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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雪儿字数:52000

第一章

凌晨一点,台北的夜才刚开始。

「女王蜂」是一家位在东区的PUB,每晚来客络绎不绝,它走的是成熟而优雅的蓝调风味,有轮流驻唱的歌手和一流的乐团,让来此的客人能完全放松神经,享受夜的悠闲。

凌韵儿是「女王蜂」的签约驻唱歌手。

每晚九点至十点是凌韵儿第一节的「ShowTime」,休息一个小时之後,从十一点到十二点是第二节的表演。

有时因应客人和PUB老板的要求,凌韵儿会增加第三节的表演,但通常不会唱歌,而是纯粹的钢琴演奏。

她的钢琴弹得很好,轻慢的琴音流泄在「女王蜂」的每一处,幽暗的小舞台上,一束灯光集中在她纤细的身影,烘托出一份轻灵的美感。

她的十指温柔地拂过琴键,小脸微偏,沉浸在美丽的音符中,那星眸半合的侧颜在如云秀发衬托之下,精致得教人心动。

想当然耳,在「女王蜂」流连不去的男客,很多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不少TomBoy。

「小韵姊,二桌的客人请你弹这首歌。」工读生美眉走到凌韵儿身边,将一张纸条递给她,连带送上一叠千元大钞,压低兴奋的声音说道:「嘿嘿,我偷偷算过了,有两万块耶,你说那个客人是不是太有钱啦?」凌韵儿一愣,抬起头往二号桌的方向瞧去。

那男人的面容有些模糊,双目却闪烁著不容忽视的光彩,深幽幽的,带著极深的评估,似乎想将她看透。

心跳忽然乱了好几拍,凌韵儿连忙调开眸光,接过工读生美眉递来的纸条,打开一看,简单地写著一首英文歌名——Youbelongtome。

瞬间,一种古怪的慌乱感抓住了她,仿佛那男人正用嘲弄的眼神看著她,向她宣示些什么。

老天,她八成太累了,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甩了甩头,她深吸口气,从那叠钞票中抽走一千元,然後对著工读生美眉说:「剩下的钱放进柜台的小费箱里,等会儿一起分给大家。」「是,小韵姊。」工读生眉开眼笑,动作迅速地退下舞台。

凌韵儿将几缕发丝塞在耳後,眸光不由自主地再次瞄向二号桌。

两人视线交会,男人似笑非笑,举起酒杯慢条斯理地啜饮。

凌韵儿强迫自己定下心来,对著他礼貌性地微微颔首,毕竟人家送上大把钞票,只想听她弹奏一曲,她不能太失礼。

「接下来为大家带来一曲,『Youbelongtome』。」她轻轻说著,十根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

悦耳音符成串地流泄出来,时而温柔如暖阳,时而轻淡如微风,她的神镇随著音调的起伏而变化,沉浸在一片柔情中不能自拔。

片刻过去,最後一个音节弹奏完毕,凌韵儿缓缓睁开眼眸,发觉PUB里好安静,好几双眼睛全盯著她看。

跟著,一阵拍手声响起,她迅速回眸,发觉是二号桌的那位神秘男客,他的鼓掌将其他客人的神智拉回,也带动一波轰动的掌声。

凌韵儿脸颊发烫,追加半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已经结束,她站起身,对大家盈盈鞠躬,再也不敢瞧向那男子一眼,便快步躲进後面的休息室。

「小韵,干得好喔,呵呵呵,靠你比靠那些啤酒妹好,你随随便便弹个几首歌,今晚啤酒销售又破纪录啦。」PUB的老板已五十多岁,年轻时曾服务於海军陆战队,长得高大魁梧,员工和较熟的常客都习惯喊他的绰号——大象,或是称他一声「象哥」。

凌韵儿接过他递来的果汁,微笑著说:「那象哥应该让我抽红。」「那有什么问题?只要你肯跟我签终身契,一辈子在这里当『女王蜂』的镇店之宝,你要抽多少红利都可以。」「象哥,我可不要卖身当你家的长工,我还没那么苦命哩。」她也跟著开玩笑。

象哥哈哈大笑,一会儿又问:「最近家里状况还好吗?」凌韵儿微微一怔,唇边的笑忽然变得有些勉强。「还是老样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告诉我,别闷在心里。还有,你那个王八蛋大哥要是又来跟你要钱,你千万别再给他了,那是无底深坑,他有钱就拿去赌,再不给他一点教训,说不定你和你妈早晚要被他卖掉。」象哥说得义愤填膺,还不断地挥动双臂,彷佛想给谁一拳。

「嗯。」凌韵儿感激地轻应一声,淡淡忧愁染上精致的小脸。

象哥搔搔头。「唔……好啦,都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家休息,我让小锺载你回去。」「不用了,象哥,我自己骑摩托车回去就好,反正很近,十分钟就到了,现在外场这么忙,不要麻烦小锺。」「还是我载你回去好了?」凌韵儿连忙摇头。「不用的,象哥,真的不用。」她不想再欠更多的人情,再这么下去,一辈子也还不完。

灌完那杯果汁,她抓起包包,头也不回地说:「象哥,我走啦,明晚见!」「喂,小韵!?」「掰掰——」她纤细的身影迅速往後门跑,还和几名员工打了招呼。

一出「女王蜂」的後门,巷弄的灯光昏暗,空气比PUB里清新许多。

周遭只有她一个人,凌韵儿拉紧包包,作了几个深呼吸,正准备往自己停放摩托车的地方走占,突然间,藏在转角处的一道黑影猛地朝她扑来。

「唔——」她的嘴被一只手掌迅雷不及掩耳地捂住,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人已被重重地压倒在地。

那流浪汉身上有股可怕的味道,凌韵儿忍住想吐的冲动,拚命地拳打脚踢。

「小姐、小姐,不要激动,你、你让我抱一下好不好?我的老二很大,你要不要看看?」他语气里有著不能压抑的兴奋,抓住凌韵儿的手,硬是往自己的裤裆下拉,「在这里,你摸摸看,是不是很大!?」「呜……呜……」好难受……凌韵儿心中不断祈祷,希望PUB里的员工会在这时推开後门出来打屁闲聊。老天……救救她吧……上天似乎听见她的求救了,那巨大的压迫感蓦地从她身上撤开,随之而起是类似杀猪的哀号。

凌韵儿大口、大口地喘著气,定眼一看,那名流浪汉被人从身後抓起,狠狠摔向墙壁,而出手救她的人一身高级西装,微鬈的黑发更添神秘气息,竟然是刚才点歌的二号桌男客。

流浪汉持续尖叫,那男人沉著脸不发一语,凌韵儿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他由腰间掏出一把迷你手枪,对准流浪汉扣下板机——凌韵儿瞪大眼睛,惊恐地看著这一切。

那枪声被消音了,子弹一下子贯穿流浪汉的脑部,当场要了他的命。

凌韵儿想跑,想逃得远远的,她真後悔没有接受象哥的好意,让他或小锺送自己回家,她好後悔、好後悔啊!

她撑起身躯,连包包都来不及捡,脚步踉跆地往大马路上跑。

忽然间,一只强壮的臂膀从身後揽住她的腰,将她拖了回去。

「跟我走。」男人低沉地命令。

「不!我要回家,我、我什么也没看见,你放开我——」她哀求著,双腿不由自主的发软,小手试著要扳开他的箝制,根本是徒劳无功。

男人嘲讽的笑。「我好歹救了你,你说走就走,不会太无情了吗?」「你、你……」她吓得讲话都结巴了。

「别怕,我不想杀你。」他轻柔的语气拂在她耳畔,凌韵儿浑身又是一颤,整个人被他挟制住,半拖半拉地塞进停靠在巷弄外的一辆进口轿车後座。

他跟著坐进,吩咐司机开车,还按下按钮升起前座和後座间的隔板,营造出两人独处的空间。

他打开後座的照明,凌韵儿在灯光下终於看清楚他的长相,不禁倒抽了一口氧——他的五官俊美性格,轮廓很深,感觉像是混血儿。

浓密的剑眉下是一对锐利的眸子,那眼珠似乎会转变光辉,在深蓝和墨黑间游移,而且深不可测,一旦注视久了,似乎就会被那不可思议的魔力摄去心魂。

他的鼻梁十分挺直,人中明显,两片薄唇正噙著一抹奇异的弧度,似笑非笑,骄傲且自负。

「你要带……带我去哪里?」凌韵儿努力控制著呼吸,好怕自己会突然间崩溃。

老天!她刚刚目睹了一件凶杀案,而且凶手就在她眼前,教她该如何冷静!?

男人并未立即回答,他掀开扶手,取出一瓶威士忌和杯子,倒了半杯。

「喝下它,你在发抖。」凌韵儿不禁瑟缩,咬著下唇,双眸充满戒备。

「我不喜欢把话说第二次。」他低沉地说,再次将酒杯递来。

凌韵儿胸口起伏,仍固执地注视著他,动也不动。

男人挑高浓眉,眼底迅速闪过乖戾的光芒,他仰头将半杯酒全部含进口中,放下杯子,双臂忽然攫住她。

「不——唔!」凌韵儿的叫声被浓烈的酒汁淹没,他的嘴紧紧封住她的,强迫她咽下烈酒。

两人的下巴和前襟都湿了,男人离开她的唇,食髓知味般吸吮著她颊边和颈窝的酒液,双臂如铁箝一般紧箍著她。

「不要!你放开、放开!王八蛋,你放开!」老天,她到底惹上哪一号人物!?

