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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芸字数:54765个字数TXT下载地址:第一章浴室里传出断断续续的水声,蒸腾的雾气,模糊了宽敞的镜面,让镜中的景象一片朦胧。

即使如此,还是能看出,这是一间大得惊人的浴室,几乎不太符合传统的浴室概念,装修精美,应有尽有:宽敞的淋浴房,缓解疲乏的小型浴池,触手可及的冷柜中放着年份久远的红酒。

因主人性喜阳光,所以朝南整面采用磨花玻璃砖墙,采用自然光,又用一扇白褶叶窗式的屏风,既可把光筛滤进来,又可同时保护隐私。

砖墙边放着精巧的藤椅,两盆蒲葵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整个空间光线明亮、环境舒适,连浴室都如此费心,可见主人是个对生活质量要求极高的人。

瑞行风换了个位置,翻过身来,用手撩了一下自己的湿发,继续浸泡在热水舒畅的包围中,同时拿过放在一旁的红酒,轻轻啜了一口。

一天马不停蹄的繁忙下来,这时是他最放松的一刻。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中,既缓解了此刻的微热,又舒展神经,令他不禁惬意地长长吁出一口气。

自屏风滤过的光线,柔和地打在男人脸上。

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悉数耷拉下来,湿湿的黏在脸颊,让他冷冽英俊的五官,平添了一份性感的懒散,依旧没什么表情的黑眸,褪去了男人直视时的锐利,就只剩下那份深不可测的冥黑。

高大挺拔的身材、刀刻般的线条和棱角分明的唇角,让男人充满了身居高位者的气势。

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势,无关衣着等任何外在的东西,即使他此刻全身裸露、毫无防备地泡着澡,他的全身上下仍是无懈可击、滴水不漏,而他的眼中,也尽是无可妥协的高高在上、自信从容。

没人能征服这样的男人,他生下来就是不被人征服的,而是去征服别人的。

作为B&P的执行总裁,众目睽睽中关注的焦点、统领上万名员工的决策指挥者,瑞行风从来都没有对自己产生过疑问。

他相当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男人,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清楚该做到什么地步,能达成什么目标,只除了……“你一个人倒是很会享受……”

戏谑的轻笑声传来,低低的磁性声线,忽远又近,风情万种,说不出的撩人。

人影一闪,浴室已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瑞行风的脸上没有丝毫诧异之色,只是淡淡地看着那人,冷硬的嘴角微微扯了扯,

“萧墨雨,这么看不惯,你自己也来享受一下啊”名叫萧墨雨的男子的笑意更深,

“B&P大总裁的邀请,却之不恭,那我就叨扰了。”

说罢,他就开始动手脱去身上的衣服,一边脱,一边缓缓朝瑞行风走过来。

萧墨雨本来就穿着十分宽松的休闲服,脱起来毫不费劲。

他赤着足,脚踝晶莹似玉,行走间悄无声息,翩然带风,走路的姿态异常美丽,不像在走,倒像一片羽毛在透明的空间滑行一般,有一种动静结合的凝滞美。

瑞行风微眯起眼睛,看着他,且不论别的,光看他边走边脱衣服的样子,就是一种享受。

上衣、内衣、长裤……一件件滑落在地面,终于暴露出象牙般细腻光洁的肌肤,修长的体态没有一丝赘肉,但也和瑞行风常年锻炼的健硕肌理不同,有一种纤细均衡的力量美,就连裸露的男性器官也一样,尺寸、色泽都恰倒好处,既不会过于柔弱,也不会太过阳刚。

瑞行风微抬起头,视线慢慢移到了他的脸庞。

那是一张堪称美型的脸庞,秀丽眉尖舒展肆意,冷艳的丹凤眸,略带戏谑之色,唇角微翘,淡淡蓄着诱人的笑意,即使远远看去,也可以嗅到一股不可抗拒的诱惑味道。

这男人就像一剂毒药,能让周遭的环境瞬间鲜亮生动,但就在你沉溺于他的绝艳光华时,其毒就已攻心,药石难医。

所以,瑞行风就只是静静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毒剂,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干嘛这样看着我”萧墨雨轻笑,像怕烫的小猫般,伸出脚尖,测了测水温,那晶莹似玉的脚趾就在眼前咫尺之距,瑞行风一时心猿意马,一把握住了他的脚心,冷凝的视线深沉起来……萧墨雨“噗”的一声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瑞行风的表现,就是这点让人相当不爽,正在瑞行风想放开他时,他却俯下身,跨入浴池中,一伸手拿过瑞行风手中的酒杯当着瑞行风的面,他把酒缓缓倒入口中,然后俯上身,对准他的唇,轻轻张嘴喂了过去瑞行风伸手搂住他的腰,下意识卷过他自动送过来的柔软舌尖,一边纠缠吮吸着,边吞下微凉的红酒,滋味很好。

他轻砸吮吸,厮磨搅动,不急不徐地品尝口中的那片绵软腻滑,啧啧作响的吸啜声和他若有若无的鼻音混在一起,相当煽情,而每吮吸一下,他掌下的肌肤就传来细细的悸颤,那反应让他十分满意。

虽然平时的自大张狂令人侧目,但在床上,他就立即化身为淫乱的媚狐,敏感热情到惊人的地步。

一方面,享受着他的这份诱人的淫荡,一方面,却又对此感到厌恶,但男人无一例外是欲望的动物,自动送上门的猎物,瑞行风还没有傻到会把他推开,不过是做爱而已,那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尝起来很甜……”

瑞行风扯住他的发丝,稍稍拉开距离,看着他那两片沾染着透明唾液的饱满唇瓣,再次张嘴含住,以牙齿轻啃,再用舌尖细细舔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他麻痒得受不了,用手轻推,才放开他。

“味道不错,敏感度也很好。”

瑞行风冷冷扯动唇角,咂唇品味,看他的视线相当不客气,充满露骨的欲望。

萧墨雨从未见过他真正笑过。

这个男人不是通常面无表情,就是冷冷的,他不允许自己失控,即使做爱到高潮时,也鲜少见他迷乱的神情正当瑞行风的大手按上他的臀部时,被萧墨雨轻轻挡住,

“我来替你按摩?”

“好。”

瑞行风爽快地放开手。

他倒想看看,这一次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背转过来。”

瑞行风翻了个身,把双臂伸展开,搁在浴池边上。

他的肩膀极宽,两肩的线条如连绵的山丘,结实贲张,小麦色的肌肤透出男人独有阳刚美,后背像舒展的丘陵,高低起伏,自臀尾收至低洼,又瞬间攀高,形成紧俏结实的臀部,此刻被浅浅的温水隐没。

全身都在隐隐发烫,萧墨雨连忙调整了一下呼吸,站在他背后,双手放到他的双肩,开始缓缓替他按摩。

肩膀传来不轻不重的力道,一寸寸揉捏,按摩的姿势中规中矩,他的手指也保养得很好,细腻柔滑,没有一般男人的粗糙感,瑞行风闷哼了一声,相当受用,身上的疲乏感似乎也飞去大半。

萧墨雨正经不了多久,就开始变质了,虽然手下并没有停,但瑞行风后颈部,却感受到一阵灼热的气息拂过,同时传来微微的刺痛感。

“喂,你不是要替我按摩吗?”

瑞行风转过脸问。

“我是在按摩啊。”

萧墨雨嘟囔着,更加卖力地吮吻着他的后颈部,甚至伸出舌尖,挑逗着男人的耳垂,又把它含入口中,细细品尝。

“我警告你,不许留下吻痕。”

瑞行风冷冷道。

每次跟他欢爱后,身上都留下一堆痕迹,这让别的床伴看了后,作何感想?再说要是让熟人知道,肯定会被借机嘲笑,害他颜面尽失。

“不会的,你放心啦。”

萧墨雨用舌头从颈部开始,一寸一寸往下舔,一边细细舔着,一边是伸出手,抚上了他健硕的胸肌。

细碎的啜舔带来说不出的麻痒感,他温热的舌尖似乎带着跳窜的电花火,不时激起肌肤一阵颤栗。

瑞行风屏住气,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这样的按摩你喜不喜欢?”

萧墨雨干脆从后面整个抱住他,肌肤紧贴肌肤,不留一丝空隙,开始慢慢进行摩擦,舌尖仍持续挑逗着他的颈部和肩窝温水滋润了彼此的肌肤,让萧墨雨的肤色更加白皙亮泽,他全身的肌肉纤细柔韧,胸前两点粉色的乳尖,随着摩擦的动作,而渐渐硬挺起来……]一阵阵酥麻感传来,瑞行风的后背能明显感到对方两粒坚挺的乳尖,正在他的背部不断研磨……瑞行风深吸一口气,闭目享受起他的“服务”。

见他没有反对,萧墨雨大胆起来,双手顺着他健硕的胸膛往下滑,经过平坦的小腹,悄然向下,掠过一片茂密的毛发,灵活的手指倏地一动,就欲握住藏匿在其中的要害……“喂!”

瑞行风抓住他的手,睁开眼睛,像蛰伏的野兽一下子被惊醒,猛地翻身转过来,两人便形成正面相对的姿势。

“怎么了。总裁大人?”

萧墨雨绽出一个绝艳的笑容,像罂粟迎风招展,吐出无形的毒舌。

“你这家伙,这么诱惑我,能承受得了这种后果吗?”

瑞行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眸深处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萧墨雨一扬秀丽的眉尖,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的目光,

“那就让我看看,到底会有怎样的后果”说罢,他轻笑,跨近一步,紧紧贴住瑞行风,

“按摩还没有结束呢,也许我们该试试这样”他伸出舌尖,像贪婪的猫儿,舔上男人坚硬如岩石般的线条,顺着脸颊至下巴的线条,一点点用舌头舔舐,再用嘴唇啜吸,像是品尝这世上美味。

男人身上通常会有一种很好闻的混杂着薄荷味和烟味的香气,很容易就让人沉溺其中。

和他比起来,他的身材要略矮一点,瑞行风低头看着萧墨雨俊美的脸庞,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身体已经开始渐渐发热。

对方沾着水气的湿漉脸庞,比任何时候,都显得色香满溢。

这个没节操的男人显然不知羞耻为何物,不论何时何地,都对欲望表现出惊人的热情,在床上的表现,比他交往过的任何一个更娇媚诱人,而他此刻的表情更是兴奋无比,白皙的脸颊已透出一层情欲的绯红。

忽然,他的大腿传来一种滚烫的触感,瑞行风立即意识到,他已经勃起了!对方的视线不言而喻,萧墨雨以露骨的眼神盯着他,把他夹在池壁和自己的身体之间,用自己勃发的性器,抵住他那根同样愈来愈硬的粗长阳物,开始上下左右摩擦起来……两人几乎同时发出闷哼声,阵阵酥麻,自两根互相抵触的男性性器传来,每轻蹭一下,就让彼此更硬了几分。

“啊……好棒……我喜欢……你的那根又硬又热……像烙红的铁块一样……”

萧墨雨轻喘着,潮湿的空间顿时响起绮丽的声音。

这样暧昧的摩擦,比真正的插入还要让人亢奋,他的全身阵阵发热,大脑感到一波波快乐的眩晕。

因想要更多地感受这种快乐,他像水蛭般吸附在男人身上,忘情扭动起来……快感愈强烈,他的扭摆就愈激烈。

胸前两粒粉色的乳尖,娇艳欲滴,嫩得能掐出水来,散发出强烈的色欲之气,而他已然绷得死紧的欲望,在他的下体来回摩擦,像是得了一种痒病,非要他健硕的肉体才能治疗。

“真受不了你,我还没有开始捅进去,就变得这么淫荡。”

瑞行风咂舌道,皱起英挺的浓眉,一双手紧紧掐入对方高翘的臀部,开始不停揉捏起来,感受着掌下绝佳的弹性和滑腻感。

“那你就插进来啊。”

萧墨雨微睁开慵懒双眸,波光潋滟,发出主动的邀请,甚至还伸出舌尖,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唇部。

鲜红色的舌尖,在洁白的牙齿间挑逗般轻晃着,在男人已经星星点点的欲火间火上浇油。

“这可是你说的!”

