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着蒙蒙细雨,一个住户家遭了贼,警局接到报警电话立刻往某个小区赶去。
警车到达时,那家主人的家门前已经挤满了人,警员疏散着人群,嘴里说着请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
人群一点点散开,但他们的嘴里还是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她一定是被强奸了。"
带队的队长刚踏进房门,身后群众中便传出这样的"提醒"。再一转头,队长眼前出现了这间房屋的女主人。
女人穿着得体,体态丰腴,应该是一位年轻的母亲。
但女人旁边并没有站着男主人,很可能是一个单亲家庭。
女人神态十分憔悴,大概是整夜都没有睡过觉,再听着邻居不怀好意的小声议论,眼角一下子凭空生出好多皱纹。
"小浩,把大门关上。"
队长吩咐着下属办事,小浩带上塑胶手套,把门关上了。
"谢谢警官。"
女人鞠了一躬,抬起素颜。
可能是惊慌失措,她忘记了补妆,忘记了洗漱,她的头发仍然散乱着,披在肩上,散在额前。
"你家大门锁没有坏啊,贼怎么进来的?"
队长看着锁得好好的门,询问眼前这个女人。
"窗户,我家窗户被撞坏了。"
女人带着警员走到她的卧室,她卧室里没有窗帘,只剩下裸露的窗台,窗户被严重破坏,地板上还有些玻璃渣和一大片灰烬。
队长蹲下来看着那些灰烬,"这是什么?"
"那个贼扬言说,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就往我身上浇汽油,烧死我。然后他说完就把窗帘扯下来,浇上汽油,烧了。"
女人陷入恐怖的回忆中。
队长看着窗台,不可能是撬窗户,这根本就是撞进来的。
顺着水管向上爬,不能获得这么大的动力;那在天台上栓根绳子下落,能做到这点吗?这里是四楼,晃荡绳子撞进来,万一绳子断了怎么办?这贼真是要钱不要命?"
那,你看清楚他的脸没有?"
队长吩咐下属采集灰烬的样本。
"当时大概是半夜吧,我房间里没开灯,而且他还带着头盔,我能肯定。"
女人坐在床边上,一群警员围着她。
似乎给她造成了压力,她开始焦虑不安,然后她有一个很奇怪的举动,整理床铺。
"你刚起床?"
队长问。
"我没有睡,我怕贼还来,所以一直没敢睡。"
已经很整齐的床单被女人拉拉扯扯,这似乎是在暗示,床上发生了什么,难道真是被强奸了?"
被子新买的?"
可能是刚刚想到"强奸"这个词,队长下意识的盯着被子看。
"问这个干什么?"
女人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
"没事,随便问问。"
队长继续在房子里转悠,想获取很多的蛛丝马迹,然后,他开始东翻翻,西找找。
"你怎么把贼赶走的?"
队长十分好奇。
"我乘他不注意,拿着菜刀砍伤了他。"
女人左手抓右手,右手抓左手。
"他跟你进了厨房?"
"嗯,我说值钱的东西在厨房里。"
"他信了?"
"嗯,是个笨贼。"
"用哪一把菜刀砍的?"
"这把,我没有放回刀架里,我想把它扔了,后来想想还是等你们来看看,瞧,全是血,很恶心。"
这把菜刀被作为证物收集。
队长走到厨房,打开橱柜,发现里面摆着许多药酒,就问:
"您,身体不好啊。"
"嗯,我一个人带孩子,工作很辛苦,身子落了一些病。我又喜欢喝酒,就买点药酒喝补补身子。你要不要喝?"
女人神色恢复了一些。
"不了。"
队长取下一瓶药酒,浑浊不清,看不清里面是些什么东西,"这里面装着什么啊?"
"蛇,蝎,还有一些毒虫子,治头痛的。"
女人又取出一瓶,打开盖是一股怪味道,她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你小孩呢?"