男人对她的挣扎似乎觉得很有趣,没施多少力气,就将她整个人轻轻松松地压倒在座椅上。

他对著她冷酷地牵唇,俯下头,那两片薄唇再次捕捉了她的小嘴。

「唔……」她惊慌地想将他甩开,无奈再如何扭头摆动,他还是有办法完全侵占她的樱桃小口。

他的气息并不难闻,舌纠缠著她的,让她尝到他舌尖淡淡的酒味和烟草味,只是他要的太凶猛,恶劣地夺取她口中香甜的蜜津,害她涨红了双颊,几乎不能呼吸。

「没有别的男人碰过你吧?」他抵著她的唇沙哑地问。

凌韵儿拚命忍住眼泪,扭动身体,却发现他的腰挤进她的腿间,只要她一妄动,两人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就会避无可避的摩擦,她的柔软已感觉到他男性的硬挺,充满威胁地压在她身上。

「你……你管我!你到底想怎样!?」她脸红得发烫。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神情高深莫测。

忽然间,他发狂似地扯破她的上衣,整排钮扣瞬间散落。

「啊——」凌韵儿吓得尖叫。

她薄薄的衬衫根本不敌他的蛮力,连里头那件纯白的内衣也被扯掉,绵软的胸脯顿时没有半点遮掩,随著她的挣扎剧烈晃动。

男人如同恶棍般低低笑著,大掌分别抓住她的双乳,一下轻、一下重地揉捏著,享受那饱实的触感,欣赏著那对绵乳在掌心中不断被挤压的淫荡模样,玩得不亦乐乎。

「啊……放手!你到底要怎样?」凌韵儿被他的力道捏痛了,不禁皱起眉心,抡拳捶打著男人,并想拨开他作恶的手,但力气毕竟不足。

被她花拳绣腿地捶了几下之後,男人忽然拧住她的乳尖,用粗糙的指腹不住地刺激著那两朵梅蕊。

「啊——」她忍不住哀号,眼角已渗出泪水。

「我喜欢你的反应,很真实,很惊慌失措。」男人以折磨人的速度缓缓扯著她的乳尖,「这表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男人对你做过这样的举动……对於这点,我很满意。」凌韵儿脑中乱烘烘的,可怜兮兮地喘著气,才以为他要停下一切侵犯,他却以唇代替了手,俯下头含住她一边的乳尖。

「唔……不要、不要……」她推著他的肩膀,但他的嘴和舌顽皮又恶劣地嬉弄著她的乳尖,她的胸脯胀得好难受,整个身体在他的撩拨下莫名发烧。

「舒服吗?」他低笑,抬眼瞧了她狂乱又惊慌的小脸一眼,又转移目标去眷顾她另一只香乳。

「啊……」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想要反抗他,想将他推得远远的,可是全身的力气彷佛被抽光,然後,有一股奇怪的热火在体内燃烧,她竟然……竟然在他的戏弄下感到兴奋!

凌韵儿羞辱的别过头去。

「你的胸部真美,身材虽然纤细,没想到还挺有料的,还有这里——」他的巨掌往下伸去,撩高她的百摺裙,隔著底裤捧住她的俏臀,「又翘又圆,很有弹性,摸起来很有感觉。」他不只摸了,还捧著她的臀抵向自己,让裤中的男性欲望摩擦她的柔软,刺激著她。

「呜……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我根本不认识你啊……」凌韵儿终於哭了,握成拳头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著男人的宽肩和手臂。

男人完全不在乎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甚至还很欣赏她此时的无助。

他像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尽情地逗弄著猎物,看著她无助、失控的小脸,带给他说不出的满足感,也引发男性最原始的欲望。

「我是高飞。你听遇我吗?」他低语。

凌韵儿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滚动。

高飞!?

老天……她当然听过他。

「女王蜂」虽然不跟一般的摇头夜店同流合污,小道消息还是很灵通的,特别是象哥在黑白两道都有些名气,偶尔闲聊时也会听他提及一个人物——高飞。

见过高飞的人并不多,只知道他背景强硬、资金雄厚,在北台湾和香港极具影响力,在美国华人街和横滨中华街的势力同样不容小觑。

还有,传闻他擅长以正当的经营掩护非法勾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对於毒品却不屑一顾,严禁底下的人进行毒品交易,也不允许他们染上毒瘾。

这些八卦消息,凌韵儿总是听过就算了,全没放在心上,怎么也想像不到有这么一天,她会遇上高飞。

「怎么?吓傻啦?」他的吻变得轻柔,吮去她眼角的湿润。

凌韵儿一颤,双手遮掩著胸部。

「如果你真是……真是那个黑白两道通吃的高飞,我、我听过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她抱著一线希望询问。

高飞凝视著她,嘴角微掀,忽然问道:「你叫凌韵儿,是凌胜志的小妹,对不对?」听见大哥的名字,她心一沉,隐隐约约猜到答案,虚弱地说:「我……我是。我哥哥是不是做了什么?」他挑了挑眉,拉开她覆住胸房的手,大掌再次控制了她的心跳,享受那盈润的触感。

凌韵儿没办法再直视他,又羞又急地别开小脸,他火热的肿胀紧贴著她、威胁著她,害她根本不能思考。

高飞亲吻著她细腻的肌肤,灼热气息喷在她颈窝处,低哑地说:「你哥哥在我的赌场输了将近五百万,他说,他有个妹妹,又漂亮又清纯,歌唱得好,又会弹琴,他要把妹妹抵给我,当作还了五百万的债。所以……」他咬著她可爱的耳垂,宣示道:「Youbelongtome。」「不——」凌韵儿脆弱地喊著,眼泪沾湿了嫩颊。

大哥虽然好赌、不学无术,可是他不会这么离谱的,她、她是他亲妹妹啊!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我不要、我不要!放开我,他没有权利做这种决定!你走开——」她激动得痛哭,小手不断捶打著、挣扎著。

高飞一下子就将她制伏了,单手扣住她细瘦的双腕,冷酷地说:「我现在就可以放你下车,如果你不在乎你大哥的命,我也无所谓。」「你……你想对我大哥做什么!?」凌韵儿惊恐地停住挣扎。

「你说呢?」他又是低笑,「你以为我会让人白白欠钱吗?更何况……你大哥现在还在我的地方作客,你不跟我走,我只好再回去向他要钱。」一股冷流贯穿凌韵儿纤细的身躯。

尽管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她却不禁回想起适才他在暗巷里杀人的模样,他……他根本就是疯子,根本不把人命看在眼里。

大哥如果真的出事,那妈妈该怎么办?她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的……「你要我让司机停车吗?或者……我可以送你回家。你家在哪里?」他突然善心大发地说,眼中却闪动著嘲弄。

凌韵儿咬著唇,见他按下通话系统,作势要跟前座的司机交代事项,她紧张地抓住他的臂膀,可怜兮兮地说:「不要……我、我跟你走……」他凝视著她好几秒钟,忽然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这样才乖。」他亲亲她的太阳穴,脱下西装外套遮住她的赤裸,为她抚平裙子。

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温柔,凌韵儿心脏颤抖著,早已无力拒绝。

第二章

凌韵儿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

她的身躯在男人占有性的怀抱中忍不住颤抖,高飞又为她斟了半杯的威士忌,这一次她没有拒绝,接过杯子咕噜咕噜地灌进喉咙。

烈酒起了缓和神经的作用,她开始觉得昏昏欲睡,超时的工作再加上意外的惊吓,她真的累了,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她不知不觉合起眼睫,秀气的眉仍微微蹙著,呼吸却变得平缓。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豪华的大床上。

室内灯光昏暗,她仓皇地坐下起来。

「别怕,我陪著你呢。」落地窗前,男人挺拔的身影半转过来,淡笑著抽了口烟,迷蒙的白雾模糊了他的轮廓。

凌韵儿很快地想起一切,声音微哑地问:「这是哪里?」高飞将烟蒂捺熄,双臂抱在胸前。「我经营的一家五星级饭店。」她怔了怔,又问:「我们还在台北?」男人牵唇。「当然。」「我……我要和我大哥说话,可以吗?」她怯生生地请求,「还有我妈妈,如果我今晚没办法回家,必须先打电话给她,要不然她会担心的,我可不可以打个电话?」房中静默了好几秒,终於听见他的声音。

「我已经教人放了你大哥,你不信,可以打他的行动电话查问。至於你母亲那边,你想打电话就打,我不会阻止你的。」「谢谢……」向这个男人道谢似乎有些可笑,但此时的凌韵儿心慌意乱,根本没想那么多。

「电话就在床头柜上,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他走向房中附设的小吧台,倒了一杯金黄色的烈酒,又顺手按下墙上的电灯开关,瞬间,将近二十坪大的房间笼罩在鹅黄色的灯光下。

凌韵儿有些不能适应地眯了眯眼。

深呼吸几次後,她掀开被子正要跨下床,却忍不住发出惊呼。

她的衣裙不知何时被脱得精光,全身上下不著寸缕,而那个恶劣的男人正以灼热眼神欣赏她不小心外泄的春光!

「你、你……我的衣服和裙子……」她脸颊红的不得了,只能紧紧抓住被子遮掩。

高飞轻哼一声,说得理直气壮。「全被我丢了。在我的床上,女人通常不需要衣服。」在这张床上的女人吗?今晚,她也要成为那些女人当中的一个……凌韵儿悲哀的想著。如果陪这个男人一夜,可以替大哥抵销赌债,保住大哥的安全,让妈妈安心,那……也值得吧?