瑞行风不客气地将他一把推倒在浴池中,池水已放掉一半,只浸到他的腰侧,他一个箭步追过去,狠狠揪住他的头发,像个急切的野兽般,眸色阴沉地盯着了他几秒,就粗鲁地吻了上去。

不同于先前,这是一个充满侵略和征服性的狂吻。

他炽热的气息横扫着他口中的一切,一滴不剩,榨取他唇内的唾液,他把他的舌头深深卷起,狂野地吮吸,像要夺走他的呼吸一般狂猛,令他几乎快要窒息。

一边吻着,他的一根手指借着温水插入紧窒的穴口……不管做过多少次,他那窄小的入口仍是如此紧、如此热,一不小心,就会让人丢盔弃甲。

理智渐渐趋于崩溃边缘,瑞行风抱住他,两个人一起跌入温水中,四溅的水花沾湿了彼此的脸和头发,他们却毫不在意,只是重重喘气、红了眼,为即将来临的情事而激动不已。

“慢……慢一点……不要那么快……”

萧墨雨垂下眼睑,咬唇道,晕红的脸颊透出一抹动人的青涩。

明明一开始是他大胆诱惑,却在此刻表现得如此纯情,着呢不知道该赞他的演技,还是折服于他与生俱来的即淫荡又纯情的天性。

蠢蠢欲动的阳刚已濒临爆发边缘,他左右分开他的双腿,他隐秘的菊穴就暴露在他眼前,微微收缩着…………对准它,一手握住自己粗长的性器,借着水的滋润,瑞行风缓缓推进他的体内,坚定地一插到底……“啊……好深。大概是一下子被充实的感觉太过刺激,萧墨雨发出短促的叫声,脚趾不由自主绷紧……早已习惯男人肉体的密穴,并没有太多痛感,而是叉来说不出的充实,敏感的内壁熨贴着男人火热的欲望,热热的直透脑门,令他的身子先酥软了一半…………“夹得我这么紧,你想把我整个吞进去吗?”

瑞行风苦笑道,抬高他的大腿,并粗鲁地揉搓着他的臀部,让他放松。

每次都是这样,一插入就死死夹住,他的贪婪和欲望一样惊人,幸好他够持久,自控能力亦超强,要是换了别的男人,只怕还来不及动就已经泄了。

他开始挺腰,在他的湿热的水穴中进出,涨大到已经发疼的阳刚,一点点探入他柔嫩的内壁深处……萧墨雨发出闷哼声,两手抓住浴池壁,极大可能地舒展身体,让男人的性器长驱而入、直捣黄龙。

瑞行风抬高他的腿,缓缓想前挺进,他的内壁又紧又热,死死缠住他的阳刚不放,那滋味妙不可言。

“啊……嗯……好舒服……用力……对……就这样狠狠撞进来……啊……唔……”

这个男人永远不知羞耻为何物,叫得就像几百年没做过爱。

欲火渐渐燃遍全身,呼吸愈发变得粗重,随着抽插速度的加快,萧墨雨低低的呻吟变得越来越响、越来越诱人,他的小弟弟已不知何时抬起头来,肿胀的顶端汩汩溢出情动的泪液。

忍不住伸出手,撸动自己的欲望,萧墨雨用舌头舔了自己饥渴的唇瓣,低头看着男人粗长的阳刚,在自己小穴进出的情景,那根勃发的粗长,坚挺如铁,又炽热似火,正在狠狠翻搅着自己的内部,每动一下,就传来被电击般的快感,电得他全身酥麻。

水花四溅,两具健硕的男性躯体,像藤蔓般紧紧纠缠着彼此,肉体劈啪作响中,结合著水声和他亢奋的呻吟,组成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色乐章^瑞行风脸不红气不喘地连续抽插了数百下,怕对方太过亢奋而泄掉,而慢慢停下动作“怎么了?”

萧墨雨不满地抬起眼眸看着他。

“我们来换个姿势”瑞行风俯下身,揽起他的腰,将他的身体微微抬高,让他坐到自己腰上,然后,一只手捧住他臀部,一只手撑在浴池边缘上,自下而上开始抽插及抛送的运动。

这种姿势非常消耗攻方体力,但对受方而言,这样的体位却可以深入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萧墨雨浑身一激灵,只觉男人的粗长阳刚一下子顶到了最敏感的某一点,不禁哀叫起来,

“啊……好爽……我的天……不行了……啊……“眼前阵阵发黑,似乎天地都不复存在,只剩下男人火热的雄性,不断戳刺着自己的幽穴。体内就像有个火把在熊熊燃烧,男人每挺送一下,火焰就窜升一分,情热更沸腾一分,爆发出绚丽夺目的火花。他忍不住用修长的双腿,紧紧夹住男人强劲的腰身,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幽穴像有自我意识一般,一次比一次更紧地缠住男人炽热的阳刚,而他夹得愈紧,敏感的内壁便愈发能感受到每一次摩擦而起的火花,这把火烧得他亢奋无比,嗓子都兴奋到几乎嘶哑。“啊……唔……行风……对……就是那里……我喜欢……插得太深了……”

他的幽穴紧紧吸住灼人的阳刚,配合著男人的动作一起共舞,热情地鼓励男人更狂猛地侵犯自己。

那毫不修饰的淫声浪语,令男人欲火更旺。

瑞行风捧住他的臀部,再次抬高他的身体,俯下头,一口含住他面前不断晃动的粉色乳尖,狠狠吮吸起来。

下体遭到连续不断的攻击,胸前又传来阵阵刺激,这感觉实在太强烈了,萧墨雨狂乱无比,扭腰提臀,朝后仰起柔软的身体,整个人弯成一道绝美的弧度,却让男人更容易地含住自己胸前的两粒小小茱萸,持续施加爱抚。

激情的汗水一滴滴滑落,身上水珠密布,已分不清到底是汗水,是四溅的池水。

两人的私处牢不可分,紧紧结合在一起,大量溢出的爱液让男人进出的动作更加顺畅。

“啊啊……好棒……唔……好舒服……”

萧墨雨蹙紧眉尖,脸上路出既痛苦又快乐的表情,冷艳的眼眸水雾弥漫,因激情而神采飞扬、流光溢彩,半长的黑发尽湿,黏在雪白的颈部,湿湿的发端随着激烈的律动而飞舞着,不时拂过男人英俊而冷硬的脸颊,别有一番异样的挑逗。

他以淫荡的姿势骑在男人身上,神情却丝毫不见羞赧,反而眉宇舒展、唇角含笑,款款扭动着软到不可思议的腰肢,随意摆出各种无法想象的姿势,饥渴地品尝着深深插入自己体内的火热雄性,追逐着情交的快感。

婉转低吟,眼角眉梢尽是荡人的春意,冶艳不可逼视。

舞动间身姿似柳,却又美丽如花,开到茶靡,全身都染上一层经营剔透的光泽,活色生香,可谓风情万种。

没有任何男人能抗拒这样的毒,这样的风情!瑞行风从喉间发出兴奋的低喘,铁臂紧紧箍住他的柔软腰肢,把他深深按向自己,一次比一次更狠地顶入柔嫩的菊穴深处,那双锐利羁傲的眼睛,溢满令人心悸的黑色,因情欲而慑人魂魄,仿佛能在下一秒就恨恨撕裂他、毁灭他,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虽是极为消耗体力的体位,但男人的表情并没有半丝勉强,他全身的肌肉因律动而紧绷,一块块健美的腹肌清晰可见,像一头奔跑在农林的野生豹,在他妙不可言的身体上,挖掘男人最大的快乐。

他凶狠的冲撞无休无止,惊人的体力、娴熟的技巧弄得他如痴如狂,三番两次被抛上性爱巅峰。

“嗯……那里……就是那里……顶得我好舒服。……“萧墨雨放声嘶喊,低哑的声线透着巨大的欢愉。欲望凝聚成一片火热的海洋,令彼此都深深沉溺,在温水的包围中,两具赤裸的男性身体上下耸动、抵死交缠。无法形容的快感,如电流般冲击着他俩,男人的阳刚炽热如铁,有种要将他刺穿的错觉,他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全身像发高烧般打起摆来,左右摇晃着头部,在他耳边发出如泣如诉的甘美呻吟。而他则丝毫不肯放松,双手狠狠掐入他臀部,自下而上,疾速抽送着自己,一次比一次更用力,他销魂的水穴窒热异常,只须一次小小摩擦,就能印发整片燎原大火。整个浴室回响着激烈的水声,和两个男人几近疯狂的喘息声。瑞行风觉得自己已经化成了一头出闸的野兽,只知道狂猛地一摆弄遍冲入他柔软的体内,血液在全身奔腾,强烈的快感四处叫嚣冲撞。“行风……我不行了……要射了……啊…………求你……让我……让我……求你了……“高潮如滔天巨浪,一波波将萧墨雨打入海底,又瞬间将他抛上浪尖,令他溺毙在情欲的海洋中,无法自拔。“啊啊……不要抽动得这么快……我会死的……”

失神的眼眸茫无焦点,津液自嘴角汩汩流出,萧墨雨觉得自己快要疯狂了,男人火热的性器捣碎了他脑中最后一丝清醒,大腿根部阵阵痉挛抖动,那种高频率抽插的感觉让他几乎崩溃。

欲火雄雄燃烧,大脑传来阵阵眩晕,没多久,他的幽穴就剧烈收缩,贪婪地吸吮着他的阳刚。

知道他快要到达高潮,瑞行风低吼一声,又是一阵疯狂抽送,直干得他手足瘫软,灵魂出窍,

“啊啊……真的不行了……真的……我要去了。……“在亢奋的嘶喊中,萧墨雨率先到达了高潮。耳畔嗡嗡作响,眼前中掠过道道白光,后穴剧烈收缩,全身随之悸颤,与此同时,一股浓稠的液体迫不及待地喷射而出,飞溅上男人结实的胸膛,并溅入池水中。瑞行风轻轻抽气,享受着他后穴中规律的收缩,感受着阳刚被吸得阵阵发麻的愉悦感。从未有过如此舒服的感觉,他继续用力挺送腰部,在湿热如水的后穴中加速冲刺……“唔……嗯……”

萧墨雨吐气如兰,抬起眼睑,以朦胧的眼神凝视着在他到达绝顶后仍持续撞击的男人,温柔地用手揉搓着男人硬实的后颈。

有着健硕肉体、持久力和爆发力都十分惊人的男人,总是能如愿以偿,给他别人所无法给予的快感。

每一次做爱,都有世界灭亡、宇宙洪荒的错觉,让他的内心犹如彷徨的野兽,不知该何去何从。

高潮的到临猝不及防,监挺的阳刚抵挡住住他收缩引起的强烈麻痹感,瑞行风再也无法忍耐,腰身一挺,便将滚烫的液体悉数射入他体内……萧墨雨整个人向后猛地弓起,全身又一次剧烈震颤,内部贯满了滚烫的情液,欲望被刺激得再度射出仅剩的几滴露珠,如紧绷的琴弦突然断裂,下一秒,便颓然倒伏在男人身上,全身瘫软,一动不动。

“才玩一次就不行了?刚才自信满满、玩火自焚的家伙不知是谁?”