队长将药酒放回原处。
"成年了,在茶楼里工作。每天在外面鬼混,跟他爸一样,整天不回家。"
说到这女人有些伤心。
队长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很快停止了问话。
女人颓然走出厨房,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队长回到女人的卧室,顺着损坏严重的窗台向外望去,没想到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对面也是一栋居民楼,而其中的一个住户的窗台,从远处观察,的确也遭受到相同的撞击。
但是为什么只有这边报警了?队长记住了对面住户的楼层,准备结束本次调查,他询问了女人的名字,知道了她姓陈。
于是,队长给陈女士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也记下了陈女士的联系方式,便马上转向另一栋楼层调查。
队长急忙跑到另一家住户的门前,他礼貌地敲敲门,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开门,判断可能这时候没有人在家,或者住户已经遇难了。
想到这种可能,队长找来物业公司的员工,让他们把这家住户的防盗门打开,终于门打开了,家里呈现出没有人在的迹象。
是趁户主不在家的时候进行盗窃吗?带着疑问,队长带上塑胶手套,从鞋柜里找出鞋套,给自己队伍里的成员每人发一双。
他们依次在客厅,厨房,厕所,浴室搜查,查看户主是否被束缚在家中的某个地方。
结果这些地方没有找到人影,也没有打斗,翻动过的痕迹。
于是,警员便向卧室走去。
其中一间卧室有两张床,这十分奇怪,一张床完好无损,另一张床被大卸八块。
整个房间显得特别拥挤,搬进来许多东西根本无法正常走进卧室。
这能说明一点,还有一间房,里面的家具被腾空了。
队长走入另一间房,不出所料,里面没有家具,但是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机械装置,有支架,有座椅,有皮带,有齿轮,像是一个巨大的弹射装置。
座椅旁有一个汽车上拆下来的手刹,另一边是自行车上拆下来的脚踏板,改成了手摇杆。
摇动摇杆,座椅会向后移动,固定在座椅上的皮绳会绷紧,按下手刹,座椅又会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座椅嵌在两道履带上,明显有些松动,甚至可以大胆猜想这东西已经完成了一次弹射。
那么,贼就是这样进入陈女士家中的?如果没有经过精确的计算,是有生命危险的,以这样危险的方式进入她的家中,只是为了偷东西?队长看着座椅和手刹,这应该是从报废车辆拆卸下来的。
队长派遣了两人去附近的报废车场调查情况,调查出入的人员登记,了解此住户近期的行动。
他又看看被破坏的窗台,发现那不是撞坏的,是有意拆卸下来的,地上并没有玻璃渣子,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工具箱,里面有起子,螺丝刀和扳手等等。
两名警员刚出门,这时候,这位住户家中的座机响了起来,现在是早晨八点,星期一。
这么早来电话,可能是工作单位那边打来的,他可能迟到了。
"压老师在吗?他今天没来上课,是生病在家吗?"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老师?他是在学校工作,怪不得这么早来电话。
队长接听电话,"你好,我叫李安,不是导演,是一名警察,我现在在住户的家中,他家中的窗户严重破损,可能有盗贼进入,而且他现在人不在家中,可能已经遇到危险,你能告诉我他的家庭情况吗,我好通知他的家属。"
电话里的女人被一长串的话语吓坏了,慌忙中挂断了电话,李队长在住户家中寻找户口本,不久,在衣柜里找到。
这时,客厅的固定电话又响起来,"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控,我想我能告诉你他的家庭情况。"
压庄,中年男人,是学校的一名物理老师,父亲早已去世,母亲重病在医院吊命,是个流失钱财的无底洞。
他尚未娶妻生子,喜好赌博,从名字可以看出来。
他父亲也是个烂赌鬼,因为在赌桌上出老千,被人当街砍死,仍未破案。
压庄在学校也为师不尊,经常调戏班上的女同学。
李安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压庄工作的学校看一看,当然他不作为警察出面,是作为当天的代课老师。
学校同意了李队长的做法,本来是想把那节课改成自习课,然后在此期间更加详尽的了解压庄这个人,结果学生的小道消息太灵通了,李安刚走进门,全班便都知道他是警察了。
"警察叔叔,那个掌上压是不是死掉了。"
一个男孩子口无遮拦的说。
"我是代课老师,不是警察。"
李安做着最后的狡辩。
"警察叔叔,我告诉你,那个糟老头子死得好,他根本就不是老师,是禽兽,他想强奸我,我们班上好多女孩子都被他摸过大腿,我差点被他拖到他家里去,幸好爸爸来接我。"
然后就扑到同桌的男孩子的怀里哭。
李安在备课本上写下了几个字,品行不端。
因为这位压老师喜欢赌博,常常邀女孩子和自己玩扑克,输一盘就脱一件衣服,并且常常是自己脱个精光,让女同学看。
实在没法脱了就撸起自己的包皮,扒开自己的屁眼,女孩子常常从他家哭着跑出来。
李安找校长谈过话,但校长并不认识学校的每位老师。
李安又找到年级组长。
年级组长说,我早知道那老头子会犯法,我给了他两次宽恕的机会,再犯一次我就让他走人。
后来情况好了一些,可是他昨天说他搞到一个女人,还跟我打赌这女人今后会绝对服从他,如果输了就死给我看。
我以为他终于找到老婆了,结果你们警察来了。
"那个女人,他有说是谁吗?"