咬著唇,她垂头拿起电话,先拨了一通电话回家。

才响了两声,电话马上被人接起,她母亲焦急的声音传来——「小韵,是你吗?」「妈……」「你跑到哪里去了?天都快亮了,怎么还不回家?还有,我打了你的手机,是你那个叫作『象哥』的老板接的,他说你的包包掉在後巷,被他捡去了。还有还有,你知不知道,你掉包包的地方死了一个流浪汉,是被人开枪打死的!大家都很担心你啊!」「妈,我没事。」想到高飞杀人的那一幕,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凌母仍然激动地说:「你大哥刚才回来了,我怕你出了什么事,急著要他去报警,他却跟我说,你在他朋友那边!?他……他会有什么朋友!?有的话,也是一些小混混、酒肉朋友。」「妈,我真的没事,不要担心了,你肯定整个晚上都没睡,快去睡吧,我、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会回家的……大哥还在家里吗?」凌韵儿强作镇静,她知道高飞的目光仍锁在她身上,那充满侵略性的注视让她浑身血液都滚烫起来。

凌母吁出一口气。「你真的没事就好,你要跟你大哥说话吗?」「嗯……」过了几秒,电话那端传来凌胜志心虚的声音。「小妹……你还好吧?」「你还有脸问我?」凌韵儿拚命不让眼泪掉下来,但视线还是模糊了。

这一切该怪谁?父亲早逝,母亲对哥哥又过分溺爱,等发觉情况不对时,早已来不及了。大哥把父亲留下的一点积蓄和保险金全数赌光,搞到最後,连唯一的房子也卖了。

她和妈妈住在租来的小公寓里,原本也无所谓,反正她可以赚钱养活自己和母亲,没想到还是摆脱不掉梦魇。

「你还有脸问我!?」她又问,气愤地咬著唇,泪水滑落双颊,她用力地擦去。

凌胜志陪笑地说:「小韵,你帮我这次,大哥会记得的,千万不要让妈知道,她要是知道,心脏病恐怕会发作。」「你还敢提妈妈?!你、你……我真该让你被砍死算了!」她边嚷著,小手抓紧裹在身上的被子。

凌胜志赶忙说:「小韵,拜托……算大哥求你,你就委屈这一次,要不然高飞的手下会再来找我麻烦的,反正……反正高飞财大势大,你跟著他说不定还可以捞到不少好处,到时候就不用苦哈哈的赚钱,还可以给老妈过更好的生活,你说是不是?」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哥!?

凌韵儿心痛得麻木了,沉默了好久,任凭凌胜志在电话那端哇啦哇啦地劝说,她抿著唇,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忽然,手里的话筒被一只男性的大掌取走,喀啦一声挂上。

她被动地坐著,那只大掌又伸过来扣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

「别哭了,和我在一起让你这么伤心吗?」高飞淡淡地问,神情高深莫测。

凌韵儿定定地望著他,男人粗糙的拇指触摸著她泪湿的颊,引发她胸中一阵奇异的骚动。

「如果我陪你……一次,你就会放过我哥,是不是?」她嗓音破碎地问,羞涩得想别开脸,无奈下巴被他攫住。

「你陪我一次?嗯……是什么意思?」他明知故问。

凌韵儿掀了掀唇,好不容易才说:「就是……陪你上床,和你做、做那件事……你是不是就放过我哥?」他坏坏地挑眉。「基本上是这样没错。」如果她的初夜可以叫价到五百万,那也挺值钱了。凌韵儿苦笑。

「那就来吧。」她闭上眼睛,身体紧绷,彷佛是准备献祭的处女。

高飞怔了怔,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她的脸好红,又急又气,只想快快把「正事」办完。「你到底做不做?」他抚摸著她发烫的颊,语音沙哑,「当然要做。」跟著,他弯身吻住她的小嘴,双手用力扯去她抓在胸前的被子。

凌韵儿吓了一跳,曼妙身躯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她反射性地想遮掩,双腕却被他抓住。

他将她拉起,把她的手反剪在俏臀上,让她高耸的双乳和平坦的小腹完全抵向他。

「你的滋味真甜。」说著,他的舌火辣辣地袭入她口中,纠缠著她的丁香小舌。

凌韵儿被他吻得头昏脑胀、膝盖发软,要不是仰赖他的支撑,只怕她整个人都要滑到地上。

她几乎不能呼吸,除非迎合他的攻击,或者闪避他的攻击,才能寻觅到珍贵的空气,但不论怎么做,她都必须反应他的索吻。

高飞胸膛轻轻震动,低低响起的笑声显示著他十分愉悦。

「你学得很快,已懂得如何回吻了。很好……我喜欢。」他向来喜欢聪明的女孩,眼前这一个有某种让他心动的特质——一旦心动,即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若是得不到,他宁愿毁了她,也绝不允许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凌韵儿不明白自己原来在回吻他,她气喘吁吁,舌尖尝到他嘴中的酒味,脑筋糊成一片。

高飞渐渐抽离那张艳红的樱唇,带笑地说:「别急,我想慢慢的要你……先陪我洗个澡吧。」他将凌韵儿拦腰抱起,笔直地往浴室走去。

浴室地板铺满墨色的大理石瓷砖,除了乾湿分离的冲澡间外,窗边还有一个大型的按摩浴池,可以边泡澡边欣赏窗外景致。

他将她抱进冲澡的地方,放下她,跟著转开水笼头,架在墙上的莲蓬头立即洒下温水,将两人都淋湿了。

水珠洒在赤裸裸的肌肤上,凌韵儿不禁瑟缩了一下,双手下意识地想遮住胸脯和腿间的重点部位,可是男人不允许。

「你迟早要习惯的。」高飞意味深长地说。

迷蒙水雾下,他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轻声而坚定地命令:「帮我脱掉衣裤。」凌韵儿心脏咚咚乱跳,毫无遮掩的乳尖在他灼热的注视下起了反应,可耻地挺立著。

「你也想要我了,是不是?」他略带嘲讽的低笑,大手轻掐她一边的乳房,她泛红又无助的小脸让他感到无比兴奋。「还不动手?」凌韵儿咬唇忍住几乎脱口而出的呻吟。

她两只小手先是如同无头苍蝇般在他胸前磨蹭,好不容易终於解开他衬衫的纽扣,缓缓替他脱去,当那片结实又宽广的男性胸膛完全展露在眼前时,她不禁觉得口乾舌燥。

老天……光是看到他健壮的身体曲线,她的小腹就翻涌出一股莫名的热潮,让她分不清楚此时腿闾的湿润是因为不断洒落的水珠,还是真如他所说,她也想要他了!?

不……她怎么可以如此不知羞耻引她是被强迫、被威胁的,她不应该觉得兴奋啊!

高飞抓住她的小手按向自己的裤头,双目如火,几乎要将她燃烧。

她全身颤抖著,黑云般的秀发被水珠打得湿透,黏在脸颊和圆润的肩头,瞧起来格外脆弱,也格外的性感。

她轻颤的指尖扯掉他的腰带,慢慢解开西装裤的钮扣,带著迟疑拉下了拉链,那肿胀的男性象徵包裹在内裤里,虽然是惊鸿一瞥,已充满威胁性。

「把它们全部脱掉。」高飞再次命令,声音变得好沙哑。

凌缉儿美眸中透著惊慌,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了。

她咬著唇半跪在他面前,缓慢地为他脱去长裤,接著是他腰间那件被水浸湿、呈现半透明状态的男性内裤。

她呜咽一声,下意识转开小脸,不去直视他腿间的强壮。

但高飞为所欲为惯了,一切游戏规则由他制定,怎么可能允许她逃避?

「把头抬起来。」他俯视她,如君王般命令著。

凌韵儿小手捂住嘴巴,她在哭泣,又怕啜泣声会不争气地被他听见。

「我说,把头抬起来。」他重申,不等地动作,一只手已轻扯住她的秀发,强迫她抬高脸庞。

凌韵儿喉中发出破碎的呜咽,那男性的雄壮就在她眼前,彷佛从栅栏中释放出来的猛兽,骄傲的指向她,等著尽情摧残她的细致和柔弱。

高飞将她的脸抬得更高,完全不让她有闪避的机会,居高临下的气势让他看起来像个恣意妄为的英俊恶魔。

「含著它。」他双目燃著欲火,扶住胯间男根抵在她的小嘴上。

「不……」他的壮硕烫著了她的唇,凌镇儿想退开,却被他的手扯痛了头皮。「你要我就……就乾脆一点,不要这样玩弄我。」她小手推拒著他的大腿,温熟的水不断打在两人身上,令她雪白的肌肤泛出一层嫣红。

「想想你大哥,想想那五百万,你现在还来得及後悔。」高飞慢条斯理地说。

凌韵儿心神一震。他说错了,她根本没有後悔的余地。

忍住心中的难堪和屈辱,她双膝跪直,两手缓慢移向他火热的源头,轻轻握住。瞬间,听见他喉咙中滚出低吼,她吓得连忙要缩手。

「别放,继续握住它……对,就是这样……」他按住她的小手,引导她如何以柔软掌心替他来回圈套著坚挺。「唔……很好,你学得很快,现在,把嘴张开。」凌韵儿要自己放空心思,什么也不去想。

就把自己当作一具没有知觉的傀儡,供他狎玩嬉弄,只要什么都不想,就不会难受了,不是吗?