瑞行风好心情地抬起他的下巴,凝视了他几秒,眸中似有笑意,又似隐藏着一丝鄙夷,然后,轻轻封住他的唇……刚才的激烈“战役”,让彼此都有些累了,瑞行风不再像先前般狂野,而是诱哄他张开嘴,含住他的舌头,温柔地吮吸起来。

萧墨雨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抱住男人的头,和他缠绵吮吻。

已经发泄过一次的身体仍不知餍足,只要一闻到男人的味道、感受到男人的爱抚,就会无法控制地发热发烫……为何总是觉得不够、不够、还不够?瑞行风却在此时突然松开他。

男人炽热的气息瞬间远离,插在后穴的欲望也有抽出的迹象,让萧墨雨不满地抓住他,

“不要……不要拔出来……”

他还想再感受他多一些。

“你就这么欲求不满?”

瑞行风的眼中闪过一丝讽刺的光芒,俯在他耳边,一字一字道:

“急什么,夜还长着呢,你想要多少,我都给得起。”

然后,男人毫不留恋地抽出自己,用柔软的浴巾擦干彼此,一把将他抱起来,打开门,朝宽敞的卧室走去……。

萧墨雨依偎在他怀里,把脸贴近男人宽厚的胸膛,闭上眼睛……蠢蠢欲动的内心,似乎又听到了野兽彷徨而寂寞的嘶喊。

第二章萧墨雨是在一夜好眠无梦的状态下醒来的。

还未睁眼,就下意识去摸身边的位置,果然,是空的。

他立即清醒了,一下子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是瑞行风的别墅没错,窗外便是美轮美奂的花园和绿荫,只是,他依旧睡在客房里。

明明和男人在主卧室狂欢至半夜,醒来就到了客房,看来应该是男人把他送过来的。

他的洁癖还是那么可恶,从不和人一起在床上过夜,不管做得多么疯狂,事毕也必定把人给踢出去。

他也不例外。

只是,他虽踢他出了卧室,却并没有踢出别墅,这也算是少有的特权了,不知是否该感到幸运。

萧墨雨牵动唇角,微微一笑,用手撩了撩长至脖际的黑发,赤裸着身体下床……脚才一接触到地毯,就差点软倒,连忙撑住床沿,大腿还在微微打颤,真是的,每和男人上一次床,就像经历一次万米长跑,再这样下去,他非被玩死不可。

“萧先生,少爷吩咐了,等你醒后,就送你回去。”

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也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意思,萧墨雨轻笑了一声,转过着,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男子。

对方衣冠楚楚,他却全身不着寸缕,身上还布满了一夜纵情的痕迹,然而萧墨雨的眼里一片坦荡,反而是对方不好意思起来,轻咳了一声,尴尬地移开视线。

“我说姚斌,你跟在你家少爷身边这么久了,应该也见过不少他的床伴吧,怎么现在你的脸皮还是这么薄?”

萧墨雨戏谑地轻笑,一边缓缓套上衣服…………姚斌,名义上是瑞行风的随行保镖,自从瑞行风六岁那年被人绑票后,虽然被警方顺利破获,并将他毫发无伤地解救出来,但为了他的安全,瑞行风的父亲从那时起就在他身边安插保镖。

而姚斌自父亲那一辈起,就是瑞家的下属,从小一起长大,成年后自然也就成了瑞行风的保镖,其实他的身份早已超越主仆之别,亦兄亦友,和瑞家的关系亲密不可分割。

“萧先生不要再说笑了。”

姚斌僵着脸道。

令人印象深刻的粗壮外表,和瑞行风一样一九○的高大身材,一身循规蹈矩的西装,只会令那张岩石般的脸更加严肃,再加上浓密的眉毛、眉骨处的一道疤痕和阴沉的眼神,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散发著不怀好意的凶恶之气,是那种小孩子一见,就会把他们吓哭的男人。

与其说他是保镖,倒不如说他是个流氓更具说服力。

“你家少爷哪里去了?”

萧墨雨一粒粒扣上衬衫的扣子,象牙色的肌肤在飘动的衣襟间若隐若现,他的动作十分优雅,一举一动都散发著慵懒风情,一边扣,一边斜睨着姚斌,抛去一道诱惑电波。

姚斌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瑞行风的床伴他是见过不少,但像他这样,不知死活,居然连他都敢挑逗的,还真没见过。

自从一个月前,瑞行风和萧墨雨有了肉体关系以来,他就眼皮直跳,而事实也证明了他不好的预感。

萧墨雨根本就是个淫荡而不知节制为何物的男人,得寸进尺,恬不知雄,毫不顾忌的张狂和放浪令人侧目!虽然他是瑞行风的公司——B&P的顾问律师,但姚斌还是不太能理解,为何少爷会和口碑这么差的男人搅在一起。

虽然萧墨雨是近年崛起的知名大律师,传闻他要么不接,一旦接了,就“没有打不赢的官司”,但他在业界名声却是一塌糊涂、恶名昭彰。

有传闻说,他年纪轻轻就被男人包养,今日一切的成就,都是靠出卖自己的“后庭花”才换来的;也有人言之凿凿,说他为了打赢官司可以不择手段,泯灭良知,和掌权者相互勾结,欺上瞒下;更有人斩钉截铁,痛骂他是个黑心律师,出庭非不到三十万的官司绝对不接,甚至故意耍阴谋,压榨当事人的血汗钱,只为赚取最大额度的代理费……常言道,无风不起浪,虽然并不确定这些传言到底有几分真假,但也足够姚斌对这个男人退避三舍了。

更何况,姚斌曾亲眼目睹,在成为B&P顾问律师后不久,萧墨雨就私下主动勾引瑞行风,之后更迫不及待爬上瑞行风的床……所以若这些传言全是事实,姚斌不会有半点吃惊。

近乎艳丽的中性美貌、不知羞耻的淫荡,爱玩、贪婪、满腹黑水,这个男人绝对是一剂致命的毒药!姚斌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他虽然不知道瑞行风为什么会和他搅在一起,但少爷这么做,肯定是一时新鲜,毕竟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过不了多久,他应该会把这个祸害踢出门外。

瑞行风绝不会和任何人维持长期的关系,更何况只是一个区区性伴侣!

“姚斌……”

正冥思间,美型的脸庞突然靠近……姚斌吃了一惊,下意识退后一步,但萧墨雨的动作比他更快,手一伸,就搭上了他的肩膀。

“你的面部神经是不是瘫痪了?为什么每次见到你,你不是一副想杀人的表情,就是别人欠了你三百万的样子?”

“萧先生,请自重。”

姚斌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阴沉的脸更加凶神恶煞,来吓小孩子效果的确一流,但可惜根本吓不倒萧墨雨。

“叫我墨雨就好了。”

萧墨雨俯在他耳边吐气,坏坏地弯起了嘴角,嘻,瑞行风不在好无聊,逗弄一下他的保镖来解闷吧。

“萧先生,我送你回家。”

姚斌再次退后一步,脱离他的手指,眼中有一丝无法掩饰的鄙夷。

萧墨雨在心里轻叹一声,耸耸肩,脸上依旧是淡淡的不正经,

“我饿了,要先吃饭。”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在外面等您。”

姚斌躬了一下身体,就打开门走了出去,仿佛他是个毒菌,多待一秒就会沾上毒气。

看着他慌张逃窜的背影,萧墨雨不由轻轻笑起来。

当舒凡站在“广华律师事务所”的窗边远眺时,正好看到一辆黑色的豪华汽车开入院中的停车场,有位脸色阴沉的墨镜男子下车,打开车门,一抹修长挺拔的人影就出现在他视线中。

妖孽啊,真是妖孽!明明穿着和常人一样的西装,为什么套在这个男人身上,就能展现出万千风情,而他走路的姿势就像是一场性感无双的脱衣舞秀,行走间“啪啪”狂放电流,随便一点小火花,就能电倒一批人。

“喵……”

仿佛连动物都能感受到这股电流,原本乖乖躲在沙发上的小白猛地竖起全身的毛,兴奋地朝门口扑去。

“小白,乖……”

萧墨雨笑着一把抱起在他脚下不断打转的小猫,走入舒凡的办公室,

“舒凡,小白又胖了,你是不是喂他太多东西了?”

_:S“不关我事,去问琪琪。”

舒凡事不关己地摊开手。

琪琪是事务所的秘书及接待员,专管一切杂务,二十岁,刚从大学毕业,粉嫩的新鲜人。

广华事务所“坐落于市中心的商业地段,并没有租用办公楼,而是租了一间有大院子的欧式别墅进行办公。别墅有专人收拾,后院种植大量花卉盆景,一到春天,就芳香四溢、繁花似锦。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连带心情也明快不少。事务所虽小,却五脏俱全,共有三位律师,两位见习律师及一位秘书,其中名胜最响的,就是萧墨雨和舒凡。萧墨雨和舒凡毕业于同所大学,相识逾七年,私交深厚,年纪相当,未到三十,就已在业界闯出不小名气。“广华”承办各种民事、刑事和行政案件,但显然经济类案件是其强项,尤其在商贸投资、国际贸易、金融、公司、知识产权等方面,是萧墨雨和舒凡的专攻方向,最近几年承办的好几椿颇具影响力的案件,更是打响了“广华”的知名度,让这个小小的律师事务所变得异常繁忙。

“广华”对委托人相当谨慎,不会轻易接下案子,然而一旦接了,就会全力以赴,力求打一个漂亮的胜仗。

“萧墨雨,我看你夜夜笙歌,都忘了这里的案件堆积如山这件事了吧。”

一脸阴沉的墨镜男子已开着车子扬长而去,舒凡转过视线,冷冷地看着眼前美型的男子。

“我这不是来工作了吗?再说事务所还有你舒大律师,有你撑着,天塌下来都不怕。”

萧墨雨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室上,用手抚摸着小白柔软的毛发,后者则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间发出咕咕的声音。

“昨晚你在瑞行风家过夜?”

舒凡话题一转,问道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刚才那辆车和保镖,应该都是B&P的执行总裁——瑞行风的吧,虽然并未和瑞行风正式见过面,但这个男人在商界的名胜,他早有耳闻“是啊。”

萧墨雨笑道。

“小心玩火自焚!”

舒凡警告他道:

“瑞行风可不是寻常男人,再说,你又是他公司的顾问律师,兔子不吃窝边草,是干我们这行的戒律。”

“我知道啊,我不是在玩。”

话虽这么说,但仍是一脸戏谑笑意的萧墨雨,很难确认他到底有几分认真。

舒凡叹了口气,

“老实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怎么样了?”

虽然一开始就不赞成萧墨雨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但这毕竟是他个人的选择,他不会过多干涉,只是基于一个好友的立场,有点担心罢了。

“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呗,目前只是床伴,见面除了做,还是做。他也依旧看我不爽,但不爽归不爽,他上我倒是上得很爽……”

萧墨雨扬了扬眉毛,毫不脸红地说出这些话。

舒凡蹙起眉毛,端正的五官一下子严肃起来,

“萧墨雨,说话不要老是这么口无遮拦,还有,对着男人时,桃花眼不要乱飞,就因为你总是这样,才会惹得风言风语满天飞。”

“我就是这个样子啊。人生在世,管这么多干嘛,会短命的。”

萧墨雨毫不在乎地耸耸肩,跳下办公室,

“我做事去了。”

“等一下。”

舒凡叫住他,

“还记得我们代理的海宁建筑工程公司违章建筑案吗?”

