,一定不及她的!”

史提芬微笑道:

“你认为是你的短处的地方,也可能正是你的长处呢!”

我低着头不出声。

忽然之间,我又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份了,为甚么要对史提芬说那么多呢?就像我是很急于跟他上床似的。

史提芬好像也知道我在想甚么似的。

他问道:

“为甚为呢?”

“甚么为甚么?”

我问。

史提芬说:

“你是处女,为甚么这样容易想给我呢?”

“别问我甚么,”我的脸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你能够得到,还要问来源吗?我总之不会是贼赃。”

史提芬说:

“我是想知道原因。我不想你贸贸然做了会后悔的事情。你一个人到这里来,你孤独而忧郁,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也许是跟情人吵了架!”

“差不多是这样。”

我说。

“那就不适宜太任性了。”

他说,

“当你终于决定原谅他的时候,你自己却已经做了一件他不能够原谅你的事情了。”

“我不会原谅他了。”

我说,

“我不会再回去找他。”

史提芬执住我的手,诚恳地说:

“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甚么吗?你先当我是一位好朋友。当你讲完了之后,你是自然也同时有机会想得更清楚的。”

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很详细地告诉他了。

真奇怪,这件事情,即使是我的最好女朋友,我也会羞于启齿的,但偏偏是史提芬,我却可以告诉他。

不过我仍保留着一点秘密,这个我以后会再提起。

史提芬等我讲了之后说道:

“照这样看,这个男人的确是不值得原谅的,起码在我的观点来说是如此。我也是很不贊成这种行为的。”

我说:

“跟他这样一个人,怎么还可能有以后呢?开始都已经那么差了,还有将来?”

“现在剩下来的一个问题是,”史提芬说:

“你现在究竟是想作贱自己对他报復呢?还是想找另一个男人,希望这个男人会对你好,弥补你的损失?”

“我猜两种成份都有!”

我说,

“不过你也别以为我是一个那么傻的人,我不会胡乱地意气用事的,我其实也是相当冷静。我认为你是会对我很好的。你—会对我很好吗?”

史提芬微笑:

“好是没有标准的,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而且我的作风是会跟他相反的。”

我说:

“那我们试试吧!”

“很好。”

史提芬说:

“你只有几分钟时间考虑。”

我说:

“几分钟,我们也回不到家呀。”

史提芬说:

“谁说回家呢?这上面有很好的酒店!”

“这太贵了。”

我说,

“用不着花这些钱。”

史提芬笑道:

“是为了你的,我没有甚么算是太贵的。”

他把我带到楼上去开一间房间。

我自己也感到意外,为甚么我对他这样顺利呢?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很难讲的,你与某一个人,感情会发展得很慢,但是与另一个人,却又可能发展得很快。

我与史提芬就是发展得很快。

但我也有一个我可以肯定的理由,那就是我对史提芬实在很感激。

他是对我很感兴趣,但他同时也很关心我。

这种关系才是最难得的。

在一个豪华的地方,也是情调好得多的。

史提芬租了一间蜜月套房,我可以当作我们是到这里来渡蜜月的新夫妇。

他把侍者打发走了之后说:

“我们洗澡。你先还是我先呢?”

我说:

“我们一起吧。”

为甚么我这样大胆,我也是难以解释,总之我认为这样做会好些,我就这样做了。

我这样说,他也不反对。

他对我很好,他温柔地抱着我,吻了我一阵,然后他就动手替我把衣服一件一件解下来。

他早已承认了他是很风流的,因此他能这样熟练地把女人的衣服解除,我也是不以为怪了。

他替我脱好了之后,便自己也脱下来。

我们并不是熄了灯,而是有不太亮不太暗的灯光。

我可以看得相当清楚。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

虽然上次也看到很多了,但上次他有一条泳裤遮住最重要的地方,现在则是已经没有了。

看到他这时已经进入了高度兴奋的状态,阳具已昂头勃起。

他不及汤美那么巨大,但也差不多。

这使我有点心惊,不过我相信他。

我认为他是不会像汤美那样对我的。

他自己懂得讲也应该做得到吧。

我们洗了一个淋浴,就到床上去。

热天在开了冷气的房间里,那是特别舒服的。

我不懂得干甚么,就祇是躺着任从他摆佈了。

他果然并不急,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探讨和研究。

原来他是要试出我是甚么地方特别敏感。

女人,当然是那三点特别敏感的,但是除此之外原来还有。

有些地方,轻触之下,可以增加敏感的程度,也可以增加享受。

他找到了我最容易引起连锁反应的地方,这就的确是要花一些时间去找寻的。

我这个地方原来是在腋下和耳朵。

当他轻摸我的腋下和咬着我的耳朵时,我就几乎要整个人溶化了。

我也禁不住自动伸手执住他的阳县具,不需要他拉我的手强逼我了。

后来,他就好了位置,开始插入。

我虽然是兴趣甚浓的,这时却是辛苦起来了。

我极力忍着,不出声,但是他却可以感觉到!证明他果然是很体贴我的。

他停了下来的,说:

“不行!”