她听话地张开双唇,巨大的男性立刻挤进她小嘴里,在那温润的口中寻求满足。

他的巨大几乎顶到她的喉咙,她难受地拧起眉心,舌头忍不住推拒著,接触到他最敏感的顶端。

他低吼一声,微微撤出,随即又冲得更深,一手扯住她的头发,瘦削的臀部极有韵律地做起前後运动,根本不在乎她能不能承受。

「唇瓣再吸牢一点,对,就是这样……呃……好舒服……」凌韵儿眼角渗出泪水,她实在痛苦得受不住了,不顾头皮传来的疼痛,猛然推开他的大腿,伏在地板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要了……我、我求求你,不要这样玩我……」她的小脸再次被他抬起,氤氲的空气中,男人英俊的脸庞教人心动又心慌,他半跪在她身旁,另一只手掌几近粗暴地揉捏她的乳房。

「啊——不要,会、会痛……」这男人有性虐待的癖好吗?凌韵儿可怜兮兮地看著他,祈祷这一切赶快结束。

「你现在是我的,我高兴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他恶劣地宣示,唇边还带著恶劣的笑,欣赏著她的惊慌失措。「进来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洗澡呢。」说完,他勾动唇角,在凌韵儿还来不及反应之前,挤出一坨沐浴乳抹在她胸前,水花一冲洒下来,随著他的抚摸和揉捏,冒出许多雪白的泡泡。

「一起洗吧。」他忽然拥住她,强壮的胸膛挤压著她的高耸,两人之间因亲密的磨蹭产生更多的泡泡。

「你……不要这样……你好重……」凌韵儿咬著唇,男人直接将她压在地板上,藉著泡沫制造出来的滑润,他用身体磨蹭著她的身体,那感觉……实在太亲密了。

突如其来的,他的手指探进两人紧贴的小腹之间,在她发烫的肌肤上烙下一道道更为炽烈的热痕。

「啊——」她惊呼一声,腿间遭他的手指侵入,他的碰触并不温柔,恣意地搅弄那朵羞涩的玫瑰,在那尚未开启的甬道不断试探著,痛得她再次皱起眉,声音破碎地问:「你……你到底要怎样嘛?」高飞气息有些紊乱,他微微抬起上半身,手指仍占领著她的腿间,沙哑地说:「你太敏感,而且……太小了。」凌韵儿偏过小脸,楚楚可怜地咬著唇,却又倔强地说:「你……你快一点啦,想要就拿去,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高飞深邃的眼瞳变换著奇异的色彩,注视她好几秒後才说:「是你要我快一点,可别後悔了。」他早就等不及了。

凌韵儿脑中昏沉沉的,只想快快结束这场荒唐的意外。她不在乎,她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的……她无助地躺在地板上,洒落的水珠让她反射性闭起眼眸。

忽然间,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微微睁开眼,瞥见男人正跪在她两腿之间,双掌扶住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拉近。

「我本来想到床上再要你的,可是你不在乎,不是吗?」他似笑非笑,英俊的模样足以教任何女人怦然心动。

凌韵儿呻吟一声,感觉双腿被他扳得更开,那朵羞涩的玫瑰花对著他完全绽放,吐露出诱人的气味。

他俯下身,臀部跟著一沉——瞬间,她的纯洁已被他的「利器」刺穿。

他要得强势,没半点迟疑,用力贯穿她初开的幽径,惊人的疼痛挟带著惊人的灼热,一路烧进她的体内。

「啊——好痛!不、不……呜呜……」「老天……」他的气息变得更粗重,额上浮现青筋,「你真的太小了,把我包得那么紧。」凌韵儿已经痛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的细致一下子还无法完全吞吐他的巨挺。「求求你,饶了我吧……好痛,我不要了……」「来不及了,我一定要得到你。」说著,男人不顾她的痛楚,腰身开始抽动,在那片温暖紧窒中寻找一波更胜一波的快感。

「不要——」凌韵儿呜咽著、尖叫著,男人的撞击越来越猛烈,她根本阻挡不了,只能任由这头野兽紧抓住她,在她腿间疯狂发泄。

不知交缠了多久,又被折腾了多久,她的神智越飘越远,腿间的痛楚也越飘越远。

像是被投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当中,她随著那点点的火舌起舞,一切的一切,都将烧成灰烬……

第三章

如同无数只的蝴蝶在她裸背上轻轻停歇,那样的吻洒遍她的肌肤,温柔得使人陶醉。

「嗯哼……」凌韵儿下意识扭动著胴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是趴在柔软的大床上。

床上,不只她一个人。

高飞侧躺在她身旁,一只手撑著头,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抚摸著她雪白的背,不断地、轻轻地以指尖画著圈圈。

「唔……」好痒。她慵懒的神智渐渐被唤醒。

「还睡吗?」男人的嗓音好有磁性,气息拂动她的发丝,随即,他倾靠过来,张开口轻咬著她的肩膀。

「你……嗯哼……」轻轻一动,凌韵儿忍不住呻吟。

她全身的骨头几乎要散开来了,尤其是两腿之间,他火热的撞击仿佛还留著余温,令她在痛楚中夹杂著异样的感觉,只不过她已累得没半点力气。

「你体力太差。」他低笑著说。

将她嫣红未退的小脸揽进赤裸的胸怀,他撩开散在她脸上的发丝,舌头顽皮地舔弄著那可爱的耳垂。

「唔……不要……」她咬著唇哀求,却被他的舌撬开贝齿,男性独有的气息长驱直入,强迫她承受。

瞬间,她的心跳又乱七八糟了,越是抗拒他,只会令他产生更强烈的征服欲望。

「你刚才根本没有享受到吧?」他离开她的小嘴,四片唇办牵引出好几缕银丝,更添几分淫浪气息。「没关系,我会好好补偿你的。」男性手掌沿著那片美好的裸背爱抚,在她纤细的腰间眷恋片刻,听见她发出猫咪般的哼叫,他薄唇扬起笑弧,然後,大手探进被单中,抚上那成熟蜜桃般的俏臀,力道或重或轻地抓捏。

凌韵儿的身躯不禁又颤抖了,她可怜兮兮地说:「我们……我们该做的……不是都做完了吗?你不可以再这样……」高飞挑起浓眉,手指忽然从臀部滑进她的腿间,在那女性的秘密花园里恣意逗弄。她的脆弱安抚不了他,只会激起他更加凶猛、旺盛的性欲。

「啊——不要……好痛、好痛……不要了,求求你,真的不要……」她的眼角泌出泪水,想阻止他无情的肆虐,无奈全身又酸又软,逃也逃不了。

「谁说我们做完了?」他低笑,将她臀上的被单扯掉。

「呜……你怎么这样?你明明说陪你一次就好,怎么可以这样……」凌韵儿越哭越伤心,她的身体好熟,因他手指的侵占而涌出许多可怕的熟潮,不能控制地流泄出来。

「我要你陪我,是你自己以为只要一次就够了,我并没有答应,不是吗?」他健壮的裸身轻轻覆在她背上。

「你、你……不是这样的,我们明明说好的……」她顾著啜泣,顾著和他说清楚、讲明白,还没察觉出他的意图。

「我们是说好了,一切按照我的规则玩。」他霸道地说,随即扳开她圆润的臀,腰身微沉,从後面用力刺入她湿润的花径中,享受她完全的包裹。

「啊——」凌韵儿在他的突袭下忍不住哀号出声,头往後仰。

下一秒,她的纤腰被他牢牢抓住,防止她挣扎和逃脱,跟著,他在她身後跪起,坚定地将她的臀一次又一次拉向自己。

好热……好热……她受不住了……好热啊……凌韵儿十根手指把床单都拧皱了,男人的巨大像烧红的熟铁,狠狠嵌进她的柔弱当中,充实了那份怪异的空虚。

「尝尝这个,你会喜欢的。」高飞任由她上半身趴在被单上,托高了她的腰,找到方便进攻的姿势。

「不行……我不要了,你、你出来,我不要……」她虚弱地哭喊。

高飞依然故我,继续强势地掠夺。

「不……啊、啊啊……」随著男人的腰身摆动,她腿间的娇花不断吞吐著他的热源,一声声的娇吟终於由那张红艳的樱唇泄出,配合著他的进攻,极有韵律的叫喊。

不……不……她果然是淫荡的吗?

明明被强迫,为什么还感到兴奋?