“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此案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短短半载过后,就已经鲜有少有人提及了“听说海宁公司的总经理弟弟高建勇近期已经假释出狱,正在发话要收拾当初害他自己锒铛入狱并害他哥哥自杀身亡的人,你是控方的庭辩律师,所以最近出入要小心一点。”

舒凡吩咐道。

“败军之府,还敢言勇。”

萧墨雨冷笑一声,

“当初他们用不法手段,大建豆腐渣楼盘,牟取巨额暴利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这一天?只是高建星会在狱中畏罪自杀,我倒真的没有想到。”

“现在的高建勇,已经是个亡命之徒,听说他以前也混过黑道,生性凶残,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为上。”

“我知道。”

萧墨雨点点头,

“你自己也小心一点,这个案子你也有参与。”

“嗯,我会当心的。”

舒凡点点头。

律师虽然不比刑警,但有时因工作缘故,仍不免沾上几分危险。

而且律师做久了,经历太多现实的阴暗面,对人性难免失望,真怀念自己初入这一行的热情和纯洁。

舒凡自嘲地一笑,继续埋首于高高堆起的文档中。

在一片林立的办公楼中,B&P大厦巍然矗立,散发著成功者睥睨众生的意味。

B&P是全球知名品牌之一,尤其以电子产品著称,瑞行风是公司成立以来最年轻的亚洲区主管,年仅三十五岁,手下就统领着数万员工。

他眼光精准、做事雷厉风行,致力于研发高新科技产品,短短几年下来,就让B&P的业绩连续攀上了从未有过的高峰。

会议室大门一开,瑞行风率先走了出来,高大的身材、端正精悍的外貌,令他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般耀眼。

“瑞总。”

有人叫住他。

“林副总,有事吗?”

瑞行风停下脚步,看着追他而来的俊美男子——B&P的副总林夕海。

“这是你要的报告,我已经整理好了。”

林夕海把手头厚厚的一份文件给他,精致的五官一如上帝的杰作,而他的工作能力,也和他的外形一样抢眼夺目。

“谢谢,辛苦了。”

瑞行风微微颔首。

公司以人为本,再能干的总裁,也没有三头六臂,势必要一些得力下属的辅助才行,而林夕海,正是他非常倚重的优秀员工之一。

本以为自己能坦荡看待这份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但在一次,去SEVEN酒吧时,无意撞到林夕海一个人落寞独酌,知道了他的性向后,一向冷静的瑞行风内心泛起了轻微波动。

在一次试探后,他向他提出邀约,直言不讳自己的欣赏,谁知却被对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这还是生平第一次,不能说没有半点愕然,但瑞行风毕竟是B&P的总裁,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很快便调适过来。

后来他见到了林夕海其貌不扬的恋人,并得知他们相恋的过程,在感慨对方执着的同时,瑞行风也深深觉得,和林夕海保持单纯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是最好不过了。

毕竟想要情人的话,随地一抓一大把,而得力的员工,却不是轻易能寻着的。

从出生到现在,瑞行风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

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名门望族、家世殷富,送到自己手边的,全部都是最好的,因此瑞行风从未费心想要过什么东西。

一切物质的有形的东西,都有其金钱的价值所在,而金钱和权势,恰恰是这两样他最不缺的东西。

来者不拒,去者不留,没有任何事、任何人有让他费神的冲动。

优秀的资本和满满的自信,撑起睥睨众生的魅力,但瑞行风并非冷酷无情的君王,更不是那些端不上台面的纨绔子弟。

良好的教养造就了他睿智冷静的个性、进退得体的处事手段,工作上具有天生的领导才能,目光敏锐、赏罚分明,既能与人保持一定距离,又能适时展现人性化的一面以激励员工。

而工作外,被他周身散发的男性荷尔蒙所吸引的男女更是前赴后继,一头栽入他没有太高温度的冷冽黑眸,即使明知会被冻伤,也心甘情愿。

“少爷。”

一看到瑞行风走入办公室,姚斌立刻跟了上去。

“送他回去了?”

瑞行风淡淡地说,把手头的数据放到宽大的办公桌上。

“是。”

姚斌肃立道。

`姚斌脸上的表情往往只有一种,就是——凶神恶煞,不管他还是在谈论天气的好坏,还是进行严肃的话题瑞行风的弟弟——瑞行云曾经不止一次抱怨过,

“你别的不好好学,就只学会了我老哥的面瘫!”

“和他玩了一个晚上,差点被榨干了。”

瑞行风苦笑道:

“姚斌,给我弄杯咖啡来。”

“是。”

姚斌把秘书送的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端到瑞行风面前,看了看瑞行风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欲言又止,

“那个……少爷……”

“什么事?”

“那个……”

“姚斌,我又不是老虎,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少爷,你向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可是,为什么对萧先生……”

“他又挑逗你了?”

瑞行风端起热咖啡,很悠哉地喝了一口。

姚斌的眼角一抽搐,直觉要坏事,

“少爷……”

瑞行风用手止住他,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真的吗?姚斌只敢在心里嘀咕,却不敢表露出来。

“姚斌,以前不管我玩得多疯,你从来不会干涉我的私事,萧墨雨算是让你破例了。”

姚斌忍不住心头一跳。

“放心吧,萧墨雨对我来说,只是个自动送上门来的床伴,仅仅如此而已。”

瑞行风冷冷道,挥挥手,示意姚斌离开,他要开始专心办公。

姚斌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关上房门,轻轻退了出去。

第三章一转眼就到了周末。

正在公司忙碌的瑞行风,接到好友罗平的电话。

罗平是他自小玩到大的死党,两家父母均是世交。

和他相比,罗平更具纨绔子弟之气,追逐流行,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私生活相当丰富多彩,时常在娱乐周刊上看到他的八卦,不是和当红明星就是和美艳名模搅在一起。

“亲爱的小风风,你在哪里?”

一打开手机,就是罗平的大嗓门和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昵称,瑞行风皱眉,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在公司。”

“今天是周末耶,你怎么还在忙,快变成工作狂人了,少做一天B&P又不会倒。”

罗平叫道。

“你有什么事?”

“来“名流”玩啦,我有好东西要送给你。

”罗平笑呵呵地说。

“名流俱乐部”是罗平投资的产业,高昂的造价、大手笔的豪华装潢、铺天盖地的广告,让它一开张成为本市最知名的高级娱乐场所之一,提供集桑拿、SPA、健身、酒吧、餐厅为一体的综合性消费,所吸纳的会员均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罗平虽然爱玩,品味却别具一格,将“名流”搞得有声有色,颇有情调,不像其它娱乐场所那般低俗。

因此若要招待客户,瑞行风一般会带他们上“名流”,平时想要放松,也会去那里坐坐。

“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瑞行风淡淡地说。

并没有什么特别想玩的心思,大概是被萧墨雨那家伙榨干了吧,饶是他体力过人,纵情一整夜,还是有点吃不消。

所幸萧墨雨似乎在忙什么案子,有一段时间没来烦他了,但今天是周末,搞不好此刻他正洗得香喷喷的,在别墅里等他。

一想到这个画面,瑞行风就轻皱了一下眉毛。

“我可不管你忙不忙,这世上还没有你瑞行风搞不定的事,那就这样说定了,六点我请你吃西餐。“名流”请了个法国厨师,想在正式推出法国菜前徽求一下意见,你的口味是出了名的刁,来帮我试菜啦。

”罗平哀求道。

“好吧,我争取在六点前结束。”

瑞行风微牵起唇角,刚强的线条有了些许软化。

“太好了,我等你哦,小风风,拜拜。”

话筒那端传来响亮的打啵声,然后挂断了。

这家伙!要是他敢在饭桌上这么叫他,他就直接把他的脸给按到法式玉米浓汤里!瑞行风一脸恶寒地关上手机。

六点后,瑞行风如约来到“名流”,身后跟着如影随形的姚斌。

“亲爱的小风风,你来啦……姚斌,你怎么还是一脸那么凶恶的表情啊,这样可不行哦,会把女孩子吓跑的……”

全身上下一套赭红色系的Versace经典系列,一看便知是花花公子的罗平,看到瑞行风和姚斌,笑眯了一双弯弯的新月眼,张开双臂扑过来。

“再这么叫,信不信我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瑞行风冷着脸道,敏捷地躲过他的“狼扑”,一脚踹上他的屁股。

“干什么这么凶嘛,叫一声又不会少一块肉。”

罗平揉着屁股,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我只是为了表达对你的爱意啊。”

侍立于“名流”大厅的男侍者,早就习惯了自己平时嚣张的老板,在B&P总裁面前的小媳妇模样,连眉毛都不抬一下,倒是几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实习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虽然经常上娱乐版,但罗平其实是男女通吃型,这在“名流”已不是什么秘密,而他和瑞行风从小到大,关系匪浅,经常会做出暧昧举动,让一群女侍应生大饱眼福。

“你的爱意值几分啊,每次闯祸就只会让我背黑锅。”

瑞行风哼了一声,一把搂过他的脖子,两人打闹着朝餐厅方向走去。

“什么话,亏我对你情深义重,一看到什么好东西,就迫不及待跑来献给你,你倒好一点也不领情。”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瑞行风斜睨着他,

“这次你又要设计我什么?”

“呵呵,这次我送你的,绝对是好东西啦。”

罗平神秘地眨眨眼,笑道:

“我们先吃饭,填饱肚子再说!”

入座后,侍者先端上红酒,罗平替他殷勤倒酒。

“对了,萧墨雨怎么样?”

虽然经常上三八报纸,但罗平本身并不是一个三八的人,死党这么多年,彼此熟知各自的性向,但都是各玩各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且还算是社会精英,相信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管玩多疯,都不会轻易出言干涉彼此的私生活,这还是第一次,罗平竟然会问起瑞行风枕边人的情况。

“很好,多谢关爱。”

瑞行风看了罗平一眼,目光颇具深意。

“行风,以前不管你和谁玩,我都没意见,但这个萧墨雨……他的名声太差了。”

罗平收敛了脸上嬉戏的表情,认真地说:

“他长得很俊美没错,但天下长得漂亮的男孩子多得去了,不差他一个,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找给你。”

“你要改行当皮条客吗?”

瑞行风拿过一旁的冰水,喝了一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行风,你听说过“钢铁大王”魏亚年这个人吧。

“传闻是因走私钢铁而暴富的大亨?”

瑞行风淡淡地说:

“听说警察盯了他好几年,也抄了他的公司几次,隔三差五几请他的手下去局子里喝茶,却怎么都找不到证据起诉他,这家伙是个人物。”

“魏亚年喜欢男人,仗著有钱,手中养着一票美男帅哥,听说萧墨雨就是其中最得宠的一个,年纪轻轻就让他给包养了,不仅给他钱,还供他上学念书。虽然他现在表面上是脱离了魏亚年,但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又有哪样和魏亚年脱得了关系?”

握住玻璃杯的手顿时停住,瑞行风微微皱起英挺的眉毛。

“萧墨雨这个人太复杂了,没错,他是有名的大律师,业务能力相比也很强,但私生活方面……你和这种人搅在一起,绝对没有好处,新鲜劲过了,就早点放手吧。”

罗平再次苦口婆心地劝道。

“你什么时候变成我老妈了?”