虽然大家都是那么努力,也祇是成功了少许,我相信我最多也祇是得到了他十分之一而已。

我甚为失望,说:

“就这样吗?”

“不是。”

史提芬说,

“祇是我们要再努力一些!”

那其实是他努力。

他可很努力地为我作另一种服务,那就是用手把我轻摸,集中在那全身最敏感的一点上,就是我的阴核。

他一只手的中指摩擦我的阴核,另一只手在我的耳朶和腋下游走,以前汤美不肯做的前奏,他是真的做足了,而且还是做得特别丰富。

我就在他的手下升上了一次高潮。

那真是美妙极了。

而这之后我是更湿了。

他也在这之后再来开始插入。

而这一次,他却是能够成功了。

这真是奇妙。

虽然这是相当辛苦,我却是可以容纳的。

而我也并没有觉得忽然破掉了而有阵痛,并不是如我猜想的那样。

祇是越来越胀,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已经到达了尽头了。

不能再进,就祇有退。

这一退的拖动,可是使我真舒服。

我发觉我开始真正领略人生了。

其实,我后来才知道,仍然不是的。

这时虽是真正行事,更享受的是他,我反而不及他在用手时所给我的那么高度的享受。

这是因为我还未习惯,而且可有那胀满的感觉在阻碍着。

他动得很温柔,不过到了他最热情时,就变成了有如狂风骤雨似的,而我也感到不大容易适应。

不过我可以感到他射精时的热情迸发,那一刻却是真甜。

这主要是心理上的。

我喜欢他,我知道他能够在我的身上得到享受,我就心中很甜了。

这之后就停了下来。

我们紧拥着,他仍然插住我,不过却是由胀而缩了,我的窄的压力把他逼了出去。

然后我们就分开,躺在那里休息。

休息了好一阵,我们才开始说话。

他问我觉得如何。

我说很好,事实上的确是很好。

他这时才提出危险性的问题。

他说:

“这件事,在事前跟你讲,那是会很扫兴的,但是我不能够不提醒你,假如没有防备,是可能有孩子的。”

“我知道。”

我说。

他说:

“因此我们以后再一起,你就必须服药。”

“我会的!”

我说,

“明天我就去找找医生。不过假如这一次就有了呢?”

“我希望没有吧。”

他说,

“在这件事情上,我实在是自私一点的。我本来可以拿一个避孕套,但是你这是第一次,我又不捨得让一层胶隔住我们。”

“我知道。”