初尝性爱欢愉的女性花穴还留著淡淡痛楚,却在那一波强过一波的抽挺下有了最原始的反应。

她温暖的花径索求得更多,渴望男人更深、更重的探索。

小腹的热流在足以摧毁心志的刺激和撞击下狂泄,她的花径不由自主开始收缩,紧紧吸附住男人的热杵,不知不觉间,竟也享受起那疯狂摩擦所带来的疯狂快感。

「呜……不要这样……好热……呜……好热……」凌韵儿胡乱哭喃,根本不懂自己想说些什么。

高飞感觉出她身体的迎合,那美妙的结合让他差点按捺不住。

「你真是个好学生。」他沙嗄地赞美,上半身微倾,两手滑到她身前,覆盖住那两团摇晃的美乳,恣意的爱抚。

「唔……」凌韵儿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感觉如此清晰。

男人火辣辣的占领,在她雪白肌肤上烙下不少印记。

而她的灵魂和肉体也将她完全出卖了,任由羞耻的原始欲望支配一切,在这场极尽屈辱的交易中,竟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

她陷入半昏迷状态,小嘴不断逸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高飞喘著气,他的耐力已快到最後关头。

「你很喜欢,对不对?」他低笑,动作越来越带劲,两人肌肤接触,随著每下的撞击发出啪啪声响。

「你的身体仿佛是为我而生的,这么紧、这么软,又这么热,我会好好教你的……」「啊、啊啊——」凌韵儿扭摆著俏臀,全身雪肤泛出美丽的霞红,甬道再次收缩,催促著他的释放。

热火全数集中,高飞两手使劲抓住她的腰,用力且疯狂地一阵抽插,臂膀和大腿的青筋全部浮现,清晰可见。

「啊——」他仰头大吼,凶猛无比地摆动腰干。

火山轰地爆发了,他抽搐、急射,一下又一下,终於在她的深处喷出浓烈的欲望。

「啊——」他又吼,腰干挺进,把最後的浓液完全泄出。

至於凌韵儿,她同样在那一刹那获得满足和释放。

即使,在她清醒後将会鄙视自己,此刻疲倦得沉入睡梦中的她,嘴角却挂著连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喜悦笑意。

ΘΘ  ※※※※  ΘΘ凌韵儿是被食物的香气唤醒的。

肚子好饿,饿得她甘愿撑开沉重的眼皮,去寻找香味的来源。

「韵儿小姐,你醒啦?」青春洋溢的嗓音响起。

「嘘,别吵,飞老大交代了,要让韵儿小姐睡到自然醒。」另一个声音同样清脆悦耳。

凌韵儿定眼一瞧,就见两个年约十七、八岁的美丽少女正笑嘻嘻地赖在床边,她们的面孔十分相似,留著及腰的长发,穿著同样的衣裙,是一对好出色的双胞胎姊妹花。

「你们……」凌赞儿无是一怔,跟著意识到自己不著寸缕,连忙将被单扯到胸前。

「韵儿小姐,你终於醒啦!嘻嘻,别怕别怕啊,我们先自我介绍,我是小日,唔……就是小太阳啦,还有,我是姊姊。」另一个女孩举起手接著说:「你可以叫我小月,呵呵,就是小月亮啊,小日是姊姊,那我当然是妹妹啦。」小日跟著又补充道:「我们两个长得超像,一下子要分辨可能不容易,不过我教你一个方法喔,就是我嘴角没有小痣,小月才有。」凌韵儿被这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的姊妹搞得有点迷糊,但是人家冲著她笑,令她不由自主也勾起一抹清甜的笑弧。

「你们好。」她柔声打招呼。「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边说边撑起身子,内心暗暗呻吟。

老天……她全身筋骨又酸又痛,仿佛被人拆掉过又重新组织起来。

两姊妹挨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哎呀,是飞老大嘛,唔……就是高飞啦,他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忙,可是又担心你一个人在这儿,醒来时没见到人会觉得孤零零的,所以就要我们两个来陪你啦。」想到那个自傲、操控欲极强的男人,凌韵儿俏脸一下子红得透彻。

「他、他才不是担心我,他只是……只是……」派她们来监视她吧?凌韵儿咬住唇,神情有些执拗。

姊妹花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仍开心地说:「飞老大一定是关心韵儿小姐的啦!偷偷告诉你喔,飞老大虽然有很多风流史,但还是第一次带女伴回来,这栋五星级饭店其实是飞老大的大本营,他把韵儿小姐带来这里,就表示心里很看重你喔。」凌韵儿听她们这么说,心中并无欢喜的感觉。

抿了抿唇,她淡淡启口:「你们别叫我韵儿小姐,我看起来比你们大几岁而已,就喊我韵儿姊姊,好不好?」双胞胎点头如捣蒜,小月立即亲热地拉著她的手。「韵儿姊姊,你肚子一定饿了,快下床吃东西。」小日跟著说:「对、对!我们特别叫厨房准备的。」她兴高采烈地跳下床,推来一辆餐车,上面果真摆满食物,丰盛得教人食指大动。

「谢谢你们。」凌韵儿抓著被单,有些艰难地跨下床。

无论如何,先饱餐一顿再说吧,她的体力为了应付那男人的索求严重流失,饿得快要前胸贴後背了。

「快吃、快吃。」双胞胎在一旁热心帮她张罗著。

「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们一件事?」凌韵儿先灌了半杯水。

「请说。我们一定努力办到。」两张秀丽的脸一同挤在她面前。

凌韵儿苦笑。「可不可以先借我一套衣裙?」她的衣物被高飞毁了,而且是「尸骨无存」。

听到这样的要求,小日和小月面面相觑,跟著竟然哈哈大笑。

「怎么了?」凌韵儿微怔。

「韵儿姊姊,这还不简单?你看——」小日跳起来推开一扇门,里头赫然是一间宽敞的更衣室。

小月也跟著跳起,她走进更衣室,随手拉开几个衣橱的门,声音清脆地嚷道:「当当当当!韵儿姊姊,这些全都是你的耶。」坐在床边的凌韵儿只能瞥见更衣室一角,但已足够让她错愕得说不出话来——敞开的衣橱里挂著满满的女性衣物,色彩缤纷,教人眼花撩乱。

她呐呐地说:「我、我只需要一套就好,其余的不是我的……」双胞胎还是哈哈笑著。

「韵儿姊姊,这些都是飞老大趁你熟睡时要我们搬来的,内衣、小裤、丝袜、鞋子等等应有尽有,而且全都是你的尺寸喔,反正也都是飞老大底下经营的百货服饰店卖的东西,他送你,你就收下来吧。」凌韵儿哑口无言,实在不了解那男人到底想怎样!?

唉……ΘΘ  ※※※※  ΘΘ要双胞胎陪著自己饱餐一顿後,凌韵儿拖著酸痛的身躯,做了个简单的淋浴。

浴室里充满著那男人占有她时的情景。

她脑中不断浮现他疯狂、霸道,甚至近乎粗暴地撕裂她时的低吼,那一次又一次冲击著她娇嫩花心的力道,让她双腿不争气地发软。

冲完澡,随意换上一件米色洋装,凌韵儿觉得精神恢复了不少。

「我要回家了。谢谢你们。」她忍著腿间的不适,走向房门,想趁著高飞不在时赶紧离去。

按理说,她已经实践了承诺,把自己给了他,两人之间不再有瓜葛。

她可以离他远远的,不再相见,等时间一久,她应该会渐渐忘掉他烙印在她记忆里的痕迹吧?

她的初夜卖了五百万,算一算,还是挺划得来的,不是吗?凌韵儿忍不住嘲弄起自己。

见她要走,双胞胎赶紧黏了过来。

「韵儿姊姊,等一下嘛,你要离开也不是不可以,你乖乖坐著,我们帮你调车,好不好?」「不用了,我可以门己搭计程车。」她微微笑。

小日又说:「计程车没有咱们自家车舒服啦,你等一下就好。」凌韵儿不想再耗下去,绕过她们打开门,没想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杵在门口,挡住她的去路。

「你……」凌韵儿吓了一跳,戒备万分地盯著高飞。

双胞胎见高飞出现,高兴地说著:「太好了,飞老大回来罗,韵儿姊姊,你要离开这儿,可以请飞老大开车载你呀,他那辆跑车超酷的,飙起来超过瘾,你一定要试试。」高飞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盯著她嫣红脸庞,淡淡问道:「想走了?」凌韵儿咬咬唇,努力不让自己发颤,用力地点头。

男人锐目微微眯起,轻哼一声。「你打算趁我不在时偷偷溜走,连招呼也不打吗?」凌韵儿心脏咚地一跳,鼓起勇气说:「我没有。你、你没有权利拘留我,你不能限制我的行动。」高飞故意逼近她一步,见她眸中闪过惊慌失措,又强自镇静,那模样实在很有趣,嗯……也很可爱。

他慢条斯理的说:「我不打算限制你的行动,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随时可以离开。」听他这么说,凌韵儿怔了怔,没想到他会这么乾脆。

她心中突然有股奇怪的感觉,带著淡淡的落寞,彷佛自己提供身体满足他的欲望後,就一无是处了。

凌韵儿,你发什么神经!?

他让你走,你还不走吗!?

她用力咬著下唇让自己痛醒,把脑中不该有的古怪想法甩掉。

「我……」她深吸了口气,「我要回家。」高飞不置可否,故意看了看手表,牵动薄唇。

「嗯……我正好有点时间,可以开车送你回去。怎么样?」凌韵儿反射性想开口拒绝他,但那男人深沉的注视让她心神一震,竟不争气地慑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走吧。」高飞掉头就走,笃定她会跟上似的。

小日和小月推著她,嘴巴一样叽叽喳喳:「韵儿姊姊,快去啊!你还要再来喔,下次我们带你到秘密赌场大玩特玩,我们两个都是高手哩,可以教你很多玩牌的花招。」凌韵儿一听,除了摇头苦笑外,也不知该说什么。