“我是我为你好。”

罗平叹道:

“有些男人是饲料,越相处越生机勃勃,但有些男人却是毒药,一时放不开,就会剧毒攻心。”

“好了,难得有空休息一下,还要听你说教,罗平,你最近越来越无趣了。”

瑞行风止住他,

“萧墨雨是萧墨雨,我是我,我自有分寸。”

“真的?”

罗平仔细审视着他,终于展颜一笑,

“我相信你的眼光啦,只是听说萧墨雨“后面功夫了得,男人一在汉上就会放不开手,我怕你一时被他迷惑罢了。”

瑞行风冷冷看了他一眼,

“从小到大,你有见过我沉迷什么东西吗?”

“那倒没有。”

罗平讪讪摸了摸头发。

瑞行风的郎心似铁,他可是从小看到大的,他很怀疑,这世上是否有能让这个男人失色的东西。

“好好,我不烦你了,吃菜吃菜!”

罗平终于放下心来。

先前的唠叨固然有点令瑞行风不快,但不管怎么说,罗平都是为了他好,而且,他挑人的眼光果然不错。

新聘的法国名厨手艺高超,即使连挑剔惯了的瑞行风,也觉得非常地道,比起巴黎的PierreGagnaire餐厅,不见多少逊色,餐后甜点也恰到好处,在美好的就餐氛围下,和罗平姚斌边吃边聊,度过了一段很愉快的时光。

吃完后,三个人又去玩了两局斯诺克,整个台球厅占地近千坪,一切均按国际比赛标准设置,打起来十分过瘾。

中途罗平有事离开,按照以往的惯例,瑞行风去二楼的健身房运动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折回到一楼的天然SPAPOOL泡了一会儿,正当他从池中出来时,一位侍应生走过来,恭敬说道:

“瑞总,罗老板说,他给你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罗平到底在搞什么花样?瑞行风不置可否,只在腰间简单围了一条浴巾,裸露着令所以男人羡慕不已的结实而漂亮的肌肉,跟着侍应生走到按摩房的VIP包厢。

推开包厢的门,就看到一位眉清目秀的男孩,怯怯站起来,

“瑞……。瑞总好……”

瑞行风微眯起眼睛,这个罗平,还真的改行当皮条客了!

“请您好好休息。”

侍应生不愧训练有素,一脸的公事公办,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鞠了一躬,就退了下去,姚斌也很识相地守在门口,没有跟进来。

“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瑞行风淡淡看着眼前的男孩,很干净,很乖巧的样子,是他喜欢的类型,不愧是他的死党,对他的喜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叫俞波,大家都叫我阿波。我来这里三个月了,见过瑞总几次,不过都是远远的……”

男孩咬了咬下唇,脸颊透着一丝生涩的羞红,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看到瑞总……”

男孩的眼中充满了强烈的仰慕,这种光芒,瑞行风一点也不陌生,他真不知道该揪出罗平狠揍一顿,还是该感激他的“好意”。

“瑞总,请躺下来,我来给您按摩。”

瑞行风沉吟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事已至此,不如专心享受这份“礼物”,他大方躺到足以媲美五星级酒店席梦思的按摩床上,俞波连忙拿过按摩精油,滴到光滑的后背,专心致志开始按摩。

不轻不重的力道,让人十分受用,泡澡后的倦怠感渐渐加深……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不知怎的,眼前突然浮现萧墨雨那张过分美型的脸。

对男人而言,这样的脸本身就代表了诱惑。

其实萧墨雨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太过张狂和尖锐,太过冶艳,身份还是B&P的顾问律师,但不知为什么,在萧墨雨私下诱惑他时,瑞行风就是没能抵挡住他的诱惑,和他发生一夜情不说,甚至在当晚就带他回自己的别墅,之后便一直维持这种肉体关系到现在。

不轻易和人一夜情,不轻易带人回家……萧墨雨却让他一一破例,瑞行风可以理解罗平为什么这么担心,但他自己却并不在意。

他不是超人,更不是柳下惠。

男人受到诱惑是很正常的事,他是瑞行风,有的是放纵的资本,目前一切都还在自己控制中,所以根本没必要像罗平那样杞人忧天。

只是,罗平刚才在饭桌上的劝诫,还是在他心里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瑞行风是个观念非常开放的人,绝对没有什么“处男情结”,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对他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有些传闻,就算你刻意闭塞双耳,还是能无孔不入地钻进来。

一想到他曾在别人身下,战线那般艳丽的风情,瑞行风的心里就泛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

萧墨雨的身体有被人很好地调教和开发过,这是他和他第一次上床,就看在眼里的事实。

已经一个月了吧。

就算是新鲜劲儿,也该过了,也许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感觉到男孩按摩的手指越来越暧昧,越来越大胆,甚至渐渐朝自己敏感的腿根摸去,瑞行风睁开眼,一把攫住他的手,轻轻一扯,男孩就跌入他赤裸的胸膛……清纯的气息拂上胸口,一张脸红得如同发著高烧……“瑞总……”

那颤抖的声音,就像猫咪的呜咽。

“你叫阿波,嗯?”

瑞行风抬起他的下巴,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惊慌和期待,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就听到门外的一阵喧哗……“萧先生,你不能进去!”

门外隐隐传来姚斌的声音。

“我来享受VIP按摩,为什么不能进去?你别忘了,我也是“名流”的会员。

”瑞行风眼皮一跳,那冷艳的而嚣张的声音,不是萧墨雨是谁?第四章守在门外的姚斌,表面上仍是一脸的凶狠,但冷汗却一颗颗自背后冒了出来……毕竟主人正在里面“偷腥”,眼看就要被突然冒出来的现任“情夫”捉个正着,这种画面,想必谁都不会乐意见到。

“萧先生,少爷在里面做按摩,我想你还是去另外一间的好。”

姚斌伸手拦住他。

虽然姚斌并不太认同罗平硬塞“礼物”的做法,但只要能让瑞行风离开萧墨雨这个煞星,他当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那正好啊。”

萧墨雨笑得满面春风,

“最近一段时间忙疯了,都没空和你家少爷联络感情,没想到今天才来“名流”放松一下,就这么巧遇到,一个人按摩多无趣啊,两个人说说笑笑才有意思,干脆再叫一个按摩师到这间来,我要和行风好好聊聊。

”说罢,他就往前闯……“萧先生!”

姚斌像门神一样挡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唇角仍保持着上翘的弧度,但笑意却自萧墨雨的眼中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凌厉。

“姚斌,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很忠心的保镖,不过,有些事怒会怒会太逾矩了?让开!”

“萧先生,请不要让我难做,少爷不会喜欢别人干涉他的隐私。”

姚斌低声说,内心一凛。

他眼中的压力,连见惯风浪的他,都有些承受不住的感觉。

他一向以为萧墨雨只是个以色事人的黑心律师,从不知道,他竟然也有这么犀利的眼神。

“隐私?什么隐私?难道他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萧墨雨的笑中透着丝丝寒意。

一滴冷汗,终于自姚斌的额头滴下……萧墨雨突然跨前一步,整个人贴上了姚斌的身体……“萧先生?”

姚斌顿时浑身僵硬。

“你可以叫我墨雨……”

萧墨雨俯在他耳边缓缓说道,唇角微翘,眼角眉梢充满了勾人的诱惑。

“姚斌,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长得不难看嘛,不但不难看,反而很有男人味……”

萧墨雨右腿一伸,挤入姚斌的两腿间,轻轻摩擦起来,双手亦放肆地搂住他的腰,上下抚摸着腰侧结实的线条,动作充满了性意味的挑逗。

“萧先生,请自重!”

可怜的姚斌何曾受过这种挑逗?从小接受保镖训练到大,满脑子都灌输着为瑞家效力的思想,对感情从来都迟钝到撬都撬不开,即使身边有女孩子的出现,十有十个都被他一脸的凶神恶煞吓跑,再加上他又因自己保镖的身份,而刻意压抑只这方面的欲望,不允许自己放纵,是以活到三十多岁,感情方面的经历几乎是一片空白,现在遇到经验丰富的萧墨雨,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萧先生……请你自重……”

_A拳头握紧了又松开……虽然很想一个过肩摔把他甩开,但他毕竟是瑞行风的床伴,不能轻易伤到他。

然而真正令他抓狂的却是……可恶,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被他上下其手,居然会全身隐隐发烫,小弟弟也不安分地蠢动起来!少爷……对不起……等会儿我会剖腹谢罪的!姚斌在心中流泪呐喊着……“除了“萧先生”和“请自重”这几个字外,你还会说些什么?”

萧墨雨轻笑出声,一口咬住他的颈部,用牙齿勾起一小块皮肤,又用温热的舌尖细细吮舔……姚斌倒吸一口气,再也无法忍耐,正想握住他的双肩,把他推开时,突然,按摩房的门打开了……真是再差不过的时机!姚斌整个人石化,一点一点,机械地转过头…………正对上瑞行风毫无暖意的黑眸,冷冷盯着眼前这一幕:他的双手暧昧地搭在萧墨雨肩上,萧墨雨整个人则压住他,在他的身上扭来扭去,同时用唇热情地吮吸着他的脖子……“少爷!”

姚斌像触电一样,一把将萧墨雨推开,粗鲁地擦着被他吻过的地方,原本阴沉的脸庞已经烫得通红,足可以煮鸡蛋了。

瑞行风一言不发,毫无温度的视线,从他身上,渐渐移到依旧压在他身上的萧墨雨……“嗨,行风,好巧,会在这里遇到你,萧墨雨笑得一脸无辜,非常灿烂。“进来!”

瑞行风低喝了一声,拉住萧墨雨的手臂,将他扯入房间,同时对俞波道:

“你可以走了。”

“可是……”

“你、可、以、了!”

瑞行风一个字一个字重复道,声音中有着无法违抗的压迫力,俞波不敢多说什么,连忙走了出去。

一把将门重重关上,瑞行风用一只手就轻松按住萧墨雨,将他猛地压倒到门上。

“你怎么了?”

萧墨雨明知故问,唇角含笑,看着男人寒霜密布的刚毅脸庞。

“你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吗?”

对方慑人的视线犹如野兽,仿佛下一秒就能撕裂他。

“饥不择食的是你吧。”

萧墨雨却丝毫没有惧色,上下扫视着他才围着一条浴巾的赤裸身躯。

“刚才那个男孩几岁,十八?二十?瑞行风,你明明已经是个大叔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我才三十五岁!”

瑞行风咬牙吼道。

“我们还没有结束,在没有结束之前,床伴也好,性伴侣也好,不管你是怎么认定我们之间的关系,我都不允许你劈腿。”

萧墨雨死死盯着他,

“你要是敢上别人,我就上了姚斌!”

“这是威胁吗?萧墨雨,算你有种!”

瑞行风气疯了,怒极反笑。

出生到现在,还从没有谁敢这么对他讲话,他萧墨雨算是第一个。

“是又怎么样?瑞行风,有种你就在这里干死我,否则就别想去偷腥!你尝过了我的味道,难道还会想去尝别人的?”

萧墨雨眼神一变,忽然将双手缠上瑞行风的脖子,在距离他的嘴唇不到一寸的地方,缓缓吐出暧昧的气息,并不时伸出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男人的唇角……“有谁能比我更好?谁能像我一样,把你夹得又紧又爽?谁能像我,既可以热得像一团火,又可以软得像一汪水?谁能毫不犹豫地舔你的老二,让你飞上天?谁有这个耐力,和你干了一次又一次,还有谁,你说啊?”