我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

其实我也是对这些事情颇有所知的,女人总是吃亏者,留下来的结果就是要由我来承担了。

女人是最应该担心这些的,但是我也是像他一样想法,不捨得让一重胶剥夺了我的美好享受。

也许他亦是和我一样,捨不得拖延,明天晚上也是等不及。

这永远是男女之间事的矛盾,很想做,但是又有这种有孕的顾虑。

第一次又通常都是不会准备得那么好的。

总之我已经冒了险,假如真的有事发生,那是我自食其果了。

不过这件事情结果没有发生,这则是后话了。

史提芬告诉我,为甚么这一次又可以成功。

他说我是窄一些的,但是其实并没有很多女人是太窄的,因为这个地方的弹性总是很强的,不过心情紧张,未松驰下来之前就会收得相当紧,而弹性亦是不够。

也因此他就先用手为我服务,使我得到了一次享受之后,我就放松了,弹性就能够充份发挥了。

这真好!假如我不是碰到了史提芬的话,也许我会很受苦,也许我会有许多个第一次,而每一个第一次都是受苦。

即使勉强开拓了,我以后也还是会受苦的,因为我第一次不好,以后我更不能松弛。

我与史提芬一起,就特别能够松弛,尤其是第二次我去看过医生,吃过了药之后。

我与史提芬非常之疯狂,尽量享受人生。

将来怎样呢?我们都不计划将来。

正如史提芬所猜的,我是要找一个对我比汤美对我更好的人,而我就是找到了史提芬。

史提芬对我是真好的,我相信再难找到一个对我更好的男人了。

他最好的地方就是那么不自私,对我那么体贴。

不过其实,史提芬这个人却是有古怪的。

这也是后话。

且说他对我真是很好,给我最好的享受,挥金如土,我常叫他不要那么奢侈,实在不需要。

他却是不听。

他也是因钱而起祸。

我们一起两个月之后,有一天晚上,我们就祇是在我的海滩屋子里渡过。

那时我的月事来了,他仍忍不住,要与我亲近。

这件事情是否享受很难讲,乃是因人而异的,有些人在这些日子干会发觉感觉不太强烈,没有甚么反应,但亦有些人却是特别敏感。

我则是后者,非常之受用。

这在卫生方面是有些问题的,那就是比较容易擦伤。

我们是知道的,也尽量小心从事。

不过无论感觉强烈与否,事后都是一塌涂了。

因此我们事后就连忙跑进浴室去洗干净。

他是比较容易清理的,用水沖一沖就没事了,我则是还有不少善后的工作要做,需要在浴室里逗留得久些。

我到了在浴室里弄好,穿上衣服时,就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喝骂的声音。

我连忙冲出去,发觉有四个大汉已闯了进来,把史提芬按在地上。

其中一个大汉的手中还拿着刀子。

史提芬是强壮而孔武有力的,但他显然并未抵抗。

我尖叫道:

“不要!快放下刀子!”

那个拿刀子的人对我狞笑道:

“我们也是不想动刀子的,我们祇是来提醒一下。也许,你是可以帮助我们劝一下你的男朋友的。”

“劝甚么?”

我问。

“不关她事。”

史提芬叫道,

“不要把她牵涉在内!”

但是那些人的看法是与他不同的,他不贊成的人和事,也是正好用来威胁。

他们告诉我,是史提芬借了他们的高利贷,利上加利,假如利息都不还,他们就不能不採取行动了。

“究竟多少钱?”

我问。

他们说了一个数目,是相当可观的。

我说:

“我给你们好了!”

史提芬叫道:

“不要乱来,你怎会有这许多钱?”

那人说:

“拿钱来看看,我们不歧视你是女人,总之要看见钱!”

我说:

“谁会带这许多钱在身?我写一张支票给你们好了。”

那人说:

“假如支票不兑现,你知道会发生甚么事吗?”

我说:

“假如支票不兑现,发生的就是银行倒闭了!”

我找出支票簿来,写了一张支票交给他们。

他们看我这样大口气,也是半信半疑。

不过有支票在手,还未证明不能兑现,他们就放了史提芬,走了。

他们走了之后,史提芬说:

“你怎会有这许多钱给他们?假如支票不兑现,你知道他们会怎样吗?”

“我的支票是会兑现的。”

我说。

我告诉他,我其实家里很有钱,我的父母也给我很多钱,而我是女孩子,用钱的机会并不多,而我也不认为我需要宣传自己有钱,这对我是并无好处的。

这也是我和汤美不大配合的地方,汤美穷而我有钱,汤美虽然自私,也是不愿用我的钱。

假如他娶我,养不起我,就是要用我的钱了。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基础,他认为不好,我也认为不好,所以一直有矛盾。

这就是我的秘密。

史提芬告诉我,他与我的环境也是差不多,他的老头子是很富有的,祇是他花费太大了,又不事生产,他的老头子认为不能够永远无限度供他挥霍,所以就实施限制,每月祇在银行户口转账给他这么多钱,用完了就不再给他了。

他要自己想办法。

他遇到我时钱早已用完了,他祇好去借高利贷,欠下的未还,拿到了钱又在我的身上花。

他说:

“我写几张支票分期把这钱还你吧!”

他马上写支票。

“这不要紧。”

我说,

“其实这些钱,我是也有份花的呀!”

“我知道。”

史提芬说,

“但是我们以后不会见面了,我怎么把钱还给你呢?”

“我们不会再见面?”

我说,

“谁说的?”

“我说的。”

史提芬说。

“为甚么呢?”

我说。

“难道经过今晚的事,你还会要我吗?”

他说。

我并不认为今晚的事有甚么影响,事实上我认为我对他能够了解得更清楚是最好了。

他没有钱,怎办?我有呀。

我对他的看法又不如对汤美了。

我说,我们可以结婚,他说他连赚钱的本事都没有,祇是会花钱,怎样养我呢?我说他每月也有那一笔钱,节省一些,也是够用了。

他想了一阵,说道:

“我得回去清清静静地考虑一下这问题。”

他回去了,以后就没有再见他了。

我第二天到他的屋子去找他时,他已经走掉了。

也许他是讲得对的,以他这样一个人在一起玩玩是好的,假如成为夫妇,他的精神就会很受威胁,我们是不会过得好的。

他祇是留下了那几张支票给我,我也没有去兑现。

我相信也许是可以兑到钱的,但我留下来做纪念品。

我又给一个男人欺骗了。

这两个男人实在也不是存心骗我,祇是他们的缺点我起先察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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