"他从不跟别人说女人的名字,他都一把年纪了,自己的条件和硬件又不好,怕别人抢。"
留在压庄家中的几名警员陆陆续续的在床铺下,衣柜里,书柜里翻出黄色碟片,性用具和夜总会的会员卡,并且在弹射装置的摇杆和手柄上采集到他的指纹,备用。
陈女士说,她砍伤了盗贼,但很奇怪她家周围并没有发现血迹。
可能是流血不多,这样盗贼也没必要逃走啊,借着怒气,进一步反击,毕竟对方是个女人;如果伤势很重,市区的几家医院都没有压庄的门诊记录。
那个女人在说谎,李安非常确定。
于是,他开始打电话,"陈女士,我可以单独和你谈谈吗?"
离开陈女士的家还不到五个小时,李安又返回到她家门前,他摁向门铃,陈女士开门迎接他。
女人一开门,李安觉得不对劲,女人的衣服穿得更加的单薄,仔细观察能看到里面的肉色。
闻着一屋子的女人香,李安也不能想象这里曾是一片血腥的景象。
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女人故意坐在她的旁边,她给李安倒茶,两个肉团悬在胸前,布料托着两团柔软。
细腻的布料裹住女人的手臂,细腰和肥臀。
在这暧昧的空气里,李安显得十分不自在。
女人的唇上涂着唇彩,她翕动着嘴唇说: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她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个小型的电视机,她在家设置了防盗系统,但在警察到来之前,她把这些东西都拆了下来。
"我给你看看昨晚的影像。"
监控器还保留着昨晚的影像。
正当李安在想,这女人要干什么时,陈女士身子一个前倾,她的唇就沾在了李安的嘴唇上,女人一对硕大的乳房也贴在了李安的胸前。
屏幕上也开始播放昨夜的影像,摄像头安装在天花板上。
当天半夜,一个戴着头盔的黑衣人闯进了陈女士的房间。
李安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推开,也没空看录像,等他意识到危险时,女人已伸手,抚摸着李安的下体,先是慢慢的,然后快速的隔着布料摩擦,整个裤裆热烘烘的,李安很快失去了理智。
录像中,黑夜人拿刀架着女人的脖子,将女人摁在床上。
黑衣人粗鲁的撕扯着女人胯下的布料,也很快褪去了自己的裤子。
女人的舌头伸进李安的嘴里,她挡住了李安的视线,李安似乎也没兴趣看录像,他开始解着皮带,女人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
李安只有功夫脱下自己的外套,解了里衬的两粒扣子,然后再也没有脱衣服的动作。
录像中,黑衣人佝偻着身子,一只干枯的手在女人身上摸来摸去,将下体挺进女人的体内,就像是酒瓶口摁进一个软木塞,完全不够硬度和长度,女人没感觉到快感,只有屈辱。
刀仍然架在她的脖子上。
女人勾住李安的脖子往下拉,女人蹲下来,李安看着她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内裤已经装不下勃起的阴茎,女人帮口交了一会,舌头尝到腥臭味分泌出大量唾液,阴茎开始一路高涨。
女人让李安坐下来,骑在他的身上,对准阴道口插进去。
整个前戏过程井然有序,似乎排练了很多次。
黑衣人颤巍巍的耸动身子,似乎有些体力不支,虽然加快了抽动的频率,但是幅度小了许多。
一副把持不住的样子。
李安保持着坐姿,面前就是女人的大乳房,下体被包裹的快感自上一次婚姻以来就再也没有体会过了,他将头深深地埋在女人的胸前,双手有力的托着女人的屁股,上下套动。
黑衣人猛地停了动作,似乎是射了。
李安和女人抱在一起,他们肚脐贴着肚脐,似乎看着对方的心腹。
录像中,寒光一次,不知怎么回事,黑衣人痛苦的倒在地上。
这时李安他们进入了做爱的中段,李安莫名开始感觉不到快感,而女人却依旧尽力的扭动着腰肢。
李安开始意识到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于是有力的推开女人,女人倒在了沙发上,大汗淋漓,午后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格外的绚烂。
"你承认自己在说谎了?"