一边说,一边摸着他的欲望,让他硬挺起来。

狷狂的欲望,渐渐变成炽热的欲火。

虽然现在很想一把掐死他,但他说得的确没错,来来往往的床伴也经历了不少,但没有一个比他更好。

除了他,谁也不能让他如此尽兴,每一次都像是做足了一生的分量,更没有谁可以在入席短时间,在他怒火中烧时,还能将它顷刻转化为性欲。

矛盾的心情在胸口激烈冲撞,既厌恶他,却又无法轻易反开他,既想一把推开他,但紧绷的下体却又疯狂叫嚣着要他……还没等他完全清理自己的情绪,萧墨雨就紧紧贴上他,堵住他的唇,主动送上一个炽热的吻。

“SHIT!”

瑞行风低咒了一声,再次败给他的诱惑,张嘴含住他送来的舌尖,狠狠吮吸起来……带着粗鲁和较量以为的吻,互相啃咬、互相榨取、互相发泄着怒气,却又在怒意之外,点燃了两人身上蔓延的欲望火焰,并让它越窜越高,越来越炽热……瑞行风一边吻,一边粗鲁地扯开他的外衣,一把撕开衬衫,任由纽扣四处飞散,并抽出他的皮带,扯下拉链,直接伸手去触摸他的脆弱,他的手劲并不温柔,却没有收到任何抵抗。

“啊……”

萧墨雨一下子按住他的手臂,鼻间却发出了性感的声音。

明明厌恶这个男人的淫荡,却又身不由己地受到吸引,瑞行风第一次对引以为傲的自持力产生了疑问,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怒气,他把食指和中指伸到萧墨口,冷冷道:

“舔它。”

萧墨雨张开嘴,先是用舌尖舔了舔男人的手指,又用柔软的口腔把它整个包裹住,吞入深深舔吮,用湿湿的唾液将它浸透。

从指尖上传来男人的雄性味道,他近围一条浴巾的赤裸肉体,犹如戴维的雕像,散发著成熟的肉体美,这让他的欲望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后穴阵阵颤动,产生对侵入的渴望。

一边舔,萧墨雨一边抬起眼角瞥向男人,柔软的双唇间,艳红的小小舌尖若隐若现,眼中光芒流溢,仿佛夺去天下所有颜色。

瑞行风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他退下他的内裤仍到一旁,暴露出他的下半身,抬高他的一条腿,把已经濡湿的手指,缓缓插入他的密穴中。

“啊……”

有点困难的体位,萧墨雨深深吸气,调整自己的位置,配合著男人的手指,做好拓滑的工作。

先用手指抽插了几下,瑞行风觉得差不多了,便一把扯下围在腰间的浴巾,露出已然紧绷的雄伟,将他的一条腿架在手臂上,捧起他的臀部,深深看入他眼低,向前挺动……缓慢的,他坚挺的雄性抵在他柔软的后穴入口,陷了进去……萧墨雨抱住他的脖子,觉得自己的密穴自动开合,将他火热的雄性一寸寸吞入,那种坚硬滚烫的感觉,一下子让他有些发晕。

“慢一点……”

“想要我慢,你那里就不要咬得这么紧。”

瑞行风喘气道,一挺腰,刺入他的最深处。

柔嫩的臀部触到男人硬硬的体毛,知道他已是全根尽入,脸颊不禁隐隐发烫。

他将他完全塞满,充实在他体内,既有点刺痛,可更多的却是满足和愉悦,敏感的密穴不由自主蠕动起来。

瑞行风低咒一声,他密穴又湿又热,男性被湿热的内壁吮吸着,快感直击脑门。

双手狠狠掐入他的弹性十足的臀部,瑞行风开始攻城掠池。

“啊……嗯……”

情交的快感,类似酒醉的酩酊,让人晕眩不已。

后背抵在硬实的门板上,柔弱的密穴承受着男人疯狂的掠夺,每一次摩擦,都激荡出串串火花。

萧墨雨只觉得全身又酥又麻,欲望不由自主硬挺,随着男人大幅度的动作而上下跳跃,顶端更是汩汩流出黏黏的蜜汁。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真的只是凑巧?”

瑞行风边在他身上律动着,边将灵巧的舌尖伸入他的耳朵,上下舔弄。

萧墨雨全身上下都很敏感,尤其是交合过程中,连轻微的挑逗都受不了。

果然,一舔之下,他的全身就细细颤抖起来,密穴也下意识地箍紧了他的阳刚。

“你说呢?”

萧墨雨抬起泛红的眼角,凝视着眼前犹如野兽般的男人,

“如果我说,我在你身上装了窃听器,你信不信?”

“我信你是个疯子,但不信我会这么苯,连被你装了窃听器也不知道。”

瑞行风冷冷牵起唇角,又是一顿激烈抽送。

“啊……”

萧墨雨顿时皱起秀丽的眉毛,全身震颤,

“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律师的人脉可是很广的……”

“哦?那我以后可要小心行事了。”

瑞行风屏息,打椿似的自上而下,狠狠将火热的铁杵一再插入他湿热的内壁。

“啊啊……太深了……”

萧墨雨摇头发出苦闷的声音,狭长的眼角雾气缭绕,在黑如幽潭的眼眸中迅速凝聚,晶莹闪烁,透着珍珠般的光泽,不经意地一眨,就突然碎了,化成难以捕捉的绝美。

瑞行风倾身上前,想捕捉住这份美,有一滴泪落到舌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与此同时,体位微妙变化,让插在里面的雄性更加深入,对方的密穴像是不堪重负,连连悸颤,紧得几乎要逼他射出来。

“很好吃。”

他舔着他因快感而不断溢泪的眼角,舌尖玩弄着他浓密的睫毛,然后,手臂用力,一把将他悬空抱起来。

“啊……”

突如其来的凌空感,让萧墨雨惊叫了一声,忙不迭搂紧他的脖子,双腿夹紧他的腰……这个姿势让体内的粗长恰好顶到了最深处的极点,让他忍不住浑身发颤……瑞行风不给他丝毫喘息的空间,朝按摩床走去,每走一步,粗长就更深地插入他柔嫩的内壁。

“啊……”

颤栗般的快感在全身涌动,萧墨雨头昏目眩地抱住男人,发出甜腻的声音。

整个世界一片黑暗,只剩下眼前的男人和深埋在体内的火热阳刚,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法顾及了。

“真是淫荡的身体啊,不过把你抱起来而已,就快要高潮了吗?”

瑞行风盯着他的眼睛,把他放倒在床上,自己随即跟上,抬起他修长的双腿,以正常体位再度插入,狠狠一顶……“唔……”

他已经快要到达高潮的内壁,禁不起怎么强烈的刺激,开始阵阵痉挛收缩……“这么快就不行了?我可还远远没有结束呢。”

略带讽刺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瑞行风游刃有余地挺送着腰部。

“不要结束……啊……很舒服……太舒服了…………“萧墨雨躺在床上,轻轻摇头,双手揪紧被单,修长的大腿轻轻蹭着男人的臀部,配合著男人的抽送,婉转承迎。他的肢体像蔓藤一样柔软坚韧,每一次扭动,都绽放出难以形容的艳丽风情。湿润的眼眸、红肿的柔软唇瓣、潮红的脸颊。……熏陶出一副深陷于情欲的美型脸庞,带着致命的诱惑魅力,让人心神俱醉。瑞行风胸口一荡,欲火越烧越炽热,将他和他悉数卷入,放纵的缠绵似乎无休止。终于,在他一个凶狠撞击后,萧墨雨在嘶哑的呻吟中攀上了高峰……。他的身体死死扒住他不放,把汗湿的脸颊埋在他肩窝,浑身颤栗着,吐出了一道道情动的液体,而他则吸气蹙眉,享受被他的密穴绞紧的快感,同时屏息任住喷射的冲动……高潮后,萧墨雨两眼失神,全身瘫软如泥,然而男人却并未解放,滚烫的阳刚依旧插在他体内,微微脉动,几乎与他的心脏同步。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睁开狭长眼眸,萧墨雨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以湿润的眼眸看着男人,

“你怎么还不射?”

瑞行风哼了一声,

“这才几下而已,就想让我射,你太小看我的持久力了吧。”

真是恶劣的男人!萧墨雨笑了一下,揪住男人的头发,收缩臀部,狠狠夹了他一下,

“那好,那我们就再来大战三百回合,看这次谁先射……”

说罢,他就凑上去,主动堵住了他的唇……交换了一个示威般的热吻后,瑞行风微微弯起唇角,

“我接受你的挑战。”

说罢,他抽出自己,把他翻过来,拉高他的臀部,让他以俯趴的姿势对准自己,然后,一手扶住依旧坚挺的阳刚,深深插了进去。

“啊……”

因为已经射精,密穴比任何时候都敏感,那种一下子被充实的热辣感让萧墨雨头晕目眩,两手死死揪紧了床单……不等他喘息,瑞行风又狠狠冲进来,满满的充实感让他呻吟不止。

“喂喂,就你这个样子,还说要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瑞行风好心情地扬起唇角,征服感让他格外满足。

“现在……还没……分出胜负呢……别得意得太早……”

萧墨雨喘气道。

好,那我们再来。

“瑞行风干脆俯下身,整个人贴在他身上,火热的胸膛抵着他光滑的后背,他不采取激烈抽插的方式,而是全根深入,在最柔软敏感的某一点徐徐研磨打转。……同时他的手也不曾空闲,四处在他细致光滑的胸部游走,一双手轻轻下滑,握住了他脆弱的中心,撸动起来……“啊啊……”

这种每下都研磨着极点的浅插,比激烈的猛攻更有感觉,萧墨雨全身都阵阵发颤,眼前火星四溅,汹涌而来的快感,几乎将他化为一汪春水。

“舒服吗?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吧。”

瑞行风俯他耳边吹着人气,并亲昵地咬着他的耳朵,享受着他内壁湿热的包裹。

对方的身体仿佛一块细腻光滑的美玉,随着他的冲击而轻轻颤栗,汗水一点点渗出,在象牙色的的肌肤上闪着光泽。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揪住床单的双手死死收紧,指节都有些泛白,瑞行风忍不住将指节的手盖了上去,和他十指紧紧交缠。

他迷醉在他那令人神魂颠倒的身体,渐渐加大抽插的力道,来发掘更大的快感。

男人天生的兽欲和征服感,让他炽热的阳刚像要破坏一切似的挺入他体内,弄得他连连哀叫。

他随之而来的呻吟性感无比缠绵悱恻,想听到他更多的声音,瑞行风渐渐失去控制,一次比一次更加狂野地冲入他体内,像野马般驰骋起来,如潮水般涌来的强烈快感,让双方都濒临崩溃的边缘。