她心中其实好纳闷,不明白小日和小月这样年纪的青春少女,为什么会和「恶名昭彰」的高飞混在一块。

「我……总之,谢谢你们,再见了。」希望是在其他地方与她们再见,她可不想再被带回这里,因为那表示——她跟那男人将要纠缠不清。

甩甩头,凌韵儿将纷乱的心绪暂时按捺下来,现在能做的,就是快快离开这里吧。

她快步跟上高飞。

侵占之後再疼你 2迷人也扰人的气息在空间中拂起心中的慌乱亟欲闪避那霸道的侵略无奈竟身不由己……

第四章

「你穿这件洋装很漂亮。」高飞潇洒地控制著方向盘,双目直视前方路况,嘴角的弧度是愉悦的。

坐在一旁的凌韵儿抿著唇,两手拘谨的搁在腿上,听见他的赞美,却是一句话也不回答。

「为什么不出声?」他义问。

凌韵儿依旧保持最高品质——静悄悄。

性感的薄唇牵了牵,他坏坏地挑眉。「怎么?还在生气吗?气我太粗鲁,动作太猛烈,把你弄痛了?」「你……」凌韵儿瞬间面红耳赤,瞪了他一眼。

「我怎么样?」「你、你……」她气得无话可说,小脸又迅速转向窗外。

高飞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腾出一只手抚摸她红通通的耳朵。

「不要……」凌韵儿缩了缩身子,他只是轻轻的碰触,她全身就像触电一般。

「你还不能习惯我吗?」他低笑,大手仍固执地「黏」在她身上,拨动著她的秀发,用指关节轻蹭地雪白颈项。

「我……我干嘛要习惯你!?」凌韵儿鼓起勇气轻嚷著:「关於我大哥的事,我、我已经照你的要求做了,我不欠你什么,从今以後,你和我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高速行驶的跑车忽然来了一个大转弯,凌韵儿不由得发出惊呼,幸好有安全带将她保护著,要不然她整个人恐怕要飞去贴在挡风玻璃上。

「你要干什么!?」她喘著气问。「我家不是往这个方向。」「我知道你家在哪里。」高飞淡淡地说,却把车子开进一条不太起眼的小路,「只是我们需要先好好沟通一下,等谈完了,我自然会送你回去。」凌韵儿心脏狂跳。「我不要!」「由不得你。」「高飞!你……你……」她气得嫩颊都鼓了起来,想了好几秒,终於挤出骂人的话,「你混蛋!」男人浓密的眉挑了挑,嘴角掀动,「谢谢批评。」凌镇儿知道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只能嘟著嘴生闷气。

另一方面,她又好担心他的意图,觉得自己仿佛是掉进陷阱的小动物,而他这只大老虎在一口吞掉她之前,还要将她狠狠地耍弄一番才开心。

路越开越偏僻,直往山上去,过了将近四十分钟,高飞将车停在一处平台,放眼望去,可以看到远处的车流。

「你猜,我现在想些什么?」他低声问。

「不知道。」她在赌气。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我想在这里和你做爱。」凌韵儿轻呼一声,解开安全带急忙要推开车门,可是中控锁操纵在高飞手中,她根本逃不掉。

男人健壮的臂膀从後面勾住她的腰身,轻易地将她抱到他的大腿上。

「不要!放开我,你走开——」凌韵儿抡起拳头捶打著他。

不能再任由他为所欲为了,他不能再侵占她的身体,她好害怕、好害怕,怕这么下去,她会连灵魂也被他占领,失去了方向。

高飞任她捶打,抬起她精致的下巴,薄唇霸道地封住她一切言语。

「唔……不……」她的贝齿被他的舌来回润湿著,他的大手滑向她脆弱的玉颈,微微施力,凌韵儿皱起眉心,险些不能呼吸,小嘴在他的逼迫下只得张开,让他蛮横地侵入。

「你的滋味太甜了。」他沙嗄地低喃,毫不客气地攫取她樱唇中的蜜津,吻得她呻吟不已。

那样的感觉又来了。当他亲热又大胆地碰触她时,她总觉得小腹中燃起一团火,烧向四肢百骸,她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苏醒了,不知羞耻地呐喊著,渴望著更多、更深的眷恋。

不对的,这是不对的。

她骨子里真的犯贱吗?

要不然,为什么在男人粗暴又野蛮的强迫下,她竟会得到难以言喻的快感!?

老天……谁来救救她吧……在凌韵儿难堪得快哭了的状态下,高飞的手探进她的领口,拨开胸罩,抓住她两团丰乳掐弄著。

「嗯哼……」瞬间,凌韵儿的思绪纷乱如麻。

她的舌尖下意识地勾弄,上半身跟著挺向他粗糙的掌心,在不知不觉间已开始迎合他的亲吻和爱抚。

「想要就表现出来,没什么可耻的。」高飞改而轻咬她的耳垂,轻缓地拉下她背後的拉链,将那件洋装扯到她的腰际,露出雪肩和两团浑圆。

可能是肌肤一下子接触到冷空气,还不太适应,韵儿瑟缩了一下。

「冷吗?」高飞不怀好意地笑著,「没关系,我会让你很快的热起来。」他双掌再次掌握了女性的高耸,手指老练地捏拧著她的乳尖,那两颗鲜红梅儿在拇指和食指的逗弄下迅速地硬挺起来,敏感的不得了。

「啊……嗯……」凌韵儿小手攀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在他存心的挑逗下,最原始的欲望渴求已完全苏醒。

「你以为简简单单就可以摆脱我吗?既然已成为我的女人,我就要你完全的臣服,除非我答应,要不然,你这一辈子别想自由。」高飞在她耳边宣示著,不改霸道本色,这就是他所谓的「好好沟通一下」吧。

凌韵儿可怜兮兮地蹙紧眉心,听见他的言语,她只能痛苦又迷乱地摇著头,根本没办法完整地反驳出一句话来。

突然,他放下驾驶座的椅背,空间变大许多。

凌韵儿原本亲密地挤在高飞胸怀里,此时他微微腾起身躯,改而让她躺进驾驶座。

她裸露出来的上半身泛著淡淡玫瑰颜色,凌韵儿眨了眨迷蒙的眼睛,无助地任那男人拉高裙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下她的小内裤。

「不……」她的拒绝软弱得没半点力量。

高飞早已解开裤头和拉链,男性的昂扬蓄势待发。

他将双手放在她腿弯处,然後扳开了她两边的膝盖,女性的鲜红娇花顿时湿漉漉地呈现在眼前,毫无遮掩的散发著淫香。

「你、你……不要看……」这姿势好淫荡、好下流。凌韵儿双手想要盖住腿间,男人健硕的身躯已覆盖上来。

「不只要看,我还要干。」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一手压住她的腿,另一手扶著男性熟杵,瞬间已贯穿她的娇嫩。

「啊——」凌韵儿不由自主地弓起身躯。

高飞低下头吻住她娇呼的小嘴,舌头在她的樱桃小口里翻搅。他运动著腰干,炽热欲火猛烈地烧进她腿间,在那条湿润又紧缩的花径中进出。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属於我……永远属於我。」他抵著凌韵儿的唇低语,胸膛摩擦著她的高耸。

「不……啊、啊啊……」凌韵儿在那一下下的刺激中几乎要晕厥过去,十根手指深深掐进男人宽阔的肩膀里。

「老天……你这么紧、这么小……」高飞的呼吸也乱了,他双手往下滑,捧住她雪嫩的臀,不断地将她拉向自己。

她修长的腿被他抬得更高,虚软地挂在他宽肩上,在每一次的抽撤和挤压中,底下的真皮椅座承受著两人的激情,摩擦出阵阵声响。

「会痛……啊……你慢一点……」凌韵儿楚楚可怜地哀求著。

但高飞根本慢不下来,他要就要得彻底,做就做得淋漓畅快,车内冷气超强,他和她却被体内惊人的高熟烧出满身汗珠。

「不要了,我受不了了……呜……」「跟著我一起享受,你喜欢的,我知道你抗拒不了这一切。」「呜……」凌韵儿早已分不清脸颊上的泪珠是为何而流。

忽然间,她的臀被他整个捧起,他的灼烫仍持续贯穿著她,两人的位置互调,改而他仰躺在驾驶座上,而她跨坐在他腿间。

这个姿势让两人敏感的火源结合得更深,他们不约而同发出娇吟和粗喘。

高飞双掌时而爱抚著她的纤腰,时而玩弄著那两团晃动的玉乳。

「以五百万买下你,我还得感谢你大哥,这身体、这触感,还有这种销魂美妙的享受,我想,我算是捡到宝了。」凌韵儿耳中嗡嗡乱鸣,却还隐隐约约听到他的话,心一痛,破碎地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你要的只是一夜的陪伴,你……你不能这样,我是我自己的……」「你是我的。」「不……」他抿唇不语,恶意地将腰干一抬一放,频率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重,颇有惩罚的味道。

凌韵儿被他顶弄得险些坐不住,她长发散乱,小嘴不断逸出呻吟,通红的脸庞呈现好痛苦的模样。

她再也支持不下去了,终於倒向他,殷红的乳尖落入他口中,任由男人吸吮舔吻。

他的大掌则滑向她的臀,加速推动著,让男性欲望在她收缩的花径中进行最後冲刺。

「你是我的。」他咬著牙,再一次坚定宣示,同时,双手抓著她的俏臀,腰干用力往上攻顶,凶猛且激烈地持续著。

「啊——」终於,凌韵儿控制不住地哭叫出来。

如同火山爆发,那充满生命力的炎浆洒遍她的秘密花园。

他要得那样彻底,又那样的不留余地,如狂风过境般,将她的心魂和意识一扫而空,霸道得不可思议。

而凭著她浅薄又可怜的力量,又怎能抗拒!?

ΘΘ  ※※※※  ΘΘ经过男人狂猛如烈火般的「洗礼」後,凌韵儿清楚明白,她再也找不回从前的那个自己了。

母亲对她失踪了一天一夜并未询问太多,似乎也知道她不会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反正女儿毫发无伤的回来了,那高悬的心终於归位。

不过……真的是毫发无伤吗?