虽然李安现在义正言辞的模样,但是他的下体还是肿胀的厉害,"我调查清楚了,你不用牺牲自己掩盖事实的,那人就是个人渣,你告诉我他的尸体藏在哪,顶多就是防卫过当,大家都会说你是为民除害的。"
录像中,女人拿着刀开始走向黑衣人,陈女士摁了停止键。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和你做爱而已啊,我是真的喜欢你,别把我想成下贱女人。"
陈女士的眼里饱含泪水。
"你还不承认,取样的灰烬,我已经知道成分了,那不是你家窗帘的纤维材料,这只能说明,那是盗贼的衣物;那把菜刀上除了有你的指纹,还有另一个人的指纹,而我们在对面的住宅楼的其中一个房间发现了同样的指纹,正好他家厨房里少了一把菜刀,这说明这把菜刀不是你家的,菜刀是那个撞进你家的男人带来的,而你却说他带的是汽油。但这些就是证据,能证明你在说谎。"
女人全裸着躺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李安感觉这副躯体在一点点变老,化为白骨。
李安的下体消除了肿胀,他穿上裤子,系好皮带。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贱啊?"
女人带着哭腔说。
"你先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王八蛋把我强奸了,他跟踪我有好几天了,几天后没再跟踪我,我以为他已经过瘾了。又隔了几天,我晚上听见窗户玻璃被石子砸的声音,拉开窗帘,发现对面居民楼有个房间亮着灯,是那个老变态。我现在才知道,那时候他是在实验,怎样的力度和角度石子才能弹射到我家。现在想想我也觉得从他家飞过来也是天方夜谭,但他的确做到了,昨天晚上,他突然从窗口撞进来,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他戴着头盔,避免玻璃渣子割伤。他威胁我说不要动,不然就宰了我。然后他把我摁到床上,强奸了我。我在他射精的时候,抢过他手中的刀,切了他的下体。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戴着头盔,他的叫喊声不大。我走过去继续朝那狗屎玩意儿捅了几刀,然后他死了。我不想真的落得和我丈夫,儿子一样名声不好,你们警察看到伤口,一定会怀疑我是不是被强奸了。于是,我就想毁尸灭迹,在分尸的时候,我又想到那王八蛋对我干的事,我把他的下体切成肉酱冲了马桶。他的下半身废了我很大功夫,幸好这老家伙身材矮小,骨质疏松,我在天亮之前搞定了分尸工作。烧了他的衣物,然后我把他的心肝脾肺肾泡了药酒,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拆他的骨,喝他的血。"
女人自己也觉得自己狰狞了一些,便点起一根烟舒缓情绪,"我想蒙混过关,为了防止你们的身体检查,我想到和你做爱,这样就不知道我是不是被强奸了。"
李安听到这里下体全软了,橱柜里的药酒是死者的心肝脾肺肾,他还看着女人倒出喝了一口。
这是个精明的女人,如果刚才李安在和她做爱时,没有回过神来,情况就麻烦了。
"拜托你,忽略这段录像,就说我只是失手杀了他,不要说我被强奸了好不好?"
女人抓住李安的手摁在自己的胸上,"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