“唔……我喜欢……啊……再给我多一点…………“萧墨雨把脸死死抵在床单上,如泣如诉地摇晃着头部。他已经分不出自己到底是在地狱还是在天堂,只知道高高翘起臀部,承受着身后男人不断的索取,仿佛世界灭亡般,和他抵死缠绵。他的妩媚诱发他更炽狂的欲火,被他包裹的阳刚热到快要和他融为一体,而他的身体如同海底的水草,牢牢缠住他,将他深深往里面吸,粗重的喘息此起比伏,撩拨着欲望之焰,越烧越烈!肉体结合的快乐难以言喻,快感像烟花般璀璨爆发,一波波将彼此送上高峰……长时间的剧烈运动,让瑞行风的身上渗满汗水。他挺起上身,拉近他的腰,让他更深地贴近自己,几乎全根抽出,再好深深插入,做着长程炮般的大力追击,双手同时粗鲁地揉搓着他的臀部……他屏息挺送着精壮的腰身,下体一下一下撞在他的臀瓣上,肉体拍打作响,紧绷的臀部因大力运动而掀出性感的凹槽,透明的汗水依附在男人味十足的古铜色肌肤上,显得异常性感。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几分钟而已,瑞行风感到下腹的快感越来越强烈,阳刚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快了,他就快要到了!几乎与此同时,萧墨雨的全身又是一阵激烈的扭动,内壁倏地夹紧了他,被他这么猝不及防一夹,瑞行风闷哼了一声,再次深深撞击了几下,便喷出滚烫的液体……几乎与此同时,萧墨雨也爆发出来,密穴的紧缩一阵接着一阵,快感的冲击让他的两眼发黑,在狂喜中昏厥了过去,但他的身体仍下意识有着反应,内壁不断紧缩着咬住体内的阳刚,全身泛上一片绯红,连乳尖都不知不觉肿胀挺立,喷射而出的蜜汁濡湿了身下的床单……。脑中的眩晕感渐渐褪去,瑞行风缓缓从高潮的颠峰退下来,将他揽入怀中…………失去知觉的他异常柔顺,像温驯的小猫一样伏在他怀中,瑞行风轻抚着他汗湿的脸颊,回味着刚才惊心动魄的欢爱。这样的激情和刺激、完全满足的征服欲,从任何人身上都不曾尝到,除了他,只有他而已。对一个床伴有如此强烈的感觉,是否过了?瑞行风不得不重新审视和他的这段关系平心而论,刚才他毫不讲理的狂妄,敢跑到他的地盘干涉他的“私事”,并对姚斌上下其手,无一不跨越了瑞行风划定的界线,任何一条,都足让他拂袖而去,和这个男人永远断绝关系。

可他却没有,不但没有,反而禁不住他的诱惑,和他纵情狂欢,还从他身上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现在他可以理解,为什么罗平会这么担心,要是他知道萧墨雨擅自跑来破坏他精心策划的好事,不知又会有怎样的表情。

想到这个男人给指节惹的一堆麻烦,瑞行风不禁有点头痛。

“嗯……”

萧墨雨发出像猫咪般的呜咽,在他肩窝蹭了蹭,缓缓张开眼睛,

“我怎么了?”

“做到太爽,你昏过去了。”

瑞行风恢复到没有表情的脸,放开他,替萧墨雨穿戴起来……虽然表情总是冷冷的,但大多数时候,瑞行风都是个相当称职的情人和床伴,不乏体贴的时候。

萧墨雨默不作声,低下头,乖乖任他摆布。

惊奇平时张牙舞爪的小猫此刻怎会如此安静,瑞行风好奇低下头看他,只见他咬住下唇,整张脸红得就像是煮熟的虾子,羞窘的模样如同未经人事的纯情少年“萧墨雨,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瑞行风忍不住笑出来,难得一见的笑容,温度虽淡,却性感无双。

萧墨雨抬眼狠狠瞪他,

“不许笑!”

“大战三百回合?”

瑞行风擒住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

“一个回合你就昏过去了,还讲什么大话。”

“可你还不是被我一夹就射出来了?”

萧墨雨不甘心地瞪他,此刻的他,很像只朝主人龇牙的小猫。

“谁让你咬得我这么紧……”

男人俯在他耳畔低低笑着,磁性的声音撩拨着他的内心,他的脸缓缓朝他俯下……萧墨雨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承迎男人的热吻……然而,等了几秒,却不见有任何动作。

他睁开眼睛,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流淌着他所看不透的疏离和淡漠,甚至还有一丝……厌恶?下一刻,瑞行风就放开他,温热的气息顿时远离,让他怅然若失。

总是这样,往往在他觉得离他近了一点时,又被他冷冷推开,总是这样……刚才热烈的情事中,两人水乳交融,仿佛心灵契合,是否仅是他的错觉?应该是错觉吧!他只是他的床伴,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只有性,仅有性而已。

萧墨雨在心里深深叹息,凝视着男人走出去的背影……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不知为何,今天他离开的背影是如此冷漠决绝,萧墨雨的眼角开始狂跳,浮上很不妙的预感。

第五章一个星期后。

瑞氏别墅。

姚斌敲了敲书房的门,轻轻推开,对正在书桌上看计算机的男人道:

“少爷,今晚有市商会举办的商业晚宴,你是否要开始准备了?”

“几点?”

瑞行风抬起头。

瑞行风点点头,推开椅子,朝卧室走去。

虽然一向认为,这种商业或私人的晚宴,除了浪费时间和金钱外,并没有任何意义,但作为B"P的执行总裁,无法抹煞的公众身份摆在那里,瑞行风还是要不时露一下脸,并适当向外界展示B&P这块亮闪闪的牌子。

但这种活动绝不宜频繁,瑞行风只在每年固定参加有限的几次大型商业晚会,其它一律谢绝,不过他对慈善事业却相当热心,不仅会参加本市几乎所以上规模的慈善义卖晚会,每月也会捐出一定的数额给各种慈善组织,并且助养了二十几名贫困地区的孩子,供他们上学的一切费用。

事实上,这份热诚也是从父亲——瑞彬礼那里继承来的。

在小时候,父亲就经常参加慈善活动,并带他去孤儿院送礼物给孤儿,久而久之,这已成为他的一个习惯。

对着镜子,瑞行风翻上衬衫的领子,仰着下巴,开始系领带……名牌衬衫的上好面料、简洁贴身的设计,若隐若现地衬出男人贲张的肌肉,让他看起来性感极了,比伸展台上的名模不知道帅了多少倍。

少爷不管何时看,都是那么帅啊,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姚斌在一旁恭敬站着,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表面仍是一脸凶神恶煞,但双眼却冒出两颗大大的红心……_打好领带,瑞行风一伸手,姚斌就极有默契地把外套递给他。

“那个……少爷,今晚的晚宴,萧先生应该也会去。”

瑞行风正在系扣子的手顿时停住,偏过头看着姚斌,一扬眉毛,

“那又关我什么事?”

姚斌一下子闭上嘴。

“姚斌,萧墨雨是萧墨雨,我是我。不要再让我重复了。”

瑞行风一一将扣子扣好。

“少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多嘴,我只是……”

只是有点担心。

当然,这句话他绝对不敢当面对瑞行风说。

一想到上星期在“名流”受到的“奇耻大辱”,姚斌就有一刀割下自己小弟弟的冲动。

连久经训练的他都如此把持不住,在美色之前败下阵来,就更不要提及少爷了。

萧墨雨绝对是个妖孽,要是再和少爷相处下去,少爷说不定会被他吸得干干净净,滴血都不剩!大概是姚斌凶神恶煞的样子太过凝重,瑞行风吹了一口气,

“好了,拿一张空白支票,给萧墨雨送过去。今后,不许和罗平再在我面前像个老太婆一样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姚斌一怔,露出惊喜的眼神,

“少爷,你说真的?”

瑞行风冷冷看他一眼,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质疑起我的话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姚斌连忙道。

太好了!少爷终于要打发掉萧墨雨了!一般瑞行风若想和某个床伴说再见,就会遣人送去一张优渥的支票,只是,这次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一点。

“空白支票……给萧先生?万一他填的是天文数字怎么办?”

“萧墨雨是律师,若做事没有分寸,他又怎么在这一行混得下去?”

瑞行风淡淡道。

“是,少爷英明!”

姚斌挺身大声道。

瑞行风浑身一抖,顿时起了数个鸡皮疙瘩,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管他对姚斌耳提面命过多少次都没用。

“姚斌,说过多少次了,你和瑞家的关系非比寻常,你根本不必把自己大当成是仆人,大家都是一家人。”

“不!主仆身份有别,我是少爷的保镖和佣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姚斌一脸坚定地说。

鸡皮疙瘩冒得更多了,瑞行风搓了搓手臂,没有再说什么,抽搐着眼角走了出去。

姚斌像忠犬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H市商会的晚宴,在“王朝酒店”举办,请了不少政府和商界的名流,还有各大报纸财经版的记者们,一时之间人流熙攘,气氛热络。

瑞行风一行人走入晚宴会场,就被眼尖的商会主席陈清波看到,连忙迎上来,

“瑞总,贵客啊,总算把你给盼到了。”

瑞行风微笑地和他握手,

“哪里,幸会。”

“我正在担心你会不会不来呢。”

主席亲自登门下的请贴,却之不恭。

“陈清波伸手招过侍者,取过两杯鸡尾酒,递一杯给瑞行风,拉着他往会场中心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道:

“唉,时值多事之秋,人心惶惶,换届正是最动荡的时候。为了振奋人心,晚会请了不少各界的名流,希望能办得热闹一点,去去晦气。”

最近H市正经历一次换届大洗牌,原先的市长、副市长及一干相关政府高层官员,纷纷因玩忽职守和贪污罪锒铛入狱,主要的行贿者竟是市商会的副会长——市值过亿的“百希集团”的总裁。

此案堪称H市几十年来最大的丑闻之一,如一颗巨石砸入湖面,现在全市都处于震荡期中“听说新任的市长和副市长都不是本地人,而是上面直接委任的?”

瑞性风随口问道。

陈清波把他拉到角落,一副忌讳莫深的样子,

“从商不言政,这是上头派系斗争的后果。若说有问题的话,随便拎出一个官来查,我看他清不清。只是希望这次的事,不会影响到我们就好,大家做声音,但求平安发财嘛。”

“今日盛况空前,主席应该花了不少心血。”

瑞行风淡淡一笑,环顾四周,来宾个个衣着光鲜,女宾更是珠光宝气、雍容华贵,一派繁华景象。

突然,他的视线一停,落在西侧窗角的一道修长身影上。

那人五官美型、唇角微翘,隐隐流露出潋滟锋芒,正和别人含笑倾谈,不是萧墨雨是谁?他果然来了。

瑞行风皱皱眉,却没有上前打招呼。

接着又有不少熟知的同行一一上来打招呼,瑞行风忙着回应,也就没有再在意他。

正在气氛融洽、大家谈言正欢时,突然,会场入口传来一阵骚动……人流往两边分开,先是走进来几位人高马大、保镖模样的男子,最后出现的,是一位年逾四十的戴着茶色墨镜的中年男子。

他个子不高,身材适中,一张脸并无出奇之处,除了脸上坑坑洼洼的疤痕,不知是先天的皮肤差,还是后天的原因造成的,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可怖之色,一望即知不是正经商人。

“他就是人称钢铁大王的魏亚年。”

姚斌俯在瑞行风耳边,低声说。

果然,一看就是个流氓。

瑞行风冷冷盯着魏亚年,又下意识朝萧墨雨的方向看去……虽然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脸色微微变了,与此同时,魏亚年也看到了站在西侧的萧墨雨,当着众目睽睽,就径自朝他走去……。

瑞行风忍不住向前跨出一步,但随即意识到譥己的唐突。

他这是想做什么?其实早在“名流”那一次后,瑞行风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彻底斩断和这个男人的联系,况且刚才他已向姚斌表明会和他一刀两断,既然如此,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又何必为此情绪波动?就算他投入别人的怀抱又怎样,就算他身边围绕着再多的男人,也无需他去伤神。

正在瑞行风打算收回视线时,忽见魏亚年不知说了些什么,竟然伸手去触摸萧墨雨的脸颊,而后者全然没有拒绝,还流露出明媚的笑容,简直像在故意诱惑他一样……旁观者齐齐倒抽凉气,会场内议论纷纷。

虽然不少人听过萧墨雨的传闻,但那毕竟只是传闻而已,现在魏亚年突然出现并和他举止亲昵,无疑是当众宣告两人间的流言是真的。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成为全场注目的焦点,萧墨雨不知对魏亚年说了些什么,后者点点头,两人一起朝外走去……离开会场前,萧墨雨微转过身,仿佛有心灵感应般,朝瑞行风伫立的方向望去……两人视线对上,犹如暗夜的流星擦肩而过,光芒一闪,随即灭减。

彼此眼中都没有流露太多情绪。

然后,萧墨雨跟着魏亚年头也不回地离开……凝视着那两人背影,瑞行风不动声色地握紧手中的玻璃杯,一双锐利的黑眸,仿佛燃烧着无声的火焰,站在身边的姚斌,以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主人,而会场的嘉宾则窃窃私语,将刚才的画面,随意合成他们想象中的风流韵事……没有人察觉他们三个人内心的波涛汹涌。

“少爷……少爷……少爷?”