仅仅外表而已吧,那男人在她心上烙了印记,恐怕这一辈子也擦不去。凌韵儿不由得暗自苦笑。

回家後的第二天晚上,凌韵儿准时出现在「女王蜂」,晚上有她的演出。

她必须让自己忙碌,快快忘掉和那个男人有关的一切,生活仍是要过的,就当那段经验是人生中一个小小的意外,她不想再和他产生任何交集。

回到「女王蜂」,象哥将她那晚掉在後巷的包包还给她,还关心地问了好几个问题,都被她避重就轻地挡掉了。

警方派来两名员警问话,想厘清那名流浪汉被枪杀的案子。

凌韵儿想起当晚的状况,心脏不禁剧烈震动,但她咬著牙命令自己镇定下来,从容应付那两位盘查的警员。

事後,她思索了许久,不懂自己为什么不坦白地将事实告知?

是。流浪汉是高飞杀的,可是……可是如果他当时没有出现,那又有谁能救她呢?

那晚,她像是逃出了狼爪,又落入虎口。

高飞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就算她的身体遭他侵夺,自尊因他受伤,她依旧没办法出卖他。

PUB小舞台後面的休息室里,象哥倒了一杯冰开水递给凌韵儿。

「小韵,你真的没事吧?」她接过水,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半,紧张的心情稍稍乎复。

「象哥,我很好啦,真的没事。」她挤出一抹笑,对著他点点头。

「可是你的脸色很苍白耶。」象哥皱起眉。

她赶紧说:「看到警察当然会有点紧张啊,我喝些水就好啦。」象哥耸了耸肩,半开玩笑地说:「那就多喝水吧。」凌韵儿真的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光,瞄了眼墙上的挂钟,她轻呼出声:「哇!时间快到了,我该做准备罗。」「OK!」象哥用力地拍手,「今晚又得靠你赚钱,我先出去啦,加油!」「嗯。」凌韵儿朝他露出可爱的笑容。

象哥离开後,她对著镜子梳起头发,再过十分钟就是她的表演时间了。

此时——透过镜子反射,凌韵儿瞥见一道可疑的黑影出现在休息室门边,她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去。

「你是谁?」她瞪大眼睛,直视那名身材跟阿诺有得拚的肌肉男。

肌肉男虽然西装笔挺,脸上的胡子刮得乾乾净净,全身上下却闻不到一丝文明的气息。他双手交握,乎静地开口:「韵儿小姐,请跟我走。」这会儿,凌韵儿一双美眸瞪得更圆了。

「无缘无故的,我干嘛要跟你走?我又不认识你,还有,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肌肉男面无表情地回答:「韵儿小姐可以叫我金刚。是高飞老大要我来接小姐的,老大现在正和香港来的两位组织代表见面,没有时间过来,所以让我来带小姐过去。」香港的……组织代表?听起来就像黑道团夥。但,教凌韵儿不能忍受的是,那男人怎么不肯放手,还要来纠纠缠缠?他到底还想怎么样嘛!?

「韵儿小姐,车子已经在PUB外面等候。」金刚的态度虽然恭敬,却给人好重的压迫感。

凌韵儿咬了咬唇,小手握成拳头。「我不去。」「高飞老大交代了,韵儿小姐非去不可,他今晚无论如何,一定要见到你。」他平静地加强语气,感觉更可怕。

凌韵儿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就觉得肚子里一股闷气没地方发泄,硬要跟人唱反调。

「我说了,我不去。」她控制著音量,努力让每个字清晰明白。「麻烦你回去告诉你的高飞老大,我、我已经把该偿还的东西还完了,我和他之间的交易就这样结束,他……他不能出尔反尔,不能过分的要求……」老天……她的脸蛋开始发烫、泛红了,她和那霸道男人之间发生的种种,光想都觉得羞涩难当。

金刚双目眯了眯,似乎在斟酌该怎么处理才好。

片刻,他又开门,「韵儿小姐,你还是跟我走吧,你要我帮忙转达的话,可以自己亲口跟高飞老大说。」凌韵儿生气地跺脚。「我、不、去!更何况我有工作要做,我不能丢下这里的一切,说走就走。」「既然是这样的话……」金刚语气顿了顿,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口袋里取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忽然间,凌韵儿有种不祥的预感,心脏咚咚咚地狂跳起来。

手机接通了,金刚侧开黝黑的脸,和对方低声交谈著——「是、是,如果您允许,我会比较好办事……我知道,是……请交给我处理,了解。您放心,我一定把她带到。」见他收起手机结束通话,凌韵儿忍不住开口问:「你……你想干什么?」「我刚才和高飞老大联络了。」凌韵儿咽了咽唾液,逞强地抬高下巴。「那、那又怎样?」「他说,可以允许我调动底下的人。」「干嘛?」「立即进驻『女王蜂』,禁止任何人上门,让老板做不成生意,然後,韵儿小姐自然就不用工作,就能跟我走了。」「嗄!?」凌韵儿瞠口结舌。

金刚静静看著她,让她考虑了将近三分钟後,才又平静地问:「韵儿小姐觉得如何?」她还能如何!?

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凌韵儿拚命吸气,知道他提出的威胁并非玩笑。

如果「女王蜂」被黑道分子团团包围,消息一传开,那些喜欢在「女王蜂」享受轻松气氛的客人肯定不敢再上门,不仅象哥损失惨重,其他员工也要跟著倒楣,她不能这样害人。

头一甩,她有些自暴自弃地嚷著:「我去、我去!随便你们要怎样!」都无所谓了。

第五章

为顾及「女王蜂」的营运,无可奈何之下,凌韵儿再次被带回高飞名下的那家五星级饭店。

金刚完成任务後就不见踪影了,让她独自待在那间超大坪数的豪华套房里。上一次,她没心情去注意房中的摆设和装潢,这一次,紧张的心情有过之而无不及,对四周极有品味的设计依然没心思去欣赏。

十分钟後,毋需她开口吩咐,客房服务人员主动帮她送来饮料和食物,可惜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用手机打了通电话给母亲,她撒谎说今晚可能会在朋友家过夜,要母亲别为她等门。

母亲没多问什么,这让她著实松了口气,结束通话後,她在单人沙发椅上缩起身躯,怔怔盯著那张大床。

这地方,到处都留著他的气味。

每一次的呼吸,都让她回想起那男人强而有力的拥抱。

他的体热燃烧著她的赤裸,他的欲望贯穿了她的花心,那一遍又一遍的激情体验,恐怕这辈子都难以从心房抹去。

唉……咬著唇办,她将下巴搁在弓起的双膝上。

就这样,不知呆呆地等了多久,外面的走廊终於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放下双腿,下意识地坐直身躯,回过头时,房门正巧被推开,她的眸光和男人锐利如鹰的眼神对个正著。

凌韵儿瞧见高飞的模样,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他身上那件银灰色西装染著一大片鲜血,血迹就在他右边的肩头上,触目惊心。

但他似乎不以为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迳自走向附设的小吧台,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仰头就是一大口。

「你……你……」凌韵儿不确定自己想说些什麽。

高飞又迅速地扫了她一眼,目光调向门边,几名西装笔挺的大男人就立在门口。

「飞老大,那两个香港仔太过分了,说好大家坐下来谈,他们竟然来阴的!您看,要不要联络尖沙咀那边的兄弟,今晚抄家伙去踩烂洪福门的场子?」代表发言的那位仁兄,块头和金刚有得拚,都是肌肉纠结的硬汉。

高飞又喝了一大口酒,沉沉地开口:「叫尖沙咀那边稍安勿躁。石头,我要你想办法从那两个香港仔口中套出内幕,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光是洪福门我还不看在眼里,要揪,就要抓住最大的那一只。」之前说话的大块头用力点头,承诺道:「这件事就交给我,飞老大,我向您保证,今晚就会让那两个家伙老老实实的招出来。」高飞瞳中闪过冷酷的光芒,淡淡命令:「你们都下去吧。」「可是您肩膀上的伤……」「小事。死不了。」「那您好好休息。」站在门外的那群大汉,好几个对著愣在一旁的凌韵儿示意,似乎要地帮忙照顾高飞。

凌韵儿则是一头雾水,没办法反应,就见房门再度合起,偌大的空间中,只剩下他和她。

气氛有些吊诡,两人没有交谈,她瞪著他,他则是倒了第二杯酒,又咕噜咕噜猛灌。

「你、你这样子真像个酒鬼,你知不知道?」凌韵儿还没意识过来,话已经冲口而出。

她脸蛋发烫,却见他还是猛灌酒,忍不住再度开口:「你……你不是受伤了吗?还流了好多血,饮酒过量可能导致伤口恶化,你不知道吗?」高飞原本要再倒酒,闻言双手一顿,拿著空杯子把玩起来,凝视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彷佛想将她看透。

「你……」凌韵儿咬咬唇,「你干嘛这样看我?」他薄唇勾起笑。「我发现,你竟然在关心我?」凌韵儿一怔,脸蛋更红了。

「你少臭美。我才……我才没关心你。」「是吗?」「当然!」闻言,他放下杯子,缓缓走到她面前,目光一刻也未离开她的容颜。

「高飞,你、你……干嘛?你有毛病啊?你肩膀好像还在流血,为什么不先坐下来?」她也被他看得没办法移开眸光,一颗心怦怦乱跳。

「还说你不关心我?」他浓眉挑动,有些得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语气像个罗哩八唆的老妈子。」「啊!?」她瞠目结舌的样子好可爱,高飞倾身过去,重重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你怎么可以——」她一惊,想推开他,却记起他肩上的伤,结果双手只轻轻按在他胸膛上。

「我当然可以。我想对你怎样就怎样,没人阻止得了。」他难改霸气。

凌韵儿被他双臂圈在怀里,面对这个男人,她实在无助得很。

忽然——「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他低语。

「啊?」「跟我来。」他拉著她的手说走就走。

「高飞,你……」凌韵儿被动地跟著他的脚步,原想挣脱他的抓握,可是瞥见那宽肩上殷红的血迹,却害怕用力甩开的话,会让他伤上加伤。

她真是关心他吗?