翻译,漫画,字幕,同人,耽美姚斌的连声呼喊,拉回了瑞行风的神智,

“怎么了?”

相当不悦的口气,隐隐透*星,就像一头看似平静却不知何时会突然暴走的黑豹。

“我们到家了。”

姚斌替他打开车门,陪着十二分小心,即使再粗犷的人,也能察觉瑞行风此刻的心情恶劣。

还是因为萧墨雨吧。

这个煞星真是……。

姚斌恨不得有什么能篡改历史的神奇修正液,好把这个人从少爷的脑中一笔勾销。

瑞行风面无表情地跨出车外,跟在姚斌身后,走向别墅大门……“你来做什么?”

姚斌的脚步突然止住,张开双臂,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把瑞行风挡在自己背后。

好不容易才让煞星离开,没想到一转眼,他竟然又出现在别墅门口!?他不是明明跟魏亚年离开了吗?

“姚斌,让开。”

瑞行风开口了。

“可是……少爷……”

姚斌转过头道。

“让开。”

“是。”

姚斌极其不情愿地挪开身体。

瑞行风走前几步,来到正懒洋洋倚在别墅门口的萧墨雨,他一脸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有什么事?”

萧墨雨抬起头,凝视着他……门口的感应灯投射在他堪称美型的脸上,一半暗、一半名,黯淡的暮色衬得他的眼眸犹如深潭,倒映着满天星光。

那么多有魔力的星子坠入他眼眸,这份要把人深深吸附的强烈魔力,让瑞行风的心情更加恶劣。

“瑞行风,你不想要我解释些什么吗?”

萧墨雨静静看着他。

刚才在商会晚宴上,他明明看到了他,也看着他跟着魏亚年离开,却什么都不说,也不阻止。

虽然料到男人会有这样的表现,但内心的空虚仍是把胸口捅开一个大洞,风一吹,就会隐隐作痛。

“你想解释些什么?”

瑞行风冷冷地说。

“我只想解释你要我解释的。”

两人仿佛对绕口令般,说着难懂的话。

“那我没什么要你解释的,一切都结束了。”

瑞行风把手伸到西装内侧的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

萧墨雨的脸色微微变了,盯着他伸过来的手,好一会儿,才接过支票,看了一眼,就笑出声来,

“空白支票?瑞行风,你真大方,要是对每个床伴都这么慷慨,我看你迟早会破产。”

“这一个月来,你让我很快乐,大家好聚好散。”

瑞行风的眼里,没有半丝温度。

明知他是这样的男人,为何仍有冻伤的感觉?

“好……好……”

萧墨雨点头笑道,眼中却没任何笑意,

“瑞行风,你是不是为我刚才和魏亚年走掉的事情抓狂?你是不是和别人一样,猜测我和他的关系?你是不是心里很想问,但就是嘴硬不肯问,你……”

“不用在我面前提你过去男人的名字!”

瑞行风厉声打断他,不知怎的,一听到“魏亚年”这三个字,心头一把无名火就忽忽往上窜。

“萧墨雨,你有多少个男人我不管,过去怎么淫乱我也不会过问,反正只是床伴而已,自动送上门来的礼物、最不值钱的东西,所以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的底限……”

“啪”地一声,空中响起清晰的掌掴声,男人的声音嘎然而止。

似乎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萧墨雨呆呆站着,扬起的右手停在空中,脸色惨白如纸。

“少爷!”

姚斌吃了一惊,才想冲过来,只见瑞行风迅速扬起右手,还了一个巴掌给萧墨雨……清脆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格外心惊,男人的力道很大,萧墨雨的头被打偏到一侧……瑞行风呼吸一窒,右手无法遏止地颤抖起来……冲动是魔鬼,事实上,手才落下,他就已经后悔了。

他被他打了一下,不过是蚊虫叮咬的力量,而他打他的一下,却绝对不会太好受,但刚才是下意识的反射行为,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明明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为何在他面前,却一再失控?不由收紧拳头,心脏阵阵收缩,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口。

萧墨雨缓缓转过头,看着他……他的脸上已印出几道淡淡的掌印,嘴角拖逶出一道血痕,映着惨白的脸色,一如雪中红梅,有种怵目惊心的美。

他的表情非常奇怪,既有遥不可及的孤寂,又有慑人的凛冽;既有冰雪般的清冷,却又有哀痛的情伤……一双亮得慑人的眼眸,仿佛两团即将燃尽的火焰,在最后一刻爆发出令人无法逼视的光芒。

这两团火,烧痛了瑞行风的心。

一秒后,萧墨雨轻笑了一下,垂下眼睑,火苗顿熄,瑞行风觉得四周顿时黑暗下来。

“终于到了今天的结局……也好……”

萧墨雨深深吸了一口气,唇角微微上翘,重新恢复了平时似笑非笑的无谓表情。

“再见,瑞行风。”

他很干脆地把支票塞入口袋,掉头离开。

从此再没有回头。

“少爷……”

姚斌想说些什么,却被瑞行风一手止住,在微寒的晚风中,瑞行风面无表情地伫立了很久、很久……对很多人而言,今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拦下一辆出租车,萧墨雨匆匆报出自己公寓的地址,便筋疲力尽地倒在后座上,一动不动。

脸颊火辣辣的痛……这男人,真不知道什么叫“手下留情”啊,回家要好好用冰块冷敷了,否则明天根本不能见人。

萧墨雨牵动唇角,自嘲地笑了笑。

已近深夜的大街,并没有太多车辆。

暮色暧昧,街灯如珠,自远方蜿蜒而来,偶而流芒一闪,是别的车辆擦身而过的灯光。

萧墨雨恍惚地看着窗外,惊叹时间的流逝之快,一时光影交替、日与夜更换,总发生在你毫无预警的时候,等回过头,才发现身后时光之河绵长悠远,早把过去的痕迹冲刷地干干净净,一点残渣都不剩。

二十年了……从见到这个男人到现在,已经足足二十年了,可不管自己再绞尽脑汁、千方百计来到他身边,迎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他那淡淡的厌恶和鄙视眼神,比什么都让他感觉伤痛。

虽然身体亲密无间,心却从未贴近过,他选择忽视,但并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自从第一次主动诱惑男人开始,萧墨雨就很清楚,虽然他没有拒绝,却从心底厌恶他的积极,这就像男人不会拒绝自动送上门来的女人,却绝对不会和这种女人认真一样。

因为他不是女人,所以决度不会眼泪汪汪地缠问他:为什么不喜欢我?难道仅是因为我主动热情,正视自己想要你的欲望,就是那种对谁都可以张开大腿的淫荡男人?

“外面的风言风语,他当然有所耳闻,萧墨雨并不打算否认,他的确出卖过自己。十七岁那年,他把自己卖给了魏亚年三年。和魔鬼签下卖身契约,以三年的青春为代价,得到一笔优渥的钱款,萧墨雨用它来支付自己的学费,并在毕业后成为创业的资金,一步一步,终于走到今天。虽然毕业后,他就立即斩断了和魏亚年的关系,但不管怎样,他出卖过自己是事实,从割弃羞耻心、走上奠台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染上了无法抹灭的污点。再不是纯白无垢的少年。当时,在舒凡听闻自己和魏亚年有瓜葛后,曾揪住他的胸口痛斥他,问他是不是疯了,怎么可以真的和那种男人有染?为什么要出卖自己?难道钱就真的这么重要?萧墨雨告诉他,没错,对那时的自己而言,金钱就是一切。舒凡虽然无法理解,生气至极,最终还是接纳了他,并不计前嫌和他成为好友,这点让他感激终生,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不管是自己孤儿的身份,还是当时已走投无路的状态。他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同样,他也不会为自己做任何辩解。命运从来都掌握在自己手上,他不是柔弱无辜的羔羊,在选择毫无意义的羞耻心好是正视并利用现实之间,他选择了后者,走了一天最屈辱却也是最快取得成功的快捷方式,为此,他必须承担道德的指控和良心的谴责,同样,也必须承担今天和男人这样的结局!这些,都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只是,记忆深处,萧墨雨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那是十年前深秋的一个清晨,年仅十七岁的他,告别了“阳光育幼院”的院长及员工们,踌躇满志,满怀兴奋,攥着兜里仅有的两百远,就来到市中心,开始尝试独立生活。

“阳光育幼院”是长期受瑞行风父亲——瑞彬礼设立的公益基金资助的孤儿育幼院之一,全院一百多个孩子,萧墨雨是其中最弱小的一个。

每当有爱心人士来育幼院探望孩子时,大家都一涌而上,抢着去收礼物,只有他,一个人静静待在角落,是极不合群的存在,而把他生平第一份礼物——一套精致的文具盒和笔记本塞到他手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一位比他略大几岁的英俊少年。

那少年年纪轻轻,却气势逼人,眼眸如黑曜石般,闪着冷冷的光,还没等萧墨雨轻声说“谢谢”,就掉头离开萧墨雨当然知道他是谁,全院上下没有人不认识建院迄今最大的资助人——瑞氏父子,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瑞行风居然会注意到待在角落的他!光是这个举动,就让他认定他是个心地温柔的少年,虽然他的表情总是淡淡的,透着一层难以亲近的疏离。

而自那以后,他就一直注视着他,只是越久,这个人在他心里刻下的痕迹就越深。

瑞氏父子相当热心于公益事业,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育幼院送上一堆礼物,而卖次这个人的出现,对他而言,都不啻是值得欢庆的节日。

虽然彼此几乎从未攀谈过,瑞行风的眼中也没有他的存在,对他而言,这种举动,不外乎看到一只孤独瘦小的小猫,一时同情心发作,摸摸他的头而已,但对萧墨雨而言,却如同一下子把阳光打到他心底,让他孤寂无声的世界霎时充满光明。

那是第一次投射入他生命的阳光,从此,这线阳光就占据整个少年时期。

很多人曾用不少唯美的形容词来描绘这种感情,比如说“初恋”,又比如说“一见钟情”……这些话实在太肉麻了,以致萧墨雨一想到就忍不住失笑,但是没有谁能抵挡爱情突如其来的冲击,童话的降临更不需要任何逻辑,在无数梦到他和少年一起在春光里嬉戏玩耍,甚至做着更亲昵的举动时,萧墨雨总在浑身燥热中醒来,悲哀地发现内裤已被自己的妄想所濡湿。

那时候,他就知道,他体内滋生了某种极端危险的渴望。

彷徨的野兽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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