不,才不是,怎么可能!?

她只是……只是……想不出适当的理由,她心脏一震,吓得她赶紧把那古怪的感觉狠狠甩出脑外。

高飞牵著她往另一边隔间走去,推开门,里头是一间宽敞的书房。

然而,在落地窗形成的玻璃墙边,摆设著一架纯白的平台钢琴,在鹅黄色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莹润的光辉。

「给你的。」他将她拉到面前,双手按在她纤细的肩膀上,「喜欢吗?」凌韵儿怔愕得说不出话来。

好久、好久以前,她就一直梦想著拥有一架平台钢琴,而眼前的它,美得救她几乎忘记呼吸。

「坐下来试试它的声音。」高飞轻推著她的双肩。

凌韵儿微喘著气,片刻才说:「你送给我一架白色钢琴……你……你为什么要把它送给我?」「想送就送。」「可是……你从哪里得到它的?为什么送给我?」这份礼物太贵重了。

「我高兴。不可以吗?」他浓眉莫名其妙地蹙起。

「这个牌子的平台钢琴只在德国才有,全部手工打造,一年生产不到五架……它很贵,你知不知道?你干嘛把这么贵的东西送给我?」她的心狂跳,被一股难解的柔软注满,又疑惑又惊奇,猜不透他的意图。

高飞沉默了几杪,突然沉著声说:「那又怎样?你如果不要,我等一下教人把它扛出去丢了。」「不可以!」凌韵儿惊呼一声,不禁回眸瞪人。「它、它这么漂亮、这么优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它!?」她爱琴成痴,真把这架精致的白色钢琴当作人来看了。

「你不是不要?」高飞冷问。

「我要啊!」怕他真要教人把钢琴扛去丢掉,凌韵儿急得赶忙点头,「我说我要了,你、你不可以欺负它。」她冲口而出的话和紧张的模样似乎很有趣,高飞俊目眯了眯,薄唇微乎其微地露出笑来,锁在眉间的低气压一下子全散开了。

「我想听你弹钢琴。」他声音略哑。

这样的要求,凌韵儿是拒绝不了的。

她的眼眸有些迷蒙,在他的注视下,胸口泛出奇异的热流,那滋味来得太快,她一时间没办法体会其中的意涵。

红著脸,她坐进那张精致复古的钢琴椅,然後掀开琴盖,十根纤指轻轻放在琴键上。

两人没再交谈,当第一声琴音悠然响起时,高飞静静在她身後的一张躺椅坐下。

说实话,他并不懂得她在弹奏些什么,但是那根本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由她指尖所流泄出来的美丽曲调彷佛带著魔力,总能带给他难得的安详。

像梦……像最温暖的所在……他的神魂和肉体浸淫在无边的暖潮中……不知不觉中,高飞的眼皮合上,全身肌肉松懈了下来。

当最後一个音阶结束,周遭还荡漾著回音,凌韵儿悄悄地回过头,这才发觉他动也不动地斜靠在躺椅上,似乎睡著了。

她走到他身边,那股奇异的热流再次涌现,她不禁叹了口气,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高飞……」她轻唤。

男人没有回应,不设防的五官带著清朗的英俊。

他的黑发有些紊乱,这么近又这么仔细地打量他,凌韵儿才知道他的睫毛又长又密,漂亮得有点过分。

她的眸光移到那处殷红血迹,心脏又是一震,忍不住猜测著,不知道他的伤口怎么样?到底严不严重?

遣男人,她真不懂他为什么要逞强?血都把外套染红了,他却不马上处理,还猛灌酒!?真该打!

突然间,她美眸瞪得又圆又大。

老天……她真的在关心他!再也不能否认,她真的是关心他。

为什么!?

就因为这男人送给她一架美丽的钢琴吗?所以她心软了,觉得自己多少也该回报些什么?

不……不是的……不是的……老天,她的心好乱。

甩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暂时抛开,凌韵儿伸出小手试著为高飞脱去外套。不管如何,伤口总是得处理,不能放著它不管。

可是,她才刚碰到他的肩头,高飞的眉心就拧了起来,吐出几声模糊的呓语後,俊脸跟著偏向另一边。

凌韵儿拨开他散在额前的黑发,指尖碰触到他的肌肤,发觉异常灼热。

没多想,她立刻将小手覆在他额上,试探他的体温——好烫!

她吓了一大跳,这才惊觉他的脸颊泛著暗红,而鼻间喷出的气息一样烫得吓人。

「高飞,醒醒,你在发烧,你……你不能躺在这里。」躺椅没办法完全容纳他的身长,更何况,他的肩伤需要处理。

「唔……」他眼睫颤了颤,全然不愿张开。

凌韵儿苦恼地咬著唇,正想起身到门外,看能不能找到他那群手下来帮忙,书房的门口却在此时探进两张秀丽小脸。

「需要帮忙吗?」双胞胎姊妹花异口同声。

「小日、小月?」凌韵儿秀眉轻扬,焦急地说:「他……他的状况不太对劲,他在发烧,而且意识不太清楚,我叫不醒他,还有他的伤……你们能不能找他底下那些人过来帮忙?」小日嘻嘻笑道:「别担心啦,就是听到飞老大受伤的消息,我和小月才过来看看的。」小月也跟著点点头。「韵儿姊姊,处理这种事我们很内行的,交给我们就一切搞定啦,你先到旁边休息。」凌韵儿被她们搅得一头雾水。「你们两个别玩了,高飞真的需要医生。」双胞胎分别把手叉在腰上,下巴翘得高高的,清楚地说:「韵儿姊姊,我们就是医生啊,一个专攻外科,一个专攻内科兼妇产科,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给你看医师执照喔。」「嗄!?」凌韵儿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定定地望著眼前这对天才美少女。

ΘΘ  ※※※※  ΘΘ事实证明,凌韵儿果真小看了双胞胎的实力。

此时,夜已深,墙上的钟敲出清脆的单响,时间是凌晨一点钟。

高飞赤裸著上半身,他已经服了退烧片,右肩的枪伤也已经处理好,并且上药包扎妥当。

凌韵儿本想找人帮忙,将高飞抬到大床上休息,可是双胞胎却将他从躺椅直接搬到地毯上,说是这样方便又省事,跟著拍拍手,姊妹俩手牵著手回自己房里睡觉去了,却把高飞丢给她一个人照顾。

凌韵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怕他会著凉,连忙将被子搬到书房,小心翼翼地盖在他身上。

「水……」那略微苍白的薄唇滚出破碎的音节。

凌韵儿眨眨眼,轻声问:「你要喝水是不是?等一下,我帮你倒。」她起身倒来一大杯水,跪坐在他身边。

「水……」他喃著。

「水来了,我扶你,来……慢一点、喝慢一点啦。」她抬高他的颈子,让他的头枕在她大腿上,将开水徐徐地喂进他口中。

清冽的滋味漫进咽喉,高飞呓语了声,微微掀开眼皮,那深郁的目光锁住她的娇颜,一瞬也不瞬。

凌韵儿拿开杯子,展袖轻拭著他的嘴,又问:「还渴吗?要不要再喝一杯?」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她嫩颊微红。「我……我再去倒杯水过来。」才刚动作,她的手却被他拉住。

「别走……」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你……你觉得不舒服吗?」她忍不住抚著他的黑发。

男人在她大腿上蹭了几下,跟著把脸转向她的小腹,轻轻贴靠。

母性轻易被唤起了,凌韵儿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柔荑,左胸毫无预警地漫开一抹酸楚。

「你受伤了,都不知道痛吗?」她责问的语气柔软又无奈。

高飞轻唔一声,也不晓得有没有听见她的问话。

「唉……」无力到了极点。凌餸儿除了叹气,还能有什么办法?

忽然,他沙嗄的嗓音模糊透出,喃喃说著:「你弹琴真好听……我喜欢听你弹琴……很喜欢……我、我想听……」「高飞?」她芳心一下子被搅弄了,泛起圈圈涟漪。

她试著轻唤他的名,但那张英俊的脸庞再次沉静下来,他眼睫完全合上,薄唇也停止了轻嚅,匀长的鼻息一次次穿透衣衫,煨热她的体肤。

遇上这个男人,短短不到一个礼拜,为什么她的心已超脱控制?

会恼他、气他,甚至有些惧怕他,这些都算了,现在竟然连心疼、心酸的情绪也在不知不觉间产生,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她也有所谓的「处女情结」!?

只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彻底侵占了她的身体後,那烙印便深深嵌进她心里,让她的喜怒哀乐都被他所牵引吗!?

真的是这样吗!?

凌韵儿内心不断问著自己,却无法厘清答案。

她的指尖带著连自己也不明白的眷恋,温柔地画过他的脸部轮廓,在他两道浓眉、坚挺的鼻梁,以及那张性格的薄唇上描绘。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轻喃。

男人无语,五官在她温柔的抚触下放松。

「为什么还来纠缠著我?你呀……到底想要我怎样?」她又问,不禁幽幽叹息,伸手替他拉高被子,密密地盖到他的下颚。

他的头枕著她的大腿,她的头则靠在那张躺椅的扶手上,一双美眸凝视著他,思绪陷入前所未有的纷乱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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